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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生命就是这样,一切都会流走(《如果永生会怎样》高清版本)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状若蜥蜴的出来了,两足四手的出来了,不断有死人被大祭祀变成货真价实的怪物。
壁画上的战争,在重现!

巨大的怪物,扑到甘迟身下两米左右,碎石飞溅了甘迟一脸,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怪物爪子死死扒住城墙,巨大的脸正对甘迟,咆哮着,喷出很多绿色粘液,两条粗腿拼命乱踹,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缓缓地滑落下去,在石头上留下三米多长深深的爪痕后,嚎叫着跌落了。
状若蜥蜴的怪物,在城墙下爬来爬去,爬到十米高,就不往上爬了,在后面大祭祀的催促下,急得到处乱钻,但就不敢再前进一步。曹先生估计,城墙上面有古怪。那些腿特别粗大的怪物,跑到城墙边,往上一窜就是十米,一脚踩在“蜥蜴”肩上,“蜥蜴”再一挺腰,怪物就腾云驾雾一样,直扑城头而来,但是每次都相差个一两米,在城墙上留下一些爪痕后,又掉下去了——城墙的高度,恰好是这些怪物的极限。
相隔两米,这些怪物更吓人,脸还能看出一点人模样,包括一些人脸部特征,而其他地方,则完全变形了,有的还把战场上的破刀烂剑长到了身体里,作为武器。在身体里镶一块石头,长一顶头盔的也比比皆是,还有的,在变形的躯体上,会突然生出来一节均称的手臂,甚至支着一条女人白花花的腿。
大体上,这些怪物可以分成好几类,腿特别粗的,像蜥蜴一样,到处乱爬的……但仔细一看,没有两只是一样的,把它们创造出来的,似乎只在乎它们最主要的部位要长成什么样,长成这样后能做到什么,其它地方完全没考虑。
一只接一只的粗腿怪物,接二连三的往大城上扑,又一只只得跌落下去,大祭祀愤怒的吟唱,声音越来越响,不断有新的怪物出来,有的怪物形状怪到无法描述,完全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的。
在确保这些怪物冲不上城头后,大家稍稍缓了口气。正在这时,甘迟和曹先生同时心里一动,猛地回头。
已经迟了,先前抓上城头,哪个五花大绑的死人,已经变化了,小臂的骨头从肉里面戳出来,并且断裂了,利用骨头尖锐的断裂面,这死人已把绳子给割断了,散落一地,而两个看守,正傻了吧叽的,张着嘴,看着城墙下面。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原来你们还在啊,我还以为没人了呢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作者:babylavender 回复日期:2010-9-30 1:51:00
天啊……五年前追看的书,今天偶然上天涯居然看到重生了……

想想5年来,物是人非啊。真的内牛满面……


……………………………………………………………………………………
物是人非啊……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作者:babylavender 回复日期:2010-10-1 5:30:00
一晚上就看完了,又回到坑里的日子…是不是该考虑把老文重新看看了…也确实忘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明白,纳蓝楼主当初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人气,抛弃那么多追文的人啊… 大家不是都对你很肯定吗?不更了连通知都没有,就那样弃人/文于不顾,消失鸟?


………………

我也不想啊,但是难于为续,小说超过了自己的能力啊。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正常了


已经迟了,先前抓上城头,哪个五花大绑的死人,已经变化了,小臂的骨头从肉里面戳出来,并且断裂了,利用骨头尖锐的断裂面,这死人已把绳子给割断了,散落一地,而两个看守,正傻了吧叽的,张着嘴,看着城墙下面。
甘迟双眉一挑,刚要喊,那死人已经用自己尖锐的臂骨,一下一个,把两个看守戳死了,正中喉咙。甘迟大喝一声,一抖紫鳞枪,就冲了上去。
死人掉头就跑,扑到城墙边,探下身去,陆青牙正好在边上,一陌刀把那死人腰斩了,死人的下半身在城墙上抽动,下半身掉了下去,甘迟刚松了口气,城墙外突然“呼”一声,一片阴影笼罩了城头。还是有一只粗腿怪物,被“死人”捞了上来。
粗腿怪物落到城头,地面都震了一下,正面看这怪物,才发现腿足有一个壮汉的腰粗,个子足有两人高,下身黑漆漆的,筋肉盘结,而上身则由乱七八糟的肉胡乱堆起来,张国强站在这怪物身后,一眼瞥见着怪物背上还挂了一对女人雪白的乳房,一阵干呕,躲到后面去了。
怪物正好落在花荣身边,花荣一抖从秦将军赵朗手中捡来的漆黑大枪,冲上去就是一枪,挑得怪物血肉横飞,上身碗口大一个洞,怪物嚎叫一声,一巴掌刷下去,花荣横枪一挡,枪身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然后花荣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城墙垛上,差点掉下城墙,甘迟紧跟着挺枪就上,挡住了准备追击花荣的怪物,一枪挑在怪物的头上,也是血肉横飞,一只眼睛也瞎了,怪物浑然不觉,一巴掌又刷了过来,陆青牙横起陌刀,闷哼一声,活生生带甘迟挡住了这一巴掌,甘迟一个滑步,冲到了怪物身后——“那块圆斑!”甘迟想起鬼打仗时,秦将军赵朗总结出的经验,然而怪物身后坑坑洼洼斑斑驳驳,就是没有看到什么圆斑。
“难道是不一样的东西?”甘迟心里又一惊,这时陆青牙跟怪物已经硬拼了三招,把怪物一只手剁了下来,但自己身上也被抓了一把,血肉模糊,脚步浮动。
甘迟又转到怪物身前,跟重新挺身而上的花荣,两杆枪架住了怪物,花荣一枪又挑瞎了怪物另一只眼睛,怪物一个踉跄,突然胸前裂开两条细缝,上下一分,又出来了一对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的眼睛,眼皮直眨,看得人一阵恶寒。
趁着花荣和甘迟架住了怪物,陆青牙猛地跳到半空中,陌刀一闪,从上往下,一个大劈,把怪物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怪物连踉跄都没有踉跄,眨着胸前的眼睛继续冲。
花荣和甘迟拼命架住怪物,陆青牙也发了凶性,不管身上伤口,陌刀一刀一刀,白光乱闪,砍的怪物大块大块的血肉横飞,最后一个半旋,把怪物腰斩了,怪物上半身落到地上,仍然往三人这里爬,而下身也屹立不倒,这时甘迟从上往下,看见怪物的上半身背后,有一块白色的圆斑正在慢慢清晰起来,甘迟一枪挑中,怪物顿了一下,然后散掉了,全部都散掉了,摊在地上,成了四具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普通人的尸体,其中有一具还是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快,扔下去!”曹先生指挥身边的士兵,士兵们手抓肩扛,把散落一地的尸块扔下了城头。
“还有这两具。”甘迟指了指先前被杀的,看守“死人”的那两个士兵的尸体。
曹先生点点头,说:“对,还有这两具。”
士兵们迟疑了一下,把两具同伴的尸体扔下了城头。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曹先生觉得好像还忘了什么,抬头去看甘迟,正好甘迟也像曹先生这里看过来,两人目光一交接,灵光一闪,同时大叫一声:“不好!”
曹先生转头对着雷干特马南边大门的方向,心神俱裂的喊到:“关城门,中埋伏了!”
南门外,有花荣和陆青牙血洗城镇时,留下的一两万具尸体!

