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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邪亦邪(all邪\/沙海衍生\/解密\/)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沙海衍生,解密向,吴邪第一人称视角,不喜勿喷,更新不稳定。
1L敬度娘(乖巧QWQ)
本文在lof同步更新,lofID:人去楼空 tag:瓶邪 黑邪 花邪 all邪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一章 开端
费洛蒙,是一种动物之间传递信息的信息素,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发现并读取里面的信息。其中,蛇的费洛蒙尤其显著,人通过吸取蛇毒产生幻觉,就能以蛇的视角来看到这条蛇的记忆,这种人被称为蛇语者,我以及我的家族就是这样一种人。

我的爷爷是最早接触到费洛蒙的人,而这个发现却源自一场看似简单的意外。以前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沙这一片区盛产古墓,这人自然就靠盗墓谋生。老九门说好听点是长沙的九个大家族,说难听点就是九群技术好的土夫子,我的爷爷就是老九门里的狗五爷。



以前的事情在墨脱我就听张海客讲完了,老九门无非就是汪家与张家斗争中的一颗棋子。我的爷爷曾经想脱离这个局面,于是做了一个长达两代人的局,想让我们这一代的人成功脱离这个局面,但爷爷不曾想到,他只是被人对弈的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最终这个局只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走下去。以前的事情长辈并不想让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会成功,而现在这些事并不重要是因为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我如果沿着这个局走下去那吴家永远走不出去……

我第一次接触到费洛蒙也是在墨脱,张海客给我讲述了一个爷爷的故事,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发生在长沙镖子岭的故事。故事并不重要,接着他让我第一次接受了费洛蒙,蛇毒带给我的灼烧感让我迅速进入了幻境。幻境中,我用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的视角看到了当年真正发生的事情,我的爷爷被人在鼻子上动了一个手术,手术让爷爷失去了嗅觉,也让爷爷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这个手术是张家人做的,张海客告诉我,他们从那时候开始就发现了我爷爷是蛇语者,这种人是张家和汪家都要寻找的,但因为爷爷的不可控,他们只能一直等,而在等的过程中爷爷也被汪家盯上了,之后便展开了我所说的棋子的反抗。

这种能力是有几率遗传的,所以汪家和张家都一直在等待着吴家下一代蛇语者的出现。可惜我父亲三兄弟都没有得到遗传,汪家暂时放弃了我们这个家族,而爷爷带领着吴家助力衰败的张家。直到1977年,我的出生引起了一家人乃至整个老九门的注意。我一出生,爷爷便看出我和他是一类人,给我取名叫“吴邪”,就是想让我不要被汪家发现,一生活的干干净净、平平淡淡。可是造化弄人,爷爷的愿望还是没有达成。

我其实在七星鲁王宫时就入了局,但因为我是废柴,直到现在汪家依然觉得我是一颗可控的棋子,就算知道得再多也如我爷爷一样,掀不起什么风浪。我在吴家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混得个吴小佛爷得名号,但我既然姓吴,那我就要尽到一个吴家人的职责。

三叔是一个聪明人,根据他在信里的说法,他在黑瞎子哪里给我留了一个口信,里面是些我必须要知道的一切。明天一早,我必须出发去北京,我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了小花,解家的消息网是最灵通的,他用微信发给我黑瞎子的地址,我上出租车就叫师傅照着定位开。这一趟下来我就后悔了,这个为倒斗界一哥的黑瞎子家住那叫一个偏,绕了两个多小时,师傅都差点迷路了,还好没赶上堵车,不然天黑了都到不了,一路上师傅还喊着要我加钱,我虽不是那种缺钱的人,但这一绕也把我心态绕崩了。黑瞎子家还是挺大的,但我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个回应,等急了的我一个猛推,门竟然开了,吓得我一个踉跄差点甩在地上。

我抬头一看,发现这院子大是大,但一点人气也没有,我相信解家的消息是不会错的,这满院子的灰尘和遍地的垃圾还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本想进屋去找找,但身后的一声巨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转过身去,便看见门关了。我心里骂了句他娘的,心说我这体质也是没谁了,又见鬼了。我又感觉自己的左肩被拍了一下,立即转了过去,却不见人影,接着我感觉右肩也被拍了一下,转过去还是不见人。我刚想爆发,却想到我还有求于人,只好站在原地捏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前辈,你就别逗我了,我就是来问问我三叔的口信。”

“小三爷,好久不见啊。”一道黑影立即从吴邪身后的屋顶上闪下来。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二章 三叔的话
“小三爷,都在道上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傻,连把刀都不带,是以为所有人都像我瞎子这样友好吗?”黑瞎子抬了抬他的墨镜。

“那个前辈,我三叔的口信是不是在您这,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心说我和你很熟吗,但嘴上还是得叫人一声前辈,毕竟有求于人嘛。

“小三爷还是叫我瞎子吧,前辈我受不起。”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要的东西确实在我这儿,进来说吧。”说罢,他走进了屋。

虽然我刚才是有了点心里准备,但这一进去也是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屋里除了点必备的家具就没别的了,电器就是有一盏灯和一台冰箱,屋子很大,但特别空,这让我想起了潘子生前住的那个房子。

“小三爷就在这坐着吧,我去拿东西。”他让我坐家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接着径直走进卧室,我看见他拿了一个竹筒出来。打开竹筒,他熟练地取出一条小黑毛蛇,捏住头部,滴出蛇毒。我知道他要干嘛,也看得出来他这么做很久了。接着他让我接受这条蛇的费洛蒙,上一次在墨脱我做过很多次,便快速把蛇毒滴进鼻腔,虽说这已经是常事了,但强烈的的灼烧感还是让我很难受,接着,我感觉到鼻血慢慢从我的鼻腔流了出来,我清楚,幻境开始了。


“大侄子,三叔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要记住。” “首先,三叔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我三叔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三叔就坐在我面前。“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没法后悔。因为那是避免你进入到另外一种使你更加难过的境地。”他顿了顿:“你也无法苛责我,如果你能阅读到这些消息,证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不能说,你出生在这个家庭,是不幸还是幸运的,如果你生在2000年之前,你所需要担心的问题,只是食物和温暖的避居地,如果天下太平,那一切都是好的,你会相信神灵的存在,从而不恐惧死亡。你知道这是愚昧的,但是愚昧本身对于人类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比起你现在对于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想寻找到答案的这种痛苦,当年想让你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是我们想过的选择。”

“当然,如果是那样的选择,你的父亲也许最初也就不会选择生下你,我们在最绝望的时候,曾想过,如果在我们这一代,一起在盛年的时候死亡,那么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至少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当然,最终我们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们仍旧有着人类最为基础的弱点。”

“在我给你的这段最后的消息里,我不会告诉你,你之前所经历着的一切真相,因为你终究会知道,不仅知道自己经历这一切的意义,也会经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这是吴家人的宿命,也是我们家族三代人挣脱不了梦魇的原因。也因如此,无论如何洗白,能洗掉的只有世俗的压迫,我们终究洗不掉最终的结局。”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所对抗的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是什么。那不是你之前所见到的任何一种可怕的怪物,那种东西很温和,但是无法抗拒。恐惧是在于,同时它又无法改变。一般人,叫这种力量为——命运。”

“你能看到命运吗?你不能。但是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它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命运是不可抗拒的,无数偶然所组成的巨大洪流,它在你任何的决定里出现。”

“之前,当我们无所适从的时候,我们只是觉得我们的敌人非常隐蔽,但是他们的进攻还是进攻,防守还是防守。谁也没有思考过,也许这些本身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所有基于对方进攻还是防守的应对因素,都在被另一种更加可怕的力量所控制。”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明的表情,他抬头道:“大侄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曾几何时,有没有觉得,这一切的痛苦和失败,是因为是上天不想帮你?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那种老天在和你作对的感觉,尤为明显?”他继续道:“很多非常非常细微的事情,我们甚至都察觉不到,但是对于我们决策的影响,是致命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瓶药,看上去是一种西药。“这是水沉淀消毒药片,放在水里可以将有一定毒性的水消毒变得可以饮用,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到一个溶洞,这个溶洞里的水,必须经过这种药片的消毒,才可以饮用。也就是说,这一瓶药片的数量,决定了我可以往这个溶洞里能走多久,但是,我们购买这瓶药片的时候,有没有每瓶都去数里面药片的数量是多少?”

