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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一楼祭度娘,这是修改后重发的。
因为前面的几章语言有一些不通顺的地方,实在受不了了就重新大清理。所以非常抱歉各位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前面的废话:
1、续写盗墓笔记。因为前八部有些谜团没解开,文里会尝试着铺垫和进行推测,尽量能衔接上。喜欢解密的同好可以私下一起讨论。没看过小说的同人们看文就可以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求解释。
2、正剧性质,尽量原著风,第一人称叙事。贴吧里很多人才架空和原著风格都很好,表示压力很大。
3、原著人物有,原创人物也有。瓶邪ONLY,我对其他CP了解不多,不敢妄自揣测。(而且个人感觉天真身边不太可能出现如此多的……
4、清水向,写肉真无能。正文肯定没有H,否则就跟原著不符了是吧(拉个小手,亲个小嘴算清水吗?不算就不写了,破坏风格不好)。
4、为了保证质量,作者写的每章都在3个小时以上,还可能会修改前面的章节。所以更新不定,尽量一周三更以上。
5、首发晋江。等不及的同学可以去那里看(其实不太可能发生追文的情况吧)。
6、如果人物发生了OOC,请及时告诉我,我不想跑偏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文案:
随 着西海考古队事情的完结,吴邪将自己的笔记整理后卖给了一个作者,随着小说《盗墓笔记》的陆续出版,一切似乎都走向完结。静静等待着十年期限到来的吴邪并 不知道,‘它’的野心还在暗潮汹涌中继续,一个更深的谜题在等待着着所有人。那时,吴邪会发现二十年前考古队的事情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铁三角能否重聚?
吴邪与闷油瓶的感情又将如何发展?
他的一生真的能换他十年的天真无邪吗?
“它”究竟是什么?
汪藏海真有这么简单吗?
陨石和青铜门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秦岭历险真的只是一个插曲?


感谢三胖子的盗墓笔记创作出如此鲜活的人物。对盗八的结局不甚满意,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按照前八本提供的线索,续写盗八结束后发生的故事,同时解密前八本中涉及的各种谜题。尽量保持原著风格,敬请期待。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盗墓迷城第一卷——蛊苗魔音

第一章 回忆


距那次雪山追瓶已经过去了两年,这段时间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几年的经历。


即使这样,梦里还是会不时得浮现出曾经的那些场景:浑身是血的大奎抓住我的脚喊着杀人凶手,下半身融在石头里的潘子一遍遍唱着那支歌,偶尔霍仙姑的头会飘过来冲我咧着嘴笑,顺着嘴巴和脖子的断口滴滴答答趟着黑血,最后是大块的雪拍在我的脸上,而闷油瓶只是在一旁冷冷得看着,说道:“你是吴三省,不是吴邪。”


每次醒过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我一直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着,可是现实总归太过残酷。我现在的烟瘾也越来越大了,有时可以说是吃烟,烦躁时,能论包的抽。


偶尔我会想,闷油瓶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也这么没命得抽烟,毕竟他经历过的事情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


一提到闷油瓶,又禁不住想起他对我说的十年之约。


十年之、后真得能看到他吗?还是说只看到一具尸体,或者里面连尸体也没有,甚至我根本就打不开那道门。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连命都不顾得跟在他身后,也许是失去了太多人,总想留一个念想在身边,也好过一个人空对月当烟炮要强。


从巴乃回来后,我就开始重新整理三叔留下的生意。虽然有二叔作后盾,但要撑起整个盘口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至少下面的人不会因为我是吴三省的侄子就真心尊我一声小三爷。


在他们眼里,三爷是个心狠手辣,靠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打出一片天下的枭雄。而我,充其量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世袭子,屁大点能耐都没有。虽说倒过几个油斗,可是半毛钱没捞出来不说,还拖累着不少人折在里面当垫背,凭什么让人高看一眼。


其实这几年我并不好过,背后被人下刀子使绊子,明里暗里差点被整死好几回。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我家门口散步,后面一摩的直接开到我身边,照着脑袋就是一棍子。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都被扒了个精光,还被泼了一身大粪丢在垃圾场。


当时想着决不能这么死掉,雪山下面还有一个人等着我过去接呢。


最后光着屁股连夜跑到王盟家,刚砸开门就晕了过去,给人孩子吓了一跳。好在没生命危险,昏迷两天有点脑震荡,还有靠近鬓角处多了一道疤——估计是用钢管敲的。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自打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做过以前那些噩梦,我也开始认真考虑如何顺利接下三叔的生意。


如果是小说的桥段,此时我应该发愤图强,一个月之内练就十八般武艺打遍盗墓界无敌手,甚至开始考虑如何拯救这些愚蠢的人类。


可惜,对于像我这样二十多年都虚度光阴的二世祖而言,那根本就是扯淡。


当初为了安抚被我坑过的那些盘头和三叔的老伙计们,照实费了一番心思。吴家祖业干的就是挖别人坟头的营生,三叔的买卖又是充当铁筷子,能达到这两点无非还是下地夹喇嘛。


我刚入行手头没有什么资源,就给小花打电话让他帮我找几个油斗,并且再三嘱咐一定要找里面有虫做机关的斗。


小花不明所以,怪我淘个沙子还挑三拣四。我心说,我既没有你家二爷的绝技,也没有闷油瓶那两根发丘指,更没有胖子的肥膘护体,就靠这点血还能时不时顶个事儿。你要真给我找了那种有落石流沙暗箭的斗,还不如直接冲我天灵盖戳一棍子更痛快些。


还是小花最贴心,很快就给我找了一个靠近云南的北宋时期的处女墓,果然里面机械类的机关不算多,虫子粽子倒是一批批跟敢死队似的,想必那主人生前是个养虫专业户。


还好我的血没有临时掉链子,最后,那批伙计们都躲在我身后,当时我举着一只手站在主墓室的棺材前,颇有一种哑巴张又回来了的感觉,心里面同时感谢了小花的八辈子祖宗。


自从那次之后,小三爷的名声算是打响了,找我夹喇嘛和被我夹喇嘛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也开始组织起自己的人马。虽然还是尽量挑一些自己能应付的斗,但至少不用整天装孙子了。


期间,我抓紧时间找了几个私人教练,学习一些近身格斗术和防身术,又专门加强了射击方面的训练——我对自己的射击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看着镜子里逐渐凸显的肌肉,心说,他娘的下次再公主抱闷油瓶时,老子用不着腿抖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三章 四朵金花

“老板,有你的快递!”我在里屋正跟一个新主顾谈生意,王盟这大嗓门正好打断了我的思路。


跟我谈生意这人自称姓何,是个黑瘦的中年人,有点“天包地”(小时候淘气,管上排牙齿龅出的叫天包地,反之也有地包天,此人应该属于前一种)。两颗大门牙尤其突出,活像一只大兔子。


