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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荡天劫(瓶邪and他花,原创人物,正剧走向)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十九早恋(五)

吴邪听解宇这么说,总觉得最后那句好像在哪儿听过,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喔,这话是逼货说的,当年这位仁兄第一回去胖子的铺子,说的就是这句话。后来倒是再没提过,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亲儿子学了去。
小土匪头的性格到底随谁说不清楚,不过解宇说这话的目光,除了少了些岁月的沉淀,其他都和土匪头一模一样,基因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上一代身上的某些东西,总会遗传给儿子,即使很长时间都不显现,总会在某一刻,突然爆发出来。
闷油瓶在楼上探头叫了他一声,召唤他回房睡觉,途径吴凌的房门吴邪顿了步子,犹豫了片刻,敲了下儿子的房门,一片安静,吴凌并没有帮他开门,小哥又叫了他一声,打了个手势,示意儿子刚刚已经睡了。
吴邪走上楼梯的时候,逼货正教育解宇,跟他说和莫然一起睡不要乱来,直言虽然他和小花对他俩的事儿没意见,但解宇和莫然也没认识很长时间,互相了解期间,还是不要有实质关系。
小花倒是表现的随意,挑眉瞄逼货没说什么,但看得出对这番话相当不屑,吴邪也知道这发小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保守派,也知道这货15岁就有琢磨过怎么把逼货拐上床锁四合院里永远陪着他,不过之所以到了三十多还是个处,是成长经历外加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小花在这方面还是和他一样的观念,和爱的人做才叫做】爱,像胖子瞎子那种脱裤子随意的,那叫滥】交。
所以就有了逼货回归第一晚就被某花急不可待吃干抹净的事实,其实吴邪也觉得逼货这番说教有些自愚,不想解宇睡了莫然,那让这俩小东西分开睡不就可以了,这俩现在睡一起,房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谁知道,谁还管得着。
自从有了俩宝,逼货越发婆妈的不像话,小花听得不耐烦以泡温泉为由支走逼货,莫然先去洗漱,解姓俩父子挑眉狐狸样四目相对,良久,小花从口袋里掏了些东西出来,作贼一样递给儿子,“用不用的上暂且收着,这事儿我不支持不反对你自己决定,不过前提是建立在人家自愿的基础上,乖儿子我警告你对感情认真负责一点,我不想最后被说教唆儿子滥交……”
那是一管润】滑】剂和一盒安】全】套,是他们四个常用的牌子,吴邪在房门口杵着耳朵竖的很长,小花和解宇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都听的清楚看得明白。
“老头口头教育我算以身作则。”解宇道,“花哥你算怎么回事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信服力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邪叔跟我说你和老头的感情史,你比我还小2岁的时候可是天天琢磨着把老头睡了。”
吴邪猫腰把身体压得更低,暗骂你妈的小兔崽子,跟你臣爸爸抬杠怎么顺便还把老子卖了。
小花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随后又极快调整表情,“你和我不一样,你什么年代我什么年代,而且我和牲口那时候是我爷爷定的亲,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睡他天经地义,他不认账是要背骂名的,你呢?你要是反悔,莫然不是很孤立无援,牲口教育你是为人家孩子负责,我给你这些东西是在允许你欲】望的同时对你们俩负责……”
解宇一脸挤兑,显然小花一番说辞并不能让他信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劈腿霍家老娘们把老头踢了?花哥,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是真的没说服力,换做任何一个人是老头,知道你没良心绝对就不回来了,估计全天底下能容忍你到这份上的就老头一个,你这些东西除了润】滑】剂我留下其余你还是收着吧,谁第一次乐意戴】套的,别说我你自个第一回睡老头你乐意他戴……”
小花吹胡子瞪眼,被自个儿子调教的没脾气,想继续教育解宇笑的很贼直接回房,没两分钟莫然从卫生间出来跟小花道晚安也进房间了,小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解雨臣,你丫想什么呢?”吴邪在楼上喊了句,“跟你儿子生气啊?要我说咱们四个,随便哪个在道上不是呼风唤雨,结果怎么样,这么些年自从有了这俩臭小子吧……我就觉得咱们都活成了孙子……”
隔着楼梯小花眺望他,眼睛里终于有了点笑意,“没法啊,自己折腾出来的崽子,含着泪都要养大,吴邪,我问你个事情,小宇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一直在担待我,换了别人……早就不回来了……”
“你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吴邪挠了下头道,“小叔子也不是别人啊,从我这个旁观者角度来看的话,在那件事上的确小叔子很担待你,你儿子这点没说错,你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在那件事上的处理方式真的很混,如果小叔子不是那么疼你,换成任何一个人知道你打算都会抽你。但小叔子这个人吧……江湖气比你还重,而且性格是太正派了,对人对事太讲是非曲直,自个不喜欢的就喊打喊杀的,你脾气很好,这些年他跟你在一起,脾气也好很多了,你记不记得在墨脱刚认识那会这货杀了多少人,现在呢,他上一回杀人是多久前了……所以我觉得你们确切说是互相担待……”
小花笑了笑,“明天黑面神跟你见儿媳妇,要不要哥们帮你掌掌眼?反正我和牲口没事干,无聊也可以凑一下热闹。”
吴邪在楼上飞了个白眼,发现小花没抬头看他,一阵崩溃,心道**的都这么些年了你还矫情兮兮,装,你丫继续装,什么叫做无聊也可以凑一下热闹,想凑热闹直说啊,装给谁看!
“饭钱你付……”
“我付!”逼货挂着一身水珠腰间围了条毛巾从院子里进来,刚从温泉捞出来皮肤微红浑身冒热气,“翅参鲍肚吧,把莫然带上,今天都没请他吃好的。”
吴邪摆摆手示意你丫随便,他也乐得有人操持这事儿,逼货这***骨子里就是一吃货,明天把俩兔崽子送学校他们就到另一个学校捞寒晓禅去,吴邪是这么打算的,中午把人捞出来吃顿饭见一面,如果寒晓禅符合他心意,下午上完课就直接把人打包回四合院,那孩子有个继父,男人这东西太看重血缘,不是自个的种,大多数都不会掏心掏肺对他好的,现在可是马上期末了,寒晓禅那小东西要是寒假回家,谁他娘知道要受多少气。
进了房间闷油瓶倚在床头等着还没有睡,卧室里的灯光没开,窗外的月亮今天很亮,照在小哥身上衬的他整个人都非常柔和,吴邪走近小哥安静地看着他,静谧的感觉就像是皎洁的月光。
“你刚刚想和他谈什么……”小哥道,“凌是真的睡着了,被你撞见提心吊胆,心累一下午,我和他说了一会儿,还没聊完就睡了。”
吴邪不自觉吐槽,这他娘算什么事儿,什么叫被老子撞见提心吊胆,还心累一下午,我这当爹的才心累好么。
“你是怎么想的?”小哥又问道,“关于……凌和寒晓禅,我觉得大宇有一句话是对的,这是缘分,这俩孩子的名字,和吴凌,解宇,是无法否认的缘分。”
“小哥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吴邪爬上床,抱着闷油瓶绵软的腰身躺下来,“你不是和你侄子一样吧,认为我会棒打那个啥……”
小哥什么话都没说,摇了下头。
“我实话跟你说吧。”吴邪道,“明天先见见本人,当然我会戴上眼镜,那个男孩真的很好的话,我打算跟小花一样把人领回来,以后就住家里,咱们去哪儿就把那孩子带到哪儿,你想想,再婚重组家庭,他老妈又有了小孩子,他在那个家里,会受继父待见?”
闷油瓶没说话,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吴邪感觉后背被轻轻拍着,很快一切都安静下来……
然后便有了第二天在餐厅里请寒晓禅吃翅参鲍肚的画面,逼货提前已经打过招呼,他和小花莫然只负责吃,绝不打扰他们那边的烂事儿,土匪头放话后果不其然就是一大圆桌菜,这么整虽然显得很热情是没错啦,但整的寒晓禅那小家伙特别拘束。
吴邪扶了把鼻梁上的眼镜,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第一回见闷油瓶不让他发火,还说他一定会喜欢这小东西,今天看清楚果然没错,谁会对跟自己气质很像的人没有好感的……
吴邪是有猜到能让闷油瓶喜欢乐意接近的可能是像自个,没想到真像,这小子的五官干干净净的,气质感觉就像是当年青头时期的自己,吴邪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隔着一张桌子,恍惚间竟然能够看到很多年前的自己。
吴邪记得那是他第一回下地,跟着三叔夹喇嘛,遇见个闷声不吭的死瓶子,一路上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望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
“那个……”寒晓禅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发抖,终于他放下筷子,站起来额上急出冷汗,“我跟吴凌的事情,会自己解决好,我不会耽误他前程的,我家这种情况我也不想拖他蹚浑水,叔叔你不用……”
吴邪心里觉得好笑,摆手打断他的话,“坐下,吃菜,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其他事情吃完再说,你安静一下,再让我看一会,你身上有让我非常怀念的东西……”
“啊?”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二十早恋(六)

寒晓禅那小东西在一脸懵逼中吃完了午饭,最后散场送那小子回学校,吴邪本来是打算去小东西的宿舍逛逛的,一来了解一下这小东西的个人爱好,顺便再看看同宿舍的几个小子是不是好相处的人,但刚抵达校门口小东西就挥手跟他们告别,然后一溜烟跑进校门不见了,只留他们一堆人在微风中默默凌乱。
闷油瓶说感情得慢慢培养,尤其是这种半大的崽子,很认生,要领回家需要一个颇曲折漫长的过程,吴邪瞄了一眼在马路边便利店给媳妇儿媳妇买冰镇可乐的逼货,有点不认同闷油瓶的说法,莫然那小东西跟逼货小花才认识一天就被勾搭回四合院长住了,凭什么到自个这儿跟他娘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
其实想想人这东西确实转变挺快,24小时前他还跟儿子油瓶因为这事儿怄气,没想到一顿饭的工夫就有点迫不及待想把未来儿媳妇勾搭回去深入了解,小花一路都在拿这事儿挤兑他,但也很体谅他的心情,刚在饭桌上就见了一回,中途他把逼货勾搭去了一回厕所,俩人在卫生间门口吞云吐雾。
“小叔子你看人最准,这孩子怎么样?”
“吴邪你问这个问题简直多余。”逼货夹着烟吐着雾,罕见没抱怨烟味,“天真无邪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那小子就是好多年前你自个的翻版,你是对你的气质没信心,还是对你的判断力没信心,反正我侄子儿子喜欢,我一定待见,其实我觉得你有心情和我窝在厕所门口讨论这个,还不如赶紧琢磨怎么把寒晓禅这孩子拐回去……”
“才见一面就拐回去?”
吴邪蹙眉瞄向远处和闷油瓶一桌吃饭的小鬼头,这小东西身上倒是真没当年黎簇苏万的那份悸动,看得出是个举世无双的乖宝宝,配他们家吴凌那种烂个性也绰绰有余,但这么整会不会发展太快?
“其实深入了解和拐回家没有啥既定顺序……”逼货在垃圾桶按灭手里的香烟,黄鹤楼这牌子显然不合他胃口,抽了没一半就扔了,这货几乎不抽烟,撑死平时就抽个爱喜的薄荷爆珠,即使是抽也是玩的成分多一些,对此吴邪不想吐槽,每次看丫抽那种细烟就有点娘的受不了,“你拐回去也可以慢慢了解啊,我估计我老哥也是这个意思,而且你看,你天真无邪那会吃了多少亏,如果不是命好有胖子有老哥,那你这条小命早没了,但是这小鬼头不一样,就算有个阿凌,那可没在一所学校,大部分时间俩人都不在一块,而且看这小鬼头的性格,和你一样,也是死要骨气的,反正我是不懂你们这种人的矜持啦,脸这东西几毛钱一斤,不要就不要好了……”
这位仁兄没啰嗦完吴邪就撤了,他觉得这几年日子是太安宁了,整的一黑老大都变成了婆婆妈妈的大老爷们,唠叨没完简直比他妈都烦,回座位上闷油瓶早跟小鬼头聊到一块去了,吴邪看丫热笼的狗样儿,就知道某张姓影帝又上身了。
“小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吴邪站在校门口,端着手里的可乐瓶一点喝的欲望都没有,某没良心的解姓白眼狼正咕嘟咕嘟喝着冰镇可乐,就那个骨头质量这么喝碳酸也不怕得软骨病,莫然倒是有点良心,提议说不然找吴凌,让他问问寒晓禅愿不愿意一起住。
莫然这小鬼头机灵起来还真是和大花有一拼,而且比较值得称赞的是小鬼头内心纯良,至少在这种问题上不会坑自个,吴邪斟酌半天,不得不承认让自个儿子来当说客是最佳选择,但这张脸他拉不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想自个搞定这事儿,把吴凌拐回四合院和儿子同住,也算给家里的小东西一个惊喜,算是自个用实际行动跟儿子说老子永远支持你。
但这么整就把整件事儿都变得特别困难,要在没有儿子的帮助下搞定一个有些排斥自己的小东西,这种感觉很烧心,这几年日子平静了也活得没那么纠结,吴邪自个都感觉自个平和了很多,基本已见不到之前沙海反击时的戾气,拍了拍自个的脸,这张脸也不吓人啊,这么有亲和力的叔叔哪里找去,那那小鬼头怎么就吃顿饭还一脸苦大仇深,他怎么他了?他没怎么他啊……
“强扭的瓜不甜。”闷油瓶憋了半天如此道,“寒晓禅的警戒心很强,这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从老师那下手吧……”
吴邪瞅了瞅跟小花愉快聊天的莫然,感觉自个瞬间被油瓶点破,比较之下确实如此,莫然这小东西虽然刚开始跟大花逼货吃饭也是腼腆的没谁,但也没到警觉到这个份上,寒晓禅这小东西就不一样,虽然看着吃饭干啥都很乖很有礼貌,但总有种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差遣逼货再次滚去便利店买了条好烟,塞给门卫又沟通了半个多小时的感情,他们几个才作贼一样混进校园,打听寒晓禅的班主任倒是轻松,因为那门卫大爷对这小鬼头特别有印象,沟通感情的时候门卫大爷点着红双喜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说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寒晓禅这孩子即使是长假也不怎么回家,听说他爸是开出租的,在他小学没上完就死了,不是车祸,是遇到俩男的和一小姑娘拼车,结果半道上劫持出租要他开到郊外企图抢劫并对那小姑娘意图不轨,结果寒晓禅他爸为救那小姑娘跟俩歹徒打起来了,把一歹徒打成重伤,自己也身中二十多刀,死前还紧紧拽着那重伤歹徒的裤管,警察赶到那小姑娘毫发无损,很快另一个歹徒也落网了,但这俩歹徒家里有些背景,听说是找了些人威胁那小姑娘,结果那小姑娘害怕不敢出庭作证指认凶手,证据不足辩方律师团又动了手脚,结果这案子就判了那俩人六年。寒晓禅他妈年轻漂亮,本来就嫌弃他爸没本事是个跑出租的,这下他爸一死,正好方便改嫁,很快就经人介绍找了个男的二婚,刚开始那男的对寒晓禅还不错,男人嘛,都会对英雄产生些敬畏感,尤其寒晓禅他爸还是舍己为人,但时间长了他发现自个跟寒晓禅很合不来,渐渐的也没刚开始那么热情了。尤其寒晓禅刚上初中发生了件事儿,就是这件事,让那男的彻底跟寒晓禅翻脸。
寒晓禅刚上初中那会儿,杀害他爸的俩歹徒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提前假释,寒晓禅不知道跟哪儿打听到这消息,学也不上了,每天揣着把匕首徘徊在那俩人常去的酒吧。一连蹲守好几天都没撞见,结果在某天晚上让他抓住了,那俩货死性不改,就在三里屯附近一小酒吧蹲着等“捡尸”,架着一年轻姑娘出来的时候,走到一条巷子就被埋伏在暗处的寒晓禅一刀捅上后腰,另一个立刻扑过来夺了刀子,俩人把寒晓禅就在那巷子里狠狠揍了一顿,幸亏那姑娘酒醒报警警察来得及时才把这孩子救了。但这小鬼头刺伤了人,立刻被带到拘留所,警察把电话打到他继父那里的时候,继父刚接到学校开除寒晓禅的通知,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是彻底爆发了,因为寒晓禅当时未成年,就在少管所待了几天,他继父给被捅伤的那货赔了很多钱才把这事儿私了,警察说还好那俩人不知道寒晓禅是谁,要是真知道有这道梁子,这孩子以后还指不定会被怎么报复。
出了这档子事儿,那男的就彻底不乐意养寒晓禅了,寒晓禅他老娘本来还算疼他,但再次怀孕又经常听那男的说儿子的不好,渐渐的态度竟然也变得非常恶劣,寒晓禅从初二开始就住校了,寒暑假或者去打零工或者回家待几天,到了之后,干脆就跟学校申请不回去了。不过门卫大爷说寒晓禅他老娘应该还是对这个儿子有点愧疚,至少上高中还来看过几次,送过几次生活费,之所以冷淡,大抵是有了现在的家庭,她一个女的无依无靠的要顾忌现在丈夫的脸色,更何况又有了现在丈夫的儿子。
吴邪听这些心理不是滋味,也终于知道了这小鬼头为什么总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孩子命苦,整个人生就没被谁善待过,对人保持戒心情有可原,估计也就跟自个儿子敞开过心扉。
越琢磨就越觉得应该把这孩子早点拐回家,闷油瓶跟逼货使了眼色,逼货当即开始群发短信要求各大堂口帮派调查几年前谋害寒姓出租车司机的一桩旧案,还发微信给郑团团,说是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没法找到当年那姑娘做人证翻案,就动旁门左道,把那俩人渣剁了分个几百块丢进海里喂鱼。
闷油瓶对这处置没意见,吴邪本来还犹豫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最后想到这俩人渣死性不改酒吧门口捡尸这出,又说服自个良心。这种渣渣留在世上没什么鸟用,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还浪费坟地,那姑娘也不是人,人小鬼头他爸命都舍了救你,你丫被威胁一下都不敢伸张正义,良心就真的不会痛吗?
班主任老师恰好没课,就在教室旁办公室坐着,他们几个从走廊过的时候,寒晓禅正在上自习,吴邪趴后门看了会儿,发觉这孩子在学习上也像自个,看着那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就知道是一学霸。
逼货早提了摞钱用信封封了悄悄搁班主任手边,这货搞这种事儿驾轻就熟,看动作就知道这几年没少帮解小太保摆平学校糟出的破事儿,小花飞了个白眼,估计已经内心崩溃不知该如何吐槽大小牲口,吴邪内心早笑成狗,自己挑的牲口,自己生的崽子,你丫含泪也得把这辈子过完,含泪也得把亲儿子养大。
班主任老师刚开始还很矜持,无奈小哥影帝张再次上身,一阵天花乱坠的乱喷,竟然说服了班主任老师收了那摞钱,说明来意班主任老师倒是很惊讶,这个时代社会开放早和前些年不一样了,男男关系大家早司空见惯,班主任惊讶的是他们这样的家境竟然为了一单亲家庭的孩子做到这步,她的原话是:“这个世界有钱的基本只会勾搭更有钱的,几位没发烧吧,那寒晓禅学费都没交齐呢……”
“欠多少?”闷油瓶道,“学费,住宿费,伙食费,书费,你报数字,我们掏。”
班主任老师从抽屉里拿了学费欠款的单子,他们才发现其实欠的并不多,尤其这一学年的,大部分都已经还上了。
“他妈给的?”吴邪看着那数额问了句。
“让他妈给钱,还不如在铁公鸡身上拔毛。”班主任老师摇头道,“都是他打工自己赚的,这孩子长假基本都在外面打工贴补学费,我还奇怪呢怎么这段时间他没兼职送外卖了,感情谈了男朋友时间不够用……”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二十一早恋(七)

