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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善终 (老九门同人,启红,生子,虐)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张启山充耳不闻,一边为他顺气一边接过仆人手中的温水递给二月红,“来漱漱口。”
二月红漱了漱口,靠坐在身旁的绛红色廊柱边,气息微喘,“佛爷请回吧。”
张启山跟着蹲了下来,“你回回赶我,我哪次真走了,东郊血墓算是告一段落,你也是时候该好好养养你的身子了。”说着帮他理了理衣角,“地上寒气重,歇好了就起来吧。”
二月红不看他,“真相还藏在云雾里,刚刚露出一角而已。”
人们所追寻的真相往往并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人们最想看到的那一面。张启山站起身来,“长沙城是块肥肉,不管是国内的各方势力或者是洋人和日方都明里暗里想分上一杯羹,你所想要追寻的真相也许并不是你想要的,它可能早已被人毁得面目全非,届时再向你展现的会是另一个样子。该放弃的时候却死死抓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沙子一点点流尽,届时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张启山摘了头上的帽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又说道,“这句话说给你听,更是说给我自己听。”
院子里开了一整个春天的杜鹃花谢了,残余的花瓣驾着春风也颤颤巍巍的落在花盆里,二月红捻了一片,“这杜鹃年年二月开花三月谢,可它却没落下过一年春天,花尚且如此,况且是人呢。”
张启山闻言笑了笑,“五爷那的盒子早就打开了,盒子里装的却是一块汉帛书,内容是古蒙文,破译还需些时日,你且慢慢等着吧。”说着把帽子戴回了头上,“如果你执意要查,不养好身子,可是要拖后腿的。”
二月红缓过劲来也站了起来,迎着春风像一颗苍劲挺拔的苍松,“不劳佛爷费心,红某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

===============两个月过去的分割线====================

二月红不怕等,真相之所以称之为真相,是因为它是就算颠沛一生也要追寻的东西。父亲之死以及红家的秘密萦绕他好些年,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线索,此时露出了眉目他倒更加稳住了心神。只是他腹中扎根的种子,随着日月穿梭渐渐生了根发了芽。
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命运可谓,但说到底这些都是他该还的,他没忘记他欠了一条命,他更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就是来向他讨债的。
随着夏意渐浓,长沙的天也变得一日比一日热,丫头却很适应这渐暖的天,身子渐渐出现了些转机。
二月红就像是被瞌睡虫上了身,被夏初的暖风一吹,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一觉醒来不是在黄昏,就是在黎明,连桃花新养的那只猫都没他能睡。这些事情听起来也许很惬意,但只有二月红自己知道,腹中的孩子像是寄生虫一样汲取他的力量,每次醒来他只能感觉到浑身乏力,有时候还伴随着手脚抽筋,着实让他头痛不已。
在痛苦漫长的等待里,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狗五只身一人去了一次蒙古,回来的时候差点丢了半条命,带回来却是红家的真相以及另外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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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少嗯。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宝宝累,目前码了600多字,码到十二点发,
现在解释一点复杂的东西,烧脑的很,解释完红家的事就接上原著剧情了。
原著剧情为配合前文可能会有部分改动和略写。
发现我还有好长的路没写,还有好几个包子没蒸,心好累。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宝贝们今天更不了了,楼主今天晚上上课了,下课还要做方案,接下来一周可能真的要开始做方案了,下周三结课😭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今晚有,一会上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十二】

狗五回到长沙后昏睡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帛书,可是他只身一人从大北方回来,身上除了穿了一身破烂的羊皮短衣之外再无它物,甚至连帛书的影子都没见到。
六月初七那天,狗五可算是醒了过来,便派人过去请二月红。
他说他是从巴彦淖尔的乌拉山回来。
