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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悬疑黑帮长篇《男本失格》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相传这古桥西古时候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死伤者无数,人们无以为粮,竟发生吃死人肉的惨剧,有的人甚至直接将活人烹食了。但恐怖的事情很快发生了,那些吃了人肉丧尽天良的人身上开始腐烂,疼痛剧烈,哀嚎遍野,而且那不是个体的症状,是一场瘟疫。瘟疫在古桥西的地界传开,从一个村子传到另一个村子,整个地界成了鬼蜮。
据说当时古桥西一片惨绝人寰的景象,横尸遍野,没人敢去收尸,那些尸体便在大地上腐烂,受野鸟,柴狗吞食,直至随着时间迁徙沉入地底。老人们都说,这古桥西的地底埋葬的都是尸骨。”
“啊,不会是真的吧,”苏琳说道。
“谁知道呢,老人口中就是这样说的。不过,你们来的时候见到莫名桥下那条河了吧。”老板娘说道。
“看到了,河水很浑呢。”方铭说。
“其实啊,在以前的地物志上没有那条河,那条河是后来才出现的。”老板娘说。
“啊!”方铭惊讶道。
“传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戾气太重,孤魂野鬼的怨气积蓄太多,有一天大地突然胀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连续下了三个月的雨,才冲刷出一条河来。你们看那玄黄的河水,不觉得很失落吗。”老板娘说。
这时方铭苏琳两个人已经默不作声。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今酒2019 2019-03-23 09:30:51
那一刻,方铭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他人怎么不见了?他看错了吗?’红桃K不见了,他刚刚分明的站在那里吸烟,怎么会一下子消失不见呢,烟雾还在那。难道刚才看到的是幻影吗?
方铭一惊,皮肤里涔涔渗出凉汗,因为他感到身后站着一个人,是突然之间出现在后面的。‘他是谁?红桃K?他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他啊,我又不是青堂的打手,难道我进门破口大骂被他误以为我是青堂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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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他感到一只粗厚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手掌密不透风,中指还有一门硬戒指,勒的他生疼,他快喘不上气了,只感到自己被拖向黑暗之中,他要死了吗?不—!他大喊了出来。
“啊”只听到一声惨痛的叫喊声“你咬我干什么,你大爷啊。”
“不,是你大爷的大爷,我比你大爷还大呢。”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啊!”方铭惊讶道。
“传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戾气太重,孤魂野鬼的怨气积蓄太多,有一天大地突然胀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连续下了三个月的雨,才冲刷出一条河来。你们看那玄黄的河水,不觉得很失落吗。”老板娘说。
这时方铭苏琳两个人已经默不作声。
老板娘继续说:“看风水的先生说那条河阴气重,自古也没落着好,什么动物尸体啊,屠宰废弃的肠胃啊都向里面扔,死刑犯的尸体也往里扔。这河底不知埋了多少尸骨,他们的手臂脑浆都成了鱼的美食。据说,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有人在河里钓出三只眼睛的鱼,还带眼皮的,你要知道鱼是没有眼皮的。”
“啊,好恐怖啊,别说了,不吃了,我们走。”苏琳说。
“小姑娘,千万别沿着河边走啊,女孩体质阴,容易招小鬼。”老板娘说道。
“啊,我不听,我不听。”苏琳拉着方铭快速的向外跑。
