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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荡天劫(瓶邪and他花,原创人物,正剧走向)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七十五章抓包

解雨臣的商务车停在附属第一医院楼下的时候,繁忙的住院大楼数十年如一日,进出都是患者,患者家属或者穿白大褂的护士医生,除了那些挂着吊瓶在花园遛弯的,其他人脚步匆匆,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门口停了两辆警车,大体估算就来了四到六个警察,看来警局对这类打架斗殴的事情处理起来没多大激情,这回不算黑帮分子和自家那个二逼,三家参与斗殴的人员超过五十人,算是大规模的斗殴事件了,但警方对此也就出动了两辆警车善后,只能说明他们不重视。解雨臣松了口气,不重视最好,真要追查又是一系列破事儿。
吴邪从商务车的副驾驶跳下来,没立刻召唤黑面神,而是掏出手机随手给两辆警车拍了张照。
“你干吗?”
解雨臣警惕打量了下四周,没人注意到吴邪,偶尔几个向这边张望的,大概也只是欣赏的自个的颜值,这里的环境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也对,谁没事儿好好的来医院,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重伤被伙计抬进来的。
“拍照留个底儿。”吴邪习惯性掏烟,刚叼上嘴身体僵了下,瞥眼一扫果不其然黑面神正打从后座下来,吴邪动作极快把烟取了偷偷扔进花坛,轻咳一声道,“霍老婆子的丈夫早年在公安部混的风生水起,这回发生这么大的事儿,虽然霍家自保不可能反咬一口,但我觉得他们一定会找熟悉的人善终,待会把照片发给我二叔,让底下的伙计查查,看看这俩车牌和霍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可以啊现在。”解雨臣笑道,“小佛爷这心思是不是太缜密了点?”
“没办法被坑太多次。”吴邪笑了笑,“你要是有我的经历,你也会这样子,被人坑我可是专业的。”
黑面神从车里下来,冷眼扫过两辆警车,看向二十多层的住院大楼蹙了蹙眉,“霍家在哪?”
“外科。”吴邪回了句,“小哥你说小叔子动手了么?”
尽管老爹意见很大,但黑面神还是没带亲爹来,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亲爹和牲口沆瀣一气,老爹是个人格挺分裂的爹,别看上一秒和他们几个一条心,没准下一秒就叛变到牲口那去了,类似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在离北京不远那路口,牲口殴打交通大队长他是如何递板砖的大家都记忆犹新。
“不知道。”黑面神面色凝重,“我们得到消息本来就很晚,再加上路上堵车,很难说……”
早在来这里前解雨臣已经和吴邪商议过,如果他们阻止得晚了,赶到时霍秀秀已经是一具尸体,那他们两家会迅速做好准备迎接霍家的反扑,甚至如果必要,解吴两家会将老霍家彻底将死,让这帮女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虽然这么多年发小,他和吴邪都不想和霍家兵戎相见,但家里的牲口现在那副鬼样子根本不受控制,不止他们控制不了,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年轻人总是太冲动,这在医学上叫做大脑前皮质发育不全。所以如果牲口酿了什么恶果,再麻烦他和吴邪都得担着,解雨臣想到此处默默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主儿。
外科所处的楼层不高,但整个医院除了妇产科属这里最忙碌,两家几个受伤的伙计利用自身伤情提前在这儿摸底,得到确切消息霍家人占了第三到第八间病房,但秀秀在哪间病房哪个床位,并没有确定的消息。这一点很奇怪,但盯梢的伙计说,秀秀被送来后只要求医师做了最基础的消毒止血处理,就由家族的几个女人陪着,去了妇科……
去妇科做什么?
在车上时他和吴邪关于这个讨论了很久,谁都想不明白,让一个伙计跟去妇科不现实,盯梢的几个都是大老爷们根本没理由踏进那科室,老霍家突然来这一手,吴邪甚至都在怀疑盯梢的伙计是不是暴露了,但黑面神却说霍家女人作风豪迈是出了名的,从祖辈开始就不检点,去妇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得了妇科病。
解雨臣第一次发现哑巴张如此毒舌,还是那种说不出的毒舌感觉,不过想想确实去那个科室只可能是这个缘由,不过……秀秀是什么时候不是处了的?
“大花你还是停止脑补吧……”吴邪坐在副驾驶踹了他一脚,“她什么时候不是处都和你没关系,没准是你留学国外的时候呢?反正霍家女人不是处都是早晚的事情,她们自己也看得开,你应该庆幸你睡的是小叔子不是秀秀,要不她不是了你还是,那你多亏……”
解雨臣当时有种一巴掌把这发小从自个车里扇出去的冲动,不过吴邪说的也对,真那么整亏的确实是他,按这样算他还得感激大牲口了,感激他拯救了自个的清白?
甩头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为了避免暴露,只能让盯梢的伙计撤了,吴邪打了个手势带着黑面神去了医师办公室,他们必须趁早摸清楚秀秀的确切位置早做打算,谁的消息都不如医师的消息确切,吴邪此举是相当明智的。
解雨臣在走廊转悠了一会儿,又在霍家伙计的病房门口兜了一圈,拜牲口所赐原本宽敞的病房加满床位,到处都是消毒药水和血腥的味道,除了俩女医生和一个很矮的男医生也没看到其他医生,扫了几眼过来过去端着托盘的护士妹子,女人最容易让人放下防备,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如果换他玩刺杀,他一定变装变声扮个护士,但牲口不可能,那货缩骨就是个半残,他有心思也没功能。
吴邪还没出来,估计遇着的医生是个谨慎而难搞的角色,那几间病房没有秀秀的影子,外科人很多,解雨臣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干脆走出去溜空到楼道抽支烟,这里的药水味熏得他很难受,身上的衬衫回去就该扔掉了,谁知道沾了多少细菌。
点烟的档口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有个医生戴着口罩拿着一张会诊单从电梯间出来,看到他的瞬间“靠”了一声,解雨臣看着那双裸露在外的桃花眼,慢慢眯起眼睛。
你作,牲口,***继续作!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七十六章一直很猥琐

这个时候楼梯间没有人,‘医生’一只脚跨在电梯外,一只脚还停在电梯里,看到他的瞬间“靠”了一声,跨出来的那只脚也有缩回去的趋势。
解雨臣歪头叼着烟挑起一边眉,目光盯着他玩味而深沉,‘医生’没有动,他俩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钟的时间,解雨臣勾了勾手指,“过来,乖,我保证不打死你。”
‘医生’的喉结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来,解雨臣脑补了无数种把丫踹飞的姿势,最后生生憋住了。‘医生’直朝着他走过来,解雨臣刚想发飙叼着的烟被人一把掐了,‘医生’甩手把烟头扔进拐角的垃圾桶,随后按停要动的电梯,把他拽上去。
“好不容易吴邪戒了你又抽上了……”牲口看了眼电梯的监控没摘口罩,“你和咱儿子有仇?你知不知道吸烟会影响下一代的智商……”
解雨臣心道你【妈】的你遭了这么大事儿小爷还没骂你你还骂上我了,手刚抬起来还没扇过去就被人一把按了,牲口把他推到角落,右腿插进双】腿】之间,整个人突然靠过来,随后背对监控拉下口罩就亲过来。
想反】攻的那晚没少折腾,虽然最后没得手,但该亲】的该】摸】的都亲】过摸】过了,成熟版有成熟版的好处,骚年有骚年的好处,反正那晚猥】亵解雨臣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变】态和恋】童】癖。要说以前牲口也不是没大庭广众下干过这种事儿,但除了墨脱,其他最多的都是在酒吧,喝大发的时候黑灯瞎火所有人都臭不要脸,牲口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其他人也没兴趣看。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这是在医院,还是在电梯的监控底下,虽然现在没人没准下一分钟下一秒就会有人进电梯了。牲口熟门熟路撬开他的齿关,虽然感觉很好但解雨臣还是决定把丫推开,可惜那臭不要脸的卡在他腿】间的膝盖突然顶】住他的下】体,他推一次,那臭不要脸的膝盖就磨一次,再这么持续下去迟早擦枪走火。
“再闹就把你裤子】扒】了。”牲口舔】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想反】攻,你再闹就在这里反】攻好了,反正我脸皮厚器】大】活】好,围观只有他们羡慕的份儿……”
解雨臣张嘴就骂,骂声自然又被某臭不要脸全部吞进肚子里,臭不要脸不放就是没办法的事儿,悲催的是每回被这么整撑不过最后就变成了配合。
就在解雨臣不甘配合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电梯门打开牲口没来得及放开,就听见有人“呦”了一声,张口一嘴地道的京片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您二位玩的哪门子禁】断,制】服】诱】惑是吧,可是电梯间儿里这么整,有伤】风】化……”
牲口放开他戴上口罩,脸皮厚依旧打不死,解雨臣整了整衬衫,抬头瞄这人一眼顿时有种想把糟事的踢飞的冲动,就站在门口的微胖男人他认识,虽然算不上熟,但就在上个月这人还跟他谈成了几笔生意。
“呦,九爷。”那人看清楚他走进电梯拱了拱手,“在这儿撞见三生有幸。”
有幸?有幸你】妈】的脑袋!
解雨臣心里骂了一句,回头北京城里还不知要怎么传他的闲话儿了,这人已经丢出去,面子却不能再丢,于是调整表情对那人笑了下,刚要介绍牲口,那人却转头一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牲口,一闪而过了然的表情,“您这是……换口味儿了?也对,我早就和那帮人说了,九爷品味没那么差,那姓张的都奔百的人了,那方面肯定不行,还是年轻的好,年轻的紧】凑,经得起折腾……”
那人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注意牲口瞄他的眼神儿,解雨臣陪着聊了几句暗自拉牲口的袖子,好不容易捱到1层牲口没动手,只要过了楼梯穿过大厅那人就可以安全离开,解雨臣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松了口气,心说大哥你真好命,也就这回走狗屎运能在当事人眼皮子底下挤兑完还能离开了。
可惜就在这出神的瞬间,牲口一手刀直接砍晕了那位,然后拖着那人的两条腿把人拖进安全通道,一切发生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眼见有个护士端着药盘朝这边过来,解雨臣正琢磨着怎么帮忙打掩护,又被捂着嘴拖进安全通道,牲口箍着他进了一处地方把门关了,放开解雨臣才发现这里是医院的仓库,很大一间堆满了纸箱药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尤其那些放在桌上的医学标本非常恶心,一排都是男性】生】殖】器】官,一根】屌】拖着俩】蛋】蛋完整被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看着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桌边帮着个穿背心内裤的男人,袜子塞在嘴里,额头一片淤青,估计就是牲口打晕的那个医生。牲口踹了那个微胖的好几脚,把人绑了又把裤子扒了,完事儿拍拍手桌上拿了俩】生】殖】器】标本,看了看穿背心的男人又看了看那个微胖的,比较了一下俩标本的长度,短的放在微胖的胯】间,长一点的放在医生胯】间。
解雨臣在心里飞了牲口一个白眼,心说都他娘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玩。
“这什么意思?”琢磨了下还是没弄懂牲口此举意图,解雨臣还是拉下脸开口。
“人家说体型影响下半身长度,越胖的人那块越短……”牲口对他挤了挤眼,贱得不要不要的,“这医生说捐献这俩器官的人,长的那位身高172,体重110,短的那位身高170,体重190,我待在这儿没事干的时候大概按他俩的长度估算了一下,胖子的下半身一定短到不能看……”
解雨臣飞了个白眼没说话,心道***是真的无聊没事干,胖子和你无冤无仇你算人家下半身长度做什么,和你有关系。
“跟我回家。”解雨臣不想继续说废话,干脆直戳重点,“你闹了这么久,总是该有个交代,另外你答应的那盘榴莲也拖太久了,是该尽早兑现一下了。”
“大臣子,我说会给你上就一定会给你上。”牲口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过来,“跟你回家前我要把这件事情做完,你‘前未婚妻’怀孕不到俩月,我得赶紧让她流个产,老霍家这胎不能留,咱家俩孩子还没出世她家孩子就别想从娘胎蹦跶出来,不然小霍霍学走路我儿子还在爬,小霍霍开始玩心计我儿子也许还在懵逼,这层次段位立马就拉开距离了,这个不行,我儿子一定要赢在起跑线上……”
解雨臣懵逼半晌心道这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秀秀怀孕?那之前伙计说她看妇科应该就是确定这事了,孩子他爹谁啊这是,这动作也忒快了……
“怎么,前未婚妻怀孕肚子里孩子亲爹不是你,我们家大臣子特失落……”牲口酸溜溜来了一句,口罩遮着看不到脸,但这会儿表情应该特别臭。
“滚!”
解雨臣骂了句,扫了眼会诊单心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了,不过牲口有一句话是对的,家族教育他自个也经历过,年龄就是优势,霍家那些女人的野心都不小,真要不做点什么,秀秀生个男孩还好,毕竟遗传来看霍家男生的智商都普遍走低,真要生个女的,回头玩的他儿子团团转,那真是悲剧了,而且流产比要命好,至少他不用看见牲口手上沾血,而且霍家欠了牲口这么多,是该给个机会让他报复一下,不然都憋屈变态了。
“你打算怎么做?”解雨臣把会诊单递还,掏出手机给吴邪发了条短信,“让我们帮忙尽管开口,但是小爷和你提前说清楚,只此一次,而且是你糟的事儿,我家伙计的医药费你得负责到底。”
“未婚夫家底都被你撬差不多了,儿子都跟你姓账还算得这么仔细,你还想我怎?”牲口挑眉道,“我老哥是不是也来了,你跟他说,让他和吴邪跑一趟,就医院门口那中药房,买点滑胎的中药送过来,跟药店嘱咐一下,多买几种打成最细的那种粉末,我待会上外科去给那小丫头片子会诊,找个机会加到她伤药里面去……”
“中药?”解雨臣扫了眼仓库放药的纸箱,“用这个不行?”
“最近打胎的太多妇科库存告急……”牲口无奈道,“我打晕这医生的时候他说的,唯一一箱都拿药房去了,这货就是一妇科主治,年纪这么轻学这专业,每天住院部检查门诊打胎他也不怕造孽长针眼……”
解雨臣看着牲口白大褂上“妇科张主治”的小牌子愣了一下,瞥他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深度,“别说你帮某人检查过了……看得挺爽?”
“你?”臭不要脸正了正衣服上的牌子,冲他挤了挤眼,“检查你得换个牌牌,大臣子你说你要男科还是肛】肠】科,你选一个我再去揍个医生,就是不知道那俩科室有没有姓张的,虽说我这姓是大姓吧,但是学科专业这么冷门,尤其肛】肠】科天天捅屁】眼,学这个那心理承受力真的是太强大了……”
“你妈的!说的自己好像没……”
解雨臣一扫地上俩绑着的立马刹车闭嘴,缩水缩成这样还臭不要脸,他娘的差点就上鬼子当了。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七十七章两手准备

