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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末世掌上七星》by月下金狐(重生末世随身空间,连载中)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桃核空间内地方多的是,还远远没有填满,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他需要用qian买更多的必需品将空间里全部填满,甚至于改装车也要备用上,所以那两袋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

一套七星符从空间取出,半小时之内已被他折成七个八卦,状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在自己身前按照八卦方位及锦帛上面的图,照猫画虎的摆了一个七星阵法,名为六道守一,六张符相当于自己身前的六道盾牌,而握在手中的一张则是引符,在七张符的范围之内,只要张书鹤握住手中引符,就能保一切邪|气不侵。

张书鹤之所以敢在对面稳坐泰山,心里依靠的就是七星古符的威力,七星符的制作失败率非常高,即使张书鹤用左手画,十张里也只有一两张成符,而其中每一张符里都蓄满了他全身的精气,成符中所含的符力只在那张五万块的符纸之上,而不在其下,五万块的符那老头都视若宝贝,就可见七星古符威力之强,所以即使他对七星阵法的威力不太了解,也没什么经验,心中却仍然安如泰山,不至于慌慌然下夺路而逃。

时间对于此时的张书鹤来说,过得实在是太慢,而且那三个人始终没有给张书鹤丝毫机会,每次离开至少会留一个人在座位上看着包,一个小时后,张书鹤心下忍不住有些动摇,中间的那个人已是异状频出,身上也是散发出阵阵恶臭,恐怕随时都会丧失理智,即使自己手中有七星符,也不免有些坐立难安,单独面对丧尸的危险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此时,另外两个人似乎更加慌乱,以及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他们的伙伴嘴里已经发出不像人一样的低咆声,不断的想向人扑去,甚至几次扑倒在张书鹤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下面被张书鹤扔了一道符压着,所以他始终没有越过符线,只对着他隔着桌咆哮,如此反常举止,引来不少人注意,随即便被另一个同伴强架着去了洗水间,想让他清醒清醒。

而留在座位上的那个人,脸上明显露出惊慌色,似察觉到什么,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后颈,起身时手都有点抖,注意力也不在那两只军用包上,而是有些全身发痒一样的挠,眼底已露出丝惊恐,并离座位很远,站在过道上,似乎坐在那个座位上会被传染一般。

此时,不远处的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了阵骚乱。

有个人捂着头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口里大叫:“里面有个人疯了,到处乱咬人,我的头都让他咬破了,你们站远点可别被他咬到……”接着随后就从厕所跑出来几个人,脸上手上都血淋淋,口里骂骂咧咧道:“***的晦气,出门被狗咬,什么玩意儿啊……”

本来大家都在看热闹,此时真见到了血,似乎是被血刺激了,厕所那边的人开始往这边退,边退边有人嘴里大叫列车警,过道上也有不少人看热闹,因为离得远些,也没什么危机意识,过了会一阵女人的尖叫和嘈杂声响了起来,车厢里顿时乱遭遭的一片。

张书鹤却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他待在这里这么久,其实等得就是这一刻,那个站在过道里的男人因为燥动的人群显得更加惊恐,似乎还想要确认什么,正抻着脖子向后方望,注意力全部放在厕所骚乱那边。

就在此时,张书鹤终于起身,在不引人注目之下轻推开前方的阻碍,绕过两步伸出手靠近上方那两只军用包,在碰到那一瞬间,左手轻轻一握,两只包便从原地突然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表情不变,立即回身将将七张符招回空间,右手顺便取下自己右方的牛皮袋,拎到手里后,这才低着头向外走。

这一切说时慢,实际上非常快,绝对不超过十秒的时间,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而人群慌乱间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下一站就快要到了,张书鹤快速的随着人群挤到了门口,回头时,他看到那个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活死人,成为了活死人就丧失了理智,会见人就咬,遇肉就啃,隔着人群看去,厕所附近的地上正有不少人捂着脸哀嚎,更有女人躲避不及被活死人抓伤手臂,现在正是夏季,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的很单薄,皮肉□在外面毫无遮挡,只要轻轻的被他的指甲划一下,就很容易造成伤口。

此时因为被挤倒踩个半死的人也不在少数,直到张书鹤离开前,那几名赶过去的车警也没能完全制住活死人,其中一个人还被甩到了两米远,撞到了座椅上当场昏了过去。

这时的张书鹤却已是回过头拎着袋子,在车门打开后,头也不回的跟着人群下了火车。

当站稳在平地上,回头再看向那如一条长条一般蠕动的的车体,及那节出事的车厢的窗**死人已经被几个车警合力摁到了在车窗前,却仍是一抽一抽的挣动。

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被挤得惨白的像一张没有贴人脸的面膜一般,嘴里不知是咬了谁的血肉,红液从嘴里流出来涂染到了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周围有几个候车的女人看到,当即掩口惊叫,以为遇见了鬼。

张书鹤在“天啊……”“那是个什么东西……”此起彼伏的声音中,手里握着牛皮袋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了。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第十六章 买包

离开火车站后,天色已晚,张书鹤在车站附近的小旅馆租了一间房,旅馆不大,墙壁有些脏乎乎,价钱却是贵的离谱,小包间开口价居然要一百块以上,不过想到袋中的幼豹这几日似乎越来越燥动,需要将它放出来透透气,而且奔波的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喂过它,随即停顿了下后,还是掏出一百块放到柜台上,那小姑娘打量了他几眼后,又看了看他的证件,最后把号码记了下来,然后将钥匙递给张书鹤。

小旅馆里人来人往,张书鹤带着钥匙随着人上了楼,他之所以包单间,除了喂食幼豹之外,也是因为这个地方人流复杂,如今离末世只剩下半年的时间,活死人已经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说不定其中哪个人就是腐藤毒液的携带者,被腐藤直接感染的人,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发病变成活死人,如果是被腐藤感染者咬伤,根据个人体质,那个人会在一至两天之内变成活死人,若是这个人再咬了别人,那其它人会在三至五天内变成活死人。

前三次受到感染的变异速度最快,后面的大多在三至五天内都会产生变异,被活死人咬伤的伤口与正常划伤的伤口是不一样的,因为它不会自动痊愈,而且还不断的有痒或腐烂的症状。

张书鹤选择住一个人的单间,相对之下危险会减低一些,在人多的地方行走也要十分注意,不仅仅是远离身上有明显伤口的人,就算是看着毫无问题的人,也要尽量不要太过接触,因为你不知道他的伤口到底在哪里,从□开始感染的也不在少数。

在二楼找到房间,张书鹤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屋内地方不大,有简单的床和洗漱用具,进去后先洗了头和脸,换了身衣服,随即便取过牛皮袋,想了想拿下了上面的符,把袋口一松,只见里面一道黑影“嗖”的窜了出去,速度快如闪电,若是不注意看,会以为自己刚才只是眼花。

不过房间已经被张书鹤锁上,既然黑豹从袋中放出来,它也离不开屋子,果然被放出来后,幼豹窜到了墙角见无路可走,便停了下来,然后调转头敌意的对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牛皮袋的张书鹤。

但是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扑上去撕咬,而是一边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一边向四周望去,看有没有出路可走。

这一点倒是让张书鹤有点惊讶,他几乎能感觉到这只黑豹的智力一日强过一日。

丝帛上面记载的内容里解说过,凶兽与兽精融合后,就会成为仆兽,服从于施术人,仆兽成形的初始能力是取决于兽精,所以越是珍贵强大的兽精炼出的仆兽就越厉害。

而仆兽后期的成长智力与能力,强与弱却是在于它本身,它能吸收多少兽精中的精华,就会拥有多少古兽的能力,丝帛上有简单介绍过兽精,一般被炼化为兽精的,都是成年临死的古兽,大多是战死,所以一块成功炼化的完整兽精,不仅仅是古兽生前的最顶峰的力量所凝结,更有精神上的缩影。

大多炼制的仆兽都能吸收到一部分古兽的力量,吸收后成长的速度就会一日长过一日,直到它自身所能承受到兽精最大力量的极限为止,一般来说通常只能吸收兽精力量的三分之一左右。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吸收到精神力,精神力也相当于智力,若是将古兽生前的精神记忆全部融合,仆兽就会开天窍,但是开天窍的仆兽不好驾驭,所以丝帛上已在施禁术时加了道符极力限制仆兽吸收精神力,炼成后,它只需要力量强大听从主人所用即可。

张书鹤此时却是看向对面的幼豹,依然是这么一副带着敌意的眼神,不过与刚炼成仆兽时要将人撕裂的凶猛神情比,却已是收敛不少,但黑尾仍然向他高高坚起,让张书鹤不免头疼不已。

难道是禁术时在限制精神力时出了什么差错?还是那块兽精可能放置的年代太久不太好用,总之眼前这只幼兽与丝帛上记载炼成后为自己所用的仆兽有很大的差别。

不过他也终于知道这两天幼豹为什么在牛皮袋中如此燥动,张书鹤再次打量了下它的身形,竟是不知不觉间比之前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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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黑色毛发竟起了光泽,耳朵与四个爪的金色更是耀眼,奔跑起来爪尖与耳朵的几点金色竟如几条金线一般,模样倒是比当初见到它时更加凶猛,张书鹤心知是它消化了体内的兽魂,所以才会成长的这么快。

