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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架空文】瓶邪《画妖》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回清水顶锅盖的阳:
话说大人还认得阳乜~?(劈卡劈卡)

唔..........有没有提示??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老痒拉回架起的窗,想要挡掉外头叫春叫不停的猫叫声,花街这不知何时起猫的数量变多了,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像婴儿哭声的猫叫,甚至连夜里吵闹的花街都掩不掉那一声声的鸣叫。

『离春还有几月啊,就这麼多猫在叫。』老痒不甚喜欢那种声音,尤其夜里听到更让他莫名的毛骨悚然。

『发情了吧。』我回的话就有些平淡,马上就惹来老痒的瞪视。

『时间不对,马上就要入冬了,何时那些猫也像人一样一年到头都在那发情。』更何况花街这儿的猫也不知是吃了壮阳配方还是怎麼,不只夜里叫、白天也能听到叫春声。

『就要你弄个塞子来戴,是你自己不听的。』我无奈的看著老痒眼底日渐加深的黑圈,这人当够久的夜猫子,如果白日再不睡,没多久肯定会搞垮身子。『不过叫成这样真的也挺怪的,你这确定没人在猫吃的东西里参什麼吗?』
花街这无奇不有啊!

看出我在想什麼,『靠,老子的迎月楼不搞乱来的那一套!』

我笑了下,说:『是是、抱歉,我误会了。』

老痒恶狠狠的哼了声,灌了一大口的酒。『我说,二爷那事你处理怎样?』

『我什也没去做。』平淡。

『……吴邪,』老痒夸张的后退了些,打量的眼神瞄著我。『你真的是那个天真吴邪吗?』

『娘的,要说什麼就快说!』伸脚去踢桌下的脚。

『不是啊,以你跟吴三省的老交情,听到他下落不明,怎麼还会闲到坐在这跟我喝酒聊天。』

我托著颊想老痒的话,发现自己的确平静过了头。『知道吴家以什麼最有名吗?就是用法术找人,不管那人是活是死,就是成灰了也能找到那堆灰!
三爷不见,二爷肯定也找过了,如果还是下落不明的话,就连我也是不可能找到的,而且我不相信那老狐狸这麼轻易的就遇险归西。』

『说的没错,但二爷那你不是就不好交代过去?』

『二爷只告诉我他下落不明,并没要我去做什麼。』我淡笑。『以二爷的心思,我还是先稳住气的不动比较好。』

老痒听了相当认同的点头。
『但我还以为你弄了一身伤,是因找吴三省弄来的,所以这伤打哪来的?』他发现我每隔几日的碰面,身上的伤就又多了不少。

『嫌碍眼吗?是最近画妖,那些妖挣得特别厉害。』几次没闪的情况下,身子就被打得伤痕累累。

老痒肯定是看出我是不闪不躲的在画妖,一双眼珠子像快要喷出火。
『你家那位厉害小哥呢?摆在那是当好看的吗?』

『小哥?』听到老痒提到闷油瓶,让我怔愣了下。『我没让他一起去。』

『做什麼不一起去?他不是你的随从吗!』

『他何时成了我的随从了?』我失笑问。『二爷那次也只是假扮,事后我也给了他银两,只是他不收罢了。』

『…真搞不懂你养个男的在你铺里是干什麼!』老痒哀叫了声,摇头说不懂。『不过你现在肯上药也算个进步,继续保持。』

『能不上药嘛……』我苦笑的说。
每次回铺后的屋子,就能看到闷油瓶待在厅里等著我,然后不带一点表情的看了我几眼,就拉我到椅子上替我上药。
好几次,都还是不习惯,所以现在变成就算画妖,也会注意有没有攻击打来。

我将最后一口酒喝掉,就起身说要回去了,反而让老痒露出惊讶的表情。
『今怎麼这麼早?才刚过子时而已。』

『不早些回去的话,小哥他就不打算睡啊。』虽然铺里跟画妖的事,闷油瓶是没什麼碍到,但最近却开始有些影响到我的生活习惯。

『他娘的,如果不是知道小哥是男的,我会以为你娶了个管家婆当妻!』老痒起身打算送我下去。

『哀…这种话你不要对人乱说。』

推开房门,今晚的迎月楼特别的安静,少了人的声音,多了深沉低吟的七弦古琴声。

弹琴的琴师技法相当了得,弹得虽慢却相当有韵味,音色深沉,余音悠远,让听得人无不静下心听得入神。

『他是我新请来的琴师,花名叫解语花。』老痒从后靠近,在我耳后小声的说。『不只会弹琴、还会唱戏曲,我迎月楼这的客人我还没见过他们这麼安份的看人弹琴。』

琴音不用说了,老痒却说看人弹琴时,我站在楼上便眯眼盯起弹琴的解语花。

淡粉色的薄纱披在白色锦缎的衣服上,乌黑的长发用梅花乌木簪弄成一束,过长的发丝垂落在胸前,似男似女相当漂亮的脸蛋,唇正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专心的用戴著雕银指套的手指拨弹七弦。

如果不是看出他胸前平坦,说解语花是名女子也不为过。

同时我也注意到跟以往的迎月楼不同的是,空气中似乎可以闻到属於梅花的清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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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因为听了一晚的猫叫声
所以开始了这个故事(笑)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我捂著心口赶著夜路回去,或许是快入冬了,今晚的天气觉得特别的寒,不断的口中吐息出白气来。

提著老痒给的灯笼,勉强的照亮前面的一段路,再更前一些就看起来有些的暗,主道路旁的巷里都能听到猫细细又长又尖锐的叫春,此起彼落。

听起来很像未满月的孩儿的夜泣声,在这些声音中,能隐约听到女子哀怨的啜泣,让夜里的道路多了诡谲的气氛。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人在哭,但再走几步路后,勉强可以见的前方有个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背影,似乎用著衣袖擦拭著眼角的泪。

夜里一人落单在路上的,不是真的是遇难的女子,就是非人即妖。

想了下,还是走到女子的身后,灯笼照亮出哭泣中的女子,她穿著相当漂亮且昂贵的服饰,看起来就是官人家的子弟,女子完全沉浸在哀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呃、姑娘……』

女子听到声音,猛回转过头,乌黑又长的头发在空中飞扬起一个弧度,满脸泪水、袖掩朱唇,样子非常的楚楚可怜,如果是一般男子,立刻就会被这样的女子产生怜惜。

但我瞪著那双妖异的眼珠子看,是一双妖猫的金色眼瞳,黑色瞳仁因照光而缩成细长的一条线,而她朱唇微启,发出的不是人的声嗓,而是尖锐似乎在喃著不要的猫咪叫春的鸣声。

一瞬间我闻到一股很浓郁的味道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只吸了一口立刻掩住口鼻的后退,另一手拉开空画卷,刚握住笔时,画卷就被女子用爪子给抓碎,伸长的手很快地抓住我的左肩,几乎是下秒就感觉到爪子刺入肉中。

而女子的神情却依旧的哀愁,朱唇不断的发出猫鸣声。

『…放开!』我的手使劲掐住她的腕骨,逼她松开抓住我的爪子,然后身一侧,右脚踢踹中女子的胸口。

只听到猫凄厉的惨叫后,身形被踢的往后跌,又以灵敏的动作,翻了身以兽伏卧在地上,伺机靠近。

肩头被抓开了皮肉,血很快的就染红半边的衣服;女子微持兽伏的姿态,仰起脸庞,对著我不断喵叫,那种浓郁的味道越来越重,不得不吸入几口空气时,闻到那种味道,身体也跟著莫名的燥热起来。

发现在待下去的情况会更糟,我食指跟中指靠拢,虚空画了个字诀,再以言语说出:『缚。』

女子立刻受制不法动弹,不断鸣叫出不高兴的声音,同时也用力想要挣开困住自己的无形力量;如果是还有画卷的情况下,我还可以轻松的将她收入画中,但现在仅有的画卷已经被破坏,自己法术类的力量并没有太多实际的攻击力跟效果。

在女子的猫瞳充血成黯红,身上还有几处出现要冲破束缚的扯伤,当下我便决定要立刻离开这里,似乎是察觉我想逃开,女子不管硬冲破缚术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在身上拉出很大的血口子就跃起扑倒我。