寒晓禅那班主任小八卦,本来八卦是女人的特权,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这种斯文学究做派的青年男子也逐渐八卦起来,从寒晓禅他那抠门的老妈一路说到寒晓禅同寝室的几个室友,那八卦的功力真的是和娱乐记者很有一拼。
吴邪他们在班主任办公室消磨了一下午,直到班主任有课送他们离开,收获还是有的,至少知道了寒晓禅和同寝室的几个室友相处的十分不咋地。
班主任说,寒晓禅那孩子性格有些奇怪,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有艺术家思维,总是干一些与现实毫无关系的事情,其实和他同宿舍的几个室友都是普通小男孩,这个年纪的男孩就是青春叛逆期,谁都不服谁,和寒晓禅相处不好的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他们跟寒晓禅没共同语言,二是寒晓禅的性格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三就是寒晓禅的家境,现在的小孩子都势利,又势利又现实,寒晓禅大部分时间要兼职赚学费,剩下的时间不是休息就是读书,自然没空和他们玩,再加上他老娘来过学校几次,他是什么家境,所有同学都知道了……
吴邪当时就很想吐槽现在的小兔崽子,**校园这么干净的地方,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现实这么势利了,跟班主任打听能不能不住宿,班主任说可以是可以,但必须本人跟学校提交一份申请,大概是收了钞票的缘故,班主任在教室门口拽了他一把跟他悄悄说赶紧让他把寒晓禅领回去,前几天他上厕所,无意听见隔壁有个男生跟校外人员打电话,说要找机会教训一下寒晓禅这小子。
“他是有什么仇家吗?”吴邪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您为什么没把这件事汇报给学校。”
“因为没动静啊。”班主任老师回的很耿直,这种耿直让吴邪很想抽他丫的,“一来是这么多天都没动静,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放狠话的多了,不可能每句我们都要当真,二来就是如果是真的,牵涉到校外人员这件事儿就很被动了,学校在处理这种问题上也很被动,你们要理解……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您还是赶紧让那孩子出去住吧,这孩子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真动手只有挨打的份儿。”
班主任老师走进教室,寒晓禅隔着玻璃看到他们,眉毛蹙了一下,表情也有点古怪,吴邪牵动嘴角挤出个自认为亲和力的微笑,**竟然被那小东西无视了。
“现在怎么整?”吴邪看着跟在大花身边的莫然叹了口气,儿媳妇这东西,虽说都是苦命的孩子,论到自个头上的咋就这么作,“这个点儿子在上课了,召唤手机都关机,刚那八卦老师说的你们也听见了,我觉得这孩子吧,咱还是早点领回去……”
“釜底抽薪。”闷油瓶蹙着眉毛看了看当他们空气的寒晓禅,这么些年只有别人主动勾搭小哥的份儿,现在换他主动勾搭,他自己也不习惯,“大宇,那小子宿舍知道了吗?让解雨臣调俩伙计过来把东西全搬走,没生活用品,那宿舍他住不下去。”
小哥刚离开去上厕所并不知道,他上厕所的工夫,逼货那心机汉子早跟班主任那打听清楚了寒晓禅的门牌号,小花斟酌了下,也同意油瓶的做法发短信调了俩伙计开一辆皮卡立刻往这儿赶,寒晓禅这学校离盘口挺远,这个点儿赶过来,赶到估计也快下课了。
小花从小经受的是家族的精英教育,普通高中是个什么样子他没体会过,闷油瓶逼货这种更不用说,莫然在福利院读过不少书,高中的课程却是自学的,所以吴邪去宿舍路上跟他们说宿管阿姨才是整个住宿学校的bug,有多么难摆平的时候,这几位仁兄根本不信。
逼货带他们进的住宿楼,进门就吆喝找宿管阿姨,结果宿管阿姨没被吆喝出来,出来了一宿管大爷,穿着白背心大裤衩,扇着扇子就问他们找谁,吴邪看那大爷还觉得懵逼,这怎么和设想不一样,干宿管的都是中老年妇女,这回遇到一大爷还真挺意外的。
“哪个学生家长?”
宿管大爷一脸女相,虽然秃顶了但还是藏不住的娘气,吴邪瞄了眼宿管办公室桌上没织完的围巾明白了,桃红色gay里gay气,和小花那货的审美有一拼。
宿管大爷瞄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颇猥琐,吴邪被他瞄的瞬间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然直接被小花拽着躲逼货身后去了,大爷的目光在闷油瓶和逼货身上停留了很久,小哥蹙眉很不爽的感觉,然后那大爷也不知道是识相还是喜欢的款是肌肉型,果断放弃闷油瓶这病气太重的,直勾勾盯逼货。
“牲口恭喜你被老流氓瞄上了……”解雨臣那**自个男人被“视奸”还能淡定开玩笑,但展露内心的是掐着逼货腰肉的爪子,“你要摆不平他我就不要你了,一三五睡沙发二四六睡鱼池,周日特赦和湿纸巾一起睡狗窝……”
吴邪被闷油瓶拽到一边,闷油瓶推了逼货一把,示意他赶紧解决这老头,吴邪还在臆想鱼池应该怎么睡的档口,那大爷让逼货跟他拿证件去办公室登记,还叮嘱他们就在这儿等着,小花挑眉瞄逼货,跟他们说这大爷真逗,自个是一宿管,都这年纪了还玩什么潜规则。
果然让大花觉得不爽的最后都会被土匪头干掉,那老头刚把办公室门打开,土匪头抬手就是一手刀敲在大爷后脖梗子上,大爷当场就瘫了,土匪头把大爷拽着俩胳膊拉回屋里,从墙上找到寒晓禅寝室的钥匙锁门,路过办公桌吴邪看到他顿了一下,随后从那团妖冶的毛线底下拿了什么东西才出来。
逼货把东西交给闷油瓶,那是一张纸,上头贴了很多男生的照片,长的都不错,其中寒晓禅的照片也在上面,看来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小哥这是什么意思?”吴邪看到很多男生的相片旁边都打了勾,还有几个画了×,寒晓禅的照片就是画了X的,觉得这事儿颇蹊跷,“这记号不一样啊这个……”
闷油瓶似乎猜到了什么,和逼货一对眼神俩人再次走进办公室,一阵翻动,最后抱着一个纸盒出来,把纸盒里的东西倒在地板上,里面有台DV,还有很多安】全】套,情】趣】玩】具之类,打开DV里面的内容闪瞎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里面的视频都是这宿管老头和打钩这些男生做】爱的画面,或是迷】奸或是道】具的,内容比艳】照】门还丰富。
闷油瓶直接把存储卡拔了,甩手DV砸在那宿管老头身上,吴邪把儿媳妇的照片从那上面撕下来揣包里,和小哥一对眼神,暗自决定今天就是打晕也得把儿媳妇扛回四合院安顿好,现在的学校真他娘太乱了,怎么这种渣渣都能混进来当宿管……
“都不看看自个什么条件玩自拍。”
逼货念叨了句,打电话给郑团团直接要求报警,说是XX高中逮到一**学生的变态,让他通知最近的警局开辆警车过来抓人,还说现在那变态已经被摆平了,自个也掌握了证据,一会变态醒了跑路他就不负责再帮忙抓人什么的。小花觉得特烦,踹了逼货一脚逼货才住嘴挂电话。吴邪在旁边看着觉得这社会真没法形容,从什么时候开始黑老大也开始打击违法犯罪了。
他们热闹着,莫然默然站到一边去,逼货发觉不对劲抓鸡崽子一样把那小东西拽过来,捏着下巴强迫小东西抬头,小东西面红耳赤,这情况吴邪太熟悉,小童子】鸡是被刚刚那些画面刺激到了。
“昨晚一起睡我儿子竟然没怎么着你……”逼货那不嫌事儿大的如此道,“真不愧是我亲生的儿子嘿,一张床睡,竟然真就没怎么着你……”
小鬼头被他们这帮老男人调】戏半晌,最后被逼货摸了把安慰了句“迟早得经历”,又面红耳赤灰溜溜溜大花身边去了,大花也是作死不嫌事儿大的,搭着儿媳妇肩膀一路净打听解宇昨天晚上和小东西一起睡他俩都干嘛了……
“他亲你了?”
“嗯……”小东西蚊子哼哼了句。
“上手没?”大花不依不饶。
“嗯……”
吴邪在旁边听着哭笑不得,闷油瓶戳了把他,用口型道,“对寒晓禅别这样”。
这不废话。
吴邪飞了油瓶一白眼,莫然这小东西很乖,估计是从小就无父无母,没啥落差感,培养信赖感还是比较容易的,但寒晓禅不一样,寒晓禅这小东西生人勿近,他也不敢像大花逼货这么奔放,万一把儿媳妇吓跑了,估计会被自家的小摆设记恨一辈子。
寒晓禅的宿舍东西不多,除了换洗的衣物,被褥还有些日用品几本书,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娱乐的东西他一样没有,逼货就整理了个行李箱,被褥直接嘱咐闷油瓶打包扔掉,吴邪觉得多此一举,但小哥说釜底抽薪就要抽干净,如果留下被褥,小东西不跟他们回去,住学校也没问题。
他们出来的时候警车和小花的伙计都到了,郑团团那狗腿货也在,见他们亲热的不得了,一个多月没见,这货又丰满了,闷油瓶把存储卡和那盒子东西还有宿管大爷通通交给警察,小花的伙计把寒晓禅的行李搬上车和警车一前一后开走。
俩车刚走下课铃就响了,一帮兔崽子从教室冲出来,跟疯狗出笼似的,吴邪看到这个情景有点怀念,当初自个这个年纪,估计每下课冲出教室也是这德行,整个一跑步带风的***。
“打电话把儿子侄子叫出来吃饭。”逼货说了句,吴邪刚掏出手机,发现闷油瓶已经在跟儿子的通话中了。
“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小花拽着莫然,“你跟紧我,咱俩找个学生问问。”
“复习功课吧。”莫然虽然这么回,还是跟着小花朝一帮学生走去。
俩人瞄了几眼看见了个眼熟的,把那同学拦了,那小鬼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大花,怎么了?”
“去操场!”小花撒丫拽着莫然朝教学楼后面跑去,“吴邪,你和黑面神快点,你儿媳妇跟一帮人约架,刚下课背包就到操场去了!”
我日!吴邪心里骂道,他娘的他是开罪了谁,拐个儿媳妇进家门怎么跟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你个小摆设,看上的是麻烦精么?专他娘克老子!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二十二早恋(八)

