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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爱欲折磨(重生\/沙海邪\/中短篇\/原著向\/双向暗恋\/慢热)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花儿荼@最爱火影10@吃枣药丸Lx@苜蓿与樱桃@星灵空幻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十章

一道刺目的红色迅速从闷油瓶手掌蔓延开,我气得当空一巴掌,将他手中的虫子拍飞了出去,然后举起手枪,一枪把它打爆。
真是服了,上次是大奎,这次是他,搞什么?
那蹩王被我打烂的一瞬间,闷油瓶似乎想伸手去夺我的枪,我这会儿也顾不上在他面前装孙子了,朝他大吼道:“给我待着!”
这句一吼出来我就有点腿软了,但这逼还是要装下去的。我避开他的眼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发现那些红色的病毒一样的斑点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小臂,便急忙捡起地上丢着的外套,用力在他手肘上缠了一圈,死死打了个结。
等我抬起头来,无数青色的尸蹩已经从四面八方的洞穴里涌了出来,三叔在上面气得大声骂我,我抬头看见他和潘子正扯着树藤往下爬,马上就想警告他们不要下来。这时候闷油瓶忽然拉起了我,居然撒腿就往石壁那里退去。这时候那些尸蹩已经围了上来,退回去绝对是死路一条,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发觉这个人的眼神异常的沉着,一瞬间,我的心安了下来。
这么久以来,闷油瓶给予我的安全感都是无与伦比的,我甚至有那么一种笃定的念头——只要我选择相信他,一切都会好的。
闷油瓶拉着我向那密集如海的尸蹩潮跑去,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条圆柱形的香柱,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上面用力摩擦了一下。那香柱的柱头立刻燃了起来,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刹那间,所有的尸蹩都绕开了我们,飞快地朝那棵大树涌去。
“大侄子!”三叔急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回头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叫道:“炸了,把这里都炸了!”
我喊完这一句,就跟着闷油瓶钻进了最近的一条石道里。这里面出奇的干净,居然连一只尸蹩毛都看不见。
我们跑出去几步,就听洞外一声巨响,热浪翻滚着在空旷的山洞里炸开,直冲着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石洞钻去。闷油瓶一把将我拉过去摁在地上,然后解开缠在手臂上的外套。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匍匐在我身上,用外套盖住了我们两个人裸露的皮肤。我只觉得一股难以忍受的滚烫从头顶流过,全身好像要被点着了一样。再一想闷油瓶压在我身上,估计比我遭受的灼烧更严重。
他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既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也不至于让温度更高的热流触及到我。但这样一来,他手臂和腿部承受的力量就会非常之大,如此久地保持这种姿势,普通人早累得哭爹喊娘了。
我动了动身子,闷油瓶就一下伸手按住我的腰:“别动,一会就好。”
他只是轻轻按了我一下,却忽然像一道电流一样,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涌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下有些无措——这他妈怎么回事,这日狗的身体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闷油瓶怎么对我的老腰如此执着,却更恼怒于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反应。我和他身体贴得这么近,他却好像生出了无数芒刺一样,刺得我心中不安。
我绝不想承认刚才一瞬间的想入非非,直到闷油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才从脑海里无耻的意淫中回过神来。这时候闷油瓶的胳膊已经红肿了大半,但那红色却也不再继续蔓延了。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脸颊被烫得通红,嘴唇却像扑了粉似的苍白。他站起来,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就忽然踉跄了一下,身体靠在了石壁上。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我抓起他的手,发现他的左手手掌上有好几道交错的伤口,最上面一处的皮肉微微外翻,似乎由于之前太过剧烈的动作而扯动了创口,并且就连手心上也有烫伤的痕迹。我拉过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你现在先稳住,这毒说不定还会扩大。”

闷油瓶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被我架着一瘸一拐地往石洞那头走去。他看上去弱不禁风一个人,其实重得可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拖动一个装满了石块的麻袋。
往前面的石道变得很狭窄,我们两个从起初还能弯着腰往前走,到最后必须匍匐在地上才能向前爬行。闷油瓶从包里拿出手电咬在嘴里,我跟在他后面,双臂撑在地上,肩膀疼得厉害。
我第一次感觉这里的墓道都那么长,在一片黑暗里沉默前行,就像在往无尽的深渊里爬去。闷油瓶的动作比我轻快多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累,但明显已经尽力放慢速度在等我了,我只有用尽全力追上他——在他身边,我总会觉得自己永远都追不上这个人,他实在太强大,强大到我难以靠近。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出口。闷油瓶加紧速度爬了几步,一下就从那出口钻了出去。洞外是一个比较宽敞的石室,闷油瓶落了地,立刻回过头来伸手拉我。我筋疲力尽地从洞里钻出来的时候,半边肩膀连同手臂已经差不多失去了知觉,渗出的血浸透了一层纱布。
我喘着气坐下来,几乎累掉半条命,这也坚定了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锻炼的决心。闷油瓶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疲倦,也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我缓了一缓,就从包里拿出一盏矿灯点亮——没想到这东西被摔了这么多次,居然还能用。
我打着灯,扭头去看他的手,发现红斑的扩散已经完全停止了,只是之前已经中毒了的部分,看上去又红又肿,十分惊心。
血尸体内的尸毒十分厉害,就算是像大奎这样被感染不久的新病体,体内蕴含的毒素也绝不比那三千年的老尸弱上太多,更别说作为尸毒携带源的蹩王了。不过万幸是闷油瓶体内纯正的麒麟血能暂时和这尸毒一抗,要是换做别人,比如我,就算再吃一打麒麟竭,估计当场也就变成了大奎那个德行。
我没想到闷油瓶可以直接为我挡下蹩王的那一击,那个时候我真的非常怕他会变成大奎那个样子。我对他和胖子的感情,终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换做出事的是他,我大概会深受打击。
我把矿灯放在地上,从腰上解下匕首,按住他的手腕。闷油瓶本能地想抽回手,我抬头看着他,和他对上目光:“你不要动。”说着,我抬起匕首,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形伤口,然后用手指按住两侧的皮肤,用力挤出里面的血。从那伤口涌出来的血液已经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暗红,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黑色絮状物,还散发着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
我给他挤出了大半毒血,然后撕下衬衫的布条给他包扎伤口:“我没有给你消毒,你上去之后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闷油瓶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忽然问道:“你不怕?”
