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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做殡葬行业的,见谁都得先说句升官发财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听得一阵惊奇,问道:“这搬山道人,最初就是为了找玄女墓?他们不是盗过秦陵么,当时轰动天下。”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真正的搬山道人,哪里是现在这些盗坟掘墓之辈可比。他们当年盗秦陵,也只不过是因为怀疑秦陵中藏了玄女墓的线索。”
我心想,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偏执,这玄女娘娘在民间传说中那可就是神仙,这样虚无缥缈的事,居然也追逐着不放,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老驼子的眼神有些迷离,过了一会儿,道:“当年世间传说,搬山道人盗秦陵,真的让他们找到了玄女墓的蛛丝马迹。”
我听得心里一震,但仔细一琢磨,却是不信。都说了只是传说,就未必是真。如果当年真的让他们从秦陵中找到了东西,那依着搬山道人的能耐,怎么到现在玄女墓都只是存在传说里呢?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传说,他们在秦陵里找出一件东西。”
我被这老东西的目光刺得微微闪躲开眼神,仔细一咀嚼他话里头的意思,猛地大惊,失声道:“手镯?”
老驼子哈的一声,一拍手,道:“你这小子反应果然是快,这只手镯就是玄女手上之物!”
我手心冷汗涔涔,涩声道:“这未免有些可笑吧?玄女娘娘本来就是传说的人物,谁也没见过,他们怎么知道这手镯就是玄女娘娘的?”
老驼子道:“为师原本也是这么想。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想来是有好事之徒,编了这故事出来。嘿嘿,也是巧了,后来有人偷入龙虎山祖庭,偷看了收藏在龙虎山祖庭中的半部《神章经》。”
我知道龙虎山其实就是天师道的祖庭,这什么《神章经》的,我没听过,大约是某种道门典籍,不过这跟手镯又有什么关系?
老驼子道:“你这小子毕竟年轻,《神章经》是道门经典,全名叫做《九天生神章经解》,在龙虎山收藏的这半部,是古卷原书。在经书中的第二页,就画了一幅九天玄女的画像。”
“画中玄女手腕上的那只手镯,就跟搬山道人在秦陵中盗出的那只,一模一样。”
我愣了半天,说道:“这经书毕竟也是人写的,或许是有人听说了搬山道人盗秦陵的故事,就故意画了这么一幅画,来戏弄世人。”
老驼子笑道:“你说的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神章经》的成书,可是比秦陵还早了许多年。”
我仍是不信服,道:“就算《神章经》再早,那也有可能是当年造秦陵时,有人读过《神章经》,一时起意照着画上的镯子打造了一枚。”
他妈的,我才不在意这手镯究竟是真是假,此时我一心就想先说服这老驼子别惦记着什么玄女墓,不然麻老大他们真要被他再炼几天,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驼子呵呵笑了几声,却是不再说话,只是端着茶碗,一口一口地喝着。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茶杯其实早就空了,这老驼子却没注意,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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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拎了茶壶,去给他倒上茶水。
老驼子醒悟过来,看着我,眯了眯眼,道:“当年我就是这么伺候我那师父,嘿嘿。”
我心里一突,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妈的,这老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那师父,可是最后被他这徒弟给生生炼成活尸的!
我正心惊肉跳,老驼子却是没再往下说,也不知刚才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老东西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我心里琢磨着,姓庞那小白脸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指使。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人会不会也是冲着手镯来的?他妈的,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就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传说,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我正有些出神,就见老驼子从椅子上起身站起,用引尸铃把庞贝招了过来,朝我道:“领头的就是这人?”
我点头说是。
老驼子手摇引尸铃,口念咒文,如法炮制。我全神贯注,也没看明白里头的玄机。庞贝面目呆滞,双目睁开,只是同麻老大一般,两只瞳孔都缩成针尖,只剩了一片眼白。
老驼子柔声问道:“为什么要袭杀荣华殡仪馆?”
庞贝嘴皮张合,含糊地道:“为了报仇……他们害死我姐姐、姐夫……还有我师父……我好恨,好恨……”
老驼子“咦”了一声,似乎颇为意外。我自然是明白当初这段因果的,只是没想到这庞贝会在这时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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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驼子接着又问了几句,神情倒是越发地古怪,突然失笑道:“这小子居然还是茅山派的门人,还真是有趣。徒儿,你怎么看?”
