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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做殡葬行业的,见谁都得先说句升官发财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应了一声是,把鲁莽精放在地上,就说:“那徒儿再去把另一个抱进来。”
老驼子“唔”了一声,挥了挥手。
我退了下去,沿着刚才记下的路线过去。一路行进,却是不敢回头望上一眼,也不敢有其他什么动作。这老驼子心思叵测,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悄悄地跟在我后头。
去抱了刘子宁起来。对她我可不敢乱摸,不过有了那鲁莽精在前,就算此时被那老东西看到了,也未必会引起他怀疑。
抱了她一路回到屋子,进门就见老驼子靠在椅子上,双眼微闭,似乎一直是在里头打瞌睡。我可不敢有丝毫大意,把刘子宁抱过去,与那鲁莽精并头放在一起。去拎了拎茶壶,发现水不对了,就提了过去隔壁烧水。
直到此时,我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发麻,手脚发木。闭上眼睛调息了一会儿,才开始烧水,迫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刚才把刘子宁两人弄晕的东西,并不是之前的鬼影子,而是死童!
死童,在民间被人叫做养小鬼。我以前跟三叔跑灵堂的时候,也时常听说有人养小鬼的事,只是从来没遇到过。
养小鬼,其实是一张控灵术,但是极为阴损,是一歪门邪道的法术。
民间传言,养小鬼必须得拘一个冤死的童尸作为驱用。而这种童尸的来源一般有两种,其一是未满两岁就夭折的孩童,另一个是胎死腹中不见天日的胎儿。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早些年间,医疗水平比较差,夭折的孩童很多,因此民间养小鬼的人也极多。这些人大多数是些偏五门的人,例如吃、喝、嫖、赌、诈。
不过养小鬼毕竟是凶术,稍一不慎,可能就把自己也给搭上了,所以到了近些年,这种残酷的法术还是比较少见了。
当然,除了这寻常的两种小鬼外,还有第三种。有回跑灵堂,夜间呆得无聊,三叔曾经跟我提过一次。这种方法叫做摄青鬼,养的是一种大凶的杀人鬼。
摄青鬼有数种方法。
其一是在阴月阴日阴时,到淹死过小孩的水边用黄杨木放到水里聚残魂,时刻到了,就用符锁住死童残魂,再把这段黄杨木刻成人形,起坛作法一百零八天。
其二是到有三岁以下孩童惨死的地方,可用醮了人血的馒头聚魂,带回依附于桃木之上,放在小棺材中作法,四十九天后成凶煞。
其三是开棺直接从难产死的孕妇肚子里取童尸修炼。
其四则是用特殊的木头做成小棺材,挖开刚死孩童的坟墓,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然后以尸油直接炼小鬼。
这四种之中,当属第三种最为伤天理,炼出的小鬼也尤其凶猛。我烧着水,突然就想起当时在殡仪馆中,连续数月都接到被开膛破腹而死的孕妇,不由心中发毛。
假若这并非巧合,那么当时那些被开腹取胎的女人,恐怕就是死在这老驼子手里。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她们的胎儿,就是被这老东西拿来炼了阵中的小鬼!
这老怪物也太他妈丧心病狂,心肠硬若铁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能在这老东西面前露出一分破绽。否则,不仅我这条小命,麻老大他们还有子宁姐姐,一个都跑不了。恐怕死后还得被他炼成活尸,连死都不得安生。
水早已开了,我却蹲着没动,琢磨着究竟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直到听那老驼子在外头叫了一声,我才悚然而今,应了一声,将茶壶倒上水,泡了茶拎出来。
老驼子靠着椅背,半睁着眼,见我出来,道:“徒儿,在里头干什么呢?”
我忙把茶壶拎了过去,给他倒上一杯茶,说:“茶水不多了,就在里头烧些水。”
老驼子“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放这吧,不用忙活了,赶紧忙你的去罢。”
我没动。老驼子嗤的一声笑道:“怎么,发什么愣?这么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子在这里,你还忍得住?赶紧去乐呵乐呵,就当是给你这次大功的奖励。”
我舔了舔嘴唇,道:“师父,徒弟刚刚在里头烧水的时候,仔细地想过了。我觉着这事情有些不对。”
老驼子“哦”了一声,原本半闭的双眼睁大,看了我一眼,饶有兴致地道:“徒儿想到了什么?”
