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all邪 >  何处相思明月楼(古风,all 邪,HE)

何处相思明月楼(古风,all 邪,HE)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本来我在更一个帖,但是感觉原帖更后续真的不方便,然而后期就是走重口情节,一是本来策划好了,二是剧情就是这样发展,不想后期更个文还畏首畏尾的,所以开个小号来更这样子。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嘿,当家的,那儿躺着一个人!"
悠悠甩着鞭子的赶马伙计瞧见了那落难公子,立刻扯着嗓子冲马车里喊。
“停下。”瞬而,马车里跳下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

走南闯北的女人到底罕见,衣着气派绝非寻常女子能及。

这位当家小姐身着质地优良的锦缎,还绣着考究的游鳞花纹,耳垂的银环亮亮闪闪,黑


亮的直发高高束起,只留下眉旁两寸半遮双颊,眉目间显露女子的美丽,风范中别有男子的英气。


阿宁走上前去,想看看情况怎样,只见少年微皱着眉头,紧紧闭着的长睫毛像是两片

轻盈的羽毛,细细微微地抖动一下,都令人忍不住关切他的梦境。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躺在这儿。

逃难似的躺在这野林子里,来头怕是不小。
想着,她用手撩开了吴邪凌乱的发丝,虽是落魄得跟个泥水人似的,但他的清俊是藏不住的。
“这模样倒是不错。”看着皮相平时也是得娇生惯养的,阿宁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算了,让狼叼了去,还不如让我叼了去。
“带走。"

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个麻烦的人物。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郎中来过,给吴邪检查了一下称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好生调养便可。阿宁这才放心离开,留他继续睡着。

独自一人的时候,阿宁暗暗地想,自己怎么就把这人捡回来了呢?只是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同,可能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人吧,对他倒是很感兴趣。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擦净他脸上的泥污,等到少年俊秀的脸干干净净地呈现在眼前,阿宁心下一动。端详一番后,觉得他太不同了,不仅是皮相好看,光是看着,她的心就静下来,心底升起温婉的柔情,这人,就像一尊瓷似的,她想。干净,清白,他很纯粹,可也藏着秘密。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少年的面容在阿宁的脑子里兜兜转转,她想去看看情况,想到之前伙计们的玩笑话,又觉得有些心烦,她讨厌被人撞见。

“算了,去看看,等会儿逃了怎么办。”

阿宁霸道地认为这人是她捡回来的,那就是她的,不能丢了,也不能让他走掉。

阿宁正朝着吴邪的房间走去,轻瞟了几眼楼下的伙计们,

正端着大当家的威严,镇定地无视那些八卦目光,不料迎面碰见了打趣的伙计。

“当家的...”伙计的脑子灵,吸取了教训,把到嘴的笑意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看看,不成?”

当家的说话做事要征求伙计的意见,这可不令他感到光荣。

阿宁柳叶眉一挑,浓重的杀机扑面而来。

伙计立刻侧开了身子,识趣地笑着点头:“您请,您请。”

立刻脚底生风般溜走了。

房内的吴邪刚醒,微微张开了眼睛,夏日的太阳骄纵地侵虐着大地,尤其是在沉沉乌云落完了的时候,没了遮拦就更肆无忌惮,这突然的光亮刺得他伸手去挡,

一抬手,浑身的痛楚就像决堤的洪水猛兽,在血液里冲撞。他逃亡了太久,身体已经耗费到了极限,伤痕累累的身体里淤积的痛楚,在每一次呼吸里回旋。

他多希望之前的种种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境。

但疼痛让他无可逃避地清醒,这是一场逃不掉的梦魇。

“醒了?”走过来一个女人。

听到有人来了,吴邪撑着床沿,挣扎着要起来,这时阿宁赶着制止住他“诶诶,别逞强了你,”

话音未落,吴邪却已经靠着罗帐了。

“啧,现在能起来了,当时可是叫不醒的。”阿宁对他不听招呼有点生气,斜了斜目光,变了变语调酸他。

顺着声音来源,吴邪侧了侧头,看清了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大家闺秀也不似小家碧玉,倒颇有种巾帼将帅的风范。

‘可是,我并不认识。’望着这个陌生的衣着华丽的女人,吴邪心想。

“敢问可是姑娘出手相助?”

“差不多吧。”阿宁勾了勾嘴角,答得有点儿漫不经心。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贵姓?”吴邪觉得,若问这姑娘芳名跟问兄台芳名是一样的,像个笑话。

“啧,文绉绉的。”阿宁挑挑眉,不喜欢吴邪的客套,但她不厌烦,还觉得,他呆得有趣。

“姓陈名宁。"

"宁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真是客套,阿宁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她又不是为了他的报答而救人的,却发现吴邪正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哈哈”阿宁轻笑一声,真是个书呆子“可别书生意气,要报现在就跟着我啊。”

吴邪噎了一下,“好...”虽然望着阿宁那意味深长的笑,他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姑娘此行是往何处?”

“京城。”

“京城...”京城么,吴邪的目光暗淡下来,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在京城,他最大的仇人也在京城。

吴邪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去京城他可能会死,不去是无意义地活,他决心赌一把。

“怎么了?我可不准你反悔啊!”阿宁察觉到他的变化,担心吴邪反悔,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宁姑娘。我去。”吴邪淡淡地回答。

“好了,”阿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让眼里的满意溢出来“端什么书生架子,叫我阿宁就行。”然后走过来,拿着一瓶伤药放在他手上,她怕自己扔过去,砸得他那身子骨承受不起。

“喂,瞧你这衣服破的,跟个破落户似的。”阿宁的目光向吴邪扫了一扫,吴邪被看得有点窘迫,他可从没有被姑娘们嫌弃过诶。

“等会我叫人送些衣服来,你挑着换上吧。”阿宁自然明白吴邪的困窘,他是好容易才捡了条命回来的,无家可归不说,哪里还有盘缠去备衣服呢。

吴邪想“宁姑娘虽然看起来霸道了一些,说起话来狠了一点,但心还是很好的。”

他感激地对她笑了笑,阿宁觉得他的笑很晃眼,晃得心上泛起的层层波澜,要晕红了她的脸。

她旋即转身要走,却听得吴邪最后的话,“谢谢。阿宁。”

阿宁出门时得到的回答,

让她不动声色地高兴起来。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经过了一个月的周车劳顿,吴邪跟着阿宁一行人一路北上,终于到了京城,此时马车外的声音达到鼎沸。京城商业地段繁华热闹,两边的街道都排满了店铺,云集四方的商贾。布店里挂着各色的绫罗绸缎,薄丝轻纱。金银店里摆着亮澄澄的凤冠金钗,软丝银镯,工匠们把金银珠玉翻了新花样,掌柜就派人及时送至富家府邸,呈给公子小姐们挑选过目。

