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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走好你的路 (瓶邪\/黑邪\/启邪 古风+架空 略虐)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丶就爱走夜路@我家飞@腐豬豬@老妖精333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落薄欢@玄色猫妖@铃兰怜情@神仙小白菜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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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吴邪扯紧身上的披风站在屋外的空地上仰着头,一瞬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光亮。看见胖子和张起灵出来后便伸手招呼他们俩也过来空地上,这里看的更加清晰。

然而胖子只看了半刻便提了个更好的主意——拿了床被子,三人就上了屋顶。

为了更好的观赏效果,三人头朝东脚朝西并排躺在屋顶上,屋顶有点坡度,所以吴邪躺在中间,左边是张起灵右边是胖子,靠在一起盖着被子享受一场后来才得知是近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流星雨。

在这样的情境下,没有人还在乎寒风飕飕,尽情地展开了一场喝着西北风的聊侃。

“诶,吴邪,你看你看,那一颗是红色的!”胖子两只手都在外面摆动着,一只忙拍边上的吴邪,另一只向天空中指着,那的确是一颗红色的流星,痕迹划得很深,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彻底消散掉。

“觉得胖爷要走鸿运了么?”胖子得意地笑着说:“你们知道这种星星,好多人都管它叫扫帚星,说看见了是要倒霉的。偏偏胖爷不信邪,我觉得吧这种星星平时想看还看不着,倒什么霉,倒是有好运说不定。”

他们三个都压着刚吴邪穿的那件厚袍子当枕头,吴邪双手摆在被子下面盖着,“如果能有好运气最好了。”看似不经意地一说,把头微微转向张起灵那边看了看,张起灵双手枕在自己脑袋下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像其他两人一样摆动过,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顶的夜空,划过的流星在他的眼眸中闪的晶亮,只是他好像在出神,什么都没有落进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胖子干脆转过来侧对吴邪说道:“嘿嘿,我刚刚觉得那些星星就好像我的心一样,滑落到皇宫里,带去给三公主了。”

“哟,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文绉绉的了,还抒情起来了。”吴邪笑着瞟了他一眼,打趣地说。

“真的,不骗你啊。”胖子提了提嗓音,手里也没轻没重地拽起吴邪来。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一万颗心都让星星给带去给三公主了。一个大老爷们,矫情。”吴邪手上弄不过胖子脚上使劲蹬了他一下。

胖子也没在意,就问道:“哎,吴邪,你也过二十了吧,什么时候娶媳妇阿?”

“我”吴邪倒没想到胖子会问他这个,“过了年我就二十二了。”

“那家里怎么个意思阿。”胖子继续说。

“能怎么个意思,顺其自然呗,反正我家就我一个,迟早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吴邪有些落落地说着,声音也不大。

“这怎么个顺其自然法,我自然是问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啊?”胖子刨根究底地问道。

吴邪看着眼前一颗流星飞逝,嘴角勾起来笑了笑说:“家里正挑着,过完年我恐怕就不来帝都了,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儿。”

胖子听了凑近里说:“那你可得放亮了眼睛,到时候挑个喜欢的大美人,你小子品性长相都不赖,可别栽沟里去了,得对得起自己。什么时候大婚了记得一定通知哥们。”

吴邪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看着天空中说道:“怎么才叫喜欢?凑合着过呗。我可没解雨臣那小子的好福气,找了个自小喜欢的搭伙。”

胖子看着他说:“吴邪你小小年纪怎么这心里那么没激情呀。”

吴邪转过眼珠子看了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叫有激情?”

“嘿嘿,告诉你啊,这不喜欢的千万别往家里带,要娶就得娶个肉里疼惜的,然后给拉回来可劲儿往死里疼。”胖子说着又平躺回去继续说,“你胖爷十几岁刚开荤的时候手里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加起来都多,可是呢,那年自从见到了三公主,那个娇俏可人、温柔贴心,啧啧,我就在想阿,这辈子就她啦。我可先说了我要是娶到她将来这个将军府里大小事情都归她说了算,钱都可劲地给她花,我眼都不带眨的。”

吴邪看见他一脸虔诚又表情丰富的样子,不得不逗趣地说:“死胖子,有钱是吧,财大气粗是吧,诚心挤兑我是吧,我可没那么多钱拿去折腾。”

“吴邪,不是我说你,好歹你是吴国的小王爷,大小起码也是个老板,又不缺钱,还真别不舍得,这女人多半爱花钱,这个乐趣得满足,将来你有老婆了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也不知道是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还是男人多半有些攀比心,吴邪心里有点不得味儿,“屁,这种事老子从来就没花过钱。”

“哇,吴邪这是挤兑我咯,不过也是,咱们家天真那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办事估计从来都是女人堆上门吧,确实用不着花钱。”

“我操,死胖子你脑子不要跳得那么远好吧。”吴邪被他说的整个人都翻了起来抬手就要揍他,却一个没扒稳差点没滚下去,被张起灵及时伸手扣住了腰才被掰回来,这便是让他睡中间的目的,让胖子笑了半天。

“哎~,懒得理你了。”吴邪被拉回来也不折腾了,不过他这才觉察到张起灵虽不言不语在一旁,却时刻关注着边上两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得,话说回来,你觉得这星星怎么样,会不会交大运,要不你赶紧许个愿。”胖子也插回了话题。

吴邪听他说许愿,心里头“嗤的”鄙夷了一下,却还是不自觉地心里默念,保佑家人平安一世安稳。嘴里嘟囔着说:“切,人活着什么都得靠自己,靠这种天象奇观顶个屁用。”

“嗯,你这话不假,咱还是得务实。”胖子说着也把手塞进被子里面,扯了扯被子,看样子是有点犯困了。

吴邪也没说话,还是眼睛盯在空中,一颗一颗的流星在眼前滑落,大概将近一个时辰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五六颗同时出现,这场流星雨堪称壮观。这会儿吴邪想了很多事,在一席天幕的流星下,和两个这样的朋友在一起,算得上舒心又安心了。