我指了指刘子宁和鲁莽精,说:“徒儿觉得这两个女人来得有些怪。”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老驼子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道:“怎么说?”
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说道:“咱们这地界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徒弟在这儿也呆了有几年,还从没见到有道门弟子出没。”
老驼子道:“徒儿的意思是?”
我垂了垂眼帘,说道:“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茅山派,一个是清微派,同时出现在咱们这地界上,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老驼子嘿了一声,道:“里头两个女学生是茅山派这女娃的同学,或许是正巧来这里游玩的。”
我应了一声“是”,道:“师父说得对,是有这可能。原本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正巧咱们在追查那件大事……”
老驼子喝茶的动作一听,“唔”了一声,道:“继续说。”
我小心地说道:“这件事传出已久,恐怕盯上麻大昭他们的人也很多,咱们只是其中一路。”
老驼子道:“徒儿说得没错,盯着荣华殡仪馆的人很多,只是彼此都有顾忌,谁也不敢最先出手。”嘿了一声,道,“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嘎嘎,却被咱们师徒俩给收了渔利!”
我立即钦佩地道:“都是师父神机妙算。”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我原本只是编了几个理由,想要暂时引开老驼子的注意力,但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
如果老驼子所说是真,那殡仪馆其实早就被各路人马给盯上了,只是唯独我们被蒙在鼓里,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这些人都是被我当年卖出的黑银镯子给吸引过来的,对着殡仪馆虎视眈眈,只不过是庞贝身后那人忍不住抢先出了手而已。
二婆婆如今生死不知,不知道是不是落入了其他几波人马的手里。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揪得难受。原来这一切,都是我惹来的祸。心神激荡之下,身子不由得微微发颤。
只听老驼子叫了一声:“徒儿,你怎么了?”
我豁然一惊,回过神来就见老东西正眯着眼盯着我。我立即强压下心头的情绪波动,说道:“徒弟想到那天杀入殡仪馆,差点就死在里头,忍不住有些情绪失控。”
老驼子“哦”了一声,颇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道:“连你这杀人胚子都惊着了,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我当即就把那尸香蛇萝给描述了一遍。老驼子的眼睛眯了一眯,道:“这东西八成就是尸香蛇萝!嘿嘿,这麻大昭果然是下过蛇母墓的,嘿嘿,好!好好好!”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刚才我情绪失控,身子发颤,差点就被这老东西看出了破绽,定了定神,说道:“师父,徒儿是想到,盯上麻大昭的,会不会还有茅山、清微两派?”
老驼子喝茶的动作猛地一停,豁地看向我,似乎颇为动容,道:“你觉得茅山和清微也来淌这趟浑水?”
我嘿了一声,道:“茅山和清微在民间名声虽响,号称什么降妖除魔,捉鬼辟邪,但徒儿觉着,这些道门中人,也未必是什么好货色。徒儿虽然不知道那玄女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但既然这么多年来,都有这么多人去找,那肯定不会寻常。茅山和清微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派的都被吸引过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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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对茅山派没什么好感,说起他们的坏话来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倒是这清微派,因为刘子宁的缘故,我倒是觉着有些歉意。不过为了救人,也就只能委屈它别我诽谤几句了。
老驼子皱着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徒儿这番分析倒是合情合理。呵呵,这帮牛鼻子平时一派正经,其实心思一个比一个龌蹉!”看了我一眼,赞许地点点头,道,“这几年没见,徒儿果然是长进不少,师父深感欣慰。”
这话我却是听听就算。这老东西心思阴沉,谁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要真轻信了他的话,当即就得死无全尸。
老驼子略一沉吟,道:“是与不是,审一审这两女娃就知道。”起身就走到刘子宁与鲁莽精身边,取出那只养了化尸虫的铁盒子。
我心里顿时一跳,忙上前拦了一下。老驼子一双灰白色的老眼露出凶光,冷冷地道:“徒儿,怎么?”
我忙微微垂了头,道:“师父,这用了化尸虫,徒儿这……”
只觉得老驼子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良久,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声:“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了!为了玩女人,连你师父的路也敢挡?”说到最后,却是声色俱厉。
我心中砰砰乱跳,道:“徒弟不敢,只是徒儿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
老驼子冷冷地道:“说!”
