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就这样，小孩儿几乎昏睡了一整天，再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先前头痛似乎不那么强烈，但是身后的阵痛却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愈发严重.
从挨打前的那一顿，世勋就再没有上过餐桌吃过饭，可是细细想来，以前又有几顿是吃饱了的，吃好了的...
此时的小世勋饥肠辘辘的，他感到自己的胃仿佛在哀嚎，像是从哪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传出咕噜噜低沉的声音，难受的直让人想哭出来！
顾不上叫嚣的疼痛，小孩儿用腿脚摩擦着床面，小手支撑着，慢慢向床沿方向匍匐移动，右脚先落了地，僵硬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偶尔触到伤处，那眉头又是一阵紧锁，浅浅地呻吟着，一边儿摸索着墙面，缓缓地前进……
忍受着痛苦，一瘸一拐地蹒跚到厨房，闭上眼睛，像是思考良久，才猛然睁开，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拉开冰箱的门，在琳琅的饮食中翻翻找找，终是拿出抽屉角落里放了好几天的馒头，蜷缩着跪坐在冰箱侧壁，避开伤处，小心翼翼地拿出已经发硬的馒头，独自啃着。
世勋清楚，那馒头不再新鲜，可对于他，填饱肚子已经是奢求,不该期待什么美味菜肴，偏偏此时吴亦凡笑着给鹿晗夹菜的情景浮现在小孩儿脑中，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硬邦邦的面团,也滴落在冰冷的瓷砖，紧接着散开...
为什么，爸爸...世勋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哥哥的，老师说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为什么...爸爸，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么想着，一颗颗泪珠便如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嘴里的馒头也沾上咸咸的味道，更加苦涩，世勋的身后疼，心也疼……
但他没有勇气把这些说给吴亦凡，因为似乎曾经宠爱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刹那间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咔嚓”小孩儿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些慌了神，连忙擦干眼泪向光亮中望去，好在那个不好的身影不是吴亦凡，只是鹿晗，看样子他是来喝水的，小孩儿微微松了一口气.卸过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打开灯，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小人儿，见到鹿晗还是发现了自己，吴世勋慌了神，手里的馒头也掉落在地上，也顾不上身后的疼痛，跪着爬向鹿晗，摇动着他的衣摆，染上哭腔“哥...少、少爷求求您别告诉...别告诉少爷！勋勋真的...不，我真的只拿了最里面的东西，见好久了你们都没有吃我、我才、才要拿的...求求你了好不好……”
大大的眼睛里充斥了泪水，谁见了都要动起恻隐之心，鹿晗见那弟弟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再说什么.放开小孩紧紧抓住的手，转身喝水去了。地上的孩子以为哥哥不愿意理睬自己，再次追上去，他没有再用软软糯糯哭腔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抱着哥哥的腰，泪汪汪地看着他.
良久，见那人没有应允自己，小孩儿慌了神“哥..少爷，那你罚我好不好？别告诉...”
世勋话音未落，鹿晗便抱起他，其实那人心里早已不舍，毕竟是自己的弟弟，看不惯他泪眼朦胧的模样，拦腰错开伤处，把孩子抱到床上，细心地让他趴着，不要触到伤口.
而后，鹿晗回到厨房，把地上的馒头扔进垃圾桶，再拿出新鲜的面包，还冲泡了一杯牛奶，一齐端到房间里—
“喏，吃吧！”
趴着的孩子听了这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鹿晗会给他吃的，也没有料到哥哥会照顾自己……