连绵七十多里的乌拉山位于巴彦淖尔东南角,东起昆都仑河,西止乌拉特前旗西山嘴,其主峰大桦背险峻与华山相媲美。蒙人信仰草原,信仰苍鹰,也信仰草原之脊乌拉山脉。所以乌拉山脉脚下聚集着许多不被乱世所纷扰的蒙古老人。
狗五额头上带着伤,满面苍白与沧桑,说的时候却对北方的那片神秘的草原充满了敬仰。他本是夹了喇嘛去蒙古寻一处斗,但在荒凉的戈壁滩与大草原里寻觅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了落脚点,便是那座乌拉山的山脉里。
下斗的人来自全国各地,进去的时候足足有十几人,可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被放牧的蒙古老人乌云达来所救。谈话间才发现蒙古老人懂得古蒙语,他从蒙古老人的破译下知道了那个紫檀方木盒子里汉帛书的内容。
是关于一块一夜之间降落在长沙的奇石,引起了整个地区的轰动,当时在衡阳王的吴芮手下做官的洪锡将其运回府中,将其雕刻成艺术品寝殿里摆了起来。可是日积月累,奇石渐渐让洪锡身体产生变化,他二十年容颜不变,但每月的初七都会失控发狂,仿佛被妖物附身。
西汉初年,湘郡被分封为长沙国,洪锡当时已经年近不惑,容颜却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他膝下的后代皆因某种原因全身溃烂而死,洪锡绝望不已之时却意外以男子之身孕子,他令人毁坏奇石,取出其中一块铜核交给了他最后血脉的另一个父亲——一个南下行商的匈奴男子,令其带回匈奴扔到广袤无垠的草原里。
记录这块帛书的便是那个匈奴男子,他没有回到匈奴,却留在中原守了洪锡五十年,最后与洪锡一同葬在了墓穴里,而两人的孩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全身溃烂的病症。
二月红怔在了狗五堂屋中的藤椅上,腹中的孩子缓缓地伸展着肢体,他记得父亲曾跟他说过,族谱上写在最开端的那个人的名字便是洪锡。
如果按这个来推理,那便是红家的血脉从先祖时便受到了奇石的影响,而且是代代相传的病症——男女皆可孕并且每条血脉里与女子结合的后代便会出现全身溃烂的危险,而与……男子结合的后代便不会出现这种境况。
但父亲之死却未得到解释,血脉代代相传,也许在父亲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奇石,或者可以叫做陨石的东西,能够让人有容颜不老的功效,很有可能就是裘德考一行人求得就是那个东西。
狗五膝下两条黄狗亲昵的与狗五撒欢打闹,他左手打了石膏,行动起来有些笨拙,三寸丁嫌弃的从狗五袖子里出来出来,窝到了他的膝上,抬头看了看出神的二月红又趴下去打起了吨。
二月红自吴府告了别,回到了家里,再看堂屋里已经谢了的水仙花却俨然是另外一番滋味。丫头正和桃花在院子的另一角修剪海棠树,神情专注,时不时被桃花逗得咯咯笑出声来,没注意到此时站在堂屋门口的二月红。
而他的腹部也已经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用手敷上去偶尔会传来细微的动作。二月红右手抚上腹前那个生命,又出神的看着远处嬉笑的丫头,转身向红家祠堂走去。
他所要知道的秘密已经揭晓,先祖的墓也被人盗了去,也许这一切都是因果,都是报应。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他他这一生并不想追名逐利,或者拥有一个胸怀天下的气度,他只希望守得丫头,幼子,以及整个红家安生度日。
祠堂上方挂着的先祖画像栩栩如生,二月红瞧了半晌,跪在草蒲上许了誓——二月红甘愿为内子幼儿积取阴德,此生不再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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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那日离开吴府之时嘱托过狗五不要外传红家先祖之事,狗五非常理解的答应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狗五再怎么好说话,也不能随便把红家祖上保存了几十年的秘密随便说出去。
九门的红二爷突然宣布不再下斗的消息让行里一片哗然,惋惜的惋惜,暗笑的暗笑,只是知道内情的却是极少数。
最近北方战线日本的动作逐渐加大,长沙城里也混入了不少可疑分子,张启山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听到二月红不再下斗的消息,却也是怔了一怔。只是听说二月红自从狗五那里回去之后就闭门三日,随后就宣布了这个消息。
狗五府上张启山去过一次,没得到什么特殊的消息,狗五当时只身一人去夹这次喇嘛的时候他就不是很支持,可狗五还是去了,差点丢了半条命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除去他带回来的一身伤,张启山倒是没得到别的任何特殊的信息。
二月红放下了心里的疙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前期被孕吐折磨的掉下来的肉也悉数涨了回去,身前的肚子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节节攀高,不到一个半月就已经快掩盖不住了。
