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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爱欲折磨(重生\/沙海邪\/中短篇\/原著向\/双向暗恋\/慢热)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瓶邪即正义@一生一世爱你凤@本命亮亮是信仰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一章


我看着胖子,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他的表情反倒比我要严肃,这让我当即心下一寒。
“坏了。”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你们从棺材下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把盗洞口堵死?”
胖子明白过来我在说什么,脸色变了变:“你是说,那个小粽子追着我们跑过来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那女人或许在附近,来的时候我和她打过交道,她装神弄鬼倒是有一套,谁知道刚才那一声是不是她叫的。”
我倒不怕阿宁也在这里,怕就怕阿宁和那旱魃都在下面,那玩意儿凶得很,她一个女人不一定搞得定。
闷油瓶指了指云雾缭绕的池底,跟我们说:“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在池底找到的那个奇门遁甲,如果没有被破坏,应该还可以走。”
“这么说你还真的来过这里?”胖子看了看闷油瓶,“你不早说,害咱俩东走西窜这么老半天。”
我心想胖子刚才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对个中情况也一概不知,便把闷油瓶上一次来这里的事情删繁就简和他讲了一遍,同时叮嘱他到时千万不要犯了职业病,到处乱摸乱碰。他听得连连点头,惊奇不已:“要这么说,这后面还有一个房间,是向上走的,咱们说不定可以从那里出去。”
这胖子果然还是和我认识的那个胖子一样,总是能立刻就抓住事情的重点,身宽如斗,心细如针。
我们商量完毕,边准备下去会一会那奇门遁甲的厉害。闷油瓶站起来,提着矿灯走在前面,直接朝着那块石碑过去了。我和胖子一左一右守在他半米开外,犹如两座门神,小心听着雾气中黑暗处的动静。
胖子一见闷油瓶在石碑前面摆出女人梳妆的样子,便忍不住好笑:“小哥别看平时冷冷冰冰的样子,作起态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你当心待会儿小哥起来抽你,我可不拦着。”我道。
正说着,闷油瓶忽然转过脸,冲着身后的雾气里看了一看,脸色不是很好,我见状马上戒备,对胖子道:“留神,那尸胎保不准要来了。”
我这时也隐隐听到了孩童的笑声,在这地方当真诡异得很。这四下里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回音得很厉害,根本没法确定声音从哪里传来。我慢慢往闷油瓶那边贴近,只觉得耳边一声异动,一抹黑色的影子飞快地冲了出来,直冲冲朝我撞来。
胖子那边大吼一声,扑过来一膀子把我撞开,飞身过来掐住了那白毛旱魃的脖子,两团白花花的东西一齐滚进水里,我心里吼了一嗓子“哈利路亚”,然后举着刀就冲了上去。
那白毛鬼滑得很,和胖子两人在水中滚来滚去,我一刀下去险些捅进胖子面门,他大骂着叫我看准,说着就揪住那旱魃的腿,重重往地上一甩,我暗骂一声,一刀刺了过去。
那旱魃被我从心口捅了个对穿,居然还在疯狂地挣扎,我摁着这东西猛刺几刀,只听得手下婴孩的惨叫声震耳欲穿。片晌之后,手底下的东西终于渐渐不动了,一股子腥臭味从水里蔓延开来。
这旱魃的血居然是绿色的,又臭又黏,我忙把胖子一脚踢开,叫他离远点不要碰这些东西。那边闷油瓶也刚好找到了生门所在,招呼我们过去。
他看到了飘在水里的旱魃尸体,眉头皱了皱,对我们道:“快走,这东西还没死,它会装死。”
我一听,马上携了胖子逃过去,回头看看已经全无动静的旱魃,似乎确实已经死透了。
“这东西砍掉头才能死透,但它体内的尸毒也十分厉害。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走。”闷油瓶说着,快步朝着墙壁上开出的那道门走去。
胖子那边拖了之前冒充他的那伙计钻进门里,我则跟在闷油瓶身后,一同挤进了那条狭窄的通道里。
我们的手电和矿灯都不剩多少电了,所以进来之后就关掉了所有的光源。走在我前面的闷油瓶走得不是很快,我和他距离很近,能听见他在黑暗里清楚的呼吸声。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就像初中跑了一千米之后喘成狗的我。我总觉得凭闷油瓶的体质,不至于走这么短短一段路就累成这个样子。
正想着,前面的闷油瓶忽然停了,我来不及闪避,一头撞在他背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燥热扑面而来,我整个人瞬间懵了一下,刚准备弹开,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往边上的石壁轻轻一推。
闷油瓶把我推在一边,身体紧紧挨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凑在我耳边,很近很近地“嘘”了一声。
他的呼吸声很平稳,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听到的呼吸声,不是他发出的。