一被压到在地上,女子的力量便大的不像样,几乎让我无法把她推开,只能用手肘顶住她的喉颈,另一手挡著凭凭想要咬来的下颚。

女子两手长出了爪子,在我的上衣抓出几道痕,几个地方还刮出血痕,穿绣鞋的脚丫子,也露出又白又尖的爪子,紧紧的攀抓著我的小腿。

『喵、喵、喵、喵……』女子用身子磨蹭著我的下半身,发情时那种浓郁的味道一直飘过来。

我努力的撑起一只腿打算顶开她,膝盖压到她的跨下时,碰到某种竖立起的东西,让我立刻被吓到忘了要将她给顶开。

『他娘的!是公的!』

还是女子容貌的公妖猫,抓准了机会,张嘴啃上我的口,猫舌立刻窜入我的口中,用粗糙带有尖刺的舌面舔我的牙龈、牙齿……甚至还想勾起我的舌跟他交缠。

『…唔…!』我感觉相当不舒服的抵抗著,就在我想该如何是好时,腰际刮来一阵风,紧接著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我就看到女子卷曲的身子被人从我身上踢开。

我立刻转头往旁看,还没仔细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身子就被扶起,揽进一个人的怀中。
看著他的侧脸,我愣了几秒,便马上用手去捂住他的口鼻。『小哥!快闭气,别吸进这种味道!』

腹部受创的女子,四肢伏地,舌头拱起、猫瞳孔放大、张口露出利牙,原本姣好的面皮往两旁往上拉绷,对著闷油瓶发出凶猛的嘶嘶声。

闷油瓶揽紧我的肩头,手持的黑金古刀重重且直立的插入石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闷油瓶所散发的气场如此紧绷的一次,好像随时都会一刀劈砍死妖怪。

被闷油瓶给吓出胆怯念头的妖猫,弓起女子柔软的背部,将身体撑大最大后,企图想要吓退闷油瓶,但后者却闻风不动几秒后,便拔出黑金古刀,并把我平放回地面,起身往女子那靠去。

『喵——!』凄厉的惨叫一声,落慌而逃。

闷油瓶没在追下去,只因我用相当微弱的声嗓喊住他,要他快些带我离开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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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我不得不说
只会封妖的妖绘师真的不强
吴邪你需要小哥这位护卫啊!!!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一股燥热从腹部漫延到全身,能感觉到我的皮肤现在热到发烫,血脉也似乎流动的比平常快,除了心口处那里异常的寒冷,抵制了热浪冲破了心脉。

但冷热互攻互融的情况下,虽维持住微妙的平衡,体内那种不适的难受感却无法驱除。

感觉到带有凉意的东西正在擦我的伤口,那种痛逼得我清醒过来,隐约中看到闷油瓶的脸,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火辣的疼,连一丝的嗓音都喊得很吃力。

知道闷油瓶在处理我肩上的爪伤,他的手一碰到我的皮肤,立刻引来我一阵发颤,闷油瓶以为是弄痛了我,便更放轻了力道,但我自己却清楚为何会那样,同时只是小小的碰触,就引来更多想发泄体内热度的欲望。

他娘的……真是去他的公猫发情!
我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起那个散发浓郁发情味的妖怪。

『小…小哥……』我声音变得相当低哑,说起话来都会有些痛。『水……』最好是越冷越好!

闷油瓶顿了下,快速的在我肩上涂好了药草,然后贴上一层的布,转身走到桌前打算拿起茶壶,在那之前我便先说:『…那空了。』
管它有没有空,我随口这样的说,等待闷油瓶收回手,走出门外取水的时间变得异常漫长,我几乎要按捺不住的开始喘息。

『等我。』

等到闷油瓶拉上门离开,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个房间,最好离这铺子越远越好,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碰上闷油瓶。

才刚翻身想爬下床,光裸的上半身擦过被铺的绣纹,立刻让我浑身一麻软了腰杆,无力的卧在床铺上,我喘了一会平息下气息,忍不住的用身子去蹭著那些绣纹,想要缓解掉那种难耐的热,手探进裤底,颤抖的手缓缓握住。

一瞬间,我感觉舒缓的吁了口气,但紧接著更强烈难以制止的劲头就随之袭来,我压抑的声嗓低喘著,有好几次想咬枕头不想发出声音,但嘴咬住就是无法使力阖上,只能让低吟从口中流出。

随著堆叠高的感觉,我反射性的绷紧卷曲起身子,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一股正要发泄出的欲望,因为一句平淡的叫喊声,而猛然一颤。

『…吴邪。』

不知是闷油瓶那一声给吓著还是怎样,握住的地方提早泄出,沾满自己的整双手跟被子,但我已经无法去思考什麼,发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发现闷油瓶提著水站在床前盯著我看。

『……………』一个强烈的想一头撞死在床头的想法马上涌现,但现在身体却没力气让我那样做。

虽然发泄过一次,但不满足的空虚感很快的又袭来,我只能哭笑不得,哑著声的对闷油瓶说:『小哥……我被那妖给阴了…』

闷油瓶似乎是花了一会才理解我话中的意思,我以为他会甩门离去放我一人在这解决,但却没想到他靠了过来,然后伸手就拉过没弄脏的被子,往我身上扎扎实实的包裹住。

『小哥你这是做——哇啊!』更没想到的是,小哥把缠的像春卷的我打横抱起,然后就往外头走出去。『小、小哥你这是要做什麼!要去哪啊?』
我顾不得声音是哑了还是乾了,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叫,本能扭动身体,却被闷油瓶用手紧紧扣著。

『去迎月楼。』

『去、去……』操——!

当我被闷油瓶一路到往生意还做的正热的花街,路人惊吓的目光让我恨不得烧光我毕生画的妖物图,然后让它们全跟闷油瓶拼了!

但另一个同样也吓惨的,就是晚上送走我,见我直的走出去,然后现在看到我打横的被闷油瓶抱进迎月楼,老痒那张脸可吓惨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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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写到后面让我笑了
虽然前面让我想哭喊著对吴邪说娘我对不起你啊啊啊!!!!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回31楼

怎麼更法啊(想)
目前是想到就更罗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一

或许是闷油瓶散发让人不敢开口问他的气魄,我跟迎月楼的客人大眼瞪小眼,久到我都想缩回去转头避开那似乎在看什麼惊奇物的目光。

先冷静下来开口说话的则是老痒,他要其他人别在意,而自己走过来打量被闷油瓶缠得像活春卷的我。

我很确定老痒他认出我现在身上这条是我房里的被子,甚至还眯眼微探想看我包在下头的情况,那种过於明显的动作,让我不自觉得向后缩。『他娘的连棉被都带了,这是要我为两位开房吗?』

『**干啥跟小哥来开房啊!』不知是那发情的味道搞得发热还是被闷油瓶气得上火,一股压不住的焦躁让我忍不住骂了回去。

『……我的奶奶啊,吴邪你真的火了耶!』像许多没看到我发火,老痒的口气听起来像有些被感动。

我牙一磨,但闷油瓶不管我还想跟老痒说什麼,就要往二楼走上去,同时回问著老痒:『房间在哪?』

平淡、简洁的问话,听的人却吓得像被雷给劈头轰了一次,老痒先愣在原地,口中习惯性的念了句不乾净的脏话,才猛回过神的追过去,扯住闷油瓶的手肘,忘记压住声量的问:『你是真打算对吴邪怎样吗?他应该不喜这好……』

本来就安静许多的迎月楼,光老痒这句,就让迎月楼变得鸦雀无声。

『…他娘的……』这次我彻底放弃的将脸埋进闷油瓶的胸口,不想去面对。

『忍著点。』以为我又按捺不住,闷油瓶低下头小声的说。『一起来,他要撑不住了。』
没甩掉老痒抓住的手,闷油瓶两手抱人,同时拖著一个老痒,走上二楼随便踢开一间门,三人就一起进去后就关上房门。

老痒看著闷油瓶把我放到床上才不解的问:『他是怎麼了?』

『发情。』

『啥?』老痒从我脸上看到的是快要冒火的眼珠子,很直觉得说:『我看是快发火了。』

闷油瓶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跟老痒解释,最后他手伸了过来,我很同步的有了不好预感。

『喂!等……』不理我的叫声,闷油瓶大手一拉,直接就扯掉我身上那条被子。『张起灵!』

一股浓浓发泄过后的味道,很熟悉的老痒一闻到就倒抽口气,然后瞪著我那还未得到舒缓的部位,以前那位结巴的老痒因吓到而又冒了出来。『老、老吴…你这——』

拉回被子,遮住光裸的上半身,跟昂立著的下体,极力的缓和下情绪,才将话给说出来。『我闻到公猫妖发情的味道,差点被它上了。』

『被上了!』惊呼。

『还没有!』

『操他娘的!』老痒冲了出去,直接对楼下的手下喊说:『叫上全部的人把这附近的猫全给我夹了!尤其公的一只都不要剩!』
相当有气势的命令完后,老痒拉上门又跑回房来,担心的凑了过来。