吴邪穿梭在一堆小兔崽子之间,大花拽着莫然早跑得没影儿,闷油瓶和逼货也在前面,经过这么多年,到底他还是垫底的弱鸡,在跑向操场的过程中,他脑补了无数回家把小摆设打成狗的内心戏,然而也清楚这种情景只可能出现在自个的意淫中。
老实说,他有点怀疑逼货和闷油瓶主张的因材施教方式,自从俩小兔崽子被抱回来开始,这俩张家“出品”的祸害就彻底变成了孩子奴。当“父亲”这玩意儿的小宇宙爆发了以后,喷出的小火焰是不可小视的。
终于,等家里的小兔崽子迈向成年,本以为这火焰终于可以熄了,他们四个功成身退,等小兔崽子们毕业就可以把所有包袱扔给新一代的年轻人,甚至已经计划好买艘帆船去环游世界,偶尔出海钓钓鱼吹吹海风,辛苦这么些年,也过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然而……
“环游世界?这世界上还有哪块老头你和花哥没有去过喽?”这是解宇在饭桌上得知他们的打算后迎面泼来的一瓢冷水,“最近几年海洋污染都成啥样了,你们确定钓上的鱼可以吃?人工养殖的都比这个卫生……而且再说了,海风多咸,海上太阳多晒,花哥这么整颜值绝对下线,你看看渔民有哪个长的好看的?”
吴凌干脆扔给他们一个极大的白眼,摆明这事儿别在考虑范围内没得谈,经过解宇一番剖析,考虑到颜值小花果断放弃了,逼货那属狗皮膏药的肯定也去了,闷油瓶这自然以儿子意见为先,四人三个都作罢,吴邪更不可能一人开帆船环游世界出海钓鱼,除非他脑袋秀逗了!
赶到操场老远就看见一堆人混战,那帮校外的混混是有备而来,打扮得流里流气,外头统一套着件校服,闷油瓶一路开挂揍人,拳拳到肉的暴力打斗场面吴邪早看腻了,小花那货还是骚包的粉衬衫,鹤立鸡群属他最显眼,逼货倒是没那么亢奋,估计是对手都是些学生流氓,低劣的搏斗让他提不起兴趣。
吴邪本来想加入的,这几年太平日子过多了,感觉手脚都生锈了,但是瞄到操场边站着,乖乖捧着小花西装外套的莫然,还是决定陪这小东西一起,走过去摸了把小东西的脑袋,头发很软,手感不错,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像他们这种经过太多风波的,不管哪儿都散发着软萌的味道。
“吴邪!”
吴邪听见小哥叫了他一声,转头就看见闷油瓶掐着寒晓禅那小东西的后脖子,把他推到自个面前,操场上横七竖八躺着小混混,小花踩着一混混的脸在问话,怎么看怎么觉得解雨臣现在这形象比混混还混混,小花问着逼货看着,一脸呆滞就是一活衬托,吴邪本来是想提醒解雨臣这货别在儿媳妇面前表露太多江湖气的,结果瞄见莫然盯着大花逼货眼睛里闪动的亮光果断闭嘴,后知后觉自个无比**,能看上解小太保的,骨子里怎么可能是正经孩子。
那么自己家这儿媳妇就一定很正经吗?
寒晓禅抹了把嘴角的血,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邪叔”。
吴邪“嗯”了一声以作回应,没有错过这小子眼睛里敛去的煞气。
果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孩子……
“给你们添麻烦了。”小东西说了这么句,对他一个90度的标准鞠躬。
吴邪看了看满操场躺的小混混,本来想问什么,瞄见闷油瓶在小东西身后跟他使眼色,又把所有问题吞回肚子里。
当前第一重要的不是打群架的缘由,而是拐小东西回四合院,早点把儿媳妇这层身份坐实,也早点了却一块心病,眼前这个看着软萌实则硬气的小兔崽子,必然会成为日后他掌控小摆设动态的最佳方式,吴邪掂量得清孰轻孰重,没继续纠结这事儿,而是招呼远处的小花和逼货带着俩小东西找地儿吃饭。
小花放了那混混走过来,虽然这回出门就带了逼货一个随从,还是有种西裤带风的气势。其实霸气这种东西是需要年头沉淀的,吴邪觉得全家在**这事儿上的境界,只有解雨臣最炉火纯青,逼货虽然够狠,但自由散漫没皮没脸,跟气场这东西没半毛钱关系,可能是遗传关系,小哥虽然偶尔霸气侧漏也很有范儿,但见识他气场全开的机会还是比较难得的,他自己更别提,道上能给他盖外号“吴小佛爷”,而不是“吴皮阿四”,“吴老六”,“吴夜叉”之类,说明在大多数人的概念里他虽然有两把刷子是个狠角,但跟气场也没半毛钱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儿?”小花过来的时候,吴邪用口型问道,“别告诉我单纯打架斗殴。”
“当然不是。”小花挑眉用口型回复,“还不是你儿媳妇姿色动人,被那楼管老头几次骚扰拒不就范,现在用强的了呗!”
吴邪舒了口气,搞半天还是这破事儿闹的,现在那楼管老头也摆平了,小东西也要被拐进门了,这事儿应该可以消停了。
刚刚闹的场面动静早把校保卫科惊动了,一路尾随,不过走出校门也没人敢拦着,这些小角色不是**,刚刚那几辆警车进校门抓人校保卫科也看见了,最后出来那带队警察是怎么跟逼货打的招呼怎么跟逼货握的手,保卫科的同志可都看着,没人会在这事儿上找他们的不痛快。
出校门看时间,家里的小兔崽子刚下课几分钟,闷油瓶立刻打电话召唤,逼货在附近一家酒楼定了大包间,这应该是顿‘团圆饭’,吃完这顿,也就意味着他们四个正式接纳俩小东西。
“以后我们住哪你住哪。”吴邪把车窗打开点了支烟,“过两天我让人走你们学校一趟,帮你把转学手续办了,以后你和吴凌一个学校,高考完订婚,大学毕业就尽快给老子滚去结婚,咱们一步就位,谁都别耽误事儿……”
闷油瓶侧头看着窗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吴邪清楚地瞄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死瓶仔偷偷勾起的嘴角,你妹都这么长时间了,光明正大笑一下会少块肉还是会死?
寒晓禅显然是被震撼到了,估计没想到这才没见几面,以后的人生都已经被他三言两语规划妥帖。
“吴邪你干嘛比我还急?”寒晓禅不答话,小花却开腔挤兑,“我可提醒你,从高考完到大学毕业,对咱们的寿命来说也没几年,到时候抱孙子没说服力,还是再过几年,咱几个缓口气成不成,自从家里有小兔崽子,我和牲口的私人空间已经不剩下啥了,好不容易煎熬到俩兔崽子长大,你急什么急,没几年再俩兔崽子,又要闹腾快二十年不消停,你怎么这么有精力?接力赛啊是怎么着?”
“谁说结婚一定要抱孙子。”吴邪抽着烟乐得过嘴瘾,“可以缓几……”
“年”字儿还没从嘴里喷出来,后排四个人表情骤变,还没搞清楚状况闷油瓶极快抱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在座位上,随后是驾驶座车窗被砸碎的声音,吴邪被按在座位上的档口,听见噼里啪啦的碎车窗响,起身抓住伸进车里的棒球棍,然后开了车门,一脚踹在拿棒球棍的男人的蛋】蛋上。
“妈的又是什么破事儿!”吴邪骂道,“还没完没了了!”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二十三早恋(九)

其实那脚踹过去的时候并不是冲着男人的蛋蛋去的,吴邪活的还没那么猥琐,他本意是去踹男人的膝盖,膝盖这个地方是人体很脆弱的关节,凭这些年锻炼的力气,吴邪有把握让男人一击即倒。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些偏差的,当那脚踹过去触碰到柔软处的时候,吴邪有些尴尬,男人手里的棒球棍骨碌碌滚去一边,面色痛苦抱着下身躺地惨嚎。
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下车,吴邪看男人倒地愣神的档口,小哥抓住了抡到他脑侧的钢筋,另一侧逼货和大花也下车合了车门,大花从腰后拔出匕首横在胸前,逼货对车里的俩小东西使了个眼色,那俩小东西自觉向车体中心挪动了些,他们四个将整辆车团团围住。吴邪本想主动出击,但无奈车里的俩崽子碍手碍脚,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四个强攻,没办法,只能寸步不离守着车体。
这个点儿正是下班的档口,他们所在的地界也是车辆来往的公路,虽说这片地界比不上商业区繁华,也不是市郊荒地,但就是有人这么胆大包天,天子脚下首都皇城,敢明目张胆找他们四个的不痛快,吴邪瞄了眼那七八个手拿棍棒的青年,看着打扮的挺非主流,穿着也不正经,刚被他踹到蛋的染着一头五彩斑斓的头发,脑袋顶一片毛竖起,活像行走的鸡毛掸子。
不远处的有两辆面包车横在路中间,挡着其他车辆不让往这边开,喇叭声震天,整条路的交通都因此瘫痪,这一看就是这些小青年的同谋,整个事件一开始就是预谋好的,他们一路开车过来注意力都放在俩崽子身上,什么时候被盯盘都不知道。
对方有些势力,不过四九城风云变幻这么多年,连老霍家都被嚯嚯了,还真难想象谁这么狗胆,吴邪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他们四个的仇家,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是谁干出了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逼货和闷油瓶盯着不敢靠近的青年,小花拿刀子打电话叫人,不过现在下班晚高峰,依照这个交通情况,支援要在短期内赶过来够呛。逼货说了一串名字,都是手下各个堂口帮会的管事者的姓名,但那些扛棍棒的青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八成就是些散养的伪黑道分子,跟那种集团化有组织的黑帮派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到底想干啥?”逼货无奈开口来了这么句,不用想也知道丫打算拖延时间了。
“我们老大说了,识相的就把那个什么然交出来!”
整了半天开场就被吴邪一脚爆蛋的鸡毛掸子才是灵魂人物,估计是刚刚那脚给丫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说这话都不忘躲一小弟后面捂着蛋,吴邪给大花使了个眼色,“哎!哥们,我们家的破事儿了了,你们家的破事儿又来了。”
闷油瓶始终警惕扫视附近的车辆,眼神跟X光一样,试图在那些车里瞧出些端倪,但无奈周围停放的车辆太多,如果罪魁祸首,上回那个在KTV里被逼货暴打的中年人躲在其中一辆车里窥视,单纯凭借肉眼,很难瞧出哪个车里有猫腻,不过从闷油瓶的眼神来看,他是有目标锁定了几辆车的,伸手戳了吴邪一下,指尖轻动,弹指间,告知那几辆车的位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万古不变的真理,然而俩小东西现在得倚仗他们庇护,他们四个离开一个,都有可能出现纰漏。
“让我交我就交那不是很没面子。”逼货挑眉道,“不然你把你老大叫出来,让他当面和我谈谈条件。”
车里的莫然有点悸动,估计是真担心自个被交出去,小花侧头不着痕迹使了个眼色,他又瞬间安静下来。
鸡毛掸子大概以为逼货的周旋和示弱是对他们的势力恐惧,竟然捂着蛋“呸”了一口,说他们现在就是肉在砧板,只能任人宰割是绝对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的,话音未落余下的声音都变成了惨嚎,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丫身后去,一句废话不多说直接卸了丫的膀子。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小花掂了掂手里形状古怪的匕首,在指间挽了个刀花,“就凭你们几个臭番薯烂鸟蛋打得过谁?还是你觉得你那几个兄弟特仗义,都随时能为你粉身碎骨?”
这话放在这个情况下看是赤裸裸讽刺,没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闷油瓶制住鸡毛掸子的档口,其他那些臭番薯烂鸟蛋已经溜之大吉,闷油瓶松开了鸡毛掸子,捡起他遗落的棒球棍,在他爬走的瞬间朝丫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吴邪开车门把俩小东西提溜出来,寒晓禅那小家伙好像蛮亢奋的样子,似乎对打群架这种事儿特别积极,对男孩子来说,这一点不能说不好,只是这种表现怎么看都和那张乖巧的脸蛋格格不入。直到寒晓禅下车莫然那小东西还坐在车里,小花本来想直接动手拉人,看到小东西低头被刘海遮挡的表情,转头狠狠掐了逼货一把。
“雨臣你掐我干啥?”
“自己作出来的,自己收拾烂摊子。”
逼货这***虽然有时候特没心没肺,但不是真牲口,人情他还是懂的,眼珠子一转就立马猜到是自己刚刚那句让莫然这小东西很没有安全感,其实他说那句普通人听起来是没什么,心理上也不会有什么波澜,但莫然这小家伙不一样,小家伙说自个身世的时候轻描淡写,那只是适应接受,不代表心境真那样轻描淡写毫无波澜,这孩子的内心是很敏感的,或者说白了点,就是因为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他自己也习惯了被抛弃,突然有家有亲人的感觉温馨而不适应,但这个家在他心里的分量,无疑是占了很大比重的,而且大花逼货待这小家伙不错,虽然还没改口,情感上已经接受的差不多了,再听到类似放弃自己的话,对于这小东西,无疑是很难接受的事实。
“没人会放弃你。”逼货把车门打开探进去大半个身子,摸了把小东西的脑袋,张手就是熊抱,“以后都不会有人放弃你。”
小东西抵着逼货的脖颈点头,嘴唇动了动,几乎没声音,但吴邪从口型确定他叫了逼货“宇爸”,跟着逼货从车里出来,抬眼看小花又有点囧,这俩孩子虽然身世都不好,但没其他类似家境孩子的早熟,反而在某些方面特别单纯,莫然别扭脸看大花,盯的小花尴尬症都要犯了,终于鼓足勇气,用比叫逼货更大点的声音叫了声“臣爸爸”。
“还是叠音,大花你对儿媳妇饱含深情的这一声作何感想?”
小花虽然无所谓脸,但相识多年吴邪太了解他了,现在解雨臣那坑货心里指不定多受用,略带深意凝望寒晓禅,死孩子别扭脸转一边,他娘的净装没看见!
“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偷鸡不成蚀把米,小花开口就倒打一耙,“我等着你儿媳妇叫你……”
对于“儿媳妇”这称呼,俩孩子个个窘红脸,他们几个是多年历练厚脸皮,早就不要脸了,但俩小东西的脸皮还嫩,估计和他们这帮老男人混一起迟早崩溃,吴邪看着寒晓禅那小东西通红的小脸,觉得自个还是收敛些好,赶明别没坑到解大花,反而羞死没过门的儿媳妇。
“老哥。”意淫自个儿媳妇叫‘邪爸爸’的档口,逼货开口叫闷油瓶,“哪辆车确定了没?”
警笛声由远极近,挡路的那些车轮子上抹油溜得飞快,奔公路开到岔路口直接拐弯,在所有人视线里掉头窜巷子溜之大吉。
“主谋没来。”闷油瓶瞄向四周停靠的车辆分析道,“他一定没有事先打听,以为上回KTV失利是我们杀了他措手不及,他还是小瞧了我们,就派了这些小角色来。”
逼货点头,犯贱伸出颀长的手指挑儿媳妇下巴,另只手摩挲着儿媳妇的头,一边摸一边念叨“不怕不怕”。吴邪觉得这么几年这货是**到骨子里没救了,如果他没记错,这货在四合院对哈士奇就是这么玩耍的。
“老头你挖我墙角……”
两辆山地车跃过花坛从绿化带冲过来,一阵摩擦声,车轮打了个转儿在水泥地面漂移了段距离,解宇适时伸手拍掉了逼货在莫然下巴脑袋上作弄的爪子,紧随其后的一辆山地车直接跳过这俩奇葩父子,用差不多的疯狂动作停在吴邪旁边,侧脸,小摆设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大邪……”
“你干啥?”吴邪一脸恨不得张嘴咬死这小***的表情,他娘的寒晓禅在旁边都不能树立个好榜样,你丫叫声邪爸怎么了,回头再拐带儿媳妇一起学坏,都不叫邪爸老子可是很没面子的!“你这种表情盯着我是想干啥?”
吴凌眯着眼睛扁扁嘴,义正言辞,“你不要跟小叔学坏,不要用小叔在四合院作弄哈士奇的手法和我对象玩耍……”
“死孩子怎么说话的!”吴邪还没表示逼货眼珠子瞪老大想丢个卫生眼给侄子,结果中间横着辆车,努力一下又放弃了,“什么逗哈士奇的手法,不懂不要乱说!”
解宇直接挤开**亲爹,山地车横莫然旁边表情很臭甩头,“上车。”
莫然愣神看小花的档口寒晓禅已经不着痕迹被吴凌拐跑,吴邪被闷油瓶掐了一把,就看车轱辘转的飞快,自家小**已经载着准儿媳妇扬长而去。
“酒楼见!”
俩死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装山地车按了后座,看这情况做出这举动就是冲他们四个来的,吴邪看着明显和山地车不是一套的合金车座,心道反了你们了俩小兔崽子***。
解宇几乎是强行把莫然拽上车的,蹬车跑路发觉不对,回头就看见小花跨腿蹭车座,伸爪箍着莫然的腰厚脸皮凝望儿子,“商务车坏了,你带我……”
解宇那表情臭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对象是小花他不敢发飙,严重的话都不敢说,逼货在俩小鬼面前根本不可怕,对儿子侄子从小宝贝着一点威慑力没有,所以在解宇眼睛里,“老头跟哈士奇一个等级,花哥另一个等级,花哥才是他们家昂首挺立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花哥不带你这么玩的……”解宇笑了笑,很谄媚很有亲和力,那声‘花哥’甜的能掐出水,然而在吴邪眼睛里,这对父子俨然作戏作上瘾的大小狐狸,“你看你忍心折腾亲儿子么,我现在带莫然去,是先去点菜,等你们赶到菜就可以吃了,对了你要喝什么,我觉得你平时喜欢的饮料,酒楼里不一定会有,我还是多跑点路给你买……”
“七排养乐多。”小花狮子大张口,微微一笑倒是很优雅挪了屁股,“对了你叫我什么……”
解宇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慢悠悠蹬车载着莫然晃悠走人,临走还不忘来一句“臣爸爸”,声音拖老长依旧能掐出水。
“乖……”小花道,然后立刻变脸,那表情翻书似的让吴邪再次感慨真他娘不愧是学过戏的,“滚!没良心的小***!”
“小哥,咱们怎么去?”
刚那鸡毛掸子竟然临走使坏扎了他们轮胎一小口子,直到过了好长时间一侧轮胎扁了,吴邪才发觉这件事儿,警灯闪着从路那边晃过来,车窗摇下来,里面的中年警察脸立刻就苦了,“解表叔,吴叔叔,张叔叔,张……总!”
所以说人民警察为人民,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小郑同志这来得就特别巧。吴邪刚开口白活逼货摆手,“哎郑郑,回头帮我把这车拉修车厂,还有聚众拥堵交通打人这个事儿,你们要多走访走访,打听一下谁这么狗胆破坏首都治安……”
小郑同志一一应着,一起来的几个干警拉了警戒线把商务车圈了,估计要搜集痕迹立案侦查,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大家都熟,笔录这事儿可以放放水,回头再过。
“骑车。”不知什么时候闷油瓶已经从绿化带捞了辆共享单车,吴邪摸着下巴瞅着那车,心道这么多年这些搞这业务的怎么还没破产,闷油瓶自觉跨上单车,回头示意他坐后面,吴邪看着那单薄的车体就觉得要散架,琢磨了下,还是骑上另一辆单车,“小哥,我对自个体重没信心。”
闷油瓶想了下点头,晃晃悠悠骑出一段距离,拨弄了两下铃催他跟上,吴邪把车骑走的时候小花已经解锁另一辆,自觉跨后排坐了,他体重轻倒是没这份担忧,跨腿坐上去把坐垫拍的邦邦响,催促逼货快点过来载人,其实解雨臣这货就是懒,自从跟逼货混一块,越发懒。
逼货就是一力牛也不怕累死,轮轴踩得跟飞似的很快跟上他们两辆车,闷油瓶时不时会速度缓下来等他,吴邪瞄着路边的树影,夕阳落在叶间,逼货载着小花,小花刷着手机,虽然多了俩崽子要照顾很麻烦,但这日子还是蛮有趣的……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番外儿子们,完结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1