然而已经迟了,南门那传来排山倒海的惊叫和怒吼,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消失了,大约半支烟工夫,一种仿佛大江奔流一样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站在城墙上的甘迟和曹先生们,看见废城里的灌木和杂草纷纷倒伏,接着后面涌现出许多人,人踩人、人踏人的在跑——全是惊恐万状的士兵。
曹先生双眼一闭,知道兵败了。
甘迟怒吼一声,拼命约束部属,步兵列阵、骑兵下马,背靠城墙,用马朔和陌刀对着即将溃败而来的同伴,弓兵全部上城墙,挽弓搭箭,准备大开杀戒。
大部队全在北门,南门大约只有两千人,两千惊恐万状的败兵,凭借城墙完全能挡得住,但这两千人后面,把这两千人吓的拼命逃窜的是什么?当两千人后面的东西露面时,会怎样?
城墙外,一波接一波的粗腿怪在往城墙上扑,又有很多奇形怪状的怪物爬到城墙下。城墙内,败兵越来越近,花荣抽出腰间横刀,高高举起,弓兵都凝神聚气,就等花荣一挥,就要松开弓弦。
这时败兵后的灌木和杂草突然大片大片被压倒,甚至飞到了半空中,烟尘漫天,然后有什么东西往这里涌过来了。
花荣目力最健,见灌木和杂草后,涌过来的,居然是一排肉墙,肉墙蠕动着,翻滚着,甚至看见肉墙上支楞出来的人的四肢和躯干,一会儿被压到下面,一会儿又翻上来,不断有被压断的。
花荣举着横刀的手微微颤抖,就要下压,突然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花荣举刀的肘,花荣回身一看,是甘迟。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再等等!”甘迟说。
这时,城墙下面的步骑兵和城墙上面的弓兵也都看清楚了涌过来的是什么,上下队伍一阵簌动。
花荣回头又看了看甘迟,再不发箭,很有可能一支箭都发不出去队伍就溃散了。只有立刻把这些士兵投入战斗,燃烧他们的血性,才会不管前面是什么,都冲上去!
甘迟的手仍然死死托住花荣的肘,稳定而干躁。
所有的士兵都回头去看,见甘迟托着花荣的臂,都咽了口吐沫,然后又回头,把武器捏的更紧,等着越来越近的败兵和肉墙。
花荣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花荣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突然听见甘迟在身后“咦”了一声,一回头,见甘迟抬头看天,顺着甘迟目光看过去,花荣也“咦”了一声。
所有的士兵都陆续回头,陆续顺着他们的目光抬头向天,接着兵器都垂下来了,弓弦也松了。
败兵哄的一声,冲进了队伍,没有预料中,巨浪扑上石头的巨响,只顾逃跑的败兵没有遭到拦截,也就没有抵抗,从士兵身边挤了过去,到城墙根后,有的开始爬楼梯上城墙,有的沿着城墙根继续跑,慢慢的,终于有败兵发现身边其他士兵形情古怪,也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大部分败兵停下了脚步。
远方高高的天空中,有一个黑点,依稀看出,是一个人,生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的翅膀,仿佛鹰一样,一动不动的在滑翔。他下方,肉墙仿佛被太阳照到的冰雪一样在融化,大量尸体从肉墙里面散落下来。
肉墙终于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全部溶化了,跌落一地的尸体,浓郁的腐臭扑鼻而来。尸体间满是黏液和气泡,落地上,还在滑动,“咕咕唧唧”声不绝于耳,足足一支烟工夫,才完全静止。
天空中的那人越来越大,呼一声落到了甘迟部队前方50米的地方。
所有人的武器又举了起来。
这人长得奇形怪状,身后生了一对翅膀,全是人的头发组成的,前胸肌肉盘结,比女人的胸还要大。脸上光光的,除了一对深陷进去的眼睛,没有五官。
这人一边往甘迟这边走,身上一边在融化,往下掉肉,走进部队时,翅膀,和前胸都剥落了,露出来一个普通的人。
部队让出了一条通道,在上城墙的楼梯时,这人脸上的东西也剥落了,露出一张普通人的脸。
这人全身五彩丝袍,无风自鼓,一路径直走到了甘迟身前,然后摇了摇头,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对甘迟说:“你们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甘迟看着他,没说话。突然这人面前白光一闪,甘迟眼疾手快,手中紫麟枪往前一伸,“叮……”一声尖锐到让人牙酸的撞击声。陆青牙陌刀劈在甘迟紫麟枪上,刀刃曲卷,正对着这人脖子。
五彩丝袍吓得往后一躲,脚跟在地上绊了两下,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指着陆青牙说。“你、你、你、已经闯了大祸了,还差点通出更大的漏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陆青牙摇摇晃晃,推开扶着他的两名牙兵。
“老子宰了你一次,就还能再宰你一次,你活一次,老子宰一次……”,然后又要挺刀上前。
花荣一把把陆青牙手中陌刀抢过,在陆青牙后脖子上捏了一把,陆青牙软掉了,两名牙兵龇牙咧嘴的扶住了沉重的陆青牙。
“他中毒了,把你当成了那个人。”花荣指了指正在城下巨大高台上疯狂咆哮念咒的那个复活的怪物祭祀。
陆青牙先前被粗腿怪抓伤,杀掉粗腿怪后,就觉得伤口发痒、接着就有点神志模糊,粗腿怪有毒!
五彩丝袍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陆青牙,然后整了整五彩丝袍,没好气地对甘迟拱拱手,说:“欢迎来到获实枪凤。”
然后转身,走到城墙垛边上,手一伸,一只刚扑倒城垛下两米左右的粗腿怪,凭空被一股力吸了上来,五彩丝袍单手提着,花荣吓得刚把长枪举起来,五彩丝袍已头也不回的跳下了城墙头,在半空中粗腿怪融化了,裹到了五彩丝袍的身上,落到离地面只有二十几米的时候,五彩丝袍背后,粗腿怪变的巨大的瘤体,突然裂了开来,然后“哗啦”一声,弹出一对巨大的翅膀,仿佛蝙蝠翅膀的肉膜,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五彩丝袍扇动翅膀,往祭祀哪里飞去,在他身下,所有的怪物,都纷纷融化散落。
五彩丝袍飞到了大祭祀的正上方,大祭祀仿佛非常害怕,在极力抵抗,但终归开始慢慢地收缩,身上和高台上附着的尸体纷纷溃散。等全部溃散完毕后,五彩丝袍缓缓落地,然后他的翅膀也逐步剥落了。
五彩丝袍站在剥落下来的尸山顶端,手一挥,尸体开始翻滚起来,连挥几下,从尸山里捞出来一个个头矮小的人——那个变成怪物的大祭祀,全身湿漉漉,身上也全是丝带,只是粘泥带水,仿佛被开水烫过的带毛鸡。
五彩丝袍用手按在大祭祀头顶,念了些什么,然后只见那个大祭祀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抖了一会儿,五彩丝袍把大祭祀往地上一扔,然后手向着城门方向一指,从他到城门之间的尸体开始翻滚,然后露出了一条笔直小路,但这条笔直的路到城门还有二十米时,断掉了,五彩丝袍又指了三次,小路勉强往前突破了两米,然后随便五彩丝袍怎么指,尸体们都一动不动了。
五彩丝袍摇摇头,跳下尸山,往城门这里走来,身后那个大祭祀也醒转,跌跌撞撞的跟在五彩丝袍后面。
“开城门,派人去把剩下的路清理出来。”甘迟下命令。
吊门开启,一队士兵跑了出去,开始清理尸堆,在五彩丝袍和大祭祀到达前,堪堪清理出来一条窄路。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五彩丝袍再次来到甘迟面前,眼睛连撇了好几眼一边的陆青牙,见陆青牙仍然一动不动,才放心地向甘迟一拱手,说:“欢迎来到获实枪凤。”
顿了顿,看看城墙内外尸山尸海,对甘迟说:“你们好大手笔。”语气中颇多不满。
那个大祭祀畏畏缩缩的跟在五彩丝袍身后,头都不敢抬,先前呼风唤雨的气势是一点也没了。
甘迟不知五彩丝袍是何来意,暗中防备,沉默不语。
“你刚才那么大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先救救陆将军。”突然一边有人插话,甘迟和五彩丝袍一扭头,发现原来是张国强。
大祭祀闻声,也飞快地抬头看了眼陆青牙,神情恶毒,然后又赶紧低头。
刚才人慌马乱,又是怪物又是“飞人”,把张国强刚刚理出了一点头绪,承认了点现实的脑子又搞乱了。
先是巨大的粗腿怪,“咚”的落到城墙头上,整个城墙都抖起来了,然后又是近距离的人怪肉搏,血肉横飞,最后陆青牙更是发了狂,陌刀乱闪,带着血的肉一块一块飞,最后硬是砍成两截,怪物还硬是没死。张国强看得目瞪口呆,脑子里面乱糟糟的,肩膀上挂了一片飞过来的肉,都没反应,一会儿想到音效啊、三维环绕啊,一会儿又想到环幕啊、三维电影啊,一会儿又想到第一集终结者,施瓦辛格扮演的那个机器人,被打成两截了,在地上爬来爬去。最后,张国强嘴边终于优雅的咧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脑子也定格在“虚拟现实”这个名词上面。然后就给自己找了块散落的墙砖,坐下来,一边看一边拍手,一边还在心里唏嘘:“现在科技了不得啊。记得好像上次报纸上面有个文章写过的,说是什么农业时代几千年,然后工业时代就是几百年,然后什么信息化时代几十年,什么什么的,就说科技发展越来越快。”
然后那五彩丝袍飞过来了,然后又飞走了,张国强张着嘴,撵在后面,扒到城墙上面,看得啧啧有声,还感觉到翅膀扇起来的风吹到脸上,带着股腥气。
一边摇头,一边感慨,真厉害啊。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张国强走到甘迟和五彩丝袍边上看热闹,看见陆青牙奄奄一息,快不行了,忍不住插了句嘴。
五彩丝袍狠狠瞪了张国强一眼,张国强龇牙咧嘴的笑,五彩丝袍也摸不清张国强底细,见甘迟什么话也没说,以为张国强也是说的上话的人物,于是一掀五彩丝袍,走到陆青牙身边。
“你们——可抓住了!”五彩丝袍叮嘱扶住陆青牙的两个牙兵。
两个牙兵已被陆青牙压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明显,五彩丝袍的嘱咐是无法完成的。
花荣往陆青牙身边一站。
五彩丝袍这才放了心,嘴里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一伸手,划了个圆,往陆青牙心口一按,然后一跳,跳到边上去了,看来对陆青牙确实是心有余悸。
陆青牙突然一挣,两个牙兵拼死了命,才扶住。接着陆青牙喉咙里发出一长串的“咯咯”声,开始大吐起来,吐出很多黑水,然后怪眼圆瞪,一眼看见五彩丝袍,又看见五彩丝袍后的大祭祀,表情一下狰狞起来,五彩丝袍吓得连声叫到——“那个,那个,那个后面的将军……”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花荣。
陆青牙突然一翻白眼,又倒下去了,两个牙兵被压倒了,在陆青牙身下长呼短叫。
“你们这里,到底什么情况啊?”
陆青牙的事情刚结束,张国强就二五浪当的背着手,走到五彩丝袍边上,去问。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这么大的事,用这种二五郎当的态度问,怎么想怎么别扭,但甘迟没摸清情况,不愿多开口,乐得张国强出头,五彩丝袍更摸不清状况。看着似乎是首领的甘迟一句话也不说。只好对张国强说:“我们这里叫获实枪凤……”