早前吴夫人已经将家里挑选好的权贵世家小姐的画像及生辰八字都让人送过来了,还分了两批,看来家里仍然比较尊重自己的意见,在权衡各方利益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八、九位姑娘的选择余地。他明白即便没有来帝都就职,这婚事也不会再被耽搁了,毕竟小花那边秀秀的肚子已经有动静了。他在那些姑娘中看到了一个儿时的故人,如果这些姑娘不能每个都面见的话,那么他心里就已经有考量了。

天空中又划过了一颗红色的星星,璀璨地耀眼。吴邪转了转头看胖子已经睡着打出了鼾声,便转过身子侧对着张起灵,看见对方仍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毕竟有流星经过时他的眼珠子一点都没跟着转动。

“我想和你说点事儿。”吴邪伸手碰了碰张起灵。

如果红色流星能撞大运,那就试试吧。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他,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吴邪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他眼睛,那是一双极黑又透彻分明的眼睛,当他的眼神不再虚空而是落定在自己的眼睛里时,吴邪有些愣住了,而后神经有些紧绷地极其轻微地向后退了退,片刻放松下来后开始说自己的事,“我们现在算朋友吧?”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移开目光。

吴邪有些不知所措,但脑子还是很快转动起来,镇定地说:“应该是吧,那我还是想问问你关于他的事情,从前那些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二个?”

张起灵转过了头重新面向天空,轻轻地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这可能对你没什么意义,可是对我来说的确意义深重。”吴邪听了他的话觉得是否能有戏,于是仍旧说下来。

张起灵的眼神好像又要涣散在空中,嘴里淡淡地说:“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何必呢。”

吴邪听着他这么说,心头蹿上一股无名之火,急的又探身上前,顾忌着身后的胖子,有意把声音压低了,可还是听得出他此刻握紧了拳头隐忍着火气:“怎么没有意义!对我来说这些事不搞明白我一辈子都放不下,我可以不计较你没让我见上最后一面,毕竟我到的时候太晚了,你也不可能违逆祖宗礼法,包括其他的所有所有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至少让我知道死因吧,你以为我会信什么旧疾复发的鬼话,他身体好不好我不比你更清楚。”吴邪一口气发泄出来,好久了,一直闷在心里的这些话,今天总算是吐了个干净。他盯着张起灵的侧脸有些颓废地楠楠说道:“老子要下半辈子安安稳稳地好好活,了无牵挂,心安理得地成亲生孩子去。到时候谁特么管你们这些破事,所以你特么别在这给我扯特么的鬼淡。”

张起灵也转过脸来,看着吴邪低落的神情,他想,他忽然明白张隆半为什么能发现他不是吴邪了。

因为,想。

张起灵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或许是世上最快的那一把。可他没有“想”的概念,是指情绪上的。他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怎么去做,他不用“想”,不用知道因果伦常也无需会意死生转换。在做的过程中发生一切情况他总能以最快的方案解决,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不存在任何意外,无需他波动情绪。

而吴邪,或许他的脑子里想着的事并不是嘴里说出的,或许他嘴里说出的并不是眼睛里透露出的,或许他眼睛里透露的并不是手上正在做的;亦或许他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嘴里说的,嘴里说的就是眼里透露的,而眼里透露的也正是手上做的。因为他在,想。他的脑子里的想法不断在更迭,有时甚至一心多用,比如:

在面对张隆半受伤,自己去打火石,他也许会嘴里边抱怨“你说你有意思么?抓我来还搞成这样。”边手上打着火石,最后打不着嘲笑地扔给对方“别指望我了,自己弄,反正我是打不着,要不就一起挨冻。”又也许会一声不吭地在边上打火,心里在为自己为什么没有跑掉而后悔,脸上毫不掩饰地表现出烦躁,这种情绪即便在生起火后也只会与那火焰一样一点点蹿的更高。

可张起灵相较而言,太平静了。

现在,至少此时此刻他“想”明白了,虽不理解吴邪的情绪,却能想通眼前的人有一颗复杂的心。就这件事而言,他想明白了因,也得到了果。

不过,他还是对有些激情绪的吴邪颇为冷淡地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张启山的死因关系到极其核心的秘密,是张家也是张起灵的秘密。

吴邪瞪着眼睛缓慢地眨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平躺回去了。

大概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渐渐地天空中的流星数量少了下来,最后几乎不见了,吴邪叫醒了胖子,三人下了屋顶返回茅屋中。虽然刚刚与张起灵起了冲突,吴邪还是几乎没有犹豫地躺倒了原本分配好的那张床上与张起灵一块睡下,只是期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张起灵平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吴邪背对着他侧躺着,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起灵在想吴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四年前那种淋漓的痛恨、三年前执拗的愤怒、一年前无言的平静、现在只是想求一个心安理得。

即将破晓了,小茅屋里黑魆魆的,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吴邪的背影,久久地没有闭眼。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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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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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张起灵也转过脸来,看着吴邪低落的神情,他想,他忽然明白张隆半为什么能发现他不是吴邪了。

因为,想。

张起灵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或许是世上最快的那一把。他本人也像是一件冷兵器,似乎不具备情感和思绪。他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怎么去做,他不用“想”,不用知道因果伦常也无需会意死生转换。在做的过程中发生一切情况他总能以最快的方案解决,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不存在也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而吴邪,或许他的脑子里想着的事并不是嘴里说出的,或许他嘴里说出的并不是眼睛里透露出的,或许他眼睛里透露的并不是手上正在做的;亦或许他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嘴里说的,嘴里说的就是眼里透露的,而眼里透露的也正是手上做的。他的思维不断在更迭,一件事情到了他身上也许会有好几种表现方式,比如:

在面对张隆半受伤,自己去打火石,他也许会嘴里边抱怨“你说你有意思么?抓我来还搞成这样。”边手上打着火石,最后打不着嘲笑地扔给对方“别指望我了,自己弄,反正我是打不着,要不就一起挨冻。”又也许会一声不吭地在边上打火,心里在为自己为什么没有跑掉而后悔,脸上毫不掩饰地表现出烦躁,这种情绪即便在生起火后也只会与那火焰一样一点点蹿的更高。

张起灵内里就与之不同,这是装的再像也学不到的精髓。他个人的感情表现上如同死寂一般,他没有心。不像吴邪,富于思考,善于表达,却也疲于应付,频于激愤,终究易于释然,归于坦荡。

虽不理解吴邪的繁杂思绪,如今就这件事而言,张起灵到底还是得知了因由,也失去了张隆半这条线索。

不过,他还是对有些激动情绪的吴邪颇为冷淡地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张启山的死因关系到极其核心的秘密,是张家也是张起灵的秘密。

吴邪瞪着眼睛缓慢地眨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平躺回去了。

大概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渐渐地天空中的流星数量少了下来,最后几乎不见了,吴邪叫醒了胖子,三人下了屋顶返回茅屋中。虽然刚刚与张起灵起了冲突,吴邪还是几乎没有犹豫地躺到了原本分配好的那张床上与张起灵一块睡下,只是期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张起灵平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吴邪背对着他侧躺着,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起灵在想吴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四年前那种淋漓的痛恨、三年前执拗的愤怒、一年前无言的平静、现在只是想求一个心安理得。

即将破晓了,小茅屋里黑魆魆的,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吴邪的背影,久久地没有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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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昨天写的时候太晚了,当时就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今天重新改了,重发一下。
就不@的了,亲们自己看吧。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今天下午没时间更~ 要等晚上了,那就会晚了。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63 谁的对象似乘春风来

后面的一天,三人紧赶慢赶地回到了帝都,时间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

吴邪带着小满哥回了白府,简单的和胖子跟张起灵告了别便随着吴二白踏上了回临江城的归途。

一路上与吴二白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该问的在刚回到帝都时就都问过了。

“阿邪,一路可有受伤?”刚到的那天,吴二白站在吴邪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吴邪的周身。

“没有,我没事,二叔。”吴邪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说道。

“那可知抓你那人是谁?”吴二白接着问。

“是原来的中枢省令张隆半。”吴邪答道。

吴二白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吴邪留意到。“二叔,怎么了,难道曾经与那人有过交集?”

“交集不深,倒是这茶馆来来往往的,打过几次照面。”吴二白很快回神。

“原来,他那人很有蹊跷,不知道是戴了面具扮作张隆半,还是他张隆半给自己常年整了个面具戴着。总之我一路上跟着的人是易容过的,并不是往日里见过的那个样子。”吴邪说出了些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是他们张家的事情了,你没事就好,以后别去掺和了。”吴二白把手抬起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道。

“嗯,我知道了。原本也是做了打算回家去了就本本分分的。”吴邪面色平静真诚地说。

吴二白点了点头。

吴邪见谈完了自己的事,低头看了看小满哥,还得替牠问问。“对了,二叔,小满哥是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一直是你在养着?”

“嗯,还记得你爷爷的唐僧么?”吴二白低低地问。

“记得啊,我还一直觉得小满哥有些唐僧的丰姿呢。”吴邪赶紧接上,“难道有什么渊源?”

“嗯”吴二白点点头说,“是唐僧下的一窝崽子。”

听到这里吴邪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被什么想法堵住了。皱起眉头说,“可...可小花说小满哥已经被张起灵给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吴邪指着脚下的小满哥。

吴二白翻起眼皮看了看吴邪,面色不悦的样子,过了片刻又恢复到平静。“他们是同一窝,长的自然十分相像,几乎没有区别。”他看见吴邪好像还想问什么,便一句话堵了回去:“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留牠自有用处。”说完便离开了。

正常谈话也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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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楼主晚上吃火锅犯肠胃炎了,人也刚不久才开车回家,头昏腿痛,本来想写完,还是犯困,就算了,省的跟昨天似的又重新改,明天再写完这章吧,大概是个长章。


补偿一下,流星雨那篇楼主一直是听着李健的《抚仙湖》写的,感兴趣的可以去听一下,反正楼主是听了不下二十遍才有感觉的。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不@了,睡了~ 晚安~~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63 谁的对象似乘春风来

(一)

后面的一天,三人紧赶慢赶地回到了帝都,时间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

吴邪带着小满哥回了白府,简单的和胖子跟张起灵告了别便随着吴二白踏上了回临江城的归途。

一路上与吴二白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该问的在刚回到帝都时就都问过了。

“阿邪,一路可有受伤?”刚到的那天,吴二白站在吴邪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吴邪的周身。

“没有,我没事,二叔。”吴邪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说道。

“那可知抓你那人是谁?”吴二白接着问。

“是原来的中枢省令张隆半。”吴邪答道。

吴二白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吴邪留意到。“二叔,怎么了,难道曾经与那人有过交集?”

“交集不深,倒是这茶馆来来往往的,打过几次照面。”吴二白很快回神。

“原来,他那人很有蹊跷,不知道是戴了面具扮作张隆半,还是他张隆半给自己常年整了个面具戴着。总之我一路上跟着的人是易容过的,并不是往日里见过的那个样子。”吴邪说出了些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是他们张家的事情了,你没事就好,以后别去掺和了。”吴二白把手抬起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道。

“嗯,我知道了。原本也是做了打算回家去了就本本分分的。”吴邪面色平静真诚地说。

吴二白点了点头。

吴邪见谈完了自己的事,低头看了看小满哥,还得替牠问问。“对了,二叔,小满哥是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一直是你在养着?”

“还记得你爷爷的唐僧么?”吴二白低低地问。

“记得啊,我还一直觉得小满哥有些唐僧的丰姿呢。”吴邪赶紧接上,“难道有什么渊源?”