名门望族的小姐们必得呆在深闺里养着,首饰布料只等着商铺掌柜们排着队送来,若是自己在街上抛投露面,是要被她们表面上的姐妹们笑话为乡野村妇的。

至于玉器店里白绿翡翠雕成的花鸟摆件,古董店的里陈列着的奇珍异宝,则不久就该在权贵们的家里继续威风着。

当然,路边也不乏担着时令瓜果叫卖吆喝的,卖艺耍把式卖膏药的,平常商贩搭着个简单的铺子卖胭脂红粉,头绳花线,旁边簇着三两姑娘在挑选。

店里的富态掌柜们只顾打打算盘珠子,每天盘着进账,端茶倒水招呼照顾那都是伙计们的事,他们离掌柜的等级还差得很远。

茶坊酒肆聚着大帮的人谈天侃地,

秦楼楚馆除了纸醉金迷,

还催生着风流才子们流传千古的文章词句。

街上的人流你来我往,

熙熙攘攘,

喧闹着整座皇城,

吴邪坐在平稳的马车里,

仅听声音便可知外面车流人马,

川流不息。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京城,到了。”阿宁瞧了一眼吴邪,算是解释。“下车吧。”

吴邪跟着她下了马车,却又立刻顿住了脚。眼前一座高楼矗立,楼上挂着的鎏金大匾,上面书着“明月楼“三字,此时楼上正有一群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招摇地朝楼下挥着手绢,更有几位热情洋溢的姑娘恨不得把手里的丝绢扔在吴邪身上。

"公子来玩啊——”

“好俊俏的公子呢——”

空气里仿佛腻着脂粉气。

吴邪虽然没去过烟花柳巷,但只看一眼也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

“呃,宁姑,阿宁。我身无分文,花费不起……“吴邪婉言,打着茬要离开,却被阿宁一把拽了回来。一个姑娘力气竟不逊于一个男子,这让吴邪颇为震惊。

“没事儿,谁说要你花钱的。”阿宁笑得不明所以,带着吴邪向前走。阿宁是他的救命恩人,吴邪也不好反抗,只是耳根有点红“啊?那就更使不得了。”

跟着阿宁,吴邪这一路走得磕磕碰碰地,因为他一边要委婉推辞掉一茬茬迎上来的姑娘们,一边还要在人堆里找出条路来。明月楼的姑娘们对这略显拘谨的小公子很感兴趣,因为她们从没见过,哪位少爷来这里还会脸红的,似乎都觉得自己有那个义务来教会他些什么。

阿宁淡淡地瞟了一眼脸红着礼貌回绝的吴邪,再冷眼一瞥她管着的众位窑姐。

各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无一人再敢上前。

阿宁关上门,径直走到吴邪旁边。

“坐吧,应酬得不累吗?”本是体贴的话,却带着讽刺的口吻。

“不累,”吴邪摇摇头,“她们人很好,很热情。”吴邪还没察觉出阿宁情绪的变化。

“那你可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呢!”阿宁的声线骤然变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这下吴邪才感到大事不妙,更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阿宁为什么不高兴!

他赶紧倒推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应该说错话啊,直接被阿宁判为多情的风流人物,他觉得委屈。

“阿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那么,咳,多情。”

吴邪并不因为她们是风尘女子就轻贱她们,以礼相待也无关风月。

只是对姑娘们,有着发自心底的尊重罢。

阿宁看着眼前的人认真解释的样子,她又不由得想笑,刚才的怒意也都烟消云散。

“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阿宁也逃不了这句真理。”吴邪暗暗地想。

“你坐吧,上面没钉子的。”阿宁看吴邪站了一阵子,也不坐着,觉得吴邪还是把自己当外人。

吴邪知道阿宁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宁小姐嘴狠了一点,但心却是很好的。

其实他并不觉得累,但怕这位姑奶奶又生气,他便顺着她。

吴邪坐了很久的马车,口渴得紧,瞥了一眼桌上的茶,犹豫着要不要喝,这一幕没能逃过阿宁的眼睛。

“呵呵”阿宁轻笑,笑声里满是嘲讽的意味,“怎么?觉得我不怀好意?”

吴邪被戳中了心思,很是尴尬。

“呃,在下不敢。”吴邪避开她锐利的锋芒。

“喝吧,今天并不打算为你收尸。”阿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强硬中带着一丝得意。

吴邪生平没有遇到过说话这么厉害的角色,如今才算见着了...

得了阿宁的应允,他饮了杯中的西湖龙井。

"那么说正事儿了,公子。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你会哪样?"阿宁的意思,显而易见。

吴邪心头一紧,急忙推脱“在下天生愚钝以致一事无成,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便咬住了嘴唇。

“是吗?”阿宁突然笑起来。“那无妨,不卖艺就卖身咯。"阿宁从来不是好糊弄的。

来真的啊...阿宁其实是刀子嘴刀子心!吴邪愁了脸,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咳,乐器我试试吧。”

“这就对了嘛,我可不愿干暴殄天物的事儿。"

吴邪相信自己这次是真的掉到土匪窝了。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阿宁开门吩咐了几个手下,把乐器搬来,原来外面已有人等着,顾不得吴邪说愿不愿意的,好在吴邪是个全才,之前的话呢纯属推脱。

论吴家在江南地位声望,在富商巨贾数不胜数的江南地区,跻身前三也是毋庸置疑的。

况且吴家就这么一位小公子,被全家人宝贝着。请来的先生都是扬名天下的大家,请来的乐师也是闯荡四海的名流。

这孩子不但天赋极高,而且乖巧懂礼。

老师们都爱惜这个天赋过人的孩子,

多宝贵的独门精粹,压身绝学都悉心相授。

吴家二爷更是为这吴家宝贝搜罗各种断世孤本,

每当看到侄子为那一箱箱古籍展露笑颜,吴家二爷觉得很值得。

在江南,面容俊朗,才艺双绝,待人和气的吴家公子,可不知是多少水乡姑娘的梦里人。

“嗯?”

吴邪一曲奏罢,四周仍是寂静无声,吴邪试探着当心一画,众乐师这才回过神来。

方才一曲虽是吴邪信手一弹,却如同仙乐轻舞,绕梁不绝,连绵的虚幻美景在诸位乐师眼前铺排开来,听见流水,却见高山。就算是对音乐并不精通的阿宁,也沉醉其中。

“余音绕梁,如今算是见识了。”

“公子之才,真是举世无双。”一位歌伎仰慕地夸赞。

“此曲只应天上有,却因何故落人间。”善才之言,恰到好处。

几位年轻貌美的歌伎为吴邪的面容与才华倾倒,对着他暗送秋波。听了这些平日里谁都不服谁的乐师们的一致的赞扬和肯定,阿宁的眉眼弯了弯,只是在望着有些人的时候藏着阴霾。

“好了,下去吧。”一声吩咐,众乐师便各自抱着乐器离开了,井然有序。

“喂,吴星?你不会真叫吴星吧?”