我愣了一下,“怕什么?”
“你是第一次下墓。”闷油瓶道,“你的很多反应的确像新手,但你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一个涉入这行不深的人。”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知在他面前已经无可掩藏,再装作天真无邪的德行,那就是脱了裤子还打自己的脸。良久,我叹了口气,拉起嘴角想对他扯个笑出来,嘴上却好似挂了千斤的秤砣,“你不要把我揣测得多复杂,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东西想和他解释,但我若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他必定无法理解。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纵观全局的能力,就算是三叔和文锦也只是看到了迷雾中的一角——连我也是,我的路,终究还是没能走完。
我这时发现自己还抓着闷油瓶的胳膊,便急急忙忙松了手。刚才在石道里那一瞬间身体的异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我和闷油瓶之间的孽债太多,我对他已经开始建立条件反射了?
“你叫吴邪?”闷油瓶又问。
他叫出我名字这一瞬间的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形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他叫我的名字了,上一次见他,仿佛已经过了几百年。这么一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我苦笑,“我是吴邪。”
闷油瓶没有作声,他举起自己的手臂,轻轻活动了一下。我看到他手上的红色已经开始消退,没有之前那么骇人了。
“走吧,”他站了起来,将地上的矿灯提在手里,“我送你到山下。”
我跟在他身后,又一次感受到了作为天真无邪的那份诚惶诚恐。
这石室的一角,有一个垂直挖下来的孔,闷油瓶示意我先进去,他在后面托着我,把我整个人抬了上去。这个孔洞并不深,稍微往上一点就是另一个出口。我一手提着矿灯,另一手刚从出口探上去,忽然就从上面的黑暗里倏地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拉了上去。
我被这人拉上去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闷油瓶——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他用了某种方法,把自己运送到了我前面。
不过很快,我的疑虑就被这一片漆黑里传来的声音所打消。面前这个人低低笑了几声,开口道:“哟,这还有个买一送一的。”
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矿灯提到眼前。借着矿灯的亮光,我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长相。
说实话,就是面前站了个三叔,甚至站了个大奎我都能理解。
但是他妈|的,为什么会是黑瞎子。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十章下半段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花儿荼@最爱火影10@吃枣药丸Lx@苜蓿与樱桃@星灵空幻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谁借我的楼宣了群???不是我删的,我打开它就没有了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不坑,别害怕,我刚考完试。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十一章


再一次呼吸到地面上的新鲜空气,我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和下斗这种破事沾一点边了,虽然常识告诉我这个誓言没狗屁用。
黑瞎子入夜之后甚是兴奋,他拎着一壶酒,一路边喝边吹着口哨,烦得我够呛。闷油瓶对他似乎有些警惕,始终没说一句话,只顾着埋头走。
“你别对我臭着张脸,我是吴三省派来试探顺便招安你的,可我他|妈又不是来杀你的。”黑瞎子很是无奈地对闷油瓶道,“你干嘛一副我杀了你老娘的表情。”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他,“他已经试探过了,吴三省一旦认定的事情,没人改得了。”他又转向我:“这条路就能直接回村子,你可以走了。”
“别急着走。”黑瞎子对我还挺有兴趣,自来熟地凑上来,“怎么瞧着你不太对劲儿——我跟了你一路了,老觉得吴家小三爷突然转性了。”
我一惊:“你跟踪我?”
“知己知彼啊,你自己跟踪别人,还不准我跟踪你?”黑瞎子笑道,“你没见过我,我可是从你穿开裆裤没断奶的时候就见过你,一直觉得怂得像条蟑螂,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三爷真不简单。”
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反驳他这套莫名其妙的借口,还是该反驳他这个奇怪的比喻。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抗打啊。”黑瞎子喝了一口酒,看看闷油瓶,“一身伤还能把他带出来,应该也用不上我了吧?”