“嗯,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张国强满不在乎的打断五彩丝袍。
五彩丝袍愣了一下,不知道张国强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恭敬的说:“获实枪凤和外面不一样。”
“嗯。”
“获实枪凤没有真正的死亡!”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张国强歪着头,看看五彩丝袍,然后又看了看城内城外。
五彩丝袍知道张国强这是疑问,没有死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他们都是可以复活的!只要用我的血做牺牲,就能拯救他们。”
张国强低头想:“现在网络游戏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五彩丝袍还想解释,张国强说:“我知道我知道,有的游戏里面,你这种角色叫道士,有的游戏里面,叫牧师,还有的游戏里面叫医生,你们就是加血,还有复活的唉。”
心里面有一句话,张国强没说:“不就是奶爸奶妈么。”
别看张国强年纪不小,但是网络游戏还真的玩过一些,术语一套一套的。
五彩丝袍没听懂张国强说的到底是什么,以为张国强还去过别的,类似获实枪凤的地方,于是对张国强更恭敬了。
就连甘迟也觉得,本来以为已经知根知底的张先生,其实还是让人看不透阿。
“你们这个游戏,还要点卡啊?”张国强又问。
“点卡多少钱一张啊?”
五彩丝袍看看张国强,看看甘迟,又看看一边的曹先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又古怪的沉默了。
“如果您所说属实,那就先请您复活我们的人吧。”曹先生忍不住开口。
曹先生想,是真是假,一试就知道了,到时候看情况再商量下面的事。
“另外,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羊舌途,你们可以先挑出来最重要的十个人,我帮你们复活,其他的人……要复活的量太大了,”羊舌途看看城内城外,然后说:“只有把他们送到彭喝德去,才好办。”
张国强看着羊舌途把一个酒坛子砸了,然后在那个大祭祀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用一块油石,把酒坛底磨的怪模怪样。
在羊舌途做这一切的时候,要复活的尸体,被一具一具的抬了进来。按官衔大小,一共抬进来9具,最后还有一具的名额,按官衔,却有三个平等的,选谁都不好,最后便宜了孙谋士。
羊舌途把酒坛底磨好,天也黑了,本来还没什么,蜡烛一点起来,倒显得鬼气重重。
张国强看着羊舌途把一块碎瓷片来回的洗,然后扔到水里面煮开,捞出来,用两根手指捏着。
羊舌途示意周围的人分散开,然后突然一瞪眼睛,把碎瓷片往手腕上狠命一割,血“哗”的就出来了,喷射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滴滴答答,滴到大祭祀跪捧着的酒坛子底里,羊舌途用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伤口边缘,让血流出来。
血把酒坛子底覆盖住,羊舌途才停下,飞快地用一段白布,把手腕包扎起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巴掌大一个瓶子,往酒坛子底里倒进一种黑色液体,一倒进去,血就变的漆黑,而且沸腾起来,全是气泡。捧着酒坛子底的大祭祀剧烈颤抖,仿佛捧着千钧重的东西。
羊舌途嘴里开始哼,声音很小,听不清哼什么,但黑血却跟着忽高忽低的韵律,也忽快忽慢的沸腾,大祭祀颤抖的更厉害了。
羊舌途一伸手拿过酒坛子底,大祭祀如释重负。羊舌途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小刀,走到第一个要复活的人前面,跪下来,一边哼唱着,一边一刀捅进了死人的身体。
死人的血都凝固了,全是黑色血块。
羊舌途一边用刀扩大着伤口,一边徐徐的把沸腾的黑血倒进去。黑血仿佛成了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一下钻进伤口,消失不见。
羊舌途站起来,转向另一个人。
第一个人仍躺那里,裸露着腰上一个黑漆漆的洞。
羊舌途走向第六人时,第一人有反应了,痛苦的一声长嚎,然后就看见他在地上痉挛起来,腰上黑漆漆的伤口,开始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疯狂生长,长出来的黑色肉芽相互交织,仿佛一窝绞缠在一起的虫。当他猛地睁开眼,整个眼全是漆黑的,然后飞快退去,露出眼白,然后——他活了!
张国强看的背后发毛,头皮发炸。尽管心里还在想,别的网络游戏,举举道具,念念咒语,顶多再来点动画效果,就加血、复活了,这网络游戏怎么看上去这么邪恶啊?不过心里已经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十个人全复活了!显得非常“懵懂”地站在空地中间,都拍冷似的抱着双肩,左看右看,仿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着别人去给他们解答,但周围的人一时都不敢上前。羊舌途好像刚刚接过生的稳婆一样,萎靡不振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人似乎突然就瘦了一圈。大祭祀仍然低着头,站在五彩丝袍边上。
最后还是张国强打破了沉默。
张国强说:“你们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张国强见孙谋士眨巴着小眼睛,站在十个人中,衣服褴褛,表情“懵懂”,突然想起,孙谋士完全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一时心中内疚。然后就起了一个非常朴实的想法,这些家伙都死了——姑且算死吧——十几天了,估计都饿极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所以什么都别管,先吃饭!
然后他去厨房了,一会儿,过来几个士兵,搬来一张大桌子,放到边上的山坡上,然后又搬过来了十几把椅子,排好,接着十几只用桦树皮和松脂扎成的大火把,插在大桌子四边的地上,把整个场地照的亮堂堂的,再过一会儿,就有士兵传菜了,看得五彩丝袍眼睛都直了。
“这说的上话的,还下厨做饭?”
其实是曹先生偷偷打了招呼,让一队士兵听从张国强调遣。
事情太离奇,他和甘迟都需要时间缓冲,考虑应对。所以让张国强插科打浑。
见饭菜差不多备齐了,甘迟对着羊舌途一挥手,说:“边吃边谈。”这算是把主动权争了过来。
羊舌途点点头,坐到位子上——也确实饿了,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滴水未进。大祭祀仍站在羊舌途后面,头低着。
十个复活的人,陆陆续续,仿佛有点害羞的,都被拉到了位子上。
甘迟大马金刀,往主桌一坐。
“请……”
桌上有葫芦鸡、驼峰炙、松花饼、长生面……看得出来,这桌菜,厨师老王也有插手。此外还有一些从来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菜,这是稀奇古怪的张先生的手笔了。
甘迟在桌上顿了顿筷子,有点迟疑。跟死后复活的人同桌吃饭,是要有点勇气的阿,何况还有一个比死后复活还古怪的羊舌途。心一横,奶奶的,扯了一块油腻腻的烤羊腿肉,啃起来。
曹先生顿了顿筷子,取了块饼,在一边慢慢咀嚼。
十个死后复活的人,忘情的大吃起来,似乎真的是饿坏了。
大祭祀站在羊舌途后面,死死咬住嘴唇,一动也不敢动。
菜继续在上,越来越怪,应该全是张先生的手笔了。有咸的有酸的,这都算正常的,然后居然还有甜的,菜做成甜的?让甘迟有点咽不下去,除了甜的之外,居然还有臭的!
一个小木桶,“咚……”一声顿上来,木头盖子一掀,一股子扑鼻臭气迎面而来,坐在木桶正对面的复活的人,差点又被臭死过去。
甘迟腾地站起来,差点骂,怎么臭掉的菜也端上来了?
羊舌途“咦”了一声,飞起一筷子,从桶里夹了块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塞嘴里去了,看得甘迟差点吐出来。
这东西似乎非常烫,羊舌途一边吸气,一边飞快的吃掉了,然后又是一筷子。一边还说:“不错不错,地道地道……”
这是张国强花了七八天工夫,特意臭出来的臭豆腐。唐朝连甜味的菜都少见,谁见过这个阿?
张国强跨越了千年的知音孙谋士,也鼓起勇气吃了一筷,然后忘我的说了句千古名句:“妈的,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啊!”似乎都忘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
此刻,厨房里面,张国强也渐入佳境,把其他厨师都撵出了厨房,自己一个人长袖善舞,爆香了和孙谋士一起收获的青花椒,本来想做个川菜,突然发现翻遍整个厨房都没有辣椒!这才想起来,这次做菜,似乎总觉得少些什么,原来是辣椒阿。辣椒明朝传入中国,当然没辣椒!
张国强盘点了一下厨房存货,发现一个竹篓里装了一篓子不知道什么人抓来的鸽子,于是一手一只,抓出来捏死了,处理了,做了个只用花椒不用辣椒的软炸白花鸽,作为收官之作,送出去之后,又考虑了一下,觉得肯定是不用做点心了,十几个人,做了三十多道菜,相当一部分都是老王他们做的分量极足的盆菜,怎么都够了,又看了看厨房,发现确实没有水果,终于有点意犹未尽的放弃了做一个果盘的想法。
软炸白花鸽陆陆续续的送到桌上来,是分餐制,正好每人一只。
十个人终于算是吃得差不多了,放慢了速度,有滋有味的啃。
曹先生快把软炸白花鸽啃完了,举着一根鸽子的小腿骨,突然心里一惊,让士兵把张国强喊过来,问他:“这什么东西?”
“鸽子。”张国强擦着手,笑呵呵的说:“怎么样,还满意吧?”
“鸽子?哪来的鸽子?”一边的甘迟问。
“厨房里的,放一竹篓子里的。”
“你把厨房竹篓子里的飞奴,做了?”另一边的曹先生惊呼失声,呼地站了起来,甘迟也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国强。
“我的张先生,那是我们唯一跟朝廷联系的工具了阿!”
“啊?”张国强也呆了,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所谓飞奴,就是信鸽。
“唐朝就有信鸽了?”张国强在心里想,嘴里开始推卸责任。
“信鸽,干么放厨房……”
羊舌途在一旁吮了吮手指,轻描淡写地说:“吃了就吃了吧,鸽子……飞不出获实枪凤……”
甘迟和曹先生都看着羊舌途。
羊舌途看了看甘迟和曹先生,用油手上捏着的一根鸽子的胸叉骨,指了指身后低着头的大祭祀。
“本来是这样的,第一种可能,是你们在这里被鱼弘驱赶走,然后呢你们就能回去了。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你们破城进来了,把鱼弘他们都杀光,然后几天,突然会发现鱼弘他们变成了怪物,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然后把你们全杀光,或者杀掉个一半,这样你们也进入不了获实枪凤。杀光你们,或者杀一半,赶走另一半之后,只要时间不是太长,鱼弘他们就会复活,从怪物变回去。”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终于有人啦,有空大家就多说说话啊,否则贴了没人看的感觉,真的很难过啊。