这样的速度成长对于张书鹤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快速的成长也说明这只幼豹的力量也逐渐强盛,到末世后就会是一大助力。

面色缓了缓后,从桃核空间中取了一截新鲜带肉的羊骨,显然他一拿出来,黑豹的视线就被完全吸引,张书鹤带着羊骨走近几步,它虽仍是龇牙做出攻击姿势,不过却没有立即窜过去,而是紧盯着张书鹤的左手,和他右手上的羊肉骨。

张书鹤知它忌惮自己几次用符驱使制住他,所以才会不断盯着自己左手看,心下也不由的生出点亲近来,想伸手摸摸它的头,这豹子虽小,但是却是很聪明,虽然他知道仆兽太过聪明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是也有些喜欢。

张书鹤并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离它五步时停住了脚,将羊骨肉放到地上,知道自己如果站在这里,它绝对不会靠近,于是停顿了下,便转身退回到椅子上,一时饶有兴趣的看它的反应。

黑豹已经两三天没有进食,一路上只吃了两把牛肉干,早就饿得两眼放绿,此时见面前正有块诱人的肉骨,如何还能忍得住。

不过显然黑豹的警惕心非常高,盯着羊骨仍然在原地支撑了十余分钟不动,见张书鹤一直离得远并没有靠近,手里也没见到有符纸之物,这才伏在地上一边盯着张书鹤,一边匍匐着朝羊骨肉慢慢移近。

在离半米远的时候,突然加快了速度,移到羊肉骨面前终于停了下来,先用爪子挠了下,然后舔了下爪子,确定是肉后,竟又是观察了附近及不远处的张书鹤,见没有陷阱纸符之类东西后。

突然出其不意之间叨起羊肉骨就向后退,跟它身量差不多的一块骨肉一下子就被拖到了原来墙角的位置。

放下骨头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再观察一下对面的张书鹤,见没什么动静后,这才低头用爪子和尖牙凶猛的撕咬了起来。

不消一刻的工夫,整个小羊腿骨就被它吃了个干干净净,并把骨头上的残留肉末都舔的丁点不剩,张书鹤见它吃饱了这才起身,牛皮袋的大小装它已经有些不够用,必须得换一个大的袋子,除了买个结实的牛皮袋装幼豹,还要解决自己晚餐的问题,一天的时间他也几乎没有吃到热食。

刚走到门处,一时不提防,原本还在意犹未尽的添着爪子的幼豹,竟化成一道金线黑影,突然间冲张书鹤扑来,但是张书鹤早有防备,并没有回头,而是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翻掌燃起一张符纸,火光映在并未开灯,已有些发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幼豹顿时掉落到门边,在地上摔的滚了两滚,最后趴伏在地,此时面无表情的张书鹤,连带手掌上的那团火焰,顿时映入到它的瞳孔之中,它即是凶厉的龇牙作凶态,眼里却是紧盯着张书鹤和他手里的那团火,又是有些惧怕,竟是将伸出的爪子向后缩了缩,并将身体隐在黑暗之中,瞪着在黑暗中有些发亮眼睛紧盯着张书鹤。

张书鹤却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一张布满油渍的桌上,要了一大碗带汤水热腾腾的馄饨,掰开一次性的筷子,然后低着头吃起来,最后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付了钱后便离开了。

到了一家还没关门的售包店,里面只有二十多坪的空间,满满当当的摆了不少包,卖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不断给他介绍一些男士的黑皮包。

张书鹤看了半天后,最后选了一个结实的大款纯牛皮手工背包,这款纯牛皮手工包价钱不菲,不过张书鹤没有多犹豫,就付了钱,黑豹虽然是禁术炼制,可以放入包中,不喂食水也可以活上半月,但因有一些生命印象,并不是那些死物,所以兽类的饥饿痛苦它都会有,买一只透气性好的牛皮包,它在里面待起来也舒服,不会像廉价包那么闷热,它不在里面时时燥动反抗,张书鹤也不必要为它分心。

当他提着包装袋回小旅馆时,一打开门,便看到走前被他散了力的黑豹此时正趴在地上,但却仍然不老实,用爪子在挠门,再看向门,张书鹤顿时脸一僵,那门并不是实木,而是木框两面贴木板压制,此时竟像是被老鼠啃了一样,被黑豹的爪子挠碎了一大块,再有几爪子门就彻底被贯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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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布阵

张书鹤反手关上门,然后弯腰抓住黑豹,本来想教训一下,但看到黑豹眼中凶厉之色背后的那一丝惊惧,手下便迟缓了一些,突然想到这只幼豹之前被虐杀时的样子,看了它半天,目光里由一开始的愠怒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最后又将散了力的黑豹放回了墙角。

无视它龇牙的凶狠模样,而是打开灯,将手里买的牛皮手放到了椅子上,掏出了包里那个卖包的大婶赠的一副皮革男士手套,随即套到了右手上。

手套是秋冬季带的,应该是皮包店里换季打折的东西,皮子很厚,戴在手上呼呼的热,左手往桌面上一按,抬起来后,桌上平空多出了两只军用包,正是在火车那三个盗墓的带上车的包裹。

在墙角不断挣扎着一遍遍试图从地上爬起的黑豹,此时见桌上多了异样的气味,不由的如琉璃般的球状眼珠瞪向桌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东西。

张书鹤当初之所以放心的将包放入桃核空间,是因为桃核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所有放入其中的物质都不会放生丝毫改变,也可以说在放入的那一瞬间,都会完整保留它们的状态,就如同是时间静止一样,这应该是桃核空间与外界不同的空间法则,只是,那颗由桃核诞出的桃树却是个例外。

把包放到桌上后,他听到身后墙角处的黑豹口里突然发出一种威胁的低咆声,此时正弓起身体,向着袋子的方向作出攻击的动作,动物的真觉一向比人来得准确,张书鹤顿时心下一凛,但没有就此退缩,他毕竟在末日里待过一段时间,马上便镇定下来。

也没有鲁莽的去打开包,而是反退了一步,微微一想,便从空间中取出上次用过一次的七星符,在自己所站脚下,布下了八卦阵法,最后将引符放入在手套中的手心内。

这才屏住气去拉两只包其中的一只,打开后,一股带着地下墓穴的阴气散发出来,掩往口鼻后,才用带着手套的右手,轻轻拉开包的一侧看了下。

包内的确是墓穴里的东西,刚出土不久,沾着的泥土还带着些潮气,张书鹤见包里并没有什么动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

包虽然大,但是装得东西多是些中空的器皿,所以细数之下只有两件大铜器,一套骨珠骨器,一只半大的三足鼎,一个铜马,几只铜铃及数只盘子,张书鹤略察看了下,铜器内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物,而袋子底只剩下些墓内的湿泥。

此时张书鹤已打开了一只军用袋,但却并未立即去看另一只,而是回头又看了黑豹一眼,黑豹此时低咆的声音越来越大,凶狠的支起爪子,盯着黑袋,此时对于张书鹤的注视竟是丁点不觉,一双眼及全身的精神全部盯在了剩余的那只袋子之上,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的视线从袋子上移开。

张书鹤心下已知这袋中肯定有东西,若是以往他可能会浅尝则止,有这几件古物,出手也应该会拿到一笔不小的数目,实在不必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再次冒险。

但见到黑豹的反应后,却是犹豫了下,因为从禁术炼成后,他还没有使用过上古仆兽的能力,而此时明显是个好机会,可以试探一二。

心思一动,也就打消了将袋子销毁的念头,反而是从袋中取出了若干符纸,然后一步一念以军用袋为中心,在屋内布下了一个多重阵法。

张书鹤在末世曾不止一次和人一起遭遇过腐藤,以他当时的用符能力,只要符纸充足,还尚可抵御一二,虽然对于活死人和腐藤来说,道家的符大多不起什么作用,但是恰好他当初跟父亲学过的两种符针对它们有些奇效,还算能够应付。

此时袋中的东西与他所见的末世腐藤相比,只弱不强,而且也没有在墓穴之中,它的威力恐怕也是失了一半,虽然是一个人,但应付起来张书鹤倒是有几分把握。

将阵布好,他将几样已取出来的墓器暂时放到了远处墙角,然后检查了下阵法是否布错,最后握紧手里的引符,站入六道守一的阵法中,这才取出一张符来,以血画尾,然后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豹。

将符在手中燃起,催使禁术的符与普通的符火不同,燃起的火苗曾血红色,有些妖艳,随着符火的燃起,黑豹身上的散力符逐渐散去,黑豹顿时从地上站起。

因为张书鹤的血与兽精相融,所以在启用禁术这一刻,他与黑豹几乎是心神合一,他目标就是黑豹的目标,他的命令仆兽必须服从,若有违抗仆兽就会当场身魂离体,魂飞魄散。

黑豹虽然还是只半大的幼豹,但是因为吸收了兽精的精华,又加上生前被虐杀,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不是同时间段的凶兽可比拟。