“嗯。”

“这名字可真难听。”阿宁瞧着他,话里带着点嫌弃。

吴邪心想当然了,他随便取的能好听吗。吴邪没有傻到告诉阿宁他是被追杀的吴家人吴邪,在阿宁问他名字的时候就随口答了一个。不过阿宁没有继续问他的身份,这让他有些意外。

阿宁聪明,她知道问一个被追杀的人的身世,只能问到另一个人的故事。

“那,你给个意见吧。”他是会弹琴的,怎么听不懂阿宁的弦外之音。

阿宁有点意外,却很高兴:“那就叫无念,无辜的无。”阿宁报出了老早想好的艺名。

“好。”隐姓埋名,吴邪倒不计较,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只要不叫吴邪,都可以。

"伤好了,就卖艺。“阿宁笑笑,突然抛出的一句话,让吴邪忍不住想自残...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一月余虽是匆匆过去,墙外的人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但这段时间对于墙内的张起灵而言,却是无休止的漫长煎熬。焦虑甚至害怕,十四皇子罕有的情绪波澜,如今令他一直心神不安。
一个月前,正是吴家被弹囘劾的时候,金碧辉煌的朝堂是一片寂静,文武百官们个个屏气敛声,紧握着手中的笏板,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更别谈有谁站出来犯言直谏了。
这些官囘场的老油子们,有些虽然知道吴家倒囘台对自己也很不利,但任谁也不敢在皇帝气头上进言,更怕此刻被皇上点出来发表意见。
昔日吴家昌盛时,西子湖畔高楼设宴邀得天下才俊共赴,那是何等的场面呵,现在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平日里官囘场往来的朋友们就成了陌路。
可是偏偏是十四皇子,被理所应当地认为该避嫌的十四皇子,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坚定地站了出来。
旁边的四王爷张海客看到他的举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给张起灵使眼色,可张起灵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哦?难得听你进言...”此刻,张隆半正在气头上,这时要听人说话,不管是什么样的忠言,心里都很不情愿。
但这是他十四子第一次要站出来说话,而且张起灵和吴家的关系颇为特殊,他似乎知晓了张起灵的意思。
‘他一定是要撇清自己和吴家的关系吧,’张隆半心想,这么一来他倒感到有点高兴。这些皇子中,厉害的也不少。而以十四皇子遇事冷静,处事果断,能担重任而且成绩斐然最为出彩,可以说是他心中皇位最合适的人选。若不是太子是嫡长子,先得了太子封号,不然就该是这虽年少,但最为沉稳的十四皇子。
不过张起灵虽然能力很强,但也有好些让张隆半不满意的地方,他不满十四子向来沉默寡言,不善变通,自己好心好意给他定亲他也要拒绝。
张隆半想这次吴家的事能让十四皇子开窍了倒好,他应该明白九五之尊就应是不该顾交情,不管有多深,到了关键时候该抛是必定要抛的。
他甚至不会因为张起灵和吴家的密切关系而怪罪他,他还会在众位大臣面前拎清十四子和吴家的关系,堵得口舌,以后也没人敢再做文章。
十四皇子若能通达点,那也就达到他心中的标准了,现在太子又这么不争气,所以,为十四子扫扫路,帮他把前途上的障碍铲除,也是给自己留个备选。
然而,张起灵的话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儿臣以为,吴家历来为国囘家社囘稷鞠躬尽瘁,迕逆一事定有蹊跷。”十四皇子一出口,便令堂下众人瞪目结舌。
“混账!”张隆半大发雷霆,直接摔了手中的奏折。
奏折“啪”的一声撞破在雕龙柱上,朝堂上凝重的空气突然爆裂,声响仿佛是突然在人耳旁炸开,台下的大臣们一门心思地揣度这让人心惊肉跳的场面,就一下子被惊了回来,吓得诚惶诚恐的他们心猛地一颤。
下面的人除了张海客约莫能猜出点缘由,其他的都感到十分震惊,心里响鼓直擂,都不知道十四皇子来的是哪一出。
没有人看到皇帝气得发青的脸色,除了张起灵,直直地与父皇对视,在动囘摇的墙头草之间巍然屹立,固若磐石。
一旁的张海客气得都快吐血了,“我的十四弟诶,察言观色你不懂吗!平时我劝你多发言你一言不发,今天中邪了是吗!”
张隆半历尽风霜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十四子的目光倒令他有些畏惧了!那眼神里隐射的敌意让他感到不寒而栗,那种为了让他收回成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坚定,让他有些畏惧了!他因为自己的畏惧更加生气,积压的怒气瞬间引爆,“吴家逆反已经是铁证如山,无需你妄加评判!”
张隆半本就顾忌吴家在朝中的势力,担心这些大臣联囘名替吴家说话。现如今外人们还没发言呢,倒是自己的儿子胳膊肘子往外拐了!还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十四皇子,他有这么,人心尽失吗。
整个朝堂一片安静,一人之力终归是单薄的,平日里十四皇子并不会勾结朋党,笼络人心,甚至于在百官口囘中,落得个“冷面王”的称号,他们揣度着帮了十四王爷一把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何必担这么大的风险呢。
为什么其他人不敢替吴家说话,再不通达的人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正在气头上的万囘岁爷把你也划入了吴家党羽,那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沉着冷静如张起灵,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时为吴家求情是冒着怎样的风险,他甚至知道会遭到必然的惩罚,不过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其实张起灵本也不觊觎帝王之位,至尊之权,最大的愿望莫过于护得那位吴家少爷一世天真无邪,所以,他并不怕父皇的失望,怕自己失了争夺继承人的席位,只要能守得吴邪一世安稳,那什么锦绣江山,至尊之权,他也是不稀罕。
偌大的朝堂变成了无硝烟的战场,只剩得父子二人为了各自立场针锋相对。
尽管张隆半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可张起灵却不肯罢休,“儿臣恳囘请父皇,不要因一时之气降祸忠良!”因为张隆半的口谕是即刻派兵,没有时间了。
“逆子!你是怪你父皇老眼昏花了吗!”张隆半被气得心口剧疼,“朕看你是昏了头了,非得好好反省不可!”他立刻召集庭旁的侍卫“来人!将十四皇子圈禁宗人府,此事不可再议!退朝!”皇帝大手一挥,庭前侍卫便齐齐出现,张隆半愤然离开,留得满堂震惊的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圈禁宗人府?这是多么严苛的惩罚呵,非是身犯重罪的皇亲国戚,绝不会遭此处罚。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有些大臣互相递了递眼色,幸灾乐祸,自然那是八爷和太圌子一党的人。

四爷党的人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张海客气得脸色铁青,他是觉得弟弟未免太不懂事了!这皇权之位竞争最激烈的时候,此诚危及存亡之秋也,十四弟怎么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站出来为罪臣说话,引火上身。

