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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醒来》(瓶邪,保证HE)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小哥,我可以留下来吗?」

闷油瓶没有回应,我以为他听不到,就在我闭上眼睛差不多要睡著时,他摸上了我的头发,贴著我的耳朵轻轻地回答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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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闷油瓶从身后抱著我,阳光已经晒到床上,我知道闷油瓶已经醒了,稍微动了动他就挨到我肩上,在我耳上亲了亲。

他的胸膛把我的背后烘得暖暖的,我看著墙上长白山的相片,手扣到他环著我的手上。

我还记得昨天我问他的事情,只是对自己已是这样的身体,竟然还会被他的那些小动作糊弄过去而感到生气。

「为什麼之前不告诉我?」

闷油瓶在我肩上耳边磨蹭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我知道他一定没想到我这时还会提出这个问题,可是我不打算让再蒙混过去。

「你已经想起来了,对吧?」

身后的人搂紧了我,他把脸埋在我颈窝,沉声的「嗯」了一声。

果然这个人已经想起来了,可是为什麼不说?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身面对著他,他无声地看著我,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安静地看著他,再问了他一次。

「为什麼不告诉我。」

他把额头靠著我的,太近了我们的睫毛差不多可以扫到对方的,闷油瓶闭上眼睛,嘴巴贴到我的唇边。

「忘了也没关系。」

我差点跳起来赏他一拳,只是被他夹得死死的,一时之间揍不了他。

「我出来的目的说是要找回记忆,要是我没找到,难道你就让我赖在这里了?」

「没关系,就留下。」

我瞪著他,难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打算吗?要是我没想起来就让我留下。

的确细一想,他没有特别帮我找过记忆,最多只是没有特别隐瞒,甚至后来为我提供了大量帮助的小花也似乎不是他找来的,小花来的当日,闷油瓶也是不知情的,他是打算我想不起来就在这里留下去吗?

「为什麼我不想起来也没关系?」

我答应过要记得十年后去找他,答应过他消失了我也会发现,难道对他来说真是毫无意义吗?真的如他所说,意义本来就没有意义?

闷油瓶睁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你记得,然后变成了这样。」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麼,最后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亲上去。

我们唇舌交缠了好一会才放开了彼此,我细细地看著他的脸,终於说出了在斗下时已经渴望说出的道歉。

「对不起,小哥,我没守住约定十年后再找你的约定。」

闷油瓶搂紧了我,在我颈窝摇摇头,哑声地回答我。

「别道歉。」

我们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又亲又摸,最后我怕闷油瓶擦枪走火之后又要难受,才挣扎著扯他起来。

当我们起来准备收拾被单时,发现我们昨天没把身体上的血水擦乾净,蹭了一床铺的血迹,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一床的布料都换过。

把床单扔进洗衣机之后,我们莫名其妙地就站在隆隆作响的机械前看著它运作。

闷油瓶准了我留下来,接下来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接下来我该做的又是什麼?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著洗衣机,闷油瓶也似乎不介意这样陪著我,直到洗衣机开始乾衣,我牵住了他的手。

「小哥,我们去找胖子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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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三角快要重聚了0W<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小哥,我们去找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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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了小花不乱跑,我把打算去巴乃的计划告诉了他,他在电话的对面静默了一下,然后笑著跟我说期待再见到我们铁三角重聚,接著很爽快地为我打点好路上要准备好的一切,本来我以为只有我跟闷油瓶一起出发,谁知出发的早上,黎簇早早就出现在我们家门前,一面无奈地表示是跟来当帮手的。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把我的行装全塞给他了。

那只鸭梨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认命地把东西都搬到车上,看他的样子并不是太乐意的样子,我在路上向他打听要他跟来到底是谁的意思,他只是瞄了坐在我旁边的闷油瓶一眼,含糊其词地透露了想他跟来的不止一人。

他至少知道被我拉入计划之后十年间的事情,把他放在身边,要是碰上了我们不清楚的事情,可以随时抓著他来问也是好事。

我看了在看车顶的闷油瓶一眼,就不知他是不是要黎簇跟来的其中一人,不过看他没把人赶走,这个可能性很大。

我们先是坐火车南下,到广西之后,小花已经为我们准备好车辆,送我们进巴乃。

七人车上,我和闷油瓶坐在后座的前排,黎簇跟行李被塞在后排,小花选的司机技术很好,开在山路上也很稳定,黎簇没一会就挨著行李睡著了。

我看了看睡著了显得稚气的家伙,又看了看闷油瓶在座位上握著我的手,竟然觉得有一点带著儿子一家出游的感觉,不禁感到有点好笑,闷油瓶不解地看著我的笑容,我只是笑著对他摇摇头。
临近巴乃,路况好了很多,明显是有修过路,那时候黎簇也醒了,揉著眼睛搭在我们的椅背上,告诉我这段路是我出资修的。

我听了不免惊讶,在杭州买了一栋楼已经出乎我意料,原来我还有修桥筑路?是方便闷油瓶去祖墓扫墓,还是为自己积德?要是为了积德,我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成功还是不成功呢?

黎簇接著说下去,是当年胖子问我要钱建的,他也不清楚是为了计划的一部份还是纯粹我们之间交情的结果,不过结果方便了村庄的出入,吸引多了游客来访,倒是把这地方弄得热闹起来。

车子已经驶入村子,对比我的记忆,这里多了很多新楼,大概还了吸引游客,看得出虽然他们的环境已经改变了很多,但还是采取高脚楼的传统建筑,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笑著跟闷油瓶说:「这里跟你的麒麟长得不一样了。」

闷油瓶看著我,大概也是想到那时我们按著他用他身上的纹身对照地图的事情,眼中露出了一点笑意。

「要对照一下吗?」

没想到会被他这样说,我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要看麒麟,闷油瓶一定不会让我拿热毛巾捂一下就了事的。

我说了声「不用了」就扭头去看风景,只剩下不懂我们说什麼的黎簇看我又看闷油瓶

车子慢下来,驶近一栋高脚楼,我认出那是在阿贵的家附近,远远就看到一个圆润的身影,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那个除了王胖子还有谁?

车子停下,他就迎过来,我看著车门外的他,又想到闷油瓶说胖子因为我的关系一直不肯见他,鉴於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拆散了铁三角,令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胖子。

不过王胖子就是王胖子,他才不给我犹豫的机会,车子没停他就示意司机打开门锁,车子才停下,他就打开了车门把我拉出去。

迎接我的,是一个份量十足的拥抱。

「我的小天真,终於懂得来投靠组织了?」

听著跟我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语气,我知道胖子对我的观感完全没变。

他把我这把骨头狠狠地挤压了一下之后,把我从他的肚皮上拔下来,然后捧著我的脑袋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我转了一圈,看够之后满不在乎地双手在我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变成了什麼怪模样,看来也不过是营养不良嘛,别担心,人家看到只会觉得是小哥不会疼媳妇。」

一见面就听到他这样满嘴跑火车,什麼不安的情绪也没有了,没好气地捶他一下。

「媳妇你妹。」

胖子瞪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出来。

「天真你回来就好。」

我也忍不住笑了,跟他紧紧地抱了一下。

「胖子好久不见了。」

胖子这个时候露出有点唏嘘的表情捏捏我肩膀,然后看向我身后的闷油瓶。

「小哥,你也好久不见了。」

我看向闷油瓶,小花之前说有关他们两个好久没见的事令我有点不安,我看向闷油瓶,只见他脸色平静地对胖子点点头,胖子看了他一会,然后笑起来。

「看我们这是干什麼的,快来快来,我们进屋再说。」

说完就引领我们到屋子里。

黎簇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跟胖子打了个招呼,跟司机跑了一圈把东西搬到客房之后就溜不见了。

屋内只剩下我们三人,彷佛之间,我想起了那时在霍家宅子里,只有我们三人生活短暂时光。

不过这里跟当年的宅子不一样,没有脏乱得不能住的情况,反而整洁而且有生活气息,看周围的布置,这里不止胖子一个人住,甚至能看出这里有小孩生活的痕迹。

看到的时候,我是打从心底高兴的,经历过那麼多事情之后,我们三个之间有人可以找到个对象,平平稳稳地过过小日子是最好不过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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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新年快乐www
努力在上半年把这文完结XDDDD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看到的时候,我是打从心底高兴的,经历过那麼多事情之后,我们三个之间有人可以找到个对象,平平稳稳地过过小日子是最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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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引我们在餐桌坐下,为我们添了茶,然后我们就陷入一片静默。

久没见面,加上我已经是已死的状态,我们之间都有点拘谨,不过有些事情是过多久也不会变的,胖子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没多久就开始找话题。

「家里没酒,小哥也不爱喝,我们就以茶代酒庆祝我们铁三角重聚!」

说完也不等我们反应,就在我们的杯上碰了碰。

「热烈欢迎天真同志回归组织的怀抱。」

我跟闷油瓶对望一眼,然后我们一起跟胖子碰杯。

这个动作好像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拘谨,我们彷佛回到了那时还在寻找闷油瓶的记忆,来到了巴乃的日子,只是今次要找记忆的是我。

胖子拍著我的肩,说自己这些年来他混得怎样风生水起,因为路修好了,多了外面的人,就这样给他遇到了他女人,据说嫂子本来是这里人,在外面给夫家欺负了,最后离了婚,知道家乡的旅游做起来,於是拖著没懂事的孩子回来试著做点游客生意过活,胖子看她们母女苦,就多加照顾,这麼一来二往就好上了,这麼一算我这个给他铺桥筑路的还真是他半个媒人。

我不是不想知道胖子的近况,但是我更想知道闷油瓶和胖子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麼回事,更重要是我生前是留下了怎样的遗言。

但无论怎说,我们的话题好像怎样也从我想知道的事情上绕开,我们就这样闲话家常到晌午,胖子看看时间,好像突然醒觉是午饭时间,拍拍屁股站起来,笑著搭上了我的肩膀。

「来让胖爷大显身手给你们准备好料,天真你来帮忙打打手,小哥能麻烦你去溪边把我绑在那里的鱼笼拿回来吗?就在我们以前在溪边纳凉那位置。」

说完胖子按著我像是要把我拖走似的把我拉到厨房,好像完全不担心闷油瓶不知道那是在哪,闷油瓶看著我,见我点头示意没问题就转身出去了。

当确定闷油瓶走远了,我拍拍胖子的手。

「说吧,有什麼不能当著小哥面前说的?。」

「我们家的天真同志就是冰雪聪明,虽然不及以前水灵灵,但脑袋没缩水啊。」

「你少贫了,小花说你一直不肯见小哥,是什麼一回事?」

「小天真你这样说我就冤了,我连兄弟也不见还不是为了你?」

我心里一沉,我以前到底做了什麼?

「你别我一说这句就露出了自己背叛了小哥的小模样啊,你当年要瞒他一切,把他当猴子耍的气魄去那了?」

把闷油瓶当猴子耍?我以前是疯了吗?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这是不是胖子又满嘴跑火车地乱扯,只好惊讶地瞪著他。

胖子看著我就笑了,好像很怀念的拍了拍我的背。

「看你的模样又回归天真无邪了,也好,比起那几年的神经病模样,这样顺眼多了。」

胖子这样的话,让我不期然地想起了小花说我不把事情想起可能更好的话,到目前为止,虽然想起的事情绝对不能说都是好的,但我还是很高兴能想起来,不知道他们是担心过多,还是真正痛苦的事情我没想起来。

「小哥很快就回来,有什麼你快说。」

放任胖子继续说下去搞不好闷油瓶回来也没有说到点上,於是我只好乾脆地打断了他的话。
胖子塞了一把菜让我洗,自己拿起土豆削起皮来。

「你的事情鸭梨那小子给我提过,天真你先跟我说你想起了多少?」

「我记得小哥说要去守门的事,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之后,到我死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胖子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在闷油瓶离开之后怎样上山下海要把他的身世还有背后的势力挖出来,又是上墨脱又是去古潼京,坑了高中生帮我执行计划,拿小花的身家来当诱饵,把秀秀推到危险之中,把那个跟张家敌对的汪家挖出来,像疯了一样执著把那千年的局破掉。

我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做出过这样的事情,听上去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厉害了很多,但我到底是从哪里获得那些信息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很唏嘘地摇摇头。

「那时你发现了自己能读懂蛇的什麼费洛蒙,搞来了一大堆已经失传了的情报,不过也把自己搞得神神经经的。」

我想起黎簇也跟我提过蛇的费洛蒙,这就是我之后所有行动的原因吗?读懂了天启,所以要拯救世界?