整个晚上她的脑子里都在闪现着一只三只眼的鱼的形象,鱼还在眨着眼睛。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以至于第二天她困倦无比,连连打着哈气。溯城也如没睡醒一般,天空布了一层云,像是要下起雨。邱枫提高了车速,他们想着下雨之前抵达沈梦的家里。
“张驰,昨天下棋你输了?”方铭问。
“赢了。”张驰淡定的说。
“我靠,用五个小卒赢了?”方铭不可思议道。
“很容易,我们约定好我用小卒去将军,所以整盘邱大都在相方设法杀我的小卒,然后我就杀他的车马炮,杀掉后小卒过河就赢了。”张驰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那这辆双R就是你的啦?”方铭说。
“没有。”张驰说。
“为什么。”方铭问。
“因为张驰执的是红子,是用五个兵赢的我,不是用五个卒,哈哈。”邱枫说道。
“哈哈。”方铭笑道。
“我还是太年轻了。”张驰说道。
“琳琳你怎么不说话,听不到你动静感觉不 惯。”张驰说。
“不要跟我说话,我已经被一条鱼附体了,小心我对你眨眼睛。”苏琳说。
“方兄弟,琳琳在说什么。”张驰问。
“她说她困了。”方铭说。
“哦,是这样。那琳琳我给你唱个催眠曲吧。”张驰说。
“滚,闭嘴。”苏琳说。



40多分钟车程,他们抵达沈梦家所在小区,这里临近溯城开发边界,一路来遇到的车并不多。下车后,张驰向四处扫视一圈。小区是一个封闭式的小高层建筑群,层高11层,方铭向他们指着9号楼便是沈梦的家。
“你认为女孩会留下线索让别人知道吗?”邱枫边走边说。
“她不会给别人留下线索,反而会隐藏一些东西,一些对她重要的东西。”张弛说。
“你是说关于那笔巨额财产的下落?”邱枫问。
“我总觉得,这笔钱会和古桥西开发的事情有关,你想想不然他们用什么开发一块那么大得地块。如果我们找到那笔钱的线索,不让那边的人拿到,自然他们就开发不了古桥西了,那些老建筑也不会湮灭了。”张弛说。
“你是说我们去寻找那笔财产下落?”邱枫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什么事也干不了。”张弛说。
“恩,你小子还算说句明白话,你给我找到那笔钱,我可以把双R给你。”邱枫说。
“能有那种情况,一定是你用五个卒把我僵死了。”张弛说。
“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探宝啊。”苏琳说着,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气。
“等等。”邱枫、方铭一行四人来到电梯口,停了下来。
“沈梦家是几楼。”
“九楼。”
说毕,苏琳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困意一散而尽,立马精神了。
“九楼有人。”所有人都看到电梯钮停在9的数字上不动。
“会是谁?”
电梯等停在数字9那有一会了。
“不论是谁,不能让它走。”邱枫果断说道,他沉稳的从黑色手提包中拿出一柄奇异的枪械,紧接着递给张驰一把,自己手持一把。
“给我一把。”方铭说“干死这杂碎。”
“这东西好用吗。”方铭说。
“麻醉枪,能让一只勃起的驴立刻消停。”邱枫说道。
电梯钮灯在数字9那亮了好一阵,然后才暗了下来,看到数字程线性规率向低降,四个人屏住了呼吸。
“他们可能有武器,我们站位分开。”邱枫说。
“我不管,不管他妈出来的是谁,我要生着强奸了它。”方铭愤怒的站在了门中心,他握紧了手中的枪。
电梯门慢慢打开了,方铭的手已钩近扳机的一半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把扳机捏碎。
这时听到苏琳大喊:“啊——不要开枪。”
方铭惊了一身冷汗,他看到电梯里站着的是一个花甲的老太太,而手中的枪正对准她的面门。老人站在电梯内一动不动,茫然无措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应该举起双手。她便颤抖的去抬起手臂,见状,方铭赶紧收起了枪,低下头,给老人让路。
四个人上了电梯。
“哈哈,我们太紧张了,居然被一个老人吓到了。”张驰一边说,一边摆弄一个自嘲的手势。
邱枫点起了一根烟。
“给我一根。”方铭说道,随后手臂抵在电梯壁上,默不作声。
“难怪在电梯在9楼停了那么久呢”
“他们的人没有理由来了,已经杀了人了。”
四个人从电梯口走出,朝着沈梦家门前走去,楼道的回廊狭窄,感觉四个人挤到了一起。
但随即他们便停下了脚步。
“有人在里面。”张驰说道。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漏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看见门缝的下面夹着一只正滴血的手。
