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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苍》-一个恐怖山头里隐藏的术士门派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走出大堂,周围阴森的府邸变得死气沉沉,而之前那些“人”也纷纷没了影。
似乎他们的“邪老爷”死了,这些东西也全都藏了起来,反而到处漆黑的夜色中不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
此时却全都不敢靠近陆怔,甚至不敢现身。
因为看这样子,除了愣登府仆人的的魂魄外,这邪老头还不知道从周围引了多少邪乎玩意,藏进这座地下府邸内。
陆怔眼睛一瞪,双眼蒙起一层雾气,没有去看藏在周围那些张牙舞爪的“斑驳影子”。最终走到了这地下府邸的一个位置,抬起头,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听我令,回去。”
下一刻,陆怔睁开眼,身子正泡在外头内院的井下的水里。
幽静的夜色从上方的井口传来,而自己浑身湿漉漉的,额头的定魂符已经燃尽,单从样子来看,似乎他只是闭着眼一直都泡在这里。
如果陆怔只是个普通人,怕真的会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自己只是落在这水里睡了一觉。
三尺黄土之下,哪会有什么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愣登府?这口井的深处,哪会有什么一群正在唱戏的邪鬼?
但陆怔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踏上术士这一途,以后的光怪陆离多了去了。别说是井内,在山上听人说的, 在以前,还出过有人的魂魄还被扯进一块石头内死了的事儿。
此时,陆怔内心是深深的疑惑。
这愣登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那个邪老爷,这玩意从一开始就透着奇怪,厉害的邪鬼还有人性?还有这东西最后那些话。
又见到真实的夜空,冷风一吹,脑壳就像是要爆炸一般,就坐在这井口,不断的想着之前的事情。
真实的愣登府内一片安静,不知何时,一轮冷月已经挂在天上。
这山水幽禁的院落中,陆怔突然有种恐惧和迷茫的感觉。
从身上拿出玉壶,之前一直都空空如也的壶内,如今却装满了一小半。
令人吃惊的是,和上次在山上一样,这一小半壶水不仅不清澈,反而显得无比漆黑。这。。。绝不是正常鬼魂化了以后该有的颜色。
邪老头的话还在耳边。。。自己得到这东西,究竟是福是祸?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后院闯进来了人,正是聋子等几个大汉,在门廊里缩头缩脑的到处看,配上一身破烂的穿着,根本就是乡巴佬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庄园。
见到井边的陆怔脸色不好,聋子当即变了神色,赶紧拿出一枚铜钱,隔着眼仔细瞅了瞅陆怔,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可别吓我,还好,你的魂儿都在。”
这才又贼头贼脑的问道,
“小爷,事儿怎么样了。”
陆怔把这晚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除了聋子以外,其余几个汉子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这么凶?能够在黄土下头开出阴府?我二哈子在山上也多少年没听过这种东西了。”
但一讲到那老头最后怎么死的时候,陆怔犹豫了,最后只是说这老头被符纸打中,不知怎么就散成了阴气。
另一个汉子下意识的补了句,
“不可能吧,这种程度的畜生,一张符就能弄死?”
“你知道个屁?小爷的手段,岂是你能懂的?”
确是一旁的聋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粗不拉几的汉子想到了什么,看着陆怔,赶紧赔笑,“也对,也对,小爷可是从后山菜园子里过来了,把那地儿都扫平了,更别说还有掌。。。”一个门子愣是没说出口,就吧嗒吧嗒闭了嘴。
但陆怔却没管那么多,到了最后,一双眼睛只是看着聋子,
“聋。。。聋叔,我就想问,为什么山里头这一次,一定要让我来这地方。”
没有向以前那样称呼聋爷,也没有叫“聋房头”,反而直接叫的聋叔。聋子这大汉愣住了,嘴角都在抖,根本就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让这大汉居然瞬间有些激动。
只是片刻之后,聋子叹了口气,
“小爷,说实话,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我说,你多少也看出来点,我们麻苍山要说以前有过名声,那也真不好。我们已经隐藏深山很久了,从不问外头的事儿。要说各地有弟兄,那都是藏在各处的,都不会露头。像这次这样,直接派街市上头,还是屠房的人下山,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
说到这里,聋子顿了顿,
“不过听说除了土狗之外,这是上头那五个老家伙的意思,请那张黄纸你也看到了。这是五个老家伙去那崖顶卜了卦,这才让你出来的。”
看着这大汉的神色,陆怔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把头低着也没再问。
离开后院之后,几个大汉才告诉他,
“小爷,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过了,这座府已经彻底的空了。”
虽然之前也想到了,但陆怔心里还是一抖,
“那些仆人包括管家全都死了,一个个在自己的房间里头暴毙。至于那老头,既然事儿出在那口井那儿,他应该是在那地方变得鬼,尸体肯定就在井下头压着。”
“死了也不用去管。”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果然是这样,这些人的魂魄被抓了,这邪老爷一死,那些魂魄也会跟着彻底破碎。府里的这些活人少了魂儿,根本就已经活不成了。
当夜,几个汉子就把府里人的尸体全拖了出来,拉到府内的一个角落统一埋了。一个个干活的时候动作熟练,有说有笑,嘴里的烟就没断过。
一旁的陆怔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到了最后却还有事儿没处理完。
聋子问陆怔,那四个术士都是死在了什么地方?