“普通人不会,我也不会。但是当我去数这瓶药片的时候,我发现,药片的数量要比瓶子上标示的,多了40片,按照一般的消耗量,我可以往这个洞穴内部多深入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个洞穴底部,按照记载,也确实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才可能到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道:“有人希望我可以到达这个洞穴的底部。” “从我买这瓶药开始,那个药店里就有人知道这片沙漠中有这么一个山谷,山谷中有这么一个山洞,进入山洞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我走到这个山洞的中断就折返,我就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但是我会活下来。如果我到达了洞穴的底部,也许我就会死在里面。我们往往会觉得一切的选择在于自己,但我从来没想过,控制一切的竟是一瓶普通的药物的数量。换句比较晦涩的话说:也许上天并不想让我到达底部,让我走到这个洞的最深处的。是多给了我40片药的人,这个人希望我毫无察觉而且认命的死亡。”

吴邪想打断他,但他却发现他动不了。三叔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命运总是在你不经意之间起作用的。这些细微的操控,都出现在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上。”

“这只是我的一个举例子,是为证明为什么我们的家族一直走不出那个谜团。事实上,他们真正的手段,更加的隐蔽,我们几乎是必败的,但是,长期的失败,终有一天会让你感受到这种异样,这也是他们唯一疏忽的一点。”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到:“放弃你的经验、你的知识、你的逻辑,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计划,因为当你顺应着这个计划走下去的时候,一切已经陷入对方的控制之中了,三叔做的一切,只有在你无法理解的前提下,才有会价值。”

“三爷,你对小三爷说的这些话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走进才看清这是黑瞎子。

“其实意义这个东西本生就没有意义。他是我侄子,我不仅相信他,而且他还交了一群不错的朋友。”

我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瞎子还坐在我旁边,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我问他我昏了多久。

“三个小时。我相信小三爷你已经听到了你三叔的话,你是吴家二、三代中唯一一个蛇语者,自从你去了墨脱之后,三爷就料到瞒不住你了,所以才给你留下了这封口信,不是为了阻止你去反抗,而是为了不让你走太多弯路,吴家上一代已经失败了,你是吴家唯一的希望。你的爷爷和三叔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会儿要给你做一个小手术,就是你爷爷做过的手术,之后两个月的时间我会教你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迫你,你可以放弃,回到你那个小铺子过安稳日子。”

“师父好。”我配着他的态度,很狗腿的给他鞠了个恭。我心说这是我吴家人的使命,怎么可能放弃。

“明天我就给你做手术,大徒弟啊,现在为师给你第一个任务,把院子打扫了。”瞎子倚在门边,笑得一脸蛇精。

“神经病啊你!”我当时就炸了,当才严肃的气氛瞬间就没了,我可能摊上了个假师父。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三章 师父?

黑瞎子在第二天上午给我动手术,手术的过程我在这里不繁述。在恢复的一段时间里,黑瞎子并没有让我做什么高强度的训练,这就让我有了时间去找胖子。在闷油瓶走前,他曾托胖子交给我一样东西,现在也是时候去取了。

两天后,我收到了胖子寄来的包裹。包裹里是用一只烟盒包起来的试剂,我知道那是蛇毒,见我的鼻子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试着接收了费洛蒙。动完手术后,蛇毒带给鼻粘膜的灼烧感更加严重了,几乎在滴入蛇毒的一瞬间,我的大脑就有了麻木的感觉,我整个人都动不,只感觉到滚烫的鼻血流出。

幻境中,我看见了闷油瓶。“吴邪,我并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但请原谅我这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只有你才能听到这些话。” 我对上闷油瓶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眼中意外的出现了一丝歉意。“我知道你是蛇语者,并且是吴家的第二个蛇语者。当年张家内部发现这种人之后,就在中国的三个地方修了蛇矿,用来保存和传递张家的秘密,这三个地方只有张家族长知道,我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这对你的计划有帮助,你的家族是因我才受牵连,所以我希望你早日脱离这个局面,对不起。”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闷油瓶,这个强大如神的男人竟然会用这种带有歉意的神色与我说话。但不得不说,闷油瓶了解我,我现在正想要一个契机来启动我的计划,蛇矿的地点再合适不过了,这对我来说虽然是一场代价很大的赌博,但是我也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黑瞎子的魔鬼训练开始了,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就过上了早上被虐,晚上算计,凌晨不定期被虐的日子。其实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使我和他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不再是刚开始的那种师徒关系了,我和他比起师徒,其实更像是兄弟,我虽还不能和他像胖子那样天南地北地胡侃,但日常互怼也是少不了的。说实话,我心里挺喜欢这个“不靠谱”的师父,他看上去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心思缜密,身手不输闷油瓶,对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有时候挺温柔细腻的,当然,我的这些评价都除了他有时会打着纠正动作的借口乱摸。

“师父,你看这都快两个月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啊。”得知蛇矿的位置后,我一直坐立不安,都两个月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真是徒弟大了由不得师父了,说吧,急着出师要干嘛去呀!”

“师父你可是知道的,我的计划已经不能再拖了。而且,徒弟我有个忙要师父帮,这关乎到整个计划,但是可能会……”我见他脸上没有一分严肃,便板着脸对他说,但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一句话连我自己也听不到。

“行了,徒弟有难,做师傅的哪有不帮的的道理。”他还是平常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答应了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这人真好,我心说。


两天之后,我便出发去了最近的银川。去机场前,我打电话给王盟,让他夹嘛喇,并且叫他给别人说银川有油斗。下飞机后,我看来了两个人,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看着像是师爷的人,中年人叫萨豹,师爷叫车总。在路上我并不想和他们说什么,多说无益,我知道这两个人中绝对有一个是汪家人。我虽然在道上说的是去倒斗,但从我近期的表现,汪家人不难看出我是去找蛇矿的。一路上的气氛很尴尬,三个人除了客套几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到是那个车总,总是有的没的来看我几眼,这让我很反感。

到银川后,我根据闷油瓶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蛇矿,我也很意外收获到了一只狗。它叫小满哥,是爷爷生前托车总交给我的,他和当年爷爷看中的狗一样,可以发现黑飞子(汪家派来监视的人)。小满哥一见到萨豹就死死咬住他不放,车总察觉了异样,便抽出拍撩子,对准萨豹的鼻头,我见这个情况,就知道萨豹就是那个跟着我的汪家人,于是我反手抽出瞎子给我的大白狗腿,全身戒备起来。萨豹知道形式对他不利,一个闪身甩开小满哥,翻到了蛇矿里,车总对着下面开了两枪,也没有什么回应。

拍撩子这东西在四五米的距离可以吧人达打成筛子,但距离一旦远了就没有用了,我系好绳索,快速滑下去,经历过云顶天宫的那个深渊后,攀岩对我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了,我下到底部,对车总打了个手势,他就系好绳子滑下来。我把手电绑在左手上,像四周照去,看见周围的岩石上有许多空洞,我想这里面应该就是张家用来传递信息的蛇。下面的空气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蛇应该都躲在洞中冬眠,张家想得很周到,只要蛇不出来,蛇矿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引起注意。我正看得入迷,突然觉得我的左手被人拉住了,我转头一看,发现是萨豹,我立即用力甩手,他没有受力点,把我的手电摔到了地上。我抬头一看,车总还在顺着绳子滑,我立即转头跑到一旁的石块后面。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首发三章以便更上lof热度QWQ
乖巧,此文欢迎捉虫,如果人物性格不合原著或剧情有bug,欢迎评论告诉我,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文的动力。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四章 黑衣人
我躲到黑暗中,萨豹见看不到我,转身跑向还在下来的车总。车总并不是练家子的,磨蹭了半天还在岩壁上,我心里大叫不好,立刻冲出去,一个飞踢踢在萨豹的腰上,萨豹一个踉跄没站住摔在旁边的乱石上,车总见机跳了下来,抽出拍撩子对着萨豹就是一枪,萨豹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一枪,拍撩子的威力很大,萨豹中枪后一直躺在地上吐血,我心说这是要死了。在道上这几年,我其实也背了不少命债,死人的场景也见多了,以前的我要是见了这场景,一定会下得腿软,但毕竟混了怎么多年,也习惯了。

我在四周埋上雷管,调好引爆步数,就和车总上去了,我们走到快走到林子外面时,就听见一声巨响,计划第一步成功。 到了小镇上,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旅店,送走了车总,在楼下看到了接应的王盟,我叫他上楼,刚洗完澡没多久,外面盯梢的伙计便传来我们被包围了的消息,我心说,等的人终于到了。

门外的伙计不多,几分钟便全部被撂倒了,这些人没有张家人那样变态,不然他们更本不会守住这几分钟。楼下应该都清场了,眼看着他们要上来了,我便让王盟把门窗都钉死,把柜子移到门前,假装做出预防的样子,为了让汪家人意识到我的“废柴”,以为抓到我是他们预料中的事,我特意选了一个四楼的房间,跳下去不是残废就是死。门外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我知道那是他们在撞门,王盟在我旁边坐立不安,但看着我一脸悠闲的样子也只能干着急。汪家的人很多,门不一会儿就被撞开了,带头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黑衣男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刀,比闷油瓶的黑金古刀短一点,身后的黑衣人都一人一把军用匕首,这个家族和张家一样,都很喜欢冷兵器。我心说,我面子也真是大,连这个能搞垮张家的大家族都要喊这么多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问那个领头人,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一脸懵逼但又只能强装镇定的样子。

“你不会知道,也不用知道。”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说,你们都是小爷我给引来的,在我面前**什么。他打了个手势,旁边的两个黑衣人过来架着我。“我们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配合我们,他就没事。”他说着,指了指王盟,并对身边的人说道 “带走。”

“放开,老子自己会走。”

我被带上了车,中途我被蒙着眼睛,两边的人压着我的手脚,我是在一个类似监狱的小屋子被摘掉眼罩的,这里应该是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周围很暗,唯一的光就是从天窗外透过来的那一小块,我被人压在椅子上,领头人坐在我对面。“张起灵是不是告诉过你张家蛇矿的位置?”这是一个问句,但硬生生被他说成了一个肯定句,我清楚,他这是想告诉我,我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我不知道。”这些虽都是我计划好的,但我还是说出了一种革命英雄被捕后宁死不屈的感觉。在他刚开始问话的时候,屋子里的灯打开了,这里面除了两张椅子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屋子里除我和领头人外还有四个人,两个在我的左右两边压着我,一个在用本子记录这什么,一个在用摄影机拍视频,和我预想的一样,他们知道从我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只能从我的反应中才猜测我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来银川?这里有什么?”和我预料的一样,领头人问了这个我等了很久的问题。