胖子手上的土豆已经削好了皮,开始切成块,他听了我的疑问,闷笑了一下。

「天真同志你当自己是水手服天真吗?代月亮惩罚你?」

他抓过了我洗好的菜也开始切起来。

「照花儿爷的说法,这是你们老九门的反击,不过照我看,大王你只不过是不爱江山爱美人,想把小哥由他那牛逼的使命中解放出来。」

「我成功了吗?」

「大致上的问题是解决了,不过你说还有尾巴要收拾,接著就不见了,你失踪之前来找过我,把鬼玺给我,说要是你出了什麼事,说帮你把这东西藏好,而且千万别让小哥找到,免得他有方法去守门,不过你以为小哥是什麼人?要不让他发现我只好躲起来了,搞得我好像是怨他害死了你的样子。」

「他没有!」

我不自觉反驳了胖子的说法,谁害死谁的说法令我非常不舒服,胖子摆摆手表示别想太多。

「我也没有这样想,为他做到这地步是你甘愿的,既然这是你那时最后拜托我的事情,胖爷我也只好为兄弟守密了,不过你们两个都喜欢离开之前给胖爷交待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次你回来了,就别再给我搞这麼一套。」

我不好意地对他笑笑,然后发现他说的是「你们两个」。

「小哥那时也拜托过你什麼吗?」

「不就是照顾你这个小媳妇,还有留下给你的情书?」

要是之前我不知道跟闷油瓶是什麼关系,我一定会吐嘈胖子是乱说的,但当我们在浴缸里不能做的事情也做过一次之后,我有点不知道应该怎样反应,只好把话题转一转。

「小哥就没有找过你吗?」

我留下了那麼多资料,闷油瓶也知道胖子的事,要是他要追查,一定会找上胖子的。

「关於这点,你就要感谢我了。」

突然一把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立即转身,才发现我们身后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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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了几天小旅行,所以没更文XD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突然一把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立即转身,才发现我们身后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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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的心理质素过硬,看到来人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吓傻了,有说人死前会看到另一个自己,那麼我已经死过一次,站在我眼前的又是谁?

站在门口的人跟我一模一样,这个说可能不太精准,应该是说跟活著的我一样,他身上有的生命活力是我所没有的,所以还是能很明显地看出我们的分别,但要是我还活著,恐怕站在一起谁也分不出来。

我立即想到我们进张家古楼前的假吴邪,我瞄了一眼身旁的胖子,他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过面上更多的是不爽的神情,这样看来他可能知道这"另一个我"?但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你是谁?」

看到他满不在乎地站在胖子家中,主人家也没有显出要赶他的意思,可能在我没想起的记忆之中,我们已经跟这个人建立起非敌对的关系?

但我目前实在完全判断不出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只是单看著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很挑战神经。

「看来重来一次你也是这样的水平,"第一次"看到我的反应都是一样啊。」
跟我一样的人笑道,我才知道自己笑起来能如此的欠揍,我死死地瞪著他,思考著一下步应该怎应对。

「别紧张,我不会害你,」那人摆摆手,像是走进自家厨房一样自在,随便抓起一个杯子倒了杯水,「我可不想被族长捏死。」

「你这家伙很不客气啊,就没一点到人家家中作客的家教吗?」

「客人来了连水也没一杯是待客之道吗?」

「闯入人家中就是客人应有的行为?」

胖子跟这个人抬杠起来,看来他不单对我们没有敌意,还跟胖子有一定交情,而且我在他的说话中抓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族长?你是......」

他停下了跟胖子的互相吐嘈,拿著水杯向我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笑著自我介绍。

「张海客。」

「你是张家人?」

「如假包换,还是你那个闷油瓶的发小。」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调侃,要不是他说话的信息大得令我震惊,我应该会忍不住想揍他一拳。

「你为什麼会在?」

就在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时候,被胖子使去取鱼的闷油瓶回来了,冷冷地在那跟我一样的人身后质问他。

那人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转身向冷著一张面的闷油瓶打招呼。

「master zhang,不就是为了向你报告?」

接著他快速地用广东话跟闷油瓶说了点什麼,因为语速很快,我只是勉强分辨出大约是广东话,但根本听不出他到底是在说什麼。

但不论广东话还是特快的语速,对闷油瓶似乎不是什麼问题,只见他听了张海客的话之后几不可见地皱了眉,看了我一眼,把鱼篓塞给胖子,点头示意就领著张海客出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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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一位姑娘猜对了来的是海客?XDDD


新年前被抓出门了,今天才摸到电脑
迟来地祝大家新年快乐~~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但不论广东话还是特快的语速,对闷油瓶似乎不是什麼问题,只见他听了张海客的话之后几不可见地皱了眉,看了我一眼,把鱼篓塞给胖子,点头示意就领著张海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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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两人走出去之后,我问开始宰鱼的胖子那个毫不客气的客人的事,还有他跟闷油瓶是什麼关系?真是他的发小吗?


当我在胖子口中得到证实的时候,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闷油瓶一直给我一种遗世孤立的感觉,我一直没见过那传说中牛逼得不得了的张家人,我甚至有种闷油瓶不单是最后一个张起灵,已经是最后一个张家人的印象,不过看来张家还是有不少族人在。


胖子告诉我张海客不算是张家的本家人,他们是在海外发展的一支,主要居住在香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他说小哥没找上你要多谢他?到底是什麼回事?」


胖子有些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不就是他连著海外张家人那一伙把小哥拐到香港去?说什麼族长是时候回族里看看,要不是张海客那家伙能证明是小天真你拜托带走小哥,我打死也不会让小哥回,俗语说得好,生娘不及养娘大,小哥跟我们的革命感情哪是他那坑爹家族能比的?天真对吧?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小哥没找上我,后来我已经躲好,帮你把东西藏得好好的。」


「我拜托张海客接走小哥?但小哥他不是住在杭州吗?」


「这个完全可以证明张家真的不是一个人该待的地方,即使是小哥也好像在第三年受不了他们,要张海客找上花爷,当然因为你的布局,花爷没多说什麼,把你杭州那楼交给小哥,接著小哥就在那里住下来了。」


我的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每个人都对我说是照著我留下的计划,我当年到底是设下了一个多大的计划,下了一盘多大的棋?


我看看自己的手,我真的有过能力去做这种事情吗?


胖子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


「靠,你拍得我一身鱼腥。」


午餐准备好的时候闷油瓶和张海客回来了,张海客看著眼前的饭菜眼前一亮,也不考虑有没有受到邀请,不客气就找个位置坐下了,闷油瓶走到我身边,脸色阴沈地看了我一眼,我吓了一跳,难道张海客带来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吗?但是看著张海客一脸坦然地想去偷食,不像有什麼大问题,就不知闷油瓶到底是因此什麼脸色不好,我带询问地拉拉他的手,他什麼也没说,只是把我的手握紧了。


可能胖子煮的东西很香,黎簇那家伙近乎是踩点地跑回来吃饭了,大夥儿围在餐桌前,因为多了张海客和黎簇,这两人跟胖子很熟悉的样子,这三人抢食就差不多把房子吵翻天了,我因为不用吃东西,只是捧著茶看著他们在胡闹,闷油瓶当然没有参与,只是维持著一贯速度消灭眼前的食物,不过眼中添了点笑意,看来心情不错,那麼刚才张海客带来的消息似乎不是什麼大坏事,那麼刚才闷油瓶到底是因为什麼原因沉著脸色?


桌上的食物很快就被扫光了,黎簇被使唤去洗碗碟,余下四人在外面,胖子揉了揉肚子,斜视著一脸舒适在喝茶的张海客。


「你老远跑来到底是为什麼?我才不相信你要跟族长报告的废话。」


张海客好像有点为难地瞄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闷油瓶。


「要告诉吴邪我刚才报告的事吗?」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不避讳地握手我的手,才对张海客点点头。


张海容叹了口气,才转过来对我说。


「我想,我们知道你为什麼会下那个斗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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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之前拖了很久,先填这边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想,我们知道你为什麼会下那个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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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斗?我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张海客说的是哪斗,他说的是我死去的那地方。

小花说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什麼失踪,虽然记忆还没完全回复,不过我潜意识觉得我不告诉小花行踪更不会告诉张家人,张海客见我不太相信的样子,笑了笑说下去。

「我们依Master Zhang的要求到那斗调查,找到了一个不知算不算大的发现。」
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看我的反应,但却被闷油瓶撇了一眼,只好接著说下去。

「你大概是找到巴乃张家古楼的雏形了。」

听到这地名我瞪大眼看著他,难道我是死在张家的祖坟之一吗?这样算是进了闷油瓶的祖坟吗?

「你家还真不孝啊?怎麼到处是祖坟,后代还没立即认出是自家祖坟?」

旁听的胖子听了张海客的话忍不住吐嘈,闷油瓶那时失忆了,想不起自己祖坟在哪很正常,可是一整个海外张家总没可能一起失忆吧?而且胖子告诉我海外一派是保留比较完整的一支,不可能没有祖坟相关的纪录,张家人果然坑爹,要不然也不会让族长差点折在自己祖坟。

张海客听了胖子的吐嘈也没动怒,只是摇摇头露出一副「你们就是不懂事」的表情。

「我只是说雏形,并不是初代的张家古楼。」

接著他解释下去,张家人在机关设置上会吸收各种古墓的设计,然后改进收为己用,我折在里面的那个墓中,他们找到了很久之前张家人到过的痕迹,而且根据里面的机关设置,他们找到了不少和张家古楼相似的地方。

被他这样一说,我就想到了那个要推动的石盘跟四姑娘山上那个要滴血的盘在设计上有相似的地方,只不过四姑娘山上的那个设计更复杂,那些陶罐上的头发活像是斗下的长毛怪身上拔下来的,而已整个楼藏在山体之中的设计,还有大量的古怪生物盘据在墓中也像是张家古楼的情况,只是四姑娘山那边和张家古楼的设计要复杂多了,那麼说来很久很久之前张家人可能的确到过那个墓,在那个墓中得到了不少机关的启发。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小郁闷,我没被张家古楼这些改良版搞死,反而被初版坑死了,真是说不出的坑爹。

「就你说的那是张家古楼的雏形好了,跟我要下去有什麼关系?」

张海客露出有点微妙的表情,不知是同情还是揶揄地看了闷油瓶一眼。

「你很久之后说过要告诉Master Zhang是一个病人,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了,他只要好好休息,所以你要找出解除"张起灵"职责的方法。」

「所以那个斗有解决方法?」

我在那斗下跌跌碰碰那麼久,完全不觉得有任何有关张家宿命的东西,难道我这样就跟答案错身而过吗?不过既然张家人大规模调查了一次,那麼他们一定能找出来,只怕他们又会因为什麼狗屁理由而不放过闷油瓶。

「没有,那个墓只有机关可能被张家参考过,本质上根本跟张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恐怕你那时也不知道,只是其中一个调查目标。」

「所以,我甚至连解决方面的皮毛也没摸到吗?」
张海客遗憾地摇摇头。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我拼上性命也没摸到边吗?

