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痕

@凌煜痕

@凌煜痕
终于写好了！大家食用愉快！！

开学后果然人又少了啊_(:з」∠)_

两件事：
1.没有弃坑，我会想办法更的
2.今天确诊了抑郁症
谢谢大家，国庆快乐

大家的鼓励和关心都已经收到，很温暖，十分感谢。还有给我提建议，帮我搜治疗方法的小可爱，真的很感谢你们，我今天已经开药了，之后就会开始吃，大家不用挂心，只是更新可能没有办法恢复以往，大家多多包涵。谢谢大家。

拖了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在治病，而且也觉得最近一段写的不太好，有点不敢随便往下写，其实大家可以跟我说想看啥梗，我可以先给大家写几个番外试试看

好久不见的更新，感谢还在的大家。
番外没什么剧情，就是发糖。
下一章更新正文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算了再发一次吧……发糖又炖肉，我觉得我可以骄傲一下（自豪脸）

“亲征？”
向青钊重复这两字时，阁内的气流都为之震荡，其他人没有作声，但抱持的惊讶不在他之下。
方晟晖抬手向下一压，心平气和地说：“向卿先听朕说完再论不迟。”说罢便将已与钟离暮商议过的缘由道出。
按照惯例，皇帝决定亲征，文官势必要劝止，但他们皆知方晟晖不拘于礼数的脾性，于是暂时斟酌着没有开口。
向青钊的视线落在始终垂眸不语的钟离暮身上，他以为如此胆大突兀的念头，定是早早就被钟离暮阻止了，哪怕不是为朝中政事考虑，钟离暮也不能坐视皇帝离开京城。
但钟离暮只是静静坐着，一语不发，长睫疏映，读不出情绪。
他便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钟离暮大人有何见解？”
钟离暮这才抬首，微微一笑：“我的意见，陛下已经说过了。”
可是他走了你怎么办呢？向青钊把这后半句咽了回去。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方晟晖所列理由条条是真，但是无论怎么想，都不足以成为皇帝亲赴战场的理由，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晟晖难得地与他们一同跨出门，与他并行几步，待到其他人走得远些，他听到皇帝叫住他：“向卿，你是否有事要问？”
他踌躇片刻，应道：“确实如此，瞒不过陛下。”
“有话就说，”方晟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这可不像你。”
“臣惶恐，”他连忙鞠了一躬，“下臣是担心陛下有些不足为臣子道的考虑。”
“比如？”
他又犹豫了，但还是说出来：“以退为进，改变与祭祀殿僵持不下的困局，让他们误以为有机可乘。”
方晟晖不置可否：“你怎么想？”
他知道这是方晟晖认可了自己的说辞，颇为震惊：“陛下，这也太险了！您走了以后，姑且不论与祭祀殿的争斗，小皇子尚且年幼，绝无可能代为监国，届时内政——”
“就交给你了。”方晟晖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他瞪大眼睛：“陛下，下臣愚钝——”
“你父亲可以，你也能，”方晟晖面色不改，“朕也知道这样太急，所以直到正式出兵，一切要尽可能安排周详。”
他还是举棋不定，方晟晖也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朕知道，你们都觉得太急，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万无一失的时机？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多少时机可以用来等待，多少代价可以用来交换，你难道不明白？”
他心中蓦地一惊，自然知道方晟晖所指为何，他父亲，赵昱，又或是他自己。
方晟晖明白他无话可说了，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他拜了一拜，忽又想起什么，问道：“那祝沐……钟离暮大人？”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任谁都明白，方晟晖是钟离暮亲自择下的唯一的，也是仅存的归宿，倘若时局已定，这无外一场短暂的别离，然而在暗流汹涌的当下，方晟晖走了，钟离暮就未必能等到他回来。
果然，方晟晖的面孔上首现松动的迹象，似是喃喃自语地低声说：“我明白……”
“陛下。向大人。”
他们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润的呼唤，二人连忙都收敛了神情，钟离暮只是问道：“怎么了？”
向青钊匆匆拜别，方晟晖则沉默不语，最后说：“你说一个不字，我就跟他们说我今天只是开了一场玩笑。”
钟离暮眨了眨眼：“不。”
方晟晖的面色一变，他便笑出来，皇帝知道自己被用来寻开心，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说：“我是认真的。”
“晟晖，分明是自己为难的问题，怎能随意抛给我，”他走到方晟晖身边，“你是一国之君，理应由你决定。”
“你是一国之君最喜欢的人。”方晟晖认真地说。
他又笑了，这次带了几分愁绪：“如果我希望你不去，你难道不会觉得是因我错失机会而心存芥蒂么？”
“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
他没有作答，方晟晖又何尝不知他心思玲珑剔透，早已将该想的都想了个遍，只能握住他微凉的手，说：“可是我这样走，你难道不会怨恨于我？”说完就后悔不已，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钟离暮轻轻摇头，方晟晖只能看着他寂寥的侧颜。如果要怨，他何止有这一件事可以怨自己，不过是爱得太深，从开始就接纳了一切伤痛，张了张口，又觉得再多说一句比起他的牺牲都是不足挂齿的辩解，只能说：“还有些日子，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我希望能出宫。”
眼见方晟晖的面色又有些难看，他颇有兴致地补充道：“我不是要走，只是想出去看看。”
自他入主神宫以来，他已整整八年不曾亲见过一眼自己呕心沥血为方晟晖整顿的江山，唯一的一次外出，还是年少心性的方晟晖强行拉着他逛了集市。
方晟晖立即会意：“你想去哪，什么时候？”
“可能的话，”他的目光落在远方，“我想回家乡。”

