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章有点无聊，主要是我前面挖的坑太多了，我得填上，不作不死，我为什么要挖坑，还有一个坑我还得填，就是申思的身世。啊啊啊，崩溃。

（三十一）
等到姚阎慢慢的叙述完这些，已经深夜了，姚阎坐在床边，屋里没有点灯，只能听见窝在他腿边的申思的抽噎声。
申思听完之后就哭了，不是他没囊气，而且心疼他舅舅，六年前他才十二岁，可已经开始混迹赌场了，所以知道，六年前在他舅舅拼死保卫大楚的时候，他舅舅冒天下之大不韪护卫国家的时候，京城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依旧繁华，热闹。那些官员依旧出入最好的酒楼，嫖最漂亮的妓。申思起身将姚阎抱进怀里，嘴里还骂骂咧咧:“那些杂，碎，那些杂，种，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舅舅，那个狗皇帝。”
姚阎被抱进怀里的时候愣了，这个胸膛单薄瘦弱，甚至都不能罩住他，可却意外的温热，随着申思的抽搭一起一伏，让姚阎感受到了从未有的安慰，他得有二十年没被人抱进怀里过了。听着他甚至连皇帝都骂了，姚阎突然心里就平静了下来，他这刻感受到了申思对他的全部赤诚，这个小孩捧着他炽热的心将他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以一种献祭的姿态给了自己。他或许该试着接受的，可是一切都没结束，他又怎敢伸手拥抱这片赤诚。
“别哭了，我还没哭呢。”姚阎伸手拍拍申思的背给他顺顺气。
“我就是难过，这泪它自己就下来了。”语气还带着娇软委屈。
姚阎从他怀里出来，抹黑给他擦擦泪说:“不用难过，都过去了。”为了不让他再难过，就转移话题说:“阿思是不是吃胖了。你这小腹都有软肉了。”说完还还伸手捏捏，完全没发现自己称呼都变了。
这一说踩到了申思的尾巴:“这是我凭本事吃出来的，这不是肉，这是钱，你的钱，你嫌弃什么？”
看他反应这么大姚阎想逗逗他:“我没嫌弃，不过这小腹都给你吃出弧度了，你是准备把王府的库房给装进去吧。”
听见他这样说，申思气急，还是嫌弃自己吃的多了，花钱了吧，就说:“对啊，我把你王府的宝贝都给装肚子里。还有舅舅我饿了。”刚才太悲伤，忘记饥饿，现在饿的心慌。
听完他说姚阎就起身点灯，唤樊玲进来摆膳，在见识了申思现在的饭量之后，姚阎觉得申思有打算把王府吃空的架势，怪不得才一个多月小肚子都吃出来了。“你最近都是吃这么多吗？”
申思正往嘴里塞面条呢，听见这句话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呸真不长记性，刚被说胖，还不少吃点，不过还是把这口吃了吧。“你还是嫌弃我能吃。”
“我没这个意思，但是怕你这样的吃法伤身，明天让见麟给你看看吧。”
“你的意思是我有病？”
“……。”这是什么思维？“不是啊。”
“你就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不想养我了啊？我现在还不能独立呢。”
“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够再吩咐厨房做。”
“那行，我再要一份面。”
“………。”随他吧，这么大人了，不至于不知道饥饱。“我这次去巴州就是因为药蛊人，查出点东西，回来把饶州的事务安排一下，我就带哞哞去趟越州，你好好………”的在家呆着。
“我也要去。”话还没说完，申思就抢答了。“我想长这么大，除了来饶州那次都没出去过，舅舅你不是说要我多走走看看吗？”
“我这次出去是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能带哞哞，都不能带我，我还不如哞哞呢？”
姚阎一想还是让他跟着吧，免得剩他一个人又掀翻天。“好，也带你去。”
“那什么时候出发？”
“还要一段时间。赶快吃完去睡觉吧。”
“好。”还没吃完呢申思就觉得自己困得挣不开眼了。
………………………………………。

（三十二）
他们本来打算等一段时间就去越州，但是因为发生了变故不得不提前去，因为哞哞。
在申思和姚阎谈完话的第三天，哞哞就病了，面色苍白，神志不清，申思来到饶州快一年了，发现哞哞身体真的很不好，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申思看这天傍晚天气比较凉爽，就把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哞哞抱出来，在院里弄了张躺椅，让他透透气，哞哞的情况比前两天好了一些。
申思拿了把小刀，准备切个苹果给他和哞哞吃，但是刀太锋利了，切的时候不小心就把食指划破，血立马从伤口流出来，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
在申思旁边躺着的哞哞突然间坐了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噜声，原来粉雕玉琢的脸上出现扭曲的表情，双眼里一片血红。申思被吓到了，根本做不出反应，但是哞哞已经向他扑来。
姚阎一进院门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他运足轻功将坐在石凳上的申思揽起向后跃去，而扑空的哞哞吼噜声更大，竟然一把将申思刚刚坐的石凳给挥开。他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姚阎的声音:“武文快去叫梅见麟，武建去拿玄铁链，唐大唐二和我一起控制哞哞，小心别伤了他。”说完就放开申思，向哞哞跑去。
这时的哞哞脸色苍白，双眸一片血红，身躯极其灵活，那双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双手抓向姚阎的胸口，竟然把衣服都给撕开，在胸口处留下五道血淋淋的伤口。因为不能伤了哞哞，他们三个人废了很大劲才用铁链锁住他，就算这样他也不住挣扎，嘴里发出咆哮。
梅见麟过来时就拿出一根银针刺向他的头顶，针拔出来时，哞哞昏了过去。姚阎解开锁链就抱起哞哞回了房间。
梅见麟立即跟上，申思捂住手指也跟进房间。
把哞哞放到床上，姚阎就伸手脱了他上半身的衣服，而梅见麟打开药箱，拿出银针，一把小刀，和一根很细的软管，放在床头的托盘上。姚阎摁住哞哞，梅见麟开始在哞哞心脏附近扎针，一共下了十二根银针，随后姚阎就躺在哞哞身边，将袖子挽到臂弯处，梅见麟便在这肢胳膊上扎上六针，又用小刀刺破手腕处的肌肤将那根软管插进血管固定，软管的另一头又用同样的方法插进哞哞心脏下方固定，最后梅见麟拿起哞哞的胳膊在他手腕处开了个口子，又拿只碗接住从哞哞手腕处留下的血。
申思看见这血比平常人的颜色要深，竟然微微发黑，散发出一丝腥臭的味道，申思闻了竟有些想吐。他看见姚阎和梅见麟配合的如此娴熟，梅见麟的一套动作更是行云流水，不见一丝阻塞，但是却让申思恐惧出一身冷汗，他听见自己说:“哞哞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
梅见麟正在看情况，听见申思问只是简洁回答:“药蛊人，换血。”说完之后看见血流了小半碗，而且颜色味道变得跟正常人差不多时，麻利的包扎伤口止住血，拔下软管，取下银针。申思就走上前帮助哞哞穿上衣服。又抓住姚阎的手，他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梅见麟给姚阎喂了颗药丸说:“你失血过多，睡会吧，你不用担心哞哞，他还得一会儿才醒。”
每隔三月一次的取血，让姚阎现在身上有些发软。看了看哞哞，对申思说:“不用担心，你出去让见麟把你手包扎一下，然后休息会吧。”

（三十三）
申思跟着梅见麟去了外间。在包扎时申思问:“为什么这样，药蛊人什么意思。”
梅见麟给申思手上完药以后，才脱力般的坐在椅子上，语气疲惫低沉:“哞哞是药蛊人。”
“什么！药蛊人不是由死人练成的吗？”