即使张书鹤下了命令,却是没有想象中那般鲁莽,而是迈着无声无息的步子,绕着那只军用包慢慢靠近,张书鹤眼中惊讶一现而过,随即也不催促,只耐着性子等它走过来。

最后黑豹走入阵法中,并没有靠近张书鹤,而是即退即进的绕着包转着圈,最后在包尾处坚起了尾,爪子开始磨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包的一处,嘴里配合的抬高音量咆了起来。

确认了地方后,张书鹤从容不迫的自手中燃起一张符,将符灰仔细的涂在手套上,最后又再加了道屏障,用左手在空中凝神快速的画了道虚空符,这才伸手屏气去拉包上的钢制拉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猫雪雪扔的地雷,扑倒么么啊~
PS:这章好肥!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第十八章 焚烧

随着军用包上的拉链被张书鹤缓缓拉开,一人一豹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袋中物,军用袋中此时并无动静,打开后只是传出一些潮湿的阴气,及让人欲呕的腐气。

阴气与腐气最为伤体,张书鹤不由退了一步,掩住口鼻,等气息散了才靠近,用带着手套的右手微微拉开包,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只军用包里装的竟是些纯金之物,即使在地下放置了若干年,金饰仍然不诱不朽,散发着金属自带的光泽。

军用袋里空间不小,里面差不多一多半是金银陪葬品,而另一半则是些玉饰之类,但显然袋子没有装满,且墓地里也不止只有这么点宝物,接照一般的盗墓者的习惯来说,若有时间的话,都是有多少拿多少,甚至于壁画,头像石及砖石都会一起搬走。

那么他们一时间走的这么匆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将东西装到一半,就无心再继续下去,急急的出了墓,再联想到那三人中的活死人。

张书鹤将手收了回来,谨慎的盯着包内的黑暗处,正犹豫间,旁边一边不动的黑豹突然一只爪子抓到了包的某一处上,既使被散了力,它的爪子仍然能将门给挠破,可见它的锋利程度,何况此时已消了散力符。

果然一爪子上去,包几乎就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散了出来,几只形状似金元宝的东西滚落了一桌,甚至有一串金珠散开滚出桌子落到地上。

而此时的黑豹和张书鹤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皆防备的对准袋子,张书鹤掌中握符,而黑豹却是退了半步,此时后退并不是退缩,而是为了下一次的进攻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在头上灯光的照射下,一人一豹终于看到了袋中有一物露了出来,有拇指粗细,半尺长短,整根暗血色,尾部还带着点根须和墓里的黑色湿泥。

如一只血红的虫子一般落在金银物上不断的扭动,二尺余长的藤体上还带着三根狰狞的尖刺,仗着根上须上的湿泥,及吸了人血,苟延残喘的活过几日,此时又从见天日竟将藤状身体朝着张书鹤的方向张狂着扭曲蠕动着。

见到腐藤,即使张书鹤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免不了心中一惧,记起当初被扎进心脏吸干血液的滋味,至今想起来仍然是刻骨铭心,那一瞬间,惊惧厌恶仇恨等情绪不由的一起涌了上来。

手里握紧了符,刚要散出火符焚烧,却见一边不怎么起眼的黑豹,突然间仰头怒咆一声,然后双耳及四爪燃起一层金色火焰,即使在灯光下,及一堆金子之中,仍然耀眼夺目,随即身形一晃,如影如箭,瞬间便将带着金焰的爪子向那根腐藤根部拍去,并用带着金焰的尾巴将那根腐藤顶端卷住。

张书鹤一见之下不由心下大惊,忙催动手里另一道符,想强行逼开黑豹。

腐藤这种邪物是绝对不能近身相斗,因它身上的毒液对所有生命来说都是一种绝望的诅咒,活死人,变异兽,都是它要催毁一切生命的工具。

它生命力非常强,千万年如木乃伊一般在地下永生不死,就算成为了枯藤,也仍然水火不浸,就算整个藤蔓只剩下一小截也能够遇土再生,所以要杀死它非常困难,只能用火符将它烧成藤干,暂时封闭起来,只要没有了血与生气支撑,它只是一截枯藤,然后再将它放入溶炉之中烧炼无数次,才能将它彻底杀死。

张书鹤催动禁符的那一刻,黑豹必须要退离开,因为这是张书鹤以血为引下的禁术,黑豹要遵守他所下的一切命令,此时黑豹本已是将腐藤压到了爪下,尾巴也卷住了藤身,此时要它松开,它怎么肯顺从,但是禁符对它有很强的约束力,完全由不得它自己。

在抗拒了片刻后,最后在极度的不甘心下,猛的松开了爪子和尾巴,却是低咆一声,竟是张开了嘴向着腐藤吐出一大片金色火焰,张书鹤只觉得屋中温度突高。

而腐藤在一开始接触到黑豹金焰的地方,已是冒出滋滋暗色红烟,此时被大片金焰罩住,更是剧烈扭动,接着数秒之中,腐藤便在金色的火焰中似痛苦摇摆,最后藤身越烧越细,直至消失无踪,烧完后,一股让人欲呕的腥气顿时在空间弥漫开来。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黑豹此时因为已被禁符强行逼离了桌子,正对着张书鹤愤怒低咆,不过倒是通了些人性,没有像以前那样野性的冲上来撕咬,似乎知道离得近了,会被张书鹤手中的符纸所制,所以只在他的不远处向张书鹤显露怒意。

而张书鹤此时却是有些惊呆了,目光从那片被火烧过的狼藉处,最后移到了正不断冲他低咆的黑豹身上,眼中喜忧参半,但更多的是诧异和惊喜。

黑豹身上的金色火焰竟然能在几秒之间烧毁腐藤,张书鹤看向黑豹的目光一时间炽热起来,并不顾桌子及桌上面的东西被火焰一瞬间烧毁,此时竟是细细的端量起黑豹来。

那丝帛上所记载关于禁术的过程倒是详细,但是对于炼成后的仆兽所说却并不多,只是指出它会听从主人一切命令,若是能与主人心神合一则能力更加强大,也正是那句一只仆兽可抵百名勇士,让张书鹤开始心动。

不过丝帛上面并没有说仆兽的具体能力,只是简单的交待仆兽成形的先天能力与相融的兽精有莫大关系,而后期则是要看他本身的悟性能吸收掉体内兽精多少精华。

而他用禁术炼制的这只仆兽,除了原来身上耳朵和尾巴三点金色颜色以外,禁术成形时,四只爪子也多了四点金色,如今看来,金色的毛发可能与火焰的分布有关。

之前看得不仔细,此时想来,刚才黑豹不止是金色毛发部分散发出火焰,身上黑色毛发部分也同样散发出黑紫气,只不过在金色火焰照耀下并不太显眼。

此时黑豹已是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冲张书鹤低哮一阵,然后又转头窜入到烧毁腐藤的地方,用爪子在地上扒着什么。

张书鹤收回神走上前看去,只见它用爪子正在地上拨着一小撮檀红色的灰烬,然后在灰里扒出一块耳钉大小,像是被烧了临时聚在一起,不规则圆形状的暗红球状物,在张书鹤未来得及阻止前,突然伸舌卷进了嘴里。

张书鹤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阻止,但是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看着黑豹吞下红珠之后,又围着那一小撮红色灰烬绕了两圈,最后走回到墙角,却是伏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因为黑豹与张书鹤的心神是相通的,在他反复燃符察看之下,发现黑豹吞下红珠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反,吐过金色火焰本应该萎靡的黑豹,此时身体能量饱满,并曾不间断上升状,张书鹤一时之间有些惊疑。

想到末世时正是有人用吃食收购这种干腐藤,他才会挺而走险入了墓穴,当时因为想得到食物,并没有深想这个人要别人淡之色变的东西做什么用,现在想想,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随即,张书鹤取来纸戴着手套,谨慎的将那一小撮红色渣状物仔细的收到纸中,折好放入空间,准备日后研究。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立即离开此处,张书鹤这才有些苦笑的看了眼屋内,布的阵法没有被腐藤毁掉,倒是被黑豹的金色火焰给毁了大半,不仅是符阵,连带那张桌子也烧得连灰都不剩,好在放在桌上的军用袋中装的大多是黄金制品,只是全部烧化,成了一块块半拉黄金蛋,显然袋中黄金不在少数,张书鹤竟是连拿带掰,收了两大块及十小块黄金蛋,份量绝对足,可见三个盗墓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如果一般人恐怕也拿不动这么沉的半小袋黄金。

张书鹤将黄金和墙角放好的几件古物,另用袋子分别装好收入空间中,接着走到墙角,将趴在那里正沉睡的的黑豹提了起来,以前他对这只仆兽确实有些不耐烦,虽然不能说是鸡肋,但也绝对淡不上喜欢,不过现在却是越看越顺眼,竟是难得的用手顺了顺它身上暗亮的黑色皮毛,又看了眼那金色的尾巴,这才取了新买的牛皮袋,将它小心放入其中。

一瞬间,它的地位在张书鹤心中,已经一跃成了首位,一只能够彻底杀死腐藤的仆兽,在末世与食物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随后,张书鹤将手套脱一扔到地上用符火烧化,没有在旅馆多耽搁,提着牛皮袋便从小旅馆里匆匆离开,昨天开房时交了三百块钱押金,用来赔偿门和桌子的损失已是足够了,并且他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一晚,得到了古物,今晚就要坐火车立即返回S市。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第十九章 出售


