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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脱水版】归来之后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由于本楼楼副沉醉人间四月天事务繁忙,我代她在此向她问好,将来由她还有助理逐影秀波共同管理此楼,多谢大家的排场。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此贴是《归来之后》的副贴。今后主贴和副贴一起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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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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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好“唐涧接着说道:“在你们走后,我之前的一个中间人找到我,我曾经从他那里买过情报。现在他洗手不干,在香港当起了老板。他说他有一个台湾情报部门的朋友想投诚过来。要约我见面。”
“哦,那你们见了吗?”
“见了,起初啊,我本不抱特别大的期望,可后来谈下来,惊出我一身冷汗啊。这家伙知道的事太多了。他说他原是军情四处的情报处长,因为思念家人不想呆在台湾了想投诚回来。他不但知道我们策划接回的客人是谁,也知道他在香港出了事,还知道原本计划接头人已经神秘被捕,并且告诉了我关押他的地址。他更说得出后来换的接头人叫刘新杰,还说你原是军情八局的总务处处长。他说出你的以前潜伏的身份连我都不知道。刚才问了局长,我才知道的。”
“这是个大家伙啊,如果没有一定级别,他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绝密情报。”
“不错。他走的时候还对我说,不妨按他说的地址去找找,能找到我想要的人”
“一定找到了吧。”
“是的。我找到他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相信他没有出卖情报,不然也不会被敌人打成那样。”
“这从侧面证实,我们的推论,泄密还是发生在我们内部。”029插嘴说道。
“那人叫什么?”
“他叫庞牧山,”
“新杰你对四处,还有这个人可熟悉?”029问道
“四处不在上海,在南京,去过一两回,,但没有很深的印象,可能见了面会认得。”
“更绝的是,他说,我们一定会怀疑泄密发生在内部,他愿意为提供我们有用的情报,但要总部派人去。”
新杰听完,吸了口烟说道,“我想这个人应该是真的,但我对他的动机有怀疑。单单是为与家人见面冒这个大风险,有点冲动了吧。你们怎么看?”
“我已经把唐涧说的情况向总部反应了,总部一会就会来电话,作下一步的指示。等等看。”
二十分钟后,总部来电同意029派人进一步接触了解。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GA干部啊?”
新杰苦笑地摇了摇头:“我是比他们更危险的人。”
乐韵吃惊的看着新杰,银色的月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冷霜, 一时间乐韵觉得新杰似离自己有千里之遥…….
“我是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人,也许有一天我会接到一个秘密任务,然后就像一滴水被蒸发掉的一样,永远的消失!世界上不会再有我的任何消息。”
乐韵被他的话惊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觉得面前的这个新杰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见识过他的冷静,机智,果敢和凶狠,而眼前的新杰却是那么的冷漠和决绝。他又好像是在劝说着着自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更像是提醒自己诡异的命运,最后的归宿!他的眼睛变成了一片大海,深不见底。
新杰接着一字一顿的跟乐韵说道:“你是一个正常人,你的身上没有秘密,你可以简单快乐的生活。记得离我这样的人越远越安全,听明白了吗?”
他的眼神里三分命令三分怜惜三分无奈还带着一分恐惧,乐韵被他的眼神镇住了,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新杰直到离开大门的时候,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乐韵。
他知道回过头去乐韵就是自己的了;尽管他知道他自己也很想回头再看看甚至拥抱那个美丽的倩影;尽管他知道如果这次走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是!
他坚定的大踏步的离开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在红墙的另一边,也许是血雨,也许是腥风,也许是死亡,但是那是十几年前就做好了的选择,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并且在这十几年之间,又有太多的人为了自己的选择献出了他们的一切,他没有权利放弃,因为他的命不属于自己,他的命属于水手,属于顾烨佳,属于阿九,更属于这个伟大的国家! 也许,还有一刻是属于那个远在天边的哥哥和老母亲!他也无权为乐韵做出同样的选择,他要按照自己选择好的人生道路走下去,决不回头!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第二天一早,029就打通了乔知远的电话
简短的寒暄后,029开门见山的说道:
“乔所长,你也应该知道为了专家的安全,所以上面决定让专家暂时回家避一下。”
“唉,是啊,可我有什么方法呢,让这群贼惦记上了,只能认倒霉吧。”乔知远对029他们对自己的监视感到既委屈又无奈,想辩解也投诉无门,有些心灰意冷了。
“那不如我们一起想个方法,把这群贼引出一网打尽好不好?”
“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想干什么?”
“老乔,我不怕和你直说吧,对你的监视其实是一种策略,是为了证实我们的一种猜测,也是无奈之举,你多多谅解吧。”
“你是说你们并不是真的怀疑我?”
“是的,现在有一个私密任务,需要你的配合。”
“只要你们相信我,我没有问题,那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中午,研究所楼里的人大部分都去吃饭了,钱益章也拿起饭盒准备去食堂,看到前面是乔知远,于是走快两步,两人并肩行着,乔知远一看是他,说:
“老钱,你精神不大好啊,怎么了?这些日子你都瘦了,”
“唉,没办法,这专家的安全试验都要操心啊,没一件省心事,做了吧,还不讨好,你看领导不放心咱们,让专家回家避风头去了,到时实验的进度赶不上又要被上头批了。”
“老钱,到底咱们是搭档多年,又想到一块去了。”
“老乔你的意思是?”
“我上午打了个科工委的领导反应了这事,现在实验到了关键时刻,少一天都是损失,如果是担心安全的问题,我们可以请GA的同志帮忙嘛,再说我们自己也有保卫科啊,咱们这么多双眼睛还看不过一个人?”
“那领导.....答应了吗?”钱益章小心的试探地问道
乔知远笑咪咪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说:“领导同意咱们秘密地把人接回来。”
“什么时候接?”
“明天中午”
“太好了!”