裘德考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安生了下来,没再过来找过二月红,美利坚商会动作也少了许多。虽不知为何,但二月红很乐得其见,就算裘德考这厮再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身子好了起来,二月红便想着重返梨园唱戏,宽大的戏服刚好掩藏渐渐臃肿起来的身材,只是他腰伤还未恢复完全,耍的一手好枪花却不得施展了,铿锵顿挫,武戏极多的京剧也唱不成了,只得唱一些动作小些的花鼓。
随着几场秋雨的来临,平静了几个月的长沙城又被掀起了轩然大波,长沙火车站里半夜闯进一辆满载死人的鬼车,整辆火车四周被铁皮封死,车列的中央印有明显的日本军旗,显然是一辆日方军列,只是火车里装着的东西被长沙军方封锁不得外泄,民间便以此做文章流传出许多神乎其微的解释。
二月红打梨园外边听了些风言风语,也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但对于民间的这些解释,往往一笑而过。
今日他须得唱上一出戏,上了妆在戏楼里走着,这边的戏楼是西北的沙客捐建,送给他的戏台,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听过他的戏,不声不响就送了个戏台,可惜不懂规矩,台口朝西。朝西的台口称为白虎台,破台之前不可开戏。偏偏又是人送的,送签的契子是三天前送到的,今夜不开场,也是不吉利的事情。(注:此段老九门原文有微改)
他身子渐渐不便,本想着这几日不再登台唱戏,可偏逢上沙客捐楼,若是不接便又要生些事端。后台的伙计们也都一脸愁容的四处忙碌着,二月红瞅着窗子外面的湘江有些出神,腹部却传来一阵微动,小家伙似乎睡醒了来,伸展着胳膊小腿,踢得他肚皮发痛,险些呼出声来。
二月红隔着戏服微微安抚,肚子才安生前台便传出锣声,说明已经有客人开始进场了。不多时管家便进来后台,与陈皮在一处嘀嘀咕咕半晌,陈皮往这边看了看二月红便出去了。二月红没做理会,随他们去了。
张启山来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满场戏楼都已经坐满了,便只能站在后排看戏,二月红一身戏服在台上,一手枪花耍的直让人拍案叫绝,只是动作细看之下有些滞涩和停顿,似乎顾及着身前的什么东西。
张启山看得入神,正想着待戏罢了过去问问是不是受伤了,便见前面一排身穿西北皮袄的大汉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嘴里叫嚷着要二月红换一出戏唱。戏唱到一半哪有换曲的道理,满堂听客鸦雀无声,张启山蹙眉,示意副官过去处理。
沙客满面酒气,看出副官身后的张启山颇有气场,一鞭子朝着张启山挥了过去,鞭长近四五米,鞭过伤及五六人,张启山一只手扯住长鞭,以免再伤及无辜。对方却先恼了火,凭着蛮力意图将长鞭扯回去,副官抵了把枪在沙客腰间,这才算放了手。
沙客吃了亏,骂咧咧的走了。
插曲过了,二月红看了眼台下的张启山,随后挑起手中的长枪,又开始唱了起来。
戏过了三场算是结束,二月红一身疲惫的下了台,肚子里的小东西早就不耐烦的乱踢了起来,生生把二月红疼出了一头冷汗,六个月的肚子不算小,又因着今天唱戏缠了腹,此时连腰带腹一起痛,折磨人的很。
他才要把绑着小东西的捆腹带解开来,张启山便挑了帘子进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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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前边一点点做了改动,就一起发了。
现在接上原著了,其实前文十章的作用就是解释二爷为什么会生子,是因为当时二月红的先祖得到了一块陨石,也就类似于原著中的那三块分别掉落在西王母国,长白山,以及长沙的这三块陨石,只不过比他们体积小,作用特别。
裘德考求得就是这种陨石(因为这种陨石能使人容颜不老,类似于延长寿命),所以才找上二爷。
另外关于二爷不再下斗的原因我在前边也做了些自己的说法。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十三】

这世上的缘分大抵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是垂眸抬眼,水袖翻飞间的眼神相碰,也可能是举手投足,偶间短谈间的壮志相投,而这些往往与契机脱离不了关系。
二月红觉得,大抵是他与张启山孽缘太重了,才引来了腹中这个孩子,若是当初没有在梨园戏台一见,又或者未曾让他一眼撞进心里,或许也就没有后来这些弯弯绕绕了。
淡素雅致的黄梨木化妆台前二月红身前戏服敞开,彩锦绣制的四方四合云纹的云肩搭在成套的黄梨木椅背之上,也许是搭的匆忙,差一点就垂到了地上。而他因腹中疼痛,伸手要去解身前的捆腹带,双手都放在了小腹处。
虽二月红此时痛苦难耐,但在身后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样子。张启山见这一番光景,挑着帘子的手顿住了,站在门口处没了动作。
二月红似乎察觉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心中一凛,狠狠心又将解了一半的捆腹带绑了回去,才获得了一点活动空间的孩子又被束缚了,此时大闹了起来,疼痛渐渐从腹部扩散到腰部,疼得他险些趴在化妆台上。
二月红咬了咬牙,他此时脸色一定难看极了,只能庆幸此时还未卸妆。二月红将戏服整齐的穿戴了回去,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转身见到是张启山,免不了有些惊讶,“佛爷?”