我不太同意老痒这样做,但也没阻止他,只是口头上的念说:『……又不是全部都是妖,别做那种缺德事。』
觉得体内的热又更加的翻腾,我卷缩著身子不断大口喘气,眼眶里自动的泛出难受产生的雾气。『先…不管那事,快去要人把黑瞎子找来……他应该有药解…』
碍於房内有两个人正盯著自己看,否则他几乎准备要自己来了。

『干麻找那家伙!你当我这是开假的啊,找个要泄火的人我这就有!不然这小哥送你来这是存好玩的心吗?』

『他娘的!我要的是黑瞎子的药,别说的我好像要对他泄火似的……还有,别跟我提起那事!』我说的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闷油瓶一眼。
『而且这事我一人就算了,没必要再搭上一个姑娘。』

『但你这样子……』看著我努力的忍著扭动身躯的痛苦模样,老痒想了下。『老吴,你那意思是要我找男的来上你吗?』

『……………』抬起眼瞪著已经偷笑泄了底的人。

『哈哈,别用你要哭不哭眼珠子瞪我,我会以为你在勾我。』说完,快速的后退,闪过我用力丢过去的枕头。『忍著,我去要人把黑瞎子找来。』

老痒出去,我大字平躺在床上,想著黑瞎子赶到的时间,自己可能撑不了这麼久,得在那之前做点暂缓情况的事。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文章过不去
不知道哪边有不适当的字....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二

『等…等一下!』我惊呼失声,吓得往后退缩,却更撞进闷油瓶的怀里,还让对方一手圈住腰,连想往旁逃的机会都没了。

两手拼命的想拉出闷油瓶那只乱来的手,才刚搭上他的手,就因揉压所产生的感觉而没了力劲,变成很没用的像在轻搔闷油瓶的皮肤。

我觉得自己的脸又热又烫,不用瞧铜镜也知道自己应该红了整张脸,我闭紧著眼不敢再窥看闷油瓶的动作,张口喘气的同时也无可避免的发出小声、短促的低吟。

感觉到闷油瓶的脸靠到我的耳边,那头长发有几搓落在我的胸前,搔得我觉得很痒,只听到他语气平淡跟平时没两样的声音,对著我说:『别忍。』

『……………』我睁开眼偏过头,有些埋怨的瞪著离我很近的人。
一肚子的怨声想要讲出口,却全成了一声声喘息低吟,我放弃同时也无力挣扎的侧靠在闷油瓶的怀里,有一半的脸埋在他的肩颈上。

当热气不小心呼在闷油瓶的颈子上,发现到他僵了下后闪开,我忍不住对他这反应感到好笑,嘴角的弧度才刚勾起,闷油瓶上下搓揉的那只手就猛然束紧些。

『他——…!』要骂的话只喊出一个字,接下的声音就变成粗重的喘气声,全身都因闷油瓶的动作而发颤。

喀。
很突兀的一声,但我没法分心神去分办那到底是从哪传来的,倒是闷油瓶直接抓起枕头就往房间的顶上丢。

『唉呀!』传来一声被东西打中的哀叫声,闷油瓶丢出的枕头竟然直立立的插在屋顶上。

让我忘了劲头,忽略那声人喊出的唉叫声,有些佩服又有些害怕的看著丢出那颗枕头的闷油瓶。

『是谁?』闷油瓶从我裤底抽出手来,拿刚才擦头发的布将手中的液体拭净,下了床,冷冷的看著上头。

那颗插在屋上的枕头掉了下来,接著就看到顶上有个地方多了个一张脸大小的洞,甚至连外头的瓦片也没了。
『呦,小天真!』那个洞冒出刚老痒说找不到人的脸,黑瞎子还是露一贯的笑容,在很奇怪的地方看著房里的我们。

『你、你怎麼会在那?』那洞是闷油瓶打出来的还是黑瞎子挖的啊?

『我听到小家伙要人到处去找我,想说什麼事能让他这麼心急,所以就先在这探探路,到没想到会看到小爷你跟那位小哥……』黑瞎子后面的话没说了,只留一抹很扎我眼的笑容。

『…………』我有点绝望的半捂著脸,无法可说。

『不过小天真你刚的表情真不错看,只是这屋里的猫骚味有点重,那味道闻久了还不管会不太好喔。』黑瞎子继续的说。

『……小哥,』我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然后对不知是发愣还是在警戒的闷油瓶说:『帮我把他抓下来,好吗?』

不想去探究闷油瓶回看我,是在担心我的身体还是怎样,我爬下床往外头走,听到身后传来窗户落下的声音,回头看发现小哥已经不在房里。

无视掉屋檐上黑瞎子的笑声、劝言跟听起来像在扭打的声响,我推开门走出去靠在扶栏上,很快的找到在下头忙的老痒,用还有些沙哑低沉的声嗓喊了句:『老痒!黑瞎子那家伙在你房的上头挖了个洞,打算偷看你洗澡睡觉!』

迎月楼又一次的安静下来,老痒愣了下,直接骂了声:『操!』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回栀子花茶

感谢你~(笑)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三

我将手中的白纸,慢慢剪出一个小人的样子出来,桌上原本一叠的白纸已经被我用去大半,而篮里的纸人也堆高起。

之前要王盟买一大叠白纸来,还不停的问我是要写给哪个姑娘家?说那纸的量都可以写出万言书了,所以对我心仪的姑娘更加好奇。

只是看到我微沉著脸色,叫他再带把剪刀给我时,王盟就安静下来,离开去办事前还念著我不会想剪破手指写血书给仇人吧!

王盟的话总让我有些无言以对,但我也没打算去跟他解释什麼。

一个纸人被剪出来后,我又拿起了一张,跟我一起坐在厅堂却闲也无事做的男人终於忍不住开口。
『我说小天真,我在这待这麼久,你不招呼也就算了,不要人送杯茶上来也有些说不过去吧?』黑瞎子翘起一脚,一手托著脸颊,坐姿非常的嚣张、惬意;而他一身暗色调的衣服,袖口跟裤管都用布条绑紧,然后外面再加一件单薄无袖的长版外袍,袍内则多弄了不少暗袋装了许多东西。

我停下剪纸的动作,望向刻意被我忽略的黑瞎子,淡笑著说:『我现在无法招待你,也是多亏你当时配的药让我到现在身子都还有些虚软无力,所以请你随意要不就离开我铺子。』

黑瞎子蒙著双眼,脸却能准确的转面对我,对我的话感到有些好笑。『如果不是你让小家伙误会我,怎麼延误到诊治你的时间?』

『……………』有扯回到那时的事,一想起就让我不想再接话下去。
黑瞎子的药的确有效,当时在迎月楼立刻就解了无处发泄的欲火,但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连抬起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虽然黑瞎子很无辜的说著那只是副作用,但我肯定的是他是对药做了些手脚,当下老痒气到想掐了他,而我则无力发作。

要不是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将黑瞎子的手给反折压制,冷淡的说了句话后,黑瞎子才笑著说他药里不小心少放一味,事后补上可以,但身子还是会疲惫个几天。

托这福,让我这几天不是辛勤的在剪纸,就是在床上睡,连出个门都没那个念头。

『你今来是做什麼?』除了无力出门外,另一个让我极不想外出的原因是,那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闷油瓶包成那样跑大街,我的脸是马上被认出来,所以现在街上的人当时那位长发男人到底是谁。
尤其是胖子大笑著,只差没发生我以为会笑到摔在地上而滚进我铺子的事,绘声绘影的说著从街坊那听来,足以让我吐血想一头撞上壁的八卦。

『就送最后一帖刚配好的药。』从暗袋里拿出一小叠,一共有五包用方纸包成的药。『三餐饭后混水喝啊,只要你好,小家伙那就说得过去了。』

『嗯,谢了……当初就别忘了少放一味,老痒那就不会说不过去。』

黑瞎子怪笑几声,样子有些乐在其中。『小天真你不懂,这是种情趣。』

『……我不想懂。』忍不住寒了下。『茶水纸侍应该快送到了。』

我刚说完,就看到门栏那出现小小不大的东西在移动,两只用纸剪成的小人,都只有一个掌的高度,一前一后的高举起白白小小的双手,一起抬著一杯泡好的茶,往黑瞎子的方向跑去。