临到从超市出来结账,才发现在给俩宝买东西这块,不管钱夹握在谁手里,他们都说的不算。闷油瓶挑了几条海鱼和一些澳洲小牛肉,最奇葩的是购物车里还有俩篮球那么大的鸵鸟蛋,小花看到那些东西都懵了,因为鱼是活的,澳洲小牛肉是一整条小牛后腿,至于那俩硕大的鸵鸟蛋,简直没法吐槽,问油瓶说鱼怎么不杀,小牛肉干嘛买这么多,还有那俩鸵鸟蛋要怎么烹饪,小哥被一串问题问懵了,默默盯着那些,半晌才道,“大宇让买的,他说鱼杀了先不新鲜……”
不必多言,吴邪在收银处提着那些活鱼,单塑料袋里的水就有10斤左右,小崽子们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在问是不是买鱼回去是放爷爷鱼缸里的,吴邪被问的烦了抽了抽眉毛说是买回去小叔给你们做着吃的,本来以为小崽子们会沮丧脸甚至哭鼻子,没想到那俩小东西一阵欢呼,又问他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流着张家血的孩子果然不能随意叵测,吴邪看着蹲地上戳活鱼的宝宝,那期盼的小眼神直勾勾盯着塑料袋里的鱼,果然是张家孩子,没一点儿爱心……
小花倒是对那鱼没兴趣,一直盯着那俩鸵鸟蛋眉角直抽,估计是在想待会儿应该怎么把这俩鸵鸟蛋整回去,会不会碎怎么样。
果然是解家人,又纠结又谨慎,吴邪是没和丫一起逛超市买蛋类,大姑娘上轿这算头一回,可算是见到了,估计解雨臣这种,要不平时不下厨,也就连个蛋都没买过,要不就是伙计厨子多,平时这种琐事也轮不到他操心。
等他双臂酸麻如同灌铅的时候逼货终于从生鲜区出来了,一只手拎着俩巨大无比的龙虾,另一手拎着一特大号的帝王蟹,俩小崽子立马抛弃旧爱去拨弄新欢,还是期盼的小眼神儿,盯着那几样生鲜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
张家孩子果然没爱心……
吴邪在心里默默吐槽,小花盯着男朋友提溜的大家伙,瞬间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牲口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说好的爆椒虾仁呢?你这买的不是虾仁,是虾他二大爷……”
句尾语气词没出口,逼货就那么大庭广众之下低头,一吻落在小花额头,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声音还特别大,小花估计是没料到逼货突然来这么一手,石化一样杵在原地,美国环境虽然开放,但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也喜欢瞎凑热闹,小花抹了把鼻子好半天回神,倒是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就是之后感觉都不对劲。
付账也是逼货付的,拿出张超市专用的会员卡刷了,里面的金额照样吓死普通工薪阶层,问才知道是这货的狐朋狗友给置办的,丫西点军校在读的时候,同寝室的都是国际企业大公子,当然毕业后除了这货还留在部队服役,其他四个早脱军服继承家业混吃等死去了,类似这种身世的超级富二代,上大学就不是为了上大学,就是单纯为了找个寄养单位管束不至于让这群少爷闹出太大的动静,好让他们老子安心在外打拼赚钱。
不排除逼货这种也是这类闲散人士的一员,不过这丫可能念大学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原因就是为泡汉子去的,虽然看情况是单调解雨臣。
逼货刷卡付钱装袋的档口,小花忙于石化,吴邪忙于看解雨臣石化,直到闷油瓶不着痕迹戳了他一下,侧头望着俩小崽子,吴邪才将视线转到俩小兔崽子身上,也就这么会工夫,刚空的购物车又塞了半车零食,俩崽子顶着他视线丁点做贼心虚都没有,逼货那***更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就在他和大花眼皮子底下包庇俩小**,通通刷卡让营业员装袋。而更奇葩的是闷油瓶那货也当没看见,扫了那些东西几眼,营业员装好,率先提着就走。
吴邪看着闷油瓶兜着帽衫脚踩运动鞋溜得飞快的背影简直没脾气,小崽子被这样奇葩的家长包庇,简直就是在赤裸裸挑衅他和小花的权威,吴邪回头看了眼解雨臣简直没脾气,那货被张启宇单手牵着,估计是被没来由的一吻搞的脑细胞坏死大半,根本没法匀出多余脑细胞管俩兔崽子买零食的鸟事儿。到地下车库远远瞅着闷油瓶往车后备箱装东西,吴邪撇撇嘴,干脆也懒得管了,就小混球们那体质和旺盛的代谢水平,估计吃多少垃圾回头都能排泄出来。
“倒是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纯情……”系好安全带不忘埋汰解某人,吴邪坐在副驾驶用余光瞄着丫撑肘看着窗外,心道你他娘平时逼样儿哪去了,这会儿装什么文艺腔,“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样,还带这么玩的,就亲一口就这样了……”
小花飞了个白眼,眼睛里的神采倒是从没见过,“就你和黑面神这性格,大学谈个恋爱估计都很没情趣……”
闷油瓶听这句开车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吴邪不甘示弱飞回白眼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大概是性格原因,他大学跟闷油瓶谈恋爱就是奔着永远在一起去的,生活这东西柴米油盐,哪有那么多风骚的花前月下,不过解雨臣这货在这点明显不一样,任他再跟自个有部分血缘关系,任他在跟自个某些性格相似,这些相似的东西,也没法掩盖其骚气的内心……
估计今天发生在超市的亲昵动作俩货大学没少整,而且看张启宇那动作行云流水恰到好处,骨子里这货应该和解雨臣差不多臭味相投。人家俩的相处模式吴邪不想管也管不着,虽然比较之下,更显得他和闷油瓶的生活过于单调,匮乏情趣。
归根结底,吴邪也清楚自个是拉不下脸没事儿瞎矫情,那么闷油瓶是啥,仔细琢磨了一阵,回想着他俩大学时的点滴,吴邪肯定小哥不是没有情趣,而是把所有情趣都用在了床上,每次他腰膝酸软还被压着折腾,只能叼着被角发出一些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声音的时候,他恨透了死瓶子的情趣。
回家清点才发觉张家这对败家玩意儿买了多少多贵的东西,不过是张启宇的狐朋狗友出钱,吴邪也没觉得肉疼,剁吧剁吧下锅,老爹在沙发上看着新购入的空鱼缸,埋怨没替他买点热带鱼回来,风水鱼招财,自从那只龙鱼挂了以后,他新换的鱼缸就空落落的,只盛了大半缸自来水暴气。
老爹提这个的时候吴邪正在宰海鱼,想起超市那橱窗的一排卖热带鱼的连体缸也觉得外国超市真有意思,不仅家居百货零食饮料生鲜蔬菜俱全,连热带鱼这种小型宠物都专门开辟出一块区域来一起售卖,不过显然他们这帮人重点都在口腹之欲上,倒是没人想起老爹宠物这回事儿。
“您喜欢鱼的话等事儿解决,我回四合院给您抓几条寄来……”小花道,“我那四合院一池小白鱼,全都是品系很好的锦鲤,养快十年了,特漂亮……”
吴邪听这就想起解雨臣养的那一池纯白的鱼,绿水浮白鲤,第一回去找小花确实吓着了,鱼池的面积占了庭院很大一部分,有几条看着体积很吓人,平时也不知道喂的什么,肥囊囊的,他当时看着没觉得多好看,就是想着下锅绝对好吃,问解雨臣说看你瘦不拉几自个都把自个照顾的不咋地,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养鱼?小花当时说养鱼修身养性,最关键的是,你看着这一池活物生机勃勃,不会得抑郁症。
“我家老头喜欢热带鱼……”逼货道,“而且喜欢小型热带鱼,之前那么大一只龙鱼是别人送的,他不太喜欢,所以我老哥整死没事儿,正好借机换鱼缸养新的,不知是不是遗传,我也喜欢养那东西,之前房间好多,最后生太多崽子爆缸严重,而且近亲生育品系跑偏,被老头捞走送公司职员了……”
“你养什么鬼还爆缸?”吴邪对养鱼没兴趣,小花倒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四合院那锦鲤,养到现在也没产过几回卵,孵化率就更低,有鱼苗出来也被同类吃差不多了,反正成活屈指可数……”
“孔雀鱼啊……”逼货特嘚瑟道,“三个月成年,一个月产一回仔,卵胎生所以孵化率很高,因为生产需要及时隔开,饲养也很简单,一胎大概三五十条鱼仔吧,有比较能生的上百,所以没两窝就爆缸了,我还想等事儿完了我在你四合院也整一排鱼缸继续养……”
“不准!”小花咆哮道,“***确定你养的是鱼,不是猪!”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3.

说起缘分这东西确实挺逗,那段时间解雨臣一直都在琢磨逼货清奇的脑回路,吴邪每次看着发小窝沙发上直勾勾盯着逼货的脑袋都觉得无语,甚至有好几次他都瞄见小花抬手,用指节将逼货的脑袋敲得邦邦作响。
关于这俩**之间阴差阳错的缘分吴邪不予置评,逼货这种奇葩本来就不是常人可以揣测的,何止是他们,就连亲爹也揣测不了,老爹很多时候都说,自个生的这儿子可能在蝌蚪时期就发生了某种不可揣测的变异,而它不是游的最快的一个也不是游的最卖力的一个,好死不死,就他娘是最幸运的一个。
估计是美国开放,大环境原因,如此经典的论述从一50多岁的大爷嘴里说出来,竟然没觉得有多么猥琐多么违和,闷油瓶也对亲爹文艺化的阐述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老爹比较作,说完这句盯着小哥又感慨自个的蝌蚪变异的概率特别高,一个性格变异一个智商变异,生了俩带把的结果没一个正常……
闷油瓶当时瞪了眼亲爹直接上楼,估计换别人早被小哥打死了。大学那会,闷油瓶给吴邪的第一印象就是天才,学霸,偶像之流,确实没和暴力美学扯上关系,但刚在一起的时候,吴邪无聊加了个校内的跆拳道协会,本来他是不想参加什么部门协会的,有一回在电话里和爹妈无意说了这事儿,架不住吴一穷夫妇的软磨硬泡只能答应了,因为他爸妈觉得大学就是一小社会,如果其他同学都参加了,就吴邪一个显得孤树一掷标新立异,不利于以后进入社会的人际交往。其实吴邪觉得在这事儿上他老娘就是考虑太多,大学毕业他和闷油瓶分开,接着就滚回家继承家业去了,在西湖边上守着一不大的古董铺子坐吃等死,打交道的也就是家里那些伙计亲戚,有个毛人际交际,而且再说了,就算他真找份工作,一天8小时困在单位,交际的也就是混工资的傻缺,人际关系一定只是圈子变了,打交道的人在一个基准线上还是一成不变的数量,甚至还没做生意接触的人多。
但当时他虽然想到了这点,却还没到逆反他爹妈的心理年龄,更奇葩的是他老娘竟然把这事儿捅到他二叔三叔那里去了,于是家里相干的不相干的长辈都给他打电话,针对应该报什么部门协会这个问题开了一回家庭会议,最后一致得出的结论是他体力太差需要增强,一致的建议是让他报跆拳道或者散打项目,吴邪当时听这通电话是在寝室,周末其他舍友都回家,只有闷油瓶和他在一起,他听着电话,闷油瓶淡定脸坐在旁边揩油,吴邪感觉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衬衫,胸前一凉,某敏感处被人舔了一口,小哥犯浑的档口他也不好在电话里多说许多,匆匆答应就挂电话安慰某混账瓶子,完事才惊觉自己答应了不得了的东西。
闷油瓶那会已经过了能报协会部门的年级,跆拳道协会定在每周二四六晚上6点到8点钟,吴邪就和小哥约定,让他这个时间就去图书馆看书等,顺便帮他占座然后俩人一起复习。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安稳度过这么一个礼拜,俩人也习惯了一周三天6个小时没有对方的日子,但好死不死,那跆拳道的会长也是一学长,和闷油瓶性格有点像也不太爱说话,吴邪自个也没做什么,就是有回训练帮学长接了杯水,然后莫名其妙就被那学长惦记上了。那学长追他追的特紧,从瞄上他开始,就故意找茬留他多练半个小时,那会吴邪单纯,头几回还觉得是这学长严谨不想他拖集体后腿,就发短信给闷油瓶让他多等半小时,但一个礼拜下来他就觉察到不对劲儿,次次这么整是不是忒刻意了。
那几天闷油瓶都不对劲,吴邪心里也犯堵,就跟学长说这么下去影响功课,毕竟他到这学校来不是主修跆拳道,而是主修专业的,那学长更绝,竟然借会长身份,光明正大延迟集体训练时间,这么一来倒是堵住了吴邪的埋怨,但也给他自个造成了不小麻烦,因为从那一礼拜开始,闷油瓶就不窝图书馆了,还专门买了一折凳,吴邪到点去操场他也跟去操场,跆拳道协会集训他就跟旁边蹲着,也不看书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学长,小哥本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又因为性格关系,学校的很多校领导都不敢惹他,那学长到点宣布延迟半小时,闷油瓶单手撑着护栏边缘从观众席翻下来,走过来的时候自然是满操场女生瞎叫,小哥旁若无人穿过一堆粉丝,拽着他就往外拖,吴邪本来就不乐意跟这帮人耗,有闷油瓶做靠山,自然就毫不抵抗跟着走了。
学长自然不乐意,张手就把他俩拦了,还跟闷油瓶说吴邪是他的人不能这么随便带走。
“你再说一遍……”那时小哥沉声道,“他是谁的人?”
那学长把上衣脱了,里面就穿一工字背,肌肉还挺夸张,估计是那种有空就混健身房的主儿,“我协会的人,你怎么的,单挑啊……”
话音未落闷油瓶就动了,吴邪都没怎么看清他动作,那学长就被闷油瓶一拳砸翻,嘴角和鼻子都飙出了血,他动了两下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明显身体没法支撑,只能头抵着草地大口喘气,这一拳确实下了学长面子,但吴邪觉得他活该,几乎是没任何犹豫就把身上食堂打饭师傅一样的**制服脱了,拽着闷油瓶甩手走人,他也不怕学长回头告校长,毕竟“单挑”是他提的,要论责他也是重判。
“小哥你练过?”回寝室路上吴邪瞄着闷油瓶犯嘀咕,“你练过怎么不早说,我就不入什么破协会了,直接跟我妈说请了一私人教练……”
“我练的不是这个……”闷油瓶摇头,看到他不信服的目光,又道,“我爸开武馆的……”
当时觉得不可思议,没想过闷油瓶他爹是武师,不过在美国的话开武馆确实很赚钱,想到这一点吴邪就释怀了,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不过听说第二天那学长就辞掉了会长的职务,有时候校园里撞见都绕着他俩走,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单纯觉得没脸。
有一回想起这事儿,吴邪就跟老爹聊天,问他是不是早年开武馆发家的,老爹有点卖弄挑眉,“阿凌告诉你的?”
吴邪点头,老爹一指逼货才说算起来那小子才是家族武馆继承人,张家在美国确实有几家武馆,这几家武馆,也是张家在美国最初的根基所在,但开武馆的不是他也不似下面的人,武馆的幕后老板是逼货他外公,也就是说这几家武馆,其实是逼货老娘家的财产,但逼货他外公外婆都不是武师,而是美国知名的大学教授,他外公早年任职西点军校,军界的很多大人物都是这位的学生,这也就是逼货当兵时期能够横行霸道无人敢管的主要原因,至于身手问题,其实张家人身手都不错,这是从小接受家族训练的成果。逼货他外公外婆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很早的时候潜水发生了意外去世了,只剩一个女儿,后来逼货他老娘嫁给老爹,这几家武馆就被老丈人作为嫁妆并入张家,张家也以这几家武馆为根基,逐渐发展起来,在异国他乡站稳了脚跟。
老爹那阵无意还提起逼货外婆的名字,跟小花说他当时就读慕尼黑大学的时候没准还听过这老太太的课,说这些还摸着下巴摆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说算算时间也很奇怪,为什么小儿子前脚去德国,外婆后脚就申请调职作为特约教授也一起去了。
逼货当时挤眉弄眼跟亲爹使眼色果然被亲爹忽视,小花挥巴掌就拍在了逼货后脑勺。
“当然认识啊……”小花咬牙切齿道,“这位教授就带我一门主课,一周时间和她见面最多,我还奇怪我也没怎么用功怎么她这么‘关心’我,这货翘课出任务连假条也不打老太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整半天亲人啊……”
“她怎么关心你了?”吴邪问了句,直觉解雨臣碰见外婆没好事儿。
“也没怎么关心。”小花面色尴尬道,“就是这货每次不在,都以各种理由约我出去吃饭喝咖啡,算的时间还特别巧,都是在一学长想勾搭我吃饭看电影的时候……”
噗!
吴邪当时一口茶就没憋住,逼货嘚瑟掏手机打电话给度假中的外公外婆请安,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丫这么孝顺这么有良心,吴邪戳了下大花,“好了哥们你就认栽吧,段位差距没办法,这货为了勾搭你外援都叫上了……”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4.