我额头冷汗涔涔,也不敢伸手去擦,说道:“这茅山派古怪法术很多,还有这清微派的,跟茅山齐名,恐怕也藏了许多咱们不知道的阴招。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师父这化尸虫用上去,说不定会激发这两个女人上的什么禁制,对咱们不利。”
屋子里寂静无声,那老驼子半天没说话。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得几近麻木。好一会儿,才听那老东西呵呵笑了几声,道:“紧张什么?师父刚才也只是训斥你几句,难道你害怕师父会杀了你?”
我慌忙道:“徒弟的命是师父救的,就算师父要拿走,那也是应当的。”
老驼子发出几声刺耳的尖笑,道:“行了,瞧你这满头冷汗的,还不擦擦。你的命就是你的命,师父怎么能拿走。”
我听他口气软了下来,也知道自己总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师父,徒弟其他本事没有,不过对付起女人么,还是有一手的。”
老驼子笑了一声,道:“是为师糊涂了。”说着就转身坐会了椅子。
我微微地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刘子宁和鲁莽精,为难地道:“师父,应该怎么把她们弄醒?”
老驼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道:“这两个女娃只是被些许鬼气侵体,以两人的体魄,没什么大碍。”当时就把驱除鬼气的方法说了一遍。
这办法说来也简单,我应了一声,就要去把两人弄醒。只听老驼子懒洋洋地道:“弄醒了之后,你制得住吗?”
我愣了一下,摇头道:“有师父在,谅她们也蹦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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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驼子嘿了一声,道:“去旁边的架子,找一个黑色木盒。”
我心里颇为意外,应了一声,去东侧的架子,找了一找,果然见到一个五寸来长的黑色木盒,当即取了捧到老东西跟前。
“把盒子打开。”
我当即照做。只见里头整齐地码着三排钉子。这钉子色成青灰,似乎阴铁所铸,寸许来长,没有顶帽,直愣愣的一根,钉身极细,比普通的线香还要细上几分。钉身上铭刻着几道纹路,大约是某种禁制。禁制是奇门阵法的一种,不过与普通的阵法不同,通常是以一些特殊的纹路激发阴阳五行之力。
死人脸精通术数,尤其擅长禁法,专门用了七本笔记来记录他在禁制方面的心得。历代以来,传世的禁制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不过总体来说,也逃不过“山、水、风、云、晦、明、空”这七大类。而这七类只是禁法的基本,又可以有两重甚至数重的交叠并生,形成更为复杂的禁制。
从这铁钉上的纹路看,应该是一种晦纹。
我正奇怪取这钉子用来做什么,就见老驼子冲我招了招手,道:“徒儿过来。”
我应了一声是,走到他跟前。老驼子道:“背过身去。”我忍住惊疑,背转了身子。
只感到后背脖颈处猛地一凉,被老驼子一根手指在上头点了一下。我一颗心怦怦乱跳,就听那老驼子道:“这个位置,记明白没?”
