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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马帮古驿道（4）


不一会儿，一行人马全部上了船，成哥在前面划船，木船缓缓向地下河的方向移动。进了地下河不久，河洞中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成哥按亮了头上的矿灯，也只能照在不到十米的水面上。洞中幽静，温暖如春，不时有杂乱的不知名的山鸟腾飞的声音，王佐猜想那是蝙蝠。
木船在地下河左拐右拐，曲折前进，一小时后，忽然船身晃动，成哥大声说：“不好，有水鬼，放炮！”
三个彝族赶马人点燃了早已挂在竹杆上的鞭炮，伸在水面上。顿时船身三个方向水面上炸开了锅，鞭炮声和回声“噼里吧啦”响个不停，经久不绝。同时，成哥操起了一把铁铳，向水中连开三铳，“轰——轰——轰——”三声沉闷的铳声，在狭小的洞中震耳欲聋，水底炸开了花，船身也停止了摇晃，大家一片欢呼……
木船继续前进，感觉既害怕又刺激的王佐问：“成哥，水鬼是什么？”
成哥说：“听老一辈人讲，青藏高原雪山底下有很多地下河地下湖，生活着类似人形的一种怪物，智商不比人类差，经常骚扰路过的船只……”
“这样啊！”王佐张大了嘴巴，“雪山还有这些闻所未闻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出了地下河，上了岸，王佐发现前面又是一座雪山，高不见顶，像是一座矗立半空中的白色金字塔，他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好雄壮啊！”等他再往下看时，惊呆了！隔着雪山，是深不见底的峡谷，王佐看着成哥：“这怎么办呀！”
成哥说：“没事，没事，有遛索，你看——”
王佐顺着成哥的大手望去，峡谷上空果然悬着两根遛索，在峡谷中向上伸起晃动，他擦擦眼说：“刚刚没有啊！难道我眼花了。”其他三人都知道是成哥暗踩了机关，也不好对王佐说什么，于是跟着成哥来到遛索旁边，成哥说：“兄弟，这一根是平索，那一根是高低索，平索要有技巧，高低索容易过去，但滑到对面时力量太大，控制不好，就会撞在岩石上，我先滑过去，在对面接你。好，就这样，这是在西南生活必需掌握的交通工具，很简单的！”
成哥连人带马用绳子和滑板绑好固定在遛索上，只见他用脚一蹬岩石，人和马便向对岸飞去。在峡谷中间成哥慢了下来，他用手和脚互动，人和马又缓缓向对岸飞去。到了对岸，成哥向王佐招手，王佐已被赶马人固定在高低索上了，但他一时犹豫，不敢用脚蹬岩石，一个赶马人把他用力一推，他就“哧溜”向空中飘去……
王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睁开眼向下看去，峡谷深不见底，岩壁上怪石嶙峋，耳中“呼呼”风响，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兄弟——当心——”
王佐睁开眼，是成哥在叫，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快速冲向对岸，他本能弓起双脚，成哥在岸上一把提起了他，但他的鞋子还是撞上了岩石。随着他的“哎呀”一声，成哥已把他提起放在了地上。他脱下鞋子一看，一只脚两个脚趾血肉模糊。成哥摸拉了一下他的脚趾说：“没事，皮外伤，没伤着骨头，运气啊！我给你涂点药吧！”
由于王佐脚趾受伤，不能走路，成哥留下一个赶马人陪王佐，说他们三、四个小时就会转回，他带着另两个赶马人走向雪山深处。王佐看着成哥一行随着马帮铃声，变成了一排小黑点，心中不禁后悔不迭，简直悔断了肠子。由于他的不小心，造成了他第一次赶马没有走完全程，太可惜了！
两天后，成哥和王佐转回到驿站，又过了一天，大部队马帮也回来了。马帮抄近路走古驿道回攀枝花，成哥和王佐用吉普车带着藏红花，驾车回了攀枝花。
路上，成哥除了聊一些去拉藏红花路上的奇闻趣事外，还郑重其是地对王佐说：“兄弟，我做南菜北运生意，经营马帮，不只是自己的事业，而是我们整个藏区蒙古人的事业。我们蒙古人800年前远离北方大草原，来到西南，700年前却隐姓埋族，在川滇藏穷山恶水地带繁衍生息，远离现代文明，日子太苦了……我能做出菜帮生意来，算是尽了一分心力。但在攀枝花火车站，我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办理火车托运清点货物的帮手。兄弟，你是汉族人，读书高，不但会算账，跟各种人打交道也方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来我这儿做事，和我一起为梁王的后人做点事……”
