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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我接到了鬼来电(转载)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我要讲的故事,从一件大家在网上随手一搜就能找到的案件开始:鬼来电。

案子实际发生在98年霜降,澳门路环岛,当时网络并不是很发达,但还是轰动了一时,整个奥区都议论纷纷,而我要说的这些,都是你们不知道的绝对机密。

我曾经服役于在华夏某军越战轮战期间组建的侦查部队——飞虎大队特种侦察第1连,退役后就职于国安部门,回归前期为保证平稳过渡,奉命潜入澳区执行任务。

那年,我派了六个人到澳区帮我绑一个人回来,那个人叫黑求。

黑求,跟我的一个战友,也是我的发小——胡杰一起蹲过监狱。当时胡杰奉命潜伏在监狱,受命揪出一名隐藏在我军内部的一名敌特分子,但他不仅没有完成任务甚至还在狱中离奇死亡。

后来经过我多方打探得知,害死胡杰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黑求这个家伙。胡杰死后,我一直追查这个黑求,但这个黑求真不简单,在我重重布局之下,还是那样神出鬼没。

而这一次,我在澳区的朋友终于在发现了他的踪迹。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派出的六人,去了一个多月竟然音讯全无,连最基本的情况汇报也没有!

直到第三个月,我都准备与澳方国安打声招呼入境要人的时候,六人其中之一的白狗给我响了个电话,炸耳地给我来了一通消息:“兄弟们出事儿了!”

“白狗,兄弟们怎么了?”

我整个人被震惊了,我派出去的这六个人,都是原来国安方面的精英,单拿出任何一人都不逊于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队员,怎么可能会在小小的一个澳区栽倒?

“兄弟都死了,死了!”白狗低着头,声音让人浑身发寒:“黑求不是我们能惹的东西!”

未及多问,白狗就把电话丢掉了,然后我听到了白狗急促的气喘声,他好像是在逃跑……

“黑求不是我们能惹的东西?”我仔细琢磨白狗的话,他为什么说黑求是东西?

澳区此时刚刚准备回归,华夏军队的大量精英都暗暗部署在那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我们国安的人,但是我的几名弟兄突然的死亡,让整个澳区都为之一震。

澳区的警方很快查实了死亡人的真实身份,为避免事情扩大影响两地的和谐,此事儿被当局压了下来,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时的微博贴吧等等网络工具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还是在小范围里有了杂七杂八的一些版本。

我又集结了几个人去找白狗,但是却没有他的消息,而澳方国安带给我的消息让我更加震惊,死亡现场有6具男尸。

6具男尸?难道白狗也被杀了?

死尸是在路环岛的一个深巷中一个老旧的澡堂里发现的。

6条尸体排成一排躺在搓澡的床上,他们表情惊恐的盯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死人我见的多了,长时间的国安训练让我面对死人的时候基本上心跳都不会加速,可是眼前的一切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没有任何外伤,白狗的尸体在最里面的搓澡床上,他的表情也最惊讶,脸局促着像一颗发皱的核桃,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大哥大!

地上散落这一些洗澡用的浴巾、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应该都是新买的。

根据几人身体腐化的程度来看,最少已经死了一个半月以上了,那么上周给我打电话的白狗到底是谁?

我立刻让人查了这个电话,竟然是没有号码的。这种老式的大哥大号码是写入的,不像当时刚刚开始流行的GS.M手机是需要SIM卡的。

难道真的是鬼打来的?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用的是当时最新的摩托罗拉的GS.M手机,是有来电显示的,而这个电话,却是没有任何显示!

稍作迟疑,我接通了电话。接通之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杜晦,杜生?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明显的澳区本地口音。

我微微一皱眉问道:“你是哪位?”

年轻女人回答道:“我是谁不重要的啦,重要的是你死了兄弟,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做啦!”

我心头顿时就是一惊,竭力沉着气,放慢语速地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我做什么?”

对方直邦邦地答道:“你只要记得从哪里回哪去就行啦!”

电话就此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

真他娘的见了鬼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吩咐路环警署的陈sir将尸体暂时运回警署,先做尸检,然后找人把这里封锁,不要让任何人出入。此时澳区刚刚回归,陈sir对于我这个身份的人还是不敢有什么得罪的,言听计从。

很快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与我之前的判断基本一致,死亡日期是一个半月之前。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发现什么外伤,由于尸体放置的尸检较长,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确定。

死者的身份暂时无法确定,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做个DNA一切都搞定。只能根据大体的外形特征来判断,与我派出的那六个人基本一致。

我走进陈sir的办公室,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办公室不是很大。一张还算可以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文件柜,一把老板椅。进门左边是两个单人沙发,中间是一个方形的茶几。对面是一个三人沙发。

陈sir很客气的让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然后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冲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之后,坐到对面的三人沙发上。

“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我问陈sir。

“哦,杜……杜长官,这个我之前也没碰到的过啦。”

陈sir显得比较局促,我脑子里快速分析着:应该是回归初期,他们对华夏的体制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一时无法找到对我的确切称呼。

不过这时候其他大的警署都在忙于宣传维稳之类的事情,抽不出其他人来配合我的工作,而陈sir到底是本地人,人头地头都比较熟,以后还是有用的到的地方。想

到这些我说道:“你喊我杜生就好了”。我学着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叫法。

“好的,杜生,我们这里是个小警署,地方也稍微偏僻一些,平时都是些治安事件,这么大的刑事案件之前我们也没接触过。早前倒是有些命案,无非都是些仇杀,情杀之类的,还有一些自杀的,这样离奇的案子我们真还没接触过。”

“哦,没关系,这么奇怪的事情说实话我也没经历过,对了是谁来报的案?

“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

“查过了吗,有没有问题,澡堂老板呢,他会不会有问题?

“查过了,这个老婆婆在我们这片多年了,一直捡垃圾,大家都认识她,平时就靠捡垃圾为生。之前的情况不是很熟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澡堂老板啦,他也是在这里多年了,一直是守法商户,再说了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去他那里洗澡呢”。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拘留?”

“案发之后一直没找到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起被害了,还是畏罪潜逃,他应该没有犯罪动机的

“他们几个为什么去那里洗澡?他们住的酒店不能洗澡吗?”

“哦,这个我们查过了您的几个手下住的是澡堂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当天旅馆的锅炉坏掉了,没法洗澡。”

“再查一查他们之前的情况,看有什么异常,然后对周围的人做一下走访,看近段时间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现场一定要封锁,消息也是,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阶段!还有我也知道你们人手有限,必要的时候你也要辛苦一下”

“好的,杜生,你放心好啦,我都吩咐过了,包括对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至于我,你随时吩咐就好啦”

“好的,那辛苦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走出警署,我决定给叶渊打一个电话。

叶渊,老家梅县,在北京跟我与胡杰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我的发小兼侦察兵战友,过命的交情。熟悉一点我军历史的人根据上面的信息就可以判断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以这家伙的家境与实力是不会去当兵的,就算是会去当兵也不会去最前线的。可偏偏这家伙骨子里就好战,加上家族的历史,从小受熏陶,打会撒尿活泥巴那天起就想着当兵。

越战轮战结束后,他家里动用军中的关系,将他光荣地“被退役”了,一开始由于他在军中的履历想要他从政的,无奈这家伙在军中自由洒脱惯了,死活不肯。

后来就让他开始接管家族的生意,这几年这家伙生意越做越大,加上家族的人脉关系,黑白通吃,竟然在澳区的赌场生意都有参与。当然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接班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些事情上出头露面的,若不是这次事情特殊,加上事关黑求,我是不会惊动他的。

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叶渊的私人号码。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有特殊的事情都通过这个方式联系。

“喂,阿渊,我是杜晦。”

“杜晦,操你丫他大爷的跑澳门去干嘛?”

“你大爷的,孙子,你他妈的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着四六啊?

“丫的,咱们哥们谁还不知道谁,什么事说吧!”

“我在澳区。”

“这个我知道,我手机有显示。”

“我在澳区的六个弟兄都死了。”

叶渊气得直叫:“他娘的怎么回事,谁干的?”

“现在我也没头绪,事关胡杰,等你过来再说吧”

“好的,你在澳区等我,我现在马上动身过去。”

叶渊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何况事关胡杰。

回到我住的宾馆我开始仔细梳理这几天的事情,白狗怎么会在那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么白狗没死,要么是别人打的电话?这个电话跟之前那个女人给我的打电话有什么联系吗?白狗他们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里是第一现场吗?

想着想着,我开始犯迷糊,加上连日来的这些事情身体也很疲劳,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脑子里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像跑马灯一样各种影像翻来覆去的不断在脑子里出现,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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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澡堂老板

我忙抓起电话,原来是陈sir打来的:“杜生,我的人在澡堂那里有了发现,有个师婆在那里做法,我想你是不是需要过来看一下。”

做法?搞什么鬼。

我疑惑地急冲冲赶到了澡堂。

只见在澡堂的后门,搭起了一个供桌,供桌很小,上面放置着很多白烛、火纸、桃符什么的。供桌的四周,围着很多人,其中有一个人,道士模样打扮,走近一看,我才发现是一师婆。她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黄色的符,周围是一下围观的闲散人等。

师婆低着头,手里不断舞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含含混混听不清楚是些什么。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做法的在骗点小钱,但很快,我发现这个师婆并不简单。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师婆在他的脸上一点,那个人竟然一下子尖叫了起来。旁边的很多人不知道是受了影响还是怎么了也一起尖叫了起来,师婆问那个消瘦的男人有没有看到什么?

那个男人惊慌地说,他看到了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满脸是血。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供桌上的白烛一下全部灭了,并没有风,就算有风,得多大的风才能一下子把这么多白烛同时吹灭呢?这一群人受了惊吓,一下子都要往外跑,但是那个师婆却一脸平静,不以为然,让大家莫要惊慌。

随后,师婆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嘴里开始不断地念念叨叨,从供桌上拿起一把符贴到了那个消瘦的男人的脸上。片刻之后,那个消瘦的男人竟然躺在了地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师婆一阵折腾,然后告诉大家,永兴记的危机已经没事了,已经渡过了。

这群人竟然中了邪一样,鼓起了掌来。

就在此时,师婆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在我的注视下,她慢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身道衣道袍子,走到我面前开始打量了我。

下一刻,她拂袖开口:“先生,你身缠邪祟之物,近日来必有血光之灾。”

这师婆看起来还算眉清目秀,我故作紧张,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急切的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她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有,自回来处去便是。”

我忽的一惊,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就是那个后来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里也是这样说的,她们有什么联系?声音不像,是不是一个人,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

我微微一愣,这师婆一张口就让我离开澳区。我有些好奇这个师婆是怎么一眼看出我不是澳区人的。越发觉得不对劲,我朝着师婆的身后扫了一眼,那些人已经慢慢靠了上来。

我继续假装为难:“可是,我来澳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陈sir俯身过来趴在我耳边告诉我:地上躺着的那个消瘦的男人就是澡堂的老板阿升。

我不动声色的对他说:“等会找人跟着他,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他带回警署,这里人多眼杂不要在这里动手。”

我怕万一出什么意外。陈sir朝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就去悄声吩咐下面的人了。

而那师婆微微笑着,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洞悉我的一举一动。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真的有鬼?我还故意说,自己以前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

师婆微微摇了摇头,并不生气的样子。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老板终于起来了。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像是和师婆串通演出来的。

师婆见老板醒过来,转过身,朝着老板走了过去。老板当众给了师婆一些钱,而师婆也没有推托,非常爽快地就接受了。

老板心有余悸地问:“是不是真的都解决了?”

师婆点点头,说是老板下次遇到鬼,还可以请她。这让我有些苦笑不得,但那个老板显然是吓破了胆。师婆没有搭理老板,背上布包,整理了东西就走了。

走之前师婆看似漫不经心的经过我身边,她的一句话,让我决定跟踪她。她说,如果她看的不错的话,我在前几天,应该撞邪了。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我立刻想到了之前给我打电话报信的白狗。待那师婆走出去很远之后,我才蹑足潜踪地跟上去。

永兴记的老板好像也有问题,我准备第二天再去警署那边了解他的情况。

师婆走的速度极快,我不远不近的一路尾随,足足跟了约么大半个小时。到了一处非常僻静的地产,这里杂草丛生,远远看去,那里有一间破败的瓦房。师婆进了那屋,我在外面观望了一会,见她迟迟没有出来,走近了那屋。

透过老式的木窗,我看到那个师婆正在里面焚香。她背对着我,点燃香后,走到一张供桌前,拜了几拜。突然,她身子一动,我知道她马上要出来了,于是忙躲在一侧,还好没有被她发现。

等她走后,我又立刻进了那屋。

屋里烧香的味道氤氲着,供桌上的白烛还在燃烧。

案桌上横摆着六个祭祀的牌位,可当我看清牌位上名字时,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死死的捏住自己的喉咙,强忍着没有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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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鬼脸

我被吓得马上转身追了出去。

那六个牌位上刻的名字,赫然正是我派出去的那六个人。

我脑海里嗡嗡直响,我所派出的这六个人,执行任务各有自己的代号,真实姓名在保密条例中,绝不能外泄……而眼前,这个师婆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姓名,从而帮他们立牌位?

我不禁心乱如麻,一转身追了出去,想要逮住她问个明白,然而追了很久很久,却连她的影子也没看见。

我只好往回走,等我再走进那间小屋的时,屋内已然一片漆黑,那白烛也已然熄了。而桌上的几个牌位,也已然了无踪迹,甚至于之前在屋内弥漫的烧香的气味,也荡然无存,一切就好像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这个师婆,太可疑了,接下来要把她列为犯罪嫌疑人。找不到人,我只能先行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渊带着人赶到了,叶渊带了十几个兄弟来,那些人都齐刷刷地站在外面,嘴里叼着烟,警署的通道被他们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叶渊大大咧咧地拉着我往外走,警署的陈sir不明就里,一开始还想阻拦,但被叶渊瞪了一眼,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表示附近刚出了这样的案子,不是很安全,让我不要走远。叶渊把我拉到外面去,着急地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要找的人,在澳区有了踪迹。

叶渊一惊:“是他?”