更新更新,补上以前的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间不是太长,鱼弘他们就会复活,从怪物变回去。”
羊舌途把鸽子的胸叉骨扔到桌子上。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如果你们只是百十人,那么你们甚至都不会碰见鱼弘,等你们进了雷干特马,走了很远的路后,你们会遇见‘永生’,‘永生’有的时候是一场雨,有的时候是一阵雾,有的时候是一条你们必须渡过的河,有的时候是别的东西,然后你们就进入获实枪凤了。”
甘迟和曹先生对看了一眼,知道怪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问题在于,你们还没进入雷干特马,居然就遇见了永生,而这个瞎子,” 羊舌途用油手指了指身后的大祭祀鱼弘说:“玩忽职守,没发现你们已经进入获实枪凤了,就派人来杀你们,地龙翻身后,还没醒悟,还自己上阵,也是在获实枪凤呆的久了,忘了刚来的人是肆无忌惮的,结果就被你们杀了,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还妄想把你们赶到虚无之境去,用来自保,一错再错,引动妖化。结果引得凤凰现世、灵龟托梦、麒麟啸天……整个获实枪凤都闹得天翻地覆,然后我只好来了,来收拾残局。”
羊舌途往后一靠,翘着椅子,一摇一摇得说:“还好,我赶上了,没让这呆子闹出更大的祸事,就是他再也做不了祭祀了,自作自受啊。”
“为什么不能回去,我还是不太明白。”曹先生问。
“虚无之境”羊舌途说:“你们的来路已经变成虚无之境了,那是一片真空,什么都没有,一进去后,就永远在里面打转转。”
曹先生和甘迟对视一眼。
“为什么一开始不解释一下呢。”甘迟说。
“是啊,我们本来就不想来什么获实枪凤。”曹先生说。
“来不及了,你们太早的遇见‘永生’,想回也回不去了。”
“到底什么是永生?”曹先生问。
“永生就是不会死啊,死了还能活……”羊舌途自己也觉得似乎解释的不是很妥当,抓了抓头说,“这个很难解释,你们反正已经进来了,很快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们只是百十人的话,甚至都不会碰见鱼弘呢?”甘迟又问。
“获实枪凤对所有人都敞开大门,”羊舌途抓起饭桌上的杯子,吸了一口水,然后说:“就是除了军队。当年曾有一支军队,来到获实枪凤,我们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给他们水和补给,还给他们搭房子,希望他们能像其他人一样安顿下来,没想到,这些家伙一缓过劲,就进攻我们,妄想统治整个获实枪凤……”羊舌途顿了一下,身后的大祭祀鱼弘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们横扫了整个获实枪凤!幸亏他们没有祭祀,抓去的五个祭祀在连场的战争中也死去了。各大城主死死保护住其余的祭祀,足足坚持了六年 ,才把他们赶到了雷干特马之外,之后又把他们逼进了虚无之境,只不过……”羊舌途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
“只不过什么?”曹先生问。
“只不过我们的很多人,包括我们的主祭,也被迫进了虚无之境。”
“那么多怪物,还打不过哪支军队?”曹先生问。
羊舌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甘迟眼睛闪了一下,对羊舌途说“您放心,我们对统治你们的地方,没有任何兴趣。”。
羊舌途点了点头,又笑了笑,终是没说为什么那支军队打得过这些怪物,然后把话题差到别的地方去了。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跪下!”
甘迟刚进大账,一声暴喝劈头盖脸。
这是刚准备启程,去那个可以复活所有人的大城——彭喝德的前两天。