张起灵本人并无多大反应,只是皱着眉盯住张海客,嘴里说着什么,隔得太远,也没人能听清

不过张海客知道,那口型分明就是两个字,“吴邪。”

‘真是昏了头了!’张海客恨铁不成钢地想,‘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张海客现在急得晕头转向,张起灵却并不在乎父皇将他削官革爵,今天他义无反顾地与父皇对抗,他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只希望以一己之力给吴家以翻身的机会,让父皇收回成命,没能料到的是,父皇原不是被蒙蔽,而是铁了心要让吴家垮台。但无论是对抗满朝文武,还是独断专行的父皇,他也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吴邪那一边。不过圈禁就意味着失去自由,“自己的命令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递不进来,所以在他被关押之前,才会不停示意张海客,务必要暗中安顿好吴家,照顾好吴邪。

张起灵的目光钉在他身上,张海客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示意他明白十四弟的意思,却也只是表面上敷衍他罢了,心里作的是另一番打算,“为了吴家那小子,十四弟可真是什么也做得出!”张海客对此感到后怕,他原以为张起灵是没有弱点的,如今却暴露在众臣之前,以后他们再拿吴家说事可怎么办!他们一方将永远处于被动局面,张海客想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看倒不如真借太子之手,重创吴家,若那小子经不起这一路颠簸,有幸死掉了...”

‘一者张起灵再无软肋,二者扳倒太子,不必自己多费口舌,张起灵自然不会放过他的,真是一举两得。’张海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痛虽是要痛的,但十四弟,等你登上皇位了,必然还要感激我。’帝王本该是孤家寡人,若别人都六亲不认,而你却被儿女情长缠身,这如何斗得过?张海客以为他的打算是很好的,是的,全然是为了张起灵的位置着想,但他并非张起灵,怎能知张起灵的利弊权衡?

张起灵是比他们谁都成熟稳重,只不过与他们都不同。

其他王爷谁不是眼睛盯着金殿上的龙椅,心里搁着案头上的玉玺。

当张隆半一声令下,百官诚服的时候,跪拜行礼间,谁不巴望着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权利与他们而言,是香车美女,金银珠玉,是草菅人命,清除异己的工具。

于张起灵而言,是责任却更是负担。

他现在被亲王的身份推着走,整日事物缠身,这些公务,不但棘手难办而且繁多麻烦。

他没有意识到他父亲的用意—有意栽培他做候选人,只想着反正父皇时日不多了,忙也不过这阵子的事,他不必非惹父皇生气而生出别的事端,他一再回绝父皇给他许亲的要求,已经令父皇颇为不满了。

等父皇驾鹤西去,就没人能管他的事,那时自己就可以在杭州定居下来,守在吴邪的身边。张起灵无意于夺嫡之争,不觊觎至尊之权,他不过是想陪伴在自己挚爱之人的身侧,哪怕永远以朋友的名义,没想到这简单的幸福,如今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高墙下的日子寂寞而煎熬,自责与痛苦滋长着他对权力的渴望,他如今意识到,就算是自己与世无争,也逃不过命运的倾轧,即使张隆半放过吴家,新任皇帝的一句话,也可能会危及吴邪的人生。他憎恶权力,是权力让他所爱之人颠沛流离,可他又迫切地需要权力,只有掌握了至高的权力,方能改写这命局。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各位攻君对小邪的感情都是很纯粹的啊,为什么就越写越后妈。我想了一下,问题就在于...吴邪的感情也很纯粹-_-
毕竟,盗笔邪嘛,还是个纯情的孩子, 应该不能接受 all, 所以只能被 all,
被就意味着被强迫,被压制啊,所以,就算大家都喜欢小邪,恨不得把所有给他又有什么用呢,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然而这也不是最根本的问题,问题的本质还是lz是后妈,避开这个题材写甜甜的恋爱故事不好吗!
其实就是为了写盗笔修罗场而动笔的吧,还说剧情本该这样发展,自己也无能为力这种话....其实是本来想写阴暗情节,而选择这样开头的对吧!(不好意思,最近日剧看得有点多hhh,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更文看人品,但我人品是不太好的,有亲愿意看我才愿意更吧~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院子(窑子),规格气派,其他院子远不能及。据说,这是当年陈皮阿四以铁面生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相要挟,耗时几年才成的。

正楼供纨绔子弟和文人墨客们饮酒玩乐,纵情声色,此楼的构造十分奇巧,一座阁楼由重链所吊,宛若凌空,乐师们在这空中楼阁里弹琴奏曲,不得不说音乐真是奇妙的很,让不同层次的人在此地都能感受到那么一点风雅,当然领略多少全看自身造化。

另有侧楼两座,东楼是阿宁及其心腹们的住处,西楼是烟花姑娘与伶人无客时的歇处。背面还有一栋偏楼,那是打夫与打杂住的地方,作为京城最大的人口交易场所,雇佣一帮打夫那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陈氏父女出了名的残忍狠厉,也是“明月楼”最有效的保护伞。

吴邪一来不住偏楼,也不住西楼,过了些日子,渐渐地生出些传言,说阿宁是看上这新来的公子了,在金屋藏娇呢。

其实阿宁背地里本有此意,她隔三差五跑地跟吴邪说话,明眼人谁看不出端倪来呢,偏偏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阿宁跟他搭话,他就中规中矩地回答。吴邪不知道她的意思,到底是因为吴邪对她也没有想法,她能怎么办呢,现在没有把握拿下吴邪,碍于面子她就不能让吴邪知道自己喜欢他,她有时恨他是个呆子,怎么不来追求自己呢,只要吴邪答应做上门女婿,以后陈家家当都是他的,阿宁一边叹息着他的木讷,一边想到他天真的神情,自己又在怨怼中莞尔一笑。

今天的来悦楼依旧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休息够了吧?该干活了。”阿宁站在吴邪身旁,指了指空中楼阁,问到:“那儿,去得到么?”她想,如果去不到,就在堂下奏一曲,反正是为了给别人看见,她不是在藏人。

吴邪看到去往小阁的唯一路径是长条丝绸勾起的一架桥,心说‘这来悦楼的人,个个都会杂技吗?’还好他以前习得一点武功,师傅很厉害,所以他轻功不算差的。

“怎么去不得。”语罢吴邪便带起斗笠,腾凌而去。

“还真是小瞧了他。”阿宁感到有点意外,嘴角微微上扬。

吴邪到了楼中发现,里面搁置着各色的丝竹管弦任人挑选,他拿起一把琴,心想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弹差了也不会知道我是在砸吴家的招牌。