『你要的茶来了。』我拿起剪好的一叠小人,在纸上吹口气后往地上丢,原本只是纸的东西,在落地后全活了过来,一群有著白白扁扁的身体,还挺有活力的在地上伸懒腰、动来动去。

『等他们送来都凉了。』黑瞎子笑说,但还是拿起那杯在自己脚边被小人扛著跑来跑去的杯子。

『别挑。』我将篮里的纸全变成活的小人,现在我的脚跟前已经有一大堆纸侍在那挤来挤去。『它们能弄出一杯水已经很了不起的事。』

『才几天,你的剪纸成兵精进不少,做出这麼多是想要对付谁?』

我笑而不语。而且黑瞎子那种看穿还问的态度看了还是觉得相当讨厌。『对了,你说我遇到的可能不是猫妖,有查出是什麼了吗?』

『没弄错的话,那是猞猁发情的味道,而你遇到的可能就是那种动物变成的妖,很难得啊!那种会叼人回去交尾的东西在这种城里是很少出现,应该说没有才对。』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我愣了下,才说:『我倒没想到林里的猞猁会跑来城里,而且还是可以化人的。』
黑瞎子对妖的认识比我还多,问他妖的事也几乎都没说错,所以我也没多加去怀疑。

『那在它发情结束前,还是有可能会有人被叼回去强交尾?』我说著皱起眉,那种会让人跟著发情的味道,实在不想再体会一次,但却不去处理不行。

『我可以替你调避那味道的粉,但需要个几天,所以画妖的事你还是得做,不过在那之前别又被那只公的给盯上,猞猁对猎物不容易死心的。』觉得黑瞎子有点幸灾乐祸的笑说。

『……………』

地上的纸人像都同时感应到什麼似的,全都转身望向门口,蓄势待发,然后听到一声闷油瓶喊我名字时沉稳的嗓音,纸人们在闷油瓶走进来前,便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闷油瓶相当见怪不怪,冷静的面对一大群冲过来想爬上身体的纸侍,而后没多想的就抽出黑金古刀,最前头的一只纸人先被挑起破了纸身后,一大群纸人就全被刀劲给刮起,两三下就在剑影下斩成碎片,大量的碎纸如雪般缓缓飘落。

吴邪彷佛可以听到那群小人在成碎片发出的惨叫声,以及自己的努力就这样被闷油瓶给砍废了,反应过来的黑瞎子,也很不客气的笑了我。

『小天真,别真跟你名一样就天真吴邪了,你当你剪的纸侍就能挡下那位小哥?』

我挑起眉看了眼黑瞎子,抓起一叠纸后重重吹了口气,往前一丢,又成了会动会跑的纸侍,然后又是往闷油瓶的方向冲,但这次我在他似乎又打算举起刀前说:『张起灵,别动!』

闷油瓶还真的顿了下,忧郁无波澜的双眼望过来,眼神中有点无奈,就只顿了这几秒,纸人就全爬上他的身,手把手的相互拉著,紧紧的绑缚住闷油瓶的身体,而他也没使劲的去挣开。

『这不就挡下来了?』我对黑瞎子说。

但黑瞎子哼笑一声,别有意味的说:『真看不出来啊,小天真。』

『……放开他。』低喃一句,在闷油瓶身上的纸人全散掉的跑回到我这来。『黑瞎子,你送完药来应该就没事了吧?』没瞧闷油瓶一眼,问了黑瞎子后,对方也说就没啥事了。『那我有点累了,就不算你出去。』

『呵呵,赶人也不是这样赶的啊!』

『哼,』我笑了声。『如果我赶的走你们的话,就不会让你们硬进我的铺子,让你们来这笑话我了。』尤其是胖子真的是一有闲,就兴高采烈的冲来报告最新消息。

原本不想面对想起的事,全被接二连三找上门的人硬是给挖出想起,害得我只能闷著头的剪纸,而纸侍则接受到我的意念似的,对闷油瓶的怨念最大,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成群结队的冲上去,就如刚才一样。

我说完,起身去拿走黑瞎子的药,摆下手就往里头走进去,一会就听到后头跟上了脚步声,回头看,除了排列整齐的小纸人,再离两三步就是默默跟著的闷油瓶。

……好多拖油瓶啊…
『你想说什麼?』又被跟了几步,我还是停下脚步回头问。

『工作的委托信。』闷油瓶站在原地不动,手里拿著要给我的信。

我只能走过去,取过信后发现已经被拆过,我皱眉的问眼前的人。『你看了?』

『嗯。』

忍下冒出来的不悦感,冷冷淡淡的说:『别没经我同意就看我私人的东西!』
说完,我抽出信,头也不回的边走边低头看起信。

『吴邪。』他又喊了我一声,我也反射性的回过头看。『我会跟去的。』

『什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后想到闷油瓶已经先看过了信,我便快速读完上头的字,斩钉截铁的他说:『不可能,我没打算要让你跟。』

『嗯。』对我的话似乎觉得无所谓。

我完全能猜到甩不掉的闷油瓶会不管他的话的追著………『可恶,真当我甩不下你!』

『嗯。』又是一句平淡简单的话,回得我咬牙切齿想著要怎麼反驳他。『你打不过我、跑不过我、甩不掉我,骑马应该也不比我快………就算你用奇怪的法子,我也知道地点在哪。』

我先是惊叹难得听到闷油瓶吐出这麼多字来,而后才反应过来那话分明在说我样样比这瓶子差!『你——…』吸气、吐息的努力想著还有什麼能驳回去。

『让我跟,吴邪。』根本是不容拒绝的肯定问法,但这次却搭上很淡很淡几乎很难发现的笑意,我猜应该是我的表情跟说不出话的反应让这闷油瓶笑了。

『……………』最后我自暴自弃的对著窝在铺里顾的王盟大喊:『王盟!再给我去买一大叠白纸来,不够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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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不知道会不会只有我觉得后段乱有爱的(笑滚)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四

将药倒入温水中,搅到全融解后才一口气喝光,咽下口的瞬间就让我皱起了脸,不是苦的味道,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虽然知道黑瞎子的药总会这样,但怎样也无法习惯,也没勇气去问他是拿什麼东西配的。

黑瞎子能做出很多克妖有成效的东西来,连治妖伤都比一般的郎中强。

我连忙又倒了一杯水,把口中的味道给冲淡,喝的过快被呛到,一阵的咳嗽咳到我要把五脏六腑给全咳出来,许久才缓过气。

『黑瞎子配的味怎麼越来越怪了。』不甚喜欢的咋舌,捡起丢置在桌上的信重读,上头的字很少,只简单的写著村子的人持续消失,接著就了村子的地点。

而委托者的名字更只画了朵梅花,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

『呼…这该怎麼办才好。』只有地点、没有解释没有原因更没有要求要做些什麼,而这样的落款也是第一次见到。

更觉得怪异的是,碰到这信后,就有种寒从指尖传来,慢慢的汇聚在心口处,让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颤。

搓著有些冰冷的手,想著去烧水来让自己的身子热起来,来到井边我才想起这几天都是要王盟替我打水烧热,虽然现在身体跟之前比起来是好多了,但却不知道能不能拉起一桶水。

将木桶丢进水井里,试拉一下发现勉强还行,我便两手紧扯住绳子,一脚踩著井边,一下一下的把装满水的桶子拉上来。

『可恶、这身体……』我喘了一大口气,撑著稍作休息,就觉得有人靠近我身后,还没回头,一只手便搭上我抓著绳子的手。

不知道是我的手太过冰冷,搭上的瞬间对方的手烫热的让我马上缩回手,愣愣的看著闷油瓶替我打水。

见著他就想起刚才不管我怎麼说,他还是有办法堵的我无法可说,想不出要怎麼说才能让他不打算跟。

『要洗澡?』望著天空,觉得现在这时间还早。

『嗯,觉得有些冷……我去要王盟来帮我做就好,你放著就好不用麻烦。』

而闷油瓶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将水打上来,然后扛著两桶打算拿去烧热,跟在后头我无奈的问:『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而且应该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没必要整天待在我这转吧。』