“得把这地方清理干净了,不然这几个砸碎在这头,住着也不舒服。”
陆怔指了指几处,瞬间反应过来,
“不走?在这里住是什么意思?”
聋子却打了个哈哈,从身上拿出个烂罗盘,带着几个汉子开始在这府里测。
最终确定了位置,几个汉子分别在正堂下头,门廊旁边的泥巴里,后头的厨房内把几个术士的尸体挖了出来。
按理说,这些术士都在死在下头那邪鬼创造出来的地方,尸体却出现在这现实府邸内一丈深的地下,看样子,居然就像是早就被人埋在下头一般。
连带着井边上的那一具,一共四个死了的术士,都被几个汉子用铁钉死,再用铁链捆死,就像是屠户对待牛羊丝毫不手软,最后找个地方随手埋了。
等到天快亮了,聋子等人果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带着拿着烂罗盘在这地方到处的转,根本是在测地势。
陆怔问了好几句,聋子说话都有些躲闪,
“小爷,再等等。。。”
“等?等什么?”
这大汉嘿嘿一笑,表情中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天亮后你就知道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这一等不仅等到了天亮,反而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
原本的人没了,此时的愣登府只剩下这群外来的粗糙汉子。这附近除了这座府邸,周围原本就很荒凉破败。
门口的街上本来就没什么人,但几个汉子却在这大门口等了一个上午,聋子更是不断的朝着远处看。
终于,中午时分,十多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推着一队板车,像是赶了很远的路,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聋子指着这大门一挥手,
“都给我搬进去。”
这群人不就是山上屠房剩下的人么?
算上十来个新来的家伙,山上屠房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搬东西的黄牙大汉咧嘴一笑,
“小爷,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们啦?”
聋子开口道,“这是上头的意思,屠房另外找人干活,我们就在这里站地头。另外,上头那几个老东西还有东西给你。”
一句新的山门令,顿时让陆怔噎的说不出话来。聋子问了问旁边,走到最后一辆板车旁边,高大的身子居然跪了下来,朝着这车拜了拜,然后恭敬的从这烂车上取下了一个麻布口袋。
喽烂的麻木口袋,里头根本看不出装的是什么。
“小爷,这是上头给你的。”
“给我的?”
聋子显得极其的镇重,等到收拾停当,捧着这玩意,径直到了内堂。
这座府邸,按理说,陆怔等人只才来了一天。
这地方的正堂内,山上屠房里所有的汉子,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两旁。聋子捧着这麻布口袋,亲自从里头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麻布口袋里,装的居然是一截旧门槛,大汉恭恭敬敬的将这门槛放在大堂的门口,然后让到一旁看着陆怔。
“小爷,这是山上的意思,他们把这东西送来,让你从这里迈过去。”
“迈过去?”
这一刻,所有汉子的眼睛都看着这放着门槛的大门,一个个眼神中是郑重,羡慕,似乎还有别的意味,一片安静中,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般,动作变得十分的恭敬。
这难道是阴谋?但陆怔看着这群汉子的样子,瞬间想到了什么,但和想象中不同的是,他的神情居然闪过一瞬间的落寞,接着就和平常走路一般,走过去迈过了这道门槛,进了大堂。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见陆怔已经进了堂内,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聋子根本不敢从这东西上走过,小心翼翼把这东西收起来,这才敢进了大堂。
“小爷,这是自祖师以来,我麻苍山门正殿大门的门槛木头。今天你在进了这道门,就是我麻苍山的内门弟子。”
话虽然简单,但陆怔却如何不懂?
