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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起云 (皇帝攻X病弱受,生子,一往情深)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耶律下更出来,然后起云和阿朗就要回家了,然后刷刷日常,逗逗儿子,这篇文就完结了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早上好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吞了…………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齐朗端着红枣枸杞茶,跟条大尾巴狗似的偎在江起云身边,好言好语的哄着。

“起云,喝一口嘛~”

“起云,我错了~”

“起云,我再也不敢了~”

江起云翻过身去,被子蒙脸,也不看齐朗,还在为齐朗刚才推他的事呕气。

“别这样嘛,本来就一孕傻三年,你再把自己脑袋憋坏了,岂不是更傻了。”齐朗笑嘻嘻的掀开了被子,将人从里面掏了出来。

瞧着江起云煞白的小脸,心里更加难受。
上次生齐煜,月子里自己没能亲自照料。如今生齐烨,却又是在军营里,连点像样的补品也没有。

“来吧起云,多喝几口。你瞧瞧你脸白的,没一点血色。”齐朗一勺勺喂他喝着,看他皱着眉头往下咽,不由得更加心酸,只觉得自己亏待了他。

“大云儿跟着我受委屈了,等回到盛京,再也不喝这个了。”齐朗摸着江起云的头,跟哄小狗一样。

江起云躲开,瞥了他一眼,嘲讽道:“臣哪儿敢委屈,只求陛下回了京,别对臣拳脚相向,也给我们孤儿寡爹的留个活路。”

齐朗哭笑不得:“我怎敢对你动手?什么孤儿寡爹的,这都是哪里胡诌的词儿?”

“你怎么不敢动手了?你今儿没动手?如今是对我动手,日后陛下一个不高兴了,指不定怎么打孩子呢?”江起云今日不知怎的,竟然舌尖嘴利。

往日在宫中,他也时常耍小性儿与齐朗置气斗嘴,每每如此,齐朗都照盘儿全收,悠然自得。

如今看他刁钻的编排自己,心里更加喜不胜收。明知他是闹小脾气,却还是陪着笑脸应和。

“起云把我说成了酗酒的醉汉,回到家中又是打妻又是骂子的。”

齐朗将碗中的红枣挑出来,送进了江起云口中,接着又伸出手准备接他吐出的枣核,“我哪里舍得打骂你们,起云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起云为我生的孩子,我自然也是要宠到天上去的。”

江起云将枣核儿吐到他手中,抬头时脸上两抹红晕,软软的一记拳头锤在他身上,娇嗔道:“阿朗的嘴上抹了蜜,情话连篇,也不嫌腻歪。”

“呦,不叫我陛下了?这又不是你怄气的那一会儿了。”齐朗将他按倒在榻上,不停的挠着他的痒痒肉。

江起云趴在被子上,咯咯的笑着,最后红着脸求饶:“别闹了,身上疼…”

“哪里疼?”齐朗挑眉。

“那里…”江起云脸红到脖子根,嗓音细若蚊蝇。

“来,我看看。”齐朗说着便要扒^开他的裤子。

“不不,不要,你别看…”江起云扭捏着攥紧了衣带,两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齐朗忍不住逗他:“我家的小媳妇儿害羞了,让夫君看看你哪里疼。”

说着便掰开了他的手,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阿朗…”江起云嘟着嘴,看着自己赤^裸的下^身,不由得想要合上^腿。

“乖,别动。”齐朗将他的两^腿^分开,从枕下拿出了药瓶,“该换药了,别乱动啊。”

江起云仰靠在软枕上,默默揪住了身下的狐裘。

齐朗头埋在他双^腿^间,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虽然动作格外轻柔,却还是引来了江起云的抽气声。

那处格外娇弱,药膏虽温和,但到底是裂伤,换药还是痛苦难挨的。

齐朗将药换好,扯过狐裘给江起云盖上,按摩着他有些僵硬的腰。

这时江起山却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身上是西辽服饰。

“阿朗,西辽王送来了许多东西,都在外面的马车上,这位来使说,有些东西必须亲手交给起云。”江起云看了看身后的西辽特使,示意他上前说话。

那人点了下头,双手捧着一个包袱,呈到了江起云面前,“王上嘱托,这个包袱要亲手交给您。”

江起云看了看齐朗,接过了那人手中的东西。拆开来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包袱里是一些小孩的衣裳,料子柔软,做工精细,正是当初锦秋姑姑做的。

最上面放着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支白玉簪,正是齐朗亲手所雕,江起云遗落在铜雀阁的那支。

另附一纸书信,上面仅有四字,物归原主。字迹漂浮无力,略显潦草。

物归原主,物归原主。

江起云已经归了原主,耶律流光的心又如何能收的回呢?