我点点头:“我派来找他的六个人,都死了。死几个人不是大事,但他们死的都很离奇,我在想,会不会和我要找的那个人有关系。”

叶渊明白我的意思,这件事,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我把白狗他们六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叶渊,他和我一样,并不信鬼神,胆子很大,但他听了这些的来龙去脉,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特别是听说白狗在死了之后,还来向我报信的事情,叶渊他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我需要他做些什么。

澳区有他的人,我的行动会方便很多。叶渊拍着我的肩膀说,只要我插手,案子肯定能破。

我决定先让叶渊的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师婆的来历,我去找陈sir了解一下澡堂老板那边是审问情况。

澡堂老板暂时被关在了警署,陈sir把昨晚审讯的大体情况跟我讲了一下:澡堂老板,姓名曾志杰,本地人,从父亲手中继承下这个破败的澡堂,以此为生,别无他业。为人谨小慎微,年轻时娶过一个女人,后来女人得病死后,没有再婚,女人也未给他留下一男半女。

他回忆说大约半月前白沟他们六个一起去他那里洗澡,他也是个生意人,多少是有点眼力劲的,看出他们六个不是一般的洗澡客,所以很热情的召唤着。

后来白狗他们让澡堂老板出去给他们买一些好点的浴巾、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澡堂老板就去了,等他回来之后看到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一幕了。至于为什么要跑,而没有报警,他的解释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当时整个人都蒙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扭头就跑。跑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就跟中了邪一样。

再后来他饿了,想去买些东西吃,结果掏出的钱竟然是冥币,加上多日流浪时的生活,整个人衣衫不整,还被当时的店老板当做神经病赶了出来。

巧合的是他碰到了那个师婆,师婆告诉他,他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有她能解救他。澡堂老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这个师婆言听计从。师婆告诉他需要他回去为他做一场法师,然后他就没事了,后来就是我们在永兴记看到的那一幕了。

我跟叶渊决定亲自去审一审这个曾志杰。陈sir不清楚叶渊的来历,说让他一个非司法系统的人去不符合这边的办案流程,结果被叶渊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我跟叶渊审了澡堂老板一个多小时,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大致就跟之前陈sir说的那些差不多。

我问了他确定那张冥币是白狗给的钱里面的吗?他说确定,他当时出们给门狗几个买东西的时候没带自己的钱包,就拿着白狗给的钱走的,买完东西剩下的钱就揣在自己兜里了。

我又问他:那张冥币在哪里,他说不清楚,应该是被百货店的老板连他本人一起赶出来的时候扔掉了。

我让他再回忆一下,他说实在想不起来了。叶渊这里一下子急了,说你他妈的能想起什么来?非要跟澡堂老板动手,说当年再硬的敌人也挨不过他的一顿拳脚,后来被我好歹拦了下来。

我跟他说这人刚受了惊吓,你再这样打他一顿,我们后面更问不出什么有用价值的线索了,被我好说歹说叶渊才肯作罢。

我跟叶渊出来之后,我把陈sir叫了过来告诉他,让他再问问澡堂老板,回忆下那张冥币到底是被百货的老板扔掉了还是在哪里,一定要设法找到!再关他一天然后把他放了。

陈sir疑惑不解地问道:放了他?我说:对,放了他,然后让人跟着他。我扭头对叶渊说:阿渊,让你的人去跟着他,不要用警署的人了。陈sir当然乐得其所,当下也没说什么。

我们从警署出来后,叶渊问我下一步做什么?我说大家都盯着出事的澡堂了,一直没去白狗他们几个住的旅馆去看一下情况。就算白狗他们几个为了行事隐蔽,以他们多年来的习惯也不会去那样的旅馆住,更不会去这么破旧澡堂洗澡?

叶渊说:对啊,这又不是当年打仗的时候,他妈的住猫耳洞,现在想起来就不爽!我说行了,不提当年了,我们先去旅馆看一看!

白狗他们住的旅馆叫客来兴,是一个家庭式的旅馆。楼下改造成了旅馆,楼上还是家庭日常起居的样式,跟这个区的其他建筑一样,非常老旧,但是一点都不脏,地上也没有灰尘。老板是一个寡居的老太,周围的人都喊她黄太。跟永兴记的老板一样无儿无女。

她说,大约是在半月之前,白狗亲自来她这里看了房间,相中了二楼,黄太一开始是不愿意出租的,因为那是她个人居住的地方,但是白狗给了她一个很诱惑的价格并并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房费。根据登记信息,具体时间,就是白狗六个人到澳区的那个晚上。

白狗几个人,不缺钱花,他们没必要来这种地方住。我还记得,白狗几个人出发的时候,还一脸色相地说等找到人,要在澳区找几个当地妞玩玩。更可疑的是,他们到了澳区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问黄太:白狗他们几个住的房间有没有动过呢?

黄太说:他们几个出事后,警署的人就来过了,虽然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没有封锁,但是警署的人也让她不要动那个房间了,再说她这里本就生意不多,加上最近这附近出了事,更没什么生意了,她现在都准备关张了。

我跟叶渊走进白狗他们住的那层。叶渊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摇摇头。

我在房里绕了一圈:比较简陋,没有太多陈设。除了一个客厅,就是两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了。

我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那种难闻的气味很重,有一台老旧的洗衣机,地上是排水用的塑料管道。里面还有梳子、牙刷、吹风机、毛巾等洗漱用具。

我问黄太白狗他们几个住进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黄太说没有,就是经常听到他们一起打扑克的声音,我想起陈sir说过对面有人看到六个人打扑克的影子映在窗帘上。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客厅里,有一个方桌,据黄太讲,白狗他们六个就是在这上面一起打扑克的。桌上的扑克,早就被警署的人全部取走了。我拿着手电筒照着房顶,这个客厅,只有一个老式的白炽灯吊在那里。。

我让叶渊去开一下灯,然后立马关掉。叶渊照做,昏黄的灯光一下闪过之后就灭了。叶渊不明就里,我马上让他待在原处不要动,自己冲出了客来兴。我快步楼道,不出几分钟,我站到了对面楼房的露台之上。

我掏出手机,给叶渊拨了过去,接通之后,我让叶渊站到那方桌边上去。我站在露台上,上面的风很大,寒气逼人。我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白狗他们住的房间的窗户。对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我在电话里对叶渊说:“你站着别动,让黄太再开一下灯,然后马上关上。”

叶渊答应一声,很快,对面的窗子亮光一闪,很快就又暗了下去。叶渊的急性子又犯了,他问我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告诉他,我明白了。

可是,正在我要解释之时,脊背一阵发凉。身后突然传出声响,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通往露台的楼梯口处,正有一颗头颅在那里不断地来回移动。

楼道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

那张脸,幽幽地发着绿光。

我分不清那是张脸是男人还是女人,只看到嘴角一边上扬,好像在笑,而他的嘴里不断的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咕咕声响。仅仅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那张脸消失了,我顾不上许多,对着电话吼到声:“立马下来,到对面把那个人拦下来!”

说着,我立马回身,迅速的追了上去。我的皮鞋在楼道里发出一声声回响,但是,除了我的脚步声,我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了。楼顶几层的楼道没有灯,直到下几层,才有亮光,我的脚步声,让不少人打开了门。

我跑出一层的楼道口的时候,正与匆忙的叶渊撞上。叶渊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反问他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叶渊说没有。这里的动静,使得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不得不先离开了这个老式的住宅区。

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稳定了下情绪,长出一口气,我这才向叶渊说起刚才发生的事,他问我是不是看走眼了,我马上摇头,说: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绝不可能看错的。一向胆大的叶渊也怀疑了起来:“你不会真他妈的撞了邪了吧?”

“应该不会。”我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障眼法。”我眉头拧起来疙瘩。突然在这里遇上这样的怪事,是不是凶手后续搞出来的什么鬼把戏。夜深了,天气变得越来越冷,风也越刮越大,叶渊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严实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子夜十二点了,开始是那些看不见的魑魅魍魉出没的时间了。这片的楼房夜色下,每一栋楼的外形轮廓都悄然已被黑色吞没了,的确很是瘆人,我的脑袋里此时想的全部是那张恐怖至极的鬼脸。

回去的路上,叶渊问我刚才在电话里想对他说什么。

我告诉他,我发现了一个被陈sir他们忽略的事情。

陈sir说白狗住的地方的对面有人看到六个人打扑克的影子映在窗帘上,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那个客厅里只吊了一个白炽灯泡,光线太暗了。而且那方桌距离窗台距离不近,桌子就在灯泡的正下方。看到灯亮起来时,我就在想:这种角度跟光线,根是不足以将六个人的身影全部都映在窗帘之上的。

我到对面的露台上就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目击者人说了谎,另一种也就是凶玩的鬼把戏。除非是一道发散性很强的光才能行,而且,窗户、方桌和光源,必须是按照顺序排成一条直线。

半天之后叶渊总算明白了,他说:看来我们要调查,避免不了要和那些目击者也要接触一番。

跟叶渊回答我们的住处,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叶渊那边倒是睡得很香,呼噜连天,这家伙向来胆大心大,这或许跟他的成长环境、家族实力有关,在他的成长中没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

反正也睡不着,索性我站在窗边,开始回想这几天的事情。这时候一张鬼脸赫然出现,隔着玻璃,距离就像我的脸到玻璃的投影的是一样的,可是那张脸明明不是我的。

我像中了魔一样眼睛被死死地吸引到那张脸上,而那张脸慢慢的由模糊越变越清晰,那张脸随着的清晰同时距离我也越来越近,最后一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大惊之下喊出声来。

叶渊一个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跑到我身边,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呆坐在地,朝他摆摆手,大口的做着深呼吸。

许久我才平静下来,朝叶渊说到:“我看到了一张脸,那脸,那脸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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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盗尸体

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半大孩子,生活在一个大院里,而叶渊跟胡杰就是我最好的玩伴,那时候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混世魔王。院里的大人孩子见到我们三个都要头疼!

那时每年暑假我都要回乡下去爷爷家里住一段,那年叶渊非要跟我一起去乡下玩,他平时生活在城里大院里,对乡下比较好奇。他的家人都比较忙,他是跟他姥姥姥爷住在我们那个大院里。除了定期把他接到某个别墅区他爷爷那里接受革命教育外,平时很少见到他父母来看他。这家伙是偷偷跟我出来的,因为他的家人是绝对不允许他单独外出的。

他姥姥姥爷发现找不到他之后,看到他留的跟我一起去乡下的字条后就告诉了他爷爷,后来他爷爷一个电话打到了我们那的军区。我们当地的一个驻军全团出动就开到了我们村,叶渊这家伙死活不肯回去,没办法那个团的官兵只能在我们村就地驻训了。

叶渊这家伙平时去他爷爷那里都会让他接触各种枪械,有专人陪着他由着他折腾各种枪械。这会到了这里没法玩枪了,看到人家部队的枪手就痒痒,可人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半大孩子碰枪的,这本事就不违背纪律的,就算他爷爷这种情况也不可能让由着自己性子胡闹。

这家伙决定搞把枪,乡下去哪里搞枪啊?这家伙就缠着我爷爷问村里谁家有枪。爷爷说:你这个娃娃,这都解放这么多年了,乡下哪里有枪的,还没个步枪高咧,玩什么枪啊!叶渊这家伙不死心后来不知道从村里哪个闲汉那里打听到,村里之前死的一个老头年轻时是地主家里有枪,自己随身有把短枪防身,后来收缴的时候没却有发现这把短枪。

这些都是闲汉听他爹说的,他爹之前给这个地主家里住过账房。地主对他爹还不错,所以他爹当时也没对外说这事。后来文革抄家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把枪,据说这老家伙把枪跟他的金条都藏起来了。

爷爷村里都是我们杜一个姓,地主死后由于出身的问题,村里几个主事的族长不允许他埋入族陵。他的儿女文革中受他牵连较大,也无心好好料理他的后事,后来在乱葬岗子草草埋了。

叶渊决定去乱葬岗子走一趟。那时候的农村忌讳很多,尤其是挖坟不祥,但是我拗不过叶渊。叶渊这家伙说:要么背叛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友情,要么挑战忌讳,向封建主义迷信思想宣战,掘狗日的地主的坟。在这两种之间,我们毫无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处乱坟岗子附近有个小村庄,我们怕遇到过路的,要是被当成盗墓贼比较麻烦。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也不敢带灯火,下半夜才出发。

那闲汉家里有大梁的自行车被叶渊推了来,载着我和工具来到了那乱葬岗子,那夜月光清冷,黄黄的月光,像是罩上了一层纱,笼罩着两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那乱葬岗子。

到处都是杂草丛生,别说是晚上,就算白天也没人愿意来这个鬼地方,以前很多死小孩都扔在这里,任由野狗野猫什么的分尸抢食。

我们没顾及那么多,只想搞到那把枪,白天已然来过一次,提前看准了,那地主是一口破了的坟,棺材外露比较容易下手。

我跟叶渊对了个眼色,话不多说,直接将准备好的铁锹、撬杠和斧头都拿了出来,由叶渊来挖,我负责去掏枪。本来我是不同意这样的分配方式,可是叶渊这家伙说我胆子小,以后怎么为解放全世界无产阶级人民做贡献,非要我去掏那棺材。

是夜静得出奇,远处有几只野猫在那,发出喵呜喵呜的怪叫声,很快叶渊就弄走了多余的土,全部挖掉看来要很长的时间,当露出的棺材一角足够砍上去的时候,叶渊轮起了斧头。

咔嚓一声,我俩吓了一跳,生怕惊动了远处的狗,还好没有,离的还是足够远的。斧头已经砍在棺材板子之上,木头很硬。

“妈的,怎么用他妈的这么好的棺材!这狗日的不是随便埋的么?”叶渊砍了两下没砍动,便骂道。

“这家伙怕是活着的时候早就给自己置办好了棺材,他是地主就算破落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然算了吧。”

叶渊不肯,说我革命立场忒不坚定,以后进了重庆渣滓洞,保证都不用辣椒水,两鞭子就把同志们都撂了。我说:去你大爷的吧,我就算撂,也只撂你狗日的一个。叶渊说:反正都砍破了这口棺材了,轮起斧背面又砸了一下,咔嚓一声,砸出一个凹陷。

叶渊又使劲砍了起来,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那棺材上多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传出,让人几欲把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叶渊,到你了。是该展现你大无畏的国产国际战士的勇气的时候,大胆向革命敌人下手吧!”叶渊指着黑乎乎的棺材洞。

我这个时候有点恐惧了,探头看了一下,“再砍的稍微大一些,这洞口太小了。”

叶渊又砍了两斧头,但是还看不清棺材里面的情况,我决定用手摸。

那时候不像现在有橡胶手套,也不知道棺材下葬久了,里面会有有毒的尸气,我壮着胆子一咬牙,将手伸了进去。

里面一片湿滑,我怕是血水什么的,摸的很是小心,试探了几下,都摸空了,再往深处一摸,碰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死人的头颅,上面还有不少毛发。毛发腐朽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再摸过去,死人的脸上软软,好像还有肉。对着叶渊摇摇头,“不对,应该是个新死的。”

叶渊压低声音说道:你往身上摸摸,看枪是不是在腰上别着呢?