“嗯”吴二白点点头说,“牠们都是唐僧下的一窝崽子。”

听到这里吴邪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被什么想法堵住了。皱起眉头说,“可...可小花说小满哥已经被张起灵给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吴邪指着脚下的小满哥。

吴二白翻起眼皮看了看吴邪,面色不悦的样子,过了片刻又恢复到平静。“他们是同一窝,长的自然十分相像,几乎没有区别。”他看见吴邪好像还想问什么,便一句话堵了回去:“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留牠自有用处。”说完便离开了。

正常谈话也就戛然而止。



吴邪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地抚上春意,还未过春节,早春已至,看样子来年会有个生机勃勃的春天。心知已接近临江城,这心里似喜还忧。

再过了半日,听见马蹄踩在石板路上的“哒哒”声,困倦的吴邪嘴角勾了勾,到家了。

“娘,我回来了!”吴邪下了马车就直往里头走。

“小邪回来了,来,让娘看看,都瘦了。”吴夫人早前就接到吴二白的书信,算准了今日会到,早早地就预备好了吃食在家里等着。

“嘿嘿,出去历练了,能不瘦么。”吴邪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拿起块糖糕就吃上了。

“还是这个样子,也不洗个手。”吴夫人看着儿子回来,喜形于表,就是这嗔怪地话也说的宠爱。

吴邪直接摆摆手,接着又吃上另一块,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趟回来人变的也不那么讲究了。

“小邪,你也真是贪玩,这帝都的事情了结了就该早些回来。还随着你二叔,他是一颗生意心,过小年了还不知道回来,你怎么也跟着一个样子了。”吴邪听吴夫人的话,想着二叔路上说没将自己被抓的事情通报回来,看来是胡乱说了个理由丢给老爹老娘了。自己这边也就哼哼啊啊地应着。

吴邪在家待了一会儿就闲不住,往茶楼去了。他要去看看王盟这死小子有没有把他的生意给赔了,虽然这半年来每个月王盟都差人来帝都给他报过账,可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他人刚到三眼角,映入眼帘就是自家茶楼装饰一新弄得跟办喜事似的,搞得心里一惊。

赶紧进了茶楼,发现这上上下下的无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按常理,这大过年的确实该换换装,乐呵乐呵的,可——这上下左右看下来怎么也不是过年的制备啊。

吴邪一个健步跑上二楼,见掌柜的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还有不少人,他直接推了门进去。前面一拨人都围着老板位置,七嘴八舌乱哄哄的。

“王哥王哥,这个炮竹到底是要五连的还是七连的,今儿得定下来才行啊...”

“王老板,再过两天我店里就关门了,到初十才开,您自个儿定吧,若是今天把红绸子扯好了,过两天关门了我也能让做活儿的晚走一天把绸花给您扎好喽,不耽误您的事儿...”

“王哥,李屠户家的帐你给签下,我今天给他结了去...”

......

吴邪站在外围听了半天,也懒得挤进去了,倒是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听出些原委来:茶楼明后天有两场喜宴要做。

呵,这个王盟,居然把人家酒楼的生意也伸长手给揽过来了,啧啧。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一个一个领了结果离开,王盟好不容易从人堆中扒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吴邪靠在门边上。整个人一脸哭丧像地扑过来:

“呜呜~,老板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跳江了!”

“去你的,你小子搞什么?我好好的茶楼接什么喜宴啊!”吴邪推住他,开始教训。

“哎哟,哪里是我要搞咯。”王盟看了眼门口跑去把门拴上,回来接着说:“老板,你过了年是不是就真的定下来了?”

“什么定下来了?”吴邪被他突然问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盟一副不可置信的脸色,叫道:“成亲呐!老板你别告诉我还没有啊,要不然我这累死累活个什么劲儿啊!”

吴邪听他这么说,呼了口气,觉得这估计是个说来话长的事,就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王盟站他边上,吴邪看了他一眼,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说。王盟边坐下边说着:“夫人的意思。”

“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吴邪有些奇怪了。

“就是,前段日子夫人说您过了年大概就定下来了,恩,这茶楼是您的产业,赶早沾沾喜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您也知道,咱家茶楼师傅的手艺可是一绝,就是咱们从来不做宴席都是只给老少爷们开开小桌,城里的大户早就有心请我们做宴了。夫人这么一说,我想着是不是要这么着算是沾喜气啊,那平日里来上门拜请的我也就筛选了一下,明后这两家你都也知道的,城东王员外嫁女、花园街宋大人公子娶亲。”王盟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了,估计这段日子没少劳心在这桩事情上。“这两户都是城里数得上号的大家,人品啥的,平日结交的也都知根知底,所以我才接的。再说人家花的价码也不低,”王盟说到这抬眼看了吴邪一下才伸了个手作数说:“这个数,也算到了年底有个厚进,给茶楼里上上下下的跑堂伙计们过年也可以包个大红包,大家伙来年也有精神头。”

吴邪一路听他说完,也没插话,最后才问了句:“那事情都准备好了么?别查什么岔子,毕竟这样的大宴也没做过。”

“不会不会”王盟忙摆手,“老板,这钱赚的容易呢,这两家都是大户,进出都是在自个儿家,咱们不过是负责喜宴,用不着摆桌子,这红绸子花鞭炮啥的都是礼数,一块冲喜罢了,除了出厨子伙计外,顶不过我们茶楼也是承接过来帮忙,楼上楼下的打扮肯定是少不了的,其实拜礼的不上咱这儿,就走个过场,他们家到时候是要早早的接了新娘满城里转一圈,这圈太大了,所以也就定了咱这里做中场给跟不了的或者是有身份的老爷们歇息用的。”

吴邪这下才全明白了,等于是除了让厨子这两日上人家家做菜去,也没啥特大的事情。
嘴里骂道:“那你还搞得那么乱哄哄没有条理的!”