吴邪坐在长椅上,再次看了一遍小花发来的讯息,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讯息来的如此突然,天雷滚滚一点也不怜悯他可怜的心脏。
闷油瓶拍了下他的肩膀没说话,瞄到“秀秀怀孕”再次蹙眉,吴邪从包里抽了支烟点了,就在他面前抽他也没阻止。
“你确定没错?”这次干脆发了语音,等了很久那边才有回应,也不知道小花和逼货又在做什么。
小花干脆拍了张会诊单的照片过来,生涩的医学用语专业名词,他虽然懂点医学,逼货虽然读了不少医学典籍,但这么晦涩的单据这俩货再怎么讨论交流也是伪造不出来的,尤其会诊单上外科主任的签名盖章,吴邪瞄着“初步诊断:妊娠,四周半”这行字脑袋犯晕,说好的九门断代呢,说好的老九门没有下一代呢……
对于霍家的出尔反尔他不好评论什么,毕竟吴家和解家下一代的名字早在巴乃他们几个就已经商议妥当了,想当年沙海他们三位当家约定“老九门没有下一代”时就差歃血为盟,现在呢,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小哥,关于这事儿你怎么看。”吴邪抽着烟道,“拿个主意吧,我听你的,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这么整对不对……”
闷油瓶倒是没有犹豫,反而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吴邪,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吴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老霍家是个母系家族,尊崇女权,按霍家的族制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以后都姓“霍”,想来也挺奇怪,这么奇葩的族规延续到今天竟然没绝种,其他不说就旧社会甚至民国社会地位还是男尊女卑,也不知道霍家哪儿招来那么多愿意入赘的女婿……
“男人的……”
吴邪掩面答,如果对方不是霍家,凭人际关系他也能猜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去秦岭整个圈都传遍了,说秀秀一高中同学海归卖命追她怎样怎样,还说那对象是个官二代,他们在秦岭遇袭很大可能还是这位仁兄,能出头出到这份上,那绝对是八字有一撇了。而且秀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回当家的位置绝对不是偶然,想来背后是有一股势力支持,这个官二代又不***,没道理不拿自个爹的势力做筹码,这么一来成功上垒的可能性更高。
但对象是霍家女人的话,这个事儿就不好说了。吴邪记得这圈里流传的有关霍家那些女人所有的风流韵事,什么霍老太婆年轻的时候和他爷爷有一腿,什么霍家小姨如何爬红二爷的床,这些都是典型闲话的代表,其他不典型的谁知道还有多少。所以他不敢肯定地下结论,毕竟秀秀的人际关系也不简单,没准吊的富二代官二代能用卡车拉,没准支持她掌权的,不止一股势力。
闷油瓶淡淡瞄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满于这个答案,还是觉得他这回答有些**,小哥没说话把他拉起来,瞄了眼他的手机。“有消息。”
点开微信的界面是一条语音,逼货催促他们快点,嗓音压得很低,还可以听到一个陌生男音在讲电话,说什么“有点事情耽搁待会就来之类”。从内容来看应该是大花变音在糊弄霍家女人,很有可能是那边等的不耐烦了,就从外科办公室要到了会诊医生的号码打过去催促。
如果刚刚还是犹豫不决,现在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闷油瓶拖着他朝医院门口的药房走,大花的交待有点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用中药,西药不是滑胎更快更保险,而且那么多种药材混在一起确定不会药性相克确定不会弄出人命?
虽然十分质疑但吴邪也没多问什么,他不懂中医药理,或者从某种层面来说,对逼货而言秀秀是直接被他弄死还是被药毒死,根本就没多大区别……
不过闷油瓶说秀秀这胎不能留,一是因为逼货说的有道理,万一是个男的暂且不论智商高低,霍家不会让男性接当家的位置这是铁律,所以这胎是男的还好,对他们不会构成威胁。可要是个女的,那就是潜在隐患,撇去教育经验年龄不谈,后面的日子还得预防自家孩子不被勾搭走。二是留下这个孩子,霍家和那股政治势力一定会联姻,届时关系巩固,如果野心不死反攻会很麻烦。
吴邪默默叹了口气,安静听着,其实也知道闷油瓶说的重点是后者,逼货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犯糊涂,而且霍秀秀背后的势力能帮她稳固霍家坐上当家的位置,说明还是有一些底气实力的,总之秀秀这胎不能留,逼货不是那种坐等被宰的人,他一定有后续计划,他们必须在秀秀和那股政治势力之间的关系彻底稳固前,将其打压到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再翻身的程度,在这一行里,如果没有六几年的全国范围性浩劫,谁都不可能彻底灭了谁,只要拖延到他们儿子长大,有了自保的能力,其他还可以从长计议。
和闷油瓶走进中药店买避孕药的体验前所未有,抓药的店员在他俩之间扫来扫去,一个大老爷们要买避孕的中药已经很奇怪了,现在的情况是两个大老爷们。吴邪被店员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不过还好,最近几年历练,脸皮够厚。
好在现在的人都不是那种多事的人,就是闷油瓶掏钱付账,收银的妹子找零的时候零钱里加了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闷油瓶那货竟然收了,吴邪不爽了一阵,只是提着药包出来的时候,小哥又随手把那纸条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你这样子让人家妹子情何以堪?”
吴邪拎着药包调侃了一句,水银砒霜想买人家也不会卖,没准你刚喷出药名店员就报警了,所以只买了药效不那么猛烈的,雄黄,川乌,胆矾,还有水蛭,麝香,巴豆。这么搅在一起打成细粉,说要求的时候负责打粉的妹子那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吴邪当时盯着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根本不是打胎,这怎么看都想在谋财害命,别的不知道,只巴豆一味,就足以让秀秀拉死……
“可我如果收下,你情何以堪怎么办?”闷油瓶勾了下嘴角,“吴邪,我突然有个想法,你去买点慰问品,除了大宇那边咱们两手准备,把药分出来一些掺进慰问品里,你和解雨臣提着慰问品借口这次的事儿探视,顺便还可以帮大宇打掩护,万一他失败了,还有你们……”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七十九章矫情

大花被逼货拎走后,吴邪在病房里捱了整整两个钟头,虽然秀秀为终结尴尬时不时会说一些小时候一起玩的趣事,但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原因,每次看霍家的伙计进出吴邪都捏把汗,想找借口离开,又担心过于唐突毁掉整个计划。
终于等到太阳落山,瞄了下时间借口吃晚饭离开,半小时前护士进来换了吊针,看吊瓶的目光有一丝诧异,然而什么都没有说。吴邪瞟了眼淡黄的药液知道是“张主治”动了手脚,暗叹这丫真是胆大包天,这要是被打针的护士瞅出来不对劲,整个计划都得败露第一个受连累的就是他。但能混到土匪头果然段位不同凡响,这人心玩的,显然是料定“职工惰性”,一般这种三甲医院,在职人员都是能踢皮球踢皮球,能偷懒就果断偷懒,打针的按部就班完全按主治交代用药,根本就不管药性,逼货那***主治的牌牌胸前一挂,即使是其他科室的主治医生,会诊单在手,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妇科用药和外科又有区别,即使挂针的护士有诧异,这么多病人要忙,她也懒得核实查证。
“花哥他……”
吴邪告辞离开的时候小丫头问了这么一句,话没说完,不过意思表达的明确。吴邪默默叹了一口气,也知道秀秀一直惦记大花,有些情分不是说了就能了的,尽管霍家不地道,但感情没有对错之分。
不过吴邪也很想知道秀秀到底在想什么,女人的感情有时候比男人还让人琢磨不透,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心里却惦记另一个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过得很好。”吴邪道,“秀秀,虽然我不想说太多让你伤心,但大花过的好是事实,老实说,我觉得那位回来以后,大花笑的次数比他前半辈子都多,不管你信不信……”
吴邪没忍心回头看小丫头的表情,只是确定吊瓶里的药水已经通过导管流入秀秀的血液,逼货这招极狠,估计是把小半辈子的报复都通过这么一瓶药液发泄出来了,试问还有什么比药物直接入血作用更甚,再比较闷油瓶的保健品,只能说小哥在这种事情上还狠的不够出色。
从病房出来那三个货就在电梯边等着,一人拿着一手机,时不时还互相说几句,吴邪远远瞥了一眼就觉得憋气,心道老子在里面扫尾,你们三他娘的就窝在这儿开黑打游戏。
估计是一局打完,小花见他出来挑眉笑了一下,闷油瓶默默把目光投过来,X射线一样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没发现伤口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吴邪不敢冲小哥撒泼,只能拿大花撒气,就把他走时秀秀的情况说了,还添油加醋渲染一番,张主治挑着一边的眉毛看着他,口罩遮着大半张脸也看不出表情,小花给他使了好几次眼色,吴邪还是选择无视把情况描述完。
“你们三走这架电梯,我走货梯。”
张主治按停货梯小花伸手一把抱了,吴邪拽闷油瓶按另一架电梯,电梯没下来,他乐得看戏。
“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大花道,“从我早说了‘解霍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就是彻底断绝关系断绝任何来往,我大半辈子选择都要考虑家族,大概只有那次做回自己,不要生气好不好,选择都有结果,这只是一种结果。”
没想到逼货还是把小花的爪子扒开了,执意把他推回他们那边,小花盯着那货的目光都快喷火,吴邪心说怎么还矫情的没边了,你知不知道老子认识大花这么些年都没见他对谁这么掏心掏肺。
闷油瓶伸手把他俩拽进电梯,临进去前逼货拍了下小花的肩膀,闷油瓶按了楼层才开口,他说电梯里有监控,逼货既然是张主治,总该把张主治的角色演到底,小哥这么一点他俩顿时就明白了,敢情丫根本没生气,就是为了在有监控的时候和他们三撇干净关系,这么一来即使东窗事发,霍家追查起来也只能查到一个身高174CM的可疑大夫,逼货缩水的事儿被隐瞒的极好霍家根本不知道,即使有怀疑,脸被口罩遮着身高又对不上号,霍家查无实据,根本没办法。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逼货找了个很隐蔽的垃圾桶把白大褂口罩脱了扔掉,大花那货也不知道在矫情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感觉好不容易掏心掏肺了一次,他习惯被动(被调戏),反而表露内心后不知道该怎么跟逼货相处。
吴邪看着大花深感心累,心道逼货这状况现在不同往日,他一小屁孩你一大老爷们,让屁孩主动你他娘丢人不丢人,老子是有心没胆也没遇见闷油瓶缩水没机会,你他娘的有机会也不抓紧反攻,***丢人现眼的货。
不过他也知道大花性格影响,解家那副谨慎做事瞻前顾后的心思,大花是慢热是习惯被动,就算逼货缩水成那副德性,要改变相处模式一时半会是挺难的。大花这性格,估计天底下也就逼货乐意等。
在病房里对秀秀说出那番话应该是个意外,如果秀秀不提大花的名字,吴邪也不乐意伤她的心,感情的事儿是是非非都没法论对错,但是天底下能对大花无微不至的也就逼货一人。如果不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吴邪也不会转变立场站到逼货那边儿,秀秀跟大花青梅竹马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有缘无份,用胖子的话说“这就是最好的姻缘,要情有情要义有义的”。可惜秀秀对大花有心无力,她的念想跟逼货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大概是男女差异,在逼货之前,吴邪从没想过会有这么死心眼的,能把一份绵长的感情积淀进骨子里。他有一回玩过逼货手机,微信扣扣小花的聊天界面全部置顶,甚至逼货某次旺旺在线,大花心血来潮申请一小号扮买家调戏,为了逗比头像还设置的网游界面,也不知道逼货是怎么认出来的,或许土匪头有独特的直觉,反正小花调戏着他应着,演的很像那么回事儿一直没戳破,直到小花某回登逼货旺旺网购,才发现自己心血来潮申请的小号聊天也是置顶,原来早就暴露了,只是当事人乐意花时间精力陪着他闹。
出神的工夫骚年又饿了,闷油瓶提议找家饭店吃晚饭,骚年却坚持要啃小龙虾,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回趟长沙总要吃点有当地特色的东西,而且闷油瓶和逼货又特能吃辣,今天晚上肯定这俩要放开了吃的。
吴邪和闷油瓶商量了一下,打电话约老爹二叔一起,本来想着有辣吃老爹一定肯出来和他们吃顿便饭的,没想到电话过去的时候老爹和二叔已经在吃了,老爹还说长沙待了这么久小龙虾早吃腻了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嗨,挂断电话二叔发了张照片,**这俩老不死,竟然和解家的几个老盘头包包厢涮火锅,竟然还不叫他们!
骚年现在那年纪肚子饿彻底变吃货,大花忸怩不主动说话他也没在意,闷油瓶一路警惕看着骚年,吴邪晃到大花身边,瞥一眼觉得丫表情矫情得没谁,干脆就把话说敞亮。
“解雨臣你到底是不是带把的,你他娘矫情个什么东西?这都几天了,还不上垒,这么好机会我都替你可惜……”
“吴邪你什么意思?”小花道,“我不急是我的事儿,我急也是我的事儿,你有本事把你们家黑面神上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在前面的小哥背影顿了一下,吴邪急忙缩脖子把声音压低了些,蚊子哼哼似的道:“我是没机会好么,你觉得我这身板,硬着头皮上后果是什么……”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还没说完小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果一定是黑面神折腾得你整晚不睡,你第二天会用一整天补觉,自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吴邪骂道,“说你的事情怎么又往我身上扯,你一大老爷们整天矫情兮兮的到底在干嘛,亏得你丫当初和霍家订婚没和吴家联姻,你这性格天底下也就那**拿你当宝……”
小花用奇怪的目光瞄了眼他,“和吴家联姻?吴家这代好像就你一独苗啊,这么说……吴邪你很想和我订婚?”
……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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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八十一章悲催的结局

那之后吴邪没了啃龙虾喝啤酒的兴致,满脑子都是小哥以前在床上用过的各种姿势,刚刚那货狠话已经放出来了,也不知道今晚会怎么折磨自个。
“小叔子,那个啥跟你商量个事儿。”吴邪琢磨了下还是拉下老脸去找逼货,相比面子他现在更在乎自个的腰,“你今晚能不能委屈一下和你哥睡,我要和大花商量点事情。”
逼货还没回答大花那眼神就瞄过来了,“吴邪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这么‘机密’,还非得在床上说不可……”
小花那货绝对是故意的,不仅目光能把自个穿个窟窿,而且还特意加重‘机密’俩字儿,吴邪当即咬牙切齿,心说你他娘真不够哥们,在哥们危难之际救一下怎么了,搭把手能少了你丫一块肉了?
“我是想和你商量……解吴两家的未来走向问题……”小花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吴邪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总不能挑明说闷油瓶在那种事情上太彪悍他有点疲软,总不能挑明说他不想今晚那啥啥啥因为精神有点紧张,“是这样,你知道的,我们吴家有几个伙计,看上了你们解家的姑娘……”
小花的表情高深莫测,弄的吴邪很不舒服,“可是我们解家,除了老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在北京和长沙的解家人里好像没有合适姑娘……”
吴邪有种扶额的冲动,心道你他娘的算不算老子远房表弟,明明看出来老子就是找个借口还这么戳穿,你他娘是不是坑老子特别有成就感。
但小花的刀子还没通完,停下的原因是受不了骚年亮晶晶的眼神,只能低头把盘子里已经剥好的虾仁吃干净。
“我不是早在四姑娘山就和你说了。解连环‘死’后,我父亲也很快去世,我的几个叔叔随后也都相继病死了,我爷爷最后也走了,一下子整个家族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那些女眷,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实是个烂摊子,解家从那以后剩下的女眷就是我妈和我奶奶,我成年后我妈也去世了,张家古楼后不久我奶奶也走了,现在解家年轻的一代,比较接近婚龄的就是长沙一老盘头那小孙女了,解辰那小丫头片子刚初中毕业,听说是脑子不好使念不下去书了,打算随便上个职业技术学校混几年,我琢磨着反正这丫头片子人生八成也就这样了,早点结婚也好,吴邪你家是哪个伙计看上了,报个名字,改天我帮你说和说和……”
吴邪暗骂***的,不是自个生的就可以随便卖是吧,什么叫人生八成也就这样了早点结婚也好,人小姑娘招你惹你了,亏按辈分还是该把你叫叔的,刚初中毕业就被你丫往家族外踢是吧,解雨臣你个臭不要脸,现在真他娘是被逼货越带越坏。
吴邪心虚也没回应,小花得意瞄他一眼,张嘴叼走骚年喂到嘴边的虾尾贱兮兮冲闷油瓶眨眼一笑,然后哼着戏曲的调调帮骚年去冰柜拿可乐了,闷油瓶也是个坑货,撑着眉角淡定着张脸让大花帮他拿瓶美年达。
吴邪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盯着闷油瓶淡定的脸暗****哑巴张倒斗界一哥是吧,个人魅力爆棚是吧,什么时候勾搭上老子发小的我怎么不知道,那货怎么就在这事上这么帮你呢!
不知是他表现太明显还是闷油瓶这货真有什么魔力,竟然又看出他想什么,唇角一勾笑的略微邪魅,瞄着大花在冰柜前晃动的背影道:“弟妹当然要好好相处,关键时候有用的。”
有用***!
吴邪感觉自个脆弱的心脏被无数***碾过已经碎成渣渣,更不知道怎么吐槽,全家似乎都被带坏了,而且这个坏的程度已经超过预期,什么话都没说脑袋一热开启借酒浇愁模式,一鼓作气自个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印象里自己是被闷油瓶扛回车上的,闷油瓶把他放在后排的时候,他枕着油瓶的大腿似乎嚷嚷了什么,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清醒是听到大花的声音:“黑面神,把人放哪?”
小哥好像回了句什么,然后身底下是柔软有弹性的大床,再然后老爹似乎进来跟小哥说了什么,还拍了拍他的脸,“吴邪你喝了多少酒?怎么喝个啤酒能醉成这样?你二叔正在泡解酒茶,待会你喝了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不要喝……”
老爹叹了口气走了,还叮嘱小哥好好照顾他,又过了没多久二叔推门进来,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难闻的东西,那东西闻着味道跟屎一样,大概就是老爹说的那个什么解酒茶,大半碗下肚吴邪就觉得脑袋清醒了些,恍惚的视野里二叔轻蔑地瞄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闷油瓶关了房门看他半晌,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吴邪本来想装醉晕过去,但想到要‘晕’整晚就心累,而且依自个这演技,万一露馅那更有得受。
“小哥我脑袋疼……”考虑半天还是觉得似醉非醉这个状态最合适,最好就是恰到好处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这样小哥不好意思上】他,没准还能骗骗闷油瓶照顾他整夜。“你能不能帮我脱】衣】服,我手软脚软,实在没力气……”
“嗯。”
闷油瓶靠过来先帮他脱了鞋袜,吴邪心里暗爽,小哥在那种事情上向来简单粗暴,看来还是自个机灵,待会就胡言乱语一番好了,闷油瓶肯定觉得他特烦,没准就盖被子睡觉觉了。
脱完上身却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小哥用膝盖压着他,然后双手发力把他掉了个过,吴邪心中警铃大作挣扎要动,可惜腰被闷油瓶用膝盖压了,小哥的手伸到前面去拉开他的皮带,也没缩回来,直接拉开拉链隔着内】裤开始骚】扰他的老】二。
“闷油瓶***的!敢不敢把老子松开!”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一把连内】裤一起扒】下他的裤子,与此同时背后的钳制松了,吴邪顾不得光】着】屁】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脚刚迈开被挂在脚踝的裤子绊倒,准备拥抱大地时,有一只手臂动作极快把他捞起来。
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下一刻就被压在床】上,闷油瓶一手钳住自己的两只手,另一手伸向枕头,吴邪眼睁睁看着他从枕头下捞了只管状物出来,然后】股】缝被‘残忍’分开,腚】眼一凉滑】腻】腻】湿了一大片,随后是闷油瓶拉开裤链的声音,吴邪欲哭无泪,闷油瓶那混账竟然裤子都不脱,直接在他股】间蹭了两下就顶了进来。
“很喜欢演?”
叼着被角哼哼的时候有人在耳边低声道,“知道自己哪演崩了么?”
吴邪摇头发出一阵压抑的哼哼。
“你二叔那解酒茶泡的跟屎一样,你要是真醉,才不会喝那玩意儿……”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第八十二章强烈对比