何大兔一进门就看中了我店里的一对红矾显白春竹碗,非要我搭送一个清代的玉扳指。赔本的买卖我自是不干,那兔子就死赖在店里不肯走,说什么按照老北京的规矩来个“袖口摸指”。


“袖口摸指”是上世纪后期的一种无声行话。买卖双方互相把手笼在袖子里,双手在袖管里用手指弯捏翘撸,或双方手指相碰表示数字,讨价还价,价格合适了便握握手,交易就告达成。交易的地点多在中国乡村的集市上,交易的对象也无非是驴子、鸡鸭。
这阿呆还真当自己是个业内人士。又不是买牲口,再说,现在正值六月初,这大热天人人都穿单衣,哪有袖子给你钻。


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何大兔见谈不拢就拉着我的手兄弟长兄弟短的套近乎,握得我直咧嘴。还勾着肩膀往里屋推,说是再详谈详谈,很是让人火大。


王盟这一嗓子正好将我解脱出来。就见他托着一个包裹从外屋进来,旁边跟着四朵金花之一的小九。


小九本名叫王重阳,我当初一听他的名字就问:“你师弟周伯通怎么没来?”


小九笑着说,他出生那天正好是阴历九月初九晚上九点,他爹当时直接拍脑门说,就叫重阳吧,名字简单好养活。后来证明,这小子的运气真是不错,当然那是后话。


在那个处女墓里被我从虫子嘴里捡回了一条命,当时就跪下拜我做大哥,底下本来还有几个不服气的,被小九一脚踹翻在地,指着鼻子骂,颇有当年潘子的风范。后来也多亏了他,我夹喇龘嘛时省了不少心。


这小子不仅人仗义,手下功夫也好。有招“一手定江山”的绝活,徒手就能称出物件的重量,如果是盒子之类的,还能说出里面东西的大小形状甚至材质,据说是家传。平时人挺随和,伙计们不见外,私底下都叫他九姑娘。


还有一个被我一起救回来的姓陆,只比我大2、3岁。性格却沉稳得多,枪打得尤其好,我后来的射击技巧多半也是跟他学的。


大家都喊他六哥或六子,有时也叫他断掌六。我看他手掌厚实不像残疾,曾问过为什么被人这么叫,没想到还引出一段挺有意思的小故事。


据说当年六子当兵时,枪法是全连第一,也是重点培养的苗子。部队里一直流行老兵欺负新兵,到现在为止似乎成了一种默认的‘传统’。我也有所耳闻。


当时一个老兵班长把他叫出来,说是一起修理发电机,让他帮忙一手拿着一根电线,那个班长就去摇手柄。当时直接就把人电晕了过去,之后两个手掌上各留下一道长疤,好像断掌一样。


六子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虽说那个班长被点名批评,六子心知也是上面做做样子而已。就在一次连里组织的射击比赛中,仗着自己枪法好,直接一个点射把那个班长的腰扣打断了。那个班长的裤子掉在地上不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被吓得尿了出来,肚皮上也留下一道疤。当时,六子还故意拍拍手,道:“不好意思打偏了。”言下之意是本该一枪崩了他的。


本来部队看他枪法好,想破例把他调到特种当狙击手,结果因为出这事,差点就进了号子,也没人敢留他了。六子也就半路复原直接上了道,干上了盗墓贼的行当。


我听到这里,感觉这六子倒有些当年老九门里黑背老六的风骨。


最后,我把皮包也收了进来。虽说我跟其他伙计一样,有意无意会反着念他的名字,让他进来也着实费了一些功夫,但这小子手艺最好,因为那次事件也收敛了性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由于几个人年纪相仿,和我平时也说得上来,王盟就找了个机会,把皮包、六子、小九和我请到楼外楼,五个人大撮了一顿,当然事后还是我给报了销。


当时王盟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以……后,咱就……就跟着……老……老板干!我看,咱哥……哥四个,也……学……学学老一辈,来……来个浑名。就叫……四大天王……怎……怎么样?”


我当时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心说还四大天王,四只王八孙子还差不多。


小九觉得“四大金刚”这名不错,听着就霸气外露。六子性子稳重自是不同意,说太乍眼,怕道上高一辈分的找麻烦,还不如叫四大才子好听。几个人僵持不下,就让学历最高的我拿主意。


“那就叫‘四朵金花’吧。”我有心揶揄,“既不张扬,也雅俗共赏。”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四个人一拍即合,我也随他们去了,只要能撑起三叔的生意,真叫四大龟孙也无所谓。再一想,不对啊!我是他们老大,那我岂不是王八头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四章 ‘它’回来了?

王盟把包裹递给我,我掂了一下不是很重,从外形看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包裹是韵达快递送过来的。寄件栏的字迹非常潦草,仔细辨认,好像是来自广西桂林的一个小县城,寄件人写着:伍鸣石。一看日期,大约在一周之前。


我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所有认识的客户和朋友的名字,还真没有一个人姓伍,也没有住在广西的。倒认识一个胖子住在巴乃,不过他姓王。


心说,难道胖子在张家楼发现自己其实姓伍?还是说他认识一个姓伍的桂林妹子,直接入赘了?也许是他参了禅悟出了什么,所以取了一个谐音的法号?这他娘的也太扯淡了。


小九也拿起包裹,用手掂了掂,道:“里面的东西挺奇怪,分量不重,肯定不是一件,应该有金属一类的。”


难道又是什么录像带?!我突然觉得头顶到尾椎一阵发麻,盯着那包东西,手心里浸出一层细汗,指尖却冷得要命。


王盟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对,又看了一眼包裹,突然大叫:“炸龘弹!这里面肯定是炸龘弹!”


“滚蛋!”我喊道,“谁他娘的用快递寄炸龘弹!有点常识好不!”


这一嗓子不要紧,把何大兔子也给吼了出来。看他在里屋门口抻脖子踮脚往外瞅,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叫王盟进屋先安抚一下。


经这么一闹,我稍微冷静了下来,又仔细看了看包裹上的笔迹。


因为做了拓本这么多年,我对辨别笔迹还是有一定的经验。字写的相当草,按理说应该是在相当紧急或者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可笔画看起来铿锵有力,似乎一笔一划写得很慢,那就应该能排除上面两种情况。如果不是被动,那么只剩下一种情况——他本心就不想让人认出笔迹,或者说不能给自己留下麻烦。也就是说,这丫并不是用惯用的那只手写的,所以才会这么用力!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突然一松。伍鸣石?伍鸣石?无名氏!