闷油瓶依旧按着我的手,身体几乎和我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潜水短裤,后背裸露着,贴在我胳膊上。而我的潜水衣薄得几乎可以当不存在,这么一来,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闷油瓶后背深陷的腰窝,他肌肉的轻轻颤动,还有他身上莫名附着的那层灼热。我被闷油瓶握着的那只手,连着那条胳膊都跟着轻轻抖了一下。
有点他妈|的……躁得慌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好像突然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或许是我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一边老脸热得难耐,一边还注意着那奇怪的喘息声。不知道就这么静止了多久,那喘息声渐渐消失,黑暗里又重归一片寂静。我松了口气,马上从闷油瓶身上弹开,手伸到背后去捞胖子,这一下却扑了个空。
我一下子回头,却发现身后没人。
不但胖子他们不见了,我再回头的时候,连闷油瓶都不在了。
我顿时感觉自己四下里都陷入了虚无,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踩着冰冷的石板走了不知多久,看到面前的黑暗里出现了一丝缝隙,隐隐透出光亮,我快走几步,迎着那亮光冲了出去。
看到光亮之中的景象之后,我后退了几步,居然想重新钻回那缝隙里,可是伸手一摸,缝隙早已消失在身后。
在我面前的,是一棵巨大的青铜树,在如昼的白光里,直直冲向天空。
这里——是秦岭那一棵青铜树。
一个人趴在我头顶的青铜树杈上,脸上戴着一副螭蛊面具。但仔细看去那并不是守卫青铜巨树的猴子,而是个人。
那人静静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摘下了面具。
TBC.
久等久等,不好意思。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二章


面具摘下来的瞬间,我想过很多种可能,面具后面的脸是谁,是闷油瓶,是胖子,是三叔,或者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当然我也想过会是我自己,毕竟我这辈子遇到的怪事也不少这一桩。
但当我真真切切看到面具后面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还是窒息了一下,五脏六腑宛若被什么利器狠狠划过,不过只是一瞬,片刻之后,这种感觉便消遁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站在树上的我自己,没有说话。
安静,难以置信的安静,除了我们两个人的呼吸之外,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声音。
那人露了露脸,又重新戴了上去,似乎只是想让我瞧瞧,给我来个刺激。
“你不问我是谁吗?”面具人轻笑了一声,“我以为按照吴邪的脾性,他第一反应一定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毕竟‘为什么’这三个字,可是当年引着你走上不少条路的罪魁祸首啊。”
他顿了顿,又笑道:“命这种东西,你去问个为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我叹了口气,盘腿席地而坐,仰头看着他。
“你是来和我论道的吗。”我问,“关于你是谁,我问不问都没有意义,主动权在你。你自己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是你,我也不是你。”对方嘻嘻笑了两声,十分油滑,“我是你来时走过的没走过的路,我是你所有的不可想,不可做,不可说,你原本可以做出的选择,和你已经做出的选择,你害死的人,你本来可以拯救的人。这些东西加起来,就是我,我也是你。”
他弯弯绕绕地说了一堆,宛若仙侠小说里主角入化境时遭遇的心魔幻像。
但面前这人,似乎正是我的心魔。
“你看到这棵青铜树了吗。”那人指指他站着的那棵巨树,“这也是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棵青铜树,当年你和解子扬去秦岭,包括你们遇到的另外一伙盗墓贼在内,每个人看到的青铜树,其实都不是同一棵。”
“你就是我心里那棵青铜树?”
对方摇了摇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是另外一种意义上,我也可以代替你。也就是说,如果你从这世上消失,我就可以代替你活着。青铜树不会消失,‘吴邪’也不会,还会有新的青铜树来代替我原本的存在。”
“你要我消失?”我愣道,“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我消失?”
“我不能杀你,但你可以自己选择。”青铜对我说道,“我给了你一次重回这世上的机会,也会给你无数次可以选择的机会。吴邪啊,你不觉得,你这辈子已经够了吗?就算你再回来一次,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所有人,该死的人,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就连你最后的结局也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照他这么说,若非这一切都是一个轮回?无数个吴邪走过同样的路无数次,结局尽不相同,一直到我这里,是新的一次轮回,如果我出局,那么他就会变成新的吴邪进行下一次的轮回?
