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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前生如烬(父子兄弟,虐)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最近勤奋的像个盗文的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 感觉昨天有点困,后面一段没写好,稍微修一下,剧情没变,懒得看的忽略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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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秦安,秦江海却忽然沉默了片刻,他仍旧背对着秦尽,低声道:“秦升要带他走,他不肯,说要见了你才走。”
秦江海苦笑了声,继续独自喃喃,似是在同秦安说话:“结果怎么样,呵,还不是被我言中了?秦尽恨秦府恨得要命,怎么还会管你?”
“……爹,我没有。”秦江海的话一如既往的是锥心利器,此刻听来,多了几分挖苦,依然是十分的不好受。秦尽咬了咬唇,他从未又对秦安避而不见的心,只是秦安的信被贺清观扣下,耽误了太多时间——此事辩解无益,于是只好变成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无力抗议。
“好了,我说完了吧,你可以滚了。”秦江海并不在意秦尽的情绪,只是团了团身子,又同秦尽甩了甩手。
“……”秦尽无语凝噎,却仍是不气不恼,只剩下满腔愁绪。
他倚在墙与栅栏的夹角,看着秦江海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是安静地坐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秦江海团着身子不再动了,秦尽也只是坐着,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隔着栅栏,无言沉默了许久。
如此惊天巨变,穷途末路的不仅仅是秦府的基业,更是他们这对养父子微薄感情的尽头。那么在这尽头,这最后的最后,秦尽还是很想知道,秦江南能不能给予他,他期待了十几年的温存?这几乎是他在过去十七年地狱般杀戮生活中,苦苦求命的唯一的期待。
秦尽看不见秦江海的表情,他只好暗暗地揣度着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见到自己的出现,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会有一点欢喜么?还是当真如他所见,满是恼羞成怒,急躁不堪?
两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坐着,直到秦江海坐累了,才又动了动身子。他微微一动,手链脚镣便又哐啷乱响。
秦江海乜斜了眼睛,往秦尽的方位一瞧,见秦尽竟然还没走,便又冰冷道:“我都叫你滚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秦尽摇了摇头,终是苦涩道:“爹,你我父子一场,我们好声好气地说说话,好吗?”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五五、
秦江海抱手倚着墙,仰面无言,既没有答应秦尽,也没有拒绝。
这在秦尽看来,已经是一种接受。万语千言还未出口,一声无奈便已叹出,他垂头苦涩道:“爹……我有太多的话,从前想说不敢说,如今若是再犹豫,怕是再也没有时间……”
秦江海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听着。
秦尽兀自点头,微微笑了笑道:“也好,您不说话,那便听我说。”
秦尽缓缓道:“五岁那年,您赠我的书,我在去夜鹰之前便已读完。我见您尝尝对秦安耳提面命,我以为您迟早也会那样教导我,便早早做好了准备。未曾料想,您来找我时,却已做好了将我送去夜鹰的决定。”
“其实夜鹰也挺好,我结识了不少的人,有的达观乐天知命,有的谨慎少言行事缜密,我虽然朋友很少,但远远地看着他们,能感受到,他们都是有意思的人……若是当时能同您说说,那便是许多个故事。可现在,我已渐渐地记不清他们,夜鹰更迭了太多人了,他们都死在您看不见的地方。”
“冬至利用惊蛰夺回夜鹰首领之位的事情,我其实也并不恨他。只是这件事,原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要首领之位,或者说,是您想要收回这首领之位,可以直接命令我,我虽不愿,却也会照做,大可不必那般大费周章……楚凌波惹来祸端,这是我的过错,本就无可非议,只是牵累一位朋友平白丢了性命……”
“我的身世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一件事。在知晓一切之后,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夜鹰出事的时候,您会这样怒不可遏……我的一切愤懑不解,冤枉委屈,似乎都因为着身份的变化而荡然无存。设身处地,知晓夜鹰此事的人,知晓我身世的人,大约都会做出和您类似的推断。”
秦尽的语气很是平静,他将这些天心里头想的事,连同从前积压在心头的话,一点一点缓缓地说出来,似涓涓流水,延绵不绝,说道这一桩事的时候,他口上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心中却仍然翻腾着涟漪,他将手掌攥了攥,舒出一口气,苦笑了声,继续道:“可是,我还是很难过。爹,养我十七年的人,是您啊。就算那时我已知晓自己的身世,我又怎么可能帮着素昧平生的生父来害您?我……我在夜鹰如何,在秦府如何,十七年了,您竟然不相信我的为人……”
秦尽的语气终于是难以掩饰地颓丧下去,同秦江海剖白,宛如将一颗满是伤痕的心捧与他看,秦尽未再期盼回音,但这一份的回忆重新拿出来描述,仍是足够痛楚。
仰面木然听着的秦江海,将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听到此处,见秦尽不再说下去,便忽地惨然笑起来,他歇斯底里地笑着,呼吸声在肺里进进出出,听起来格外嘲讽。
秦尽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吓着了,心口一窒,噤了声。
秦江海狂笑罢,喘匀了气,嘴角仍是挂着残忍笑意,他道:“秦尽,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期盼着我说一句‘好儿子,是爹对不起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秦尽,我告诉你,我秦江海平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十七年前,在金陵石城湖枯木林旁,把你抱起来带回了秦家!”
