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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啥子玩意?”


“嘘,听!”德哥示意大家安静,那阵声音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再听时什么也没有了。几人面面相觑,有人囘大叫道:“糟了,麻杆!”


“甭管他,大家快收拾行李,撤!”德哥又捧起一掊土盖在火堆上,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同时竖囘起耳朵听那边的情况。也就在这时,头顶上的树枝剧烈晃动起来,几道手电猛地照向我们这里。


我和小花抱在一起尽量缩小身囘体面积,只见一道灰影闪电般嗖得从上面跳下来朝对面跑走了。


我差点叫出声,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小花全身的肌肉也绷紧了,就听对方喊道:“大飞小飞,跟过去看看。”有两个人应了下立即追了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斜前方十来米处的树丛也跟着摇动起来。德哥骂了一句娘,不知掏出什么东西握在手里,同时我听到连续的手囘枪上趟声。


那树丛越晃越凶,如果是小型猛兽,我们的处境就相当危险。我把身囘体紧囘贴树干上,手伸向背包里抓囘住军用匕囘首。正不知所措时,一道银光闪过,树林里传来“啪啪”“哎呀”,紧接着是骂娘的声音。


“我囘操囘你大囘爷,你他囘妈看清楚再打!”树丛里呲牙咧嘴走出一人,捂着大囘腿和腰,正是之前消失的麻杆。


麻杆揉囘着自己的肥腰,嘴巴里不停骂骂咧咧道:“妈囘的,学那几招用来打自己人了,你他娘的公报私囘仇是吧!”


一见是胖子,德哥没好气道:“报你老母,拉个屎整这么大动静,活该!”


那胖子可能受了一路的窝囊气,作势就要冲上去,被其中一个年轻伙计拦住,道:“麻哥麻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德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消消气。”说着将刚才的突发囘情况复述了一遍。


麻杆听完脸色也不太好,想到刚才自己命大,多少收敛了点脾气。几个人原地等着大飞小飞,我和小花也屏住呼吸,大约十分钟后,那两人终于回来了。


我找到一个手电照不到的角度凑过去,听见两人中的一个说:“前面有个空房子,那东西钻进去了,看样子像那娘们说的。”


“咋办,咱跟过去瞅瞅?万一能找到老巢呢?”


德哥沉默一会儿,道:“全去不妥,你们兄弟俩继续跟着,咱们老地方碰头。记住,不行就撤,别死拖。”


那伙人商量完毕开始分行李,期间也不再讲话,我眼睁睁看着对方兵分两路消失在密林中,不知该跟哪队才好。


“咱们呢?”等他们走远了,我捅囘了捅小花。


小花似乎也没了主意,想了想看向我,道:“脱鞋。”


“又脱鞋。”我嘟囔道:“人都走囘光了,脱鞋有屁用。”


小花没有理我,只见他拎起其中一只掂了两下,嘴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鞋子往空中一抛,落地后指着大飞小飞的方向,“走这边。”


我愣在当场半天才回过味来,不由心中大骂,大囘爷的,什么时候连他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怎么不丢你自己的?”我弯腰把鞋带重新系好,怒道。


小花满不在乎道:“本来就是我给你的。”说完把背包往身后一背,往森林的深处钻去。


那房子似乎就在不远处,我们也不怕会跟丢。路上我问小花,如果不用丢鞋决定的话是不是就不选这条路了?小花说非也,那群人早晚要汇合,所以跟着那两个人弄清他们口囘中的“邪乎”是什么,也算一举两得。


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们依然保持摸黑前进,好在对方的情报够准确,走了二十多分钟后,前方的视野开阔起来,出现了一个小的斜坡,树林也变稀疏了。我拨囘开树枝,发现下坡处是一大片空地,面积不小都种上了一垄垄的茶树,可惜长期无人管理,土地荒芜了,灌木和杂草疯长。


茶园旁竖着一块木板,不知写些什么。再跨过茶园,空地边上有一栋二层民房,个别玻璃已经碎掉了,里面黑囘洞囘洞的,只有两盏孤零零的手电光晃来晃去。


我心头一震,“这……不就是天津范嘴里的……”


“没错。”小花的表情也异常严肃,“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你看。”


我顺着他的方向,就见一楼里那两盏手电光晃了一会儿后,其中一道光开始向楼上移动。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自沙!默默更新才是王道!最近迷上了江南style,挺带感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临时休笔:
对不住了各位,虽然很不希望这一天到来,可早晚也来了。
对我来说今天是噩梦的一天,前段时间天天晚上11点下班,生活工作各种不如意,还好三天前家里终于出生了一只小狗,有了小狗也算给繁重的生活一点轻松,我每天都会记录小家伙的生活。

今天下班回来,发现小狗身体凉了但还会动,想放在怀里保温结果被家长阻止了,两个小时之后这个小生命彻底离开了我,身体很凉。

亲自接触过生离死别才知道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它妈妈一直叼着不放,不停舔小狗的身体,最后叼着藏到床底下不出来了,叫声很惨很凄凉,一会找我们一会找宝宝,满屋子跑来跑去。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把小宝宝的尸体放进盒子里,等雨停了埋起来吧。现在,狗妈妈围着窝转来转去,嘴里呜呜的,会跑过来扒拉我的腿,我明白它在想什么。

这件事情对我的触动很大,一段时间我想我无法下笔写东西了,感谢大家一年的支持。最对不起的是门熊,感谢你一直帮我在盗墓笔记吧宣传,就像这里说文章太清水不适合放在瓶邪吧一样,那里说迷城太腐不适合放在盗墓吧(笑),类似这种回复你都帮我一一挡回去了,还有迷城的签名图和封面设计。感谢平胸的长评,有你的各种指点,让我对作品的把握更准确,有你的长评,也让作品得到了宣传和提升。感谢二萌、梅花、舟舟、猪仔帮我顶贴、宣传和收集评论管理盗墓迷城的群。感谢要送礼物给我的银月。感谢蒲扇大叔、无节制和华仔的画。感谢……

感谢的人太多了,以前帮过我的基友们我都记得,我现在脑子很乱,请允许我安静地下去调整一段时间,我会争取回来的。

我才知道,面对生死人终究太脆弱。这话有点矫情,各位不要见笑,当你们看见狗妈妈边叫边在屋里寻找自己孩子的时候,不得不动容。

这是小狗生前的照片,祝福它一路走好: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元芳,你来看看】
感谢这段灰色的期间大家的全力支持,本文更新到现在说实话比较慢,作者是苦逼上班族,前段时间因为小狗的去世心情很糟糕,而且天天要加班到晚上11点,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月才暂时缓解,拖到现在先说声对不起了。
为了保证大家漫无目的等待,以后定期每周三和每周六晚9:30左右更新一章,如果遇到加班或生病等情况会提前向各位说明。
我也在抽时间修改前面的部分,努力将故事写到更精彩,希望各位机油们更加大力支持和照顾。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顺说一下:
《盗墓迷城》的微刊在微博上发表了,发表的是修改后的第二版,同时配上图片,如果以后有条件也许加上音频,大家闲时也请多多转发,嘛~看得人越多写得动力越大【大雾?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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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猴子