操龘!我暗骂一句,这样一来,即使根据寄件地址找对了地方,也不可能找到这个人,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


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上来,感觉自己又被打回到当初被七蒙八骗的状态。妈的!妈的!妈的!看来事情还没结束,这后面的水还深得很!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十分的精彩。


“吴哥,干脆打开看看。就算真炸了,里屋还有俩陪着呢。”小九瞥了一眼后背僵直的王盟,笑道。


也对!爷爷说过做事要主动,与其在这里纠结半天,还不如单刀直入。


我用壁纸刀小心地划开外包装,里面是一个16开大小的长方形纯黑色木盒,外观上有些像日本的木质饭盒。打开盒盖的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映入眼帘的,正是几年前在墓里多次遇到的:六角铜铃。


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此时的感受。耳边那鬼魅般的声音蓦地就把我拉回到四年前在积尸地的那条船上。好像大奎和潘子没有死,三叔和闷油瓶也没有失踪,而我还只是倒斗门外汉,等着一个顶着瓦罐的胖子突然从某处跳出来摆个POSE。


但我知道,物是人非,时间已然回不到过去。


“这个铃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会是个西贝货吧。”一旁的小九似乎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伸手想拿起铃铛看个究竟。


“别碰!”,我咬牙道:“这个东西很危险,搞不好我们几个今天全会折在这儿。”然后我把当时在尸洞的情形迅速跟小九描述了一遍。


小九听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倒真是邪门。看来在古代这种铃铛应该被当做一种防盗系统。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我示意小九继续说下去。


“既然这种铃铛是通过声音达到蛊惑人心的目的,目标显然是吴哥你,但从这包装来看并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从广西到这里的路途并不算近,难道寄件人就不怕路上被谁不小心弄响了铃铛?”


对啊!从刚才来看,我、王盟和小九并不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所以在拿放的时候也都很随意,甚至我和小九还掂了几下。如果铃铛会响,那我们几个,包括里屋那只何大兔是不可能活蹦乱跳地站到现在。而按照寄件人如此谨慎的性格,他应该不会犯这么大的失误。那就说明这个铃铛响不起来了,是安全的。


我小心翼翼得拿起铃铛对着阳光一照,又闻了闻味道,里面并没有灌松香之类的填充物,跟老痒耳朵上戴的那只似乎有一点略微的不同,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时间太长,很多细节也都忘了。


把铃铛放回盒子,我才发现放铃铛的凹槽旁边还有一个突状物,应该是用锦布盖着一个不规则的东西。掀开一看,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约两个拇指大小。


我拿起那块黑色的石头细细摩挲着,发现温润一点也不凉手,好像是玉石的材质。等等!我靠了一句。这种颜色,这种光泽,还有这种质感,跟玉佣和陨玉竟极为相似,似乎是同一种材料。


太刺激了!一天之内居然收到两件值钱的玩意。如果倒退几年,我兴许会大喊三声“阿弥陀佛上帝耶稣保佑”,然后直接关门歇业。卖掉这两件宝贝,我儿子都能坐吃到死。


可现在不一样,寄来这两样东西的人绝对不是大发善心救济穷人。我再次确认了一下收件人的姓名:吴邪。看来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把我重新拖入到这个事件的漩涡中。不!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跳出这个漩涡,而他要做的是让我陷得更深……


难道‘它’又回来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五章 归纳法

我打算把盒子拿回去慢慢研究,便嘱咐小九帮我看店。正说着,笑得一脸猥琐的何大兔跟着垂头丧气的王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来是谈妥了。


路过我身边时,何大兔指着盒子里的东西,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道:“弟啊,那扳指哥不要了。这铃铛好玩,送哥做个念想吧。哈——”


我心说这人到中年怎么都这么不靠谱,不由好笑,拍了拍他,调侃道:“这铃铛是送我大侄子的。你真想要,下次再来我送你一个青铜拨浪鼓!王盟,送客!”


好不容易送走了何大兔,我跟王盟他俩略微嘱咐一下,开着我的破金杯就直奔我的住处。


虽然以我现在的财力,换一部几十万的好车绝不个问题。但是一想到这辆车曾载过三叔、潘子和胖子,甚至闷油瓶犯迷糊那会儿,我还拉过他四处散心,就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即使报废了,我也要找个车库供起来。这部车大概是我和他们唯一的联系了吧。


回到卧室,我把所有门窗都上了锁,窗帘也拉了下来。担心会发生不测,又在电话里嘱咐王盟,如果明天10点前我还没到店,一定要带着伙计来家里找我。办完这些,便坐下来开始研究那个奇怪的盒子。


我看着那个放在黄锦锻上的铃铛,比当年从老痒那里拿到的要大,一个成年人巴掌的高度,上面刻着双身人面纹蛇的花纹。


首先能肯定的是,这个花纹跟秦岭蛇神树上刻的一样,肯定是来自那个神秘的厍国。
提到厍国,不得不说一下它的前身——华胥古国。


传说中的“华胥古国”是否存在,学界围绕着古华胥国、华胥沟和华胥陵的遗址也做过不少相关的探访。在蓝田县的不少村落仍然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古华胥氏部落的印痕。当地也流传着一种传说,此地即华胥氏怀圌孕后栖息之地。这一传说已经流传很多年,无人知其起始时间。


这里的华胥氏就是伏羲的母亲。


宋代罗泌的《路史》记载:“太昊伏羲氏华胥,居于华胥之渚,尚暨叔姬翔于渚之汾。巨迹出焉,华胥决履以辁之,意有所动,虹且绕之,因孕十有二岁。生于仇夷,长于起城。”意思是说,伏羲的母亲华胥,生活在华胥水边,因为踩神的足迹而怀上伏羲。


相传伏羲是蛇身人首,故而有“龙的传人”之说。


这里还有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伏羲的事迹有许多是和女娲的事迹相互联系在一起的,大约是在唐末之时,便有伏羲和女娲兄妹成婚、繁衍后代的传说。


在巴乃我曾跟闷油瓶一起讨论过:按照人类发展历程,最早应该是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逐渐进化。女娲是孕育汉圌族的“神人”,女娲时代又正处于母亲氏族社会的历史实体。如此推算,女娲似乎应该在伏羲之前更早出现。这样看来,伏羲女娲兄妹一说,不知是否是在漫长的男权社会中对女性一种变相的贬低。


闷油瓶也同意我的猜测,他甚至认为西王母国其实也是最早出现的一支母系氏族部落,当时的人们可能已经掌握了建造巨型建筑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反而退化甚至消失在历史舞台,也算是一种讽刺。


当时,我对闷油瓶是一种“哇塞,你酷毙了!”的崇拜。现在,我对他的了解似乎加深了一步。


从我跟闷油瓶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来看,他并非只是一个执著寻找过去的傀儡。他有自己的分析判断,有自己的见解目的,甚至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埋在心里,对外界的反应也只表现出两个字——淡然。但是你要知道,他其实是关心你的。


我有时会想,这世上会不会有一个能让闷油瓶产生更多情绪波动的人呢?


