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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首席弟子(现代,武行,师徒)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酒店的地毯是柔和的灰色,穿过待客室,里面的卧室空间很大。再往里走,徐续把阿杰丢到洗手间。
阿杰踉跄两步,摔在浴缸旁边。
徐续并不打算轻饶了阿杰,也不想弄脏地毯。
阿杰低着头,寸头,眉宇上写着桀骜。此刻他面色难看,像被狮子肆意玩弄的小豺狗。
"站好了,撑墙上。"徐续手里拿了一把衣架。
阿杰刚刚被他扒了裤子,裸着 一双又直又长的腿,他有着健康的肤色与很有爆发力的肌肉,正在肆意生长的身体,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漂亮。
但是他此刻是屈服的。赤,裸的脚踩在地砖上,他撑在浴室瓷砖上的手有些颤抖,指尖按得发白。
徐续没有留手,用了大概八分气力,早在事情发生之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把这孩子打得下不来床了——阿杰安分趴着,善后会少些阻碍。
可怜阿杰,打架没有受伤,却要因为打架被责罚到爬不起来。
徐续把他打到臀腿上一片破烂,站立不住摔在地上。刚硬的衣架一次又一次击打在伤处,他疼得几乎痉挛,却还是说:"师父,是我求大师兄别告诉您的,您别打他。"
徐续顿住手,随即又补了两下,他说:"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
然后扔了衣架,打开水龙头,用水冲干净血迹,把阿杰放在椅子上,上好药,再抱到床上去。
阿杰将头埋进枕头里,眼泪止不住得往外涌,不言语。
徐续处理完,打电话给温春:"过来欣悦这边,阿杰需要你照顾几天。"
那边电话里温春应答了,徐续对阿杰说:"等温春来了我就走。"
阿杰没有应答。
徐续戳了一下他的伤处。
阿杰颤抖着说:"好。"
徐续:"跟小孩子似的。"
阿杰赌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徐续:"嗯,是不小了,过年都十六了。"他说的是虚岁,阿杰生月小,九月生日,刚满十四周岁。"不过你这让人操心的毛病,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阿杰不想听,堵住耳朵:"…"
徐续拨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这事儿你确实做得过分了。打架本来就不对,但当时一时气头上能理解,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别和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看见你就害怕?"
阿杰默认。
徐续说:"你姐因为你这事,现在还陪着那边家属在医院呢。你自己做的事,让你姐去赔礼道歉,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
阿杰继续堵耳朵。
徐续强硬地按住他的手,却到底没说什么太伤人的话:"以后做事情想一想后果。"
阿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啜泣,过分的疼痛大概是会刺激到泪腺。徐续静静坐在一边,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他问:"您让大师兄过来照顾我行吗?"
徐续语气坚定:"不行,我既然打他,就不会让他下得了床。"
阿杰小声说:"师父…求您了。"
徐续恨不得翻他一个白眼,脸上一副持重的样子,说:"现在知道求我,晚了。"傻 逼孩子。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先去跑五圈。"徐续到家之前,先打电话给望舒。徐续说的跑圈,不是围着四百米跑道,而是围着整个建筑群。别墅建在一个庄园里,庄园在一片山脚下,零零散散散落着几座建筑,带小院的别墅,还有居民楼,围着庄园跑一圈,将近五千米。
然后坐在转椅上,淡定地看今天的报纸。等望舒带着汗进屋来。
徐续:"走,去你的卧室。"
望舒跟着他来到卧室,徐续让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上身俯在床上,这样臀腿就露了出来。
望舒听话照做,他跪了一个多小时,又去跑了一个下午,此刻走起路来,姿势都有点别扭。能在卧室里趴床上挨揍,照着往常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以前徐续生气的时候,甚至让他跪在石子上用树枝子抽。平时也是去客厅,站着撑在墙上,或者跪在地板上。
徐续很有耐心的纠正好他的姿势,然后说:"今天周五,真好,趴两天还不耽误上课。三十下,自己报数。"
望舒听到师父还惦记着他要上课,心里叫惨〒_〒。
徐续对着他的臀峰,狠狠抽下去。
望舒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死死攥住床单,忍着。"一。"
"你作为师兄,包庇师弟欺瞒我,该打!"
嗖啪,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有些刺耳。
落在少年结实的臀腿上,不留情面。
疼,但是可以承受。
"二。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嗖啪!
"三。"
"第一回他因为青子打架留了手,那孩子没有大伤,警方协调之后和好了。我让你看着他劝着他,你不往心里去。"嗖啪!
"四。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嗖啪!