青铜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你就是你,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说过了,我也就是你,我的行为受到你这个本体的影响,若非你潜意识里执意不肯走,我也是不能再给你重新支撑起这么一个世界的。”
我点点头:“哦,所以,你很想让我滚。”
青铜说话意外地耿直:“我当然挺想让你滚的,但是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得愿意滚才行。”
我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可以走了吗?”
青铜往旁边抄了抄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只见一边的石壁上面缓缓出现了一个两人宽的石缝,好像就等着我过去。
“我再说一句,你留在这里,就相当于把你自己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放在我这里作为筹码,你每拒绝我一次,这筹码就少一样,被我扣下,等你决定向我妥协的那天,所有被扣除掉的筹码都会归我所有,成为这个世界里属于我的东西。”青铜对我道,“对了,我说的你会‘消失’,不是你从这个世界被完全抹去,而是你依旧存在于这里,而你输给我的那些筹码,再也不会感知到你的存在——你站在他们身边,但是没人看得到你。”
我愣了一下:“还有筹码?”
“等到你只剩下最后一枚筹码的时候,我会提醒你,免得你一无所有。”青铜挽起袖子,看着我,面具后的脸似乎正笑得发抖,“到时候后悔还来得及。”
“……最后一样筹码?”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思考自己到底有多少能作为抵押的东西。
“你最后一样筹码,是张起灵。”青铜忽然道,“别那么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他来充当这个角色。不过这个世界对你潜意识的计算应该是很精准的,你不想失去这个人。”
他这话一出,似乎往我心上猛地凿了一个楔子,先是一甜,然后猛的一酸。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他这话不过就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又多加了个钉子而已。
我还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
我没有再理会他,径直朝那个裂缝走过去。裂缝口沾着一些血迹,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痕迹。我矮着身子钻了进去,霎时间一片白光扑面而来,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渐渐在耳边响起,从无比细小变得清晰可闻,我伸手捂住了眼睛,再一挪开,发现眼前所见是一大片赤红灼目的晚霞,我正随着身下的甲板晃晃荡荡,身后垫了几团破被褥。
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锅铲碰撞和锅中咕噜冒泡的响声,一股鱼香直勾我的大脑,我瞬间就清醒了,肚子里一阵空虚感潮水般袭来。我撑着甲板准备站起来,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扶住了我:“别动。”
闷油瓶的声音,我一听到便松了口气,问他:“我又怎么了?”
“你吸进了旱魃体内的尸毒,刚才吐得很厉害,先别乱动了。”闷油瓶半蹲在我身后,胳膊上还搭着一条被子。
胖子大概是听见了动静,敲着锅铲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几片鱼鳞:“你可是醒了,刚才吐的那架势,差点没把胃呕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发现衣服被人换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吐脏了才换的:“我们出来了?”
“是啊,那旱魃也是厉害,当时你走到一半突然魔怔,一边吐一边说胡话,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拖出来,你得好好谢谢小哥,他背了你一路。”胖子道。
说胡话?
我一听这话,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道:“我都说什么了?”
这不问还好,话一出口,我就看到闷油瓶一下子就看了过来,眼神十分诡异,让我彻底意识到,我似乎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TBC.