如约来送上文文有没有人呢……

看着眼前的小孩儿愣了神，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鹿晗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原来，世勋远比想象中的更唯唯诺诺、更逆来顺受，这个家里世勋似乎没有一点安全感，甚至徒留些恐惧.
“你吃吧！没事的”回过神来，鹿晗把语气放得更温和些了。
“可是...可是...”小世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口一个完整的句子.
“放心吧，爸爸他睡着了！一会儿你吃完了我给你上个药好吗？”抑制不住内心深处涌动的怜惜，鹿晗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弟弟，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使得弟弟每天这么担惊受怕，虽然眼角的疤不能去除，可世勋永远都是自己的弟弟啊……
看着眼前的哥哥似是陷入沉思，懂事的孩子撑起上半身，让背部斜贴在床头，就这么望着哥哥，在记忆里，这么多年是第一次离他那样近、感受到好久没有体会过的温柔，小孩儿眼里充斥了泪水.
看到弟弟的眼泪，鹿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就在这晚对弟弟如此心疼，伸手轻轻擦去小孩眼眶里的泪水，摸摸头，又轻轻拍着后背，他努力回想着父亲以前哄自己的动作、模仿着...可他却明明感到弟弟朝自己明显闪躲了一下，手愣在空中，有些尴尬：
“世勋啊，疼得很了吧……”他想着也许是自己碰到了伤口、弄疼了世勋.
“没、没有...世勋不疼了……谢谢、谢谢少爷”...
听到这一生充斥着陌生感的称呼和微微颤抖的小奶音，鹿晗的心再一次被深深刺痛—
原来，他还是害怕自己的...
“小少爷，谢谢你，可是，我不能接受这些，少爷他知道了会...会打死我的！真的谢谢你了……”
唉，哥的世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会变成原来那个天真调皮的小机灵鬼呢……
无奈地走出房门，鹿晗想着等弟弟睡了再为他上个药，毕竟那人身后的伤有些骇人，万一发炎了，以小孩的性格是不会说出来的，那么受罪的还是他...
给世勋轻轻关上灯和房门，只是他悄悄地留了一条小缝，眼看着那人痛苦不堪地再次趴下、入睡...
他的心怎么这么痛，好久好久没有这么难熬了.
良久，看床上小小的孩子不再动弹、也没有叹气声传来，鹿晗又蹑手蹑脚地那了药膏、轻轻地给人涂上...
好在，虽然世勋眉头皱了几下、但终究没有醒来—
这样、你就会好受一点了……

好了！最近有些事儿，趁着空隙写了一些，大家不要失望才好啊！看在爱丽女神四周年的日子里，没有让我们吴大少爷出场...各位小主，看文愉快

我来声明一下，小天使我没有消失！！！没有蒸发！！！我在码字，一场大戏！！！绝对是一！出！好！戏！！！！！！！！！！！！！

那个...我我我...我....高虐！！！！！！各位做好准备啊……

有人么……

一百楼了……真的我需要看见大家的热情...

四
身上的伤痊愈后，小世勋能够利索地上学、做家务，虽然任务繁重但倒也不用忍受钻心刺骨的疼痛了，在小孩心里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令他满足了......
有时，这个孩子望着哥哥和爸爸亲密无间的模样儿也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或者有时在梦里会感受到自己被呵护着，可醒来后惊觉冰冷的一切如故，泪花便打湿了床单......
除了曾经宠爱着自己的吴亦凡，世勋也常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尤其是伤痕累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是，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总会浮现出那个温柔细心的身影，照顾着小时候的自己，搂抱在怀里，一遍遍哼唱着甜美柔和的摇篮曲，一手托抱着白白嫩嫩的身体，一手轻轻拍打着后背，小时候，世勋就是在这样温馨的环境下进入梦乡……
可那终究是过去了，当他听到母亲意外离开人世时，仅仅五岁的孩子或许无法理解死亡，但冥冥中懂得从此，生命里再没有一个“妈妈”陪伴了...
小孩哭了，很伤心，因为母亲是无可替代的温柔存在.
先前的生活里，哥哥和父亲都很关心世勋，倒也没有过多的恐惧与不安，可当这个家里没有人可以在自己孤独害怕时哪怕吝啬一个拥抱、施舍一句鼓励...
他知道，天塌了...不安全感愈演愈烈，在仅仅八岁的孩子心理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与空缺.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望着七月日历一张张翻去的页面，小孩儿知道，妈妈的生日要到了，就是月底，印象里妈妈应该四十了，小孩子暗暗下决心给而立之年的妈妈送一个礼物，他记得以前妈妈特别喜欢打棒球，可能是在美国生活过的原因，每到暑假，妈妈都会去棒球俱乐部一展身手.
“嗯，就送妈妈棒球棒吧！妈妈在天堂一定会很开心的！”思来想去的这个礼物，小世勋很满意.
可是问题接踵而至，一副棒球棒得一百来块钱，这对吴世勋无疑是一笔巨资......
小孩儿几乎翻遍了小时候的存钱罐，还是凑不齐，缺了四五十...
怎么办？
思来想去，小孩儿终是选了一种最不妥的方式—
早晨看到吴亦凡抽屉里的一沓钞票，心想着自己偷偷拿一张应该不会被察觉，可偏偏那一笔钱是需要存到银行贷款的，迟早吴亦凡都会发觉—
小孩儿似乎忽略了这一点……
于是快到月底的时候，世勋拿着这一百元和几十元零钱兴冲冲的跑到体育用品专卖店，细细询问了各式球棒的性能，终是选定了喜欢的款：妈妈生前最爱的红色、铝合金的材质，直叫人爱不释手.趁家里没人悄悄藏起来，就等月底赶去坟前祭奠.
“妈妈一定会喜欢的...”小世勋不停念叨着，恨不得明天就是妈妈的生日.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日历翻到了七月三十一日，天还没有亮，小世勋便起床轻轻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徒步到母亲坟前，他真的想妈妈了……
很想很想.

