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层 18.】

第六章 第一件小事情/完

19.
许年抬起眸子通过后视镜直愣愣盯着杨江河，失了焦距。杨江河见人不再闹腾暗叹口气，关上车门跟人打电话，骨科专家。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杨江河打开后座手在许年面前晃了晃，“走啦。”
许年毫无反应，抱着靠枕发呆，脑子里满是各种人喊他的声音。

“许年！”体育老师看着他捂着腿跑过去喊着。
“阿年！”安澈在他身边喊他，他摔在安澈身后，疼得紧皱起眉眼，他勉强勾起点笑，低声安慰着她 。
还有同学找他打游戏，问他题目，玩闹时认真时，形形色色声音一齐淹没他。
“许小年！”杨江河已经坐在了许年身边，在耳边喊他，“回神！”

许年回头看他，无措的眨了眨眼，看的杨江河心疼。
他究竟掩了多久这副脆弱模样。

“不怕。”他拍拍许年的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杨江河声音尽可能温和，已经快穷尽了全部的耐心。
“不用麻烦杨老师了。”许年声音低沉，挤出抹笑，“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体测的那点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于许年，就是与G市顶尖的高中无缘。

杨江河猛地皱眉，一把将人拉起，斜斜将人按在身上，关上门顺手拿起一旁竹扇敲在许年臀峰，“说不听是不是。”他最恨许年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那柄竹扇，还是许年的教师节礼物。

许年身子一颤，很快从挣扎的本能安定下来，头埋在杨江河脖颈，毛茸茸的发尾都发着颤。
“您不用担心我。”

杨江河拍了拍许年肩膀，“乖，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去。”许年声音闷在杨江河衣服里，带着没长大的小兽才会有的不知所措和逃避。

杨江河无奈的咧了咧嘴，扇骨狠狠砸向人臀峰，速度极快的不给人反应时间。
夏天的校裤极薄，杨江河一把拽下，手按住人腰，扇骨敲到原地，“去不去！”
许年不答话，只闷在杨江河怀里，消极抵抗。
杨江河放下扇子，手附在许年滚烫起的臀峰，缓缓揉着，在人耳边安慰，“不去看也没用，不如知道了伤好好养，嗯?”

许年摇了摇头，伸出头企图逃避，被杨江河拍了几巴掌老实下来，“我不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杨江河皱起眉，不搭理人话语用尽力气甩起巴掌，“不会做题就学，看不懂英语就背，困了就熬着，谁教的你逃避?”
杨江河手下发起狠，在人臀峰上重复的盖着，许年疼得踢了下腿，打在车窗上清脆一声。

“去不去。”杨江河逼问。问一次就甩几巴掌，将人臀肉扇的通红。

“去……”许年声音从低哼染起哭腔，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挡，被人握住按在后腰，“你别逼我…疼……别打……”
他犟不过杨江河，况且，挨打的是他。

杨江河握着人腕骨，又拿起扇子点了点人臀，臀峰泛起大红层层叠叠的巴掌带着扇骨的印记。
声音冷淡的没有感情。
“现在晚了，二十，长个记性。”

19.
许年抬起眸子通过后视镜直愣愣盯着杨江河，失了焦距。杨江河见人不再闹腾暗叹口气，关上车门跟人打电话，骨科专家。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杨江河打开后座手在许年面前晃了晃，“走啦。”
许年毫无反应，抱着靠枕发呆，脑子里满是各种人喊他的声音。

“许年！”体育老师看着他捂着腿跑过去喊着。
“阿年！”安澈在他身边喊他，他摔在安澈身后，疼得紧皱起眉眼，他勉强勾起点笑，低声安慰着她 。
还有同学找他打游戏，问他题目，玩闹时认真时，形形色色声音一齐淹没他。
“许小年！”杨江河已经坐在了许年身边，在耳边喊他，“回神！”

许年回头看他，无措的眨了眨眼，看的杨江河心疼。
他究竟掩了多久这副脆弱模样。

“不怕。”他拍拍许年的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杨江河声音尽可能温和，已经快穷尽了全部的耐心。
“不用麻烦杨老师了。”许年声音低沉，挤出抹笑，“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体测的那点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于许年，就是与G市顶尖的高中无缘。

杨江河猛地皱眉，一把将人拉起，斜斜将人按在身上，关上门顺手拿起一旁竹扇敲在许年臀峰，“说不听是不是。”他最恨许年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那柄竹扇，还是许年的教师节礼物。

