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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如意(王爷攻×草包受 不虐 )he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四)
申思悄摸摸的跳墙进了王府,又打算悄摸摸跳进澄瑞院,都爬上墙头了,正打算往下跳呢,就看见他舅舅站在墙下,披着一件大氅,手里提着一只灯笼,灯光太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阴沉的声音:“申思,你好啊!”
申思听见这话,立马狗腿说::“你也好舅舅,好巧啊舅舅,又见面了舅舅。”
“不巧,我专门等你呢,申爷好忙啊,我等了半夜,才等到申爷。”
这阴阳怪气还暗含讽刺的话,我去我去,申思快扶不住墙头了,正想着怎么回答呢又听见他舅舅说:“下来,我们进屋算账。”
申思听见这话如蒙大赦,立刻往下跳。落地的时候有一双略微冰凉的手稳稳的掐住了他的腰,减轻了他落地的力道,在他站稳后,就放开后退。申思突然间心跳的砰砰快,难道是墙太高,吓住了。
冬天天冷,何况又是半夜,猛然从高处往下跳,容易震住脚,使脚受伤,姚阎就接了他一下,看他站稳就往屋里走去。
走到申思的东厢房,姚阎便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着站在下方的申思,阴恻恻的问:“你出去为什么不带随从,出了事怎么办。”
申思以为他舅舅要算他今天干的混事的账,没想到他先问的是自己的安全,申思心里被一种情绪涨满了酸酸甜甜的,他目光灼灼看着姚阎说:“舅舅,你这么晚没睡,是因为我没回来担心我,所以在等我吗?”
“你废话,你这么晚没回来,连个随从也不带,我能睡得着吗?”
听完姚阎的话,申思就上前抱住了姚阎的腿,把下巴放在姚阎的膝盖上,眼里亮晶晶的看着姚阎说:“舅舅,我错了。”
姚阎听见他这话,火大,用脚把他顶离自己,可申思又死乞白赖的抱住他的腿,反复几次姚阎放弃了,看着申思说:“你可拉倒吧你,这半个月你跟我说不下几十遍‘你错了’,哪回你真知道了。”
申思想想好像确实这样,住进澄瑞院,他收敛了很多,可是有些习惯难改啊,可他现在真的诚心认错:“舅舅,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姚阎:“好,我姑且信了你这句话,王府不禁你的足,但是以后你一个人出去必须带着下人。这事就算翻篇了。现在我们就来说说你今天做了什么吧,看看这是什么。”说罢,姚阎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纸,打开放在申思眼前。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五)
申思看见这几张纸上的内容,立马蔫了,说话都不太利索,完全不见了在外面的豪气:“这这是,是,是……。”
“是傍晚斗场和妓院送来的账单,你还没回呢,账单就已经有人送来了。斗场一千八百两,妓院一千一百两,申爷好能耐,这一天的花销顶的上王府半个月的支出了。”说这段话时姚阎的声音平淡的半点起伏都没有。可申思已经怂了,姚阎越这样,他越害怕。
“不不不,我算什么爷,跟舅舅一比我什么都不是,你是我爷,阎爷,我真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申思抱紧姚阎的大腿说到。
听见他说这话,姚阎抖了抖手里的纸,弯下腰看着申思的眼睛说:“我不信你知道错了,你也不用表态了,今天这账我只是帮你垫上,你要还的,在王府中你一个月的月银是五十两,也就是说在未来两年零五个月内,你一分钱也领不到了。当然了,你也可以自己挣。”
这话对申思是晴天霹雳:“为什么我的月钱这么少,只有五十两?”
“少?不少了,你的吃穿用度是由王府公账支出,五十两只是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平常百姓一年的花销还没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呢,你认为还少吗?”
申思把脸埋进姚阎的膝盖说:“不少,不少,好多啊。”
看见申思一副生无可恋,姚阎又开口说:“还有三件事,两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什么?。”
“好事,”他现在心律不齐,经不起坏事的冲击了。
听见他的回答,姚阎嘴角露出一丝奸笑:“第一件好事是,今天斗场的人来的时候,送来了两只蟋蟀,和一只公鸡,说是你拍买下来的,我留下来了。”
听见这个消息申思觉得自己得到点安慰,他的小宝贝们,他的哼哈二将,他的小红,将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安慰,可是还没等他高兴过来姚阎又说:“第二件好事是,哞哞看上了它们,我琢磨着,你作为哥哥,送给弟弟一点见面礼也是应该的,就替你做主把它们给了哞哞,你肯定不介意。作为哥哥能够心里想着弟弟,我很欣慰。”
申思听完,立马站起来看着姚阎说:“这算什么好事?你都把我的小宝贝送人了。”
姚阎嘴角含笑回答:“把你的小宝贝送给了你弟弟当做见面礼,多么兄弟友恭,难道不是好事吗?”
申思:“………………。”这是个王八精,他斗不过的。
看着申思一脸悲愤,闭口不言,姚阎站了起来,申思个子只到他嘴巴这里,站起来就有一种压迫感。姚阎这次用严肃的语气说:“好事说完了,该说坏事了,你今天逃学,打架斗殴,斗兽嫖妓,夜不归家,还跳墙。你猖狂成这样,不罚你是不行的,把诗经抄一遍明天交给我,从明天起每天都要练满五十张大字,骑射多加半个小时,你可服。”
看着满脸认真的姚阎,申思知道他动怒了,就唯唯诺诺的说:“是,舅舅。”
“那好,我去休息了。”
等到姚阎出去以后,申思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向地上扔去:“啊啊啊,卧槽,我的月钱,我的小宝贝。”又把板凳给踢到了地上,架子上的东西都扔了下来。正准备砸窗台上花瓶呢,屋外传来姚阎平淡的声音:“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屋子里回复原样,坏了的东西,折价从你月钱里扣,诗经抄两遍,明天中午给我,今后半个月你就不要吃肉了。”
申思面目扭曲的乖乖照做。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今天因为特殊原因,请个假,有可能更不了。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六)
今天是十二月初一,申思已经来到饶州二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今天的课上完夫子就会放假,他不用上课了,开心。