闷油瓶握著我的手扣得更紧了,我回头看看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担忧的情绪,我笑著对他摇摇头。

其实听到自己的死因,我没有太大的情绪,好像我早有预期自己会这样死去一样,真要说的话是最后也没有找出一个解决方法的不甘吧?

张海客乾咳了一声,我们转过去看他,然后他很无奈地摊手。

「没有时间了。」

又听到这句说话,我都快要吐嘈他们是不是故意说这句来令人紧张了,没头没脑突然说一句谁知是什麼回事?

但闷油瓶似乎知道是什麼一回事,抬头盯著他,胖子竟然也有几分紧张,张海客无视了他们的注视,神色自若地对胖子张手。

「所以我是来问你要鬼玺的,守门的时间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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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来了XDDDD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所以我是来问你要鬼玺的,守门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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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猛地站起来,瞪著他,我也慌了,连忙看向闷油瓶,我刚知道青铜门的问题没解决,但没想到这麼快就要面临决择。

我望向闷油瓶,他看看我,又看向胖子。

被两个张家人盯著,胖子一下子有点底气不足,他啧了一声,坐下来看著我。

「天真你自己决定。」

我?我可以决定什麼?张海客已经透露了鬼玺在胖子那里,他要拿鬼玺是我可以阻止吗?二十年前他已经证明过没什麼可以阻止他了。

张海客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很有趣,笑著看向我。

「放轻松,这次不是你的宝贝小哥去守门。」

我怔了一下,想起那时闷油瓶说过应该是轮到我,难不成他是指我?粽子可以守门吗?若果是这样我的确是最佳人选,不用考虑民生大事,麻烦少了很多,要是也是待上个十年,大概跟我那时在斗下的情况差不多,想想或许不是过不下去,只是青铜门后大概不会有闯进来的土夫子,不会有血,不知不能动对守门有没有影响。

「是要我去吗?」

我感觉到闷油瓶和胖子瞪著我,我怀疑闷油瓶握著我手的力度可能要把我的手骨掐碎,我不敢看他们,只是直视著张海客。

张海客看著我,然后掩著面,肩膀一抽一抽,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宝,那麼急著为族长履行职务了?」

他笑了好一会才止住笑声,可是还是收不起脸上的笑意,最后闷油瓶竟然看不过去了。

「你还是回香港吧。」

张海客很努力地去配合他,死死地压住了向上翘的嘴角,但是眼中的笑意反而加深了,最后他摇摇头,换回了比较正经的表情。

「不是你们,这次是我。」

我和胖子都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看著他,张海客一脸平静地看著我们,好像刚才他不是宣布自己要去守青铜门而是去街口打酱油一样。

我惊讶地看向闷油瓶,发现他皱起了眉头看著张海客,难道闷油瓶也不知道这个决定?

「吴邪那是你跟我们的协议,你帮我们解决汪家,张起灵不再需要守门。」

张海客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很好心地给我解释。

「你把那家族连根拔了,那麼张家也应该信守承诺,虽然我们不是本家,不过要找能守门的人还是有的。」

言下之意那个就是他自己,我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来,先别说我怎麼有那个底气去跟张家交易,内容还是他家族长的职责问题,单是他们明明有人当年还要他们的苦逼族长去当守门大爷就有够坑爹了,现在一副友爱的表现要来代替闷油瓶去守门是什麼一回事?

张海客转向闷油瓶,脸上竟然认真有严肃。

「当年你跟我们断了联络,要不绝对没可能要族长你去守门的,你应该留在门外复兴张家的,守门的事还是由我来吧。」

「不成。」

闷油瓶冷冷地打断了张海客的话。

「这不是开玩笑的,你......」

「你女儿怎办?」

我看著张海客变了脸色,半晌才露出一个苦笑。

「她会懂的,她是张家的子弟,她会懂的。」

「她只有八岁。」

「你那时不也就......」

张海客似乎还想抗辩什麼,但在闷油瓶的注视下闭了嘴。

「我去。」

最后闷油瓶用他的族长权威下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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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张家目的是留存,那麼海客大伯有孩子很正常吧?XD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去。」

最后闷油瓶用他的族长权威下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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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笼罩在我们之间,突然被一声瓷器的碎裂声打破了,然后传来一阵碗碟的撞击声,我才想一直没听到洗碗的声音,鸭梨那小子可能一直在偷听。

胖子听了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搞不好是怕闷油瓶向他要鬼玺。

张海客看著胖子走开,然后转向我们。

「要是你去了青铜门,你打算拿吴邪怎麼办?」

「就让我去守吧。」

我近乎没有考虑就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个张家人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著闷油瓶。

「你说过青铜门本身就该轮到我去守,这次正好由我去守。」

两个张家人露出像是见了鬼的表情,看到他们的反应,我不禁有点小得意,看来我还是有能力给张家人一个出其不意的突击。

张海客为难地看著我,闷油瓶的眼神差不多像是要把我吃掉地盯著我,这家人是不是都这个德性?苦难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呼吸般平常,别人要为他们分担责任却像是欠了他们全家似的?难道张家是奉行英雄主义教育吗?

老实说被闷油瓶这麼一盯我有点没底气,但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所以不退让地回瞪著他,张海客看著我们僵持的状态,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闷油瓶决定了的事近乎不会改变,但他已经守了一次门,要是那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再让他再代劳一次。

「你守不了。」

「为什麼?你一个大活人能在门后守十年,我能不吃不喝,而且力量已非常人,为什麼守不了?」

「没有血你不能动。」

我一噎,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虽然现在被闷油瓶的血滋养得可以长时间不"充电",但我还是需要他的血才能活动,要是我去守门,就等同回到那墓中一样,不知何时就不能活动了。

「你进去我不也一样没了你的血?」

「血还有其他选择。」


「其他的血我会发狂!」

我一手抓著他的衣服,狠不得猛力地摇晃,他不是没见过我沾了其他人的血暴走的样子,只有他的血我没有不良反应,虽然之前没有确实地研究过,但我们也大致认定那是闷油瓶宝血的关系。
看著闷油瓶没表情的脸,我忍不住笑了,我们还在坚持什麼,要是闷油瓶不打算让我变回乾尸,我的命运根本是捆在他身上了,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我说过要陪你你到最后,要是你要进去,我陪你一起。」

我头也不回地跟逃到厨房,但我不相信他不八卦的胖子说。

「胖子,把鬼玺交给我。」

「天真......你这是何苦呢?」

我没理胖子,只是定定地看著闷油瓶。

「你要去青铜门就只有带上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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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扔一段上来....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你要去青铜门就只有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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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一手扯过胖子就往屋外走。
「带我去拿鬼玺。」
我瞪了一眼两个想跟过来的张家人,不客气地制止了他们。
「别跟来!」
说完我就拖著到胖子走了。
一直到屋外,胖子才挣了一下,示意我把手放开。
「哎哟天真,你怎麼这样不怜香惜玉,把奴家扯疼啦。」
闻言我才想起自己的手劲有多大,连忙松手,胖子舒一口气,甩甩刚才被我握著的手,一手搭在我肩上带著我走。
「老实说胖爷好久没看过你天真无邪的模样很怀念,不过你瞬间把自己卖了,让我对你二的程度有了一个新认知。」
我还在纠结青铜门的事,突然就被他这麼一说,我一时之间抓不著重点,胖子看我一脸不解,回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按著我凑到我耳边。
「你怎麼就中了张海客的苦肉计?我还指望你会去阻止小哥。」
「苦肉计?」
胖子露出了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地跟我讲解。
「要是他真的那麼忍辱负重地打算去守青铜门,他怎麼不悄悄来找我?非要他族长跟你这个族长夫人大驾光临的时候才过来,明著是演给你们看的,小哥一向谨守他那见鬼的责任先不说,你怎麼也跟著送上门?两人一起守万奴王会给你们加薪吗?」
我没想起张海客是谁,因为他是张家人,下意识对他有好感,倒没考虑过他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我知道没什麼能阻止闷油瓶去守门,二十年前我已经试过了,而且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已经没有时间找方法阻止闷油瓶去守门,要是能跟他一起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小哥最后怎决定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去守门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天真你是认真的?」
我苦笑,其实除了一时气愤之外,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死了,在这社会上要怎样生活?」
「你现在不就过得好好?黎簇那小子告诉我你的模样比初见的时候好多了,你就不能跟小哥好好过日子吗?」
或许我关上杭州那座大楼的门,再不出外,我真的可以跟闷油瓶好好过日子,但我不可能这样过的,也不能这样把闷油瓶困住,虽然我觉得他那家族的责任很坑爹,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去阻止他。
而且我消失的时间很尴尬,难保道上还有没有人能认出我,要是再牵涉入道上的事端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会露馅吗?
这个问题由闷油瓶答应我可以留下时我就开始思考,我真的可以再在地上生活吗?就躲在家里过日子,闷油瓶要下斗时就陪他去跟粽子们进行外交工作?听上去很美好,但这真的可行吗?还有一个我一直下意识去回避的问题,我应该去见我的家人吗?
在人世间生活的问题,似乎跟进青铜门的问题一样多,选哪一边也不比另一边容易。
「跟小哥生活也要看小哥的意愿吧?要是小哥要进青铜门,我就跟他去。」
胖子看著我的表情明明白白写著「你没救了」,他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
「没想到族长夫人你没过门就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觉悟。」
我捶了他一拳,有些没好气。
「去你的。」
「不过天真,要是你们决定真的要走上这麼一趟,一定要叫上胖爷我,我年纪大了,别让我留下什麼遗憾,你两个有前科的臭家伙。」
胖子搭在我肩上的手掐得死紧,的确我和闷油瓶也试过一声不响地消失,确实欠了胖子一个交待。
我满怀歉意地应他一声,胖子用力地搂了我一下。
「要是天真你决定了,我们回去拿鬼玺吧。」
「回去?」
「当然是回去,要不你以为我把那宝贝放哪了?」
「胖爷您创意无限我哪里知道您会怎安置它。」
胖子似乎是被我逗乐了,笑著就把我往屋里带。
回到屋子里,闷油瓶正和张海客讨论著什麼事情,两人都有点凝重,黎簇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们都没想到我会那麼快回来,也有点讶异,我没理他们,跟著胖子进了他闺女的房间,一个大男人进小女生的房间还是有那麼的一点不自在,胖子弯腰钻进他闺女的小书桌后,只露出他的大屁股对著我,不知他捣弄了什麼,我听到"啪"的一声,然后胖子就扭著屁股退出来,手上拿著一个蒙著尘的小型手提保险箱。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看著那个数字锁,一连串数字在我脑海中浮现。
02200059
"咯"的一声,保险箱的锁解开了,我打开箱子,麒麟踏鬼的鬼玺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鬼玺握在手里,想起当年闷油瓶将它放到我手上时的心慌。
多年之后这东西重回我的手里,但带给我的感觉还是没有改变。
我紧握著鬼玺,压下心里的不安,看著胖子真诚地向他道谢。
「谢谢你这些年来帮我保管他。」
胖子嗤笑一声,摆摆手。
「我们兄弟俩这等小事还要你道谢吗?」
我忍不住抱他一下,胖子在我的背上拍了拍。
「天真,到底要不要去长白山,你要好好想清楚。」
我放开他,只能对他报以一个微笑。