与霍懿料想中的有所不同，祭祀殿的出身并非是在烟波浩渺的江南水乡，而是在朔风凛冽的北方。
他看着钟离暮娴静的侧颜剪影，纳罕是否狂啸的风也会对这举世无双的美丽网开一面，否则何以永逝的流光与粗砺的寒风都不曾在这张面孔上留下分毫痕迹？
方晟晖将他“借”给了钟离暮，因为皇帝不可能亲自前来，年轻的帝王必须坐镇帝京以徐图后事。
许是为了让方晟晖安下心来，钟离暮没有推却这番好意，尽管霍懿觉得自己的角色实在颠倒——天池的地形错综复杂，大多时间都是钟离暮替他们领路。
他们在距离稍远的地方停步，霍懿仍准备陪同上前，钟离暮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脚步：“不必了。”随后缓步而入，柴门吱呀，在飔风中很快消失不见。
姬亦轩已久不曾有过访客了，妻子过世，养子也被接走后，与钟离家再无瓜葛的他本可以回到故乡，但他没有，就似乎终有一日会有人回来。
钟离暮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的父亲愣了一愣，向那记忆中熟知的端丽容颜唤道：“阿珝？”
“父亲，”他轻声说，“是我。”
姬亦轩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嘲弄自己的荒唐无稽，继而又是惊讶：“你怎么会回来？”
“因为我到底不是钟离家的人。”他低声答道。
姬亦轩思索片刻，继而肃穆起来：“那你就更不该来这里，这里全是钟离家的耳目。——怎么，你是需要我帮忙脱身吗？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吗？”
他笑了，摇了摇头：“有人保护我。只是担心您，就回来看看。”
“哦，”姬亦轩的面孔恢复淡漠，“我不要紧，你不需要担心。”
他们父子二人相对静坐，在钟离珝这个唯一的联结已经消逝后，他们之间再无可说，他对母亲近乎没有印象，而姬亦轩只记得他的母亲——一个本不该属于他，但是选择了他，最终又被命运夺走的女人。
钟离暮并不介怀父亲的疏离，对于任何一位被钟离家伤害过的人，他总是格外宽容，方晟晖如是，自己的父亲也如是，然而姬亦轩犹豫再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怀漪……你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他们对我不好，”他轻松地答道，“所以我谋逆了。”
“谋逆？”姬亦轩大为震惊地看着他，“你难不成选了皇帝……？”
“是。”他毫不忌讳地承认了。
“他太年轻了。”
“有时就像个孩子，”他微笑着补充道，“但这不要紧，他会是个明君。”
“你也会是个明君。我不明白。”
他仍是摇头：“这种事情，说出来就不会明白，母亲对您也是一样。”
这句话令姬亦轩彻底沉默下来，最终他说：“你确实像你的母亲。会吃苦的。”
“母亲听到这句话，未必会同意您的说辞，”他站起身来略一欠身，“我也不再打扰，您多保重。”
姬亦轩欲言又止，似乎觉得他待得太过仓促，却终究没有挽留，目送他走到门口才道：“你也保重。不要像你母亲，要活下去……”
“对了，”他似乎没有听见，“您也回家乡吧，回您南方的故乡，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您走之前，希望能将门口的白纷树留给我。”
白纷树是此处特有的树种，遍体洁白，仅能生于劲风不分昼夜的北方一角，姬亦轩有些困惑：“你想做什么？”
他回过头来，莞尔一笑：“就当留个念想。”
霍懿就在几步开外静静等待，等钟离暮走上前来，便悄声说：“已经有人过来了。”
说话间眼前忽而光影变幻，眼前一片茫茫，早已失了来路的痕迹，霍懿与其他侍从立即按住刀柄，钟离暮却拦住他：“无妨，我在里面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霍将军，您先牵马出去。”
霍懿不解，他便解释道：“这是祭祀殿的幻术，只会惑人，无法干扰凭本能行动的马匹，您不要慌张，无论看到什么都当作伪物，由马带着您走出去即可。”
“这可不行，”霍懿坚决摇头，“陛下让我保护您，我绝不能把您丢在这里，若您遭遇不测，十个我也赔不回来，我可不想看见陛下发脾气。”
“倒也不尽然，”方晟晖的近侍果真都如其人一样率直，他不禁又笑了，“待到您行出迷阵，希望您能替我在迷阵终止之处，绘出这个图案，也算是替我解围。”
霍懿仍然坚持道：“您可以与我们一起出去。您身体还未痊愈，我绝不能把您独自留在此处。”
这句话方才说完，钟离暮已然失了踪迹，留给霍懿与其他人的，只有莽莽天地。
他就在不远处看着霍懿焦急万分，还是迈步向前走去。
祭祀殿要的只是他，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牵累旁人，除此以外，他还有其他想要一探究竟的事情。
一个孩子在他身边踏雪跑过，他不由得分了神，就听见清脆的童音：“怀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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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都有点短不好意思~下章保证会长一点，大家新年快乐呀！