“……”秦尽浑身似是遭了电击,浑身筋脉顿时瘫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他望着秦江海,目光中的神光迅速地黯淡下去。
“秦尽,你听好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把你带回秦家,你就和……就和抱去夜鹰的那些孤儿没什么区别,秦家教你些武艺,就该替秦家死在暗杀里。十七年,你看我待秦安如何,待你如何,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从来没把你当儿子,没必要……对你一丝一毫的好,都是没必要。你只是一把还算锋利的刀,一个顺手的工具而已,仅此而已,明白吗?!”
秦江海讥讽的话语,字字诛心,这对秦尽来说,无疑是世间最利的刃。
这柄利刃,直直地没入他的心脏,滴血不见,致命不能,却比任何一种刀或者毒物伤得深。
秦尽浑身都在抖,他扶住这牢笼的栅栏,往秦江海的方向,颤抖道:“不……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五六、
秦尽已是泪流满面,他摇头道:“你骗我……若我真的毫无价值……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带回秦府……为什么要给我大公子这个名分……”
秦江海仍是在笑,他不在乎道:“我说了啊,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至于名分么,不过是让你更加尽心罢了。”
秦尽抹干了泪,更笃定地摇头道:“不对,不对,你就是在骗我。我若是无关紧要,你为什么要教我识字,为什么要让我做夜鹰的首领,为什么要在我受刑之后来看我,在怀疑我是内奸的时候,又为什么不干脆在秦府地牢里真的打死我?”
秦尽的眼泪仍在涌出,他却又迅速反手抹干了,他的喉头濡了濡,声音已抖得不像话,却努力用正常的声线质问道:“还有这一次,扣下的罪名是杀人越货,这明明是我的罪孽……你大可将这罪名推给我……至少拉我一起下水,死也做个垫背的,你又为什么一人扛下?!”
秦江海不再说话,他默默地爬起来,拖着沉重的镣铐,缓缓地挪到牢笼离秦尽最远的另一头,坐下了。他将面孔隐遁在黑暗里,只有在黑暗里,所有的悲怆、不舍、愧疚、悔恨,才慢慢地浮现出来。
秦尽得不到回音,更是抓心挠肺地迫切,他一拳砸在栅栏上,终是有些崩溃地喊道:“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秦江海再不给秦尽任何回音,黑暗中,秦尽的痛苦声声入耳,他终也是老泪纵横。
十七年的时光中,他对秦尽的严苛与误解,已给秦尽带来了无穷的遗憾与痛苦。不久之后,自己走上断头台的那一日,他与秦尽将是永远的阴阳两隔,真正的再无交集……而秦尽已有了生父的疼爱,自己这份缺失的父爱弥补与否似乎也并不重要。生死相隔,他没有资格再谈弥补;身份错位,他没有立场再谈弥补——既然如此,不如两两相忘。
捅上这淋漓尽致痛痛快快的一刀,然后滚贺家过好日子。
不再对秦府任何人任何事有任何幻想,或者是愧疚,才能稳稳当当地做好贺大公子……不是么,秦尽,聪明如你,你该参的透。
*
“啧啧。”甬道的不远处有人戏谑地咂了咂嘴。
秦尽这才忽地意识到,这牢中竟然是出奇地安静。他无力地伏在栅栏上,往甬道的另一头看去。
来人穿着狱卒的衣裳,却分明不带着狱卒那股子又痞又混的戾气。他歪斜着身子,一边极其费力地拖拽着地上的东西,一边朝秦尽这边走来,他走得近些的时候,气喘吁吁地抬头朝秦尽笑了笑道:“大公子,别哭了,来搭把手呗。”
秦尽不再溺在秦江海给予他的无尽痛苦之中,反手将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擦干净了,站起身来,朝这人走来,他看着人觉着眼熟,便奇道:“我是不是在贺宅见过你……”
那人挑了挑眉毛,又笑道:“如果没算错的话,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大公子,我叫北方,丁零的朋友,贺老爷的得力下属。”
行吧,一点儿都不谦虚。
秦尽垂眸去看北方拖拽着的这个——竟然是个人。
眼睑口唇发黑,还是个死人,是个被毒死的死人。