傍晚他上完课从书房回到澄瑞院,打算去看看哞哞,听说他生病了,今天一天姚阎都在待在西厢房陪着他,也没去前厅吃饭,然后只剩他一个人吃,还怪寂寞的。
虽然哞哞这个小孩护食的很,他一接近姚阎他就各种使坏,他还把他的小宝贝们给要走了,最让申思心痛的是他的小红一只威风凛凛的斗鸡,硬是让哞哞养成了一只大肥鸡,胖的脖子都没了,五百两白花了,他十个月的月钱。
还有他在被勒令不准吃肉的半个月里,那个小屁孩每次吃饭时就端着他那只玛瑙小碗在他面前招晃,不就碗里有几个香飘十里的鱼肉丸子嘛。王府里都说他们的这个小世子多聪明乖巧懂事,在他看来,屁,那小屁孩是白切黑的蔫坏蔫坏。所以他和那个小屁孩每天都各种斗智斗勇。
可当一天都没见他时,申思还怪想他的,一天都没有白嫩的小脸给自己捏了,手好痒。
申思推开了西厢房的门,屋里已经点上灯了,地暖烧的也很足,驱散一些他身上的寒气,他下意识又站在火炉前,把身上烤暖,才走进内室。啊,申爷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己墨迹了,要是以前,他会管这个,照他以前的思维就是,爷来已经很给你脸了。
内室没有外室亮,申思一进去就看见姚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头发随意束着,脊背竟然有些佝偻,半边身子在阴影里,半边身子在昏黄的烛光里,这样的姚阎给申思给一种感觉,死寂。申思看见这样的姚阎心里很不舒服,闷闷的,所以一时站在门口没进来。
姚阎已经看见申思进来,叫他不动就转头对他说:“你来看哞哞。”
“嗯,小屁孩怎么样啦。”申思边向床边走边问。走进才发现姚阎的脸色苍白,竟然跟躺在床上的哞哞差不多。
“这次无事了,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姚阎声音格外低沉
“那就好,小屁孩这样还挺让人心疼的。”床上的哞哞脸色苍白,睡着的时候眉毛都是皱一起的,他本来就比同龄孩子瘦小,躺在床上更显得瘦弱。
听完他这句话,姚阎嘴角露出笑容,一扫之前给人的感觉说:“你们俩天天明争暗斗,我还以为你们俩两看生厌呢。”
看见这样的姚阎申思才觉得正常,心情也变好了说:“我们俩这叫相爱相杀。”
“你这俩月的书果然没白念,都会正确使用成语了。”
“那是,我这么聪明,你还没体会我的风卷残云呢。”
“………。”这货不能夸,“是,所以你好好努力更加进步,让我看看你风卷残云的威力。”
“等着吧,我要让日月失色。”
这样的申思,让姚阎心想年少轻狂真好。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七)
申思走了没多久,梅见麟就过来给哞哞把脉,梅见麟见这样的哞哞心中泛疼,如果他医术够好就好了。为了压制哞哞体内的毒性,每三个月就要换掉哞哞体内的一部分血,哞哞又没有其他亲人,为哞哞提供血液的人就只有姚阎。“哞哞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以后三个月就按照以前疗养的方子调理就行。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无事就好。不过我就不用把脉了,我无碍。”
听完这句话梅见麟就不再说话,看向床上躺着的哞哞,又看了看因为失血脸色苍白的姚阎,好一会儿才说:“为什么会这样,当初做错了吗?五年了姚阎,京城中的那些人享受着你拿命博来的平稳,可你却日日夜夜煎熬,这不公平。”
姚阎知道梅见麟为他抱不平,就说:“莫问收获,但问耕耘。再来一次我还这样选。事情还没结束见麟,雅苑茶楼传来一些消息,有人按耐不住了,正好,那些暗中的鬼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一到过年不管哪里都会特别热闹,燕王府也不例外。大楚还有个习俗,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家里的长辈会为晚辈挂上亲手准备的香囊,然后说些祝福的话,表达对小辈今后生活的美好祝愿。
除夕这天燕王府挂满红灯笼,放了烟花。前厅里烧着炭炉,姚阎他们准备在这吃年夜饭。年夜饭按照大楚习俗,做了八肉八素八蒸八汤,桌子上还放些坚果小零嘴,可美了申思和哞哞。桌子上的人不多,有姚阎申思哞哞,还有福伯,梅见麟和梅见麟的娘子洪桃,是的梅见麟有老婆了,是个传统的女子,模样清秀,温柔贤淑,也是名大夫,哞哞很小的时候就是她在照看。
守夜的时候,他们就磕着瓜子聊聊天,逗逗哞哞,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反驳声,桌子上笑成一片。申思这个年,才觉得他活着,过年的时候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屋子里,或者是在妓院赌坊睡到天亮。他像很多人一样,会放烟花,会亲手挂上房檐上的灯笼,会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年夜饭,然后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新年的钟声一响,然后整个饶州城都是鞭炮声,下人们把饺子端了上来,申思还吃到了一个带铜钱的饺子,对申思来说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的新生。
吃过饺子,樊玲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两个香囊,这两个香囊很丑,就是两块布缝到了一起,阵脚还有些歪,下面坠了个珞子,里面放了香草和一块暖玉,这是姚阎亲自做的,做了父亲就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别人有的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缺。所以堂堂七尺男儿,那双挽弓射箭斩杀敌人的手,也拿起针线把自己最好的祝愿都一针一线缝进这香囊里。
姚阎拿起其中的一个香囊,走到申思身边认真为他戴上,说:“祝我外甥申思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又拿起另一个香囊给还刚吃完饺子精神的哞哞戴上,摸摸哞哞的脸,说:“祝我儿姚时棠,长命百岁,一生健康无忧。”
梅见麟听到姚阎说这句话,内心酸涩。会的,一定会的,他拼尽全力也要留住哞哞的命。
申思摸着他身上这只奇丑无比的香囊,开心的笑了。啊,思有香囊了。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小剧场:
申思:“舅舅,你真像一本书啊。”
姚阎:“什么意思?夸我有内涵?”