我琢磨了一下,说:“这人法术厉害,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从来也没跟我们几个说起过。”
老驼子“嗯”了一声,道:“一个茅山弟子,居然去干起猎头,杀人领赏,当然是不会跟你们透露身份。”
又问了那庞贝几句,老驼子当时就哑然失笑,道:“原来这人已经被逐出茅山门墙,这事儿也跟麻大昭那帮人有关,怪不得对他们几个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这小白脸领着姜楚红夫妇上门,后来引得姜梁二人很是不快。几人离开后,这姓庞的就消失无踪,原来是被茅山给逐出了门墙,最后竟干起了猎头这行当。
老驼子冷笑了一声,道:“这茅山派果然没几个好东西。”听这老东西的口气,似乎对茅山一派也是极为厌恶,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这点倒是跟我对上了,自打陈元德那牛鼻子起,我就对茅山派再没半分好感。
老驼子把手背在身后,又问了一句:“除了你自己想报仇,是不是还有人指示?”
庞贝点了点头。
老驼子露出一丝笑容,继续道:“这人是谁?”
我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眼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小白脸,只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暗中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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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驼子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这庞贝却是纹丝不动。
老驼子似乎微微有些错愕,又紧接着问了一声。这庞贝,依旧是不动。
我不由有些奇怪。照理说中了这老东西的手段,姓庞的就算是不知道幕后雇主是谁,也应该摇摇头,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
老驼子黑着脸,又问了一句:“这人是谁?”见庞贝没反应,又是连着问了数句,而且一句比一句声音急促,一句比一句严厉。
我觉着很有些不对劲,突然就注意到庞贝原本翻白的双目中渗出了一个血点,然后就飞快地扩散了开去。
老驼子骂了一句“我草”,猛地摇晃引尸铃,念了一段咒文,发出一个急促的音节,那庞贝顿时就闭了眼,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过去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脉搏。再仔细一看,这人脸上青筋暴起,眼皮突突乱跳,这是逆血冲顶之兆,要是老驼子刚才稍微慢上一拍,这姓庞的此时恐怕已经脑颅爆裂而死。
“他妈的!”老驼子面目狰狞,正在破口大骂。
我起身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老驼子原地转了几个圈,怒气冲冲地道:“逆血冲顶,他们的,刚才老子要是反应稍稍慢上一拍,这小子的脑袋就爆了!”
叫骂了一番,终于消停了下来,绕着庞贝仔细看了几眼,冷笑起来:“老子差点还看岔了。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这玩意儿不是逆血冲顶这么简单,要是刚才差上一步,徒儿,咱们两个恐怕都得去见阎王!”
我听得有些糊涂。瞧这庞贝刚才的模样,确实是逆血冲顶没错,但逆血冲顶,最多也就是让这小白脸脑颅爆裂而亡,对旁边的人却是无碍。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这人的脑袋八成被人下了某种禁制,只要被问到紧要的事情,这禁制就会自动被触发。嘿嘿,好手段!嘿嘿,好心机!”
我被这老驼子说得也有些变色,要是刚才这老东西稍微反应慢些,我不是连什么都不知道就做了冤死鬼?真他妈的,这王八羔子!
老驼子脸色阴沉得发黑,朝我道:“这人平日里都用过什么法术?”
我又不是真的福田狼,哪里知道这姓庞的擅长用些什么法术,就把当日被他布置在殡仪馆的“血食灵”描述了一遍。
老驼子听完,点头道:“血食灵。”
我心里一跳,没想到这老驼子也知道。又把之前在林中,庞贝如何断秃子一只手腕的过程说了一遍。
老驼子“嗯”了一声,道:“血偶戏。”
我就只知道这两个,道:“其他就不太清楚。这人平时藏得很深,就算用法术也不会当着我们的面。”
老驼子冷笑了一声,道:“这人用的是降术,当然不会当着你们的面用。嘿嘿,一个茅山弟子居然去学降术,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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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茅山那牛鼻子掌教知道了,还不得气得跳脚!”