从买下闷油瓶的那天起,整天没做什麼,不是看天发愣就是看妖物图,最近就只多了跟在我身边,三不五时的插手抢去做。

却从没见过他做自己的事。

『没有。』闷油瓶头也回的说。

我皱眉觉得不解,却也懒得再问下去,想著如果闷油瓶无聊想挑水烧热的话,就交给他去做,省得每次要王盟帮忙时,还得去听那些不大不小的碎念。

跟闷油瓶说了下话后,我自己就先回房内拿要替换的衣服,在回来时,屋里的澡盆已经将水准备好,等到闷油瓶把烧热的水拿来注入,完全没有花到太多时间。

这速度真的比王盟迅速很多啊……

闷油瓶忙完后拉上门要出去,我连忙说了声谢,而对方也没太多反应的只点了头就离开;我伸到手里探了下水温,立刻因手太过冰冷碰到热的而刺痛的缩回手。

解著衣扣,想著之后得去问问黑瞎子,身子会突然冷成这样,是不是吃了他药的负作用,但又却觉得不会对方做的,因为黑瞎子只会整过一次就罢手,并不会三番两次的做出相同的事。

上衣脱得一件也不剩,低头要脱下长裤时,却被胸前出现的东西给吸引了目光。

左胸口处出现一片薄薄贴紧皮肤梅花印,透明微起了雾色,如果没注意到真的就会忽略过去,但花印的表面却有点像碎冰一样的不平,碰起来有点冰凉。

让我的胸口像开出了一朵花似的。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会觉得寒是由这而起,却又想不起为何会出现。

我咬紧牙关泡进热水中,好一会体内的那种寒才驱散掉,让我舒服的忍不住呼了口气,边划著水边思考著事情,最后做好的决定让我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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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后,我一个人关在房里摸了许久,还要闷油瓶到前面的铺子去,要他暂时别到后面来,我直到王盟打混完准备要回去时,才从后院走到前面的铺子来。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小小的铺子,墙上都挂满了一幅又一幅的妖物图,说是我画最好的要挂在最显眼醒目的地方,而铺子还摆不少矮架子放一卷卷的画,没有摊开是因为王盟说我那些妖画得太过吓人了。

王盟一见我出来,立刻开口说:『老板,我是看时间到了才准备要走的,今天的事我也忙完了,你又想到什麼能不能明日再做?』

听完,我发现王盟这小子讲话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有事情要你做,嫌的话就钱就是了。』我笑说。

『呃……不用那样,老板你要我做什麼我做就是了。』苦著一张脸,像相当不愿意的模样。

『那个、你先到后院去,我要交待王盟一些铺里的事。』我转头看向闷油瓶,而他则盯著我手中用布包起像行囊的东西看。『这是要交给王盟的,别想太多。』

我挥挥手要闷油瓶快些离开,确定他走到后院后,我才招手要王盟过来。

『…老板,你是不是跟那位小哥吵了?』王盟问。

『怎麼说?』我好奇的问,没想到王盟会这样问。

『就这几天,老板你都没叫那位小哥,之前明明都会加上小哥的叫,现在虽然有时会听到你喊他的名字,但似乎也不怎麼高兴……』而那小哥这几天就更加的冷……王盟在心底偷偷的想著。

『……………』被包成春卷红遍整个花街,这……一开始的确让我很气,但这几天下来,闷油瓶对待我的态度,又让我很难再火上来。
除了今天说的那些堵的我无话可回的话,害我对他的态度又硬是冷了下来,但最主要还是不想让他太过深入接触我做的事情。
『别管那麼多,我跟他的事你都装作没看见。』

『喔……』

『现在手伸出来。』王盟依我的话伸出手,然后看到我亮出刀子后,立刻将手缩回并藏到身后去。『…我没要砍你的手,就要几滴血而已。』

『老板你要我的血要做什麼?』

见他还是一脸怀疑我会砍他的样子,我只能先拿出一只小小的人形木偶,将我的手划开,滴了几滴血在木片上。『就只是要这样做。』

又拿出一片人形偶摆在王盟面前,王盟才肯伸出手放血到木片上,我在两只木偶上画了下手诀,然后拿起滴了我的血的那只,要王盟含著。

『不要吞下去也不能吐出来,别那样的脸,我不会害你,之后我多加你一个月份的钱。』说完,王盟才心甘情愿的含进人偶片。

王盟不知道的是,在他含进那东西时,外表已经幻化成跟我一模一样,让我有种在面对铜镜中的我,只是这个我看起来表情相当不安的样子。

『有奇怪的感觉吗?』我笑问。

王盟的眼珠子转了下,才放心的摇头表示。

『那好,从现在起,铺子里的事你也别做了,』王盟就一脸惊惧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没要辞掉你,你只要暂时装成我过生活就好,一个人时可以吐掉你口中的东西,但旁边有人就要含著,如果被视破就等著扣一个月的钱。』

『唔…老……』含著东西让王盟讲的话有些断续。『样子……』

『样子不是问题,不会有人识破的。』至少王盟现在这样子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然后我出去这几天,你也别学我去花街那,肯定会被老痒给识破,如果老痒找来,你就将这信交给他,他就会清楚了。』拿出写好的信要王盟收好。『而小哥,他整天讲话大概不会超过十句,就不会担心要跟他说话。』

王盟又点头,我才背起手中的行囊,含入滴了王盟的血的木片,在变成王盟的样子后,他瞪大眼的模样让我连忙吐出木片。『别吓到把东西给吞了!那我做很久的。』

『唔唔!』捂紧著嘴,他的样子似乎是刚才没有吓到要吞而是要喷出来。

『所以才会说样子不是问题,看起来很像吧。』我又含进木片,挥了手表明自己要先走了,留在铺里的王盟立刻也挥手送离我,同时吐出东西笑著说。

『我一定会演好老板你整日闲无事做在那乱画东西的样子!』

『………闲无事做是你吧。』白了他一眼,咬回木片,顶著王盟的样子离开铺子。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五

顶著另一个人的脸,或许就能过著属於那人的生活,至少我顶著王盟的样子,对面铺子很少打招呼的王老出来见到我就笑著问我是不是被老板给赶了,怎麼背著包在跑呢?

我对他笑了下,含糊的说没有,三两下打发掉对方后,就往城的东方去。

这城的区域画分非常的明显,城西有著名的花街跟赌场构成的一个势力,而我的铺子则开在城西上,城的中央则是以吴家和其他大家为主导,城东则有著最大货物买卖交易的市集。

才刚踏入市集,就能感觉到有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或许王盟相当少来到城东,才会一进来就被里头的人给盯上。

我尽量不将目光停留在五花八门的摊子,自己一段时间没来城东,许多巷道在短时间内也做了很多变化,一时间让我找不到路到我想去的地方。

『请问,知道桩屋的路要怎麼去吗?』我挑了个摊子,含著木片困难的将含糊的话说清楚。

当我讲出桩屋两字时,摊位的老板明显的有了变化,却又马上隐藏住,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我见他这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对方不会随便告诉我,如果说了或许也只是要把我引到其他地方去。

『愣小子你想去桩屋?』摊位的老板像要确定的问,咧嘴露出掉落的牙的笑容看起来相当不怀好意。『那儿的布质不好,去别家都胜过那家啊,要我介绍其他家给你吗?』

『不用了,我跟那的老板认识,也说好会卖我些特别的料子。』

余光上方飞过一道白影,我立刻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屋檐,一只羽翅的尾端黑白分的鹰静静地停在那,赤红的鹰眼居高临下扫视下面的一切。

『不过,』我盯著那只鸢看,突然改口说让摊位老板愣了下。『我似乎找到去桩屋的方法了。』

他回头看我到底在望什麼,一看到白身黑翅的鹰便一脸明了的样子,而正展开一边的翅,歪头用喙整理羽毛的鹰,很敏感的发现有人类的注意,立刻发出似渊的鸣叫做警告。

而后展开振翅,弓著鸟身往后飞退了些,便迎著风飞往其他的地方去。

『看来你也不是什麼愣小子。』回过身,摊位老板一脸自己竟然看错眼的表情笑著自己。『快追上吧,那位小姐的鹰可不会等人!』

『我知道。』

话虽这麼说,要我追上在天空自由飞翔的鹰,自己现在体弱不说,光现在是市集最热闹的时段,要通行无阻的冲过去是不可能的。

我尽力的跟上,不要’让那只鹰离我视线太远,当我喘著气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一般人较少进入,巷道杂乱的地方。