世间深处,估计不止一轮明月错误地圆过。

江起云拿着白玉簪,神色倦怠,有些失神。

齐朗从他手中拿过那支玉簪,小心的插入他的发间。

为君绾青丝,青丝绾我心。

齐朗扶着江起云躺下,淡笑道:“起云累了,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

江起云点头,阖上了眼睛。

齐朗暗自庆幸,我真是命好。这世上觊觎江起云的人有很多,可江起云却是我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手中捧着世间最珍重的珠玉,而他人只能艳羡。

江起山领那个西辽人已经出了大帐,齐朗也跟了出去。

沈越指着马车上的东西,大声喊道,“阿朗你看,那个耶律流光送来的!”

“扔出去。”齐朗负手而立,面色阴沉,似乎非常不悦。

“啊?”沈越哑然,不知该不该听他的。

“不许扔!不许扔!”王太医不知何时也过来了,走到沈越跟前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些上好的寝具,药材补品,手炉,蜜饯……”沈越打开马车上的箱子,一样样的轻点着。

王太医一听说有药材,马上两眼放光,扑到马车前,将头伸了过去,“哎呦,不得了啊,雪山莲,老山参,灵芝皇…这血燕也是上品啊!这耶律小子还真是出手不凡啊…”

“王太医…别说了…”沈越扯了扯老头的衣袖,指了指黑着脸的齐朗。

王太医不以为然,看着箱子里的药材,想着江起云这一路能好过些了,大声喊道:
“哎呀,都是好东西啊,不准扔,全都抬到我帐中,明日出发都带走。”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么么哒,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本来今天该更的,但是楼主最近身体状况不好,而且今天又在赶作业,一直到现在,电脑前坐了6个小时,总算赶完了,明天还要做论述分析,
总之,我明天尽量更吧。大家晚安。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长亭,咫尺人孤另;愁听,阳关第四声。离人,总要归家了。

西北的春季,依然是很冷的。这一路上,带着江起云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宽敞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四壁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冷风,车内的软榻上放着绵软舒适的云锦丝被,一角摆放的小熏笼里炭火烧的正旺。

齐朗将还未睡醒的人抱进马车,小心的放在榻上,仔细的帮他盖好锦被,细致的掖好被角。

鎏金嵌珠的小手炉放在榻前的小案上,好让他一醒来便能拿在手里。灌了热水的汤捂就放在他脚边,以缓解他产后体虚而致的足寒。

齐朗亲了亲江起云的额头,又亲了亲摇篮里儿子的小手,轻声呢喃道,“小家伙乖乖睡觉,不要扰了你爹爹。”

是御驾亲征杀伐决断的帝王,亦是柔情似水疼惜妻儿的郎君。

齐朗从马车里出来,走到车夫跟前吩咐道,“赶的稳一些,慢点不要紧。”

离京许久,不知宫中幼子如何。此时的盛京,应是春光正好。若是一路上顺利,说不定还能赶上皇城里海棠花盛开呢。

齐朗又往马车里看了一眼,嘴边绽开一抹笑意,随即便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大军即刻启程。

马蹄声笃笃踏过,车辙在地上碾压过几道痕。独自沉浸在梦魇中的人还无法自拔。

封闭的马车,晃悠悠的车辘。

勉力睁开沉重的双眼,飘动的布帘外急驰而过的场景,全都是陌生的,就这样离盛京越来越远。

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明知道要被带走了,却又无力反抗,甚至连开口呼救也不能。

恐惧,无助,绝望。

如同溺水的人,抓不住任何浮木,一点点沉入冰湖里。

阿朗,阿朗…

阿朗…你在哪…

救救我,救救我…

胸腔里发出一声声呼喊,心口就像火烧一样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江起云额头上满是细汗,蹙起的眉心流露出脆弱与痛苦。

“哇——”

哭声,是孩子的哭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肚子是平坦的,我的孩子去哪了?

是耶律流光,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关着我?

