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开学第一天，祁风被明羽堵在教室后门。
“朋友，你成绩这么差，不觉得缺个家教吗？”
“嗯？”
“你看我怎么样？”
半个月后，明羽被祁风堵在浴室一角。
“朋友，你长这么帅，不觉得缺个对象吗？”
“啊？！”
“你看我怎么样？”
“……”
喂！这位学渣，你告白就告白，把裤子穿上！
祁风×明羽:
有一种相遇，就像落叶遇孤舟，一起流浪，去更远的天涯~~~
贺铭×祁宁:
有一种相遇，就像蓝天遇碧海，从此天地，只在你我之间~~~

开学第一天，祁风是被自家大哥塞进车里的，嗯，连拖带拽那种塞。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上学，你丢不丢人？”祁宁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数落着后座拒绝对视的少年。

“那你砸钱把我送尖子班，拉低人家平均分，你缺不缺德？”

“……”

沉默了三秒，兄弟俩很快达成共识。

“OK，一起住嘴。”

祁宁把闪亮的跑车往校门口一停，顿时引来无数女生关注，然而祁家大哥自以为拉风的送学场面，只得到祁风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祁宁叹了口气，目送祁风进去后就离开了。

祁风听到身后的引擎声，转身便朝楼后的围墙走去，因为以祁宁的狐狸性子，多半会假装离开，然后在校门口守半个小时，躲在角落暗中观察那种。

祁风走了小半圈，看到一处围墙底下有一堆砖头，心里了然一笑，正好这时上课铃响了，周围已经没有人，祁风撸起袖子就爬上墙头。

祁风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校门口，心想这下总留不住我了吧，心情一下子畅快了，正准备出去，却不想回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但祁风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然后再次看向校门口，很好，没人发现。

“唔唔唔……”

对方开始表示抗议，祁风有些嫌弃地放开手，操，一个男的脸怎么这么小。

“朋友，要不你先下去，让我进来？”

对方提出一个方案，祁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降低了自身气压，如果眼睛会说话，那他的眼神此刻一定是一句全程消音的脏话。

“那要不你往旁边挪挪，上课了，我赶时间。”对方神奇地读懂了这个死亡眼神，表示可以让步。

“不让，不挪，你下去。”

对面的人为难地低下头，“别吧，后面还一队人呢……”

祁风闻言探出头一看，果然，墙外排着十来个人的长队，打游戏的喝豆浆的，好几个已经等得不赖烦了，看来今天还是自己挡了别人的道。

祁风心里把祁宁骂了十万八千遍，正打算原路返回，一声“天籁之音”响起。

“墙上那两个，下来！”

祁风终于用嘴明明白白地说出了今早的心情，

“操！”

两人被带到办公室时，祁宁已经在和教导主任商量如何处罚的问题了，祁风靠着门翻了个大白眼，果然，就知道他没走。

“祁风同学，明羽同学，你们知道校规严禁翻越围墙的吧？”

教导主任是个中年大叔，捧着个保温杯也能不怒自威。

“知道。”

叫明羽的男生悄悄扯了扯祁风的袖子，祁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明羽使劲眨眨眼，祁风不懂，学他眨了眨眼，眨完才发现这行为有些**，翻个白眼转过头。

明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大声打断了教导主任滔滔不绝的训诫。

“报告老师，请允许我们解释一下。”

此话一出，三脸懵逼，祁风想这都在墙上逮着了，还能解释什么？

“哦，解释？那你解释吧。”

显然教导主任不认为他能说出什么合理的原因。

“报告老师，在上课前，我和祁风同学就学校围墙的高度与攀爬时间函数关系进行了深入探讨，经过讨论，我们的结果有一定的出入，所以，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原则，我们决定亲自测量一下。”

“……”

“……”

“……”

“那个……明羽同学”祁宁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我弟弟可能连函数是什么都不知道……”

“……”

明羽听完意料之中地惊讶了一下，然后转动脑筋，灵活变通:“是的，祁风同学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本着同学之间互帮互助的原则，给他讲解了几个方法，然后我们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

“行了，”祁风直接打断这荒唐的说辞，“不就怕被罚吗？翻个墙怎么了？老师，这人就是上课迟到，翻墙和我撞上了，您处罚我们吧。”

教导主任在一旁看完这场打戏，扶了下眼镜，“开学第一天，祁风同学翻越围墙，违反校规，影响实在恶劣，不过念在是初犯，回去写个一千字检讨，放学前交到我办公室。”