王盟这话说完就挨了吴邪一顿批,一脸讪讪地样子,又把话题转开了:“哎,我这不是没老板你的本事么,对了,那老板你过了年到底成亲不成啊。”

“你管我成不成”吴邪斜他一眼,说道:“去,把账本给我拿过来。”

“诶,好嘞。”不管怎么说,王盟见了吴邪回来,这心里总归还是觉得有了支撑。



第二天,吴邪早上起床的晚,吃了早饭便跑去了茶楼,两大挂鞭炮都已经打完了,迎亲队伍也已经走了,吴邪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撒满地的糖果瓜子,倒是喜庆气氛异常浓烈。吴邪拨开一大堆的人往楼上走去,房间里没有看见王盟,又找了半天才看到王盟正在楼下吩咐人做事,就没去打扰他,一个人去外延的走廊里,往外看这一条街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吸了一口满是硝粉味道的空气,笑了。昨天查过了所有最近半年的帐,账目做的还可以,入账的数目也可观,他伸伸腰,想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接连着两天搞完了两桩婚事,茶楼的伙计基本都是临江城里人,所以都留下来做打扫清理,王盟给大家发了些年货,另外每个人都发了一份红包,腊月二十九了,各自回家过大年去了。

王盟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城里倒是还有几个远些的亲戚,自四年前和吴邪一块回来后,手上有钱了也会常常去看看。不过这年终究还是没跟他们一块过,吴邪留王盟在王府一起过的年,这么多年了说起来吴邪也早不拿他当外人了。

虽然狗五爷过世了,吴二白和吴三省也常年在外,但是过年节的时候大家还是会不约而同的回临江城,往小里说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能一家人聚聚,往大来说这也是个严肃的仪式,老爷在不在了,以长兄为尊,去陵地给五爷上香,再把过去一年的事都铺开说说,有难处一块定夺出来。

一直到大年初六,吴邪都没有闲着,前三天是在家里陪着老爹老娘二个叔叔谈天说地以及送走一波又来一波的拜年,后三天是带着王盟去平时茶楼和古董铺的老主顾家上门拜年,等都差不多了一家人开始谈重头戏。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吴氏一族到吴邪可谓是人丁凋零,不过吴一穷也从来没有为此特别强调过老二老三一定要去娶妻生子,包括他自己这些年也没有想过要再生孩子。不过今日要谈的是吴邪的婚事。

屋外冷风呼呼,屋里烧着炭火,暖和的很。吴一穷和吴夫人坐在主位,吴二白与吴三省居左手二三位,对面是吴邪。吴邪觉得怎么像是审犯人的场景。

“小邪,年前你娘让人给你送去的画像都看过了么?”吴一穷发话。

“嗯,我看过了。”吴邪低头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左手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

“可有喜欢的?”这一句是吴夫人问的。

“唉哟,只是画像,又没有见过人,我怎么喜欢啊!”吴邪憋了憋嘴巴叫道。

“那好办啊,两个是临江城的大户,明天就带你去见见,三个是吴国外地的,等过了这几天就让他们过来走动走动,其他的则是别国的,那些都半是势力相当的,为表诚意呢,你倒是可以去人家那里登门拜访。”吴夫人对这些姑娘简直是如数家珍,直接把吴邪想过的没想过都堵回去了。

“...临江城那两家的我都知道,我不喜欢,明儿还是算了,没有的事别跑了一趟去还让人家误会了。”吴邪说道。

“这样,那就是隔两天让外地那几家过来看看?”吴夫人倒也没有再说,直接说下一梯队。

吴邪就接茬说:“余家那个不要啊,我听说他家的那个小姐可难伺候了,十分娇蛮。胡家的小姐长得不好看,画像上我就不愿意的。薛家虽然是大粮商,可他家小姐脾气火爆,别娶个母老虎回来。”吴夫人听吴邪这一通点评,心下就明白了,别看儿子啥事不问,倒是私下早就去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听他这阵势,恐怕心里是早就定下人来了吧。

便笑着问:“那儿子你倒是觉得哪家的好啊?”

吴邪装样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看膘国的那个郡主还不错。人也漂亮,家里也好。”

却没曾想,吴夫人还没有吱声,那边吴三省一拍桌子叫了声:“好,就她了。”

一时间大家都直瞪着他看,吴三省被盯的怪不好意思,便说道:“我大侄子有眼光啊,那阿宁我见过,漂亮,特别漂亮。”

吴邪见状便翻了个白眼说道:“三叔你那么大把年纪了能不能沉稳一点啊。”

那边吴三省撇了眼边上的吴二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就是应和一下,都看我干嘛,又不是老子娶媳妇。”

“那这么说三弟你也对这个阿宁满意喽,如此,老爷和二白有什么意见么,我这里就随小邪的意思。”吴夫人倒是爽快人。

“我没有意见。”吴一穷表态。

“我听说那姑娘过了年会随膘王府的人去帝都,在帝都待上一段时间。”吴二白消息灵通,看似随口带了一句。

“那...小邪,你要不介意,过些天还随你二叔去趟帝都,让你爹写封信给你带去,你去见见她,处处看。”吴夫人其实是有些着急的,“我们这边也会及早与膘王府通信,若到时候能定下来,你看看能否带那郡主来临江城见见,当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吴一穷好像想说什么,被吴夫人给压住了。

吴邪这些日子不停都在走动,倒是也无所谓,就应承了下来。

他不知道阿宁本来就是吴三省暗地里推荐给吴夫人的,吴三省常年在膘国陈国行走,自是认识阿宁的,撮合吴邪与她也是吴三省的意思,却是没想到吴邪那么上道。吴二白对此保持中立,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干脆顺水推舟把吴邪带上去会会对方。



过了上元节,吴邪便随着吴二白再次回帝都了,还带上了王盟,主要是过去那么久王盟一直在打理茶楼,也从来没有放过他的假,吴邪发了善心,再说此一去时间也不会长,只当带王盟去玩玩,当然吴邪心里也还有其他盘算。