记得很久以前,还是他刚到屠房的时候,聋子这大汉曾经说过如今的麻苍山上大伙都是什么外门弟子,已经很久没有内门弟子了。
“小爷,你是我们屠房的人,大伙平时吃吃喝喝,还在意这个做什么?上头把这东西送来,除了走个形式之外,还有层意思就是把我们都赶到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崇州城。暂时回不去了。”
聋子的话说的大大咧咧,之后亲手把这截三尺多长的旧木头交到了陆怔手里。
“这东西,只有你才能拿。”说完还补了一句,“这可是从祖师殿拆下来的玩意,”
最后的这句话有着某种别样的意味。
从这天开始,从某种意义上,西南大山深处的屠房,就搬到了崇州西边的这座府邸里头。唯一不同的是,所有汉子不再像以前一般进行“屠宰”的勾当。
一群人住在这里,可以说是鸠占鹊巢,也不知道这群人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或许也是因为这地儿太过偏僻,根本就没人发现。
有一句话说得好。
“毕竟市井的生活,总好过天天在深山野林里头“茹毛饮血”。”
这愣登府一带荒僻,就是因为鬼魂多,阴气重,风水颠乱自然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这才逐渐落魄了下来。
一开始,是周围开始传出传言,说是这片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到了后头,附近的人还发现真的是这样,以前遇到过的一些东西逐渐没了,闹鬼的事儿也没再发生过。
按照这群汉子的性格,原本是不会做这些事儿的,但陆怔一再坚持,不仅将大门的名字改回了之前的“陇灯府”,更是极力的融入当地的生活。
几个月下来,虽然依旧比不上其他地方,但这周围,多少恢复了一些生气,即便只有一丝,也和以往大不同了。
在某人的心里,在看过这愣登府以前的画卷后,这是他唯一能做来让自己心安的事情了。
这一天,陆怔在大堂一旁的亭子内喝茶,一直喝到了夜深。
茶水已经很淡,起身径直的朝着正堂内走去。
一旁屋顶上响起一个汉子的声音,
“小爷,今儿晚上您又要去干大事儿?”
这守夜的汉子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一点都没露出身形,除了说话的这个之外,这周围还藏着另外两个。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陆怔看也没看一旁,拿出一根烟往屋顶上一丢,
“谢谢落,小爷。放心,这周围有我们哥几个盯着呢。”
自从住进来之后,正堂里的东西都没有撤换过。这是一个硕大老旧的供桌,也是以前的愣登府祭拜先祖的地方。
一个十分老旧的香炉,就摆在这桌子的正中间。
陆怔的动作很奇怪,先是做了个感谢的动作,接着伸手抓了一把里头的香灰。
没人知道,当初,就在那邪老爷印在墙上时,魂魄彻底消散之际,曾最后朝着陆怔说了一番话。当时陆怔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邪乎老爷消散之际,最后的话,其实是一个请求,或者说一个嘱托,
“你那玉壶本是天生之物,但这邪气非同寻常,炼化之后的黑色壶水煞气太重。只有香火之气可以散掉这些水中的邪煞。我府世代的香火气,都在那正堂的老香灰里头,我用它给你换一件事,帮我愣登府,恢复以前的光景。。。”
香火。
这是所有术士都绕不开的两个字。之后陆怔试过,把这香灰一撒进壶内,奇怪的一幕逐渐发生,只用过一晚,那漆黑无比的壶水就已经变得清澈。
深夜时分,夜色撩人。
这一晚,和往常一样,陆怔来到了后院的井边,拿出壶水,仰头把壶水一喝而尽,而后跳进了井中。
后院变得一片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聋子这大汉才穿着一身丝绸衣服走了出来,此时的模样已经有很大改变,看着像个管家,但颇有些不伦不类。
一旁飞快的窜出一个汉子,手里还打着灯笼,笑嘻嘻的提到面前。
“聋爷,这天色黑,您看着点路。”
“少拍马屁,给老子滚开点。”
聋子亲手拿出一根针,往这后院的泥巴里一插,不一会儿便看到这入一寸的针开始自动抖了起来,然后迅速变黑。
“下头的动静这么大?”