贺清观的信中言道,进了囚牢之后,会有人来帮他带走秦江海……人是来了,可他没想到会以这样惊骇的方式相帮。
北方将那人的一条胳膊递给秦尽,见秦尽满腹狐疑,他便解释道:“不必惊慌,我混进来,灌醉了所有的狱卒,还点了根安魂香,他们现在睡得醒不过来呢。”
秦尽抓住这人已经僵硬冰冷的手,跟着北方,把这个死沉死沉的尸体往前拖着,忧虑道:“这人……”
北方喘了口气,道:“这家伙也是犯了死罪的,过不了几天就要上菜市口,那叫一个怕啊,怕得尿裤子。我就问呐,砍头了连个全尸都保不住,要不咱喝杯毒酒,一会儿就过去了,还能保个全尸,多好。他一听,拉着我手,跟我道谢呢。”
秦尽听了哭笑不得道:“所以呢,所以要偷天换日?”
秦尽瞥了眼秦江海,道:“他可是进过知府衙门的,上头的人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北方又扬了扬眉角,道:“大公子,您别急呀。一会儿有招,我保证,大理寺的仵作来了都难分真假。”
秦尽心里头已猜到三分,暗暗擦了把冷汗,抓住北方问:“你别告诉我这是……这是我爹想的法子。”
北方点点头,得意道:“当然啊,我家老爷聪明着呢。”
“……”秦尽扶额,无言以对。
行吧,大牢里捞人,玩得就是刺激。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我真的站 all丁零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五七、
秦尽和北方一人一条胳膊地拉着那位已故的杀人犯大哥,一路拖到秦江海这一间牢笼面前,放下了。两人皆是满头大汗,一松手,便齐齐喘出了口气。
北方从怀里摸出叮叮当当的一大串钥匙,凑着光仔细找到了秦江海的这一把,手上利索地一起一落,这栅栏的大锁便顺利地开了,北方喃喃道:“今天来的要是丁零,还用什么钥匙……”
“嗯?”秦尽听见他说丁零的名字,不合时宜地走了走神。
“啊,我什么都没说。”北方坏笑着闪开了,他利索地打开秦江海的牢门,快步走到秦江海身边。
秦江海本是丧着脸面朝墙坐着,想着要等到秦尽心灰意冷离开了,再转过身来。谁知秦尽非但没走,还带了个人来。
北方走到秦江海身边,晃了晃钥匙,道:“来吧,秦老爷,我来给你自由。”
秦江海抬头看看北方,又歪了身子看看秦尽,没弄明白情况:“这……”
“爹,”秦尽望向秦江海的眼神,仍是悲切的。秦江海没能说出他想听的话,也没告诉他,他的揣测到底的对还是不对,但秦尽仍固执地相信着,秦江海心里头绝不是他所说的那般绝情,他忍不住眼眶又有些泛红,他道,“秦府养我十七年,此恩,我今日报还,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不行!”秦江海猛然起身,坚决地摇头,他脱口而出道,“我是死罪,要砍头的,今日一走了之,你岂不是难辞其咎!你……你还年轻,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秦尽一愣,旋即竟笑了出来,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承受不住,随着笑意滚滚而下,他又哭又笑道:“爹,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秦江海猛然回神,沮丧地微微抿了抿嘴唇,唉,终是被识破了。
秦尽再次擦去眼角泪花,嗅了嗅鼻子,打起精神来,道:“既然已做到这一步,那么一切都已该有了部署,此刻生变,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反而加倍危险。”
北方已三下五除二替秦江海的手铐脚镣全解了,点头附和道:“我们大公子说的不错,我们老爷一向思虑周全的。这可是我们大公子求了一整日才求来的,你可别辜负了……”
“咳咳。”秦尽握手做拳,掩在唇上轻咳了两声,示意北方闭嘴。
北方一口一个“我们大公子”,分明有了挑衅的意味。秦江海听见了,心里头有些泛酸,却再也没立场计较这些了。
秦尽站在牢笼口,劝道:“一不做二不休,您做过许多大事,该知道此刻不是能拖延的时候。”
秦江海思忖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快步走了过来,他将秦尽宽袍之下冰冷的手,紧紧握住,道:“走!”