我从小与尸体为伍,每日被三叔逼着在尸体上练习挑针法、截脉针等等,自然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他手指一点,就已经知道是点的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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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当然不会如实说出,直到他问了第三次,我才点点头,说已经记下了。
老驼子“嗯”了一声,道:“取一根锁骨钉来。”我心念一转,知道他说的是那盒子铁钉,当即去取了一枚。
“看清楚了。”老驼子说着,将铁钉以一种很是特别的角度夹在手指间,淡淡地说了一句,“记住手法。”
我虽不知他要干什么,还是用心记忆,将他手指夹钉的手势,以及锁钉的角度和姿势一一记下。
老驼子一连做了三遍,让我停下记忆,又跟着做了三遍,等我记忆完毕,说道:“转过身来。”
我心中一跳,强忍惊惧,依言转过了身子,刚一站定,就觉得背后脖颈处一阵刺痛,紧接着身子就再也无法动弹。虽然感觉都还在,却是无法动弹半分。试了一试,脑袋转动倒是无碍,说话也是无妨。
就听那老驼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徒儿,为师今天就教你这一手,记下了没有。”
我点点头,叫了声:“记住了。”
老驼子“嗯”了一声。我只觉得背后脖颈处一凉,顿时身子又恢复了自由,双脚一软,差点就瘫在了地上。
老驼子拿着一根带血的铁钉坐在椅上,笑道:“你这小子,身子素养倒是不错,一般人早就倒地了。”
我只觉得浑身一阵绵软,背后脖颈处传来阵阵刺痛,用手一摸,只摸到了一丝血迹。
老驼子道:“放心,过会儿就好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果然身子上那股疲倦感逐渐消散,只是背后的疼痛却是丝毫不减,只不过相比起以前被青子逼着炼眼的时光,这点疼痛又算不得什么了。
老驼子道:“看清楚了。”做了一个手势,又教了我其中的运转的口诀,原来是这锁骨钉的解法。
老驼子道:“这锁骨钉,说易也易,说难也难,纯粹看你的资质罢。”
我赶紧垂首感恩。这锁骨钉其实并不简单,其中包含了手法、口诀、对人体构造的领会,只要有一处地方有疏漏,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被锁钉的那人,说不定就得当场毙命。
这锁骨钉虽然名为锁骨,其实封的也是关窍,与当年死人脸用来封刘楠九窍的白骨钉异曲同工。又想起被关在门内的两个女学生,想必也是被封了锁骨钉。只是这两人整个身体唯独至于眼睛还能转动,想来这锁骨钉还不止这一种用法。
老驼子虽然说得轻巧,这玩意儿可不是任谁都能随随便便学会的。就算我此时已经有了九分把握,也必须得藏拙,不敢说自己已经会了,朝老东西道:“师父,徒儿已经记下了,回头一定好好练习。”
老驼子笑了一声,道:“还等什么回头,刚好你就可以在这两个女娃子身上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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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声,为难道:“师父,徒弟根本就没把握。”
老驼子笑道:“尽管去做,你要是封错了,这两女娃子顶多也就是瘫痪,死不了,耽误不了你爽快。”
我在恨不得把这老东西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知道逃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从盒中去了两根锁骨钉,走向刘子宁两人。
把两人翻转过来,面朝下躺下,扯开衣领,露出后背。这回面对的是刘子宁,我可不敢有丝毫藏拙,就算被老驼子看出破绽,也是顾不得了。
伸手在鲁莽精的后背脖颈处摸了摸,确定了她的关窍位置,手指夹了一根锁骨钉,却并没有就此封下去。
我此时背对着老驼子,等着他一句话。果然,过了一会儿,老驼子忍不住喝了一声:“等什么,快!”我当即不再迟疑,将锁骨钉准确地封入了鲁莽精后背关窍。
老驼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道:“继续。”
我不敢多停,伸手在刘子宁后颈摸了一摸,扬手挥出,将第二枚钉子封了进去。
转身去看老驼子,只见这老东西脸上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笑意,道:“我这徒儿果然天资过人,怪不得那姓钟的能看上你,以前真是为师看走眼了。”
我慌忙垂了头,道:“是师父教得好,这次也是碰了运气。”心里头怦怦乱跳,这老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老驼子“唔”了一声,倒是不再多说,道:“把她们弄醒吧。”
我依着老东西教的法子,把两人体内残余鬼气驱出,两人顿时悠悠醒来。
那鲁莽精登时“啊”了一声,叫道:“好痛!”一睁眼,见到我,顿时又叫了一声,“什么人?”
只是她此时被封了锁骨钉,浑身除了头部,全都不能动弹,立即又叫了起来:“我怎么动不了了,子宁姐!子宁姐!”转头看到麻老大等几人,又是吓得尖叫了一声。
刘子宁当时就答应了一声,只是她却显得更加镇定,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驼子,盯着我道:“是你们摆的鬼阵?”
还是我子宁姐姐,比之那鲁莽精实在沉稳心细太多。
老驼子并没有开口,显然是要冷眼旁观,看我如何处置。我定了定神,冷然道:“清微派?”
刘子宁脸色不变,也没有说话。那鲁莽精却是大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快放了我们!不然要你们好看!”
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我背对着那老驼子,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觉着他的目光刺在我后背,火辣辣的。上前一把托住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两颊,寒声道:“怎么个好看法?”