张书鹤坐火车返回S市几乎要五天的时间,而一路上每到一个城镇,他都会下车暂住几天,除了洗澡换衣休息外,便是在城镇中走动打听,并大量收购当地的特产及放心的米肉粮食。

在末世前只要有钱,可以挑最好品质的米肉购买储存,但是到了末世后,粮食就完全不能随便的随心所欲选择,就连速餐食品,垃圾食品都有可能吃不到,因为末世爆发的一两个月内,一些大大小小的超市早就被人进去抢空食物,几天下来被搜刮的连一袋小食品都留不下来。

而且,不止是当地居民哄抢,国家政府也在大肆收购粮物,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粮食及所有吃的东西会在极短的时间被人拿空抢空,张书鹤虽然可以趁乱跟着抢食物,但是危险与收获也同样存在,他即不能保证抢到的东西是他所需要的,也不能保证能够不出任何意外的在活死人围攻之下全身而退。

在明知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没有把握的轻易冒险,让自己置身于危机下,并且末世时能抢的东西有限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随意挑选品质上乘的新鲜食物,所以他选择了在末世前尽可能的收集所有需要的物资和吃食。

张书鹤此时手里还有二十万左右的房款,一路上每到一个城市,他都会到当地采购些新鲜水果蔬菜肉食开始大量储存,遇什么买什么,西瓜也买了上百个放入空间留着解渴之用,超市进口的瓜果虽然好吃,但是价钱太贵而且也没有必要,所以他一样没买,只买了当地最便宜高产的水果,然后装了数十麻袋,除了收购当地的食材,也会顺便将割好的几十个小块黄金蛋隐蔽的拿到收黄金处出手,每家金店只出手一个。

只要给的价钱差不多少就卖掉,黑豹的那口金火不知是什么火种,竟是将半包的黄金炼得只剩下三分之一,黄金中的杂质都被炼化掉了,所以留下来的黄金品质非常高,基本拿出来都有人收。

被割成众多块的黄金蛋加一起能有小三十斤重,路过一个城市就找金店卖出,然后再将卖金蛋的钱全部换成食物和大量的大米白面及谷类物储存到空间。

用了大概月余的时间,张书鹤终于一路辗转回到了S市,这时,他手中的黄金大多数都卖出手,只剩下最后一块鹅蛋大小的留在手里,准备用来改装加固一台车用来日后使用,其它换来的钱全都购买了食物放到桃核空间储存了起来,这样大批量的食物终于将桃核里的空间填满了三分之一。

他手中还剩下几万块留做备用,早上回到了自己熟悉的S市,张书鹤并没有去小姨家,因为当初走时弄坏了房子里的地板和墙壁,以小姨的脾气,去了恐怕也是找她一通骂,或许会被扫地出门,此时的张书鹤没有这种送上门找虐的闲情雅致。

只在某熟悉的地段,暂时租了间住的地方,一室一厅,里面有单独的小厨房,可以做些食物吃。

母亲常说她小时挨过饿,所以一直对吃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偏执,连做的工作也是与食品有关,所以张书鹤因母亲早年耳濡目染之下,厨房的手艺虽不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算是把好手,一般的菜色难不倒他,大学时也打过工,上过灶,给厨师打过下手都有做过。

后来也因为在末世中受得饥饿太多,所以他现在对食物及做食物的心情也同当年的母亲一样,甚至于更加喜欢囤积食物,也成了一种偏好。

洗了手后,先放出黑豹喂了一块生兔肉及一碗水,自己则收拾了下排骨和土豆,然后在厨房麻利的忙活了一会,中午时便吃上了一顿久违的,热乎乎的土豆炖排骨和两碗香甜的米饭,过程中,黑豹一直吃着嘴里的生肉,眼神却是盯着张书鹤厨房的身影,及桌上的盘碗里不断散发出的肉香,眼睛不停的在自己的肉和张书鹤桌上的肉来回看,似乎有些疑惑同样是肉为什么香味不同一样,当啃完了嘴里的肉,就蹲在地上直勾勾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张书鹤,要不是他对张书鹤有些忌惮,恐怕早已经扑上去将那一堆散发出诱人香气的肉抢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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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边快速的吃着饭,边把黑豹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是神色不变,仍然如常的吃着,黑豹也在对面固执的不断的换着各种地方和角度瞪着眼看。

吃完饭洗了个澡后,张书鹤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棉纱衣物,出来后着实费了一番手段,硬是将一直顺着墙角找出口的黑豹抓到浴室沾着沐浴乳给洗了个澡,这才带回到屋里。

冲完水的黑豹全身的毛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倒是比平时坚着毛时小了一大圈,失了威武,却仍然凶狠的站在地上冲张书鹤龇牙,头一次看得张书鹤有了丝笑意,随即抬眼看了下时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身从空间取出一个备用小型麻织袋,然后套上一副棉线手套,将之前放入空间里的几件墓中物器取了出来,选了一大一小两件古器,然后包上了几层细棉纱小心放入到麻织袋中。

他之所以回S市,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件墓中的古物,张书鹤从来没有接触过古玩界,所以对它的价值就更加的无从知晓,若是随意出手,倒卖古物风险大不提,恐怕价钱也卖不上多少,只怕是浪费了时间。

不过好在他父亲生肖对这些东西很是感兴趣,在S市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好友,当初张书鹤向父亲的几位好友去电话说要变卖父亲的几样收藏时,几人都收了,父亲的那几件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却半点推辞都没有,其中大半东西是被同市住的魏老头收走了,他与父亲生前的关系最要好,也是除了小姨之外,唯一的一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张书鹤想把其中两样小物件先带到他那里让他看一眼,也许他会给些主意,或是有门路帮忙出手,就算是出手价钱低一些也可以接受。

于是下午,张书鹤便手提着不起眼的小麻织袋坐车去了魏老头家。

早年父亲与魏老头最是要好,张书鹤也去他家玩过几次,这个魏老头脾气古怪,但对古玩非常喜好,交友甚广,虽然住着不起眼的旧楼,但是手里却着实有不少珍惜的收藏品,据父亲说其中有一件价值高达千万以上,若是换张书鹤恐怕早就卖了,但那个魏老头却是压在手里只给好友看却半个卖字也不提。

张书鹤去的时候顺道买了点好酒和两个下酒菜,及一些水果点心包好带去,买的那家点心倒是有些特别,店的包装用得是油纸包裹使带子绑的那种,很有过去民间老作坊的味道,点心口感甜咸都有,做得确实好吃,临时若拿出一块止饿还是不错的选择,张书鹤尝了两块后,当下便买下十几样存到空间里。

魏老头住的楼道还是一如当年来时一般破旧,上了三楼后,张书鹤并没有按门铃,而是屈指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锁响动,门被打开后,一个六十多岁带着花镜,身上穿着一件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白色老头衫和灰长裤的瘦弱老头站在门口。

张书鹤冲他微笑道:“魏爷,我又来麻烦你了。”

魏老头虽然有些意外,但对张书鹤是再熟悉不过,十几年前认识张书鹤的爸爸,两人即是藏友也是酒友,那时张书鹤才是几岁的小萝卜头,给几块糖,就小腿溜溜的去给他们买酒,他这辈子没半个儿女,亲近的好友里,也就这么一个小孩得他心思,只是后来上了大学后就不常来了,之后到他爸出了意外,才电话找到他,说要卖他父亲生前收集的藏品,好友去逝,老头心里不是滋味,一口气就收下了大半,也算解了孩子的难处,自己也留个念想。

此时见张书鹤再次上门,一时愣住后,竟是热情的打开门道:“原来是书鹤,说什么麻烦,你要能天天来麻烦我,我还求之不得了,别站着,快进来,进来……”

张书鹤提着东西走进去后,魏老头在后面关上了门高兴的跟他说道:“你中午没有吃饭吧?我这冰箱里还有些牛肉包子,要不要吃几个?你这一来我才想起中午还没吃饭……”说完已经张罗着往厨房走。

张书鹤随意道:“我中午吃过饭了,不过你要是没吃的话,那我就再陪你吃点。”说完将酒和点心水果放到桌上:“正好我带了瓶你爱喝的五粮液,还有些点心和下酒菜,应该够我们爷俩吃了。”

魏老头听到有酒更高兴了,搓了搓手,却是口是心非道:“哎呀,不容易来一趟,给老头子花费这么多钱干什么?”说完却是乐的一转身钻进厨房拿出牛肉包子用微波炉热了下,又将整个电饭煲拿了出来,两人张罗了一阵,将下酒菜放入盘里,再倒上酒后,这才坐下来边说着话边挟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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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罗盘


酒过三巡后,魏老头脸色红通通的砸嘴道:“老了老了,想当年和你爸时两人喝干两瓶都面不改色,现在喝三怀就不胜酒力了。”

张书鹤却是放下筷子随着他的话回道:“你和我爸喝的那五粮液是假的,酒掺水当然喝不醉,我这瓶可是正宗的五粮液。”