“……”我装作被说到痛处的哑口无言,但又不停地掩饰,以便汪家不会察觉我的计划。没等几分钟,领头人就对我身旁的两人做了个手势,我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我是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的,见到我的清醒,王盟一下子就迎了上来。

“老板,你终于醒了,你晕了一天,快把我吓死了。”王盟的语气很激动。这些年他成了我寥寥无几的信任的人之一,也成了堂口的几个可靠的人,他一直都把我当亲人,我虽常年都有些伤,但他一直很关心我的身体。

“放心吧,要是我死了,谁给你扣工资啊。”我对他不正经地一笑,心里也轻松了很多。这次我没有赌错,这次去银川,汪家人自以为发现了我蛇语者的身份和蛇矿的位置,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必定会派人来监视我,而我就可以用着两个契机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入我的局。

“王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接着问他。

王盟想了一会,回答我说:“他们把你带走之后就把我放了,哑姐的人正好就在这附近,我联系她,让她带人一路悄悄地跟着你,最后就在你们去的那片林子里发现了被打晕的你。”

汪家人虽然没有张家那么变态,但反侦查与反跟踪能力也是不差的,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哑姐的人,一是他们不想让我死,这应对了我上面的猜想,二是他们并不把哑姐的人放在心上。哑姐虽是一介女流,但身手和应变能力却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看来汪家不但自以为是,还是一个自带自负 buff 的家族。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五章 世间有朵解语花
汪家人没有对我下死手,就说明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会被他们监视。当天我就出院了,我马不停蹄地回到北京,计划已经启动了,黑瞎子的那一部分就要开始了。我到北京后,给了瞎子古潼京蛇矿的地址,让他去一趟古潼京,瞎子的应变能力很好,而且他去并不会引起汪家人的注意,汪家就算派人去跟踪也会跟丢。这一次去只是探路,只用摸清楚蛇矿的地形就可以了,瞎子说只要半个月,他给我留了一些蛇毒的试剂,他说这可能对我的计划有帮助,就走了。瞎子答应我时我真的很吃惊,道上传他是一个从不为别人干活而且惜命的人,这次古潼京之行必定凶险无比,算下来,我已经欠这个师父太多人情了。

这半个月里,我托小花给我找新的蛇语者。有句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既然想要破局,就不能身在局中,我必须从棋子转变为操纵棋子的人,所以我这个蛇语者的身份,就必须要找人来代替。我交代小花,人必须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都有中二病,容易像我当初一样被骗入局,也具有一定的意识。

解家的消息网很靠谱,一个星期后就给我带来了三个孩子,但这三个孩子连我测试的第一关也没有过,全部死了……


这是第十七刀,是寻找蛇语者失败的第十七次,我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很深很深,滚烫的鲜血很快就顺着伤口留了出来,血滴在地板上,绽出一朵朵血花,我不想去管,也没有力气去管。自第一次失败之后,我每失败一次,就在手上划一刀,每一刀都会让我永远记得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也会让我永远记得我自己变成了我以前最厌恶的那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有时候,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我还有重要的任务去做。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活在算计中,每天都用蛇毒和计划来**自己,别人都说我,“吴邪你真不怕死,真不要命。”我现在连活着都不怕,难道我还会怕死吗?有时候我觉得我现在是个疯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或许,曾经的我已经死了,在银川从汪家人手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大徒弟,快来给为师开门。”黑瞎子上个月就回来了,他的能力很强,蛇矿的内部情况和四周的方位都,只是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的伤,看得出来是拼命了。

瞎子见我没回应,就直接走进来了,他见我没有对自己割伤的手做处理,什么也都没说,拿了医药箱就开坐在我旁边为我包扎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每次都会在我划刀子的时候进来,不过也挺好的,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十六次了,今天是第十七次。

“徒弟,堂口那边传来消息了,你一直盯紧的那个黄严已经出发去古潼京了。”瞎子突然的严肃让我一下子缓过神来。

黄严,是我一个手下的一个伙计,他虽然在堂口做了很多年了,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权利,听他的人只有十来个。之前我让瞎子,从古潼京带回来点东西,在堂口走漏点风声,没想到这个黄严就上钩了,主动申请让我把东西给他研究,一周前还让我允许他去古潼京考察。看样子这个黄严就是一直监视我的汪家人,不过这人好胜心太强,太急于把事情做成功了,这才漏出了马脚。

“意料之中……还有,师父你上次说的那个黎簇在哪里,我要尽快开始第二步。”汪家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赌这一把。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那什么...前几天有事没更,今天更到第十一章QWQ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六章 黎簇
黎簇,是这次黄严队里黎工的儿子。
黎工也是为数不多的蛇语者,被黄严发现以后就带去了古潼京,但黎工也在吴家堂口很多年了,我三叔在的时候他就在堂口干,一直兢兢业业,也是三叔很信赖的人,我刚接手堂口是也受了他很大的帮助,这人可信也可靠。但我计划里的蛇语者并不是他,他蛇语者的身份虽然重要,但只能是我在古潼京的计划中的一个引子,一个诱导汪家人发现蛇矿的引子。黎工是我很信任的人,而且在三叔手下干活他也知道了我们家族的秘密,我一个月前就找到了他。我给他详述了他那部分的计划,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 帮汪家人找到蛇矿后不能再帮助他们,也就是两种情况:要么从汪家人手上逃出去,要么死。
我和他都清楚,前者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把他的儿子黎簇托付给我,让我在他死后照顾好他,这也就是我一直不动用黎簇的原因。黎工是蛇语者,他的儿子黎簇也肯定是,因为黎工的约定,我本不想拉他入局,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够我再找一个合适的人了,我们已经找了大半个中国了,蛇语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确认。 对不起了,黎工。
“师父,把黎簇的资料给我。”我猜我已经丧心病狂了,连一个可怜人的约定也不去遵守。
“黎簇,男,十七岁,北京一所普通高中的学生,成绩奇差无比,在前段时间黎工与他妈妈离婚后经常被黎工打,性格变得浮躁冲动,极端不可控,但独立意识强,好奇心旺盛,有小三爷当年的风范,是个拖下水的好人选。”瞎子停下他手上的动作,对我咧了咧嘴。
“看来黎工都把一切安排好了,他也是够操心的,为了让自己死后不拖别人下水,离婚、醺酒、打骂儿子的戏都演出来了。呵,我还真是狠心。”我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我手上的伤,我已经害死了十七个人了,现在连一个别人托付给我的孩子我都不放过,呵,真是丧心病狂。
“徒弟,你没错。”

一周后,我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处理了,便去到了解宅,找小花当面商量一些事情。
“小花,这次的计划我需要你亲自出面,黎工已经死了,现在你要假装黎簇的父亲,让他相信他爸活着,据王盟的说法,今晚黎簇的班主任就要找黎工,你只要去对黎簇发一次火就行了,黎簇现在和他爸很疏远,不会发现你的。”我在古潼京这个部分的计划小花都清楚,找他帮忙时最保险的。
他拿起茶杯,抿了抿,说:“把黎工的电话给我,小邪,我觉得会帮你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也是我的责任,是整个老九门的责任。”
“那我就谢谢花儿爷了,花儿爷要是不嫌弃,小的就留个号码给花儿爷,要是想我了花儿爷记得打我电话噢。”我十分狗腿的对他笑了笑,并把手机给他。
“给我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打死黑瞎子,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小花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满脸写着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发小。
小花是下午六点接到电话的,他去学校后,我就安排了几个人守在学校的门口,自己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出租屋里等。我与小花商量好了,他带着黎簇出来后就假装被人绑架,然后我的人把黎簇带到我这里,再由我给他演一出戏。
晚上七点半,我估摸着小花应该要出来了,便交代了几个伙计下去。没多久,有个身上溅了血的伙计就火急火燎地跑上来告诉我:“老板,黎簇出事了。”