但出于对音乐的敬畏,拂弦调音后,他立刻专注起来,“泠泠汀汀”琴音悠然而下,似风声簌簌,如流水潺潺,时而激越,时而轻昂,好似天山圣水冲荡进这红绿染缸。

明月楼的氛围仿佛立刻发生了变化,琴音渐小,周围的声音随之渐消,玩乐之徒,纨绔子弟停了逗弄姑娘的把戏,转而附庸风雅。

正当此刻,解子扬正和几位头牌歌伎调情,他面容俊朗,出手阔绰,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虽然本人带着一股子邪气,却因此更令姑娘们着迷,几位歌女围着解家二少爷争风吃醋,争着使出各自的本事,倒还真是各显神通,娇羞而做作的笑声不断从楼上传来,显得颇为突兀。

“咳……”意识到四周环境的变化,解子扬摆摆手示意她们停下,其实他也挺郁闷的,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来悦楼都安静下来。

于是他开始听这首曲子,那人弹得不是往日的红尘艳曲,一音一弦,听着都像上堂雅乐,勾起他的兴趣。

对于音乐,他还是略知一二。

不必说解家是京城贵族,逢着生老喜丧必请乐师梨园,就是他和哥哥解雨臣也学过几年戏曲,不过解雨臣能学成当家花旦般的人物,他呢,半途不到便荒废了。

他虽自恃听过各类名家演奏,却始终觉得今日的琴声更胜一筹。

解子扬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玩弄起杯盏,啜下一口酒,“阁楼中的人,少爷我,可很好奇呢”

几曲奏罢,吴邪当自己完成了阿宁给的任务,便匆忙地快步离开,这时楼中众人热切的目光追随而至,可吴邪戴了斗笠,他们看不清容貌,只能从身形判断这是一位男子。虽是男子,他们也并不奇怪,毕竟明月楼里,既有歌伎也有小倌,种种好奇的,仰慕的,钦佩的,渴望一睹芳容的目光扫视着吴邪。

吴邪感觉当初因为担心丢脸而带上斗笠,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好在阿宁早吩咐好了手下,在他们的帮助下吴邪坎坷地回了东楼。

吴家人向来重礼仪,可真不能怪吴邪对身后热切的目光不管不顾,自顾自地离开。

如果是姑娘们羞羞答答地望着他,他定会给以回应,奈何此时追随在身后的是一群目光直直盯着他的男人,‘你他娘的...’吴邪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尴尬地抱怨。

而罪魁祸首阿宁正站在楼上,差点儿笑弯了腰,“有趣,有趣!”她欣赏着吴邪逃离这些簇拥的狼狈模样,戏弄吴邪总是让她得意“下次碰见我,别怪我提你的可怜样了!”

阿宁喜欢吴邪,却似其他女子般的仰慕他,而总想抓住机会取笑他,她不像水乡姑娘那般温婉贤良,希望做吴邪的添香红袖,即便在厅堂上没有一席之地,但能接近他,照顾他便是她们最大的幸福。可阿宁呢,却是想方设法地要为难他,因为她习惯了强势,见惯了风浪,而爱情却是未曾遭遇的洪水猛兽,如果不在喜欢的人面前全副武装,她怕自己会手足无措,溃不成军。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吴邪刚坐下来,端起杯子刚要饮杯水,立刻就有下人来敲门了:“公子,楼下很多人,都说想见你一面,您去一趟吗?”
“时候不早了,请他们先回吧。”吴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他回想起那些男人看他的目光,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敲门声又咚咚响起,下人又跑来问: “公子,他们还等着那,说您不来是不肯走了,要不您还是去一趟?”
这话让吴邪有点过意不去,大晚上的让人在冷风里等着,按吴家的家规,那是绝不允许的事。
楼下的人等了半个时辰,虽然一个信也没等到,但这群人并不感到焦躁,他们觉得能弹出如此佳音的才子,让他们等多久也不觉委屈。解子扬站在这群人的最前面,他都诧异于自己的耐心。
见一面当然不算什么,但如物件般供人观赏,吴邪觉得膈应,况且若是今天答应了,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不得不答应了么。好在吴邪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很快想出了个法子,打发他们走。
“那就请告诉他们,千金一面。”吴邪笑答。
下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捕捉到笑容里的那丝狡黠,这才清楚了吴邪的用心。下人明白了,这位公子不愿同那些人打交道,却又拒绝得有礼,价是开着的,见不见是你的事,可是这位爷,在京城花百两银子买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都绰绰有余了,您这一千两的一面,咳咳,您是有多见不得人,哦呸,不想见人。
出人意料地,吴邪开的天价被解子扬一口答应了下来,在身后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解家二少爷快步上楼。
看到这突然的转折,站在远处看好戏的阿宁皱起了秀眉,吴邪的话分明就是拒绝你们这些人的托辞,你还给老娘借题发挥。
“这个解子扬,玩儿的什么花样。”阿宁不满地想。
解子扬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吴邪的门口,他挥挥手示意下人离开,下人恭敬地点头。
“咚,咚,咚……”
‘’怎么又来了?‘’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郁闷,却听得解子扬心花怒放。
“我可是花了千金见你一面的人啊,这么款待我?”门外的声音透着股邪气,让吴邪下意识地防备起来,在变故发生之后,他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
吴邪起身开门,门是开了,欢迎解子扬倒不见得,他觉得门外的人把玩笑话当真,怕是个思维不太正常的人。
吴邪略微困惑地看着解子扬,这人怎么真一掷千金来见面?但解子扬确实这样做了,吴邪不得不开门,眼神里是满满的诧异和无奈。
解子扬却觉得这双眼睛可爱得紧,这个人就像是他弹的曲子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他玩女人向来只看她们是不是头牌,没在乎过她们各自有什么特点,便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今天的这个人,却让他细细打量起来。
眼前的人气质清新脱俗,如出水芙蓉般,解子扬根本移不开眼,尤其是吴邪那双眼睛,款款的情绪,莫名让他想起西湖粼粼的微波。
“你是谁?”吴邪的问让解子扬回过心神,
“仰慕你的人。”解子扬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笑容并不让吴邪放松,吴邪觉得他不寻常,就像他古怪的耳环一样,邪气的很。
“那见完了么?”吴邪淡淡一笑,晃得解子扬北都有点找不着,趁着解子扬还愣神,吴邪果断地关上了门,正沉浸在倾城一笑之中的二少爷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门就倏然关上了。
解子扬这才惊觉过来,“千金一面,果然只见我一面啊...”他被吴邪逗得哭笑不得。
吴邪心里的算盘打得可好了,他故意当了一回“奸商”只是希望门外的人立刻找阿宁算账,有人吃了亏碰了钉子,以后就再无人扰他清闲。
“啧,怎么就没多跟他相处一下呢。”解子扬不住地埋怨自己,还一亲芳泽呢,芳容都没机会细看。”
“不过,千面公子,我们缘分长着呢…”想到这儿,解子扬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解家二少爷不但没有因为吴邪千金一面的天坑行为告雨烟楼招摇撞骗,反而又掷下千金,邀吴邪明日赴宴。
吴邪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这解家二公子钱多人傻,更确定了他这人不大正常的想法,不愿结识他。吴家的家规很好,现在的吴邪,虽没了贵族的地位,仍然有贵族的品味,没落的贵族虽然已无钱无势还寄人篱下,他也不愿意土豪来打扰他。
最让吴邪恼火的是,他被解子扬坑得不浅,自那日以后,无念千面公子的名号传遍了街头巷尾,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雨烟楼是高端娱乐场所,做的既是“人口交易的买卖”,那就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阿宁虽然暗暗有些后悔,但当她看到吴邪郁闷的神情,她又不再担心,吴邪连男女之情都不开窍,又怎么可能被解子扬拐走嘛,那么让他去也无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宁替他同意了,那么吴邪只能压着百般不愿去见解子扬。

