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回过神来，两个美女就不见了。这真是翩然而来，又翩然而去，留我一个人在那愣神。先不想这些了，按师傅要求，这几天调查的内容得赶紧汇总出来，明天开碰头会需要。
我这正忙呢，外面孙师兄来敲门，赶紧迎接。原来，这街上新开了一家烧烤，邀我同去“弄两杯”。我没事也是很喜欢串啤的，只是这任务要紧，出不去啊。孙师兄看我一桌子材料，知道我不是搪塞他，抓了抓头，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可邀请小师妹了啊，你不去别后悔”，师兄只有提起小师妹才会露出真实的笑容。说完，没等我答话，感觉师兄简直就是窜出去的，嗖一声就不见了，身后带起一阵风。
随后就是敲隔壁美女宿舍的门，不一会，华姐的声音响起：“呦，小孙啊，是来找我的吧，啥事啊？”“是想请华姐去串啤，呵呵”“少来，是来找你小师妹的吧。”华姐调侃道。随即，华姐把师兄让到屋里。至于咋谈的我就不知道了，不一会儿，华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弟弟啊，以后就别打着来找的旗号了”。“没有，真的是请你俩的，今天不算，改天专门请你啊，华姐。”师兄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随着啪塔啪塔的脚步声师兄离开了，听着似乎心情沉重。看来是受打击了。

厚厚的材料基本汇总完毕，下一步的调查提纲也写完了，估计师傅应该不会挑出啥毛病。师傅并不是一个官僚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不然，也不会在基层站稳脚跟。这更像是对我的一次考试吧，因为他说，我不可能，也不应该一直在小小的派出所干内勤，外面天地大有作为。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志存高远的人，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挺好，除了回家不太方便。当时师傅摇摇头，表示不信，好吧，您老非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伸伸懒腰，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前院洗漱。刚出门，就听见女浴室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还有两位美女的说笑声，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紧跳了几下，下意识向那边望过去，通过那几扇小窗，浴室里雾气缭绕。奶奶的，我鄙视了一下自己，像做贼一样四周看了看，还好，只有那盏院灯独自亮着，我赶紧向前院走去。

大家的鼓励，我继续

第二天师傅早早就来了，他专用坐骑的特有突突声就是工作的号角。用老马的话说，听见这突突声我就紧张。我知道他的习惯，有案子破不了，他吃不好睡不香，每天都提前到单位。所以，我也在办公室早早候着了。师傅来了就说了句：“小子，不赖”，便坐下来仔细看我汇总的信息和下一步工作计划。碰头会八点准时召开，师傅把我汇总的ABC三人最近的行踪轨迹，社会关系和现实表现说了一遍，大伙表示很全面，没有漏项。又把我按师傅他老人家意思制定的，下一步工作方向和重点摸排范围讲了一遍，大伙也表示同意。于是，按计划，除继续摸排外。
大伙这一走，院子里顿时冷清下来，师傅并没回办公室，他在会议室兼值班室的椅子上坐着，眼望着天花板，脚搭在桌上，不知想些什么。

中午，大伙陆陆续续回来了，先去食堂吃饭，然后休息，下午继续战斗。完事儿我回宿舍，华姐端着脸盆，正从浴室出来，高挽着发髻，脚上一双红拖鞋，穿一条短裤，套一件宽大的背心，腿很白，胸部高耸，脸庞颇有立体感，活脱脱一个小宋佳。以前还真没这么近，这么亮的太阳下看人家，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我的心又莫名其妙紧跳了几下。“张儿，有什么收获啊？”我还没开口，华姐先问道。因为受害人是女性吧，华姐一直对这个案子很上心。“没啥有价值的东西。”我摇摇头。“唉，你们也够辛苦，天天顶着大太阳。你小师妹呢？”“她还食堂吃着呢”“哦，你也早点休息”“好嘞”。华姐扭头回屋了。我掏钥匙开门，手竟然有些抖。进了宿舍，把电扇开到最大，躺到床上，心里竟然不知想些什么。奶奶的，紧张啥，我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梧桐树华盖如伞，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平时也没觉得咋样，今天感觉格外烦人。
下午回到所里，大伙在值班室汇总情况。因为王大所长今天没去局里，所以他也参加了会议，这样我不用再给他汇总材料，只写摘要和工作提纲就行，晚上工作能轻松不少，心里暗暗高兴。听完汇报，师傅宣布，第一：蹲坑取消，人员撤回，充实外围；第二：所有独处的老年男性也纳入范围，只要能动，不管多大。“那要一百岁呢？”M问道。“二百五也得查” 师傅毫不含糊。在哄笑声中，会议结束。
这M也算是老人了，比我师父到所里还早，只是没有编制。工作实在，经验丰富，威信高，人脉广，只是心眼有些活泛，用大老王的话说，老油条一个，但绝不是坏人。 他姓马。