申思:“不是,让我看了就想睡。”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八)
转眼就到了五月,天气也越来越热了。这几个月,申思每天上午就跟着夫子读书,下午学骑射武艺,不过他年龄不小了,在诗词歌赋上也没天赋,练武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索性姚阎让他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明智,不是要他读出什么名堂,练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就算这样姚阎在他的学业上管的也颇为严格。
申思通常上满五天课就休息两天。过完年后每逢申思休息姚阎就会把他带在身边,让他慢慢经历一些场合,饶州的权贵也都认识了他。有时候姚阎会带他去骑马,带他去饶州的军营中,带他去视察民情,带他去饶州的商会。申思自此看到了天高海阔,明白了人不能只是为了活着。
姚阎相信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申思虽然容貌昳丽,但也是男孩子,更不该拘着养,他需要更广阔的空间。多走多看会让他眼界心界开阔。
事实证明,姚阎教养的方式没错。你会发现现在的申思,整个人气质与刚来饶州时发生很大变化。眉眼间没了那股阴郁暴戾,行为举止也不再是以前的猥缩粗鄙。换之而来的是少年人的轻狂自信,洒脱不羁,意气风发。
这天姚阎和申思骑着马从饶州军营回来,身后跟着武建武文。申思刚才在军营和那些士兵切磋了一下,军中的糙老爷们,打人也是实打实,申思衣服上都是土,身上也挨了几下,但他并未不满,反而心中都是舒畅。
可是行至一密林中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指姚阎,还没到他面前就被武建一剑挥开,改变了轨道深深的扎进路旁的树干上。他们也被迫勒马停止还没稳住,路旁林中就跃出十多个身穿红衣武服脸戴黑色面具的杀手,提剑刺来。武建挥剑而上,五个王府的暗卫也不知从哪里出来加入了战局中,唐二也现出身形站在了申思旁边。
第一次经历暗杀,说实话申思内心有点激动,卧槽,他以为这是话本里才有的情节,以前唐大唐二为他解决暗中阴他的人时,申思不知道。不过相比来说姚阎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稳稳坐在马背上,看向战局。
又有一支箭从高空向姚阎射来,这支箭与刚才的不同,行至半空中箭头分裂开出一朵梨花,从梨花中射出无数细小的牛毛针,每根针上都猝剧毒。唐二身形快如闪电到姚阎身前,一跃而起横劈一刀,夹杂着内力的刀锋把这些牛毛针劈成粉末,唐二又一挥手,这些含有剧毒的粉末像长了眼睛,飘向离他最近的几个红衣面具人,这几个人瞬间毙命。
几乎这几个红衣人倒下去的瞬间,就又有一人从树上跃下,身穿红色上绣大片黑色梨花的衣服,向唐二袭去,此人武功也很高,虽不及唐二,可身上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该是这群人的头领。
过了一会儿红衣人死伤过半,到最后只剩下那个领头的,他抬手从袖箭里往不同的方向连发几箭,他自己也因为露出破绽被唐二一掌击中后背,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也竟然没倒。在众人都挥开牛毛针的这个空隙里,他想后退,被武建一脚给踢到了姚阎的马前,面具也因此掉落,露出一张还年轻的苍白消瘦的脸,发丝凌乱,衣服都是灰尘,好不狼狈。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希望看文的朋友们多多少少给我点回应,不然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又唱又演好尴尬啊。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十九)
坐在马上,姚阎垂眸看着地上的人说:“红衣,梨花,黑面具,最近江湖中新兴起的屠阎门,这个名字是要屠了我的意思吗?”
“你知道就好。”红衣人满面仇恨的说。
“我记得我好像与你们并无交际,也就没得罪你们吧。”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算化为厉鬼也不会饶了你的。”
听完他这句话,在一旁的申思沉不住气了:“你娘的,你爹都还没来找我舅舅呢,你这么上赶着吃屎啊。”就算身边众人已经习惯了申思如此说话,也被他这句话的气人程度惊到要笑。
听完申思这句话的红衣人被气的吐了一口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你………。”
申思头一抬,下巴看向他说:“我,我,我,怎么?”
红衣人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来,又突然面露疯狂说:“哼,你们也休得猖狂,姚阎,这几年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做你这个燕王的,看着你儿子你都不会对他愧疚吗?你是忘了三年前在巴州,你是如何灭了你的王妃施琅满门的吧。你告诉过你儿子是你杀了他娘,灭了他娘满门吗?我觉得没有,不过也没关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迟早会知道,我等着那一天,那一天你的报应就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胡言乱语,你该死。”申思说完就要拔出他身边的佩剑,向地上的人刺去,被姚阎伸手拦下。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问问你的好舅舅不就知道了,年轻人,我劝你可要小心你的舅舅,他可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连枕边人都杀呢。”
听完他的话,申思想挣脱姚阎的手,*****,非得把他舌头割下来。可是申思挣脱不开,就抬眼望向他舅舅,看他脸色还是如此平淡,只是握缰绳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又看看身边的武建武文,和几个暗卫,无不是一脸的悲痛和讳莫如深,申思就那样不动了,眼神飘忽不敢落向实处。
“你说的不错,不算偏离事实,不过我要纠正一点,施琅不是我杀的,她因为被我灭了满门,抑郁病死了,不过她的死我确实有责任。”姚阎放开申思的手,语气毫无无起伏的说。
“好,好,好,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从未否认过,不但这样我还要告诉你,就算重来一百次,我还会这样做。你不是说要看我得到报应吗?那好,我今天不仅不杀你,还会放了你,让你看看我究竟会不会得到报应。”说罢就双手一扯缰绳,策马奔去。
而后反应过来的申思他们,也赶忙跟上,最后只剩下一个红衣人,满脸恶毒的说:“姚阎,你如此自负,会死的很惨的。”
快要进城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姚阎看着低头不说话的申思问:“怎么?怕了?”
申思抬头看着姚阎说:“不,我没怕。”
“听完那些话,你不害怕吗?我可是杀了自己岳丈满门。”
“不,舅舅这样做,一定有理由,错的是他们。”
听完他这句话姚阎笑了,心里的沉闷痛苦也减轻了许多,他揉了揉申思的头发说:“你倒是对我有一种迷之自信啊。”说完便向城内走去。
“因为舅舅是最好的。”申思看着姚阎沐浴在傍晚金黄阳光里高大沉稳的背影,悄声对自己说道。
在申思眼里天底下再没有比姚阎更好的人,拉他出深渊,消除他孤寂,免他再无枝可依,让他生活在阳光里。
入夜,饶州城内一座宅院书房内,今天的那个红衣人被他面前的人一巴掌扇倒在地,:“**,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你轻举妄动。”
“我等的时间太久了,我要报仇。”
“哼,他身边高手这么多,十个你也弄不死一个姚阎,还白白折损我这么多人。这次我不追究,这个哨笛给你,一切听我命令。”
看着向自己递来的哨笛,红衣人一脸激动,只要有了这个姚阎算什么,血肉之躯,不足为惧。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二十)
刺杀的事又过去了一个月,申思这个心大的也没问后来怎样解决,反正他想有他舅舅呢,他倒是想打听打听那个王妃施琅,哼不知道是个什么妖精,才让舅舅娶了她,不过他问的人都对此事闭口不言。
这段时间姚阎忙了起来倒是真的,有好多天都是很晚才回来,晚饭就剩申思跟哞哞俩人吃,姚阎不在,他们俩也就没什么好争的,反倒因为都被姚阎抛弃,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天晚上一群纨绔子弟约他去有名的花倌璀漪楼,他想着反正他舅舅也没在家,他就毅然决然抛弃了满眼委屈看着他的哞哞,“小屁孩,我去的地方是大人去的,你毛都长齐,还是在家跟小红玩吧,哈哈。”