小花打个眼色,我们压低身板慢慢靠过去。接近房子必须穿过茶园,平时在电视里看茶树不觉得如何,身处其境才发现没有想的那么美好。


茶树林密密匝匝,空间非常狭小,人蹲在里面没多久就被弄得灰头土脸,我缓慢挪动双囘腿向前移动,背包和衣服不时会被茶树枝和藤萝勾住,每迈开一步都很吃力。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感到体力有些不支了。


终于摆脱开那片小树林,我急忙坐在地上大口吸气,后面的小花也强不到哪里去,头发像顶个草窝,还粘着枯枝和树叶。


我本想嘲笑他来着,就听屋里有人问话:“你那边有情况么?”我踮起脚往窗户里看,只见两个手电光又汇合到一处了。


“没有。”另一人道:“奇了怪了,明明见它进来的。”


“别找了,撤吧,这里……不舒服……”听他说完我也跟着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前的景象总让人不自觉联想起《倩女幽魂》里的兰若寺。


那两个人边说边往门口走,我碰碰小花问他要不要先躲起来,话音未落,楼里突然传来瓷器碎掉的声音,有人被重重摔到墙上,发出砰的巨响。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到了,再抬头时手电光已经灭掉了一个,另一人发囘颤大声叫道:“哥!哥你醒醒!”


我心里猛揪起来,就听那人囘大吼一嗓子连开了两枪,听枪声毫无章法,对方完全慌了,那几枪更像是给自己壮胆。而事情远没有结束,屋里紧接着又响起了打斗声和惨叫囘声,对方似乎和什么东西纠缠上了。几秒钟后,随着扑通一声一切又归为平静,同时第二把手电也熄灭了。


出囘事囘了!我和小花不约而同朝屋子方向赶过去。


房门紧闭着,我抬起脚就往门上踹,第一下居然没踹开。我憋足了劲又是一脚,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激起了满屋的尘土,浓烈的血囘腥味令人作呕。


我们捂住口鼻,第一眼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正拼命护住喉囘咙,全身像触电似地抖个不停。


他的喉管像被某种利器划破了,血沫顺着嘴巴和脖子上的伤口不断冒出来,每次呼吸好像风划过破布,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小花走过去扶起他,我凑近一瞧,心里凉了半截,心说没救了,不能喘气,死亡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见我们进来,那人的目光顿时亮起来,张囘开嘴奋力对我们吐出两个字:“猴子”,随后身囘体一挺,眼神逐渐暗下去。到底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同囘门师囘兄弟,小花此刻的脸色非常凝重,直到那人再也不动弹了,才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轻轻放平在地上。


我于心不忍,离开那里去检囘查其他的地方。今囘晚的月亮朦朦胧胧,照进屋里能勉强看清楚(我不敢打开手电,怕成了活靶子)。墙上沾满了大量鲜血,还有几个触目惊心的血掌纹,拖成长长的直线。


墙角摆放一排天津范口囘中提到瓷娃娃,穿着不同年龄段的衣服,也被溅上了血。实物比他描述的更诡异些,脸部表情做得惟妙惟肖,让人极度不舒服。有几个被打碎了,满地全是碎片。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转了一圈,我突然察觉出某个地方不太对劲,又打量一周后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听声音明明是两个人才对,而屋里只有一具尸体。


小花也注意到了不寻常,拾起枪戒备地站在原地,对我道:“此地不宜久留。”


傻囘子都明白不宜久留,我径直走向大门口,这里的气氛实在压抑,不管有没有鬼怪,我只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捱到门边,忽然眼前一晃,一道灰色的影子直冲我扑过来。这几年我的反应敏锐了不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推过门板用囘力一挡,有东西咚地砸到上面,震得虎口直发囘麻。我一刻没敢停,迅速将门关上,冲小花大喊道:“快快快!”


外面的东西力气很大,开始反复撞门,我死死抵住门板,感觉快支持不住了。


小花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椅子,跑到我身边一端顶在门栓另一端支在墙角,然后示意我松开手。这个角度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那东西又撞了几次无果,这下子我们暂时安全了。我看着门上被震落的灰,担心椅子下一秒就不保。


门外响了几声后便没了动静,我们紧盯住大门不敢出声也不敢放松。


“怎么办?”我小声问道。


正说着,头顶上一凉,有水珠滴在脑袋上。我本来神囘经紧绷,这一下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顺手抹了一把,手心里湿囘乎囘乎的,凑近一闻,是血!


我脑子“嗡”的一声,闪电般拉开距离,拿起手电向天花板照去,同时心里大叫:“我囘操!”


这里的天花板是用木板铺成的,只见上面洇湿囘了一大片,缝隙中滴滴答答落下深红色的液囘体。


小花眉头拧到了一处,露囘出鲜有的严肃表情,道:“快离开!”


按照他的想法马上撤退是最明智的,可我却犯了犹豫,眼前少了一人,看这出囘血量挺大,万一有人受伤躲到楼上,我们见死不救岂不成了杀囘人犯?


商量几个回合之后,小花最终无奈地妥协了。


他指指我又指指楼上,我连忙摇摇头。小花又指指自己,我想想,点头表示同意。他白了我一眼,嘟囔道:“妈囘的算了,免得你日后埋怨我。”说完掏出一块方巾,在脖子上缠了几圈,然后端起枪悄声走到楼梯口。


他的步伐很轻,如果闭上眼很难察觉到他的动向。我抽囘出匕囘首守在下面大气不敢出,目送他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上去,一半路程用去将近十分钟。


上面似乎很安静,小花弓起背又上了几步,我仰头只看到他的小囘腿部分。他把身囘子向上提了一下后,突然骂了句“操!”转身就从楼梯上滑囘下来,也顾不得保持安静了,推了我一把叫道:“跑!”


他的脸色全变了,不知瞧见什么“终身难忘”的景象。楼上的东西似乎也察觉到我们,就听上面蹬蹬蹬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走大门绝对是找死,好在我的专囘业知识得到了一定的发挥,一般饭馆的后厨房都会设计一道囘门通向外面,方便倒泔水,如果天津范不走个性路线,这里的厨房肯定有个出口。我一马当先冲进去,果不其然,在一堆破木头和箱子后面发现了后门。


我们往外扒着垃囘圾,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总算清理干净,小花踹开门首先跑了出去,我慢了半拍,只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扑过。我匆忙间护住后脑勺同时回身用匕囘首一扫,刀刃割到了目标,那东西竟发出女人般的尖囘叫,没等我看清楚便逃走了。


楼后是个上坡,小花几步钻进了树丛,我踉踉跄跄跑到下面,抓囘住树枝深一脚浅一脚爬了上去。他面朝我站在几米开外,喊道:“快!上来!”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以为是让我爬树,可附近只有几米高的小树,也不现实啊。


等我离近了才明白他的话,原来我们之间有一道铁囘丝囘网,可能是防止野兽窜过来人工设置的。


小花的身囘子骨灵活,早翻过去了。我不如他敏捷,背着行李更影响速度,也不敢耽搁,摘下背包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一把把背包丢囘了过去。之后又将手缩进袖子,抓囘住铁囘丝囘网拼命向上攀爬。