她脸颊被我捏住,想要挣扎,只苦于手脚无法动弹,呜呜了几声却是什么也喊不出来。
只听刘子宁道:“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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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脸色焦急,显然对这鲁莽精很是在意,就松开了手。谁知这女人倒是凶悍,我刚松了手,她就直接张口就咬了过来。
我手指离她距离既近,又没防备,顿时被她咬了个正着。别看这女人个子娇小,力气却大,这一口细密白牙咬下来,真跟被老虎钳给夹住一般。
要不是我反应快,立即捏住了她下巴,真怕这一根手指就被她咬了下来。我听到身后老驼子诡异地笑了一声,立即甩手就抽了那鲁莽精一巴掌。
“噼啪”一声,这女人雪白的脸蛋上顿时多了一个红色掌印。她大约是被抽得晕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泪珠颗颗滚落。
我见手指上一拍细细的牙印,几乎被咬了血,登时又捏住她脸颊,狠声道:“哭什么哭?还咬不咬了?”
这女人脸上眼泪横流的,呜呜地摇了摇头。我冷哼一声,把手松开。谁知刚一松手,这女人就又是一口咬了过来,幸亏我这回有了防备,没给她咬着。
我真是被这蠢女人给气得哭笑不得。见她双眼通红,脸上却是泪痕,但老东西在后头看着,只能硬起心肠,就要再抽一巴掌过去,就听刘子宁叫道:“我是清微弟子,跟小妹误入贵地,打扰了两位,还请见谅!”她神情虽然焦急,语气却是依旧不卑不亢。
我趁机就下了台阶,放过鲁莽精,朝刘子宁道:“你们一个清微一个茅山,来这里干什么?”
刘子宁道:“我这小妹的两个同学在此地游玩,不小心跟我们走散了,我们就是来找她们。”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知道老驼子虽然没出声,但一直在冷眼旁观。冷笑道:“我是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茅山清微联袂而行,有什么目的!”
刘子宁道:“我这小妹跟她同学约好了出来散心,我当时有些无聊,就陪了她们一起过来。”
我没说话,过去一把拎起那鲁莽精,就拽住裙子下摆,“嗤”的一声撕成两截,虽然这女人穿了安全裤,但一双雪白的大腿却是裸露无遗。只听到身后的老驼子发出一阵嘎嘎的怪笑。
鲁莽精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刘子宁脸色大变,大声道:“我们是路过这里!”
我停了下来,把又哭又叫的鲁莽精松手丢了回去,道:“去哪里?”
刘子宁迟疑了一下,似乎颇为踌躇。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怎么才能拖延更多时间,就听身后突然传来老驼子的声音:“徒儿,看来你这法子不灵光,还是为师来吧。”
我吃了一惊,正要编个理由再阻拦,就见刘子宁开口道:“我和小妹确实是不巧路过此地,清微和茅山两派的师长还在外头等我们回去。擅闯两位居处,是我们失礼了。”
不得不说,刘子宁这番话是柔中带刚,棉中带刺。她一句话就点出了清微和茅山都有长辈到此,算是对我们的一种震慑,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老驼子这种人,可不是吓大的,这招或许可以唬得住别人,对他却根本不起作用,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不等他发作,当即冷笑道:“你们家师门长辈?那又怎样!一群牛鼻子!惹得老子不高兴,挖个坑就把你们埋了,你家长辈也只能抓瞎去去!”