马车走在繁华的京城之中,吴邪心底里生出一种熟悉感,他来过的,很久之前。

酒楼落在寸土寸金的东市,装潢得恢弘气派又不失典雅高贵,里面的伙计都是些伶俐的年轻人,动作麻利也很懂规矩,吴邪淡淡看了一眼,一楼入座的客人只三三两两几人,从他们的身着的华服看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

“公子,请。”恭候多时的下人毕恭毕敬地请吴邪上楼,这儿的贵宾解子扬嘱托他们必须照顾好这位来客,看解家二少爷如此重视眼前这位公子,他们肯定不敢轻慢了。

“嗯。”吴邪点点头,他手执玉萧,白玉的萧与他纤长的手指正衬,吹奏一曲这是吴邪自己的意思,他是卖艺的,不是卖笑的。

虽然上了贼船,吴邪不过觉得自己是个落魄的乐师,弹琴奏曲维持生计,并不可耻。

“来了?”吴邪刚进门就看见一旁等候已久的解子扬。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都是伶人歌伎忐忑不安地等着恩主,怕他们失约,如今这样的对换解子扬也没觉得又何不妥,或者说他等得心甘情愿。

吴邪打量了一番解子扬,左耳垂着的青铜耳环,古怪邪气,俊朗的外表也没能给他加分,

因为吴邪是男人...

“你终于来了。”解子扬看到吴邪的影子,邪气的笑容就藏不住了。吴邪不知道他为什么用终于二字,自己不是准时来的么。

要说这解家二少爷能在万花丛中如鱼得水,靠的不仅是解家的万贯家财,就凭他那天生的好皮囊,一个笑容就能让姑娘们死心塌地。

吴邪看着喜形于色的解子扬,并不觉得他笑得迷人,反而觉得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傻笑?

”嗯。“吴邪应了一声,向他点点头,完全不同于解子扬对他的热情,相反,他倒希望能快点浇灭解子扬的热情。

“快坐,快坐。”解子扬屏蔽掉吴邪的疏离,吴邪坐下,把玉箫搁在桌旁,开口问到:“二少爷想听什么曲子,无念愿奏。”吴邪希望他们的关系不要变得复杂。

“啊...,其实,今天请你来,是特意想跟你谈谈的。”解子扬觉得有点委屈,眼前的人怎么就这么戒备自己呢,他是不敢奢望吴邪会对他投怀送抱,但有来有往他就十分满足了。

“谈什么?”吴邪感到有点奇怪,同他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艺人有什么谈的呢?

“你喜欢什么,那就谈什么。"因为吴邪是初来乍到,怎么打听他也打听不到吴邪的喜好,只好当面问吴邪。

”好。“吴邪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嗯!”解子扬内心的喜悦冲刷了怕被拒绝的忐忑,看着眼前人奕奕的神采,自己竟高兴得有点无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为一个人的音容笑貌拴住心的感觉。他拒绝你你便怅然若失,他答应你你又欣喜若狂。他甚至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封闭的内心似乎突然袒露出来,被另一个人的情绪占满。宿命,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那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二少爷想谈哪样?”吴邪相信这些解子杨肯定样样不精。

“咳咳...”现在解子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些,他都不会!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吴邪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他还上心了,看着解子扬略显焦急的样子,他心里一时有点过意不去。

“二少爷,还是谈些别的吧。”吴邪替他解围。“初来乍到,给我说说京城的事情吧。”

“好,”解子扬十分感激吴邪的善解人意,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他即刻接过这个话茬,绘声绘色地给吴邪讲起,京城,解家...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阿宁:“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以前我更一点写一点,一个短句也很心疼,常常是一个句子一排,现在倒过来改写过的六万字,该并的并,该删的删,完全不心疼了好吗……
半年一度的考试月又来了,暴风哭泣,不,我还没改到瓶邪重逢,专业课放过我...(尔康手不管用,仍然被拖走的lz)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在今天的笔译考试上,遭遇实在太惨了,跑错了考点又没带证件,搞完这些考试迟了十几分钟,不过监考老师的态度很好,我觉得我下半年还会来的,赶完了感觉自己好惨好无聊,(考场真是灵感高发地)于是开始想自己写的小说hhh,让我念念不忘的竟然是我之前写的一篇文,初衷是很好的,写小邪遇到个变态追求者,这人的出现完全把他的生活毁了,然后小邪在极端危险的环境下筹谋着,想办法重新把攻君们召集起来,组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在他的策划和后宫的帮助下逐渐粉碎掉变态追求者的王朝,最后也是很happy 的结局吧~,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我写到三分之一的样子,我就觉得写文好累呀,而且也没有什么动力了…,又不想坑,于是直接BE了...
后来看到有人骂我坑货😂我:“嗯???我没有坑啊,我只是为了完结把主角都写死了…”(还在狡辩,我从未见过在此厚颜无耻之人= =)
只是我给我苟老婆提了一下我把主角写死了, 就完结了,然后,呜呜呜,她骂我!还说要是她追我的文的话,她就打爆我的头了==!!!(果然是我苟老婆???,一点温情都不给我...)
反感百合的最好不要看我的文,倒不是我的文里会出现百合情节,而是因为我是百合...
我本来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但是很听她的,现在想想,当初的确不应该,不想写可以不写,但我不能出尔反尔把 HE 改为 BE 吧?
太过分了吧 hhh,都是cp粉何必写些让彼此难受的东西呢,以前就是头打铁了
现在我想了一下,呃...,无论如何是不能把主角写死来完结文的,于是把那部分改为小邪大病一场,(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把两个故事链接融合起来,分成前半段和后半段,这篇文讲的是攻君拯救小受的故事, 下一篇讲的是小受拯救攻君的故事,这样两篇都写了三分之一了,快乐hhh ~
然后我给她说完这一堆之后,她表示勉强同意,“你倒是写啊姐妹?”
“暑假吧hhh。”
在回来的地铁上,姐姐看到我在写东西,她问我,你不觉得用第一人称写文很难吗?”
我…?姐姐我现在是在写日记呀😂,我也是觉得第一人称太难了,所以我写文都是用第三人称的。
不过,姐姐能听完我的话,还给我提意见,凉子感到很开心呢~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虽然已收手,到底不甘心。

“咳咳。”解子扬别过脸去,美色当前,难能不念。但天时未有,地利不占,最关键的是吴邪对他还没太过喜欢。那就只能咽下欲诉的思慕,哽下澎湃的心绪,此刻不可,操之过急—-,层层铃声退去,蛊惑就失去了魔力,恍惚的吴邪看到白茫茫的浓雾于眼前渐渐散开,模糊的人影逐步清晰。

“无念?”解子扬试探地问道,二少爷一直觉着这名字和眼前人毫不相称,无情无念无挂牵那是看破红尘之人的心境,而他的个性却是如此鲜活,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能勾起自己心中的邪火,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回答,草草决定的名字当然在吴邪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解子扬操控铜铃多年,看吴邪的反应就全明白了,“咳咳,无念?”