案子还是没有什么进展。麦收却到了眼前。有的地块已经开始收割了。按照上级指示，工作重点转到防火防盗上来。师傅也去局里签了责任状，大意是如果出现什么级别的火灾或是较大的刑事案件，就要把所长如何如何。回来后师傅一脸严肃，所里只留下老马一个组继续调查，其他人全部进村。
其实师傅和我们也理解上级的苦心。每年的麦收季都是最紧张的时候。农民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年，如果收获时着了火，或是刚刚颗粒归仓就被盗走，那真是死的心都有。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入户提高村民的防火防盗意识，检查村委会是否落实上级各项安保措施。全乡四十多个自然村，所里人手肯定不够。师傅向乡里要了十个人，加上我们，分成十个组，要求三天内完活。
时间紧任务重，所里除了华姐之外，连大老王都分了任务。我和政府里一个年轻的老资格大姐分在一起。除了最偏远的两个组，王大所长给配了车，（所谓的车就是他那辆夸子，外加一辆二轮摩托），其他的一律是绿色环保360度全景天窗加长版豪华大二八。基层也没办法，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牲口吗，还是当牲口用，只不过用的更狠。
和我一组的这个大姐，年龄和我差不多，只不过人家已经在基层政府里摸爬滚打四五年了，后来才知道，其实年龄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散会后，我和大姐又相互熟悉了一下，人家名字里带个芳字，所以我就先入为主的称其为芳姐了。人家回称我张所，这吓了我一跳，赶紧纠正到：“您叫我小张好了。”其实，现在想来，人家就是客气客气，就像现在见面称呼张总王总一个道理。
我们这儿的村子很多都是以姓氏命名的。这回师傅给了我三个村，就叫他们王庄，李庄和刘庄吧。芳姐很有经验，提出由远及近，早走晚回，避开中午的方案。我是举双手赞成。就凭这点儿，芳姐绝对是个聪明、优秀的老基层。约定明早五点，准时政府大门口集合。三个村一千多户，责任状，宣传册就得准备厚厚一摞，装在黑色人造革提包里，沉甸甸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准点到政府门口时，芳姐已然在那等着了。一大群人闹哄哄的，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孙师兄和一个胖胖的老大姐一组，由于是比较偏远的几个村，一脸的郁闷。小师妹一身警服，婷婷而立，很是引人瞩目，不少人在她身上偷偷瞄来扫去。我和芳姐打了个招呼，直奔王庄而去，其他人也说笑着各奔东西。
朝阳映红了东边的天空，乡间小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轻风拂过，金色的麦浪起起伏伏。芳姐路上和我介绍了一下王庄的基本情况：这是一个三百多户的农业村，民风淳朴，治安良好……，不乏溢美之词。我很好奇芳姐这么早就到乡里上班了。面对我的疑问，人家落落大方，也不隐瞒。原来，芳姐初中毕业，考上市里一所中专，后赶上县里招人，自己考进来，又分到合村乡。今年芳龄二十有一，比我还小几个月。得，这芳姐看来以后不能叫了，人家倒是无所谓，说比我资格老，叫芳姐也没错。好吧，还叫您芳姐。