呆在美利坚这段时间,吴邪深刻体会到了文化习俗差异,除了满街琳琅满目的快餐店,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去拜会逼货八十岁的外公外婆。按照国内经验,这个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应该是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撑死去什么老年大学和一帮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老太太下下棋搓搓麻将。但美国这边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自从逼货他老娘嫁给老爹以后,俩老教授就彻底清闲了,前几年还在各州立大学做什么巡回演讲,因为名声在外,听说那阵仗比周杰伦演唱会还热闹,最近几年倒是清闲了,年初跟老爹支了笔钱,在德克萨斯州一原始森林边上盖了一栋三层小木屋,每天不是划船钓鱼就是扛猎枪打猎,老爹抽空去探望过几次,直言俩老人没良心,明明眼不聋耳不花的,都不说帮帮他打理公司事务管教俩儿子俩孙子,每天闲鱼一样在城市森林之间蹦跶徘徊,小日子过的比他滋润。
“张瑞海同志。”逼货当时听亲爹抱怨就忒不乐意,“你这么说我那死去的妈是会伤心的……”
老爹听儿子这句横眉瞪眼,嘴上的胡子都快飞起来,闷油瓶大概是习惯了,听着这俩货吵倒是没发表意见,戳手机在同城买了一堆东西,要求配送中心24小时内送来。
小哥在做这件事时非常认真,购买完吴邪把他手机拿过来,都是一些日用品,实用工具,保健品以及一条酒红色的丝质围巾。吴邪本来还觉得那条围巾的颜色不太合适,八十多的老太太戴可能艳了点儿,和闷油瓶商量的时候小哥一句话就给否决了,他说外婆和吴邪想象中的老太太不一样,保养的很好,这个颜色就是很适合她。
小哥从小到大都被逼货老娘当亲儿子养大,老爹说逼货还是很小的时候他老娘最经常干的一件事儿就是在厨房里做好吃的投喂小哥而忘记给亲儿子喂奶,对此老爹印象深刻,说好几次忙完公事回家去抱儿子,小逼货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啃老爹手指,然后老爹就知道他亲娘今天又把喂奶这事儿给忘了,逼货从小到大除了调皮捣蛋被外公揍哭过几回,犯饿都没怎么哭过,用亲爹的话说就是特别能忍。给儿子边喂奶边质问老婆,逼货老娘的回答尤其经典,“忘了自个还生了一这么小的货,又小又没长开,饿了也不哭两声让亲妈知道,每天还得各种流质饮食,隔几个小时就要吃比养阿凌都麻烦,这谁能记得住的?”
老爹也知道老婆心大,而且对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确要记住这么琐碎的事情确实很为难,为了预防自个不在家小儿子被亲妈活活饿死,老爹只能把闷油瓶当活闹铃使,每天规定几个点儿,还给小哥买了一电子表,让他到点就晃妈给弟弟喂奶。
至于逼货那外公外婆听说是靠谱点儿,不过没妈的孩子都招人疼,小哥性子安静又长的不错,听说很招这俩老学究喜欢,至于逼货虽然从基因上看完全承袭了俩老学究的智商,但也因为聪明过头没少闯祸,不是砸烂外公的奖杯就是撕烂外婆还未发表的学术论文,完全就是被俩老人数落起来的。按理这么说,从小到大不是一妈的俩兄弟,不是亲生的那个总被夸,亲生的那个总被数落,应该因为羡慕嫉妒恨关系特别紧张才对,但逼货对小哥完全不是这样,虽然偶尔也会露出恨不得一口咬死亲哥的表情,但气来得快消的也快,可以上一分钟吵完架被抽,下一分钟又鼻青脸肿蹭小哥那拼单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
吴邪以前在大学就听过小哥说不了不少家里琐碎的事情,对这种诡异的兄弟情完全无法理解,当时问小哥,闷油瓶淡淡就说了一句“没必要争”。没必要争是个什么概念,他当时还比较幼稚,理解是小哥的性格很淡然,一直在包容弟弟。后来真和这家人相处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其实一直是逼货在担待其他人,不止是亲爹,小哥,俩崽子,小花,甚至很多时候还包括他。
要究其根本,从闷油瓶身上下手不靠谱,吴邪就去问当事人,逼货当时就瞄他,来了句“那我哥我为什么要争?我爸和我哥要撑起的家族产业我根本没兴趣,掺和就是单纯觉得凭借智商看着存款数字飙升有种成就感,另外我喜欢欺负人玩你是知道的,有家底儿才能欺负更多的人才更好玩儿啊,但像他俩那种定点打卡定点蹲办公室,还要穿正服打领带整得跟制服诱惑一样我办不到,好不容易才把那身军皮脱下来,再套一身,我宁愿去死……”
逼货给出的答案好像和问题本身没半毛线关系,不过分段仔细琢磨了一下,吴邪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总结成三点:一是死孩子觉悟真的很高,二是死孩子智商真的很高,三是死孩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这性格根本不可能撑起什么家族产业。
所以说聪明的人还是和笨鸟是不一样的,有些道理连那些一统天下的帝王都想不清楚,纵观上下五千年,隔几代都有谋权篡位的,不是弟弟杀了哥就是儿子杀了父亲,不然就是叔叔把侄子宰了,其实用逼货的话来说这些**杀来杀去其实结果都一样,因为他们都是男性,一个家族的男性的丫染色体遗传信息都一样,也就是说不管利益最终落谁手里,除非某一代出了个奇葩要把头破血流挣回来的利益甚至江山作为嫁妆给女儿出嫁,不然杀来杀去结果都一样,都是在传播同样的Y染色体,没啥区别。
这么想确实很简单易懂,同时也更显得那些人无比的蠢,而这死孩子无比聪明。不过当吴邪把死孩子的这番论述转述给闷油瓶时,小哥瞄了眼大花,当悄声跟他道,“还有第四点原因,就是大宇对生活虽然有一定追求,但是也懒得追求太多,如果对方是解雨臣的话,估计连追求也没了,所以就算他净身出户,解雨臣也养得起他,而张家人都清楚这小子的脑袋好使,绝对不可能犯傻让他净身出户。”
吴邪立马就明白了,但想想就觉得哪里不对,瞥了眼活蹦乱跳的小兔崽子,当时就懵了,没记错这俩小玩意儿身上带的丫染色体可是从闷油瓶和逼货身上来的,虽然跟着他和小花姓,但本质不对劲儿啊……
当时开玩笑说了这句,逼货立马就不乐意,“我爸倒是想弄你俩那啥玩意儿,他怎么弄,把你拍晕插根电动针进直肠进行电动取精,还是把雨臣拍晕这么整?他倒是有这能力,问题是你俩会给他这机会,你俩身份不一样,伙计那么多,那些年哪回外出不是带一票人整得跟现代版黑道风云似的。我爸整一半回头被伙计撞见怎么整,被人偷拍发互联网怎么整,现在这网络第二天他就上热搜榜了,我爸会被媒体怎么报道?‘惊世!张姓总裁辗转两省巡回作案;骇俗!砖拍青年董事电动取精意欲何为?’我爸活这么大岁数他脸皮厚我觉得为了抱孙子,这事儿他咬咬牙绝对还是做的出来了,重点是你俩以后的脸面怎么办?活不活?怎么活?四九城和杭州城里,到时候要怎么传你俩的闲话儿?”
“就你他娘想的这么变态!”
逼货躲过亲爹扔来的烟灰缸,却没躲过小花从楼上翻下来凌空一脚,那一脚连人带沙发全踹翻,吴邪及时被闷油瓶拉走,抱着俩小兔崽子到二楼避战,接下来整个住宅都回荡着小花和老爹抽逼货的动静和死孩子惨叫的声音。
但更奇葩的事儿还在后面,小花家那小兔崽子看着一爹在围殴另一爹,竟然在二楼拍手,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跟抽人的大花一模一样,而自家小兔崽子被闷油瓶拽着淡定死人脸。吴邪看着俩小宝迥异的表现心里崩盘,虽说蝌蚪什么的遗传信息转换成电影内容相当于1500部,但好像表现什么显性特征,还真不好下结论。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推荐一国产良心剧,白夜追凶,内有部分血腥及尸体镜头,胆小的妹纸不建议观看,但是这部是国产剧里真心不错的,好像顾小白编剧的刑侦类都还不错,同编剧,心理罪,网剧第一季不错,第二季很垃圾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5.

带小兔崽子们出远门是挺心累的一件事儿,尤其趋近圣诞,公司也要迎来大假,现阶段都是年度总结,是职员们例行赶报告的日子,倒是老爹和小哥这俩总裁清闲下来。交代好公司的事儿全家就开始准备去德克萨斯州过圣诞,俩兔崽子是圣诞节出生,刚好顺便在逼货外公外婆那把生日过了。
西方的圣诞节其实和国内春节实质差不多,吴邪记得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九门内部总忙于一场场无聊烦闷的聚会,正装礼服,高脚酒杯,看似和商场生意毫无干系,实际推杯交盏间,加深的都是利益场上的关系,大概唯一纯粹的就是酒后的放纵,被酒精灌开的情欲像是被汹涌洪水冲溃的堤口,而照例,会场总是会提前包下整间酒店,楼上就是林立的房间,足够九门中的每个人放肆。
他和大花,或许是每年这类酒会最违背常理的存在,那年他和闷油瓶的事儿闹的整个九门人尽皆知,吴家的动作太大,最终还是没能掩藏住流言。“吴小佛爷是弯的”这个说法很快在九门内部传播开来,但其他几家凋落,整个九门吴,解,霍三足鼎立,解吴两家又挂着血亲,这流言也没能搅起什么波澜。
其实每个圈子牵扯上私生活都糜烂的很,尤其一年一度的酒会,被酒精和情欲冲昏头的那些人撕开所有伪装暴露出本性的那一面,冷眼旁观,喔,原来也仅此而已。
吴邪记得去上卫生间在走廊看到的那一幕,其他家族的一个管事,平时满口道德自诩仁义君子,结果喝了几杯上头,就扯着一男一女上了楼,看那六十开外的年纪找了两个少壮折腾,吴邪也替他的老腰捏把汗,这即攻又守,诚会玩。
他每次去厕所都会撞见解雨臣,不过他都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抽烟,西装上可以嗅到各种混杂的香水气,有种错乱魅惑的感觉,无一例外当他躲着的时候,大厅里的秀秀都在找他,小花的流言不比他少,不过和他光明正大不同。解雨臣总掂得清形势,也因为在公共场合常跟秀秀搅在一起,在旁人眼里让他的“性取向”有种扑朔迷离的感觉。等到吴邪从厕所里出来,小花早已不在角落里,地上只有一堆烟蒂,走出去,只有一个满世界寻找解雨臣的霍秀秀。
解雨臣到底是不是弯的?
这个问题在他脑袋里萦绕了好几年,流言从来没有被证实过,直到那一年,那一年他在南锣鼓巷的咖啡厅里从解雨臣那里得到答案,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连小花都会怀念一个人,他和他的成长环境有些不同,比较之下,吴邪觉得自己摘掉小佛爷的面具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自然会经历普通人的爱恨情仇,但花儿爷是没有心的,他会怀念一个人吗?道上不是说他为了家族利益,可以舍弃任何东西?
或许那些人从始至终都是错的,他们对小花的曲解,就像那几年他戴上了小佛爷的面具,他们却认为他脱胎换骨了一样。小佛爷搭上闷油瓶就退化成小三爷,花儿爷自然也有自己的软肋……
闷油瓶靠在临窗的位置睡觉,飞机飞的很平稳,遮光板已经被小崽子懂事地拉下,小兔崽子完全没有睡意,在小哥旁边蹦跳了一阵,又跑去折腾老爹,扬手打翻老爹的马爹利,想逃被一把捉了,被亲爷爷按在怀里啪啪打屁股。只可惜吴凌被揍的时候,解宇那小兔崽子也不甘示弱,折了大纸飞机在玩,不知道怎么飞的,尖端刚好扎进老爹那一头并不浓密的发丝中……
小张哥抹地板收拾残渣的档口,老爹把俩兔崽子揍了一顿,拖去卫生间换衣服洗手,吴邪略感一丝羞愧,瞄见闷油瓶依旧睡的天塌不惊,又把这刚冒头的一丝羞愧心理泯灭在良知里。
和闷油瓶一起的旅程总是无聊,好在早就习惯了,回头找人聊天,大花和逼货果不其然窝在一起看电影,《致命弯道》吴邪大学就看过,当时的观影体验是能拍出这么恶心的电影的导演一定是个变态,没想到回头就瞄见俩变态看这玩意儿看得津津有味,奇葩的是逼货嘴里还叼着辣条。
“大花,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什么时候有问题这么客气过?”小花道,“没钱周转时的脸皮哪去了,挖点来补补。”
言下之意就是有问题快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瞎磨叽。
“你到底是不是弯的?”
问题问出来,小花脸上出现一抹尴尬,逼货叼着辣条倒是乐了,挑眉瞄大花看热闹嘴脸。
“你是我就是。”
大花卖了个聪明,锅甩过来,吴邪完全不知该怎么接。
“我不一定是。”吴邪想了想,直言,“初中高中都喜欢过女孩子,只可惜人家不喜欢我……”
“那我也不一定是。”小花道,“我从小到大那点破事儿你哪件不知道,我没喜欢过女孩子是没机会喜欢过……”
“屁!”吴邪直接否决,“秀秀不算女孩子……”
“那应该是闺蜜……”小花道,“毕竟我认识到自个是男人的时候,和她已经很熟了,你要知道,三岁定八十,从小到大的界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而在我有机会可能会喜欢女孩子的时候,喏,问这货,不迟不早正当好,小爷的青春年华,全糟蹋在头牲口上了……”
吴邪琢磨了下好像确实这么回事儿,小花树立起性别观的年纪恰好是出国留学的年纪,终于可以跳出窝边草奔向远处一片野草原,结果半根草都没见着,就被头牲口劫走了。
想想逼货绝对是故意的,人这东西,第一印象很重要,合作多年吴邪太清楚大花这性格,白贴绝对不稀罕,但又不能不贴,逼货是相当聪明的人,第一次厚脸皮贴了,之后又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贱中又留着点矜持,这他娘就是大花的克星。
吴邪太清楚张家人的段位,他和闷油瓶刚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小哥也玩过类似的花样,总是腻几天就突然人间蒸发一天,也不知是躲到哪里,反正就是找遍整个校园都看不到人,吴邪每回找人找到天黑下来,坐操场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那货又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穿着磨白的牛仔裤夹着本书充大爷,还是不理的话,就变戏法般变出瓶他喜欢的饮料,还是冰的,二话不说贴他脸上帮降火。吴邪回回被这番花样整的没脾气,到后来他习惯了,闷油瓶消失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是谁赖上了谁,反正他俩窝一起胖子总会找理由离开,他说在他俩面前,他就是一电灯泡,还是那种加倍功率特大号瓦数的。
“吴邪,你又瞎琢磨什么呢……”小花问了句,“你要是闲得无聊帮忙去带带崽子。”
吴邪冲他飞了个白眼,**解雨臣你怎么不去,相比你儿子我儿子乖多了,心里埋汰嘴上也不放过,“我只是在想,你绝对是上鬼子当了?”
“什么玩意儿?”小花被这句整的懵逼,干脆电影也不看了。
“小叔子绝对不是半推半就爬上你床的信不信,我估计他救你是真,早想睡你也是真,一直没下手的原因是没找到合适借口,所以他这根本就不是矜持,一大射手能矜持才见鬼,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把握不住那个时机,早了你吓跑落不下好,迟了万一你移情别恋,他还是落空。那天你既然主动了他干脆也就那样了……你现在想想,解雨臣你是不是真上鬼子当了……”
小花愣了一下,突然就想明白了,吴邪转头,后方的家暴画面可能比电影还血腥,本来打算闭目养会神,刚转过头来,顿觉冰天雪地。闷油瓶躺在沙发上维持着睡觉的姿势,目光灼灼盯着自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醒了多长时间。
僵持了几秒钟,小哥终于开口,喷出的调调可以嗅到北冰洋的味道。
“吴邪……”他道,“你高中初中喜欢过女孩子……谁……”
“过客……”顿了片刻,终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儿,“我这么解释,小哥你信么……”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6.