王佐求之不得，这对他来说不但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而且还可以和他梦牵魂绕的马帮接触，真是上天赐给他的恩惠，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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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当作入洞房（1）

在王佐跟着成哥赶马的这十天当中，除了哥哥和准嫂子外，宁静在攀枝花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既寂寞又苦闷。听了准嫂子说起马帮的种种危险和艰苦，她又非常担心王佐的安危。攀枝花的冬天并不冷，但由于她没有地方去，因此晚上她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觉，但往往又睡不着，心情烦躁无比。为了能睡一个好觉，也为了睡觉前打发那寂寞无聊的漫漫长夜，她把王佐的一些书翻出来看。王佐虽然有一大包书，但并没有她喜欢看的，无奈之下她只好挑了一本《聊斋志异》。她古文并不好，虽然看起《聊斋志异》来半懂不懂，但书里的鬼狐精怪，使她越看越害怕，不但不起到助眠的作用，反而更睡不着了。
有一天晚上，她捧着《聊斋志异》大概看了一个多小时，就不敢看了。她感觉屋里屋外任何一点声响，都是鬼狐精怪，直吓得她头皮发麻。于是她就把书一丢，蒙着头睡觉去了。上半夜，她辗转反侧，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就被恶梦惊醒了。醒来后她就更加睡不着了，而且被子越睡越冷，快到天亮时，才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在她身上乱摸，并脱下了她的裤子。“呀！王佐，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子？想死我了……”她呓语着，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啊——”忽然下身一阵生痛，把梦中的宁静痛醒，她睁开眼一看，眼前是一个老头，全身皮肉松驰，满是皱纹的脸上泛着兴奋的酱红色，正在自己身上动作着，上气不接下气……原来是老太太的老伴。她一把推开身上的皮包骨头，老头跌滚在床上。她正要下床，老头又扑上来了，她不由火冒三丈，又一把推开老头，叫道：“你再动，我杀死你！”
老头一愣，宁静抓起床上的衣服，跳下了床，迅速穿上裤子，并扣着被老头解开的睡衣上衣。“静啊——我求求你了，我喜欢你，我爱你……你都是过来人了，多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给你钱，一次一百块钱……那个江西老表又没钱，又没本事，你受苦了……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西老表不会知道的……”
宁静回过头，看着一身皮包骨的老头跪在床上，还说着爱她什么的，更觉恶心，于是对着老头狠狠叫道：“畜牲！下次你再动我，我杀死你！”说着，她抓起床头上的外衣和床上的内衣，打开被老头反锁的房门，冲进了卫生间。
原来老太太患有妇科病，不能行房事，再说人老经干也感觉做那事龌龊肮脏，所以人老仍然性旺的老头子隔三岔五就会光顾在火车站一带的野鸡。自从宁静寄住在他家后，他就对年青丰满的宁静谗涎欲滴，身上的某个部位也似乎找到了久远的年青时的感觉。但由于惧怕王佐，也由于老太太晚上不出门，所以一时找不到机会。王佐跟着马帮走了之后，他暗自惊喜，时时关注着宁静的动向以寻找时机下手。今天早上，他发现宁静早上没起来，待老太太出门去菜园以后，他就用一把钢尺捅开了宁静睡房的牛头锁，反锁上门钻进了宁静的被窝，并成功脱下了宁静的裤子……此时，老头坐在床上，回味着刚刚销魂一刻，刚刚开始还没尽兴，小骚娘们就跑了，他后悔不迭。他想他是太大意了，如果当时紧紧抱住小骚娘们并快速动作，也许她就半推半就了……哎，太可惜了，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天，宁静就把她和王佐的关系跟哥哥说了，并说自己已怀孕几个月了，她和王佐分开住很不方便，她也不原意长期住在老太太家，所以她想租间房子住。宁全倒也通情达理，于是过了两天租了一间房子自己住，把他原来的房子给宁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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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当作入洞房（2）




王佐赶马回来，宁静兄妹俩听说王佐被成哥相中，去帮成哥打理蔬菜货运，都很开心。宁全说：“我在攀枝花三年多了，只知成哥的威名，但从没和他打过交道。小王你才来几天呀！就和成哥称兄道弟了，真了不起，了不起呀！大家都说深圳好赚钱，但在攀枝花混出来了，可比深圳的钱好赚多了。小王，好好混，攀枝花遍地是黄金啊！”