而鹰则在天空盘旋两圈,往对面的街巷飞落,我立刻往巷角跑去,人还没跑出那条路,就先看到那鹰停歇在一个女人举起的手臂上。

那人离我有段距离,还没看清楚,鹰便突然的振翅高飞,我的目光被鹰给引开了下,那位女子就从那地方不见踪影。

我愣了下,慢下脚步停在巷口,四处张望想找到她的身影时,身后传来有东西轻微的落地声,我回过身看,就感觉有东西夹带风劲的往我脸上扫来,还来不及伸手去挡,想也不想的大喊了声:『阿宁小姐!』没感觉到痛,侧脸一看,一条白晰的长腿就停顿在我的脸颊边。

黑布条连同皮靴缠绕在小腿上,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我能看到布条间夹藏的刃片;我的背贴著墙,不敢做出其他的举动,因为我清楚,眼前这位女子如果想动手,就绝不会留情。

她有张冷艳漂亮的外表,乌黑的头发扎成给人俐落的发型,穿著对襟盘扣的无袖上衣,衣料的左肩上锈了朵开得张狂的大红牡丹,领口的扣上扣了几个,大开的衣口露出白晰的锁骨,跟引人暇想的胸线。

而墨黑开边衩的长裙,因向我踢出一脚,裙子落到一边,长腿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你是谁?』阿宁维持著相同的姿势,不在乎身为女子,却让男人看见自己的脚。

反而是我尴尬的将目光移开,接著我吐出口中的木片,恢复原本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是我,阿宁小姐。』

『吴邪…』阿宁这才放下自己的腿,连带的收起冷冽的杀意,但整人的感觉还是有些冰冷。『来买布?』

不见春光外泄我这才松了口气,阿宁的样子刚好跟我喜欢女子的类型有些近,所以每次见到她的动作,总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尴尬。

『我想买的,只有你们桩屋才织的出来。』笑。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六】上

桩屋,就是个卖布的小铺子,但看放在架上一匹匹的布,并没有做得特别好的布料,有的只是一般常见的,而比一般布庄再特别的是,铺子里还有几位老妇在织布,一条条错综复杂的丝线,依著相同的织法编出一缎缎的布。

『外头的生意似乎不大好。』我看了下,屋里就他们几个,而没有半个客人进来买布。

『不好?那你算什麼?』阿宁回头问,嘴角一勾。

『你明知道我要买的是不同的东西。』我苦笑的说。
冷艳美的阿宁,当露出难得的笑意时,那种艳的感觉就会更多,也让我的心颤了下,很喜欢但同时也是种危险的警告。

『你也是来买能织出布的丝,没有不一样。』说完,阿宁的手搭上在织布机前的老妇的肩,交代了句:『这就交给你,我带人进去。』

『嗯。』老妇行动有些迟缓的点了头,但我没有漏看到她眼底下的精明。

『走了。』

阿宁带我往铺的后面走,跟我卖画的铺很像,前面就是做生意的,而后头则是私人住的地方,但桩屋不同的是,真正撑起这铺子的生意却是在后面。

后面的院子不大,种在那的花草树木却修整的很好,也开得很漂亮,看得出有人在细心栽培;而这边屋子的隔局就是绕著那四方院子在走,木廊到底则是间书房。

阿宁敲门知会待在书房中的人。『文锦,有客人了。』

『进来吧。』没一会就听到声嗓很温柔的女性说。

我走进阿宁推开的门,书房里摆了很大量的书籍,有些还搬张桌子摆著,而单看书名,就知道这儿的书十分的杂。

桌案那则有个女人手握毛笔在习字,直到写到一个段落,才抬起头望向我。
『哎、是小邪。』文锦站直身子,话说的轻,笑得很柔,让人看了会觉得心情放松许多。『算算有段时间没见了。』

文锦穿的白色盘扣上衣,袖口绣了不知是什麼的花纹,跟一件青色曳地的长裙,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上头插了根水蓝的发簪。

『嗯,因为想尽量不来打扰文锦姨你。』文锦的外表很年轻,却又说她的岁数已经大不知多少,常要人把她喊老些比较合宜,甚至有次还要我敬称她为文锦奶奶。
『而且就算我不来,姨你应该也清楚我出的大小事。』

『小事不清楚,大事倒是略知一二。』

不用文锦讲明,我就知道是在指什麼。

『那也不是大事,就只是他被男人抱著满街跑。』阿宁先坐下来,先倒了三杯茶。

经阿宁这样一说,我就觉得我整张脸热了起来,心底悄悄的怨著闷油瓶,竟然让事从城西传到城东去,那就更不用去奢望城南城北不知这事了。

『阿宁,小邪那是事发有因,别再笑他了。』文锦说。

不敢去想文锦到底有没有清楚事发的因是什麼。『没关系,我听了很多夸张的版本了……』死胖子啊——

『嗯,那你来这,应该不是喝我桩屋的一杯茶吧?』文锦的脸上还是挂著柔柔的微笑,但散发的感觉已经被认真了。

『我想问你,有谁会用这落款。』我拿出那张委托的信,指著信尾的梅花印。『知道的话,我想买他的消息。』

『落款不提字的人不是没有,却也不多。』文锦放下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有答案了。

桩屋,卖布的铺子,同时也在卖各路的消息,我曾问过为何外头要卖选布匹来遮掩,文锦只笑说不觉得两者间很相似吗,事情就像一块布,用各种信息当丝线交叠给织来,所以桩屋卖丝、卖线也卖一个答案。

而做这份买卖的人就是文锦,阿宁则不知何时跟文锦搭上,现在成了文锦的护卫。

『会用这样的梅花落款,我知道的只有一人,而且小邪或许也有见过他。』

愣了下。『咦?是谁?』

『吴二白有发帖给他过,自称是凌寒,总带了只雪色的白狐在身边,要找到他不难,因为他的样子很引人注意,并且总戴著面具,所以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是他……』文锦一说,我立刻想起在二爷那见过的人,一身不合时宜的白色狐裘大衣,并扎长马尾的男人。『为什麼会发这信给我?』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你们拿青盘的,都是些能人异士,同时也是些怪人,想法上应该能猜到对方的心思吧?』文锦笑说。

『嗯………』我皱眉认真思考对方为何这麼做,许久后我没辄的说:『不知道,我没办法去猜透一个人的心思。』

『那现在这不打算接了?』阿宁问。

『不,我在意信上说的事,所以会去那村子看下情况。』

『那小邪你还打算一个人去吗?』文锦突然这样问,让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这信上写的不断消失人的望月村,事实上我还没听到有人消失的消息,但这村子奇怪的事还是有,不过跟人消失无关。』

『是什麼?』

『在那村子的人,在夜里会有东西出来噬人身体,一开始是耳朵,少数人的双耳在一夜间被啃得乾净……如果是食人双耳的,你应该可以想到是什麼妖在作怪吧。』

『嗯,我能想到的只有指月割耳的银流。』

『但接著,村子不再有人失去双耳,而是失去了手脚,胃口像被养大似的慢慢将人给食之,只吃耳的银流是不会那样吃人的。』

『……………』听文锦这麼说,如果不是银流的话,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麼妖会有这种慢慢将人食之的习性。『只能去看看了』

『所以小邪这次还打算一个人吗?』文锦的笑像看穿了什麼。『食人的妖怎样都很难挡下,尤其小邪在难以防备的画妖时。』

我听了,便晓得她知道闷油瓶的存在,或许也清楚他的身手很好,曾被我以护卫的身份带去会二爷的帖。
我淡笑了下说:『我不是就这样一人走来了,而且生死有命,走不过去就是走不过去。』

『嗯,那还有想问的吗?没有我们就来谈你要付多少给我。』

『是有很多想问的,但问太多我怕付不起文锦姨出的价。』无奈的说。
正确的消息是很重要的,但有时为了一个消息,却会倾家荡产。

『比起你付我钱,我更想要其他东西。』文锦眨了眨眼,这个小举动让她从文静变得有些可爱。

『嗯?』

『把你买回来,口中那位小哥让给我,因为你不想要。』

文锦还没说完,我口中的茶就喷了,就连一旁阿宁也睁大漂亮的双眼看著文锦。

『文、文锦姨你……』跟我要个男人是想干麻!?总不会是想要个男人跟在身边……他娘的!
我暗骂了声我脑子冒出的念头,竟然会觉得文锦姨想要个男人陪在身边。

『小邪你想歪了吧?』文锦问。

『………没有。』

在阿宁想开口前,文锦就说:『我跟你是开玩笑的,桩屋这儿有阿宁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两个来互相牵扯,而且瞧你刚刚吓到的样子,不想要让出来,就让他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不是因那个吓到………而且,文锦姨你该不会是小哥找来的说客吧?』无力的问。

『不,那位小哥我没亲眼见过,不过我想你身边的人应该都希望有个人能当你的护卫保护你。』

『………我更正,你是老痒派来的。』埋怨的对文锦说。

一旁的阿宁正在转手中的杯子,突然一个捏握,杯上出现的裂痕,跟清楚的碎裂声,杯中的茶水立刻流满整只手。

阿宁偏过头来,艳笑的对我说:『我手劲太大。』

『……………』笑容还是让我心跳加速,但却是危险的警告。

『手劲大就别握这麼用力。』文锦拿出手帕,拉过阿宁的手,替她擦拭沾到手的水,并看有没有受伤。

『……文锦姨,你还是快些提出要我付什麼。』

『嗯,比起钱,我更想知道望月村的前因后果,回来告诉我就当是付我的钱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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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有人这麼说↓
栀子花茶 才华 +2 买啥布来著啊?给小人做圣诞节衣服?(笑)

这让我觉得很好笑~~~所以........