“哞哞跟那些不一样，他从娘胎里就被人炼制，出生即死，死即新生。他是个活人，但心脏已经变成药蛊毒素产生根源的毒心脏，你知道血液经由心脏流遍全身，毒素也就随着血液流动侵蚀他的身体，当他体内的毒素达到一定的浓度时，就会变为只知杀戮的药蛊人，换血只是为了稀释他血液中的毒素，但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找不到方法让他的心脏变为正常，哞哞活不了多久，他还小，频繁换血会伤根本。”
听完之后申思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哞哞怎么会成为药蛊人呢？他还那么小，你赶快练解药啊。救他。”
“哞哞是被人有预谋的炼制的，是栾阏。这次准备去越州就是发现了他的踪迹，解药的炼制必须知道炼制哞哞的方子，不然无从下手。这些年姚阎倾尽全力去找他，才发现他在越州。不过，哞哞为何会突然发疯，他血液中的毒素并没有过高？”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切个苹果，他就突然向我扑来。”
“你的手是在那时伤的吗？”
“对。”
听完申思的回答，梅见麟突然间拿起他那只受伤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说:“我能给你把把脉吗？”
申思看他面色凝重，就点了点头。
而摸申思脉象之后的梅见麟一脸惊讶问:“你吃生子药了？”
申思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扯到这上面:“没有啊。”
听申思说完，梅见麟又仔仔细细的把了一遍脉，说:“我能看看你的右后肩吗？你别误会，我要求证一件事。”
申思虽然有点不情愿，可还是把右肩的衣服退了下来。梅见麟见那里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液体倒进一块布上，然后把布敷在申思的右后肩，布拿开之后本来光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胎记，形状像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梅见麟把布放在了桌了上，说:“我的猜测没错。出去说话吧。”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们到了院里小亭子那，梅见麟开口道:“你有喜了。”
申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意思？”
“你右后肩有个状似凤凰的胎记，不过以前被人掩饰住了，你是凤凰一族的人，就算你没吃生子药，也可以生孩子。我把了两次脉，没错。除了你自己的心跳以外，还有两个极其微弱的心跳。凤凰一族的人血液味道比较香，怀孕之后味道更浓，所以哞哞会失控。”
申思整个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是，你说怀孕了？”
“对，而且是两个心跳，应该是双胞胎，凤凰一族生育能力本来就强。所以你要打算怎么办？这孩子是姚阎的吧？”
“我我我，我先缓缓，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
“好，我自会尊重你。”
在梅见麟走后，申思坐到了凳子上，他被这个消息砸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后来缓过来就想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能吃，他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他不知道如果别的男的知道自己怀了什么心情，但申思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有点高兴的，自此这个世界也有了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可现在哞哞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舅舅。哞哞这段时间一直叫他爹爹，他是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喜欢这个小孩，要他当做儿子养，要和他和他舅舅一起，一起生活一辈子。

（三十四）
姚阎半夜醒来时他的怀里窝着一个人是申思。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身，申思的声音就传来:“舅舅，你醒了吗？”
“嗯，你没睡？”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
“我知道哞哞的事了，舅舅肯定很难过，我想陪陪你。还有……，所以舅舅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他肚子里还有俩崽呢。
申思实在太害怕了，最近他知道的太多了，让他难以消化。他更难过的是他舅舅是亲身经历这一切的人，在他眼里他舅舅是那么好，他，妈，的不该经历这些，找到那个叫栾阏的人，要把他剁成人彘，泡到大酱坛里。
姚阎听见这句话没有回答，而是抱紧怀里的申思，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等一会儿才说:“阿思长大了。”
“是吧舅舅，所以舅舅我不是孩子了，舅舅这么难过，我也难过，我想和你一起分担。”申思抬头目光熠熠的看着姚阎。在昏黄烛光的映衬下，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让姚阎浑身无法动搀。
申思看着盯着他不说话姚阎，慢慢的浑身燥热，烛火里的姚阎英俊儒雅的让人心跳加速，更何况申思本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所以申思被蛊惑抬头吻上了姚阎的唇，他没经验，只是伸出舌头舔舔，又用牙齿轻轻的咬咬。或许今晚烛火太过暧昧，，又或许这个小孩一次次如火焰般锲而不舍的追逐下，姚阎其实也对申思有了想法只不过是被理智压制着，但在今晚心裂了一道缝。
姚阎很快反客为主，撬开申思的牙关，申思也顺从的张开嘴，慢慢的只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这干柴烈火的两人，姚阎翻身覆上申思，开始解申思的腰带，扒开他胸前的衣服，嘴唇也开始往下游移，啃食申思的脖子。
申思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了，在嘴唇啃上他胸前的时候，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入耳。
而姚阎听到声音，猛然清醒过来，看见身下衣衫不整满面酡红的人，姚阎心想:“他或许要栽在这个小孩身上了。”
身上的人没了动静，申思也逐渐清醒，见姚阎看着他发愣，他伸手抚上姚阎的脸，开心的说:“舅舅，你动摇了对不对？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你不会想上我。”说完还挺挺腰，蹭蹭姚阎，差点没把姚阎蹭废。
“……”这语言直白的，让姚阎脸红。“对，我不能否认。”这浑身的**他也否认不了。
“那舅舅，我们在一起吧。以后你睡我名正言顺，就不用偷情了。”
姚阎听完抓狂，申思太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了。不过他还是正经严肃的说:“申思，你真的想好了么？你以后会遇见更多的人，里面比我好比我优秀的会有很多，我是你舅舅，年纪比你大，还成过亲，带着一个小孩，以后………。”
他话还没说话，申思就说:“舅舅，你是不自信吗？”
姚阎听完轻轻咳嗽一声，确实，申思年轻皮囊好，姚阎怕他是因为没经历太多才看上自己。
“在我眼里舅舅无人可比。”