我记起一件事,就说:“这人的法术,好像就是跟他背后的雇主学的。”
老驼子“哦”了一声,有些恍然,道:“老子刚才还在想,种在这人脑袋里的禁制是什么,原来是降术这玩意儿。”
死人脸在笔记中也提到过降术,不过据说这降教早在百年前就覆灭了,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厉害的降术高手。就说:“师父,听说降术这东西邪门得很,会不会有什么古怪法门,可以追踪到我们这里?”
老驼子脸色一沉,道:“还是徒儿你机警!降术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倒还真有这可能!”去庞贝身上又是一番细查,站起身来,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我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趁机就说:“师父,也用不着太担心,徒弟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师父的化尸虫如此神奇,就算这人身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也发挥不出什么来。”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徒儿,你似乎对为师的化尸虫很是感兴趣?”
我低了低头,忙道:“是徒弟说多了。”
老驼子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笑道:“用不着紧张。你是我徒儿,师父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迟早会教你的。”
我立即道:“多谢师父。”
老驼子笑道:“徒儿你天资不错,跟着师父一段时间,也就学会了。不过这化尸虫有个缺陷,就是没有解法。”
我心里咯噔一声,胸口犹如被大锤重重砸了一记,猛地抬起头,就见那老驼子一双灰白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脸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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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如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登时清醒过来,可惜地道:“要是有解法就好了,以后可以大把来钱。”说话间,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胸膛蹦出。
那老驼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瞧,简直要看到我骨子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是干的猎头,什么事都带着铜臭味。为师刚才也只是说笑,这化尸虫,怎么可能没有解法呢。”
我心里头跳得厉害,只是听到他这句话,虽然不知真假,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化尸虫真的无解,那麻老大他们就彻底没救了!
老驼子说完,却是不再看我,坐下喝起茶来。
这屋子中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我站在当地,心里头各种念头此起彼伏。麻老大他们被种了这化尸虫,时间一长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得赶紧想办法从这老东西手里搞到解法。只是这老东西喜怒无常,根本就捉摸不透。刚才说的这番话,明显带了试探的成分,也不知他究竟看出了什么。
见那庞贝还横躺在地,就说:“师父,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老驼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我的话,“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道:“先不去管他。”
我说了声是,上前给他已经空了的茶杯里加水,却发现茶壶里头的茶水也已经倒完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见到烧水的地方,自发地拎了茶壶准备去烧水。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这会儿我已经绝了逃走的心思,拿不到化尸虫的解法,就算救了麻老大他们出去也没用,索性以福田狼的身份先留下来,看有没有机会把化尸虫的解法搞到手。
那老驼子呵呵笑了一声,道:“徒儿,以前为师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顺眼?看来这几年的打磨下来,你这性子比起以前倒是强多了。要不是为师知道是你,差点就以为不是同个人。”
我听得心惊肉跳。他妈的,这老东西的心思真是难猜得很。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是无心还是有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呵呵了一声,闷头烧水。
幸好这人并没有继续在这点上纠缠下去。我把水烧好了,却找不到茶叶,就去问了老驼子一声。
“你旁边的架子上没有么?”
“没有见到。”
老驼子一拍额头,道:“差点给忘了,这茶叶别我落到其他地方了。你去左数第五道门,茶叶在里头。”说完,又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我应了声是,把茶壶放在一边,去到那面开了许多门的墙壁前。这地方阴气极重,也不知道其他门内又放着什么东西。
这门同样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依旧是那种极为狭长的空间,我站在门口,只见到里头又立着两个人影,侧着身子靠在墙角,瞧身影,似乎是两个女人。大约又是这老东西弄出来的活尸,或者干脆是死尸。
我不知那老东西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不敢在门口停留太久,进去翻找起茶叶罐子。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找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一只茶叶罐,就摆在那两个女人的脚边。
我上前几步,鼻中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仔细一瞧这两人,身材窈窕,穿着短裙,年纪都不大,差不多跟我同龄,也就是十七八岁,看上去挺漂亮的小姑娘。眉清目秀,嘴唇红润,就是脸色有些发白,两双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
这竟是两个活人。
我蹲下身子,只见到两对白晃晃的大腿,把茶叶罐捡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姑娘还背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打开看了一眼,除了些女孩子零零碎碎的物品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这两人大约是两个学生,不知怎么被老东西掳到了这里。
这两人不停地滚动着眼珠子,显然神志是清楚的,只是不知被老驼子动了什么手脚,无法动弹。
我也不敢多做停留,拎了茶叶罐就出了房间,用烧开的水冲茶。等我把茶水沏好放到桌上,过了好一会儿,老驼子才睁开双眼,喝了口茶,点头道:“有人伺候就是好。”
连喝了几口,才像突然想起,道:“差点忘了!徒儿,刚才在里头还见到了什么?”