我第一次见到黎簇是在医院。王盟告诉我,黎簇还没等小花与老师聊完,就翻墙从学校了跑了出来,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遇见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男人把他打晕后就在他的背上用刀划了一个图案,而那个男人就是黄严,但现在黄严却死了。
这并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本想今天晚上用他父亲黎工来引诱他入局,黄严则让他活到通知汪家蛇矿的位置。现在的黎簇昏迷不醒,他的刀伤都在背上,我通过几个伙计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了背上的图案是什么。他的背上被黄严足足划了两百多刀,图案的主要形状像一个长了七个指头的手掌,而那个“手掌”的“手指”上还有一些像是分支的形状。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一个恐怖的,并且存在于古潼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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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人
我记得瞎子给我说过,古潼京的蛇矿是修在一座古墓里的,那是前秦时期黑水城的遗址,墓里种了一株九头蛇柏,九头蛇柏是一种在现代社会很罕见的植物,它多数出现在古墓中,墓主生前种下九头蛇柏是为了保护古墓。它的主枝干有七支,可以向蛇一样用枝干把人绞死,多数都与墓中别的生物共生,我上次在鲁王墓中遇到的九头蛇柏就是与尸蟞共生的,九头蛇柏负责捕捉猎物给尸蟞,而他就靠尸蟞的粪便生存。
看来黄严的队伍就是被这株九头蛇柏而挡住,他的队伍应该全军覆没了,他是唯一逃出来的那一个,但也受了重伤,在生命结束之时,他把信息刻在黎簇背上,是为了给本家警示,也是证明蛇矿就在那里。
我走到外面点了根烟,我对烟其实并没有生理上的依赖,这么多年了我只是习惯了在独自思考问题的时候点上一支烟。烟雾在病房外面缭绕,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黎簇的病房,她应该黎簇的主治医生,这小子艳福不浅啊,肌白貌美大长腿。我吐了个烟圈,鼻子废了之后我问不出烟的味道,但这呛鼻的感觉还是让我念念不忘,看来我还是没学会抽烟。女人走了出来,我扫了一眼她的胸牌,“梁湾”,这个名字我貌似在哪里见过。北京的医院我去得不多,上一次是在十年前,小哥盘格的那次。
“等等,小哥盘格,梁湾……”我不由得自言自语。这个梁湾就是十年前小哥病房里的一个实习护士,当时他对小哥挺关注的,我还观察了他好一会,这女人一直在记录小哥的言行,我对她说:“这淌浑水不是你能滩的,”她为此还留意了我好几天,这一次有这么巧,不会是……
“王盟,你这几天把这女人的资料给我找来,盯紧她。”我指了指梁湾。王盟没有问什么,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我无缘无故的指令。
我交代小花这几天的事情之后就先离开了,黄严的到来突然把我的计划推后了,不过这样在我的预想之中,毕竟我的计划里都是一群不可控的人,越去掌控他们,只会让局面越混乱。
两天之后,王盟给我带来了一个有利的情报 —— 梁湾的身上有一个凤凰纹身。张海客给我说过,汪家族内有一个规定,遇见身上有凤凰纹身的人就要绝对服从他们的命令,这个纹身和麒麟在张家的地位一样,都是本家中地位很高者得象征,但在上世纪时,汪家内部大乱,本家的那一族全部被屠,剩下来的可能就只有几个小孩子,汪家至今也没有找到这种人。看来梁湾就是其中之一,计划刚开始时我也在全中国寻找她,不管她知不知道本家的秘密,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也是日后计划的成功关键。
我让人看好梁湾,并吩咐王盟把黎簇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凭这两天对梁湾的了解,这些年她对闷油瓶当年的话念念不忘,一直都没有放过追寻真相,上次她看我的眼神中掺着几丝惊讶于欣喜,她应该是认出我了,所以这段时间里她绝对少不了于黎簇的接触。我交代完一切事项之后就回到了瞎子的家,这几天我依然不能闲着,瞎子上次又在古潼京搞了批蛇毒,我回去一边寻找蛇毒中有用的信息,一边等待黎簇和梁湾这两个“曾经的我”一步步走向我布好的万丈深渊。
两周以后,梁湾不出我所料的帮助黎簇出了院,我中午就来到了梁湾的家,拿出找人配的钥匙,打开门我就被吓到了。这女人的家里比瞎子家还乱,满地的衣服和杂物,桌子上全是外卖袋子,我端着小佛爷的架子也不能说什么,吩咐了几个伙计站在门口,去厨房泡杯茶,坐在了稍微好一点的沙发上等待这这两人的到来。
下午六点半,我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们一进来,就被我的伙计按在两边。
“你们好,我是吴邪。”我保持着黑社会老大的架子,捏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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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沙漠
“我知道你们现在看到我很意外,我先解释一下,那个在你背上刻画的人是我的手下,因为突发事件出了点意外,只能在你的背上刻下线索,所以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聊聊。”我看着黎簇,平和的给他说。接着,我打了个手势,让那几个伙计带着梁湾出去,这是引起两人好奇心的第一步。
“你叫黎簇是吧。现在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有一个作家朋友,她叫蓝庭。两个月前,她去过一次巴丹吉林沙漠,与她同行的队伍里有一位她的好友,叫叨叨。向导带着她们的队伍去到了一个叫古潼京的地方,回来之后,蓝庭发现了一个问题,在她们从古潼京回来以后的所有相片里,并没有出现叨叨,就连单独给叨叨照的相片也变成了风景照。”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抿。“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她接着说,回来一个星期后,叨叨在家中自杀了。两年前我也去过这片沙漠,她希望我能帮她查清楚,但在一个星期前,她也在家中自杀了。”说到这里,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报纸,头条正是‘女作家蓝庭在家中自杀’的新闻。
这条新闻不假,我也认识蓝庭这个人,但是这个故事却是我捏造的,我确定黎簇会相信,因为在经历过黄严的事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冷静不下来,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都会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两件事加起来后,他绝对会相信。“半个月前我派黄严去调查这件事,据他传来的信息说,古潼京那边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古墓,而我就是你们所说的盗墓贼。”我点了支烟,继续装我的黑社会老大。“我让他带人继续在那边观察,并确定古墓的位置,没想到他的队伍中了古墓的机关,逃出来的他也受了重伤,他本来想去找我,奈何命不久矣,只能把古墓的线索刻在你这个倒霉鬼身上。三天后,我要深入巴丹吉林,你也必去和我一起去。”我拿出一个纸袋放在桌上,袋子上还放着黎簇的全家福“这里面是十万块钱,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万,等回来以后不怎么样我会对外面宣布我得手了,这样你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还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当然,你不能拒绝,不然……”我拿起桌子上的全家福,指了指。
我让王盟把外面的人喊进来,对梁湾说:“你是医生吧,我一会要把他的伤口割开仔细查看,一会你就准备缝合。”
“你要看现在就可以看,为什么要拆线,这样会感染的。”梁湾很激动,她是一个好的医生,却没有一个好的出生。
“他的背上虽然有很多刀,但有一些只主要的,有一些则是用来迷惑人的,只有把伤口割开才能分辨清楚。”我身边的人中绝对还有汪家人,我在明他们在暗,我必须做出一些迷惑他们视线的东西。
我割开黎簇的伤口,在外人面前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趁所有人不注意之际,我在他的伤口里放了一点东西。这东西可以让黎簇的身上保持我的气味,能维持三个月,这东西在沙漠的时候可以救他的命。

三天后,我利用作家关根的身份混进了一个去巴丹吉林的考察队,王盟和黎簇是我的助理和随行摄影师。我让瞎子在暗中跟着我们,为了保护黎簇的安全,也是为了让接下来的戏能更好的开场。
进入沙漠的第一天,队伍根据瞎子来到这里的线路走,下午三点左右,队伍中的人找到了一片相机冢。里面的相机都被烧毁,只留下几张可以用的SD卡,卡上面存的都是专业级别的风景照,而且都是古潼京的景色。队伍里的一个军人看了出来,几个教授都一意愿留下来查一查,我看得出来有几个人是汪家的。这片相机冢是我让瞎子准备的,为的就是迷惑汪家人的视线,让他们相信古潼京是一个对张家意义非凡的地方。以他们家族的想法,肯定会把这件事和张家联系在一起,而不是想到我,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被他们刷得团团转的**,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现在就在按着一个**计划好的一切一步一步地走向万丈深渊。
接近下午六点时,向导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海子,让我们在这里扎营。根据瞎子给我的资料,古潼京是由三个可移动的海子围成的一块区域,这三个海子联通着这里一条错综复杂的地下河,当地人称之为鬼河,这条河固定的日期就会在地上出现,沿着划向下游就会找到古潼京。
当天晚上,我把队伍里的装备都丢进了海子里,这样可以让队伍在海子里停留一段时间,这就可以让我单独行动。之后,我与黑瞎子回合,明天我会带着黎簇找借口下到海子里,我让瞎子跟着我们,到了古潼京,我会配合他演一出戏。我和王盟会故意被九头蛇柏拉进古墓里,黑瞎子便找个机会出现在黎簇面前,让他把我给小花的计划开始的信号送到,真正的好戏才开始。
第二天队伍如计划一样停留了下来,早上并没有什么事,我就放任黎簇去在附近玩玩,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应该在球场上奔跑。晚上,我正准备去找黎簇的时候,我的帐篷外面有了些动静。我下意识的去睡袋下面摸枪,悄悄移动到的门边,这是我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帐篷的拉链突然被拉开了,我右手把枪别在身后,左手抓住那人的手往反方向一转,那人跌了进来,我一看,竟然是黎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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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沙丘上的黑影
“吴老板,是我是我,自己人。”黎簇挣开我的手,把自己的手举起来挥了挥。
我白了他一眼,道:“大晚上的你吓什么人。”
“吴老板,我这是有大事情。今天早上我拿着相机在哪里学照相,结果照到一个这东西。”说罢,他把手中的相机递给我。
我心说这倒霉孩子是拍到了在沙丘上晒太阳的黑瞎子,但接过相机看了看,这个身形不像是瞎子的。瞎子比我高出一截,黎簇拍的那片沙丘我去过,相片中的人影的身形和我差不多,而且影子是藏蓝色的,昨天我见过瞎子,他穿的还是一身黑。“身形与我差不多,藏蓝色……”我努力不往这方面去想,但还是想到了闷油瓶,这个时候,他理应还在长白山当他看门大爷,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定暂时不想这些,先带黎簇去海子。
“吴老板,怎么样?有什么眉目吗?”
“你现在去叫王盟起来,让他准备好皮划艇,我们要去海子一趟。黎簇,你现在必须要记住,我现在最信任的人是你。”我把枪别在腰带上,起身出去,我扫了一眼在暗处的黑瞎子,天色不早了,该醒的人要醒了。