一旁的汉子笑嘻嘻的开了口,
“可不是么?最近这下头的阴气重,动静也越来越大,小爷的术力见长呐。”
聋子瞪了瞪这汉子一眼,背着手扭头就离开了,
“给老子留在这儿,也好在小爷回来的时候给他打灯笼照路。”
“小爷没回都是天快亮了才回来,哪还用得着人给他打灯笼?”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聋子扭头看着这汉子,那眼神分明在说这腌臜货怎么这么不上道,假模假式的管家坐久了,聋子这大汉说话也变了味。
“你管天色亮不亮?马屁是门学问,你还得多学学。”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18629000252 2018-06-07 10:41:33
大师 起点上有个叫目马尧的作家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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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个地方发的哈,新类型,不适应,尝试一下,你看名字就知道了呀。嘿嘿。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深夜时分。
虽说当初的邪老爷早就消失了。
但三尺黄土下头的这座“阴府”并没有随之消失。相反,这里面常年鬼哭狼嚎,不知有多少邪鬼留了下来。
阴风阵阵中,一个人影闭着眼静静的坐在房顶,不是别人,正是陆怔。
陆怔的表情已经今非昔比,脸上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一股术力的波动从他身上传来,唰唰的符纸飞了出去,远处风中变得影子晃晃,诡异的黑雾在嘶吼声中升起。
有许多诡异的黑影被生生拉扯了过来,随着陆怔用手一指,化为了黑气,在大风中被收进了玉壶里头。
随着陆怔的动作,玉壶的抖动就没有停过,周围的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黑影在风里化成黑气,最后全被收进玉壶。
某一刻,陆怔的举动像是惹到了什么,几个张牙舞爪的黑影猛然在夜空中现了形,朝着这房顶不断的嘶吼。
陆怔猛地睁开了眼睛,两张杀刀符丢出,在空中似乎闪过两把杀刀的虚影,朝着那一处的黑雾狠狠一宰。
所有的异象被生生砍散,在凄厉的叫声中,全都化成了黑气,快速的涌入玉壶。
过了很久,周围阴森恐怖的场景消失,诡异的风也停了下来。
“官人,上头天快亮了。”
经过一晚,壶内已经装了一小半壶漆黑的“壶水。”
像往常一样,陆怔拿出香灰洒在这壶里,之后却看着周围叹了口气。
“官人,今晚上又是小半壶,放了那老香灰,到明天这里头的壶水就能喝,已经不错了。”
“您已经是二纸卜煞的术士了。”
二纸这两个字,二木念的格外的重。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当初我活着的时候,花了十年才摸到这二纸阴阳先生的边。。。这。。这壶水果然有用。”
这老香灰是那邪老头死的时候给的,能将这彻底黑色的水变得可以饮用,对自己的作用更是胜过从前。但前提是他答应了那邪老头的嘱托。
长期以来自己在下头已经抓了不少的邪魂,但却像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干净。看着周围依旧阴气森森的场景,陆怔的眉头就深深的皱起。
“难道这地方真的是风水变了?”
陆怔更加坚信,要把这愣登府周围一带变成以前的模样,必须把这地下的邪气铲除,这才能解决根本。
这让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易经上头的有一句话,
“一个地方所有的根源,繁荣或是衰败,兴盛或是邪门,都在于地下的风水。”
天亮时分,愣登府后院。
井中突然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接着一个身影快速的跳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怔。
之前那汉子从一旁的树丛里钻了出来,手里打着灯笼,脸都笑了个烂。
“小爷,回来啦?”
“天色黑,您看着点路。”
真实情况是,自从“管家”聋子走后,这汉子一直在捉摸这聋子最后的那句话。像是猛然受到了提点一般,整个晚上都打着灯笼守在旁边,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井口。手头的灯笼一直保持亮着,光里面的蜡烛就换了好几根。
这汉子打着灯笼,跟了一路,到最后脸上都笑的有些抽筋了。
“小爷,隔着这泥巴我在上面都听到了。您是我们屠房出身的,宰杀这一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今儿怕是又宰了个好几十只邪鬼。”
“嘿嘿,前一阵趁着有空,我们有弟兄去看了看这府地下那群腌臜货,您的手段还真是不得了,现在只要您一下去,下头的那些玩意全都吓的战战兢兢的。那场面,简直比百鬼其哭还好看。”
能把阴气森森鬼哭狼嚎说成“好看”,还残忍的舔了舔嘴,估计也只有这山上下来的汉子了。
陆怔没心思去管今天这汉子怎么怪异。
“哈哥,今儿谢了。”
到了别院,这汉子还远远的笑吗,直到陆怔进了屋,这才转身点了根烟离开。
回去的路上,或是屋顶,或是巷子里,一些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二哈子,你个杂碎这都能拍马屁。”
“二哈子,老子看错你了,简直恶心。”
但这汉子却像是都听不到一般,打着灯笼乐滋滋的往回走,在路过门廊的时候,这门廊顶上嘎啦的声音实在骂的太狠,这汉子才回骂了句,
“你们他X的眼红?一群破烂货的东西,当时守夜的时候,谁让你们不选后院?”