当天晚上我没有睡,怀里揣著胖子交给我的鬼玺背对闷油瓶躺在床上。
要睡下的时候,闷油瓶很坚持要跟我一起,虽然我们没因守门的事吵起来,但刚刚已经是我们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冲突,要像平时一样亲密地睡在一起,难免有点尴尬。
胖子对此没有异议,把他和媳妇的房间让给我们,自己跑去挤闺女的房间,不请自来的张海客只分到一张被子在客厅窝一晚,黎簇那家伙早就溜到村内认识的小伙伴家里蹭床了。
躺在胖子夫妇的床上,我格外不自在,闷油瓶躺下来的时候,我转身背对他。
闷油瓶对我的抗拒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紧贴著我平躺,手臂刚好挨在我的背上,胖子的床为了配合他的身型已经加大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即使平躺也很宽敞,闷油瓶是故意挨著的睡的。
人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背脊被他蹭暖了,因为我只有对体温的感觉,近来好像得了体温依存症,人的体温对我变得非常吸引,加上我跟闷油瓶的关系已经厘清,我习惯了抱著他睡,但今天我至少要摆出姿态表示对他那决定的不认同,现在他这样靠著我绝对是一种勾引!
背后的体温如芒刺背地骚扰著我,最终还我还是忍不住向后靠。
「小哥。」
我轻轻地开口,我知道闷油瓶根本没有睡。
「若果你认为我不能去守门,一定要由你去守也没关系,只是今次别遗下我。」
身后的闷油瓶沉默著,当我以为他已经睡了,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从后把我抱住。
闷油瓶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在我颈上亲了一口,然后我感觉到他贴在我脸上点点头。
我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脸上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跟闷油瓶前胸贴后背地挨得死紧,我稍作考虑之后把手上的鬼玺塞到枕头下,然后闭上眼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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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懂的原因我把之前某些剧情删了
各种抱歉,希望有机会重见天日吧(望天)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脸上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跟闷油瓶前胸贴后背地挨得死紧,我稍作考虑之后把手上的鬼玺塞到枕头下,然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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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睛,我发现闷油瓶不在身边,顿时心里一惊,下意识往枕头下摸,发现鬼玺还好好的藏在枕头下,心里安定了一点,我把鬼玺收好,推开了房门。

出外就看到胖子和张海客在说话,他们听到动静看过来,胖子就笑著向我打了个招呼。

「小媳妇你醒啦,快来见公婆。」

我懒得吐嘈他重婚对象的口味,看了房间一圈却发现闷油瓶竟然不在,我的心当刻就凉了半截,该不会又一次把我留下来吧?

「小哥呢?」

张海客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心里的不安更大了,难不成这一切真是他的苦肉计?然后我发现他的视线不是停在我身上,而是在我身后,我转身,看到闷油瓶和黎簇就在身后。
大概是我的脸色很难看,黎簇好像被我吓了一跳,闷油瓶一步上前按著我的肩膀,我在他眼里看到担忧的情绪。

我看看他和黎簇,语气有点生硬地说:「你们去哪儿了?」

「老大我什麼也没干!不对,我跟张爷只是去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会用到的东西!」

「接下来的行程?」我看著闷油瓶的眼光:「我们要去哪?」

「Master Zhang要带你去墨脱。」

回答我的不是闷油瓶,而是在一旁看好戏的张海客。

「墨脱?」初听到这名字我没想到是什麼地方,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到过这样的地方,然后我模糊地记起那好像是国内唯一没有公路可达的地方,不过那已经是我多年前的记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变,但闷油瓶到底是为了什麼要带我去那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

「那里有什麼?」

张海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记忆。」


於是我们就踏上了前往墨脱的路上。

闷油瓶不知为何坚持只有我们两个上路,黎簇听到这决定时,脸上明显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神情,直到我坐在往墨脱的车上,我才知道为什麼他会有那样的反应,因为公路虽然是打通了,但一路上的路况实在太差,而且路程又长,要是他在,开车的一定是他,难怪那小子不想跟来。

告别的时候,胖子抓著我再三叮嘱,要是有什麼困难一定要跟他说,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赶到,我知道胖子说的不是空话,但难得他已经有了幸福安稳的家,就算真的遇上什麼危险,我也不忍心打扰,只是答应了当我们是非上长白山不可时一定会告诉他。

张海客在我们离开之前找了一个空档把我拉到一旁,我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一脸戒备到看著他,却换来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他告诉我,当时我把一些纪录藏在墨脱,若果看了之后有可能可以补上我死之前那段空白记忆。

「为什麼你会知道这样的事情?」

「因为是你拜托我帮你藏起来的。」

我有些难以置信,要是藏东西,我找的不应该是胖子和小花吗?为什麼会是他?难道我在还没有想起来的岁月里跟他产生了跟胖子小花一样深的友谊?难不成我还真是入了张家门,所以要找他这个张家人?

「为什麼我会找上你?」

「大概你认为我们不会让族长知道吧?」

我不解,要是我决定把记忆有关的资料藏起来,那些东西一定有它的用处,但是我又找了觉得他们不会泄露的张家人来收藏,这样的决定非常矛盾,当我想细问的时候闷油瓶回来了,张海客就装作什麼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走开了,结果我什麼也没问到,只有一肚子疑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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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爬向结局中...
希望最近别太忙orz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不解,要是我决定把记忆有关的资料藏起来,那些东西一定有它的用处,但是我又找了觉得他们不会泄露的张家人来收藏,这样的决定非常矛盾,当我想细问的时候闷油瓶回来了,张海客就装作什麼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走开了,结果我什麼也没问到,只有一肚子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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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身旁在开车的闷油瓶,心里总是有一点违和感,回想我的记忆里,虽然跟他上路的次数不少,但多数的时间他是请来大爷,根本不用他去开车,乘坐他开的车感觉很微妙,像是我们只是自驾游的普通旅客一样。

闷油瓶开车很稳,即使是在路况不好的山路上,也不会出现时快时慢的车速,就好像他完全知道下一个路口会什麼情况等著他,但我知道他只是保持著一个可以让他随时应变的车速,而他的应变力根本是逆天,所以车速一直都维持著一个算得上是快的水平。

中途我提出由我来开车让他休息一下,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表示不需要,又把视线调回路上。
我想起了方向盘代表了操纵欲的说法,那麼闷油瓶的操控欲真不是一般的高,不过想想他一路以来的行为,其实不用这分析也知道他是什麼德性。

闷油瓶不是不会迁就人,回想起来他对我和胖子还是很包容的,而是他只要决定了怎样的行动对事情才是最好,完全不会徵求当事人同意就会行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自作主张替我守门。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比起当年,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有了飞跃性的改善,我可以看出闷油瓶的不赞同守门带上我的决定,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一种自豪感不禁油然而生,终於让这闷油瓶选择不扔下我,虽然还有很多外在因素令他不得不带上我,跟我希望他是心甘情愿与我并行还有一段距离,但这一小步已经是闷油瓶进化的一大步了。

相比起我自我调节出的好心情,闷油瓶一直绷紧著脸,虽然他的表情一向不多,但我也感觉到他不太愉快。

我不禁后悔没把黎簇或者胖子拉上,我完全清楚闷油瓶不快的原因是因为是我,要是他们两个在,我至少可以跟他们搭搭话缓和气氛,要是胖子在,车上现在大概闹得跟高中生郊游一样。
虽然我很高兴闷油瓶带上我,但车内的气氛却令我一些纠结。

一路上的气氛都维持在微妙的凝固状态,直到闷油瓶把车子驶到路旁的空地停下。

我以为他是累了,正想表示可以跟他交换位置,闷油瓶冷不防问了我一句。

「身体感觉如何?」

我完全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异样,被他这样一问没有立即反应过来,难道我有什麼问题自己没发现吗?

闷油瓶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十指紧扣地牵起我的手,转动手腕让我跟他一起动,另一只手摸上我的手肘轻按。

「有僵硬的地方吗?」

被他这麼一说,我才想起那天我在浴室里跟他做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已经几天没泡过血,甚至比那次我等闷油瓶回家而没泡血的时间更长,但竟然没有出现动不了的情况,我惊讶地对闷油瓶摇摇头,窃喜之余又有点不安。

我能活动的原因,我们都假是粽子沾血能活动的原因,只是我牛逼一点,用上闷油瓶的宝血可像普通人一样思考和活动,但现在我已经超过了那时限还能活动是基於什麼原因?
我不会以为单是闷油瓶的血就能把我养成活人,要是这样的话他的血就不是驱蚊水而是回复药了,那麼是什麼导致我的身体变化?

我回想最近有什麼不寻常的地方发生在自己身体上,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跟闷油瓶干了那档子的事,而且还很不知耻地把张家子孙都吞下去了。

卧槽,人说一滴精十滴血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该兴幸自己现在不会脸红,要不是我想我的脸能挤出血。

闷油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还在察看我的关节,当他想提起我的腿检查膝盖时,我差点吓得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这样抽风的反应似乎令他很不满意,把我按在车椅上,欺身过来在我身上到处摸著,我脑内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与推测,被他这样突袭,我竟可悲地兴幸自己没了生理反应。

大概是我浑身不自在的反应令闷油瓶误会了什麼,他退后了一点,探身在后座拿了一瓶水,我还没搞清楚他想干什麼,他已经扭开了瓶盖,不知由哪里抽出一柄小刀,在手背一割血就流进瓶子里。

我瞪著他的伤口还来不及开骂,他已经用手背在我脸上抹了两把,另一只手把水放到一边就开始解我的钮扣。

「小......小哥!你要干什麼?」

顾忌著他还流著血的手,我不敢太猛烈地挣扎,但是我满脑子不太和谐的内容,被他这样一弄尴尬得不得了,难不成闷油瓶也跟我有一样的发现,所以要来身体力行的试验?那麼他放血来干什麼?对比实验吗?

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开了,露出大半身,胸口那触目的伤口也露出来了,闷油瓶把流血的手按在上面,我乖乖的不敢动,他翻出一条毛巾,沾上那一瓶血水,然后往我身上抹。

「我可以自己动手。」

被他像帮小孩子打理一样抹身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无视了我独立自主的要求,闷声不响地为我服务,我唯有放弃随他了。

不过在公路旁差不多被人脱光光,还被人很正直地上下其手的感觉实在是太古怪了。

闷油瓶好像一个工匠仔细的为零件上油地抹均我全身的关节,血水带来的暖意把我整个人地烘得暖洋洋的,我被薰得有点晕呼呼,乖乖地让闷油瓶帮我把衣服穿好。

我看著闷油瓶近得能感到他呼吸的脸,觉得他好像隐藏了什麼情绪,我依从自己的感觉举手攀住了他的颈项,把他拉向自己,然后把嘴唇也贴上去。

我们交换了一个绵长又亲昵的吻,退开的时候闷油瓶眼中好像泄露了一点压抑的感情,但我还没看清楚他就退开了,然后在我额上亲了一下。

「睡一会。」

我看著他回到驾驶座,他看到我还定定地看著他,伸手掩住了我的眼睛,我只好合作地闭上眼睛,接著我感到汽车重新驶上路上,然后我跌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墨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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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把故事说完!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再醒来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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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到了墨脱,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接下来的行程不是汽车能够到达的。

闷油瓶大概早就安排好,当我被唤醒,还是昏昏沉沉地靠在车子站著,他已经跟一个牵著马的小喇嘛交谈过,牵著两匹矮马走过来。

闷油瓶由车上把所需的物资搬到矮马上,然后过来牵我。

「接下来要骑马。」

说著就把我推到马背上,小喇嘛帮忙把物资固定在马背后,闷油瓶把车匙交给他,他接过之后跟闷油瓶用藏语说了几句,然后笑著向我们挥挥手,钻进车子里把车驶走了。

敢情我们去的地方还有代客泊车服务?平常都是用小弟的,这里用上了小喇嘛,难道这就是藏式风味?

闷油瓶看车子驶走之后,牵著我的马就往雪山里走,身后放了物资的马乖乖地跟著。

「小哥,你不上马?」

闷油瓶轻轻地摇头,牵著马往前走。

我心想这是什麼道理?我这个不会倦的粽子骑马,闷油瓶这个活人却走路?