魏老头听完顿时嘿嘿的笑起来:“什么真的假的,我们都是老头子了,哪有闲钱买几千块的真酒喝,有几百块钱的假五粮液喝着就不错了……”

张书鹤听着一时倒是没有搭话,这魏老头古怪的性子他知道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看他现在这样,早年在S市可是做了几十年的税务局局长,现在退下来每月都有五六千块的养老钱,老伴前几年得病去逝,他也没有儿女拖累,自己一个人用钱方面颇为充裕,不过却是在吃穿上非常的抠门,超乎想象。

他从不主动请人吃饭,就算是和几个多年的好友出去吃饭,也都很少结帐,难得他请一回客,也从不选大饭店,都是去些街上便宜喽搜的排档小餐馆,然后再买瓶三百多块钱的假五粮液与好友对饮,这点事凡是知道魏老头的为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的。

就这么一个在吃穿方面对自己苛刻,对别人也苛刻的人,捣腾起古玩来却是出手千金,敢把多年的积蓄全部砸进去,甚至于拿房子做抵押,所以古怪的名声慢慢也就在圈里传了开来,人都送他外号叫魏怪。

张书鹤吃了块鸭脖,寻思间才正色开口道:“魏爷,我今天来其实主要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魏老头边倒酒边看了眼墙边的那个麻织袋,然后仰头又滋了口酒后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想出手?想找我给你过过眼,牵牵线?”随即便敞亮的拍拍桌子说:“老头子现在也没什么大的能耐,不过认识的淘古玩的人倒是不少,有什么东西一会就拿出来看看吧。”

张书鹤立即道了声谢,刚才从他进门为止,魏老头就压根没有看他手里的东西,此时却是一下子说出了他的来意,说明他心中早就有数,也就没有再多言语,只是与魏老头又说了些小时的趣事,老少两人说到默契处竟是相视开怀大笑。

一顿饭很快吃完,张书鹤帮忙收拾了桌子,魏老头则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见他收拾完便冲他摆了摆手,意示他把东西拿过来。

张书鹤擦了擦手后,寻了几张旧报纸掂在桌子上,然后提过麻织袋放到桌子上,将里面的两样东西小心拿了出来,打开细绵纱,露出了里面两件一瓷一铜的古物。

当东西一露脸,魏老头腰背便一直,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眼镜急急戴上,来到桌前细细察看起来,张书鹤递给他一双白色薄绵手套,老头戴上一只,然后将古物拿在手里对着光线看了半响,一时无言,看完便放下再看另一件。

十几分钟后,脱下了手套扔到桌上,然后摘下眼镜,脸色已不似刚才的轻松,甚至有些严肃,看了张书鹤一眼,第一句话竟是:“这两样东西都是才出土的湿货,你是从哪得来的?”

张书鹤顿了下,然后就将之前火车上的大叔说的一番话道了出来,魏老头听完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这段时间盗墓贼在古玩市场出入频繁,的确涌进来一批才出土的古物,价钱卖相当可观,与张书鹤所说的Z市边界不久前才掘出了一个地下古城的事很吻合。

他之所以看到东西后,脸上表情凝重,是因为这个行当毕竟是违法的.国家的文物保护法明文规定,地下和乾隆60年以前的东西,都在禁止交易的范围内,而现在桌前的东西,在地里埋的时间绝对超过千年。

不过常玩古玩的人都知道,国家虽然有明文规定,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人不计其数,知道是一回事,做得又是另一回事。

像这类东西你不收也总有人收,只要还在国人手里交易,没有流落到外人手里,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老头手里的确有几个认识的藏友,倒是可以帮忙问一下,随即开口问张书鹤:“你跟老头子说明白些,你手这种东西不止两件吧?还有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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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见老头看向他的目光严肃起来,也知道自己的小慌骗不了眼前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便同样认真的实话实说道:“加这两件,一共八件。”

魏老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并没有深根究底的追问他这东西到底是从谁的手里得来,只是说:“这八件我可以帮你全部出手,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再碰这些东西。”

魏老头这一瞬间竟像极了父亲,张书鹤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眼神,一时怔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点头:“魏爷放心,你就帮我这一次,下不为例。”

魏老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抬手将这两件东西就着棉纱包了包放回了袋子中,随后问道:“你想多少钱出手?”

张书鹤被他刚才那语气和态度一震之下,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回道:“多少钱魏爷看着办,你给多少我拿多少。”

魏老头看了眼张书鹤,估计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才解释道:“这东西不是新货,埋在地里的时间不短,收藏的价值很高,会有不少人收,但是八件的话一起卖那是很高的一笔钱,一两个人是别想一口气吞下,所以高价卖就不要想了,能以对半或者三分之一的价格最快的甩出手已经是不错了……”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张书鹤,不由的竖起粗黑眉毛,倒是有当年税务局局长的训人的架势。

“怎么?嫌价钱低了?你要知道,这东西是文物,是国家明文禁止交易的东西,还有,你是道家后人,你父亲和你都是正宗的正一派传人,若是你父亲没死,让他知道你居然开始倒卖文物,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张书鹤已完全被魏老头的气势压制住,整个人处于劣势,虽然不算蒙头转向,但也已是满脸无奈,只好放低声音道:“魏爷,我确实是急需用钱所以不得不走这一步,你帮我这一回,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且刚才我想跟你说的是,价钱高了更好,低了也不强求,只要能尽快出手就行,这东西虽然值钱,但拿在手里我也嫌扎手……”这东西再有价值,那也是死人的东西。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魏老头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他一眼,放好了古物后,这才从腰间取出一枚钥匙,然后走进里屋,打开了一只保险柜,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女生随身携带化妆用的小圆镜,只不过能大上一圈,不超过十厘米的直径,颜色是明黄色。

魏老头把东西递给张书鹤道:“这东西当年你父亲没少跟我商量,想要花钱买下来,但是我一直没给他,他去逝以后,每次看到这个,我这心里都后悔,你既然说现在缺钱用,那就把它拿走吧,随便你是留着是卖掉,也总算落在你们正一派后人的手里,给你父亲了了他生前的心愿。”

张书鹤却急忙推辞道:“魏爷,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还是你留着吧。”从魏老头保险柜里的拿出来的古玩,都不是什么次品,至少也要几十万,这镜子连父亲当年都没能讨要来,可见它的价值绝对不低。

结果魏老头却是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让你拿着就拿着,还废什么话?”

张书鹤深知他脾气的古怪,平时丁点东西都不出,但是若是拿出东西给你,你就是不要也得要,于是只好伸手接了过来,没想到这圆镜入手颇沉。

待看清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圆镜,而是块掌心大小的黄色铜盘,若不是上面刻了些东西,倒是有些像古代仕女用的铜镜。

再仔细看一眼,上面竟是刻着不少蝇头小字,都是呈同心圆排列,外面一圈是“乾、坤、坎、离、兑等,然后内圈的字大小不同,粗略一扫,似乎是八卦上的天干地支分类。

看到这时张书鹤才突然间想到这东西的出处,这哪是什么女人化妆用的镜子,这分明是一块道士寻幽点穴用的风水罗盘,只不过张书鹤以前看到的罗盘都是盘子大小,甚至于更大,而手里这块却只有掌心大小,形状迷你了一些,材质却更加沉。

张书鹤原本有些不经意,但此时却有些上心起来,他突然想到,罗盘这东西不仅是能够寻得风水宝地,若是上品的盘子,有法力的人使用起来,更是有预警的功效,这也是为什么古今所有道士背包里都要人手一只,随身携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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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红渣

张书鹤拿到罗盘后,不久就离开了魏老头家,坐车的路上,他一直在研究这只掌心大小的铜盘,正常的罗盘指针应该是不断动的,但是这只铜盘,不知是用料太沉还是年代太古老的缘故,竟然像是坏了一样动也不动,除非张书鹤用手指拨动,仿佛年久未上油生了锈似的,要使些力气才能转得动。

张书鹤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铜盘,而旁边的一个大婶以为他一直在自恋的照着镜子竟是鄙夷的看了两眼,扭过了头,张书鹤对此一无所觉。

待到站,张书鹤起身握住了罗盘随人一起下了车,走了几步后,便深吸了口气,这些日子即使在火车上他也没有忘记修炼吐息功法,这段时间以来,修炼出的精气大多都用在了作画符及掌中树上,丹田里并没有储存多少,也幸得他常常练习,所以坐车一路辗转间,并不见多少疲惫之色。

记得刚得到这份吐纳之法时,他修起来有些摸不着要领,所以所得甚微,随着后来慢慢入道后,逐渐修炼得好处来,甚至于不止是在休息时间修炼,连带平时吃饭洗澡时,也都炼习着按照丝帛上面的方法呼吸吸纳,虽然一心多用,精气吸收的效果不如入静时多,但养成习惯后时时修炼,积少成多也存下不少精气,。

刚才在车上一直在研究罗盘,所以他暂停了吐纳功法,直到下车后张书鹤才深吸了口气后,开始慢慢的敛气起来。

这个吐纳功法修炼时,周身都会有或强或弱的精气流动,张书鹤边走边控制着吸入的气流在体内流动的速度,突然发觉左手里拿得罗盘猛然一震,接着“嗡”的如同蜻蜓展翅一样颤抖了一下,又似乎是某种东西启动的警示。