姚阎:“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哪怕你以后又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放了你。”
“当然，舅舅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以前我不管，若是以后你有了其他人我就将你们千刀万剐，万箭穿心。”可以，这很申爷。
“那，阿思，我们试试吧。但是我对你感情可能没有那么深。”
听见这句话之后，申思翻身而起，骑在姚阎的腰上，语气满是欣喜:“真的，舅舅，你肯答应我了。”
“嗯。”或许自己也该不考虑这么多，把握现在就好。
“那行，舅舅，说好的就绝对不能反悔，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说完还把姚阎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腰上。
刚出锅的媳妇太热情，姚阎受不住。他把申思拉下来抱进怀里说:“夜深了，睡觉。”
“可是舅舅，你顶住我了。”
“不用管睡觉。”
“舅舅你……。”
“再不睡就把你扔出去。”
申思乖乖老实，深深把头钻进姚阎胸膛。
第二天申思容光焕发，被爱情滋润的掩藏不住。
梅见麟看见一同从室内出来的俩人，看着他们之间不同之前的气场，也为姚阎开心，有了新的开始才能从以前走出来，不过在看见申思脖子上的青青紫紫时脸色立马变了，走向前对那俩人说:“我说，你们就算再饥渴为了孩子也忍忍好不好，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不然容易流产你知道么，还有我说姚阎，申思小不懂，你怎么也胡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见姚阎一脸迷茫，梅见麟立马捂住嘴，呜呜囔囔的说:“申思你没告诉他吗？看你脖子上被啃成这样，我还以为他知道了呢。”
申思也完全状况外，没想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捅了出来。
姚阎：“我如果没理解错，是申思…。”
看他表情估计也猜出来了，梅见麟索性说:“申思是凤凰一族的人，生育能力还挺高。”
听完这句话，姚阎转头看向申思，要他给个回答:“所以…？”
“所以，舅舅，我不是吃胖了，是你要当爹了。”
昨天有媳妇，今天就有孩子，这速度闪电也比不上。姚阎除了震惊以外，还有欣喜开心，这毕竟是跟自己喜爱的人的孩子，但是他又想到了哞哞，申思小孩心性，估计以后教导孩子的事得他来，就怕以后哞哞会受到忽视。姚阎心思如脱缰的野马，想的多就忘记给出反应了。

（三十四续）
看着姚阎没有任何表示，申思的心沉了下去:“舅舅，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孩子啊？”申思想到姚阎已经有哞哞了，而且现在哞哞情况不容乐观，他心下有些凉，眼泪出来了都不知道，语无伦次的说:“舅舅，我们要他们行不行，你放心，他们不会占了哞哞的位置的，我不是胁迫你非得要他们，我就觉得，觉得这两个孩子呢，要是你做了决定我也听你的，就是，就是舅舅我会学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还有哞哞，他叫我一声爹爹，又是你的孩子，他也就是我的，我也不会偏待他的。”
听完之后姚阎把申思抱进怀里，摸着这个把自己看的如此重的小孩，他刚才听见了，申思要把决定权交给自己，这个傻瓜，“阿思，阿思你听我说，我没有不想要，还有你刚刚说俩呢，阿思真厉害，我刚刚不说话就是想到你叫我舅舅，那你肚子里的俩崽子出来该叫我什么，嗯？”
“真的，舅舅想要他们。”
“当然是真的，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们可是我和阿思的孩子。就是我看他们可能没有哞哞重，你知道阿思，对于哞哞我除了疼爱之外，还有愧疚，他还在娘胎时，我一直在外打仗，后来还因为我的决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舅舅，我明白的。”嚣张放肆如申思也在爱里学会成长，只是为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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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因为申思有孕，原本定的要去越州就不得不搁浅，最后姚阎和梅见麟两人带着人马去了越州，姚阎提前就联系好了越州的暗中势力，这次他不准备仁慈了，毕竟家里四口人等着他呢。
临走前他除了将唐大唐二留下，还把武文留在他身边，梅见麟的娘子洪桃也搬进了澄瑞院照顾申思，吴嬷嬷全权负责申思的饮食用度。王府暗卫，和饶州城里姚阎的势力也全都用来保护申思和哞哞。
申思是不开心的，刚刚才到手的人，还没好好的联络感情呢，又得分别好一段时间，他不得不想这俩崽子有些碍事了。但是他又想虽然会分开一段时间，但是这次的心情和上次不一样的，上次姚阎还不是他的，随时都被别的小妖精拐走，这次姚阎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他只需要好好的养着就行了，等姚阎回来给他四个大宝贝。
姚阎一走，申思就有些无聊，以前姚阎在的时候，待在家里也不觉得什么，所以，一无聊，申思就想出去转转。而且他答应了哞哞要带他出去玩，于是他们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把把饶州的酒楼茶馆戏院等各种店铺都转了个遍，王府在这半个月的花销也是蹭蹭往上涨。
福伯看着这大半个月里王府的出账，深叹一口气想:“他家王爷必须得努力赚钱，才能养得起这个家了，半个月花了三万两，这是如何花的？”
申思的想法很简单，好不容易得到他舅舅的一句话说“王府库房以后归你管。”他被穷了大半年的心如脱缰的野马，一花钱就止不住了。
这天申思第五次经过大元赌坊门口的时候，碰见了殷歌年，那个赌坊老板宋金的义子，长着一张笑脸。
殷歌年看出申思想要进去就说:“申世子，在下在这三楼居住，上次一别也好久不见，不如去里面做做？”
申思还没回答，他身边的哞哞倒是说话了:“爹爹，你不能去，不然爹回来会打断你的腿的。”
“你们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所以你们是不会说的吧。”说完看向后面跟着他的唐大唐二和武文。说起来他来饶州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殷歌年，他们在赌坊认识的，还在一起吃过饭。
武文哭着张脸说:“世子，别赌了，给我们条活路吧，我们不容易啊。”
殷歌年听见哞哞对申思的称呼，眉毛轻轻挑了一下，眼里闪过了然，之后对武文说：“这位小侍从，你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和世子做个朋友，邀请他去舍下一聚罢了。”
申思:“听见没有，我们只是朋友相见，联络联络感情，而我的这位朋友，家正好就在赌坊上面而已，你们想到哪去了。”说完就对殷歌年说:“咱们走吧，不过我进不去，你们的大门没向我敞开。”
“如果不介意，世子从后门进吧，这也不算违反当初与王爷的约定。”申思听完立马跟上，他现在不嗜赌，就是玩了那么多年了，看见还是会手痒痒，就想感受一下赌坊的气氛。
殷歌年在前面带路，他心里是诧异的，没想到姚阎会跟这个人在一起。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跟姚阎只是合作关系，他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在大元做他的眼线。
