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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小议小说,小小地说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俺们来这好大的世界里考察观摩,于此情天欲海中头出头没。
俺们就如那尘埃,也曾飘扬,复又坠落于尘埃,埋没于更多更多的俺们之中。
俺们刹那生灭,不载于史册。
卑微的俺们,竟有心思,茉莉花骨朵那么小的小心思,未曾绽放,先已败落。
虚荣的俺们,无法擦亮夜空,却能小小地说,碎碎地念,在语言中存活。

————□□□《囗囗囗囗囗囗》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1)
歌词——“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现实——书,是一种很重的东西。
不知道别人是否担心,俺是一直担心:书多了,俺家的楼板能不能承受得住?时间长了,会不会有危险?
过一段时间,就会处理掉一些。强行甄别,忍痛清理。
再过一段时间,又用后悔来教训自己……
某种程度上,很像《地洞》里的那个小动物。

2)越来越不相信神奇故事,算不算一种退化?
这个世界太透明,藏不住花妖狐媚。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3)
跟着那条有坡度的小巷,挤入那一丛神秘的老房子。
它们低矮、深邃而又互相倾轧。天然的小说气质。

4)
给自己装上履带,踏遍河山。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5)
重温旧书,如重温旧情。痛苦之处不愿再承受,温煦之处有如和风,挠人心怀。
托、陀二老,左拉、雨果、......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时候读的。现在来翻一翻,惊讶于人物的纯洁,都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
现在的人会不会更复杂更麻木一点?
唯其沉闷、拖沓,难以忍受。

水浒中专门有个词评价这种节奏:话休絮繁!
鲁提辖评断: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提辖不听这等婉转的曲儿,听一会儿便焦躁,道: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

再翻西游记,叙述明快,毕毕剥剥,有如轮指。
读一回,乐一回。一扫西方经典那牢笼般的囚禁感。


6)
鲁达的口风:
“【俺】不看长老面,【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并不要说有【洒家】。“
在“俺”与“洒家”之间来去自如。
这一句,更厉害了:
“【俺】也闻他名字。那个阿哥不在这里。【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你既是史大郎时,多闻得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
“俺”、“洒家”、“我”,随时换用——俺竟然一直找不出其使用规律。简直是大师的风范。
这好汉,说个话都这么牛P~~~~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7)
城市像到终点站的公共汽车一样空掉。
随后,又陆续载上乘客,噗噗噗地喘出废气,蹒跚地再度前行。
这就是春节啊。
有一点点空,有一点点轻松。
俺们出游,跟着大家一道东张西望。大家存在于大家之间。
节日,就存在于人与人之间。
俺每天都注意到那些刚种下没多久的树,用棒子撑着,树身上还吊着输液袋,就一点点地开花了,像吐泡泡一样嘟嘟嘟地吐出来。
花比人精神。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8)
节日里,听人聊各自见闻,就像听背景音乐,并不在意。
人本性里对趣、异的向往,在聊天之前就已经被满足到饱和了。
刚工作那会儿,有一同事爱讲鬼故事。还是个男的。比如说吧,闲坐于茶桌前,他就很有决心地要讲一个。出于礼貌,俺不能反对。
他是认真的,非常认真地营造情景,关键处突然飙升音量,用手势做个特技往你脸上轰。
这就尴尬了。啥都不反应吧,显得咱不配合;要做出受尽惊吓的清纯样,好像也挺别扭。

其实,聊斋就是这么聊出来的,
三言二拍,这么聊出来的,
一千零一夜,十日谈,这么聊出来的,
《繁花》,据说也是这么聊出来的~~~

某老师曾讲过“经验贬值”的问题。
现在是获得二手经验的途径太多,“说书人”渐渐显得多余。
楼主:夏螳螂  时间:2019-02-20 15:21:03
今天看到的,
Sony Classics的主席Michael Barker在一次讲课中说:


呀,俺们一直以为非线性叙事是洋人的雅好,还把这当作很先进很时髦的叙事手法呢。起码好多小说跟着学,怎么难看怎么写。
不料,当代的早就已经后现代的洋人居然还是喜欢“落后”的线性叙事啊
洋人中一定有少数,有少数人还是喜欢复杂难懂的东西(是否真心喜欢就不知道了)。
也许全世界都是如此,或者说人性如此——越难让人接近的,就觉得越好:)

楼主:夏螳螂

字数:1505

帖子分类:闲闲书话

发表时间:2019-02-03 19:09:46

更新时间:2019-02-20 15: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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