许年身子一颤，很快从挣扎的本能安定下来，头埋在杨江河脖颈，毛茸茸的发尾都发着颤。
“您不用担心我。”

杨江河拍了拍许年肩膀，“乖，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去。”许年声音闷在杨江河衣服里，带着没长大的小兽才会有的不知所措和逃避。

杨江河无奈的咧了咧嘴，扇骨狠狠砸向人臀峰，速度极快的不给人反应时间。
夏天的校裤极薄，杨江河一把拽下，手按住人腰，扇骨敲到原地，“去不去！”
许年不答话，只闷在杨江河怀里，消极抵抗。
杨江河放下扇子，手附在许年滚烫起的臀峰，缓缓揉着，在人耳边安慰，“不去看也没用，不如知道了伤好好养，嗯?”

许年摇了摇头，伸出头企图逃避，被杨江河拍了几巴掌老实下来，“我不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杨江河皱起眉，不搭理人话语用尽力气甩起巴掌，“不会做题就学，看不懂英语就背，困了就熬着，谁教的你逃避?”
杨江河手下发起狠，在人臀峰上重复的盖着，许年疼得踢了下腿，打在车窗上清脆一声。

“去不去。”杨江河逼问。问一次就甩几巴掌，将人臀肉扇的通红。

“去……”许年声音从低哼染起哭腔，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挡，被人握住按在后腰，“你别逼我…疼……别打……”
他犟不过杨江河，况且，挨打的是他。

杨江河握着人腕骨，又拿起扇子点了点人臀，臀峰泛起大红层层叠叠的巴掌带着扇骨的印记。
声音冷淡的没有感情。
“现在晚了，二十，长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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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许年扬起身子猛地抬头盯向杨江河，“不要！”

杨江河低声笑了一下，眯起眼看向许年，眼神锐利如同把刀，将人钉在怀里，许年看着杨江河带着怒火的笑意，“许年。”
杨江河转起手腕，极其狠厉的一扇子打在肿起的皮肉上，闷闷的响，许年猝不及防哀嚎一声，小口吸着气，依旧没放弃的撑起身子盯着杨江河极其冷静而执拗的重复一句，“不要。”

逼仄的空间里已经有点闷，许年在杨江河怀里，两个人靠的极近。杨江河真切的感受着许年疼狠了的颤抖，他勾起的笑意未平，也直直看着许年，带着少见的认真神色，“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许年很少见他这副严肃神情，有些惧怕的咽了口吐沫，僵了两分钟缓缓的趴了回去，头发蹭在杨江河脖颈，许年能听见杨江河的呼吸和心跳，沉着而有力。
许年依着杨江河在圈子里收贝的规矩，低声服了句软，将手抽出来摆了个堪称乖巧的姿势，等着人动手。

杨江河被人捋顺了些气，他心底冷哼一声，使了些巧劲，抬起手旋转手腕，借着惯性一口气落在了一处，连着十二下不停歇的砸了下去，许年臀腿间肿起一道，疼得他压低了声音低喊几声，随着人起落在杨江河腿上颤抖。

二十下落完杨江河给人提上裤子，安抚的拍了拍人脑袋，冷着声音，“走吧。”
许年疼得难受，下了车便不肯走，拉着杨江河衣角没动，杨江河回过身，看着许年，带着点显而易见烦躁，压下心底笑意，“没挨够？”
许年还以为他在生气，连忙补了句，“不是……”许年顿了顿抬起头认真看向杨江河，眼角通红，“谢谢杨老师。”

“呵。”杨江河剩下的那点怒气被人浇的彻底熄灭，他扯了下嘴角揉了揉人脑袋，“行了，走吧。”
许年乖乖跟在人身后，刺痛随着摩擦深入骨头，一阵阵的激的他更想哭，腿本就不舒服，身后有伤走的更慢。眼睛红红的泛着雾气，杨江河走两步又停下等他，扶着人慢慢挪。

杨江河不说话，许年也安静的走，看见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忍着痛尽量走的快些。

诊室。

宋光辰带着点揶揄看着许年，小家伙真是呆啊，他晃了晃手中铅笔点点人脑袋，“什么时候开始疼?”
许年盯着宋光辰的脸，坐在椅子上满脑子只剩下痛，“不知道，一直以为是肌肉酸痛。”
然后就疼到直接摔了一跤。