张启山进了屋,见二月红此时气弱神虚,又想起方才台上滞涩的动作,才晓得自己刚才是想歪了,尴尬的咳了咳,走到二月红面前,“是我,腹部受了伤么,今日见你耍枪花时动作有些滞涩。”
二月红眸子轻敛,心中一惊,面上神色不变,“前些日子受了些伤,方才正准备换绷带。”以免麻烦与不必要的纠缠,孩子之事能瞒则瞒。
张启山为他敛了敛衣角,“受了伤就不要耍枪花。” 二月红伸手把他的手挡掉,“赠戏台的那沙客钦点的。”那西北沙客送戏台的时候他本就不想要,推了三次也没推掉。这倒好,点了他许久都没唱过的京戏,逼得他不得不缠了腹上台。
张启山叹了口气,两次云雨交缠,本应拉近两人的关系,可在他们俩这却倒起了反作用。第一次他借着醉酒的名义要了他,本想着突破那一层关系,可没想到却适得其反。第二次红儿似乎身中春毒,温香软玉抱满怀,声声呢喃绕耳旁,只是张启山知道那不是出自二月红本意。
一身大红戏服衬得二月红似冬梅点雪,眉目出彩,若是有一日让他用全部身家来换,他愿意。当然,如果真的能换得来的话。
张启山看了半晌回道,“那蛮子以后不会来了,今日之事我已经让副官作了处理。”
二月红腹间疼痛依旧,右手不觉暗暗扶上后腰,身前的肚子疼得厉害,他却生生忍了回去,一星半点都没表露出来,“佛爷此来当另有他事吧,红某今日身子不适,还请佛爷速速道明。”
“这是你们红家的东西吧。”说着把一枚顶针放在了一边的八仙桌上。
二月红稳了稳心神,扫了一眼,“佛爷应当知道,红某不再碰地下的东西。”
“这东西在棺材里发现,属于红家,那日本人下的盘子,很可能和红家有关。”
“与红家有关的墓,我再不想碰。”语气里带着些哀叹,二月红抬眼看进张启山的眼睛里,说道,“佛爷,请回吧。”似乎有些恳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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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少,不要嫌弃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做个小调查吧,因为我一开始设想的是生的时候发现包子,但这两天有点变化,
做个投票,到底是现在发现还是生的时候发现?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发现34票,不发现6票
其实发现不发现,对后边的虐是没有影响的
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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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家……洪家……父亲之死必定也与祖上这变了质的血脉有着斩不断的关系,但这纷扰复杂了百千年事他再也不想探究。
疼痛像逐渐加快的鼓点,他腰腹那一截仿佛都没了知觉。饶是再能忍,此刻也不免疼得皱了眉头,下唇也被咬破了皮,口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二月红屏着呼吸看着张启山离去的背影,狠掐住掌心,等脚步声远了,迫不及待的解开复杂的戏服,紧接着用疼得发白的手解开了身前的捆腹带,六个月大的肚子瞬间恢复了它该有的大小,孩子在里面闹个不停,二月红跌坐在梨木椅上,左手按着腹部干呕了起来。
吐了一会儿,都是些汤水,才想起晚上忙得没顾得吃晚饭。他右手紧扣着化妆台,指尖发白,肚子上的疼痛和着呕吐一并向他袭来,眼前阵阵发黑,二月红摇了摇头,狠掐了几下自己的人中这才没有晕过去。他脱力的跪在地上,心想着可能这个孩子也要保不住了,若是这样,那他的身上便又多背负了一个生命,他的命只有一条,彼时要还可是还不起了。
二月红被疼痛夺了警觉,头脑发昏思绪万千。身后去而复返的张启山站了许久他都未曾发现。直到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而递水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虎口及食指生了茧子,二月红盯着那只手看了半晌,没有去接,嘴角却勾了勾,瞒不住就算了。
统领五军的将帅,饶是这些日子都未曾见面,只观察今日的异样也能察觉二月红有事瞒他,他故作走远实则隐藏了气息,又折返了回来。张启山心中有气,却看他这幅模样一分都发不出来,待他吐完,默默递了一杯水过去。
“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如你所见。”
张启山揉了揉额角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弯下腰去扶他。
二月红疼得一头冷汗,孩子却没半刻消停,他拽着张启山的袖口,虚弱的说道“找太平街的穆大夫,它快不行了。”敞开的大红戏服下耸起的腹部被顶出一个又一个小包,张启山一惊脱下身上的军服盖在二月红身上,拦腰将其抱了起来,匆匆的冲出门外去。
湘江梨园儿到太平街穆氏医馆少说也有一千多里,张启山本想在湘江附近找一家医馆救急,可二月红拽着他的衣领威胁必须是太平街的穆大夫。如果去请,路上来回太费时间,张启山不得已在附近征用了一辆军车,被征车的小兵被赶下车后站在扬长而去的军车后一脸茫然,这可是长沙军政府参谋长的车啊!张启山哪顾得上这是谁的车,只晓得这是回太平街最快的工具。
医馆内药香萦绕,一片寂静。
穆之亭正准备闭馆休息,被闯进来的张启山吓了一跳,待看清他怀中之人时立刻严肃了起来,让张启山将二月红抱到里屋去。