解雨臣今天晚上又吃多了,如果不是从小跟师傅学戏,吃了很多苦练了一身童子功,他现在的身材一定和吴邪一样‘肥’成一坨,当然其实吴邪的体重身高应该算标准身材,但脂肪比过高会影响行动的灵活性,他不想冒这个险。当年帮吴邪和瞎子搭线,对于收徒这种事瞎子最初是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他说吴邪的关节粘着度太高,一点底子没有内脏无法训练,直到他让伙计拿了白条讨债上门,那货才肯把吴邪收为关门弟子,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这些白条无限制延期,屈指可数的几次合作就欠了如此巨款,也不知道这位仁兄在圈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沙海一役,他们元气大伤对方也没占到便宜,拖延至今对方已几近团灭,吴邪在这场暗战中身手还是有的看的,相较于十年前确实有长进,但就像黑瞎子说的,身手这块并不是所有都勤能补拙。瞎子一直觉得自己对吴邪身手的培育从始至终都是失败,因为他上一个徒弟出师一个月就以一敌三了,虽然那位仁兄的坟头草已经膝盖高,但还是没法撼动他在瞎子心里的地位。瞎子将一切失败归结于吴邪身体资质实在不能看,但解雨臣觉得他那发小就是体脂肪占比太高,他要是能下决心减重,身手方面也许还能再上一个台阶,当然,只是也许……
刚刚帮黑面神把吴邪抬进房间的时候,解雨臣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力拔千斤”,他本不是一个气血足的人,抬起吴邪的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伟岸不少。不是,他娘的他那发小也忒重了,抬着上楼的时候晃一晃,感觉他浑身的脂肪都在打飘。
不过“吃货”这种病是会传染的,解雨臣望着已经半夜还趴电脑边吸溜红茶拿铁的骚年,心里的吐槽不是一点半点,没缩水前是他投喂他们吃,烹炸煸炒换各种花样增重,缩水后呢,是隔俩小时就喊饿带领他们吃,再这么下去,那真的不是个事儿!
“牲口你要不要洗澡?”解雨臣看了看表,道,“一身龙虾味,都几点了还没吃完?你不洗澡我洗洗睡了……”
说完也不理那小崽子,拿了换洗的内衣自顾进了浴室,按他的习惯是睡的很早,自从跟这些家伙们混一起以后,就没几天能正点睡过,最近更离谱,每晚都失眠,尤其小牲口就穿着条内】裤搂着自己呼呼大睡的时候,小崽子不是成年人他是,他是有那方面需】求和欲】望的,虽然摸】摸】抱】抱小牲口也会有反应而且很频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相实在太嫩,或者就是他本身在这种事情上真的很被动,每次触碰到小牲口的敏】感】部】位,总是会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解雨臣叹了口气,隐约听见隔壁吴邪在大呼小叫什么,呼叫中偶尔夹几声床板颤动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吴邪犯傻又把黑面神点了。相比隔壁的热闹自个这边就是冷清,他因为家教关系很少说脏话,但最近特别想骂街,他娘的这算什么事儿!把他家牲口缩成那副德性睡不能睡发】泄不能发】泄的算他娘什么破事!
越想越烦躁,把水开得更大了些,冲了一会关掉花洒,从洗漱台拿了根烟点着就在浴室抽起来,正吞云吐雾的档口门把手转动了下,牲口探脑袋进来,刚开始表情难以形容,但看见自己在抽烟,一双眉毛立马耸起来。
“怎么又抽了?”
“我还没洗完,你先出去。”解雨臣把烟掐了,懒得解释,面对面相这么嫩的牲口,他现在烦躁的东西真开口解释,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恋】童】癖是变】态,“我现在很想发火,虽然不是你引起的,但不好控制,你先出去,等我安静一会你再进来……”
牲口没乖乖滚蛋,锁了门脱】掉】衣】服蹭过来,解雨臣也没说什么,开了花洒继续冲,有只手从背后环过来,解雨臣愣了一下,微微舒了一口长气,“我不是你,我的忍耐力有限,你不想明天挂肛】肠】科的话就不要靠近我……”
“雨臣,你知道那次如果我没死成,打算做什么……”牲口环着他道,“我打算买一艘帆船,从加州西海岸出发,帆船停到哪里我就去那里走一走,如果想念你就回来看看,如果能等到人家不要你了,我就把你捡回去……现在想想,从你爷爷把你许给我开始,或许我就认定你了,我有的一切,你要都可以拿走,我爱你,一见钟情那种,你明白不明白……”
“不明白。”
解雨臣在淋浴中完全懵逼,如果没缩水前的逼货只是让他跟不上思维,那现在这个年龄段的思维也太跳跃了,他到底想说什么,这番表白的重点在哪里,为何自己的语言天赋在这个时候完全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闷油瓶我X***!”
床板声震动的更激烈了些,期间夹杂着吴邪听似痛苦实则爽】到极致的呻】吟,以前解雨臣根本没想过某一天,发小会在这种事情上浪到这个地步,现在……基本已经习以为常了,北京四合院还好一些,毕竟自己是个挺有生活追求的人,装潢时都用了当时最好的隔音材料,但长沙的宅子……
“我想说的是……”被这么一搅合牲口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两下,终于按捺不住一拳砸向墙壁,“吴邪我X***!你属猪的啊,被我老哥上一下怎么了,用不用发出这种杀猪般的惨嚎!”
隔壁的吴邪骂骂咧咧,至于骂的什么鬼东西淹没在浪得不得了的呻】吟声中,解雨臣表示完全听不清楚,只是牲口环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下巴搁在他脖子上,低头在他肩膀处亲了一口,“重点是今天晚上给你】上,以后你想都可以,不过明天你得受累养活我,我现在这幅身体,下不了床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五,另外肛】肠科你有没有熟人,最好提前打个招呼预约挂……”
牲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解雨臣觉得自己不接受这番‘好意’不***就是**,直接甩脱肩膀挣脱牲口的束缚就钳住他下巴直接封口,明天的事他今晚不想考虑,反正他没下厨天赋,干脆就戳手机点外卖,至于那个肛】肠科,***的肛肠科,他又不是黑面神喜欢“穷追猛打”在床】上完全野性化兽性化,只要把握好分寸,应该是不会受伤的……或者,没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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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暧昧和爱日

吴邪是凌晨两点多钟入睡的,之后醒过一次去厕所放水,当时记得是看过一次时间,但忘了是几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随着挪动的步子抽痛的腚】眼,做了这么多次还是“后患无穷”,闷油瓶那混账真是太不体贴,性子起来就把自个往死里折腾……
放水归来沾床铺就着,后来被闷油瓶推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看见油瓶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外卖,吴邪困得受不了,摆手示意不吃,结果小哥根本无视,直接扒拉他起来填鸭式地喂了几大口。
本来小哥是好意,但今天的外卖也不知道是谁点的,麻辣虾仁盖浇饭又麻又辣,那股子味道从舌尖绽开,一边往下窜进肺里,一边往上窜进鼻腔,吴邪差点被呛死在床上,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抓到床头柜上的饮料狠狠灌了一大口。
但还是被呛到了,闷油瓶很有良心撕纸巾帮他擦眼泪鼻涕,可惜小哥在地面以上就是生活九级残废,最后眼泪鼻涕蹭了整张脸他自个都看不下去,终于舍得离开被窝下床洗漱。
因为某些不可言状的“伤情未愈”。吴邪整个中午两条腿都像灌了铅,吃完盖浇饭挪动到大花房间试图看热闹,他很想知道逼货昨晚被大花搞定今早上会是什么表情。结果敲开门就看见大花正坐在床边吸溜咖啡,骚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么大一只逼货赤】裸】上身靠在床头正用折叠桌吃午饭,看他进来叼着勺子一脸懵逼,空气里飘动的都是麻辣虾仁的味道。
“吴邪,好久不见……”
“小叔子你复原了?”其实这种打招呼的姿势不正确,明明昨天晚上他还见了骚年,可是那个是骚年不是成年,一早上就发生这件诡异的事情,不知道是该叫做‘惊喜’还是‘惊吓’。“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恢复的……”
“不知道啊……”逼货一脸懵逼答,“就闭眼睡了一觉,今天早上被雨臣踹醒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老天爷太不给力……”小花喝咖啡刷手机头也不抬,“本来还想多玩两天,那么小一只多好玩,想怎样就怎样,现在这么大一坨……”
此玩非彼玩,吴邪杵在房间里盯着逼货前胸的咬】痕】吻】痕,深觉自个就是一活动的特大瓦数的电灯泡,摇头走出去他就在想,这下这俩货谁玩谁就不一定了。
在房间里语重心长教育小哥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床上的小哥和平时的小哥完全就像俩人,每回事后教育这丫在床上要克制一点不要搞的自己次日‘负伤’,别看闷油瓶一脸安静乖巧的神色盯着他微微点头好像是听懂记下的样子,天抹黑一关灯,白天答应的什么就他娘的全忘了,不搞的他筋疲力尽誓不罢休。再教育时吴邪真是连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他觉得自个就是上辈子欠他的,全攒到这辈子通通偿还,这是命,他得认!
好不容易来趟长沙自然要多待几天好好陪陪家里的老人,尽管那只哈士奇和那些鸟寄养在大花的翡翠铺子里,听说因为太过顽皮给伙计整了不少麻烦,在长沙的第四天晚上小花那盘口的管事实在受不了小花的二哈给小花打了个电话,说那狗吃东西特挑,现在只吃熟牛肉喝酸奶,给纯牛奶都不喝,肉还一定要煮七八分熟的,煮全熟它也不吃,不喂饱就半夜关门大吉自个挣脱链子漫大街散步,有一回清早还逛到朝阳公园咬死了一大爷的金刚鹦鹉,伙计赶到的时候小郑同志也到了,和俩片警一起端着从动物园借来的套索麻醉枪,说是接到人民群众报警,朝阳公园出现一只野狼,还咬死了一大爷的金刚鹦鹉……
小花接这电话是在饭桌上,干脆按了免提全家一起听简直哭笑不得,现在这些人有点过于愚昧,哈士奇野狼有时候连专家都傻傻分不清楚,通话结束伙计发来张照片,哈士奇一身泥巴露着俩蓝汪汪的眼睛凝望镜头,嘴边还挂着一根鲜艳的鹦鹉毛。
是熟人的狗不可能给抓进号子,但小花‘大出血’,被那大爷坑了整整一万五。谁都知道一金刚鹦鹉没那么贵,但自己养的狗子糟事儿,含着泪也得养下去。
小花那伙计说再这么折腾他心脏受不了,让小花赶紧回去把狗领走,他们没在长沙待几天,霍家那情况不明也不可能这么早撤,但小花又不能为难伙计,所有人都知道逼货和大花不在那只二哈是什么鬼德性。
吴邪在饭桌上就给小花出了个主意,让把哈士奇送到潘家园吴家的铺子去寄养,他想着他三叔在那,爷爷去世后留下的几个狗场,早年都是二叔三叔在打理,论养狗解家不如吴家,吴家谁都不如他三叔。
小花就让伙计按吩咐去做了,清净了没两天,某天早上吴邪正补觉就被一通电话吵起来,接起来三叔一通咆哮,“吴邪你问问解子,他这养的什么狗!”
“哈士奇啊……”吴邪心虚答了这句,心想**不可能吧,这又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这火气,“三叔那狗挺乖的啊……”
“挺!乖!的!”吴三省大声道,“老子活了这么多年,都他娘没见过这么能作的狗!吴邪你们快点滚回来,让解子把他们家狗拖走……”
三叔挂断电话,微信一响传来几张照片,前面几张是眯眼啃冰棍的哈士奇,后面一张是他三叔的鞋,大爷的底儿都磨穿了能看见脚丫子,感情他三叔是遛狗,结果自个被哈士奇遛了。
吴三省都不乐意养的狗子其他人更没办法,他们只能收拾行囊计划回北京,要走那天早上又被一件事情耽搁,因为霍秀秀出院了,还提了几包点心说来探望二叔。
已经到家门口的客不能赶,闷油瓶干脆一早上就拿椅子陪二叔院子里坐着发散冷气儿,其实霍秀秀来的意图大家都清楚,从打群架到打胎,霍家人心思细腻,肯定会调取医院监控录像,再一看小花和张主治在电梯里亲上的片段,对逼货的怀疑就笃定了七八分,来这么一趟探望二叔是假,打听虚实才是真的,也算老天卖他们家面子,逼货偏在这时候恢复了,秀秀铁定一脸懵逼。
来者是客,他们几个自然跟院子里陪着,长辈都在,秀秀挑话题小花也不好不答,但都是她问一句小花答一声,吴邪觉得这俩人聊天话题太冷,只能掺和当个和事佬的角色,想着尽快把人打发走他们好回北京躲清静。
但他越想打发秀秀越坐的踏实,眼睛不自觉就在逼货身上瞄,逼货被瞄的烦了往闷油瓶身后蹭,结果油瓶直接搬凳子坐一边去了,逼货又瞄上亲爹,一口一个“老爸”,“爸爸”,“亲爱的爸爸”,哄的亲爹给他当盾牌,一下午嘴甜的估计把这辈子的“爸”都叫光了,不过这爸还是叫的很划得来的,因为上回在巴乃老爹的残忍给秀秀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有老爹在她根本不敢打什么鬼主意,连继续瞄逼货的勇气都没有,逼货清静以后坐在远处的小哥表情一变,竟然也挪凳子蹭到亲爹身边去,叫了声“爸”,自动拿亲爹当挡箭牌。
“秀秀,婚定了吧,身体好点没……”
吴邪问了声,纯粹出于礼貌,霍当家滑胎这事儿道上早就传开了,听说那官二代飞医院探望哭了整整一天,官二代是伤心,官二代他爹是板着脸训斥秀秀安胎都不会,他本来要晋升爷爷这下又得延迟……听说那天送走官二代和他爹秀秀脸僵了整整一天,看这状态以后公爹公妈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儿,吴邪觉得命运真他娘是个摩天轮,转过了霍老太太,这下又轮到了她孙女霍秀秀,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是太现实,财富势力死了带不走,干嘛连结婚都现实得给自己找罪受,一如豪门深似海,还不如闷油瓶这货一穷二白好养活,虽然闷了点,但对生活质量没要求,性格也好相处的要命,最重要的是家里人都善良(逼货除外),好相处(逼货除外),和小哥一样对生活质量没啥要求(还是逼货除外)……
“他们家情况比较复杂。”秀秀倒是在这种事情上没隐瞒,直言不讳,“磨合还需要时间,订婚没这么早,现在我和他……还处于暧昧阶段……”
秀秀说这话偷瞄小花一眼,小花踢逼货权当没看见,吴邪瞄着小丫头片子的小动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把这件事儿猜的七七八八,霍家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再挑三拣四,官二代虽然喜欢她,但官二代家里估计不乐意娶个女盗墓贼进门,情急之下秀秀干脆咬牙生米做成熟饭,本来想着凭借肚子里的孩子尽快和官二代订婚,结果偏偏给逼货这么一搅合,事儿又黄了……
吴邪还没发表看法,就瞄见有位仁兄从老爹身后探出头来,勾手指摸了把小花的下巴偷占便宜,然后贱兮兮挑眉,对秀秀道,“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你们霍家的语文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秀秀没好气白了逼货一眼,“张逸才你又想说什么?”
“暧昧。”逼货眨了眨眼,“暧昧是什么,拆开看就是‘爱日未日’,重点是‘未日’,你和他爱都爱了,日都日了,这不叫暧昧,这叫爱日。”
(此时花儿爷内心活动:江湖我宇哥,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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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咱家孩子要赢在起跑线上