我们三个拖着皮划艇下了海子,瞎子水性很好,就戴这潜水设备在后面。我让王盟潜下水去假装寻找东西,他是知道我的计划的,所以他在水下我很放心。
黎簇趁着王盟下去的时候,对我说道:“吴老板,你为什么说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在这只队伍里,图谋不轨的不止我们一支,这里面还有人对古潼京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你是这里最白的一个人,也是对我最没有威胁的一个人。”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点一根烟,却发现只有空空的烟盒。
王盟上来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按计划我准备自己下去查看。我带好潜水镜,撑住小艇的边缘翻下去,海子要开始移动了,我下去找到瞎子,给他打了个手势,叫他注意安全。
上去之后,我对他们道:“这个海子,现在正在移动,快,想活着走出这片沙漠就立马划上岸。”我嘴上对他们这样说,但我和王盟都知道,小艇只要划靠岸就会被弹回来,这样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就只能顺着水的流向划。
小艇并不坚固,被多弹几下肯定散架了,我们只能通宵划,划到了天亮,海子才停下。我让王盟先在那里看着,我和黎簇则先上了岸。这里的沙子因为含钙量丰富,所以都是白色的,看来这里就是古潼京没错了。我们找到了瞎子所说的解放卡车和干尸,据他推断这些解放卡车和士兵是附近一项工程的,他们因为发生了某个意外,被困在古潼京这一带,又因为古墓里的九头蛇柏,只能用车子围着海子生存。
在这个过程中,我在黎簇的身上抹了一些可以预防九头蛇柏的石头粉,这样他就不会被蛇柏拉下去。我招呼着王盟过来,黎簇那小子非要给干尸做个墓碑,不过这也是个接近蛇柏的最佳机会。果然,约一个小时以后,蛇柏出现了,它只拉了没有抹石头粉的王盟和我。被拉下沙子后,我们藏在夹层里的石头粉的袋子被磨破了,我们在被拉进古墓内部之后就被松开了。
我根据瞎子给的地图找到了张家以前设的临卡,上次瞎子来以后,这里就被我利用了起来,每一个临卡里都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排压缩饼干和水壶,有一些临卡里面有温泉和医疗药品,在这是生活个十天半个月没什么大问题。我把另一份地图给王盟后,等待着瞎子的到来。
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和黎簇在一起,预计一天以后,他就会让黎簇相信他的话,假装来救我,让黎簇走出沙漠,把讯息传达给小花。我和瞎子的这一部分就要先告一段落了。这个时候,小花应该已经把我的东西寄出了,黎簇的那两个朋友也快要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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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蛇语者

两天之后瞎子下来与我汇合,他已经忽悠黎簇带着小花给的电话出沙漠了。我与小花约定好了,只要用这个号码给他打电话,他的那一个部分就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小花会用我的名号给黎簇寄一些特殊的东西来引起他的好奇心。黎簇出沙漠后,梁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肯定会跟着黎簇一起再次深入沙漠,她是我这个局里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一个不能被汪家发现的人。她不能影响黎簇的决定,不然我的计划就不会成功,所以在这之前,我安排了小花单独见黎簇一次,为的就是让黎簇脱离梁湾的干扰
现在的局势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瞎子与我汇合后,与他在临卡里住了几夜。这几天在这里其实对我是最安全的,王盟已经出去了,这空大的古墓里只有我和瞎子两人。这几天我只用在墓里等待,过得很轻松,但也很不习惯,这几个月里我已经习惯用计划和蛇毒来**自己了,这种久违的轻松对我来说太不容易了。
瞎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三天两头就问我黎簇那小毛孩是不是怂了,不会来了。刚下来的时候他还神经兮兮地给我说了句德语,好像叫什么“Ich liebe dich.”,我已经习惯他这种时不时秀一下德语的样子了,每次都是这一句,我也没管是什么,光是计划就够我头疼的了。

在我以前来到巴丹吉林沙漠的时候,我在他们必经的旅店留下了一把仓库门的钥匙,仓库里面有进入沙漠必备的装备,也有我给他们的一封信。他们进入仓库时录音机就会自动播放信的内容,而这时我的这边也会收到讯息,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瞎子去到了古墓的入口处等他们。我给黎簇准备了四套装备,以他的性格绝对会带他的两个朋友一起来,剩下一套装备则是我给梁湾准备的。
黎簇不会同意梁湾来到沙漠,但梁湾可以自己来。闷油瓶带给他的执念太深了,这次她既然找到了我,就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黎簇第一次与小花见面的时候梁湾就在场,经历了那件事后她必定会相信古潼京这个地方一定和闷油瓶有关。我留东西的旅店是里巴丹吉林沙漠最近的旅店,黎簇和梁湾两队人必定都会在这里先休息一晚上,这样子他们必定会遇上,梁湾就绝对会跟着黎簇他们。
我很清楚梁湾对黎簇来说是个拖油瓶,但是梁湾必须要活着走到古潼京,我了解黎簇,他是一个不会抛弃同伴的人,只有跟着他,梁湾才能活着。

来到古墓出口的第五天晚上,我等到了黎簇。我让他们在墓里面待上三天,三天以后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把他们的所有疑问一一解答。我表面上是这样给他们说,但是我知道,这墓里面虽没有什么能致命的机关,但对他们来说也是凶险无比了,况且他们没有石头粉,还要面对一株巨大的九头蛇柏,这三天以内绝对会走散。我给了瞎子一支能够救命的麒麟血清,这个墓里有一种会吸血的虫子,这种虫子能钻在人的肉里,只有挖肉才出得来,麒麟血可以在遇上意外的时候救他们一命,之后我便安排黑瞎子在暗中保护他们,并且让瞎子借机把他们几个分开。
杨好会用瞎子给的地图出去,现在这个时候,上面应该是霍道夫和汪家的两队人马。小花在收到黎簇给的信号之后,就会故意在霍家透露出古潼京的油斗的消息。霍家的现任当家虽然表面上是秀秀,但秀秀的几个哥哥的野心都很大,他们都想把霍家掌门这个位子抢过来,这次古潼京古墓的出现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只要霍道夫得到这个斗,那他的人马就会迅速壮大,他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霍道夫的队伍在这里,那汪家人或多或少会收到牵制,以汪家人的自负,两队人是不会达成共识的,两队人短时间内都下不去,这样就会给我的行动争取一点时间。杨好出来以后,会遇上霍道夫的队伍,这样他就能活着走出这片沙漠。
苏万他会跟在瞎子的身边,瞎子的能力我是不用担心的,只要这小鬼不作什么大死,是能活着的。
梁湾会在瞎子那里拿到一份假地图,瞎子会找个借口让她按照那份地图走下去,这份地图会带着她走向古墓的深处,那里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临卡,她可以在这里面生存下去,这里是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为了不让汪家人找到她,我只能这样做,虽然这样对一个女人太狠了点,但是这是对她最安全的方法了。
至于黎簇,我让瞎子把他打晕,带到了一个安全的耳室里,我到那里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全身都是伤,我简单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并不致命,在24小时之内是救活的,也不会落下什么残疾。他现在虽然在昏迷,但是自主意识是有的,我把准备好的蛇毒从他的鼻腔里滴入,强烈的灼烧感让他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这是开始接受费洛蒙的表现,我终于安心了,这一把我没有赌错。