我如实说了。
老驼子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两个女娃子大概是来附近游玩的,也是太不小心,撞进了为师这里。本来按照为师的性子,这种擅闯禁地的,宰掉就是。只不过刚好就想起了徒儿,就把这两女娃给留了下来。”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眯缝着眼,古怪地笑道:“哈哈哈,怎么样?合不合你口味?”
我登时就明白这老驼子是什么意思。按照这老东西所说,这福田狼是乾火之命,少年之时就做下丧心病狂的歹事,后来被老驼子从狱中救出,此后到处厮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这人自然是个十足十的淫徒。
我顿时舔了舔嘴唇,道:“不错!”
老驼子盯着我,突然嘎嘎大笑起来,道:“你啊你!瞧你也管不住裤裆里头的东西了,赶紧去吧!”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小心点,别给玩死了。”
这老东西!也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我背后刷的出了一身冷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见我迟疑,这老驼子眯了眯眼,道:“还嫌不够?这里还有个,你就一块抱了去吧。虽然化尸虫未解,口味重了些,不过你应该也不会介意。”
这老东西这会儿说的却是燕子。
我一颗心怦怦乱跳,一时间进退维谷,正想强行找个借口,把这事给逃过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奇异的叮当声。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听来却是格外清晰。
老驼子脸色一变,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道:“又有人闯进来了。徒儿,你裤裆里的东西暂且忍一忍,随为师去看看。”说着就起身往外头行去。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看了麻老大他们一眼,跟着老东西出去。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老驼子走得很快,我紧盯着他走过的路线,在心里头默默记忆。绕了好几次后,老驼子就在一处耸立的山石旁站定,这周遭树木森森,寒气迫人。我刚刚跟着他一路走来,这个位置应该是个隐位。站在这里,陷入阵中的人是无法发现我们的。
老驼子背手而立,微微眯着双眼,道:“徒儿,这儿的阵法你能看明白几成?”
刚刚一路行来,由于有老驼子领路,步步都能踏在阵法的关窍上,因此我能比较容易地看到此间阵法布置的秘要。不过就算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这阵法实在是太过繁复,我顶多也只能看明白三四成,回道:“大约能看明白一成。”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看来这姓钟的眼光是有的,你这小子资质的确不错。”说完这句,就不再言语。我当然也不会多话,只是盯着阵中,看究竟是什么人闯入。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期待,要是来人是指使庞贝的那个幕后黑手就好了,正好跟老驼子斗个两败俱伤,我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
心念未绝,就见前方两株古槐下闪出两个人影,正在东张西望。我的一颗心登时就往下沉,瞧两人的背影,又是两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人穿着一条红色短裙,长发披肩,另一人身量要比她高些,穿着白色短袖灰色长裤,身材修长,齐耳短发。
我心里不由暗骂,这些个女人也真是胆子大,这种地方也敢跑进来游玩!看来又免不了是屋里头那两个丫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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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正琢磨着,就见那红裙女人转过身来,身材娇小,唇红齿白,倒是个年纪很轻的漂亮小姑娘,也就跟屋里头那两个差不多年纪,估摸着是一路的。她在周遭望了几眼,就说:“子宁姐,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怯怯的,听在我耳中却是犹如炸雷一般。心里咚咚咚地跳了几下,就见那身量稍高的短发女生跟着转过了头来。一张有些圆圆的脸蛋,皮肤白皙细腻,嘴唇圆润,年纪稍长,朝那红裙姑娘道:“这地方有些不对,咱们小心些。”
我一时间愣在了当地,眼眶发热。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刘宅一别后就再不曾遇见的刘子宁。阕别经年,这位子宁姐姐依旧温柔恬静,只是眉目间似乎锁着淡淡的愁意,身子也清减了一些。
那红裙姑娘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朝四周打量了几眼,道:“子宁姐,有咱们俩搭伴,碰上什么危险也不用怕。”皱了皱小眉头,道,“我那两个同学失踪了好几天,八成是迷路了。咱们其他地方都已经找过,只剩下这儿了。”
刘子宁黛眉微蹙,说道:“我总觉的这地方不对劲,还是小心为好,不如等其他人,咱们一块儿进去。”
我在心里大赞子宁姐果然心思细腻,考虑周详,祈祷两人赶紧转头离开。
那红裙姑娘却是“格”的一声笑道:“子宁姐,你平时就是太拘谨,就凭咱们俩的本事,天大地大,又有什么地方去不得!”转身就要朝里头去。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靠,这鲁莽精是不是有病!我这会儿真恨不得上去抽她两耳刮子,让她明白这世界上还有“危险”两个字!