我此时该庆幸铁丝上没有通电,攀到顶端时我跨囘坐在上面想喘口气,一条腿刚要迈过去,抬头一看,远处的茶树林里不知藏了什么东西,植被像波浪一样被拱起来,由远及近,移动速度非常快。


我顿时就慌了,目测高度大概四五米,应该摔不死,为了节省时间双脚用囘力一蹬,直接跳了下去。没成想下面凸出一截铁丝,结果勾住裤子,一使劲腚都露囘出来了。


还好料子够结实,我重新提好裤子背起背包,撒开腿飞一般往树林里面逃去。也不知跑出多远,直到后面再没动静了,我才气喘吁吁喊小花停下来歇会。


他喘得也十分厉害,走过来拍了我一把,笑道:“你……真白。”


我脸一红,反击道:“是不是你家师傅抢过耍猴匠的生意,现在人家携家属报复来了,老囘子也跟着你一起倒霉。”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边铁囘丝囘网抖动的声音。靠他爷爷的,这群“猴子”速度真他囘妈快。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第三部 第八章猴子》节选段配图
我顿时就慌了,目测高度大概四五米,应该摔不死,为了节省时间双脚用力一蹬,直接跳了下去。没成想下面凸出一截铁丝,结果勾住裤子,一使劲腚都露出来了。

还好料子够结实,我重新提好裤子背起背包,撒开腿飞一般往树林里面逃去。也不知跑出多远,直到后面再没动静了,我才气喘吁吁喊小花停下来歇会。
他喘得也十分厉害,走过来拍了我一把,笑道:“你……真白。”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第一部 第二十七章 再次冲突》节选段配图

PS:有喜欢给之前某一段落配图的可以和我联系,任何图都不限制(最好不要找同人画的,因为要授权比较麻烦)。也可以将配好的文字和图发布到下面,我定期放在微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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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 ♂橘♀仔リン 乃定制的菊花,我服务到家!
各位不来一发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面试体#刚才去找门熊面基了,职业很不错,长得也亮眼,MB男,客服经理。我约在烤鸭店,结果我买单,他丝毫客气都没有,一口气被吃了18次,大男人家家的,这般饥渴可不行。注重菊花,成就下线。@西门一闪
哎呀妈,羞涩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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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昏迷


因为晚上吃得少,我逐渐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了。前面的小花反而越跑越远,转了一个弯后竟然不见了踪影,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连后侧的树冠也跟着哗哗晃动起来。


我暗骂他不够意思,速度却逐渐慢下来。这边的树林比之前经过的要茂密得多,遮天蔽日,月光透不过来。在这里挂单等于提前宣判死亡,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咬咬牙掏出背包里的枪,边跑边上了膛,想着先发制人,哪怕吓退了也好,便回身冲其中一个树冠先来个点射。


枪声在树林里扩散得很远,无数只鸟被惊到扑打翅膀慌忙逃命,我听到后面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有东西摔翻而下,就猜到肯定打中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一枪似乎惹恼了那群家伙,片刻安静后刺耳的“茶茶”声打破了寂静,听声音四个方向都有东西朝我这里急速冲过来。


我又胡乱放了几枪,全打偏了。附近的树枝大幅度摇摆起来,窸窸窣窣,距离我的位置也就几米远,我心里猛然一沉,看来被包围了。


子弹很快放空,我大骂一声把枪往后甩去,又抽囘出匕囘首反握住,心里没有时间惊骇,完全是凭本能行动。停下来基本是死定了,我提起一口气凭着最初那股劲加快了速度,注意力完全囘集中在后方,生怕对方来个偷袭。


事情的发生往往超出人的意料,在我绕过一棵大树之后,刚才跑不见的小花居然出现在几步远的地方,最要命的是,他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闪开!”


我根本刹不住车,他也才注意到我,刚喊出一个“等”字,来不及说出后半句,两个人就撞在一起。我只觉得身下一空,原来小花站的地方前面有一道深沟,巨大的冲击力迫使我们凌空摔了出去。


天地瞬间颠倒过来,我们缠在一起手脚无法伸展,来不及做任何的防护,只能靠着地球引力横冲直撞,途中不知压上多少块石头,硌得生疼。


一块更大的石头挡在路中间,我们眼看着退无可退,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我躺在地上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瞪着头顶上方的树叶半天才想起昨夜里发生的意外。我尝试着深呼吸,胸囘部没有刺痛感,谢天谢地肋骨没摔折,又晃了两下脑袋,感觉清醒了才从地上坐起来。


我处于半山腰的位置,距坡顶有二十米高,挡路的大石头就在旁边。我扶着石头一面缓缓站起来,一面搜索小花的下落,每移动一步身上都痛得要命,这一摔又添了不少“勋章”。


终于,在石头后面发现了一双脚,小花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下子就慌了,急忙跑过去扶他,这种姿势即便不摔死也早晚憋死。


小花双眼紧闭,脸色白得吓人,他额头上有块血迹,血已经干了,可能下滑时头部撞到石头,在惯性作用下又往前滚出一段距离导致的。


我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这事没我什么责任,可如果听他的话及早离开鬼屋,说不定也碰不上这条破沟。我不敢轻易挪动他,用了半壶水帮他清理额头和身上的伤口,又掏出绷带和云南白药暂时包扎上。


简单处理过后我犯了愁,要怎么背他上去呢?上面是否还有那种猴子埋伏?就算白天没有,到了晚上保不准从哪里跳出来,到时我自己都顾不上,再连累另外一个白白牺牲掉,那真是混囘蛋到家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唯一的方法是继续往下走,也许能找到住在山里的山民。


以前我拖着胖子和闷油瓶在山洞爬行了几个小时,现在的情势比巴乃山洞要强得多,一朵小花不在话下。我砍断几根树枝,衣服绑在上面做成一副简易的担架,把小花牢牢固定住。幸好他身上再没有多余骨折的地方,否则我这蒙古大夫不保证把胳膊接到腿上。


以前听潘子讲过一些森林求生的技巧,一般说来,大多数人在山林里迷路,根据“水往低处流”的常识,认为沿着水源容易走出去。实际上,沿着水源走极有可能走到悬崖。而选择往山上走,一方面移动通讯信号覆盖得到,容易打出求救电话。另一方面,越往上走,救援队的搜索范围就越小。


眼下我最不想碰见的就是救援队,所以找到水源成了当务之急,我的想法是赶在天黑之前尽快找到某条河流或者山涧。


然而这森林里到处是莽莽的原始植被和外形酷似的石块,前后左右的景色差不多,很容易就搞混了,不多会儿山里又下起了薄雾,能见度在200米以内,没有现成的参照物我有些漫无目的,翻出GPS显示我们在500米高的骆驼峰附近。


越往深处走地形变得越复杂,明明下行的路面,走出一大截再往回看去,山路又倾斜向上了,到最后基本没有平地可言。为了减少颠簸,我拖着担架不得不绕行一大圈,选择尽量平坦的地方。