那个下午全家被逼货的妙语干倒,连总一本正经的二叔也一样。吴邪强忍笑意送秀秀出门,秀秀板着脸前脚刚走,他就在老宅门口捂着肚子笑成狗。
逼货对一些词语的解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是有闲情逸致记录,没准再过几年够编一本逗逼版的“新华词典”,不过想想中国语言文字博大精深,老祖宗造字既然让一个字儿长那个样子,必然有长成那样的道理,只不过这个道理,老师在课堂上绝对不会告诉你。
秀秀照旧被噎得很惨,对此吴邪只能说她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错事,活该这辈子遇上逼货这种贱兮兮的‘情敌’。
回宅子闷油瓶在院子的篱笆底下和老爹二叔品茶,小花边刷手机边和逼货讨论什么,无聊蹭过去,发现这俩货竟然在商量买内裤,逼货说大花买的史努比的内裤虽然很花哨,但布料不好,尤其夏天出汗难受的要命……
吴邪想起胖子时常挠蛋的动作,脑补了一下逼货顿觉接受无能,这哥们虽然**嘴脸,但不知是不是长相关系,反正胖子某些猥琐的动作套用在这位身上是很奇怪的。
晚上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赶飞机回北京,闷油瓶想带亲爹去北京住几天,照样被无情回绝,老爹的态度坚定地很,说茶馆和吴解两家的铺子人手不够,他要留在这里帮忙。老爹还说等他们儿子生出来他就去跟他们住几天,没其他原因单纯就是看看孙子。
小哥是冷着脸离开老宅的,亲爹的一番话让他的情绪坠入低谷,吴邪叹了口气,想想那些年离开家老爹老妈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其实啥都是表象,因为晚上他抵达铺子,打电话三遍都没人接,后来打了伙计电话催伙计去看看,结果是他爹妈和奶奶叫了邻居垒麻将,稀里哗啦搓的天昏地暗,听是听到了电话想,但是压根就腾不出手接。
所以父母这个玩意儿,其实某些时候还是非常会装的,尤其异地他乡每回打电话,别看电话里多煽情多牵挂你,挂了电话依旧广场舞跳着麻将垒着,玩的嗨皮的时候别说亲儿子,就是亲妈叫啥也忘了,也就是你招他们的时候,他们才猛然有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来的非常突然,让他们也觉得很不适应。
刚下飞机到北京机场,吴邪老远就在接机的人群里瞟到他三叔,阴着脸对他们招手,隔着玻璃门就看见三叔的伙计扣着皮带,哈士奇的脸贴在玻璃上,蓝汪汪的眼睛瞄着小花的方向眨都不眨。
跟着三叔出了机场,伙计一个没看住哈士奇挣脱皮带冲小花跑过来,还没扑上脸又被逼货眯眼一瞪,悻悻收回已经抬起的前爪,摇摆尾巴跟着小花扭屁股朝前走。
“哈奇士还你。”三叔对小花道,“下回你们外出就寄宠物店,反正不要塞给老子,老子是克制了多久才没有把它宰了下锅。”
估计这么久时间大逼狗是真把三叔折腾的够呛,不然三叔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还记不住这狗的品种,小花倒是没说什么,机场便利店买了根奶油冰棍,在车里就把狗喂上了,二十多公斤的大狗那么大一坨,见到他们表现的很开心(除了逼货),啃完冰棍还挤过来亲了吴邪一口,闷油瓶拿纸巾帮他擦着脸上的奶油,吴邪不知道这狗是真的亲他,还是单纯为了擦掉嘴上的奶油。
小花和逼货带狗回家,他带闷油瓶去了铺子拿回那几只鸟,这段时间伙计不知道给那些鸟喂了什么,个个吃的圆滚滚的,尤其大花那虎皮鹦鹉,不展翅膀整个就是一球体,展开翅膀也飞不高,感觉就像网球在飞,还是随时会坠落的那种。
负责养鸟那解家伙计是河南的‘北漂’,平时说话就一股子河南调调,闷油瓶的八哥被他养的这段时间正是开口说话的时候,接回来刚进门就飚了一嗓子,“你娘勒个脚……”
小哥背影一僵,眼睛直勾勾盯着笼子里的八哥,吴邪没听懂,他对北方一带的方言,除了听习惯胖子的京腔,其他地方的一时半会真听不出,戳闷油瓶问小哥纠结了几分钟才跟他解释,说这八哥是在骂人,骂的这句用普通话翻译就是“你妈个腿儿”的意思……
“那怎么纠正?”吴邪看着那八哥,八哥盯着他,又说了句“你娘勒个脚”。
“纠正很难。”小哥道,“先挂院子去吧,观察几天,更正不了就不能要了……”
在四合院待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瞎子胖子订了桌席非要给他们接风洗尘,吴邪接到这俩的微信就知道他俩这回下地肯定捞了不少,不然黑瞎子那抠门货不会这么大方。问胖子果然如此,胖子说这趟他和瞎子从地底下顺出的东西,够他那铺子稳稳吃三年。
晚上开车赴约,大概是所有事情了结,大家都没了心事,连胖子和逼货这俩互相看不顺眼的都聊的很开心,酒到一半突然饭店进来俩人,吴邪看到这俩就抽嘴角。
秀秀和一男生挽手走进来,刚开始没看见他们这桌,看见了表情非常不自然,要拉那男的出去,那男生却不乐意,瞄了他们一眼,目光在小花脸上停留了很久,还故意就在他们旁边一空桌上坐了。
这家店是那种烧烤火锅一体的店,有自助还有干锅,更离奇的是还有西餐牛排,感觉就像大杂烩,胖子瞎子请他们吃烧烤火锅,全程自助还蛮爽的。那男生和秀秀却跑到这种大杂烩的店铺吃西餐牛排喝红酒,估计是多付钱,经理还专门跑了趟附近便利店买了两根白蜡烛。
“哦呦,烛光晚餐!”瞎子付了下墨镜被服务生侧眼,也是大晚上也就这货戴着墨镜整得跟猥琐变态一样,其实他那眼睛早就被逼货那跳大神的朋友搞定了,胖子有回跟丫建议让他配幅透明点的**,但瞎子一本正经说这是他标识,难得有个标识要贯彻到底。“这是打算求婚的节奏呦……”
“可惜有点走肾不走心。”逼货帮小花倒了杯日本清酒,这家店的座椅是那种皮制的长椅,靠背很高,正好方便他偷偷摸摸不要脸,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秀秀和那男的进店开始,逼货右手就搭在小花腰上,“这种地方求婚没诚意。”
“也许是约】炮呢……”
闷油瓶这声儿出来除了逼货几乎所有人变脸,小哥淡淡一声感觉啥都变味了,吴邪瞟了眼那个男的,穿衣打扮都很潮,有种“海龟”的味道,应该就是那个富二代,再看那俩人摆的花哨的桌子,隐隐有种感觉,闷油瓶又猜对了,这应该就是开房前的预兆,但滑胎才几天又同房,秀秀为自个笼势力是不是忒拼命了……
“吃完赶紧回去睡觉。”逼货帮小花擦了擦手,开始烤里脊肉,他喜欢两条腿带羽毛的,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给大花烤的,“然后咱们收拾一下明天就飞美国,赶紧的计划走起,再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事儿……”
“别价啊刺儿头。”黑眼镜立马不干了,“哥们好不容易请你们嗨一次,待会夜店走起,酒吧喝酒跳舞去……”
“你跟胖子跳去!”逼货道,“你俩跳贴身热舞,就胖子的蒸发量绝对比桑拿过瘾,你俩慢慢嗨哥几个要回美国干正事了,老哥你待会把吴邪看好,别被这俩玩意儿拐带。”
“什么正事这么要紧?”吴邪一脸懵逼道,“不是,小叔子最近好不容易轻松一下,咱们刚从长沙飞北京,这才几天,不带这么玩的啊……”
“很要紧。”闷油瓶道,“吴邪这件事你得听大宇的。”
他还没回答逼货眯着眼睛又悄声补了一句,“回美国干嘛,回美国生儿子,咱们家的孩子要赢在起跑线上你忘了?现在这个情况,那娘们又和她汉子约上了,滑胎以后这段时间是安全期,咱们得抓紧时间,不然我又得张主治一回,老这么整我累不累?”
……
【正文完结,接下来更的都是番外和都市版,更文期间有童鞋问本的事儿,在此统一回复:一共6部,现货出到第四部,第五部修改后会和第六部一起出,第六部是都市版和番外儿子们的合集,出本大修,故事走向一致,可能细节更新很多,可能会增加番外,可能有删减,最终版本以本为准。每本的定价浮动在60-80,以字数,厚度,纸质封面工艺综合计价,本本超重,已出的四部都有现货。】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都市版29.

那场勾心斗角的商战还是闭幕收场,只是解家的事情,到后来也没有确切的讨论结果,秀秀阴着脸走出会场的时候,闷油瓶蹙眉看着小花,只是问了句,“何必如此,值得吗?”
“我的事,估计牲口都和你们说了。”小花从张启宇的西装口袋顺走墨镜,顺便拽着丫的衬衫擦了擦,动作一气呵成非常自然,估计留学期一直都这么干的,“我爷爷一死,解家就是一盘散沙,无论他生前那些人表现的多忠诚,死了还不是树倒猢狲散,我那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善与恶黑与白其实没什么界限,那些人的态度既然这么不明朗,那这个当家我也不干了,谁乐意干谁干去,我放大假,好久没休息过了……”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和老爹的目光如出一辙,那俩人看大花的目光都有点玩味欣赏的成分。刚刚在谈判桌上,解家人**的态度到底是让大花发飙了,一叠文件就那么照着替霍家说话的管事脑袋砸过去,撩下句“这当家小爷不干了,你们谁乐意干谁干,趁早滚蛋!”
暴走的小花被张启宇拉去休息室,乱哄哄的会场在那一刻鸦雀无声,老爹出面压了场子,整个议会结束之时,老爹代小花和解家追随他的势力代表签订了合作合同。吴邪忙完吴家那片,觉得面部的笑肌特别僵硬,这四年早退却了青涩,学会了商场世故圆滑的一套,但这么些生意合作伙伴一一笑过去,还是受不了,好在吴家盘踞杭州,和霍家没有多少生意往来,性质也相对解家单纯点,处理自然轻松。
其实整个会场是人心里都有把尺子,对家族来说,和张家合作并不亏,毕竟小崽子们这代是随他和大花的姓,闷油瓶和张启宇绝对不会劈腿,老爹这年纪,也不会再去搞个私生子出来,张家的势力在下一辈会融入其他两个家族,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可惜的是,很多人的目光并不是聚焦家族,而是自己盘中的利益。
散场后闷油瓶陪着老爹和那些代表签订合作合同议定项目,吴邪搞完自己的去了休息室找小花,本来他是不想去当这个电灯泡的,但认识大花那么久,看他如此发飙还是头一回,结果敲开门那一幕他就知道自个担心多余了,小花翘脚在沙发上窝着,张启宇坐在旁边当着人肉靠垫,茶几上放着很多打包的奶茶冷泡茶,小花吸溜着吸管对他摇了摇手,大爷样刷着手机。
“真不干了?”吴邪额角青筋直冒,“解家的产业根基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到现在的规模也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你他娘说不要就不要了?”
“喔,那个啊……”小花尾音拉的很长,听着就有种想揍他的冲动,“我的钱都在银行,值钱的物件也在银行,北京的四合院还有几个铺子是我私人名下财产,家族的盘子,没我的商业模式运行不起来,受穷的只会是他们,不拉下脸求我,饿死好了……”
吴邪摇头走出去,在那一刻他发誓再也不管解雨臣的破事儿,发小这么鸡贼根本不用担心,整半天他笃定解家当家的位置非他不可,所以一切都他娘套路,解小狐狸的套下好了,只等家族里***来钻。
“吴邪。”
小花在他进入走廊的阴影里叫住了他,吴邪停在原地,听他把话说下去。
“他们的态度我无所谓,但他们欠牲口一句‘抱歉’,这一步,和我计划好的每一步,都是那些人活该……”
吴邪没有说话,只是侧头,余光瞄见某牲口目光温柔,把头低下来,亲了亲小花的额发。
再次走入会场的时候吴邪就在想,所有吴家人死不是和解家人一样,也欠小哥一个道歉,不过他不是大花,闷油瓶也不是张启宇,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也没法改变已定的事,更没法弥补一个四年,所以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一阵笑声打断思路,家里的俩小崽子吃饱喝足终于舍得从不远处的GODIVA滚出来,吴邪刚和儿子相认不久,直到今天还是hold不住这么大的崽子,吴宝宝平时乖的时候话特别少,这点随小哥倒是没啥值得奇怪的,但是玩的疯起来的时候……
吴邪看着朝这边奔过来的崽子,伸手去接,吴宝宝直接绕过他跑到闷油瓶旁边,扯了扯油瓶的西装,碘着小脸要抱抱。吴邪僵着手臂维持蹲着的姿势,额头青筋直跳,好不容易调整好面部表情,刚转过身来,一只塑料袋被递到面前,吴宝宝扑闪着和小哥一样漆黑的眼睛,充满“诚意”看着他。
吴邪心道算你丫识相,还知道给你老子打包冰淇淋。
接过来打开,顿时笑容有点僵硬,塑料杯里的冰淇淋只剩下一半,而且呈半融化状态,**小兔崽子是把他吃剩下的一半打包给自个。
按理说吃儿子的‘剩饭’也没什么,但半融化的冰淇淋怎么看怎么恶心,当吴宝宝的面又不好丢了,只能笑着塞回去,小孩子贪玩记性差,吴邪打算找个机会就把这玩意儿扔掉,好在吴宝宝到底是个小屁孩,很快注意力就被从会场出来的一堆人吸引过去了。
吴邪立刻扬手把那半拉冰淇淋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刚扔进去西服下摆被拽了下,解宇不怀好意盯着自个,刚张嘴吴邪赶紧一把捂了。
家里的小兔崽子们虽然都屁孩,但都不是省心的孩子,这一嗓子嗷嗷起来,这几天好不容易在吴宝宝那里刷出的一点好感又掉的不剩下啥,吴邪挤眉弄眼给大花使眼色,“解雨臣赶紧把你儿子弄走。”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儿子孝敬你的冰淇淋吃一口怎么了,又不会毒死。”
嘴上虽然这么说,倒是够仗义伸手把解宝宝捞走,解宇伏在小花肩膀上侧头在小花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仍然盯着他笑的贱兮兮,那双桃花眼生的跟张启宇一模一样,犯贱的时候更像。
小花在哄儿子的问题上比他有天赋,刚回美国那几天,解宇对小花的态度比吴凌对自个还扯淡,吃饭会把小花夹进饭碗的菜当所有人面挑出来,睡觉抱抱也只找张启宇,小花那几天心情都不好,他说他以前就在想,如果自己以后真有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和年少的自己一样毫无支援,但那四年是真的无法弥补,解宇虽然不怪他,但心里是怨他的,才三岁的孩子,那么丁点大,尤其在北京的咖啡店,一个人坐在咖啡店里,远远看着自个的父亲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明明知道是至亲就是得装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秀秀挽着他离开时哭上一哭发泄所有的不愉快,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吴邪那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庆幸自个没有被家族被爹**迫着找个女人订婚,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在小花的问题上,从某种程度来说包括秀秀都是受害者,但面对解宇,所有人受到的伤害,似乎相对于这个孩子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花那一段时间一直陪着自己的儿子,去哪都带着,到了今天依然如此,他在用行动告诉解宇他不再离开,而会永远陪着他。
解宇很吃这一套,所以没几天工夫,睡觉就从张启宇怀里蹭到小花身边去了,现在连抱抱拉手吃东西也只围着小花转,只有要买东西的时候才是例外……
但吴宝宝这边……
吴邪看着攀着闷油瓶脖子向远处眺望,不知又在寻找什么好吃的的兔崽子,默默叹了口气。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娘的,这哪里是养儿子,这分明生的就是祖宗。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番外儿子们:十四拉臭臭