这天殷歌年带着申思玩了一种新的赌法，叫搓麻，四个人一个局，学会了规则以后，他直接从赌坊带回了一副麻，回家搓。虽然因为带着哞哞没法下场子，只去了个包间，而且里面只有他和殷歌年哞哞还有他带的三个人，但是赌坊的气氛他感受到了啊，还学会了搓麻，回去王府的人都得学会，这样他不出来也不无聊了。
所以一个半月姚阎从越州回来时，迎接他的，不是上次那样是哞哞和申思的拥抱，而是他还没进澄瑞院就听见一阵呼啦啦的搓什么东西的声音。
而进去就看见院里放着一张小方桌，方桌四面上坐着洪桃，樊玲，武文和福伯，桌子上放着一个个块状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澄瑞院的下人围着桌子，而申思挺着已经三个月的遮不住的肚子，站在福伯身后手舞足蹈说:“哎呀，福伯，快，九条，碰，能碰了。”
申思怀孕不能久坐，就只能玩一会儿歇一会儿。现在退居后方指导，福伯操作。
姚阎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人发现，最后还是站在申思身边的哞哞看见了他叫了声:“爹。”然后向他跑来。
这一声喊，让所有人都回了神，申思首先朝姚阎健步如飞的奔去。姚阎心惊胆战的接住可他。而下人都个个面露惧怕，他们这是算失职了。
姚阎：“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我看着像赌博。”
“爹，他们…………。”哞哞刚想说话，就被申思捂住了嘴。“我们不玩钱，就是解解闷。舅舅我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语气三分委屈，三分娇软，还有四分吃定了你会原谅他。
姚阎听见也只好妥协:“玩可以，但不可玩物丧志。”
“舅舅真是英明神武，还有舅舅我好想你啊，他们也好想你啊。”申思拿过姚阎的手放在自己起伏的肚子上。
看见这情况，哞哞也跟着说:“爹，我也好想你啊。”
姚阎心里暖暖的，他也想他们了，尤其是申思，他发现申思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多。

（三十六）
入夜，姚阎出了澄瑞院，武建在身边随侍问:“王爷，从越州抓来的那人，现在就在王府的地牢里，您要见见吗？”
“去看看，好几年没见了，怎能不叙叙旧呢！”
他们顺着一段阴暗潮湿的石梯，下到了王府的地牢，地牢里终年不见阳光，进去就感觉到一阵阴冷，中间夹杂着霉味，里面是一间间牢房，全用精钢打造，如果没有钥匙，任你是谁也逃不出去。
姚阎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看见梅见麟在里面，整个人愤怒异常，而被抓来的那人，或者说是栾阏，就算手脚被锁链锁着，也是气定神闲，整个人清清淡淡，丝毫看不出阶下囚的狼狈。栾阏浑身给人一种书生的感觉，长相儒雅，气质不凡。
“见麟，怎么了？”
梅见麟听见姚阎的声音，就立马收拾好神态说：“这人是个疯子”
那栾阏听见淡然一笑:“梅先生此言差矣，我不过说出了实情，你就恼羞成怒，现在反过来说我，实不可取。”
姚阎:“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梅见麟:“没什么。”
梅见麟话刚说完，栾阏就答:“我们在讨论药蛊人的解药，据我所知这位梅先生瞒的王爷好苦，药蛊人的解药他其实早就研究出来了！”
姚阎听完转向梅见麟说:“见麟他说的可是真的。”
梅见麟犹豫之间，栾阏的话音想起:“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王爷。当年我说我会帮王爷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神兵，可曾食言，这次也是，药蛊人的解药根本不需要紫夭草，他这么说只是因为紫夭草难得，他可以拖延时间而已。”
梅见麟听完，低吼一声:“你闭嘴。”
姚阎脸色一变，声音严肃低沉的说:“见麟，我需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见麟见姚阎这个样子只能实话实说::“解药确实不需要紫夭草，但是还没研制出来，因为还差最后一味药引。”
“是什么？”
栾阏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是令公子的心脏。我当年也知道药蛊人的危害，就想着要有东西牵制才行，就想炼制药蛊王，但是极其难练，需得从胎儿练起，这么多年，也只是成功令公子这一个而已。”
姚阎听完并不动容，而是低嗤说:“胡说，我儿既是药蛊人，又怎么能解药蛊人。”
栾阏:“我说了我不会骗王爷，你可以问问梅先生，令公子虽是药蛊人，却又是活人，一颗充满药蛊的心脏，却带动着鲜活的身躯。他的心脏自然可以做药引。”
姚阎看着梅见麟的神情，知道了这个栾阏说的是真的:“栾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救我儿的办法。”
栾阏看见姚阎语气恭敬，就轻甩袖子，抬起下巴说:“解毒比下毒难，同样此理，令公子可以解药蛊人，可是能解令公子的药我还没研究出来，栾某真的为令公子痛心，毕竟他还这么小，大千世界他还没经历过。”
姚阎听话他这句话，微微垂眸，语气冷然，:“如果我没记错，我儿如今这样全拜先生所赐，你为他痛心，真是猫哭耗子，就凭这个你就死不足惜。”
“王爷这话实在是冤枉在下了，当初在下用了别的胎儿炼制，他们都因药蛊太烈没有成功，可是王爷的孩子不一样。因为王爷当初被药蛊人抓伤，却活了下来，但其他人无不感染而死，而令公子是在王爷被抓伤痊愈以后有的，他的身体或许跟别人不一样，我才动了试一试的心思，可最后结果证明我没错。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会被人认为残忍，药蛊人虽然威力无穷，可是他带来的后果同样不可小觑，一不小心就会引发天下大乱，这才炼制药蛊王，为的就是要得到药蛊人的解药。”
姚阎听完并不发表看法，而是问:“你说药蛊王的心脏可以炼制药蛊人的解药？”
“是。”
“药蛊王就是用充满药蛊的心脏带动活人的身躯？”
“不错。”
“那我想，栾先生的心脏也可以用了。”
栾阏听完此话从一开始维持的淡然的表情崩裂，他吃惊问:“你怎么知道。”
姚阎:“我并不知道，只是猜测，可是刚才我得到答案了。”
栾阏提高声音说:“你诈我。”
姚阎:“只是验证一下心中猜测而已。”
“这么说，你想要我的心脏。”
“栾先生如此大义，想必愿意奉献。”
“你不能杀了我。”
“为何不能，你既不能救我儿子，活着对我就没了用处，死了反而作用更大。”
栾阏这才见识了姚阎的可怕之处，明明是姚阎有求与自己，而他自己也看似占了上风，可实际却处处被姚阎压制，他急忙说:“你不能杀了我，我要见申思。”
姚阎听见此话，眼神一凛:“你想必没看清楚情况，如今你是阶下囚，轮不到你提要求。”
栾阏脸色一僵说:“难道他不想知道申仕将的消息吗？我要见申思，见了他我就告诉你们申仕将的消息。”
姚阎并没有做决定，申思对亲情极度渴望，申仕将是申思的亲爹，他不知道申思如何想的，但是他想尊重申思的意见。所以他说:“明日，我给你答复，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就带着梅见麟出了地牢。
等出去的时候，梅见麟嗫嗫嚅嚅说:“姚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下不为例。”
梅见麟听见这句话就知道，姚阎原谅了他，他又问:“栾阏今天的话你怎么看？”
“谎话连篇。”
“那你还打算让申思见他吗？”
“就算有一丝希望，我想阿思是想要见申仕将的。”
“我明白了。”

（三十六）续
等到第二天姚阎询问申思的时候，申思愣了一下，说:“舅舅，我想见见他。我想知道我爹去哪了？我想问问我爹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
姚阎把申思抱进怀里，摸摸他的头安慰他，说:“好，我带你去，阿思，你要知道你现在有了我，有哞哞，还有肚子里这俩小的。”
“谢谢你，舅舅。”
申思跟着姚阎来到了地牢，看见了他们口中的栾阏，他没想到栾阏竟然如此气度不凡，虽然不再年轻，却浑身温润，跟他想象中阴暗狠辣的形象不一样。