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方铭拉开了门,一个面部纹身的男子赫然倒在白瓷色地板上,他的手想去向上抚,而血是喉咙的位置流出来的,流淌满地,旁边扔着一把断手开山刀,一副黄色胶皮手套。
苏琳捂住了嘴。
“怎么回事。”邱枫诧异的道。
“他是谁?”张弛说。
只有方铭知道他是青堂的人,青堂的人身上都纹着纹身,但他在这间屋子里又见到死亡的事情感到压抑异常,不想说话。
他看到了窗子外面下起了漆漆沥沥的雨,屋里似乎是另一个阴天。
“会是刚才电梯里那个老太太干的吗。”苏琳冷静下来后,不敢相信的说。
“不会,这个青年身强体壮,看起来不到30岁,而那个老太太抬手来都不方便,怎么能杀他。即使青年是在毫无防备下受到攻击也能反应过来,何况是被当面刺穿喉咙。”张驰说道。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张驰自言到。
“他分明是刚死去不久,这怎么解释。”苏琳指着地板上一把血迹尚未干透的开山刀,和旁边一双黄色将皮手套。
“难道它走的步行梯。”邱枫反问。
“它不知道我们来,为什么要走步行梯。”苏琳接着说。
这时没有人说话了说话了,张驰突然联想到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但是怎么可能,无论如何四个人中没有人有动机去告密的。
方铭将未吸净烟的插进茶几上的半杯白水中,他看到,之前摆在窗台上的一株月季花已摔碎在了地板上,花瓣与泥土散乱的铺在地板上,地板上也能看到玻璃杯的碎片,竹制棉签,零散的碳素笔芯,整间屋子像是坍塌了一般。
“它们是来找了想要的东西的。”张驰说。
“你知道它们要找什么?”苏琳说。
“找找看,屋子就是一个人的镜子。”张弛说。
这时方铭手机响了,他去接电话,示意他们自行寻找,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三个人从大厅了走到了卧室,一打眼便看到阳台上摆满了仙人掌盆栽,在阴雨天显得格外凄凉。有扇状的,有珊瑚装的,有球形的。
卧室中央是一张白色大床,东西摆放。靠墙北是一个衣柜。靠着床的南手边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台电脑。当张驰打开电脑时,看到屏幕背景是一只显眼的五彩缤纷的蝴蝶。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你们看这是什么。”苏琳说道。
她从衣柜中找到一件从未见过衣服,像是一件戏服,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脸谱似的面具,面具很软,材质像是某种胶皮,她将面具罩在了脸上。
出现在张驰、邱枫面前的是一张鬼魅的笑脸,甚是凉人。
“快放下它。”张驰说道。
“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衣服,像是戏服,她玩过cosplay吗。”苏琳说。
“这是川剧的衣服,属于巴蜀文化的一种。”邱枫说道。
“很奇怪诶。”苏琳将面具拿下来说道。
“她还很喜欢仙人掌。”苏琳说。
“仙人掌开花时候很美,是纯白色的,而且,很长时间才开一次,见到很不易。”邱枫说道。
“这真是一种孤独的植物”苏琳感叹的说。
此时两人见到正张驰坐在电脑前不断敲击键盘,向系统里输入英文指令。
“有发现吗。”邱枫说。
“试试看,我正在恢复电脑里之前删除的文件。”张驰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说。
“和电脑交流是他擅长的事情。”苏琳说。
一会电脑桌前出现了一个缓慢向后推进的进度条,数字快速滚动。
“看起来,得等一会”邱枫说。
“嗯,对,15分钟。不过在E盘中,发现一个隐藏文件夹。”张弛说。
“打开看看。”打开看看。
文件夹点开始里面都是照片,照片太多,过了一会才加载显示完全。是一些阳台上仙人掌的照片,密密麻麻的,盯着屏幕看一会,便觉很不舒服。张驰滚动着鼠标滑轮,向下拉。里面有许多仙人掌的照片,一部分拍摄于早晨,一部分拍摄于黄昏,明暗鲜明,像马赛克格子 “哇,真的好漂亮啊。”苏琳惊叹道。
她看到屏幕上都是仙人掌花的照片,纯白色的,非常美。沈梦照了许多仙人掌花的照片,连起来看白灿灿的。
“邱大,你说的对,她养这么多仙人掌,就是想看见仙人掌开花的样子,看来她还像一个女孩。”苏琳说。
“不,她养仙人掌还有别的目的。”张驰突兀的说道。
这时苏琳与邱枫也看到了屏幕上那一幕,所有人为之震惊,应该说是是恐惧、恶心、疼痛的感觉。苏琳已看不下去那恐怖的画面了,便把头转回去,不再去看。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张驰不敢相信的问。