“去你大爷的,你当是活人啊,把枪都别在腰上。”

“不行,摸不到,算了,还是回去吧!”

“操,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去解放全人类啊?”说着叶渊叶渊拿出来撬棍,就要撬棺材。那棺钉钉得甚是牢固,我跟叶渊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撬开了那棺材板。

这次我死活不肯再碰那尸体了,没办法叶渊自己开始动手摸那尸体。叶渊说:听那闲汉说这地主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家伙,当初挨批斗的时候偷偷藏起来不少黄金呢!也许死的时候把那些金子都藏在身上了,你快跟我一起再找找,这都是当年搜刮的无产阶级劳苦大众的东西,找到了分给村里那些生活困难的家庭,也算我们为实现共.产主义事业做出贡献了。

“你大爷的我看你才是舍命不舍财吧,你快点,摸到了吗?”我催促到!

“没有呢,没摸到枪,也没摸到金子。”叶渊回到。

“我们又不是盗墓,还遵守贼不走空的规矩吗?不行我们就撤吧!”

“你等会,我摸摸肚子那里,会不会这家伙临死的时候把黄金都吞下去了”

“怎么可能啊,这不真成了舍命不舍财了啊”,我心里想叶渊这家伙怎么想的啊?

突然叶渊大叫一声:“我.操.他姥姥的,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咋了?”我忙问到。

“我.操,这家伙肚子肚子被人剖开了,五脏六腑全没了!”

“不会吧,是不是之前被人盗过了?我疑到.

“应该不会,刚才我撬棺材费了很大的劲,棺材应该不会被撬开过!”叶渊否定了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想看一看棺材里面的情况。

又再次探了进去,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我看到那尸体的肚子确实是被人剖开了,整个肚皮松松垮垮的,那场景甚是恶心。

我忽然看到尸体脖子那好像有个挂坠,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想摸脖子那,,谁想手一下伸到死人嘴唇了,正想挪开,感觉死人的嘴唇动了一下。

我全身仿佛过电一样,连头发丝感觉都乱颤,手一滑,大叫一声,往后退的过猛,一下倒了。

叶渊也被吓的退了两步,问我,“咋了?!嚎啥?”

我摇摇头没说话,觉得可能是自己出幻觉了,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舍不得那女人脖子下面的东西,再次将手伸了进去。

这次我没有去摸脖子,反而先去摸她的嘴,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为了验证自己是幻觉的想法。

可我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颤抖的手指刚刚伸到她嘴边,突然感觉一阵撕心的痛!

我大喊一声,急忙往外拔,但还是拔不出来,“不知道什么他妈的鬼玩意夹住我的手了,快过来帮我忙!”

叶渊也慌了,慌忙在后面拽住我的腰使劲拉,可是那手夹的紧紧的,越往外拉越疼的要命,我只得先让叶渊停下。将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掰,竟然被死人牙齿夹住了一根手指。

情急之下,力道也大,可那根手指还是被死死的夹住,犹如被机关牢牢地锁住一样,用力拔时,将那死人的头颅带动着不停的摇摆,手指还是被死死的咬着,拽不出来!

情急之下之下只好去往死人嘴里扣动牙齿,喊住叶渊用力拉拽,他也急了,两个人力气用在一处,顿时感觉那手指的一端猛然一空,好像有几颗牙齿被挣落了,我们两个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顾不得疼痛,我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把将铁锹紧紧地抓在手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盯着那黑漆漆的令人生寒的棺材。叶渊见我这样,一把将斧头也抄在了手里,“咋回事,里面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的中指,隐隐约约的看见指尖那里有血往外流,指着棺材,“好像是,好像是棺材里面的死人咬住我的手了!”

叶渊愣了一下子了,说了声不可能,但看了看我的手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们两个大口喘着粗气,想不明白那死尸的嘴巴为什么突然会闭上!害怕棺材里再有什么动静,等了一会,却是一片死寂。越是这样越让我们感到害怕,那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月亮已经悄悄的下去了。黑暗开始笼罩,我们再也不敢再瞎折腾了,草草的掩埋了一下痕迹,飞也似的跑出那乱葬岗子。

我将那辆老式的破洋车子蹬的山响,总算是远离了那乱葬岗子,总是放不下心,老是害怕后面有东西追上来。

我们摸着黑回村,总感觉那中指在发麻,仿佛失去了知觉,我心里有点怕,寻这思狗日的事真是他妈的诡异。

到家时差不多有五更天了,我们和爷爷住在一起,不敢惊动他,虎子叫了两声,看是我们也老实了。这时爷爷咳嗽了两声,不过没有醒。我俩也不敢点煤油灯,跑去打了盆清水,弄了一块肥皂反复冲洗那发麻的手指,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洗了许久,似乎觉得好了点,然后跟叶渊跑自己屋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总梦到僵尸,死人,鬼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和一个面目不清的女子在缠绵的时候,她突然张开嘴一下子咬住了我的手!

我大叫一声醒来,这时外面已经大亮,当看自己手的时候,被吓了一个哆嗦,中指那有一条黑线,已经隐隐蔓延过整个中指,还有一个手面。

我不敢跟爷爷讲,爷爷是一个老封建,要知道我去挖人家的坟,差不多得会气的背过气去。

谁知爷爷叫我给牛羊填草,我一伸手的时候爷爷就看见了。

因为害怕加上被爷爷发现了,只好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完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这个的娃子,你干点么不好,去扒人家的坟!简直是胆大包天啊,那死人的身体可是不能乱碰的,你知道活人死人阴阳两隔,特别是死了很长时间还不腐烂的尸体,只要是活人手上有电,在经过死人的心脏时,只要一摸就容易诈尸的!”爷爷被我们气的胡子上下一撅一撅的。

“诈尸?”我一下子愣了。

可这手实在是让人害怕,骂完了我,爷爷赶紧得套上驴车,拿一把零钱揣在贴上的口袋里,让我坐上来去就奔乡医院去了。然后嘱咐叶渊在家看好家,有什么事情就往部队那里跑。叶渊知道闯了祸,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说什么了,一开口说话就要被骂个狗血淋头。虽然怕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

驴车要出村口的时候,看见村里的一个叫李晃悠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跟爷爷打招呼,问我们这是干啥去。

爷爷自然不敢说实话,挖坟要是被传开,村里都是一个姓,一个老祖宗,估计以后我们家在村里也没法混了,只好说是去集上。

李晃悠平时爱偷人东西,大家平时不爱搭理她,但是今天她有些奇怪,一层

黑气在头顶上笼着,眼白上泛,印堂暗青色,很是怕人。

我给爷爷说到,“爷爷,李晃悠的头顶上怎么回事,咋有黑气?”

爷爷还在生我的气,怒到,“我看是你的头被驴踢了,有黑气,还有心说人家呢,坐好,赶紧到医院枪给你问问。”说完,爷爷吆喝一下,用力的甩着驴鞭子。

显然,爷爷是没有看见李晃悠头顶的黑气,但是她头顶明明是有的,我就寻思那黑气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她干了重活,头上冒出来的水蒸气?穿过她黑乎乎的脏帽子,看起来就是黑的。

可还是觉得得难以自圆其说,索性就不想了。一路到了医院。在那时候的医院都是破旧的很,也没什么科室,更不需要挂号。只见一群人呜呜喳喳的围住一个老大夫,爷爷就让我上前把手一伸,我一伸手之时,那老大夫吓了一惊,“呦!让啥玩意咬着了?”

看到周圈围了一群人,我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死人。”

那大夫满脸诧异,直接甩了甩手让我们走。周围那些人也跟着起哄,看到没办法,爷爷拉着我厚着脸皮往里挤,给大夫求情。

只听那老大夫笑着说,“要真是死人咬的,而且咬成这样了,我是没办法,你们另请高明吧”很显然他还是不信。

爷爷一看人家这是要赶我们走,赶紧怯懦地说,“你看看是不是先给打个针什么的?”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爷爷说,“老哥,这样的情况我真是没见过,就算是被毒蛇咬的,那毒素也都扩散开了,打个血清也是没有用的,更不要说他这个是被死人咬了。你看他这过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事,我看应该也不是什么毒,搞不好就是过敏了。”

爷爷再央求时,那大夫就不搭理了。爷爷这时候,开始心疼起我来,不再训我了,只是问我感觉咋样?疼不疼?

我说疼倒是不疼,可是发麻,那黑线现在摸上去挺烫。

爷爷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只好回去了。爷爷一路低头不语,都在寻思什么。刚到村口,看见几个老人围在一块叨咕,我们从旁边过的时候问“唠啥啥呢?”

一个老头吸着旱烟袋,悠悠的小说说,“李晃悠死了。”

赶着驴车的爷爷吓了一跳,勒住了驴车,“咋可能的,早上出去的时候还给还给她说话呢?”

几个老人说到:中午死的,她一个孤寡老人,是有人上她家去借东西才发现的,死在床上的,现在都还不知道咋个处理呢。

此时我这比爷爷还吃惊,早上的时候看到她饿头顶有黑气,莫不是她死的前兆?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五 借尸还魂

吃过晚饭以后爷爷蹲在那老式的太师椅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然后喊我跟叶渊早点去睡觉,不要再瞎跑了。出了这个事叶渊跟我都有点害怕,乖乖的听话跑到西屋床上去睡觉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爷爷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是爷爷站在床前,我说到:“啥天了,你咋还不睡啊,爷爷!”

“快三更天了吧,起来吧,别睡了!我带你到鞍子石那里找个神婆子看看。”

“明天一早去吧,都这么晚了,困死了!”

“趁现在赶过去吧,那神婆子经常出门给他们瞧病,我们明天去了万一她不在家就麻烦了!”

那时候人都比较封建,医疗也不发达,所以有个什么毛病都去找神婆子看,害死了不少人。

爷爷又把叶渊喊醒了,把我们连拉带拽的弄了起来,院子里已经套好了驴车。上车的时候叶渊顺手抄了把斧子拿在手里,然后把黑狗虎子也抱上了车。我跟爷爷也没理会他。

鞍子山在我们这里东边的山里,其实直线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到过山里的人都知道,山里的路都是弯弯曲曲绕来绕去的,所以真要过去还是要走很长的时间。

这晚的月亮要比那天我们去乱葬岗子的时候清亮的多,爷爷吆喝着驴,我跟叶渊躺在车上看着月亮,虎子夹在我们俩中间,不时摇着尾巴。一会我们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爷爷喝住了驴,对我俩说:“你俩别动,我去解个手,一会就回来,让驴也歇歇脚吃点草。”然后便把驴车停在了路旁的一棵树下,拴住了驴,从旁边草丛里薅了几把操扔给了那驴子。

我起身看了一下,大概是到了石柱子了,石柱子有个很大的集,每年都会起会,我以前跟爷爷来过几次。

前面是一座桥,是一个有石马石羊什么的关公桥,我之前最爱在这个桥上站着往下撒尿了。

爷爷解手回来,蹲在树下开始往他那个烟袋锅子里淘旱烟,突然听到那边传来沉闷嘶喊声。”

我们吓了一跳,那驴也开始不安起来,爷爷拉住了驴。

只见桥头有三个人影,一个已经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另外两个人激烈的对打着,其中一个消瘦的人手里好像拿着一把剑”我们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候虎子突然不停的狂吠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桥头。只见拿剑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大喊一声:天助我也,来的正好!

虎子冲过去一口咬住了另外一人的腿,却见拿剑那人虚晃一下,往后一退生之际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短刀,寒光一闪那刀掷了出去,竟然是直奔虎子的位置而去。

我大惊之下长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来!

那人这一连串的动作一瞬间就完成了身手甚是敏捷。,不知道那人用了手法,什么却看那刀插入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哽嗓咽喉。虎子抽搐了一下慢慢松开了咬着那人的腿。而那人此时竟像见了什么十分害怕的东西一样连连后退,持剑那人抢上前去,一剑便将他刺倒了!

只见那人杀了人之后,站定了稍作迟疑,便开始在那具尸体身上开始摸索起来,我以为是谋财害命的,一定是再找钱财之物。想到爷爷怀里还揣着给我看病的钱,更加紧张起了。

他搜了很长时间,把那两具尸体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我们见他杀掉两人,当下吓得立在那里。

爷爷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我跟叶渊躲到了旁边草丛里的一块很大的落石之后。

我们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见那人摸索了一番,朝那两具尸体身上各拍了一下,然后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气喘吁吁的。而被他各拍了一下的两具尸体,此时竟然一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大惊之下,我哎呦了一声,爷爷赶忙捂住了我的嘴。

这一声惊呼不知道是惊动了他,还是提醒了他还有人在这里看见了他杀了人。他地扶着桥栏杆慢慢的站起身来,向我们这走里走了过来,而那两具死尸竟然也摇摇晃晃地跟着走了过来。”

这场景真是诡异至极,一个大活人领着两具尸体,而且还是他刚刚杀死的,满身是血地走向了我们。我们躲的这地方应该还算隐蔽,此时大气也不敢出,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找到我们。

那人来到我们跟前大约十来米的地方,看了一会。

他突然说:“人倒是藏了,驴还在那呢,出来吧,还不如驴镇定呢!

一看也藏不不住了,我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出了出去,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我们这才想起来,光顾着藏了,驴还拴在树下,此刻那驴倒是很安稳,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啃着草。

“刚才的事你们都看见了?”那人冷笑着。

我不置可否,叶渊说看到了怎么样?爷爷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过路的什么也没看到。

只见那人嘿嘿一笑,这个娃娃倒是很爽快嘛!

笑完他说:“我刚才在借尸还魂,亏了你们的黑狗血,我杀了你们的狗,当下无以为谢,他日自会报答。我把这两个尸体移走,免的放在桥上吓到了其他人。”

我们站那里点点头,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几位披星夜驰这是要去往哪里作何啊?”方才看他打斗那身手甚是了得,此刻却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我这才想起去上下打量这人。身材不高,精瘦干练,其他看起来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爷爷忙说:“有点急事,去下边亲戚家!”

只见那人略一沉思:“莫不是家里有病人吧,去往鞍子石找那神婆子?”

爷爷笑笑,不置可否。

“那神婆子专干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弄些香灰让人喝,若是实病还是去医院罢了!”