"五。对不起。"很小声的对不起。
徐续又连续抽了他五下,直把人打得许久不能说话。
望舒冷汗骤下,缓了几口气,才报数:"六、七、八、九、十。"
徐续沉默地打,又很有节奏地打到第二十下,停住了,给望舒一个休息的时间。
"阿杰从小就听你的话,你要是平时说说他,就算有矛盾,他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望舒疼得撑在地上的手都在颤抖,他颤声说:"是我的错。"
徐续继续说:"你是大师兄,这事儿你确实有逃不开的责任。他不比你脾气好知进退,他可以由着性子活,但是也要有个限度。你现在年纪小,必须明白有时候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是不能弥补的。他把其中一个孩子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就算说是那个孩子自找的,但是他差点儿把别人搞成残废,这样就不行!"
望舒害怕师父生气,忙说:"师父对不起,您别生气,我说他。"
徐续气大起来,用力责打望舒好几下:"你早不说他!矛盾闹大了你瞒着我,他出去打人你还帮他瞒着我,你跟我说句话就这么难?"
望舒疼得呲牙咧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回答来:"没有。"
徐续继续打他,狠狠地打,都能感受到拿着藤条的那只手虎口发麻。
望舒疼得眼前发黑,恨不能晕过去,却也不狡辩,也不求饶,直直撑好身子,咬紧牙关。
藤条比鸡毛掸子粗,不至于打出血来,伤都在皮肤下面。三十下打完,臀腿处一片肿胀,鲜红的印子交叠着,望舒满头满脸是汗地颤抖。
徐续把藤条放回去,收好,然后洗了把手。回来,看见望舒已经挺直了腰板,跪着。
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他:"师父。"
徐续:"嗯。"
看见他面色平和,知道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望舒便讨巧说:"师父我知道错了。"
徐续不想看他:"每次都说知道。"
望舒说:"师父我真知道错了。"
徐续看他,说:"起来吧,跪半天了。我气你,不只是因为老二的事情,是你预料不到事情的严重性,瞎自作主张。"
望舒:"师父,我真的觉得,对不起。"
徐续说:"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对不起的是老二。你帮着他应付我,惯得他不知分寸,手骨骨折还好办,砸钱请医生,赔礼道歉,他们家家大业大,就是把人搞残废了也养得起。可你想一下,这次他要是失手把人打死了呢?他要坐牢的你明白吗,那他这一辈子就毁了,前程呢,这十多年遭这么多罪,天天训练,求得难道是去吃牢饭?何况人人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你凭什么就把人家骨头打碎了?教你们练武术,是为了让你们耍狠逞威风吗?你好好想想,这两天给我想明白喽,不然也别给我练了,一个个的爱干嘛干嘛去。"
望舒恨不得把头低到胸腔里。
徐续撩了狠话,心里却也知道,这个徒儿一直都是不错的,他软下声来,语重心长:"你从小就脾气好,知道不得罪人,可老二和你不一样,他还小,还需要管教。你不能总是惯着他。"
望舒点头。
徐续:"他就算不打死人,不酿成大祸,树敌太多也不是好事。你若真对他好,为他的以后考虑。"
望舒点头。
"得了想起来吧,别跪着了。"
望舒:"屁股疼,起不来。"
徐续给他一脚:"再打你一顿就起来了,赶紧的,自己上药,完了床上趴着去。"
望舒失落:"哦。"成年人已经没有被抱抱的资格了。他扶着墙起身,去开门:"师父,我送你。"
徐续嫌弃他:"趴着去。"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常年锻炼的人都很了解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畏惧疼痛而对自己的行动功能产生怀疑。望舒已经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了,他安静地检查了一下伤口的严重程度,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讲自己裹起来。
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龟壳,他轻轻把头埋进臂弯,在剧烈的疼痛下,昏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要胳膊支撑着身体,从床头柜里把药拿出来。
认命般地爬起来,穿上拖鞋,挪到卫生间的镜子前边。
肿得厉害,有些地方颜色很深,像是随时要裂开。望舒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将药膏尽可能轻柔地涂在伤口上。这种淤伤,如果不涂药,过几天淤血堵塞在皮肤下面,发起来,还有得难受。
被痛打过的臀部皮肤极其敏感,上药就又出了一头汗。但好歹是都弄完了。
望舒把复习资料摊开在床上,打开床灯,抱着抱枕,勉强打起精神看了一会儿,然而疼痛总是把注意力转移。
望舒换了一套难度不大的卷子,尽可能让自己投入进去,学习到深夜。他拿出手机,看见几条短信,有同学约他去打球,他回绝了:学习呢,不去。
同学发回个鬼脸给他。
他说:层破点儿皮,修养两天。
那边同学回复一个:👌