刘子宁脸色不变,不卑不亢地道:“清微、茅山立派这么多年,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我们俩要是被害,我们两家的长辈自然知晓。”
数年不见,这位子宁姐姐确实比以前更为沉着稳重了。只是相比起这老驼子,恐怕还是嫩了些。我生怕那老东西等得不耐烦,立即打断道:“说些什么废话!惹得老子烦了,现在就给你们挖个坑!快说你们这帮人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刘子宁盯着我看了一眼,这才道:“我们确实只是路过,途径此地是为了出海。”
我愣了一下。我在这儿问来问去,原本也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俩的师长找上门来,救了她俩出去,只是没想到,却问出了蹊跷。
“出海?”老驼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你这女娃子满口胡言。你们两派难道是集体出海游玩么?徒儿,看来你对付女人也就在床上还行,其他真是不怎么地。”
我心里一急,厉声道:“你这小娘皮,还不老实,你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图谋?”刘子宁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我们出海是为了找人,并没有什么图谋。”
我见她神情坦然,似乎真没有隐瞒什么,不由得心里大奇,心想他们清微、茅山两派出现在这里,难道真不是为了黑银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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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驼子。这老东西阴沉着脸,目光闪烁,似乎也颇有些意外。
“你们去海上找什么人?”老驼子阴着声音道。
刘子宁微微迟疑了一下,道:“不瞒两位,不久之前,小女子宗门内有位长辈突然离世。”
我冷笑道:“你们有人过世,不好好在山上守孝,跑去海上做什么?去吃海鲜么?”这会儿我是能多一句嘴就多一句嘴,能拖延一些时间就拖延一些时间。
刘子宁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宗这位长辈,离世之前曾经出海。我等这次就是为的找寻他老人家的遗骨。”
我大笑起来,道:“你个小娘皮,真是满口胡言。既然这人出海了,你们连尸骨都找不到,又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这是当我们三岁小孩吗?”
刘子宁还没说话,倒是那老驼子先开口了:“徒儿,这倒是你孤陋寡闻了。他们清微派有门秘术,叫做命星。据说能将一缕命火寄托到他们清微的星图上,一旦看到命星熄灭,就代表对应的这个门人陨落。”
我还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古怪的玩意儿,就听老驼子继续道:“有本事命火寄星图的,你们清微门中恐怕也找不出十个。这回灭了命星的,是谁?”
刘子宁脸上露出一丝悲意,道:“是赵太师叔。”
我对清微派知之甚少,听了也不知究竟是谁。老驼子却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能被你叫太师叔的,不会是赵淳封吧?”老东西脸色阴沉,一双老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差点没被他给吓死,到现在心里还怦怦乱跳。只见刘子宁眼圈微红,点头道:“就是他老人家。”
老驼子脸上阴晴不定,也不坐回椅子,背着手在原地踱起步来。虽然跟这老东西接触不久,但这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碰到了什么疑难的问题,这老东西就会不停地踱步。
我大着胆子插嘴道:“师父,这赵淳封又是谁,很有名么?”
老驼子没有立即没有回答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嘿了一声,冷笑道:“当代清微派掌教的师叔,他们门中辈分最高之人。”
我听得不禁有些咂舌,这样说起来,这人倒是厉害了。
老驼子盯着刘子宁道:“小女娃,你不会是在诓骗我们的吧?赵淳封怎么可能会死?”但话音刚落,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掉,喃喃地道,“谅你这些清微后辈也不敢拿赵淳封来做榜,这么说来是真的了?”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很是疑惑难解。
我就说:“师父,这姓赵的既然是什么太师叔,肯定年纪很大,是个糟老头子,说不定在海上玩得太欢,就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老驼子冷笑了一声,道:“你懂得什么!就算你老死了,那赵淳封也未必会死!”
我挨了一通骂,立即把头往下低了低,心里却是急得不行。我才不管这赵淳封是什么来路,也懒得理会他到底死不死的。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只在意清微、茅山两派的人怎么还没杀上门来。他妈的,这帮人要再不来,老子就快撑不下去了!
正着急上火,就听那鲁莽精叫了一声:“你们爱信不信,这种事还用得着骗你们!”
这女人只要一张嘴,准得惹祸!我他妈的真恨不得那根针把她嘴给缝上。
果然,就把老驼子惹了来,冷笑道:“就算他们清微是出海去找赵淳封,那你们茅山呢?难不成也是出海去找人?”
鲁莽精半边脸又红又肿,这女人的皮肤倒是娇嫩,被我抽了一巴掌,顿时就起了浮肿。红着眼道:“我们就是出海找人,要你管!”
老驼子霍地睁眼,厉声道:“你们茅山也死了人?”
鲁莽精大概是被吓了一跳,扁了扁嘴,却还是没忍住掉下泪来,叫道:“你家才死人了呢!我外公只是失踪了……只是失踪了而已!”一说话,却是哽咽了起来。
“你外公?”老驼子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是谁家的闺女?”
鲁莽精哽咽了几声,红着眼道:“要你管!”