一连忙了两个多礼拜。
哪些被羊舌途放倒的死人们,倒毙没两天,又纷纷爬起来,开始四处晃荡。尽管已经熟悉了这里的风俗,但突然冒出来个“死人”,在你面前面无表情的摇几下,然后又晃走,还是蛮吓人的。
羊舌途说,这是死人们正处于还魂期,等送到彭喝德镇过魂后,就恢复正常了。
甘迟派士兵,按羊舌途的指点,在城外的空地上,用木桩和绳子围了好大一块空地,然后把死人都抬了进去,处于还魂期的死人也全驱赶了进去。一方面到处乱跑,实在不像话,另一方面也是防止他们走散了。
第七天,基本上所有死人都爬起来了,甘迟无师自通,派士兵把死人两个一对两个一对绑起来,再用根长绳子一串。准备就这样运送到彭喝德。
所有死人都串起来,木桩子拔掉了,马的草料和人的粮食也都备齐,士兵来通报,宜芬公主有请。

甘迟匆匆忙忙赶到宜芬大账,账帘一掀,一句话还没来及说,先被宜芬一声暴喝,堵在了大账门口。
甘迟没说话,四下看看,见曹先生已经在了,低着头站在一边。
宜芬满脸通红,见甘迟没有被她的暴怒镇住,冷笑了两声,自我解嘲的说:“是啊,你大将军兵权在握,当然不用在意我这个小小的公主。只不过我想请问将军,你这次出征的职责是什么?”
宜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甘迟。
甘迟沉默了会儿,意识到哪里出问题了,嗓子有点干涩地说:“保护公主。”
“哼……”宜芬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甘迟冷笑。
群尸围城时,甘迟一直以为城内是安全的,所以一直没有通知宜芬的大账转移,等到横生变故,尸墙突破南门入城时,甘迟就只想着怎么保存军队,怎样破敌,怎样逃出去,真没想过城内还有个公主,不过那时,就是想也是白想了。
“关键时刻,我看大将军这里悬啊,我一个刚刚册封的公主,既然劳不动将军大驾,”宜芬眼圈一红:“皇上又没有给我配亲卫军,不知将军能不能拨一千士兵,做我的护卫……”
甘迟看着宜芬,在想宜芬到底想干什么?一千士兵,策反肯定是不够的,在自己这也翻不出大的浪花。左思右想,又看看曹先生,见曹先生微微点头,基本上能确定,宜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甘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比挨一顿骂,一顿打还要难堪。
“公主准备叫何人带这一千士兵?”
“这不劳将军费心,我身边有几名家将,一千人,还是带得的。”
甘迟看了看站在大账内,公主身边的卫兵,果然个个精悍彪壮。
“等小刀从将军哪里历练回来了,我准备把这一千人交给他,还请甘将军多费心调教。”宜芬轻描淡写地说。
甘迟心里却又是一惊,小刀的事,自己还没问过,看来宜芬糊弄不得,她的事,得上心了。
“这,公主可以放心。如果公主坚持的话,我明天就把一千人拨给公主,今天晚上就让钱先生造花名册。”
宜芬点了点头,说:“后天出发,正好啊。”接着说:“就这些事,有劳将军了。”
甘迟鞠了一躬,倒退着出去了。
曹先生也鞠了一躬,跟着出来了。