他扔下手机,让自己进入放空阶段。睡着是不可能睡着的,短暂地睡着之后也得被疼醒,按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样的状态至少会持续三天。他没有吃止疼药的习惯,但是估计要备上了,过几天是期中考试,他不想发挥不好,师父还是比较看重他的学业的。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恍恍惚惚熬过了一个晚上,看到晨曦从窗帘里渗出来,望舒张张嘴活动一下因为咬牙太厉害,以至于有些酸痛的脸部肌肉,然后继续闭目歇神。徐续虽然严格,却没有那么变态,不至于让刚挨完揍的他出去晨练。但是生物钟已经形成,脑子缓缓清醒过来。望舒便拿来卷子开始写,他的生活现在已经被复习资料填充得满满的了。
彼时,徐续已经锻炼完,做了早饭给望舒端进屋里。两片面包一个鸡蛋,鸡肉切丁牛肉切片儿还有一碟蔬菜水果混合沙拉。
望舒:"谢谢师父。"
徐续摸了摸他的头,顺手掀开被子拨下他的裤子,看伤口的情况。
伤口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颜色更加鲜艳,徐续有些心疼,但自己打的,自己心里清楚,没多大事,看到已经上过药,便也没再多嘱咐,说:"我出趟门,家里没人,中午叫了卫姨过来给你做饭。"卫姨是钟点工保姆,之前师爷师叔们住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别墅了,一个人操持二十来口人的吃喝拉撒。这几年,同门们陆陆续续搬出去,卫姨就清闲了许多,这边儿有需要才叫她。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一栋写字楼附近的西餐厅里,徐续和未婚妻相对而坐。两个人都是比较容易引人注目的人,所以出门能进包厢进包厢,没有包厢就找到边边角角。
徐续找到未婚妻,也是为了老二的事。他和她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本来咱们还没举行婚礼,这些事情不该麻烦你。但是确实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青子是我舅舅的孙女,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之前一只是妈妈带,但是妈妈前一段时间再婚,她就回到了爷爷奶奶身边,也就是我舅舅那儿。她父亲常年驻扎在外,和家里联系比较少,对青子的关心也很少,我舅舅舅娘岁数又大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你听说的那样,青子在十三中念书…因为是转学生,和班里同学关系也一般。不过伏雷那个小丫头很喜欢这个小姐姐,之前邀请青子过来住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老二和她认识的。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小孩子的感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但是后来老二跟人打架,进了警察局。"
未婚妻:"打架,也是这伙人吗?"
徐续说:"嗯,对方的孩子父亲也在部队,和青子一个学校,我之前见过他,阿杰和那小孩儿两个人当着各自的父母互相道歉。那时候我因为这件事情打了老二,但是他和青子的事情我一直没有介入。"
未婚妻握住他的手:"是那边小孩子做得太过分,不怪你。"
徐续笑着说:"谢谢你安慰我…这个情况还是得…"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未婚妻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非得让徐续说出求人的话,她打断他,说:"我和两个小朋友聊聊,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徐续点头,有点儿为难:"老二这孩子性格不是很好。"然后,"要不让望舒和你一起。"
未婚妻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嗯嗯,你更了解他们,我听你的安排。"
徐续插插手指,他觉得有点愧疚,未婚妻还没过门,就需要操持他的家务事了。
可怜的是望舒,他中午刚吃完饭就接到电话,让他过去办公室接徐续的未婚妻去欣悦酒店。他嘴里称是,然后找了条够宽松的运动裤穿上。套上卫衣,咬牙出门。挨过打的屁股坐在车座上的感觉怎么说呢,十分销魂,他的车速都比平时慢了一些。
他记得前几年,好像是十五岁那年,有点儿叛逆半夜跟别人去山上飚车,被逮到派出所,徐续把他带回家之后狠狠揍了一顿。第二天一早,就让望舒跟着他去找二叔签材料。二叔的办公室在中高层,徐续让望舒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上去,在谈合同的时候,又让他端茶倒水,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他当时挨得比这次还狠,屁股上好多地方都直接打烂了,裹了好厚的纱布,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冒金星,却不能叫外人看出来。被徐续折腾得回去直接抱着马桶吐,从此之后谁叫他出去飙车他都坚决回绝。
太疼了,望舒切身体会着何为"如坐针毡"。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经常锻炼的人气色一般都很好,望舒也是,他虽然唇色浅,却总是一脸生机盎然的样子。
上次见到他,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今天看起来就变得很憔悴,徐续的未婚妻一时没联想到徐续可能会打望舒,只问他:"昨晚没睡好吗?"