收回心绪,我继续手头上工作。要想搞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将资料进行详细地整理。之前的笔记有很多地方都记述得过于散乱,而当时闷油瓶和三叔的事情也搞得我焦头烂额。现在,我终于有条件可以静下心来分析了。


我先将以前到过的地点和见过的东西用归纳法全部列了出来。


【亲临】

瓜子庙–七星鲁王宫(尸蹩、蹩王、六角铜铃、玉佣、血尸、蛇眉铜鱼、西周墓、鲁殇王、铁面生、汪藏海)

沙头礁–海底沉船墓(禁婆、海猴子、十二圌手女尸、尸蹩丹药、六角铜铃、蛇眉铜鱼、汪藏海)

夹子沟–秦岭蛇神树(螭蛊、六角铜铃、双身人面纹蛇、青铜神木、厍国)

长白山–云顶天宫墓(陨石石龟、人面鸟铜像、人面鸟、口中猴、六角铜铃、青铜巨门、十二圌手男尸、女真族、汪藏海)

塔木陀–西王母遗址(人面鸟神像、西王母罐、蹩王、鸡冠蛇、巨蟒、蛇母、蛇浮雕、尸蹩丹药、血尸战队、青铜药鼎、青铜器皿、大量玉佣、陨玉、西王母?、汪藏海)

巴乃–张家古楼(西王母罐、蹩王、黑圌毛粽子、密洛陀、六角铜铃、张家祖先、汪藏海?)

【传闻】

镖子岭–不知名古墓(蹩王、人面鸟浮雕、尸蹩丹药、血尸)

卧佛岭–天观寺佛塔(蛇眉铜鱼、汪藏海)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作者要说的话:
这几章是一些人物登场和前八本主要事件的回顾,会有些枯燥。其实是我最喜欢的几章了。主要是将盗墓笔记中涉及的一些线索重新整理,用吴邪的角度还原给读者。喜欢解密的朋友可以结合小说好好研究一下这些章节中提到的推测,那些关于古代的传说真的非常有趣。

为了把三胖子之前的线索连续上,查了很多资料和书籍,电脑跟书桌一团乱。我用两周时间重读了两遍完整的盗墓笔记,花了三天时间(基本每天只睡5个小时- -)将盗墓笔记中提到的那些零碎的线索重新归纳。完成所有这些工作,前后花费了我小一个月时间,重新看了N遍小说才总结出来的,可以说心血都在几章里面。

其实这三章发在这里并不合适,应该放在盗吧更有看头。毕竟,关注谜底的人都在那边,应该有共同语言(不过那里禁腐)。这里似乎关注CP的感情和人物走向更多,这些内容肯定会逐步涉及,可也是围绕长生的话题;加上文里不会明确涉及到其他CP(原著也是吧),想来也是本文的硬伤之一。所以,这也是作者一直不敢发出的原因。

不管如何,既然写了,也是图个乐子,总比窝在电脑里顾芳自赏要强。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因为第六七章涉及到远古的解密,其实是结合了原文和一些历史资料得出来的,不保证跟三胖子思路一致哦,仅仅给喜欢谜团的亲们小小的解惑和串场。看个乐子吧。现在更新第六章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六章 Super 吴!哦也!(上)


抛开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从清单上看,几条若明若暗的线索在我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将多条混杂在一起的线索挨个抽离出来,然后找到之间的关联。


首先,在长白山和秦岭都发现了巨型的古青铜神器,时间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甚至更早。说明在当时已经出现了某个能修建巨型建筑的民族,极有可能是二千年前突然消失的神秘古国“厍国”。这个民族建造这些巨型神器的目的已经无从考究,也许在其他的巨型山体中,也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再来,鲁王宫、沉船墓、西王母遗址和镖子岭古墓中都发现了同一种尸蹩丹药,这种丹药全部来自一个叫做西王母国的国家。西王母国的诞生地是在一个陨石坑,那个洞顶岩石中,镶嵌着一块巨大的陨石(或叫陨玉),与各地发现的玉佣是同一种材质。鲁王宫里被闷油瓶砍掉脑袋的那具血尸生前也有一件玉佣,大奎是因为那血尸头颅里飞出来的蹩王才死掉的,而鲁王宫其实是建立在一个西周皇陵上。这样一来,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在当时,西王母国人应该发现了陨石中蕴含着某种能延缓衰老的能量,之后又研制出尸蹩丹药,这两者结合起来似乎能达到长生(现有的证明看,并没有成功)。


根据《穆天子传》的记载和塔木陀发现的壁画推测,周穆王与西王母有过接触,并且得到了这两样东西。于是,周穆王在活着时吞下尸蹩丹药,死后又将自己的尸身放入玉佣中,企图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但人算不如天算,后来的鲁殇王借助铁面生发现了这个墓并得到了玉佣。之后就上演了铁面生鸠占鹊巢的事情。


到了2000年后的明初,历史上出现了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和建筑奇才——汪藏海。从之前发现的三枚蛇眉铜鱼的记述中能了解到,汪藏海被东夏国俘虏了十年来修建云顶天宫。因为东夏国的国力薄微,汪藏海在此期间盗掘了许多陵墓,积累了诸多奇珍异宝(海底墓见到的那些应该就是这丫的私货),并在棺倒的时候,偷偷龙鱼密文藏于几大风水宝眼中,希望日后被人发现。


从汪藏海所到之处均发现了尸蹩丹药,再结合疗养院得到的文锦笔记,可以推断出汪藏海在棺倒的那几年应该是无意中得知了西王母国的秘密,从东夏国逃离出来的汪藏海在六十八岁那年重返了云顶天宫,之后就起程前往塔木陀。这与海底墓中记述他出使西域的壁画内容吻合了起来。(想到这儿,我暗爽了一把)


分析到这里,出现了几个疑问。(我将几个问题写在了本子上)


1、厍国与西王母国是否存在关系?


有关西王母和西王母国的传说从《穆天子传》《山海经》中都有记录,从汉代开始又经历过两次演化,乃至后期被归入道教神系,甚至不少人都错误的认为西王母与玉皇大帝是夫妻关系。现在的一些狗血剧中出现的西王母嫣然成为一个外表雍容华贵实则街道办大妈的形象。(如果将我在陨玉中看到的西王母形象作为参考,估计就没人相信爱情了。)


在长白山和塔木陀绿洲都发现了同样的人面鸟神像,两个地方的地形如此相似,都是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盆地里。当时,我和阿宁就推断长白山中的地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以及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一想到阿宁的死,我还是会多少有些不自在),前者更是利用了人面鸟作为陵墓的守护者(虽然西王母国的人面鸟因为各种原因已经灭绝)。


厍国被学者认为是“华胥古国”的后裔,“华胥古国”则是以华胥氏为首的一支古老的母系氏族部落,同样有蛇系氏的族徽或图腾标志。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西王母国的前身就是神秘的“华胥古国”,厍国是西王母国分离出的一部分。如果这种猜测成立,那许多疑点也就说得通了。


西王母国人(或叫华胥族人)掌握了许多神秘的技术,包括制药、建筑等方面。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西王母国的一个分支进行了神秘的东迁,到达了最终目的地——长白山,并建立了早期的云顶天宫和巨型青铜门。至于秦岭的巨型青铜树,应该是在东迁途中基于某种目的修建的。


在这种假设下,第一个问题理论上算解决了(我攥了攥拳头,将这条从本子上划掉),那么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


2、巨型青铜神器和陨玉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基于第一点,既然西王母国的遗民能进行如此大规模的东迁,那他们完全有能力将陨玉一并带走,可为什么没带走反而沿途建造了青铜树和青铜门呢?