幸好被刘子宁却一把拉住,道:“不要冲动!”
我真被这鲁莽精给吓出一身冷汗,此时什么也不想,只盼着这蠢女人听刘子宁的话,赶紧从这儿离开。没曾想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这鲁莽精反而拉着刘子宁,朝里头就走,一边说:“走啦子宁姐,我朋友几天不见了,和可能正在里头饿肚子!”
刘子宁还待在劝,却是已经被她拖着进了阵中。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差点没跳起来。他妈的这鲁莽精,真是白张了一张聪明脸蛋!
老驼子发生嘎嘎一阵怪笑,道:“这两个小妞成色不错,也够劲,徒弟你有福了。”
我呵呵地笑了一声,舔了舔嘴唇。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别急,咱们先在一边静静看着。”
我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头却是直打鼓,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想过无数个主意,却是没一个奏效的。心心急如焚,脸上却还要装出平静,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这片弯弯绕绕的林地,原本就长了许多年头很久的古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潮气极重,再加上不知被老驼子做了什么布局,更是阴气森森,鬼意重重。
这鲁莽精也就十七八岁年纪,走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却是半点不见惧意,反倒是有些兴致勃勃,一路东张西望。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她只穿了一条红色短裙,雪白的手臂和大腿都裸露在外,却是面色如常,似乎并没觉出寒意。
我不由觉着有些古怪。照理说就这种地方,连一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子进来,都有些受不住这儿的阴寒之气,这鲁莽精却似乎毫不在意,看来是有些不太寻常。
再看她身边的刘子宁,除了脸色凝重之外,也没有被冻得束手束脚的感觉。这就奇怪了,当年我在刘家见到这位子宁姐姐的时候,她身体素质虽然是不错,但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天生阳火偏弱,在这种阴气浓郁的地方,照理说应该会抵御不住。
老驼子笑道:“徒儿,这两个小妞有点路数啊。”
我应和了一声,心中却是迷惑不解,正狐疑时,就听那鲁莽精叫道:“子宁姐,咱们遇上鬼打墙了!”
这蠢女人,总算还没笨到家!不过这会儿就算发现了,也已经出不去了。但仔细一看她,非但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心里正想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哪里有问题,就见她在原地挺胸收腹,挺直站定,闭上双目,微微颔首,右手食中两指交叠,往自己眉间一指。
接着身子古怪地一晃,双手分垂两侧,抬起头来,双目仍然紧闭,举步朝前走去。她走路的样子却是极为怪异,耸肩塌腰,拖泥带水地往前迈步,走出一道歪歪斜斜的轨迹。
刘子宁一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盯着这鲁莽精的一举一动,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怪异感。见她面无表情地拐过一个弯,顿时想起当初我被困在死人脸的朱砂鬼楼中的情形。
我两次被困朱砂鬼楼,两次差点都死在里头。第一次,是靠着林文静引路逃出生天,第二次则是借用了赶尸术的原理,驱赶了其中一具尸体,使用阴尸游气,破了鬼打墙。
其实这两次破阵的原理,用的都不是巧劲,是直接利用阴尸对生气的敏感,来行走游气,硬生生地破掉这种阴阵。
而当前这个鲁莽精,所用的办法似乎也是类似,只不过她是用了某种秘法,让自己暂时拥有了某种类似阴尸的形态。
只听老驼子突然说了一句:“茅山的气游魂。”
我大吃了一惊,不由重新打量了这鲁莽精一眼,这女人难道是茅山派的?
老驼子道:“徒儿,你这次有福了,没尝过茅山派小妞的滋味吧?这次好好过过瘾!”