铜雀阁绯色的帏帐,乌木的大床,手脚被人按住,管子插进喉咙里,粗暴屈辱的喂食。

好疼…好疼呀…

耶律流光和御医狰狞的笑着,将手按在他隆起的肚子上用力搓揉,他们要把他的孩子揉出来。

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

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囍字,血也是红色的。

阿朗,对不起…对不起…

有人在他脚踝上刺了字,有人分开了他的腿,压在他的身上,脖颈,锁骨,胸膛,全身上下,都是耶律流光留下的印记。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阿朗…阿朗…救救我…

“啊——”

江起云喘息着醒来,看着马车的四壁,慌乱的爬起来掀开了棉帘。

寒风吹入,他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阳光和煦,光晕下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齐朗骑着马行在前方,与他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日辉淡淡的洒在那人衣袍上。身姿挺拔,玄衣如华。

“阿朗…阿朗…”江起云双手扒着帘子,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巴巴的望着齐朗,嘴里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凛冽的冷风吹在脸上,顺着领口灌进全身,江起云却无暇顾及。

他目光缱绻,充满眷恋。他只想一直看着他的阿朗,生怕眨一眨眼睛那个人就会不见了。

一缕青丝心可可,相逢早种因和果。

料是前生应识我,木骨缠绵,惯向云中卧。

世间痴情人,又何止一两个。

铜雀阁里,不知是谁的叹息,催老了西北的春色。

“姑姑,他走了?”

“姑姑,他走了。”

苍山远,西北的雪我一人看。

江起云走了,留给耶律流光一生的牵挂。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感觉很对不起大家,明天一定更,晚安,么么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五十八

永嘉五年五月,皇帝归京了,平西南,战西北,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年,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盛京皇城里,一日落尽海棠雨,迎来了江起云。

杂树生花,万木吐翠。一切都是正好的时候,齐朗带江起云回家了。

宫中的宫人被遣走了近半,留下的每个人都仔细核实了身份,再也不会有来历不明的闲杂人等。

交泰殿俨然成了铜墙铁壁,所有的侍卫都换成了齐朗的亲卫军,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内高手。

就连那块留给江起云,可以随意出宫的令牌,也被齐朗收了回来。

疏帘半卷的小南窗,雕花细木的贵妃榻,红漆描金的梅花小案上,白瓷小瓶里插着一枝绽开的白海棠。

依旧是明黄色的床帐,依旧是大红色龙凤呈祥的锦被。
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却唤不回交泰殿的主子越来越枯竭的生气。

几经周折,西北大营里生下了齐烨,未能好好将养,便一路颠簸回了京。江起云在路上大病一场,回到宫中已是憔悴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

各色珍贵的补品汤药,不知灌下去了多少。齐朗心疼他,便让江家人每日进宫来看他。尽管如此,病中的人却还是一日比一日消瘦。

皇帝刚归京,政务堆积,本就力不从心,还要分出许多精力来照看江起云。

洗脸,擦身,换衣,喂药,全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他做这些事情细致周到,耐心妥帖,然而他所有的好性子也都倾注在了江起云身上。出了交泰殿,便是攒了捻儿的炮仗,一点就着。

朝堂上时不时就怒气冲天,动不动就有人被罚被贬。

宫人们整日里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惹了脸色越来越阴沉,动不动就发火的皇帝。

宫内宫外,大家伙都盼着君后的病赶快好起来,也好让这阵阴霾赶快过去。

这一天朝露已散,日上三竿。交泰殿前庭的园子里,宫人们各自忙碌着。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偏殿里跑出来,在回廊里来回踱着步子,最后捧着手中的东西溜进了寝殿。

齐朗下了朝就直接来到了交泰殿,摘下朝冠扔给苏福,便直奔寝殿。看到躲在雕龙柱后面的儿子,伸手将小家伙拽了出来。

“父皇…”小太子低着头,双手捧着芙蓉白玉碗,里面装着玲珑剔透的红樱桃,还都带着水珠。

儿子一副做了错事的表情,齐朗心里有些发酸。江起云回宫后就一直病着,齐朗便不许齐煜每日来扰他。

小太子每日盼着爹爹,却只能在江起云睡着后远远看一眼,连话也说不上。

他想爹爹,想让爹爹亲亲,想让爹爹搂着睡觉。想到这里,小太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齐朗看着愁眉苦脸的儿子,笑着牵起了他的手,“进去吧,你父君见了你,会很高兴的。”