爷爷说到,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医院不给看了。

哦?那人当下好像很感兴趣似的?“可否说给再下听听?”

爷爷没说:“让死人咬”并没有过多的说其他的东西。

没想到那人对此不以为然,他嘿嘿一笑。然后说:“那人现在手面之上有一条黑线是不是?”那人并没看到我的手,可是我手面之上的情况,竟然被他一下就说中了。

爷爷说:是啊,您真是神啊了,这都知道。

那人并不为所动,问到:“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二天吧。”爷爷说。

“第二天?还有六天,回家去吧,不用去找那神婆子,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中了尸毒了,共七天性命。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由他去吧。”说完,转身走向那两具尸体。

“尸毒?”我们三个都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爷爷面上变色:“这位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说完爷爷忙把我拉倒跟前。

那人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语气平淡地说,“若是刚中尸毒,吸出来,反复敷上江米,或许还是有的救的,此时的话,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这人能把我的情况说明明白白,到最后却是这种态度,此时叶渊急了,喊到:“你这个人,刚才虽然我们没有帮你,但是你杀了我们的狗,我们的狗应该是帮到你了吧,你现在却说这种话,是大丈夫所为吗?”

哦!那人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叶渊,这个娃娃有点意思。

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这娃娃他日不是等闲之辈,虽非真龙之后,想也是出自王侯将相之门吧,不过你命里伤官,以后不可走仕途。”

我跟叶渊都是一惊,这人竟一下子看穿了叶渊的出身。

只见那人又说到:“不是在下不肯救这个孩子,只是……”

那人沉吟良久,说道:“罢了,孽缘啊……明日去二十铺找我,进村打听老槐树就行,旁边就是在下所居之处。”

我们三人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五 冥币再现

东方的天开始泛起鱼肚白了,若是在乡下又该是鸡鸣的时刻了。

叶渊看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开口说到:“阿晦当年那事,后来的事情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我对不起……”

我忙打断叶渊的话:“没事,人各有命,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叶渊是个性情中人,但是很少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不想让他说出那些话。“再说战场上你也舍命救过我一次,就算我们两不相欠的。再说我们是兄弟,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叶渊朝我笑笑,又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叶渊说:“当年你出事后,我回北京后由于广场那个事件的冲击我家里受了些影响,后来我得知你进了部队,我也就跟了去。”

多年来我只当是叶渊喜欢枪,喜欢部队才去当兵的,现在才知道真正是因为什么。

我对叶渊说:“这么多年生死也经历过了,荣华富贵也只是过往云烟,剩下的只有这些兄弟情了。这次事关胡杰,而且白狗也是跟我多年的弟兄,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查个水落石出。”

“放心吧,阿渊,这些年我在澳区上下的关系可以说没有不通的,你我这次一定要搞个明明白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我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黎明前的破晓总是最黑暗的,但是只要一丝光亮就能冲破这黑暗。可我该去哪里寻找这一丝光亮呢?

“等你手下查查那个师婆再说吧,我觉得她比较可疑,但是一时还搞不清楚她的动机是什么。”

“放心,我那些手下都是跟我多年的,办事牢靠,再加上我的关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吃过早饭之后,我跟叶渊正准备去警署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这些天我最紧张的就是电话响了,还好接通之后陈sir。

陈sir在电话里说:“杜生,麻烦你到警局来一下吧,出了点状况!”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是那个澡堂的老板曾志杰了,他一大早跑来,说他口袋里又出现了冥币!”

“我知道了,你们稍等,我马上过去!”

到了警署后已经有人给澡堂老板做了笔录。此刻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吃着早饭,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进了陈sir的办公室,陈sir起身让我跟叶渊两个坐下。

“他妈的怎么回事?”叶渊还是一如既往地对陈sir不是很客气。

“是这样的,早上澡堂老板跑来说:他早晨去买早餐的时候,发现口袋里又出现了一张冥币。结果吓得连早饭都没吃就跑来了。这不还是我安排人给他买的早点,要不要叫他进来了解一下情况啊,杜生”

陈sir不太敢跟叶渊交流,有什么事情都是征求我的意见。

“等他吃完吧,我看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问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冥币在哪里?”

“物证科的同事已经保存起来!”

“那天他身上的钱是不是都留在警署了?”

“是的,虽然那张冥币没有找到,但是他身上其他的钱我们都留证了,东西现在应该在物证科,不会有问题的”

“叶渊你的人那边有情况吗?发现之前那张冥币了吗?”

“应该没有,如果发现了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拿去验一下指纹,看看上面都是有谁的指纹,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的,也许上面会有那个人的指纹”我向陈sir吩咐到。

“好的杜生,这就去办!”陈sir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办事还是比较积极的。

不多时那澡堂老板吃完了早点,我坐在他身边,我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装作随便聊天的样子问:“吃饱了?”

“阿sir吃饱了,谢谢哦!”

我说:“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警署,如果害怕出其他事可以暂时住在警局里。”

我故意给澡堂老板挖了一个坑,如果他也是受害者,出现这样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害怕,但是反之如果他也是幕后的参与者的话,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断然不会把自己放到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的。我当初没有拘留他也是为了从他这里了解更多的线索。

“谢谢你啦,阿sir。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的啦,如果再有什么情况我会过来麻烦的啦!”

我说好的,能跟我说说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吗?澡堂老板接着说到:“早上我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掏出钱准备付钱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张冥币,吓得我赶紧到警署来了”

“钱是从哪里拿的?”我问道。

“我平时都是把钱放到一个小木箱里,用的时候就在里面取。之前我的钱都留在警署了,早晨买早点时候我就在里面拿了一些。”

“你里面的钱多吗?整理好放里面的?你去取的时候是怎么拿的?”

“里面都是些零碎钱,没有什么大钱,我干这个生意也没什么大钱的啦。都是胡乱的在里面放着,从来也没整理过。拿钱的时候我就胡乱抓了一把,反正买早点也花不了几个钱的,不用具体再数的。”

要是这样的话应该能排除是有人放到澡堂老板的钱箱子里面的,如果有人故意放,那么一堆零钱是胡乱的放在里面的,并不是叠好了放在一起的。

如果是叠好了放在一起的,作案的人只需要在最上面的几张里夹上冥币就可以了。即使那样拿钱的人也可能拿其他面额的,不从最上面拿,操作起来难度还是很大的。何况钱箱子里面的钱还是胡乱混战一起的,他怎么能保证一下子就拿到冥币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澡堂老板着实可疑。我继续不漏声色,若无其事的问道:会不会是你之前那张冥币落在口袋里了?”

“不会的啦,阿sir,上次你们的人都看过了,的确没有的啦。再说回去之后那身衣服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天实在没法穿了,我已经扔掉了。”

“这样,没事了,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事及时联系警署这边。”

“好的啦,谢谢阿sir。”

这是叶渊突然跑过来对我说:“阿晦,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忙问道!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牛13的小任污 2019-01-08 18:28:38
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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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嘿嘿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tony6688 2019-01-08 18:29:30
非常精彩,希望楼主坚持下去盖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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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七 师婆死了

叶渊神色匆忙的看着我,对我说着:“阿晦,那个女人死了!”

我听了,当下意识到情况不好。多年的兄弟,我几乎一个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本案重要的线索,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人,死了。

这件案子刚刚有些起色,看着玄乎异常,其实只需要抓住师婆入手,还是完全有机会的。可是那个女人死了,本案将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

第一现场,第一现场。这几个字眼,几乎一个瞬间就在我的脑海之中闪现。现在一定要赶去第一现场。

我皱着眉头对着叶渊点了点头。

“边走边说。是谁第一个发现师婆的尸体,还有现场有没有保护起来?”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着叶渊。

叶渊也是面色凝重,“发现师婆尸体的是自己人,应该没有问题。现场很诡异,无论是死的时间,死的样子,都很蹊跷。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们到了现场再说吧。”

我和叶渊一边走,一边说着。

“杜生,你们先去,我这边登记下,随后就来。”陈sir跟我汇报了一声,并没有跟上我们的脚步。

我理解的应了一声,刚刚发生命案,陈sir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尤其是这种接二连三的命案,陈sir需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我和叶渊没一会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我们赶到案发现场时,已经拉了黄线,几个兄弟在外面守着,现场确实已经保护了起来了。我心中暗暗一个放心。这是一个出租屋,看着很是简陋,也没什么家具,我估摸着,这屋子应该也没租多久。

“联系屋主了吗?”我对一旁的兄弟说着。

“联系了,屋主去国外旅游去了,一个月前就走了,这屋子乃是他们邻居帮他们出租的。根据屋主的邻居说,这屋子才出租了半个月不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很意外。我看他们的神情,应该不似假的。”做调查的兄弟,拿着他的记录本对我说着。

“嗯,待会让他们去警局,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他们?”我说。

“好的,杜警官。”

推开黄线,我和叶渊径直的走入了出租屋。

这屋子确实和手下兄弟说的那般,里面都是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家具,显然不可能是长久居住。

轻轻的推开门,师婆的尸体,直直的躺在地面上。

她的面目狰狞,眼睛瞪的很大!而真正引起我兴趣的乃是师婆的双脚。她的双脚上面吊着一个秤砣。

双脚上面吊着秤砣,冥币,六个兄弟的死…等一系列事情,让我感到一阵恍惚。我强制的压下心中继续侦查现场的想法。因为,整件事情,似乎真的很诡异,也很蹊跷。

“杜生,发现什么了吗?”这时陈sir果然处理了下事情,随后就来了。

我点点头,“陈sir,你把现场拍摄下来,把尸体带回去,记住不要动那个秤砣。我和叶渊去师婆家里看看。”

叶渊也是点了点头,“对,那里也是重要现场!”

陈sir应了一声,赶忙吩咐了起来。

我和叶渊直接离开了出租屋。

在车上,我和叶渊都面色凝重,都没有说话。

最终,叶渊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打开了话题。

“阿晦,那个秤砣有什么说法吗?我感觉那秤砣不是什么好兆头。”叶渊开口直指重心。

“很诡异,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我们很被动,应该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现在线索再次断了。希望师婆的家中,能够给我们一些线索吧。”我握了握拳。

叶渊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晦,不要太有压力,我知道几个兄弟的死,你的心情很不好,很迫切破案,只是,这不是急就有用的。现在案子越发的诡异了起来,这就需要我们更加的冷静。”

我赞同的点点头,“兄弟们跟了我这么久,现在又是为了胡杰的事情。不论多么诡异,多么灵异,我要把这案子给破掉。”

叶渊淡淡的说着,“不说为了胡杰,就冲你这份态度,我必然帮你到底。”

好兄弟,我心中有些感动。

出租屋离师婆的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依旧是那个破屋,我和叶渊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气氛却是显得很凝重。

因为一推开门,就看到六面刻着我兄弟名字的灵牌。

看到这六面灵牌,我又是愤怒,同时又是愧疚。

我和叶渊四处翻着屋内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漏下的线索。

“阿晦,快来,看看这个。”就在这时,叶渊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愣,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牌子,我突然急迫的想要知道,那上面写着谁的名字。

叶渊手中的是一面灵牌,和我的六个兄弟的灵牌一般。

叶渊翻开灵牌,上面赫然写着魏秀芬几个字。我看着眼前一愣。

魏秀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你在哪找到的?”我一边回忆着魏秀芬的名字,一边问着叶渊。

叶渊指着一个破旧的柜子。

我赶忙跑去把周围的东西翻了翻,里面除了一些杂乱的垃圾外,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是一张黄纸却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就在这一刹那,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魏秀芬,我让陈sir查的师婆不就是魏秀芬吗?

六面有着我六个兄弟名字的灵牌,我的六个兄弟就死了。现在又有这个有着师婆名字的灵牌,而师婆就死了。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越是蹊跷,越是诡异,我反而越是有了兴趣。

因为,我不信,幕后的那人,真的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这是师婆的灵牌。”我沉沉的说着。

叶渊也是一愣,似乎想了起来。因为,这个我也跟他提了那么一下,因为当时正在谈其他事情,所以他也是没有注意,现在我再说出来,他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嘿,你别说,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拉。你猜,下一面灵牌后面的名字会是谁的?”叶渊嘿嘿的笑着。

看着叶渊这没心没肺的假设,我一阵摇头,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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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诈尸!

我和叶渊再次找了一会,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找到,只是,这屋子似乎只为放置灵牌的,我和叶渊再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了。

只是,即便如此,我依旧认为这个破屋子很重要。

或许,还真有可能,出现叶渊刚刚说的那种情况,难道这灵牌就这么结束了?下一个什么时候会出现,那上面又会有谁的名字,而那灵牌又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出现了灵牌,就会死人?

一切的问题在我脑中打转。

这个屋子很重要。我再次对自己说了一声。

“陈sir,你安排两个兄弟来把师婆家给看住了,务必,不要让人进去。”

“杜生,可是发现了什么情况?”陈sir有些惊喜的说道。因为我让他看守这破屋子,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情况了。这对于陈sir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了。案情总算是有了一些进展了。

“我们在这屋子里面有查到了那师婆的灵牌,加上我那六个兄弟的灵牌。此事应该是人为的,而且是故意为之的。具体的情况我和叶渊回了警局再和你细说。”

“哎,好嘞。”陈sir的声音之中总算是有了一分生机。

我和叶渊再次四处查看了一番,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哎呀。”可能是走的有些快了,叶渊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竟是差了摔了一跤,不过,到底是真枪实弹走出来的,只看到叶渊一个转身,直接定了下来。

“怎么了?”叶渊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啊!我好奇的问道。

“没事。”叶渊摇了摇头,可是低头看向地面的一瞬间,叶渊双眼瞪大了。

居然什么都没有?!

那他是被什么东西绊了?

叶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我。

“此地还真是很诡异!”我冷冷的说着,四处看着,可是这破屋子就这么大,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能是我自己绊了吧。”叶渊有些不自信的说着,说话间还不忘四处搜索着,似乎非要找到什么不可。

可是,和我寻找的结果一般,什么都没有!

我和叶渊径直的走出了破屋。

可就在我和叶渊离开的一瞬间。

啪嗒一声,一面灵牌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我和叶渊赶忙冲入破屋之内。

可是破屋内除了六面兄弟们的灵牌,以及跌落在地上的魏秀芬的灵牌再也没有了其他。我和叶渊有些失望的相互摇了摇头。

我随手把师婆的灵牌放回了桌上,和叶渊再次离开了破屋。这次破屋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我和叶渊,把破屋的门关了起来,直接开车回警局了。

“今天那是怎么了?”在车上,我问着叶渊。

“我也不确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叶渊似乎在想着什么,“似腿一般,又似书籍之类的,总之不是很硬的东西。”

叶渊意会到我的意思,当即也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感觉。

当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我和叶渊都是默契的点到为止。

“你感觉可能是什么?”我紧紧的盯着叶渊。

叶渊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是死人,你信吗?”