望舒被问得一懵,他很少被这样关心,不怎么习惯,下意识地敷衍过去:"嗯,昨天写作业写得晚了。"
未婚妻只说:"高三学习累,自己要注意身体。"看望舒不愿意说话,就没有再搭话。
。。。
欣悦酒店在一条商业街附近,沿着街再走一小段路,就能抵达酒店的外院,欣悦外形低调,色调和外墙涂料都几乎和周围有些年头的建筑融为一体,只是楼层略高些。
一进门,就有车童过来帮忙泊车。
两个人下了车,正巧在门口遇见了阿杰的姐姐。
是阿杰的姐姐从车里追出来的。原来阿杰的姐姐一早就自己开车到了这边,只是坐在车子里纠结,没有出来。
看到望舒的车,才赶忙追过来,停下车,走出来,喊住人,然后:"等我换双鞋啊。"
再回去车里,把平底鞋换成了一双矮高跟的小皮鞋,风姿款款地走过来,看到了望春身边的女人,发现不是熟识的人。望春解释了一下,未婚妻是来协助解决这桩事情的。
"哦哦,我听说了,祁姑娘,你们定婚宴的请帖我收到了,真好。今儿赶巧了,我们先去聊聊吧,"快人快语。
阿杰的姐姐是个事业型女人,即使是来探望弟弟,也还是化了精致的妆容。只是妆面柔和了些,用了贴合原本唇色的口红。
她穿了一条款式低调的某大牌长裙,搭配矮高跟小皮鞋,体态微丰,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看起来像个邻家大姐姐。
"阿杰姐姐您好,您叫我小祁就好。"未婚妻说,阿杰姐姐看起来比自己小不了几岁。
阿杰姐姐:"不行不行,虽然你们还没结婚,但是我心里已经把你当半个长辈待了,叫小祁不合适。我还是叫您祁姑娘吧。"
未婚妻祁姑娘笑笑,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徐续和我说,他在老二面前严肃惯了,怕老二有话不愿意当着他说,就让望舒和我一起来问问老二到底怎么个打算。"
阿杰的姐姐也说:"都是我家阿杰的错,让徐师父操心了。我这平时忙工作,都没怎么管过这孩子,让我惯坏了。这几天一直在给他擦屁股,那边儿家长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倒是不难处理。我联系了德国一位医生过来手术,昨晚手术已经完成了,安排进私人医院请专门的医师做康复…就是阿杰气人,今儿早上他跟我说,让我帮忙给青子转学,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也不上了。"
未婚妻说:"转学的事徐续也和我说了,说是阿杰一个人的打算,还没问过青子呢。"
阿杰的姐姐也说:"说的就是,还不知道人家小丫头怎么想呢。"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她向青子交代了一下来意,也转述了阿杰的想法,然后看向阿杰的姐姐,两个大人对视一眼,柔声问青子:"我们虽然是大人,但是也不能替你做主,还得问过你的想法。"
青子有些紧张,她并不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无法像徐续他们那样全面的看事情。但是她也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顾虑,她无法止住自己的自责,甚至觉得这件恶劣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自己,但是她又不会说出来。
还是有些受到惊吓的,青子这几天几乎没有说话,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才缓和过来一些。此刻看起来面面色有些苍白,眼睛里的神采并不多。青子搅弄着手指,不安,看向医生:"我什么都可以说吗?"
医生说:"对啊,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青子点点头,她搅弄着衣角的手指不再有动作,停下来。"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青子是个蛮可怜的小女孩儿,她并没生长在完整的家庭里,而且现在几乎和孤儿一样。她父母早就离婚了,爸爸常年驻扎在国外,平时不怎么往家里打电话,青子和他的交流很少。而青子的妈妈,虽然一手把孩子养这么大 ,但她决定再婚之后,就把青子放回了爷爷奶奶家里,渐渐疏远了青子。
出了这档子事情,父母没有一个人露面。只有青子的爷爷,也就是徐续的舅舅,带着一个徐呈派来的员工(充当临时保镖兼司机)跟着,带青子来看医生。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电话打了不到半个钟,青子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边青子和妈妈说了什么。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对屋里的四个人说:"等我一下。"然后出门找爷爷。
她甚至没有爸爸的联系方式,因为在很早很早之前,妈妈就不允许她和爸爸有交流了。接过爷爷递来的手机,青子叫了一声:“爸。”
然后以一种奇怪的措辞进行自我介绍道:“我是青子,您的女儿周青。”
……
谁也不知道青子打的那通电话里,妈妈对青子说了什么,让青子突然去给父亲打电话,他们父女以前几乎不联系。
也不知道父亲女儿说了什么,让青子做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决定。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她对屋里的众人说:"我要出国。"
去白俄,和爸爸一起。


去国外,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白俄,还可以挽回和父亲的亲情,并且她不在了,阿杰家里会少许多麻烦,至少不用帮她办理转学。毕竟阿杰的打算,就好像要把青子囚禁在自己身边,包养做童养媳似的。
无论如何,她决定去白俄,看起来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真的考虑好了吗?"未婚妻问。
"嗯。"少女的眼神坚定而凌厉,"从小妈妈和我说,是父亲一直在破坏他们的婚姻,我是不信的。"
少女说:"我并不认为父亲是那样的人,我想去看看,自己想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未婚妻握住她的手,提出疑问:"可是你这么做,让阿杰怎么想?"
少女说:"阿杰会理解我的,他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不懂事。他只是…只是心里有些戾气消散不掉,那也是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胡乱抻着袖口。她在紧张的时候,手上总是有很多小动作。
未婚妻:"真的吗?我怕他接受不了。"
少女说:"没关系,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望舒这时候走过来,看着小女孩儿,插话道:"青子,老二现在在酒店,我带你过去,你当面和他说,可以吗?"