那种解释,小哥会信才怪,不过闷油瓶这外号不是白起的,虽然那之后有段时间闷油瓶盯着他的目光都很奇怪,但还好,小哥没有抓住这种事情不放,没有问他那几个女孩子是谁,也没有默默打电话给国内的张家人,让他们想法儿把那些女孩子弄死。
吴邪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担心,这世界上只要是个男人,除非像小花那种经历不正常的,或者是张家这俩变态,其他还是和他一样,年少无知的时候总有点情窦初开的小秘密。
不过闷油瓶不计较不见得就没人计较,比如自家那个小兔崽子,不到四岁的死孩子也不知从哪儿学了那么些心眼,从他说完那话以后,是个人给他打电话,不论男女,总会拍他大腿酸溜溜来句:“大邪,给你打电话的这个是不是过客?”
那阵飞机刚落地,不得不承认逼货的外公外婆真的是很会选地儿养老,德克萨斯州位于美国南部,冬季温暖夏季炎热,12月中旬纽约在鹅毛飞雪,这儿呢,简直可以热出新高度。吴邪刚戳开手机,就接到那通电话,但这不是吴家人打来的,来这通电话的是解家一个相熟的管事儿,吴邪当时接这电话还觉得奇怪,怎么解家人不找小花打他手机,听那人絮絮叨叨一通叙述,明白了,敢情是没小花统筹指挥,解家产业停滞,很多盘口都运转不下去提前歇业了。那些人拉不下脸找小花,更因为四年前的事儿没脸找逼货,只好给比较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他打来电话。
吴邪听着这位远亲的远亲在手机那边唠叨,小兔崽子拿他大腿当鼓敲敲的梆梆作响,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小崽子一巴掌挥到重点,那一下狠极,吴邪就觉得自下身传来一阵难言的痛楚,下意识捂住,连听电话都没了心思。
“大邪,给你打电话的这个是不是过客?”
吴邪捂着下半身在沙发上抽搐,小兔崽子爬在他身上还在咿呀发问,见他不理,夺了手机“喂喂”两声,又蹦跳着奔去闷油瓶怀里要抱抱,闷油瓶接了小兔崽子拿过去的电话,刚听了一声儿就把手机递还给小花,还算有良心,趴过来看他伤情,比较值得吐槽的就是小哥非要他把裤子扒下来看看,还说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就去厕所……
“不要!”吴邪眼见小哥伸手过来,特没形象捂着皮带,“就是被儿子一巴掌扇到头了,除了刚开始很刺激,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闷油瓶耸了下眉毛,表情古怪还算淡然接受了他“被扇到头”的事实,可那不省心的小祸害竟然从他腿缝伸进小手,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某部位,吴邪看着那么大点的崽子被臊的脸颊通红,狠狠瞥闷油瓶一眼,老子不在那几年,你都教了儿子什么东西……
小哥被他看得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直起腰,面前伸来只修长的手,捏着他的手机,递到面前。
“喏,还给你。”小花道,“以后这种烦死人的电话不要乱接。”
“可是这是你们家……”小花瞄了他一眼,吴邪果断闭嘴,沉默半晌,还是决定把话说下去,“那是你们家产业,打电话的是你们家亲戚,不是吧你真不打算管?你家产业倒闭怎么整,回头你到地底下怎么跟你爷爷交代?”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解宇拉着小花的手甩了甩,小花收敛锋芒,瞬间就卸了周身的戾气,“我说过了,他们欠牲口一个道歉,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我再回去……”
吴邪撇撇嘴,不想吐槽解雨臣那货在这件事儿上的较真,不过他说得也对,那件事情的确是那些人不地道,说句“对不起”也应该,要是在这事儿上连这点脸也拉不下,也就别想再做成其他事情。
话题到此为止不宜多谈,比较厚重的衣服这里用不着,干脆就留在飞机上,跟着老爹出机场老远就有辆小皮卡鸣喇叭,旁边还停着另一辆车,和皮卡区别的是车身上有张家公司的标记。看来老爹也不是没良心,张家在德克萨斯州有分公司,就说明逼货的学究外祖父母生活也过的比较滋润,估计跑腿买日用品类的琐事有不少人帮忙干。
逼货自顾推了一大堆东西,直接丢上皮卡也不见外翻身就坐上去了,老远看见那货单脚踩着皮卡车顶,也不知道在显摆什么,还没怎么得意从皮卡后窗伸出根拐杖,勾着逼货的腿差点勾一跟头,后座的人探出大半个头来,吴邪眯着眼睛一瞧是一老头,戴着副眼镜和他奶奶年纪差不多,但明显比他奶奶保养的好,显得更年轻一些。
老头勾着逼货的大腿就是不撒手,探头看见他们,乐得对他们招手,吴邪心想这大概就是老爹的岳父逼货的外公了,除了身高之外,真没看出他跟这大爷哪点相像,看来亲爹的基因还是比外公强大的。
外公勾着逼货的大腿,笑眯眯有点像变态,老爹走过去打招呼,俩崽子有点认生紧紧拉着小哥的手,其实老爹说以前带俩孩子回来过两次,不过那阵宝宝还小,肯定是不记得了。
所有人的表现都很正常,很自然,俨然就是久别未见的亲人再见的场景,唯独解雨臣的情况很怪异,吴邪想跟闷油瓶走过去就发觉身后有力道拽着他的风衣,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小花就贴上来,紧拽着他风衣,在他身后悄声来了句“你挡着我点儿……”
“干嘛?”吴邪问道,“你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话音未落从皮卡另一边走出个老太太,一头银白的发烫卷,戴着眼镜精神抖擞,拄着拐杖被副驾驶的小年轻搀下车,回头看见老头欺负外孙还笑的肆无忌惮,手里的拐棍就直接敲老头腿上了。
眉眼如画这词儿很少用来形容老太太,但吴邪现在没法找到一更合适的,暂时只能这么用,老太太看到小哥和俩宝甜甜一笑,跟小哥说了两句,径自朝他们这儿走来,吴邪就觉得她那如画的眉眼跟探照灯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瞬间就明白过劲来,这老太太算小花授业恩师,解雨臣那别扭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是不好意思打招呼还是羞于见人,这事儿看起来非常有意思。
想清楚突然抖落衣服朝旁边迈了一步,衣服落地的刹那小花脸都僵了,吴邪心想终于整到你,还没来得及乐,小花飞快调整表情笑得跟躲花似的,老太太还没走到跟前就是一近90度的鞠躬礼,完毕还很抬腿上前两步跟老太太来了一‘热情’拥抱。
解雨臣张嘴拽了句德文,吴邪不明白意思,抬眼看小哥,闷油瓶动了动唇,“张老师,好久不见。”
妈的真会装!
吴邪瞥着跟张老师勾肩搭背的解雨臣冷冷一笑,小花眯眼睛飞了他个眼刀,张老师抬头,又是眯眼笑的和蔼。
真会演,真他娘不愧是学过戏的!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8.

往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傍晚抱着熟睡的小兔崽子坐在壁炉边上取暖的时候,吴邪才有空感慨现在的日子有多美好。闷油瓶在帮外婆摘捡野蓝莓,这种野生的球形浆果,个头比超市中买到的要小很多,颜色也更加深,味道确实不错,听说是早上抵达前张老头专门跑进林子里花了一上午时间弄到的。
木头搭建的小别墅被装饰的很温馨,绚丽的撞色设计,比年轻人的住所装饰的更加大胆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主人,很难相信这里住着的是一对八十开外的老夫妇。吴邪本来想着地处城郊边缘,又和森林毗邻,一定是人迹稀少,很难看到其他房子。
却没想到这附近房屋林立,都是木头和砖石叠垒的别墅,有二三十户之多,大多都是像外公外婆这样的年纪。老爹说这里很适合养老,为此镇政府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很小的警局,警长加警员一共只有七个人,主要是负责这个社区的治安,配备两辆警车,但警员大多数时间更愿意骑马出行。
张老头把皮卡开进社区的时候,警长就骑在马上巡逻,那匹马很高大,抬脚对着皮卡就是一蹄子,车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车斗的逼货动静更大,跳起来就用英文飚脏话,警长拽马兜了一圈儿,估计是以为张老头绑架,后来看清是逼货就放松了,跟张老头友好打招呼,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有一句话吴邪是听懂了,警长瞄着逼货,跟张老头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调皮捣蛋……”
张老头当时的表情挺尴尬的,更令所有人尴尬的是警长骑的大公马从车窗里把脑袋探进来,对着俩小宝宝龇牙咧嘴,三岁多的小宝宝被吓了一跳,儿子跟鸵鸟一样一头埋进他怀里,嘴巴里却叫的是小哥的名字,解宇直接从小花怀里爬到小花背上,直到被张老师扒拉下来,哄了一阵才不怕了,大概是吓到俩孩子,车斗里逼货的骂声就没停,吴邪在车里听着,觉得这位前陆军高级将领也是彪悍到份上了。警长骑着大公马走了,临走又瞄逼货摇头,看张老头张老师的目光说不出的同情,但对俩宝宝是非常友好,还跟俩宝宝说有空到警局来骑大马。
这儿空气清新,很适合养老,可能是距森林近,国外的环境又相对开放,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屋里都养着奇形怪状的宠物。猫狗之流都不算稀奇,最奇葩的是吴邪在这里见过蛇,见过蜥蜴,见过脸盆那么大的乌龟,甚至见过两只“干脆面”(浣熊)。
俩宝宝对这些奇葩宠物很稀罕,当然出于安全考虑,都是在他们四个怀里和这些玩意儿“友好”接触的,张老师养的宠物倒是没这么奇葩,就是两只蓝灰色的英国短毛猫,每天大爷一样卧在松木制的衣柜顶端,相亲相爱互相甜毛,除了蹭张老师,对其他人从来不鸟。俩宝宝想抱猫猫,也是去找曾外婆。张老师叫了一声俩猫就从衣柜溜下去了,乖乖给俩崽子摸毛抱抱,解宇刚把一只抓到手就“哦”了一声,大花以为儿子被猫抓了,去看却发现儿子托着猫的蛋蛋,挑着小眉毛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解雨臣当时僵在原地看亲儿子弹猫蛋蛋,吴邪在旁边偷笑,知道花儿爷这会儿脸上肯定挂不住,内心也是崩溃的,半晌小花转过头来咳了一声,感慨说“能把这么猥琐的动作无伤大雅做到这个份上,果然是牲口的亲儿子”。吴邪当时听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小叔子有这种爱好他怎么不知道的?淡淡瞄了眼小花的脐下三寸,心中了然,喔,这种隐私……他不知道也正常……
过了没几分钟吴凌也“噢”了一声,吴邪心道这怎么还带传染的还没完没了了,诧异回头,看到儿子揉着另一只猫的蛋蛋,新奇地跟那猫问“你的JJ哪里去了?是不是被曾婆婆割掉了……”
小花在沙发上笑成狗,而那位‘曾婆婆’张老师,还在一本正经跟俩孩子科普,什么“猫咪是没有外生殖器的,猫咪只有在交配时才会从生殖孔伸出来,猫咪的JJ上有倒刺,所以交配时母猫会发出痛苦的惨嚎……”
外国的教育氛围就是这样开放,俩小兔崽子张嘴听着,简直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惊奇,吴邪有想过阻止张老师,他觉得自个儿子还是不要这么早熟,小花却跟他挤眉弄眼,说毕竟男孩子,这里是国外不是国内,难免的,早点来次启蒙教育也好。
启蒙你妹啊……
当晚哄儿子睡觉,正在讲睡前故事的吴邪就被儿子一把抓了命根子,小兔崽子下手没轻重,揪着他的命根子拉了拉,又拽着他的蛋蛋问他为什么和自个的不一样,为什么他那里长着这么多毛,吴邪被问的尴尬,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儿子睡了,闷油瓶又一翻身,擒住了他的命根子,还作弄般搓了搓……
第二天腰疼起床已经是10点多钟,昨晚上干了大半晚坏事的挨千刀的闷油瓶已经和老爹拿着鱼杆陪张老头去河里钓鱼了。张老师和小花在客厅陪着俩兔崽子闹,逼货在厨房做松子烤煎饼。
吴邪洗漱完毕打着哈欠下楼,没站稳就看见个怪物扇着翅膀落到他脑袋上,当时就呆住了,他能感觉到那怪物锐利的爪子扣着自个的头皮,那种感觉很糟糕,他抬手摸了摸,确定那不是普通的鸟。
“大花……”
解雨臣窝在沙发上吃水果,嘴巴里塞着东西挑眉笑了下,把水果咽下去才说过,“吃老鼠的。”
“啥!”吴邪第一反应就是一条蛇,但明显不对,“什么玩意儿?”
“它刚吃完一只老鼠。”小花那货明显在逗他,“昨天没见着,就是飞出去饱餐了,张老师说没给这东西磨过爪子,吴邪你悠着点儿……”
“你他娘能不能先给老子弄下来!”
小花耸肩,“又不是我养的,张老师说这东西脾气怪也不听她的,或者你就站一会儿,我估计它觉得你像棵树,没准等发现不是了,就飞走啦……”
吴邪看着身上刚换的绿T恤知道小花拐着弯儿挤兑他,心道你他娘才被绿了,张老师拍拍手喊了什么,但自个脑袋上的东西岿然不动,俩兔崽子倒是有良心,围着自个兜了两圈,跑去厨房找逼货,逼货探头出来看见这幕也乐了,又不知进厨房做了什么,随后一片东西被抛到地板,吴邪觉得脑袋上一空,就见一只大鸟扑腾着翅膀落地,叼着那片东西葡挞着爪子摇摆飞上小花的膝盖,一甩,一接,整片牛肉被吞进嘴里,小花伸手去摸,它又扑腾着飞到地板,围着俩小兔崽子来回踱步。
那是一只猫头鹰,虽然看着萌萌哒,但是想到它不久前刚吃过老鼠,吴邪就有种再去洗头的冲动。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39.