栾阏也看见了申思，他慢慢的起身，带动了浑身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他看着申思说:“申思，我的儿子，我终于见你了。”

（三十七）
申思听见栾阏说的这话，立马上前问:“你胡说什么，我爹不是申仕将吗？你算是哪门子的爹。”
“阿将是你爹不错，我是你另一个爹。你现在不是也快要做爹了吗？”栾阏指着申思的肚子说。
申思:“你骗人，你说你是我另一个爹，可我明明有娘，我娘是姚瑾。”
栾阏:“不，姚瑾不是你娘，她是拆散我和阿将的第三者。你是阿将亲自怀胎十月生下的，我是你的另一个爹。”
申思慌乱了，姚阎看见这样的情况，把申思抱在怀里，对栾阏说:“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栾阏听完并不生气，他反而说:“我并没有胡言乱语，王爷我说过，我没有骗你。阿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姚阎冷言说:“这与你无关。”
申思心中茫然恐惧，他紧紧抓住姚阎的衣袖说:“你说你是我爹，你拿什么证明。没有证据，你别想让我信你。”
“十九年前，我在京城郊外救了高烧不退的阿将。在给他治疗的过程中，我发现他身上有伤痕，是被人施虐留下的，那时我就对他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年轻艳丽的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满身痕迹的昏倒在这郊外。
后来在我的照顾下阿将慢慢的好了起来，我才知道他是从当朝的二皇子，就是这个姚阎的二哥姚臻那里跑出来的。姚臻他手握阿将双亲的性命，自此来胁迫了他，供他泄欲，达了三年之久。这次因为那姚臻要迎娶王妃，对他的控制放松了，阿将才跑了出来。
阿将养身体的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我照顾着阿将，我们彼此互生情意，后来就有了你，可是当时我们还来不及知道，姚臻就找到我们，把阿将抓了回去。
当朝公主姚瑾心仪阿将，就求皇上赐婚，姚臻为防阿将再次逃跑，就给阿将留了拖累，一手促成婚事，让姚瑾绊住了阿将，将阿将困在了京城，困在了华殷侯府。没过多久阿将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拥有凤凰一族的血脉，自然能孕子。姚瑾之后发现了这事，她爱阿将，就愿意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养，所以那个孩子出生后就对外说是姚瑾生的，那个孩子就是你。
后来姚瑾生病而死，在这期间我一直想办法***一面，可是我是一介平民，如何斗得过那天潢贵胄，而且姚臻还派人追杀我，我不得已隐姓埋名留在京城，不敢露面，我一直在找机会，找个把阿将带出去的机会。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可那姚臻故技重施，这次更加过分，他直接把自己身边训练出来的一个女暗卫嫁给阿将，用来监视他。
可是人终有破绽，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把阿将带了出来，可是阿将被带回去之后，一直抑郁寡欢，身体变不好了起来，在我把他带出去，还不到半年，他就病死了。我很难过，我是一名医者，所以我想复活阿将，但是在实验的过程中出了岔子，练出了药蛊人。
后来我一边避开姚臻的追捕，一边再寻找复活阿将的法子。直到五年前，潼关告急，那时我躲在军中，身为大楚人，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被毁，我思量再三决定将药蛊人的方法告知，这才发生了以后的事，思儿，我的儿子，你一出生我就没见过你，这些年也从没进过当父亲的义务，我每每想起这，就心如刀割，你能原谅我吗？”
当申思听见栾阏声泪并下的讲完这些，他整个人都无法动搀了，他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当年的事是这样的，而他爹申仕将已经死了，现在却半路又冒出来一个人，说他是他另一个爹，而且这个人还伤害哞哞，他质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伤害哞哞。”
栾阏听着申思的质问，面色出现痛苦说:“我跟王爷说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想要炼药蛊人解药，就要有药蛊王心，可是药蛊王只有曾经受过药蛊人的伤却没死的王爷的孩子才能练成，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年我也是日日夜夜自责啊！”
申思听完，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你别说话，你骗我，舅舅，我要走，你带我走，他肯定在骗我。”肯定在骗我，自己的爹怎么可能是伤害舅舅伤害哞哞的凶手呢。如果他说的真的，那他和舅舅该怎么办，申思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这个地方。
而姚阎听完这些面色深沉，他横抱起申思就向外走去，也不去看满面泪痕的栾阏。

快要考试了，我只想赶快把这个坑填完，但是我码字太慢了，就只能加夜班。
也希望各位看文的小伙伴能留个鼓励。谢谢，康赛思密达

（三十八）
等到把申思抱回澄瑞院的床上，姚阎才发现申思满脸泪水，这让姚阎心里闷疼，他伸手帮申思擦拭眼泪说:“阿思，别哭了。不值得，再说你还有宝宝呢。”
申思听完，泪更止不住，他哽咽道:“舅舅，他说的如果是真的，我是他儿子，那我爹就是害哞哞的凶手，他还是间接害你如此痛苦的人。那舅舅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姚阎用额头抵住申思的额头，右手轻抚在申思的后颈上说:“阿思，你是谁的儿子难道那么重要么，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你是谁的宝贝吗？”
申思:“可是舅舅……。”
姚阎：“没有可是，阿思我是不是从没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大宝贝。”
申思听完紧紧搂住姚阎的脖子，他心里恐惧，嘴里就一直问，一直呼唤姚阎，想姚阎给他回答。姚阎为了让申思安心就一声声回答。
“舅舅，舅舅，我们能在一起对不对？”
“对，说好的不分开。”
“舅舅。”
“嗯，我在”
“舅舅”
“我在呢。”
“舅舅。”
………………
过了大半个月申思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他本来就不是能纠结的人。所以就算梅见麟亲自给申思栾阏验了血证明他俩确实是父子，申思也已经能接受了。对他而言这个爹他没有半点感情，可是姚阎不一样，姚阎是他的命，他命中缺姚阎。所以如果让他和栾阏与姚阎当中选一人，他肯定选姚阎，他不管别人知道之后会怎么骂他不孝，大逆不道。
梅见麟还是没放弃找出医治哞哞的办法，可是效果不大。而姚阎一直在陪申思，晚上趁申思睡着以后，他就会看大楚各地暗庄传来的消息，这是他花了很多年心血建立的情报网，人不可贪恋权势，但是不能没有自保的能力。
姚阎办完事回到床上，刚掀开被子准备进去，申思就一下子把他拉了下来，姚阎下意识用手撑起身子，为防压到申思，他虚虚覆在申思身上，听见申思说:“舅舅，我肚子已经四个月了。”
“嗯，我知道。”说完还摸摸申思的肚子，申思只穿了一件里衣，所以肚子的触感非常清晰。
“舅舅，危险期已经过了。”申思说着话，就把手往姚阎衣服里摸。
姚阎见此，那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无奈道:“你怎么不知道矜持呢！”
“我忍不住。舅舅你到底来不来，行不行。”