我嘿嘿笑了起来,心里头却是别别乱跳。说话间,这鲁莽精已经带着刘子宁连续闯过了几个关隘。就在这时,两道黑影倏忽从两人身后冒出,伸出一只漆黑的手爪,朝两人雪白的脖子捏去。
我心里重重一跳,就见原本双目紧闭的鲁莽精突然把脑袋一偏,就避了开去,双眼睁开,叫道:“什么鬼东西!”
身边的刘子宁却是一言不发,往后退了一步,左手伸出,手掌朝上,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其中无名指与中指收弯入掌心,其余三根微屈朝上,成捧杯状。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三清指!”
我来不及细想,就见刘子宁嘴唇微微开阖,脚下踏了个方位。只看得一眼,我就认出这是三叔曾经教过我的“禹步”。转念间,刘子宁已经已经连转过几个方位,手指似拈花一指,两道黑影顿时如水遇火炭,发出嗤的一声响,登时消散不见。
老驼子呵呵笑起来,道:“原来还有个清微的女娃!”
我心中剧震,看着眼前仍捏着指诀,踏着禹步的刘子宁,几乎有些不敢相认。当年的子宁姐姐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不知后来出了什么变故。
我以前只是听说“茅山”、“清微”、“天师道”是三大符箓宗门,直到今天才见到第一个清微门人。只是想没想到,这人竟会是多年未见的子宁姐姐。
老驼子道:“徒儿,你还真是运气不错,这回茅山清微两派女弟子给你一起上!”
我根本没空理会这老驼子在说些什么,只是紧张地盯着阵中。刚才出现的两个黑影,其实是鬼影。老驼子在这里布置的,应该有些类似于我当初用来对付庞贝几人的五鬼局。只不过老驼子这个阵法应该威力更大一些,因为很快就有更多的鬼影现身。
刘子宁手捏三清指,脚踏禹步,神情巍然不动,一有鬼影近身,立时被她消灭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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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老驼子啧啧了几声,道:“清微派虽然在符箓三宗里,名头不及茅山和天师道,不过他们的雷法和度阴的本事却是三派之首。”
又看了一会儿,老驼子“咦”了一声,道:“这清微的女娃儿还真是不错,心思纯正,胆气浑厚,火候虽然欠了点,但那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手脚发麻,脑中各种念头转个不停,只盼想出个什么主意,可以把刘子宁给弄出去。就问道:“师父,这度阴是什么?”
老驼子随口道:“就是超度阴魂的意思。”
我“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意思,怪不得对付起鬼影来,这么麻利。”
老驼子笑而不语。
我又问:“那这清微的雷法很厉害么?”
老驼子道:“那是当然。如今的道门中,主修雷法的有神霄派、天心派和这清微派。这三派中,要数这清微派最为正宗,至于天心派,百年前就已经衰微了。”
我紧盯着阵中,见刘子宁两人应付起鬼影心有余力,暂时没有危险,夸赞了一句:“师父真是见多识广。”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等你到师父这个年纪,也会见多识广的。”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又说:“这清微派与茅山派并称符箓三大宗,看来也是挺厉害的。”
老驼子道:“那是自然。清微派于南宋年间开宗立派,源远流长,底蕴深厚,不是一般小宗小派可以比拟的。”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瞥了我一眼,道,“徒儿,你似乎对这清微派很有兴趣?”
我嘿嘿笑了几声,道:“是对这清微的小妞有兴趣。”
老驼子嘎嘎大笑起来,道:“这女娃儿确实够劲,有的你玩了。”
我跟着笑了几声,皱了皱眉头道:“只是徒儿有些担心。”
老驼子“哦”了一声,道:“怎么?”
我微微垂了垂头,说:“徒儿早些有听人说起过,这茅山弟子是杀不得的。”说完就偷偷瞧了那老东西一眼。
老驼子“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徒弟当时是不信的,天下哪有什么杀不得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茅山有一门奇怪的法术,是每个茅山正式入门弟子的必学之术。学了这门法术,只要这茅山弟子被人杀害,不管天涯海角,茅山其他同门都能将凶手找到。”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事儿你也知道?”