「要不我走路你来骑?」

说著就想翻身下马,却被闷油瓶按住了大腿。

「这样就好。」

他的说话很轻,但非常坚持,由进藏的路上开始,闷油瓶身上就有著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几乎算得上是一种外露的感情,这在闷油瓶身上出现可算得上是十分稀奇,但我隐隐不觉得是坏事,於是我也不多说,乖乖地骑在马上让他牵著走,反正就算他把我牵去买我也认了,就安静地坐在马背上。

骑在矮马上,我不知不觉会想到很多,生前死后的都有,四周的雪山给予我强烈的熟悉感,即使没被提醒,当我看到这些雪山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在这些山中还有我缺失的记忆。

骑在矮马上,马脖子上的铃铛在每次走向陡坡的时候,都会剧烈的摇动,叮叮当当的铃声不时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远在天际似的雪山愈来愈近,除了熟悉感外还有一种混合著安心和不详预感的矛盾感觉,最后我放弃了看四周的景色,只是看著闷油瓶就在眼前的背影。

在这个环境之下看到闷油瓶,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我想一想就明白了,我没跟闷油瓶来过这里,但对於这片风景的熟悉感却告诉我,我不止一次到访过这里,唯一可能是我在闷油瓶走后出入过这个隐世之地。

到底是什麼导致我来到这个地方,我隐隐觉得是跟闷油瓶有关,这可能是他为何会坚持只带我一人进藏。

一路无话,我们来到山上的一座喇嘛庙。

那里已经有喇嘛等著我们,他们为我们接过马匹,取下行装,一位喇嘛走到我们面前,恭敬地对闷油瓶施了一个礼。

「大喇嘛已经恭候贵客多时了,至於这位……」

「他跟我一起。」

闷油瓶牵起我的手,定定地看著喇嘛。

听他这样说,说不高兴是骗人的,但我想到人家喇嘛庙是佛门之地,我这一个妖怪级别的粽子进去,不知是亵渎神灵,还是应该先担心自己会被收。

藏地也有僵尸的传说,而且凶残程度搞不好比汉族的更恐怖,要是被喇嘛知道闷油瓶带著一只粽子进庙也不知道会有什麼反应。

闷油瓶大概全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只是看著喇嘛,表现出把我带进去的决心,对方见状亦不坚持,转身就领我们进门。

喇嘛庙的大门不大,进去之后看到的空间却比外面看上去的大,沿山的建筑一直往上修筑,但由於结构的关系,我知道建筑物内的面积其实不大。

喇嘛引著我们走到一间禅房,敲门后退开让我们自己进去。

房间很暗,但对我来说这种程度的昏暗对我的视力没影响,我随著闷油瓶进门,看到了挂在窗上的毛毯,还有堆满房间的经书,然后我顺著闷油瓶的视线,看到几位坐在房间深处的喇嘛,他们一动也不动地看著我们,竟然让我想起了墓中的室友。

闷油瓶对他们施了一个礼,我乖乖地跟著照做,为首的老喇嘛动作缓慢地回礼,闷油瓶就示意我跟他一起在喇嘛面前坐下。

老喇嘛原来就是这座庙的大喇嘛,他对我们表示受托保留著不能遗失的记忆,当指定的人来到,就将记录交给他,而闷油瓶都是可以接触这些资料的人。

至於我能不能看那些资料,则可以由闷油瓶决定的,但依照约定,即使我是跟闷油瓶同行的同伴,亦被请离了房间,大喇嘛安排了其他喇嘛把我带同我们渡宿的房间。

我看看闷油瓶,他向我点点头示意我先离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心底深处我还是担心闷油瓶会对我隐藏信息,而且照张海客的说法,那些纪录可能与我有关,若是这样为什麼我不是可接触资料的人之一?难道要保密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盗用了我长相的张海客,而我只是躺枪?

但无奈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闷油瓶也不为我撑腰,我只好乖乖地随著喇嘛出去。

这座庙有很多房间,我随著喇嘛愈走愈深,渐渐我感觉到我离开了惯常使用的房间,由墙上的油漆和角落的灰尘我可以看出这是庙里比较少使用的地方,要是招呼客人的房间有必要安排得那麼偏远吗?难道他们真的发现了我的身份,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收了?

正当我开始心慌的时候,喇嘛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来。

他打开了有点退色的房门,示意这就是我的房间,我向他点头为礼,他就转身离开了,看他不打算招呼我,我唯有自己进去看看。

那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基本的家具除了陈旧一点之外,还是相当结实的,而且在不久之前房间已经被打扫过,唯一的一扇窗被关起来了,室外显得十分昏暗,我打开了窗户,发现正对著一个小天井。

打开窗户的一刻我就呆住了,我以为闷油瓶正背著我坐在天井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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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办不包邮啊亲~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打开窗户的一刻我就呆住了,我以为闷油瓶正背著我坐在天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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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比脑袋快反应,我想也不想就翻身跳出窗,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走近才发现原来只是一个石像,因为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冲锋衣,我才把它误认成闷油瓶。

我对此有些恼怒, 到底是谁把闷油瓶的石像放在这那,难不成这里也是张家物业,要把族长的塑像放在这里拜一拜?

我对闷油瓶的背景非常熟悉,而且这石像雕得十分传神,只是看著它的背影,我已经很确定石像雕的是闷油瓶。

我走到它跟前,想看清楚这莫名其妙放在这里的东西,当我看清楚石像的表情时,我整个呆住了。

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我下意识地区看石像的双手手指,就发现雕刻并没有精细到手指部分。

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石像并不是没有准准雕刻细节,而是在中途停工了。

所有雕刻的部分,细节的程度完全不同,最精细的是脸,这部分一定是本来准备最先完成的。
而当中我最在意的,就是这石像脸上的表情。

我发现,这张脸是在哭。

我发现整个石像呈现着一个让我震惊的情景——小哥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低着,然后,他是在哭泣。

我没想到闷油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从来就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表情,特别像是哭泣这种明显的情绪,我更是从没有看到他何时表现过,如果这不是杜撰的造型,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令闷油瓶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又是谁,在哪里看到闷油瓶在哭,又在这偏僻的天井雕刻这个石像?

我半蹲在石像的面前,忍不住伸手触碰它的脸。

这个时间一片雪花飘落在石像的脸上,因为石头本来的温度,瞬间就化为了水,形成了深色的印,我抬头看著雪花从天井小小的天空飘下来。

我不知道天气已经那麼冷了,失去感觉之后,我没有发现原来自我重返人间以来,季节已经渐渐转变。

我换了个姿势靠在石像没雕刻完整的膝上,继续抬头仰望,眼前的灰色天空,跟我脑内的一个飘雪的画面重叠了,不过那天空更高更狭窄。

突然的颈上一热,一阵剧痛由脖子上那伤疤爆开。

紧接而来的窒息感令我按著脖子痛苦地咳嗽,虽然我自知不会有窒息的问题,但会窒息的错觉还是令我条件反射地挣扎,我无法抑止这反应,只能痛苦地在石像旁边缩成一团。

沉默的石像静静地低著头,彷佛之间,就像闷油瓶看著我默默流泪。

心里某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在这里我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仍有危机在暗处觑视,石像带来的小小安慰不能保我安全,我必需尽快起行。

我扶著石像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里,不作多想就往梁上爬,我知道自己将某种东西藏在房梁上的东西,但当我伸手摸索,只摸到了满手的尘埃,收好的东西早就被人取去。
我内心一沉,这里已经被人搜过,我必须尽快离开。

虽然情况不利,但出奇地我没有感到恐慌,我已经设想过更恶劣的情况,而且这座庙宇还不是我停下来的地方,我还要继续前进。

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我离开了喇嘛庙,往雪山里走。

天上的飘雪可能是上天给我的唯一优势,新雪可以遮盖我的行踪,让人难以追踪我的位置。
在雪中踏步的时候,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我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然而四周什麼都没有。

悬崖边能听到风的呼啸声,但仅此而已,四周根本空无一人。

我愈往山里走,身边有人的感觉就愈强烈,渐渐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

那种声音不是由耳朵接收,更像是在脑袋里响起来。

开始只是很零散的声音,接著像有几个人在我耳旁说话,然后像是一大群人围著我在大声说话,每个人都想让我听清楚他们的主张般,最后差不多是在我耳畔哮。

我试图无视那些声音,但声音中的信息直接灌进脑海里面,不停闪现的画面,还有声音中带著的情绪汹涌而来,不属於我的仇恨在心中滋生。

我按著脑袋,巴不得就这样把脑内的信息抽出来,但一切犹如鬼魅一样紧缠著我不放,我只好用尽力量去处理那些信息。

庞大的信息之中,我渐渐找出了有用的资讯,我看到了很多人多年前留下的计划,甚至是亲人的留言,或是我出生之前闷油瓶的过去,这些事情在我脑内快速地运转,一步步形成了一个计划。
当这个计划成形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我没想到自己会设计出这样决绝又慎密的庞大计划,把身边所有人甚至是毫无关系的无辜外人扯进来。

正因我已经把所有人拉进来了,自己更不能独善其身,我只能继续走下去。
早在闷油瓶离开的时候,我就只能向前走下去。

我没有回头,只是向前走,我知道只要我消失,就足以引起局势的混乱,计划就能顺利执行,甚至我不在了也能继续运行。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闷油瓶。

突然我激灵了一下,我发现好像有什麼不对劲,我想搞清楚是什麼一回事,却被耳边呼喊的声音分了神。

只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种不能形容的巨大恐惧感炸开来。
会死。

我从没那麼强烈地应到死亡的来临,对方会割破我的喉咙,看著我死去,然后我会跟埋在坑下的枯骨一起,在永不见天的洞中枯朽。

那种恐惧令我不顾一切地反击,我猛然挣脱他,伸手向他挥拳!

可是我没有注意我站著的位置,人没打到,我就脚一空往下坠,抬眼只看到闷油瓶瞪著眼看我。
我脑里只闪过一点,为什麼闷油瓶会在我身后?他不是应该在......

我还没想出个正确答案,手腕一紧,就被人狠狠地抓住了,整个人悬空挂在悬崖上。

抬头一看,闷油瓶抓住我的手,整个人被扯得拉下了崖边,只是单手攀在石壁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抓著我,跟我一起挂在悬崖上。

逆光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手腕上握紧我的力度大得快要把我的手扭断,要是我有痛觉一定会痛得哇哇大叫。

我脑海里一遍混乱,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被人割破喉咙,掉到崖下,然后在冷冷的雪堆中感受著血液一点一滴地流走,他为什麼会出现?他不是不在吗?就算等多久他也不会出现,应该说我已经不期望他会出现了。

我感受到手上传来拉力,闷油瓶正用力想把我提上去,但他不单要隐住自己,还要施力把我拖上去,我感觉到他全身都绷紧了,看到他这样奋力救我,我没有之前敬佩和感动,反而是一股怒气涌上来。

挂在悬崖上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我不理闷油瓶还拉著我,扭身一荡就攀会石壁上,非人的力量要抓紧岩壁根本是易如反掌,我伸手一抓,另一只手扶著闷油瓶的手一掀,就把他扔回崖上,即使是他,大约也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行动,趁他还未调整好姿态,我就飞扑到他身上,压在他身上就赏了他一拳!

因为粽子的速度加上闷油瓶没有防备,我很顺利地一拳揍在他脸上,但我还来不及爽到,他就反应过来抓著我的手把我摔出去,然后欺身上来把我整个人锁在地上。

「吴邪!」

我看著他眼里露出的一丝紧张,忍不住就吃吃笑起来,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闷油瓶把我按得更狠,又唤了我一声,我知道再不理他搞不好就要被他把头拧下来了。


我止住了笑,一脸得意地看著他。

「这一拳,你足足欠了我十年,今天终於打到了,小哥你高兴吗?」

闷油瓶瞪著我的反应又令我忍不住笑了。

「不对,我等了二十年,算上利息再被我揍两拳吧。」

我从松开我的闷油瓶身下爬出来,站起来拍拍在地上打滚沾上的尘埃,低头看著还半蹲在地上的闷油瓶。

「这是兄弟价,便宜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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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蛇精归位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这是兄弟价,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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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闷油瓶,心想他这姿势是打算求婚吗?