死人?这个回答,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凭借。

或许是这个回答,太过瘆人了,我的心中居然有些发毛。

“开玩笑的,哈哈。”叶渊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从他眼中的那份凝重之中,我知道,叶渊这是在安慰我,这么多年的征战,难道真的连死人都会感觉错吗?

我的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

只是,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过,毕竟在我看来,还不到时候。

“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就在我和叶渊刚刚回到警局,就听到了警局内的呼叫声。

陈sir手下的兄弟似疯了一般,双目无神的大声叫着。

我和叶渊连忙冲了上去。

“怎么了?”我问道。

这时陈sir神色慌张的冲了过来。

“杜生,你赶紧随我去看看。那师婆突然活了,就似疯了一般!”陈sir急忙的说着。

我和叶渊当下加快了脚步随着陈sir向停尸房跑了过去。

“师婆呢?”我好奇的问着陈sir。

陈sir摇了摇头,“刚刚我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四个兄弟也已经遇害了。”随着陈sir的话说完,我们也是发现了地上的四具尸体。

又是四个警员,死了。

这件案子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只是,此时,叶渊却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晦,你看墙上。”

顺着叶渊所指的方向,赫然看到一行血字!

“姓杜的,哪里来就滚回到哪里去!”

这几个字很明显是写给我的。

“陈sir,什么时候发现这些字的?”我好奇的问着陈sir。

陈sir摇了摇头,“刚刚还没有呢!”

刚写的?没走远?

“追!”几乎同时,我和叶渊说出了这个字。

“走了,走了。”陈sir似乎猜到了我和叶渊的意思。“外面的兄弟看到了师婆的尸体,而受惊过度大吼大叫的。”

我和叶渊哦了一声,看来是真的诈尸了!

确定了情况,我心中越发的觉得,应该联系当年的那位道长了。我不确定我和叶渊能够再次找回师婆的尸体,而没有了师婆,整件案子,将变得完全没有线索。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今只能寄希望当年的道长了。因为,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在说着,此事,应该不是简单的人为!

我找了老家的亲戚朋友,好不容易才有了这道长的联系方式,据说都是好多年前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我试着打了过去,没想到还真的打通了。

“喂,请问是二十铺的道长吗?我是杜晦,当年被你救的那个孩子。”我自报姓名。二十年了,道长应该也已经很老了吧,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我。

“哦,当年的那个孩子啊?混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财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都是一愣,不应该啊,难道是打错了?

“你那是二十铺吗?”我问道。

“这不屁话吗?你说的应该是我师傅吧,我师傅已经过世了,你要是想要报答救命之恩,有什么钱啊,东西啊,交给我就好。”电话那头毫不客气的说着。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九 清封道长

听到道长已离世的消息时,我一阵恍惚,不禁生出伤感之意来,下意识的说道:“已经去世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毕竟那可是救自己性命的人,在自己心中,他是那么的强大,也是那么的坚不可摧,但自己似乎忘了人都有一死。

“看来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哟,人生老病死,各自有命,放心吧,他老人家已被我好生送走了,很安详的。”道长的徒弟听了我说的话之后,感受到了我对道长是很尊敬和感激的,之后说的话也颇为正经起来。

“小子,你找我师傅有什么事呢?”我还沉浸在道长去世的哀伤之中,然后被道长的徒儿话语声给惊醒了起来。

“我遇到了个麻烦,是这样子的……”被他一提,我想起了我的正事来,然后我把案子粗略的给他说了一下,说明了打电话找道长的缘由。

“大麻烦……”我说着这案子时,从电话一头传来的声音是,一阵沉重的话语声。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道长离世了,我这会只能请求他的弟子出山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通过简短的聊天得知,道长的弟子道号清封,就叫他清封道长了。

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徒弟,对于救命恩人那边的人,自己还是很敬重的。

“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清封道长有些迟疑着。

“不过什么?”他肯帮助自己了,也就有希望了,我立即问道。

“不过有什么好处呢?”

刚开始觉得他正经的,然后发现他还是个贪财鬼,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我试探的说道:“还要好处啊?”

“不用试探我,没有好处免谈,我过去之后,住的地方一定要让我舒服,你懂的。”虽然隔着电话,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得到电话的另一头,在坏笑的表情。

“我不太懂呢?”我装傻的说道。

“你也不用给我装傻了,住的地方,环境得一等一的,还要有美女,最后还得有一笔酬劳哦,话说明了,不然你就自己解决吧。”

我忽然心中一亮,并不是被他的贪心贪财给吸引住,我发现的另一个问题是,这个清封不简单,回我的的话,句句击中要害。

我觉得,这样的人,要是肯帮助我的话,案子定然会又不一样的进展的,他说的那些要求,不管怎么样,让他先过来给我看看,之后的再说吧。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去说服他的,没想到就这样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他说要准备一会儿,明天出发,三天后就到。

三天之后,清封如约而至,就如我想象,他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一般,中等身材,两眼时常放光,却是向一副吝啬贪财的样子,来到这边之后,我再把我的麻烦详细的告诉了他。

他说事不宜迟,然后叫我带路的开始行动了起来,先是到了澡堂。

澡堂还是那个样子,但随着案子的发生和时间的推移,这里让人感到更加阴森了,走到这里的时候,让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丝恐怖的感觉。

清封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平常一副不靠谱不正经的他,脸上出现了凝重的感觉,他认真的把这个澡堂打量了一番,然后从他背在身后的箱子之中,取出了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来。

道长取出了罗盘之后,是左手托起了它,右手掐决起来,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了。

随着清封的动作之后,一阵青烟从罗盘中涌出,朝四面八方散开了去。

“不好,快走!”忽然间清封面色一变,急忙的收起罗盘之后就往外冲了出去,看见了这情势,我也迅速的往外跑去,自己之前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还身经百战了,出门的速度自然不慢。

“发生什么了?”看见我和清封慌张跑出来的样子,在外候着的叶渊迎了上来问道。

还没等我回话的时候,澡堂之中传来了一声闷响,是爆炸的声音。

闷响传出之后,清封面无表情的再次走了回去,我和叶渊也跟了上去,回到澡堂里面的时候,看见了池子已被炸出了一堆烂石。

“道长。”我正想问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对我摆了摆手,我自然是欲言又止。

“带我去白狗他们住的地方。”一会儿之后清封道长说出了话来。

而我打电话给陈sir,叫他过来探查这现场一番,兴许能有什么发现,见我如此做的清封看了我一眼,打算要说什么的,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来到了白狗他们几个住的地方,清封还是像在澡堂一样的,拿出罗盘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自然早有注意了,但结果证明,这一次我的注意是没有用的,在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紧接这道长叫我引领他去那个破屋,破屋之中还是阴森恐怖的样子,灵牌上还是那七个人。

“厉害!”正在用罗盘测试这个地方的清封传出了声,此刻他的面色比在澡堂的时候,要凝重得多。

“道长,怎么了?”我闻声问道。

“回去再说。”清封说话之间收起了他的东西就往外走,他们三人就这样往回走了回去。

澡堂里为什么突然会爆炸?难道是谁事先安放炸药在那个地方的?要炸死我?或是定时炸弹?以自己的察觉能力,竟然一点儿也没能察觉出来,清封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他今天的脸色风云变幻,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在走回去之间,这些东西一直在我的脑袋里盘旋着,弄得我头晕脑胀的,回到警局打算找陈sir的时候,他找了上来。

听了他的述说,他的仔细探查,竟然没有发现现场有着炸弹的迹象,不像是被炸的。

他自己爆炸的?难道是鬼不成?

“先派人好好看着现场吧。”陈sir离去之后,我就去找清封去了。

然而,正当我找到清封道长的时候,他正打算给我讲事情的时候,叶渊敲开了我和清封的门,说有急事要和我说。

“什么?看守破房的兄弟离奇死去?怎么回事?”我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诡异。

“陈sir打电话给你,你没接,他就告诉了我,说看守破房的两个兄弟死去了,让我务必要让你知道。”

这越发离奇的案件,已经有着超出常理超出寻常逻辑的感觉,正当自己想要回去和清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们去看看吧。”

是清封道长,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我们三人又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现场。

现场倒是被陈sir保护了起来,也方便勘察,但看到两个小弟的尸体呈现出来的是,他们的尸体僵硬发黑,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感到极其恐怖的东西。

这样的眼神,倒是似曾相识了,这时,我想起了我六个弟兄的死。

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痕,这里也没有一点儿打斗痕迹,却已死去。

他们的死,确实称得上离奇两个字了。

就在这现场的探查结果,并没有出乎预料之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带回去尸检,看看是被下毒或者是什么的,要是没有,那还真的离奇了。”

“嗯好。”陈sir就派人将两具尸体弄了回去。

我和叶渊,还有清封道长,也都坐在警局里,坐着等着陈sir,忽然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是陈sir。

“尸检报告出来了,说是吸入了太多的二氧化碳,氧气供应不足而死。”

听到陈sir说出的这段话之后,我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尸检报告啊?

再三的确定他两个不是中毒而死的之后,我这回是彻底的摸不着头绪了。

那地方自己是去过的呀,怎么会突然间在那儿氧气不足,突然间让两个弟兄死去呢?

这时,我把目光投射到了清封道长身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sir叶渊等人。

我知道目前只有清封,只有他有可能说出有用的线索了,也知道现在他不太方便说,但没关系,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和他交流一番了。

在一个豪华的酒店房间内,我和清封相对而坐,他不疾不徐的抬起面前座子上的茶杯,慢慢悠悠喝茶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大师。

他的嘴微张,传出了话来:“通过你说的种种事件,和今天的经历,还有我罗盘的检测,得出的结论是,你们被人下了局!”

“什么?”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惹下的人是个厉害的角色,很厉害。”清封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黑求?”说黑求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么?

应该就是他了,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他应该是一位本领极高的阴阳术士,他布下的正是一个阴阳大阵,名叫九转还魂阵,这个阵法最大的特征就是,需要九个人为祭品,需要这些祭品去复活一个僵尸。”清封说出了许多我没有听过的名词来,说出的这些我大多不能理解。

“你的那六个弟兄就是他的祭品了,还有那师婆,不久前又死了两个,恰好九个了,不出意外的话,那破屋的灵牌已经是九个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以前是七个的,现在应该增加了刚刚死去的那两个小弟。”

清封把茶杯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静静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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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下棺怪事

在我的注视之下,清封道长拿起了身旁的箱子,背在了背上之后就急速往外冲了出去。

“道长,你要去哪儿?”听到道长的诉说,我渐渐的发现了这件事情,它已经超出了寻常人能理解的地步了。

而这个时候,道长匆忙的赶出去,不知是他自己有什么事情呢,还是其他的什么。

“事情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我必须得赶往破屋去,你最好在这里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回来再给你解释。”当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清封道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虽然这清封表现出来很贪财的样子,但他这个人还是挺热心肠的,想到这些让我不自觉的笑了笑。

其实相信清封是知道,他说的那些要求是很难满足的,就算能也知道自己不会那样做,但是他还是来了,这说明他这人还是挺靠谱的。

我还真听了清封道长的话,哪儿也没去,就在这酒店呆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之中,陈sir又打电话来找,但我并没理。

叶渊亲自找上门来,他和别人不同,自然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了。

“这事情怎么越来越玄乎了,进过队的我们该相信这些么?你说这是真的么?”

叶渊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就摆在那儿,虽然不愿意去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

“没事,你现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给你把控一下局面,你的那些事情我给你弄了,你就安心修养吧,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哎哟,从来没见你这么好心嘛。”听了叶渊说的这些话之后,我差点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了,但男儿有泪哪有那么容易就轻弹的,所以开玩笑的说道。

“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啊?老子之前的事情呢,这么千里迢迢来到你这儿,才看见我这时的好心?”叶渊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大恩不言谢,找个时间我们喝一杯吧,我请客。”我打着哈哈的说道。

“这才像话嘛!”叶渊说着就走了出去。

就这样,我在酒店里呆了三天三夜,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慌乱的敲门声,当我打开一看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清封道长,但是现在的他浑身是血,我赶紧把他扶进屋来,关上门了之后,我看到了眼前的东西。

是清封道长手上的一个玉佩,这块玉佩我并不陌生,正是二十年前那死尸脖子上的那块,这事情当真不简单了。

当我接过玉佩的时候,道长就倒了下去,我心中大急,清封不会就这样死去了吧?