吴邪坐在铺子里翻着账本,手边是一摞N年都没卖出的拓本,看铺子的伙计今天中暑告假没来,抬头瞥了眼外头火辣辣的太阳,吴邪默默吐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茬不如一茬。
闷油瓶窝在后厅的躺椅上睡觉,这个点整条街没人罕见清静,西湖的莲花开的正旺,本来远眺美景,再配上一壶上佳的雨前龙井就是人生美事,可惜……
搭在桌上的手肘被拽了拽,吴邪一阵头疼,这他娘半个小时这是第几次了?
侧头果不其然是自家的小兔崽子,3岁多的宝宝瞳仁漆黑晶亮,一肚子火看到这张小脸的刹那想撒也不能撒。
“乖儿子,你又干嘛……”
吴邪就半个小时的工夫,感觉这辈子的耐心都被耗尽,伙计今天没来就他一个人,闷油瓶那没良心的躲清静睡大头觉去了,小兔崽子有个什么需求都得找自个,吴邪就没觉得这么烦这么累过,也是奇了,自个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如此折腾人。
“拉臭臭……”小兔崽子摇着他的手小脸赤红,摸摸有点烫,“邪爸你陪我一起。”
吴邪把儿子单手从地上捞走,小兔崽子喜欢楼外楼的龙井虾仁,今天中午吃了很多,去卫生间的十几米路程几个连环屁熏得他够呛,幸亏这是儿子不能下毒手,要是换了不相干的小崽子,敢在他手上放屁非一巴掌呼死。
小兔崽子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吴邪得在旁边看着,3岁多的小朋友爬马桶费劲从上面下来也费劲,自家小崽子又好动,不谨慎看着,非整出点莫名其妙的动静不可。吴邪记得不久前还在美国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同样的状况,家里的俩小鬼被老爹带出去吃了太多冰淇淋,回来就闹肚子,因为是同时闹肚子逼货一个人管不过来,他当时搭把手抱着自家小崽子去了卫生间,小东西拉臭臭的时候他把门关了站在外面等,然后怎样?谁都没想到小东西会撞到旁边的洗漱台,脑袋上磕了个口子一天都在哭,还带去医院缝了两针。
本来境况就很扯淡,没想到缝针的时候情况更扯,吴宝宝被闷油瓶抱着缝针的时候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的稀里哗啦,吴邪站在旁边怎么哄都没有,跟胖子开了微信视频胖子正忙煲粥,老婆怀孕半年产假都没上岗,美国这边所有事情都扔给金丝眼镜了,JB直言想找栋风景不错的高楼跳下去,当然最后没跳,因为逼货答应等张宝珊产假结束给金丝眼镜也放“产假”。
那天吴邪第一次见一大老爷们因自个被放“产假”兴奋地在办公室蹦跶,大花当时就念叨逼货无耻,指着蹦跶的金丝眼镜给他说,“吴邪,你看看,牲口就这么把一个好好的爷们压榨疯了……”
其实开玩笑也就这么一乐,班上的时间太长,别说逼货给金丝眼镜放“产假”他一点怨言没有,吴邪估计就是真为长假生个孩子,金丝眼镜没准也会为了放假去哪捣鼓出个崽子。
“上班无罪,放假万岁。”这是美国总公司所有文秘工作者的经典口头禅。
缝针的时候吴宝宝哭哭也就算了,最奇葩的是俩屁孩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血缘里带的亲情,还有分喝一瓶饮料分吃一盘小龙虾的友情,吴宝宝缝完针在门诊挂消炎的药水,逼货和小花处理完公司的事儿带解宇一起过来医院,本来是打算等吴宝宝挂完点滴一起出去吃大餐然后回家的。然而解宇看到吴宝宝的瞬间哇地一声就哭了,小花怎么哄都没用,闹到最后是俩兔崽子一起哭,吴邪盯着那两张小脸内心的负罪感跟小浪花似的一下下泛着,最后是逼货跑两条街买了俩甜筒才把小祖宗们哄好。
有了上回的教训以后,吴邪暗自发誓以后儿子拉臭臭,不管多臭他都蹲旁边陪着,也确实他做到了,但吴宝宝记仇,似乎一直没忘上回缝针的事儿,每回拉粑粑都找自个。
小崽子以前排泄钟爱找逼货,原话是“小叔叔擦屁屁很温柔细心”,吴邪每回听吴宝宝这么夸逼货内心都是蔑视的,***就擦个屁屁还温柔细心,谁擦不一样擦干净不就可以了,然而等到他给儿子擦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小东西记仇总喜欢在马桶上赖很长时间,偶尔还故意挤出几个响屁臭他,擦屁屁更绝,太用力屁屁疼,太轻又嫌擦不干净,吴邪好几次都想就这样撂挑子走人,让小兔崽子就这么光着腚在厕所遛一会鸟好好惩罚惩罚,但有了上回的教训,他又不敢把儿子单独关厕所……
这是一种矛盾的体验,归根结底算自作自受。
吴宝宝坐在马桶上,感觉有气无力,臭臭臭的要命,打开通风也没法散掉那味道,吴邪觉得不对劲,因为小东西从刚刚开始就在拉肚子,而且额头上的汗一股股冒着让人看得揪心,伸手摸了摸,一片湿漉漉的,贴额头皮肤滚烫,吴宝宝垂着脑袋靠过来,喘气都没这么粗过。
“哪难受?”
“晕……”吴宝宝吐了个字儿出来,抱着他的脖子飚出两行眼泪,“邪爸我难受,你叫小叔叔来……”
吴邪不敢怠慢,帮小东西擦了屁股冲了马桶就抱出来,后厅闷油瓶已经醒了,看见他火急火燎又瞄见儿子的状况一个激灵,走到小东西面前看了看情况,叹了口气。
“中暑了。”闷油瓶道,“这个天气太热了……”
吴邪顿时松了口气,抱着吴宝宝到通风凉爽的地方,想了想又去后面整了点蜂蜜水,他奶奶从冒沙井回来,给曾孙子带了很多罐老山野蜂蜜,说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当时差伙计那么大俩坛子送过来的时候吴邪目瞪口呆,老太太年纪大了最近几年身体特别不好,也不知道怎么把那么大的坛子从老家带来的,寄了一坛给大花论斤称重快递费都三位数。
本来以为没用的东西今天正好用上了,吴宝宝在闷油瓶怀里吸溜蜂蜜水的时候吴邪还是决定跟逼货来次远距离视频通话,他一直觉得小东西这次中暑不正常,拉肚子特别严重,他怀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接视频的是大花,顶着黑眼圈打瞌睡脑袋上翘着一撮毛形象简直不能看,吴邪本来以为他跟逼货俩又天雷勾地火在做什么不可言状的坏事儿,这俩经常在奇怪的钟点打】炮大家都习惯了,家里的小朋友懂事以后这俩自觉收敛了些,虽然某些凌晨吴邪倒水喝还是可以看见逼货就穿内裤悄悄下楼,把熟睡的儿子扔在沙发上盖好毯子,然后上楼回房间,等他跟小花过完二人世界,再换内裤下楼把儿子悄悄抱回房去……
但这个点实在不对劲儿,而且这回他俩是带解宇一起回的北京,小花那四合院虽然宽敞地儿大,但不可能把解宇单独扔一个地方不管,解宝宝从小在美国住所长大,回北京的次数屈指可数,小花那四合院又地道又密室的整的特别曲折,解宝宝不认路,那俩疼儿子的货绝对不会丢下儿子自己去玩。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大花昨晚上根本没睡现在在补觉,问缘由果不其然,说是解宇昨晚上发高烧又吐又泻,大半夜他开车和逼货带儿子挂急诊打吊针,诊断结果是感冒加水土不服,医生说最近天热,可能也有部分中暑的原因,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花和逼货一晚上都陪儿子挂吊瓶根本没睡过,小花说昨晚上急诊挂针的小孩子很多,大部分都跟儿子同龄,连值班医生都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是这样,谁让小朋友的抵抗力比大人要弱呢……
“那解宝宝好点没?”吴邪道,“实不相瞒吴宝宝今天也拉肚子,还有点中暑,不过还好没感冒发高烧,我现在怀疑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烧是退了,但还是拉肚子……”
小花回得有气无力,镜头一转就看见沙发一边卧着的哈士奇和另一边摊着的解宇,蔫不拉几完全没精神,吴邪一阵揪心,看着俩小东西从小到大,虽然折腾又折磨人,但一直生龙活虎精力旺盛,这么一病,就特让人心疼,妈的这是什么状况,前年流行感冒,去年流行风疹,今年这是怎么了,流行儿童腹泻?
“你给他整点蜂蜜水……”
吴邪话还没说完,小花打断说了句“等下”,就把手机用支架撑在桌边,屏幕晃了一晃,解宇捂着肚子溜到地上,小花抬手接了,然后开始召唤逼货。
“牲口,宝宝要拉臭臭……”
没两分钟逼货从院子跑进来,什么话都没说捞走崽子朝卫生间狂奔而去,感觉就像在打仗,可惜他扛的是崽子不是炸药包,即将被轰炸的是马桶而不是碉堡。
他和小花聊了一会儿倒是摸出点线索,他俩一合计,发现俩小崽子在拉肚子前都吃了虾,而且都不是家里做的,都是在外面的饭店,讨论了很长时间,估计是虾仁出了问题,小花说最近几年污染严重,大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小孩子的肠胃比较敏感,没准这些虾就是受到污染,而且饭店这种地方做虾很少细致地挑虾线,即使剥估计也剥不干净。估计俩崽子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虾仁问题,而解宇之所以情况严重些,是因为非要跟逼货吃麻辣虾仁吃出了一身汗,呆在空调底下又吹冷风……
吴邪想想肯定大花的说法,他觉得最近得好好研究一下菜谱,以后儿子要吃虾就在家做好了,买虾的时候也得带闷油瓶一起,小哥眼光贼毒,海鲜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牲口……”
正琢磨着又被小花一声嚎打断,吴邪内心一阵崩溃,心说解雨臣***什么时候这么事儿精老子怎么不知道的,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一下可好,怎么干啥都要召唤逼货。
还没吐槽就听见四合院狗叫,沙发上哪里还有哈士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到院子里去的,逼货估计在卫生间帮自个儿子擦屁股,听小花叫回了一声。
“牲口,狗狗在院子里拉了臭臭……”小花道,“你快点去擦……”
吴邪估计逼货的内心应该是崩溃的,这他娘绝对是他们家职业铲屎官,还不带发工资那种。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番外沙海奇遇

张启宇从吉普车上走下来,内蒙古西部的阿拉善高原,澄澈的天和一望无际的黄沙,视野范围内,看不到丁点绿洲,甚至连空气里都散发着干燥绝望的味道。
吴家那个小***滚到这种鸡不生……啊不,没有鸡的地方来做什么?
张启宇不知道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吴邪那个小***一定又是勾搭小东西玩了什么猫腻。
吉普车的车窗开了,JB探出头招呼了自己一声,下一刻又被风卷进嘴里的沙砾呛得咳嗽,张启宇没有理会,脑子里的线索,逐渐在漫天的沙尘中连成一线。
大概在一个礼拜前,北京盯梢的帮会发了封简报来,说是吴家的小***……就是那个叫吴邪的又不消停,半个月前整了一批不要命的不知道跑去哪里下地,带出了点奇怪的东西,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这批不要命的伙计,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了伏击。
吴邪这几年势力增长飞快,树敌不少,像这种黑吃黑的事情发生也在情理之中,但张启宇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是黑吃黑那么简单,因为有个伙计没当场死亡,负伤逃出后,在一所学校的附近用板砖拍晕了一个学渣,并在这个学渣的背上,用刀刻了个非主流的刺青。
这个非主流的刺青到底长什么样子张启宇又不知道,他在住所里看那封简报的时候,觉得是时候削减一下这个帮会的开销用度了。
简报的背面附了大量资料,都是关于几个屁孩的,其中一个就是吴邪选中的学渣,张启宇飞快浏览了一遍,然后拆掉这部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这部分情报对他没用,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些小屁孩的长相,因为世界上唯一长的好看的就是小东西,那张俊脸摆家里看着,感觉都能多吃几碗饭……
咳咳!现在不是做春秋大梦的时间,张启宇继续翻着简报,发觉情报里又多出个叫梁湾的骚老娘们。接下来的事情足够戏剧化,吴邪在这个女人的家里绑架了学渣和女人,之后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仍旧未知,反正吴邪带着几个伙计,在房间里呆了蛮长的时间。帮会的几个负责人对此作出大胆推测,商量的结果是他们觉得吴邪骨子里就是个男女通】吃老幼皆宜的变态,而且对群】交有独特偏好,看他带的人腰部还很鼓,没准是藏有器具,这个情况就更劲爆了,又是幽闭又是S】M,那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们一定过的很爽……
张启宇看着这行简报的时候,脑补了一下吴邪背着他老哥带着一帮伙计和学渣女人乱】搞的情景,觉得脑袋很痛,苦逼的他老哥跑去昆仑那个鬼地方把门,撸】管连个纸巾都没有,而吴家小***呢,竟然玩这么刺激的项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现在张启宇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看着漫天黄沙飞舞,闻着空气里干燥绝望的味道,只想把发简报的混球们通通揍死在娘胎里,吴邪带着学渣跟着一队人跑到这没有鸡也没有蛋的地方来做什么?打野战?就***这种鬼天气,估计路边尿个尿都得边尿边往J】J上浇水保湿,吴邪绝对不可能这么追求刺激来这儿野战,除非他是疯了,想亲眼看看自个的J】J风干后是什么样子。
“二爷,咱走不走喽?”
开车的张家人把车窗摇下来,望着远处席卷而来的沙尘暴按了几声喇叭。
“二爷,咱走不走喽!不走就要埋在这里喽!”
张启宇蹙了蹙眉头窜上车,临关门望了一眼远处席卷而来的沙尘暴,吉普车开足马力窜出去,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赛跑,吉普车内寂静无声,只有金丝眼镜的呼吸稍显仓促。
“喘够没有。”张启宇道,“节约空气行不行,***的!”
金丝眼镜瞄了眼老总没有说话,像RC这种万年铁树,这辈子就开了一次花,花期三十多年都没结果,据说现在还是个处。都快一百岁的人了传出去都很丢人,像这种欲】火憋了这么多年不撒的,还是体谅些好。
到这种没有鸡也没有蛋的地方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但玩这出大戏的吴家小老板据说跟RC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存在亲缘关系,似乎是和RC很多年前就失踪的大哥关系非比寻常。金丝眼镜扶了鼻梁上的眼镜,觉得RC是清闲的过头了,吴家小老板和他大哥的事情八字没一撇,RC为什么非要这么管着他。
吉普车在沙丘上狂奔了半个小时才甩开沙尘暴,快到一片小绿洲时,后侧的轮胎出了故障,张家人只好停车换胎,金丝眼镜陪着张启宇从吉普车上走下来,从包里摸出自拍杆架着手机拍起自拍。
“RC,来,茄子!”
“西瓜,行了,滚蛋!”
张启宇抬手抽了金丝眼镜一巴掌,这他妈招聘的是什么秘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自拍,是不是傻……
金丝眼镜翻着刚刚的自拍,看着照片上的和RC同框的自己,默默调出P图软件把RCP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里的景致非常棒,金丝眼镜决定再拍几张风景照,回美国就拷贝然后放大打印出来,贴在公寓墙上做一面风景墙。
举起手机对着远处正要按下快门,突然看见那里的沙砾一阵抖动,有个人从沙砾底下钻出半个身体,对着他们的方向猛烈挥手,这个距离看不清那个人的五官,只不过从动作来看,他似乎被困在沙子里,挥手请求救援。
“RC……”
“又什么事啊!”老总一嗓子鬼哭狼嚎,眼珠子瞪得老大,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咬死自个,“我是粑粑吃多了才带你出远门!要不是臭鱼跑车去了巴基斯坦,打死我都不带你出来!”
“什么,你什么时候吃了粑粑?”金丝眼镜故作镇定道,“你以前也没这么重口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滚喔!”张启宇径自上车,点了支烟锁了车门,“你上不上来,你不上来就搁这儿待着,等玩够了我们再回来接你,要是你风干了,我就给你量身定制玻璃展柜把你放办公楼一楼大厅展览。”
金丝眼镜没再贫,老总的**整个圈里如雷贯耳,他能说出来,绝对就能做出来。拍干净风衣下摆的沙砾,绕过吉普从另一侧上了车,张家人正把废弃的轮胎回收到车尾,RC这人太婆,尤其最近几年热心环保,在沙漠里乱扔垃圾这事儿他干不出来。
“你刚刚叫我做什么?”
屁股刚捱坐垫,就听见RC如此问道,金丝眼镜把身体从车里探出去,对着那个方向放大拍了张照片,那个人还陷在沙子里,双手依旧在挥动。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金丝眼镜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张启宇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挑眉,将烟蒂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麻烦?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这类**你还没见够?怎么可能有人独闯沙漠?”
“那这**是……”
张启宇笑了笑,手一扬将他的手机扔出车外,“没鸡没蛋的破地儿,玩哪门子行为艺术……”
“我手机……”
“哈?”
“没什么,回公司再去设备科整个新的。”
“乖~”
烈日灼烤着周围的沙砾,吴邪大半个身体陷在沙砾里,看着远处的改装吉普车扬长而去。
“***的!”
陷在流沙里是个意外,从“离人悲”的乱葬堆里被那个东西拖走是计划之外,虽说本来的计划也是打算在把黎簇带到那里后找个机会消失,但绝对不是这么没有风度的退场方式。尤其现在,他从昏迷中醒来,那个东西虽然消失了,但下】半身却卡在流沙里,还有缓慢地下陷的趋势。
吴邪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档科普类的节目,说在某沙漠深处发现过一半身体裸露地表另一半身体陷入沙中的木乃伊,以前还感慨这哥们死好惨,没想到同样的厄运会砸在自个头上。本来想着死翘翘,结果看见一辆吉普车从沙丘的那一面翻过来,吴邪觉得这是上天给自个的希望,却没想到是老天跟他开的一个惨绝人寰的玩笑,明明看见吉普车停了,明明看见有个**下车自拍,明明看见那个**看见自个挥手了,然而……
是哪儿的智障才会见死不救?
大哥,老这样子搞你们总会下地狱的……
吴邪叹了口气,脑袋上的骄阳晒的他有些头昏脑胀,他瞄见不远处的裸露植被,虽然已经干枯,但沙丘不比土地,在这种地方生长过的植物,根系一定很发达,一定扎得很深。
吴邪把双手探进沙砾中,摸索到自个腰上的皮带,然后解下来,皮带够长,只要能够箍到那块植物,再配合肢体动作,在天黑之前吴邪有把握能够自救,只是身上的这条裤子买大了一个码,从这里爬出去,一定春】光】乍】泄……
黑夜渐渐笼下来的时候,吴邪瘫坐在沙丘上筋疲力尽,褪到半膝处的裤子一片沙色,遮羞的白色内裤已经灌满了沙砾,粗糙的沙砾咯得他的隐】私】部】位很痛,吴邪打起精神站起来,脱掉所有裤子,把沙砾抖干净,在不远处的沙砾中找到了之前遗落的背包,里面有大量食物和水,还有必要的几种生存工具,他把皮带从植被上解下来,重新穿进裤环里,然后在漫天夜色中开启另一次跋涉。
提前排布的接应部队应该已经到了,只要从这里捱到沙漠的边缘处和他们汇合,等回到北京,黑眼镜和小花那里的计划全部走完,他就可以开始着手孤身入藏,虽然直到今天来看,这样竭嘶底里的反击仍旧冒险。
吴邪又想起来这里前寄到他们手上的影印件,想起那个署名瑞斯考特,至今仍未露面的小哥传说中的亲戚。
大哥我应该相信你吗?
大哥,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吴邪在黑夜里走到下午见到那辆吉普车的地方,捡起金丝眼镜遗落的手机,手机还有一格电,除了相册,其他应用全部被锁,联系人都是简单的通讯号码,连个昵称都没发现,拨了最近的一个竟然神奇接通了,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极为清浅。
“你】妈】的谁?”年轻的男人在电话那边问道,“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这手机的科技含量很高,看得出是国外才有的军工科技,他在小花那里见过类似的,不过科技含量和这架没法比,解雨臣那货不缺钱,只是科技差距不是金钱就能追的上的。本来以为这东西有可能是对方遗落的,但从手机细节来看,这并不是对方能够搞到手的东西,而且那个家族的人行事严苛,不大可能会如此随意地扔掉通讯工具,从行事风格来看,如此大而化之,丢这手机的人,大抵是个热衷自驾游的逗逼。
“今天下午的时候,仁兄你在阿拉善高原以南的沙丘见死不救……”吴邪从背包里摸了支烟,夜风卷着沙砾,迷得他睁不开眼睛,“你这么**】妈】知道么,还有随地乱扔垃圾是会破坏环境的,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喜欢寻仇上门的人。相逢即是有缘,虽然从今天下午的情况来看,咱俩这是孽缘……不过没关系了,估计以后都不会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你记住了我叫吴邪,口天吴,天真无邪的邪,我的地头是江浙,你以后最好别撞上我,哪天撞上了,也别让我认出来……”
吴邪扬手把手机丢进远处的沙堆里,抛出去的那一刻,还能听见手机那边的人嚷嚷什么“等等,等等!”
等***的等!
吴邪大骂一声,在星光中朝着远处的沙丘跋涉而去。
“RC,谁啊……”
张启宇接电话从来没出现过这种表情,非要形容,就是有些石化。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我今天意外搜到百科,霍秀秀的出生年纪由1984变更为1985,花秀党们,不管你咋更改,84属鼠和花爷属马相冲,85属牛和花爷属马还是相冲,马羊六合,有本事你丫把她变成90后哈哈哈哈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特别篇执念