“那他呢？”祁风指了指旁边的明羽，发现他原来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啊。

“明羽同学，你上学期翻围墙就被抓了两次，这学期第一天又犯，就算你是年级第一，也不能无视校规！”

“老师，我真没那个意思。”明羽笑笑，五分诚恳，五分随意。

“行了，你写两千字，以后不要迟到了，要是这学期考不到第一，你看我怎么罚你。”

明羽点点头，和祁风一起离开了，他不曾看到在他身后，祁宁两眼放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二人一路离开办公室，走到了高三的教学楼。

“朋友，你也高三啊？”

明羽笑着搭话，只得到一个冷笑，然后二人一起在高三五班门前停下。

“朋友，你也高三五班的？”

明羽显然对这位不知函数为何的同学有些好奇，但这位同学并不打算理他。

再

在然后……

“朋友，巧啊。”

明羽一双眼睛笑起来是月牙状的，但是祁风怎么看怎么碍眼，想到以后每天转头就能看到，就觉得更碍眼。

“你现在换位置，咱们还能做个朋友。”祁风毫不掩饰对这位同桌的嫌弃。

“别啊，我是班上第一名，你是最后一名，咱俩注定是同桌，这是丽姐的不成文规定。”

丽姐，高三五班班主任，此刻正在激情澎湃地朗诵校史。

祁风看着台上抹着死亡芭比粉的中年妇女，再看看旁边脸上一对月牙***同桌，最后选择趴下睡觉，嗯，眼不见为净。

明羽还想说什么，正好下课铃响了，班上同学一哄而散，丽姐连留堂都来不及。

明羽原本也打算睡个觉，却听到门边的同学说有人找他，自己在学校也没别的朋友啊，谁会找他？

半分钟和，明羽在操场大树下，看着西装革履的祁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明羽同学，恕我冒昧，听说你是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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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为了甩掉这个烦人的同桌，拉开了步子，一双大长腿健步如飞。

哼，家教？我还用你教？

然而没想到一回家，看到了一对熟悉的月牙眼。

祁风眨了眨眼，看了下手表，这是下午放学了没错呀，怎么感觉跟早上的感觉这么相似呢？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当你家教啊。”

“胡说八道，快走，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明羽拿出一张协议，内容是关于聘请明羽做祁风的私人家教，酬劳私议，签名是祁宁？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谁签的你找谁去。”

明羽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指了指协议背面。

祁风翻过来一看，老哥一行大字十分醒目:

好好学习，丰衣足食。

好你个祁宁！

祁风泄愤似的把书包一扔，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啪一下关上了房门。

明羽站在客厅，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发堵。

手机轻轻振动，是祁宁的短信，“阿姨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有专门的护工，你不用每天来守着，你家里的房子已经拿不回来了，你可以先住祁风那里，毕业后再做打算。”

“谢谢，您帮了我太多，我会好好辅导祁风的。”

“明羽同学，只要你尽力了，就不必觉得亏欠，虽然说来狂妄，但这都是小钱。”

明羽关了手机，调整了呼吸，走向紧闭的房门。

笃~笃~

祁风一个枕头砸过去，没有开门。

“祁风，出来聊聊吧。”

“滚”

“那我们就这样聊好了。”

“不聊。”

“那我说，你听吧。”

“不听。”

“……”

“我真羡慕你，遇到不喜欢的事，可以摔门发脾气……”

“说了不听！”

“你有没有想留却留不住的人？”明羽自顾自地说着，却无意触碰到了祁风的心底。

想留却留不住的人……

祁风想起篮球场上拿着矿泉水干杯的两个少年，默默看向紧闭的房门。

“我有，我爸走的时候，我拼命留他，我让他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妈，可我留不住他，哭也不行，自杀也不行，他还是走了，走得干干净净，毫不留恋。你说，他怎么能这么没有担当呢？他真不是个男人。”

“……你编故事呢吧，你就喜欢编故事，我才不信。”

祁风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门后，明羽听了哈哈一笑，“这你都听出来了，你看清，我讲故事这么厉害，就让我留下给你讲故事吧。”

“只讲故事，不学习？”

“顺便学习。”

“骗子。”

明羽没有否认，门后的人破天荒地接过话头，“我也会讲故事……我有个兄弟，成绩比你还好，篮球打得贼棒，然后他死了，我想大约是因为太优秀，所以上帝也需要他。”

“……真的吗？”

“假的，我这么高冷，哪儿来的兄弟。”

“……哦”

两人就此沉默，席地而坐，隔着一扇门，呼吸可闻。

过了许久，门开了，祁风一如既往的摆着一张冷气十足的脸，“两间客房，你挑一间，自己打扫，住下可以，敢提学习就把你扔出去。”