一路上春意更浓了,吴邪的心里有些高兴起来,不是因为阿宁,而是又可以见到胖子,说起来也奇怪,吴邪这些年虽然结交了不少人,处起来最舒服的人确实王胖子。

在白府待了两天,吴二白就告诉他阿宁已经到帝都数日了,是家里的生意她过来打理,人在城北的山庄里,离白府并不太远。于是吴邪便带着吴一穷的信件登门拜访去了,对阿宁这个小时候宫里见过的女孩,吴邪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会使弹弓上面。而当他在厅堂里见到正主时,有种一下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吴邪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毕竟美人是自小美到大的,不会有什么大的偏差。气质上虽然有了变化,可吴邪仍旧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野味儿。可就是这些熟悉感觉里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吴邪说不清。

“嘿,吴邪,好久不见啦。”没想到人家姑娘一上来却很大方地打了招呼。

“阿宁,你还是那么好看,别来无恙。”吴邪马上也回了一句。

“哈哈哈,好了好了,就咱们两个人也别在这演什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戏码了。”阿宁让人奉了茶上来便关起了门。

“你这些年怎么样,我听二叔说你也在做生意?”吴邪被阿宁说话的气氛给感染了,一句接一句的话说的也丝毫不含糊。“女孩子不好做吧,肯定听辛苦的。”

“做什么不辛苦?”阿宁反问。

“你这倒让我无言以对了。”吴邪答道。

“行了,家里给我来信了,我都知道了。”阿宁喝了口茶,“我就问你一句,你是真想娶我还是觉得咱们俩熟打发家里人的。”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这妮子就这么把话挑明了?

阿宁见吴邪没有回答,便说:“你回去想想明白再来找我吧,我忙得很,反正就这么回事”。

接着就出了门,送客。



吴邪一路回到白府,心里特不是滋味,原以为就是走个过场,不过总归还是当个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是男方,礼数什么的都做到才是,没曾想到还有个比他更不当回事的,连过场都懒得走。

王盟见他一脸不爽快的样子便问是怎么了,吴邪也不愿多说,便出门去了王胖子家了。

王胖子听说是吴邪来了,十分惊讶。转头看了看张起灵,后者没有表示。

胖子便起身去迎,“吴邪,你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来了?”

吴邪随他进厅才看见张起灵也在,便和他打了个招呼,“小哥,你也在。”这声小哥叫的有些生硬的,不过流星那日已经改口,吴邪自是意识到再改回去倒有些显得自己矫情,反正怎么叫张起灵都没有意见。

胖子看了看两人,说,“总不是小哥把你请回来的吧。”

吴邪摇摇头,“不是,是我的婚事。”

胖子一听来劲了,凑上前就问:“婚事?那么快啊,上次你还说一年半载的,这一转眼就来了,你小子不错啊。”

“不错个屁,人姑娘给我出难题呢。”吴邪本意是来找王胖子疏解一下情绪,可看见张起灵在这里,愣是当没看见是不可能的,一时间话也不好了。

“什么难题?礼金?珍宝?”胖子一动脑子就往钱上靠。

“不是不是,都不是。”吴邪烦躁。

“那是啥?”胖子追问。

吴邪不知道从何说起,抬起头来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眼张起灵,发现张起灵也正在看他,一下子收回眼神来。

“哎,反正不是好解决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本来找你喝酒的,看你们好像有事,算了。我走了。”厅里没有吃喝的痕迹,那张起灵晚上来胖子这里自然是有正事,吴邪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起身要走。

“走什么走,喝酒就喝酒呗,今个儿小哥也在,我们呢也就不去外面喝了,我让人去地窖把我珍藏的好酒取一坛出来,你等着哈。”胖子拉住吴邪说完就自己往外走去。

吴邪坐下来也不看张起灵,就一个人低着头想事情。等胖子拿回酒来,一开封真的是满室飘香,胖子咯吱窝夹了三个大碗回来,分别倒满就推给吴邪和张起灵了。

“喝啊,我告诉你,你这都谈婚论嫁了,什么事都好商量,别跟我似的,人三公主一点消息都不放,万事开头难你这都开头怕啥,喝!”胖子豪气冲天地讲了一堆就一咕噜喝下去一碗。

其实那日与张起灵屋顶上的不愉快并没有造成吴邪心里多大的隔阂,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反之有的事心里接受了也并不会被一两句口角就能再带起来的。况且吴邪那日本来也是抱着撞大运的想法问的张起灵,而张起灵与他更无口角可言,只是这人终究是不会讲话罢了。

吴邪看着胖子一个人一口气就下去了三碗,有些直了眼,不敢与之来往,赶紧寻了张起灵随便碰了碰碗就喝了几口。这酒的确是爽口,喝起来也不上头,便与张起灵你一碗我一碗的慢慢喝着。张起灵喝酒的方式并不斯文,只不过比胖子好点,一碗酒他也就是两三口喝完,搞得吴邪也没了原则,慢慢地想赶上来,喝的也越来越多,最后才意识到这酒后劲很足,直接喝倒了。

第二日醒来,是在胖子家的厢房里面躺着,头疼欲裂,再一回想昨晚的事情就难受,什么想不起来了,这才意识到是喝断片了。

去胖子房里敲门,还没进门就听见鼾声如雷,得,死胖子也喝死了。

胖子府里的下人见吴邪起来了便给他置了浴桶让他先洗了个澡,洗脸的时候吴邪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是干了水一下绷得紧紧的,想着喝醉酒真无语,都撒脸上来了。然后去吃了早饭,等吴邪吃完了胖子也没起床,听下人说皇上昨晚就回宫了。吴邪这才不管胖子自顾回家去了。