张书鹤边调整着体内精气流动速度,边抬手看向掌中罗盘,只见之前在车上如同老牛拉车一样硬的快生锈的指针,此时竟如打了润滑油一般,竟是轻如树叶转了无数圈,随着张书鹤收敛起左手心的精气,指针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他微一蹙眉,不过只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只罗盘恐怕并不是只普通盘子,而是父亲口中的上品罗盘,这种盘子极其稀少,属于道家派系的镇派之宝,却不知道怎么会落入到魏老头手中,怪不得父亲会几次向魏老头讨要,不过因为它需要输入法力才能够使用的,所以落在普通人的手里并没有什么用处。

张书鹤此时得知手里的东西不是凡物,心下一动,顿时将精气再次通过左手输入到罗盘之中,这一次凝神他感觉到罗盘中心位置有一个中空处,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作,竟然能够存住精气,所幸地方并不大,数分钟注满精气后,罗盘便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与刚开始拿到它时那僵硬感迥然不同,指针一圈圈的转动非常灵活,并随着张书鹤不停走动的位置,指针时慢时快,张书鹤一边走一边看着罗盘。

下车的车站与他租的一室一厅离得很近,拐过一个路口差不多就到了,在张书鹤快走到路口时,指针突然定在前面的方向,不再一圈圈的转,而只是小幅度的上下浮动。

张书鹤从来没有用过罗盘,对它指的方向无法破译,不过还是朝前走去,边走边留心着前方,在拐弯处,指针又缓缓移向右面,并且越来越精准起来,上下浮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张书鹤站在拐角处,似有警觉立即停了下脚,背对着墙壁和拐角,然后站了片刻,微微转身露头看过去,他租的地方不能说偏僻,但是因为走得是胡同里的侧门,所以来回的路人不多,他之所以走侧门,就是因为想避免人流多的地方,使注意力不会发散。

结果一露头便看到侧门离他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正有个身穿土其色长衣长裤的男人背对着他,诡异的跪坐在地上,身体不停的一抽一抽。

如果是以前,张书鹤至多会有些警惕的绕行,但仍会走过去,不过此时却是心中警铃响起,犹豫了下,将手中罗盘慢慢伸至墙外,只见上面的指针丝毫浮动没有,正笔直的指向拐弯另一边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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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桃树


此时,楼道里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及说话的声音,张书鹤迅速蹲下身,刚才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十几分钟有余,好在是在室外,烧毁的气息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他仍是用空白纸将地上的暗红珠和红渣速度的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侧门。

接着便绕过广场从正门进去,回到了住处,老旧的楼道里还算平静,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从楼上还陆续走下来几个人说说笑笑,张书鹤没有回头看,而是伸手打开门立即走了进去。

一进屋眼角的余光便见到一道黑影金线从左面窜出,眨眼间便落到了离他开外的两米远处,有些虎视眈眈的看着张书鹤,爪钩着地,四肢欲前不前,欲后不后,虽然身体还远远不及成年豹子长短,却是极为灵敏,眼里更是时不时冲张书鹤露出一丝冰冷残暴的劣气。、

黑豹已经很久没有偷袭过张书鹤,它似乎也知道偷袭对于早有准备的这个人来说,是绝对没有用的,所以在偷袭N次后,加上开门时偷溜数次都未果后,也就渐渐的老实了下来,很多时候都是离张书鹤远远的,并不靠近。

今天这样暴躁的样子,还是这几日来的头一次,张书鹤关上门后,看了它一眼,然后走进洗手间,先将身上染了气味的上衣短裤脱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了身带着阳光气味的白色棉麻上衣短裤,才微湿着头发清爽的坐到了厅里的沙发上。

这时再看向黑豹,它却是一步一趋的跟着张书鹤,总是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仿佛张书鹤的身上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只要张书鹤一停下来,就会冲他发出低咆。

张书鹤与黑豹心神相连,已经有些猜出它想要的东西,见它动作间越来越暴戾,便一反手拿出了那包装着燃烧尽了活死人后留下的一小撮红渣和红珠,此时黑豹的低咆声更大了,冰冷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桌上放着的红珠物。

自从上次它吞下了腐藤燃尽后留下的一枚红珠后,睡了几乎十个小时的时间才醒过来,张书鹤观察了几日,见它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精神头似乎比以前更好,吃的食物也更加多,一天甚至要吃五顿之多,而爪子上的力道则更有力,奔跑间地板上就是深深的几道见木三分的爪印,张书鹤又看了眼它在屋里盘下的地盘,北面墙角,只见那里的墙壁已被它爪子磨的露出了石头瓦块,若不是张书鹤几次催动禁术,并严厉的警告过它,它绝对会将这间屋子毁得面目全非。

而且几天的工夫,身形也大了一圈,身上的金色毛发更加的耀眼,见它此时已经有些目露凶光的向张书鹤咆哮,并在两米开外不断的寻找着张书鹤的盲点,想进行偷袭和抢夺。

张书鹤这才慢悠悠的将那颗红珠子拣出往地上一抛,只见正在他身后的黑豹突然身影一晃,将那枚半个手指甲大的红珠在半空中衔入嘴中,然后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返回到它的专属地盘,北墙角,在两米的地盘左右转了两圈,便伏在地上闭上眼睛。

这种状况张书鹤经历过一回,知道无碍并没有太在意,而他也几乎猜到那枚红珠用途,恐怕是一种能量体,暂时不知道是否对人有用处,但可以肯定的是对黑豹很有吸引力,否则它不会对此物如此急切,也可以间接的解释为什么末世里会有人拿出食物来换取腐藤。

不过在张书鹤没有彻底弄清楚红珠的用处后,他不会试图去尝试,因为红渣和不规则形红珠虽然已被符火烧去了所有腐气,那毕竟是尸藤中之物,对禁术炼成的黑豹或许有好处,但却未必会适合人用。

随即目光便落到那堆红渣上,一挥手,上次那段腐藤烧过后留下的一手心红渣也一起取了出来,这东西黑豹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张书鹤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用处,戴着手套捻了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竟是有点微微的腥气,将两包中的红渣倒在一起,竟是有一小捧,冷不丁一看有些像红土,随即张书鹤把右手的一捧再缓缓倒入左手中,想要再细细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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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左手一接触到红渣,便觉得掌中七个小痣中的那棵桃树开始蠢蠢欲动,随着红渣全部倒入手心中,桃树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破掌而出。

张书鹤微惊之下,立即将红渣放回桌上,脱下了手套,将掌中桃树释放了出来。

一瞬间只见当年的那个两片嫩叶的小树苗,此时竟是长得郁郁葱葱的一大棵,根部隐于在半个小桃核中,整个树几乎像是生长在手掌之上,却丝毫感觉不到重量。

桃树大约有一米多高,树干如一瓶啤酒瓶嘴稍大一圈的粗细,比树叶颜色略深,上半部分已分出三个枝叉,并横向的伸展着,形成了一个半椭圆的树冠状,其中树枝上的树叶都是一般的大小,并不似普通桃树那般深绿色,而是如玉的清绿色,看着非常的惹人喜爱。

此时三枝树叉上结得三个果子,却是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也不似正常桃子那般,竟带着微微的青绿透明色,离成熟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张书鹤用手指轻触了下其中一只长得如玉雕的桃子,通体浑圆,正微微凸了个尖尖,形状非常的漂亮,这棵树是张书鹤用了几个月的精气凝结而成,花落结果后所耗的精气便越来越多,桃子也长势很慢,即使张书鹤将吐纳之法炼成的精握都用在桃树上,几个月的时间也只是让它稍稍大了一圈,如此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桃熟之时。

并不是张书鹤馋这几个桃子吃,而是随着果实越长越大,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桃子周围蕴含的清凉精气,即使是普通人看到,也绝对能看了它不是凡物,再联想到小时候看得小说里,各种奇珍异果主角吃了后功力大增,使得他也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这棵桃核中的桃树是否真得是传说中的珍奇异宝。

此时张书鹤将桃核现于手掌之上后,桃树又毫无动静了,不像刚才时手心火热欲破掌而出的感觉,他观察了一阵后,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红渣上。

刚才使桃核有异动的就是他将红渣放入左手心后,难道这些红渣与生着桃树的桃核有什么关系?带着疑惑几个念头间,立即伸手取来一半红渣,看了眼桃核后,伸手一挥竟是将红渣带入了长着桃树的桃核之内。

一带进去,让张书鹤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红渣带进去后,在张书鹤没有控制之下,便如重千斤一般直接沉入到桃核底部,再无论如何招回,都无法将它带入到空间之外。

这不仅让张书鹤大惊失色,但一时见整个桃核空间没有什么异状,才镇定下来,再次看了看那一点红渣,此时正落在凹凸不平的壳底部,若是细看,竟有些像是红土。

一瞬间张书鹤想到,这东西难道是桃树的土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棵树与普通的树不同,不需要土壤只吸收精气,而此时桃核空间先是对红渣起了反应,之后带进去后竟拿不出来,是不是表示桃树与黑豹一样,都是本能的需要这东西。