我发现这里存在一个时间差。秦岭和长白山里的陵墓的建筑年份大约在殷商,周穆王会见西王母发生在西周。很显然,西王母国的后裔应该分成了两支,一支作为留守部队常驻塔木陀,另一支则作为先遣部队向东进发到达长白山。如果排除自然因素的影响,那就说明西王母国人是有目的这么安排的。云顶天宫和青铜巨门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特意修建的。


陨玉和青铜门出现的马面尸似乎都是用来守陵,那么守护的是什么?青铜树是否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这里我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有生之年能解开这个远古之谜,我一定要申请诺贝尔奖金!)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七章 Super 吴!哦也!(下)

关于上古时期的谜题,我已经大致清楚了。按照时间顺序的先后就是:


陨石坠落——西王母国诞生——研制出可以长生的尸蹩丹药和玉佣——周穆王从西王母处得到丹药和玉佣——周穆王服下丹药,死后进入玉佣——鲁殇王盗取西周墓,得到玉佣——铁面生掉包计。


某段重叠时期,一支神秘的西王母国后裔东迁至长白山,沿途建立了巨型青铜树和青铜门。


当然,我所学到的知识也时刻提醒着我,那些远古的巨大谜团恐怕是我这个凡人有生之年都无法涉足的。与其耗尽脑汁纠结那几千年前的谜题,我更想将目光和精力放在离我的时代更接近的汪藏海身上。


3、汪藏海与六角铜铃有什么渊源?


青铜铃跟青铜树和青铜门是否同属一种材质?我在秦岭爬过那棵神树,从手感上铃铛和树应该源自同一种材料。


云顶天宫的口中猴的脖子上也系着同一种铃铛,虽然当时远远地看到闷油瓶进入那道大门,又极度害怕并没有仔细留意。但从常识说,既然现场有足够的材料能修建如此巨型的建筑,以当时古人的智慧,那些边脚料足够做出几车皮的铃铛,应该不会有人傻缺到找来另一种材料充数的地步吧(如果我推断错了,只能说明我OUT了)。


看来,西王母国发现的那些青铜药鼎也是一样的。


说不定,汪藏海在修建云顶天宫时发现了这种铃铛能使人制幻的作用。于是,这丫趁着东夏士兵与人面鸟肉搏,自己就拖着一麻布口袋躲在后面,偷偷摸摸从口中猴的尸体上找到完整的铃铛放进口袋。等捡漏儿(拾破烂)差不多了,就冲前方吹个口哨,大喊一声“Let’s go!”


这老小子在当时肯定搜集了不少这种铃铛。而这些青铜的铃铛,必然和整个谜团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海底墓和张家古楼里的布局上看,汪藏海显然把这个六角铃铛作为一种防盗系统,这老小子应该是从积尸地的尸蹩身上得到了启发。


如此说来,汪藏海绝对和张家人有过接触,甚至还参与了张家古楼的再建,这就引出了第四个问题。


(我突然想到闷油瓶留下的类似英文的标记。心说,莫非除了建造张家楼,张家楼主的英文也是汪藏海那时教的?明朝时期已经开始与外国有贸易往来,能接触到英文并不稀奇,说不定那就是十八世纪的英文,二十一世纪的我难怪看不懂。)


4、汪藏海与张家有过怎样的接触?他们之间又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家是来自于关东的盗墓世家,汪藏海被俘期间四处倒棺掘坟,或许就是利用了当时张家的力量,否则凭他一人之力,很难顺利进到诸多凶险的大墓中。而张家应该是倚靠汪藏海的建筑奇才完成了家族迁移中最为关键的一部分。如此说来,一个是风水大家,一个是盗墓世家,跟铁面生和鲁殇王倒有几分相似。


那么接下来,汪藏海在倒斗过程中发现的长生秘密是否张家人也知道?两者之间是否达成了某种友好协商共享情报?不然说不通啊(这里我也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按照张家人如此彪悍乖张的性格,完全可以在利用完汪藏海之后,用奇长的手指戳死他,或者直接把他脖子拧下来当马桶。(别跟我说张家人做事讲究仁义礼智信,从闷油瓶身上根本看不到这些。当然,如果汪藏海真是张家楼主的英文老师,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张家不杀他倒也说得过去。)



5、汪藏海前往西王母国的目的为何?


我所掌握的情况告诉我,汪藏海若只单是为了丹药和玉佣,完全没有必要再长途跋涉重返长白山和西王母国,因为在之前的盗墓活动中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连万奴王老婆的尸体都被拐走放在他的珍禽异兽坑里,还有什么是他拿不到的)。


文锦看着那些陨石上的孔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按照她当时的说法,汪藏海寻找长生之法的终极目标就在这些洞的里面,西王母国的陨石才是整件谜团的钥匙。


如此说来,事情好像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


分析和解谜还真是一件累死人不偿命的工作,我心说,也不知道那些老学究们是如何忍受长期的枯燥乏味,一遍遍研究现存的资料。说不定花费数十年研究的成果可能会因为一个不经意出土的破瓦罐而功亏一篑。至少我目前掌握的资料就足以让全国一半的历史学家自杀,另一半精神失常。


看着本子上被我涂得各种密密麻麻的符号,我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略微活动了下麻痹的下半身。抬头一看,已经快零点了。那个黑木盒估计要到明天才能继续研究,想着还是赶紧祭一下五脏庙要紧。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八章 鬼压身

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拿着那块陨玉在灯下细细地观察。


陨玉大约两个拇指大小,初看跟路边的石头一样没什么特别,估计扔在哪里几百年也无人过问。通体黑色,表面似乎附有点状的晶体,放在灯光下发出极轻微的光,有些类似磁铁矿。


记得小时候,有次我老爹的一个战友送给他一块磁铁矿石。据说是当年某部队在一个大山坳里演练,一颗炮弹打偏了,直接从山里炸出一个大铁矿,事后还给那个打歪炮的士兵记了二等功。


那时小,周围的小孩家谁有块吸铁石都跟宝似的。我就趁着我老爹跟他战友胡侃的当口,拿着它吸我老爹的一块手表。等他俩谈完了,手表也不走了。当时我老爹疯了,也不管战友还在不在,抄起擀面杖就打,是三叔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挨了好几下。事后才知道,那是我老爹背着我老娘用私房钱偷偷买的一块欧米伽,没戴两天就毁在我手里。那次是我老爹发火最凶的一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跟三叔最亲。