张起灵的酒量不差,不过昨晚那酒也没注意到,的确后面有些上头了,等他感觉自己有些醉的时候,吴邪早趴下了,胖子在一旁耍酒疯,来来回回的跑,胖子喝酒前就让下人别管这边到了时间就各自回房去歇着,张起灵将吴邪给扶到厢房去了,吴邪喝醉酒一向都是睡觉,张起灵把他扔床上本要离开,吴邪忽然哼哼唧唧起来,嘴里囔囔道:“我不娶你我娶谁啊,难道叫我一个人打一辈子光棍呐,我也不想永远都这样......”张起灵转过头来发现吴邪睁开了眼睛,只是貌似仍然沉浸在梦里,双眼无神却开始流眼泪。除了一年多以前在那个寒洞里,张起灵见过吴邪昏迷中流眼泪,再也不曾见过吴邪哭,即便是后来包扎伤口,前不久被狼群追击,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在人前从来都呈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和一种前进的状态。

张起灵从小到大只哭过一次,在墨脱,老喇嘛让他把所想刻出来,他日日在凿刻却始终不成形,最后照着将自己坐在院子里被阳光照射的影子给刻了出来,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的石像没有意义,他每日对着自己所刻的石像发呆,直到有一日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六岁时记忆和感情早就随着时间被风吹散了,再经历了青铜门里的一切,自身的情感概念被击散难寻踪迹,这也是为什么连想都做不到。而那日他感觉母亲临终前的样子似乎出现在脑海里,不真实像个影子而已,却已经是那么长时间以来最清晰的思想倒影了。他好像感觉到自己小时候看着母亲离世时的孤寂,那感觉停留的不长,一下又消散了。那一瞬,他痛苦的哭了,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母亲,只是心里觉得被痛击了一下,跳动了一下,活了一下,因此有了常人的一点反应。

面对着吴邪,他忽然间意识到,哭,只是一种表现形式。不仅仅是痛苦,也许只是心被扎了而已。酸、甜、苦、辣,哭都能作为承载方式,即便是根本不知道为何,也可以哭。

真可笑,那么简单的道理,他却好像突然才懂。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还一章明天还有一段,今天不写了。楼主犯懒,今天没校正,如果错别字连篇,就凑合着看吧。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晗光流璇@agdfhgdcvyfkcc@夏酒久初@俺LP是龙马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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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落薄欢@玄色猫妖@铃兰怜情@神仙小白菜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丶就爱走夜路@我家飞@腐豬豬@老妖精333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二)

吴邪这几天很无聊。

他找不到阿宁,去了山庄,管家说阿宁这几天都忙,忙着给隶属膘王府名下的产业制定新一年上交的份额,忙着入宫替身体不适的膘王爷做去年的国情咨文。这个事吧,还有吴邪的一把推手,本来咨文是去年底该做的,可那时张起灵出宫寻吴邪去了,所以硬是拖到了这个时候,算起来也叫作是自作自受。

他也找不到王胖子,胖子托人给他传了信,说这十天半月的都得待在军营里面。吴邪心说刚刚过完年就上赶子操练也真够可以的,真是自己这等闲人体会不到的。

所以如今只能和王盟大眼对小眼,好在王盟也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刚过了年节街上气氛还是很浓烈的,因此这一对老板伙计成天就在街上晃荡。

吴邪也不算瞎晃,连带着把他所知道的那些膘国的生意铺子悄无声息地全都摸了一遍。

就这样过了近十天,吴邪坐在茶馆里喝茶听说书,“磕吱”“磕吱”地吃着花生。

王盟见吴邪好像心不在听书上,倒是磕起花生壳来有那么一股子蛮劲儿。

“老板,你和这花生有仇么?”王盟开口问吴邪。

吴邪一边嘴里磕着一边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你如何看出我与这花生有仇?”

“你,你用好大的劲儿啊!”王盟感受到吴邪不友好的态度。

“你过来。”吴邪勾着手叫王盟靠近点,王盟稍稍离他近了些,听他说道:“你不觉得很烦么,天天没啥事就在大街上转悠。”

“烦,是很烦,可宁郡主那边没动静咱还能咋办?”王盟答说。

“这都十天了,我等不下去了,我得想想办法去。”吴邪自顾自说着。

“嘿嘿,老板,你这是迫不及待要娶人家进门呐。”王盟汕笑着说。

吴邪阴下脸来,白了王盟一眼说:“我娶你进门算了,现成的长舌妇!”

“诶,老板你别啊,我开个玩笑嘛,这说起来,咱们和宁郡主还挺有缘分的,当年在宫里咱们就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如今你要娶她进门,嘿,她又成我主子了~”王盟对吴邪的各种嘲讽早就百毒不侵了,顺他两下还继续说。

“你少给我献殷勤,八字还没一撇呢,别把你老板就给卖了。”吴邪听王盟的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这些年来王盟跟他管着茶楼确实有大长进了,可吴邪凭直觉却对王盟的性子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哪能啊,老板,膘国可富了,要不然三爷能常年在那边转悠么?您这回和宁郡主的事儿要是成了那就是珠联璧合了。”王盟继续。

吴邪直看着王盟,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小子,半年不见掉钱眼里去了啊。”

“不是不是,老板,原先有你罩着,我当然不怕生意不好,后来你半年都不在,我只好想破脑子往生意上使咯,你是去办公家的事了,可我心里天天吊着,生怕把生意给赔了不是。再说若是真的能与膘国的生意并起来那可就发达了。”王盟赶忙掏话。

吴邪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他观察过膘国的铺子,眼下倒是没发现什么,可心里终究觉得不太对。他多少是知道吴三省做的都是什么买卖,阿宁和他有往来,可见手上也不会太干净。

感情和生意是两码事,可真说起来要分清楚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需要找阿宁好好谈谈,如果对方涉及的面太过了自己还是要考虑清楚的。



终于,王胖子从郊外军营回来了,请吴邪和张起灵去府上一聚。

吴邪自是乐得,上胖子家一看,这胖子是在军营多委屈了?至于回来搞那么大一桌大鱼大肉么?他只是不知道而已,胖子平日里出门回家了也都这样,相对吴邪,张起灵就淡定多了,喝着酒吃着菜,完全没有任何诧异。

不过吴邪还是觉得张起灵的态度很奇怪,他不是在抓贪腐么?胖子那么大尺度的一桌菜食竟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摆在台面上,不觉得太不给他面子了么?