在逼货外公外婆家里住到春节前夕,年三十前一天,才被一通通催命般的越洋电话吵回去。张老师和张老头送他们去机场,老爹坚持陪岳父母过年节,牵涉到国内生意上的事情,嘱咐两个儿子全权代理。
临上飞机的前一秒钟小花还在和解家的那部分人谈判,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些人和逼货说了什么,一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逼货,竟然接了一通电话,就一改常态答应陪小花回北京的四合院主持生意,还美其名曰“入赘解家”。
按照解雨臣的个人财力和强势性格,换个普通人,让入赘估计就是几句话百来万的事情,但逼货这种,实在难以相信,吴邪觉得撇去这位仁兄雄厚的家底儿不谈,单是略带乖张的性格和那四年的煎熬,让他原谅解家那些人,入赘解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现在,天方夜谭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吴邪记得前几天他还在张老师的小院子里晒着德克萨斯州温和的阳光,询问逼货解家的事儿到底要怎么办。小花虽然在美国过的开心,但看得出他还是放不下解家,那是他的根基,要一个人放弃他的根,还是挺艰难的。逼货想也没想就回答让解家人死去,他说他的四年,他儿子的三年,全部拜那些人所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天是公平的,总会让咎由自取者付出代价。
对逼货的话吴邪不置可否更无法评论,这位小叔子的性格只是相对闷油瓶更加锋芒毕露,他在他身上能窥见闷油瓶藏起的情绪,那些无法被遗忘的,仇恨甚至屈辱的情绪。吴邪知道,四年前的分手,他家里人甩在小哥手边的一摞摞钞票是对他人格和爱情的践踏,现在闷油瓶所谓的原谅,不过基于他吴邪姓吴,他们的儿子也姓吴的事实。小哥原谅了吴家人的作为,其实更称得上是一种胸怀和包容,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完全忘记……
大多数时间,闷油瓶都喜欢逆着阳光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种习惯从吴邪认识他第一天开始,直到今天都未曾改变。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吴邪总在猜测这种姿态下的小哥在想什么,而最近这几个月,他在猜测的都是小哥有没有想干掉吴家人,感觉有点不一样,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吴邪总觉得那件事在闷油瓶心理落下了点东西,直到今天也捡不起来。
小哥这种淡漠的性子都这样了,那逼货呢……
“你要报复他们,有没有想过大花很难做?”
那天在院子里,就在阳光底下,逼货靠在张老师种的那棵松树底下,背后是整片叫不出名字的花海,延伸到远处,和森林相接。吴邪知道这样的景色更适合像闷油瓶一样静默欣赏,但有些事情有些话,有人委托他转述,他也不好不说。解家的老一辈还有几个老骨头,已经知错的老骨头,只是拉不下脸面跟逼货这样的年轻人道歉的老骨头,前几天一通来自长沙的越洋电话经过张家的公司转播到他手机,老骨头们神通广大,竟然拉他二叔下水一起当说客,吴邪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知道没有小花的手段,解家的盘子快撑不住了,相牵扯的,自然还有最近几个月才跟解家挂钩的某部分吴家产业。
“我说我要报复他们了?”
逼货那时候就靠在那棵松树底下,松树下绽开着几株蓝紫色的玫瑰花,他刚刚一路走过去,并没有触碰到这些花,在德克萨斯州的这段时间,吴邪也发觉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逼货和闷油瓶都喜欢那棵松树下,比如说这俩货都对那几株蓝紫色的玫瑰善待有加,比如说老爹总会在傍晚时分从别墅里搬张椅子,点燃一盘蚊香,沏上一壶茶,坐在松树下一坐就是大半夜的光景。
“我不会报复他们,也不会原谅他们,对于雨臣,我爱他,所以绝对不会让他难做,他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他,要面对那些人,就面对好了,至于我对他们有没有好脸色,说出的一些话会不会下他们的面子,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们毕竟和大花……”
逼货在阳光底下抬头瞄了眼松树,“我妈活着的时候说过,我这性格,除非在自个生命里特别重要,否则要担待谁也挺难的,所以吴邪你别为难我也别为难你自己,事情已经发生过,笑脸迎人我办不到,脸面这东西值钱吗?吴邪,脸面这东西它就是一张皮,不值钱的,我可以厚脸皮跟雨臣回北京去,为了他我也可以厚脸皮入赘解家,我都这么不要脸,不要张家的脸面了,就麻烦解家那群家伙也不要脸一些吧,看人脸色的事儿谁都干过,看人脸色不丢人,四年前他们的所作所为,对我的某些臭脾气,担待一些也应该……”
逼货说完这些话,小心绕开松树下的玫瑰花,徐徐走进别墅里,在浇草坪的张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外孙去找小花。
“小哥……”
吴邪叫了闷油瓶一声,闷油瓶淡淡看着他,良久只轻微摇了下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吴邪那几天都不明白小哥那种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逼货的那些话,除了说他自己,说他和解家那些人的关系,其实也是代小哥说出心理话。他在劝他别难为自己的同时,也在劝他别难为小哥,小哥对吴家的态度担待,其实已经仁至义尽,但发生过的事情谁都没法当做没发生,闷油瓶也是有情绪的,他并没有任何时候都要担待吴家,担待他吴邪的个人情绪的义务,所以别再抱幻想大家能在除夕和谐过年甚至毫无间隙搓麻将过家家,别骗自己,也别难为其他人。
吴邪清楚了,明白了,只能坦然接受闷油瓶或许这辈子在心里都无法原谅吴家人的事实。其实在这个事情上,是他家里人做的不地道,好言相劝他们分手就罢了,他娘的有毛病,摔他妹的人民币,他们究竟有没有脑子,知不知道这是践踏他人尊严,性质比不给面子还要严重?
吴邪在院子里站了很久,踱步去松树底下站着,在闷油瓶提醒的目光中,很小心绕开了那些蓝紫色的玫瑰花。他在松树下站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木屋,逼货占据大半沙发已经睡了,手盘在小花腰上,额头微微触着大花的大腿,吴邪定定看着他,站了一整天还是不明白那棵松树有什么好的,似乎除了阳光好些,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别猜了。”大花朝四周谨慎望了一眼,确定闷油瓶在阁楼,又戳了**货确定已经睡着才开腔,“那棵树底下,撒着他老妈的骨灰,我今天跟张老师确定过了,撒了骨灰才垒的草坪,又种了松树,那些花是四年前牲口跟我分手,那一年撒下的花籽儿,张老师说那年她陪牲口去花店,本来想买红玫瑰的,结果牲口就选了蓝紫色……”
“你喜欢蓝紫色?”吴邪没来由问了句,出口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蠢。
“你会喜欢黑面神送你蓝紫色?”小花笑的有些嘲讽,“是恋人关系不喜欢都会选红色好么,蓝紫色算是怎么回事儿……”
“那他……”
小花低头拨弄了下逼货的头发,指尖触碰着逼货左眉毛里的伤疤,良久才道,“张老师说她问过这傻子,傻子跟她说……他不敢选那个颜色,因为我恨他……张老师说那天是情人节,黑面神选择呆在木屋根本就没来花店,傻子倒是陪她去了,只是那天花店摆满了红玫瑰,他到店门口都不愿意进去,因为我恨他,他连靠近那个颜色的勇气都没有……”
“你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小花笑了下,“吴邪,别难为他和黑面神了,解家那群老东西是不是跟你打过电话,为了说服你,一定还请了你二叔当说客,回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也没想逃,就是想跟你说,咱俩对不起的不是家族的那帮人,而是张家这俩傻子,难为他们的事儿,还是别干了,而且解家吴家那些人都那么大岁数了,不要脸一回两回的,也死不了……”
“最后一个问题。”吴邪道,“你婆婆的骨灰埋在这院子里,就那大松树底下,小哥他老妈的呢?赶明我也得琢磨琢磨给他老妈买点花种树苗,我觉得这么整挺好的,不仅环保,还很有纪念意义,更不用怕哪天祖坟上挖地基被人推了……”
小花飞了他一白眼,“你婆婆骨灰撒在西藏大雪山,我今天好奇就替你问过了,你也别考虑种啥花儿了,估计那地界的温度,种啥都活不了……这个给你……张老师白天交给我的……”
“这啥玩意儿?”
吴邪接过那两页全英文的白纸,上面还有什么机构加盖的公章,张老师张老头给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凭直觉推断,这应该是遗产继承权的公证文件。
小花没理他,拍醒逼货拽去楼上,顺便一把抱走趴在木马上打盹的小兔崽子,小哥早抱走自家的上楼睡觉了,吴邪乐得清闲,又给壁炉里添了一把柴火。
还没仔细研究手里的文件被打瞌睡的逼货一把夺了,打了哈欠瞄文件一眼,“哦,这个就是遗书啊,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没几年入土,这上面是说三家武馆六家珠宝店,其中两家武馆三家店给我老哥,我老哥同时有权继承的还有三处在不同市区的房产,不过底下这列是遗产转赠,我老哥签字把这些都给你了,你回头等侄子长大再给他就好……”
什么玩意儿?
吴邪瞄着这张白纸觉得不可思议,什么玩意儿张老头张老太太这么多遗产就给小哥了,什么玩意儿小哥又转赠给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人跟他商量?
“瞎咋呼毛线!”逼货又打了个哈欠,“给你的就收着,什么烂事儿几点了还不睡觉的……”
吴邪眼见着那位仁兄拉小花朝卧房走,急忙问道:“小叔子那你呢!”
逼货回头白他一眼,“没给我哥的不都给我了么,比如说那一家武馆,三家珠宝店,还有这处庄园式别墅……还有,就我老娘加我们家俩非人教授留下来的几货车书……当然我和我哥一样全给我们家雨臣了……”
“什么玩意儿!”小花一巴掌抽逼货,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爱你就给你了啊……”逼货毫无廉耻道,“包括我妈的骨灰,一起打包送给你,啊……就是那些书麻烦点儿,简单整理下能有两三个仓库,以后等我家俩老教授仙逝,雇车运机场,然后让私人机一起拉你四合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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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吴邪看着窗外漂浮不定的云彩,虽然是年节,虽然上飞机前一秒钟,他老爹老娘还特地叮嘱把小孙孙给他俩打包带回去,二叔三叔包括他奶奶也很期盼见到儿子,但老爹说国内境况不稳,带俩兔崽子回去不妥,霍家人还有那些利益牵扯的没落家族,要搞事情难免再生枝节。俩孩子是他们四个的独子,煎熬了四年,也就落了这么俩兔崽子,权衡之下,还是狠心了一把,临上飞机头也没回把俩小鬼交给老爹暂管,老爹说会在初七那天乘机抵达,顺便带着俩孩子去吴家和解家坐坐多熟悉熟悉环境。闷油瓶和逼货倒是坦然,就是他和小花非常不舍,四年的分别换来半年的相聚,想想也是挺辛酸的……
可惜俩小兔崽子根本没良心,他俩上机前跟俩宝道别眼睛泛酸就差上演一码泪洒停机坪十八里相送的言情大剧,俩小兔崽子呢?拥抱亲亲挥手拜拜,然后就各拉了老爹一只手朝机场外狂奔而去,小花当即黑脸,风中飘来俩宝呐喊的“爷爷快跑”的声音,吴邪颇为无奈,他们都知道死孩子惦记什么,机场旁边就是一家连锁的冰淇淋店,刚张老头的皮卡从那过的时候,俩兔崽子盯着招牌,一路都没挪眼……
“小哥睡觉,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解雨臣捏爆了第三罐可乐,吴邪瞄了眼从上飞机开始就窝沙发酣然入梦的闷油瓶,为小哥掖了掖毛毯,小哥的眉毛蹙了蹙,小花捏爆可乐罐的声音显然已经吵到他。
小花默默看了他一眼,倚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吴邪知道这货在矫情什么,平心而论,兔崽子们的反应确实很让他受伤,但矫情到这个份上,大哥你一大老爷们是不是表现得有点过?
更奇葩的事儿还在后面,小花黑着脸瞎矫情,那逼货小叔子竟然不劝反而碘着脸哄,一口气喝掉解雨臣浪费的三罐,又从储物室搬出一整箱可乐,开了封一罐一罐摆在小花面前,挥挥手,摆明他捏多少罐他负责喝多少罐。
“牲口……”逼货排到第五罐的时候,小花终于崩了表情,叹气开口,“四年……恨不恨我……”
吴邪愣了下,本来以为小花和他一样,是因为儿子的反应不痛快,没想到,却是在纠结这个,闷油瓶突然睁开眼,意味深长瞄了他一眼,又眯了眼睛好像再度陷入沉睡,小哥性子冷淡,不过吴邪和他处了这么久,了解丫性格,自然也知道他根本没睡着,也清楚闷油瓶这一眼的含义,小花的问题也是闷油瓶的问题,小哥那一眼,也是在无声询问自己那四年恨不恨他……
于是到底恨不恨呢……
直到两人再在一起,吴邪也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说没丁点感觉不可能,不过更多的,怕是怨大于恨吧,他怨闷油瓶的不作为,即使再次重逢,才清楚小哥的付出是另一个层面,他的感情就是冰川下的活火山,比他以为的还要绵长深远,最终也证明小哥这种付出方式是对的,张家以实力碾压九门的那一刻,小哥赢了,即使,对吴邪而言,他宁愿再来一次时,分手的那段时间,闷油瓶能够竭嘶底里一点,至少不要消失的那么决绝……
小花的问题出口,逼货愣了下,目光碎成一滩水,吴邪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目光,按他对发小的了解,小花的性子比闷油瓶更像石头,那四年九门中人议起“花儿爷”,不知感情经历的,说到小花的感情走向都认定他注孤生,从胖子那儿第一次听到“军官”的确不可思议,现在想想,小花是石头,逼货就是滴水,这种完全付出不计后果的感情,水滴石穿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在德克萨斯州跟闷油瓶说起这个,小哥却勾了勾唇角,说自己是石头他吴邪是水,水滴石穿用来形容他俩的关系才合适不过。
“那大花和小叔子呢?”难得见小哥较真,吴邪也就下决心跟着矫情了一次,“他俩是什么?”
“解雨臣是风,大宇是火。”闷油瓶淡淡道,“解雨臣是困在黑暗里的风,大宇是照亮黑暗的火,火随风去,风助火势……”
后面的话闷油瓶没有说下去,但吴邪清楚了,明白了。因为他亲眼见识到了这把火是怎么在解家烧起来的,就在抵达德克萨斯州的第三天晚上,他就亲眼见识了逼货如何凭着两台笔记本,和张老头联手黑了解家精心制作的三道防火墙,即使有动态密码加密,也完全阻止不了爷孙俩的攻势,突破最后一道关卡成功掏空解家家底的时候,逼货合了笔记本,和外公拍掌庆贺,只剩下小花惊呆杵在原地,虽然解家家底被张家爷孙掏空还是转到解雨臣账户,但大花的表情就跟遭了贼一样,更奇葩的是张老爷子客串黑客竟然没尽兴,还鼓吹外孙继续联手,说什么宝贝孙孙憋屈那么长时间,干脆一路黑到底,把霍家和其他几家的账户全黑了,掏空九门,唯我独尊……
老爷子喊的口号越听越像东方不败再世,逼货被鼓吹的眼冒绿光,还好老爹急中生智一剪刀剪断了网线,虽然最后被老丈人提溜着棍子揍得鼻青脸肿,还好阻止了这奇葩爷孙的复仇大计……
那晚吴邪第一回见小哥头疼,小花最后感慨说还好这俩被成功阻止,不然老九门被掏空,霍家和其他几家必定全力反扑,兜里没钱就没安全感,没安全感的人你跟他谈毛线理智,生意圈水深,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档口万一再被不怀好意者坐收渔利,没准连张家都要赔进去。
不过逼货的这作为,歪打正着却促成今天解家那些人拉下脸说和服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他们靠着手头那点钱撑了一阵,最后终于撑不住没钱了,这才肯不要脸过来道歉抱抱大腿。
“不恨。”
逼货抬手摸了把小花的头发,那四年,解雨臣将发剃的很短,和小时候截然不同,吴邪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和秀秀的‘恋爱关系’,形象问题想让自己看起来爷们一点,虽然效果不明显,但也算是和曾经告别的决心。只是又和逼货在一起,小花再次蓄起微长的发,打理的柔顺飘逸,每和逼货窝在一起,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性格原因,小叔子的小动作比小哥多,也更有情趣些,每次看电影小花窝在他身边看得专注,那位的注意力全在大花身上,唇贴着小花微长的发,时不时就是顺毛和轻吻。每遇到这种情况吴邪都会觉得不自在,瞥闷油瓶死人脸,踹一脚,小哥靠过来还没有任何动作,自己又尴尬屁股挪到一边去,类似的亲昵方式吴邪脑补一下都觉得脑仁疼,大概是因为小哥的死人脸,或者归根结底自个没小花那么娘性……
不过终是知道了,小花剃短头发,只是因为没人会再珍视他到珍视每一根头发的份上,没人珍视的东西,剃掉了也不可惜……
“有句话说女人,叫做‘一孕傻三年’,我以前是和吴邪没接触过,所以他改变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逼货啃着爆米花道,“但是四年不见,你看我哥还是冷得像个变态,雨臣你是怎么了回事儿?被我老爸抽了骨髓顺便还带走点智商?这么傻兮兮的问题,你好意思问我都不好意思回答……”
剩下的话断在“哎呦”里,小哥微微抬手,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也不知道丢了个什么东西砸逼货,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三分困意七分杀意,的确冷得像是变态,冷瞥逼货一眼又扭头睡了,吴邪干瞪眼看着,刚刚的瞬间,他还是在小哥身上窥到点改变,单纯性格来说,好像更爱报复了……
“我昨天做了个梦……”小花没抽逼货,没来由说了这么句,“我梦见你变成了牲口……”
“真巧,我昨天也做了个梦。”逼货伸手抱腰揩油,“我梦见你变成了只鸟,还是青鸟……”
小花的表情瞬间困惑,吴邪在心里笑成狗,解雨臣玩的猫腻他不清楚,逼货的太暴露他是听出来了,青色和绿色差不多,青鸟就是绿鸟,逼货这埋汰都埋汰到枕边人身上了。
小花抬起一边眉,没生气笑的像只狐狸,“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牲口?四蹄的,耳朵很长,可以骑的,推石磨也不错,就是有点傻……”
吴邪刚喝口水瞬间就喷了,被呛的档口睡觉的那位叹了口气,睁眼伸手过来帮他顺背。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逼货恬不知耻,“从这句话看,驴这东西,到了天上就是龙,没准我这头驴,到了天上还是只长翅膀的龙,搭你这青鸟也还不错,除了体积小点不好配种,其他也没什么……”
小花抬手就把一罐可乐浇了逼货一脑门,打嘴炮赢不了,花儿爷终于开始家暴上手了,吴邪咳得肺疼,侧头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外景色,再他娘关注那俩逗逼,谁知道会不会还没捱到飞机着陆就笑挂了。
放在他背上的手没放下,耳边是闷油瓶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窗外的云随风而动,吴邪摇头,不语,脑子里的信息乱七八糟,真要回答,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感觉手被人握了握,力度紧了又紧,直到他觉得有些疼痛,紧握的手又贴心松开,夕阳从云里穿出来,照在闷油瓶身上,镀上暖暖的金光。
“以后一直在一起……”
吴邪在夕阳中慢慢闭了眼睛,他觉得有些困意,一觉醒来,他现在需要养足精神,一觉醒来,抵达陆地,或许面对的又是一番折腾。
吴邪在温暖中睡去,耳边,是闷油瓶的声音,清浅淡然,如同梦呓。
“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荡天劫全文结)
【碎碎念】:历时这么长时间终于把这坑彻底填完了,看到这层楼的都是好孩子,现在后两本同人本开预售了,第五部24万字上下,都市版加番外儿子们19万上下,店名改了,叫独此一家OFCS,别问我OFCS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想玩深奥弄了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缩写,最后啥单词也忘了,懒得费劲起名了就这样吧……第五部和都市版番外氛围比较轻松了,弄了个暖色的封面,希望你们会喜欢,不喜欢也没办法了,都做好了,忍着点儿吧……射手座懒,所以别问我为啥最近一年的本儿都不找画手,不怕你们抽,就是懒,而且灵魂画师找起来费劲(还是懒)……碎碎念这么多,反正本质量就那样,我尽力了(还是懒)……
关于都市版结尾,逼货和雨臣那梦算是个彩蛋,脑洞大,三叔重启里追雷又一句提“黄帝仙了成了雷精???!!!”好像是这句,打算破题儿开个小叔子花儿爷的前世今生……当然是原创,古风,神X兽。自个感觉都是满满屏幕的骚气……题目……《落神》吧,码了四万,大概三四十万再放,鉴于起点已经把责编骂成狗,这篇再开就创世了。
吧里好像还有一生化的坑,歇几天捡起来继续填,叫啥名儿来着……《末日归途》好像是,过几天重开,捡起来可能需要时间,头几天更写的不好轻抽。
起点那个估计是废了,开网站文试水,果然一试就有问题,鉴于已经有童鞋跟进了,就继续写……不过八成是废了,不抱希望。
一百多万字写完有种飞起来的酸爽感,码完一身轻,浪几天~让我飘一会儿,飘够了再填坑……
那个啥,预售大概10月底发货,大概,我要抛弃一切飘几天。
这个封面,不要嫌弃,暖暖的,暖暖的。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这不是歪楼】