我笑了一声,说:“也是听人说的。”
老驼子点头道:“这是六百多年前,茅山派一个姓方的老牛鼻子创出的玩意儿,大概是叫什么‘寄怨’。一旦茅山弟子被杀,就会寄一道怨气到对方的身上,确实是个难缠的玩意儿。”
顿了一下,又道:“不得不说,近百年来,道法衰微,道门其他门派日渐衰弱,这茅山派却反而越来越兴旺,与‘寄怨’这个法术却是分不开的。”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略一琢磨,就说:“是了,这茅山弟子有这门法术护身,下山行走的时候旁人就会有顾忌,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
老驼子笑道:“你这脑瓜子倒是灵光。”
我跟着笑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道:“那这个茅山的小妞就不太好吃,万一把茅山其他人招来,会不会有些麻烦?”
老驼子转过头来,一双灰白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笑道:“我的好徒儿,你倒是考虑得周详。”
我心中怦怦乱跳,这老东西喜怒无常,有时候虽然满脸堆笑,却是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究竟如何。硬着头皮道:“师父神通广大,自然是不怕茅山这帮牛鼻子的,只是咱们有大事要办,要是让他们给搅了,就有些麻烦。”
老驼子盯着我半晌,道:“徒儿还真是替师父着想。这两个美妞可是可遇不可求,到嘴的两块肥肉你舍得放掉?”
我心里猛地一惊,顿时冷汗涔涔而下,突然想到这福田狼当年十几岁时就为了女色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这人是个乾火之命,色胆包天,是个为女色什么都不顾的淫徒,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强自镇定道:“徒儿当然是巴不得立即吃了这两块肉,但徒儿现在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当然明白跟徒儿一时的快活相比,师父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老驼子盯着我瞧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我肩头连拍了几下,道:“我这徒儿果然是长大了!好,不错,不错!”
我心里怦怦乱跳,也不知刚才有没有引起老驼子的疑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咱们还是先把大事给办了。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这两块肥肉反正也跑不到哪里去,等徒儿跟师父学了本事,亲自去将她们捉了,那才是玩得过瘾。”
老驼子呵呵笑起来,道:“徒儿这一片孝心,为师的颇为感动啊。不过徒儿放心,这两个小丫头你尽管玩,别给玩死就行,其他的为师自有办法。”
我听得一阵气闷,在心里连骂了几声“老东西”,表面上却只能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道:“那就实在太好了!”
老驼子“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心里焦急如焚,脸上却是半分不能显露。这会儿功夫,刘子宁两人又是闯过了几道关隘。老驼子领着我转了几个地方,又到了另外一处隐位。刘子宁和鲁莽精两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转悠,却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这就是阵法中隐位的神奇之处。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徒儿心神不定,看来是等得急了。好罢,咱们不等了。”
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啊”的一声惊呼,那鲁莽精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刘子宁慌忙过去扶她,却也是身子一摇,跟着倒下。
我紧紧地盯着两人附近的树丛,就见数个十分矮小的黑影冒了出来。林中光线昏暗,但我还是看的清楚,是三个面目阴森的婴儿,光着身子,皮肤白中泛青,隐在黑暗中,身上似乎在冒着一层淡淡的黑烟。
我悚然而惊,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等刘子宁二人倒地后,这三个婴儿就又消失在了阴暗中。
老驼子道:“别紧张,这两个女娃儿没死。还等什么,还不抱了她们回去。”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要是你等不及,在这里就开始玩,师父倒是也不介意。只是老头子见不得这东西,可要先走一步了。”说着就真的转身离去。
等瞧不见他身影了,我微微松了口气,看好了路线,从隐位踏入阵中。过去一看,刘子宁和那个鲁莽精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均匀,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却是不敢多停留,也不敢打就此偷溜出去的主意,首先去把那鲁莽精抱起,不过抱她之前,首先是上下齐手,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占尽了便宜,这才将她拦腰抱起。绕过一丛林子,果然就见那老驼子隐在树底下,笑得古怪:“徒儿,手感怎么样?”
我嘿嘿笑了几声,舔了舔嘴唇。
老驼子哈哈大笑,转身朝前走去。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这老东西真是比狐狸还奸猾,要是刚才我稍一不慎,怕就要被他看出破绽。
一路无话,回到屋子后,老驼子就坐下喝茶。我本想把鲁莽精送去跟那两个女学生关在一起,却被老驼子摆摆手阻住,道:“就先放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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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匪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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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4-17 00:23:11

更新时间:2019-03-27 20: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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