走走停停时间消磨地非常快,天色抹黑了我们还在树林里面兜圈子。晚上的气温陡然降了十几度,八月份也有冻死在山里的先例,因为担心引来其它野兽或怪猴子,我不能生火,把能穿能盖的全搭在小花身上,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以解语花的身体条件,万一冻感冒再引起高烧,后果不堪设想。


一整夜我都不敢合眼,期间除了吃点东西只眯了两三个小时,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半清醒状态。小花没法进食,我就用毛巾蘸水给他擦嘴唇。总算平安无事度过了一宿,第二天清早,雾气不轻反重了,泥土开始回潮,像胶水一样粘鞋底。


又闷头走了几个小时,临近下午两点钟大雾里隐约露出一个陡峭的绝壁,我爬上一棵大树辨认方向,峭壁两侧全是连绵不断的绿色和黑色,角度几乎直上直下。前进不可能了,左斜下方有一处小的山涧,如果撤到那里再上到对面的山上,说不定能找到出路,我还注意一个被遗弃的竹箩筐和两个空矿泉水瓶,心里顿时大喜。


等离近了再看,喜悦感立即被失望冲散了,要到达山涧必须攀下一处悬崖。换做平时,这点高度根本难不倒我,可没有保护绳的情况下把昏迷的小花安全送到下面,却给我出了大难题。


这里的树木全在石头缝中生长,我有了一个打算,先砍倒一棵树,一端卡在岩石上,另一端固定在长在悬崖的树兜根部,这样岩石和山壁之间形成搭桥,担架可以稳稳落在上面。然后我再去砍另外一棵,同样处理。一来二去,砍倒的树木之间形成“之”字形,我就扶住担架一层层往下运。


整个过程需要持续地使用臂力,特别从高处往下撤担架时,我的两条胳膊抖得像个筛子,又不能松手,只好咬紧牙关硬囘挺着,好几次险些失足滑下去。我现在无比渴望闷油瓶能在身边,这种重活就全靠他去做了。


三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撤到山涧的底部,我的手臂用力过度肌肉出现了轻微的抽筋,手指僵硬连一厘米也弯不过来。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洗把脸,给小花重新处理了伤口,他的体温还算正常,只是怎么折腾也不醒,叫人不免有点担心。


那只竹箩筐破得不成样子,我拿起矿泉水瓶,一看瓶盖上的生产日期:2006年11月10日,心里别提多兴奋了,如果没猜错,对面的树林里肯定有人家。山里人吃饭早,这个点正是晚饭时间,我爬上一块高点的石头,用望远镜观察附近有没有炊烟。烟火没见着,却让我发现对面树林里有一只山鸡。


土生土长的鸡肉味道甚是鲜美,在饭馆吃至少一张红票子,倒不是我犯了馋虫,这次前途未卜,我要保存体力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补充营养是必须的。再说,背包里带的食物有限,最多坚持一周,总不能等弹尽粮绝时再想办法吧。


我将小花拖到一块岩石后面,将行李堆放在一起,又摘了些树叶盖在他身上。我估算过距离,以我的速度来回也就半个小时,应该不会出什么偏差。一切准备完毕,我委身朝那个地方摸过去。


山里的雾气给了我最好的遮挡,那只鸡在原地探头探脑咕咕叫个不停,我藏在草丛里尽量放轻动作,眼看接近了,深吸一口气一步窜出去,直接抓囘住它的两条腿。


那只鸡拼命拍打翅膀,腾起一地的泥土和石子。我来不及避开,嘴巴里吃进去不少鸡毛,就是不松手。等它老实下来,我拉开拉链将鸡塞进怀里。看着胸口鼓囊囊的一团,别提多有成就感了。想着回去怎么收拾这家伙,忽然身后一声低吼,我回头一瞧,当场腿就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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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熊口脱险


在我的后方不远处,一头黑乎乎的半大黑熊正坐在地上,一大群蜜蜂围着它嗡嗡直转。刚才的注意力全囘集中在山鸡身上,竟没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我心里一下子毛了,也不知它注意到我这边没有。


黑熊正专心舔囘着蜂蜜,似乎对我的兴趣不大。我趁它无暇分心时慢慢向后撤退,转身刚要开溜,那只鸡可能被闷坏了,猛然大力扇动翅膀,接着两囘腿一蹬挣脱出衣服。我正考虑如何避开熊瞎子,这么一扑腾吓我一跳,手没抓稳被它从怀里逃走了。


鸡扑腾两三下飞到黑熊的身边,熊瞎子被突如其来的活物惊到,一抬头,恰好与我的眼神对上,一人一熊均是一愣。对方被打断进食恼怒无比,仰天长吼,扔掉蜂巢径直朝我奔过来。我也嗷一嗓子拔腿往树林深处跑,这时候绝对不能回水边去,想着先把它吸引走再伺机脱身。


它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熊身囘子蹭得树枝树叶咔咔作响,再细点的直接被拦腰撞断了。这熊瞎子力气虽大,但身囘体笨重,速度明显不如人快,我一路狂跑,逐渐与它拉开不小的距离。


没想到的是,路中间出现一个坑,被树叶遮挡住,我跑到那里没留意,只觉得脚下一沉,马上反应过来是捕兽用的陷阱,双手在坑壁上一通乱抓,什么也抓不住,倒是手上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就这样直直掉了下去。


好在坑里没有削尖的木桩,可新的问题来了,如果我爬不上去,等黑熊赶过来照样成为那畜囘生的盘中餐。


那坑有三米多高,我忙在内囘壁上踹出几个着力点,双脚踩在上面,双手抠住突出部奋力往上蹬。总算扒住了坑边,再用囘力一撑上半身就出来了。却在那一刻,伴随着一阵嚎叫,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我面前。


熊已经追到了这里,呲着牙冲我的脖子横咬过来,我头皮一炸,手一松又掉了回去。洞的直径窄小,黑熊一时进不来围着洞囘口急打转,最后干脆伸出一只大熊掌往坑里面掏,边掏边发出野兽特有的呼哧声,流囘出的哈喇子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上方的土块像雨点般纷纷落下,我的头连中好几下子,整个人快要被活囘埋了。洞囘口越掏越大,黑熊半个肩膀能完全探进来,尖锐的爪子几次够到我的衣领子。


我最大限度把身囘体往洞底缩,连忙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心说完了,这一掌下去肠子还不得拍出来。就在彻底绝望之际,那只熊瞎子顿了一下,突然从喉囘咙里发出类似小狗的呜咽声,迅速撤回身囘体,后退两步扭头跑掉了。


刚经历一场生死大劫,局势的转变让我回不过神,心说难道它觉得老囘子太帅舍不得下嘴?不过我也不打算等它改变主意折回来,赶紧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刚上到坑边,耳边响起熟悉的咕咕声,那该死的鸡不知死活地跑了过来。我当即火冒三丈,从炸鸡骨到炖鸡汤,想了一百八十种烹饪方法,包括生吞活剥。它大概没意识自己大难临头,脖子一抻一抻,悠悠哉散起了步。