十几里路也不觉得远，很快就到了王庄村委会，芳姐在前，我在后。刚进院一个胖胖的大婶老远就迎过来，热情地拉过芳姐的手，嘴里说着：“芳啊，可回来了，听说乡上把你派过来，我和你叔老早就等着了。平时咋总也不回来啊，是不是把你婶儿给忘了？”这大婶一连串快言快语。“哪能忘了您啊，就是平时太忙，这不回来看您了吗，”芳姐笑着说。这时，大婶越过芳姐，望向我“这就是小张吧，听乡上说给俺们村派来个公安大学生，欢迎欢迎。”我正不知说什么好时，支书从村委会也迎了出来，把我们让到会议室，这可算是给我解了围。大家一番介绍，原来，这胖胖的大婶是村里的妇女主任，芳姐就是本村人氏。我说路上咋一直说这个村好呢，原来有这层关系啊，心里不禁暗笑。
按计划，七点，各家各户的代表准时到村委会签责任状，我正忙着准备材料，一个胖主任领着另一个大婶走了进来，芳姐赶紧迎上去，嘴里叫了声：“妈”。“你这丫头，替你爹签了不就得了，还得让我跑一趟。”大婶虽然嘴里嗔怪，可难掩内心喜悦。“俺爹呢？”芳姐问道。“一早去地里了，非让我过来，说咱得带头，别让闺女为难。”一问一答，母女情深。院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们打着招呼，说笑着，芳姐老母亲第一个签了责任状，看见再墨迹就耽误闺女工作了，就说了句：“中午回家吃啊。”起身要走。能说会道的胖婶赶紧挽留：“你就在这坐着呗，不耽误事。”“不了，省的闺女又嫌我啰嗦，走了，别忘了回去吃饭啊”临走也没忘嘱咐自己闺女一句。“知道啦。”芳姐一边忙一边应着。

签责任状容易，最辛苦的就是接下来的走访，要求挨家挨户实地查看，是不是真落实了责任状的要求。真着了火，或是被盗了，不仅自己受损失，连带我们、乡里都得吃瓜捞。一上午很快过去，走访了才差不多一半。这大半天，连走带说，我感觉两腿灌铅，嗓子冒火，可这芳姐仍然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我不禁暗暗佩服。支书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建议吃饭，休息，下午再说，大伙一致同意。就是在去哪吃饭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支书说在村委会，把芳姐父母喊过来。芳姐邀请大伙去他家，说老母亲早准备好了。按说我们是不准让村里招待的，因为每天都有伙食补助，可真自己买了吃，村里就认为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见啊。所以国人经常在人情和规则之间纠结。最后胖婶提议，支书，我和她去芳姐家，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提议被一致通过，我便第一次到了芳姐家。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家。宽敞的门洞里整齐的摆放着农具。院里一棵碗口粗的枣树，墨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如繁星般的枣花开满枝头。微风吹过，花香沁人心脾。靠墙开辟出一处菜畦，黄瓜豆角挂满竹架，辣椒茄子果实满满，绿油油的小葱棵棵直立。三间北房窗明几净，靠东还有厢房三间，一间放杂物、粮食，一间做饭，另一间吗，后来得知，就是芳姐当年的闺房。闺房窗外一棵梧桐树，高大挺拔，华盖如伞，洒下浓浓的绿荫。绿荫下摆放着饭桌。

听到我们进门，芳姐父母从厢房迎了出来，一只大黄狗围着我们又蹦又跳，最终跑到芳姐身边，欢快的摇着尾巴。芳姐的父亲身板硬朗，慈眉善目，母亲大人早晨见过一面，也只是有个印象，这回仔细一看，眉眼儿和芳姐颇有几分相似，都是鹅蛋脸，大眼，双眼皮儿。饭早已备好，是我们中华传统美食——炸酱面。桌子中间放着一大盆红通通的肉酱，四周摆放着黄瓜茄子辣椒，都是采自那洼菜畦，绝对的绿色食品。芳姐母亲忙着去煮面，这边招呼大家落座。稍倾，面条上桌，这面是芳姐母亲大人亲自擀制，又宽又厚，很是筋道。