“真给宜芬公主一千士兵?”
曹先生问甘迟。
甘迟点点头说,“她要就给,反正都在我的军队里,她还能翻上天。”
曹先生说:“这个宜芬公主不简单,甘将军还是要多留心啊。”
甘迟点了点头。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枪是会讲话的。它说什么,你要去体会。没什么武功秘籍,武功秘籍,就在这大白蜡杆子里面。”
小刀把三米多长的大白蜡杆子接了过来,手一沉,杆头落地。用了几次力,杆头才颤巍巍的挑起来一点。
“这么重!你不是耍我吧。”
花荣笑了笑,把白蜡杆子接过去,呼呼呼,就耍了好几个枪花。
然后杆子驻地,用手背靠了靠腰,说:“要用腰。用两个膀子,除非陆青牙,不然没人抡的动。”
这是部队起拔后第三天,一切刚刚上了正轨.每天扎营后,花荣就按甘迟的指示,在操场调教小刀一个小时。
“我该怎么做?”
“站大枪桩,每天站一个时辰,一个礼拜后,再说其它的。”
花荣把白蜡杆子一挺,站了一个标准的大枪桩。然后把白蜡杆子递给小刀。
小刀接过来,两手一沉,杆头落地,龇牙咧嘴,把大秆子端起来。
花荣走到小刀身后,帮小刀调整姿势,姿势才调好,杆头又落地了。
花荣摇了摇头,对小刀说:“要用腰力,用腰力……这只能你自己体会,我教不了。你先想办法把杆头抬起来,再说其它的吧。”
………………
第四、第五、第六天,杆头仍然起不来。花荣也不急,轻描淡写的跟小刀说,:“没事,我当初花了一个月,才让杆头起来。”小刀恨的牙痒痒的。
第九天,小刀抓狂了。
“你就没准备教我!”小刀对花荣喊!
花荣摇摇头,不置可否。
“你不准备教我算,我跟陆大哥去学,我学他的陌刀,拿起来就砍,没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小刀气呼呼的把大秆子扔到地上。
“谁说大枪桩是莫名其妙的东西?”甘迟正好路过,听见了,拨马过来,到小刀身边跳下马,对小刀说:“来、来、来,我就让你看看大枪桩的奥妙。”
顺手捡起小刀扔在地上的大杆子,然后要过身后士兵手中陌刀,扔给小刀。
“攻击我,随你怎么攻击。”
小刀低着头想了想,挥舞着陌刀,向甘迟冲了过来。甘迟的大杆子挥舞起来,突然一弯,从陌刀刀影中伸进来,点了一下小刀的左肩。小刀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好像连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都有点吃不准了。终于左腿绊了右腿一下,摔倒在地。
“再来一次。”小刀大喊一声,跳了起来。
又挥着陌刀冲过来,白光闪闪,杀气十足,颇为吓人。
甘迟手中的大杆子再次神出鬼没的一弯,从一个极刁钻的角度钻进来,点了小刀左肩同样的部位,小刀连刀都停止挥舞了,把被点到的部位,用力往前一挺,没想到大杆子突然又缩了回去,不光缩了回去,仿佛还带着粘劲,往后拉了他一把。
小刀“啪”的摔了个狗吃屎。
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小刀,要求再一次。
大杆子又点了左肩同样的部位,又缩了回去,但小刀没受到影响,正常的在跑。小刀咧了咧嘴。又跑了两步,觉得不对劲了,不知道步子该迈多大,好像迈多大都保持不了平衡,小刀也聪明了,立刻站住,但是站住了,还难受,身体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东倒西歪,最后在甘迟面前慢慢坐到地上去了。
小刀看甘迟的眼光,立刻无比崇拜。
“能再让我感觉一下么?”连语气也客气多了。
甘迟笑着点了点头。
小刀摆了个从电视上看过的,稳稳当当的马步,然后向甘迟示意可以了。
甘迟手里的大杆子,“呼”的一声,带着前所未有,异常响亮的啸声,弯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弧度,往小刀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扫了过来。
小刀一瞬间有些惊讶——这么大的力量!
心一横,蛮劲上来了,咬紧牙关,全身绷紧,特别是要承受击打的那个部位——就算打残了,也要拼着挨着一下,体会体会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杆头在小刀眼前突然一花,消失了。甘迟把大杆子收回去了!
小刀抬头看了看甘迟,一时说不出话来。身体准备好一切,准备接受这次击打,甘迟却没打。小刀身体晃了晃,说不出来的难过,然后终于喝醉了酒一样,把持不住平衡,慢慢的摔倒在地。