我沉默不语,心里很是不好受。从古墓里出来之后,闷油瓶有那么一段时间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我和黑瞎子安顿他的时候,发现他衣服下面缠满了绷带,而伤口也已经裂开了大半,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伤,但如此之多的伤口,饶是神仙老子也扛不住。
原来他是真的受了伤,我在招待所没有看错。
黑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小孩,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来,叔叔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抽了抽嘴角,“谢谢叔叔。”
“不用谢。”黑瞎子没皮没脸道。
我没法和他太过自然地扯皮,只能哼哼哈哈地敷衍过去。他这个人直觉比闷油瓶还要敏锐一些。说得夸张一点,就算我有信心把闷油瓶糊里糊涂地瞒过去,黑瞎子我是真的要敬而远之——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敢骗的人,我二叔,我三叔,还有他。
“你们这次还真命大,我都做好从里面拖出两具尸体的准备了。”黑瞎子打了个哈欠,举着手电走在前面,“我下来之前撞见一个老头子,从你三叔他们打的那个盗洞下去,他一下到里面就直奔那入口的石棺,轻车熟路地就把那血尸放出来了,我看他似乎不怕那血尸,好像还留了后手,就跟在后面看,结果血尸一巴掌就把他半截身子拍到墙上去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
“我觉得无论他完整的目的是什么,多少也是冲着你来的。”黑瞎子道,“如果他背后还有人,那他估计早就把你的信息传出去了,这我管不了。”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觉得好笑,“他觉得我像是有石油井可以继承的富二代吗?”
“这我也说不清,小三爷,你自己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黑瞎子冲我暧昧地一笑,手电光趁机在我脸上晃了一下。
我们下了山,远远的能看到山脚下村子的灯光了。黑瞎子指了指那里,对我道:“从这里下去,走那边那条路,可以回招待所。”
“我三叔他们炸掉了古墓,你们最好还是处理一下,要不然会整个烧着起来。”我对黑瞎子道,“山下就是村子,救火很麻烦。”
“你以为你三叔这么精明,会忘了灭火?”黑瞎子笑道,“烧了好,不留下那么多麻烦。”
我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的树林里,远远的穿啦一声叫喊。我侧耳去听,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在叫我。
“你三叔真疼你。”黑瞎子打了个响指,“走了,哑巴。”
我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树林中,叹了口气,往地上一滚,靠着一棵树扯开嗓子就嚎:“三叔——三叔我在这儿!救命啊!”
万籁俱寂的山林里,我就像条孤魂野鬼一样吊着嗓子喊起来。很快就有手电光从前面的灌木丛中照了过来,三叔和潘子朝我跑过来,后面还跟着胖子。我龇牙咧嘴地滚在地上,一边捂着肩膀一边嚎:“你们怎么才来啊,你大侄子要死在这了!”
三叔一脸紧张地跑过来,伸手便来检查我的伤口:“你还能站起来吗?”
我脸色一变,冲他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刚才是驴你的。”
三叔一听这,立刻就挥巴掌不客气地招呼上来。我被他抽得一个懵逼,扭头骂道:“操,你想扇死我啊。”
“谁叫你跟来的!”三叔恨恨地瞪着我,“不要命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忿忿不平道,“谁抢了我的东西半路截我的胡啊?”
我俩吹胡子瞪眼了半天,谁也骂不过谁,最后都困得够呛,和平收手,下山回村了。
我整晚地睡不着,脑子里在想那场山火。黑瞎子说得或许没错,我当时也本该想到这一点,无论是大奎,还是鲁王宫的秘密,从此再也不会见天日。
一旦我带了另一种眼光去打量自己的三叔,叔侄之间就隔上了一层薄膜,我也愈发看不清他。
凌晨时分我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恍然间听到外面乱糟糟的,许多人在奔忙呼号的样子。我感觉有点颓然,翻了个身,缩在墙角,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刚睁开眼就又被三叔呼了一巴掌。他顶着张满是黑灰的脸,气冲冲地冲我吼道:“你他娘的睡,昨晚上叫你小子半天不醒,倒是山火没烧着你屁股!”
我被他这一巴掌来得有点气,再加上一大早没睡醒的情绪,忍不住回嘴道:“斗是你开的,火是你点的,狗|日的让我去给你擦屁股啊?你扭头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撒泡尿把火灭了呢。”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郁闷。三叔啊三叔,你何必跟我在这里做戏装傻呢,堂堂吴三省做事要是都想不到留后手,那大半个吴家早几十年就完蛋了。
不过我算是体会到了当年我在各路人心目中的分量,纵然三叔绝无害我之心,可他在潜意识里就把我当傻子,他对于自己哄骗我的一切有着十足的自信,他可以让我无限接近真相,绕着外沿的表象费尽解数,却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唯一的入口。
这真的是为了保护我吗?我想着就有点疲乏,脑子里忽然闪过闷油瓶的脸。我晃了晃头,从背包的犄角旮旯摸出一支烟,找村民借了火点上,坐在招待所门口默默抽着。
我看着朝阳一片艳红的颜色,心里无端涌上苍凉。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在我脚边靠着门框坐了下来,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
“三叔呢。”我问道。
“三爷刚才收拾东西先回济南了,说是要找熟人看看那卷帛书。我们就先不着急走了,明天我再去买车票,咱直接去济南找三爷。”潘子朝我伸了伸手,我会意,拿了根烟给他,他接过默默地抽起来,磐石一样的背影在我眼前的朝阳里挺立着,比远山苍劲的棱角还要刚硬分明。
我坐着也没说话,只想和潘子多待一会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就算是现在这样对面坐着,我也感觉到心里无限的愧疚,已经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小三爷。”潘子忽然拍了拍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不方便告诉三爷,就跟我说,我能给你扛下来。”
我看着他,觉得有点讶异:“怎么这么说?”