注:Ich liebe dich.——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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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解雨臣之死
在费洛蒙的信息里,我真正地给黎簇讲述了我的计划中他所担任的部分。接下来,我会制造一场意外,这场意外之后,汪家人就会认为是因为我的疏忽,所以黎簇这个蛇语者才会受重伤落单。两个小时之后,汪家人就会和霍道夫一同下到古墓里,汪家人找到这里后,会把黎簇带走,黎簇会在潜入汪家内部,把我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下去,他是一定会完成执行我的计划的,因为他的好奇心和执着会让他像我曾经那样成为漩涡中心的人,这个计划是为他的量身定制的,这的性格会让他站在我这边。潜入汪家之后,他会按我的计划用他蛇语者的身份在汪家埋下一枚zhadan,在我‘死’之后,这枚zhadan会我亲自引爆。
我在给黎簇接收完费洛蒙之后,就离开了这个耳室去与瞎子回合我们我们带着苏万一起出了这片沙漠,我回到了杭州,实施下一步的计划。这个时间,汪家人应该正在抢救黎簇,杨好应该已经在霍道夫的队伍中了,梁湾应该顺利找到了第一个临卡,而解霍两家的盘口,现在会因为解雨臣的死而大乱。
解雨臣的 “死” 早在汪家人确认我蛇语者的身份后就成为了定局。汪家放任九门存在这么多年的原因就是他们当年只确定了蛇语者在九门中,留到今天只是因为他们不想错杀少之又少的蛇语者,如今蛇语者已确定,九门就从一颗棋子转变成了一颗绊脚石。而如今,这颗绊脚石因为内部纷争与吴家陷入的谜团,只剩下解、霍、吴三家,吴家是动不了的,而霍家现在也要靠解、吴两家帮扶,所以只要解家一灭,整个九门就会覆灭。
解家家大业大,表面上是汪家其实是很被动的,对他们家族最有胜算也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杀掉解雨臣,只要解家当家一死,解家的整个盘口必会大乱。汪家的财力不如解家不,只能支撑整个家族的生存,这个家族的分支也不如张家哪样庞大,但这个家族最擅长的就是易容和伪装,我与瞎子在北京时汪家不敢动手,这次我们俩都去了古潼京,这段时间内就是他们最好的动手机会。这段时间之内,小花会在一场拍卖会上现身。
拍卖会结束以后,汪家人绝对会在小花的车上动手脚。在拍卖会之前,小花会提前安排一个替死鬼戴上他的人皮面具,而他会在离解当家最远的一个角落,变成一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没有的人,他会搭上北京任意的一辆火车,前往中国各地。解雨臣死亡的消息在道上传开后,会有两队人马关注这件事情,一对是汪家,一对是秀秀的另外哥哥。汪家人既然“杀”了解雨臣,对解家的财产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汪家现在正缺这样一笔钱来支撑他们的家族;另外一位抢夺这笔财产的就是霍家二少爷,他与他的哥哥霍道夫一样,都对霍家掌门的位子虎视眈眈已久了,这次只要能拿到这笔财产,不仅可以有权利当上霍当家,还可以一举吞掉解家盘口。
在解雨臣“死”后,这笔财富就掌握在秀秀手中。她的手中有解家的那个印章,有了这个唯一的印章,就可以从世界各地的银行中,提出解家储备的古董,解雨臣的经营理念和经营翡翠的理念很像,现金是不重要的,在古玩拍卖日益火爆的今天,控制源头的数量和控制拍卖行,囤积精品才是经营的核心。和那些土豹子不一样,解雨臣是阻止中国国宝外流最大的功臣,大量未现世的国宝,都在解字底下的恒温恒湿,空气隔绝的真空保险柜里。解雨臣也是藏宝于民这个概念的开创者,他不信任现有体制的文物保护制度,宁愿把这些国宝散布于民间。北京第一个藏宝俱乐部使用基金形式管理,也是解雨臣创立。
我按排了胖子和一个蓝袍藏人保护秀秀的安全,那个蓝袍藏人是我在墨脱结识的一个张家人,一个武力值可以与张家现任族长相比的人。在他们去往解家老宅的路上,秀秀把那个印章丢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随着水流的冲刷,印章被灌入下水道的深处,3个月后,备用电池的电源耗尽之后,印章将停止变化。估值将近300亿的财富会变成死账,永远封死在银行里。
但是抢夺印章的两队人马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立即跟着秀秀赶往了解家老宅,三组人会在那里展开一场恶战。他们对峙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因为我此时正在前往墨脱的车上,但是我知道这次对峙的结果。胖子开的车绑定了我手上这个手机的号码,我们事先约定好了,只要计划成功,那么他就会闯一个红灯来通知我,这次的计划看在不仅仅只是完成了,而且还完成得很不错,这家伙已经连闯了三个红灯了。
我把我头上的假发扯掉,露出早已经剃好的光头,脱去外面的大衣,露出红色的喇嘛服,接下来,我会前往墨脱小哥住过的那个喇嘛庙。我会在哪里修个婵,继续等待我出去的机会。但在汪家人看来,我这是失败以后的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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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去到墨脱的两个星期后,我收到吴家传来的消息,小花已经用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成功接管了整个解家。小花的假死是为了逃脱真正的死亡,而秀秀丢掉那三百亿是为了把水搅浑,为我现在墨脱的计划拖延时间。而在汪、霍两家争夺印章的时候,小花会以解家新任当家的身份突然出现,这样汪家就会暂时放弃解家。解家这颗棋子抛弃不了之后,汪家人就会因为找到新的并且干净的蛇语者黎簇,而把矛头指向我。

我已经在墨脱过安静日子过了两个星期了,这次吴家伙计传信过来,一是告诉我开面的情况,二是提醒我,我的死期也要到了。看样子,汪家人要闹点动静了。



三天之后,我去了喇嘛庙的后山,山上和长白一样,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瞎子虽然坑了我两个月,但是也把看家本领一点不落的传给了我,我虽没有什么习武的天赋,但他这么教,是头猪也能有点本事。我知道他们是汪家人,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有所察觉的样子,我还是要继续装我的废柴。

我走到断崖边,站在那里,墨脱的天很蓝,配上这里的白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一分钟后,就是汪家人最好的动手时机,如果是以前的我,知道自己死期要到了绝对吓得尿裤子,但现在,我却能这么平静的面对,看来,我的天真已经死了。

后面的人越走越近,这个家族还真不如张家那样专业,我现在眼睛的余光都要被他刀反的光晃瞎了。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背后,与我只差一步的距离,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在加上这个家族的自负,这种情况再他们看来很正常。

白晃晃的刀面闪过我的脖子,我在这一刹那抓住机会,顺着刀来的方向扭头,刀没有伤到气管,但是划到了动脉,庆幸的是划得不深,短时间内死不掉。我用我仅有的力气转身去看了一眼,那是个女人,对上那人的眼睛后,我猛然发现,她是我上次在墨脱遇见的那个“假海杏”,两个人的样貌虽然不一样,但是那双眼睛里过分自信而自大的眼神是我绝对忘不了的。

看来我和着女人的缘分挺深的,两次都是她来杀我,不过上次没成功,但这次也绝对不可能成功。我冷冷看着那女人的眼睛,她的嘴角扬起,我看不惯她自大的眼神。

伤口很痛,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我的手都沾满了我的血,血一滴一滴地打到纯白色的雪上,看来,这神圣的纯洁也被我的血给弄脏了。动脉血流速很快,虽然我现在还死不了,但是我这时还是想要黑瞎子在身边,以前受伤的时候都是他在包扎。我撑不了多久了,前面的“假海杏”突然反握住刀,看来她是想要再补一刀了。我退到悬崖的边缘,背对着后面的万丈深渊,纵身越下去

瞎子教过我如何在高空中控制自己的行动,我用后背对着地面,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把手脚调整到受伤几率最小的姿势。悬崖边上“假海杏”的身影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点。上一次我这样坠崖是在长白山,傻乎乎的追着闷油瓶跑的时候,上一次能活下来是有闷油瓶跳下来救我,但这一次闷油瓶不可能会来救我了吧。墨脱现在真是处在大雪封山的季节,等一会到地面上了,我可能就要变成冰棍了吧。

我停止住我满脑子跑火车的想法,睁开眼睛继续寻找合适的时机,突然,我看见岩壁上一个藏青色的点在迅速的滑下来。“是闷油瓶”,我的脑子里在那一瞬间只闪过了这一个想法,都这个时候了,我脑子里竟然还是他,我真是病的不轻。但很快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怎么可能在墨脱,这个时候,他还在青铜门后面守着终极啃着蘑菇。


在距离地面十多米的时候,我抽出皮带里的豹筋,找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快速固定住,在最后关头做了一个救命的缓冲。因为拉住豹筋,我的双手应该脱臼了,撑到最后一秒,我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气了,我滚落在雪地上,脖子上的血流了一地。

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能把唯一能动的眼睛睁开。在模糊的视觉里,我看见了那个藏青色的小点越变越大,最后它走到在我的旁边。我看见了他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我知道,他在喊两个字。

“吴邪”。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QWQ我来了,声明一下这文是代发,因为个人原因更新速度不能和原作者同步,大家要是急可以去lof看QWQ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十三章 告白
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当时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在墨脱的一家医院里面。

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我的下一步计划,我想到了闷油瓶。他到底在哪里,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青铜门里面,他不可能出来,更不可能出现在墨脱,但那是幻境吗?还是一个梦?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我突然想找到他,问个清楚,但是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却的是瞎子。

“师父,嘶,我……”我想把身子撑起来,但是我却使不上力气,声带也因为脖子上的伤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现在不能说话,好好听我说。”他把头转过来,神色很严肃,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哑巴他确实出来了,并且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是他救了你,我问过他原因,他说你醒之后会给你讲。你的计划完成得很成功,现在吴家盘口上上下下都相信你已经死了,汪家那里想必也是,我依照你的安排,接手了整个吴家盘口。解雨臣那边也很顺利,他已经控制好了解、霍两家,九门的势力都还在,放心吧。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好好养病,你要做什么就让瞎子我去,况且,现在还有哑巴。”

瞎子说完后转过身去,继续啃他削好的苹果。瞎子是不可能骗我的,闷油瓶真的回来了,而且他还没有离开,这不符合他这个职业失踪人员的称号。不过也好,依瞎子的话来说,他这次没有盘格。

“吴邪……”我想了一会,思绪突然被瞎子打断了,他突然这么喊我,我还是有几分不习惯的。“瞎子我想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可能说出来你会厌恶我,毕竟是两个大老爷们……”“吴邪,我喜欢你。”我的脑袋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瞎子怎么可能会……这是我一直不敢想象的,我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我的脑袋就如放空了一般,这些日子我只当瞎子是我的师父和兄弟,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我虽不会想他所说的去厌恶他,但我也不知道是接收还是拒绝。

但几乎就在瞎子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病房里紧闭的门打开了,闷油瓶走了进来。我和瞎子都看了过去,而闷油瓶却一直盯着瞎子。气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病房里异常的沉默,如果是平时有瞎子在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这场沉默是瞎子先打破的。他“切”了声,从椅子上起来,绕过门边的闷油瓶摔门走出去,声音很大,窗子也震了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闷油瓶发这么大的火。