宋光辰领着人去拍x光片，许年大概是痛的清醒起来，不再阴郁的低垂眸子，抬起眼打量起布置和机器，左敲敲右打打的顽劣模样，掩饰着身后的伤。
宋光辰怎么会不知道，他曾经是杨江河的小贝，看着人哭过模样猜出了七七八八，颇有几分同情的看向许年，低声配合着跟他介绍起仪器作用。

杨江河窝在诊室玩手机，他早收了那副严肃德行，刷着微博，其实颇有几分魂不守舍。
一个两个都不是外露情绪的性子，闷在骨子里，发酵出奇奇怪怪的味道，待有一天开玩笑般的说出来，就像完成了某种仪式，将曾经的狼狈还是痛苦一并掩埋。

【108层 20.】

21.
许年回来的时候杨江河抬眼瞟了他一眼，许年本想站着，又因为腿不好使劲只能斜靠着，杨江河垂着眸子看手机，“坐下。”
许年正眼神询问宋光辰能不能看他的词典，猝不及防的身子一僵，带了几分哀求的看向杨江河，接过杨江河看都没看他。
宋光辰看着两个人，忍着笑意将书递给许年，拍了拍人肩膀，“听老师的话。”

许年无奈，缓缓坐下，疼得又是身子一紧。
待着许年迷迷糊糊翻完了宋光辰的一本医学英语词典，宋光辰才将人x光片拿了回来，他戳了戳许年头顶竖起的呆毛，看向杨江河“运动过度导致的胫骨应力性不完全骨折，你现在这个程度啊，最多两个月就好了。”

许年皱眉，“我下下个月就体测了。”

宋光辰耸耸肩，“不要用这个腿单独承重，这个月就不要练了，否则到时候给你上石膏，你就真跑不了了啊。”
他晃了晃手机示意杨江河，“没啥大事，不用担心，怕体能退了去游泳也可以，不要给腿骨增加负担。”

杨江河起身揉了揉眼睛，点头，“辛苦。”领着人往外走，“吃什么?我请客。”

许年指尖冰凉，走路已经无碍，他步履有些快，挣开杨江河想要扶住他的手，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细微抗拒，“不想吃。”
“成吧。”杨江河消了气也不再吓唬人，“听医生的话，你体育也不差，没问题的。”
许年没搭理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聊，“杨老师今天没课?”

“反正写卷子，在不在吧。”杨江河无所谓的说着，“回学校还是把你送回家?”
许年骑车来的学校，现在自是不能骑车，杨江河把手机摸出来递给许年，“还是你给你妈打个电话?”

“我想去我妈画室。”许年想着反正没心情学习，不如趁着时间去骚扰别人，许年很久没见过他们。
他自娱自乐的想，说不定明天就发现是个梦，醒来才发觉睡了一整个考试，题没写几道。

许年报了个地址，杨江河先和人回学校取了东西，把人带了过去，车停在楼下，许年撇过头专心忍痛，他冲杨江河点了下脑袋，“谢谢杨哥，回头请您吃饭。”

“行啊，回头我把宋医生的微信号发给你妈妈，要遵医嘱听到没有?”
许年点点头，拿着自己的报告单冲杨江河挥手。
杨江河眉眼里都染着笑，看着小孩儿闹着委屈。

站在楼下他给许母打了个电话，问问有没有人要带些吃的用的，没过五分钟，微信就转来一长串零食日用品，大有今晚在这住下的气概。

待许年拎着大包小包的上楼，身后的疼痛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活在现实，清醒的活着。

画室里八成的人他都认识，许年从小到大放假的日子有一半都待在这里。画室里都流传着吃静物会考不上Y美，于是所有的静物就都进了许年嘴里。

许年坐在角落给人削笔，旁边几袋子食物饮料卫生巾，纸巾橡皮美工刀，拿东西的点头致谢。画室里放着钢琴曲，没人说话，只有沙沙的笔触声和涮笔时水流的晃动，安宁而平和。

许年削好铅笔给人递过去，耳边放着听力材料。许母的画室每天都开，想练的就过来画一画，或者找个地方写作业，她都是不管的，偶尔离开电脑下来给人改一改，来这儿的也算是陪许母画画。

钢琴曲不分昼夜的响着，大抵学画的都学会了如何自处，在岁月长河里安稳自乐。
许年撑开画架画了只狐狸，受伤了又能怎样，时间总是要向前走。

【114层 21.】

第七章 越界/完

22.
许母正躲在电脑后面和宋光辰聊天，跟杨江河道谢请假，看着儿子一副发愁样子，不留神就踢了线，电脑挣扎一下，很快的黑了屏。
许母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保存画，画室里很快爆发出几声响亮粗口。
电线连着七八台电脑，基本都有人在画画，真是造孽。