陆怔的住处是别院单独的屋子,整个如今的愣登府,这恐怕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了。
天亮之后,陆怔并没有出门,反而一直在屋内静静的坐着,面前摆着那本老旧的易经。
屋内却黑漆漆的,像个木头人一般。
在此期间,一股股诡异的波动从他的身上传来。
其实到了现在,陆怔整个人却跟人一种十分阴冷的感觉,就像是自身的阴气很重。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在阴气森森的环境中修炼。
或许是因为不断服用这瓶中能增加术力的壶水,虽然有老香灰清洁,但阴煞之气还是太重,长此以往,已经入了体?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没人知道原因,但很明显,只要稍微一看,陆怔这阴气森然的样子哪里像个正道术士?反而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是什么歪门邪类。即便这样,比起外头的其他汉子,也好了不少。
“这易经上头说,化阴为虚,手握符煞。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在练习术力上,每当遇到不懂的问题时,耳边总会响起那惨烈的阴魂叫声,让他怎么都专心不下来。
陆怔叹了口气,看向了一旁。
就在这个屋子最为阴冷的角落,有一道侧门,看起来没有任何出奇,但这侧门上头有着一道老门槛。
当初得到这平常无期的老门槛之后,其他人那是躲之不及,都不敢收,说只有他才有资格保管这东西。
就这样,陆怔把这玩意放在了自己的屋内,就在内屋的侧门里。
一开始,横看竖看,并没有觉得这东西有什么不同。
麻苍山大殿的老门槛?
久之久之,这东西产生了不对劲,陆怔发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秘密。
来到这门槛边坐下来,把易经放在地上。门槛里的内屋,只是个放杂物的地方,点亮蜡烛一眼就能够看完。
他知道,面对着这门槛,那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随着陆怔背过身去,某一刻,一股阴冷的感觉升起。
此时如果有人在场,肯定会吓的说不出话来,一只诡异的手,凭空出现在这门槛的一侧。就像是从“门内”伸出来的一般,拿起地上的易经,慢慢的缩了回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过了好一会儿,又是一只诡异的手伸了出来,将旧书放在了门槛前的地上,接着缩回去彻底没了影。
陆怔这才扭过头,捡起地上的书本。
纸上头已经变得很脏,根本就像是无意中有灰尘蹭落在上头的一般。但陆怔却仔细的看着这些落有灰尘的地方。
这。。。赫然是一个个的标注。
很多没想通的地方豁然开朗,这才捡起书本,回到桌子旁。而那门槛则一片正常,再也看不出任何的出奇。
一个时辰后,陆怔单手虚握,抓着一张符纸化成的杀刀,几乎有些捏不稳。
“手握符煞。”
一股强烈的术力波动传来,陆怔朝着地上狠狠一拍,碰的一声,刀影破碎,剧烈的震动带起了一股浓烈的黑气。
“官人,你能用手,捏住这符化的杀刀?”
符化的东西,不仅杀鬼,还有伤人魂,一般都是用术驾驭,没听过活人的手直接拿住。徒手化刀杀鬼,这种事儿就是在术士中也十分罕见。
一本易经万千理解,二木怎么也想不到,陆怔通过那些标注,居然从里头悟出了这种玩意。
看了看那漆黑角落的门槛,二木的眼神又忌惮了好几分,又补充了一句。
“官人。。。你练的这些,怎么都不像是正道的东西呀。”
对于这门槛,每次那只手,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但二木身为鬼魂,似乎也发现过一些蹊跷,
“但就在这些手出现的一瞬间,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种变化,就像是突然有一股气息笼罩在上头,像是很远,又像是从这门槛里散发出来的。”
“你说什么气息?”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你们活人肯定感觉不到,我形容不出来。。。上香,对,就跟外头祭祖上香一样,某一瞬间有风吹过,就说是先人感应到了,来享用香烛贡品了。这门槛每回那一瞬间给我的感觉很邪乎,就和那上香差不多。”
“什么?”
陆怔惊的说不出话来,二木却十分肯定,
“不过官人,我敢肯定,这门槛确实只是一样东西,平时内外什么都没有。”
随手拿过几根香,点燃放在这门槛门口,陆怔却没有进行跪拜。
在他看来,当初迈过这门槛都是被麻苍山上的这群人逼的,放几根香,已经是做到了本分的。
就在陆怔离开屋子后,几根香的火星陡然亮了起来。但却燃的十分的快,一会儿就燃的只剩下木棍,如果是给先人上香,那就是“吃的”还嫌不够一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间屋子是府内最严密的地方,并不是陆怔住在这里,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一截门槛就在这屋内。
外头的所有汉子平时守夜将这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整日整夜的盯着这间屋子,其实就是在静静的守着这截烂门槛。
一晃眼愣登府换了主人已经是半年之后。。。
崇州西区的这一处郊外,奇怪的恢复了生气。
一条条街道不再是以前杳无人烟的模样,周围的店铺陆续也都重新开了门。
这天下午,一个青年员外打扮的人走在街上,正是陆怔。
“哟,陆老爷,这儿有刚从地里挖起来的白菜,您今儿不买点。”
说话的是个老大娘,看着陆怔来了两个眼睛笑成了缝。
虽说一身绸布衣服里外透着市侩,但被称为老爷很难适应,陆怔这个年龄很是别扭,一开始非常不适应。
说是淳朴也好,恶心的陋习也罢,周围的街坊却执意要这么叫。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形,常大娘,我一会儿让人来买。”
连声道谢后,这老大娘的声音变得小了下来,
“陆老爷,这菜还多亏了你,以前我那地里庄稼收成差,听了您的话,去种了两棵树,这才好了。”
“琢大哥,您那地方还那样?”