“吴邪。”闷油瓶走过来坐在瞎子刚做的椅子上,淡淡道,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哥,瞎子他……”我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但仅仅几个字,我的声带就很疼了。

“没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是张家最后一任起灵,这次我的任务就是把终极毁了。”我明白他的意思,张家已经没有能力去收终极了,为了不让汪家人知道这个秘密,只能让小哥把他毁掉。“我从长白山回来后去了北京找胖子,他说你在墨脱,我就来了。吴邪,这次我不会走了。”他接着说。

他说他不会走了,是打算跟着我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子他不会被汪家人发现,要是汪家人知道了终极被毁,我的计划就不可能实施下去了。闷油瓶是我这个计划里最大的不可控因素,我没有能力去控制他,也不想去控制他,他这样不干扰我的计划,也正合吾意。病房了还是一直沉默着,我说不了话,他又是个闷油瓶子,我终于明白了胖子和瞎子为了让气氛不尴尬废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贡献。

“我去喊瞎子进来。”闷油瓶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或是他也受不了这种两个人对视的尴尬,但后者是不可能的。他起身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他对力道的掌握已经到了变态的境界。

他们俩可能在外面聊了些什么,但幸好没有吵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虽然就算吵架也是瞎子单方面的。大概五分钟后,瞎子走了进来。

“徒弟啊,怎么样,想好了没,是不是开始拒绝和瞎子我说话了。”他又换上了往日里的那个笑容。

“这么可能……”还没等我吧话讲完,瞎子就上来已堵住了我的嘴。艹,小爷我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初吻就这么没了。我半躺在床上,双手因为脱臼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压住我的手,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床上,我满身是伤根本无法反抗。这个吻有点霸道,但又不失温柔,我本以为我会就此开始讨厌瞎子,但是我竟然会讨厌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要是以前被一个大男人强吻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现在我竟然会试着去接受。这是喜欢吗?我不知道,也猜不透。我实话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这么大的一个局我都设计了,却连自己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也搞不清楚,或许这就是对我的报应吧。

“徒弟,怎么?被我的吻技震惊到说不出话了?没事,瞎子我不介意再给你演示一次。”瞎子再次吧我的思绪拉回来,带着戏谑地眼神说到。

“滚!”这个字带着我低沉的声线,却几乎是吼出来的。

“吴邪,你有考虑过和我在一起吗?”这是他第二次喊我的本名,我看见他的眼里少了刚才的那分戏谑,我知道,每当他喊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是认真了。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我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瞎子见我还是沉默,就道“那好,既然你……”

“等计划结束。计划结束后我就和你在一起。”这句话我是在他开口的瞬间就脱口而出的,但我没有后悔,也许我也应该放肆一次了。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十四章 消失
我修养了一个月之后就出院了,我的手脚虽然能用了,但脖子上的伤还是没好。可时间不等人,就算我能等,但黎簇和梁湾不能等,这个时候,黎簇应该已经取得了汪家人的信任,我在古潼京的时候,在黎簇的身上用一种特殊的笔留下了信息,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用特定的方法才能显现出来,这是小花给我搞的黑科技,汪家的那群自以为是的**是买不起的。

出院以后,我就重新去了墨脱的喇嘛庙,瞎子自从上次在病房里那次之后,就更加不要脸了,他死活都要跟着我上雪山住几天,美名其曰是要照顾我,我也默认了,毕竟让他一直卖命的帮了这么多忙,况且马上又有一个惊喜等着他。闷油瓶也跟着我们去了,看来他说的那句话不是骗我的。瞎子一路上和他之间少不了火气,但我还是在瞎子嫌弃的眼神下吧闷油瓶带上了,毕竟这个地上生活能力九级残废要是单独放在外面指不定哪一天就饿死了,而且,他还能帮我做点事情。

在雪山的这几天,也算是我这几年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了,这种久违的轻松让我常常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幻境。从悬崖上摔的这一次我算是赚了,这轻松到是真的,道上从来只单干的南瞎北哑我也集齐了。

一周之后,我让瞎子和闷油瓶再次去一次古潼京,把梁湾接出来。因为小花散播的消息,沙海那边也是越来越热闹了,自从上次霍道夫的队伍无功而返后,一支支有势力的队伍,或是夹喇嘛的队伍争先恐后的进入到这片神秘的沙漠,但因为没有地图,他们永远也不会找到梁湾在的那个地方。

这一次我让瞎子和闷油瓶一起去,一是因为沙海那边比较危险,况且人多嘴杂,两个人一起可以相互帮助;二是因为我这里并不危险,汪家人没有什么眼线安插在这里,唯一的一颗——陈亥声,或者应该叫他汪灿,已经在我们上雪山的第一天就拔掉了。

我给了他们两张人皮面具,一张是闷油瓶戴的,是为了不让汪家发现,他这张脸在人群中太耀眼了;另一张是给梁湾的,我让他们把梁湾带到墨脱来,回来的时候不能太引人耳目。

南瞎北哑的办事能力果然很高,仅仅半个月他们就把梁湾带来了。闷油瓶刚摘掉面具的时候,她是很惊讶的,我又开始端着我黑社会老大的架子给梁湾,给她简单讲述了闷油瓶和汪家的故事与我的计划。

女人是一种执着的生物确实没错,更本不用我在为她像黎簇一样设一个局,仅仅因为闷油瓶的出现和她想要的答案,她就决定了要帮我。

我带着她见了汪灿,用她本家人象征的纹身去指使汪灿做一件事情——用他汪家人的身份为我给黎簇送一封信,信上告诉了他信息的位置和显示的方法。

梁湾身上的凤凰在汪家的地位就如闷油瓶的麒麟在张家的地位一样,只要族人看见了这个纹身,无论如何都要为这个纹身的主人做一切事情。到现在这种迂腐的规定都还存在,这两个家族也是够变态了。

但是,汪灿真正听命于梁湾的原因不仅仅只是这个规定,汪家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在本家被屠之后已经分成了两个门派。一个是以寻找黎簇的黑衣人为首的反抗本家的势力,另一个则是汪灿所在的支持本家的势力。两个势力因为能力不相上下,迟迟没有展开内战,在张家家道中落之前,两个势力就暂时先合并了起来共同面对张家。


汪灿带着我的信出发去汪家大本营之后,我们也离开了墨脱。汪灿告诉了我汪家大本营的具体位置,我根据他提供的地图,计算好位置,在一个湖边的某一个看似是随机的地方挖了一个地道,汪灿负责在内部接应,把那个地道做成一个不易被发现的陷阱。

准备好两天后,汪灿那边传来了黎簇收到信并且在第二天晚上准备找机会查看信息。说实话,在黎簇身上的只是一些乱写的数据,和都是用来迷惑汪家的视线的。黎簇的这次行动是绝对会被汪家人发现的,但是他们仅仅只是会认为这是我计划中还未完全清除的余党的孤注一掷。

那个地道的位置是我在地图上甚至是在地道里事先演算过几百次的。当天晚上,黎簇如我计划中那样踩在我的陷阱上,汪灿在地道里面用最快的速度把黎簇从轮椅上打晕搬到地道里面,而瞎子和闷油瓶则迅速把汪家人能在短时间内发现的痕迹全部消除,三个人分两个通道走,五个小时后,我们都在原先指定的地方会合。



黎簇的消失带给汪家的打击很大。这是汪家历史上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个外来者,在汪家的核心区域,在重重防备的巨大封闭体系中,在有人的监视之下,犹如蒸汽一样消失了。整个消失的过程最多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封闭了所有的出口,地毯式的搜索,边边角角,一遍又一遍。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对于黎簇身边的那些汪家人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灾难,这是家族重要财产的缺失,也是不可知因素的出现。
这变成了一个转折点,由此,经营了几百年的这片区域,忽然变得无比的不安全,谨慎的汪家被迫拔起自己的根基,开始新一轮的迁徙和建设,汪家内部的信任,从之前的绝对稳定,终于出现了裂隙。

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证明黎簇使用了轨迹,他的膝盖伤痕被证实绝对真实,他无法自己走动,三根手指骨折,头骨缺损。他们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黎簇到底到哪里去了?