“还好只是睡着了。”他可能是太累了,现在昏睡了过去,那我就给他洗洗身体,然后将他弄到床上去睡。

“这玉佩有什么古怪呢?和本案又有什么联系?”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端详了半天,也没能从这与配之中发现什么出来。

“这块玉佩,除了年代久远价值不菲之外,还有什么呢?”我小心的收好,就守在了道长的身旁。

一天过去,清封道长没睡醒,两天过去,道长还是没睡醒,三天了,道长还是没睡醒。

连我自己也都认为这道长是死掉了吧,但起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发现他面色越发红润,呼吸也很均匀了,完全就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还是守着他,然后叶渊又找到了我:“你这样快长草了,要不出去游一游。”

“你……”

“你是不是想说弟兄死去,案子没有眉目,你还有心情去游?”叶渊说道。

我并没有说话,但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

“我从头到尾的探查了好几遍,还是没发现什么,这件案子很诡异,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叶渊很认真的说道。

“有劳了。”我说道。

叶渊给我胸口上来了一拳,说道:“我们之间还讲这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何况还事关胡杰。”

“要不我们去现代的怡红院玩玩。”叶渊脸上出现了邪恶坏笑的神情。

“哎,要去你去吧,我先想想这事情该怎么办。”

“看这气氛有些紧张了,也看你闷闷不乐的,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别那么绷紧了,放松一下。”叶渊一笑的时候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渊问道。

“等清封道长醒来再作打算吧。”我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了起来。

叶渊一笑走了出去,而我就在这里守着清风道长,他睡了七天七夜才悠悠转醒,可真能睡。

醒来的他先大吃了一顿之后,才和我说起正事来,就说了从来到这里以来,对这件案子的认识,和这几天的经过。

道长从这里去破屋三天三夜,是去那儿做法,那儿存在一个千年女尸,而他正是和这个女尸相斗。

这女尸真是凶悍,争斗的过程中,他有好些时候真是命悬一线了,还好他功力深厚,重伤了千年女尸,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抓住女尸,让她给跑了。

道长把这些说出来的时候,已让他够震撼了,但让他更震撼的是,这女尸竟然还是二十年前咬他的那一个。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这让他越来越想不通。

清封道长说,你们口中所说的黑求,他做这些,就是为了复活那千年女尸。

“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千年女尸会找到你,她只有吸干了你身上的血才算彻底复活,我这把老骨头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黑求,所以你尽量安排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就跟我回到国内吧。”清封道长淡淡的说说道。

“那这件案子,我死去的那些弟兄们。”我急声说道。

“案子的事情,能处理多少是多少了,报仇的事情,你要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清封的话语声又传了出来。

这里的事情没有完成,我真不想离开这里,但是事实就摆在了面前,不离开的话,在这里无异于等死。

“难道那些叫我哪来哪去的人是好心的?”我惊疑的问道。

“听说过激将法吗?”清风道长说道。

“是啊,激将法,他们就知道,叫我回去我会偏不回去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我留在这里啊。”我恍然大悟起来。

“有这个可能。”清封道长说道,“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吧,等弄好了之后来这个地方找我。”

应了清封之后,我走出了酒店,有道长的提醒之后,我也都小心谨慎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把手头的事情给处理好,交代好。

然后将兄弟们的尸体都火化了,好好的把他们的骨灰给藏了起来,到时候把他们带回国内去。

和陈sir道别的时候,还感觉他有些依依不舍的。

“大男子的,伤感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了,放心吧,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也给他的胸口上来了一拳,这是男人之间友好的方式,陈sir自然懂,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感伤。

然后他和叶渊带着兄弟们的骨灰,和清封道长回到国内去,刚开始和叶渊说要回去的时候,叶渊很是不解。

他说,杜晦,这可不是寻常的你啊,难道怕了?

我并没有说什么,执意要跟着清封回去了,看见了我的坚持,叶渊最终还是选择支持了我,这就是好兄弟,就算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打算的,但也会相信他,相信他有着他的道理,然后会支持他。

回到国内之后,首先和叶渊将兄弟们的骨灰,给好好的安葬了下去,以前就知道叶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件事情更让我有种坚定这个朋友的感觉,让我还有一种庆幸,庆幸我能有这样的朋友。

将兄弟们的骨灰好好的安葬了之后,清封说:“对于你们来说,其实国内也是不安全的。”

“那我们回国有意义吗?”叶渊表现得明显有些不悦了。

清封并没有理他,而是说道:“我知道你们去一个地方会很安全的。”

“哪里?”我和叶渊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家!”清封道长脱口而出这两个字来。

就这样,我和叶渊来到了清封道长的家中,他住的地方倒是很清净的,住着的是很考究的古式老瓦房,但特别干净,像极了一个四合院子。

以前是他和他师傅住着,他师傅去世之后,这里就他一个人住着了,空的房间比较多,我和叶渊很自然的就住在这个地方了。

住的这些天和清封相处得挺愉快的,寻常时间清封还会教自己和叶渊一些道术,这样子过了几天。

有一天,清封道长有事出门了,而我在修习道术的时候,叶渊找到了我,说有人找清封道长。

来的是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妻。

“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是他徒儿,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看着这一对夫妇慌忙的样子,自己出声安慰了起来。

说清封是自己的师傅呢,是因为清封平时都很照顾我的,虽然他表现得脾性不好,但内心是个很热心的人,还教自己道术,虽然还没正式拜师,但也自然而然的就将他当做自己的师傅了。

他们粗略的述说,说他父亲在下棺的时候出了怪事,既然清封不在,那就叫他去了,虽然自己还是基本上什么都不懂的,道术学了皮毛都不算的,但又不好推脱,然后拉着叶渊一起跟着这对夫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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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鬼索命

这地方阴森森的感觉,村子不大,十来分钟就可以走通头。现在虽是白天,但这个地方黑烟笼罩,犹如夜晚一般。

我和叶渊跟着这对夫妇走进他们的家里,他家里瓦舍破烂,一个不大的房子,周围是零零星星的,穿着破烂的人,或是站着,或坐着,接表情木讷。

“阿晦,你说,这是人住的地方么?”叶渊用在我旁边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我虽然觉得这个地方阴森诡异,虽然还学过一些道术,但我竭尽全力的查探了,但却没能发现什么异常的。

没办法,我只能让叶渊别说话了,不来也已经来了,这叫做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到他们家里,这对夫妇很热情的招待我们喝茶,但这茶的味道根本就没有味道,这让我背生冷汗起来。

听他们夫妇的述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他们给老父下棺的时候,抬棺的绳子突然断了,并且还压死了一个抬棺匠。

压死了人当然赔钱了,赔了人家一大笔钱,可谁知道在不久后,给抬棺匠下棺的时候,居然在抬棺匠的棺材里发现老父的尸体,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竟然有着等怪事?”叶渊可是标准的无神论,才不相信什么鬼神,但眼前这对夫妇所说的事情煞是诡异,自然规律和寻常逻辑根本无法解释的。

“这事情直接吓得我们魂不附体,茶饭不思,我们费了不少功夫打听到有一位道长本领高强,才找到清封道长的住处的。”男子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将找道长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他们的述说,我和叶渊面面相觑,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带我们到抬棺匠的家里看看。”我故作深沉的说道,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来都来了,可不能败坏道长的名称,那就得必须面对了。

到抬棺匠的家的道路,是一条小路,之所以走小路,是因为压根没大路,道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村子不大,但他家住的地方极其偏僻,所以走了好久才走到。

他家比夫妇的家简陋多了,一个小瓦房还破破烂烂的,因为家里出了事情,亲戚和村里的人也都会来帮忙,周围稀稀散散的或坐着或站着一些人。

我也叶渊来到这抬棺匠的家里,还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我并没有在意,到他家里检查了起来。

就凭着我学了皮毛不到的道术,但事实证明,我的道术在这里不起用,不是道术不起用,而是我觉得东西太少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抬棺匠家里的棺材是双重的。

这时,叶渊把我拉到一边去,一副有什么发现的样子,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有人从中作梗?”

“嗯,双重棺材的话确实可以让人有从中作梗的机会。”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我觉得不太对劲,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

“没有明确结果之前,我们还是先别把事情给说出来。”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也叶渊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抬棺匠的家里,看到棺材里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吴曦的父亲,就是这对夫妇的老父了,另一个是抬棺匠陈有得。

现在这房间里被燃香弄得乌烟瘴气的,还伴随着吵吵闹闹的声音,这时正在做灵事。

而就这个时候,大家眼里发现黑影一闪,是一只大黑狗,气势凶猛的冲了过来。

伴随着狗的咆哮声,将旁边的不少人都吓到了,黑狗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到棺材旁边,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黑狗已经将陈有德的尸体给撕扯得个稀巴烂。

在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向黑狗冲了过去,七手八脚的,费了不少力气终于将黑狗给制服。

“啊……”忽然间,陈有德的家人大哭了起来。

“有德啊,你死得好惨哪,或者的时候你为了扛起全家的生活重担,活得苦不堪言,死了还不得安宁,是我没用,我没用……”有德的妻子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妇人,瘦瘦黑黑的,穿着破破烂烂的。

听到陈有德的家人伤心大哭了,大家都赶紧的上前安慰着。

“我死得好怨哪……”而就在这个房间还在混乱的时候,就在屋舍里哭声一片的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里。

除了我和叶渊之外,大家都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陈有德生前的声音。

“苍天哪,大地啊,我死得好冤哪,我……我要杀吴曦一家!”就在大家在找第一个声音是从哪儿穿出来的时候,第二句话又传了出来。

“啊!”这时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将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那人指着黑狗。

不错,陈有德的声音正是从黑狗的嘴里传出来的,从声音中传出的感觉是极其不甘,黑狗样子更是凶神恶煞。

这可把大家都吓到了,惊恐和不可思议的感觉都出现在了大家的脸上,特别是吴曦夫妇,被吓得那叫魂飞魄散。

一个人死了,尸体被狗撕烂之后,他的声音却从一只狗的嘴里传出,这样的事情,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闻所未闻,这样的诡异的事情,不禁让人想起鬼附身的事来。

越想越让人觉得后怕不已,尤其是吴曦夫妇,因为黑狗发出的声音,发出的是陈有德向他们索命的声音。

这就是鬼索命嘛,怎么想都怎么可怕。

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能只有清封他老人家才有办法处理吧。自己所学的这点皮毛道术根本就不起用的。以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搞不好自身还有危险,我觉得去找清封过来。

虽然他们把自己和叶渊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的,但是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在这里也没有用啊,拖时间越久事情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去找我师傅来,这事情只有他老人家才能解决了。”我无奈的说道。

“那你这位朋友在这里吧,有什么问题让他也能出一份力呀,那你快去快回。”他们他我不回来了,也还认为叶渊也有些能力,所以执意要叶渊留下来。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十二 夜半巴士

我看向叶渊,他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先离开。

“那你小心点,我找到师父马上就回来。”我拍了拍叶渊的肩膀,轻轻在他的耳边又多说了一句话:“实在不行保住自己。”不是我自私,比起这两个陌生人来说,叶渊的安全我更加看重。

临走的时候我看向了那只凶狠的黑狗,冲着它笑了一下我把手中的符纸贴在了铁链上,这下子这只黑狗老实多了,希望它可以坚持到我带着师父回来。

我所在的这个地方也确实是偏远,尤其现在还是晚上,出了吴曦的家门之后顺着来时的一条蜿蜒的土路向着村子外走去。

天上的月亮散发出一丝幽暗的光芒,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不时地还会被石块绊一下。

心里着急的我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过了这段最难走的路,到了村口修好的油路上。

这半夜三更的也没有一辆车经过,我想着如果能够有一辆私家车路过的话,那么我正好可以搭一下顺风车回到县上。那样的话交通就方便多了。

前后看了一下,别说是车了,就连鬼影都没有一个,算了还是先往前走吧,说不定会碰见,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夜晚的气温终归是有些凉了,我出来的时候又着急,现在这才觉得胳膊上早就被冻出了鸡皮疙瘩。

我顺着这条马路一直向前走着,就这么大概过了快要半个多小时了,周围还是没有任何汽车经过的声音,就在我认为自己要在这个走上整整一夜的时候,转变发生了。

我感觉到了又两束光芒照在了我的身上,转过头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芒,我才从手指的缝隙之中看到,原来是一辆大巴开了过来。

这辆大巴的颜色应该是白色的,只不过车体被风吹日晒的有些脏了,晃晃悠悠的开到了我的面前。

我赶快伸手招揽了一下,这个车如果不坐的话,那么我今天很有可能就要在路上走一晚上了。

这个时候的我根本就顾不上想,为什么会有一辆大巴在深夜运行,这本来就是不正常的。

车子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咣当一下打开了,司机转过头露出满口的黄牙笑了一下:“后生,快上来吧。”

我哦了一声:“这个车子是去哪里的?”

“回h市。”

这正是我的目的地,忽略了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走上了大巴,路过司机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没法形容是什么样的一种气味,只是能感觉到会让人有些不舒服。

我上来之后一看,整个车厢里空空的,只有靠后一排有一个女孩坐在那里。

她对着我笑了一下,我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挑了一个中间的地方坐了下来。

汽车重新开动了,车子中的灯也关闭了,只剩下了一点微弱的光芒。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的树木向后移动,突然我感觉到身边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接近了一样。

可是车厢里只有三个人啊,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慢慢的转过了头,同时心脏也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一样。

终于我回过了头,待我看到我身后的人时,我的心里一下就放松了,是刚才上车时看到的那个女孩。

这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自然的披在胸前,脸上的肤色有些苍白,她张开嘴对我笑了一下。

没有我之前想象当中的什么断头断脚,内脏流出之类的恐怖场景,我松了一口气,对着这个女孩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女孩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说:“我叫周婷,很高兴和你坐在一辆车上。”

女孩子主动开口,我赶快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杜晦。”

“你也准备回h市吗?这里很少会有人选择坐这趟车。”

“为什么?”

“因为这趟车是晚上开的呀,可能人们会害怕吧。”周婷是这么说的。

人们会害怕,可是周婷一个女孩子就不会害怕吗?

“你一个人坐车不害怕吗?女孩子不是一般都会害怕黑夜么。”我用一种轻松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可是心里却觉得很奇怪很不对劲。

“当然不会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女生。”

可能周婷这个姑娘天生胆子比较大吧,我在心里这么给自己解释了一句。

“那你胆子真大,不过你要回h市做什么?”我转移了一下话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了。

“呵呵,我回去要办一件大事,不过我们应该还要做挺长时间的车的,不如我帮你算算命。”周婷这么一说也算是带动起来了我的好奇心,我这段时间跟着清封师父学了一些皮毛,现在周婷这么说了,我也起了想要见识见识的心理。

“好啊。”

“把你的手伸出来吧。”周婷看着我故意做出一种神秘莫测的表情。

我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周婷的手抓住了我,我看着她,她低着头看着我的手心。

过了好一会,周婷噗嗤的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抬起了头:“你还真的相信了呀?我根本不会看手相。”

“好吧。”我就说么,怎么现在算命的大街上都是了。

接着的路程我们两个人聊了许多,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h市之外的路上。

睁开眼睛,蓝蓝的天上飘着几多白云,我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看着周围,这里的环境这么熟悉,正是距离h市还有几百米距离的地方,周围的车飕飕的开着。昨天我不是还在大巴上么,就算让我下车也不应该就这么把我扔在大马路上吧,这个时候我如果在不知道这辆大巴车有问题,那么我就真的是傻了。

可是它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请我坐一趟深夜列车吗?不然的话为什么又把我扔了出来。

况且我昨天睡的也有点太沉了,这对于我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眼前的情况没有再给我考虑的时间,我拍拍身上的土,拦住了一辆过路的车,现在要赶快让师父去和我救叶渊还有那一家人。

也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很快我坐着搭到的顺风车进到了h市,到达了师父家,我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多谢你了兄弟。”

随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赶快走进了屋子。

打开大门,院子里正有一个老人捏着一杯茶品着,我赶快走上前说:“太好了师父你回来了,快和我去救救叶渊吧。”

清封道长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家里的吗?”