“老钱,这事可要绝对保密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钱益章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狡黠。
第三天上午,张建昨晚成功的摆脱了两个侦察员的监视取回了钱益章事先藏好的货。此时他正提了个黑色的袋子,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没有多久,他好似觉得有人在跟踪,正好前面有个临街而开的小铺子,玻璃窗上写“香烟”两个字。于是他走过去对老板说,“来包烟,”借着玻璃反光,他看清楚一个穿灰衣的小伙子正在自己的不远处,装作看路牌的样子,不时还拿眼角扫着自己这边。拿了烟,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此时正是人行横道绿灯的时候,他知道身后的小伙子不敢贴自己太近的,他心里数着绿灯的时间,身后的小伙子走快了两步,离他的身后越来越近了。就在绿灯快转红灯的时候,张建突然拔脚飞跑过对面,小伙子急忙赶上。可是人行横道上的信号灯已经转了红灯,暂停下来的车纷纷启动,挡住了他的视线。就是一转眼的一功夫,张建就已经消失在了车流里不见了。
小伙子茫然的望着车来车往的大街,捶胸顿足都来不及了。
甩掉了跟踪的张建上了一辆去研究所的公交车。拿着钱益章为他提供的研究所的钥匙和地图,很顺利地潜进了专家楼大院附近的杂物间里。隔着门缝进去面放着一排排的扫帚、各种各样的木箱子、簸箕和垃圾桶还有一辆运垃圾桶手推车。隐约可见一个工人正在收拾垃圾桶好像要准备送进专家楼,心情愉快嘴里还哼着小曲,完全没有防范的意思。突然,工人被一棒子狠狠地打在头上,应声倒下,一声都没来得及吭。张建又在他脑袋上多补了两个狠的,确定没有了气,再把尸体拖到到木箱后面藏好。然后从自己的包拿出一身勤杂工的衣帽换上,再拿出那个用油纸包着的包裹,撕开油纸,赫然是两捆定时炸弹!他把东西放进了其中一个垃圾桶里,盖上盖子,再放上两个垃圾桶一并放在手推车上,推出了杂物间。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第二章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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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研究所被炸出那个大坑,台湾特工一死一抓,行动彻底失败的消息传到台湾的时候,齐佩林正和自己的朋友在一个舞厅里跳舞,他的这位朋友是果安会的一位高参。现在果安会成了全台湾最炙手可热的机构,它代表着一股神秘、恐怖的力量。人人敬他也怕他三分,想巴结的人更是一群一群的。
齐佩林今天请的这位高参叫姚靖南,专门负责审查内部人员的情况,自从谭忠恕被秘密带走,齐佩林就开始就向他听谭在里面的情况,还请他在里面对谭多多照顾。在两人谈性正浓的时候,一个待应走过来去姚靖南说道:
“姚先生”因为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待应对他们都十分的了解。“您局里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请您马上回局里一趟”
姚靖南听了点点头。齐佩林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七分,这个时候会出什么急事啊?但如果不急,电话是不会打到这的。所以齐佩林马上结了帐开车送姚靖南回***。
“老姚,这么急着找你回去是干吗啊?”
“电话里没说,也说不清楚,回去就知道了”
“不会是大陆出了什么事吧?”齐佩林试探的问道
“如果是大陆出了事,那可不得了,那可是局长亲自抓的行动”齐佩林看了姚靖南一眼,姚靖南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他马上收嘴,笑笑说,
“你就不要打听,反正跟你们没关系。”
“是,是,到了。这次也没喝痛快,下次我再请你啊”姚靖南连连道谢下了车。齐佩林看着姚靖南走远了,马上开车回到自己局里,他感觉也许这事会和他有点关系。
姚靖南进入会议室,马上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毛人凤却还没有到,如果是平时那聊天的,打台球的,看报纸的,喝茶的,热闹极了,可是今天的会场里出奇的安静,人人大气都不敢出,他轻轻地走到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下他碰了碰旁边的电讯处的童镇东问道:
“今天什么事啊,这么大动静?”
“别问了,肯定是出大事了呗,局长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小心点别撞枪口啊”
两人真说着,毛人凤进来了,众人立即起身敬礼,“毛先生好!”
毛人凤面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眼,做了手势,众人才敢落坐。对于毛人凤的手下来说,捅了篓子如果毛人凤大发雷霆,也许事情还好办,如果是像现在这般毫无表情才是真正瘆人。
毛人凤开腔道:“这么急着把各位从欢舞场温柔乡里叫起来,不好意思啊。”分明话里带骨。
“就在你们逍遥快活的时候,大陆那边出事了你们知道吗?灯塔被捕,毒蛇死了,我们策划了一年多的计划失败了。你们不是一直和我说没问题很顺利嘛,怎么一下子就告诉我失败了呢?!”
坐在毛人凤左手边的负责情报的肖山小声的说道:“其实我们已经非常接近目标了,眼看就要成功了,在过最后一道关口的时候被人拦下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有多接近,最后还是失败了不是吗?!”
“是。”肖山不敢硬顶。
“毒蛇是怎么死的?说具体点。”
“是,回来的情报上说,毒蛇已经顺利地进了专家楼的大院,眼看就要进楼却被人拦下来检查,毒蛇眼看要暴露所以逃了,被四个门卫打死了。”
“那炸弹是谁引爆的?”
“灯塔”
“哦!没炸死目标把自己人却给搭进去了,这算什么内讧啊?!”
“不,我想那个时候灯塔是想炸死那些共党”
“那有被炸死的吗?”
“有一个重伤,情报上说已经送去抢救了。”
“虾兵蟹将的就不用提了。”
“这个人是您一直都很关注的刘新杰!”
“谁?!又是刘新杰?!”
“是的,”
“他成你们的克星了?!有他在你们的脑袋就成了饭桶了,是不是?!”毛人凤积压已久的怒火这回终于发出来了,众人低着头,谁也不敢先开口,过了一会毛人凤继续说道:
“那他是死还是活啊?”
“不知道。”
“打听去!”毛人凤停了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要是死了,那算是便宜了他;他要是活下来,我让他生不如死!”
“局座的意思是?”