那人每每挣扎着醒来,总要念叨着两个孩子,无力照顾他们,心里却是惦记的紧。

父子两人脚步轻缓的走进来,齐朗掀起床帐用金钩挽了起来。

床榻上的人苍白的近乎透明,两抹淡眉轻蹙,似乎并未睡熟。

齐朗在床边坐下,撩起他散乱的碎发,嘴里轻声的唤着,“起云,醒醒吧。煜儿来看你了。”

“父君…爹爹你醒醒…”小太子抱着玉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瘪着嘴仿佛爹爹再不醒来他就要哭了。

江起云蹙着眉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随即便慢慢睁开了眼,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阿朗…回来了…累不累…”

虽是每日昏昏沉沉的病着,可他还是看得出来齐朗周身的疲惫,连带着人都瘦了许多。

他眼睛半闭半睁,还未完全清醒,放在胸口的手动了动,齐朗赶快将自己的手送了过去,两个人十指相扣。

“我不累,除了你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伤神呢。”齐朗看着他病恹恹的样子,却还牵挂着自己,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强忍着愁苦笑着说道,“起云,煜儿来看你了。”

“爹爹,煜儿好想你…”齐煜红着眼圈,眼睛里一层水雾,抓住了江起云的衣袖。

“煜儿…”江起云转过头来,伸手握住齐煜的小手,仔细的打量着,“我的煜儿,长高了。”

江起云攥着身下的锦被,想要坐起来抱抱孩子,却又软着身子倒了回去。他自回宫以来,便没再下过床,连起身也是甚少。

这会儿有心无力,心里难免有些沮丧,顿时脸色就变了。

“起云别动了,省些力气,多跟孩子说句话吧。”齐朗看他不高兴,调整了流苏枕,好让他躺的舒服些,好言好语的安慰他。

“爹爹,你别起来…”齐煜坐在脚榻上,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鞋子,爬到床上钻进了江起云怀里,安抚似的说道,“这样就好了,爹爹就能抱我了。爹爹哪里疼,煜儿给你吹吹就好了。”

小小的人儿却格外懂事,他父皇哄人的语气口吻被他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煜儿好乖,爹爹不疼了,看见煜儿就好了。”江起云心里就像抹了蜜,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父子俩,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神采,笑着感叹,“真是像啊。”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这便是阿朗的骨血,是他们两人生命的延续。

生这个孩子,他损骨破腹,痛如刀绞,如今这个孩子,也长成了他最爱之人的模样。

齐朗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满满的自豪,“我的儿子当然是像我了,不过我倒是更希望像起云,若是像起云,那我得成天提防着,省得被人拐走了。”

“胡说八道。”江起云嗔笑。

“躺了那么久身上酸了吧,我帮你按一按。”齐朗掀开锦被,帮江起云翻了个身,双手在他身上轻轻的按揉着,伸缩着有些酸麻的腿。

“这些事,有宫人呢。你不用整日伺候我…”

“我就是伺候你的命。”

江起云软软的倚在软枕上,怀中揽着儿子。

齐煜笑眯眯的将手抽出来,拿了一个樱桃咬开,挑出核儿之后送到了他嘴边。

江起云就这么躺着,安静的享受着父子俩的服务。心里琢磨着,煜儿还那么小就知道照顾人,以后一定是个好郎君。

齐朗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心里也舒坦了许多。捞起铜盆里的锦帕,拧净了水,帮他擦脸,柔声问道,“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江起云神色倦怠,鼻息间有些气喘。

“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齐朗双手合拢,将他的手罩在掌心里,亲吻着纤细的手指。语气霸道而温柔,却又似乎是在命令。

江起云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看着他发乌的眼圈和眼睛里的血丝,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哽咽着说,“我会…好起来的…我总是拖累你…”他的阿郎是福泽万民的帝王,如今却被他拖累的如此狼狈。

“你说什么傻话。丞相想让你叔父带你回白云泉修养,我舍不得,我不能让你走…孩子们和我都在这,你怎么能走呢?”齐朗将他抱起来按在怀里,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双臂收的越来越紧,“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他们带走你…”

“我会的…我会的…我不走…”江起云泣不成声,回抱着齐朗,“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不想跟阿朗分开…”孩子们在这,阿朗也在这,他怎么舍得走呢。