小刀腾得爬起来:“你都没碰到我!”语气里面说不出来的困惑。
甘迟笑了,“你已经准备好被我打了,你的身体也全部都准备好了,这种情况下,碰还是没碰到你,其实并没有区别。”
小刀愣在那里,觉得甘迟的话里面,有很深的道理,但是一时想不透。
甘迟一抖大杆子,杆身乱颤,然后扔给了小刀,杆子在小刀手中仍然颤动不止。
“等你端好了大枪桩,这些道理自然就会明白。”
“大枪桩这么厉害,陆大哥为什么不练?”
小刀问。
甘迟和花荣对望了一眼,甘迟说:“武功这东西,没什么厉害不厉害,关键是要适合练的人,陆青牙的东西不差,但仅仅是他练才不差。”
“实际上,战场冲锋,没人比的过陆青牙。”花荣说。
“连马带人,再加上上百斤的铁甲,极快的速度冲过来,跟本不敢直接档。被他的马槊扫到就得死,就算大枪也会反弹回来,把拿枪的人反弹到马下。你只能避过他的锋芒。但是只要你一让……”
花荣和甘迟异口同声的说:“他就从你身边冲过去,把你的队伍冲的七零八落。”
两人哈哈大笑,花荣接着说:“兵慌马乱的,追都没法追。这畜牲,冲进大军,速度都不带减的……”
甘迟挥了挥手,阻止花荣继续往下说,然后从马鞍的褡裢里拿出来一个很钝的枪头。
“你跟我说了,我回去找了找,居然还在。”然后转身对小刀说:“跟着花荣好好练,练好了,我给你一千个兵,让你带。”
小刀一听,心花怒放。
甘迟上马走了,花荣把钝枪头上到白蜡杆子上,然后对小刀说。
“你看看,我们两个人端枪有什么不同。”
花荣又拿了个大枪桩,小刀听见一阵持续不断的“叮铃铃”的细响。
花荣又把大杆子给小刀,小刀努力端起来,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大杆子一晃,知道了,前面的钝枪头是空的,里面有铁弹子。花荣端枪的时候,枪其实是不断的在动,而自己端枪,是一动不动。
花荣说:“枪其实一直在抖,人也要跟着抖,枪人一体,你就能把枪端起来了。”
小刀重重的点点头,把枪再次端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枪头开始响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响声开始持续不断,小刀终于把枪端了起来,兴奋的大喊大叫。然后就不放手了,怕一放下又忘了。
晚饭的时候,花荣离开了,让小刀自己练,小刀居然练了一夜,一直站到第二天早晨,头发上挂满了露水,四点多钟的时候,才放下大杆子,甩着两条已经举不起来的胳膀,跑到食堂,活生生叫醒张国强,在一连声地训斥声中,满脸喜气的抢了点前天的剩饭,狗一样用嘴就着吃了——手真举不起来——然后回去睡了两个小时,昏昏沉沉的起来,甩着胳膀,跟着队伍又走了一天。
甘迟听说了,对花荣说:“孺子可教!”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张国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王的菜也全出锅了,然后老王给甘迟送过去了。
张国强搬了个小椅子,坐到几片薄木板搭成的厨房门口,离伸手不见五指,大约还有一支烟的工夫了,张国强肚子有点咕咕叫。婵儿没来,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吧。以前喊过两次,一喊就到,婵儿可不是扭扭捏捏的姑娘。
这么想着,天全黑下来了,伸手不见五指,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黑夜了,现在居然也就习惯了。张国强摸黑,把凳子放到屋角,然后回到厨房,坐在凳子上,点了跟蜡烛,开始吃饭。吃到一半,门一响,孙谋士虚虚叨叨的钻进来了,摸黑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拿了双筷子,坐下,把筷子在桌上顿了顿,开始吃,吃了七八口,才突然发现张国强似的,跟张国强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六营那里有人偷偷设了个赌局,妈的,可过瘾了,六个色子比大小,一翻两瞪眼……”咽了口吐沫,又开始狼吞虎咽,两份钟就划完了,然后跟张国强打了个招呼,把赌钱地点说了,叫张国强也过去,然后自己又跑了。
张国强吃完饭,把碗都洗了,倒了杯水,坐着喝——没了香烟,还真不习惯。
“越来越不靠谱了。”张国强一边咕隆隆喝水,一边想。
昨天跟着大部队进入一片平原,整个广阔的看不到边,这手笔也她妈太大了,还有大风不断从南方刮过来,尽管天热,风热,但身上还是干干爽爽,留不住汗,不停喝水,还是渴。这虚拟现实,也太牛比了。更牛比的是,平原上还常常有一队队衣着古怪,骨瘦如柴的人从部队旁慢慢走过,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专注。那么瘦的人,张国强只在描写非洲的“画报”上看过。张国强知道,这些都是npc(电脑控制角色)。
今天傍晚,还触发了一个偶发事件,有个npc倒在队伍边,他的同伴绕过他继续走。有人把他扶起来了,刚要喂他喝水,那个羊舌途就远远的跑过来,边跑边摇手,不让喂。他说,这些人是信仰死亡和苦难的摩督教的信徒,给他们食物和净水,会被他们认为是邪恶的诱惑,是对他们坚定信念的嘲弄,会受到诅咒的。后来就只好让那个npc自己死了。张国强四处找,也没找到这一事件产生的任务,而且也没有得到什么道具,最后只好郁闷的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
离开那npc不久,天上就突然飞快地下下来一阵小雨,说停就停,天边接着又现出一片火红,地下的热气都被蒸上来了,让人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张国强搞不清,这到底是个即时战略,还是rpj,还是动作类角色扮演游戏,又或者,尽管内心不愿承认,但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根本就不是个游戏!
一想到这些,脑袋就乱了,张国强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把小凳子顺到一边,准备去找孙谋士赌钱。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多少年没见过青色的麻石街了,张国强和孙谋士在麻石街上溜溜达达,麻石街湿漉漉的,一开始是有宽有窄,有几个地方,窄的只能一个人过去,然后就越来越宽了。
彭喝德真是大!曹先生估计,比长安也小不了多少,人口应该上百万了。张国强和孙谋士下午五点左右出门,街上逛了一个多小时,最繁华的这条街还没逛完。
大地方,路边小店拉客的伙计,说的都是一口官话。
逛到六点多,热辣辣的暑气退的差不多了,各家各户都在门口的麻石街上泼水,泼的地上湿漉漉的,发黑。张国强和孙谋士欣欣然进了一家烤肉铺。这烤肉铺,当头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烤肉张”,对街铺面十几米,铺前挂了一排八只刚宰杀的羊,剥下来的皮还堆在肉案上。店伙计动作飞快地把带着体温的羊肉割下,不洗,直接用铁签串好,放到火上烤。
三对羊眼、三对羊球(羊睾丸)、四串羊排、两串羊蹄,几串羊肉,还有一小瓷瓶白酒,陆陆续续的上了张国强和孙谋士的桌子上。
“来来来,俗话说‘不吃羊头吃羊眼’,这可是好东西。”孙谋士捏起一串羊眼递给张国强。
羊眼大小如一个小孩的拳头,硬邦邦,黑灰色,被店伙计一切四瓣,一只眼睛一串,吃到嘴里是很鲜的水和很多脆脆的软骨。
一桌子羊杂碎,全是孙谋士亲自指挥店里的伙计去羊身上割的。
“咳、咳、咳……说实话,我无亲无故,死了也没什么,但是一想到再也吃不到这些好东西,我不甘心呀!”
孙谋士喝了一口酒,结果被此地出产的烈酒呛着了,就势对张国强做撕心裂肺状讲。
张国强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只羊球,这玩艺儿雪白的,鲜得有点像海贝,样子也像,四只羊球下肚,张国强的小腹开始热乎乎地烧起来。
“小刀今天怎么没来。”
孙谋士问。
“还在练枪,入迷了。”张国强又吃了串羊肉。
孙谋士点点头。“花将军亲自调教,又这么勤奋,将来不得了啊。”
两人面前一暗,一个人站到他们桌边。
“你们果真在这里。”
张国强和孙谋士一抬头,是曹先生。
“曹先生!”张国强说“一起来吃点。”
“哎,好香呀。”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孙谋士问。
“嗯,十里烟花如意里,这里人都知道,城里的青楼都在这片儿,这片儿又是这家烤肉铺做得小吃最有风味,我是你们,也定会先品美食再品美人呀。”
“哈哈,曹先生说的好,不过我们真不知道这里还有美人,也不知道这里叫如意里。饭后曹先生一起去玩玩啊?”张国强说。
“对,同去如意里里如意里!”孙谋士捏着下巴上的胡子,假装斯文,也来了一句。
“好说好说。”
三人重新在桌边坐定,叫小二来加了一瓶酒,又加了一斤羊肉。