这次被问话的农家人愁眉苦脸的,见到是陆怔,难得脸色好了起来,
“上回您来我家看过之后,管了一个多月。我那败家的那天扛稻谷,把您贴在大门上头那张黄纸给弄掉了,屋子背后半夜就又听得到那怪声,吓的我整夜不敢合眼。”
这农家汉子脸上露出希冀的神色,
“要。。。要不,您让聋管家他们找人来看看?两里地外头二癞子他们家的房子闹鬼,就是聋管家带着人去给他拆了重新修的,听说当时还拿了杀猪刀冲进去,也不知道砸倒腾的,后来一点事儿没出过。”
“要是您来,就又只是栽点树,贴张黄纸,。。。这管不了多久啊。”
陆怔嘴角都有些抽,
“琢大哥,凡事没有无缘无故,有些东西,总不能干净杀绝。”
农家人虽说点头,但笑得分明有些不乐意。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陆怔心里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日出日落,人来人往的场景,居然让人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那陇灯府,把这平常的市井百态当做最珍贵的财富,甘愿在此生活和守护。
这天下午,当陆怔走到其中一条街时,却停下了脚步,陡然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是这条街的拐角处,几个脑壳墙后伸出来,随着陆怔的看过去,瞬间缩回去没了影。
“官人,刚才这几只东西不对劲啊。”
“按理说,这么久了,单是这附近的地面上,早就被聋爷他们刮了个干净,哪里还有这些玩意敢露头?更别说混进这人群里。”
随着二木开口,陆怔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进的这条街?”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街道尽头,再远就是外头的稻田,谁会注意到?大白天的,一个个街市,人们,其实都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个汉子从背后跑了过来来。
这汉子来的时候,周围人也是纷纷打招呼,
“这个狗杀的东西,上回嘴馋拿了我一盆子香肠现在还没给钱。”
“你那算什么?那天他们几个人过来,让我别种庄稼了,地改成种烟叶子和秸秆。说好的钱到现在还没给。”
“诶,算了吧。这些祸害是陆老爷府里头的,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平时卖菜多杀杀他们的价。”
一时间这汉子脸上有些过不去,朝着周围的熟人吼了一声,
“狗日的,闹什么闹。”
之后看着陆怔,一脸的郑重,
“小爷,府里头让您快点回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一路回到愣登府,陆怔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依旧在和周围的人群打招呼,在心里却有些阴沉。
“大娘,今天晚上天气有些不好,您收了菜摊就早些回去。”
“成哥,天黑前一定要回家额,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听了陆怔的话,周围的街坊们纷纷点头,有谁不知道?陆老爷这段时间可是帮了他们太多。
回到府内,聋子等一群汉子居然全都等在了正堂。
陆怔一言不发,径直穿过这老旧的府邸,走到正堂侧首方径直坐下。
“小爷,情况有些不对,山里头来消息了,得您接一下。”
聋子这大汉脸色有些尴尬,之后的动作也奇怪,居然指了指大堂外头府邸上方的那片天空。
“这地方。。。天气变了。”
简单的一句话,陆怔愣住了,
“真的?”
“小爷,这还有假?我们在这地方这么久,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还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扭头进了后屋,等到陆怔带着那烂门槛回到大堂时,所有汉子全都弯下了腰。
“还是得我来接?”