“那你就争点气,赶快好起来。我的起云那么多坎儿都过来了,这一次也会挺过来的。”齐朗捧起他的脸,亲吻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若是可以,他真想将这病痛都揽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江起云合上眼睛睡着,齐朗才慢慢放开了他。

齐煜将竖着的流苏枕放平,齐朗把江起云放在枕上,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江起云勉力睁开眼睛,呢喃道,“阿朗…我觉得…我这病就要好了…别让我走…”

“我知道了。”齐朗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阿朗…你允过我的…一家人在一起…”

“我记得。”

“阿朗…”

“乖了,听话。”

齐朗将手指放在江起云唇上,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胸口,哄他入睡。

他怎会让人再带走他呢,江起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怀里。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今天应该还有二更,昨天本来该更的,但是楼主过生日,去一个纹身师朋友那里聊了聊,打算设计个图案纹上,也算是给自己的礼物,所以就回来晚了。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小太子随齐朗一同出了寝殿,规规矩矩的跟偏殿里的宫人回去了。

前庭吊兰水渠旁站了一个孩子,穿着一身蓝色锦绣纹的衣裳,看起来比齐煜高了半头。

眼下正是五月中旬,气候宜人,水渠里养活了不少娃娃鱼,那孩子正蹲在水渠边上拿着鱼食喂鱼,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

齐煜听着那边的笑声,便径直走了过去。那孩子还并未察觉有别人来,正逗着鱼儿与身后的嬷嬷说话。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我父君的园子里?”齐煜走上前问道。

老嬷嬷一看他身上绣的龙纹,便知道他就是太子了,赶紧跪下行了礼,又将蹲在地上的孩子拉起来,“公子,快向太子行礼。”

那孩子从地上起来,看了看嬷嬷,又看了看齐煜,不情不愿的低着头道,“参见太子殿下。”

“你是什么人?”齐煜打量着他,看起来眼生的很。

“我叫容桢,桢,硬木也,冬不凋。”蓝衣的孩子站在阳光下,答的掷地有声。

齐煜突然笑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原来你就是容桢哥哥,我知道你,父皇跟我说过。”

护国公容谦一生忠勇,于国有恩,是先帝钦封的一等公侯。容桢是容家三代单传的独苗,父母早逝,由祖父抚养。

半月前容老将军重病,齐朗亲自前往府上探望。老将军临终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齐朗答应将容桢带回宫中照料,老人家才安心的闭了眼。

齐煜知道容桢没有父母,便主动与他说话,叫他哥哥。

容桢看他全然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又比自己小,于是便与他热络起来,两个人很快玩到了一起。

“太子殿下,我能叫你煜儿吗?”容桢捧着鱼食,盯着齐煜的侧脸问道。

“容桢哥哥想怎么叫都行。”齐煜从他手中的小盆里抓了把鱼食,一点一点洒进水里。

容桢兴奋的扑在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太好了,煜儿是太子,皇宫里除了皇帝和君后,你就是最大的,你要罩着我!”

“什么叫罩着你?”小齐煜满脸疑惑。

容桢一双杏眼滴溜溜打转,最后手舞足蹈的说道,“就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都要想着我,有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

“嗯,你放心吧。我记住了,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齐煜使劲点点头,说的极认真。

容桢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弟弟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煜儿你真好,跟你父君一样好。”

“你见过父君?你什么时候见的?”齐煜惊讶。

“我从来到宫里,每天都能见他啊。”容桢摊了摊手,又满脸陶醉的说道,“你父君长的真好看呀,可惜你长的不像他,要不然我就娶了你做媳妇儿了。”

齐煜突然耷拉了脸,手中的鱼食全都一把丢进了水里,“你是怎么进去的?父皇都不许我每日进去看爹爹,你怎么能进去?”

“我偷偷溜进去的,你爹爹还问我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在宫里,后来还给我糕点吃。”容桢又一次满脸陶醉,扔到手中的鱼食,按着齐煜的肩膀说道,“你不要听你父皇的,你去看你爹爹,你爹爹就会高兴,他一高兴,他的病就好了。”

“真的吗?”齐煜撇着嘴坐在了地上,双手托着下巴。

“嗯,我不骗你哦。”容桢在他旁边也坐了下来,“我也想我爹爹,他也很好看的,可惜我都快忘了他是什么样了。”

容桢突然吸了吸鼻子,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容桢哥哥,你别哭啊。”齐煜拽了拽他的衣角,看他没反应,便从腰间解下荷包,拿出一颗糖给他,“容桢哥哥,这糖很好吃的,你吃吗?”