曹先生要了点辣酱,拿了支筷子,跑到旁边的面食店戳了两个馒头过来,交给伙计去烤。
这已是到彭喝德的第三天了。
第一天部队在城外扎营,休整。第二天,甘迟带着曹先生们拜访了彭喝德的城主。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城主府邸位于彭喝德一隅,安静,府邸内外种满了柏树和青松,并不特别富丽堂皇,只是特别大,前前后后不知多少进。
甘迟、谋士和几个主要将领七八人,跟在小厮后面走了将近十分钟,进了间楠木大厅,纷纷落座。
大厅外,一小片池塘,一只青蛙,有气无力的呱躁着。
刚坐下,城主和羊舌图也跟在两个小斯后面,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鄙人彭喝德城主,昙玄。”昙玄四下拱拱手,黄面微须,态度平和。
“尽管刚和各位见面,但久闻各位大名,凤凰现世、灵龟托梦、麒麟啸天……如今获实枪凤没人不知道你们。”昙玄边笑着说,边落了座。
甘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迟等不知此处风俗,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望见谅。”
昙玄点了点头,说:“是呀,是有不少麻烦。”
甘迟微滞了一下,原来只是客气话,没想到昙玄这么跟了句。只好微笑不语。
“现在最主要的麻烦,就是你们杀过一次雷干特马的大祭祀。”
陆青牙站在甘迟后面,闻言翻了翻白眼。
“愿听详解。”甘迟说。
“羊舌途应该跟你们说过,很久以前曾有一支军队,进入了获实枪凤,然后妄图统治整个世界。后来由于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住了祭祀,而那支部队没有祭祀,才被我们赶进了虚无之境。从那时起,流传下来一条律法,即使在战争时,也绝对不允许杀害祭祀。”
“如果杀了,要怎样?”
“放逐进虚无之境。”
甘迟和曹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陆青牙,怪眼一翻,当场就要发飚,被甘迟挥了挥手,制止住了。
“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其次祭祀被杀,错误不在我方,更重要的是你的律法能管得了我们?”曹先生说。
城主昙玄点了点头,说:“鱼弘这孩子,确实是胆大妄为,刚坐了祭祀两百多年,就无法无天,居然想隐瞒事实,把你们赶入虚无之境。而且也确实是他自己大意了,不过……入乡随俗,律法那是白纸黑字的写着,如果没有任何处理,我很为难啊,至少面子上要过的去。”
“城主,您觉得该怎么处理?”曹先生说。
昙玄叹了口气,没说话。
“陆青牙是我派的,拿下城门,杀光挡道的人也是我下的命令。陆青牙执行命令并没有错。”甘迟说。
“如果城主一定要个说法,说不得,”甘迟迟疑了一下:“只有再打一场了。”
“这个倒是不必,不必……”
昙玄赶紧说。
“不过,一点不处理,我们城主也确实很难向其他的祭祀交待。”坐在昙玄身边的羊舌途,这时也插了一句嘴。
一时场面冷了下来,池塘的蛙叫,变得特别刺耳。
“这样吧。”昙玄打破了沉默:“鱼弘有错,从一定的程度上来收,是咎由自取,你们确实也是不知者不罪,我们也别赶陆将军进虚无之境了。陆将军杀了鱼弘一次,陆将军自己也死一次,就算两下扯平,你们看行不行。”说完,昙玄就看着甘迟身后的陆青牙。
羊舌途看了昙玄一眼,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了。
“城主此言差矣……”曹先生说,不过话没讲完,就被昙玄抢过去了。
“鱼弘死了一次,就再也做不了祭祀,损失非常大,而陆将军死一次,在我们这里很快就能复活,基本上没什么损失,只不过形式上,维持一下法律的尊严……”
甘迟怀疑的看着昙玄,不能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死一次、没损失”,这些话听来,都有点骇人听闻。
“行。”,其他人还没来及发表意见,陆青牙自己闷声闷气的答应了。“我正好也想看看,死到底怎么回事。”
甘迟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叹了口气,没说话。毕竟陆青牙自己作了选择,不再好阻止。
曹先生深深地看了眼昙玄,知道这家伙是看人下菜,知道陆青牙是个爽快人,好说话,所以避开别人,直接找陆青牙。
昙玄一听,满面春风,对甘迟说:“我给将军介绍一下我们这里。我们这叫豁实枪凤,已经探明的面积9万万顷,我们在的地方位于豁实枪凤最北端,也是豁实枪凤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有很多城市,最著名的两座,一座就是雷干特马,尽管它已经荒废了几百年,但它是进入豁实枪凤的门户。一座就是我们这里。往南人烟越来越少,在最南端,大概离这里半年路程,也有一座大城市,比彭喝德还大,叫归藏,归藏再往南就没有人去过了。
从古到今,不少人误入豁实强凤,告知豁实枪凤主要禁忌与律法是城主的职责,这么多年来,我总结了一下,你们那儿和我们这儿最大的不同就是死亡,据说在你们那里,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人死如灯灭,一旦死了,什么都没了。”曹先生说。
“但我们这儿,人死后仍可复活,传说这是远古创世神给我们的承诺。”
“人不死的话,不会越来越多,最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一直没吱声的张国强插嘴了,他对人多可是有很清晰地概念,只要一想到过年回老家时坐火车的情形。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急呀,我没说完呢。在豁实枪凤,生育力非常低……”
“别的我们不管,我们只是想回去。”甘迟说。
“这个问题你等一下。我先把主要的禁忌和律法说完。在豁实强凤,尽管人能复活,但生命仍然是宝贵的,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从古到今都是这么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杀人还是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说到这里,昙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然后他接着说:
“特别是祭祀的生命,无论什么情况下都神圣不可侵犯。”
陆青牙哼了一声。
“至于要走出豁实枪凤……跟你们想法一样的,倒确实有不少,但没听说有人走出去过,据说关键在将军冢,不过将军冢本身修建好也没几百年,按理说不大可能……这样吧,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摩都教有个分支,叫逸宗,成天研究的就是这个——要我说出去有什么好——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跟他们多聊聊,他们在城里面有个落脚点,哪天有空,我让人带你们去。对了,最后还有一点,很重要,死人不进入还魂期,不能镇魂复活,每个人还魂期都不一样,大部分人都在一个礼拜左右,但也有一两天的,也有一两个月的,据说还有一两年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如果没进入就镇了,会怎么样?”
“魂都没回来,谁知道你封进身体的,是那儿的孤魂野鬼,很吓人的。至于其它的,我们这儿和你们那儿都差不多,以后有空再慢慢聊吧。”
%%%%%%%%%%%%%%%%%%%%%%%%%%%%%%%%%%%%%%%%%%%%%%%%%%%%%%%
“曹先生,哎,曹先生……”张国强把一串羊肉串在曹先生面前来回晃。
“啊?怎么啦。”曹先生一下缓过神来,刚才他慢慢嚼着羊肉,反复回想昨天的事。
“这几只羊身上好吃的都叫我和孙兄吃了,害曹先生只能吃羊肉了。”
曹先生一笑,说:“我就喜欢吃羊肉。”
这时,店伙计把馒头片烤好了,送过来。曹先生一边慢慢啃着,一边问孙谋士:“孙兄,明天陆将军要自己去送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你不是死过一次么?”
孙谋士一个羊排叼在嘴里面,呆呆的看着曹先生。

楼主:纳蓝天青

字数:8205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0-07-29 06:45:56

更新时间:2022-02-27 22: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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