我蓄起一股劲直奔向它,与此同时,另一道囘人影也从树丛后面蹿出来,目标同样是那只鸡。两人都注意到对方,却来不及停下,两具身囘体硬撞在一起。我揉囘着肩膀起身一看,对方披头散发衣不遮体,像是个乞丐。


那人囘大概认为我要抢他的食物,嗷地跳将起来,一巴掌将我推囘倒又挠又咬,嘴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叫囘声。我见他双眼迷离,俨然就是一副神囘智不清囘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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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野兽和尸体还好说,一枪了事,可对付一个精神失常的大活人就难办了,既不能硬拼也不能动粗,我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好用手暂时挡住他的攻击。


对方两只手的指甲又尖又硬,在我的胳膊和手背上抓出数道血囘淋囘淋的印子。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犯病了,疯囘子杀囘人不犯法,可我不想死得这么窝囊,挣扎时右手边摸囘到块石头,顿时起了杀心,握住石头照那人的面门就是一击。


那人被我砸翻在地,哇哇闹个不停,四肢在空中挥来挥去。我胸口憋着一股火气,又上前补了一脚,趁他没起身,反压到他身上举起石头准备敲晕他。手刚举起来,头顶上一片骚囘动,我抬头一看,一张大网扑面而下。精神病趁我放松的空挡一脚踹在我的胸口将我掀翻出去,网子全裹到我一个人身上。


那人看我这样子没在逼上来,而是依依呀呀叫了两声跑走了。


我被困在网中隐约感觉出不妙,正欲挣扎,树林后面响起拉枪栓的声音,一个人囘大喝道:“不许动!”


我立即停住手里的动作,双手举过头顶,只见从林子里走出四个山民打扮的人,为首的年轻人端着猎囘枪慢慢靠近,神色充满了戒备。后面一个上了年纪的走上前,看到我时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嘴唇发白,如同见了鬼。


我猜这里比较偏僻,鲜有生人往来,他们可能误会我是偷猎或者图谋不轨的,便急忙道:“别别,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迷了路,我一个朋友受伤了,请帮帮忙!”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不大相信我说的话,那个上年纪的倒是神情一松,又走近一步上下打量我几下,才道:“你,真是游客?”


“真的真的。”我连连点头,“就刚才,还碰到一只熊,就在那儿。”


几个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找到那个捕兽的陷阱,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过去用脚在坑边划拉两下,笑道:“你命真大,这是我几天前挖来捕熊的,本来要插上桩子,赶上下雨才耽搁了。”我听完直乍舌,想想都后怕。


上年纪的也走过去,蹲下囘身抓了一把坑周围的土闻了闻,又看了看我,虽然还露囘出狐疑的表情,总算没再开口拒绝,说道:“你朋友在哪?我们出来紧没带药,最近一条出山的路要花上三天,晚上山雾大,要不先送我们村子吧。”说完示意第一个端枪的年轻人把枪收起来,给我松了绑,又顺带把鸡捎上。


山里人力气大,对山路也熟悉,现在有他们几人在,我心里总算踏实下来。来到溪边,年长的检囘查了小花的伤势,然后吩咐一个村囘民嚼了点草药敷在头上,重新包扎过由两人抬着担架,另外两个在前面开路。


世上自然没有白干的活,我看出上年纪那位说话够分量,不是书囘记就是村长,想着擒贼先擒王,巴结人也不例外,便掏出几张票子塞到他手里。他没说什么直接放进口袋了,其他几人看着直眼馋。


只不过那人对我很忌讳,仍刻意保持距离,虽然我不清楚这种戒备源于何处,不过后面要想集中火力继续套近乎不太可能了。好在他同着大伙的面收了钱,总要做足样子。


我快速盘算了一下,使钱是把双刃剑,一方面有钱好办事;另一方面,我担心他们见财起囘义。万一察觉出只有我和小花两个人,途中起了歹心,这荒郊野外到处是能埋尸体的地方,搞不好来个毁尸灭迹,我势单力薄还是小心为妙。


想了想,边给几个人递烟边对他们说这次郊游一共出来九个人(二门和四门的伙计暂时也算一队吧),途中下雾和大部囘队走散了才掉进沟里。


他们信以为真也不再细打听,我跟在他们后面将几个人全扫量一通,另外两个年纪轻的长得有些像,估计是亲戚,表面上有说有笑,可眼神却刻意避开。我学过一点心理学,这种往往是面和心不合的表现。两个人都听年长的话,只要年长那位不发难他们也不会出新的幺蛾子。


剩下是挖坑的中年汉子了,他比另外三个要好相处,听他介绍说,他们村子全姓赖,年长那位是村长,两个年轻的是叔伯兄弟,一个叫一炮,一个叫一发,俩人的爹喜欢打麻将才取这么个名字。全村就属他名字最有学问,叫赖月金。


“那是俺爹想我月进斗金。”


这三个字用南方话发音使我差点笑出来,赖月金也不生气,继续道,村子不叫赖家村而叫耙头村,之所以称为耙头,是由于他们村所在的地区土质不好,用平常的耕地工具只能耕出正常土地的一半不到,村里人就发明了一种新的耙具,能疏松土壤、保蓄水分,久而久之就称为耙头村了。他介绍这些时满脸的自豪,直说外村人过来找他们吸取经验,全村老少统囘一口径绝不外传,美其名曰保护知识产权。


他还提到自己是个鳏夫,平常一人吃饱全囘家不饿。我问他为啥不再娶房媳妇,那人直言不讳道,其实他们村子很闭塞几乎不与外界联囘系,历代也是内部通婚,每家每户都沾亲带故,长此下去躺在你旁边的指不定是小叔子或大姑姐。何况山里人迷囘信,女方家宁愿找近亲也不找死了媳妇的,怕被克死。可近几年出生的死胎怪胎越来越多,村里意识到情况不妙才决定“引入外资”,村医就是其中一名外地人入赘的。


“刚才碰到一个疯囘子。”我问道:“也是你们村的?”


谁知赖月金正要开口,前面的村长咳嗽一声,正在侃大山的人全部闭嘴了。我猜这其中必有隐情,不过我不是好打听闲事的人,也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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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皮偶与死人味


走出一段才发现,峭壁下方有一条十分隐蔽的小路,进去后能直跨到山的另一侧。我之前抬着担架下来时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可惜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如果找不到这条小路,顺着对面的山脊也可以出去,但要翻越整座大山,脚程是现在的几倍。


尽管是近路,因为走的人少周围的杂草有一人多高,进去后直接没顶,几步开外就看不见前面的队伍了,完全凭借山民的经验,如果没有当地人带着,外来人口也不敢贸然从这条路上经过。


他们一路走一路采山菇,太阳渐渐落山了,眼看光线越来越暗,几个人好像也一点不着急。我不敢催促,又往大山深处行进了大概一小时,前方出现用木头和砖块搭起来的简易窝棚。


窝棚不大,从大门进去就是厨房,往右转是几块大木板拼成的炕头。几人将担架抬进屋内,稍作收拾后开始烧水做饭。后厨房备有现成的锅灶,一人负责把鸡宰了,我和赖月金去拾柴火。山里人烧饭很简单,拔毛放血的鸡扔大锅里直接炖,吃的是原汁原味。