去坟头的路很长、早晨的路，寂寥而没有人烟，连小鸟都没有啼叫，长满杂草的小路上，带刺的野花刮伤了孩子的小腿，可是这阵阵疼痛根本不能阻止小孩儿的脚步，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母亲坟前...
凝望深灰的墓碑，俯视着那张已有些灰白的照片，小手轻抚去落了厚厚一层的灰尘，那张照片里的人笑得那么灿烂美好，左腿弯曲，蹲在母亲坟头，更近一点地注视着美丽的母亲，清楚地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小孩子再也忍不住泪水，双膝跪地，轻声对着将永远沉睡在墓碑下的母亲喃喃细语着.
“妈妈，勋勋来给您过生日了，生日快乐,勋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小孩儿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划过脸庞留下一道道痕迹。
“妈妈，这个棒球棒、是我偷偷给你买的，我从爸爸那里拿了钱...他应该不会知道的，妈妈，你会喜欢的吧？妈妈，勋勋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话至动情处，潸然泪下和哽咽让小孩的话语渐渐模糊，甚至泪如泉涌般不受控制地流下，在寂静朦胧的天色里显得有些沧桑.
“妈妈，勋勋好爱你，每天晚上、就算再辛苦，勋勋都会想着你，妈妈，你一个人在天上一定很寂寞、很寂寞吧……”
“妈妈...你放心...勋勋会懂事的...”
就这样，小孩儿呢喃了好久，天渐渐亮了，家中的吴亦凡发现小孩儿不见了，—
桌上的粥看上去早就煮好了，因为已经凉透了，蒸好的包子也因为变冷而硬了许多……
恰巧，吴亦凡也打算带着鹿晗去爱妻坟前看看，为她庆祝冥寿，怎么说老婆也是陪伴了自己经历了风风雨雨...
“爸，要不要带世勋去啊？”鹿晗细心地发问，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弟弟了.
“宝贝儿，怎么突然想起那个贱了？是不是他又找你了？！”听到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一番话，吴亦凡明显一惊.
“可是...”鹿晗似乎想为世勋辩解些什么.
“别可是了，那个**不配！”吴亦凡一口打断了大儿子的话，转身在橱柜上拿了车钥匙，带上祭拜品，牵着鹿晗的手，出门了.

车上，鹿晗脑海中也浮现了小时候一家人快乐生活的点点滴滴，午后的花园里，母亲在秋千上缓缓摇荡着，看着自己和弟弟在滑滑梯里爬上爬下，开心得不得了！有时候吴亦凡不忙，还会追逐自己和世勋，一家人的欢笑映在春天的和风里、刻在夏日的午后、镌在秋季的斜阳下、定格在冬雪的纯白里...
可那终究是过往：母亲去了，从自己伤了以后父亲再也没有爱过弟弟，家里少了以前古灵精怪的小弟弟创造的欢声笑语，只有自己和父亲，以及不时传到耳畔的板子着肉的声音，当然，还有吴世勋可怜兮兮的眼神...
一路颠簸，驰骋过道旁的树愈来愈小，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原来，小世勋走了这么远的路...
坟头，小孩儿哭红了眼眶，声音也略带沙哑，说至动情处：“妈妈...勋勋那个时候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伤害哥哥的…呜…勋勋爱哥哥…也爱爸爸…可是爸爸会打我…呜…勋勋疼…特别疼…妈妈勋勋该怎么办…勋勋怕、好怕...”
“勋勋真的想妈妈了，妈妈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呜呜呜……”说到情深出，小孩儿忍不住哭出了声儿，几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全在此刻流露出来了。
小孩儿颤巍巍地伸出还带隐约伤疤的小手，想凑上去摸摸那张略微有些泛黄的照片，可是想到这世上唯一可以愿意护着自己的人已不在，手伸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五.
就这样，天亮了.
“妈妈...妈妈你可不可以回来陪陪世勋！世勋会乖...
妈妈...
妈妈...”
更多的言语已经不知从何说起，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只能一声声呼唤着母亲、一眼眼望向那张照片，他怕极了忘记母亲的面容—
小时候的照片在吴亦凡房里，他的房间，是世勋几乎不敢进的，因此，小孩儿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妈妈的模样，带着伤的小手还是落下了、轻轻拂去相片上的灰尘，罢了便哭喊着......
嘴里，只念叨着“妈妈”...
小世勋凄厉无助的喊声，震动了荒野，天地似乎都为他含悲...
小世勋那孤独的身影，正跪在一堆黄土之前。他那小小的个子，在那绵延无尽的山峰与乱冢间，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凄凉。
一声声沾了哭腔的呼唤，叫人的心缩成一团，说不出的痛.
另一边，吴亦凡的车停在山脚下.父子二人向坟墓走去.
还未走近，吴亦凡便看见了坟前孩子小小的身影。