不是平行世界,所以小哥还是吴邪曾经遇到的那个小哥,只是这个时候还不认识吴邪,不存在平行世界性格偏差。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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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胖子摇了摇头:“你问小哥,他背着你,应该听见了。不过你当时那个样子,别是在做春梦吧。”
“滚|你|丫的。”我骂道。
“不是我说,天真同志,被小哥摸了下手,你不至于激动得昏过去吧。”胖子语重心长地继续胡扯,“年轻人血气方刚我知道,可也不是你这么个劲儿,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现在的姑娘|都|比你|奔放。”
闷油瓶没有说话,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就移开了视线,扭头走了。我坐在甲板上,发现这是艘小渔船,扭头就能看到狭窄拥挤的船舱,被一道帘子分成了两半,一半用作厨房,另一半堆满了杂物,人几乎挤不进去。
怪不得我被扔在甲板上,醒过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的,头疼欲裂。
我站起来走到船尾,趴在栏杆上吹海风,慢慢降掉身体里的燥热。我缓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想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不该叫闷油瓶听见的东西。
其实这件事情告诉他也就告诉他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成脑子有问题的。要让人一个完全相信,不仅需要运气,还需要时间。
身后脚步声响起,停在我身后几步之外,我疑惑地扭过头去,看到闷油瓶站在我身后,淡淡地看着我。
他这个人本身再神秘莫测,眼神也是最容易一眼看穿的地方。他的目光可以不带任何攻击性和敌意,就如同此刻,澄澈平静,这么静静地看着你,很容易叫人心安。
“怎么了?”我笑了一声,尽量平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闷油瓶摇头,似乎打算转身离开,我叫住他,问道:“等一等,我能不能问一下,我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闷油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语气和眼神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情绪,而我却坐立难安,脑子里全是我抓着闷油瓶不停乱喊他名字的画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你认识我。”闷油瓶又说道,这次是肯定的语气,却不带质问的意味,“我想,你知道的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要多。”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闷油瓶第一次对我产生了类似于探索的情绪,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冷漠地推开我,对我说“和你没有关系”。
我曾经掌握的那些本以为是鸡肋的信息,却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可以吸引闷油瓶的砝码。
“我没你想的那么大来头。”我对他笑了一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未必知道,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还是不想骗他,就算我可以像当初的盘马老爹一样故弄玄虚,让闷油瓶都差点相信自己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从而诱导他信任我。但是这个时期的他正无比迷茫,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会让他马不停蹄地追上去。
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曾经被人抓住仅存的一点希望,被骗得团团转。在疲于奔命的间隙,我感受到的绝望不及他此刻的十分之一。
胖子烧了两条鱼做晚饭,我浑浑噩噩地坐在桌前,这才想起来阿宁他们的事情,拉着胖子一问,这才知道阿宁躲在那个房间里,趁着闷油瓶和胖子找出口的空当救走了她的同伴,胖子去追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可以借着涨潮游出去的石道,便紧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不过阿宁倒是很快就没了影。他们背着我在海上游了快两个小时,这才找到了一艘没人的渔船,爬上来占船为王,收拾了破厨房,抓了两条海鱼做来吃。
我身上穿着的正是船舱里翻出来渔民的旧衣服,怪不得又老又旧,还带着股子霉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胖子端着一大盆鱼走过来,小小的船舱里顿时肉香四溢,“柜子里还有几罐自晒的粗盐和味精,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凑合几口吧。”
我饿极了,提起筷子就扎进去猛吃起来,几乎没噎死。胖子被我那架势吓了一跳,一边递水给我一边拍我的背:“你慢点,虽然你胖爷爷我食量大,但还是不至于和你抢的。”
我吃得慢了些,抹了抹嘴角,就看到闷油瓶自己一个人靠在船舱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吃吗?”我问胖子。
“这位仁兄大概修的是斋戒辟谷,近期不沾荤腥的。”胖子摆摆手,“本来就不够,赶紧吃吧。”
饭吃到尾声,船也到了最近的港口,这时候闷油瓶站了起来,靠在船舱门口,看了看我们,似乎在示意外面有情况。我起身出去看,就见港口里停着一艘大型渔船,正是之前裘德考把我绑上去的那一艘。一群人站在岸上,远远地往我们这里看。
船靠岸近了些,我这才看清,这些都是裘德考的人,阿宁也站在人群里,冷冷地盯着我看。
裘德考坐在轮椅上,被一群人簇拥,腿上很臭屁地盖了一条毛毯。我走上去,裘德考就对我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某种意义上,你把他们带出来了。”
“你的手下蹲在海底随时准备弄死我们,我能活着出来,还是谢谢他们吧。”我抬抬下巴,说道,“工资结一下?”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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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礼上宾座上客的待遇,从裘德考这里受着,总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永兴岛的码头工人忙着做台风前的准备,渔船被一艘艘开进港口。我正看着外面山雨欲来的景象,那边阿宁就站起来把招待所大厅的门关上,夹杂在猎猎海风里不绝于耳的吆喝声被挡在了外面。
我转过身来,看着桌上铁盘子里油腻腻的鸡块和土豆,没什么胃口。
倒是旁边一个马来西亚的伙计吃得津津有味,右手五指抓着鸡骨头,声音很大地在吸里面的骨髓。说起来人也确实***,这东西和胖子的鱼头锅比起来实在是太难以下咽,自打在船上那一顿,这嘴就给养叼了。吃起码头这些例餐,都像是在嚼泥巴。
闷油瓶在一边收拾东西,看来是打算台风一结束就离开。他的行李很少,收拾得很整齐。
“吴先生不是说,这位是你的朋友?”裘德考看着我说道,“怎么,你们不准备一起?”