在璀漪楼三楼的贵客间,申思看着面前这一群坐在妓女小倌怀里互相吹捧,满眼淫欲,口说下流无耻话的人,突然间生出无趣,还不如在家跟哞哞玩呢,他就去走廊透透气。
璀漪楼是个回字形的建筑,申思爬在三楼走廊看着下面大厅里舞娘的表演,耳边充斥着妓女小倌跟恩客的淫词秽语。他抬头随意一看,他,娘,的,可不得了,走廊对面的门因为有人出入便开了,好几个饶州有头脸的人都在里面坐着,一人怀里抱着个女人或者小倌,后背还靠着一个,本来这也没啥,可是坐在正中央主位上的那个人不是他舅舅嘛,一边坐着一个女人,其中有个女人还把手放他胸膛上,妈,蛋,那是我的。
申思心里冲起一股无名火,想要把那个女人的手给剁了,然后一把火烧了璀漪楼,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捶栏杆。不对啊,舅舅有个女人怎么了,我这么大气干嘛,我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可能因为那女人丑,还没他好看,配不上舅舅。
就算他心中这样想也依然一股火发不出来,索性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申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姚阎回来的动静就准备去问问他,这段时间这么晚不回来是在外面藏了美娇娘了吧。
姚阎一回来就先去内室洗澡,逢场做戏沾染一身脂粉味。对于情欲他很克制,也只碰过施琅,对他来说,他和施琅是夫妻间的义务,也就没必要隐忍。但其他人名不正言不顺,随意动欲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害了自己,不划算。他洗完澡,边擦身子边进了寝室,准备找身孰衣睡觉。
而申思偷偷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姚阎背对他浑身赤裸的画面,我去,画面太美,他舅舅身材太好。申思满脸通红,觉得热气直冲头顶,然后他就流鼻血了。他捂着鼻子就向外跑去,门都被他给猛的一开发出哐哧一声巨响。
姚阎被这声响吓了一跳,他的寝室为了哞哞不会锁门,澄瑞院也很安全,都半夜了姚阎也没想到还有人进来。他转过身就看见身穿一身白色孰衣向外跑的申思,看他这样慌不择路,姚阎心里纳闷,这小孩见鬼了。
申思回去随意擦了擦鼻子,就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脸上的热度都没下去,脑子里一直闪着他舅舅的大长腿,结实的腰,流畅的背,还有翘臀……然后申思就到了快天亮才睡着,还做了个梦,梦见他和他舅舅俩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炙热的吻游走他的全身,他伸手抱住了姚阎,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他们俩像麻花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申思醒了,天已经亮了,而他裤裆里湿漉漉的,他能行了。
申思不会不知道他做这个梦因为什么,原来是因为爱情。这让人**爱情,他对自己的舅舅产生了这种感情,要死。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二十一)
申思躲了姚阎三天了,这三天他越发明白了一件事,他想姚阎,想的心肝肺都疼,想的头发丝都是颤的。他就想通了,舅舅怎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他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件月牙白的束腰广袖衣服,衣袖和领边琐了一指宽的红边,显得他身姿修长,腰身纤细,整个人贵气逼人。穿这么好他打算去表白,喜欢一个人不说那个人怎么知道呢。至于表白之后的结果,申思这个单细胞是想不到这么远的。
申思进了姚阎的房门,就看见他盘腿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俯在矮榻的桌子上写什么东西,申思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轻轻把身子靠了过去,再近一点他们就能彼此相贴。
姚阎头也没抬说了句:“怎么了?前几天一直躲我,今天舍得出来了。”
“舅舅,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姚阎放下手中的笔,微微转头看向他说:“什么事?”
申思有点紧张,不过一想他不能怂,深吸一口气便说:“我喜欢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这段时间也没白疼你。”姚阎不认为这句话值得自己深想,晚辈会对长辈有孺慕之情不奇怪。
“不是,姚阎,我说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姚阎看见离自己不远的那双眼睛里闪着一种炽热,似要把人融化,看的姚阎心里一缩,就伸手把申思推离矮榻,自己也随即站起来,脸色严肃的说:“申思,是我理解错了吗?你说的喜欢。”
看他这样,申思心里没底,就扑了上去,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对着姚阎那张嘴就亲了上去,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姚阎反应过来猛力一推申思,力道大的让申思摔倒在地。姚阎也没管,只是沉声说:“你究竟在干什么,我是你舅舅。”
申思没想到姚阎反应会如此大,他爬起来大声说:“大楚姑侄在一起的也不是没有,舅舅又怎么样。”
姚阎要疯了,他一直当做晚辈疼爱的人,今天说喜欢自己。“你冷静一下,这话我忘掉,你就当什么没说,这事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我说了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以爱人的身份。”
“申思,你别任性,你还小可能根本分不清自己的感觉。”
“我能,我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我喜欢你,爱人的喜欢,想和你睡觉的喜欢。”
如此执拗的申思,姚阎也束手无策,只想彼此冷静一下:“我让樊玲帮你收拾一下,你搬回原来的院子,好好想想要对我说什么话,想通了再来见我。”
“你要赶我走?”
“并不是,只是想让你好好反省一下。反省好了再来见我。”
“我要反省什么?我喜欢你吗?”
“你自己想,现在出去。”
“舅舅,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赶我出去。”
“出去。”
“姚阎,我说了我喜欢你。”
“最后一遍,出去。”
申思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只好出去。想等过一会儿,再来求求情,他生气归生气就是别把他赶出澄瑞院。可是姚阎直接令樊玲和武文把他的东西搬出了东厢房,搬回原来他住了七天的院子。
姚阎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问题,更何况是自己视作亲人的外甥,所以就想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再说既然申思对他已经产生这种感情,他们就不再适合住的这么近。姚阎不禁仔细想了一遍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申思怎么就喜欢自己了呢。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二十二)
申思已经十天没见姚阎了,这几乎要将申思逼疯,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要不见自己,难道一切都要回到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吗?不,他尝过了温情和心有依靠的感觉,怎么再回去以前呢,如果这样还不如赌一把。
所以他走了极端,申思找璀漪楼的老鸨拿了药,那种只要吃了,就剩下欲望的药,又从王府的库房里拿出两坛进贡的御酒,喝完以后后劲很大的那种。
他好好的给自己洗了个澡,又耐心等到天黑了好一会儿,才提着酒去了澄瑞院。
他站在姚阎的房门外说:“舅舅,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现在很难过,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就只有舅舅,所以舅舅能陪我喝酒吗?”