“你的样子。”潘子迟疑了一下,用手比划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形状,“我不好说……就刚才我看到你坐在这里抽烟的样子,我以为是三爷。有心事和苦衷的人才能是这个样子,小三爷,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我这才第一次观察潘子的眼睛,这个人是有着怎么样的目光啊——他从来没想过害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三叔和吴家。他一直到死,都是带着这样的眼神,思索着还能怎么帮我。
“不,我没事。”我掐掉烟,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回房间了,你去买车票,咱们明天走。”
潘子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不敢回头,我怕他看到我眼睛里不属于小三爷的情绪。
我上到二楼,几乎是狂奔着冲回房间。我反手锁上门,关上窗子,拉上所有的窗帘,然后一头扎进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一个茧,头埋在枕头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抑嗓子里已经呼之欲出的吼叫,哭得快要窒息。
这个时候我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过去的十年里我所经历的变故、做出的改变,这些东西带来的影响将永远也不会消失,它们烙在我心头,直到我死,都会一直提醒我,我到底失去过些什么。
吴邪,你到底还是有心的。
TBC.
我……看着天天催更的感觉自己好没良心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弃坑……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十二章
一下火车,我就领着潘子气势汹汹地去之前说好的酒店堵人。我没让潘子告诉三叔我把车票时间提前了,所以当他在酒店电梯里看到我的时候,胡子都快惊歪了。
“你还想跑啊?”我毫不客气地说道,“三叔,你有完没完了。”
“我跑什么了?”三叔似乎很是泄气地看了我一眼,“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胖子从斗里顺出的放着鲁黄帛的紫玉盒子吗。”
我一听就觉得好笑,慢慢压下笑意,一本正经道:“记得,怎么,他吃独食啊?”
“那倒不是,就是咱们他娘的让人给骗了。”三叔气冲冲道,然后从包里掏出那卷帛书,前前后后把他找人鉴定后发现是赝品的过程描述了一遍,末了还用手指狠狠地揉搓了那帛书几下。
我从他手里抽出那卷帛书,左右打量了一番:“不是吧,那也就是说,这上面记载的鲁殇王生平,都是假的了?”我记得三叔在招待所的时候还拿着帛书给我们分析了好一会儿,我懒得再听,当时也就敷衍过去了。
“难道还能是真的?”三叔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没好好探那小哥的底细,就这么给他蒙过去了,看来他也是个老江湖了。”
“你怀疑他啊?”我笑道,“我看他那样子,闷声不响的,怎么能跟三叔您比。”
“你懂什么,这行当里的人,没有几个是能从表面上看出门道的,你别看他那副样子,说不定背地里背了多少条人命。”三叔道,“你不知道陈皮阿四?那老东西八十多了一副枯骨头的样子,杀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其他的东西呢,别告诉我你们这次就得手这些玩意儿?”
三叔看了看我,带着我和潘子回到了他在酒店的房间。他们之前带来的行李被扔得满地都是,整个房间乱如鸡窝。我看着三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紫金盒子,正是之前被胖子从青眼狐狸身上拿走的那一只。
我心想三叔到底是怎么忽悠人的,能把胖子这人搞得乖乖交出东西来,看来这本领我还得好好和他学一学。
“这个盒子用的是一种很古老的密码锁,我研究过,按照这东西的结构,锁子占了大半,里面没有空间可以去装多余的东西。”三叔把那盒子放在床上,打开它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八孔转盘,“我正准备找东西去弄开这东西,就遇上你们了。”
说得好听,我想。要是碰不上我们,你这一找是不是就找不回来了。
况且这盒子本来就是个赝品,机关锁占了大部分空间,只因为这个盒子原本就只是为了容纳这个锁的结构而设计的。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找些工具把它搞开。”三叔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我一下拉住他,说道:“等一下,这东西有点古怪。”
“怎么了?”三叔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又坐了回来,果然他还是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我拿起那盒子,捧在手里看了几圈,对他说:“我见过这个盒子。”
“你小子放屁。”三叔踢了我一脚,“你怎么可能见过这个东西,那鲁殇王在历史上都没有记载,就算是野史也写不到他坟头里一个盒子,你在哪里见过?”