容桢没说话,过了一会抬起头,凑近齐煜的手心,小狗似的把糖卷进了嘴里。

齐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印象中每次父君哭的时候,父皇都是这样做的。

容桢低着头让他摸,然后嘟着嘴伸出了手,“还有吗?”

“有啊,都给你!”齐煜看他不哭了,心想父皇的办法真管用,然后将荷包塞到了他手里。

“嘿嘿,真好。”容桢拿着荷包,一个两个的数着,最后拿出一颗填进了齐煜嘴里,“你也吃一个吧。”

“对了,容桢哥哥住在哪里?”齐煜突然问道。

“我和嬷嬷住在西侧殿,皇上说等过一阵子,再给我安排住处。”容桢歪了歪脑袋,接着问道,“煜儿你住在哪里?我能不能跟你住?”

“我在东侧殿,我弟弟也在,你要过来住吗?”齐煜听他要过来,也有些欣喜。

容桢点了点头,晃着齐煜的胳膊说:“我要搬去跟你住,你能不能跟你父皇说说。”

“嗯,好啊。”齐煜笑着答应。

“煜儿你真是太好了。”容桢感动不已,又一次扑在了齐煜身上,“我们都是好朋友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齐煜坐直了,准备洗耳恭听。

容桢往四周看了看,拽着齐煜的衣袖说道,“煜儿,他们都说你爹爹快要死了。”

“谁说的!他们胡说!”齐煜突然跳了起来,小脸涨红。

容桢吓了一跳,赶快拉住了他,“还有呢,你听我说完嘛。”

“还有什么?”齐煜急了。

“他们还说你爹爹死了之后,你父皇就会娶别人给你当爹当娘…”

“胡说!”齐煜甩开容桢的手,气的将手中的鱼食盆也扔了。

容桢附和道,“就是就是,西侧殿那些宫人就爱乱说,你爹爹那么好,才不会死呢。”

“父皇最疼爹爹了,才不会娶别人。”齐煜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容桢挠了挠头,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应该告诉你父皇,让你父皇打他们板子。我爷爷说过,你父君是宫里最尊贵的人。那些宫人就是…怎么说来着…就是…以下犯上!嗯,对。”

“我要去告诉父皇…”齐煜转身就跑了。

“唉,等等我,别忘了说让我搬去跟你住的事…”容桢在后边追着。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别看小容桢现在鬼主意多,小齐煜乖乖的啥都听他的,容桢还是逃不了被压的命
真是口无遮拦,还要娶人家,到底谁娶谁,心里没点数啊
小容桢我告诉你,你现在死活赖着跟人家住,你会后悔的,你可护好自己的菊花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楼主新坑 《怜思》

傅怜思逃了八年,最终还是被楚珩抓了回来。

楚珩:孩子都给我生了,还要逃?那就再多生几个吧。

小楚辞:爹爹,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傅怜思:啧啧,谁家不害臊的孩子在这儿乱认爹…

一个霸道强势控制欲超强乱七八糟的皇帝攻,一个嘴贱狠毒爱作妖不自量力乱七八糟的受,外加一个从小没见过亲爹的大包子。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属性说不清,萌点自寻。

http://tieba.baidu.com/p/4860398510?pid=100204354132&cid=0#100204354132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五十九

东方既白,薄雾渐淡。二芙领着十几个宫人走进了寝殿,每人手中都端着细木雕花的托盘。

正红色攀着金线凤凰的如意锦绣纹宫装,宽边刺着祥云纹的孔雀翎锦带,白玉并蒂莲的镂刻玉珏。衣裳层层叠叠,饰物精致华美。

二芙将床榻上的人扶起来,华丽繁复的衣饰一样样的穿戴上。

江起云锦衣华服,一身红色更衬得脸色苍白。一番折腾,虚汗阵阵,乏力倦怠。

二芙看他体力不支,便想扶着他躺下。江起云摇了摇头,柔声拒绝,“衣服压皱了不好,扶我到软榻上坐会儿吧。”

王太医拎着药箱走进来,看到江起云如此盛装,惊讶道,“呦,今儿这是怎么了?穿的这样隆重。”

江起云颔首淡笑,“今日是五月十九,我孩子的生辰。”