“打听一下灯塔被关在哪个监狱,想办法通知他,让他在提审的时候找机会咬出刘新杰,就说他是GMD的高级休眠者--特使,后面的事让他自己编吧。”
“灯塔暂时被关在以前的北平第四监狱,那里没有我们的人,不过齐佩林的九局倒是有人在那。”
“我知道了”
“局座您是想用离间计?说刘新杰是我们的人?可共党能信吗?”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知道特工为什么都没有好下场吗?”毛人凤面带微笑的问众人,“这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他们说不清,干我们这行,自己证明自己清白是没有用的。我们不需要亲自动手杀他,让共党自己来动手好了。我们要做的只是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到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刘新杰就已经和废人没有区别了。就好比一个戏子没有了舞台,他和废人还有区别吗?!”毛人凤语气轻描淡写间就点出了一个特工最讳言莫深的痛处。世间最深切悲哀不是蹉跎岁月一事无成,而是空有满腔豪情、一身才华,却被命运所捉弄。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从不相信宿命,但宿命却总来纠缠他们。
“局座英明,这招高啊!”
“你们也动动脑子,做点事,我要把刘新杰这事彻底做成死案!让他永世翻不了身!”
“是!”
齐佩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一直心绪不宁,是不是自己对大陆这个字眼太敏感了想多了。哪有这么巧啊?!可后来的事证明他没有想多,真的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案头的电话铃响起,齐佩林急忙接了起来。
“佩林啊”是毛人凤的声音
“毛先生好”
“我什么时候给你这打电话你会在,不容易啊”
“您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在。”
“真会说话,我还真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你在北平第四监狱可安插了自己人?”
“有的”
“能联系的上吗?”
“当然。”齐佩林心里越来越疑惑,不知道毛人凤到底想干吗。
“联系他,我们的人一个被大陆抓了,就是灯塔钱益章。让他传给话给他。想办法在提审的时候咬出刘新杰,说他是我们潜伏在大陆的高级特工---特使”
听完毛人凤的话,齐佩林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咬出他啊?”
“你问的有点多了。”
“是,请先生原谅!”
“有进展就直接找我。”
“您请放心!”
齐佩林放下电话,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他不用知道毛人凤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来害刘新杰,如果自己真的发了这个指令,刘新杰的下场将非常悲惨,哪党哪派都对这样的问题非常敏感,共党比起GMD只会过之而无不及的。而刘新杰毁了八局的木马计划,谭忠如出于手足之情不加责怪可以理解,可自己却不能如此豁达,虽然有心理准备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如果让他光明正大与刘新杰再较量一番他是愿意的,可用这样的毒计去陷害他,还是太过歹毒了。但毛人凤决心已定,自己不帮他也会有别人来帮。能不能过关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新杰,你好自为之吧。”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就像焦急等候在外的人们的心声一样,慢地让人有点缓不过气来的感觉。手术已经快进行了七个小时了,为新杰手术的外科医生是个非常有经验的主任医师,可像新杰这样重伤员也是很少遇到的,这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打碎了的玻璃瓶,处处要修补。因为离爆炸点太近,残片滑入体内的位置特别的深,特别是那片飞进新杰左侧大腿动脉的一片,手术钳都有点够不着,“哧”地一下,一股鲜血喷了主刀医师一脸,手术室内有点慌乱。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终于,在取完全面14块残片后,主刀医师长吁了一口气,所有的人都轻松了。心率监测仪上的指示线起伏正常。这个病人终于算是闯过了第一关。
主刀医师走出手术,029和唐涧立刻围了上去,“他现在怎么样了?”029着急地问道。
“暂时算是闯过第一关了,我真担心他在手术台上会下不来,伤成这样,还有这么顽强的生命体征真是奇迹了,一般人早就没命。但是他身上没有一处不受伤。失血3700CC,居然还可以坚持到现在,还能存活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这是个奇迹。”医生惊叹地说道。
“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垮的!”唐涧悬着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我要和你们说明一点,这个病人在往院的途中已经休克了,他有大脑缺氧了近10分钟,这对他是一个非常大的伤害,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029问道
“好一点的是失忆,坏一点的是痴呆”
“什么?!不行不行,大夫你要想想办法救救他,他是非常聪明的人可不能变白痴啊”要不是029拦着唐涧,他非把这大夫摇散架了不可。
“这位同志别激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他自己的意志了。”
重症监护室里的新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被重重绷带裹着,气若游丝。真的是累极了,与死神的搏斗用完了他仅存的力气,现在可以安稳的睡一觉。可他不知道,一个更巨大的更恐怖的阴谋正向他无声的逼近……..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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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第二章
第二节 疑云初步
株洲火车站,站台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辆即将开往广州的火车马上就要途经这里,只停站三分钟,人们抓紧最后的机会与亲人道别。谭忠恕、刘智友会坐上这辆火车去广州报考他们仰慕已久的黄埔军校,谭母带着小弟弟阿九来为他们送行。
谭母:“你们一路上要小心啊,道上别贪凉啊。”
刘智友:“妈,我们都记下了”
“我顶不放心你,你从小没离开过我,第一次离家就出这么远的门,我怎么能放心呢?”说着,怜爱地抚摸着小儿瘦削的脸庞,眼眶有些红了。
谭忠恕见状急忙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有我呢,我看着他,一定不让他出事啊”
阿九站在哥哥刘智友的身边,提着他的行李,一句话不说,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刘智友用手碰了碰弟弟,问道:“想什么呢?”
阿九咬着嘴唇,看着哥哥,眼里装着满满地不舍,“哥.........没想什么”
“舍不得我是吧?”
阿九点点头,“哥,你到广州会给我来信吗?”