“我说见过就见过,我还能骗你吗?”我道,“你记得老痒吗,前些年进局子那个。”
“我就知道又是那小子。”三叔大怒,“从小你跟着他就不学好,少跟他一窝蜂掺和。”
“你先别急,听我说啊。”我无奈道,“老痒被抓进去之前给我看过一本古卷,是他的老乡从一个汉墓里倒出来的。那上也面画过这样一个盒子,我记得这个转盘,就是个密码锁。”
我开始发挥自己胡扯的本事,想到哪里就扯到哪里,甚至把老痒拉下了水。三叔以前骗我就是这种套路,编,可劲儿编,让别人以为假的就是真的,没有的东西就是有,那你就成功把人给骗了。
没想到我被人骗了那么多次,到头来是用骗子的本领对付骗子,还真就像胖子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两败俱伤的事情,做起来还真不是滋味。
“那——古卷呢?”三叔似乎有些上钩了,瞪大了眼睛问我道。
“哪里还有他娘的古卷?你觉得老痒那东西能送给我?”我道,“你要想知道究竟,还是得问他去。”
三叔一下就郁闷了,对着那盒子研究了半天也不见个眉目。我见他这样,也就不和继续他打太极了,拍了拍他道:“你等会,我来试试这个。”
我拿起那盒子,在密码盘上拨了一串数字,拨完最后一个数字的同时,盒子发出一阵机械摩擦的响声,紧接着,它的盖子一下子就翻了上去。
“02200059?”三叔十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了盒子。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就是试试,之前和那小哥在古墓里,出来之前碰见几具美国人的尸体,应该是从属于某个组织。他们的腰带上都刻着这串数字,刚才你把那密码盘拨出来的时候其实我就想到了,八位数字,正好也符合,试试又不会爆炸。”
“美国人?”三叔皱了皱眉,“那帮鬼佬又搞什么名堂。”
“人家毕竟是资产阶级大团队,你是没看见人家包里的装备都比你牛叉不知道多少倍。”
三叔伸手从盒子里拿出那枚蛇眉铜鱼,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就啧了一声:“怎么回事?这里头是个蛇眉铜鱼。”
不等我和潘子发问,他就从兜里掏出了另一枚铜鱼,放在手掌里递到我们面前:“你们看,就是这东西。”
我伸手拿过那铜鱼,用指甲轻轻刮了刮鱼鳞缝隙间的海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两个倒霉玩意儿居然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想来当时三叔把这两枚铜鱼留在我这里,怕也不是无意的,他早就给我留了后手,也给自己留了将来博弈的筹码。不过他当时怎么就会预料到,裘德考公司的人会找上我?
我一直对自己的身份和在家族中的作用拨弄不清,也不肯轻易去相信,和我朝夕相处的家人,培养我只是在培养一颗棋子,哪怕他们希望这颗棋子过得一切都好。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三叔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结果还是过不去。”
我把铜鱼还给他,静静和他对面坐着,等他把之前诓我的那个故事再讲一遍。
这时候三叔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脸色就有点变了。潘子一直坐在他旁边,估计也把对话内容听了个大概,这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对三叔道:“三爷,我去吧。”
“长沙的盘口你也熟悉,多带几个人过去,不怕他们闹起来,我马上就回去。”三叔拍了拍潘子,“多留意着点。”
潘子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我问道。
“公司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家常便饭了,回头我再处理。”三叔看着我手里的两片铜鱼,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你还记得你文锦姨吧。”
我点点头:“怎么,这东西也和她有关系?”
三叔嗯了一声,开始和我讲述十几年前他们下那个海斗的事情。我这次倒是听得比较认真,想从他的讲述里面找到一些细节出来。不过从头到尾听了一遭下来,也没扒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三叔胡扯得实在太敷衍,根本就没什么挑战性,我当年是得傻成什么样才会信了他的邪。
不过三叔胡编也是要有依据的,在那个海底墓里,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那些奇门遁甲也好,机关暗门也罢,毕竟机械是死的,人是活的,中间到底是谁动了手脚,是怎么也说不清的。
我还没想通,三叔就忽然一拍我大腿,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跟着我们下地的那个小哥……和当年考古队里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我看着他十分紧张地往家里打电话,说是让人把那照片给扫过来。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开始想闷油瓶的事。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上。
我想我和这个人的纠葛,上辈子完不了,这辈子也够呛。
照片传回来的时候,三叔脸都绿了,盯着照片上闷油瓶的脸看了半天,忽然转向我:“怎么……怎么会?”
我走过去,看着邮件上闷油瓶那张模糊的脸,感觉牙根都有点微微发颤。我曾经用了许多年去追随他的过去,这一张照片,让我重新找回了当年那种感觉,期待,又紧张不已。
三叔一下从电脑前跳开,扑到地上去收拾行李,抓起地上零散的装备匆匆塞了几样,背起包就往门外跑去:“我要马上去西沙,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就去问潘子!”
他把两枚铜鱼往我手里一丢,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站在电脑前,看着那张老照片,然后伸手把电脑合上,滚倒在床上准备打个盹。没想到这一打盹就睡了一上午,等我醒过来,正午的日头已经快把我的脸晒出油了。
暴晒一中午,头疼欲裂,我挣扎着起来洗了把脸,想起来自己包里还有件玉棺套,便打算拿去古玩市场买了,反正我们仨现在三个穷光蛋,要钱没钱要命一条,这东西不出也只能烂在我手里。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打车去英雄山。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在市口的人群里,有个贩夫牵着头骡子走过,那骡子的脖子上还挂着块牌子,写着“议价”。
我心里一动,急忙撵上去,拦住那贩夫:“等等,你这骡子是不是要卖?”
那人看了看我:“怎么,看你一个城里人,买这骡子也没用啊。”
“您先让我看一下。”我说着就蹲下去,抬起那骡子的后蹄看了看,发现果然在它右后蹄上,有一块地方秃了几撮毛。我一下就想起来,在瓜子庙驮我上山的那头小骡子,和这头的后蹄一模一样。
不是吧,怎么我前脚把它赶回家,后脚它就被人牵出来卖了?
难不成是它回家路上被人拐走了?我想着就有点愧疚,这时候那人不耐烦地牵了牵缰绳,问我:“你买不买?”