“嗯,我还当你病傻了,原来还记得太子的生辰。”王太医捏着他的腕子把脉,还不忘了调笑。

“那么大年纪了,净知道打趣人,你也是做长辈的,可有给我儿子准备贺礼?”江起云俨然已经将王太医当成了家人。

“我老人家是医者,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千年莲子心调制的药丸,可解百毒。”王太医收了脉枕,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琉璃瓶,塞到了江起云手中,“从医数十年,也只制出了这两颗,你替太子收好。”

“不可,如此珍贵之物,太子不能收。”江起云将那琉璃瓶又推了回去。

“磨叽什么?给你儿子的又不是给你的!”王太医皱眉,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摆,捋起裤脚露出了裹着纱布的脚踝。

江起云被他呛了一句,也就不再推辞,将小瓶子交给芙兮,吩咐她放好。

王太医拆开脚踝上的纱布,经过两个月的医治,当初伤痕累累深可见骨的口子已经愈合,剩下了些斑驳交错的疤痕。

“芙兮啊,给你们主子把鞋袜穿好,快点。”王太医匆忙放下江起云的裤脚,招呼着两个宫女赶快过来。

芙兮捧着鞋袜上前,俯身弯腰握住了江起云的脚,眼睛看到脚踝处,不禁一愣。

王太医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拎起药箱离开了交泰殿。

“主子,时辰快到了,咱们梳头束发吧。”芙兮帮江起云穿好鞋袜,唤芙玉过来搀着他坐在了菱花镜前。

江起云木然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惊觉恍如隔世。

云一緺,玉一梭,三千青丝盈一握。凤凰紫金冠高高挽起,发尾柔顺的垂落在腰间。

芙兮拿起一方如意麒麟纹的抹额,正欲系在他额前。

江起云一把将那抹额扯过来,扔在了菱花镜面上。

“主子!”芙兮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江起云这样。

“出去!全都出去!”江起云一挥袖子,把装着各式抹额的锦盒砸在了地上。

二芙不敢逆了他的意,赶紧领着宫人退了出去,慌慌张张的跑去找齐朗。

一阵风破窗而入,吹动着明黄色宫纱浮动。空旷的寝殿里,江起云缓缓拿起桌上的雕花小镜,手指抚上了自己的眉心。

一块泛白的疤痕,触目惊心。

“啊——”江起云一声嘶喊,扔掉了手中的镜子,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挥到了地上。

耶律流光曾赞他戴着抹额甚是好看,那日他被逼着拜堂,以头戕地,彼时头上的一方抹额也鲜血淋漓。

千结万结解不开,此愁此恨何时了?我心我情谁能晓?

江起云颤着身子滑落在地上,捋起衣裳露出了脚踝,眼泪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

白皙纤细的脚踝,斑驳交错的划痕,那处刺青依旧清晰可见。

在西辽的那些日子,如何能被轻易抹去?

回宫以来的这些日日夜夜,江起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与自责中度过,那些噩梦般的记忆更是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包围。

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缠绵病榻弱不禁风的身体。

这重重心结压的他久病不起,憔悴万分。

齐朗冲进寝殿,夺下了江起云手中的玉簪,双手掐着他的肩膀,吼得歇斯底里,“江起云!你在做什么?你闹够了没有?”

怔偬的人仿佛还未回过神来,望着齐朗的眼睛噙满了泪水,模糊一片。

“我告诉你,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我就把你生的那俩小兔崽子全都扔出去!”齐朗一手按住江起云的肩膀,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脸上流露着阴鸷,说的咬牙切齿。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齐煜齐烨:父皇,为什么要扔我们?嘤嘤嘤~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今天大概还有二更…大概…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二更大概是明天,顶锅盖逃跑~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阿朗…我好难受…”江起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划落,沾湿了衣襟,捂着自己的心口,小声呢喃着,“对不起…我心里好难受…”

“我知道…”齐朗哽咽,眼眶微红。江起云心里难受,他的心里何尝不难受呢?他比他更要恨上悔上十倍百倍。

江起云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大抵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柔弱如他,毫无反抗之力,如何能与耶律流光周璇?