我用左手的拇指磨着石头的表面,手感温润,磨得时间长了还有点微微发热。看它的切口,似乎不是自然脱落,倒像是被利器硬切下来。


我心说,难道有人又潜入了塔木陀,特意从那块陨石上敲掉一角寄给我?如果是那样,根本就说不通啊。不管那人背后有什么目的,光是冒险去完成这件事,本身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何况现在还没到能进入西王母城的时候。


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这块陨玉很早就被人从塔木陀带了出来。二、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块跟西王母国一样的陨石,而进入那里的条件并不苛刻。


不论哪一种情况,这个人都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寄给我。那他寄给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跟二十年前的考古队有关,现在寄给我似乎晚了些。如果无关,那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特别意义?他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一时间,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烦躁,左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手上一阵锐痛刺激了我的神经,我一个激灵扔掉了石头,才发现是石头边缘切得过薄,把我的拇指划出一个大口子。血滴滴答答得滴在了石头和锦布上,还有几滴溅到了铃铛上,现场甚是狼藉。


我赶紧给伤口做了简单处理,找了一块OK绑贴上。谁知道这上万年的陨石有没有病毒,万一感染变异了,我吴邪下半辈子估计就在研究所和大猩猩过了。


我也没心思再吃下去,想到明天还有正事要办,胡乱收拾一下残局,盖上木盒,倒在床上便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耳边总有人在窃窃私语,说的什么却完全听不清。我好像是置身在一大片蓝灰色的雾气中,周围晃动着许多人影。说是鬼影还差不多,那些影子除了依稀能分辨出头和四肢的位置外,就身体比例而言,至少不能算作正常人。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巴乃那个矿洞里。不同的是,这次周围不再是绿色的玉脉,而是蓝灰蒙蒙的大雾。我的身边也没有闷油瓶和胖子,那些怪影晃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能冲破雾气,把我撕个粉碎。


我突然间意识到,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自己的睡房,那种雾气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屋里。


最糟糕的是,我已经有了知觉,却无法睁眼,身体也不能动弹。这种现象在医学上称作“梦魇”,俗称就是迷信所讲的“鬼压身”。


我心说不妙,尝试动了动手指,根本不管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深呼吸几次,然后缓缓使力,直到惊醒过来。这次情况却非常特殊,我挣扎了许久,仍然无济于事,我甚至能感觉到手心溢出的汗。


渐渐的我收回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其徒劳,还不如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么想着,我就慢慢放平呼吸。果然,一阵“叮铃铃”的声音隐约传入耳朵。


声音极其轻微,如果不集中精神根本听不见。四周的说话声渐渐轻了下来,“叮铃铃”的声音却由远及近,有增大的趋势。


突然,一连串鹿角号声凭空传来,悠扬无比,雾气中的人影散了去,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青铜门。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Madao锯子在新地址里回复了。那个语言方面的描述是不是崩了,其实我想让人看到伤感的地方会鼻子酸一下的。结果…………不能写的太喜感了= =
@奈bO抱一个。这是新的地址哦
@露芝亚美人鱼其实我打算写三部的。其中第一部和第三部的梗概都考虑好了,第二部最悲催,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下笔。好在第一部还没有完,会认真考虑的。先指望我别连第一部都坑了就行= =。至于HE,我个人是不太喜欢BE的——我只喜欢一种BE,那就是虐哥。那种BE看着爽死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九章 午夜凶铃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明明知道自己躺在屋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产生一种身在云顶天宫的幻觉。


也许等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闷油瓶在帐篷里默默收拾行李的背影,或者我们根本还没离开旅馆,我还有时间和机会来得及说服他不要走。


我甚至期待,阿宁的队伍还在长白山中行进,而我和闷油瓶、胖子还有陈皮阿四等人正躲在那个山洞的缝隙中稍作休整,周围是我们刚换下来的卫生巾。


只要所有人都在就好,怎样都好,哪怕我白活这几年也认了。


号角声还在持续,阴兵排成一列长队走过我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们的脸,虽然我现在是闭着眼,可我就是能清楚得看到。


不仅仅是奇长的人脸,有的士兵好像没有头盖骨,头皮软塌塌的覆盖在头上,形成了几层皱褶,下巴也长得不像话。整张脸极度苍白,皮肤却泛着灰绿色。整支队伍面无表情,配上残破的铠甲,看上去十分诡异。


巨门在我面前缓缓向两边打开一条缝隙,号角声更加洪亮,我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抖动。


我眼睁睁得看着阴兵一排排进入到青铜巨门之内,门缝的黑暗中依次亮起几盏幽蓝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有一块黑乎乎的轮廓。跟闷油瓶进入青铜门时的场景相似,却又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里面会走出来什么东西?我摒住呼吸盯着门内。是闷油瓶还是万奴王?莫非是小叮当?其实这是一个时光任意门?


我真佩服自己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还能产生如此丰富的想象力,看来这几年的折磨也是出成果的。


我摒住呼吸盯着门内的黑色物体,它似乎也在观察我这边的情况,两方陷入一种对峙状态。


我突然想到阿宁从海底墓带出来的那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一个黑乎乎的生物从某个悬崖爬上来,上面有一群人往下倾倒某种东西。


我面前这个物体跟照片里的那个是否是同一种生物?看来当时的东夏民圌族应该相当彪悍,至少在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还能锲而不舍得修建如此规模的云顶天宫。如果不是这里存在某种能吸引他们留下来的力量,很难想象一个国力薄弱的国家能冒着灭族的危险,在长白山繁衍生息。


如此说来,张家也是来自关外,整个家族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留守”,强大如闷油瓶也没有摆脱这种束缚。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力量支持着他们?跟东夏国又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逐渐地,我发觉这种大眼等小眼的僵持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如果雾气和青铜门都是某种幻觉,那我何不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如果这种幻觉能侵害人的神经,一旦我在梦里发生任何不测,就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可我这人天生就命犯太极,明知道有危险,为了解决心中的谜团,也要一如既往弄个明白,否则这几年也不会把自己搅进这些破局里。


我尝试着挪动双脚往巨门处前进,那个黑乎乎的物体似乎知道我的目的,也左右动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叮铃”。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我有些耳熟,好像以前也听过类似的声音,一时又想不起来。


随着黑影摆动频率的加快,声音更加清晰。周围的雾气开始厚重起来,雾里又出现了各种奇怪的鬼影,还伴着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让人崩溃。


我忍着头痛看向门内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如果刚才它是爬着,现在则完全站立起来,只是跟触电一样左右摇摆,呈现一种疯狂状。