『王盟,你在做什麼?』问蹲在地上剪布的王盟。
『做衣服……啊!老板!?』王盟抬起头一见是我就吓了跳,整个往后跌坐,刚好压到后头的小纸人,让被压住的纸人不断拍地推他。
『做什麼衣服?』看王盟手中还没成型的东西,那大小应该也不是给人穿的。
『呃………就这些小东西啊。』指著我们周围大量的小人。
『王盟,他们只是纸侍卫,不用——』
『咦?!那同样都是护卫,老板你也要那位小哥不穿衣服的绕著你转吗?』
『……………..』
我沉下脸色,王盟就知不对,小小声的说我有先做完事,这不是混水摸鱼这是正事啊——
『嗯……..那老板我先去忙其他事了!』丢下做到一半的衣服,想要马上开溜。
『你等等。』我说完就走进厅内拿纸跟剪刀,回到王盟这时我已经快剪好一半。
『……老板你在剪什麼?』像衣服却又不大像。
『铠甲,增加他们的战斗力。』
『…………老板,你增加的点错了!』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六】下

我一走出桩屋就含住沾血的木片,容貌就变回王盟的样子,只有现在才觉得借用王盟的样子是正确的,因为不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或是诡异的笑著凑过来要问事情。

『吴邪。』阿宁走出来喊住我,走几步就追上我。『我送你出去。』

我注意到她裙下露出的左大腿上,多绑了一副刀袋,看得出是有所准备的出门。『铺子这不用顾了?』

『有人看著,暂时不用担心。』阿宁比了比里头的那几位织布的老妇人。『倒是你,毕竟你是桩屋这的客人,就不能让你走不出这。』

『咦?不会是担心我会迷路吧。』我乾笑了两声。但也如她所讲的一样,一开始自己是追著鹰而到这的,那时也没分心思去记拐了几个弯跑了几条街。

阿宁笑了下没回答,然后带著我要走出杂乱的巷道,而我边走边看从文锦那拿到的地图,思考著该如何去才最好。

『骑马走这条最快。』阿宁手伸过来,在地图上画了下。

我低头仔细看了下。『的确是……不过我现在不适合骑马。』苦笑的说。
肯定骑到一半就会从马上摔下来!
『只能去雇辆马车,虽然会慢上些,但催得急的话,一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这麼赶。』阿宁听到我想以马车的速度一天就赶到望月村,有些愣了下。『这次出了什麼让你这麼急?』

『呃……也不是多大的事,就只是不想多个人跟著我不放。』我抓头想了下,才想到适合的词句说:『嗯…我不大习惯。』

『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我得成为一个人的护卫。』阿宁偏过脸,说著的同时,嘴角扯起了淡笑。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宁提这事,之前都以为她是自愿跟在文锦身边,倒没想过会是相反的答案。『那听起来现在是习惯接受了?』我问。

『吴邪,你如果不想多容下一个人,就尽早将对方给推远远的。』

『……………』阿宁说的很有道理,但想到闷油瓶那种闷性格,怎麼赶都会是那种不痛不痒的样子,要不就是整日望天来个相应不理。
想到这我有点感慨的自语著:『不会只剩搬家吧……』

突然,感觉到身旁的阿宁往我这靠过来,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胭脂粉味就愣住,但没想到她拉住我的后领就往后扯,让我整个人在措手不及中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也发现有支飞快的箭直往我心窝逼近,就在电光石火之际,阿宁的手更快的抓攫住它。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只能慢一拍的发出疑惑声,看著阿宁在我面前单手折断那根箭矢,往旁一丢,我注意到她的手擦过左大腿的刀袋,却没看到她何时出手的,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低鸣声,一个躲在高处,手持弓箭的男人,咽喉中了把薄刀,失去性命的从高处摔下来。

『诶?』我被阿宁推到她的身后,看著前方埋伏我们的人缓慢移出脚步,刀刃在手,看得出想把我们俩给拿下,我不自觉得摸上自己的脸,说:『不会是王盟这小子的脸招来的祸吧!』

『别太看得起你的夥计。』阿宁原本清冷的双眼,现在像被点起了火,晶亮有神。『大概是觉得你从我们那得到吴三省的消息才派出人来抓你。』

『……………』怪不得阿宁会主动提说要带我出去!如果我现在不是顶著王盟的样子,对方或许会碍著我是吴邪,而不敢冒然出手。『果然还是因为我现在是王盟,看起来好欺负。』

『随你怎麼说,』阿宁抿湿红唇艳笑了下。
而或许是刚阿宁出的第一手太狠厉,让眼前的几人都只敢刀刃相向,却不敢随意的迈出几步。
『那条跑出去就能到大街,别太快被抓住,在我解决他们前!』

几乎是在阿宁说完前,对方就全冲上来,而阿宁就用一个扫踢绊倒离我最近的人,我也在听完阿宁的话就往她指的方向跑。

知道我现在留在那只会碍手碍脚,我只能尽力的跑出这条长巷,不让后头的人给追上;我跑得胸肺是一阵阵的抽痛,大口的喘息好几次差点就把木片的给吞了,脑中现在只剩咒骂黑瞎子那时的乱搞,害得我现在连耍点自保的功夫都相当困难。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在要冲出巷口时,因跑得过来而来不及煞住脚,眼看就要直接撞上来往的人群,就横来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然后往后一勾缓下我前冲的身子,但也因此差点让我的五脏六腑给直接呕出。

我面色铁青的捂住嘴,才没让口中的东西给吐出来,同时也注意到跑到腿软的自己,还是有腰上的那只手扶著,才没直接摔到地上。

『王盟?』

后脑门传来熟悉好听的嗓音,顿时后颈跟背都颤了下,让我觉得直接摔到地上,被让这人给救了或许会比较好。

缓缓的回过头看,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直让我想直接大喊他娘的闷油瓶做啥会在这!

我僵笑顿了会,才想起刚闷油瓶喊我的是王盟,也就表示他并没有认出是我,我连忙的推开他勾著我的手,足足后退了一大步,才努力的压下狂跳的心脏,定神的打量起闷油瓶来。

『你…怎麼在这…?』尽量不让话打结的说,但一时间也想不起王盟到底都用什麼口气跟闷油瓶说话。『还买这麼多东西……』

闷油瓶现在两手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背上还背了几样杂货,样子简直像来这办年货一样!但我却没有闷油瓶会一人买这麼多东西过的印象。

『吴邪要的。』简单的说。

『……………』在心底低骂了声乱使唤人的王盟。『王……老板要你买的东西买完就快回去,我也该去办老板吩咐的事了!』
我边说边往后退,但闷油瓶却闷不吭声的盯著我的走姿看,明显打量的样子让我想直接掉头就跑。

『吴邪要你做什麼?』手一伸抓住我的手臂,没使什麼劲就让我难以甩开。

『就……办点事。』我将肩上的包袱更往背上甩,因为总觉得一个不注意,闷油瓶就会抢去看。『放开!』

闷油瓶是不在意这点拉扯,但我却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停下脚看我们在做什麼,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我听到有人在凌空踏墙的声音,寻声回头一看,就见到已经脱身而出的阿宁,以很神奇的步法,脚踩著巷道中的墙面,向上跑了几步,然后到了一个高点,使劲力的往我们这一蹬。