只在这松懈的转瞬间，他便觉得一阵晕眩，立即合目吐息，张开眼睫时，年幼的方晟晖还在眼前好奇地望着他：“怀漪哥哥，你怎么了？”
他环视四周，街景早已改头换面，成了皇城中的一隅，灯火通明，雪华烁晶。
“晟晖，”他问道，“现在是什么年月？”
“怀漪哥哥，你怎么了，”方晟晖一脸忧虑地凑上来对着他的面孔左看右看，“现在是天和十八年啊，明年就要过年了。”
啊，天和十八年，方晟晖还是个懵懂少年，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
方晟晖见他不作答，拉起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他没有推阻，由着少年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葱白的纤指向前走去，在十年前的往昔，他们从没有过这样奢侈的亲昵，他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明知是幻境才能放任，或是借着幻境沉溺。
他们走过九曲小径，前方的道路越发逼仄漆黑，他想要停步，少年的方晟晖却不知从何处生出这么大的力气，强硬地拉着他向前走。
他轻叹一声，以指捻了捻耳垂上的玉珠，道：“晟晖，我不能再陪你往前走了。”
方晟晖猛地回过头来，面上写满委屈：“为什么？”
“因为这样下去无路可走。”
“不行！”方晟晖气恼地跺脚，手上施力，将他的腕子拽得生疼，“你必须陪我！”
远方浓雾悄然攀上了月牙，夜空中最后的光亮也开始黯去。
与此同时，霍懿正在率众策马疾奔。果真如钟离暮所言，在他们横冲直撞，与钟离暮拉开距离后，那片笼罩他们的暴雪果真散去，却只让他更加忧心：对方的确是为钟离暮而来。承君一诺，他不能有任何疏忽。
随着雾气渐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他勒住缰绳左右打量，但眼前只有一片枯草乱石，并无钟离暮嘱托他要找的物件。
霍懿蹙了蹙眉，这恐怕正中对方下怀，即便钟离暮让他们脱身，他们也对地形生疏，要找寻破除术法的关键，就不得不散开队形分头行动，这在用兵之中定然是大忌。
“你们暂驻此地，”他向身后的随扈抬手，“我独自去查看。”
“将军，这——”
“确实凶险，倘若我一个时辰内还没有音讯，请务必急禀陛下，”他回头一本正经道，“也请代我转告沈及将军，替我报仇，否则我必定夜夜入梦，让他不得安宁。”
他说着便骑马向前奔去，紧握缰绳，作为世家弟子，他自幼在京中被呵护周全，从未只身迎接过如此险境。
渐入深林，干云蔽日的白叶扰了他的视线，与他处不同，这里的树叶四季不凋，仅有一片纯白，几乎晃了他的眼，好在他经年射靶，目力极佳，紧盯着地面，寻找一抹赭红的痕迹。
一点红色映入眼中，他猛地勒绳，侧身下马。一柄削得尖利的赭红石锥指向一个方向，想必代表了一个卦位。
他想着，想要俯身拾起，却觉得耳旁生风，一只穿云箭带着他耳旁的发丝与几点血滴落下。
“陛下。”
方晟晖抬头，正是内务总管太监毕恭毕敬地站在眼前，尽管深谙与君王相处之道，仍然难掩惶恐。
“有事就说。”
“小皇子哭闹不止，”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宫娥们哄了很久也不见起色，让徐大人来看，说也不像是病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方晟晖当即掷下笔：“马上带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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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小的一更
生子写完了后面都是剧情了哈哈，希望大家愿意看