“买,我买,你等会儿,我现在进去交货,给我十分钟,我马上回来。”我从包里掏出仅剩的几张现金递给他,“——我马上就回来!”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跑进英雄山,轻轻地骂了一句有毛病。
TBC.
别疑惑,这篇呢咱就只管谈恋爱,不咋解密,谈恋爱,谈恋爱,我们大家来谈恋爱……
都是一寸相思的错,写得太长太长了,里面伏笔多得我每次写都想吐,每天做梦都在想**怎么还没写完啊我到底是写了多少啊为什么还不完结啊……一寸相思完结遥遥无期,本子也先不打算出了,我得先保住狗命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十三章


我在英雄山歪歪扭扭的街道上找到了老海的铺子,门口堆放着十来个不知道用来装什么的木头箱子。我背着包绕过那些箱子,急急地敲了敲卷帘门:“老板!有人么?”
我话音刚落,老海就从里间转出来了,他看了看我,伸出一只手:“我是老板,叫我老海就可以。”
我点点头,和他握了手:“我姓吴,也是听了人推荐来的,今天托你看点东西。我时间不多,咱们速战速决。”我让嗓音低沉下去,做了一个行内代表“热黄金”的手势,微笑看着他,这时候我就看到老海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定。
这个手势是我快四十岁的时候学来的,土夫子行里很少有人知道,意思是手里的东西值钱得很,宛若黄金,却也危险,都是从万分凶险的地方取出来的。
我顶着一张年轻的脸,气质却和外形大相径庭,这对少会让对方摸不透我的底,说话的时候掂量三分。
反正他不知道我是着急去赎一头骡子。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给我上茶。我一闻,这一上来就铁观音伺候,看来我是直接上了等级啊。
我坐下来,掏出包里的玉棺套给他看了一眼,他“哎哟”一声,急忙起身去把门关上,然后急急地折回来:“吴师傅,这东西……”
“全乎着呢。”我道,“还带土腥味,不过我是留不住了,才来这英雄山看看能不能出手。”
“能,能,能。”老海把我的包重新掩上,“这东西您也别过其他家了,就在我这儿,不但敢入手,还能出个好价钱。”
我不语,低头喝了口茶,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包。
“我今天诚意就给你摆在这里,你只管开口,我一个电话过去给你敲定。”老海拍胸脯道,“这东西从我这里出,你放心。”
“敲定?”我笑了笑,“你能敲定吗,只要我出价?”
老海犹豫了一下:“都是实诚人,你先报个价。”
我放下茶杯,说道:“三百五十万。”
“三……”老海一瞬间有些咂舌,看了看我,一咬牙,转过身去打电话了。
我脑子里全想着小骡子,心说那人可别放鸽子给我跑了。
老海打了电话过来,对我说:“吴师傅,您这三百五十万是不是高了点,那边的老板有点犹豫,但是他是真心想要,说和您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我抓起包起身要走,“收不了你早说,我等着用钱,浪费半天时间。”
“慢着!”老海一拦我,伸手抓我的包,“二百万,二百万成不?”
“二百九十万。”我拉住背包带。
“二百五十万!”
我想了想,叹口气道:“行吧,二百五算你占便宜了。”
老海给我提了钱,我除了一部分收的是现金,其他一并打进了卡里。出了门我就直奔刚才碰见那贩夫的地方,没想到那人还真在那里等我。
我点了一万块钱给他,那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我半天,说道:“一头残疾骡子,你花一万?”
“我觉得我和它有缘。”我说,“有缘不在钱多。”
之所以说这骡子残疾,是因为它缺了毛的后腿走起来总有些跛,不过不碍事,我一牵着它,它就十分温顺地跟着我走了。
这小东西实在招人喜欢。
我给了酒店经理一点钱,把骡子拴在后院,然后回去把账上的钱点清,这次没了潘子的医药费,除去打给胖子和大奎家里的钱,我还剩了不少,看着卡里上百万的余额,我有点麻木,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年轻那会儿疯玩的热情也没有了,这会子居然不知道拿这些钱来干什么。
几天之后,我给王盟打了电话,叫他想办法把这骡子给我运回杭州。他在电话里一听就有点愁眉苦脸:“老板,咱把这骡子栓哪啊?”
“还找不到地方栓头骡子了?”我道,“你自己安排,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没空。”
我挂了电话,准备动身,但这个时候,电话又不要命地响起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吴邪先生吧?”对面的人操着急切的语气,唾沫星子似乎都能隔着电话喷到我耳朵里,“你认不认识吴三省这个人?”
“我认识。”我说,“怎么了?”
“他失联了。”那人说道,“他的船只十多天前就和陆地的信号站失去联系,我们找到了他最后留下的号码,才给你打过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了解后要考虑是否能和你确认一下救援方案。”
“哦。”我淡淡道,“他欠我钱,怎么了吗?”
TBC.
更得比较少……那我尽量加快一下频率好了……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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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对面突然沉默了几秒,这期间我无聊得四处乱摸,戳戳这里,碰碰那里,伸手研究这好多年没用过的电话构造时候,忽然摸到底座上有一个硬硬的圆形凸起。我一皱眉,一边把轻轻电话翻过来检查,一边开口问:“还有什么事吗,救援计划我就不跟着制定了,你们找到人了再联系我,我等他还钱。”
“你是吴邪吗?”那人又问,“我们要找的是吴三省的侄子。”
我看着电话底座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故作惊讶道:“你们问我是不是吴邪,我又没说我是,我只说了我认识吴三省这个人。不是……你们刚才不是还问吴邪和吴三省什么关系吗?”