“那样不疼吗。”苏琳说,感觉像是自己也被针刺了一般。
三人沉默不言,面对照片中那样恐怖的行为皆为不解。
“也许她是想让自己痛苦。”过了一会,邱枫才慢慢说来。
“我从未听说过,有人想要自己痛苦的。”张驰觉得邱枫说的话荒唐至极。
可他又浑然觉得不舒服,手心发软。因为无论是谁看到那样血腥自残的照片,都会是惊惧无比的。
照片里沈梦用一根根仙人掌刺,扎自己的大腿侧部,流着血,她依然扎进去,照片是没知觉,但那样的行为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是痛苦不堪的。而且她好像是在腿上上绣一种图案一样,每天绣一点,每天绣一点,就像是刺绣一般,柳针扎进去,再出来,扎进去,再出来,每日往复,直到绣成为止,电脑中的图片记录了下沈梦怪异的行为。
“你听说过苦行吗”邱枫说道。
“苦行?”张驰疑问道。
“苦行源属一支古印度古老的密宗修行,他们认为人应该经受种种的苦难刑罚自己,从而得到神灵的净化与庇护。”邱枫说道。
张驰的表情便是难以接受自己刑罚自己的行为。
“有一种理论称之为树心说,古人常感叹人生咫尺,一日昙花,而却偏偏受诸多苦难的折磨。古印度人把痛苦的根源归过人的欲念,因为人有许许多多的欲念,才会去四处追寻,彷徨、失意、痛苦。而人的意志天生趋避痛苦,又造成欲念的泛滥,使人间堕落。
而反观一颗树,寿命千年万载,遇风吹、遇暴雨,一直直立在原地不动,如一而终。古印度人便从树上参到哲学,树无心,反而达到了一种有心的最高境界。人应该如树一般,克制欲念处静,如一而终。他们找到的方法便是苦行,以痛苦惩罚自己,除去多余的欲念,达到一种哲学意义上的修行。”邱枫说道。
“可他们逃避痛苦的选择,反而是让自身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这不是悖论吗。应该说逃避痛苦,也是一种欲念,而且是强烈的欲念”张驰辩解说。
“你说的对,有时,人往往逃避不敢面对的事物,反而使厄运接踵而来。”邱枫说。
“你的意思是,沈梦用仙人掌刺刺自己的行为,是一种苦行?”苏琳说。
“不能肯定,只是我年纪大了,看问题喜欢以一种哲学的角度,这样会帮我省一些脑细胞。你知道的,我这个岁数,更新身体里脑细胞,需要消耗比青年人更多的事物,而我又经常便秘。”邱枫说。
他莞尔一笑。
“是蝴蝶。”苏琳突然说道。
与此同时两个人也见到了,最后一张图片显示的是,沈梦的腿上刺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蝴蝶花纹的很美。
‘难道这便是她的修行?’张驰疑惑的想。他又记起,电脑桌上有一只蝴蝶,两相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他想到是沈梦一边参照电脑屏幕的图案,一边用仙人掌的刺在腿上绣蝴蝶,可这样的行为太过诡异与恐怖了。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眼看着屏幕上恢复文件的进度条快满了,他们便先去看之前删除的文件里有什么。大部分是影音格式的文件,有照片,打开了一些照片,是关于仙人掌的,这种图片在电脑里储存过多了,他们便不想去看,有一些电脑软件的安装程序,张驰知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软件。有一个CAD文件,似是图纸。一件记事本文件吸引了他们,点开一看,是两串字符,字符的组合规律使他颇为熟悉,深想又是一头雾水。
看到这时,大家感到摸不到头脑。
“张驰,这几串数字也是程序指令吗。”邱枫说道。
“可能是,可能什么也不是。”张驰说道。
“和没说一样。”苏琳说道,“如果你都不认为这是一种程序指令,那便不是啦。”
“我的意思是,单独说明这些字符组合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找到对应的程序系统,这些字符才具有意义。”张驰按照程序理论解释了一番。
“那会是什么程序。”苏琳问道。
“不知道,先拷贝起来,回去研究看。”张驰说道。
几个人看起来有些沮丧,在沈梦的家里找了一下午,没有找到能直指那笔钱下落的线索。看到的是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比如阳台上的仙人掌,衣柜里一套川剧的戏服,脸谱,电脑内用刺在腿上刺蝴蝶图案的照片还有两串字符。
“等等”张驰突然激动地喊道,“这字符,一定是有意义的。”
两人听到张驰激动的说,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我把时间漏掉了,太大意了。”张驰大彻大悟般地说“这个记事本文件是两天前才被删除的,也就是说沈梦死前,才仓惶将文件删除掉。”