方晟晖见到萦绕皇子周身忽明忽灭的清光时就已明白情势，他拨开人群，向一旁的徐霄问道：“这样有多久了？”
方佑桓尚在母腹时，钟离暮为护孩子周全，将自身灵脉全数与孩子相连，因此倘若钟离暮有异，孩子自然心有所感。
“自午间就一直如此。”
“那是他们才到天池不久，”方晟晖剑眉紧蹙，“说明那里早有埋伏。朕为了掩人耳目，对外一概称他是去江南休养，直至启程之日，除亲卫队外都不知悉他真正的行程，甚至在出发时也特意迂回行进，护卫也不敢多带，即便如此，他们仍然……”
徐霄默然颔首，领悟了方晟晖的欲言又止，而方晟晖握住方佑桓幼嫩的手指，将孩子抱起，钟离暮还在他身边时，他不需通育儿之法，但自从他失去过枕边人一次，哄起孩子已是十分娴熟。在方佑桓止了泣声后，他镇定道：“遣人召向青钊至紫英阁，就说朕要找他喝茶小憩。记住，只要他一个人。”
他只能将自己能做的做到极致，其他的，他只能相信霍懿，以及冥冥之中与钟离暮的执守。

霍懿当即闪身避在枝桠背后，他抬手拭了拭耳廓的擦伤，并不似淬毒。
屏息凝神了几刻，并无他想象中接踵而来的乱箭，他试探性地向石锥扔出一块石子，重重箭影破空呼啸而来，随着石子蹦跳的轨迹在地面划出几道深痕，最后将它粉碎，此时他才看清，这些箭并无实体，不过是锐利的光棱。
显然，这也是个机关，但凡是靠近的物体都会遭遇防御。
他左思右想，但是仍然一无所得，他没有钟离暮的缜密，没有沈及的镇静，能够在皇帝身边待得足够久，无非因为他是方晟晖真诚的友人而已，这似乎是在宫闱之中最无关紧要的情谊。
他扔下佩剑，解开甲胄，在深深吐纳几次后，从树后一跃而起，阵法同时捕捉到他的动作，几道光箭追踪而来，但卸去了护甲的他也迅捷了许多，对迫近的锋刃视而不见，只是竭尽全力向石锥飞奔而去，无数箭光擦过他的臂膀，腰侧，留下道道血痕，在寒意中散着热汽，当眩目的白光即将贯穿他的头颅时，他索性两眼一闭，凭借直觉向前飞扑——
当他再睁眼，所有的箭光都已消失不见，那沉重的石锥在他的倾力一扑下稍稍位移，但是已经足矣扰乱了卦位。
霍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身上的刺痛，但他无暇他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
如钟离暮所说，这样的卦位至少还有七个，他需要破坏过半，才能与钟离暮里应外合。
他牵过在一旁静候着的马儿，骏马俯下头，蹭着他沾染了血痕的面庞，而他轻快地翻身上马，笑了一笑：“那就让我们来瞧瞧，是祭祀殿的聪明人会赢，还是我这种粗人会赢吧。”