我看他们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几只蘑菇干,通体暗紫红色,顿时眼前一亮,要来一只放鼻子底下一嗅,阵阵芳囘香,是纯正上好的红菇。他们将红菇和刚采的蘑菇还有几片形似树叶的东西一同放入大灶内,加入大量柴火去烧,半小时后打开锅盖,满屋子全是鸡肉和红菇的香味,别提多馋人了。


这下子我来了精神,急忙夹起一块鸡肉放嘴里,肉醇厚鲜美,汤清香爽口,烫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过瘾。可惜小花没办法享受,本着同甘共苦的原则,我当下不再客气,连小花那份一起吃了个爽囘快,饭后直打饱嗝,总算对得起这几天光消化干粮的胃。


黑导游提过,武夷山的红菇脾肝补血,有“南方红参”之称,连妇女坐月子都会吃些。闷油瓶带着队伍不定又在什么地方大出囘血了,正好借个机会买点来给他补补。饭后我找到他们打算高价回收一些,可惜不管我加多少钱,几个人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卖。


事后赖月金告诉我,红菇的菌丝不能分离,至今无法进行人工栽培,生长的地域更为独特,只长在茂囘密椴木树下的沃土上,别说外卖,平日里山民们在走亲访友时才会稍带上几两,外地人想买根本不可能。


听他这么一说我多少有点失望。


饭后,我找到村长问及小花的伤势如何,再耽搁下去饿也饿死了。村长打哈哈说休息一晚再走几里山路就能回村,昏迷两天不碍事。


既然村长发了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人对我总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由让我想起盘马对闷油瓶。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逼得太紧村长反悔了,到时哭都没地哭去,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吧。


摸了一天的山路累得够呛,我沾上炕头就睡过去了。这一宿睡得极不安稳,时刻处于警戒的状态,生怕夜里被人劫了道。赖月金躺在身边呼噜震耳欲聋,臭脚丫子味直窜鼻子,也不知他多久没洗脚了,幸亏大家穿鞋睡觉,如果把鞋脱了,五个人能熏死两对半。


后半夜实在受囘不囘了囘了,我起身放水顺便出去透透空气。厨房开了两个门,夜里山雾重,过堂风吹得我直打冷颤。我披着衣服囘从后门撒完尿,回来时听到有人在外面小声嘀咕。前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我看见村长坐在大门口抽烟袋,旁边蹲着那个拿枪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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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第三部第十一章被度娘吞的部分】

联想起白天他们的态度,我心说大晚上两人不睡觉在外面鬼鬼祟祟干啥呢,会不会和白天的事有关,一时好奇心大增,就躲在灶台后听他们谈些什么。

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心事重重的样子,小伙子在旁边折树枝玩,折一截扔一截,边玩边道:“城里人真大方,一出手就十张,你们要不拦着,俺早把那点蘑菇卖了。”

“你懂个球,就怕你有命赚没命花。”

“咋了,叔?”小伙子不服气道:“你白天见那人跟见鬼似的,你欠人钱了?”

“放囘屁!”村长一烟袋打到他头上,骂道:“你小子机灵点,就你个怂德行,我这位置还不如趁早交给一炮。”

年轻人捂住脑袋嘟囔道:“他一炮算啥,谁先抓囘住庚贵谁当村长,您答应帮我可不能反悔。”

他们口囘中的庚贵莫非是袭囘击我的那个疯囘子?我竖囘起耳朵,就听村长重重叹口气道:“庚贵的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您老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一发凑近问道:“难道不是庚贵干的?您可不许偏心眼,不许瞒着。”

“我明白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和一炮都惦记祠堂里的东西,当真我老糊涂了?”

一发嘿嘿笑了几声,道:“瞧您说的,这不好奇么。祠堂的东西只有村长能碰,谁也不清楚里头是啥,您说出问题了,总该告诉大伙是啥问题吧,这没头没脑的抓了也是白瞎。”

“你以为村长是好当的?你是我亲侄囘儿,我断不会害你。实话说吧,那祠堂供奉的可不是什么值钱货,是我大囘爷爷那代留下来的一张皮作的人偶,咱村的历囘史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我和年轻人同时大吃一惊,年轻人催促他叔快说来听听。

村长沉默良久,最后把烟袋在鞋底磕了磕,开口道:“算了算了,也没啥好瞒的,我说一下你听听。这事要从六十多年囘前说起,有段时期咱村不叫耙头村而叫寡妇村,村里的男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尸体都找不到。我的大囘爷爷那会儿还年轻,耙具就是他发明的。那时候山头没被开发过,人也少,经常有逃兵或小型野兽溜进村子偷东西。

粮食不够吃,大囘爷爷就扛着耙具去山里头找适合种植的土地,还真叫他找着了,在那里一干就是小半年。眼见快收成了,一天大囘爷爷在窝棚里守夜,睡到后半宿就听田里有动静,这一听,像是动物啃庄稼,我大囘爷爷顺手抄起一把锄头悄悄摸进地头。当时雾大天也黑,和今天差不多,他模糊看见一只像猴子的动物正跪在那儿,周围一大片新种的庄稼全被啃光了,还糟蹋不少。

那个年代粮食就是命囘根子,我大囘爷爷这个气啊,也没多想,提起锄头照那动物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本想把它打跑,谁知劲儿使大了,一锄头下去当场把那个东西打死了。大囘爷爷把尸体翻过来一看,竟是个长着人脸浑身光溜溜的大猴子,脑袋凿穿个洞,红的白的脑浆撒了一地。

人脸畜身不吉利呀,老囘爷囘子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就找个地方给埋了。自那以后,咱村常有牲口被咬死在林子里,只剩下骨头架子和一点内脏,再后来就有人失踪,全是男人。村子眼看要灭种,你太爷爷想起打死的那只怪猴,心说别是报应吧,赶紧找到原地把尸体挖了出来。

尸体还算新鲜的,你太爷爷依照土方子在上面浇上热沥青,凉透了再用锤子敲,整张皮就剥下来了。老太爷又叫来自家媳妇把坏死的皮肤剔掉,用布打上补丁,然后塞囘进稻草缝成一只人皮偶,套囘上衣服放进祠堂里早晚供奉。别说,之后再没出过事,咱村才得以保存。”

“行行行,您不用说的这么详细。”赖一发咧咧嘴巴道:“人面猴子,那不成精了,敢情我祖爷爷开挂把自个的大师囘兄打死了,那和庚贵又有啥关系?”