等了一会,房间的门开了,姚阎身着里衣,外披了一件青色长袍,脸色竟然有些憔悴。看着提着酒,瘦了一些的申思说:“进来吧。”
他们还是坐在了那天的那张榻上。申思将酒放在矮桌上,掀开酒封,将其中的一瓶放在姚阎跟前说:“我们就用坛子喝吧,这样爷们。”说罢拿起酒坛子碰了一下,抬头喝了一口。
“你这样喝伤身。”
“就只有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姚阎心里也不太好受,想着喝喝酒也行,醉酒之后明天醒来,一切都回到它该有的轨道去。也就拿起酒坛来喝了一大口。
申思看见那酒随着姚阎的吞咽进入他的食道,嘴角抹开一丝笑,又拿起坛子互碰了一下,倒没有喝而是说:“你知道吗?舅舅,以前我自己一个人,京城中那些人他们都看不起我,鄙视我,嘲笑我,可他们又怕我,因为我混起来不要命,可他们都惜命。后来舅舅把我接过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这个时候我的心像是有了安定的地方,像是一滩烂泥被人扶上了墙。我不再觉得我自己是他们眼中的**,垃圾。我不怕被训斥,可我怕被忽视。”说完这些看着姚阎已经开始迷蒙的眼和泛红的脸,他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边解边提高声音痛恨的说:“所以舅舅,你怎么能把我扔在那里十天不管不顾,也不见我呢。”
姚阎听申思说话的时候,心里是很难受的为申思,便又喝了几口酒,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用内力压制药性反而让药性越快散发,抬头就看了申思已经脱掉外衣,正准备脱掉里衣。便立刻说道:“穿上衣服出去。”
申思脱掉上衣露出少年人特有的单薄青涩的胸膛,皮肤莹白,锁骨精致,腰肢纤细,无一不美好,他执拗看着姚阎说:“不。”
“申思,你冷静点。”姚阎的神智已经被**烧的不太清醒了。
“我受够这句话了,我冷静的结果就是被你扔在那座院子里十天不闻不问。”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浑身赤,裸了,双腿修长,美人就是连脚踝长的都是好看的。
“你给我出去。”姚阎看着这样赤裸的申思,浑身气血翻涌的厉害。
“就算发生了什么,舅舅也不吃亏不是吗?”话音一落他就将姚阎扑倒在矮榻骑在他腰上,毫无章法的朝身下的嘴唇吻去,手里还撕扯姚阎的里衣。
姚阎双手触上那细腻的皮肤时,脑袋里的线就崩了,只剩下本能。翻身将申思压在身下,除去身上的衣服就闯了进去。
疼痛让申思不自觉的紧绷,可姚阎还是依凭感觉向更深更紧的地方钻。原来书上说的欲死欲仙都是骗人的,他,妈,的好疼。可不得不放松下来,不然都难受。
进去完之后,姚阎就开始不管不问的动,申思只得紧紧抱住姚阎,随着时间慢慢的加长,他也开始沉迷,开始小声哼哼,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分泌出液体,随着一出一进带出体外。他开始感觉到他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快感,像过电一样,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让他脚趾都不自觉缩了起来。
一场情事结束已经好久,可是对于一个中了春药,又憋了几年的人,不过是刚刚热了身。申思还没从快感中反应过来,就被翻过身摁到了房间的桌子上,被人从身后闯了进来,随着动作他自己的液体,进入他体内的白浊顺着大腿滑下。一场又一场的情事让申思筋疲力尽,可是只要姚阎还要,他就给。
等到一切结束天都快亮了,申思躺在床上都没多余的力气把压在他身上睡过去的姚阎推开,他也不想推开。
等到醒来一切都会梦醒,申思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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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姚阎睁开眼睛,看着身下浑身痕迹的申思,一室的凌乱,空气中都是情.欲的味道。他起身,将自己从申思身体里退了出去,在地上随意捡起一件衣衫,去了浴室,淡定的动作和平常并无二样,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姚阎越是气怒面上就越是平静,他洗好澡将衣服穿整齐,走出浴室,对还在床上的申思说:“我知道你醒着呢,去洗个澡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昨天这么大动静,这澄瑞院的下人估计都知道了这事,伺候的人都是稳妥忠心的,姚阎就不必再提点什么。他出去唤吴嬷嬷进来照看申思。吴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了,以前是他母妃的心腹。申思这个样子唤谁进来都不妥,吴嬷嬷年纪大了,做事可靠,倒是适合。
申思很累但一直都没睡熟,姚阎起身时他就完全清醒了,他昨天做这事的时候破釜沉舟,做完就知道害怕了,他这次怕是真的让姚阎失望了。如此平淡不露一点声色的姚阎,申思见过,是在处理一个因为玩忽职守而导致十六人死亡的地方官的时候,那个时候这种态度是对别人,现在是对自己。
吴嬷嬷不愧是在宫中待过的人,她经历的事情多,懂得的也多,全程语气平稳温和,方方面面照顾到了申思的感受,不让他觉得难堪。
申思收拾好,樊玲便进来说:“世子,王爷在静堂等您。”
静堂,是燕王府给犯错的人悔过思错的地方,离澄瑞院不远,在一个小院子里,是一间孤零零的屋子。申思推门进去,就看见姚阎背对着门口坐在静堂里的地上,静堂里空荡荡的,就有几盏烛台,关上门就发现,就算在白天室内也是昏暗暗的。
“坐。”姚阎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指了指他旁边的空地。
申思走过去,席地而坐,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姚阎,嘴张了几次还是没说话。是啊,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对。
一会儿姚阎平稳的声音响起::“我先向你道歉,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有问题,以至于让你因为没有安全感走了极端。”
申思听完他这话本来就忐忑害怕的心崩溃了,他扑到姚阎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他宁愿姚阎训他罚他,也不要他道歉“不,不,不,舅舅,舅舅,你别和我道歉,不,错的是我,你别跟我道歉。”
姚阎看见他这这样,内心也很悲痛,但他更失望:“舅舅?你叫我舅舅?我还是你舅舅吗?我们这样舅不舅,甥不甥。”
申思连忙摇头,语气都带了哭腔:“是,你是,你怎么能不是我舅舅呢。”
“既然你认我是你舅舅,那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呢?我太低估你了,所以没想到你做出下药这样下作事。”
姚阎这番话无异于在申思的心上捅了一刀,他甚至真的哭了:“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
听见申思这句话,姚阎声音猛的提高:“申思,喜欢也不该是你任性妄为的理由。我希望你一生都活的自信骄傲。我自问教导你也算尽心尽力,所教所导也都是希望自尊自信,俯仰无愧于心。可你做的这件事受到损失和伤害的只有你自己,而这样做无异于自己作践了你自己,也自己看轻了你自己。”
“舅舅值得。”
“呵,值得,好一个值得,那我让你看看,究竟值不值得。”姚阎说完从地上站起,伸出一只手拉着申思的手腕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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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姚阎走的很快,申思必须小跑才能跟得上,申思从没见过这样的姚阎,愤怒的像只狮子。他们一路向王府的西北角走去,路上见看见他们的仆人都被姚阎这个样子,吓的跪地不敢抬头。
走到最荒凉的一座院子里,姚阎放开了申思,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推开房门,申思缓了口气,也走了进去。
刚踏进门申思就因为惊吓呆滞住了。
因为这间房子里布置的就是一间灵堂的样式,到处挂的白幡,白布,环绕整间屋子的全都是牌位,密密麻麻有几百个。
“看见了吗?三百九十二个牌位,他们全都是五年前为了保卫大楚而战死的英灵。但我亲自杀死他们一回,割下他们的头颅,一把火把他们的尸身永远留在了潼关外的会川峡谷,不见天日。不仅如此,哞哞的外公一家三十七口人,也被我所灭。申思我只是让你看到了我想让你看到的我罢了,留于表象的喜欢不值得。”
姚阎说的话他都知道,可连在一起他听不懂什么意思,这些人究竟是谁杀的?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姚阎为什么要杀了哞哞的外公?他觉得姚阎不是那样的人。在他还没想好的时候,武建急匆匆的过来,说:“王爷,急讯,巴州有异样。可能需要王爷亲自前去解决。”
“可有说何事?”