我这下子有了主心骨,赶快把事情说了出来:“师父,这次的事情都怪我,那天你离开了没有几天,吴家村有个名叫吴曦的年轻人过来请您,但是您又没回来,我一时之间没有经得住他们的要求就跟着过去了,那里知道事情并不简单,我处理不了只好赶快回到请您了。”

“具体的到底怎么回事?”清封道长追问道。

“那天吴曦和他老婆过来请您,我跟着他们过去才知道,吴曦老父亲在下棺的时候出了怪事,抬棺材的绳子突然断了,并且还压死了一个抬棺匠,压死人了就赔钱吧,赔了人家一大笔的钱,谁知就在不久后,在给抬棺匠下葬的时候,居然在抬棺匠的棺材里发现了老父亲的尸体,来到抬棺匠的家我看到了一个双重棺材。

棺材里面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吴曦的父亲,吴国辉,另一个就是抬棺匠陈有德,处理灵事的时候,突然蹿出一只大黑狗将陈有德尸体给撕扯的稀巴烂,我们将大黑狗制伏,准备灭了他的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大黑狗的嘴里冒了出来,是陈有德声音,他说他死的怨,要杀了吴曦一家,我一看事情不是我们控制的,就用一张符暂时压制住了它,然后赶回来找您。”

我一口气不带喘的把整件事情简单的给师父说了一遍,清封道长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脸色大变。

“你呀你,我出门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呆在家里,可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下好了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呀。”

我一听到清封道长这么说,也有些急了:“师父,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呀,都怪我自作主张,你一定要救救叶渊啊!”

“事情虽然棘手,但是我也不能不管,你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一些家伙,一会就去这个吴家村看看。”清封道长说要之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而我也就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想起我离开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叶渊也不知道如何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拉着叶渊卷进这样的事情当中。

“好啦小子,别发呆了,我们快走吧。”不知不觉中清封道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过来拉着我往车站走。

我们出门以后到了车站,买上了到吴家村那个县城的票,到了县城之后才能找到去吴家村的车。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十三 睡棺

因为我过于担心叶渊的安慰,所以我来时路上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情,我也忘了再和清封道长说了。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站在了吴家村的村口。

清封道长看着吴家村的天空说:“这里的怨气太重了,阿晦一会进去之后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清封道长经验丰富,他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更是引起了我的重视。

看见我已经认真了起来,清封道长首先走进了村子,我随后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虽然清封道长能够感觉到怨气深重,不过我看到这里的村民还是普通往常一样劳作,要不是知道清封道长的能耐,我真的在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严重的问题。

进村之后就成了我在前头带路,绕过了几栋房屋,就到了吴曦的家中,从屋外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清封道长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我在后面紧跟着也进去了。

屋子里的吴曦两口子一看见我回来了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这个就是我师父清封道长,你们的事情我师父会尽力解决的,我兄弟呢?”我向这两个人说明了师父的身份,这个时候我还以为他们异常的神情是因为连日以来的提心吊胆呢。

吴曦捅了捅他媳妇的腰,我能看见他老婆甩开了吴曦的手,神情之中有些为难。

见状我又来口问:“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话要说,不用吞吞吐吐的。”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吴曦一咬牙说道:“杜先生,我对不起你,那天你走了之后,你的那个朋友就不见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找他可是没有任何的踪迹。”

“什么?”我大惊,叶渊跟我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本不用经历这些奇怪诡异的事情,若不是为了我,又怎么会失踪呢?

要是平时我还会冷静的分析情况,可是这次确是在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之后叶渊才消失的,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我在原地回来的踱步:“确定哪里都找过了吗?在帮我找几个村民,我要好好的找找,他不会出事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呢?”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一些语无伦次没有章法了。

“好的,好的。”吴曦连连答应,准备向着外面走离开去寻找人手。

“不用去了。”是清封道长的声音。

吴曦停下来脚步看着我,我转过头看着师父。

“人就在屋子里,就在那个棺材里。”清封道长一指那个放置在屋子中间的双层棺材。

我看着师父,虽然有些不相信,不过还是照顾吴曦帮着我两个人一起把棺材给启开了。

棺盖慢慢挪动着开启,终于我俩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开了棺材,我低头伏过身子一看,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不就是叶渊吗?

叶渊睁着双眼,看见我之后激动的呜呜了两声,我看他虽然激动但是却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

这个时候的我也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就知道叶渊肯定是中招了。

“师父,快帮帮叶渊吧。”我转过头和清封道长说。

清封道长点点头,示意我离开棺材,随后他站在叶渊的面前,双手摆出几个手势,最后在指尖咬出一滴献血,往叶渊的额头上滴了一滴。

叶渊一下子翻身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不停的在地上呸呸吐了几下:“晦气晦气,真是倒霉。”

我上去给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可行了吧,害得我担心死了,你倒是好跑到棺材里睡觉了,怎么样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我讽刺了叶渊几句,同时也是想用这种态度让叶渊拜托一些心里的恐惧。

果然这叶渊听叫我这几句话,唾沫横飞的说:“你小子,还好意思笑话我,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命了,这种豪华配置,我以后可再也不享受了。”

“行了,去换身衣服吧,一会我们吃饭的时候再仔细说说,你这几天肯定也饿了。”我这话音刚落,叶渊的肚子就响了起来。

叶渊蛮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走了出去。

人找到了吴曦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人要是在自己的家里消失,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去交代。

“那这样吧,杜先生和道长先坐一下,我们去收拾做些饭菜。”吴曦笑了笑说着。

我点了点头,吴曦拉着她的老婆走了出去。

我和清封道长坐在凳子上。

“师父,你说刚才我们在棺材里找到了叶渊,那么那个陈有德和吴国辉的尸体去哪了?”

“别着急,他们二人的尸体明日自然会找到,到时候就可施法了。”清封道长摸了摸自己的那两根稀疏的胡渣子说。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师父现在说的很多东西,我还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

这一会的功夫叶渊也换完了衣服,进门的时候头发上还带着一些水珠,看来他还抽空把头和澡给洗了。

叶渊坐在的我的身边,吴曦和他的妻子也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叶渊看来真的是饿坏了,饭菜放好之后他就先开始吃了。

这个以前的叶渊还是很注意个人的形象的,不过现在他可完全不注重这些了,就像是有人跟他抢一样的狼吞虎咽。

三碗米饭下肚打了底之后,叶渊吃饭的速度才放慢了,同时也开口讲述了他那天的可怕遭遇。

“阿晦,那天你离开之后,我帮着吴曦他们把两具尸体重新放回了棺材里,又把那只凶悍的黑狗给带到了后院锁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这只黑狗又像是普通的狗一样了。

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一看天色也暗了,于是就和吴曦打了招呼准备回房休息。

回到了房间之后,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可能也就是两三点左右,我被憋醒了。

随便穿了两件衣服我就出门上厕所了,出了吴曦的家门,刚走到他们家后头几百米开在的一个隐蔽地方,我准备就这么先解决问题,谁知道我这裤子刚脱了一半就看见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学生。阿晦你也知道,碰到这种事我肯定要去看看的。”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别说是叶渊了,就算是我也要去看的。

叶渊点燃了一根香烟,继续说:“我提起裤子,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女孩的后面,开始我离她有一段距离,交了几声,看见没什么反应之后我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趴下一看,这个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我就没有了知觉,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棺材里,不能说话不能动,不过外面的声音我却能听见,阿晦,幸好你们来的快,不然的话我还以为自己会被饿死呢。”

前前后后的事情叶渊都说完了,我可以想象他那个时候肯定也很害怕,正常人躺在棺材里这么多天,没有崩溃已经很厉害了。

他说的那个女孩总是让我联想到,那天我在那辆诡异的大巴上碰到的女孩周婷,我用有一种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说的这种情况肯定是中了木偶降头了,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单纯,里面肯定有黑球的参与。”清封道长沉思了一下说道。

这个时候我已经麻木了,黑球为了复活千年女尸杀死了我的兄弟胡杰,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我不认为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只是现在看来,黑球的速度很快呀。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吴曦自然是不知道我们内心的这些挣扎。

“道长,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父亲和陈有德的尸首?”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过来了这件事情我肯定会给你解决好了。”

“多谢道长,屋子已经收拾好了,道长一会就去休息吧。”

师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方面担心师父明天用什么办法去找到那二人的尸首,另一方面也担心黑球在暗处还有什么招数。

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我才算是睡着了。

早上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看到时间之后我赶快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出去以后看见师父还在门外,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们把我留下已经离开了呢。

叶渊看见我以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洗把脸,一会吃了饭我们再出发。”

我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里面的水井旁边,低头打水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水里映出了周婷的样子,我眨了眨眼睛,聚集精神再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可是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实在是让我不敢放松警惕自我安慰。

我又看着水井,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只有水光在闪烁。

“阿晦,快点洗我们一会要出发了。”是叶渊在催促我,我只好放弃去寻找这些东西,赶快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这样整个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十四 万鬼围

洗完脸以后我回了屋子,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我坐在凳子上端起饭碗开始喝粥。

一碗清粥很快就进了肚子,师父在临出发之前给了我和叶渊一人一把桃木剑。

“今天我们要去吴家村的后山,根据我的推算陈有德和吴国辉的尸体就在后山,这次说不定会有一些危险,你们二人身手都不错,这把桃木剑是我提前施法过的,碰见什么东西的时候会有效果,一定要拿好。”

我和叶渊点了点头,接过了桃木剑,这把桃木剑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拿在手上才感觉到它的分量一点都不轻。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人走出了吴曦家,绕着一条小路走到了吴家村的后山。

此刻正是中午,阳气最为充足的时刻,除邪事半功倍。

后山的小路很不好走,灌木和树木长的没有人下脚的地方,我和叶渊在前面慢慢的开路,很快身上额头就有不少汗珠掉了下来。

路上不时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真是让人苦不堪言,再看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才到了山坡的中间。

“行,不用着急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清封道长说道。

我点点头,从中间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我们三人坐在当地,树林之中安静的很,就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今天颇有一些山雨欲来之势。

喝了几口清水,稍事休息了一会,我们继续向着山坡顶上前进。

这次又走了得有十几分钟,天空之中突然聚集起了大片的乌云,周围开始有丝丝的风刮起,气温慢慢的下降,树木上的树叶被吹了下来,就像下雨一样。

天象突变,肯定是不同寻常,我看着师父。

清封道长挥挥手:“没事,不用慌,看来我们现在已经找对地方了,一会我进前面那个山洞施法,你们二人一定要守住山洞,坚持一刻钟即可。”

“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的。”这个时候的风已经越来越大了,刚才面前还是一片石壁,现在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山洞,看来应该是一个障眼法。

清封道长走进了山洞的一瞬间,周围突然出现了数以万计的恶鬼,他们就好像是早就守在这里的一样,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各个都是奇形怪状,眼睛暴凸出来的,还有面色惨白的,车祸而死身体残缺的。

鬼哭狼嚎,这么多鬼聚在一起挨挨挤挤的看不到边界,耳朵里全都是鬼哭的声音,不光刺耳,而且还让人觉得心烦难以接受。

我看向了叶渊:“怎么样,背靠背。”

说完之后,我们二人后背相互抵靠在一起,手中的桃木剑劈向了面前的这些恶鬼。

一个舌头都快拖到地上的恶鬼嚎叫着冲着我扑了过来,我伸手一剑砍断了他的舌头,然后反手又把桃木剑刺到了他的肚子里,这个舌头拖地的鬼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这些鬼魂的等级不高,很容易对付,唯一麻烦的就是他们的数量太多,而且形状实在是吓人,看着都让人觉得恶心。

一波接着一波的冲锋,一个比一个长的恶心,刚开始对我的心里还有些冲击,不过现在完全让我觉得已经免疫了。

不过人到底是人,会累的,这些东西又不会休息也不间断。

这么持续下来我和叶渊两个人的体力很快就有些透支,可是这个时候时间也才过了一半,我们只能咬牙继续坚持。

距离清封道长出来还有个十分钟左右,我和叶渊实在是体力透支的厉害,而且我们的身上也慢慢的有了一些伤口。

“兄弟,你还行不行啦,可别脚下发软啊。”

“哈哈,你别担心我了,我怕你比我早睡觉。”我们二人互相调侃着,也是在精神上给予对方一些鼓励。

我重重的喘着粗气,手上的东西好像有千百斤的重量,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在了眼睛上。腿很酸,感觉很快就要站不住了。

一个恶鬼扑向了我,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躲开了,就在他那尖利的爪子马上就要抓到我的时候,天突然放晴了,围在我们周围的所有恶鬼一瞬间全部消散了。

我和叶渊两个人互相冲着对方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倒在了地上。

师父很快也从山洞里出来了,一块的还有两具尸体。

我们在地上足足躺了半个多小时才休息的差不多了。

随后师父留在这里,我和叶渊下山将几个壮年还有吴曦带了上来。

吴曦看到自己老父的尸体之后,赶忙跪在地上说:“多谢道长,多这两位师父。”

我赶快上去把吴曦扶了起来,而叶渊也制止了陈有德家人的下跪道谢。

“好了,各位不用这样,这些本就是我们的本分,快把尸体抬下去吧明天正午就让尸体下葬,入土为安。”

“多谢道长。”吴曦说道:“快把人抬下去吧。”

我过去扶着师父,一行人下了山。

第二天中午,在村子里的一片空地上,两个棺材被缓缓下葬,清封道长把手中的两张符纸放在了其中,然后嘴里念着往生词,随着往生词的结束,我好像看见了两个老人从枷锁之中走了出来,带着笑容挥手离开。

棺木封土,墓碑立好,两个人终于能够安息了。

我和师父还有叶渊趁着这个时间离开了这个村子,看着熟悉的路途,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周婷,她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师父,我们这次是直接回去吗?”

“不,我们暂时不回去,等到了县上之后我要买一些东西。”

昏昏欲睡几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县城,下车之后师父让我们二人跟着他。

在县城里面左右饶了几圈,最后弄得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了,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民居之前停下了脚步。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加好友太多 2019-01-21 09:58:30
那你可能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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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归属感啊 2019-01-21 10:11:23
楼主快更新啊,我已经看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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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十五 梦魇

“好了,到达目的地了。”清封道长说着,我能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一丝急切来。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从没体会到他这么着急的这种感觉,里面是什么呢?我很好奇。

“你们两个小子,一会就去之后不要捣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这次清封道长的语气之中多了一丝认真。

我和叶渊赶快点了点头,对着里面的情景更加好奇了,人们总是被不可预知而吸引,我们俩自然也不例外。

清封道长伸手在门上敲了三下,停顿之后又敲了一下,不过片刻大门吱悠悠的打开了。

里面的所有地方全部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纸,看起来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魔窟。

屋子的大门被人送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貌似驼着背的老太太,她的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

师父看到她之后恭敬的叫了一声:“香云道长,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好吗?”