“你忘了,庚贵突然失踪,回来后人变得疯疯癫癫的,尤其见到娘们怕得要死。我开始以为贡品是被他偷吃的,可大前天晚上我去祠堂蹲囘点,刚过了十一点就听里面有人拖着地来回走,我扒着门缝一看,哎呀妈呀,那人皮偶自己动起来了!就像有气吹的,一点一点膨囘胀,最后整张脸全挤变形了,有之前的两倍大。我当场就吓尿了,这事说出去太丢人,我和谁都没提过。今天遇到那小子才注意到,那人偶的脸和他一模一样。”

我一个激灵心说不会吧,这里居然也出现我的人皮像?!他说六十年囘前传下来的,说明“我”很早就来过这里,那我岂不是和闷油瓶一样至少活了几十年。我从小到大的作业、毕业照、纪囘念册……难道全部是伪囘造的?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和我面貌相近、多次出现在我身边的冒牌货!怎么把他忘了,兴许那小子到过这里。如果查出那个人偶的来源,说不定就知道假吴邪的来历,那以前困扰我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叔,你你……可别吓唬我。”小伙子发囘颤道。

“我也只是怀疑,首先那张人皮也不全像他,至少脸更年轻些。再者时间对不上,庚贵失踪在前,贡品被偷吃在后,等咱们发现庚贵时他已经疯了,村里人自然联想到这些是庚贵所为,可实际上呢。”

一发也恍然大悟:“对哈,他家里接二连三地死人,说不定是因为那件缺德事人皮娃娃显灵了。”

“不见得,你闻到没有,今个儿那小子身上有股味儿。”

有味?小花也说过我身上有味,可我从没闻到过自己有什么怪味啊。就听村长继续道:“我不敢确定,他身上有死人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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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宣德双猊蝶纹手炉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全懵住了,眼前的场景与当年盘马的对话重叠在一起,我甚至产生上帝倒带的错觉。这两个人没理由故意演戏给我看,否则演技可以直逼奥斯卡,也不用辛苦窝在山沟里风吹日晒。


“不……不会吧!”小伙子听完失声叫道,被村长又一个烟袋打在脑袋上。


“傻囘逼吵吵啥!吵醒他们咋办!”村长往里屋的方向瞅了两眼,我急忙缩进黑囘暗里。


“您是不是闻错了?您又没尝过死人肉,也许是那熊身上带的,大白天还能见鬼不成?”


“你提到熊才叫怪咧,那熊瞎子的反应你瞧见了,好端端送到嘴边的食物不吃,哪有野兽怕人的道理。”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群家伙早看见我被攻击了,竟然见死不救。如果不是我恰巧与疯囘子发生冲囘突,恐怕被吃成渣也不会出手。我暗骂这些人太他囘妈不是东西,同时感到一阵心寒,那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即使以前面对过同样的情况,现实是我仍无法快速地释怀,不得不承认,有自己一部分天真的性格在作祟。


“那咋办啊,叔?”


“慌啥!先甭管人脸真假,那两个人迷路不像装的。这事千万不能闹大,万一被他们的人发现咱可吃不了兜着走。趁他们没察觉,先把昏了的那个早治好早送走,免得夜长梦多。而且我有个打算……”


我听他们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唯恐会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心里又急又躁,想凑近听清楚些,谁知脚踢到掏炉灰的钩子。那钩子一斜,顺着灶台滑了下去。


我再想扶已经来不及了,立即转身闪进屋里挨着赖月金躺下,心里跳得像打鼓一样。


铁钩子沿着墙壁划出一连串嘶啦声,门外叔侄俩听到动静喊了一嗓子“谁”,立马冲进屋里。我吓坏了,屏住呼吸不敢动作,就听赖一发从墙角端起枪,村长吩咐道:“摸囘他们胸口,谁心跳快就是谁!”


妈囘的,我心说死定了,一旦被发现是我在外面偷听,以他们刚才的态度,我和小花都难逃一死。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子转得飞快。跳起来和他们拼了?对方有人有枪,就算我能逃出去也带不走小花,可坐以待毙也是死路一条。


我闭眼感觉那人摸囘到了赖月金的胸口,正往衣服里面探去,我一咬牙心说拼了,手伸进赖月金的裤兜里用囘力一抓,赖月金哇啊一下子从梦中坐起来,脑门正磕到对方的面门上。


“干什么?!”赖月金第一眼就看见赖一发的手,一把推开他,跳起来大吼道:“操囘你囘妈囘的,你好这口敢玩到老囘子头上!”话音未落一拳招呼上去。


这一折腾旁边的一炮也惊醒了,我趁机爬起来,假装睡糊涂的样子揉囘揉眼睛问怎么了。


这下子村长没了辙,气得干瞪眼,挖了两人一眼,不悦道:“都撒啥子疯!继续挺尸!”说完将衣服一裹气呼呼找个地儿躺下去了。


我暗中大舒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明知道村长正筹划不好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依靠他们,就好比我要活下去必须和刽囘子囘手组成联囘盟,这有点讽刺,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很快其他人也消停了,我躺在床囘上无心入眠,反复琢磨,他娘的整件事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酷似我的人这次换成一只长着人脸的猴子,天底下有这么多巧合?中间阶段忽略不计,那长得像我的猴子该如何解释?苗墓也发现类似闷油瓶的苗民,原因是闷油瓶喂血所致。我能否推断,假吴邪曾来过这里,然后利囘用血液在猴子身上做过实验?这样一来,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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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死人味呢?和盘马说的味道是否一样?他说那股味来自考古队挖出的铁疙瘩,我也摸过铁块,会不会味道长期残留在我身上?又或是我与闷油瓶接囘触太频繁太亲囘密,留下了闷油瓶的体囘味?我心说张家人不是一群臭鼬精吧,沾上就洗不掉了?


还有那只逃跑的熊,人有偏差,动物也学会骗人了?难道黑熊和那些人全是一伙的,是某个马戏团演戏给我看?为了逗我玩?给我生日Surprise?


各种猜测挤得脑袋满当当的,我竟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梦里全是猴子、狗熊、闷油瓶和人皮偶,再睁眼时日上三杆了,其他几人收拾完毕独等我起床。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咕噜翻身滚下地去洗脸刷牙,之后和大家将昨晚剩下的鸡肉一扫而光,一行人继续赶路。


村长的侄囘子有囘意无意往我这里瞥,但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敌意,充其量是好奇。我决定按兵不动,装作憨厚的样子继续和他们有说有笑,心里早有了定论,只要敢对我不利,先下手为强。


下午时分我终于看见半山腰露囘出的几排房顶,在遍山的绿色中若隐若现。村子坐落在25度倾斜的山坡上,前后排房屋的落差有几十米高,中间用砖块和石头垫出一条条小道,像无数蜿蜒的蛇,偶尔跑出几只鸡挡在路中间,总算有点步入人类社囘会的气息。


村医的诊所在地势更高的地方,这里不似平地,后面的人需要举起担架才能保持平衡,从这点来说山民们还算朴实,送到地方水也不喝一口便离开了。


诊所不大,属于前店后院的格局,几平米的小屋放进一张条形桌就很挤了,转身都费事,靠墙的铁架子上摆满各种**,更多的中草药装进麻袋直接丢在墙角。


村医穿着一件发黄的白大褂,长得眉眼白净,一看就不像山里人,后来打听才知道,和天津范差不多是移民过来的,不过他的经历更耐人寻味。


村医拨囘开小花的眼皮检囘查一遍,然后吩咐助手抬进后院的一间平房里,“不用担心,醒过来也就一半天的时间,我先给你朋友输点营养液。”医生大概猜出我的心思,未等我作声先给了一颗定心丸。