摆动使得“叮铃”声愈加刺耳,甚至开始变得尖锐,好像有人用长指甲在黑板上反复地划过,速度越来越快,甚至陷入一种癫狂。


头仿佛裂开一样,我使劲抬起手想捂住耳朵,身体却无法动弹。我甚至怀疑下一秒,脑袋会如同盛满液体的气球,“噗”得直接爆浆。


在最后的几近破音的高调中,我猛地挣脱坐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耳朵,还好没有出圌血,听力应该没有受损。脑袋里还是嗡嗡的响,床单全被汗水浸圌湿了。手脚已经可以自圌由活动,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手抱着头埋在腿圌间,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持续的“叮铃”声再次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几乎是背部僵直地抬起头来,望向前面的书桌。


让我毛圌骨圌悚圌然的是,黑木盒子大大地敞开着,六角铜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着,左右不停得摆动,与梦里的声音如出一辙。再看向旁边,陨玉躺在盒子里发出淡蓝色的光。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这句话我也觉得自己很有才,哈哈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我只想脑补一下:
天真深情款款地拿出一包递给瓶子:“小哥,换上吧。都两天了——”
瓶子看着天真:“还剩一包,你用。”
天真害羞:“你比我更需要。”
胖子大喊:“不就换个那啥么,至于唧唧我我的!大潘,给我那俩带侧翼的。这玩意总跑偏!”
潘子内心活动: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42楼
第十章 降头术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来,“踹我啊!闷油瓶!”,随即发现这种行为多么愚蠢。


我又不是在船上,何况这种时候,那丫多半睡得正憨。真要是有人踹我,那才叫活见鬼。


我跳到地上,盯着桌上摆动不停的铜铃,一阵阵发毛。心说,这是谁拿老子取乐吧,还他娘的送个闹钟过来。


我很庆幸睡房并不算大,否则放在空旷的地方,着了道想自救都难。


不大一会儿,铃铛摆动的频率慢了下来,石头的光亮也逐渐变弱。


我小心翼翼地蹭到书桌旁,两米多的距离居然花了十多分钟,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我该感谢这几年被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折磨得越发坚强的小心肝,如果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吓得当场屎尿横流。


等铃铛和石头完全消停了,我打开台灯,慢慢托起那个木盒。黄色的锦布上还留有我的血,一大块一大块红黄相间,有些妖异。


石头晚上发光还能说的过去,毕竟自然界也确实存在能发光的矿石。比如最常见的夜明珠,就是发光物质由岩浆喷发,再经过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被后人加工制成。更何况几千万年前的陨石。


只是这六角风铃从第一次碰见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看着铃铛,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刚才划了这么大一口子,从锦布和铃铛的接缝处看,照例说血也滴在了铃铛上。为什么现在看不到血迹呢?


我虽说有少许近视,可屋里的灯光还不算昏暗,我拿着铜铃在灯下反复的瞧。娘的!血迹确实不见了,只是在人面纹蛇的尾巴上能分辨出一点点痕迹。


我使劲搓了搓,发现手指上也没有沾到半点,想必是渗到里面去了。


这铃铛什么时候还有吸血的功能?之前虽然有过几次接触,但是我们几人的身上好像都没有流血。而且当时畏惧它的声音,几乎就没敢用手碰过,所以这种铜铃是否吸血,我也不好判断。


也有可能是铃铛外壳其实已经老化,所以液体能渗到里面也说不准。可又该如何解释半夜自己动个不停?


我尝试把吃剩的面汤滴在上面,没有任何反映。我心说,难道这铃铛也挑食?可我手边除了自己,没有一个活物了,要不明天到店里找谁实验一下。


折腾了一夜,天已经微亮,我不敢再睡回笼觉,洗了澡简单收拾一下,联系了小九和王盟,就带着盒子直奔店里。


小九住在西湖附近,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把他带进里屋,将昨晚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想听听他的看法。


小九不愧比我出道早,几年淘沙子的经验让他做事干脆果断,二话不说抄起一把匕龘首就在手上划了一刀,我都觉得疼。


血滴滴答答落在铃铛上,却没有渗入,反而顺着纹理流到锦布上。


“难道是血量不够?”小九说着就要再开一刀。


我赶紧阻止他:“够了够了!我昨晚也只是被那石头片划了一下。看来这东西还挑食,估计你把血放光了,它也不买你帐。”


小九点头称是,琢磨一下,突然看向我,道:“吴哥,你知道降头吗?”


降头?我当然听过,以前上大学时,哥几个躲在宿舍里看黄片,就有一部是关于降头术的。降头虽说流传于东南亚地区,其实起源于中国。早期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了当地的巫术才演变成现在的降头术,和湘西的“蛊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只是降头术跟这铃铛又有什么关联?


看 我露出不解,小九顿了顿,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包裹指明是寄给吴哥你的,从刚才的试验来看,只有吴哥的血才能让铃铛动起来,那就说明他的目标肯定 是你。而降头术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非灵性相关,一类是灵性相关。灵性相关的降头无非是靠符咒、鬼魂等进行远距离实降达到攻击人的目的,要求落降者必须是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精神力量修位很高的巫师。这种降头虽然效果显著,但是危险系数很大。用这种方法得不偿失,除非身怀血海深仇。”说完,小九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我 知道他在想什么,心说,我吴邪活了这么久,偶尔卖点假货骗骗老外和暴发户,没事倒倒小斗赚点零用钱而已,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勾当是决计没干过的。如果杀害 虫子也算十恶不赦的话,那我肚子里的蛔虫大概饿死好几拨了。赶紧摆摆手,道:“沙子倒是淘过几次,要说深仇大恨,那些墓主倒想把咱们都活吞了。”


小九点头笑了笑,道:“还有一种是非灵性相关的降头术,也就是最基本的虫降和药降,只要被落降者接触到实物就算中招。”


“不需要知道生辰八字也能下降头?”


“吴哥,这不是算姻缘,不需要知道生辰八字——”小九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我暗骂了一句娘,心说,老子的感情生活还轮不到你丫操心。


小九接着道:“有些巫师是可以利用人的头发、指甲或者贴身物件直接下降的。去泰国旅游,通常导游都会私下告诉游客不要随便在小摊子上理发,也不要随便跟陌生人合影。我想,兴许是那个人拿到了你的某样贴身之物,下了降,与你的血接触就立刻激活,别人的血反而不管用。”


“你是说那个无名氏偷了老子的贴身内裤,又特意从泰国请来一个巫师下降?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所谓降头之说也是我的揣测而已。”小九憋了半天笑,随后正色道,“毕竟神鬼传说不可信,任何事物的存在总会有它存在的必然性。同样,任何事情的发生也终会有一种最合理的解释。只是这种解释有没有超出我们现有的认知罢了。”


这一刻,我突然发觉小九跟我二叔居然有相同的气场,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父母的事情,真以为他是二叔的私生子。


“看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开这个铃铛看看。”


“吴哥,如果我是你,就不这么干。”


“为什么?”我有些不明得看向他,“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吗?”