许年正在收拾画具，看着几个人垂头丧气挑起嘴角，找了台电脑开始打LOL，他脑子里乱的装不下什么事情，全凭本能转移注意力。
打开电脑发现缓存在线和缓存延迟的悲喜交加一时弥漫上许母心头，她想了想，抬手关了许年的游戏，“去去去，给你师姐看看配色去。”

再说杨江河，开车回了学校，跟体育老师说了说情况，回班看了看狼崽子，看着他们拼命模样一时无言。他能怎么说，不要太辛苦么，他们都清楚此时谁也不能停。
他没法说苍天难料，只能愿他的孩子们，一路无忧。

天逐渐黑了下来，许年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划过的灯，一座座掠过的万家灯火，抿着唇不说话，兀地有点想哭。
他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窗，今晚没有月亮。

杨江河给人发了条消息，“来日可期的。
许年勾起嘴角，来日可期么，眼泪唰就流了下来。
也未可知吧。

日子还得过，许年自是不跟大家一起锻炼，学还得上，发起狠来两个星期写了三十多张卷子，每天往政治老师办公室溜，什么国w！u院改/革法/律/监/督/委员会，两_(:з」∠)_会宪√法监∽察委＿员会，垃圾分类京剧粤剧刀削面，脑子里被知识一冲，倒是看起来比上个月活泼了许多。
大家也默契的不提这事，甚至累瘫了上六楼都不在许年面前抱怨体育老师变/态。
许年知晓这些人藏在打打闹闹下的温柔，承包了给人打水的活，每逢体育训练用个二十多分钟给每个人打好水放在桌子上，权当锻炼。

班里安稳不代表其他班的人安稳，听说了许年受伤，和许年不对付的几个人总是在许年打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嘲讽。许年本也不想在乎，到底年少气盛，闭着嘴瞪人一眼，整个人愈发显得阴郁。

安澈生理期，和许年一起在楼上休息，女孩子咬着唇脸色苍白，许年扶着人慢慢往校医室走。
迎面撞上上课铃响往回跑的几个人，一个男生面露讥笑，“呦，受伤也不耽误泡妞啊。”
这人叫史楚宗，初二的时候和许年打架，被逼急的许年打到政教处门口才被老师拉开，结束了这顿单方面的暴揍。脑子不好的史同学怂了几个月，之后变本加厉的时不时在人眼前晃两眼。
许年一直懒得理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位小朋友，脑子有坑就别说话。”他扶着安澈往边儿走，回了句嘴也没当回事。

这日子人人头顶上压着山眼前一片茫然，都火气大，脾气暴的一点就着，史楚宗面色一沉低吼了句，“你 他 妈 说什么?”
许年扭头瞟了人一眼，停下来盯着人，“***说，你个考不进一考场的傻——”他左手中指朝下，勾起冷笑，“逼。”

许年人前惯是个温和性子，深深掩藏下面的炮仗性格。旁边同学头一遭见这好脾气的男孩儿动手，拉了人一把。
这边史楚宗被人一拉更是火大，跑了两步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人胸口，许年一愣，将安撤拉在身后护了一下，手指紧握糊在人脸上，仗着身高吼了声，“滚！”

【118层 22.】

23.
安澈看的有些怕，赶忙从旁边溜走敲开老师办公室，对着杨江河喊，“杨老师你快出来！”

躲闪不及史楚宗疼得闷哼一声，腿扫向人膝盖，因着疼痛高度不到膝盖，直砸在许年受伤的胫骨上，许年疼得半跪在地上，旁边办公室已经冲出人来，“干什么呢?！”
许年疼得指尖发颤，蜷缩在角落整个身子都在抖，他抬头看见杨江河眼睛一咪，迅速的冷静下来，忍着疼站起身。

杨江河看着两个人叹口气，将许年背起，少年身量修长，杨江河走的有些吃力，他瞪了一眼史楚宗，“还愣着！去医务室。”
要说杨江河做了那么多年老师，发起火来直吓的史楚宗发怂，他缓缓跟上，安澈窝在墙边疼得蹲下，杨江河走到楼梯口又折回来，问她，“能走吗?”
安澈点点头头，史楚宗欲将人扶起，安澈有些愤怒的盯着史楚宗甩开他手，“我又不是你的妞。”