“那还用说。你好好念书,有空就给我写信,你放假了,我会回来看你的。”阿九很满足哥哥的答案。
火车进站了,月台上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刘智友和谭忠恕拿起各自的行李,然后登上火车,两人放好行李后,从车窗里伸出手向亲人告别。
火车开动了,刘智友和谭忠恕对面坐着,听着哥哥又哼起他最喜欢的那首《送别》,他也小声的跟着唱起来,唱着唱着谭忠恕忽然停了下来,从位置上站起来,向着另一节车厢走去,刘智友看着他怪怪的,问他去哪,哥哥也不理他,看着哥哥越走越远,刘智友刚想站起来跟上去,却被人死死地摁在位子上,他想喊住他,却光张嘴发不出声。他看着哥哥的背影越来越远,好像走进了另一个时空里,两人之间似隔了一层淡淡地烟雾,既朦胧又遥远。他奋力地挣脱摁住他的一双手,朝着谭忠恕消失的地方冲了过去。
就是这用力的一冲,刘新杰在昏迷了两天后终于醒来,他猛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撕开缠在身上的绷带,初合的创口又裂开来,鲜血又涌出来。接着就是全身巨大的疼痛,疼地他几乎又要昏过去,全身里释放出来的灼伤感像海水一样的向他涌来,立时眼冒金星,眼前紧着又是一片黑。恍惚间一个年轻女子急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按着他的手,温声细语地说道:“你别动。要什么?告诉我。”那声音带着一种音律之美像山间流过清泉润着他的耳朵,眼睛里看到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脑子里记下一双柔美关切的目光,温柔而怜惜。
接下来的几日,刘新杰处在一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状态,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呆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的,四周白的晃眼睛,然后就是数不清的人穿梭在他的身边,有医生、护士、还有几个穿制服的人,这些人几乎天天都来。量体温,测血压,打点滴,那些穿制服的还会走到他的床前问候几句,摸摸他的额头,仔细端详一番。他想要说话,却只是有气无声,话不成音,想要翻身坐起,又突感一身剧痛无比,不能动弹。只好任那些医生、护士摆弄他。只是这几日再也没有看到那日恍惚间见到美丽的女子,他心想,如果她不是护士又会是谁呢?这么关心我。他只记得自己要与哥哥谭忠恕一起去报考黄埔军校,刚与母亲小弟分开,上了火车,哥哥有事走开了,自己便要去找他。怎么一睁眼便到了此处,仔细想来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的事情,心中一片茫然。
钱益章被捕的当天就被押送进了原北平第四监狱,被关在顶层最里面的一个监仓里,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桌子、椅子、一间单人床,关进去的前三天没有一个人来提审他,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一眼,好像没了他这回事似的。只是每天中午下午有一个老头来给他送饭。原来闲下的无聊也是这么可怕的,一尺见方之地就是自己下半辈子的全部吗?他有点不敢下去了。反正也是无聊,于是钱益章每天的事就是观察人,特别是那个送饭老头,这老头从不与人说话,出来送饭身后也有一个GA跟着他。说是老头,其实只是长的老相了点,满脸的皱纹,头发灰白,身子也伛偻,行动也不大利索,总低着头不敢与人的眼对视。仔细看来也不过是四十多岁的人。那日那老头又来给他送饭,身后依旧是一个GA跟着他,那老头把碗给他递进去时,竟和他对视了一眼,钱益章惊奇地发现那眼睛里,全然没有了呆滞和衰老,一双眼睛神气灵动,简直就是两个人。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对钱益章的提审结束,唐涧坐在回去的车,一路颠簸让他有些疲倦了,钱益章刚才说的那个特使,还要把没有完成的任务进行下去,贼心不死。原以为这案子已经结了,怎么又出了这么一杠子事。自己本来是为了这个案子特调回国内的,只要案子一结束他就还要回香港继续自己的工作,要不是刘新杰意外受了伤自己才推迟了回香港的时间。
回到局里,唐涧把刚才把钱益章的口供给029看了,029沉默了好一阵,唐涧也没敢打扰他,看到029的眉头稍稍松了些,才问道:“局长,你怎么看?”
“先分析真假。”
“那我们要上报总部吗?”
“当然要,不过可以缓缓,我们自己先查查这个特使是什么来历。”
“嗯。”
“唐涧,原来说好,这案子一结你就回香港的。准备得怎么样了?”
“可现在看来这案子好像还没结嘛。我再申请再呆一段,新杰还没好不是,等他好了,我再走。对了,他今天怎么样了?”
“稳定多了,应该说危险期应该是过了。”
疼痛是非常折磨人的东西,在这种折磨下,很多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得烦躁爱发脾气,可是刘新杰这个伤员却不一样,这个伤员送进来的时候连副院长都出动了,每天还有那么多穿GA制服的人来看看他,想必这人不简单,可他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好服侍地很。他非常地安静,从不给人找麻烦,更不乱发脾气,每天换药是刘新杰必经的折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让这些颇有经验的护士看了也要心惊的,每次换药也不免哆嗦,可是他只把眼睛一闭,抿着嘴,疼得满头豆大的冷汗滚了一头也照样一声不吭。如果遇到他清醒的时候,说一两个小笑话给他听,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会给你一个甜甜的纯真的笑容。这些的病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这日换好药,护士还没走,他就继续闭着眼躺着养精蓄锐,准备下一次换药的考验。所以乐韵走进了他的病房也没看见,可是当乐韵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认得这把声音,这把声音属于那日恍惚间记下的女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一种异样的激动涌上心来。可心中动念又一想,自己与她无亲无故,为何要待我这般关心?自己心里最挂念的还是梦里分别的母兄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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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周五更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同志们,本人周五临时有会,更文时间要延后一天,周六更,对不起大家了。勿怪勿怪!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在刘新杰看到来,他除了对乐韵有些印象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其实自己也在等着自己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对这个男人喊他新杰,很不理解,也不喜欢。自己明明叫刘智友,什么时候改了名字了,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一动也不能动,稍稍动动就疼痛难当,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奈何又问不出来。
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029,慢慢地说道:
“我叫刘智友。”唐涧和乐韵听到更是湖涂,怎么一睁眼,人也不认了,连名字也变了。只有029知道,在水手的报告里提过刘新杰是刘智友在上黄埔军校时改的名字,他之前叫刘智友。那就是说,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黄埔军校前后。
“好,对不起,是我记错了,你叫刘智友,那你还记得什么?”