听了哥哥的一番话，宁静心里甜蜜蜜的，想着半年来的心路历程，总算没有白付。她想，以后一定要跟王佐好好过日子，好好侍候他，不能让失望……
当晚，兄妹俩合着做了一顿丰盛晚餐，四个人吃酒说笑，其乐融融！
吃完饭，宁全俩口子就走了。临走时，宁全说：“小王啊！出去赶马十天了，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准时去成哥那里报到啊，我们走了。”
宁全俩口子走后，王佐问宁静：“你哥哥今晚不住这里吗？”
宁静红着脸说：“你都快做爸爸的人了，还不要一个家呀！现在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了，我哥他们另租了房子，把这里让给我们住了。”
王佐点点说：“这样啊！我一点思想也准备也没有，我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呢？再说我们也没结婚啊！那不是太对不起你吗？”
宁静幸福地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小孩出来了，我们一家人天天能在一起，我就满足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你走这几天，我感觉没有以前那么恶心了，也不吐了，也吃得下了，所以我想去找份事做，赚点钱为孩子准备点营养费。我哥前几天帮我找了一家餐馆做服务员，我已经上班两天了……”
王佐看着宁静幸福的样子，止不住一阵悲哀！莫名奇妙，稀里糊涂，他就有一个老婆，还将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家庭，此后他就是一个有责任的人，再也不能想流浪就流浪，想干嘛就干嘛了。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在离开重庆来攀枝花的时候，他就决定对宁静负责，下半辈子守着宁静安分守己度过余生了。虽然有时候他想起来心有不甘，但也只是内心想想而已，并没有做其他的打算和计划。
王佐问：“做服务员一天站到晚，那怎么行呢？我看你还是辞掉吧。走，我陪你去！”
从没被王佐关心的宁静心里一阵热流，她说：“我在那家餐馆只是上晚班，不是很累的，到时如果感觉人太累，再辞也不心迟呀！今天你回来了，我请了假……听嫂子说，赶马特别辛苦，我帮你烧水，早点洗澡睡觉吧！”
突然间和一个女人同居，虽然这是王佐早就意料之中的事，但他一时还是接受不了，感觉很不习惯，于是他说：“这么早，睡什么觉，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
宁静说：“也好，我早就想去检查一下胎位，正好今晚不上班，我们去医院吧。”
在金江卫生院，一个彝族中年女医生在宁静右手手碗把了一下脉，又摸了一下宁静的肚子，说：“胎儿一切正常，现在孕妇要加强营养，特别注意不要感冒，不要乱吃药！”
宁静问：“就这样可以确定吗？还需要别的什么检查吗？”
医生有点恼火地说：“你们汉人就是不相信医生，就相信那些鬼仪器！我告诉你，小姑娘，我们彝族的草医可比你们汉族的中医强多了，你放心吧，是个男孩，注意休息……”
回到家，洗了澡，宁静把衣服洗好后就上床睡觉了，王佐坐在椅子上在白炽电灯下看书。宁静在床上滚来滚去，催王佐睡觉，王佐口中答应，却没有起身，一直捧着书看着。深夜十一点多了，屋外万籁俱静，屋内宁静也睡着了，王佐哈欠连连，脱衣关灯上床睡觉。
王佐刚躺下，宁静就翻转身，躺在了他的怀里，一只脚还搁在在他的脚上，就像一条蛇一样缠绕着他，刹那间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第一时间，王佐就感觉到宁静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于是他说：“你怎么不穿衣服睡觉啊！睡吧，睡吧，很晚了，在野外十多天了，我很累，想睡觉——”
宁静躺在王佐的怀里一动不动，接着，他就感觉到她的丰满的胸部在他的胸前颤抖，同时听到她“嘤嘤”地哭了，一抽一泣，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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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当作入洞房（3）




王佐拍了拍怀里的温香暖玉，问：“好好的，你哭什么？”
“呜呜……”
宁静哭声更大了，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王佐，听起来伤心欲绝！