二月红落了红,动了胎气,再加上旧疾复发雪上加霜,此时半阖着眼睛靠在塌上,虚弱不堪。张启山要了块湿布将他脸上残余的戏妆擦掉,露出一张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来,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却装着冷静和淡漠。
待穆大夫过来,二月红舒了口气,说道,“保住它。”他不想……再欠一条性命。
穆之亭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待万家灯火都阑珊了,二月红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了下来,一脸疲惫的靠在塌上喝药,等喝完了药才对张启山说道,“佛爷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张启山把药碗放在一边,“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说得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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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我做个更正度娘吞了我四次,发图!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这两天我都要熬夜做方案,等我!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这两天一直在忙方案,每天熬夜到三点,感觉身体被掏空TAT
稍微晚点可能会有二更

【十四】

二月红卧在塌上面色如雪,听了张启山的话垂了垂眼帘,身上的薄被跟着隆起的肚子形成了一个小山丘,苍白修长的手放在腹前,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九门的二爷怀了佛爷的孩子。
多么荒唐的事。
二月红呼了口气,后腰有些酸,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嗯,刚才多谢佛爷,若是稍晚一会儿它可能就没了。”和第一个孩子一样。
见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张启山拿了扔在一边的软枕垫在二月红腰下,又看了看他高耸的腹部叹道,“你不该向我解释解释吗?”
后腰的酸痛稍缓,二月红蹙起的眉头也平整了下来,抬眼看永远一身挺拔军服的张启山,“我说过了,如你所见。”
张启山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叹了口气,红家确是盘踞长沙几百年的大家族,自打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二月红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戏子,可他却未想到连他的体质都这样的……特别,长沙城如今情况岌岌可危,还不知有多少危险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若是再出现今日这种情况……思及此处,张启山开口道,“到我府上来住吧,也方便照顾你。”
听此话,二月红心中一凉,眼神中染上些怒意,“多谢佛爷好意,但红某乃红家家主,就算腹中孕有一子,尚且不是勾栏院里的妓子,肩上扛着整个红家的生死安危,你我之间虽有前后两次露水姻缘,但却都并非出自本意,还请佛爷不要擅自作出不合情理的请求。”
话说的急,二月红的身子也软枕上离开来,挺得笔直。激动的情绪把腹中的孩子惊醒,不满的重重踢了他两脚,疼得二月红眉头一皱,稍稍弯了身子。
张启山上前扶住他,安抚道,“你别急,不去便不去,长沙城暗潮涌动,鱼龙混杂,我只怕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罢了。”他原是以为自己把他当成了女人,红儿好强,这话定是不爱听的。
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似乎是出去置药的穆之亭,张启山把二月红扶靠回软枕上,答了一声进来。
穆之亭手里提了几包药,走到塌前对张启山点了点头,“二爷,今日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再发生了,二爷您身子骨里的病根您应该明白,再来出现一次恐怕会出现生命危险。”说着把手里提着的药放在房间里的八仙桌上,“这是半个月的药,要按时吃,另外不能再束腹和登台了,您别忘了前三个月您是怎么吐过来了,好容易身子舒坦了就别再折腾了。”
穆之亭身为医者,平日里最看不得别人作践自己的身子,他性子冷淡,但对于二月红心存愧疚,对他倒是特别了些。二月红前三个月妊娠反应激烈,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眼见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劝二月红要不要把孩子拿了,二月红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说来也是巧,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自从那日之后二月红的情况却渐渐出现了转机,大安了才两三个月便又生了这等事端。