秦尽点点头,转头同北方道:“这里交给你了!”
北方抹了把汗,点头道:“行嘞,快走,外头有马车接应。”
*
秦江海将秦尽的手掌攥得很紧,他发烫的掌心将秦尽常年冰冷的手都捂得温热起来。
秦尽带着他在甬道里疾速前进着,秦江海跟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要说话,他断断续续地问道:“贺清观待你很好吧。”
秦尽点点头,道:“嗯,很好。”
秦江海缓了口气,还在坚持说着:“待你好就好……这次若是……若是出了差错……把你搭进去了……我就自杀……就变成鬼……然后跟贺清观讨命……”
秦尽不禁笑了笑,暗中想,秦江海什么时候竟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也许从前同秦安也常这样说笑吧……他突然又有些笑不出来。
罢了,都这个时候了,前尘往事,欢喜悲伤,已没有了意义。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我打算今天不睡觉 把这文给结了。。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五八、
七八个狱卒果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路,秦尽带着秦江海跑出这高耸入云的围墙时,明星寥落,旷野寂静,一辆马车果真在门口等着他们。
赶车的黑衣人一脚蹬在套在马儿身上的横杆上,颇为悠闲地绞着鞭子玩。
秦尽同秦江海走到马车前时,马车里头忽然探出个头来,压低了声音,却分明满是欣喜:“爹!”
“秦安!”
秦江海经历了这一回劫难,已显露出了些老态,他迎向秦安的时候,眼角笑出的鱼尾纹,实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慈祥”一类的词。——这让秦尽有些无法想起,从前严肃狠厉得让他害怕的父亲了。
秦尽抱住手在一旁看着秦江海与秦安的欢喜,嘴角也不禁扬了扬。
赶车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从车上跳了下来,幽幽地站在秦尽身后。
秦江海将秦安搂在怀里,见秦尽立得不远不近,便有些尴尬。他从未有哪一天,如今天这般,照顾秦尽的情绪——哪怕是秦尽只是站得远一些,他都会忽然想到,是不是冷落了他。
秦尽却并不在意了,他淡淡笑了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秦江海喉头一濡,眸中含泪,已是难言的不舍。
秦安却是参不透。他咬了咬唇,执意问道:“哥哥,你能……”
你能同我们一起走吗?
明知答案是否,他却执意要问。
可还没等他将问题抛出来,秦尽便已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尽垂眸笑了笑,只见他将拂开下衣,坦然一跪,道:“十七年养育之恩,今日报还,贺千钧叩谢。”
旋即,他恭敬又从容地俯身拜下。
答案分明,无需再言。
*
在知晓秦尽身世的那一刻,秦江海便对分离之刻做过料想。
今日境况,并不在他的料想之中。
秦尽这一跪,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伸手去扶秦尽,哽咽得喉头酸痛:“快……快起来……”
秦安又在揉眼睛了,他的声音却是笑着的,他道:“贺千里人真的很好,贺清观也不差,贺大公子,该是有好日子过了。”
秦尽兀自笑了笑,点点头道:“但愿吧。”
*
身后的高墙内,窜出一缕青烟,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秦尽见了,知道北方那里已经开始做最后的行动,便催促道:“再耽搁不得了。”
秦江海亦点头,拉着秦安进了马车。
他又撩开了车窗的小帘儿,再看一眼秦尽,又是万般不舍。
他终是郑重道:“秦尽,再会了,后会有期。”
秦尽立在车外,用一种颇为江湖的抱手方式同他作揖,道:“后会有期。”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睡了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没结呢啊!还有一章 我写不动了睡醒再来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失眠了,十天的身体力行,再度证明,熬夜有害健康……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恕我直言,有的时候更文的时候总是能想到一些AU场景。