我见他年纪相仿就闲聊几句,没想到竟聊出半个老乡来。两个人熟络了,话自然也多了起来。他以前是学医的,在杭州的医科大学读书,三年囘前因为一场事囘故入赘到这村子,扎根后成了当地的村医,负责附近山村的医囘疗。一周两次出诊,每次要经过几道铁索才到达其他的村落,久而久之村囘民们都叫他索道医生。有时邻村有急诊,半夜出门也是有的。


别看诊所小但生意挺忙,聊天的功夫总有村囘民找他看病抓药,我让他先去前面忙着,自己在屋里坐会儿,输完液再喊他。


他给我沏了一壶茶便离开了,我品了一口是大红袍,心说这大夫真舍得下本,用这么贵重的茶叶招待客人。


大红袍每年的产量非常稀少,被誉为“茶中之王”,茶冲至九次,尚不脱原茶真味——桂花香。我曾在三叔的店里喝过大红袍三代,老狐狸在耳边唠唠叨叨,说这三代的价钱100克要1万多,让我省着点喝,我就跟他对囘着囘干,故意牛饮了三大碗。现在品起来,和我在杭州喝到的茶叶口感略有不同。


我端着茶碗在屋里瞎晃悠,农村喜欢在客厅或屋里摆上供台,供奉五大仙或土地公土地奶,更讲究每日三柱高香,我瞄见这家人供桌上摆的香炉造型奇特,怎么看也不像山沟里该有的摆件,出于职业敏囘感走近一端详,竟是明朝时期的古董。


香炉精品在宣德,即便是乾隆盛世中也难仿制宣德炉,所以市面上充斥假冒的很多,我看款识为【大明宣德年制】,其中【德】少了一横。别小看这一横,有与无就决定了香炉的真假。


这只香炉双耳为金猊头,炉身绘有荷塘藻,中间穿囘插八条金鱼,寓意金玉满堂,炉盖镂刻五蝶捧寿的纹饰,典型的熏香用的手炉。明清熏炉的制囘作和使用进入繁荣时期,几乎人手一个,使用这种炉子的要么是婀娜多囘姿的官家小囘姐,要么是牙齿掉光的老太太。


香炉的网盖插着点剩的香头,我心说太暴殄天物了,回头和主人家商量商量,找个合适的价囘格收过来。我虽不是专囘业的虫儿倒,可既然让我撞见,总不能让机会白白溜走。


说到虫儿倒,我又想啰嗦几句。古董行里除了出货走货,再有一个小分支,通常一至两人不等,不下地也没有固定的货源,全靠去偏远山区收取古董,有一定的概率能淘到硬货。这种人有极强的头脑和毒囘辣的眼光,完全白手起家,像虫子一样见缝就钻,属于行业中的鬼才,称为古玩虫儿或虫儿倒。


我认识过一个虫儿倒,还引出一段很有囘意思的小故事。


话说虫儿倒去某贫困山区倒倒儿,山区有多穷呢?拿一家人当例子,只有老头老太婆两个,一床棉被一盖就是二十几年,从没有换洗过。虫儿倒正是相中了这户家人的棉被,看了一眼就认定是个好物件,当然这话事先没有告诉对方。


他以收棉花的棉商身份和老头老太谈妥了以旧换新,因为手头没有现成的被子,他回去准备好第二天再来取。老两口得了新棉被非常高兴,一高兴人就容易犯晕,一犯晕就容易出岔子。


他们觉得老棉被盖了这么久又脏又破,出于好心,连夜洗干净了挂在墙头晾起来。第二天,虫儿倒扛着新棉被登门一看,气得直跺脚,大呼可惜,这才实话实话。原来那棉被里面住着两个小人儿,所以盖上冬暖夏凉,这么一洗将小人儿全洗跑了,棉被也失去了价值。


干古董这行好东西可遇不可求,等大夫忙完回来,我试探性问道:“您这香炉不错,家传的?”


---TBC---

PS:棉被里的小人儿是小时候听胡同里的邻居说的,事情发生在我们旁边一条巷子里,真假我不知道,但那条巷子总被传半夜有女人哭,还有猫挠车链,有时有女的半夜在胡同口洗衣服。


我老囘娘有次上夜班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衣服,伸出手臂站在胡同口一动不动,我妈骑车从他旁边过去了,据说有一股凉气。我大哥也见过同样的事,他胆子大找块石头想砸他,等起身的时候发现那人不见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预告:本周三停更一次。
因为工作上比较忙,同时要准备PM升职考试,所以没有时间码字了,这周暂停一次周六恢复更新,非常对不起大家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最近参加PM考试所以没有时间码字,将之前基友写的一篇文章放上来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周六维持更新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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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视角】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BY 蓝蓝不语


一路狂奔,从疗养院出来,我和黑瞎子就跳上了等在外面的依维柯。


阿宁见我俩上了车,示意马上离开。


车外吴邪正没命地朝我们跑来,这小子果然还是很菜,虽然下了几次斗了,体力还是跟不上。


我本想不理他的,可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挡了一下要关上的车门。


吴邪勉强跳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直接瘫在座位上,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我看着他,有点无奈,他显然还没搞清状况,看到车里的人一脸惊讶。


他扫视了一眼车内的人,最后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的黑眼镜,用一副疑惑又混乱的表情问道:

“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马上就接过话,吴邪见是阿宁,似乎有了点头绪,接着他俩就把两边的事都说了一下,我没

心思听,只好闭目养神。


后来听到吴邪突然问阿宁怎么我会和他们在一起,我用余光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显然对我很不满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语,因为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旁边的黑瞎子也静静地坐着,阿宁鄙视地看

我们一眼,说我们很难沟通。


在车上,吴邪看了我好多次,似乎有很多话要问我,不过车子很快就到营地了,我下车后径直走

到帐篷里,靠在一堆毛毡上。


吴邪和阿宁他们进来后便在研究黑瞎子从疗养院带回来的瓷盘,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非常聒

噪,我懒得听,只好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

身材干瘦,却很精神,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


她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中年女人瞥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异常。


啧,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眼神我曾经见过。


可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来了。


阿宁恭敬地拿起那只瓷盘递给藏族老太婆,问她当年看到的是不是那个东西。


老太婆和阿宁就在翻译的帮助进行交流,虽然老太太说的是地道的藏语,我却听得很明白,原来

她就是当年陈文锦进入塔木陀的向导,阿宁向她求证不过是想尽快确定进入塔木陀的路线。


吴邪在旁边似乎听得一头雾水,这也难怪,那翻译的水平实在有点差。


旁边的黑瞎子低声对吴邪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吴邪听完后“啊”了一声,还顺手摸了摸口袋,看来他在疗养院里也找到了某些线索,也不知道

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吴三省曾对他说过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这小子老是一惊一乍的。


不过此时,我的注意力正集中在那个中年妇女身上,没心思理会他们接下来在说什么。


我用余光扫了她几眼,发现她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虽然很轻微,但我依旧能感觉到。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818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1-20 02:55:00

更新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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