我弯腰撑著膝盖凑到他的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不过他是跟天花板深情注视到天荒地老的人才,我不打算跟他比拼,我侧首,在他被我揍了一拳的脸上亲了口。


「要不让老子亲两口也可以。」


闷油瓶盯著我,当我以为他把我当成天花板的时候,他突然出手一把抽住我的衣领,将我的下扯,因为姿势的关系,我的重心本来就向前倾,被他一拉,我就扑到在他身上,被他抱住翻身就压在身下。


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已经被他捧著脸吻下来。


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我张开口欢迎他进来,也不客气地伸舌头去舔他。


大概因为我不会痛,他把我当成肉垫子锁在身下辗压,吻够了也不放开,我只好宽宏大量随他压著,直到他身上覆了一层雪花。


我没有感觉,但闷油瓶应该会冷,抱著我不会有互相取暖的效果,所以我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抱够了。


闷油瓶挪开了一点,撑起上身低头看著我,天上的雪愈来愈大,他身上彷佛覆了一层糖霜,看上去似乎很美味,可惜我没了感觉,要不品尝起来一定是人间极品。


我笑著伸手拍掉他头上的雪,然后摸摸他的脸,发现已经被风吹得冷冷的,不太感觉到体温。


「回去吧,连同刚刚,我已经差点在这里遇难了两次,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冷成急冻粽子。」


「你恢复记忆了?」


我瞪大双眼惊奇地看著他。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会说废话。」


闷油瓶瞪著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抱住,用鼻子蹭开了我冲锋衣的衣领,就往我脖子上的疤痕又舔又吻,我心里有一种养大的猪会拱白菜的感动。


天上的雪愈来愈大,虽然我被风雪再吹半天,只要没被埋也不会有什麼问题,但还是活人的闷油瓶不成,我推开他示意要下山。


闷油瓶顽固地再抱了我一会,才牵著我往山下走,但一直把我推向远离悬崖的山壁走,一副要把我挤到山壁上去的样子。


走回头路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路上甚至已经铺了一层白雪,不知道我到底跑出来多久才能走到那麼远的地方。


我眯著眼看著比我走前一个陪的闷油瓶,在这样的环境下走著,无可避免让我想起了长白山上的事情,要不是我们不是往山上走,而是向山下走,我可能会忍不住把闷油瓶敲晕扛下山,至於可行性的问题,我就不信以粽子的武力值也不能偷袭成功,不过想想这次是他追著我跑,多少有一点解气。


雪愈来愈大,风大得甚至将人吹得摇晃,闷油瓶可能是发现我不见了就匆匆跑出来找的我,身上的衣服在这种天气情况下显得特别单薄,他没表现出来我看著也觉得冷。


刚好前面有一块大石突出,形成了一个避风处,我把他拉了过去。


缩在大石后面,风立即变小了,旁边还非常幸运地有一个人可以侧身挤进去的石缝,察看了一下里面没有什麼危险,我们就钻进去暂避。


石缝后的空间相对宽敞,足够我们两个并肩站立还有些空间,不过因为石缝的结构,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坐,要休息的话只能靠在石壁上,不过我们什麼恶劣的环境没到过,而且只是暂避,我们没多讲究就安顿下来。


有暂避的地方,我开始解决闷油瓶身上的装备问题,我不客气地拍掉闷油瓶身上的雪,故意打得拍拍作响。


他的外套不防水,身上已经因为体温融掉飘雪湿了一大片,这样下去他绝对会冷坏,我当机立断脱掉他的外套,然后抱上摸摸他的后背,发现里面的衣服都已经沾湿了,我啧一声把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还好因为为了掩人耳目,我虽然感受不到气温,身上还是穿了好几层的衣服,搞不好比闷油瓶这个活人穿得还暖和。


反正不会冷,我连贴衣的衣服也脱了,裸著上身把衣服随手放在一块石头上,伸手去脱闷油瓶的衣服。


扯著闷油瓶的衣摆想往上掀,手却被闷油瓶按住,我抬头,发现他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我心想闷油瓶会不会想歪了?没想到他的思想那麼肮脏,我唯有顺从他的想法凑过去啃了他一口。


「在想什麼呢?」我挣开他的手,抚摸著他的背:「都湿了还不把衣服脱下?」


说没留意自己话里的歧义是骗人的,但我就是乐意在闷油瓶身上讨这种口头便宜。


闷油瓶盯著我,似乎拿不定主意要怎应付我。


我得意地笑著把闷油瓶的湿衣服脱掉,将我的衣服套到他衣上。


虽然石缝内有足够的空间让我们站立,但要帮另一个人换衣服还是有点伸展不来,我们近乎是搂在一起,蹭来蹭去好一会才把闷油瓶穿戴整齐。


闷油瓶的头发被衣服弄得乱糟糟,我伸手把他的头发弄得更乱。


我不禁感叹闷油瓶就是皮相好,头发抓乱得像杂草也别有一番味道,哪像我只能舍弃秀发拼出一个喇嘛造型,还好我死前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否则我绝对要闷油瓶把头发剃了给我织假发。


「吴邪。」


闷油瓶抓住了我作乱的手,我心想族长大人这就生气了吗?老子一口郁闷气憋在心口十年没来得及发泄,就被你捡小狗一样捡回家,忘了以前还可以刚个愣头青让你摸摸头,现在我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休想把我糊弄过去。


「你想起了多少?」


我看了一眼一头乱发的闷油瓶,人牛逼起来就是厉害,顶著这样的造型也能压逼力满点,不过我不觉得有什麼要暪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全部,我把你走之后的事情都想起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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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搞的蛇精粽orz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全部,我把你走之后的事情都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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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地看著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指指自己脑袋。

「不止我自己的记忆,我还想起了从蛇毒读回来的信息,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次过把那些烂事情想起来真够呛,不自觉就跑出来重温旧路了,还好没连掉到崖底也重演一次。」

闷油瓶的眼神变得很吓人,算得上是目露凶光了,我却不怕死,因为我知道对付他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让他没时间考虑怎应付我,我不理一只手还被他抓著,脑袋凑到他面前。

「小哥,我的头还在痛呢,求摸摸求安慰。」

我之前乖顺太久了,闷油瓶被我不按理出牌的表现弄得一愣,这个反应令我非常爽,刚想再逗逗他,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我没想到闷油瓶真的给我摸摸,只是摸的地方似乎不太对。

告诉他我头痛,他却把我全身都摸过了,我还裸著上身,什麼豆腐也给他吃清光,他不单摸,还到处捏。

「小哥我只是头痛,没有骨折,不用检查了。」

「你自己不会知道。」

我反了个白眼,既然我能走能跳,又不会痛,断一两条骨有什麼关系,刚才由悬崖爬上来没有检查,现在检查的意义又是什麼?怕抱我的时候被断骨戳到吗?

我把这看法跟他说了,闷油瓶摇摇头。

「不怕。」

他抚摸著我脖子上的疤痕,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伤疤是怎出现的,想起了才记得里面藏了多少怨恨和不甘,还有更多的思念,这道疤痕除非我重头再活一次,否则已经不可能消除,不过没有什麼值得可惜和遗憾,我用自己纤细的脖子作代价,终结了一场千百年的博弈,我觉得这是值得自豪的勋章,虽然闷油瓶似乎不太同意。

「我回来你就不见了。」

「抱歉,我梦游。」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重新把我抱紧,埋首在我颈窝开始啃我的脖子,我心想他不是以为用啃的就可以去疤吧?不过我向来对他没底线,既然吓过他揍过他逗过他,就乖乖地随他为所欲为。

「别乱跑。」

「没关系,我已经睡醒了,不会再乱走。」

说完我给闷油瓶打了个啵作承诺,毫不意外地被他按在石壁上亲回去,一定是因为石洞太窄,我们蹭著蹭著我的裤子就掉下来了,然后因为空间问题我跨到闷油瓶身上去。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风雪已经转弱了,不过闷油瓶说接下来还有另一波风雪,我们匆匆赶回喇嘛庙,刚好就迎上了另一波风雪,还好及时抵步,没在半路上被风埋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被闷油瓶剥光身上的湿衣服塞到被窝里,几乎是一沾床就睡著了,不知道我的出走有没有害闷油瓶错过了晚餐。

半夜醒来,外面的风声正响,闷油瓶不知何时睡在我旁边,手搭在我腰上,他的体温将被窝烘得暖洋洋,就像我们还在杭州的家里一样。

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在杭州过上这样的小日子,我决定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
我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扶在腰上我手立即收紧了,闷油瓶睁开眼睛看我,我对他一笑,翻身骑到他身上。

闷油瓶的服务不到位,只帮我脱了衣服没帮我穿回去,我半裸地伏在他身上,他特淡定的看著我,我怕他会冷,选择拉著被子伏到他身上去吻他,然后当晚我学会了压在他身上的正确姿态。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大雪封路,我们「逼於无奈」地留下来,我怀疑闷油瓶是不是故意选这个时间进墨脱,除非张家想他们的宝贝族长兼守门人冻在中途,否则春天来之前他们都不能要闷油瓶去干任何事。

於是我们就在庙里的偏僻角落住下来,因为我和闷油瓶跟这家喇嘛庙的关系特殊,他们都很欢迎我们留下来,除了大喇嘛偶然会请我们去商讨一下事情之外,我们差不多整个冬天都在寺庙的一角隐居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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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拉灯了!
这个时势就大家意会一下吧(望天)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於是我们就在庙里的偏僻角落住下来,因为我和闷油瓶跟这家喇嘛庙的关系特殊,他们都很欢迎我们留下来,除了大喇嘛偶然会请我们去商讨一下事情之外,我们差不多整个冬天都在寺庙的一角隐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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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整理著我和闷油瓶留下的大量资料,主要是研究各种资料要保留还是销毁。

但是其中有一部份为我带来了困扰。

那些资料,就是大喇嘛之前不让我取看的东西,那时候还满心疑惑,当我回忆起自己到底藏了什麼在庙内,我恨不得跑到悬崖再跳一次。

那些东西里,除了我留给闷油瓶的资料和安排,还有我留给闷油瓶的遗言。

我早有活不过计划的心理准备,所以准备了自己身亡的对应方案,藏在墨脱的资料中,有一部分就是针对我死后,我单方面对闷油瓶的安排。

张海客会知道这些纪录,是因为他的立场跟我一样,要是我不在,他一定恨不得把闷油瓶绑回张家,这正中我下怀,没了汪家,只要没有守门的责任,张家对闷油瓶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利害关系的驱使下,我跟张家达成了协议,闷油瓶从青铜门后出来之后,要是他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张家会把他接回去,但张家要让他们家族长好好养老,不再牵涉入该死的张家人宿命之中,要是他在张家待得不高兴,我在杭州的物业全都留给他。

我不担心张家不守诺言,既然我能设局整死汪家,我设的局即使我死了也能整死张家。

当时我就打算从根本解决张家人看守青铜门的问题,虽然最终我死在寻找方法的路上,但那些后续跟此处的资料无关,暂且略过不提。

我不知道张海客当时把我整死张家的威胁听进去多少,他只说要是我出事,他会尽量把闷油瓶留在张家,但不能保证他的行动,如果闷油瓶想找我,又卷入了什麼事情之中,那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不过闷油瓶出来之后失忆了,虽然知道我的事情,但没有那份过命的兄弟情,更不知道我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私情,所以没有去找我的念头。