“和哥哥一起上火车去广州,我妈和弟弟来送我”刘新杰说的极慢,但声音越来越清楚。
“你哥和你弟弟叫什么?”
“谭忠恕、阿九”听到谭忠恕的名字,唐涧的心震了一下,那可是GMD特务头子的名字,他竟然是刘新杰的哥哥!
但029很淡定,谭忠恕是刘新杰的义兄,是中央早就知道的事,不然当初也不会唤醒他来配合水手破坏木马计划。可他还是觉得伤感。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就这样没有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和过去都没有印象,只剩下少年时的回忆。难道他之后永远只能这样懵懵懂懂的吗?
他对医生说道:
“他这种情况能治愈吗?”
“可以,但不能依靠药物,这种恢复记忆的药物不但我国目前没有,就是世界上恐怕也是没有的,可能靠物理治疗,就是长时间的向他灌输他以前熟悉的事和人,让他的大脑形成习惯。就像把破碎的记忆拼接他的记忆就能回来了,不过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必须有病人的配合,不然也是无用的。”
“有机会就好,大夫,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他啊”029诚恳地恳求着医生
乐韵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新杰看到她时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原来他失忆了,她对刘新杰的过去完全不了解,不知道他曾经是怎么一个优秀的人,所以对于他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她只是微微地感到可惜,并没有029的感伤也没有唐涧的吃惊。
接下一个月内里发生这样几件事:
1、029把对钱益章审讯的口供上报总部,总部下令对钱口供里提到的特使做出调查,但在所有他们掌握的档案里都没有这个特使的信息,最后几经辗转在一个已经逮捕的曾经在中统中负责档案管理的老特务那里听到一些这个特使的资料。果然如钱益章所说,这个人的资历非常的老,他是当年戴笠钦定的潜伏下来的人,这个代号只用过短短地三个月,因此好多后来加入的人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关于他的出身也非常的神秘,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保密,连档案里没有写,可是这个人说,能被戴笠重用还钦定的潜伏人员一般都是黄埔或者是中统特训班出身,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对蒋对党*国忠贞不二。
2、029遵从医嘱,从局里特调了水手写的关于木马计划的报告给刘新杰当成恢复记忆的功课。“刘新杰”对档案记得很快,没用几天他记下全部的内容,也明白了当初029管自己叫刘新杰的原因,慢慢接受029和唐涧管自己叫新杰。可是他只是记下了,对里面好多东西,他还是不能理解,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是会变成了中共特工031,为什么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会变成自己的对手,为什么弟弟阿九会牺牲,他不能相信这个档案里描写的那个大智大勇又孤独伤感的人是自己的过去,他佩服这个人,但不敢相信里面写的,是自己害死了弟弟阿九,又是自己一直在欺骗着哥哥谭忠恕。他不止一次问起029,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3、刘新杰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伤口没有感染,除了大腿上那道几乎致命的创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外,其他的伤口基本上都好得好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在试着拄着拐棍下地了。还有令他开心的是,乐韵几乎每天都来看他,那些无法理解的档案让他头疼,而乐韵于他就是治疗这些头疼的良药了。


楼主:溪桥竹  时间:2024-08-29 10:33:53
“不想好了,还喝酒!!”
刘新杰笑咪咪地看着她,小声的哀求道:“嘘!别那么大声,让他们听见会收走的”
乐韵也笑着说,“我见了也一样要收走的,拿出来吧”说着摊开手板意思是要新杰交出来。
“你又不是医院的人,我才不交给你呢。”
“没得说,快交出来”
“这样吧,你要是能在房间里找到,我就给你,以后再也不喝了。”新杰赖着与乐韵讨价还价起来。
“好啊!”
“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如果你要是找不到,那........你就别管了。行吗?”
“行!我就不信,你还能藏到天上去”乐韵看着这十几见方的病房,就那么几件物件,能藏到哪去呢。于是没多想便应承了下来。
刘新杰见她答应更是笑得开心,搬了把椅子,反跨地坐在椅子,两手搭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乐韵开始翻箱倒柜的找。
一个柜子一个抽屉连枕头底床底下都被乐韵打开看过,都是没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过,空空如也啊。难道他真能把它藏到天上去?乐韵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新杰,新杰见她瞪着自己,左边眉毛一扬,说道:
“你别瞪着我,我身上可没藏着什么啊,不信你看”说着把两伸开,让乐韵看个明白,乐韵也知道那么大一瓶酒要是藏在身上还不一眼就发现了。还能藏在哪呢,乐韵站在房子里眼睛打量的四周,四壁空空,最后眼光还是落在新杰的脸上,新杰见她秀眉紧蹙得看着自己,明白是想让自己给她一个提示。于是朝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乐韵的眼光顺着那方向找过去,门是开着的不可能藏,可门背后要藏着点东西自己刚才还真是忽略了。真的会在哪吗?试试吧。就在她发现门后原来也是空城计的时候,新杰的大笑声已经从身后传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那么大声,那么开心。可乐韵气得不行了,她才意识到这是新杰在戏弄她。她嗔怪道:
“你骗我!”
新杰见乐韵恼得满面红霞,却觉更可爱,笑着继续逗她,说道:“我哪骗你?是你自己误会了,我可没说什么啊。”他说话时眼睛闪着孩子般得意的神情,眼睛故意地看着乐韵,看她发怒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
"还狡辩!”说着,恼得她举起粉拳便要打下去了,新杰有意再逗他,见她举拳要打下来,赶紧喊道“唉哟”果然乐韵的手停在半空,想他重伤未愈,怎么忍再伤他,可是他戏弄自己的这口气怎么出呢。
“快说到底藏哪了?”