比如,混黑道的秦尽开个黑色大排量机车,在医学院校门口等着接他放暑假的硕博连读弟弟贺千里回家。
不胜酒力的贺清观陪客户吃饭,强行喝了两杯白的就呕得天旋地转,北方和丁零两个小助理不谋而合以蹭酒为主要目的,提出下次一定随行。
金融系高材生秦安因为成绩太好爱显摆,又因为他爸独揽大权,他闲着没事干,气走了他爸公司三任财务总监,还就不想自己干财务,他就喜欢气人玩。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五九、
长鞭驱策,踏踏的马蹄声响动,载着秦江海与秦安的马车飞驰而去,扬起一片薄尘后,潜入了无尽的黑暗中,驶向无人可知的前方。
高墙之内飘出的烟尘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
北方在秦江海牢笼里浇了酒,一根火折子落在地上,一丛火苗便跳跃了起来。在将那位替死囚犯的尸身烧成焦炭后,火苗又以风卷残云之势,裹挟了两侧的木质栅栏。北方将酒浇了一路,很快,半面监牢已在火海之中。
秦江海的马车已走了一会儿,秦尽却还没有走。他立在暗处,凝视着这高墙背后的烟尘,从丝丝缕缕,到浓烈滚滚。
一直幽然立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轻轻地掀起了兜帽,同秦尽一同注视着相同的方向。他思忖片刻,终是出口道:“尽尽,北方有分寸的,不必担心。”
秦尽淡然地点点头——他一点儿也不意外,早见着这黑衣人的熟悉身形,不是丁零还能是谁。他抱手,叹道:“这么多天了,你总算开口了。”
丁零无奈道:“不见你,是为你好。”
丁零想了想,又气短地加了句:“老爷说的。”
秦尽点点头,道:“我明白。”
丁零眨巴着眼睛,颇有机锋地问道:“你真的明白吗?”
秦尽转过身来,瞥了眼丁零,道:“他曾说,等我真正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会出现。你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丁零沉默着低下头去,不置可否。
秦尽淡然道:“无非就是夜鹰的事。那是我长大的地方……我那时,的确恨你毁了那里,恨你几乎毁了秦家也毁了我,恨得当真要杀你。”
丁零咬着牙,头垂得更低,把衣角拧得皱巴巴的,他极低声地问道:“那现在呢?”。
秦尽叹了口气,苦笑了声,道:“现在……秦贺两家斗争结束,秦家惨败,秦府基业荡然无存。秦江海远走,我的身世又是如此,再谈仇恨,岂非可笑?况且,当时你我立场有差,你不过听命行事,我们曾是同样的人,我能懂你的无奈。”
丁零心头震颤,他不忍道:“尽尽……”
秦尽眉眼舒展了些,道:“我这样的释怀,可还算说得过去?”
丁零抬起头,他心中仍是化不开的惆怅,他难以轻易同自己和解,却不忍让秦尽落空,他努力扬起一个笑来,低声道:“我没有资格求你谅解,求你放下,我只有等。如果你要同我相杀,我只有把命赔给你。但今日……也许今日,正是我等的日子。”
*
临江楼的顶层阁楼,夜风猎猎。
贺清观迎风而立,抱手而观,远眺这座临安城池。
清冷夜风扑面,贺清观毫无困意,目光反而愈发地炯炯。
他将幽深的目光,投向临安的边郊。
此刻,临安的边郊,监牢的方向,点点橘红火光闪耀,滚滚浓烟腾跃而起,竟似是旧时的烽火狼烟。
贺清观尽收眼中,百感交集。他无言为自己斟下一杯浓茶,一饮而尽后,随手将茶杯轻掷一旁,翩然走下了阁楼。
“五更天的时候,我会在贺宅等你,去留随意。”
贺清观递给秦尽的那封长信中,最后一页上如此写道。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一六零、
“锵——锵——”高墙之内传来一阵破锣的敲击声。
北方扯着嗓子,喊得震天响:“快起来!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别睡了!”
秦尽听着这动静,笑了声:“看来北方做戏做得挺全。”
丁零撇了撇嘴,道:“他最擅长这种事。”
秦尽看了看天色,同丁零问道:“看这天色,该是四更天了吧。”
丁零点了点头。
秦尽思忖了片刻,喃喃道:“这算得未免也太准了……”
丁零歪了头,疑道:“嗯?”