我在旁静观其变,反正时间拖得越久,对局势越是有利。
老驼子呵呵了几声,闭目沉吟了半晌,睁开眼,看了那鲁莽精一眼,道:“你妈妈不会是姓姜吧?”
这鲁莽精果然是沉不住气的,喜怒形于色,立即就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头突地一跳。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在茅山门人中,我倒是认识一个姓姜的,只是没那么巧吧。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眉目眼色,倒还真跟当年的姜楚红有几分相像。
就听老驼子道:“原来你是姜恒的外孙女。”一边说一边摇头,“就你这心性,比起你外公当年来,那是差远了。”
鲁莽精冲他怒目而视,扁了扁嘴,泪眼朦胧地道:“你认识我外公?”
老驼子不置可否,道:“见过。”眯了眯眼,道,“姜恒也是去了海外?”
鲁莽精哼了一声,却是闭口不言。
我上前一步,冷笑道:“小丫头,我师父问什么,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鲁莽精顿时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冲我怒目而视:“你这个臭贼,等我妈来了,迟早抽了你的筋!”
我听得心里一动,心想这丫头不会真是那姜楚红的闺女吧。只是回想起当初陪姜楚红这女人游走殡仪馆,这女人无论是心机还是聪慧,都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相比起来,这鲁莽精简直就是个草包,根本无法跟她母亲相比。
扬起手掌,道:“我看你是皮痒了!”作势就要抽过去。
这女人虽然莽撞,脾气倒是挺倔,闭着眼一声不吭,泪珠却是不争气地一颗颗滚落下来。
我一时有些骑虎难下,这丫头咬紧了不说,我总不能真再抽她一下吧。幸好这时刘子宁开口了,道:“姜爷爷确实也是去了海外。
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我们清微和茅山派出许多门人,就是为了前外海外,找寻他们二人。”
刘子宁这句话证实了那姜恒的确也是去了海外,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又表达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现在清微、茅山两派门人尽出,就在这附近,警告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相比起来,子宁姐姐倒更像是那姜楚红的亲闺女,绵里藏针,刚柔并济。我正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件事再多拖延些时间,心头蓦地闪过一个人影,心中剧震,登时整个人都麻住了,手脚冰凉发木。
我此前一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从老驼子手里把这些人尽数救出,浑然没在意刘子宁和那鲁莽精同时提到了出海。现在细细一想,出海的可不止这两人。还有青子!
当日青子突然默不作声就离家出走,乘船去了海外。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出门散心,可是后来那艘邮轮莫名其妙地成了鬼船,船上游客和船员消失得无影无踪,青子也是下落不明。这件事会不会跟刘子宁口中的事,是同一件事?
一时间,心里头惊涛骇浪,无法自持。
不知怔忡了多久,猛地听到老驼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徒儿,你干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这才醒悟过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忙收敛心神,道:“也不知为什么,徒儿刚刚一阵头晕,现在已经好些了。”
老驼子“唔”了一声,道:“要不要为师给你看看?”
我忙道不用,说大概是有些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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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匪夷V  时间:2019-03-27 20:02:53
老驼子“嗯”了一声,道:“徒儿这些天确实是辛苦了,呆会儿就去好好享受吧。”
我心里一跳,赶紧岔开话题,道:“师父,这两个女人说的话可不可信?他们真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道:“谅这些小辈也不敢随意编排门中长辈。要是徒儿不放心,等你玩得腻了,师父再给她们种上化尸虫便是。”
我低头应了,说道:“师父英明。”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徒儿,你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变得会说话多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只听那老东西继续道:“不过,为师还是喜欢现在的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到刘子宁跟前,道:“赵淳封是为了什么出海?”
刘子宁道:“这就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知道的了。”
老驼子到没有发作,在房中踱了几步,道:“赵淳封行事,恐怕就连你们掌教也管不着,你这小辈不知道倒也正常。”顿了一下,皱眉道,“这姓赵的隐居清微宫这么多年,从未下山,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破例……”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听到这里,原本稍稍平复下去的心境立即又悬了起来。他妈的,青子那死女人,出门也不跟我交代一声!虽说我坚信就算那什么赵淳封、什么姜恒全死透了,青子也不会出半点事,但一天见不到那死女人,我就一天难以真正安心。

楼主:匪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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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4-17 00:23:11

更新时间:2019-03-27 20: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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