吴邪从噩梦中醒来,冷汗如雨。
下意识摸了把喉咙,触手是湿透的纱布,指尖的红色,弥漫的是鲜血的味道。
“吴大师,您醒了……”
视野晃了晃,逐渐清晰,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让他很不适应,习惯性摸了把脑袋,不是记忆中光滑的手感,这是过了多久,怎么脑袋上已经长起了一层细碎的头发。
喇嘛庙的小沙弥递了水来,用黑陶的茶碗盛着,藏民喜喝酥油茶取暖,雪山又不像市区便利,大多生活用品都得依赖人力畜力从外部运进来,洗洁精之类的清洁用品更不必说,吴邪看着水面飘动的油花,微微摇了摇头。
“几天了。”
“您已经昏迷六天了。”小沙弥回道,烛光衬着他的身影有些虚幻,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大喇嘛们从崖底把您抬上来的时候,您浑身鲜血,大家都以为您活不成了。大喇嘛们说您是贵人,贵人老天总是会眷顾的,所以雪山深处什么高大的植物都没法存活,但您滚落的悬崖,从雪缝里长了一棵矮松树,大喇嘛们说多亏了那棵矮松树,虽然没法接住您,但做了缓冲,虽然您的命保住了,但您落进雪里太长时间,手指和脚趾冻伤很严重。”
喇嘛们的汉话说的并不十分好,听起来无论是口音还是遣词用语都非常奇怪,吴邪揭开盖在身上的毛毡,双脚被布条缠得结实,空气里浮动着治疗冻伤的草药的味道,传统的藏红花晒干碾碎掺进精炼的绵羊油里,再用布条包裹,不出两个礼拜,捱过最难熬的瘙痒期,所有冻伤都会恢复如初。吴邪记得从悬崖处滚落的时候他是有穿鞋的,还能冻成这样,大抵是摔落后鞋子不知遗失在何处。
他又摸了摸脖颈处的纱布,可以想象那之下会有怎样可怖的伤口,虽然之前瑞斯考特寄来的影印件中对那个家族的人常用的刀具匕首做了极为详尽的标注描述,但归根结底这还是一场豪赌,他手里攥着的唯一筹码,是自个的小命。
“要不你再想想。”定下这个局的那个夜晚,小花就坐在对面,罕见没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么做风险太大了,如果你真的挂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意义吗?
那什么是有意义的?
吴邪想起那个人对他说的话,“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你呢?你会按照这里的建议做吗?”吴邪随手翻着那份厚厚的影印件,看了无数遍,里面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瑞斯考特从头到尾没有提及计划,却设计好了所有细节,于原本的计划丝丝相扣,又截然不同,是什么人才能把他们的心思猜得如此通透,如果这个人站在相对面,那么,太可怕了。“解家人做事从来谨慎,我不觉得你会苟同这家伙的建议,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事情,我不认为小九爷你能做得出来。”
“不知道……”小花摇头目光没有从瑞斯考特这个名字上挪开,他的表情罕见困惑,伸出指揉了揉眉心,似乎有点头痛,“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大胆狂妄的作风总让我觉得熟悉,但印象里确实没这号熟人,我每次看这份文件想说服自己不信他,然而又想走出这一步试一试,吴邪……我总觉得我认识他,但又确定我不认识……”
“是吗……”
小花撑着眉,表情有些痛苦,吴邪不知这货怎么了,大抵……只是头疼不久将要施行的计划。
“哎,你要不要紧啊,身体不舒服就尽早去医院看看,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没什么。”小花仰头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吴邪,你有没有这种体验,有时候……就是一霎的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吴邪摇头从咖啡馆走出去,并不确定解雨臣的异状是不是和他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关,小花15岁的经历里,有近两个月的记忆莫名消失,他说那两个月他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他全都不记得,就像是被人有意清除,长久以来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无数次尝试过寻找答案,却毫无头绪,只是在某一刹那因为某些情景的刺激会感觉到头痛,无意提及这个时,小花总会问他,“吴邪,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记忆清除这种东西?”
记忆清除吗?
如果有的话,吴邪觉得自个就不用这么累了,不用反击也不用等,不用十年以后去开什么青铜门,去捞一个可能已经死在门后的闷油瓶。
执念像一张虚幻的大网,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起那天走出咖啡馆,回头便看见小花盯着那份影印件迷茫的目光,他的手还撑在额头上,汗珠顺着耳旁的发梢落下来,表情非常痛苦。
“喂!”吴邪不自觉开口,“这么痛苦还想它做什么,理智这种东西不是你解小九爷最擅长的,别他娘死在这里,你答应要帮我的,快点结束你的执念!”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小花的声音埋没在风里,吴邪没有听到,但通过口型,他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还好吗?
吴邪看着窗外的雪,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天空盘旋的鹰鹫,负责照顾他的小沙弥盖着另一块毛毡已经睡了,在庙里时吴邪就已经强调过不要用“上师”来称呼他,纠正几次后这小家伙终于改口了,却还是不喜欢唤他本名,“上师”变成了“大师”,大抵在某些方面,小家伙觉得他身上还有值得学习的东西。
这里不是喇嘛庙,也不是他滚落悬崖的后山,小沙弥说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这个“天”不是天空,而是“天葬”。藏地有种闻名中外的习俗,逝者在去世前会独自进入深山,将遗体回馈鹰鹫雪豹等野兽,他们坚信待这些野兽吃干净肉身,灵魂也随之净化超脱进入极乐,所以这里是藏地宗义里最神圣不可冒犯的地方,栖身的茅屋是喇嘛庙里上上一代的上师建的,他在这里修行又在这里圆寂,据说遗体天葬的那一刻,无数鹰鹫从天空落下来,他的灵魂随着鹰鹫升空,整个山头被红霞铺满。
那定是世间难得的罕见景致,吴邪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闭起眼,想象着其他人在各处抵御奋斗的样子。
北京的境况虽然最严峻却不必过多担心,有蓝袍的藏人和胖子秀秀一起,瞎子的伙计也在,胖子在北京也有人脉,秀秀更不必说,霍家虽然四分五裂,她手中却还有一部分势力,那边战场规模最大,支援也最多。闷油瓶更不用担心,那货是自个屁颠屁颠进门的,用不着他担心,他也没法操那闲心。
至于……
吴邪想了想小花的处境,碾动在指间的佛珠不自觉转动得快了一些。
他接到你了么?
他又想起那个空的旅行箱,和影印件里瑞斯考特的那句话,“但是只有三秒,如果不能掌控时间,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们会失去这个人”。
三秒缩骨,这和计算把握匕首刺入的深度同样艰难,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可能更难一些,所以连瑞斯考特这样的脑力都没法保证万无一失,才会特意强调这句话。
吴邪清楚这人情算是欠大发了,这场竭嘶底里的反击中,他感谢胖子,感谢蓝袍藏人,感谢黑眼镜,感谢那两个小鬼,感谢站在他这边的每一个人,然而,感激小花。
他暗暗决定在一切结束之后,无论小花生死与否都将自己名下的财产生意全权托付并入解家,但还是不够,他这些年所有的积累,在那300亿的数额面前只是九牛一毛,这人情他欠大发了,而且很有可能,还会欠小花一条命。
吴邪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小花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这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对他和小花都是一场豪赌,他大概是生无所恋,默认闷油瓶从生命中消失,默认小三爷从世界上消失,欺骗与背叛成就了今日的小佛爷,他‘死亡’过,也‘重生’了,现在的遭遇,只不过是另一种循环,但解雨臣本不用,他本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做一个漠视者看着漩涡里的势力“狗咬狗”,但他做出了选择,第一次没有顾及家族,第一次用自己的作为,清楚地站在那些人的对立面,解小九爷从来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帮他这种表浅的含义,大抵还有什么不为人道的目的……
是和瑞斯考特有关吗?
寒风呼啸中他又想起小花那句“我总觉得我认识他,但又确定我不认识”,不禁猜测小花和署名为瑞斯考特的张家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怎么可能……
吴邪指间的佛珠停了,自嘲般笑了笑,哪有那么巧,张家人个个都是麻烦,小花这种怕麻烦的人,怎么会和张家又什么渊源,按他的经历,也不可能啊……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特别篇救赎

张启宇靠在包厢里,将一张涂满记号的列车班次时刻表团成一团丢入远处的垃圾桶,垃圾桶里已经塞满同样的纸团,所以那团纸并没有丢进去,而是弹飞到一个张家人脚底下,张家人看了眼仍旧专心推算的张启宇,然后转头瞄了瞄小张哥,要动唇说什么,小张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下头,张家人自觉提溜着垃圾桶出了包厢,就在关门后不久,又一团纸团被丢在同样的位置。
软卧包厢鸦雀无声,连上铺那俩平时睡觉会不自觉打鼾的张家人,这会儿也改了以往的臭毛病。
“你说臭小子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张启宇将最后一团纸砸在包厢门上,一阵头疼。就在两个多月前,计划的火车上,装有小东西的行李箱被列车长在倒班次时送上了一辆开往东北的拉煤车,一切计划到此为止堪称完美,在拉煤车抵达终点站时,自然有八秘书带人接应,届时小东西会在一帮人的保护下安度危险期,而远在墨脱的吴邪,也会在金丝眼镜那帮人的保护下从困境脱出,至于之后的走向,是把这俩小鬼‘绑架偷渡’到美国还是辅佐他们完成其他计划,那就不是这俩小鬼可以掌控的了。其实张启宇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小东西和吴邪从整个局势完全脱出,就像几十年前,他原本的计划那样。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他们这种没有战争经验的人能够左右的,张启宇和那股势力暗暗较劲这么多年,深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有些敌人看不见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像汪家这种经历几个朝代的家族,绝对不是“老九门”这样的后起之秀可以抗衡,从某些方面来看,小东西和吴邪还是太稚嫩,不,与其说是稚嫩,不如说,他们根本没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两个月前,还在筹备其他两个开战点部署的张启宇接到了来自东北的电话,就是这通电话,让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他再次掀起情绪的狂风暴雨,滞留东北的傻蛋小秘书说那辆拉煤车上没有小东西的踪迹,他们在煤渣中只找到了行李箱,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沙扬娜拉”。
张启宇挂断电话,差点被卡在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噎死,这么多年没有实质性接触,他倒是忘了解雨臣根本是没法掌控的小狐狸。在墨脱的吴邪倒是安分,恪守计划完美挨刀跳崖,即使是养伤避难也没溜出去再糟什么乱子,相比那个喜欢折腾的小狐狸,老哥看上的果然很安分守己……
现在,张启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字迹潇洒写着“沙扬娜拉”的字条,额上的青筋又跳动的更剧烈了些,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从美国赶回国内,独自从东北拉煤车的终点站一条条列车线摸排,然而什么都没有查到,小东西就像从人间彻底蒸发,查遍火车站公共场所监控,连个鬼影儿都没瞄见。张启宇清楚地意识到自个被小混球狠狠摆了一道,没准他追着小混球在各大火车站跑的时候,小混】球就躲在某棵大树底下,顶着张其他人的脸,看戏般自寻开心。凭他对解雨臣的了解那小子绝对干得出这种急死人不偿命的事情,兄台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未婚夫十分乐意陪你玩没错啦,但这个点儿不是其他点儿,除了未婚夫追你,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也在追你,万一出事情怎么办?我对你外公怎么交代?对你爷爷怎么交代?对***又怎么交代?
徘徊各大列车火车站的两个月时间里,拜小狐狸所赐,张启宇对国内各列车的调度倒班比调度指挥员还要清楚,终于在某天接到小张哥催促汇合的电话,这才坐在了从广西柳州开往北京的火车上。
“宇子……我说你也别太担心。”小张哥道,“你离开解少爷这么多年,到今天他不也活蹦乱跳的,解少爷一个人早习惯了,他能照顾好自己……”
张启宇知道小张哥这么说是好意,但小东西能照顾好自己,和他想照顾他是两个概念,吴邪之前的几次反击,就像投进平静湖面的一块块石头,已经在那个家族掀起波澜,现在吴邪‘死了’,喇嘛庙的后山几年前他去过,那里山势险峻,底部到顶部的落差有千米以上,那个家族不可能大费周折去崖底寻尸,所以一定是默认吴邪彻底死了,那么他们所有的关注力,必然是在流亡的小东西身上。吴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或者说,他并不十分聪明,只是很擅于利用自己的智商,一直以来他将部分才能隐藏的太好,以至于对方认定所有的局,一定都出自小东西之手,这种认知带来的影响有两个,一是他们不会投入太多精力在吴邪身上,所以吴邪存活的几率更高,二却是,他们必然在追捕小东西行踪这件事上投入大量人力,而小东西一旦泄露行踪,对方必然会下死手……
是怎样的混】账才能弃未婚夫的好意于不顾,坚持自个上路涉险打乱所有计划?
张启宇捏了把额侧快要爆掉的血管,再他娘找不到人他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宇子……这次回去……你要不要……”小张哥停顿了很久,话锋一转,又道,“按年龄算,解少爷还是三十多了,单……”
“不要!”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回答变得一点犹豫也没有,“与其再给他一个希望,不如让他一直失望,反正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让他绝望过了……等所有事情完结,你们自己选,跟我回美国,还是留在老哥身边继续当他的左右手……”
小张哥沉默了,整个包厢,再次沉寂,只能听到火车的晃动,张启宇侧头看着窗外的太阳,他记得很多年前,也是在这种阳光明媚又不十分炎热的午后,就在四合院的鱼池边,他坐在走廊上,百无聊赖打量着一池蠢萌的小白鱼,十五岁的解雨臣就靠着他在画板上涂鸦,画布上的儿马子长鬃极膝,低眉顺眼被绑在树干上,背景和四合院如出一辙。
张启宇知道小东西在暗示,他来是跟他告别的,这样的初衷他从未表示,那他……是感觉到了吗?
“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
“那……什么时候回来?”小东西的脑袋轻微地垂下来,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情绪的波动才会让他像个十五岁的孩子。
“很快……”
“能不能不走……”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并没有做出回答,小东西挥手打翻颜料盘,连同那张画一起丢进鱼池里,那天他在鱼池边抱了他很久,张启宇看着四合院的一草一木,把所有景致印进眼睛里,埋进心的最底层。
张启宇常常在想,小东西最难过的年纪,那个吴家小鬼头在做什么,是叛逆学抽烟被一穷二白三省满校园追砍,还是情窦初开给女生递情书被残忍拒绝?他老哥也是变态,明明比他幸运,干嘛丢下如此软萌的吴大少爷跑去昆仑那个没有鸡也没有蛋的破地儿,之前几代也没人守门,也没见末日降临世界灭亡……
张启宇的头很痛,他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想起自己在差不多的年纪,最后一次跟着年轻人策马外出狩猎,吉林松原的风很烈,他骑的那匹小红马踩在及膝的雪地中,马蹄和雪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年轻人骑的黑马壮硕一些,距离拉的远的时候,会停在远处的雪里等他赶上,偶尔等得烦了,便会沉声叫一声“大宇”催他赶上。
年轻人的话从来不多,若非必要,他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在家族的大多数人眼中,他们视年轻人为神,然而,对这个神,只有苛刻,并无半分关爱。张启宇觉得年轻人的可敬又可怜,那时候他就想救赎他,然而对于一个十四岁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这样的想法,简直天方夜谭。
“大宇,你不属于这里。”年轻人漆黑的眼睛在肆虐的风雪中格外明亮,“记住,离开了就别回头,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来……”
“老哥!”那时的他喊了年轻人一声,年轻人策马前行并不理会,“我总会回来接你……也总会……和你一样强大。”
“不,你会超越我。”张启宇以为他的声音会淹没在风雪里,却没想过,年轻人终是听到了,“你和我不同,你是有心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在哪里,你有心,所以你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等你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你会超越我……
梦境停留在松原肆虐东北平原,被叫醒的时候,窗外明亮的天已蒙上夜色,坐在卧铺边的小张哥端着几桶泡面,递过一桶香辣的,拍了拍自个的肩,“宇子,火车上饭太难吃了,将就一下吧,你梦见什么了,一直在叫老大的名字……”
“以前的一些事情。”
张启宇接过泡面从包厢走出去,临关门臭鱼还在念叨他最近是思想压力太大绝对是睹物思人怎样怎样。张启宇关了包厢门,臭鱼这****这些年是越来越话唠了,发型也越来越非主流,打心底来说,他真的很想和这十几个**分道扬镳。
开水房的过道十分拥挤,抽烟的接水的,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行踪,他才不要凑这种热闹,搭乘这样缓慢的交通工具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最重要的是……饭还很难吃。
“哥们儿,借过。”
张启宇排队接水的档口,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听到声音的一霎他侧过身体,刚转头,就看到兜着休闲西装的青年领口微敞从他身旁挤过去,依旧是记忆里的粉色衬衫,依旧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路过他身边时,粉衬衫微微顿了脚步,意犹未尽瞄了他一眼。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
面熟吗……
对了,他不记得了啊,很多年前的一天,他亲手清除掉他的记忆,也将自己彻底将死……
“不,你记错了……”
粉衬衫又看了他一眼,迈步从他身边头也不回走过去,张启宇挥手将泡面丢进垃圾桶,看着粉衬衫走进不远处的包厢。
超越吗?
老哥,可你自始至终没告诉我,我有心,我会痛……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十五早恋(一)