“你是说,这串数字便是寻找那笔遗失财产的线索。”邱枫说道。
“对,她背后的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线索,沈梦一直握在自己手里。”张驰说道。
“可如果组织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杀她呢。”苏琳疑问道。
“我也在疑惑,沈梦真的是组织杀死的吗。”张弛说,“也许她不认为自己会死,记得方铭说过,沈梦死时是怒目圆睁的,她一定看到了意向不到的事情。”
“那发生了什么,和死的这个纹身男人有关系吗。”邱枫说。
“哎呀,你们不要再推测了,听的脑袋都疼了,问问方铭吧。”
这时三个人才注意到方铭接电话还没有回来,客厅里没有人,那个纹身男的尸体也不见了,地上只留一滩血迹。从窗子看去,外面下着阴雨,使人感到阵阵阴凉。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刚才他在接电话,我还听到他的说话声。”苏琳略带紧张的说。
“通话了有一段时间了,会是谁打来。”邱枫疑问道。
“邱大,我总觉得方兄弟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张弛说。
“什么意思。”邱枫说。
“所有这一切关于沈梦死亡的信息都是他告诉我们的,包括沈梦是组织的人,她在寻找一笔宝藏,她被老师所杀。但其中逻辑矛盾重重。第一,按理说她该去组织找那个老师,可你在十月酒吧当天并没有见到她。第二,即便老师杀了她,可为什么她死在家里,在外面不是更好吗。第三,如果老师没有得到线索是不会杀她的,可如果他得到了线索,为什么现场的屋子里这么乱,这两点严重矛盾。
这三点已经足够说明,方铭向我们描述的信息是存在逻辑问题的,如果我们换一个思路想,可能会感到合理一些。”张弛说。
“换什么思路。”苏琳问。
“你们想想看,我们本可以昨天下午来沈梦的家里搜寻线索的,可方铭建议我们今天早上来。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今天早上来我们便看到了屋子里被破坏搜寻的痕迹,还有一个纹身男死者。”张弛说。
“昨天下午我和方铭一直在古桥西,他怎么可能跑到这来。”苏琳问。
“他当然跑不过来,但是如果他有同伙呢。我假设他的同伙当天下午和晚上一直在沈梦的屋子里寻找想要的线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直到造成另一伙的人来沈梦家中,同时寻找想要的东西,方铭的同伙将他杀害。在我们即将到达时,方铭通知他的同伙离开,所以我们才见到这一幕,纹身男刚刚死,但是凶手却不得而见,其实他是接到了通知,从步行梯中离开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方铭自进这间屋子便情绪失落,一言不发,他是因为一晚上没有找到想到的东西而失落。而他的离开也是为了我们发现逻辑疑点质问他,看看大厅里消失的那具纹身男尸体,他又是在掩藏证据。”方铭说。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苏琳说,却也找不出什么辩驳的理由,只是凭感觉。
“我们再来看看最值得怀疑的逻辑关系,首先,从屋子里被反复搜寻的痕迹上看,沈梦的老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线索,所以他没有理由提前杀她。
那谁最有可能,一个沈梦刚刚认识,见财生异的新欢情人,她对他推心置腹,将心托福给他,对他的防线很低,所以当方铭对她行凶时,沈梦是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方铭一直在觊觎那笔金额庞大的财产,他杀了她,他要将线索据为己有。”张弛说。
张驰这么一说,邱枫都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过了一会又说“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觉的小方不是那样的人。”邱枫说。
“我倒是觉得方铭不会骗我们,女人的感觉是很准的,如果他是一个气质阴森的杀手,和他在一起就会感到身体不舒服的。”苏琳说。
“那逻辑怎么办,我也不想怀疑他,可又有谁说了谎话。”张弛说。
这会邱枫的手机响了,众人一看是方铭打来的,心都震了一下。
电话铃还在响着。
邱枫按了接听,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声嘶力竭的喊道“救我!救我!”