“药蛊人。”
姚阎听完,整个面部阴沉如水:“呵,终于还是出现了,你让梅见麟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出发。”
“是,王爷。”武建领命就往外走,走之前眼含痛苦的看了看这满屋子的牌位。
“我有事要出去,我走以后你搬回东厢房吧,跟哞哞做个伴。昨天你能对我下药,因为我对你信任不设防,所以申思你真让我痛心。还有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是你舅舅,我看你是我家人,这永远不会变。一个月内你就不要踏出澄瑞院的大门了,好好在东厢房的三希室反省,别再让我失望了。”说完之后,姚阎便拉着申思走了房间,院外武文在那等待,姚阎将申思交给武文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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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姚阎:“你竟然下药暗算我,我们彻底完了。”
申思:“说的这么绝情,好像我曾经没让你快乐过一样。”
姚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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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起先申思因为着急担心反倒忘了身上的不适,可是回到了澄瑞院他才发现他浑身都是疼的,腿软的不像话,腰也快折了。等到樊玲将他的东西收拾好,他就躺倒了床上,这一躺就是两天。
两天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他让姚阎痛心失望了,虽然姚阎说永远都是他的家人,让自己稍稍安心了些,可也只是家人,他或许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在姚阎的生命中重要的人或事太多了,但是申思的生命里就只有姚阎,或许不太对还要再加上个哞哞,可他有哞哞这个家人也是因为有姚阎啊。如果不能和姚阎在一起,那等过几年他们势必要分开,姚阎或许会再娶王妃,而他也必须出去自立门户了。但是怎么能行呢,他意识到了自己如此喜欢姚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姚阎和别人在一起,如果那样,他会杀人的。
他想的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哞哞进来了,直到哞哞把装着哼哈二将的小笼子放在他的床上。
申思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面对哞哞:“小屁孩,你怎么来了,我今天不能陪你斗蟋蟀了。”
哞哞长的粉雕玉琢,脸上还有婴儿肥,因为床到哞哞肩膀那,哞哞站在床边,为了省力就把下巴放到了床沿上,双眼看着申思,这个姿势更显得他可爱的让人想捏,他双手扣着小笼子上的缝隙奶声奶气的说:“申思,你病了吗?”
申思打了个哈欠,又将头往床边去去,说“谁说的我没病,我就是不想下床。”腰疼起不来。
“那你怎么不想起床啊?你懒懒”
“谁懒了,我那是因为…因为爱情。”
“哦,那这个爱情好厉害啊,都让你下不来床了。”说完他还伸手想摸摸申思的头,因为胳膊太短,有点够不到,申思就又向前拱拱,哞哞够到了,就用小胖手拍拍他的头,以表安慰。
听完哞哞的童言童语,申思这个厚脸皮的脸也红了,就伸出手戳哞哞的腮帮子,他一戳哞哞就鼓起腮帮,被戳漏气了再鼓起,申思再戳。“哎,小屁孩,我们商量个事。你要是答应我了,以后我出去玩都带着你。”他知道哞哞一直都挺想出去玩的,诺大个王府连个玩伴都没有,所以就算申思欺负他,他也想跟着申思,申思在王府也没人玩,所以他俩就在一起玩。申思不跟他玩的时候他就抱着那只叫小红的斗鸡,走到哪都拎着装了俩蟋蟀的小笼子。从这点看,姚阎其实是不太称职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就算想的再多,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什么事啊?”
“你别叫我名字了,没大没小的。”
“那我叫你什么呀。”
“叫爹爹。”
“我有爹了。”
“那有什么关系,有了还可以再多一个啊。”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别说多一个,多四五六个都行。不不不,呸呸呸,四五六个不行,只能多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我要独得恩宠。而且你看隔壁的狗蛋,他就是俩爹,怎么样,你叫不叫?”
哞哞想想确实这样,狗蛋俩爹爹,他喊声爹爹申思就带他出去玩,就欢声叫了句:“爹爹。”这个坑爹的玩意,把姚阎给卖了。
申思听见立马喜笑颜开答:“哎,乖儿子。来,你困不困上来和爹爹一起睡。”说完都没等哞哞回答,就把哞哞的鞋一脱外衫一扒给裹进了被窝。
申思把哞哞给抱进了怀里,抱着哞哞软糯的身子,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申思就把他抱的紧紧的,哞哞都忍不住的挣扎了。申思放松了一点,把头放在了哞哞的小胸口,闷闷的说:“哞哞,我做错了一件事。”
哞哞被申思的头发扎的痒痒,笑的咯咯的,浑身乱颤,根本没听说了什么。申思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他抬起头向后微微撤了一下继续问:“我让你爹失望了,他可能不会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啊。”。然后又继续说:“以后,我当你爹爹,我们和你爹三个人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没了扎人的头发,哞哞听懂了申思的这句话就说:“好呀。”说完往申思怀里拱,找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申思轻声说:“小屁孩,你说的好呀,可要实现,如果你爹不同意,你可要帮我。”
回答他的只有哞哞轻轻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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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是那望父石,我是那望夫石,我们等的人为什么还不回家,啊~啊~啊~我等的人为何不回家。”申思边揪着哞哞的小辫子边给他唱歌。姚阎走了一个月了,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其实姚阎写信了,不过是写给福伯的。每天傍晚凉快的时候他和哞哞都坐在澄瑞院的小亭子里,等着姚阎回来,申思等的都编出歌了。
“爹爹,你唱歌好难听啊!”最近福伯和吴嬷嬷都纠正过哞哞对申思的称呼,但是背地里又让申思威逼利诱给改了回来,最后的结局就是申思胜了。主人的事下人不好管太多,福伯和吴嬷嬷也就不再纠正,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吧。而申思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都这样了,姚阎他肯定是要弄到手的。姚阎如果知道申思反省这么久,就反省出了这决定,他得气的从巴州回来。
“多少人求小爷给他唱,我都不唱,你能听到还敢嫌弃我。”说完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块绿豆糕填进嘴里。
哞哞撇撇嘴:“可是真的好难听。”
申思吃完绿豆糕,哎呀,好饿,再吃一块芙蓉糕吧,:“你还小不懂得欣赏。”
“好吧,不过爹爹你最近好能吃啊。”哞哞看着自从坐在这一块接着一块吃东西的申思说。
“是吗,我觉得还可以啊,我在长身体嘛。”申思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知道他没长身体,小肚子倒是有肉了。
“那你等会还吃饭吗?”