不用多想，那就是吴亦凡口中的**，事实上，一个可怜且需要爱护的孩子.大眼睛里还含着泪，只是，吴亦凡不会看见...
把手中的祭拜品递给旁边的鹿晗，自己快步走上去抬脚抵在正抽泣不已的小孩肩膀上，长腿由弯曲伸直，那孩子瘦弱的小身板儿便倒在了地上。
这才看看见世勋那双含泪的眸子，可吴亦凡没有察觉到它里面包含着的委屈无奈和心酸，他对这双眼睛只有厌恶，无尽的厌恶！
没来由的仇恨填满了吴亦凡的心，又是一脚跺在小孩儿腰上，疼的人龇牙咧嘴.
小孩儿明显懵了，他没有想到过，吴亦凡和鹿晗这么早便带着鹿晗过来...
“真是丧气…”男人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微低着头，侧目而视，瞥见了爱妻坟前端端正正摆着的棒球棒，无疑再次燃起了吴亦凡胸腔里积压的怒火，猛地把那根铝合金的棒球棒踹出老远，
“这是什么鬼东西？？拿来恶心你少奶奶的？？？”
什么...
那可是…自己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还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偷了家里的钱…才买到手的…
可是如果不放在坟前…妈妈就…收不到了吧…
爸爸...为什么您还是这样对我...爸爸...
世勋愣在了原地，许久，在听到球棒被踢飞后在地上乒乒乓乓滚动的声音才猛地惊醒过来。
腰部被吴亦凡踢的很痛，几乎不足以支撑他利索地站起来—
所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颤颤巍巍吴世勋才把球棒拿回来。
想守护珍宝一样抱在怀里，最念叨着不要、不要...
而后、又颤抖着跪在吴亦凡脚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不敢直视那男人凌厉的目光，轻声哀求着：
“爸…少爷…您就让我把它给妈妈吧…求求您了！好不好啊？妈妈她…她以前最爱打棒球了…”
吴亦凡不等他说完一把抓住小孩儿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攥在手里，用力揪着不放，“妈妈？谁是你妈妈？不要脸的**，叫少奶奶，不会吗？啊？？！”
不，不要...
“妈妈...”
那是自己的妈妈啊…自己最爱最爱的…妈妈啊……
这个孩子似乎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忤逆了吴亦凡的意思，蜷着身子、抱着那根来之不易的棒球棒，似要誓死守卫它...
眼神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尽管，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还是选择倔强.

我说，这么大粗长，也算是个七夕福利啦！虽然看上去有点儿残忍大家看文愉快哦！愉快！愉快！如果和我一样看哭了的话......不要打我啊

写了这些，真的很感谢一个自称“消失了很久”的小可爱！！！美丽善良大方温婉体贴温柔细致...咳咳，好啦，是她@Too_Cute帮了我，给我了脑洞，还有一些精致的文字！真的谢谢了！还有各位看文的小伙伴，我以为大家不记得我了，帖子也沉了，可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大家能够多回复，也希望大家可以不要忘了我...

谢谢楼上的小仙女🧚♀️看到这些真的很感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真的....词穷了！希望小可爱继续支持太棒了呢！

楼上雷疯，真的谢谢你了 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

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世勋是因为感同身受。 各位，对不起，有缘再见.

没事，怪我，对不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