“我们必须确定和我们通话的人是吴邪。”对方说道,“请你……”
“行了,我是吴邪。”我按着鼻梁压下笑意道,“他是在南海失踪的?”
“是的,吴三省租借了我们公司的人员设备,他的失踪牵扯到公司很多的利益关系,所以我们希望你尽快来一趟,帮助我们解决这个事情。”
“可是他真的欠我钱。”我无奈道,“兴许他是为了坑我才这么做的。”
“吴先生,他做了担保,您是他的担保人,如果他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无法弥补,那么您将替他偿还债务。”对方的语气冷了下来,“请你提供给我们私人手机号,便于我们联系。”
我把手机号给他报了过去, 还是有点犹豫,确认过几次之后才挂了电话。
那个被我拆下来的窃听器还在我的手里,我想了想,就塞进了兜里。
南海我是铁定不能去了,我已经进去过一次,这只是一个将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引入长白山的中转而已,我必须把目光放在我曾经去过的这些地方之外,更早地看清对手的影子。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天就退了房,在出租车上买了下午两点回杭州的车票。
到车站的时候,时间还早。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犯困,就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起头看见镜子里年轻的自己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我觉得自己能够回到这里,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穿越力量,这太扯了。
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青铜门后的东西,不由得开始怀疑,如果青铜门后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么之前那个时间线的自己是否会因此受到影响?当然,所有的怀疑都是毫无凭依的凭空猜测,我自认为和青铜门后的秘密没什么纠葛,自从在墨脱和张海客他们进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交集。
我扯下一张纸巾擦了脸,刚准备转身出去,忽然就看见我身后的一个厕所隔间被打开了,有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到我身旁的洗手池洗手。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具体却说不上来。我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立刻抽身向门口走去。那个人关掉水龙头,甩了甩双手的水,也慢慢地跟了上来。
我走出洗手间之后就加快了脚步,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拿着手机悄悄看着身后那人的动静。情况似乎不太妙,在我周围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似乎至少有三个人正在朝**近,包括我的正前方,而唯一可以作为突破的是左前方的清洁专用通道,连接着候车厅的安全出口。
我走到清洁室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里面挤满了清洁用具,一个人都很难通过。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突然觉得不对劲。
糟了,他们一开始的目的,恐怕就是把我比进这个里面。
我立刻回身去攥门把手,却发现这扇门已经从外面被什么东西卡死了。我心中一惊,马上转回头防备身后的动静,然而这个时候却已经晚了,我刚转过身,就被人当头来了一棒,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短更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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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被人一把扯下套在头上的麻袋,接着就是一桶水悬在了我头顶。我急忙叫道:“住手,老子他妈没晕!”
这是个非常狭小的房间,数十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着我,看上去一个能打我十个。我被那一闷棍打得有些晕乎乎的,看不清这些谁都是谁。
一声轻笑传进我的耳朵,我一抬头,面前的人群就往两边让开,一台轮椅被人推了过来,一个瘦巴巴的外国老头坐在上面,脸上戴着氧气罩,满脸苦大仇深地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
这个人叫裘德考。
在我的印象里,最初见他,就是在巴乃深山里那次,而这个阶段的他尚未表现出风烛残年的枯朽神态,似乎比那时看起来还要生机勃勃一点。
“吴先生。”裘德考摘下氧气罩,看着我,颤颤巍巍道,“请恕我手下粗鲁,我只是想请您来一趟。”
“行。”我一点头,脸上堆起职业假笑,“绳子解开。”
裘德考扭头让他手下给我把绳子解开,一个人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一看,差点倒吸一口冷气。
——是阿宁、活的阿宁,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了。
阿宁看见我的眼神,十分轻蔑地冲我冷笑了一下,将饱满的胸部从我眼前晃开,大概是把我当成了那种见色眼开的轻薄混混。我这时候看到她,内心十分复杂,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她在我眼前死去的画面,我差点就一个没忍住去抓她的胳膊,查看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至少目前还活着。
我看着阿宁,问道:“有烟吗?”