穆之亭算是红家半个家医了,虽不住在府上,但红府上下的病症都是他来瞧,他的父亲在世之时也时常为红家人看病,说起来也算是有些渊源的。
二月红卧在塌上点了点头,孩子不闹了,他稍微有些点精神,“今日我也便不打扰了,这里离着红府几条街的距离,我稍缓片刻便回了。”丫头只知道他今日去梨园登台,若是晚了回去,要担心了。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啊啊啊忘记说啦。赶在中秋节的尾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ε╰)╮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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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本就晚了,二月红说是稍缓片刻,不过才呆了一盏茶的时辰便急着要回去了。
秋高气爽,出了医馆的门夜风阵阵,竟带来几丝寒意。在湘江路边抢来的军车还停在医馆门口,驾车的副官缩在车上睡的死死的,张启山踢了踢车门,副官从睡梦中惊醒,忙开了车门请他进来。
“虽红府离这里不远,但也是有些距离的,眼下夜也深了,一同坐车回去吧。”二月红肩上还披着张启山的军衣,听张启山这么建议,也觉得身上乏力疲惫的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二月红今日登台唱戏费了许多体力,再加上身子虚弱,上车之后不一会儿便靠着车窗睡了过去,等到了红府门口也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副官张口要叫他,张启山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打开车门将其抱了起来。二月红本来也是个练家子,却被前后两个孩子拖垮了身子,此时这么大动静也没有醒过来。张启山看着怀里人疲惫的睡颜,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默默说道,“红儿,谢谢你。”谢谢你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开门的是陈皮,看到张启山怀里的二月红神情变了变,“我师傅这是怎么了?”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径直朝着主屋走去,主屋没开灯,屋里一片漆黑,张启山将二月红安置在床上,为他褪了衣裳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看了好久才肯离去。
陈皮守在门口,副官也在门口等着,俩人扒着门缝想朝里望,只不过屋里没点灯,什么都瞧不见,陈皮开口问道,“我师傅跟张启山是怎么回事?”
副官瞥了瞥他,回道,“我哪知道。”佛爷跟二爷关系就好比那乱糟糟的毛线团子,他一个副官哪里知道那么多。
陈皮瞪他,“活该你长了个草包脑袋。”
副官不理他,估摸着佛爷该出来了,随即站好了身子。
陈皮憋屈的很,好容易把师娘哄睡了,师傅又这个样子回来了,还同张启山纠缠不清,方才张启山抱着师傅的时候他便瞧见了师傅隆起的肚子,这么看来,师傅肚子里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张启山的。想来红二爷的名声在外,无论是行里行外再狂妄的人都让师傅三分,除了张启山,师傅还能容谁欺负了去。这样想着便对张启山又仇视了几分。
秋意渐浓,张启山连日里忙着矿山墓一事,半个月不见人影。红家也不安生,丫头的病情随着天气渐冷进一步恶化,常常一发烧便是人事不知。
红家在长沙的势力被日本人觊觎,上门找了好几次,都被二月红拒之门外,陈皮糊涂了头脑,被日本人蛊惑,竟相信了日本人的一面之言,求他为了丫头与日本人合作。
二月红虽不关心国事,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叛国,中华沿用几千年的名字怎可轻易改成那倭寇之名。
陈皮因着此事对二月红产生了些不忿的心思,与那些洋人愈发的亲近了起来。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来啦,夜猫子上线




【十五】

红府院子里伸进来几支开得正盛的佛槿花,大红色的花冠点缀在青墙上煞是好看。二月红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秋末的太阳说烈不烈,说淡不淡,柔和的打在身上就像是盖了一床丝绒薄被,不冷不热的刚刚好,二月红有些犯困了,眼睛半阖不阖的眯着打盹儿,桃花养的那只踏雪的黑猫也跟着他窝在躺椅脚下,呼噜噜呼噜噜的也跟着打盹儿,细看的话会发现小黑猫雪白的肚腹也是鼓鼓的,时不时还被顶出一个个小小的凸起。
二月红今日穿了件红袍子,隆起的腹部还盖了件狐裘的披风,小东西这些日子乖了不少,很少闹人,此时正在他腹中缓缓动作着四肢。因着日渐显怀,府里的下人被遣散了不少,留下的都是些了无牵挂的流离人,对红家也都是忠心耿耿。
二月红朦朦胧胧的才要睡着,小腿处却传来一阵痉挛,他急喘两下猛地挣开眼睛,伸手要去按,却被腹部阻碍了动作,脚下的猫也被惊醒,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赶巧桃花过来寻猫,见着二月红疼出了一脸冷汗,紧着小跑过来,“二爷,您这是怎的了?”