其实，王佐回来后，从白天到晚上，宁静都想把老头子凌辱她的事说出来，但她又说不出口！还有，最重要的是，女人如果有污点，肯定会在男人心中大打折扣，这一点宁静深深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被戴纱帽子，而且大多数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她从小就知道。虽然她把处女之身给了王佐，但那是在他酒醉的情况下，别说他没有体会到一个处女的滋味，就是她也是在激动又空洞的情况下结束的。回想起来除了激动除了爱，其它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知道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坐花轿穿红嫁衣美美地做一回新娘子的机会了，所以她是把这天晚上当作是结婚入洞房来看待的。想了一整天，她决定不告诉他老头子凌辱她之事，并且计划晚上真正地让他享受个够！
因此，晚上宁静早早地睡觉了，并把自己脱了一个净光，怀着激动好奇又羞涩地心情等着王佐。可是，他看书看到深更半夜，就是不上床，她失望极了，暗叹自己命苦。好不容易等到他上床之后，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怀里，他竟然对她无动入衷！霎时，委屈如奔流之水，瞬间涌上心头，她伤心地哭了，越哭越大……
王佐又拍了拍宁静光洁的肩膀，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嘛，深更半夜哭什么！让左邻右舍听到多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宁静哭着说：“就是你欺负我了……就是你欺负我了……”
王佐莫名奇妙：“我怎么欺负你了？”
宁静忽然转过身子，扑在王佐身上带着哭腔说：“……我一个黄花闺女，跟着你，没有花轿，没有婚纱，没有嫁衣，没有明媒正娶，没有入洞房，这些我都认了……呜呜……今天，我是当作我们结婚来看待的，当作入洞房来看待的……呜呜……可是，你都不沾我的身子……我知道你不爱我，不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呢……呜呜……你现在都不挨我，以后你会把我当作破衣服一样丢掉的……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宁静在王佐的怀里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随着她的哭声，她肉感而又温香的身体在王佐的身上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王佐这才醒悟过，说：“傻瓜，我既然跟着你到攀枝花来，就要对你和孩子负责啊！你都想哪儿去了！你不是怀孕了吗？不能做那种事啊！”
“可以啊……三个月就可以呢——”
“你怎么知道？医生说的吗？”
“……呜呜……在重庆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医生说三个月之内和七个月之后不能来，中间可以的啊……呜呜……”
其实，这些话是在重庆的时候汪情跟宁静说的，她根本就没有上医院胎检过，她觉得汪情一个大学生还没结婚说这些不大好。
一种原始欲望从王佐体内腾腾升起，他一下子把宁静扳倒，把她压在了身下……
宁静呻吟着说：“我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却还没有真正做过一次女人，你轻点，轻点……记住，今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痛……”
事后，王佐想，原来没有爱也可以有性，看来性爱性受，不一定有爱才有性，但爱一定要有性。原来，世上本没有爱情，一切都是上天制造的骗局。不然，人类哪能优胜劣汰，生生不息呢！就像野外的花草树木一样，强壮艳丽的个体，永远是蜂蝶缠绵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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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辞而别(1)

第二天，王佐就开始了帮成哥打理蔬菜南菜北运生意的货运业务。