“你认输吗?你要是认输我就告诉你藏哪了,不然我跟你保证,你就是把这医院翻过来你也找不到在哪”乐韵看着新杰一脸孩童似的顽皮样,知道他的说不假,就算给机会再找一次也是白费力气的。无奈之下只好点头认输。新杰站起来,得意地朝着她笑着说:
“看清楚了”说着从打开窗户,提出了两瓶挂在窗台外的茅台。
竟然把酒挂在了外面,真亏得他想,自己刚才进来时,他确实是在站在窗户附近,虽然贪杯会让他好得慢些可是见到如此开心,心不觉得软下来。
“要喝也行,可不许多喝啊”
新杰乖乖地冲着她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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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四节 春节
刘新杰重伤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大概是他颠沛流离多灾多难的前半生中为数不多的平静与美好。没有了生死信仰的纠结,没有了孤寂迷茫的惶惑,他仿佛生了另一个人简单而美好。
这天他又想起一件事打了电话给唐涧。过了几天,唐涧出现在了刘新杰的病房里,他一见到新杰,笑嘻嘻地说道:
“真看不出你还好这个啊?!”
“好像学过,反正没事拿来玩呗”新杰看着唐涧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
唐涧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吧,合不合适?”
新杰拿了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不错嘛,还说不会买,挺有眼光的!将来可以转行了”
“我是不会转行的,我别的什么都不会,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诶,我能问问你要这个东西来干吗啊?”
“秘密!”唐涧听新杰这么说,大概也猜到几分,见他不承认也不再追问,看他一边在摆弄手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新杰,我过段时间要回香港了。”
新杰听他这样说,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这么快啊。”
“我已经多留好些时候了,这也是沾了你的光啊,不然我也没机会回北京的家里呆这么多久啊。”
“那你什么时候走?哦....我可以这样问吗?”刘新杰想起来029曾给他介绍过他们工作的特殊性,有些话是不能随便问的。
“没什么能不能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全看上面的命令。新杰,在我走之前能看到你好起来,我也放心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不过你小子身体素质还真不赖,要换了别人不是死了就是可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
“我属猫的,你不知道啊?”刘新杰还在摆弄手里的东西嘴里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冲着唐涧顽皮的一笑,唐涧也跟着笑了。
1950年的春节即将临近,新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鞭炮声不时传来,许多四合院的门口都挂起红灯笼,一派祥和之气。
而029自从那日带着刘新杰去了射击场,新杰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决定着手制定让新杰恢复的系统计划。可是他平日里实在太忙,唐涧也着手回香港的准备,帮新杰康复的训练计划时断时续的进行的。临近春节,029在询问过医生的意见后,决定让刘新杰回家过春节。
这日在新杰的家里,029又在帮着新杰做康复训练
当回忆到刘新杰在被八局通辑的情况还坚持留在上海,让他不明白于是问道:“为什么不离开上海呢?”
“这是因为你对水手的信任,和对自己的信仰的坚定。”029看着新杰不是太明白的样子,他继续解释道:
“对我们地下工作者来说,有时战斗是很孤独的,但只要是自己的同志就可以命相托,这就是信任,就像我们对自己的双手双眼一样的信任?”刘新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急,将来你会懂的。”
“刘新杰最后没有离开上海,是因为他相信水手的计划,相信自己的组织,这就是你说的无条件的信任?这是我们为什么会取得胜利的原因。”刘新杰神情严肃的说道。
“是的,你记得了?”029听了刘新杰的理解,眼神里迸出兴奋的神采。
但新杰摇了摇了头,“我还是拼接不上。”
“新杰,你虽然暂时失去了记忆,但我相信在你的骨子依然一个优秀军人和特工。在你归队的时候,组织为了嘉奖你,曾经发给你一枚勋章,还有印象吗?”
“我不记得放在哪了”
“不要紧,你会想起来的,不过你很快就会有第二枚勋章了,这一次我们能这么快的破获了针对专家的刺杀的计划,你当计功,我已经向总部打了请功报告了。”
新杰羞涩的笑笑说,“我就是因为这一次任务受得伤失去了记忆吗?”
029点点头。在029走后,刘新杰开始在宿舍里找那枚勋章,其实很好找,很快他就在抽屉里找到那个丝绒锦盒,那闪烁的金属光泽的勋章还静静地躺在里,这勋章里有哥哥的前程,弟弟的性命,它应该属于031,却不属于刘新杰,更不属于刘智友。他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勋章的边角扎进了了他的手掌,可是不及他思念亲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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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029为新杰写请功报告的时候。毛人凤计划的第二步也正在悄悄地进行中。
晚上,某市的,山林里,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突然间,黑暗中冒出了一只火把,接着这个火把点燃了点在山坡上的一堆枯柴,干燥寒冷的空气里,火苗腾腾地冒起。
几分钟后,一阵飞机沉闷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大。
第二天,就在昨晚燃起火苗的附近。一个鬼鬼崇崇的人躲在一个巨石后,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连同一个巨大的降落伞,包在一起点上火给烧了。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身农民打扮的行头换上。正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
“你要放火烧林子啊!!!”
那个人一个激灵从巨石后探出脑袋,原来是个十一二岁的长得胖胖的小男孩,身后背着一个篓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原来是来山上挖冬笋的小孩。那人清了清了嗓子,从石头后走了出来,朝着小男孩笑嘻嘻地说:
“小朋友,我不是在烧林子,实在是太冷了,我生火取暖呢”
“你胡说!马上就要过年,谁还会到这林子来呢?你又不是我们这的人,一定是坏人。”
那人脸上一惊,掠过一丝恐慌,仍然镇定地说道:
“小朋友,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路过,又迷了路,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放在小男孩的手里说:
“这个我送给你吃。这是你从来没听过的。”
原来是一个巧克力,那小男孩拿了巧克力传身就跑,那人还在心里得意,乡下孩子就是好糊弄,一块巧克力就给打发了,还没等他得意完,就听到没跑几步的小男孩大声的喊道:
“抓坏人啊!!!快来人啊!!!抓坏人啊........”空旷的山林间小男孩的叫声在回荡着
那人听了一脸的惊愕,也不顾得衣服和降落伞烧完没有,转身就跑。小男孩的喊声惊动了正在巡山的GA,小男孩给他们指了那人逃跑的方向,一路人马上寻着方向追了过去.......