阿宁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问旁边的人要烟,我顺势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阿宁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两支烟过来,我伸手去接的瞬间,忽然做了个假动作,这个动作在阿宁看来,我似乎是想要攻击她。
阿宁的反应十分快,立刻就从我身前躲开,然后长腿一挑,如同花滑运动员一般滑到了我身后,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反拧到身后,我疼得惊呼,想要起身去化解她的攻击,这时候裘德考身边的一个保镖突然伸出腿,卡死了我腿部的动作。霎时间,一屋子的人同时看向我,好几个人都往我这边站近了几步。
“吴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和你爷爷是老朋友了。”裘德考递给我一个名片,“我和他没谈完的生意,你三叔似乎留给你了。”说着,他朝阿宁做了一个放开我的手势。
我一听这话,心里当即就呸的一声,谁和你老朋友,一大把年纪了说这话也真怪没羞没臊的。
“是吗,久闻大名,谈两句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想谈什么?”我松开被绳子勒了许久的手腕,坐回椅子上慢慢地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过听说你蛮会谈条件的,我没有老爷子那种魄力,可是有点怕自己吃不下啊。”
“当年做过的事,我不避讳,但是就目前来看,我们最好的选择是彼此合作。”裘德考道,“中国人讲究和而不同,比起刀兵见识,对于你这种生意人来说,合作才是比较实惠的选择。”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一边的地上,那里并排放着数十套整理好的装备,还有几个氧气瓶——我现在看到都还有阴影的东西。
“那我们还讲究道不同不相为谋呢,您跟我讲老祖宗名言,这意思是到了中国人的地盘,就得听我们的规矩吗?”我道,“不好意思,话不说明白,生意我不做。”
裘德考不再答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我,苍老的眼瞳里似乎闪过一丝冷光。他扭过头,拍了拍阿宁的背,后者微微点了下头,手一挥,带着几个人退出去了。
我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别处,并没有准备理会裘德考的威胁。
“条件你可以开,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地方,这些以外的物质条件,我们可以负担得起。”裘德考说,“吴先生,据我的了解,吴家人应该不会因为陈年恩怨而放弃可以好好做的生意。”
我心说那你还真是不够了解吴家,“裘先生,你们要去的地方呢,我不感兴趣,要找什么东西的话,去找别人吧,我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如果你听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还会这么不想合作吗?”
裘德考身边的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拿出个遥控器,指了指我身后。我扭过头,看到我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型的投影画面。
那是一个平面图,正在被层层解析成一栋立体的结构模型。我看出来这是一艘古船的形状,龙骨的部分已经断掉了,但是整个船身还较为完好地连接在一起,如果周围有什么大规模的地质活动,在长年累月的冲击下,说不定会慢慢解体。
“我们结合之前搜集到的古船内部资料,复原了这片公海里古船的残骸模型,最终确定这里面有一个依附在船体内部的古墓。”裘德考说,“我们相信,你三叔已经掌握更详细的信息,你是他最亲密的家人,我想他应该曾经向你透露过这艘古船的事情。”
秘书手里的遥控器又是一晃,画面切换到了一片监控录像组合镜头,我看到阿宁他们已经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海面上的暗潮和阴沉的天。不远处,有一艘破败的木船正在朝这边开过来。
我心里一紧,看着甲板上一群愣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人,就对裘德考说:“快,让他们加快速度,避开那艘船。”
裘德考惊奇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就安排下去。我看到画面里的阿宁扶了扶耳朵上的什么东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了船老大。
我接着看,发现那张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这个时候,另一边的阿宁突然抽动了一下,接着一下子翻倒在地,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视线移开的这几秒钟,那艘鬼船居然已经来到了渔船的旁边!
阿宁拼命挣扎,一边被什么东西往那艘鬼船里拖去,张秃子眼疾手快地一下扑过去,扯住阿宁的身子就往外拖。早知道了这个人是闷油瓶,我看着他在画面里做出笨手笨脚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玩。
张秃子从腰上抽出一把刀,在阿宁的头发里狠狠挑了一下,一个皱缩成一团的东西就被剜了出来,不等张秃子做出下一步反应,那东西就一下跳回了鬼船里。就在同时,鬼船一下拉远了和渔船的距离,缓缓地消失在了一片浓密的海雾里。
张秃子和阿宁一起摔在甲板上,两个人缠在一起,那画面忽然有点难以直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别过脸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些尴尬。
接下来,天气开始放晴,所有人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看阿宁那女人好像马上就回到了状态,被送回船舱里休息。
裘德考似乎被吓得不轻,脸色有点白。
他见我还是没什么配合的意思,就叫人给我准备了吃的,然后关我在这个房间里休息。
不过我大概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所在的地方,大概也是一艘行船上,刚才和阿宁交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站立的动作有些不稳,因为地板以为在海上行船的原因有些不平。而且准备好的氧气瓶,恐怕是为了让他们方便直接赶往那艘渔船。
我看着地板上还剩下一套的装备,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单人床很软,吃完了东西,我就躺着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发现裘德考又在我的房间里了。
“他们已经下去了,”
我慢条斯理地下床,裘德考便又叫人把投影打开,重新调到古船的结构图,对我道:“我觉得,你会对这种结构感兴趣。”
我揉了揉眼睛,凑过去看那副结构图,忽然,一阵凉意通过我的头顶,闪电一样掠过我的脊背。我一下清醒过来,看着那艘船,感觉一下子如坠冰窖。
“不对……”我的声音颤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语调,“这张图里的结构不对。”
我一下扭头看着裘德考,冷声道:“快让他们停下,这张图里的结构有问题,你会害死他们的。”
TBC.
急着码完去看沙海,这章可能有点糙……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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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新增艾特名单了!!!!大家收藏一下!!!!!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悄悄发一下这次杭州玩的照片,还有音乐会现场……另外说一声更新就快了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三叔真的太好了,有个稻米提问下,指着满场的灯光说“这万千星辰都为你而闪耀”,然后三叔说,我只是用笔传达上天的意思写出这个故事,真正填充这个世界的,是你们。我好开心啊我真的是哇哇大哭哦……另外三叔说这个月恢复南部档案更新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楼主:白日依山_烬

字数:130233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8-05-05 06:52:00

更新时间:2021-01-11 08:11:55

评论数:14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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