杨江河无奈，继续耗着早晚把政教处的老师引来，到时候两个人估计都要记过。

史楚宗一下子红了脸，低声跟人说句抱歉，见安澈不再抵抗想要扶人，少年拘谨的又不知道扶哪，只好虚虚的护着人往下走。

一路上杨江河沉着脸一言不发，许年靠着人温热身躯吓得手足无措，不敢说话呆在人身上，腿上传来消不下去的痛，吓得他发慌。
医务室里杨江河看着人愈发生气，冷着声音训了几句，许年低着头不说话。校医看着将杨江河拉出医务室，给史楚宗上了点药就把人赶走，看着许年疼得发颤的身子做了个口型，“医院。”
杨江河正在气头，面色极差，到底没骂再许年一句，给许父打了电话让人把许年领走，将人送出校门脸色才好了几分。
宋光辰看着许年再次跑来心里只剩下这个熊孩子，尽量委婉的说着可能他参加不了体测的残忍事实。

校医给安撤开了止痛片，让人喝多点热水。
等到体育课下了，众人没看见打好的水，只余下安澈一人，哀嚎着自己出门打水。
几个女生翻出红糖给安澈泡上，听闻许年打架的事，叹口气回去学习。
他们的学委最近真是……多灾多难。

第二天许年回班已经戴上了石膏，整个人更加沉默，一副生人勿近的暴躁模样，杨江河在下午上课前敲了敲黑板不许打架，火气极大的把没交作业的人臭骂一顿。

政教处到底看见了两人打架，把两个班主任揪到政教处询问事情经过。
杨江河就算生气也是护短，将责任基本推给了史楚宗，还把许年形容的凄凄惨惨，带上吓到安澈两罪并处，下周一升旗仪式上，史楚宗通报批评，顺带停课三天。
史楚宗不知道一脚把人伤的不能体测，被班主任压去给许年道歉，梗着脖子别别扭扭一句对不起。
许年没理，低着头走出办公室，杨江河也没打算告诉史楚宗，笑了笑将人赶走，由着许年闹脾气。
算了算了，自己的小家伙，那就惯着吧。

许年以行动不便为理由，将活全推给了安撤，出入被一群同学围着，扶着他上楼下楼。
其实是躲着杨江河，那天杨江河冷着脸看他半晌，一句话没说，已经吓得他不行。更别提之后再没理过许年。

许年最近状态不好，被各科老师反应给杨江河，杨江河知道人难过，总是想着给人点空间调整，让许年更觉得杨江河不想理他。

23.能看到吗——

碎碎念

（别人家更文都能有评论，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是单机游戏
嘤嘤嘤）

24.

第八章 指尖/完

25.
许年考试都有点不在状态，你要说他没认真答题吧，他每道题都能说出理由，就是……平衡螺姆，还是负分解反应，要么晓战随金鼓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你说这人是智障呢，还是智障呢。

许年狂跌到七十多名刹不住车，脑子一抽再一抽，登分的时候不知道打错多少字，杨江河看着人就火大。
他想找许年聊一聊，可许年一看他开口就沉默，逮着人说话空当就跑。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偶尔撞见就装眼瞎。

宋光辰说人大概不能参加体测，许年多牛逼的人，牙一咬脚一跺自暴自弃，都不带给人劝的份。
杨江河每次想找人谈谈，这爷溜得比耗子都快，杨江河就没像这时七窍生烟过。

人民教师，尽职尽责，脾气超好，从不骂人。杨江河默念老师守则一百遍，看着上课盯着他明显走神的小家伙一时说不出话。

杨江河有时候一天的课从早到晚，再加上课间同学问问题，嗓子就没停过，早早患上咽炎，有时候长时间不喝水，哑的发不出声来。
安澈跑出去给人端水，走的时候踹了许年一脚，许年回过神起身准备上讲台，就看见杨江河冲他摇头，手指向教室后面，意思明确，滚后头杵着。

许年面上没什么反应，心底恨极自己的模样，大抵受了刺 激，理智控制不起作用，二十四小时里有十个小时智商掉线。

二模成绩不理想，原因心知肚明，杨江河把人揪进办公室打算和人认真聊聊，柴米不进，一句话也不说。

哼，才不要理你。
许年脾气闹的理不直气却壮。

体测报名，许年摇了摇头，拒绝缓考也拒绝免考，消极抵抗，气的杨江河几乎要动了手。

他再问了一遍，给人报了上去。
那又能怎么办呢，期待小家伙自己能搞好。
杨江河不干涉人做决定，也从不给学生在选择上拍板定钉，他尊重他的学生们如同尊重朋友。

这并不影响杨江河此时气的半死。

杨江河偶尔也想骂人一顿，像宋光辰一样讲清楚，跟许年说他很失望。杨江河有太多种办法逼许年站起来，他自然知道怎么扔刀子许年最疼，到底没忍心。

第二天。
许年面无表情，敲开杨江河办公室门。
“杨老师，我二晚请个假，去医院拆石膏。”
杨江河手撑着下巴，挑眉，“过来。”