“怎么回事。”
“你在哪。”
“谁绑架了你。”三人错愕不惊的问道
“我—”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挂断了,手机中传来密集的滴滴的声音,像是外面滴滴的雨声的集合,在此刻静的出奇的屋子里,听的尤为刺耳。
“我们该怎么办。”苏琳突然间无助的说。
鸦雀无声。
一会邱枫缓缓说道:“救他。”
“可他骗了我们啊,没准是一个圈套。”张驰说。
“救他。”邱枫再一次说道。
邱枫想起遇见方铭那天,见到他独自一人在整个黑压压的人群中大声呐喊,那一刻的孤独只有他自己,邱枫看见了。他是感动的,他想交方铭这个朋友。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7 我

“你是谁?”
“我....”
“我认得你脖子上带着的白龙玉,你的身份高贵,受所有人敬仰。”
“我....”
“这里所有人都认得你”
“—”
醒来时,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他在哪。而对‘在哪’的范畴内心并没有清晰的界定,他想知道的应该是一个确切的地理坐标,一排门口墙上贴着的铁皮门牌号码,或者是一所临街标志建筑物的名字,然后大声喊出来。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他记得有人在问他是谁,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他便坐在这里了。他看到自己坐在一张铺白色床单的铁床上,后背靠着的是冰凉的墙壁,两遍也是白色的墙壁。他起身去拉对面墙壁上的一块铁把手,那是一扇窗。拉开时,看到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子,有一部分是酒。他打开一瓶,闻了一下,屋子里充斥着的也这样的气味,他觉得他是被这些液体搞得迷迷糊糊的,他像是处在一间化学实验室内,他像是一个试验品。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他感到脖子有些沉重,他伸手一摸凉冰冰的,是一块玉。他走到一块镜子前,看清它是一块龙形的玉,白灿灿的。
他从一场梦中醒来,梦里下着绵绵的阴雨,他走在一片水泥广场上,身上背着一具尸体。雨下的很大,密集的雨线顺直的落下来,像是雾。他的前方是白濛濛的,广场大的看不到边缘,只听得到雨声,或许这是一个由声音构成的世界,因为他感觉不到背后那具尸体的重量。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他要把它送去哪里,这犯了难,想着自己要去哪时,反而身体加重了。你又看清这其实是一个晴朗的天,没有风,周围空间里落下的,淅淅沥沥的,是他的汗珠,汗使他的身体加重了,可他却想着一直往前跑,跑进那雨的出处里,跑到天边太阳里面,他想着去到那就可以烘干身上的汗液了。
他恍然看清自己醒来时是赤身裸体的,左手臂失去了知觉,他又看到身上出现一块块五彩斑斓的伤疤,摸上去凉冰冰的,像温润的冰床。可无论如何,想不起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像是梦中慢慢被画上去的,思及念处,便觉头痛欲裂。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太子,你醒啦”进来一个穿马甲衬衫的男子说。他的脸鬓角长着浓密的胡须。他推着一个储物车进来,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酒,杯子和一件叠好的衣裤。他对我说道“太子,穿上这件这件衣服吧。”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我接过衣裤,穿在身上,是一件黑色燕尾服。“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我叫杜言寺,是这里的调酒师,人们都说我调制的酒能使人忘记忧伤。”他微笑道。
“那杜言寺,我问你,我感觉我之前是在另一个地方,那边下着雨,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我说。
“太子,那你一定是做梦了。”杜言寺说。
“做梦?那—那我是怎么来的啊,难道我是从梦里走出来的人?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另外一个人啊。”
“太子,你现在就是你啊,我站在你的旁边,听见了你说的话,酒杯里有你说话振动的波纹,这便是你的存在,你不觉得以前的一切就是梦吗。”杜言寺说。
“那刚刚发生的也是梦?”我问。
“一个恍惚而过的梦。”杜言寺说。
“那我身上的伤疤从何而来,梦里该不会留下伤疤吧。”我说。
“太子,人生下来就带有伤疤,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从你见到夜空时,它便存在啦。”杜言寺说。
“这么说,你也有伤疤喽?”我问。
杜言寺掀起了衬衫,露出了肚子上一道嫣红色的伤痕,我看到感到一阵恶心,那不像是刀伤,而是一点点火烤焦灼的烫伤积攒起来的,我赶紧让他撂下衣服。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杜言寺领着我走在一条长廊上。从那件屋子里走出后,我便感到摆脱了阵阵阴冷的寒意,经过我面前走过的人也多了起来,有敞开西服的青年男士,有衣着中山装的啤酒肚老头,有腥红艳丽的女郎,眼前长廊尽头声音嘈杂,灯光明亮。