老实说闷油瓶会搬到我家住,确实令我感到意外,我留下那栋楼给他,只是想给他提供一个不属於张家的藏身地点,最多是受不了张海客的时候来暂住,没想到他会在我家长居,而且看他和鸭梨那小子的互动,搞不好他连我留下的生意亦有参与,回去要是让我知道鸭梨给闷油瓶惹过什麼麻烦,我一定把他煮成糖炖鸭梨。

但现在更困扰我的,是我夹在资料中的遗书。

我要本著再不能相见的心情,情深意切地写下那封遗书,内容要多矫情有多矫情,心想反正不能再见了,什麼说不出的心意也写进去了,因为太私密,所以才请大喇嘛别让"我"查阅,免得张海客顶著我的脸来八卦。

人就是那麼奇怪,要是看不到对方,的反应,更没羞没脸的话也能说出来。

但当对方在自己面前看自己写下的东西,特别是这种充满了私人感情的书信,简直是一种羞耻play。

就算我当时多麽算无遗策,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闷油瓶在我面前,读我写给他的遗书。

要是当时我死了,自然不会看到闷油瓶读我的遗书,要是我活下来了,鸭梨是另一个可以接近这样资料的人,使唤他来帮我把书信销毁就好。

只是世事离奇,资料到现在才交到闷油瓶手上,而我虽然死了,但变成了粽子跟在他身边,还失去记忆,被忽悠到墨脱面对自己以前的纪录。

想起临行前张海客的表现,我怀疑他已经用不知什麼方法知道了遗书的事情。

大概是我文笔太好,连闷油瓶也深受感动,他看完我的遗书之后,好几天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生怕我不见了的样子,整天像块狗皮膏药与我寸步不离。

我实在不知道他担心什麼,外面早就积了厚厚的雪,到外面根本跑不远,庙里的活动范围就那麼大,因为我的情况特殊,要尽量避免接触太多人,我的走动空间甚至只有自己的房间和放著闷油瓶石像的天井,每天都在他眼皮底下活动。

积雪吸收了声音,世界变得很安静,房间地上铺了地毯,屋内连翻书页的声音也被吸走,加上挂了保温的毛毯,遮蔽了不少光线,让我想起了在那黑暗的斗下,只有室友相伴的日子。

不同的就是我不时感觉到闷油瓶瞄过来的视线。

最后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试著跟他聊天,结果就被他抓著问在墨脱和沙海里发生了什麼事。

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不少,想推诿著想糊弄过去,但闷油瓶发挥了变态的耐心,不论我打哈哈卖萌装乖还是装神经病,通通被闷油瓶无视掉,他还是抽丝剥茧地把要知道的事问出来。

我已经不是最初追在他身后的愣头青年,也不是刚刚被他捡回家的傻粽子,我是把汪家整死了的吴老板,即使是胖子小花要套我话,也要看我想不想透露,但事实证明,无论我怎进化,在闷油瓶面前也只能乖得像小狗一样。

虽然我努力忽悠,但在不知道其他人对他交代了多少事情的情况下,经常出现我好不容易扯出一个谎话,转眼就被闷油瓶拆穿的情况,我只好顶著闷油瓶明显不信任的眼神,说起了其他事情。

这样拉拉扯扯了一个月之后,我觉得比跟汪家斗的时候还更累人,而且在闷油瓶面前耍猴戏根本没用,最后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他问什麼我招什麼。

结果身体上各处伤疤的来源,我透过蛇毒偷窥他的事情,把兄弟发小扔进豺狼窝,把无辜高中生扯进计划,他全都知道了。

我一点也不想回想那些事情,当然我做出那种行动的时候,还能跟自己说这是为了跟"它"对抗必须做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老九门三代遭遇的复仇,还有要把闷油瓶从宿命之中扯出来,但当事过境迁,重提这些旧事简直是每挖出一件都是血。

把自己整个摊开在闷油瓶面前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是把自己溃烂得成泥的内脏翻出来,告诉他我已经不是活人一样,那些闷油瓶没经历的事情,要是我不说,就像我不把胸口的伤痕露出来一样,看不见就可以装装我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但暴露了之后,无论怎去忽略,也会想起我已经不是最初那人。

可能是出於某种恼羞成怒,偶然我会忍不住想跟他打起来,我现在的武力值已经不是被他一招放倒的程度,但结果还多数是我被脱光了按在床上。

虽然崖上那一次之后我再没有确切地揍到他,但冲突过后,我却有一种揭疮疤的痛快。

我的确不想闷油瓶知道我那十年做了什麼,但被逼把一切坦露在他面前之后,我就没有什麼要瞒他了,我好像稍为变得像最初那个什麼也会表露在他面前的青年。

而且我也不亏,闷油瓶在挖我的过去,我也在挖他的,虽然闷油瓶要挖的事太多,我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经历换不了他多少往事,但没想到会知道了他母亲的事。

听到他母亲的事情那天,我拉他到天井,在他石像旁边堆了一天雪人。

我在他的石像旁堆了一个大大雪人,尽量在脸上捏出一个慈祥的笑容,然后给我们都认识的人,不论他们在或已经不在,每人都捏了一个小雪人堆在石像旁,雪不够了就敲屋顶上的积雪,最后把天井都挤满了雪人。

看著天井中大大小小的雪人,我忍不住跑回房间拿鸭梨塞到行李中的相机,趁著还有日光,把这个壮观的景面拍下来。

我坐在地上,看著一天的成果,笑著抬头对闷油瓶说:"你身边人才济济啊。"

他看看满园的雪人,蹲在我身边,伸手碰了碰两个挨在一起,身边围了一圈雪当作蛇的雪人,然后缓缓地摇头。

"雪会融。

就知道闷油瓶挤不出什麼浪漫情怀,我拍拍屁股站起来,伸手拉他。

"雪融了我还在。"

闷油瓶看著我,慢吞吞地站起来,我著他重复了二十年前说过的话。

"我说过会陪你走到最后,所以这次也一样,今次我不会那麼容易被你扔下。"

闷油瓶什麼也没说,只是紧紧搂住了我。

那天之后,我们都再没互揭对方疮疤,像是那些事情都不再重要了,只是在入春之前肆意享受只有我们两人的日子。

天气好的时候,闷油瓶会带我到外面拍照,不过更多时间我们会留在房间里,把我自斗下醒来的事记下来,因为太离奇,就算被人看到大概也只会以为是某个小说故事,所以我也放手写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缓慢又平静,我快要忘记春天会回来。
一天早上,我看到闷油瓶换下了人家好心给我们御寒的藏服,换回了我们来时的装备,静静地看著雪人已经消失的天井。

我知道时间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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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被哥祥瑞了...
刚刚才修好orz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一天早上,我看到闷油瓶换下了人家好心给我们御寒的藏服,换回了我们来时的装备,静静地看著雪人已经消失的天井。


我知道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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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的事,我们一整个冬天也没有提及,我们都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终点,没必要为必然之事破坏最后的宁静。

「要走了?」

他看著我点点头,我伸手牵著他,随他走出了喇嘛庙。

接著是一路静默无声的漫长旅途。

我想起了当年追著他上长白山,一路上没少费唇舌去劝止他,要是当年闷油瓶真的回头了,搞不好不是被我劝服,只是被我烦得受不了。

当年我就一个迷茫青年,追著他跑还会打电话给亲友求助,我还记得小花那时说我说的话闷油瓶多少会听进去,现在看来,不知道小花当时到底是判断错误,还是神预言,二十年之后,闷油瓶才真正听进了我的要求,让我跟著他。

然后我想起了那年路上的另一通电话,那时我还会跟家里交代行踪,老爹当时让我玩得开心点,谁知我一玩就把整个人生赔进去,再没回过那个家。

虽然把自己搞得这个鬼样子,其实我没有多后悔,只是对亲人有著说不出的抱歉,我甚至没能为奶奶扫墓。

但我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到长沙去拜祭,只希望自己还有那个机会去道歉。
我们没有回到杭州,而是直接往长白山走。

我对闷油瓶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要是回到杭州那个房间,我可能会舍不得离开。
一晃眼几天过去,我们来到了二道白河。

上一次跟他一起在这里出现,已经是二十年前,这麽一想我当时追闷油瓶真是拼足了劲,竟然什麼也没准备就由杭州追到了长白山。

那时我被二道白河的秋风吹得打震,现在这里到底是冷是暖我倒是分辨不出来了。

「天真!」

我们刚下车,就被人叫住了,会这麽叫我的人只有一个,我回头一看,果真是胖子。

他大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一手一个地搂住我们的肩膀。

「要是我不追来,你们俩就打算暪著胖爷私奔了?」

「去你的私奔,老子刚蜜月回来。」

胖子瞪大眼睛看我,我担心他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两个终於成啦?不枉胖爷一直以来闪瞎了狗眼。」

我心想早成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还以为老子单相思了那麼多年。

胖子又调侃了我好几句,没对最个最好的兄弟搞在一起有什麼异议,反而打从心底高兴的样子。

「你们俩蜜月渡过了,竟然还没请兄弟喝一杯,真不够意思。」

我被他逗笑了,本来跟闷油瓶的事情我们自己也说不清,真没想过跟兄弟正式交代,被他这样一说,我忍不住看了闷油瓶一眼,然后拍拍胖子的手。

「就听胖爷说去喝一杯。」

我被他拉到一家小餐馆,我正思考喝多少才不会变酒酿粽子,就发现餐馆里都是熟人。

餐馆里就这麼一张桌子围满了人,大概整家餐馆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我刚走主去,就看到小花放下手机,向我打招呼,身旁正伴著上次没见面的秀秀,也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

鸭梨坐在苏万旁边,苏万跟身边背对著我们的男人说了几句,对方转身,我才发现那是黑眼镜。
黑眼镜笑嘻嘻地跟我们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但他的脸没正对我们,而是侧耳听著我们的动静。

想起他眼睛的情况,我走上前跟他握手,他顺势捏捏我的手,然后在我手臂拍了拍。

「看来哑巴把你养得不错啊?」他扭头向苏万说:「徒儿啊,为师不是教你要多留口德吗?怎麼告诉我你师兄乾瘦得不成人形呢?」

苏万一副"你就是来坑爹吧?"的表情瞪著黑眼镜。

小花似是被提醒了,挑挑眉来回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点点头。

「张小哥到底拿了什麼来养你?你看起来春风满面,在墨脱过得很滋润?」

胖子一听就乐了,扳过我的脸左右翻转看了几回,又伸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的确变回当年那水嫩嫩的小可怜,小哥你养得好。」

我完全不想让他们知道闷油瓶是用什麼来养我,敷衍两句就扯著闷油瓶和胖子入席,一伙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吃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散伙宴"。

席上谁也没有提我们要上青铜门的事,更没人劝止我们上山,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大家心里都知道我的情况其实远离人世更好。

我懂得这不是他们嫌弃我是粽子,而是我目前真的不适合在人间活动,虽然我的生意经小花的帮助,大致上都交给了鸭梨,但大概是我当年做事太过成功,哥虽离开多年但江湖上还有哥的传奇,要是我留在人间生活,难保不泄露我还"在世"而引起轩然大波。

当然,我能像在墨脱那时一样隐居起来,但这跟在青铜门后隐居好像也没有什麼分别,而且青铜门更隐密,世上肯定没人能发现我的行踪。

再者,我身体的变化也是一个未知的隐忧。

虽然我现在的情况好像愈来愈像一个活人,但不知道"像活人"是一个终点还是一个过程,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变化成了血尸,所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观察更好。

我看向坐在我身边慢条斯理地吃饭的闷油瓶,其实到这一刻我还是希望他不要进去青铜门,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同意,这样的争论之前已经有了一次,目前我们算是得到了一起进去的共识,我不敢再提出讨论,就怕他又把我留在门外。

虽然理智上分析了一次又一次,我也知道我们一起进青铜门最好,甚至私心也想跟闷油瓶一起,但感情上我还是希望闷油瓶不用管这种事情,好好在人世生活。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说会代闷油瓶守门的张海客,他可能是有一点真心想帮我们,不过更大程度上那家伙导致了闷油瓶自愿守门。