许年皱眉，低着头挪了两步。
“不打算好好考了?”
“没有。”许年答话很快，杨江河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激的他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他要怎么说，没问题的你一定行，还是苍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上帝自有安排。
还是你再不好好学习，考不好我会很失望。杨江河不想拿这些压他。
他希望看着少年自己走出来，就算是遇到再多的困难，也可以逆着阻碍向上。他当然可以帮他走过这一遭，再过两个月，杨江河也只能送许年这一程。
杨江河暗叹口气，起身将人抱在怀里，犹如实践的那次。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为数不多的安慰话，“有我呢。”有我呢，不要再瞎想也不要在难过了，相信我一次，我竭尽所能把你送上更好的平台。

许年愣了一下，杨江河身上的烟草气息堪堪钻进鼻尖，就挣开杨江河后退一步，冲着人鞠了一躬，“杨老师再见。”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杨江河，面对这个人三年来对他所有的鼓励和细致，面对这个人倾注的心血，赤/裸裸的展示他的无助和脆弱。

世事无常，诸神混乱。※

【151层 25.】
【153层】某个解释

26.
许年看起来精神很好，宋光辰看着许年兴致勃勃的敲打石膏，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头问他，“辰哥，你说我五月底能不能去体测啊?”

“本来你好好修养，再过两周就可以恢复训练了。”宋光辰眯起眼，“最近抓紧时间好好学习，想恢复不太可能，还得靠文化课补一补的。”

宋光辰看着许年眸子猛地暗了下去，眨巴眨巴眼睛，他揉揉许年头发，“没事昂。”
许年他垂下眸子，“嗯。”

杨江河晚间问起宋光辰跟许年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狠起了好友的冷漠和残忍。
“你就不能哄一哄这小孩?”
“我讲的是事实，比起触摸时才发现的海市蜃楼，我觉得还是现实比较温柔。”宋光辰回复的很快，“你觉得是做梦有希望，还是认清现实有希望。”

“他还是个孩子。”

“你当他个傻子。”

许年拆了石膏明显给同学们很多希望，体育课硬把人拉下去，虽不能跑步，却被拉着走路，一节课硬是绕了七圈，许年深痛恶绝，直斥这群人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用来补觉的珍贵时光。

“他会好起来的。”杨江河和宋光辰说，宋光辰笑了笑，“我也希望。”

临体测一周，许年还是好死不死的在操场上蹦蹦跳跳。快考试了训练量倒也不大，许年乐得晃晃悠悠跑上一圈圈，也不强求，三分出头气也不喘脸也不带红。

五月份的天已经热了起来，对比起旁边一众喘的像条狗连句话都要断三次的同学，他还有兴致冲杨江河招了招手。

“休息两分钟，再来个四百。”体育老师在一旁凉凉宣布。

反正怎么死都是要死，许年到底深思熟虑过，缓考要在体测当场办理，他要是跑的太烂就去缓考，反正也没法训练，就耗着呗，越耗体能越降得厉害，所以……他还是考了算了。

宋光辰说的清楚，可以上场，不一定能坚持到考完。

也算是给了个机会吧，许年想了想憋 出一句，“感谢苍天。”

感谢苍天给我一线生机，噗嗤，天命难违吧。

s中地儿大也有专业器材，被设为考点，s中学生看着各个学校人来人往，最后一波考试。

十三班下午三点才开始入场，一帮崽子们总算不用做题开开心心的当游戏，在大厅排排坐，三五成堆的聊天玩耍。

昨晚刚下过雨，天气不热，一众崽子走进场馆，听见杨江河冲他们喊加油。

一开始是选考项目，许年单腿跳绳速度丝毫不减，漏算了三十多个依旧满分，旁边监考老师都看愣了。

“哦，练过。”许年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一副生人勿近模样，实则心里慌的一批。
说的好像跳过一百五的谁没练过一样啊喂！

跳远怎么说，双脚同时落地这种规定让人抓狂。三次机会许年蹦哒来蹦哒去，好歹跳个两米三勉勉强强过了线。
能怎么样呢，比起杨江河揍人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