他所能想到的保护自己的办法,只能是不断的伤害自己。

“起云,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两人胸口相贴,心跳交织在一起。齐朗抱紧江起云,抚着他的头发,一遍遍的承诺,“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再也不会了。全都过去了。”

江起云伏在他胸前,推拒着他的怀抱,摇着头崩溃哭泣,“过不去了…过不去了…”

“过得去!过得去!有阿朗在,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齐朗死死地环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与他交颈相拥,“那么多坎儿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阿朗…过不去了…”江起云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这里过不去…”又慌乱的撩起了自己的衣摆,露出了半截脚踝,“这里…也过不去了…我的心里也过不去…”

江起云凄然一笑,这些伤痕赫赫在目,整日整夜梦里梦外的提醒着他。看到那些丑陋的伤疤,他就控制不住的崩溃,反倒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会让他好受一些。

“起云,有阿郎在呢,阿朗有办法。”齐朗心疼的拭去他的眼泪,温暖的双手捧起他的脸,目光坚定如炬,“你还不相信阿朗吗?你的夫君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阿朗…”江起云看着齐朗,眼泪落得更凶了。

“你相信我吗?我对你承诺过的事,有没有食言过?”齐朗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用嘴唇磨蹭着他的指尖。

江起云啜泣着摇头,哽咽着说道,“阿朗…从不食言…”他的阿朗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许给他的每句话都会做到。

“那这一次也相信我,好吗?”

“好…”江起云像小孩子一样,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乖。”齐朗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用衣袖帮他擦泪,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乖,别哭了。皇宫都要被你淹了,一会儿岳父岳母来了,还当是我欺负你,要让大舅哥揍我了。”

江起云停止了抽泣,听着他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就会胡说…谁敢揍你…”

“笑了啊?笑了就好,可不许再哭了。”齐朗也笑了,胳膊穿过江起云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菱花镜前的红木宫凳上。

齐朗手执一支纤细的朱笔,蘸取白玉篆花小盒里的胭脂,在江起云眉心点了一朵红色的海棠。

“对镜幽香开一朵”

“为君巧把相思锁”

以你眉心作画,点一朵盛放海棠。

齐朗把江起云揽入怀中,目光灼灼。

江起云望着齐朗转盼多情,缱绻似水。

镜中的二人,相视一笑。

齐朗俯身,在海棠花上落下一吻。然后半跪在江起云跟前,温热的手心握住了他的脚踝,“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这里也一样。你只需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我。”

江起云低下头,双臂环上了齐朗的脖子,两个人耳鬓厮磨。

唇齿纠缠,青丝相连。齐朗一把抱起江起云,往前庭走去。

满堂花翠三千,有白海棠一株。茕茕独立,静安一隅。

清风不散,醉了春色,似酒杯浓。

“起云你看,当初这株海棠拦腰而折,后来它从断处发出枝桠,如今也已枝繁叶茂,花开如锦。”

起云你看,海棠活了。更何况人呢?

交泰殿的朱红宫门外,立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少年。

芙兮远远看了一眼,走上前叹息道,“四公子请回吧。”

燕一不动不言,依旧在原地站着。

英勇的少年,在西辽救了君后,遂被江家认为义子。这是皇帝的意思。

齐朗从年少时便钟情江起云,他岂会看不出,燕一看江起云的眼神,与他少年时是那么相似。

一样的炽热,一样的爱慕,一样的贪恋。

他答应了江起云不杀燕一,但是他必须断了燕一的念想。

自从江起云回宫以来,燕一每日都会在交泰殿外站很久,任二芙怎么劝也不肯离开。

齐朗知道,但也不拦他。只管让他在墙外站着,也不让人告诉江起云。

“四公子回去吧,皇上不让主子见你,主子也不愿见你。”芙兮皱眉,看他无动于衷,转身欲回。

“芙兮姐姐,他…兄长还好吗?”燕一看着朱红的宫墙,望眼欲穿。

“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老样子。好些的时候能由人搀着到园子里看看,不好的时候连床也下不得。”芙兮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的走了。

燕一伸出手,指尖摩挲着面前的宫墙,呢喃道,“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啧啧,差点开起车来了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时间:2018-12-10 23:43:51
唉,我有话跟追文的你们说,但是想想还是等完结了一块说,真的谢谢你们追到现在,其实我自己看了一下前半部分,我真的觉得写的好差劲哦难为大家看到这了…

楼主:我是一瞥惊鸿

字数:191801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6-08-02 01:07:00

更新时间:2018-12-10 23:43:51

评论数:105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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