少女点点头。
离开院子的时候,门口的草坪外有几节台阶,已经站立很久的望舒,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伤口疼得他心虚烦乱,他伸手扶着栏杆。
到了楼下,未婚妻走到驾驶位,说:"我来开车吧。"
望舒有些讶然,但是自己状态确实不好,点点头,给了一个抱歉的微笑。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青子坐上去,自己钻到后车座。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分享个生活中的小插曲。
前两天把脚弄破了,走路不太方便(俗称瘸),出校门的时候,遇到了学校一个领导(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下,就微信上逢年过节问候的那种)。
他下窗户,问我去哪儿,要载我去。问题是,我私自在校外租房子住啊,而且他一个有家有室的大帅比,我上车真的好吗?内心os…
我就说:"我已经叫车了,您先走吗。"
他坚持要载我。
我主要是瘸,其次是穷,三来是没志气,我就上车了。
然后说了几句话,汽车行驶了大概两分钟。他问我:"既然叫了车,怎么不取消行程。"
我:"这就取消,这就取消。"其实根本没叫…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你上次说要考研,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想考吗?"
我就说了一下,本来想考他本科学校的法律研究生之类的,但是我这个专业还是出国读研比较方便。****了一通。
领导大人侧目看了我一眼:"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学法律。"

卧槽,他好帅…
咳,怎么描绘呢,就那种撒个小谎被戳穿的时候,。有社会阅历的男人果真很迷人。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想讨评论…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将青子送到宾馆的房间,很民主的,阿杰姐姐和未婚妻一行人退出门外,给他们两个留下私人空间。
阿杰是个性格很硬的人,青少年自我意识过剩期,能让他安和下来的,只有绝对的尊重……徐续除外,徐续对他来说,是一位神一样的征服者。
阿杰的姐姐感慨:“望舒从小就听话懂事,都没像阿杰这么闹过。”
望舒挠挠头,展颜:“是,我好像都没有过青春期。”还挺遗憾的。
一行人落座到酒店大堂的某个茶水间里,稀稀拉拉地坐在沙发上。
阿杰姐姐略显疲惫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头柔顺的波浪卷,浅色碎花长裙子铺着,黑皮沙发映衬得皮肤更加的白皙。
未婚妻祁女士今天穿了一条宽松的阔腿裤,她脱了鞋子,将腿盘起来,捧一盏热茶,神态餍足。
周老爷爷坐得还算端正,只是背有些弯曲。
女保镖梳着马尾辫,一身大众牌子的运动装,干净利落,此刻抱胸站在门口,轻倚着墙,脸上没有表情。
望舒在一旁,弯腰给周老爷爷沏茶。
配合着房间里柔和的灯光,看起来十分安静、协调,像一幅油画。
周老爷爷担心孙女,阿杰姐姐担心弟弟。
未婚妻祁女士率先打破宁静,她问望舒:“你师父是不是也打你了?”
屋里人的目光便都投向了望舒。
望舒愣了一下,“啊?”
于是屋里人的目光便凝聚到了他的屁股上。
下意识想把自己屁股藏起来,他说:“啊。”
于是一屋子的人,皱眉的皱眉,叹气的叹气。

被打屁股的事被人知道,绝不是什么太好的感觉。
望舒把沏好的茶双手捧给周老爷爷,又捧给阿杰姐姐一杯,说道:“其实没什么事儿。”
然后认真地走到另一张沙发上,板正虚坐下,双手手肘枕在大腿膝盖上,前倾着身子,对两位女士说:“真没什么事,些微有点儿行动不方便。师父没怎么为难我。”他说得也是实情。
可能阿杰被揍得那么惨烈还为师兄求饶,让徐续的良心苏醒了一点儿,没有对望舒下狠手。
阿杰姐姐心怀愧疚:“也是因为阿杰的事儿吧,真是的,又连累你被师父打。”她是真的愧疚,想要补偿望舒,于是说:“我那儿有两张世界杯球票,正好,等你们俩好了,去芬林散个心,姐给你俩订机票。”她也只能想到物质上的补偿了。
望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接受,连忙说不用不用。
阿杰姐姐便想着,光看球不行,得再给孩子买点儿什么东西好。
未婚妻祁女士没有那么财大气粗,她有她的担忧,问望舒:“你师父经常揍你们吗?”
望舒闻言哑然。他虽然一直觉得师父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是就事论事,在现代世俗的眼光里,打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他下意识说:“没有没有,师父不常打我们。”
又感受到阿杰姐姐的目光,有些心虚,解释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师父对我们挺好的。从没有因为一次没考好,或是做什么让他没面子的举动啦,就霹雳巴拉一顿乱揍,耍家长威风。甚至那种单纯意义上的拿我们做发泄桶,不存在的,不是那种虐打。虽然那种家长也有,但是师父不是那张家长,师父对我们真的挺好的。”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青子出来的时候,在酒店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入阿杰姐姐在的小房间。
她脸上有泪痕,被阿杰姐姐拉着坐到沙发上。
"怎么了,怎么哭啦?"阿杰姐姐轻生问,她拍拍青子的手。
青子眼睛里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周围的人便聚集过来,柔声安慰。
她哽咽着说:"我和阿杰说了,去白俄那边待几年,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
"嗯嗯,好,你别难过,还可以打视频电话的。等阿杰放假了,去白俄看你,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祁女士说。
阿杰姐姐连忙点头:"是的是的,一放假,我就让他打飞的去看你,顺便拜访伯父。"
可是爱哭的女孩子是一时止不住眼泪的,她抽泣着,把头埋进阿杰姐姐的怀里。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有轻轻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刻钟…
青子的爷爷走过来,说:"青子,咱们该回家了,也得有人上去陪着阿杰不是?"