他们最后想到的,只有一种情况——有内奸。在这个绝对食物链上层的家族体系中,竟然出现了奸细,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虽然汪家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势力,但是这个家族的理念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一致对外,就算两个势力再不合,内奸这种情况的出现还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

这一次,汪家因为黎簇带来的打击开始离开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汪家开始迁移的同时,清洗和排查开始进行,两个势力都把这一次的失败怪罪到对方的头上。家族体系之间的冲突,从之前的无形,逐渐变得残忍起来。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十五章 打击
汪家的途迁,仅仅只是我给汪家设计的众多“惊喜”之一,黎簇的消失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他们的计划里,黎簇的被发现,解雨臣的死,以及我的死,都是他们意料之中,并且精心计划好了的,黎簇的消失,也就意味着汪家这缜密的计划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不可控因素。汪家人设的局能让你不知不觉身入其中,为了让每一个人按照他们的计划走下去,他们就要算计更多的人、设更多的局。但这个计划容不得一点不可控因素,当年我的爷爷就是这么被放弃的。
这次因内奸引起的这样的一点小小的波动就使汪家彻底迁移,说实话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的计划中,这次的影响最多只是让两个势力的对峙更加激烈。不过也好,这样不用等到下一个打击,想必汪家人就会重新看待我了,只不过我在他们心里废柴的印象太深了,改变起来还有点困难,所以,我还需要解家真正的当家的现身。
接到黎簇之后,我们兵分两路,梁湾和黎簇我让瞎子那他们带到杭州的吴家盘口,在瞎子接手吴家的时候,整个盘口已经被大换血,能够接触到上面的事情的的都是一些能信任的人,带他们去那里也可以暂时暂时不让他们被发现。我和闷油瓶则去了北京找我们这位解大当家。
在他出来之前,我让王盟给他办了个身份证,他进去的这些年头中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没有这张身份证,我们去北京花的就不是几天时间了。为了不引人耳目,我们选择的还是火车。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告知的计划内容和注意的事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胖子说得对,这几年我越来越像闷油瓶了,现在的我和闷油瓶坐在一起,竟然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我其实很吃惊,但想一想,这也是我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在这尔虞我诈中,多说一句话,就是给别人多暴露了一个缺点,有些事情能不做就不做,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说,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此次前去找小花,是给一个信号告诉他可以先摘下面具了。在汪家人看来,解家能威胁到他们的当家已经死了,解家的现任当家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他像小花一样是不会堵上整个解家来帮助我的,所以汪家现在已经对解家有所松懈,他们是不会想到解雨臣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我与小花都会在一场拍卖会上以真实的身份现身。四天之后,新月饭店会有一场拍卖会,拍品就是小哥的黑金古刀。这把刀我在零五年闷油瓶去青铜门之后就派人再次去蛇沼寻找了,但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未果。这把刀最后是瞎子在北京的时候给我的,他说这是他那次出蛇沼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拿到之后我就把这把刀给了小花暂时保管。这次我让他用新任当家的身份把这把刀带到新月饭店里去拍卖,道上必定会为这把哑巴张用过的从古墓中带出来的古刀产生纷争。我与小花会在这场拍卖会上,像当年我抢鬼玺一样,公开抢夺这把刀,只不过这一次不用点天灯,准备也比上一次要充分。
“吴邪,别想了。”闷油瓶的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我的身上。
“嗯?”我被这一声吓到了,我没有想到我和他的沉默竟然是由他来打破的。
“那天瞎子跟你说了什么?”他的语气是淡淡的,但散发出了一种硬生生的强迫感,让你感到不能不去回答他问题。
“哦,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我努力压制我自己,使我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即使怎么多年了,看来在闷油瓶面前我在道上扳倒过无数人的心理战,在闷油瓶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我转过头去,就在我认为我们俩之间又要恢复到沉默的状态之后,他坐过来用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住我的唇。我住在的车间里就只有我们俩,而且我和他的床只隔了一个过道,他的速度很快,这一系列动作就在一秒之内,我跟本没有反应过来。等我意识到时,我本能的用我被抓住的右手挣了挣,他便放开我坐了回去。
“小哥,你突然这样会搞得大家都很尴尬的。”我给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说,现在都很喜欢强吻吗?两个月之内被两个大男人强吻两次,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如果是瞎子就不会这样吗?”他还是淡淡的,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他当我是默认了,我也没办法。我又转过身去,两个人的沉默也就又开始了。

两天之后,我们来到了解家老宅,小花都安排好了,胖子、秀秀、蓝袍都在。我与闷油瓶一起到的时候,除了知情的胖子,其他人都很吃惊,我害怕信息在传递的时候走漏风声就暂时没有让胖子告诉他们。
“大花,看到没有,这就是胖爷我说的帮手,靠谱吧。”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胖子开的口,他还是像以前的那样,嘴里面听不到什么正事。
“小邪,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黑面神干的?”小花句话虽然是对我说的,但说着还是给了胖子一枚眼刀,显然是对胖子的称呼不满意。不过他也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对闷油瓶有敌意。
“没什么,就是被汪家的人划了一下。好了,不说废话了,我们谈正事吧。”接下来,我给他们叙述了我的计划,包括每一个人的职责、站的位置、伪装的人的情况。
解家新任当家由小花一个信任的手下来扮演,他一直知道小花的计划。而我与小花伪装成当家的手下,闷油瓶和胖子会以散客的身份进入会场,秀秀和蓝袍会清理好外面的阻碍,在外面接应我们。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照计划来到了新月饭店。回想起来,上一次我傻乎乎的被霍老太坑来点天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为了这个已经用不着的鬼玺我们还大闹了一场。十年之后的今天今天,这新月饭店又要被我给闹一闹。
消停得太久了,容易被人遗忘。

楼主:happy丶音  时间:2019-08-24 23:22:19
第十六章 拍卖会
次日清晨,我和小花先来到了新月饭店,根据胖子传来的消息,他们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前来。这一次计划我是不必担心的,闷油瓶会带着人皮面具,而胖子和蓝袍近几年在京城并没有引起注意,秀秀只是接应我们,在会场上现身的只有我和小花,而我和小花这边又有吴家和解家护着,新月饭店的势力再怎么大,恐怕也不敢轻易的与这道上独占一方的两大盘口作对。
我们跟着解家的人进去,上到了二楼的包间,解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就算丢了那300亿,小花的出手任然阔绰,我们来的包间完全不比十年前霍老太包的包间华丽。包间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可以通过特意开好的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况,为了计划万无一失,我和小花在时机成熟之前必须演戏演全套,要像一个真正的伙计一样在旁边狗腿的站着。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反正跟瞎子学了这么久,我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但是小花可就惨了, 这里的人都是解家伙计,他这个 当家这次在这些伙计面前,恐怕要丢些面子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楼下的胖子给我传来了信号,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秀秀也已经备好了车。我告诉他,一会看我的手势行动,等到时机成熟我这边就会先行动手。
会场上的那个拍卖小姐已经换了一个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小花的交谈都只用了唇语或者暗号。前面的拍品都没有意思,全是一些被故意抬高价格的普通古董,新月饭店的客人虽在古董界都是有一些名号的,但还是有一些冤大头会相信这的说法。我看得无聊,便有了几分睡意。前面几件拍品并没有耗太多的时间,看来所有人都把重点放在了最后的古刀上面。
“各位请看,这是本卖场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 — — 黑金古刀。此刀想必我不用多说大家便都清楚,拍卖的底价为两百万,每一次加价不少于十万,现在开拍。”我的睡意被拍卖小姐的这句话打断,紧接着,我就听见四面八方的摇铃声。价格迅速被抬到五百万,加价的人还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愿,看来闷油瓶的这把刀是要赶上当年的鬼玺啊。
价位提到八百万的时候,拍卖小姐摇了中场休息的铃,拍卖会场立即杂乱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讨论着下半场如何把这把古刀拍下。我趁着这个时候,告诉小花等到一会下半场刚开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开始注意拍品的时候,我们就行动。
拍卖小姐又摇了一次铃,铃响之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我打了一个手势给小花,我和他绕过解家的伙计来到窗口前,把事先栓在围栏上的绳子抛下去,我们顺着绳子快速滑下去,这个包间的位置是小花事先选好的,它的正下方离拍品是最近的。
这里的二楼的高度不到三米,这两根绳子只是为了引人耳目,我们放下绳子的时候人群已经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这个效果很好,我们顺着绳子的惯性荡到会场中心,也就是拍卖的地方。守在旁边的保安见情况不对,便冲了上来。冲上来的保安只有八个,身手远远不及我和小花,我害怕伤及无辜,便没有抽出大白狗腿,而我和小花却讯速被八人包围。
八个人手里都持有警棍,但因为没有被训练过,所以警棍用得杂乱无章,我和小花背靠着站着,很容易就躲过了砸下来的警棍。当几个人准备合力砸下来的时候,我给了小花一个眼色,我们蹲了下来从左右两边的两个缝隙挤了出来,顺着蹲下去的惯性来了一计扫堂腿,我与小花几乎同时做出这个动作,我们两边的人因为下盘不稳全部摔倒在地。我们顺势站了起来,小花滑出藏在袖口的蝴蝶刀,落在旁边的那个拍卖小姐的脖子上。
现场立即从我们刚下来的吵闹安静了下来,胖子和闷油瓶见此情况,走上来站在我和小花的左右两边。我拿起了台上的古刀,把玩了一下,与小花一同摘下了帽子和眼镜。现场立即沸腾了起来,我和小花的死讯早在一个月前就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在瞎子与解家新主接任盘口以前,这些老家伙可没少打我们的主意,现在看到我们还活着,他们也是最不愿意的。
“怎么?各位看到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啊!?”我冷笑着拔出古刀,挽了个刀花,着古刀虽重,但练了这么久这个**的机会还是有的。“我和解当家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声,我吴邪没死,也不可能会死在你们的前面,要打我吴家歪脑筋的,提前想清楚自己的下场。今天的这把刀,小爷我看上了。”
我把刀甩给闷油瓶,对着他们比了个手势,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中途没有一个人敢拦我,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他们都知道我说那句话的意思,也清楚我的手段。
大门口,我们顺利的找到了秀秀的接应,一共有两辆车,我们并没有分头走,也没有迅速的“逃命”,而是大摇大摆的去到了解家老宅,收回解当家的权力。

楼主:happy丶音

字数:33515

帖子分类:all邪

发表时间:2017-07-15 09:21:00

更新时间:2019-08-24 23: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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