『阿宁!』我惊讶的一喊,感觉到手上的力劲突然不见,害我连退了好几步。

瞪著阿宁的飞窜向小哥的身形,她用刚刚那蹬墙的力劲,右腿直往闷油瓶的脸踢,而闷油瓶没我这样慌乱,抬起手,以背腕格挡开阿宁的右脚,让充满狠劲的一踢从脸庞擦过。

我见到闷油瓶的右手要扣住阿宁的小腿时,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下意识的就脱口喊道:『张起灵!别抓!』

闷油瓶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两手抓住阿宁的一脚,以这为施力的点,扭转了阿宁凌空的身势,要将她头下脚上的往地上撞。

『啧!』阿宁在头要撞到地前,连忙用另一脚踹开闷油瓶的手,她的手里则又多了把短刀,身子摔地前的往闷油瓶那丢。

闷油瓶的手掌因握了阿宁的脚而有许多划伤,面对阿宁的反击他身子一退、头一偏的躲过,接著就停下动作的往我这看。
有些疑虑、不大确定的喊我:『吴邪?』

被那两字狠狠的吓得浑身一颤,我这反应没逃过闷油瓶的双眼,他接著用肯定的口吻说:『吴邪。』
眼神直直的看过来,有种自己的本质都被看透的感觉。

摔落地的阿宁,则以受身让身体的伤害减到最低,而后单手撑地的后翻几圈,退到我的身前;她压低著身段,随时做好应对闷油瓶的准备,没有回头的问我说:『认识?』

『……比起那…我觉得我该跑了!』懊恼的低喃。

阿宁听出我的懊恼,回头露出漂亮的笑容,因唇语问我:『护卫?』

我苦著一张脸的表情,没有回答就让阿宁了解答案。

『他很强。』阿宁因过招而面颊微红,但呼吸还是稳稳的。『我替你挡他三招,接著就自己想办法了。』

听阿宁这麼说,闷油瓶微皱著眉,眯眼的神情看得出他有些不解,所以在阿宁先出手时,我立刻掉头就跑,这让想追上来的闷油瓶,立刻就被阿宁给挡下。

周围因阿宁跟闷油瓶大打出手,不少人都让出了空位,也让我趁隙钻过去,手脚并用的推开人群,尽量离闷油瓶越远越好。

因为阿宁只给了我三招逃!

我钻进一条巷子里,还是能听到那边此起彼落的吆喝声,不知道阿宁还会挡下闷油瓶多久,我四处张望一时间找不出好躲的地方,只看到巷的另一边有辆马车,我想也没想的就爬进车厢,这举动让守在那的马夫吓了一大跳,想要把我给拖出车厢。

情急之下,我手画出法诀,在那马夫的耳边的喝出忘的口诀,马夫瞬间两眼空洞的望著前方,我趁机将马夫推出车厢,一放在手诀,外头的马夫就忘了刚有人硬是闯入。

我无力的靠在车厢内的行李上,一个乾呕就吐出快要被我给咬烂的木片,觉得如果这回被闷油瓶给抓回去,自己真会向他投降,不想再跟他玩什麼你追我躲的。

太累人了……

躲在车厢里,静静的听著外头的动静,突然就听到外头传来骚动声,接著是刚那位马夫的声音,像要阻止什麼人的硬闯,没一会就没听到那马夫的声音,而是车厢的布帘被人给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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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十六章真的是相当难写啊(正色)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回枫¢碎影
好久不见啊(笑)
夜行者啊........后面是有想啦,但一直没打出来就是了(踹)
十六会难写是因为都是对话(叹)打斗倒是还好,很快就写出来了
小哥不是全能的啊,至少他不会放法(笑)
老黑往老痒那边凑......那只是个人小小的对一些配对的喜好,但这文的重点还是瓶邪
而时代背景啊..........(掩面)的确有点像民国左右的,但我实在不大会写古代,这篇是第一篇古代文,所以想写时代远点的,但写不太出来,所以时间上就故意模糊掉了(踹)
刘姥姥并没有很老啊,尤其在青楼应该不会有太老的,但我想的是他比那些年轻小姐再大些然后有地位些,没再接客了
更新会快是因为之前就写好了(踹)

楼主:羿諼  时间:2021-01-19 13:28:32
【十七】上

我瞪著掀起帘布的那只手,在掀开的瞬间我反射性的眯起眼,之后认命的睁开双眼,却发现那站在外头的人不是闷油瓶,那人的眼中见我在车厢里头也多了份讶异,但随即用淡淡的笑意掩饰过去。

我见到对方的样子也愣了住,他还是穿著那时在迎月楼类似的衣服,有色薄纱披在白色锦缎的衣服上,用乌木簪将长发随意的弄成一束,过长的发丝垂挂在胸前,而那张似男似女的好看面容,让我马上就认出是老痒他楼里的新琴师。

对於我躲在他的车厢里,解语花没有大声声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瞄看车里的某一处,我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盯著一件外袍看,随后看向我,眼带笑意的眨了下眼。

在我还搞不清楚他那是什麼意思时,解语花便放下布帘,转身对车外的人说:『我车里头都是属於我的私有物,并没有藏了你说的人。』

听著解语花微高亢的声嗓,我不解他为何会帮我,但他的下句话却更让我惊讶。

『如果不信,我掀开让你瞧几眼。』

我皱眉的想,车厢就这般大,是要我躲去哪?当我的手摸到那件外袍,想起解语花那几个小动作。『……………』想想虽然觉得不大行,却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在布帘被人整个给掀开前,拉起那件外袍往自己身上盖。

『车里就放了这些东西,却也没有多藏人的地方。』

我能感觉到解语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这件外袍上,但很快的又离开,而闷油瓶的目光,我从细微的丝线缝中能看到,仔仔细细的扫了车厢一次,甚至连车顶都没放过,却只有我躲的地方,只在一开始有看过来,却没发现的移开目光。

正当我觉得疑惑时,听到解语花又接著说:『要追人的话就换个方向去,一直看这没人的车厢,只会让你要追的人逃更远。』

闷油瓶只是淡淡应了声,就离开解语花的车厢,好一会我身上的外袍才被人给拉开,我盯著解语花那张总扬著浅淡笑容的脸看。

『小爷,刚真的好险,还好你把自己包的够扎实。』解语花在不大的车厢里坐了下来。

我愣了下,思想刚才真的有瞒过闷油瓶的眼力吗?『你认得我?』想著自己跟对方并没有交谈过话的样子。

『你是爷的客人,来迎月楼几次,我在楼下弹琴都有见到你。』解语花笑说。

『……是吗。』

然后在我要开口说离开,身子准备移动时,解语花看穿我的行动后便说:『你这样出去不就被那人逮正著?我这车是往城外去,你想去城里的哪,我让人先往那绕过去。』

我想了下才问:『嗯……你老痒那不做了吗?』

『我只是向他要了几天回自己的村子去一趟。』

我转头看了下解语花的行李跟箱子,虽然有些看不出是放了什麼,但放最上头的几样倒像是要带回去的礼物。

『我要去一个叫望月的村子,如果没顺路就算了。』

『望月村?』解语花想了下。『我去问马夫,看知不知道路。』

等了会,解语花才又拨开布帘坐了进来,脸上带著淡笑的说:『马夫他知道有条会先经过望月村的路,那你要搭这趟车吗?』

我没花太多的功夫去想,扯著嘴角说:『那就先谢了。』

事情一定下来,我们便很快的就乘车出城,一路上解语花弹琴、唱戏曲样样来,那时男时女的声嗓让我替老痒高兴他收了不错的人,还说人都叫他小花,没叫他全名的,要我不要嫌弃的也那样叫他,关於这点我倒没有任何的反对。

我不时的看著外头的景色,一开始还认得出是走上地图里的某条路,但一久,外头的景色都一成不变,看到最后我也不清楚是到哪了;我收回分散到外头的注意力,跟小花应答了几句后,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黑瞎子给的药混水喝了,没一会就开始觉得想睡,或许还搭上小花的琴声,跟小花在迎月楼沾到而散发出似有若无的花香味。

只想著闭下眼休息,但眼皮一闭就像黏上了一样睁不开,很快的我就没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睁开双眼,脑袋像没了睡意的清晰,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而车里也不见小花的人,我看向窗外的天空,已经晚上连月娘都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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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有种吴邪被抓去要卖掉或者是被丢在郊外了(笑)


楼主:羿諼

字数:409893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0-11-20 01:48:00

更新时间:2021-01-19 13:28:32

评论数:1185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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