明羽笑着起身，这位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太可爱了？

第三章

云逐碧海，月醉星洋，

霜风不归，夏雨微凉。

今晚的晚餐很丰盛，因为厨师理亏。

原本只想吃饭续命的祁风，看到满满一桌的精致菜肴，忍不住去找了瓶红酒出来，准备以大餐待遇享用这顿晚餐。

“这么晚了，还喝酒啊？”

“喝酒和时间晚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再说了，我这么晚才吃饭是因为谁？”

说到这儿，明羽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啧，留印了。

“我都没用力咬，你一直摸什么？想碰瓷啊？”

“是啊，我劝你你最好带我去打狂犬疫苗。”

“……”

祁风以战斗姿势与他隔桌对视，两人想用眼神把对方大卸八块，但无奈祁风肚子太饿，很快败下阵来。

算了，看在晚餐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祁风收拾好心情，打开红酒，把鼻子凑到木塞前一闻，醇厚的香气唤醒了身体里的某种基因，让他心底一颤。

嗯~完美~

“你喝吗？”

“不喝。”

“真棒！”

“……”

与大多数红酒爱好者不同，祁风喜欢红酒配中餐，尤其是火锅，这种似乎不伦不类的搭配，于他而言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感。

明羽很快吃饱了，静静地看着对面捧着酒杯飘飘然的祁风同学，完全移不开眼。

原来咬人的小HUNDAN，开心起来是这样的，连头发丝儿都变得软乎乎的。

祁风喝红酒的姿势并不优雅，但也绝不粗鲁，若真要想形容，就是看起来很好喝的姿势。

捧杯而饮，然后眯着眼仔细品味，末了还下意识地咂咂嘴。

嗯，这张嘴就是刚才扼住他咽喉的嘴，这小HUNDAN，牙口是真好。

“你要是想喝就直说。”

祁风不经意的一抬眼，发现明羽直愣愣地盯着他，以为他是之前嘴硬，现在又忍不住想喝了。

“嗯，想喝。”

明羽鬼使神差地点头承认，祁风戏谑地放下酒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转身去拿空酒杯。

等他回来时，明羽已经拿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显然他是第一次喝，因为一入口就被呛住了，低着头咳得面红耳赤。

祁风笑着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学霸，喝个红酒都能呛着，你……”

祁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明羽此刻正抬头仰望着他，他这下是被呛狠了，连眼泪都咳出来了，看着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祁风生硬地别看眼，转身坐下，早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死灰复燃，甚至更加强烈。

他抱着红酒瓶闷声灌了一大口，抬头望着窗外的星空，缓缓咽下。

电闪雷鸣，风雨相欺，鲜活的城市在长夜里倔强前行。

昏黄的房间里，两道烛影呼吸相闻。

“好酒。”

明羽仰头一声愉快的喟叹，原来红酒是这么让人满足的东西。

“你喝了我的酒，做为交换，你应该给我做个下酒菜。”

明羽听了使劲摇头，顶着凌乱的发丝，喃喃道:“要什么下酒菜，你不是最喜欢吃我了吗？”

吃你？

明羽的脸被酒熏的微红，嘴也沾满酒渍，吞咽时，喉结会上下滑动，嗯，看起来果然很好吃。

“来，吃吧！”

明羽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大方邀请。

祁风缓缓凑到他的面前，贴着嘴唇一闻，很香，然后露出一口白牙，轻轻咬下。

“呼~”

祁风惊醒之后，呆愣了两分钟，不明意味地长舒了一口气。

明羽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不仅可恶地入侵他的家，还跑到他的梦里捣乱。

祁风呆坐了一会儿，一个念头触电般闪过，他像慢动作一般缓缓低下头，在视线到达某个地方前又突然停滞，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后，放弃确认情况，翻身起床。

祁风从床下拉出一个大木箱，熟练地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试卷，他随手拿了一本，直接趴在床上翻开。

做了一会儿，又泄气般扔回箱子，继续翻找。

不行，现在情况紧急，需要更难的，不，最难的。

我亲爱的高斯笛卡尔傅立叶泰勒……快把明羽赶出我的大脑！

清晨是从一声鸟叫开始的，趁着热空气还没醒来，飞鸟大方地在长空滑翔，自由翻飞的鸟羽上，承载有无数身不由己之人的梦。

明羽按时起床，整理好床铺，打算给隔壁房间的朋友做碗醒酒汤。

他还从未讲过祁风这样矛盾的人，一眼望去，冰冷透骨，生人勿近，有时还张牙舞爪，凶相毕露，可若你大着胆子看第二眼，发现他也不过是个阳光下奔跑的明媚少年，漫不经心的一点可爱，足以温柔时光。