张海客精明得像鬼,聪明的没有出现,要是他出现在这里,难保我会忍不住把他揍晕扔进青铜门。

这一顿饭虽然大家都知道是送别饭,吃过之后再见就要十年之后,但大家都没被这事情影响,吃得非常尽兴,虽然我只能装个样子喝喝水,但完全没有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吃到后来,大家都喝高了,鸭梨跑来揪著我的衣角哭诉还以为我回来了他可以把生意还给我,试试三十岁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样子太没出息了,我忍不住巴了他的脑袋一下,胖子也没好多少,差不多散席的时候趴在我身上,说一定要把我们送到最后。

结果我们把他扛回旅馆,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我身上剥离,我们把他塞到床上,抓了一个枕头让他抱著,我好笑地看著这麽多年都没变的胖子,无奈地摇摇头,但当看到他已经冒出银丝的头发,笑容渐渐淡下去。

我退到闷油瓶身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要是胖子知道我们何时走,他一定会吵著跟上来吧?」

闷油瓶很轻地点点头,我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有点理解你那天为什麼一声不响扔下我出发了。」

闷油瓶伸手牵著我,跟我一起默默注视著我们最铁的兄弟。

「 胖子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闷油瓶握一握我的手,牵我离开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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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真的太忙没时间更新orz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闷油瓶握一握我的手,牵我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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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就看到还精神著的小花等著我们。

他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只是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搭我的肩膀上。

「能借走一会吗? 」

我向闷油瓶点点头,让他先回房间,他放开我的手,我跟著小花来到旅馆已经关店的小咖啡厅。

时间已经不早了,咖啡厅只一名女性静静地透过天窗看著星空,她听到了动静看向我们,原来秀秀一早就等著我们,桌上竟然放著一套茶具。

她柔柔地向我们笑了,待我们坐下,她动手为我泡上了一壶茶,动作比当年更添了一种娴熟温婉,让我更清楚感受到岁月的洗炼。

「吴邪哥哥,我敬你一杯,」 秀秀优雅地向我奉了一杯茶,待我接过之后又狡黠一笑:「这次不用簪子试毒,你不用担心我有没有洗头的问题。」

我无奈地笑了笑,早就知道当年跟她说了自己对她发簪的感想,绝对会被抓著说一辈子,甚至连死了也被她拿来笑话。

小花接过秀秀给的茶,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向我发问。
「这次不劝阻你家的小哥了?」

我摇摇头,捧场地喝了秀秀泡的茶,小花没再追问什麼,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花,能帮我一个忙吗?」

小花和秀秀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奈地对我一笑。

「说吧,有哪次不帮你的?」

我感激地笑了一下,提出了很久之前也提出过的要求。

「十几年前计划开始前拜托你的事情,要再麻烦你一次。」

小花惊讶地看著我。

「你想起了?」

他立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摇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思考著,秀秀有担忧地看看我俩,我以为他是要拒绝,心沉了一下,但小花随即松了口。

「放心,我会继续照顾叔叔和阿姨的,鸭梨那里我也会帮你照看一下,不过那家伙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不用太担心。」

我们又商讨了一下细节,要回房间的时候小花再问了我一次。

「你已经把以前的事记起了,还是决定跟张起灵上山?」

「我要做的事都差不多做到了,陪小哥了结他家的烂使命是最后一件,本来我没这个机会走到这一步,但既然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没理由不把事情做完。」

小花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反而秀秀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记得回来参加我家老大的高中毕业啊,乾爹。」

我愣了一下,有点为难。

「我尽量。」

秀秀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上前抱住我,在我背上拍了拍。

「我还等你把欠我家小孩的红包拿来。」

我心想当妈了的女人就变得那麼精明吗?低头看才发现秀秀的眼眶有点发红。

小花适时把人接回去,搂著她的腰,手按在我肩上,我看著这对给了我极大支持的夫妻,放轻了声音答应了他们。

「我们会回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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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摸鱼更....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们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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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的时候,我看到鸭梨独自在天井抽烟。

「喝高了不睡在装文艺吗?」

没想到背后有人的鸭梨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

「吴老板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我又不是人。」

鸭梨被我的话哽住,慢几拍才嘟哝著按熄了香烟。

「那更吓人了好不好。」

「这样就吓到,你平日怎管人?吴家的产业都给你了,别败光。」

不提还好,我一说起我留给他的生意,这小子就开始哀叹他这些年跌跌撞撞守得多辛苦。

说实话,当初把他卷进来的时候他年纪还小,我虽然狠下了心,但良心还是隐隐地不安,本想扳倒汪家的计划完成之后,就想办法让这群孩子脱离这些事情,但他们用不同的方法留下来了,实在让我不知该无奈还是欣慰。

说著说著,鸭梨就开始吹嘘自己多英明才没有让人把吴家吃了,这小子一定瞒著闷油瓶跟胖子混多了,满嘴跑火车,以前他年纪小我不跟他计较,不过都十年了还没改进这可不成,我忍不住巴了他脑袋一下。

「老板你干什麼?!不是说好了不打头吗?」

「那时担心你脑浆流出来才答应不打头,那麼多年了,脑门早长好了吧?」

鸭梨看了我好一会,抽了一大口烟。

「原来你想起了,刚才吃饭还装得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

我向他露出了"你修行还不够"的笑容。

「能撑下来的确不止是我我能力,花爷之外张爷也帮了我不少,」知道我不会信他的吹牛,鸭梨只好乖乖承认得到不少人帮助:「我鉴别古物和砸人家场子的技巧都是张爷教的。」

想想当年闷油瓶在新月饭店砸场子的气势,还有他对古物的认识,要是鸭梨有学上三四成,大概已经可以在道上横著走,我不用再担心他。

只是我没想到闷油瓶竟然会教他,想到这里我心理有点不平衡,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那些年,也不见他有指导过我,难不成他就是看鸭梨这种小屁孩顺眼?

我问鸭梨做了什麼能让道上响当当的哑巴张教他这个菜鸟,他看著我,然后摇摇头吸了一口烟。

「因为你啊,张爷虽然没想起你,但他说我可以自己看好吴家,他就去找你。」

我没想到曾经发生个这样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鸭梨好像很得意看到我不知如何反应的表情,笑得一脸欠揍。

我忍不住举手就想揍他,不过最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鸭梨大概没想到这麼大还被人揉脑袋,一副"卧槽"的表情看我。

反正他一向觉得我是神经病,我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拍拍他肩膀。

「快滚回去睡,感冒了没人会可怜你的。」

他抓了抓头发,按熄了香烟,跟我走回室内,分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抓住我。

「王盟不来送你,是因为他说要守住店子,他说他不送你,你就会回去,他一送你,你就出事了,所以他留在杭州等著,是希望你会回来,不是不想见你。」

没想到这个老伙计会有这样的心意,我不禁有点触动。

鸭梨转达完之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挥挥手就溜了。

我回到房屋,看到闷油瓶坐在床上看天花,听到我回来了默默地转头看著我。

我五味交杂地上前紧紧抱住他,闷油瓶在我背上安抚地轻拍,我们抱了好一会,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要是你不想走,你……」

「你别想!」

我挣开了他的怀抱,狠狠地瞪著他。

他端详著我的表情,目光慢慢柔和下来,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终於开口明确地答应了我。

「我们一起走。」

这麼多年过去,我终於获得与他共行的许可,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扑过去搂住他,摸索著他嘴巴的位置就啃过去。

闷油瓶从善如流地回应我,就像多年之前我到这里送别的晚上一样,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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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更...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闷油瓶从善如流地回应我,就像多年之前我到这里送别的晚上一样,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出发,要道别昨晚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再一次制造离愁别绪,我早跟闷油瓶商量好一大早就走,本是不想惊动其他人悄悄离开,没想到只是到了大门口,就看黑眼镜和苏万正站在门外。「我早说了他们会在这个时间溜走,你怎能不信为师的神机妙算呢?」黑眼镜搭著苏万的肩膀迎上来,笑嘻嘻地向我们道了声早。没想到这个时候也会被人堵住,我和闷油瓶都感到了意外。「你们是……」「赶清晨人少去泡泉。」苏万提了提手上拿的小背包示意:「他的提议。」「吴老板你们又打算去哪呢?」黑瞎子手搭在苏万肩上,明知故问地向我们询问。我顺著他的话说下去。「我们也是去泡温泉。」「那麼巧?要一起吗?」「不了,我们去的温泉比较远,而且要泡很久,不带你们了。」「那麼我就不碍著你和哑巴慢慢享受了,回来的时候交流一下有关温泉的感想?」听出了他话中的暗示,我向他笑了笑。「到时候你别缺席。」「我会让他出席的。」一直没说话的苏万这个时候插嘴,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我拍拍已经成长,变得很可靠的青年的肩膀。「看好你师父。」黑眼镜好像有些不满我把他托付他人,不过苏万说再不出发,其他人就要起床了,就把黑眼镜拉走了,离开时黑眼镜还向我们挥挥手。我看著远去的两人,正想跟闷油瓶表示我们也是时候离开时,冷不防背后传来一把声音。「这次我抓到你们私奔了吧?」我们回头一看,应该还在睡的胖子竟然爬起来了,双眼通红地瞪著我们,看来有些宿醉未醒的萎靡。「胖子。」这次闷油瓶先跟他打招呼,胖子盯著我们不作声,然后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胖爷我不会不知情识趣阻著你们私奔,但就连一个告别的机会也不留给我?」「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胖子的手搭在我肩上,定定地看著我。「天真,还记得那时我说过小哥的路不一定是我们的路吗?」我点点头,那时我没在巴乃阻止闷油瓶离开十分激动,胖子那时就是这样劝解我的。「同样,我知道今次你们要走的路也不是我能走的,但你们不让我送别就太不够意思了。」胖子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要是你们一去不回,胖爷我说什麼也会跟你们走一程,但既然你们只是离开十年,胖爷我才著你们二人世界。」看著这个时候还在跟我们开玩笑的胖子,我知道这是他的体贴。要是他跟我们上山,回程的时候他就要自己一个下山,说什麼我们也不放心,所以我们才打算悄悄离开,胖子绝对是察觉了我们的顾虑,才会说自己不会跟著我们走,而且表示对我们的回归充满了信心。我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感激想要表达,但我完全想不到应该要说些什麼,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拥抱,我上前紧紧地抱著我最好的兄弟,这个人一直以来给予我数不清的帮忙和支持,直到现在我要再一次离开他,他还是对我们的归来充满了信心,这份信任我实在找不到言语去表达。胖子抽抽鼻子在我背上拍了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转身拍拍闷油瓶的手臂,没想到会被闷油瓶抱著肩搂了一下。大概是受宠若惊,胖子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捏捏眉心,抽了一口气才对闷油瓶说了一句。「小哥,你和天真也要保重。」闷油瓶对他点点头,这次我知道我们真的要出发了,我认真地向胖子作最后道别,背好了身上装备就跟著闷油瓶走,一直忍不住回头,看向还在大门目送我们的胖子。这时闷油瓶靠过来跟我说∶「三楼的小阳台。」照著他的说话,我把视线调高地三楼观景的小阳台,竟然看到小花秀秀和鸭梨在那里注视著我们,看到我留意到他们,他们都举手向我们告别,我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们都来送我了,只能硬是露出一个笑容,向他们挥手道别,然后紧跟在闷油瓶身边不敢再回头。再看一眼身后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踏出离开的脚步。然后我忍不住轻轻地哼起了一段旋律。「哥们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闷油瓶转头看我,我看向将要登上的茫茫雪山。「走吧。」(TBC)====================================================差不多要完结了...

楼主:summersea21

字数:119954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12-14 02:44:00

更新时间:2021-11-10 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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