“肯定要吃啊,不然怎么长身体。”
哞哞看着面前空了五六个的盘子,挠了挠头,“那我也要吃,我也要长高。”说罢就拿起一块核桃酥。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申思又吃了平时双倍的饭量。申思看见樊玲一脸的欲言又止问:“怎么,嫌小爷能吃啊。”
“不是,世子晚上吃这么多容易积食。”
“不怕。我最近要长身体。”
“纵然这样也少吃些,等到晚上世子饿了,奴婢再去给您做。”
“呶,也行,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给我做碗面。”
“好的,对了世子,您前段时间不能出澄瑞院,下午的骑射就没上,现在您已经能出去了,那骑射还上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樊玲早已摸清申思的脾气,发现你只要了解了他,申思很好相处。
确实是这样,他这一个月就只上了上午的课,下午都跟哞哞一起玩呢,说实话他不想去,懒,浑身骨头都懒,夏困到了,就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哞哞在一起,突然间不和他玩了,他会伤心的,等到舅舅回来了吧。然后我再去。”
“是。”
于是乎他又胡吃海喝了半个多月。
姚阎今天就要回来,他决定要穿的好看点,突然间就发现,妈,蛋,腰那里好紧,夏天衣服本来就薄,穿收腰的衣服小腹处竟然微微隆起,起伏不明显,可也能看出来好吗。不仅不长高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发胖,他舅舅本来就不喜欢他,要是变成个胖子,不更没戏,而且也配不上他舅舅他英武的身姿了啊,减肥减肥减肥。于是他脱下了衣服,穿上了经常穿的宽衫,不收腰直筒下来,遮住了肚子,还是那个艳压群雄身材好到爆的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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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姚阎外出一个半月,瘦了黑了,饶州到巴州骑马要五天的时间,又是夏天,不黑才怪。他一进王府的门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向他跑来,申思拉着哞哞这个小短腿一跑到姚阎身前,就一个抱着他的腰,一个抱着他的腿,他还一身风尘仆仆,出了浑身的汗,这俩人也不嫌脏。
姚阎伸手把这申思扯开,以前申思抱他一下他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总觉得怪怪的,倒不是讨厌,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毕竟他走的前天晚上他俩发生过那事,后来他慢慢的想起了细节,只觉得脸臊的慌,他以前跟施琅公事公办,所以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床上玩这么多花样,这太挑战他这颗老舅舅的心了。
“先放开我,让我进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对对,舅舅肯定累了。”
哞哞听见姚阎的话也起开,他跟申思一左一右夹着姚阎回到澄瑞院。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武建武文,梅见麟和福伯,看见这场面,突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也挺好,就算是舅甥又怎样,人生苦短。但关键是他们家王爷得开窍。
姚阎洗完澡,在帘子后换衣服的时候,听见申思和哞哞在说话,没想到他们俩之间感情这么好了。
“我的小哈又把你的小哼打败啦,嘻嘻嘻。”
“那是小爷我让着你。”
姚阎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申思和哞哞面对面盘腿坐在他床上,中间放了个圆盅在斗蟋蟀。他正想往前走就听见哞哞说:“爹爹,你说这次爹回来还会走吗?”
“下一次他再走我们就跟着他。”申思话音刚落就发现姚阎站在了床前,满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哞哞,你先出去,让樊玲看着你,等一会儿爹去找你,今晚和爹一起睡吧。”
“好。”哞哞很听姚阎的话,几乎他说什么哞哞都听,虽然他很想姚阎,想跟他待一起,但是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姚阎看见哞哞出了房门就对申思说:“为什么哞哞叫你爹爹,你教他的?”
听完他这话,申思就一个翻身跑到了床里面,靠着墙,缩着脖子说:“对啊,反正迟早都要叫的,早些晚些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执拗,除了我以外你还有很多的选择。今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爱你的,我这辈子不会爱任何人。”
“为什么不会爱我?”
“不仅是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听完姚阎这句话,申思抬眼,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哽咽:“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你说我有很多选择,可是我只能选择爱你或着更爱你,我自己都稀罕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我不是下作,我不是不懂羞耻,我也不是不要脸,但是我在你生命中只是占了那么一小块地方而已,我对你的了解不如樊玲,不如那个梅见麟,更不用说福伯武建武文,他们参与你的过去,知道我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你压根就没想让我知道对不对?你把我当做家人我信的,可是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责任,你觉得作为舅舅该对一个孤零零的外甥负起养他教他的不让他走错路的责任来,换做别人,你也会这么做,因为你太重亲情了。你的王妃施琅你想起她的时候还会愧疚,可是我呢,我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到了时候,你认为我可以成长到独立的时候,那肯定就会分开,过了几年以后你想起我来或许就只剩‘那个人是我外甥,我对他尽到责任了,我无愧自己的良心了。’对吗?舅舅。”
看着满脸泪痕的申思,姚阎无法言语,因为申思说的都对,他看一个人为亲人,就会尽到一个亲人的责任,一切的出发点仅是责任而已。又因为他从没见申思哭过,他见的申思有神采飞扬的,有油嘴滑舌的,有缩脖子装怂的,可没见过哭的如此安静的,他鬼使神差的抱了申思:“申思,你……。”
他紧紧抱住姚阎的脖子:“我是不聪明,可不管我意识到自己爱你之前还是之后,我全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时间长了总会看出什么。姚阎,我不让你爱我了,你喜欢我行吗?”