两天后的北京,029办公室。
今天是春节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局里的人们早就走光了,029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他坐在椅子上已经很久了,看着夕阳收起最后的余辉,看着天地骤然间变得昏暗。冷月光开始挂在天边,月光捣碎了树影,寒风过处,抖落一地凄凉。
就在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总部的电话,被告之,为刘新杰请功的报告被驳回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也不能质问。这是纪律,他也必须要遵守的纪律。后来他把电话打到自己一个在总部分管组织的老战友那里,才被告之原因。
那天在山林里抓住的人,是台湾的空投特务,因为钱益章他们的刺杀的计划失败,台湾专门派他来策应备用方案的,他的联系人就是特使,他也没见过特使,只知道特使是北京的GA部专门负责这个专家案。
再来就是原来为刘新杰授勋时总部就已经有领导提出了异议,认为像刘新杰这样在GMD内部深陷多年的人没有经过审查就被重用十分有看法,还为他授勋更是不可接受,奈何最后中央领导批准只能暂时作罢。可现在又有人来翻旧帐了。
就在这时门房被敲响了,“请进”唐涧应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见到029一脸愁容,问道:
“局长,你怎么了,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不也没走嘛,坐。”
“我做一下准备,过了年就不回来,直接回香港了。”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唐涧觉得今天029的脸色很不一般,严肃而萧索,眉宇间透出一种隐隐的不安。他小心的问道:
“局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
029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双手用力的交叠在一起,良久,才言道:
“为新杰请功报告被驳回了。”
“为什么?!”
029把听来的和他自己的分析简单地对唐涧说明了,唐涧听了也沉默了,他没想到在他看过顺理成章的事背后却有这层层的阻碍。可他还要问个明白,为自己问也为新杰问。
“局长,我还是不明白,新杰请功的事和那个特务有什么关系?”
“之前钱益章的口供提到那个特使,他是多年潜伏在我们内部的特务,又有军校的背景,前天被抓的那个特务已经交待,自己是来策应特使,知道他是直接负责这专家案。你这几点综合在一起好好往下想想”
国民党的出身+军校的背景+又在直接负责专家案件的人,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只有刘新杰了。唐涧一下子颓然失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新杰即将面前的是严厉的审查,别说请功了,一转眼间就从功臣变成了特务了。
“我不信!他差点把命都给丢了,这样的人能是特务?!局长你信?”
“我也不信,可是他的历史可能他的自己能说清楚,水手牺牲了,我也帮不了他多少啊。”
“那他们会处置新杰啊?”
“内部审查。”
“可是新杰的伤还没好透呢,再说他现在的样子哪说得清啊”
“我已经把新杰的情况向总部反映了,希望他们能酌情考虑,让他的情况再好些吧,至少再给他些时日,但.......”029没有把话说完,但唐涧已经明白他没说话是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这是特工这行的软肋,个人的怀疑和信任,是不足为凭的,在这条战线上,有一些关系是相当微妙的。因为这些微妙的关系,才有了双方博弈的空间,策反或者被策反.......
压抑而无奈的感觉像巨石一样压在两人的心上,这个夜晚真是分外的黑暗和寒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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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新杰正在房间里,坐在桌子前刻着一枚白玉色、通体透明、长方形的印章,还差着最后几刀,过了一会,新杰吹掉多余的粉尘,刻好了。把印章往印泥上一压,再压到纸上去。那块朱砂般光滑明亮的印泥,呈现在白纸上,甚好。他满意的看看着自己的作品,拿布把抹掉了印章底的朱砂,握在手里有一种冰冰凉滑溜溜的感觉,让人霎时有心旷神怡之感。
想着收到这小小礼物的那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想的有点入神了。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如此的美好,乍惊还喜之间,凝结成一种热腾腾的思潮,向着全身四肢百骸扩散着,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整个人精神都亢奋起来。
“咚咚”有人敲门,新杰放下东西起身打开门,见来者是唐涧,很高兴的把他让进房来,
“正想找你呢,买的那石头真不错,”可唐涧却显得心不在焉,面无表情的看着新杰,
“怎么了,被局长批了?”唐涧还是面无表情,“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想急死我啊”
“新杰,你.......”
“什么?快说!!”
唐涧似乎是凝聚起了很大的力量才开口说道:
“你可能会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局长为你写的请功报告给驳回了。”
新杰心想,就算是被驳回了,你也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吧。“就为这个?”
“你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有人告了你的状了”
“我有什么状让人告啊?”新杰不解的问。
“有人质疑你的身份,质疑你过去的历史。”
“那会怎么样?”
“可能会有审查组来向你问话”唐涧不想新杰过于的担心,只说了最轻松的却又是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告诉他。
“然后呢?”
“组织上调查清楚了再下结论”唐涧看着新杰的表情,低头一言不发看得出他有点丧气,于是安慰道:“只要把问题说清楚就行了。”可是他心里突然冒上来一句,如果说不清楚怎么办?
新杰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还是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局长,我不会有事的。”
“局长不知道我来找你,是我自己想来和你说的,新杰,我很快就要走了,可能不能再来看你了,局长......也可能不能来看你了,你多担待,也多多保重”
“别愁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现在不能见那就以后见吧,你一个人在香港也要多多保重啊”
“嗯”临走时,两人默契地用力握了握手,对于未来的也许两人是一样的想法,但不用说,也不能说。
送走了唐涧,新杰关上门,重新拿起那块包好的印章,就是透着布他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凉凉地感觉,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样,他苦笑了一下,还想奢望什么呢?
罢!罢!罢!
于是他把印章丢到了枕头下压着不再拿出来看了。
除夕、初一、初二,刘新杰在家里平静地等着自己已经被安排的命运,可是没人来。外面震天的鞭炮声,不能让他感到一丝新年的快乐。而另一个他不想再见的人却敲响了他家的门。
打开门,只见乐韵笑颜如花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新杰看到她既惊又喜,竟呆住了
“怎么你就让我在这站着吗?”