吴邪脚踩人字拖穿着背心大裤衩叼着烟杵在四合院门口,瞄着腕表的指针缓慢地往7的方向挪动,距离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钟头,小兔崽子们还是没有准点出现在大门口,吴邪抓了一把脑袋上的毛极近暴走,他娘的这俩小兔崽子,去年圣诞节才过了17岁生日,他们眼睛里到底有没有他们四个家长?
得知‘小兔崽子们早恋’的事儿是个意外。
胖子这几年年纪大下不动地了,天天嚷嚷着要把他们家‘王小胖’辅导上北京某重点高中,张宝珊这当妈的大概是从小受美国教育,对考试和重点高中之类没啥概念,北京美国两地跑,起早贪黑忙事业。胖子说他过的日子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张宝珊在是火,张宝珊不在就是冰。
可惜‘王小胖’这死孩子从来没给过他老爹面子,胖子自言打断了好几根荆条,那小兔崽子还是每天吃饭睡觉上厕所看漫画完全不在学习上下功夫,上初三的数学水平还停留在小学六年级阶段,其他科目更不用说,胖子说以前自个上学的时候,再怎么说达到及格线是没问题的,到了儿子这块呢?**,所有科目凑一起能拿个几个线的分数都要烧高香了……
于是在胖子无数次教子无效后,他终于失望了,转而将精力投入到别的领域,每天朝阳公园跳完广场舞拿个小凳凳端着茶水到处找人聊天,从国际要闻到国内大事最后再到街坊邻居谁家的猫丢了谁家的媳妇偷人,传播各种朝阳区八卦,被圈内人新送一外号“王大喇叭”。
而他们家俩小兔崽子早恋这件事儿,就是从“王大喇叭”嘴里哔哔出的。
那天吴邪没事干,闷油瓶睡午觉他也不想打扰,胖子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他铺子新收了件古董,看年代是一明朝仿宋的瓷瓶儿,这玩意的地位在古董界相当尴尬,说它是赝品它又是明代的东西,说它不是赝品,它又确实是仿照前朝烧制的。胖子让吴邪过去帮忙掌掌眼,还神秘兮兮说有点事情要跟他谈谈,同时特地嘱咐他别让闷油瓶掺和,胖子的原话是,“就小哥那脾气,知道这件事儿后谁知道会不会把吴凌打死……”
吴邪当时特别郁闷,挂断电话发消息就把胖子骂了一顿,让他少瞎哔哔不要诬陷小哥怎样怎样,这么些年闷油瓶对儿子侄子宝贝的不像话,但胖子很不屑,他发了一堆表情,然后回了一句,说咱现在就不扯小哥了,天真你到胖子的铺子里来,胖爷把你们家俩小祖宗的事情和你一说,小哥暂且不谈,你会不会回头把自个儿子揍死,那胖爷都没法保证。
吴邪是火冒三丈去的,趁闷油瓶午睡和小花逼货打了招呼,绕到拍卖行楼下从墙上翻起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挚骑了几十分钟,北京堵车太严重,这个点儿两个轮子绝对比四个轮子跑的快,而且吴邪心里非常憋火,急需这种疯狂的运动才能让火消散下来,骑到胖子铺子门口内心的小火焰已经熄的差不多了,被胖子的伙计迎进去,后堂的王小胖对他招招手,叫了一声“邪叔。”
死胖子就坐在后堂边儿,见他进门眨眨眼,开口就是一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天真,你家俩孩子玩早恋!”
“什么玩意儿!”
吴邪以为自个幻听,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从太公椅子上捞起胖子,胖子扁扁嘴把他的爪子从衣领拨拉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不可思议,都什么年代了,你家俩孩子都17不小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以理解,毕竟胖爷这个年纪的时候……”
“情窦初开你**!”吴邪一听胖子要翻自个的老黄历,立马吼过去,“死胖子你他娘把话跟老子说清楚!”
胖子看他一眼故意叹口气,把自个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倒出来。
原来这件事儿是王小胖同学某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瞅见的,就在吴凌解宇所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KTV,好像是同学聚会一起去玩,散场出来俩孩子脸上都有伤,看着像喝了酒又和人打了一架,有两个服务生照顾着把俩兔崽子送出来,其中一个服务生长得很帅,不知道说了什么,被解宇一把摁墙上亲了一口,吴凌在旁边看着倒是也没表示,就是俩兔崽子一直没离开,过了不久有个穿其他学校校服的男孩子拿着书从计程车上下来,吴凌很宠溺摸了把那男孩子的额头,然后乘计程车跟那男孩子一起走了,王小胖躲在不远处,听到他们是要去看电影,而解宇是自个骑山地车走的,那个长得很帅的服务生表情有点奇怪,一直目送他的车子消失才再次回去工作。
吴邪本来还抱着侥幸,觉得是“王大喇嘛”从哪个街坊那听来的八卦,或者就是同学关系举止亲密了点儿胖子搞错了,但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么回事儿,‘王小胖’亲眼所见就算了,自个儿子那个“很宠溺”摸了把额头是什么鬼?解宇更离谱,都他娘的大庭广众亲上了!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用“同学关系”来说服自个了!
吴邪内心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子烧起来,又是风驰电挚骑单车狂奔回家,进门太急和小花撞了个满怀,小花开口骂他没心没肺,吴邪脑子一热一嗓门就嚎出来,“解雨臣你儿子早恋,初吻没了!”
解雨臣懵逼半晌伸出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下午也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呢!”
吴邪飞了他一个白眼,言简意赅把事儿经过说了,小花脸色由青转红由红变白,最后一嗓子喊逼货,逼货从阁楼上下来,闷油瓶跟在后面显然午睡刚醒,吴邪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这俩货根本不在意。
“没事,不会怀孕。”闷油瓶回的云淡风轻,那张脸平静的感觉像是被熨斗熨过。
“你俩是不是太大惊小怪?”逼货直接这么道,“17岁的孩子这很正常啊,初吻……没了就没了吧,反正迟早得没……”
好,很好,你俩他娘就这么当爹的,果然一开始就不能指望你们!
小花抽了逼货一巴掌,吴邪盯闷油瓶那张脸盯半天没敢下手,和小花讨论这个一合计所有信息都对上了,难怪那天俩兔崽子聚会回家身上一股酒味,脸上还有伤,问怎么回事儿编瞎话说解宇喝多了骑车子载吴凌回家,俩人一块摔了一跤。
现在想想他们四个也是心大,被俩兔崽子这么糊弄竟然没发觉任何不对劲。虽说俩孩子勾搭了俩男生不会怀孕……但对方是什么货色?会不会别有居心?这件事情如果不搞清楚他和小花都睡不好。
距离小兔崽子们下晚自习还有很久的时间,干脆开车去王小胖说的那家KTV卧底,吴凌喜欢的那个男生是什么人没有线索,但解宇亲的那个具体外形却是从王小胖嘴里打探清楚了,小花很郁闷,把车停好就一直在斜逼货,因为王小胖说“那个很帅的服务生,气质和花叔很像”,逼货当时听这话笑的非常放浪,一口一个“果然是我的宝贝儿子果然是亲生的”。
他们进KTV以后,四处都没看见一个气质和小花很像的服务生,问值班经理经理的表情有点不好看,他们四个一对眼色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逼问之下值班经理跟他们说他们要找的那个不是服务生而是陪酒少爷,他说这孩子家境挺可怜的,是个孤儿一直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就到他们这里工作,因为无依无靠皮相不错,就被总经理安排去陪酒,但是很多客人不怀好意总是想把这孩子带出去开房,刚开始那半个月都被推掉了,后来有一回一个挺有背景的一定要带那孩子出去,还带了几个保镖,结果被一帮高中生拦了,解家那小少爷好像和这孩子认识,按着那个中年人暴打了一顿,那几个保镖也被揍的很惨,解家小少爷常来他们这儿他们都认识,但那中年人好像背景很硬,这不,又来了……
逼货把顶着值班经理的刀子撤了,拉着他就让他带路,值班经理根本不乐意,直言不想得罪那个中年人,小花问了他包厢的具体位置,他们四个直接上楼,临走逼货吼了经理两句,直言是解家少爷的老子,让他帮忙报警,那值班经理当即就傻了,估计真没见过找事还让报警的。
他们上楼以后,老远就看见俩保镖在一包厢门口杵着,包厢里可以听见中年男人的摔东西声和骂声,那俩保镖看见他们四个来势汹汹要过来拦,闷油瓶冲过去一拳砸倒一个,一脚踢飞另一个,逼货踹开门,小花手里的刀子瞬间就顶上了一秃顶的喉咙,沙发上有个男孩头发微长,外套被撕烂扔在地上,领口的衬衫也被扯掉俩扣子,手臂还被玻璃片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吴邪本来还因为儿子们糟出的破事头疼,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想打人,逼货直接一脚将秃顶踹翻在地,轮拳就打,整双眼睛都是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情景触动了某些深处的记忆。几拳下去那秃顶立刻就见红了,嗷嗷叫着求饶,逼货照打不误,直到小花叫了他一声跟他说“没事了”,逼货才住手从秃顶身上站起来,甩了甩拳头上的血。
“小子你没怎么样吧?”
小花大概还是介怀解宇的事儿,问了一句。
那孩子抹了把嘴上的血摇了下头,抬起来对着他们笑了下,小花一下就愣住了,因为真的和他有些像,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不过这孩子的长相很干净,看得出是被生活所迫才出来干这个。
“我儿子看上你了,刚好你家里又没其他人,那啥,跟我们走,等我儿子放学回来你俩……”果不其然这孩子就凭着跟小花挺像的气质和刚刚的遭遇在逼货那里好感都能刷得蹭蹭的,逼货那亲和力爆棚,就差没让人当场叫爹,但这么直接不是个事儿,吴邪咳了一声,小花抬脚就踹,逼货拍了下裤子上的土,只好搭戏继续装,“你俩好好交代……”
“大叔……”
那小子开口,闷油瓶蹙了眉,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小花叹气,转过来借小哥挡着拍了拍自个的脸,用口型道:“吴邪,我哪里像叔?”
“我怎么知道……”吴邪用口型回答,听说严肃就显老,看起来这种说法是真的,“小孩子嘛,不要计较……”
不过那小子也机灵,被逼货阴沉地瞄着立马改口,“那个……四位大哥你们儿子是……”
“就亲你那小逼货。”逼货笑道,“怎么,你不认账?多大了?以前交没交过男朋友?我乖儿子是不是你初恋,你和他……是不是初吻……”
逼货话音未落被小花一脚踹倒,小花直接踩着丫肩膀开启家暴模式,一边抽一边嚷嚷,“我×***的!牲口我叫你来是做什么!儿子早恋不管不教育还他娘助纣为虐是不是!你这爹怎么当的!调查户口啊!是打算帮小牲口娶进门还是先拐进家当养子!小爷当初是眼瞎才看上你丫才跟你丫生儿子……”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十六早恋(二)