我顿时有点尴尬,偷瞄了闷油瓶几眼,心说这话怎么能明讲出来,我是拿闷油瓶当朋友,可他未必也拿我当朋友。
在船上短暂交流过几句之后,他又恢复了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习以为常,也不去主动搭话,免得贴上冷脸。
阿宁挨着闷油瓶坐,但似乎对他并不怎么好奇,反倒是目光一直粘在我身上,这让我很是惊奇。一般来说,我和闷油瓶坐在一起,见识过闷油瓶身手的人,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我第一次见阿宁这样似乎对闷油瓶完全不感兴趣,反倒来多看我几眼的。
“吴先生,看来你这次并没有找到你的三叔,真遗憾。”阿宁靠在椅背上抽着烟,头发还湿漉漉的,整个人冷艳极了,有种蛇蝎美人的味道。
“比起找到我三叔,我能活着从里面出来也挺不容易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的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希望下次还能合作。”阿宁揶揄地看着我,朝我吐了吐烟,“你越是不和我透底儿,事情就越有意思。”
我笑了一下,拿起面前的茶杯,看了看里面浑浊的茶水,根本没有喝下去的欲望。
傍晚的时候外面开始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泼向房顶。我站在仓库二楼的阳台抽烟,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水汽,一点点沁进我手中的劣质烟卷。密封不是很好的窗户噼啪作响,上面固定着的木板和胶条似乎随时会脱落。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望见阿宁朝我走过来。她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在我旁边的栏杆上靠下来。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阿宁也不看我,径直问道。
“你们做事,都是一定要有目的的?”我道,“就不能只是想做这件事情?”
“人是被利益吸引的动物,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争抢,要拼命?”阿宁道,“目的相同的时候,要么是盟友,要么是敌人。”
我吸了口烟,叹道:“我是想救人。”
“救人,救谁?外面你那两个朋友?”阿宁转过眼来,含着笑意看向我。
“很多人。”我说到这里,就不想再说下去了。阿宁现在完全把我说的当成天方夜谭,看起来她只是对我好奇,而并不信任我。
阿宁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没说话,只是忽然凑过来,扶着我的腰,用手指把我嘴上叼的烟抽走,放进自己嘴巴里抽了一口,然后还给我。
“以后见。”阿宁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只烟。阿宁涂了口红,烟屁股上沾了一圈艳红的颜色。
我正犹豫着把烟头扔到哪里去,毕竟这种地方火灾隐患还是很多的。正四处寻找厕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闷油瓶就站在走廊的阴影里,默默地靠着廊柱,正往我这边看。
我一怔愣,心想他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难不成也想来抽支烟?不对,他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该不会以为我和阿宁她们是一伙的吧。
我和闷油瓶互相瞪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却忽然注意到了我手里夹着的烟,一圈红红的唇印子正对着他,特别扎眼。
我突然慌得一批,尴尬地冲他笑了两声,把烟掐灭丢到一边。
闷油瓶没说什么,从后腰里抽出一把刀来,正是我之前随身带的那把。他把刀递给我,难得说了一个单音以上的话:“你的刀。”
我刚想伸手接过来,闷油瓶忽然把刀一收,一只手就揽住了我的腰。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一下就掐住我侧腰的中心,我突然像通了电一样,整个人狠狠一抖,身体涌现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闷油瓶抽回手,手指从我腰上离开,我看到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枚小小的纽扣样的东西,还没仔细辨认,那东西顷刻间便被他捏得粉碎。
“留神点。”闷油瓶冷冷丢下一句,扭头便走了。
我愣在原地,脸上像被人抽了一下。说实话,刚才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些龌龊东西,完全见不得光,更不能被闷油瓶知道。
我走回临时安排的宿舍,坐立难安,又抽了支烟才得以入睡。睡也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又遇到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包括我曾经追到长白山送闷油瓶的场景,我梦见他坐在篝火旁边抽着烟,手里夹着烟,是我抽了半支的。他夹着烟,默默看着我,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腰和下巴,慢慢地吻我。他的手指碰在我腰上的感觉,和在走廊里时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东西,梦里拼命地想挣扎,身体却动不了。
外面的风雪吹得帐篷顶东倒西歪, 我们在窄小的帐篷里,昏黄的灯光下面,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我抱着他,激动得颤抖起来,开口叫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闷油瓶捧着我的脸,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我看到有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滴落在我胸口。他把头埋在我胸前,急促地呼吸了一阵,然后抬头看着我,忽然说:“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梦的最后,是他一双绝望的眼睛。
我一下子惊醒,从灼热难耐的春梦里惊醒过来,全身湿透,内裤里潮湿一片。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四章(补图)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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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即正义@一生一世爱你凤@本命亮亮是信仰@清萝长歌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更新——
……是马上就会有更新滴(。
挖坑千万个,填坑第一个。挖坑又不填,稻米泪两行共勉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五章(这一章先更一半,下半部分和二十六章一起更,真的是忙到只能先写这么多T T)


窗外风雨大作,惊雷滚滚,我缩在床角,觉得头痛欲裂。
我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四处去寻摸水杯,却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一道闪电划过,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我这才看见床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刀,正是几个小时以前闷油瓶忘了还我的那把。
奇怪,难不成他半夜来过我房间?