二月红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指了指小腿,桃花立刻就明白了,伸手过去帮他揉捏,“二爷您的腿经常抽筋吗?”二爷肚腹患有顽症之事,府里的人几乎都晓得,也叹与夫人这对苦命鸳鸯,没一个有一副好身子骨的。
疼痛稍缓,二月红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勤了些,夫人呢?”
“夫人午睡才醒,在屋子里喝药呢。”
二月红点点头,复问道,“咳嗽可有好了些?”
桃花摇了摇头,“还是厉害,穆大夫的药似乎都对夫人不管用了。”
二月红叹了口气,以手势示意桃花可以了,“贴个告示出去,如有名医对夫人的病症有办法,二月红必当重金相谢。”
桃花站起身来,顺便把黑猫抱在怀中,点了点头,“是,夫人叫我告诉您仔细着些,天气凉了,您身子骨不好,饶是天气好也不可在院子里久待了。”
二月红点了点头,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正想着回屋子里歇着,门口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二爷!二爷!快救救佛爷!”
门口齐铁嘴及张副官一身污渍,而齐铁嘴背上的张启山却已经奄奄一息。两人急匆匆的将张启山背到二月红才躺过的躺椅上,副官抹了抹脸上的土渍,说道,“二爷,快救救佛爷吧。”
张启山脸色发白,平日里凌厉的眼睛此时紧闭着,呼吸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气息。二月红心中一凛,急匆匆蹲下身来查看病状,腹前将近七个月的肚子太碍事,干脆单膝跪在了地上,急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把他带到医馆去?”
副官回道,“佛爷托付我们一定要把他带到您这来,说您有办法。”
二月红蹙眉,“你们下了矿山墓了?”
副官和齐铁嘴齐点头,二月红怒道,“我早就同你们说不要轻举妄动,那墓玄的很。”两个人低着头被训,不敢发出一言来。
二月红扯下张启山的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无力低垂,乌青的指甲盖里却伸出一缕一缕类似发丝的东西来,二月红神色肃穆,转头对身后的管家说道,“镊子,雄黄酒,酒精,快去准备!”
十指连心,拔除发丝的过程极其痛苦,尽管张启山昏睡中没了意识,身子却被疼得一阵阵痉挛,二月红狠狠心将最后一缕头发从张启山的指甲中拔出,又将雄黄酒掺入清水中为其洗了手,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出一口气来。
“可以了,将佛爷扶到里屋塌上去。”刚才跪在地上压着腹部,此时有些难受,二月红不得不一只手敷上去轻柔安抚。
孩子已有小七个月,耸在腹前很是明显,饶是深秋衣服穿得厚些,可齐铁嘴还是注意到了,不免惊讶了半晌,他虽知二爷体质特殊,却没想到他间隔上一个牺牲在血墓的小东西他还愿意怀上,副官及齐铁嘴各怀心思,互相换了一个眼神都未做询问。
二月红打发齐铁嘴先回去,把人留在他这疗养,他在祖传的密室中的手札中见过这类病症,由他看守,再合适不过。
张启山躺在塌上神色虚弱,二月红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孩子坠的后腰有些酸痛,他揉过了肚子又去捶打后腰,一双眉皱成了一团,留下来的副官劝了多次却还是不肯离去。
时近傍晚的时候张启山才算醒了,睁开眼见着二月红疲惫的靠坐在红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腹前,一双眸子微眯着,耳后的短发略长稍稍挡住了精致的耳廓,夕阳的余晖透过微微半开的窗子打在他一身红袍子上,仿佛院子边上那朵开得正盛的佛槿花。
张启山勾了勾嘴角,还好没死。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我睡不着过来瞅一眼,
lofter上一个亲说陈皮和裘德考配一对,裘德考求陨石,刚巧红家那块陨石有奇效,讲真,敌对关系踹个混血包子神马的我还挺心动的。
狠毒攻X阴险受什么的。
我要不要写这对?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顺便扔几张图上来
来自漫画《三月初三》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红木雕花椅子上的那人似乎睡得不是太稳,右手无意识的安抚着身前的肚子,夕阳斜斜的照在他脸上时才抖了抖眉毛醒了过来。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张启山,见着他正侧着身子满眼带笑的看他,二月红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目光,“看样子佛爷的身子是大好了。”