大花在KTV是发飙了,但吴邪觉得更靠谱的形容是‘幸福’来得措手不及,解雨臣对此的反应茫然而惶恐不安。
其实别说他和大花,这事就算搁在普通人身上也受不了,虽然他家俩兔崽子不存在什么升学压力不存在什么以后养家糊口的问题,但这个年纪心理不健全的好么,万一只是小孩子好奇玩玩,过几年又换,那真是相当没脸了。再一个不小心被“王大喇叭”知道了,小嘴儿把不住门这么一唧唧,一传十,十传百,那整个圈里传的都将是他们儿子玩弄他人感情的破事儿,虽说时代变迁而且这只是个人感情的事情,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是真的,他们四个倒无所谓,尤其逼货和闷油瓶怎么看都不大像是那种在乎脸面的人,他和大花也无所谓,虽然小花这种看上去像是很要脸的,但真正相处下来,其实还好了,混他们这圈的不要脸才能活的久一些,大花能活到现在,脸皮其实也挺厚。
但是他们四个不在乎不代表家族其他人不在乎,牵扯到家族脸面的事情,那就从个人感情的小问题演变成关系家族名声的大事儿。吴邪想起这些深感头疼,大花现在的处境他迟早得经历,吴邪觉得小花现在比他幸运,因为已经看到‘活人’了,但自家那小**呢?呵呵,就王小胖一个朦胧的形容,“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孩子”。
吴邪觉得他是低估了儿子的交际能力,这小混球在家面对自个一张小脸就跟熨斗熨过似的,搁家里和小哥排排坐的时候一个大油瓶一个小摆设,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祖宗,他娘的出门就变脸,跟同学勾搭聊天老师管不了就算了,现在这什么情况了?都他娘挖墙角挖到外校去了吗?
这件事情小**逃不过交代,吴邪摸了摸皮带,心中预估晚上回去“皮带炖肉”要下多少力道才能在不打残小兔崽子的情况下让丫长点记性。
现在他们四个坐在朝阳区境内的一家饭庄,独占包厢面前是一桌菜,逼货本来想点翅参鲍肚的,还没开口被小花恶狠狠斜了一眼,就点了几样川菜干锅。被逼货从KTV捞出来的小子从踏进车门开始就很拘束别扭,低眉顺眼看着心疼,这份压力绝对不是来自闷油瓶逼货,他这形象也不太可能,主要都是解雨臣,小花早年就把粉衬衫穿出霸气了,现在虽然有意收敛全程霸气没有侧漏,但明显,这小子还是被吓到了。
“你别这么紧张啊……”饭桌上吴邪忙着帮闷油瓶盛汤,小花盯着筷子都不敢伸的‘小朋友’,一脸懵逼,“哥们儿,我怎么你了?我这么和蔼可亲,我又没怎么你……”
那小子抬头瞄了大花一眼,踌躇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夹了一筷子青菜,只不过吃了十多分钟,他也只吃面前那盘青菜,其他动也不动。小花侧头捅了吴邪一下,挤眉弄眼示意换他来,吴邪飞了个白眼,摆明自个儿子造的孽自个搞定,然后继续帮着闷油瓶夹菜捞面。
小花尴尬半晌夹了一块鱼放进那小子盘子里,那小子“蹭”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然后面对小花一个完美的90度鞠躬,“那个……我对解宇是真心,我也知道因为家境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之前就跟他说了,就在他那啥前……但是他……”
后面的叙述被逼货摆手打断,小花本来还想难为一下这小朋友挖点信息,结果手撑在桌上半晌不说话,看来是不打算那么干了。他们三晃神的工夫逼货已经在那小子的盘子里放了小山堆一样的菜,敲了敲桌子让那小子坐下,就说了三个字。
“先吃饭。”
那顿饭吃的气氛诡异,闷油瓶一直蹙眉在那三个人之间扫视,好像生怕打起来,吴邪在旁边看着他们家三个各怀心事觉得心累,又看那小子说的几句话都是掏心挖肺,也在怀疑他之前的想法对不对,或许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幼稚,或者他们家俩孩子也不是三天两头换对象的主儿。
捱到吃完饭瞄了下时间俩兔崽子也快下晚自习了,那小子跟他们告辞要回住处,终于也介绍了自己叫“释然”。
“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逼货笑道,“释小龙是你什么人,还是说你是少林俗家弟子?”
那小家伙被逼货这么一‘骚扰’好像放松不少,一本正经解释说自己是个孤儿,是福利院的老院长就在福利院门口捡到的,说是捡到的时候就一小被子裹着,旁边放着一个背包,里面有奶瓶有几袋奶粉,被子里塞着张纸,写着“莫X”,福利院长推测他老爹应该是姓莫,但是写有他名字的那个字儿被水沾湿化开了根本看不清楚。福利院长本来给他起名叫“莫然”,但是懂事后他太执着,总缠着院长问自个的父母在哪里,时间长了院长有次就跟他说以后就叫“释然”吧,他们不要你就是跟你没缘分,学会释然吧,然后他就叫释然了……
逼货笑了笑没说什么,拍了下那小子的脑袋让他别回住所了跟自个回四合院,那小子犹豫拿眼睛瞄小花,大花假咳数声终于发话,说不然最近一段时间就住家里吧,万一那中年男人找来,他一个人住在外面总是吃亏的。
闷油瓶愣了下拍了下吴邪的肩膀,吴邪才发现那小子的性格真是腼腆的不得了,竟然被逼货小花这么暖心两句连耳朵都红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腼腆纯情的小男生,解宇还真鬼精,这么些同龄人里就拐回这么单纯的小朋友。吴邪没敢脑补自个儿子给他拐回来的是什么货色,万一是个解雨臣那样坑死人不偿命的,他宁愿跳楼也不接受这种类型进门。
那小男生跟着他们一路走出饭店,逼货那臭不要脸开车就调侃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解宇那小子按张家名字是叫张宝然,结果拐个小东西进门竟然也叫“然”,小花当时瞄那小子的目光也蛮惊讶的,那小子被他瞄的不自在低头,耳朵根红的特别鲜艳,小花突然就乐了,开玩笑说以后和解宇在一起,如果愿意改姓叫解然也挺好听的。
闷油瓶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指了指大花和逼货没说什么,吴邪乐了,说你看你多招人喜欢,只要解宇真爱你,那家长这关别担心,那个张启宇那个解雨臣,你可以直接叫“宇爸”“臣爸”了,这个闷点的按辈分是你大伯,你直接叫“瓶伯”,“大伯”,“小哥”,“凌伯伯”都可以,来,先叫一声“邪叔”我听听!
“吴邪***!”逼货打着方向盘道,“为什么先叫你,我儿子勾搭回来的当然先叫我!”
“牲口你再说一遍应该先叫……”
大花那“谁”字儿还没出口,逼货一个急刹车所有人踉跄了一下,小花刚要骂人一盯前面那骑车的当即眼珠子瞪老大,吴邪坐在后排看不清楚,问了句谁啊,小花一指前头,“凌小子……还有……他对象……”
我擦!
吴邪就觉得一股子小火苗从胸腔直烧到天灵盖,一把推开车门直接下车,闷油瓶跟下来,吴凌本来被SUV擦到山地车一脸怒相,因为俩孩子那山地车是逼货17岁生日送的礼物,本来坚持要送跑车的,但是被他和小花联合家暴只好作罢,不过没送跑车也没省钱,送的那山地车不知道什么鬼牌子,一辆8万,吴邪当时看到那标价差点咬舌头,**一辆山地车比他大学毕业三叔送的金杯小面包都贵。听说用材是什么太空金属,神经病啊拿太空金属造地球自行车!根本没必要好么!
不过吐槽归吐槽,家里的俩孩子对这山地车特别喜欢是真的,吴邪平时想借自个儿子的骑两圈,都会被吴凌要求归还时擦洗干净。
吴凌一脸要跟人干架的样子,旁边的小男生一手推着自个的车一手拉着他,光线太暗吴邪近视眼又没带眼睛,本来是想冲过去骂两句儿子解恨的,还没迈步被闷油瓶拎鸡崽一样拦了,吴邪没面子,吴凌看清是他们一脸尴尬,小眉毛搅成一团表情很臭。
“小哥,你干嘛……”吴邪掐了两把闷油瓶低声道,“我不动手,就是教育两句。”
“不能教育!”闷油瓶严肃回道,“今天太晚,明天让儿子白天把人约出来,你记得戴眼镜出门,你会喜欢这孩子的……”
小花哼着小曲儿从副驾驶下来,逼货开着半拉窗户就那么探头出来嚷嚷,SUV虽然停路边但是路过的车也很多,这位仁兄还真是不怕脑袋受伤。
“乖侄宝宝,你弟弟呢?”
吴凌看见小花逼货表情一松,吴邪察觉到丫情绪变化,这明显是找到靠山的感觉。
“我们绕点路送他回学校宿舍,解宇……”吴凌四周扫视了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口渴买饮料去了,那不是,刚出来!”
小花顺着吴凌的指向看过去,解宇刚买了一堆饮料正在开车锁,听见动静往这边瞄了眼,看清状况的一瞬间似乎“靠”了一声。
“乖儿子!”小花靠在SUV的保险盖上笑得很嘚瑟,“再滚到便利店多买几些东西孝敬我们,你老子我要三排养乐多……”
“花哥你这么喝会死的。”解宇不知道自个瞄上的KTV少爷就在车里,依旧卖弄跟小花吹牛打屁,“不是吐死就是拉死,你死了老头怎么办?肯定殉情,不过你俩死前把房产证财产银行卡密码还有你那些保险库的密码记得留给我,毕竟解家就我一根独苗,张家财产我和吴凌对半分,呐你和老头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小花表情瞬间就变了,眼睛眯起来咄咄逼人,吴邪在一边看着就特别感慨,心道真他娘会演,真他娘不愧是学过戏的。
“你买不买!”小花‘怒’道,“你对象释……莫……解然在小爷车里,你不买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
解宇的表情吴邪看不清楚,可悲的没戴眼镜出门,真是错过了不少,但吴邪确定自个看见解宇的身形僵了一下,然后默默回头锁了山地车,朝便利店再次走去,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十七早恋(三)

那天他们几个在车里吃着大花从他儿子那儿坑来的零食饮料,俩小兔崽子骑着山地车在SUV后面尾随,天气炎热小兔崽子们还背着书包,很快连衬衫都湿透了。逼货和闷油瓶那俩护短的多次想停车都被阻止,小花说俩小东西是该长点教训,谈恋爱都不告诉他们老子,简直没良心。吴邪本来就憋火,因为自家那小***自从送他对象回宿舍就没和自个说过一句话,还有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也是**,黑灯瞎火欺负自个没戴眼镜就算了,还说什么他会喜欢那孩子的。
喜欢个屁!
他一点都不喜欢!
拐走他儿子的小东西喜欢个毛线!
回到四合院把俩兔崽子连同那个叫莫然的小东西一起叫到客厅进行思想教育,不过思想教育的内容不一样。逼货大花直接跟解宇挑明他俩对莫然没意见,不过这事儿要看解宇怎么看,毕竟解宇才17岁,心性不定,如果今天喜欢,过几天又不喜欢了,那就别瞎耽误时间,早点分开也别耽误人家莫然的青春。
“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谈开了,解宇也不再藏着掖着,“你是对你儿子没信心?还是对自个的基因没信心?虽说花哥以前在霍家老娘们那劈过一回腿,当时也没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脑抽还是突然智障,但我在这方面有信心自个是遗传你,所以你该对你儿子有点信心……”
小花假咳了几声敲了敲桌子,逼货尴尬脸闷油瓶勾唇笑了笑,吴邪本来心里憋火,听这话哭笑不得,能把小花的黑历史随口白话出来的全家也就是他自个的宝贝儿子,不过解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莫然那气质形象就能看出来他喜欢的类型的确随逼货。
“没什么意思。”逼货道,“对人家孩子负责的同时也对你负责而已,你俩是认真的就可以了,我这人很开明的……”
“那花哥什么态度?”解宇瞄向大花,挑起一边的眉毛,“给个表态呗,我起初就没担心老头……”
“看看再说。”小花玩着手里的杯子,“待会你自个打电话给大嫖叔叔,把你的人从KTV捞出来,解然的话,在家里住几天,之后是想和你一起读书还是在盘子帮忙,随他的意见。”
解宇意味深长瞄了大花一眼,转头就去阳台打电话了,路过吴邪身边吴邪暗拽了他一把,挤眉弄眼让他打完电话和自个私聊,吴凌那小混球吴邪根本没指望能从丫嘴巴里挖出他对象信息,死孩子遗传得不好,不想说的打死问不出来这点跟闷油瓶一模一样,每回吴邪面对自个儿子都又无语又无奈。
“我睡觉去了。”
“嗯。”
这就是这对坑爹闷货父子现在的对话,吴邪捏爆了可乐罐,目光喷火瞄着自个的儿子。
“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吴邪咬牙切齿道,“还是你觉得你老子我就是个摆设?”
吴凌一张死人脸,淡淡瞄了他一眼终于舍得开腔,“大邪,你有小叔花叔开明?从你在马路边下车开始,你内心的小火焰就持续燃烧从来没有熄灭过,更何况你今天没戴眼镜根本没看清他是什么样子,没把握的事儿我不干,所以懒得和你现在废话,另外你摸摸自个的良心,问问你自个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没给女生塞过情书?”
吴邪眼珠子瞪老大看着自个儿子拍屁股走人回房睡觉,心道反了你了你个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但之前“皮带炖肉”的底气已经因这番话所剩无几,尤其吴凌提到他高中给女生写情书塞情书的时候,闷油瓶那阴森的小眼神儿简直就是要把自个生吞活剥,吴邪不知道是不是自个的错觉,但小哥从他儿子说完这番话开始,那目光始终怪怪的。其实初中高中给女孩写情书的经历大部分男生都有,科学上说这是荷尔蒙因素,大部分都是只有好感,追女孩纯属同性之间的炫耀卖弄,现在想想真是无比**的经历,吴邪早记不清自个当年写情书的那个女孩的样子了……
但有黑历史又被儿子曝光,那只能认栽,估计今晚闷油瓶又打算把自个压床上折腾死,小哥这人大半辈子都不会表达,后来跟了自个终于学会了表达占有欲的方式,虽然方式单一,但效果极好,每回第二天起不了床的时候,吴邪都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爱恨交加”。
“你自求多福。”闷油瓶去洗漱的时候小花对他笑道,“刚我家那死儿子白话我的时候,你内心的活动一定是解雨臣你也有今天,好啦现在我心理平衡了,因为牲口现在对儿媳妇很稀奇,正处于好奇宝宝探索阶段,我一点都不担心他因为吃醋对我做出什么**行为,但吴邪你不一样,我刚刚可从黑面神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气……”
吴邪暗骂不用你丫提醒,什么都没说冲小花飞了白眼拿浴巾要去洗澡了,逼货和小花忙着安排自个儿媳妇入住的事情,又是找新的洗漱用品又是拿新的被褥枕头,吴邪看着那俩货忙活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散发着宠溺的泡泡,看来解宇以后在家里的地位要降一降了,莫然那小东西就坐在沙发上,从家里的俩**忙活开始,就在复读机一样重复说“谢谢”。
吴邪心里一动,果断凑过去搭讪,本计划从这小东西嘴里挖点自个儿子那对象的信息,结果他形容很久,莫然那小东西竟然完全没印象,最后面红耳赤十分不好意思跟他说“邪叔,其实解宇和吴凌第一次来KTV我就和解宇认识了,那回他们打架正和解宇闹分手,没注意吴凌身边的男生,可能是其他学校的吧,校服不一样……”
吴邪默叹一口气拽着浴巾果断走人,估计解宇敢当众下口亲这小东西,也是因为闹分手被刺激到了,这位侄儿某些大胆狂妄的作风真是得了土匪头真传,大花那基因,现在看起来都在外貌气质和小聪明上了。自个家那小兔崽子更变态,活脱脱一小号闷油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都挖不出来,从知道小兔崽子早恋的消息到现在过去整整6个多钟头,见是见到传说中的“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孩子”了,见到怎样?小兔崽子保人全程没说上话,光线暗自个没戴眼镜,最奇葩的是闷油瓶那货竟然完全放任不管。
吴邪泡在温泉池子里十分纠结,俩孩子17岁,之前都没谈过恋爱,谈了这次看表现也能猜到是当真了,不然解宇那小子不可能干出那么出格的事儿,小花必然是清楚他性子,才跟逼货妥协,把莫然那小东西拎回来,看样子是长住就等过几年再去秦岭一趟然后订婚了,要说这也是缘分,这世道见过捡小猫小狗见过捡婴儿的,哪见过能捡一这么大的健康孩子的。
其实按小花按解家的家风,为了家族利益,解宇如果没恋爱以后不管男女肯定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小花有先例再前,逼货墨脱那阵已经显露了个人势力的一角,结果还是被踢了一回,虽说当时是出了霍老太太书信的事儿摆了大花一道,但没出这档子事儿,为了家族利益小花或许还是会走出这步。而莫然这小东西和当时的逼货根本没法相提并论,逼货有公司有家底还有追随的那么大一批人,莫然那小东西呢……就是个孤儿……
其实这只是社会现实,可以理解,就算是他们吴家,和解家联姻也是互相支持,并不单纯是他爷爷和奶奶的感情主导,还有他爸妈,他爸再窝囊也是吴家长子,他老妈也是书香门第,更别提老九门的其他家。
但是现在大花走出这步打破固守,应该是受逼货的影响更深一些,相比于家族,他们更希望解宇不再走以前的老路,活出真正的自己……
吴邪在温泉里反思了很多,想了想今天吴凌对他的态度,还有刚刚对他说的话,想了想小哥的态度,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反应过头了,戴面具的滋味不好受,自个儿子的感情做家长的应该维护,以后会怎样谁都不清楚,人应该着眼于未来,但着眼未来的前提,是活在当下。
朦胧的水汽中有人进入温泉,黑漆漆的眼睛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
“小哥?”
“吴邪,我想和你谈谈。”
“是关于……儿子?”
闷油瓶点了点头,直言不讳,“我刚刚和他谈过了,那个孩子叫寒晓禅,家境……不太好,是单亲家庭,他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发生事故去世了,由改嫁的母亲一手养大,但是上初中以后,他母亲又怀孕,继父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不乐意照顾他,所以每个月都是给固定生活费孤身在外求学……”
“小哥,你说这些是想提醒我别以家境论人么……”
“不。”闷油瓶摇头道,“凌体谅你的心情所以一直隐瞒,又怕你干涉,想保护自己的感情,别看他今天对你说话那么冷硬的态度,其实内心非常敏感,很受伤,如果连我也表现出不支持的话,他一定非常难过……”
敏感?受伤?
吴邪愣了下,心道我靠我儿子敏感我儿子受伤?我他娘怎么没一点感受,我靠小哥你确定你的形容是我儿子,是我和你从小一点一点看着长到这么大一坨的**儿子?
闷油瓶似乎猜透了他在想什么,眉毛轻抽,“吴邪,他虽然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性格里有你的一部分并不奇怪,你难道……一直没发现?”





楼主:应龙泽宇  时间:2020-09-27 17:57:22






楼主:应龙泽宇

字数:338702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5-10-21 04:17:00

更新时间:2020-09-27 17:57:22

评论数:141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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