阿杰姐姐还在发呆。
祁女士站起来,说:"来,青子,起来,我送你们出去。"
青子点点头,跟在大人后面,出去大堂。
送走了青子,大堂里就又只剩下了祁女士、阿杰姐姐和望舒。
祁女士问望舒:"你要不在这儿歇着,我和阿杰姐姐上去看看。"
望舒:"我跟着你们上去吧,我怕阿杰闹。"
阿杰姐姐深以为然,她有些头疼:"没有望舒在,他真的会闹的,望舒,辛苦你了。"
望舒嘴上说着没事,心里也有些打鼓,他其实并不能镇住阿杰,"今天在庆洲那边儿新开了个馆子,师父一早过去跟着剪彩,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望舒说着,转身,似乎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他对祁女士说:"师娘,您要不先回去,我和姐姐上去看看。"说完,低眉顺目,把自己的神态尽可能地放尊敬。
阿杰姐姐点点头:"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们上去安抚他一下,天儿也晚了,您要不先回去。我帮您叫个代驾。"说着,掏出手机。
祁女士看着两个人,压了下眉毛,略微思索了下,答应了,"那行,我回去忙工作,不用麻烦了,我住得没多远,自己开车也是十几分钟就到了。"

上去,开门,果真如他们所预料,阿杰在闹。
他把枕头撕了、灯具打翻,人滚到地上,蜷缩在墙角下,用被子蒙着头哭。
阿杰姐姐不敢过去,望舒叹了口气,走上前,扯扯被子。
"滚!"从被子里溢出一声低沉的斥骂。
望舒说:"阿杰,是我。"
"你***!"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望舒哑然。
阿杰姐姐皱眉。
"她也在吗?"
望舒和姐姐都知道阿杰在问谁,心里叹气,望舒凑近阿杰,跪坐在地毯上,说:"嗯,姐姐也在,在门口立着呢…"他本来想说,你让姐姐进屋好不好,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
阿杰一把把被子掀开,嚷:"让她走!让她走!"他疯了一样哭喊,将破碎的枕芯往外丢。
虽然枕芯柔软,轻飘飘的没有实质上的杀伤力,但是阿杰姐姐还是很难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扔了!"望舒说。
阿杰还是扔,不只扔,还扯被子、撕地毯,创造更多可以拿来扔的东西。
望舒按住他,他就咬自己的胳膊,直把胳膊咬得鲜血淋漓,望舒打了他一个耳光,"你疯啦?!"
阿杰:"滚!你们都滚!"
望舒又把他搂在怀里,被推开。
阿杰哭闹,姐姐木然,望舒哄着…
幸好阿杰带伤,闹也闹不出花来,充其量就是砸东西,或者用被子包住自己的头,缩到墙角里不出声。
青子要离开他,大少爷受了天大的委屈了。那姿态,凄惨得,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
过了一会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低沉而温和的嗓音,玩味的语气:"你这个样子,还以为青子和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呢。"
被子里哆嗦的人闻声一震,回道:"青子没有!"谁都不许说青子坏话!
徐续哐哐,隔着被子狠狠踢他两脚。
阿杰姐姐连忙过来拉:"师父,您轻点儿,您别生气。"
阿杰怂了。
望舒退到一边。
阿杰的姐姐有些愣。
徐续一把拽开阿杰头上的被子,揪着寸头小屁孩儿的T恤衫后脖领,把人拎起来,扔到床上去。
光 裸的下半身展露无疑,阿杰挣扎,被徐续死死摁住后背。那只放在他背上的大手,像钉子一样,把他钉在了床上。
望舒和阿杰姐姐这才看见阿杰臀腿上的伤…破烂不堪,黑紫交错,有些地方甚至皮肉裂开,正在向外翻卷。
可徐续似乎看不见这些伤,对着阿杰已经面目全非的屁股,又抽出皮带,狠狠抽了几下。
杀猪般的惨叫,阿杰直接被打懵了。
望舒比阿杰姐姐反应快一点,赶紧去拦,抱住徐续,阿杰姐姐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是扯了地上的被子给阿杰把臀腿盖上。
"松开。"徐续对望舒说,他明显还没打够。
望舒说:"师父,师弟刚挨过打,您让他缓缓,等伤好再说。"
徐续说:"死不了,你把阿杰姐姐送出去。"
阿杰姐姐不肯,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徐续动手,之前只知道徐续会揍阿杰,但是没想到场面这么惨烈,她说:"不行,您不能再打他了,他伤得很重了。"
徐续反手掀翻了望舒,一脚踹上望舒的膝窝,望舒脱力跪在地上,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徐续的巴掌,啪啪啪拍在阿杰的背上,倒是避过了本来就伤重的臀腿。
阿杰被打得几乎背过气去,他下意识护着脖颈,被徐续抓住两只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固定在背心。
然后说:"你别让我当着你姐的面打你,跟你姐道歉,让她放心回家。"
阿杰姐姐有些生气:"徐先生,我不是想要阿杰道歉…请您冷静一点。"
突然听到阿杰说:"对不起,姐,对不起。"
徐续又狠狠给了他几巴掌,那块皮肤肉眼可见得发白、变红,红得瘆人。阿杰几乎是喊出来:"对不起,姐,我今天不该和您顶嘴,请您先回家!"