秦尽摇了摇头,拍拍丁零肩头道:“走吧,该回家了。”
*
蒙蒙亮的五更天,秋雾朦胧,阳光以最温和的方式崭露头角。
贺清观立在贺宅大门一侧,仰头看着天际云霞——平日里事务繁忙,他极少有机会看日出,今日得以一见……好看归好看,他倒是希望这日头慢些出来。
日头一出,五更便过,那小子真不出现可如何是好。
贺清观心里头掂量着,看着空无一人的尽头地平线,不好受。
他做了两日的心理建设,喝茶练字平心静气。
可到了此日此时此刻,一切谜底即将揭晓的时刻,才发觉这心理建设,做了跟没做没啥区别,心里还是照样杂乱无章。
*
云破,千道金光洒落大地,甚是耀眼。
五更已过,无人,无声。
贺清观的眼眸终是颓丧地黯淡下去——人生如此拿酒来,会须一饮三百杯,仰天大笑出门去,千金散尽还复来。他觉着自己心智有些乱,是诗不是诗的这些话全在脑子里乱蹦。
罢了。
没意思。
恹恹的困意涌了上来,他转身去叩门。
却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秦尽与丁零一前一后,策马驱驰,破开金光万缕,逆拂微漾清风,飞奔而来。
“千钧,你迟到了!”贺清观一扫心头阴霾,压着满腔狂喜,咬牙切齿道。
“抱歉抱歉,城西的桥塌了,不得已绕路回来的。”秦尽挠了挠头。
贺清观才懒得听什么借口,快步上前,一把将秦尽——现在该说贺千钧了——按在了怀里。
“爹……松松手……我……我喘不过气了……”贺千钧面颊绯红。
*
马儿一停,丁零便没了影子。
紧闭的贺宅大门并拦不住他的脚步——反正他也不走门。
三两下腾跃,他便翻身钻进了贺千里的卧房。
贺千里当然还在睡觉。
“咳咳,千里。”丁零眨巴着眼睛,叫了叫被窝里的贺千里。
“靠,老子做梦呢吧。”贺千里被叫醒了,眯瞪着的眼睛忽地睁大了,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来。
“老爷在外头,注意用词。”丁零在嘴上比了比,压低了声音。……然后趁着贺千里还在发愣,猛地将冰冰冷冷的手贴上了贺千里的面颊。
“啊——你干什么!”贺千里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告诉你这不是梦呀。”丁零狡黠一笑,笑弯了那双清亮的鹿眸。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贺千里揉了揉眼睛。
“故事太长了,我懒得讲。”丁零神秘兮兮地扬了扬眉角。
*
昨夜,临安知府天字号死囚牢里的火光,直冲而上,映亮了天空。
秦尽立在暗处抱手而观的时候,未曾言语,他只是在静静地想着旧事。
曾经对缺失父爱的执着,曾经对不公遭遇的委屈,曾经因挚友离去的愤懑,曾经因夜鹰覆灭的仇恨,在这场象征着终结与转折的火光里头,似乎都变得渺小而无谓起来。
那些感情,那些渴望,曾真实的存在过,却已经随着秦江海与秦安的告别,没有了意义。
以德报怨,秦尽认为自己做到了。何以报德?他绝不能让贺清观失望。
前半生已然不堪,更有遗憾,却无需再锱铢必较,就让那些旧事沉入眼前的火海——
前生一如灰烬,重要的是明天。
-END-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之后过几天大概或许可能会补一个后记…写一写之后零零碎碎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我可不可以…求长评…

楼主:歧路伯劳  时间:2019-03-22 20:40:26
链接:https://pan.baidu.com/s/1eeMU3o8d3Hjq44sFot2OEw密码:q7f0


《前生如烬》的word和txt我放在网盘了,基本都是帖子里的内容,改了一丢丢形容词和错别字。
之前说要写一些后记的,最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只能暂时搁置啦……可能寒假时候会写一下……总之不要太期待我……捂脸……


之前睡意朦胧地在群里胡言乱语了几句关于中秋的小剧场也贴在这里:
*
尽尽从贺府发来中秋致辞,向秦江海和秦安问好。
*
贺千里表示今年的月饼格外好吃。丁零拿了两个莲蓉蛋黄月饼窜出去找北方了,眼看最喜欢的月饼被抢,贺千里气得跳脚。
*
贺清观见秦尽在门外欲言又止了半个时辰,实在受不了了,凑合着写了个信笺,拿了盒最难吃的月饼塞给秦尽,告诉他那是送给秦江海的。


嗯……要暂时真正的结贴了……有那么一丝啦不舍……

楼主:歧路伯劳

字数:251586

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7-12-30 09:15:00

更新时间:2019-03-22 20:40:26

评论数:371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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