“你干吗来了?”
“好不客气的话,我来给你拜年啊”乐韵见新杰呆呆地,笑着说:“你就打算让我这么一直站在门外吗?”
“请进。”新杰只能让进了乐韵。
乐韵打量了新杰的宿舍,干净整洁简约又不失格调,比她单位里的那些单身宿舍好多了。
“你回了家也不说一声,让人好找啊”
“你根本就不应该找。”新杰低着头,说道。他不敢看乐韵的眼睛,只怕会让她看出自己说这话是多么的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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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五节 落花流水,春去也
又过了两日,还是平静渡过。乐韵知新杰心中烦闷不时作陪与他,两人说说笑笑时倒也不觉得时间难过。但刘新杰独处时心中还是不免隐隐担忧,这样悬而不坠的掉在半空又挣扎无力的感觉比真实的面对更可怕。就像小时候与哥哥在雪地里玩,玩疯时拿起一块冰雪就塞进对方的脖子里,冰冷的雪水淌进脖子的时候倒是解脱,而等待这个动作却成了折磨。
刘新杰曾无不担忧的对乐韵说道:
“如果我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怎么办?”
乐韵静静地摇了摇头,“不会的?”
“你这么自信吗?我有时都敢这么肯定。”
“如果你是,那我根本不可能再站在这与你说话了,是你救了我们,你是好人!”
“只可惜我的话不能为你作证。”
新杰笑着摇摇头,“没关系。”
这日乐韵请刘新杰去家里与自己的父母相见,新杰应了。去到乐韵家时,时光尚早,于是两人约了在附近的颐和园游玩一阵再回家里。
隆冬时节的颐和园已是叶落冰封,寂静的园子,两人并肩走在斜阳之下,行至十七孔桥时,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斜阳下的昆明湖冰湖,反着阳光却更显晶莹剔透,就像一块美玉一样让人看着神清气爽,远处的宫阙被笼在薄烟里,更是如梦如幻。这似世外桃源的美景让新杰暂时忘却红墙外的一切麻烦,他的心也似这冬日里的斜阳一样,温暖而充实。
在回乐韵家的路上,新杰问她:“你父母怎么会想到我?”
“我父母想看看我到底找了个什么人啊”
“哦,”想想了后,又说道“就为了看看我没有别的事了吗?”
“另外,他们想如果可以的话,能把我们的事订下来。”说道红了脸颊。新杰听了却只怪自己不好,这话不本应该由女孩子来开口的,可自己现在这样断然不能答应她,还要让她失望,他心有愧疚地说道:“这本来应该由我来提的,可是我现在心里不踏实,只怕不能答应你,过些时日再说好吗?”
乐韵知他还是不放心那件事,于是说道:“就听你的,等那事过了再说。”
“委屈你了。”
两人回到乐府后不久,家宴就要准备开席,新杰又一次见到乐韵的父母,他恭敬地行了礼,再见了彦中,乐韵借着这个空隙去了一身家常衣服出来。两人并没有坐在一起,这好似是出于两人默契,都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表现的太亲密,也许是缘于两人的矜持。于是中间隔了一个彦中。
饭后,乐韵带着新杰去到一间叫“饮绿”水榭,那是乐韵平时的书房和琴室,那房间几天临湖的一面装的全是大的玻璃,为挡冬日的寒气,早挂了厚厚的窗帘,屋中又早又置好火盆,纵然户外是三九寒天,这里也是暖如春日一般。
新杰想起席间乐家人曾提到自己以前来过这,且自己也觉得这里处处眼熟,只是想不起,于是便问乐韵,自己从前是否来过。
乐韵笑着说:“你当然来过了”
“那你记得当时的我什么样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只怕乐韵会记下一辈子,
“跟现在有区别?”
区别太大了,简直是两个人,乐韵想到这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
“那个新杰,很深,深像海一样,没有阳光可以照进海底,那海的深处死寂一片,冰凉荒芜”
“现在呢”
“像小溪一样,最合适我这样的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了。”乐韵拉着新杰的手嫣然一笑,新杰也想起那晚的事,还不免心神激荡。席间众人高兴都喝了一杯两盏酒,如今酒气散了,但乐韵粉脸匀红,娇羞里略带腼腆的样子更增风韵,一时竟看痴了,乐韵本是说笑,但见新杰对自己凝视半晌,脸更红了想把手从新杰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拉得更紧,她不敢看新杰的眼睛只好把头躲进新杰怀里,新杰将她紧紧抱住,在她唇上吻去。乐韵在这一吻之下,心神俱醉。
半晌,两人才分开,虽心里欢喜无限终是些不好意思,还是乐韵说道,你从未听我的弹琴,不如我弹曲子给你听吧。
乐韵坐正了身子打开了钢琴盖,定定神,默默地想了一下,手指放在琴键上,音乐响起。琴声舒卷着飞舞在房间里,似流水一般在她指尖下流淌出来,一波连着一波,好似一块石子激起层层水波,一圈一圈荡漾开去。这音乐流进刘新杰的心底,不知为何却激起他心底的悲伤,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却觉得它有童话般的美丽又如泡沫一样的脆弱。
曲毕,新杰问起乐韵:“这是什么曲子?”
“肖邦的圆舞曲,”
“太忧伤了。”
“这是写他19岁时离开自己的祖国,孤苦无依在巴黎思念自己的家人和家乡,当然是忧伤的。”
这曲子勾起,他心底里关于亲人的一切哀伤,在他现在的心里没有母亲和哥哥和阿九的样子,只有自己和面前这个人,想起要与母兄分别两地,弟弟更是已经牺牲永世不能再见,便心痛不已,眼睛有些湿润了。不知道他们在台湾过得好不好?


楼主:溪桥竹

字数:117323

帖子分类:吴秀波

发表时间:2012-02-01 03:58:00

更新时间:2024-08-29 10: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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