“嗯?”吴邪正忙于整理混乱的思绪,仿佛听到有人跟他说话,是在说什么呢,他努力理着头绪,感觉就快清楚了——“无念,”解子扬笑起来,带点怀疑的目光具有压迫性,“在下能否知晓公子本名呢?”他急于要把自己同其他人区分开来,他要知道吴邪的名字,他要同吴邪更亲近,解子扬一边笑一边把吴邪打量。

吴邪看着解子扬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觉得有些别扭,往后退了退,“呃,我...”解子扬的请求看似简单,可对身份特殊的吴邪而言,却是莫大的麻烦,他一时只好尴尬地望向别处,好在吴邪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灵光一闪就想好了对策。

“解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混的是下九流,哪能报真名真姓,令祖上蒙尘,还请见谅。”吴邪淡然一笑,被动变成主动,真是不留余地的解释,解子扬满满的挫败感。既然他已婉言不提,那自己再坚持也是无益。

解子扬摇摇头,觉得很无奈,本来以为自己绝处逢生扳回一城,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吴邪三言两语就破了他设下的局。这一个个回合下来,吴邪见招拆招的本领虽然强到让解子扬有些灰心丧气,不过他对这小公子愈加中意。

解子扬暗自觉得好笑,觉得自己还真是拿眼前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解家二少爷本来一贯奉行敬酒不吃罚人吃的原则,他管那些歌伎是吃软还是吃硬呢,霸王硬上弓就完事了。第一次都得欲迎还拒,可后来呢,后来都主动献身谁还会装模作样呢,不过再后来,再后来二少爷觉得腻味了就没有后来了。可对吴邪呢,软的吴邪不吃,硬的呢解子扬又不敢来。所以说这人在做天在看,玩弄别人感情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干,再厉害的邪魔冷不丁地哪天被月老牵了红线,把一萍水相逢的少年看入了眼。以往他让别人受尽相思的煎熬,让别人饱尝爱而不得的痛苦,如今会有让他心驰神往的人一一讨回来。遇到吴邪也许真是解子扬的报应,好在爱情充满了魔力,能让当事人对这些惩罚甘之如饴。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他想,进不可攻,那就守。“可我宁愿唤属于你的号或字,也不愿唤你这假名字。”没有强人所难,吴邪对他有了些好感,倒还识趣。吴邪应承了他“二少爷,可以称我阿邪。”

“小邪,你要知道我并不愿意让你为难。”解子扬一边说着一边把不安分的手搭上吴邪的肩,他想虽然不能将媳妇一举攻下,但进步还是要有的嘛。

“那我就,谢谢二少爷善解人意了。”吴邪笑得纯良,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也只有本来就心怀不轨的人,才会对这样的举动浮想联翩。

“你看我们相处这么融洽,那我,我明天可以再约请你吗?”解子扬笑弯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足以掩盖自己内心的紧张。

此刻,吴邪不得不承认,解子扬笑起来虽然邪气,可也确实迷人,不过对吴邪来说,对没有龙阳之好的吴邪来说,他是完全不为所动的...

吴邪本来下意识地就拒绝,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在京城是无依无靠,亲近的人以前还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是反目成仇了。他要想报家族的血海深仇,没有雄厚的财力和人力是办不到的,或许这个有着深厚背景的解子扬,可以在复仇之路上助他一臂之力。

谈话静止的片刻,空气似乎凝固了,吴邪心想,他怎么感觉放荡不羁的解子扬神色有点紧张?解子扬当然清楚,如果被断然拒绝了,那他该怎样死皮赖脸才能再跟媳妇搭上线呢。当吴邪的目光触碰到他的目光,这回,又轮到解子扬望向别处了。

虽然他不清楚解府二少爷连连约请他这个奏乐的干嘛,若他是个姑娘那还说得过去,难不成这位解家二少爷真是想潜心学习音律?

“...”,吴邪看了看解子扬不正经的模样,觉得自己真是擅长想象。不过现在的他处在四下环顾无去处,昔日挚友不可依的地步,真要刨根究底,让屠戮全族的人血债血偿,他一个无钱无权的乐师还不知从哪步做起。解子扬的意图他尚不清楚,可解府强大的实力是他眼下无法拒绝的,于是吴邪点了点头。

解子扬知道小邪虽来了明月楼,却不是楼里的人,他的谈吐气质和明月楼的人迥然相异,可是他为什么会认识阿宁,又来到了明月楼呢?解子扬没想到小邪的心理防线竟如此薄弱,以至于自己能轻易地攻占了他的意念。他一定是经历了可怕的劫难,所以他才防着自己,什么也不愿透露。

解子扬知道,吴邪的身份是危险的,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炽热的情感,这在他眼中,甚至是一个契机,他想如果自己帮他摆平危险,护他周全,他还用担心自己不能抱得美人归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赢得小邪对自己的信任。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今日听着解子扬给自己讲解家的背景时,吴邪当时已意识到他之前和解子扬的家族是有渊源的,他记忆中那个美得如画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就是解家的女娃。虽然他们的相遇已是很久之前,但吴邪是仍然记得她美丽的脸,他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子,那是他童年美好的悸动,是他初恋的萌芽。

他知道解子扬跟她都来自解家之后,本想问问她的下落,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便是不抱了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能抱有幻想,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能奢望那个可爱的人陪他过提心吊胆的生活,白日里经历了一番希望的升起与覆灭,此刻的吴邪心里空荡荡的,徒剩物是人非的感慨,今晚他又做噩梦了,梦里那夜的情景是如此的清晰,他看着自己站在二叔身旁,而他们的对面是太子和前来抄家的军队。谁都知道皇上给他们安的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吴家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最后竟落得抄家流放的结局,这莫须意味着未必要有罪,一定得有罚。

吴三省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冲上前要跟太子一党人理论,手中提着他的刀,此刻吴二白竭力把他拉住往后拖,可是谁也无法拦住暴怒的吴三省,“不要!”吴二白和吴邪同时大喊出声,吴三省拔刀了,他的军队也亮出了利刃。事情突然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吴家这是造反!”利刃已经出鞘,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浩劫。