生贺@初见天真不吴邪


盗墓笔记*重启衍生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的经历已经很糟糕,随便截一段出来,都够写一本小说,题目就叫《难以言状》。
但所有经历没有一次会像福建之行这么惨。把闷油瓶和黑眼镜从喊泉底下捞出来,这俩王圝八蛋倒是没变油条泡发,瘦的皮包骨,连死胖子都瘦脱相,虽然拉他出岩洞,还是耗干净了我和小花的力气。
黑眼镜那货是第一个从岩洞里出来的,喊泉的水系倒灌有个奇怪的规律,在我和小花对付焦老板的时候,我们发现雷声和喊泉的水系运作其实存在某种特殊关联,也就是摸清楚了这个规律,我们开始全力反击,一边趁着水系倒灌的空隙让坎肩他们从侧壁开凿隐秘岩洞引水救人,一边利用那些雷,进行竭嘶底里的反扑。
小花在无间道方面是个天才,这事儿必定得由他来干,虽然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又一次做了些算计,但是他清楚我肺的状况,这种体力活儿现在的我胜任不了,更何况他对人体结构熟悉的跟自家四合院一样,又懂点医理方面的东西,这种事情,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了。
萨沙的人皮面具是临时做出来的,戴过一次不能再用,如何接头传消息成了当下必须解决的困难,坎肩那小王圝八犊子竟然提出“色圝诱”,让我只穿内圝裤跑到焦老板面前投诚,借机再和小花碰头,当然我没有采用他这个想法,吴邪的脑袋对那拨人来说是很不错的筹码,投诚本来就很傻圝逼,更傻圝逼的就是投诚只穿一条内圝裤。
但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天晚上我窝在躲避的山洞里,看着洞外连绵不绝的雨,听着响彻山谷的雷,白蛇和刘丧打了些野物,白蛇抓了自家亲戚(一条白蛇),扒了皮,正在火上烤。
小花是那个时候滚进洞里,真的是滚,一身泥浆,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能把自己糟践成那个德行,洞外面就有一泥塘,从那里到这边,有挺远的距离,我心说莫不是这小子脑欠,有好好的路不走,非用这么奇葩的姿势滚过来。
白蛇差点对他动刀子,小花戴着面具,谁都不确定滚进洞里的这个,是不是焦老板的人。
我让他收了刀,从流进山洞的地下水冲干净这小子满身烂泥,这才发现这个人的双圝腿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看起来像是从高处摔下来擦到了岩壁。
“吴邪你他圝妈缺心眼!”
小花揉着腿骂了我一声,用的是他本来的声音。
“你才缺心眼。”我眼睛有点疼,“大圝爷的,解雨臣你圝全圝家都缺心眼!”
小花动唇想接着骂我,却没说什么,只是使眼色给白蛇,白蛇和刘丧出去了,从烂泥里扒出一个人,我认出是焦老板的人,但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被小花敲晕了,扔在烂泥里,嘴里插着一中空的植物杆,末端露在外头,我也不知道小花这么做有什么深意。
白蛇和刘丧没把那人从烂泥扒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可能,那块的烂泥有很强的吸力,那人的腰又被绳子吊着,绑在旁边的树上,在这种滂沱大雨的天气,就刘丧和白蛇两个,要把一个成年男人从泥沼拉出来,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而且小花的设计是有意为之,他这么做必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白蛇和刘丧没这么蠢。
“详细的我只说一遍。”小花用我们装备里的东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顿了顿,直到外面的雷停了,雨彻底下起来,才继续说下去,“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吴邪你仔细给我听好,我的时间不多,你要是在这个事情上出了差池,咱们都玩完。”
雨声掩盖雷声的时候,我和他已经信息交接完毕,他戴上面具,将那个人从泥沼里取出来,也给那个人戴上面具,身份互换完成。
他押着那个人朝焦老板营地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我清楚我在玩火,小花也在玩火,但当时也没觉得这种放纵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失败我们所有人葬身于此,成功焦老板和那些不怀好意者从此消失罢了。
我不喜欢福建,小花也不喜欢,这里太湿,我俩都不想埋在这儿。
焦老板还有那些听雷的人,不是什么预言者,也不是妖魔异能,就跟古代那些占星术师一样,他们可以从星辰的排列移动中看出预兆,推测出即将发生的事情,焦老板他们也可以,不过他们更low一点儿,为了准确听到雷中的信息,必须对自己的身体结构做些改变,让自己本身成为一个集声器,但这种改变的悲催之处就在于不可逆,从根本破坏掉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能,会比杀掉他们更加痛苦。
而所有信息的传播,都会有延迟特性,听雷能够听到的只是打雷前已经发生的信息,打雷时和打雷后的信息,只能在下一次雷声中窥到,这里的雷雨很频繁,所以我和小花都要抓紧时间。
那滩烂泥给了我很好的启发,我带着伙计们做了些布置,小花那边应该在玩角色扮演,他本来就是唱戏的,这种只能算本色演出,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唱崩,只是心里还有些愧疚,因为大花这次,手上又要沾血,他从来没排斥过这个,但我知道,在他心里始终是抵触的。
终于在第二次雷雨到来时,他用刀顶着焦老板的喉咙,从焦老板的营地一路过来,他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是被汪家人那种很长很奇怪的兵器砍到,他撑过来的时候,血淌了一路,我有些担心这次以后,他的腿会不会落下什么残疾。
跟在他身后的人冲进泥沼里,埋伏的伙计引爆雷圝管,泥潭被炸的烂泥飞溅,我相信在这样的烂泥里面,即使是汪家那种变圝态的身手,也起不到任何卵用,那批听雷的只剩下焦老板一个,外耳廓被小花割掉,耳洞也是巨大的豁口,小花下手很狠,看得出刀子是直接插进去,剜掉了他两侧耳内的听小骨。
“要我代劳?”
他握着手里的匕圝首问我。
“你很辛苦了,剩下的我来。”
我接过他手里的匕圝首,拎着焦老板的衣领拖他去远一点的地方。
在树林里,我砍掉焦老板的头,没什么感觉,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有些不理解当初在四姑娘山,我和小花为什么面对一头倒吊的猪没人愿意动手。
我打了些溪水,清理干净焦老板的头骨,他的头骨是最好的集声器,刘丧可以借助这个,听清楚喊泉底下的动静,虽然我把焦老板的头骨交给他的时候,刘丧的表情非常不好看。
红顶水仙那个**又倒戈,被白昊天和白蛇从泥里拽出来的时候,竟然主动提出不要一分钱帮我们救人,我和小花都没有鸟他,老实说我俩都听不理解,外八行下九流,为什么把盗墓的和这种出来卖的放同一档次,单看人品,差距还是很大的。
黑眼镜是第一个被救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不知是饿神经了还是怎么滴,张手就来抱我和小花,小花拖着伤腿闪得竟然比我快,我一个不留神被黑眼镜那王圝八蛋熊抱,那货噘嘴亲我,被后头出来的闷油瓶一巴掌撩翻。
闷油瓶瘦得脱相,淡淡瞥我一眼,目光意味深长,“吴邪,你不该来……”
我X你大圝爷!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继续下手掏死胖子。小花扔给闷油瓶一块巧克力闷油瓶抬手接了,扫一眼小花的腿,默默吃着没说什么。
“天真吴邪小同志!”
死胖子在底下瘦出了腰,可惜屁圝股还是太大,卡石缝半天出不来,白昊天已经开始飚脏话。
“吴邪!”
拉胖子的档口小花叫了我一声。
“我这趟又损失3个多亿……”他道,“到地界儿了先打个欠条,你们几个,后半辈子砸锅卖铁都得还了……”
Mmp!
我在心里骂了句,为什么老圝子入行这么多年,净产值还是负数!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这真的是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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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黑瞎子的n个秘密:
1.黑瞎子没瞎,戴墨镜是因为觉得酷
2.黑瞎子不喜欢黑色,因为夏天会很热,但是没办法,穿黑色看不出血,尤其是很多年前,他穿白色的时候,衣服上沾过另一个人的血
3.黑瞎子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有妈,以前只有一个妈
4.黑瞎子不姓齐,黑瞎子是张家人,黑瞎子大概几千年前有个名字叫寒少宇,之后化名叫张启宇,张家人叫他二爷,而张家人跟一个遗落的文明有关系,张家人对上级行礼的手势来自天机营
5.黑瞎子有纹身,黑瞎子戴墨镜还没有近视的时候,右脸从额头到颧骨以下有黑色印迹,虽然修复过,仍然很明显,那是一种特殊疤痕,来源是化学性烧伤
6.黑瞎子是少见的天才,有30多个学历,涉及天文宗法,病理毒理
7.黑瞎子可以说来自过去,也可以说来自未来,还可以说存在于现在
8.黑瞎子讨厌基因技术,尤其讨厌克隆技术
9.黑瞎子坚信人间是个假象,而其他地方乱的跟地狱一样
10.黑瞎子确实在篝火里吐了口痰,但是不是本尊不知道,毕竟他有太多克隆体,尽管没有一个是他造给自己的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11.黑瞎子在机械制造方面很有天赋,而解雨臣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黑瞎子喜欢解雨臣的主要原因是宿缘,不是因为他在赚钱方面拥有杰出的天赋
12.黑瞎子特别享受解雨臣折腾他的钱,因为看着一堆贵金属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一会变多一会变少,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13.黑瞎子在四合院底下挖了一个坑,埋了好多古董和贵金属,这件事解雨臣前几天才知道。
14.黑瞎子觉得解雨臣有时候真作
15.尽管黑瞎子已经改名叫做张启宇很久,张起灵还是会随口跟他说:“少宇,闭嘴。”
16.黑瞎子在张家是二爷,张起灵是族长,俩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17.黑瞎子很久以前吃过好几次亏,所以他很狠
18.黑瞎子戴墨镜的时候,跟解雨臣的关系不清不楚,高度近视后是清清楚楚,甚至有三媒六聘,但是总感觉有时候更加不清不楚
19.黑瞎子卡上没多少钱,但是资产折合成现金是天文数字,不带钱出门是因为哪里都有盘子,解雨臣对他吼了一回以后,过了好久,他终于学会了带钱,可是到了网络支付时代又不流行现金交易,以至于依赖现金的他经常买东西商家没零钱找。
20.黑瞎子多才多艺,他经常想自己要是有一天走投无路,没准能去卖个艺,不漏肉不卖身那种

楼主:应龙泽宇

字数:338702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5-10-21 04:17:00

更新时间:2020-09-27 17:57:22

评论数:141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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