书记和芳姐父亲一人一大碗，吃的呼呼有声，俩人还一人消灭了一头蒜，胖大婶说他俩注意形象，俩人也不在乎。我被当做尊贵的客人，芳姐的母亲亲自盛了一大碗给我，还往里使劲放了两大勺炸酱。其实，我早就饿了，真想像书记他们那样，放开了吃，对了，再来他几瓣大蒜。可考虑到下午的工作，还有对面坐着的芳姐，我还是装绅士吧。这便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以至于胖主任笑话我像个大姑娘。唉，像就像吧。
吃完饭，芳姐留下，胖主任回家，我和书记回村委会休息，约好下午三点继续开工。从书记口中得知，芳姐从小就聪明好学，人也漂亮，如今，是王庄村的出头，意思就是王庄的骄傲，而且还没对象。她还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当兵走了，是海军，据说年前考上了军校。书记夸芳姐一家人厚道，热心肠，在村里威信高，人缘好。和芳姐还有她的父母接触虽然短，也没见过她哥，但我坚信，书记绝不是夸大其词。以后，我和这位海军军官因工作关系还打过交道，慢慢成了莫逆之交，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下午的工作按部就班，因为比上午顺利，太阳还老高的时候就全部完活儿。书记又要留我们吃饭，一番推辞后，我和芳姐决定回乡政府吃食堂，其实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活呢。芳姐回家打了个招呼，老母亲又是一顿依依不舍的唠叨。这老父亲没那么啰嗦，只是说：“快让芳芳跟小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工作呢。”话虽这么说，可也难掩深深的父爱。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以后几天都是按部就班，虽然累，可和芳姐拉近了关系，也算是工作之外的另一个收获吧。三天时间，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任务，下乡的每个人都晒得黑黑的，这太阳公公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男女，一律给了一个黑脸膛。晚上乡里聚餐，犒劳大家，一群“非洲大哥大姐”互相调侃，比着看谁最黑，我们这一桌，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孙师哥当仁不让的得了第一。小师妹也没躲得了，黑红的脸庞，和旁边白白的华姐形成鲜明对比，我师傅叫她俩黑白双煞，引得一桌人呵呵直笑，俩人也不在意，反正事实就在那摆着。

晚饭后一群人在大榕树下乘凉，我和师兄，董弟正瞎侃呢，孙师兄眼尖，他用脚碰了我一下：“看，你家小芳。”原来是芳姐和几个同伴从外面进来，正准备回宿舍。看来刚洗完澡，头发盘着，端着脸盆，一身白色连衣裙，胸脯鼓鼓，确实耐看。“别瞎说，人家能看上咱？”这时候不能否定，更不能肯定，因为会越抹越黑，索性自降身份，省去麻烦。正说着，人家一群人走到跟前，大家相互打了个招呼。我这师兄目送人家走远，回过头来说：“你家小芳身材不错啊，我看你俩挺配。”看他不依不饶的调侃我，我说：“别老说我，今天咋没去找咱师妹啊。”我的反击有力地、成功地击中他的痛处。“太晚了，不方便。”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好在这时老马端着大茶缸走过来，吹了一番他当年走南闯北的经历和乡村发生的奇闻异事，特别是一个小木匠和寡婶的事儿（这事我后面会讲），引得我们啧啧连连。又是一阵八卦后，大伙儿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各自散去。
进了后院，没走两步，就听见女浴室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还有华姐和师妹的说笑声，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望向那几扇小窗，一想，不对，赶紧溜回屋去，我这平静的心，又乱了。奶奶的，每次回来都碰上她们冲澡，咋这巧。

麦收如火如荼，正当大家注意力都在防火防盗时，又出事了。当时我正在写总结，前院一阵喧哗，隐约还有女人的哭声，过去一看，还是那个前些日子来报案的少妇。昨天晚上，天气闷热，这位大姐洗澡时热气跑不出去，看到自己男人在家，（原来自从出事后，孩子的父亲就请假回来了）就想当然的认为肯定没事，于是打开了窗户，放放水汽。正低头洗脚，一道闪光照进室内，她以为打闪，就扭身去关窗户，还没迈开步，又是一道闪光，这回少妇反应过来了，哪是什么打闪啊，是照相机的闪光灯。这下可好，以前就是看看，这回前后不仅曝光，还让人拍了照片。这边女人赶紧拿条毛巾遮了身体，那边男人听见动静赶紧出去追，结果外面啥也没有，所以，这一早就赶紧来报案了。师傅气的骂娘，这是变本加厉，公然挑战啊。赶紧开会，部署下一步调查。那个年代，照相机可是个金贵玩意儿，一般人可玩不起。于是，在会上师傅和老马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