太子的军队早已包围了吴家,吴三省的兵只占了一时的上风,最后寡不敌众,很快刀就向着吴邪的亲人砍去,家人,朋友,一个个地在吴邪眼前倒下,此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雨水与血水相融,地面变成一片鲜红的汪洋,吴邪跪坐在血海汪洋之中,他是家族不幸的幸存者,被世界所遗弃的绝望感吞没了他。

"二叔,我该怎么办……?”吴邪额间冷汗涔涔,身处一片令人心惶的黑暗中,他听不到任何回答,吴邪握紧了拳头,却感到深深的无力。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屋外的寒鸦盘旋而过,丑时已至,外面瑟瑟的秋风裹挟着冷雨淋洗着檐外芭蕉,此刻的崇德殿仍然亮堂。颤颤巍巍的烛火镌刻着皇帝冷峻的模样,给此刻怒不可遏的帝王镀上了一层火光。

“成越,你太令朕失望了!”张隆半一拍桌子,案头的奏章发出窸窣的响声,声响吓得跪着的太子止不住地颤抖,“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

张隆半铁青着脸,根本不为所动,瞪着已跪了多时的太子,他不是在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在看有罪之臣。

“父皇!儿臣是被蒙蔽的啊,父皇!冤枉啊,父皇!”张成越声泪俱下,哭诉自己是中了奸人的计。

“冤枉!?”张隆半觉得这个儿子真是无可救药!他不知道自己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怎么培养出这样的儿子,办事不利不说,屡次犯错后不知改正还觉得自己无辜!

“朕一味地惯着你,再三地原谅你,你不但不知悔改,还长了骄气!朕看再纵容你下去,北国祖宗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非毁在你手上不可!”

张成越早已对张起灵不满,他认为父皇逐渐向张起灵一方偏移,这让他内心十分不安,认定张起灵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利益。那张起灵不是同吴家关系密切么?他对付不过张起灵,那他就给吴家人狠狠地记上一笔,打垮他们的联盟。这是他身边人出的主意,可就在吴家惨案发生之后,身边几个人竟然都消失了。张成越十分惶恐,他甚至不敢回京城,先给太傅修了一封信,太傅被他气得吐血,让他赶紧回来虔心悔过,看是否还能求得皇上网开一面。

“父皇!求您看在皇祖母的份上原谅儿臣!儿臣真的知错了!”

“够了!你还有脸把皇祖母搬出来!你皇祖母要知道你今天这么出息,她也不会原谅你!”张隆半大发雷霆,指着发抖着的太子,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骄阳跋扈,不思悔改!真要把祖宗基业交到你手上,我死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太子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语无伦次“父皇、父皇我知道错了、父皇!”

张隆半失望地叹了口气,“晚了!朕给你的机会还少么?你也累了,以后你就好好歇息着吧。”

“父皇、父皇不要儿臣了吗?父皇!”太子绝望地嚎啕大哭,可丝毫不能打动他失望的父亲。张隆半根本没有灭了吴家的意思,只是在权力交接的时刻,他一是得防着老臣们,二是要给新帝铺路,他自己做个恶人,新帝登基后再对这帮老臣开恩,老臣们才会忠心耿耿地辅佐继承者,张家得对臣子们恩威并用。可是太子,实在太蠢了啊!他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生来就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巨大,当时皇太后一口气死活落不下去,枯瘦的手拽着自己的儿子,就要闭上的眼睛翻白又蹦出个黑仁来,她在等儿子答应她的遗愿。她要张隆半同意立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这样便可传了她家族的荣光,那时诸位皇子中除了十四皇子天赋异禀,其他皇子孰优孰劣很难甄别。

张隆半心想立就立吧,哪怕先天比别人差点,大力栽培一下,也是能胜任的。没想到张成越仗着太子的身份,张扬跋扈,如今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他算是对这位儿子是彻底地失望了!

楼主:凉子桑2389  时间:2019-08-24 20:08:09
“好了,朕也累了。张武哥!”

“奴才在。”

“把二王爷带下去,幽禁冷峰谷。”

知情也好,受骗也罢。张成越满手血污,算不得无辜,更何况在这场腥风血雨的斗争中,往往是一棋下错,全盘皆输。以前太子犯过那么多的错,张隆半屡次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甚至不惜降罪忠良来保全太子,对这个儿子可以说是分外宽容了,但张隆半何曾想到太子并不引以为戒反而仗着自己的偏爱更加猖狂呢,被人利用也只能怪他自己头脑简单,这般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注定被牺牲。

“父皇......”废太子彻底绝望,浑身的力气仿佛抽了个干净,整个人软成一滩烂泥,被两个奴才搀扶着才勉强离开,从今往后,再无太子。

张隆半在躺椅上缓了良久,叹了口气,他觉得很痛心,自己悉心培养多年的孩子最后竟成了这个样子。但帝王终究是帝王,他不能因一己之念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太子。因为他的决定关系到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为了太平盛世而做个孤家寡人,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而吴家的事,如果真如张成越所说的那样,那么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他不能确定是谁,只是心中隐隐地有一种感觉。

“张五哥。”

“奴才在。”

“十四子关了多久了?”

“回皇上,快两个月了。”

“唉,张隆半摇摇头,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叫他们把十四子放了吧。”这时放十四子出来,其实他是不愿意的。

现在就放他出来,未能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磨一磨他的棱角。

他很看重十四子,也有意立他为储君,但那日他在朝堂上的表现着实让他心寒,在朝堂上跟他针锋相对,闹得收不了场。

他不是因十四子反对自己而耿耿于怀,而是气他竟然看不清形势,是正是邪有时全凭自己的一句话,他知道十四子一向沉着冷静,这次反常的一意孤行让他揣摩不出十四子的真实意图,张隆半本想好好给十四王一个教训,奈何眼下时局不许,太子被废,因为太子被废八皇子也受冲击,眼下十四子又被关,那就只剩大皇子一家独大,朝中大臣们看这形势难免都上老大的船而把十四子孤立起来,往后的局面就难以掌控。

张隆半向来不大喜欢大皇子,觉得他这个儿子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不放心把皇位交给这种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他不能让大皇子趁此机会大肆笼络人心,必须把十四子放出来平衡权力之争。

“呵,三足鼎立”张隆半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一生跟臣子斗,跟妃子斗,到了晚年还得跟自己的亲儿子斗,互相算计处处提防,一不留神便是你死我亡。

在这烛影重重,冷雨淅淅的秋夜里,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想起这一生的悲欢荣辱,未免感到人生的无奈与悲凉。



楼主:凉子桑2389

字数:66207

帖子分类:all邪

发表时间:2019-06-03 23:10:00

更新时间:2019-08-24 20:08:09

评论数:16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