天地忽然一动，钟离暮与眼前的孩子同时抬头望去，他微笑起来：“真是有劳霍将军了。”
这个方晟晖的面孔有些扭曲，甚至轮廓都已经开始消散，面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至极，握住他的手也变得愈发用力，刻毒的黑色随着指印侵入他的皮肉，尖声大叫着：“跟我走！”
他吃痛，但仍蹲下身来，拍了拍孩子的面颊，无论如何，顶着方晟晖的形貌，他总愿意温柔一些：“等你长大。”
“不！！不！！！”凄厉的叫声几乎已经失了真，“不要！！不要长大！！！”
他感到几乎要被这只怪物拉着向前走去，暗自运起灵息，一线光辉从他的指尖逸出，孩子仿佛被灼痛般缩了缩手，却仍然抓着他不放：“跟我走！”
地面又是剧震，这一次，就连周遭的景物都开始晃动崩裂，他知道霍懿又成功了一次，正在计划之间，却发现眼前虚像开始飘忽不定的形态中，时而有貌似细线的东西裸露，又马上被包覆进幻象之中。
似乎是察觉到他已经看到玄机，那孩子干脆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肩颈，他措手不及，乱了呼吸，双足立即下沉。
“陪我死，”那尖利的咆哮还在继续，“陪我死！！！”
他努力仰头，在愈来愈遮天蔽日的黑暗中寻找着若隐若现的荧光，随着霍懿破坏了两个石锥，两条一闪而逝的细线在这个孩子身上的某处交汇，但他越是挣扎，眼前就越是一片模糊。
就在此时，那枚方晟晖赠与的含翠耳坠忽而大放异彩，璀璨流华即便只有短短一刻，也足以令他暂时挣脱了桎梏，他虽然自己也讶异不已，但把握时机，用力甩开孩子的手向后退去。
远方大地崩裂的声音再度响起，即便算上这次，一共也只有三个，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再等，咬破指尖，鲜血滴落，随着至纯至真的血液触及地面，那令整个钟离家都惊艳不已的灵脉顿时全数打开，三根细线在这种威逼下无所遁形，足以让他判断出关键交缠的位置。
正是这只小怪物的心脏处。
他又是一声轻叹，合睫向孩子走去，没有任何迟疑，他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孩子的胸口。
这声痛苦至极的惨叫几乎震耳欲聋，但他只是柔声说：“他们觉得把你打扮成他的样子，就会让我为难。可他虽也喜欢撒娇，却不会这样。”
说着，他向后一拔，妖异的紫晶便随着血污被带出，沉郁的黑暗终于开始散去，日光温和地渗入天地，他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引诱着走入山口，再迟一步就会被这野外吞没。
错综的马蹄声遥迢入耳，他回过头来，正是浑身是血的霍懿，只着单衣，却还是对他焦虑万分：“您没事吧！？”
他有意无意地触及还带了些体温的耳坠，笑着说：“没事，霍将军辛苦，我们去与其他人汇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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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更新~大家久等啦

我写完这一章了，这一次大粗长！我真的好想发，但是不行，因为要留到大年三十，给大家拜年，可是我又很难受！所以原谅我在这水一下嘿嘿嘿_(:з」∠)_

为什么死活发不出来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