以后几天都是按部就班，虽然累，可和芳姐拉近了关系，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收获吧。三天时间，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任务，下乡的每个人都晒得黑黑的，这太阳公公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男女，一律给了一个黑脸膛。晚上乡里聚餐，犒劳大家，一群“非洲大哥大姐”互相调侃，比着看谁最黑，我们这一桌，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孙师哥当仁不让的得了第一。小师妹也没躲得了，黑红的脸庞，和旁边白白的华姐形成鲜明对比，我师傅叫她俩黑白双煞，引得大家一笑。

这乡政府驻地有一个照相馆，老板姓刘，可是半个名人，今年五十有八，是乡里屈指可数的万元户之一。早年也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山下过海，算是见过世面。他家的照相馆在这十里八村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所以，生意很好。老伴早年故去，儿女都在外地，一直独身。平时为人热情，在乡里口碑不错，前段时间调查，压根就没把他划到圈里来。但这家伙独身，还有相机这种金贵玩意儿，而且住的地方和少妇就隔几条胡同，所以嫌疑度陡然上升，“前段时间我们先入为主了，思路太窄。”师傅自责的拍着大腿说到。最后决定，把他当做重点，先期接触，严密监控。

按师傅部署，老马领着我和师兄以拍工作照为名，第一次走进这家照相馆。由于来得早，里面没什么人，一个年轻人正在那扫地。大厅很宽敞，背景布置的还是颇有些紧跟时代潮流的，在这儿照完相，你就等于游历了整个世界，还能和各类明星合个影，甚至上天入海也不在话下，看得出老板是有些头脑的。看见我们进来，正坐着喝茶的老板赶紧站起来，和老马热情的打着招呼，这老板一米七多的个头，满面红光，头发向脑后梳着，一身绸缎衣裤，脚穿布鞋，手里拿着把泥壶，还真有点艺术范儿。
寒暄过后，老马指着我和师兄说，“这是所里新分来的同志，给拍张正面照，办工作证用。”“好嘞，”老板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熟练地摆弄着设备。老马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刘老板还亲自上阵啊，让你的小徒弟给照两张不就行了吗。”“那可不行，你马所带来的同志，我必须亲自服务。”老板回应着。师兄先来，在那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随着“碰”的一声，一道蓝光闪过，“好勒，这位兄弟，该你了”老板扭头对我说。最终，我也被闪了一下。

照完相，老板坚决不收钱，老马客气几句就带我们出来了。路上无话，回到所里，师傅早就等着了，不待我们坐稳，就问，“怎么样，有什么情况。”老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在厅里真没发现什么，就老板和一个小徒弟。里面还有几间屋，我也不能楞闯进去看啊。照相机有三四台吧，别说，那闪光灯还真像打闪。”师傅又望向我和师兄我俩赶紧点头，表示老马说的没错，特别是闪光灯，真的像打闪。师傅听了，端起他那大茶缸喝了口茶，说，蹲吧。我知道，师傅又祭出制胜法宝——蹲守。
按计划，一组看着这家伙的家门口，一组看着受害人家的后窗，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有情况向对讲机吹气儿为号。可是，一连六七天，这家伙除了早晨来照相馆上班，就是晚上回家睡觉，两点一线，毫无反常。期间，也有两三个妇女下了班还去照相馆找他，可人家是独身，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况且那几个妇女也没留宿啊。
大家都有些泄气，碰头会上，师傅鼓劲说，“干啥事，贵在坚持，虽然还没抓着这个人，但我感觉我们的工作方向没错，再说，你们没发现吗，这家伙没啥动作，可这几天也没人骚扰那个妇女啊。”大伙正琢磨师傅的话，老马问了一句，“你说的也是，不过万一是巧合呢。”“哪来的那么多巧合，继续给我看好了。”师傅的口气不容置疑。我们这边继续坚持，可人家少妇一家人也不容易，每天配合我们，按点儿准时洗澡，只是这开窗户洗澡的换成了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