猜忌归猜忌,吃还照吃。

吴邪见大家都进入状态了,就拿去酒杯给张起灵和胖子倒上酒,开口说道:

“诶,你们最近都在忙什么?感觉过了年回来忙得不见人影。”

胖子听他问的,偏头看了张起灵一眼,笑了笑说:“反正有安排,不方便说。你就别问了。”

吴邪皱皱眉,如今他与这两人聊天放得很开,也不喜拐弯抹角了,就对张起灵直说出来:“小哥,我听说膘国的阿宁这些天常在宫里走动是不是?”

“嗯,她替她父亲来做年度咨文。”张起灵没看吴邪,边喝酒边垂眼说道。

“那快结束了么?还要多久?”吴邪接着问。

此时不得不佩服胖子灵敏的反应,他插话进来:“吴邪,阿宁那小妞不会就是你对象吧。”

吴邪一听胖子就这么直接地给说出来了,还真是,弄的脸上有点不自然地发红。

“哟哟哟,别不好意思啊,你一直没说你对象是哪个,还真是她啊。”胖子喝口酒接着说:“我就见过她几面而已,长的是挺漂亮,听说还挺会办事,你小子艳福不浅,啧啧。”

吴邪本来不是想说这个事,被胖子一搅合都乱了。赶紧堵了胖子的嘴:“别瞎扯,我什么都还没定呢,人都没见着,所以才找小哥的嘛。”

又转回来准备和张起灵继续说,却发现对方也停下了手上的筷子正看着自己,以为张起灵也随了胖子的恶趣味,抚了抚额头,正要说话,却听见张起灵讲:“大部分事情已经结束了,还需要一两天议一下零散的话题。”哦,赶情儿这还有个正经的主。

“那小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剩下的事情也不多了,能不能匀一天给我,我找她有事儿,时间隔太久了心里不舒服,我和她谈妥了就好安排后面的事情。”本来吴邪觉得这话会不会不太好开口,被胖子一搅也挑明了干脆就直说了。

“哇,吴邪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见色忘友的,挖墙脚都挖到小哥那里去了。”胖子在一边夸张地调侃。

“什么阿,挖什么墙脚?”吴邪一脸的莫名其妙。

“嘿嘿,我说你原先不是就在宫里么,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宁郡主最早是膘国想送来给小哥做太子妃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了又好像是说要送给先皇做妃子,最后啊哈,倒是谁也没成,居然跟你谈上了,啧啧,真是世事无常。”胖子边说边摇头。“我听说当初皇上还是有心收她的,把她养在后宫,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硬是要塞回去,就这事还让与膘国交好的陈王爷来了一次帝都为她做说客,啧啧,就这样皇上都没留下呢。”胖子在张起灵面前似乎并不太避讳谈张启山的后宫,看来往常张起灵是对此并没有特别在意过,官场上下都是男人的天下,聊这些话题也很正常。

胖子还接着有些神秘地凑到吴邪跟前说:“诶,我跟你说啊,先皇可是养她养到了十四岁,谁知道碰没碰过,别是碰过了不喜欢才给送回去的...”话还没说完,胖子就感到手腕被人拿了力捏着,一转头来看发现是张起灵左手按住了他的手。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马上闭嘴不说了,笑开了另说:“嘿嘿,小吴,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和小哥关系这么好起来了,还堵我的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喜欢就行。”

胖子平日里聊开了话题比这荤了去了,况且张起灵也从来没有对比表示过不满,所以今日这一下胖子觉得张起灵是顾及吴邪的想法而为。

的确是顾及吴邪的想法,不过方向却与胖子想的相反,胖子以为是针对女方,只有张起灵和吴邪才相互会意其中,是因为张启山的缘故。

吴邪有些意外张起灵会出手制止住胖子,毕竟曾经的事情闹的两人很不愉快,他也从来没感受到过张起灵对此的在意,从前不管是否激燥、发怒、缓和等等都是自己这边单方的表态,而刚刚张起灵的态度算是第一次正面回应,这样一来让他觉得两人是否就默默地冰释前嫌了。

吴邪有些感激地把话圆回来:“是,这不劳您操心,我选的人我自己还会搞不清楚啊。不管当年如何,人家小哥都没有发表意见,您一个人操着两份心,累不累啊消停会儿吧。”再转回来看着张起灵认真地说道:“小哥,你给个话,能不能给我一天时间,搞定了我请你去我家吃饭,说起来你们还从来没去白府吃过饭吧,我告诉你哦,我二叔常年在帝都待着,最好的厨子都跟在这儿呢,就我二叔那种挑剔的口味那厨子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比宫里的还好。真的,你来了就知道。”

张起灵听着吴邪的话心里有些触动,在他并没有推开缝隙、放下防备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不设防的把他划归进了自己的队列里,真正的当做了朋友,敢于提自己的要求,去分享自己的想法,也放心的拿出自己的拥有与你交换,即便可能不会取得回应,却好像也不会就此影响彼此的关系。这样的开放和容纳,与胖子的接触不同,吴邪这个人和他身上经历的一切使他成为一个有独特气息的存在,他展现的每一种状态,既普通自然,又特别动人。

人有时候便是这样,你以为是山离你近了,其实是你走向了山。若大家都前进一步,事情便简单多了。
——————————————
还未完,楼主懒了不愿意写一大堆字来校正,分开写分开发,今晚写完来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晗光流璇@agdfhgdcvyfkcc@夏酒久初@俺LP是龙马

楼主:汪裔遥

字数:109680

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5-11-12 10:05:00

更新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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