他一个人修炼的精气有限,供这棵桃树的生长几乎可以说是非常吃力,若它真能够从这个红渣中吸收养份这无疑对张书鹤来说是个惊喜。

略想片刻,竟是将剩下一半的红渣全部带入到桃核空间里,但是对于偌大的空间,那捧红渣只够盖住巴掌大的一块树根,少得可怜。

琢磨了半天后,心思一转间,将桃树又收回到掌心,决定明天再观察红渣的变化,随即又拿出罗盘看了几眼,之前输入到罗盘中的精气竟还有三分之二,聚在其中并不消散,可见精气对于罗盘来说,就如同是充电的手机一般,只有使用才会消耗电量。

继而张书鹤盘腿坐回了沙发上,因为之前耗费了不少精气,所以丹田里已所剩不多,此时见天色还早便再修习一遍吐纳之法。

三小时过去后,到晚上吃过饭时间,黑豹竟是醒了过来,与第一次睡了十小时之久相比,这一次时间明显缩短,只用了四个小时左右。

醒过来便吃了两大块羊腿肉及一块猪后腿,食量实在是一日比一日惊人,即使张书鹤在空间储存的食物非常充足,但看到黑豹一日胜过一日的食量,仍然有些蹙眉,感觉到肉类还是远远不够。

随后习惯性的打开电视,看了会近日的新闻,S市报道中有连续几起的碎尸杀人案没找到真凶,疑是凶狗所为,又有两起人口失踪案,接着是一些好人好事。

张书鹤关了电视,将碗中最后一口饭扒入嘴里,放下筷子,然后目光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悄悄降临,外面虽然是万家灯火,但却只有他一个人清楚,S市已经不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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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洗髓


第二日清晨四点左右,东方刚刚放亮,张书鹤一整夜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进行敛息吐纳,此时才睁开眼睛,先是瞥了眼黑豹,只见它正趴在地上蜷在角落里,既使在熟睡中,仍然时不时的耳朵动两下,对周围很谨慎。

张书鹤收回目光,只觉得一夜吐纳之后,周身神清气爽,而左手心隐隐有些异动,顿时看向手心,只见手心处的七点小痣颜色竟隐隐透红,随即他握上拳再打开,一棵桃树便出现在掌中,根系隐于张书鹤手心的小桃核之中。

一展开桃树,张书鹤便闻到一股泌人的香味,不一会儿间香气便盈满了整个屋子,连带墙角的黑豹也惊醒过来,立即站起身防备着看着张书鹤手里奇怪的树。

张书鹤则是心下一喜,目光看向树上结的三枚桃子,只见昨天还只是半个拳头大小的青果,今日竟是有拳头大小,而且尖尖处透着红粉,竟是已经快成熟的样子,屋子里的香味就是从这三枚桃子中散发出来。

随即他心神探入到下面连着树根的桃核中,发现昨日放进去的一捧红渣此时已是丁点不见,寻了三遍都一无所获,而桃核内的树根却是比昨天见着时又多了一些,难道红渣是被树根吸收了,所以才会在一夜间桃香溢鼻?

于是心神不由的又回到树稍的那三枚果子之中,如果真如他所想,那焚烧过丧尸和腐藤遗留下来的红渣对于桃树无疑是比他自身修炼出的精气更有养分,而且在末世来说,取得这东西也并不麻烦,既然这东西能够代替精气,那他就可以将精气省下来用来画七星符。

张书鹤一时间心思迭起,就在这时桃树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滴答”声,然后一枚桃子从树上脱落下来,显然是已经成熟,张书鹤心意一动,伸手将它捞入手中。

只觉得入手比普通的桃子沉上一倍有余,并不是太大,一只手就可以合拢,整只如玉一般,带点透明的颜色,形状略扁而圆,桃尖处更是一抹嫣红,看着非常喜人,无时不刻的吸引着人咬上一口。

张书鹤强忍住吞下它的**,将桃子暂时放到了桌上,不一会儿的工夫,另外两枚也相继掉落,被一直留意的张书鹤一一接住,随即便收回了掌中树,目光全部落在桌子上这三枚桃子上。

只见桌子上如玉的三枚桃子,像是天赐之物,如玉通透,香味扑鼻,外形几乎是一模一样,一般的大小,一样的三点嫣红,张书鹤看了半天后,挥手将其中两只放入空间中,然后取来桌上剩下的一枚。

在手里摩挲片刻,看了半天,三只桃子对他而言得来不易,基本上全是由他的精气所生,花了数月的工夫才得来这么三枚果子,而且还是从上古传下来的桃核中生长出来,不仅让他有些期待。

接着犹豫着将这枚玉雕的桃子送至嘴边,想到什么,又瞥了眼墙角了黑豹,见它正半蹲在地上,紫色的眸子正紧紧盯着他与他手中的玉桃,张书鹤想到什么另只手的指尖暗暗挟了张散力符,这才心下一定。

随即又将视线调回到桃子上,然后深吸了口气,用牙齿轻轻咬破了上面薄薄的一层果皮,只觉的一股浓郁香甜的汁液先涌入口中,咽下去后,便如陈年老酒一般稍稍有些辣喉,直到吞入腹中,才觉得腹下一片火热,并不是那种强烈的火热感,而是如一团温暖的火,烧得周身血脉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确认无虞后,张书鹤三口两口间便将比拳头略小的桃子全部吃了个干净,最后吃得只剩下一枚桃核后,竟还有些竟犹未尽,不仅口齿留香,周身精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多余的精气不断从左手不受控制的满溢了出来,再次涌入了桃核之中。

张书鹤若有所觉般,立即盘腿坐于沙发上,敛气吐纳起来,并不断的调整吸收着体内精气于丹田,随着时间过去,额头竟是密密交织了一层细汗。

开始时不觉,后来却越来越觉得凶险,因为周身精气竟是由缓至盛强烈起来,经脉中的气已经溢满开来,即使他尽力控制也仍然会偏差一二,若不是他修炼的吐纳之法能够暂时扩张经脉,恐怕周身大脉络都会被悉数撑裂,既然不全身溢血而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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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凶猛的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待精气慢慢降下来后,气息才开始平稳下来,又不知吸收了多长时间,直到把所有精气全部储存于丹田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先看到是黑豹正跳上了桌,眼睛正凶猛泛着紫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随时都可以跳上来给他一爪子。

张书鹤想到点燃手中符纸,结果符纸却是失效,他只能本能反应的往旁边侧身一滚,结果黑豹并没有预想中扑上来,他却是滚落到地上,一摔之下终于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黏腻的像是掉进了油锅,鼻间的气息也是臭不可闻,像是几年没洗过澡一样,低头一看棉质衬衫上也是污脏一片。

张书鹤不由一怔,难怪符纸会失效,沾了这么污脏的排泄物就算是张道陵的七星剑也半点法力也无,急忙起身找到镜子,一照之下,整张脸竟是从毛孔中渗出了铜线厚的黑灰黏物,看了两眼后心下有些疑惑。

随即没有再多想的直接走入浴室,夏天本来就闷热,这东西再混合着汗液,散发出来的臭味几乎能够抵得上公共茅厕,在连冲了三遍澡后,才总算是将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

出来后用毛巾擦干净了头上的水后,竟意外发现手臂年幼的时候图新鲜刺的的一块花纹刺青不见了,随即拿过镜子照了照脸,头几年车祸后额头上的一块缝了数针的伤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整个人眉眼还与之前一模一样,但看着镜中人,竟是不知为何有些陌生起来,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放下了镜子,然后丢掉手中的毛巾,转身坐回沙发上开始内视丹田,以前空空荡荡的丹田里,此时竟是精气充沛,隐隐有些聚集之象。

一时大喜起来,制作七星符本身就需要不少的法力供应,如今丹田中的精气充盈,倒是一时不必愁没精气可用,而那棵桃树,的确如他所料是天地灵宝,张书鹤就算再不懂,从它所结的果实中蕴含的浓郁精气也能猜测的出来。

不由的将桃核空间里的三枚玉桃剩下的两枚拿了出来,虽不能说爱不释手,也是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才又小心的放回到空间里。

望了眼天色,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之前吃下桃子时天气还是晴天,此时却是阴绵的要下雨,不由的伸手取过手机,上面竟有六个未接来电,随后查看了号码,是魏老头的号,可能是那八件古物有消息了,只是刚才一时凝神居然没有听到,随即便按下回拨号码。

接通后,张书鹤顿时被魏老头大骂了一顿,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接电话,现在世道这么乱,魏老头还以为张书鹤出了意外,张书鹤却是被他骂得有些目瞪口呆,什么三天没有消息,冷不丁反应过来看向手机时间,后背竟是直冒冷汗,原本只觉得是一眨眼的工夫,却是已经过去了三天之久,随即看了眼墙角被扒得稀烂,正窝在砖头水泥块堆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会凶狠的瞪着他,一会又疑惑的看他的黑豹。

幸好是禁术炼成的仆兽,否则三天没有喂它食物,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魏老头在电话里吼了一通后,见张书鹤这边默不作声,语气也就随之缓了下来,又说了他几句,就告诉了张书鹤一个好消息,前几天他拿过去的那八件古物已经出手了,卖的价钱还不错,让他现在过去拿钱。

这个好消息对张书鹤来说,来得非常及时,拿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需要多购买些肉食品,因为仆兽只吃肉食,并且随着它日后的食量剧增,他储存的肉显然并不太多,而且还有其它的一些日用品和消耗品,想到这些,张书鹤忙起身,揣好手机准备出门,临出门前想到什么,一挥手从空间中取出一头剁好的肉骨及两只后腿肉,这才拉开门离开。

黑豹似乎早已习惯张书鹤可以凭空拿出东西的举止,所以当见到食物时,已经从砖头堆里站起身,一双紫目一直视着张书鹤离开,见他一关上门,然后传来门上锁的声音,便立即如一些道闪电般猛窜了出去,接着便扑在那两块猪后腿的上,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口撕咬起猪骨上的鲜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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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租房


张书鹤来到魏老头家时,魏老头正一瘸一拐的给他打开门,张书鹤一进去就看到魏老头另一只脚裹着石膏,随即扶了魏老头一把,反手关上门后,将他掺到沙发上坐下后才问道:“这脚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摔了?”