“没有,手疼。”
“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下那个斗,你们偏偏不听。”倒好,惹了禁忌,差点丢了命在那。
张启山叹了口气,“倒不是我着急,眼下日本马上要打到长沙了,局势刻不容缓。”美利坚商会及日方动作不断,他们求得这个东西也关系着长沙千万百姓的性命,他怎能坐视不理。
二月红打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了看西边微弱的余晖,“病弱的老虎还及不上一只野犬吧。”
张启山眼眸里山林闪了闪锐气,“到底它是一方之主,饶是野犬凶猛,犯领地者,也宁死必诛。”
就算不是热血冲动的少年郎,但他心中那份血性倒是半分不减当年。二月红勾了勾嘴角,天边的余晖虽微弱,却穿透了乌云照下来几缕光来,远远看上去,像几把散发着不容小觑锋芒的利剑。张启山确实是把利剑,国家的利剑,百姓的利剑,却偏偏不是他自己的利剑。
陈皮从府外回来,远远的看见师傅站在主屋窗前,因着师娘的事他已经许久未同师傅讲话了,此时见他站在窗边的样子,却又想起师傅将他从街边捡回来时的模样,心里软了软,拂了拂身上的灰凑过去说话,“师傅,眼下快要吃晚饭了,要去大堂屋吃么?”
“今日叫人把饭菜端来主屋,佛爷不宜下地,去不了堂屋。”二月红看着已长成少年郎的陈皮有些感慨,自从拒绝了日本人为丫头置药的交易条件之后,这孩子就似乎对他远了些,更是日日见不着人影,打陈皮十多岁便跟着他学艺,他性子顽劣,他与丫头矫正了好些年才见了些效果,如今一闹却是似乎让他找回了原来的劣根性,在外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狠厉,只是在他面前陈皮还不敢太放肆。
陈皮又拍了拍身上的灰,透过窗子朝屋子里望了望,看见张启山躺在师傅的床上闭目养神,稍微有些不爽,“您让下人过来伺候佛爷便行了,何必亲自守着。”
二月红摇了摇头,“你下去换身衣服吧,陪你师娘吃晚饭。”
陈皮答了声是,又瞪着屋内的张启山看了几眼便下去了。
待陈皮走了,张启山睁开眼来,说道,“你那徒弟你平日里小心着点。”
二月红叹道,“雏鸟的翅膀硬了,想要自己振翅高飞了。”
张启山从塌上起身坐了起来,“他要飞,也得看看天空上还盘着几只老鹰。”说着下了地走到了二月红身旁。
二月红皱眉看他,“你怎么下地了,回去躺着。”
张启山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碍事,倒是你,你总这样站着,小心腰伤复发了。”
被他这样一说,后腰倒真的有些酸痛,二月红训完张启山便要转身要回红木躺椅上坐着。却没料到被张启山把二月红圈到身旁,一只手伸到二月红后腰为他轻轻揉捏,嘴角带着笑,说道,“一起回去躺着。”
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晓得他爹在旁边,兴奋地踢了两脚,疼得二月红倒抽了一口冷气,张启山忙问怎么了,二月红摇了摇头,左手却搭在了腹上打着圈轻柔。
张启山心下明白,伸过手去帮他揉腹,掌心却突然被有力的踢了一脚,触感有些奇妙,张启山稍稍有些怔住了,二月红皱着眉头拂开张启山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拿开你手,你越碰它它越是兴奋。”说着走到红木椅子边坐下来安抚,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长沙张家老早脱离了东北张家本家,对于小孩子这种事物张启山很少接触,他一直认为小孩是一种脆弱而聒噪的东西,对其避而远之,也从未设想过他的后代是什么样子,但是每当想到红儿肚子里有着联系二人血脉的生命时,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方才被踢那一脚,似乎像是在向他打招呼,心中的那份感觉便更加加深了些。
他觉得,也许这便是血脉相连罢。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有一张一直很想发上来的图,终于找着了


楼主:水樱月劫  时间:2019-03-28 21:53:25
今天不更了,疲惫

楼主:水樱月劫

字数:87173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6-08-09 00:47:00

更新时间:2019-03-28 21:53:25

评论数:296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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