成哥的蔬菜生意果然做得很大，货源除了攀枝花周边地区以外，都是从昆明市周边地区运来的，甚至每天都固定有几辆大东风货车从西双版纳运菜过来。王佐每天都要清点从各地运来的蔬菜，并安排人手卸车，重新包装分类归类，然后再按排人手把蔬菜拉到火车站，并联系车皮，把蔬菜搬上车。这些蔬菜每天都经三、五节车皮拉到西安、兰州、洛阳等地，丰富了西北地区市民的菜篮子。吃完晚饭后，王佐就会抽空来到成哥位于金江卫生院附近的住处，向他详细说明当天的各种工作情况。同时，成哥也会把第二天各地运来蔬菜的车辆及大致蔬菜品种数量告诉他，并告诉他第二天蔬菜要运往哪里，要运多少，以便王佐安排联系火车皮，把蔬菜顺利运往北方。不过几天，王佐就把成哥庞大的南菜北运生意管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楚，成哥很满意。有时成哥不在，王佐就和成哥住处的一个纳西族姑娘沟通工作上的事情，一切有序运转。晚上十点左右，王佐从成哥住处出来，再去小菜馆接宁静，两人一起下班，横穿菜市场，来到菜市场后门出口的临时家中。往往到了家中，洗了之后，王佐会躺在床上看看书，而宁静像小猫一样在他身边沉沉睡着了。
就这样，王佐开始了一段人生长河中难得的打理蔬菜联系火车货运的日子。他原以为，他的后半生就在西南蛮夷之地平静地过下去了，守着宁静养儿育女，远离家乡，远离亲朋的视野，安贫乐道，与少数民族杂处，了却余生。可是，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攀枝花，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又一次盲流天涯，也永久地离开了宁静。
1996年春节前几天，王佐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腊月二十四，那一年的小年，晚上吃完饭后，王佐就在菜市场整理蔬菜进出数字，并登记货物进销存账。八点左右，忽然，一个小伙子匆匆忙忙跑过来，对他说成哥有急事找他。他没有多想，带上账本坐上小伙子的摩托车来到火车站附近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成哥正在等他。
王佐还在纳闷成哥今天搬家了吗？这时，成哥说：“兄弟啊！我并不是搬家了，而是不得已才临时到这里的，哎——”
王佐心想搬家是个人的隐私，就没有问下去，他把账本递给成哥说：“今天的进出数字我还没有算完，成哥，你先看看账吧！”
成哥接过账本放在桌子上说：“兄弟，入账只是为以后查阅起来方便，账本看不看无所谓，我不相信你，就不会请你帮我打理了……只是，你必须得离开一段时间了！”
王佐一愣，怔怔地看着成哥说：“成哥！你我交情虽短，但交情深厚，我也非常尊敬你，把你当作大哥看待。如果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或者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可以明说，我也会主动离开的……我虽然平生没什么成就，但一生对人对事善始善终！”
成哥说：“兄弟！你误会了，我很需要你帮助我，但目前只能委屈你了——不是说你离开我们菜帮就可以了，而是要离开攀枝花，你必须离开攀枝花，今晚就得走！”
说着，成哥递给王佐一个信封，王佐注意到成哥竟然带着手套，只听成哥说：“这里有一张今晚十二点多的火车票，到成都的，到成都后，你随便再转火车去别的地方吧，越远越好……另外，除了工资之外，我还另给了你两千块钱……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王佐终于知道成哥是要他离开攀枝花，而不是离开菜帮那么简单，可见出了大事啊！不然，成哥也不会这样安排呀！但他一下子还是转不过弯来，于是说：“成哥，你知道的，我有一个未婚妻，也在攀枝花，她都身怀六甲了，我怎么能离开攀枝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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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的看望

节日问候！

@风影烟 时间：2013-10-01 09:52:12
王佐，再来云南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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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的

@bj20101022 时间：2013-10-01 18: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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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检查后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