香云抬起头说:“原来是你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很久没人登门了。”

师父听完之后有些愧疚的说:“香云,对不起,我早该过来的。”

我和叶渊眨了眨眼睛,这两个人一定有事,叶渊也冲我眨了下眼睛,同意。

香云摆了摆手:“你过来又能如何?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清净呢!你今日突然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哦,说起这件事情,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些器具。”

“怎么回事?突然要我来做?”香云并没有简单的就答应下来。

“唉,这件事情我也就和你说了,这两个小朋友和我有缘分,我已经决定要教他们收鬼之术,具体的事情我一会给你解释。”

没等香云有什么反应,这叶渊已经激动的冲着我挤眉弄眼的。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喜欢挑战一些神秘的事情,对于未知从来也没有恐惧过。

“既然这样你们先进去吧。”香云道长想了一下转身带着我们走进了屋子。

在外面还没有感觉,这进来了我才发现,这个香云道长真的够奇怪的,这间屋子一进门就摆着一个神像,前面的香炉里还点着香火,头顶的屋顶上贴了一圈的符纸,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

如果不是我去过师父的家里,那我真的会以为所有的抓鬼天师都是这么奇怪。

“你们二人在外面稍等,你和我进去吧。”香云开口说了,伴随着的还有两声咳嗽。

我和叶渊点了点头,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师父跟着香云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等到二人的身影看不到的时候,叶渊摩擦着手掌过来和我说:“阿晦,你说我们真的要学抓鬼了。怎么我感觉这就和做梦一样呢?”

我白了他一眼:“大哥,放轻松好不好,我们迟早都要学这个的,不然你以为就凭着咱们俩的这点本事,能斗得过黑球吗?师父在厉害也不能时时刻刻的跟着我们吧,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们自己去努力。”

“唉,你说的也是。”叶渊一下子泄了气,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我们两个人只不过算是两个菜鸟,但是黑球却是经验丰富,而且本事不差,我们要想追上他,拥有自保的能力,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日子过的不会太轻松。

我们在这里说着我们的担心,而屋子里的清封道长和香云也没有闲着。

走进里屋之后,香云开口了:“这次想要一些什么东西。”

“二十张驱鬼符,两把桃木剑,还有两个罗盘,再来些黑狗血和贡米。”

“没问题,不过这下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收徒了吧,虽然这两个小子看上去天赋还不错,不过我相信这不是唯一的理由。”

“哈哈,果然瞒不过你,那个小子叫杜晦,以前和我师父有一些渊源,况且他的身份也让也觉得好奇,天下那么多人,黑求偏偏找上了他,这个小子不简单。”

“黑求?你说的莫不是黑老怪的徒弟?”香云听闻之后脸色大变。

“香云,这些年你受苦了,他的确是黑老怪的徒弟,这些事情还没有完。”

香云点了点头,努力的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道:“好吧,你要的这些东西会尽快准备齐全的,明天上午你来取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那我到时候定然不客气了。”

不过片刻,我和叶渊等着师父和那个香云走了出来,这次我看着她对于我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最起码从表情上看是这样的。

“你们两个,还愣什么,我们走了。”清封道长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喊着我。

我赶快拉着叶渊跟了上去。

出门之后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夜晚我躺在床上又想起了从前我们兄弟一起并肩战斗的往事,黑求杀死了我的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不能理解多年以前他为什么非要杀了胡杰,这个秘密可能只有当我和他碰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解答吧。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睡梦之中我感觉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让我睡得很不安稳。

我好像到了一片一团漆黑的地方,奇怪的是我即使正在做梦也感觉到周围好像是蛰伏了无数的野兽,他们正在蠢蠢欲动的

注视着我。

我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情绪,突然间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挥舞着自己的指甲冲了过来,我努力的躲闪却还是被她锋利的指甲划伤了。

身上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可是我就是醒不来。就像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一样,我有一些恐慌,我想躲起来,但是周围一片漆黑与空旷,没有任何躲闪的地方。

那个女鬼又冲着我过来了,我迎上去抓住了她的双臂,困住了她。

但是下一秒她却直接用力撇断了自己的双臂,脱离了我的控制,我的手中只有一双手臂,她晃动着身体又冲着我冲了过来。这次我无计可施。

突然,一阵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一下子从床上惊醒了。

我不停的挥舞着双臂,大脑嗡嗡作响。

直到我感觉有人抱住了我,我开始更加用力的挣扎。

“阿晦,阿晦你醒醒,你怎么了?”

这声音遥远的就像是从天上传来的我仔细分辨,这不就是叶渊的声音么?可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醒来了吗?我尝试着睁开了眼睛,也不在挣扎,这时我才看见我的面前正是叶渊和师父。

“我怎么了?”我听到自己在问,我的头脑还是有些混沌。

“看来黑求忍住不了,他在出手,侵入了你的梦境之中,以后要更加小心了。”清封道长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挑出了我脖子中带的一块玉佩,看了几眼之后又说:“把这个玉佩保护好了,你可以睡觉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事了。”

我点了点头,道长拉着叶渊走了出去,我没有睡着,靠在床头上开始看着这个跟了我很久的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自从我离开那个古墓的时候就在我的身上了,我也曾经问过爷爷,可是我记得爷爷只是表情严肃的叫我好好保管着,看来这个玉佩的来历并不简单。

小的时候我还曾经很嫌弃这个玉佩因为它的颜色是那种几近透明的白色,里面还夹杂的血丝一样的东西,上面雕刻着一个凶狠的兽类,不过我长大了也就知道了,这是一个神兽貔貅,据说是龙的儿子。

我靠在床头上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的天已经亮了,叶渊走进来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下去吃饭。”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影响吧,我觉得身上还是有些发软的感觉,真是没想到曾经我的体能也算是佼佼者,可是竟然被一个梦给搞成这个样子。

道法的世界,虽然已经领略过,但是每次都能再次刷新我的认知。

出门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可是却不见师父的身影。

“怎么不见师父?”我问。

“你忘了吗?今天师父去那昨天订好的东西去了。”叶渊给我放了一副碗筷。

“对了,说起师父了,昨天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个香云不正常。”

“我也觉得,今天师父回来问问他吧。”叶渊点了点头。

我们二人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餐,旁边的其他住客渐渐的也走了下来。

直到我们俩吃完饭了回到了房间里,师父还没有回来,一直等到下午了,等的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扛着一个麻袋回来了。

师父刚进门,我和叶渊就上去把他拉到了凳子上,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师父,怎么回事,取点东西而已吗,也用不着这么慢吧。”

师父有些疑惑:“我们还叙旧了,怎么了?”

“不对啊,师父,你说你和香云道长的年龄差的那么多,师父你今年四十多,那个香云怎么看也有六七十岁了,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
楼主:523189551  时间:2019-02-21 09:56:40
十六 黑老怪

我揶揄着说,其实心里也只是想要开个玩笑,毕竟在我的眼里师父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深刻的往事。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师父的表情竟然认真了起来,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伤心的表情。

等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师父不会再说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了:“其实香云今年也只有四十出头而已,她变成这个样子,其实和我们也有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里师父跟我讲述了他们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那年,黑求的师父黑老怪妄图通过召唤百鬼,吞噬人间灵魂以达到修成鬼仙的目的,可是如此一来,人间势必会成为比地狱还要痛苦的存在。

最后的大战终于来临,黑老怪在苍山摆下了万鬼阵,数以万计的恶鬼从地狱之中被召唤了出来,黑老怪就端坐在阵法之中,他的身后是一个已经有了千年道行戾气很深的女鬼。

不知道黑老怪使了什么手段把她控制住了,竟然让这个女鬼听从他的指令。

而早就得到消息等在城中的各方道士修士们也感觉到了苍山上这不同寻常的戾气聚集,于是十几个道士向着苍山之上赶去。

苍山上的恶鬼们也得到了指令。开始吸食山下人的精气,供给法阵的运转。

这次过来的十几位道姑道士都是各家精英,南方毛家的杰出弟子毛敏敏看到法阵的情况之后怒斥:“黑老怪,你是疯了吗?大家都是修道人士,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为祸人间的事情,快住手吧。”

黑老怪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人就是有意思,要打就打,我可不怕,站在这里废话可没用。”

毛敏敏起的胸口起伏破口大骂:“好,既然你不要这个机会那就不要怪我们了。”说完以后毛敏敏就冲了上去,其他人也一拥而上。

只是要想接近到黑老怪从而阻止他又哪里有那么容易,外围有那些恶鬼阻挡,而且其中还有一只怨气这么深重的前年女鬼。

战斗一开始就十分艰苦。铺天盖地的恶鬼不停的消磨着他们的体力,而面前的这个万鬼阵还在不停的运行。

众人没有办法,每个人都被缠的脱不开身,可是那边黑老怪的阵法越来越完善四面八方的精气汇集在了其中,天空中的乌云聚集在了一起,不停的打着雷,这是上天在位人类哭泣么。

这个时候也有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一看这样子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使出了至今为止他们曾经联系出来最强的一招。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问过师父,既然有最强的招式,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用出来,难道每次代表正义的人都要在一开始和小喽啰们拼一下才能代表他们的那种道法高深么。

师父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况且我们当时面对的情况很危机,并没有给我们一些炫耀的时间,一开始不使用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阵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敢贸然的使出来,不然出什么事情就真的没办法在做反应了。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是顾不上这些了,所有道士们围城了一个圆圈,手上节出法印,嘴里喊着:无道乾坤,法印轮回,五天惊雷,立动乾坤。

随着最后的话音落下,一道光芒从所有人的身上抽离,汇集在一起直到云霄,天上的惊雷仿佛受到了指引,直接对着地上的恶鬼劈了下来。

无数道紫色的雷电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冲了下来,恶鬼们凄厉的嚎叫着,最后消失在了天地间。

道士们的法力还在不停的输出,一些功力微弱的人已经之撑不住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脱身,只能被迫的任由阵法吸收自己的功力之后,再带走自己的精气。

法阵还在持续,有些人已经倒下了,最终法阵终于停止了运作,只是大部分人已经脱力了。唯独剩下的几个人身上的法力也所剩无几了。

可是这个时候黑老怪那里还有一个前面女鬼,黑老怪冲着女鬼下达了一个命令:“给我挡住他们。”

当时还可以动弹的也只剩下香云,清封道长,还有另外一个前辈了。

三人对视一眼,冲着女鬼冲了上去,只是写给女鬼的功力和怨气实在是不弱,还没有等他们近身,就已经感觉到了滔天的怨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鬼的行动利落,一双尖利的爪子几乎无往不胜,三个人累的不停的喘着粗气,但是这个女鬼却依旧无法制服。

经过这段时间的拖延,黑老怪的阵法马上就要大成,一旦阵法成功,那么这些被吸了精气的人,必将会失去性命。

眼看着没有时间了,香云的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迎着冽冽的风声说:“你们退后一些。”

随后双手结印,女鬼被香云的身体吸了过来,清封道长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却来不及再去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鬼被吸进了香云的身体。

随后香云就昏了过去,这一下就过了三天,香云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来了。

等到香云睁开了眼睛,这个女鬼已经被困在她身体之中的阵法里,等到香云去世之后,她也就会随之而烟消云散。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这个女鬼一直被困着,可是她也无时不刻的在折磨着香云,所以香云明明和我是相仿的年纪,可是现在却变得这么苍老。

想当年她也曾经惊才绝艳,是我们几门里面最会炼器的,可是现在为了压制这个女鬼,她也只能住在偏阴的地方,住在布满符阵的房间里,要不是当初她的牺牲,恐怕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黑老怪当年真的是个天才,只可惜走了一条邪路。”

师父说完了,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香云这种牺牲的精神很伟大,但是也很傻,为了别人,牺牲了自己多少的青春年华。

师父拍了拍我:“好了,你们这也知道了,现在把给你们准备好的东西拿着吧。可以先练一练适应一下,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说完之后清封道长回到了房间里,我和叶渊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把桃木剑,这次的这把桃木剑果然和上次用过的那个不一样,握在手里和我的手掌别样的符合。

挥舞起来还能感觉到一种破风的感觉,我俩一人还拿了一个罗盘,小小的一个,只有手掌大小,这个东西我们现在还不会用,不过今天晚上应该会知道的吧。

很快夜幕降临,师父过来叫着我和叶渊出门,我手里还拿着这把桃木剑。

谁知道一出门师父看了我一眼说:“谁让你带着这个的,放回去吧,用不着。”

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剑,最后还是把它放了回去。

随后我们三个人上了一辆车,师父坐在前面开车,车子在路上被颠簸的左右摇摆,而我们所到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偏僻。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周围,也没说去哪?不过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还是让我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师父没有说话,倒是听到了他的笑声:“着什么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们要去哪了。现在乖乖等着吧。”

又被汽车颠簸了一阵,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也到达了目的地,下车之后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围的这一片荒郊野岭,实在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师父又带着我们绕过了一条小路,这下子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坟地。

我啊的一声转过头:“师父,不会是我们……”

我竟然看见师父得意的笑了一下说:“没错,你们两个人今天就留在这里练练胆子,不到天亮绝对不能离开哦,我先走了,你们两个人好好享受吧!”说完之后清封道长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给我一点点的适应?时间。

我看着清封道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然后转过头和叶渊说:“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恭喜你和我获得了墓地一夜游的豪华套餐呗。”

我瞬间无语,可是清封道长真的离开了吗?其实是没有,他现在只是躲在了一个较远的地方偷偷的观察着杜晦和叶渊,毕竟也该怕两个人真的出了一点什么事情。

我点了点头:“那好吧,我的伙伴,我们进去吧。”

夜晚的墓地阴森森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石碑就像是一张接着一张的嘴,好像要吞噬我一样,不过我和叶渊毕竟也是专业部队出来的,尤其我现在还是一名刑警,所以这样的场景是根本不可能让我害怕的。

叶渊打了一个哈欠:“兄弟,这一路上我们大概也走了几个小时了吧,我现在可真是困死了。不管了,我先睡一会,你自己慢慢转悠吧。”说完之后叶渊随便找了一个墓碑吹了吹上面的灰直接就靠了上去。

楼主:523189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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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12-29 22:20:58

更新时间:2019-02-21 09: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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