徐续说看着阿杰姐姐,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杰姐姐看了眼弟弟,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弟弟叫她姐姐,对她道歉。但这是被强迫的…
"我可以走,但是请您不要再惩罚阿杰了,他…"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望舒缓过来,起身送阿杰姐姐出门,"没事的,师父有分寸。我在这儿看着。"
阿杰姐姐皱着眉头,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徐续把阿杰从床上拉下来,摁跪在地上。阿杰不想跪,俯下身去,徐续便呵斥:"跪好了!"
阿杰忍痛,跪直身子。
徐续拿着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少年的脊背上。
啪!
"啊!"
啪!
"啊!师父!"
啪!
"啊!师父我错了!"
啪!

望舒别过头去,不忍看。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打了大概三十几下,阿杰的背上已经遍布红痕,徐续才停手。
一头一脸的冷汗,一身的伤痕。
阿杰倔强地跪在那里,脸色青白,眼前一阵一阵得模糊,眼泪出来又憋回去。
徐续用皮带指着旁边的位置,对望舒说:"望舒,你过来。"
阿杰扭头:"师父,您别打师兄。"
但是他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望舒点点头,走上前,"是。"跪到旁边。
徐续伸手,褪了他的裤子。
臀上也是一片惨不忍睹,比阿杰好不了太多。阿杰看见师兄的伤口,心里难受。
徐续又命令说:"脱了上衣。"
望舒听话地脱了上衣,露出脊背来,徐续便扬手去打,一皮带上去,就是一条深深的红痕。
啪!啪!啪!
望舒挨打时,并不会像阿杰那样惨叫,他咬紧了牙,瞪着眼睛,不动不言语,只默默承受。
啪!啪!啪!
每一声,对于阿杰来说都是折磨,因为师兄这次挨的每一下打,都是因为他。
他听不下去了,翻身抱住师兄。皮带落到他的臂膀上,没有停手。
本来安安静静地挨揍的望舒,被突然抱住,连忙挣脱,不顾挥舞的皮带,握住徐续的手。
"师父,您别生气。"
徐续停手,看着他俩。倒是兄友弟恭。
望舒推开阿杰,安抚地抱了抱他,然后说,"没事,不是很疼。"
跪回原来的位置:"师父,您继续吧。"
啪!
啪!
啪!
皮带破空,又落了十几下,望舒的背上也是鞭痕交错,痛不堪言。
这时候,温春进门了。本来今天青子过来,他就先回了趟家,晚上徐续发信息,让他回来,他便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看见师兄们双双挨罚。
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有过,一门同气,一个人犯错,一起挨罚。之前看见阿杰挨过打了,还以为这次不用连累到自己了呢。
但是显然,这次他也逃不过,虽然事发之时他远在几千里外的海西。
没等徐续吩咐,他唤了一声"师父",然后走上前,并排跪在一起,唤道:"大师兄,二师兄。"然后自觉脱了上衣,褪下裤子。
跪直,双手垂在腿侧。他身材瘦长,骨架宽大,背上肌肉比两位师兄看起来都要薄很多。
徐续依样,也给了他三十皮带。打得他呲牙咧嘴,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徐续命三人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然后坐到椅子上,对三个人说:"望舒,委屈吗?"
望舒摇摇头。
问温春:"温春,你呢?"
温春也摇头。
徐续便斥骂阿杰:"就你觉得委屈。"
阿杰:"我没觉得委屈。"
徐续瞪他一眼,对望舒和温春说:"你们俩穿好衣服,出去等我。"
望舒和温春担忧地看着徐续。
徐续对阿杰命令道:"你,滚起来,把你弄坏的这些家具,都给我原装儿地拼好咯。不拼好,别给我睡觉!"
望舒皱眉:"师父!"