听见这话，姚阎不行也得行，更何况他本来就很行，自己压制情.欲很辛苦的，还不是为了防止伤到申思，可见这小孩这么主动，他要是再没行动，以后就抬不起头了。想完姚阎就扒光了申思的衣服。
心意相通做这件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身心合一的愉快，所以申思娇喘了大半宿。第二天没起床，又被哞哞嘲笑了一顿，说他懒。申思只是对他说:“小屁孩不懂大人之间的快乐。这是我跟你爹俩人之间事，你不懂，哈哈哈哈。”
哞哞听他说这句话，就爬进申思的被窝，仰头看他说:“很快乐吗？”
申思毫无羞耻之心:“当然啦，欲死欲仙，将要升仙。”
听完哞哞又问:“那爹也快乐吗？”
申思骄傲一答:“必须啊。”
哞哞听完伸手摸摸申思的脸，说:“那我就放心了。”
申思一头雾水:“小屁孩，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果这件事能让爹快乐我就放心了，等我走了以后，爹就不会伤心了。”
申思听完心里一滞:“哞哞，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快要走了，跟我娘一样不得不去很远的地方，有可能回不来了，以前他们说我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就老是想她回来，想的很难过，爹爹来了之后才不想了。现在爹有了快乐的事，等我去了很远的地方，爹就不会想我想的难过了。”哞哞虽然才三岁可他很聪明，能清晰表达他心里想的意思。因为身体不好，他虽然不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可却有人对死亡天生预感，尤其是最近，他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去那个远方了，也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申思听完泪流满面，心里酸涩难过呼吸不过来:“小屁孩你想什么呢，当初我不是答应过你会一直陪你玩，带你见识见识世面，现在我还没做到呢，还有，你摸，”申思把哞哞的小手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你不是说没人陪你玩嘛，我也觉得咱俩玩人太少了，所以你看我这肚子里就有了俩小孩，是你弟弟，他们出来以后专门陪你玩。”
哞哞听完以后眼里闪着兴奋，语气都兴奋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爹爹你这样说，我都舍不得走了，我能不走吗？”
“当然能，你必须不能走。”
“好，那我不想走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走的，但是有人说这事，人控住不住。那我想控住不住我就走呗。”
“你以后不能这么想了知道不知道，不然我会伤心的，你爹也会伤心的，很伤心很伤心，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我们不伤心。”
“嘻嘻，爹爹我错了，我不走了。”
申思抱紧哞哞说:“嗯”
申思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叫栾阏而且是他爹的人了。

（三十九）
哞哞最近开始昏迷，他频繁换血，副作用就显出来了。
梅见麟把所有的事情都搁置一旁，包括炼制药蛊人的解药，只一心救哞哞，他又去了几趟地牢，栾阏也回答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栾阏问他，姚阎究竟是如何发现他也拥有一个药蛊王心的，这件事情他没向任何人说过。
梅见麟也曾经问了姚阎，姚阎给他的回答是，在他们抓住栾阏，搜查他住所的时候姚阎在那里发现了凝血草，这草最大的作用就是助身体生血，其实光凭这个也证明不了什么，姚阎还发现了栾阏手腕有疤，虽然不太明显了，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腕上伤疤新的旧的交错。姚阎又细细一想，栾阏研究药蛊人，药蛊人弑杀，不会管你是不是造出他们的人。所以这个过程中不可能没受过一点伤，而且极大可能受过很多次伤，而且他与药蛊打交道，药蛊这东西极其阴毒，那么既然是这样栾阏怎么活下来的，姚阎唯一的猜想是栾阏很有可能也是药蛊王，就诈了他一下。
栾阏听完以后，觉得姚阎观察能力思维逻辑真的太过厉害，那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救哞哞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可哞哞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梅见麟翻遍所有医书，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用银针封住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把哞哞变成一个活死人，用此来拖延时间，以便再找其他办法。
从哞哞开始昏迷王府就进入了低气压，知道了梅见麟这个提议以后，虽然姚阎心如刀绞，可却不得不执行，他们把哞哞放进了药棺，这药棺是梅见麟特意研制出来，用以维持哞哞的身体机能。
身后再也没了整天跟着他的小尾巴，申思神情恍惚，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甚至有了第一次的胎动，这胎动微微安慰了他和姚阎的心。
姚阎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自从知道哞哞的情况以后，他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情况，但都不如亲身经历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最后压弯姚阎的一根稻草，让他变得疯狂的是京城中传来消息，他那个好父皇，当今皇上姚蔚，听信谗言认为姚阎的母妃背叛了他，就把姚阎母妃的尸骨迁出了皇陵，送往了五台山，五台山是宫中弃妃度过余生的地方，最后那些妃子也会埋在那里。这个举动直接撕碎了他对他那个父皇最后的一点仁慈。
姚阎一人坐于书房之中，他心中癫狂口中阴狠说:“姚蔚，姚蔚，既然你如此，你如此绝情，以后你再不是我父皇，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等到姚阎心中平静下来，他即刻吩咐武文，让他联络殷歌年，让殷歌年尽早拿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他就起身带着武建去了地牢。
姚阎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栾阏，这次栾阏已经没了当初的气质，被囚禁了一个月，他已经头发凌乱，衣衫满是脏污，看见姚阎过来就说:“王爷，我好歹是申思的父亲，以你和我儿子的关系，我称呼你一声贤婿也不为过，可是你一直囚禁我算怎么回事呢？”
姚阎面沉如水，语气冰冷的说:“栾阏，我的耐心到头了，没心情再陪你演戏，你若实话实说，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兴许还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栾阏眼神一滞，不过也并未慌乱:“我知道的不是都告诉贤婿了吗？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姚阎轻蔑的看着他:“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你究竟在为谁炼制药蛊人？你又受何人指使？”