“太子,我进去给客人倒酒,你等我一下”。站在房间门口,杜言寺说道。
“好。”杜言寺转过身去,我又叫住他“我怎么记不起我叫什么名字了。”
“太子,你叫天未,是十月酒吧未来的主人。”说毕,杜言寺进了房间。
我听到大厅里魔幻一般的欢笑声吵闹声,便不自觉的向前方走去。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这是一间巨大的教堂式会所,墙壁上的浮雕、挂画、彩灯刻画的形象栩栩如生,具有浓郁的神话色彩,也带有古希腊宫廷色彩,天使、上帝、女神、奢侈生活、性交、近亲乱伦。
这是一间地下赌场,空间里摆满了台桌、赌具,有大轮盘、老虎机、百家乐、廿一点。听到的如演奏的一般的声音便是硬币从角子老虎机里砸下的声音,人生充当了和声。
大厅上空的吊灯明亮如炬,下面的人身穿五彩斑斓的衣服娱乐着,我对这样的场景入了迷,我想加入他们,可我又突然之间感到了陌生,这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像是在壁画世界里面的生活的人,而我只认得他们在地上的影子,黑色的。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这时听到里我很近一桌玩大轮盘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婊子,没看我输钱了吗,给我滚远点。”
一个女孩栽倒在我面前,我赶忙去扶她,她的身体轻盈,像是剪纸一样轻。
她抬头看我时,我也看清了她。她的眼眸迷蒙,透着淡淡的伤感,嘴唇涂了一层红,身形纤瘦。
“天未太子,你醒了。”她对我说。
“你认得我?”我惊讶道。
“所有人都认得你,你带来了希望。”迟夏春说。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我喜欢听她这样说。
“那你又是谁?”我问。
“我叫迟夏春,是这的陪酒公主,人们都说我像他们的初恋情人。”她说。
她的话让我感到不解,从刚刚男人厌烦的情绪看,她受到的不是一个初恋情人应有的待遇。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也许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太子,现在你可能还不熟悉这里,不过以后你就会慢慢的熟悉这里的客人了,就像我一样,在这里工作。”
“在这里工作?”
“对,为组织工作。”一会,迟夏春又对我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没有成为组织成员。不过你不要对其他人说起,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啊,否则我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说时,她的眼眸里显露出异色。
我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可我却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的脑海里空空如茫,不痛、不悦、不嗔、不怒,我觉得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与这间地下赌场的墙壁上雕刻的一幅幅魔幻的壁画有关,它们像是我灵魂里的魔。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迟夏春便向我介绍赌场里她熟知的常客,在玩梭哈的桌上,那个面色冷峻的人叫李成,年轻有为,是溯城地产龙头企业江河广泰公司的副总。他是赌场里的常败将军,逢赌必输,区别仅是输多输少,所以赌场里的人都愿意陪他玩。但李成并不在意在赌场里的输赢,因为他在现实的商战中总是赢,那才是真实的赌局,由他主持开发的楼盘无一不大卖热卖。
有一种人是易被神话的人物,他们符合了人们心中某种理想的境地,是纯粹品,像提纯的毒品一样,李成便是那种人,他只负责赢。媒体喜欢称他为冷血,源于他除了做生意外一无所好,不爱女人,不爱炫耀,包括赌技拙劣。
楼主:今酒2019  时间:2019-06-01 07:44:58
不过迟夏春说李成的爸爸李江河同他的性格迥然不同,他今天没来,他同是常来的赌客,相比之下,他的赌技就高的很多,是一个梭哈高手,而且爱女人,爱炫耀。
那个身材矮小目光精明的人叫林聪,他是一家网络科技公司的老板,公司在海外上市。同李江河一样,他也是一名为数不多的梭哈高手。
那个弄没驼背的胡老板是开鞋厂的,最近急着在银行贷款周转资金,便带着夏行长来赌场娱乐娱乐。
夏行长穿中山服,手攒佛珠,他与李成,李江河都很熟悉。那个胖子是一个暴发户,据说溯城有一阵子,中药供不需求,他搞了一批伪冒品乱竽充数,大赚了一把。

楼主:今酒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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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9-03-17 22:54:44

更新时间:2019-06-01 07: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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