温春也低眉,小声求情:"师父~"
徐续:"算了,你们两个帮他。我出去待会儿。"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望舒在答期中卷子的时候,肩膀上的伤还是刺痛的,臀上的伤口在愈合,很痒。
但还好,没有太影响发挥,成绩下来,年级第十几名。
周边好多同学都在研究着出国了,望舒心态比较平和,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国,只有高考一条路,比之前还进步了几个名次。
徐续挺高兴的,放下工作,回来给他包饺子,这让望舒觉得有些开心。
阿杰还别扭着,他兴致缺缺地擀着饺子皮。徐续嫌弃:"你看看这皮儿擀得,一边儿厚一边儿薄,忒不好包,一下锅就得都挣咯。"
"挣了"的意思是"破了"。在北方一些地区,饺子皮破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有不好寓意的,尤其逢年过节的时候。为了讨吉祥,都不管"破"叫"破",只说是"挣",挣钱发财的挣。
阿杰把筷子一撩,"温春,你看看你包的那什么玩意儿,死耗子似的。起开,擀皮儿去。"
"哦。"温春听话地放下手里剜馅儿的勺子,过去替他。
望舒偷笑。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阿杰和温春两个人的性格,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刺儿头叛逆不打不行,一个跟只小绵羊似的谁都不招惹。
吃完饺子,看着电视,徐续说:"过几天我去浙江一趟。"
望舒:"嗯?去看伏雷吗?"
徐续点点头:"对,顺便客串个角色,三四天就回来。"
阿杰起身:"我去帮您整理行李。"
温春也跟着:"我也去帮忙。"
徐续叫住他们:"不用,回来!我就拿两身替换衣服,别费事。"
阿杰和温春就又坐了回来。
"一会儿望舒你在家复习功课,温春你先回去,阿杰,我带你们去法政大。"
阿杰奇道:"去那儿做什么?"
徐续说:"上课。"
上课?上什么课?阿杰皱着眉毛,他最不喜欢上课,坐在车后座,进入校门的时候,还问了一下:"这学校让外面的车进?"
到了目的地之后,徐续敲了敲窗边的准入证,阿杰闭嘴。
"课表发你手机上了,在第七教学楼302。"
阿杰问:"师父,上得什么课啊?"
徐续说:"到了你就知道了。"找个课表也不容易的好吗。
阿杰规规矩矩坐到后排的座位上,只见一位正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上讲台,打开多媒体,朗声说道:"同学们大家好,我们这学期的选修课是吧,刑事诉讼法就由我带了,我的名字是xxx…"
这什么诡异的场面,阿杰一脸茫然地看着一脸正经从包里掏出一份儿本子和笔递给他,并且已经准备了一份儿给自己用来记笔记的徐续。徐续感受到他疑惑的目光,说:"这个课,从第六周上到第十八周,一周一节,一共上三个月,以后每节课我都陪你听。"
阿杰:???这是什么操作!
徐续:"没事,以后没准儿真用得上。"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第一卷完↑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时间:2019-05-01 16:20:42
徐续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的,青子和阿杰分了。
是青子提出的,她说她想静一静,不想让阿杰打扰她。阿杰说自己可以等,青子说那会让她感觉压力很大,她说其实他根本没办法理解她的生活…
因为阿杰放在武馆上的时间更多了,徐续打趣他,"怎么最近都没见你给青子打电话了?"
阿杰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分了,"对徐续说,"分了也挺好的,有更多时间帮师父做事了。"
徐续看着阿杰平静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望舒高三,课业越发紧张,考试频率增高。他曾在学校创立一个武术协会,偶尔组织一些武术交流活动,现在没什么精力去管,基本上交给高二的学弟带了。
学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很崇拜把宗门经营这么好的徐续一门,"学长以后不打算走特长去体大吗?"
望舒点点头:"还没和师父商量好,可能还是会先去拿个特长分,但是不一定去体大。"前一段时间他想和师父谈谈,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他确实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他既希望师父说出让他去体大的话来,又不希望师父真的让他去体大。
学弟是个小武痴兼学渣,看望舒都是星星眼:"学长真优秀!能把训练和学习兼顾得这么好。"
夸得望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其实也是凡人,在繁重的课业之下,没有太多精力去管武馆的事情,徐续开始有意识减少让他充当代驾的次数,甚至把一些带队出去的任务交给三师叔,去底下的各个武馆视察都是带着阿杰和温春,给他足够的时间应付各种各样的考试。甚至有一天晚上,徐续还问他:"需不需要请私教?"
搞得望舒哭笑不得。原来师父在面对自己高考的时候,和普通父母没什么两样。
这是让他觉得踏实的地方,也是让他觉得愧疚的,因为师父再好,始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师父。
望舒有时候白天做题脑子太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想,阿杰有姐姐,有绝对优越的物质背景,对师父的事业有很大助益与帮扶,温春是师父弟弟的孩子,和师父有血缘关系。
自己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楼主:走马灯与梅子君

字数:45606

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9-03-14 04:04:00

更新时间:2019-05-01 16: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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