栾阏抬头看向姚阎，轻轻一笑说:“王爷说的话在下听不懂，我并未受任何人指使，至于炼药蛊人，之前我也说了，是我为复活阿将而出的意外。”
姚阎听完上前扼住栾阏的脖子，阴冷的说:“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蠢.货。要不要我问你几个问题。看看你能否回答的上来。”
栾阏呼吸急促的说:“什么问题？”
姚阎放开栾阏的脖子，伸手揪住栾阏的头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说:“你说你是为了复活阿思的爹，才偶然得到药蛊人，那我就问:你既然那么爱你的阿将，那肯定不会直接就用申仕将的尸身进行实验，既然不能用他的，就要找别人的尸身，我虽然不是大夫，可却能知道，想要复活一个人，难如登天，那么只是一两具尸体绝不可能支撑你完成这个实验，甚至实验几十具上百具尸体你也未必能够成功，你很有可能需要上千具尸体才能偶然炼出药蛊人。而大楚对人口管制严格，就算是尸身也登记在册，那么我想问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如此多的尸体的。”
栾阏听完神情慌乱，不等他开口，姚阎又说:“你不用着急回答，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比较靠谱，我还没问完呢。我看过药蛊人的方子，其中有几味药材，价格昂贵，你要实验就肯定要用到大量的这几种药材，那么你这个小小的大夫，甚至在我二哥姚臻的追杀下得隐姓埋名，那你是如何有这么多银钱买药材完成这个实验的。别跟我你去打劫钱庄了。”
姚阎看着栾阏面色开始崩溃，继续问:“完成这个实验既然需要如此多的尸体，又得需要如此多的钱财药材，那么你实验的场地就要够大够隐蔽够安全，我还是那句话，一个被我二哥追杀的人，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场地的。你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栾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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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栾阏听完姚阎的话，再也维持不住脸上一贯平静的表情，他一脸僵硬的问:“姚阎，你到底想问什么？你这么栽赃揣测我，不怕申思知道吗？？”
姚阎放开栾阏，退后一步，低头看着他说:“自从五年前的事发生之后，我就反复思想当年所发生的事，也派了很多人去查，从大辽长生天庙被烧开始，直到我杀了施家为止的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遇见的每一个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反复思考，反复推敲，那时我在想，长生天庙里那场大火是意外还是人为？为什么西北那些蛮夷小国突然间就联合起来了？我发入京城的急报关乎国家存亡，为什么皇上不竭尽全力为我筹集兵马粮草？他不担心他这个皇位再也坐不了了吗？你一个大夫，怎么就跑到了当时战火连天的潼关，而且那么凑巧跑到我的军中当了军医？当年施琅已经嫁给我，施家通过我的身份也已让自己成为高门权贵，难道不该扒紧我，那为什么要偷偷的查我，进我的书房甚至发现了隐蔽至极的暗格，他们难道不害怕被我发现吗？栾先生，你能为本王解答这些疑惑吗？”
栾阏掩下心中滔天大浪，只说:“王爷太过聪明，以至于想的太多，草木皆兵，魔怔了吧，这些事情根本就没一点关联，一切事情的发生有太多因素，其中阴差阳错也不是人力所能为，栾某愚钝，实在想不出王爷问这些的意义。”
姚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栾先生想不出来，本王倒是模模糊糊的缕清了一道线，栾先生想不想听听。”姚阎现在叫的这一声声栾先生当真是讽刺至极。
“愿闻其详。”
姚阎:“我琢磨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就是有人为了逼我不得不使用药蛊人，好让药蛊人大白于天下。但是前面我为了掩藏药蛊人每场战争都把敌人屠杀殆尽，这个消息就没能传出去，所以后来出现了施家的事。”
栾阏压下心中恐惧说:“如王爷先前所知，药蛊人威力巨大，说得药蛊人得天下也不夸张，那又有谁得到药蛊人不自己掩藏使用，还会把这药蛊人透给别人，更要药蛊人大白天下呢？”
姚阎:“如果那人有不得不逼我使用的理由呢？”
“那恕栾某愚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人把这宝贝拱手让人。”
栾阏当真是能沉得住气，这一个个疑问抛出去，他还能如此思维敏捷的把话抛回来，不过姚阎不急，他只是轻飘飘的又说一句话:“栾阏，你知道吗？申仕将的尸身在你被抓回来时，我就派人找到了，你真的把他的尸身保存的很好，好到可以让梅见麟查到他真正的死因。”
这句话让栾阏瞬间癫狂，他满脸扭曲，眉眼间全是阴狠毒辣，再没当初见的温文儒雅，嘶声揭底的喊到:“姚阎，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四十一）
姚阎:“我只是知道了申仕将是器官衰竭而死罢了。凤凰一族是天生为爱而生的种族，他们不管男女只要和自己爱的人诞下后代，那他们的孩子聪慧无比。可相反如果生下了不爱之人的孩子，五年之内就会器官衰竭而死。你说你们两情相悦，那为什么申仕将会在生下申思以后器官衰竭而死呢？你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栾阏狠狠回:“那又怎样。”
姚阎轻蔑的看向他，这种一点一点让敌人崩溃的感觉，姚阎不得不说很好。既然这样，就让他更崩溃吧:“栾阏啊栾阏，说你心狠手辣那真是抬举了你，你已经丧心病狂了。你倒行逆施，违背天道研制药蛊人，已经没了良知，这样的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尊重生命，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救了昏倒在郊外的申仕将。我查过你，你的过去好像被人抹去，无人知你来历，可是你最近几年我查了查，发现你的住处从未缺过男宠，这些男宠的长相都有几分肖似申仕将，可让我凭这个就觉得你爱申仕将我是不信的，你是医者就该知道凤凰一族的特性，你定知道申仕将是不爱你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让他生下你的孩子，可是申思却出生了，所以申仕将应该和你养的那些男宠性质差不多，都是替身而已，那你当初救他是因为他长的像一个人吧，像谁呢栾阏？你不能回答我吗？”
栾阏阴沉的说“这些都是你胡思乱想的猜测而已。”
姚阎神色不变:“是不是我的胡思乱想你心里清楚。当年我二哥姚臻和申仕将一同于皇家书院求学，说他们一起长大也不为过，当年姚臻先爱上了申仕将，可是申仕那时对他只是朋友情谊，姚臻有着皇家子弟的劣根性骄傲自负，独占欲强，他虽爱申仕将却用错了方法，在一次醉酒中就强要了他只想让他变成自己的。申仕将身为男子自然有着男子的骄傲自尊，他跟姚臻一起长大，更接受不了姚臻如此对自己，就对他生出了怨怼，姚臻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尽力弥补，可他不能接受申仕将远离自己，他一边掏心掏肺的对申仕将好，又一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与他发生关系，他们互相折磨了三年，这一切改变于姚臻要成亲了，一道圣旨，姚臻要娶丞相的千金，申仕将这才发现他在这彼此痛苦的折磨中生出了爱意，姚臻要娶别人，而他竟然会爱上一个一次次强迫自己的人，他无法接受，所以在一次欢愉之后，他趁姚臻不备要逃离京城，你救了他，因为他某个地方像你爱的人，后来你更是强迫他，硬是让他怀了孩子，用药物让他不得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申仕将的死是你一手造成。而姚臻之所以追杀你，是因为你如此对申仕将而已。”