魏老头嘴里骂了句晦气,随后就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这两天跑古玩市场挺勤,就为了张书鹤给他的这八件古董,前天正好去拿钱,回来的路上结果被一个疯子追,他手里拿着钱卡,怕出了意外,急忙就跑,当时又是傍晚,路得急些被一个骑三轮车的给撞了,压了他脚一下,于是这脚也就摔骨折了。

张书鹤闻言皱了下眉,“追你的疯子是什么样的?”

魏老头想了想道:“那时天有点黑,看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个傻子,衣服破破烂烂,脸白的像鬼,关键是他身上还有血……”

张书鹤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被它抓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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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头马上摇头:“可不是差点就让他抓到了,只隔了两米远,我才见他身上有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那时我兜里还揣着卖古物的钱,都打一在张卡上,老头子又不糊涂,这种是非可近不得,自然是往人多的地方跑,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人一直在我后面穷追不舍,不过后来我只是被车压了脚,那个三轮车主就遭殃了……”

张书鹤听到魏老头说没被咬到,表情也就有些无所谓,转身拿了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了,随口问道:“那车主让疯子咬了?”

魏老头早年就喜欢听说书,正要绘声绘气的讲那疯子恶劣的行径,及警口察恰时出场英勇的身姿,结果还没酝酿出来,就让张书鹤一口道出了底,不由的瞪大眼不悦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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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也就笑笑放下水怀,没有作声,要说魏老头脾气古怪,就在于他即交了道家后人为朋友,但偏偏在牛鬼蛇神方面是一点不信,别说是张书鹤,就是他爸魏老头也是不给半分面子。

所以他并没有试图跟他说末世将要发生的事,即使说出来恐怕这老头也认为了自己是网络游戏玩多了,脑子坏了,但是毕竟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不照顾一二又有些说不过去,本打算离开S市前,给他几张符防身,不过此时见他亲眼见过丧尸,寻思了片刻,也就试探的说了句:“丧尸电影都是这么演的,你遇见的那个疯子说不定就是丧尸……”

结果魏老头果然将眉毛一竖道:“什么丧尸,那都是外国佬编出来的玩应儿。”随即正色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也是,天天没事上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电影,把脑子都看坏了……”

张书鹤无语,随即换了个话题道:“我去Z市时遇到三个人,好像不知道得的什么病,见人就咬,犯病时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听不懂人话,听人说传染这个病,只要被它划破一个小口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被感染到。”

魏老头这么一听,觉得靠谱,随即听到张书鹤说到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听不懂人话时,立即拍着大腿道:“对对,那个人后来被车灯晃脸时,我见就是脸色白,像搽了面粉,嘴唇没血色,的确是发青,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的话,只是张着嘴咬人,难道跟你遇见的三个人是一伙的?”

张书鹤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后拿出罗盘,只见上面的指针并没有停止,而不是不断的转圈,张书鹤这才将罗盘收起,然后回头道:“大概是被感染的人吧,感染到这个病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四处咬人,凡是被他咬一口必定会被传染到。”

魏老头闻言脸色忽的一正,想到什么说道:“照你这么说,事情可就严重了,那个感染病的患者听说被严押,被他咬伤抓伤的除了那个车主外,还有两名警口察,可能都被感染上了,如果不及时做出处理,很可能会被扩散,这可非同一般,需要立即通知政府将他们隔离。”说完想了想竟想单腿起身去拿桌上的电话,魏老头做了几十年的局长,自然是认识几个人。

张书鹤见他打电话,并没有阻止,而是去了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来的时候匆匆没有吃饭,此时肚子倒是有点饿,等到他拿出两大碗火腿炒饭,上面还有一个煎蛋,及一小盘油炒小干鱼,腋下挟着两双筷子出来时。

只见魏老头气呼呼的把电话给摔了回去,坐回沙发上一时吹胡子瞪眼,见张书鹤出来,便破口大骂道:“这帮兔崽子就是群白眼狼,一个个在酒桌上倒是海吃海吹,若真出了事就知道往外推,推推推,推到后面S市的老百姓全都得毁在他们手里……”

张书鹤却是边听边是将碗放下,给魏老头递了一碗过去,然后拿起双筷子坐下来便往嘴里扒了一大口,万事食为天,肚子饿的滋味他可是经历的太多了,与这个比,其它的都是浮云。

魏老头见张书鹤不搭腔,已经一脸的无精打彩,整个人已经无了以往的气势,人一失了精神倒像是老了十多岁,张书鹤扒了几口饭后,这才抬头看了魏老头一眼。

继之前的几口猛饭,之后他便开始慢慢的嚼咽着嘴里的饭粒,琢磨了几分钟后,便开口道:“我拿到钱可能会离开S市,这个病恐怕很快就会在S市传染开,如果现在不走,以后恐怕……”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

魏老头却是看了眼墙墙上和老伴的合影回了句:“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

张书鹤倒是没有丝毫惊讶,若这个魏老头不固执,那他也就不是魏老头了,随即挟起那个煎的金黄的蛋咬了口,然后慢慢说道:“留在S市得多注意一下,平时尽量少出门,屋里多备点吃的用的东西,出门前尽量多穿衣服,如果被冷不丁咬了,衣服或者还能多遮挡一下……”

魏老头听罢动了动嘴,最后看了看腿道:“我这腿就算想出门也走不出去……”

张书鹤筷了一顿,看了眼对面又瘦又小脚上缠着纱布的老头,再想到以前和父亲一起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一怔,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时魏老头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张卡道:“那批货我找了几个认识人,多少也给我老头面子,收的价钱也不错,一共是八百七十万,都在这卡里,下午就坐车赶紧离开S市,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年纪,也够本了,你还年轻,能躲就躲,离得越远越好,以后买房子再娶妻生子,给老张家留个后,好好过日子……”

张书鹤听罢脸上倒没什么喜悦,只是放下筷子如常的伸手接过卡,没有多看转手将卡放入口袋中,接着把炒饭往魏老头那边推了推,将剩下的半碗饭吃完,才开口问道:“这幢楼有没有租房子的?”

魏老头正拿起筷子,听罢一愣,“你租房子干什么?”

张书鹤却是起身收拾碗筷道:“想找个能住人的地方。”

魏老头一听瞪眼道:“下午就坐车赶紧走,离开S市,还找什么住的地方……”

张书鹤笑了笑道:“暂时不走了。”

魏老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传染病?”

张书鹤起身去倒了怀纯净水喝了口,“这里不安全,外面也未必安全到哪里去。”

魏老头想想也是,这病据张书鹤说的,原是从Z市传到S市,中间不知隔着多少城市,已经不知道哪里更安全,倒不如等在S市,一时间之间倒是缓和了刚才的愤怒的心情,随即道:“隔壁的一户,儿子出国,两口子都在外地打工,你要是租的话,我给她们打个电话……”

张书鹤立即应道:“行,明天我就搬过来。”

魏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着什么急,再说,你要想找地方住,不如就搬到我这里来,老头子少收你点房租。”

张书鹤却是起身随口道了句:“有点不方便。”因为有豹子在,怕他一个不注意,黑豹就将这老头连皮带骨头给啃了。

魏老头却是啐了口骂道:“你个臭小子,是嫌弃老头子房子里没电脑吧,就算你来住,老头子还嫌你们年轻人吵得慌呢。”话是说着,但看着张书鹤冲他摆摆手拉开门离开,老头子却是脸上带些笑容,口里道了句:“这个臭小子……”说罢便拿起桌上的那碗炒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点头赞美:“不错不错,还有这一手呢。”

张书鹤离开魏老头的家,抬头看了眼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他本想要找一块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但是既然现在临时决定留在S市,那么就要加快速度的准备一切,以求能在末世开始后,坚持到最后一刻。



楼主:还是有毫懒  时间:2019-12-11 13:54:39

-------------------本章完------------------

下章起,已入V,欢迎帮更,但请与作者保持三章间隔


楼主:还是有毫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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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月上梢头

发表时间:2012-08-03 20:56:00

更新时间:2019-12-11 13:5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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