聋子在弯着腰的情况下点了点头,
“小爷,不是得您来接,是除了您,我们谁都用不动这东西。”
将门槛放在大堂的门口,不用招呼,全部汉子齐齐背过了身。
陆怔没办法,只得深吸了口气,抖着手伸向了这门槛的一侧。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但随着正堂内的香烛烟火陡然燃的旺盛,感觉像是凭空摸到了什么,那似乎是一只老的像是树皮一般的手。
缩回来时,陆怔手里已经凭空多了一卷黄纸。
收起门槛,一群汉子这才围了过来,打开黄纸一看,陆怔顿时瞪大了眼睛。而一旁聋子的神情从之前看着这门槛的畏惧和尊敬,变成了看着外头天空的狰狞。
“果然是这样,山门来信儿预警,看来就在今儿晚上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同样跟着聋子的目光看出去,陆怔虽然猜到了些,但毕竟经验不足,
“聋叔,情况很差。”
聋子嘿嘿一笑,
“小爷,到了晚上您就知道了。”
这天傍晚,整个愣登府依旧如往常一般,四处无人,静悄悄中呈现出一种安逸闲适的氛围。
而周围的街市家家户户开始收摊归家,像是炊烟,又像是雾气,似乎升起的很早,笼罩着一切显得安静祥和。
夜色彻底降临时,所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陆怔从正堂走出来时,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这居住依旧的府内光景,眼神复杂。
“小爷,您看开点。”
陆怔点了点头,再也不犹豫,径直出了大门。
这天夜晚,从天气来看便注定会发生诡异的事情,大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吹起,天空到处的云层变得黑压压的,笼罩了整个地方。
“跨擦。”
硕大的惊雷声响起,风接雷势,不断刮在愣登府的周围。
陆怔站在大门口,身后是聋子等几个面色不善的大汉,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陆怔的声音不大,但却响彻了周围。
极目处四周空中亮起了金光,如同黑夜里的白昼,飘出了四面硕大的布旗。
赫然写着,
“湘西正虎诛邪”
“正岭茅屋诛邪”
。。。
“闪电”不断的打下,邪气荡清,所有秘密呈现了出来。
周围哪里还是之前干净整洁的街道?
一处处断壁残垣,有些街道房屋中甚至露出森森白骨,有些房屋内是烂的差不多的香烛,周围的地里,是全都已经腐烂了的稻谷。
空中似有一阵阵声音在回荡,
“陆老爷,买点我的白菜吧。”
“陆老爷,我家做了新鲜的白面,给您送一斤过来。”
直到这些可怜的丝丝的黑气也被打散,之前的声音也变成了阵阵幽怨的哀鸣,回荡在周围。
一幕幕尽收眼底,陆怔脸色已经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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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半年多以来,这周围根本就没有活人,到处依旧偏僻,其实就是在崇州本地,也没人听说过这西边偏僻的一带居然有了人烟。
陆怔和整个愣登府,就这样跟着一群鬼魂生活了大半年,还将一切经营成了如今的模样。相信只有通过这样,怨气才能最终的得到消散。
在一群汉子的手段下,甚至这些“乡民”都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死了的事实。
按理说,一个地方来了陌生人怎么也不会令人吃惊,下午的街道上,陆怔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居然通过了一群汉子下的风水“招子”闯进了这一片地方。
洪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大胆邪人,竟敢据城之地,圈养邪鬼。”
“郎朗天日之下,如何藏的如此污秽,我等受州城所托,将尔等格杀。”
大风之中站在街道上,陆怔丝毫不让,眯眼看着天空飘扬的布旗。
“在下只是略尽薄力,未曾贻害任何,何必赶尽杀绝?”
“闭嘴,正道天威之下,你等邪辈化为齑粉。”
密密麻麻的惊雷落了下来,府邸周围一片狼藉,空中露出了是一个个若隐若现的道袍身影,拿着木剑不断的朝着下头指。
听着四处哀嚎的声音,陆怔嘴唇都在抖,低低的念着,
“它。。。它们,生前不过是寻常的百姓啊。”
身子瞬间高高跃起,单手一翻,一把杀刀的虚影出现在手内,狠狠的碰撞后,和两道符雷同时破碎。
“邪祟受死。”
一面布旗一卷,几个中年术士杀了下来,一把把符剑凭空出现,把陆怔和周围的街道卷在了当中。
黑气和符光瞬间交织在了一起,房屋纷纷倒塌。
轰隆声中,又陆续有二十来个术士现身冲了下来,一时间愣登府周围被无差别的攻击,到处充满了杀气符光,分明早已形成了某种阵势。
为首的俨然是四个术士装扮的老头,如同神仙一般,负手凭空而立,单是那眼神,就要把这地方所有的一切铲除干净。
“我呸,装神弄鬼。”
聋子带着两三个汉子一直站在门口。
“当初我说把鬼杀干净吧,小爷他不听,非得搞什么化怨,搞的我们在这地儿待了大半年,鸟都淡出来了。我看这次他是真的急了,他费心费力了这么久,这群孙子一晚上杀进来就弄成这样。这不,他自己先冲出去了。”
“那些个也不过是一纸半的术士,不是他的对手。天上那四个老东西才是正主,我们回去。”
一旁一个汉子抠了抠癞子头,
“回去做什么?”