栾阏没想到当年的事他查的这么清楚，因为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申仕将恨姚臻，可是实际情况是申仕将爱姚臻，恨之深爱之切:“你既然知道那天我说的都是谎话，怎么还允许我对申思说完。”
听见申思的名字姚阎面容沉稳柔和了下来，他说:“我的阿思只需要你告诉的那些，只需要知道他的爹是因为死亡才不得不抛弃他与他分离，只需要知道他是因爱而生同样被父母期盼的小孩就够了。至于是不是真相不重要。”申思心里一直有个坎就是申仕将为什么会离开不要他，为什么他会孤零零一个人长大，而栾阏告诉他那些足够了，足够他解开心中怨恨自卑向前走去。
听见他这话栾阏说:“你还真是为申思考虑，申思没看错人。”
姚阎:“哼，那是自然，最起码要比你看人的眼光准多了。既然承认你不爱申仕将，那为了复活申仕将偶然得药蛊人的说法就站不住，这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是为什么研制药蛊人？”

坑挖的太大，填的我吐血，我发现这个文诡异的偏向了破案片。很可能有人受不了，还一直支持我的小伙伴，我向你们献上我的膝盖。谢谢你们的支持。

（四十二）
栾阏因为姚阎这一次次的疑问，一点点的拆穿，像猫捉老鼠一点点的消磨，彻底崩溃他毫无形象的大喊:“姚阎你个虚伪小人，你什么都知道了吧，你什么都查清楚了，可还看着我在这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圆自唱，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吧。虚伪无耻的小人。”
姚阎看见他这样就笑了，笑出声的那种:“对啊，五年的时间我一点一点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之所以来问你，不过是看见你如今这样我高兴而已。”而后姚阎停顿了一下又说:“可当年的真相真是让我恶心，我年幼时曾听京城中人说华殷侯申仕将眉眼之间七分像当今天子姚蔚，为此姚蔚还特许申仕将入宫无需通传，可自由出入。所以你做这一切是为了姚蔚对吧，我那个好父皇，”
或许知道了姚阎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当姚阎说出姚蔚的名字时，他反而平静了，说:“你是真的很聪明，把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串联到一起，然后发现蛛丝马迹，层层抽丝剥茧，发现真相。”
是的能为栾阏提供这么多尸体的，能为栾阏供应这么多钱财的，能让栾阏实验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当今大楚的天子自然能轻易瞒天过海的做到。
五十八年前栾阏九岁，他出生于江南的一个杏林世家，家学渊源深厚，栾阏更是这个家族中百年一遇的医学鬼才。可是做大夫的总会知道一些高门大户里不为人知的秘辛，栾阏家族因为这个被人灭门，年仅九岁的栾阏侥幸逃脱，一路乞讨进了京城，可是他在路上得了毒疮，浑身恶臭，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他又累又饿又痛，他觉得他要死了，他躺在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希望能有个人救他，他想如果有人救了他，他以后肯用性命报答那人，可他身边人来人往，那些人满脸冷漠嫌弃，他在那条路上三天，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双穿着锦缎靴子的脚停在了他面前，他恍恍惚惚听见一个清丽的孩子的声音:“哼，父皇说我心狠手辣，没有储君该有的仁德之心，那我就让他看看，我不知道有多仁慈，一个被所有人嫌弃的浑身长疮的乞丐我都救，我怎么当不起储君的仁德了，你们把他抬回去，给本太子全力救治他，别让他死了。”
就这样栾阏被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太子姚蔚所救。他被带回东宫救了回来，在他被治好以后，姚蔚曾经问过他:“本太子救了你，那你有什么能报答本太子的。”栾阏回答:“待我报了家族之仇，这条命任太子差遣。”
后来姚蔚帮他报了仇，自此栾阏有了“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教我负那一人。”的人。他陪着姚蔚走过荣光，也走过孤寂。甚至他对姚蔚产生了不能说的感情，姚蔚喜欢的是女人，他如果对姚蔚说了他的喜欢，那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姚蔚，依照姚蔚的性格也许会杀了他。所以他找的每一个人都像姚蔚。其中最像的是申仕将，那双眼睛让他晃似看到了自己爱的人。
姚蔚能力不足，德行也有缺，可他野心一点也不小，他妄想一统天下，他要所有人对他俯首陈臣，可他阳谋不行只能用阴谋。
栾阏助他，帮他研出药蛊人，甚至因为这个自己成了药蛊王。他已经没有亲人为他换血续命，只能用凝血草，痛不欲生。
可是药蛊人绝不能是从姚蔚手上流出，换而言之，不能让人知道是姚蔚研制出了药蛊人。作为一个皇帝他可以平庸无建树，甚至可以有点昏庸好色，残暴不仁，这会让人失望痛心，但是很多人不受影响时并不会在乎。但是如果让人知道身为一国之主竟然研制药蛊人，那么他的皇帝之位就做到头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自己死后，会不会被人炼成药蛊人，又或者为了得到药蛊人有人会杀活人，这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到时候研制出药蛊人的人，会变成所有人攻击的对象。这就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人把他捅出，而姚阎最合适。
知子莫若父，姚蔚知道姚阎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陷于危难之中，他会保卫自己的国家的，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这是其中一个理由。大辽蒙古甚至那些蛮夷小国，都是自己以后要征服对象，所以能让他们实力减弱的事姚蔚丝毫不会手软，再者他这个儿子聪明，有担当，有能力，他忌惮。让他们互相残杀姚蔚喜闻乐见，一个儿子而已，他还有很多，这是理由之二。最后姚阎身为王爷有能够支撑药蛊人实验成功的能力。所以有了长生天庙被烧，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药蛊人虽然被更多人知道了，可是他们有克制药蛊人的解药，就算别人知道了也对姚蔚造不成威胁。现在姚蔚已经准备好了要随时发起战争，他只需要把当年的事散出去就可以了，从开始研制药蛊人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他等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他大半生都为此活着。

当年事情的真相就写完了，写了这么多我脑子有点炸，光害怕有什么bug，但是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写的啥，也不知道看文的小伙伴能不能读懂，可我已经没精力再看一遍文改改了，这几天构思文构思的我都觉得我自己有点精分。希望小伙伴能够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