姚阎伸出手,在空中愣了一会儿,还是放在申思的背上拍了拍,“申思,你和我不一样,你还这么年轻,张扬如火,一往无前。可我却已经心如死水,只剩下满心的阴暗算计了。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那几百个灵牌和施琅家三十七口人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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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六年前对于大楚来说,绝对是风雨飘摇的一年。那一年大楚已经和蒙古大辽断断续续打了两年的仗了。
当时大楚虽然攻占了这两个国家将近四分之一的国土,但是三个国家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劳民伤财,都需要修生养息了,战争本就是没有胜利者的。
所以蒙古大辽与大楚和谈。大楚归还他们的城池,他们进贡赔款。
这一切原本都好好的,可是在大楚将士从大辽往回撤的时候,其中一队人马在他们长生庙附近扎营,半夜庙宇起了火,天气干燥庙宇的建造材料都是易燃物,所以那间庙宇烧的干干净净。
大辽和蒙古以前是一个国家,后来分裂成为两个,他们国家的风俗习惯很是相近,所以他们都供奉长生天,对于长生天异常尊崇,甚至高于他们的国主。他们认为是汉人故意烧毁庙宇,这侮辱对他们而言比灭国还可恨。蒙古和大辽撕毁和谈书,国主御驾亲征,要倾一国之力,踏平大楚,以祭他们的长生天。
姚阎这个时候是西北军的将军,战情不容乐观,这些因为信仰被冒犯而愤怒的人,显出了空前强大的士气,几乎每场仗都是自杀式的打法。而那些蛮夷小国也趁虚而入,企图分得大楚一杯羹,在平常自然不会把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但这个时候,再分出兵力对付他们,就力不从心。
三个月后,巴州失守,姚阎带领士兵退居潼关,巴州是潼关的一道保护罩,潼关是大楚在西北的最后一道屏障,潼关如果再失守大楚在西北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但就算这样他们未必会输。
他们最大的危机不是来源于敌人,而是来源于自己的国家,一封封急报送入京城,请求朝廷派兵马粮草支援,最后只是得到一道道让他们死守的圣旨,和几车杯水车薪的物资,还有几句无关痛痒的鼓励的话。
朝廷派来的人给的理由是,大楚南部几个州发生洪涝又爆发了瘟疫,筹集粮草需要时间,东南军要严防大理不能动,京畿兵力要护卫皇城也不能动,其余各州府散兵召集起来需要时间。
听到这些的姚阎真的想回到京城,扒开那吃着朝廷俸禄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屎,他最痛恨的是他那个父皇,这几年他疑心病越来越重,肱骨大臣都被压制,剩下蹦哒的都是些酒囊饭袋。姚阎突然间明白了前人的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他对朝廷心生绝望,如今将士们拼命守护只是为了大楚这片土地。
潼关前的土地都被血染成了黑红色,军中伤亡近三分之二,再打下去就要兵尽粮绝。姚阎和那些将领两天没睡了。在打仗中谋略计划对于能不能胜利很重要,但是得有个前提就是要有兵马粮草做支撑,没有这两样任你谋略再高,计划再全也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有个叫栾阏的军医站出来,他对姚阎说,他能为姚阎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神兵。这支神兵就是药蛊人,他们用死人的尸体练成,以药为引,以蛊为控,哨笛里放入母蛊,吹响就能让这些药蛊人为人所用,而且他们无情无欲,没有感官,只知杀戮,只要保护头部不被砍下,不管受多重的伤依然会战斗。一个药蛊人可以徒手撕裂一匹战马,更不用说活人。
如此厉害的药蛊人,姚阎知道一旦让有野心的人知道,肯定会疯狂炼制强夺,如果可以谁不想登一下那至高之位,但药蛊人违背天道,倒行逆施,肯定会陷天下大乱。
身为一个好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大事业,名垂千古,所以姚阎穿上盔甲战袍,挥刀直指敌国。可是当穿上这身战袍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就不仅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你会生出保家卫国的心,纵然为了国家马革裹尸依然不悔,可是现在他们的国家快要守不住了。

楼主:1小时不识月  时间:2019-04-27 08:06:52
(三十)
姚阎考虑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炼制,用那些战死的大楚将士的尸体,药蛊人不是个个都会成功,第一批他们共炼制出四百个药蛊人,而同时姚阎召来梅见麟让他开始研究药蛊人的解药。为防更多的人知道药蛊人,他迅速控制了这个叫栾阏的人。纸包不住火,药蛊人瞒不住,但是不是现在暴露,最起码要等到解药炼制出来才行。
姚阎带领自己身边的五百名心腹和三百药蛊人,与对方五千名精锐对战于会川峡谷,为了药蛊人的秘密,他们将对方全部屠杀殆尽,有想要传递出去消息的,也被姚阎派在后方的药蛊人腰斩。外传姚阎弑杀的恶名就是从这次开始。
或许因为第一次这么大批量炼制药蛊人,中间出了差错,药蛊人偿血以后,竟不受控制,在杀完敌方以后,转头攻向了姚阎他们。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将这些药蛊人杀了,没人知道他们亲手砍下自己战友的头是什么感受,纵然这些战友现在只是一具只知杀戮的尸体。
万幸这些药蛊人先前都受了重伤,威力大减,他们才能将他们全部杀死,就算如此他们也付出了一百三十条生命的代价,姚阎腿就是在这战中被药蛊人抓伤的。后来他们把药蛊人的尸体一把火烧在了会川山阴。
后来他们再不敢如此大规模使用,就把剩下的药蛊人分为一小股一小股的插入军中使用。会川一战,蒙古大辽折损了最精锐的一支队伍,一个月后姚阎夺回巴州。
巴州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上个朝代时就连接西域的贸易,所以生活的人比较混杂,各国的人都有。而且它是墙头草的存在,今天飘向大楚,明天就飘向大辽,而且它对这两个国家来说都比较重要,但是你又对他无比头疼,因为他不受官府管辖,而是靠大大小小的宗族自治,你不能对他蛮横收拢,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巴州可以成为保护你的盾,也可以是扎向你的刀。
在巴州施家在这些宗族里面颇有威望,这次一战姚阎觉得彻底控制巴州势在必行,既然外力不行,就内部瓦解。为了向宗族示好,他和施家的嫡女施琅联姻,稳定了他们。而施家为了让自己跻身真正的权贵世家,门第更上一层楼,看上了他王爷的身份,将施琅嫁给他,这场亲事他们算是各取所需。而为了稳定施家,他必须要让施琅生下燕王府的嫡长子,稳定施琅的王妃之位。
他们虽然为了利益成亲,可是姚阎给了施琅燕王妃该有的荣耀和尊重,施琅也把燕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尤其后来他们还有了哞哞,就算没感情,但这样相敬如宾走完这一辈子姚阎觉得也不错。
最终打破这一切的是姚阎发现,他书房暗格里梅见麟写给他有关药蛊人解药研制情况的记录被人动了。这个人是施琅,他们成亲两年了,以至于姚阎放松了对自己枕边人的警惕,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些书信里写了研制药蛊人的药方,和他们威力的实验记录,但是唯独没写这药蛊人是由死人炼制成的。所以施家捉了流民和乞丐来研制,等姚阎发现时,他们这个实验已经进行了半年,这半年有六百多人死于他们之手。
姚阎查明情况将参与研制药蛊人的施家三十七口除了施琅以外全部网罗罪名杀死,六百条人命,他们死不足惜。当时施琅怀孕八个月了,知道这件事以后就早产,生下哞哞没多久,就抑郁病死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所有人都说天家之人果然无情无义,施家助姚阎拿下巴州,等到目的快实现了,姚阎就卸磨杀驴。姚阎不怕他们说什么,但是这件事他必须压下来,恐怕有心人查施家,发现蛛丝马迹,解药还没炼制出来,只能尽力瞒下。
哞哞出生半年后,大辽和蒙古投降,姚阎回京述职,在京城呆了半年后,就来到他的封地饶州。
这些年姚阎无数次被心中的罪责感压的喘不过气来,纵然是为保护大楚,理由多么冠冕堂皇,他也做出了无法饶恕的事。他不止一次想,如果不是药蛊人,或许施家人不会死,他们纵然有野心,可是实力撑不起他们的野心,他们也会安分守己,但是他们发现了药蛊人,让他们以前不敢有的念头冒了出来,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这六百条人命姚阎想他也有分的。

楼主:1小时不识月

字数:59081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4-09 16:13:00

更新时间:2019-04-27 08: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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