醒酒汤很快做好了，凉到合适的温度后，明羽走向那间依然紧闭的房门。

这次，他大方敲门，一如既往没有回应，于是他坦然推开。

窗户没有关死，留了一个缝，闯进几丝晨风，房间里光影浮动，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年歪坐在地上，双手扒着床沿，睡得无比香甜。

“这样，脖子会疼的。”

明羽喃喃自语，说完，祁风很给面子的蹭了蹭被子，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被祁风蹭开的被子里，露出一点纸页，明羽知道偷看不对，但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催着他上前。

他蹲在祁风身旁，伸手挑开被子，里面是一叠试卷，明羽仔细看了露出来的几个题目，是压轴水准的，但是祁风几乎都做对了。

而他之所以能一眼看出做对了，是因为祁风只在一个题目旁边用红笔写了大大的“单位”三个字，字迹有些潦乱，因为复描了很多遍。

所以，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明羽盯着祁风的后脑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离开，合上房门，就当他不曾来过，而祁风的秘密依然只在这个房间。

在他离开之后，祁风因为不舒服的睡姿再次翻动，露出之前隐藏在胳膊下的两个字:明羽。

如果比较一下，不难发现，这两个字远比“单位”重复的多。

开学第一周，以入学考试作为结尾，引得无数学生风中怒号。

“我去，我都高三了，为什么还有入学考试？”

“什么情况，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一言不合就考试算什么啊？”

“老师，你是不是口误？求你说是好不好。”

“丽姐，说好今天讲立体几何的呢？”

……

祁风和明羽珊珊来迟，刚一坐下，前排的卷子就传过来了。

丽姐站在教室中央，故作严厉地扶着眼镜，“突击考试，就是为了检验出你们真正的水准，放心，这次考试不会排名，只把成绩发家长。”

“……”

我们谢谢您。

明羽搞清了状况，迅速开始作答，很快写完选择题，转头一看，祁风果然在睡觉。

早上的记忆再次涌出来，明羽想，祁风这么优秀的人，他一定要帮他打开心结。

等等，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一定要呢？

丽姐转到身后，看到最后的两个人一个发呆，一个睡觉，纠结了一下，轻轻敲了敲明羽的桌角。

明羽如梦初醒，埋头继续作答，他脑子里有个疑问需要解答，但现在被别的事占据了时间，怎么办？

明羽加快了速度，提前半小时写完了试卷，因为心急，写到最后字都有点儿飘。

写完了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支着头，假装思考，其实也确实在思考，只不过主题不是数学，而是祁风。

按理说，他们的关系没有怪异到令人困扰的程度，但也绝不是简单的家教学生关系，这种不上不下的失重感，最是要命。

明羽想了半个小时，手腕已经发酸，连交卷都在抖，可仍是没能为二人的现状明确定性。

交完试卷，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答案，明羽最烦这种氛围，干脆也趴下睡觉。

他一开始是望着窗外趴着，过了一会儿，默默转过头，看着祁风冷硬的后脑勺，舍不得闭眼。

“啊。”

几个男生玩闹间撞到了祁风的桌角，祁风直接起身，连道歉的时间都没给对方，就拎着领子怼到墙上。

“祁风！”

明羽被他突然的暴躁吓住，粗着嗓子吼了一声。

祁风回头看了他一眼，愤愤地松手，把那人推倒一边，回来接着睡觉。

“什么人啊……一个垫底的还这么狂。”

那人走到门口，不大不小地讽刺了一声，见祁风抬起头，快步挤开人群去了厕所。

然而祁风并没有收拾他的意思，只是转过头，死死盯着明羽。

明羽，你相不相信，你能给我慰藉，哪怕只是偶尔一点，却能让我突然安定。

明羽被他瞧得发毛，以为他是在怪自己刚刚阻止他，只好默默回头，继续望着窗外。

两人就这样，趴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过了一会儿，铃声响了，监考老师还没有来，明羽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祁风拿着张湿巾擦着小臂，湿巾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明羽一看就知道了，原来刚刚撞他那人，根本不是无意的，他的手里藏着刀片，所以祁风才突然爆发。

明羽想到他刚才隐忍着放手，为了不让人发现，又等到铃声响了才默默处理伤口。

操！

明羽猛地起身，走到刚才那人身后，一脚踹过去。

感谢逐条点赞的小可爱，因为有些楼你们不点赞，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