聋子咧嘴一笑,
“要死人了,总得把地方给他们准备好。你去后头打个招呼,让他们提前多挖几个坑,到时候也好埋。”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碰。”
一声巨响,愣登府挂着两个灯笼的大门轰然倒塌。
陆怔是头上还挂着灯笼破纸和木头碎屑站起来的。
符刀之下,外头的废墟中已经是倒下了好几个中年术士,但奈何对面人多,任然有二十来个人踏着大门走了进来。
“邪道,今日就要你受死。”
陆怔冷哼了一声,身旁飘着两把“杀刀”,吞吐的光芒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诡异的一幕,让之前开口的术士眼睛一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这邪人还有点手段。不过没用,我告诉你,不仅你们得死,在诛杀你等之后,这周围的所有鬼魂,全都得魂飞魄散,干干净净。”
原本还想出手的陆怔,居然生生停住了。
冷漠的神色下,陆怔居然扭头,静悄悄的回到了大堂。
这些人正要跟进来。
就在这时,
一阵浑厚苍老的声音响起,
“等等。”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便看到之前空中的四个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师尊,怎么了?”
为首的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一身随意的布袍,背着手,正不断的打量着前头的大堂。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周围落了下来,是四个穿着术士模样衣服的骸骨,干瘪的身上被铁钩铁链穿着,吊在了这门口。
“代。。。代师兄?”
“那。。那是我茅岭的郑师叔?”
“他。。他们半年来来了崇州,果然是死在了这里。”
虽然是尸体,但这衣服,这些术士哪里不认得?正是半年来来崇州的那四个术士。
身后那倒塌的大门居然重新立了起来。
“关门。”
两根硕大的铁链不知从哪里甩出来的,往这大门上一捆,府邸的大门就被彻底的关上了。
叮叮当当那是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府内的灯笼全都熄灭了,取而代之到处燃起了白色蜡烛。怡然安静的府邸瞬间一变。
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灵堂。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4-07 11:09:29
一个中年术士大怒着骂了句或许是没注意,看着周围的时候一脚迈进了这大堂门口。
就在这一刻,唰唰的声音后一根根铁链钩子从周围伸出来,勾住人就往旁边拖。
居然一转眼,二十来个人全被这些铁链勾进了旁边的侧屋内,只看到那两三个布帘晃荡,里头很快想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师尊。。。救我。”
“长老。。。救救我。。。”
一个中年人掀开帘子爬了出来,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其中一个老者的方向伸着手,满脸的绝望。
“师尊。。。救我。。”
后头伸出一只冒糙大手,抓着这人脑壳拽了进去,惨叫声很快地戛然而止。一个粗糙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一只畜生还想跑?踏进了门口你跑得脱?”
几个老者不是没出手,但这些铁链却像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份,别说上头的钩子,就是这斑驳的链子,甚至把地都砸出了大坑,也根本砍不动。
为首的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气,拦住了几人。
“你们没看出来?这些铁具煞气极重,年份怕是比我等的岁数长的多。。。”
木剑一抖,大堂内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正虎山脉,茅岭一脉,真河流派,这三个以倒是以前就在这附近,这什么流屋山弟兄伙耳生的紧,是最近一两百年才兴起的吧。”
“不过几个三纸段的老东西,就敢倚老卖老?还敢闯到我这大堂门口来?”
为首的老术士一脸阴沉,
“敢问诸位,究竟源自何处?”
“一群邪祟,藏头露尾,既然敢在这里养鬼,难道还见不得光?”
便看到布帘被掀起,一个青年员外的人和打着灯笼的大汉走了出来。这大汉还搬了搬一旁的椅子。
“小爷,您坐。”
“我们就是西南山里头来的,搞不懂什么山门不山门的。我说你这几个老家伙,看到黑里八漆的就说是邪鬼?”
“我倒要问问,我们哪里邪了?”
几个老头还在死死的盯着一旁侧屋的布帘,聋子舔了舔嘴唇,
“想知道你们的人怎么了?你自己进去看啊?”
有老者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却明显有顾忌,生生没说话。
为首的老头先是看了看陆怔,最后眼睛死死的落在了聋子身上。虽说穿着绸子衣服,但这一批汉子,包括聋子在内的那股子腌臜气儿,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西南边的大山里头?”
来的人当中,应该就是他手段最高,眼光也最狠,其余几个山门的人从一开始都以这人为首。
但就是这个苍老的术士,原本德高望重,诛邪杀鬼的存在,结合着聋子的模样,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抖,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你们是麻。。。麻苍山的?”
这话一出,几个老者全都呆住了。
“什么麻苍山?我们听都没听过。”

楼主:月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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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5-31 06:07:26

更新时间:2021-04-07 11: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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