小九摇了摇头,道:“很显然,那个人只是想利用这两样东西引起吴哥你的注意而已。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研究铃铛会动的机理,而是他通过这种方式想传达给你怎样的信息。”


对啊!我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心说,吴邪啊吴邪,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就跟不上呢。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想了想,指着那个盒子道:“看来我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这个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露芝亚美人鱼我也是。所以我特别想虐哥,虐到他那啥跟那啥= =
@牙买加coffee多谢支持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19-05-07 08:26:30
第十一章 照片

我跟小九把盒子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果然在最下面发现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叠照片,有的拍的是壁画,有的是风景,我粗略数了一下,十来张的样子。


我一张张翻开来,最上面七张拍的是记载战斗场面的壁画,虽然没有编号,从内容上看显然存在一定的联系。


第一张是两支军队对峙的画面,左边的士兵身着裘皮铠甲,手持长矛,从穿着上看是东夏国无疑。右边那支是人数庞大的骑兵团,肯定就是蒙古人了。整个壁画采用了人物虚化的方式,但是还可以看出人数上的悬殊。这让我想起在长白山的温泉洞里也看过类似的壁画。第二张是双方开始进入战斗的场景。采用了大量鲜艳的红色记录这场战争的惨烈,跟温泉洞里的壁画竟然如出一辙。


我心说,难道这闷油瓶守大门太无聊了就用拍照打发时间?说不定下面会看到他在青铜门前伸出奇长的二指,嘟着嘴的自拍。


小九显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指着照片上的人脸问道:“咦?蒙古人在征讨女儿国吗?这说的是西游记后传吧。”


“别胡说八道!”我打断他的话,道:“这长得跟女人似的是东夏士兵。这是东夏壁画的一个特征。据说在东夏国,见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轻,就连死的时候,也保持着年轻的容貌。”(这些都是当初从华和尚那里听来的,话记不太全了,不过照搬过来现学现卖而已。其实我对东夏国的了解并不多,相关它的资料也少得可怜。)


“原来东夏国的男人全是小白脸,输给蒙古的纯爷们也不奇怪。”小九指着第三张照片说道:“看吧,这就被秒杀了。”


我凑过去,果然,在这张壁画照片里,东夏的士兵似乎被蒙古的铁骑逼到了山脚下,整个局势呈现出一面倒的状态。画面的最左侧勾勒出像山峰一样的几根线条,我判断可能就是现在的长白山。看来,蒙古人已经强悍到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了。


让我最在意的还是后面几张。


从第四张开始,战场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大团像乌云一样的黑色,勇猛的蒙古骑兵们显然已经开始慌乱。用虚线描绘的军队由之前的一排一排变得杂乱无章。


第五张,那团乌云整个包裹住了蒙古军队,下面同样使用了大量的鲜血一样的红色。整个画面都被大块的黑红颜料涂满,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想必实物的效果应该更加震撼。


倒数第二张上,那团乌云和那些蒙古的士兵们全部消失,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残肢,分不清是人的还是马匹的。


看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情景:彪悍的蒙古人以为胜券在握,却被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袭击,周围充斥着马啼声、惨叫声和肌肉的撕裂声,被抛出的肢体碎块和鲜血散落一地,所有人都被恐惧和绝望包围,眼睁睁看着自己跟别人一样变得支离破碎。


想必小九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人竟然一时无话。


最后一张用整个篇幅描绘东夏士兵在击退敌人后欢庆的场面,与第五张的凄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跟前面的风格不同,这一张居然画得十分细致,人物的面部线条逼真到有种写实的感觉。所有人的脸部都非常清秀,但是上扬的嘴角却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靠!”小九惊呼道:“这虎式微笑也太他娘的惊悚了!”


我看向小九:“我想我知道那团黑色的乌云是什么东西了。”


能瞬间秒杀大规模的部队,连机龘枪都奈何它不得,看来当时的东夏人已经掌握了控制人面鸟的方法,这个过程也许异常惨烈,但是回报却十分丰厚。他们击退了强大的外敌,在吉林与朝鲜的边界建立政权,甚至修建了气势滂沱的云顶天宫,隐秘在历史长河中存在了上百年。难怪蒙古和高丽几次想消灭东夏国,却全告失败。出征的士兵都变成了人面鸟的盘中餐,屡次派出的军队全部有去无回,这对心智尚未完全开化的古人来说,无疑会造成精神上的巨大恐慌。掌权者迫于政权考虑,就会抹杀或者篡改某段历史,民间则会以讹传讹,神化某些未知的事物。这在中国甚至人类历史中比比皆是。


我将云顶天宫里遇到的人面鸟和口中猴大概跟小九说了一下,他拍着我的肩膀无比崇拜道:“吴哥,真没想到你的人生经历居然这么丰富!这可是别人几辈子都求不到的‘机遇’!”


“这种‘机遇’还是让给别人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些场景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我宁愿像闷油瓶那样经常性失忆,也好过在回忆中备受煎熬。


我将七张照片按顺序在桌上一字排开。既然前两张跟长白山缝隙里看到的壁画接近,那么被巨石挡住的部分应该就是后几张的内容了。


难道真是闷油瓶寄来的?我心说不可能啊。闷油瓶办事有很强的目的性,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他如果要给我一样东西,必然会直接找上门。这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又仔细看了看壁画照片,发现并不是那个洞里所拍的。因为那里是双层壁画,拍下如此完整的叙事内容,肯定会有壁画被剥落的痕迹。从照片看,显然是在一面墙上直接完成的。


难道是海底墓?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当初阿宁在海底墓拍摄的照片里就有东夏士兵和人面鸟战斗的场景,如果长白山那条密道确实是汪藏海当初设计的,那么相同的叙事手法出现在海底墓也就不奇怪了,看来我们逃生的那条缝隙里面的壁画说的多半也是东夏国在长白山下面活动或搏斗的内容。


我又顺手翻了翻后面的照片,只是几张零星的风景照,跟前面的壁画内容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其中一张是一个洞口摆放着两个雕像,雕像有些年头了,被腐蚀的看不出原貌,大体能判断是某种图腾,有些像狗或者狼。


还有一张照的是一个房子的大门,歪歪扭扭地连在门框上,从房子的破损程度看,应该是一个荒废的民居。门的上面刻着一只鸟,嘴巴叼着东西,像小孩子的涂鸦,非常潦草。


剩下两张是高空拍摄的黑白照片。一张上面能看到茂密的丛林和零星的房屋。另一张似乎拍摄时间更早一点,是被烧毁的村落,应该是被大雨冲刷过,泥汤顺着山坡流下来,在山沟中留下斑斑点点。黑色的线条将整个村子围在中间,隐约连成一个动物的形状,居然很像一只麒麟。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434963

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2-01-20 05:45:00

更新时间:2019-05-07 08:26:30

评论数:174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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