我又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掀开被子看了看被窝里的一片狼藉,不由得长叹一声。
包藏祸心,天打雷劈啊。
后半夜的雨越来越大,我睡不着,在床上坐着冥想。我使劲回味去长白山送闷油瓶的那几个晚上,想来想去也不记得那时候自己对他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闷油瓶再没有过什么交流。风暴结束以后,他立刻收拾东西坐船离开,我因为临时要处理一些三叔遗留在这里的事情,耽搁了两天才走。倒是胖子,临走之前特意把他在北京的铺子地址给了我,说是以后有机会照顾生意。我心说生意能不能做到北京还说不定呢,保不准以后是谁照顾谁生意。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都在想闷油瓶。我总感觉从西沙回来之后,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和我之前对他那种单纯的好奇的探究欲也大不相同,倒更像是种夹杂着可耻生理欲望的依赖感。但非要说起来,两方都是男人,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因为常年禁欲的生活导致理智最终无法绷住本能的欲望,还是只是因为对方是闷油瓶,而已。
这种感觉让我本能地想要疏远他,但又总是不经意就想起这个人。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和我认识的那个张起灵一样。偶尔想起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自己就会偷偷地笑一笑,感觉十分奇妙。
就是不知道闷油瓶那个大冰块,如果知道了我这些想法,会不会露出什么精彩的表情。
这些天闲下来没事做,我就在铺子的后院照顾之前从山东弄回来的那头驴子。它来杭州之后,开始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总是吐东西,这阵子才好些。我给它起名叫小心肝,王盟知道了以后作呕吐状说好恶心,我不理他,照样这么叫。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晨,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王盟不在。我撑伞从西泠印社回来,发现门口压了一封信。我把信拿起来,进屋之后就随手放在一边,去换掉淋湿的衣服,接着就忘掉了。晚饭的时候我经过门口看到这封信才想起来,拆开来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一张小字条,上面附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想了一想,忽然意识到这是谁的号码。
我打电话问三叔那边的伙计,他们告诉我之前确实有人去找过我,那时候我还被风暴困在海南。他们向我描述了那人的样貌,我便确定了是老痒无疑。
我思考了一下,既然口信都送到我铺子门口了,这老痒看来势必要找到我了。我觉得头疼,还不太想面对这些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胖子那里最清净了。
上次分别之前,他拜托我帮他掌几样东西,前几天都有了信,买家那边也搭上线了。我从口袋里翻出胖子给我的名片,记下了上面的号码。
我在三叔盘口的铺子里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打的是他店里的座机,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烟嗓很重,喉咙里摩擦的声音几乎要盖过电话的杂音。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这女人多说什么,只是问了胖子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模棱两可,也不知道胖子是不是被这女的绑架了。我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来,托人订了一张去北京的票。
我给王盟放了几天的假,叫他在这边和老痒周旋,自己则上了去北京的绿皮车。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肯定不弃坑,大家不想等连载可以蹲完结。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我下了车,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顺着人流前进。出站大厅里弥漫着泡面和香烟的味道,我背着包从出站口挤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同样往外走的闷油瓶,我心里忽然雀跃了一下,努力往他的方向挤了挤,可惜人实在太多,几转眼的功夫就把人跟丢了。我左看右看找不到人,不由得懊恼,只能按先前的计划先打车去胖子店里。
我在出租车上给王盟发了条短信,他过了一会才回我,说老痒坐在店里喝茶,之前也总是三天两头地过来。我叹了口气,关掉手机,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地方,司机正隔着窗户和另一个同行侃大山。
我按照地址走到铺子门口,卷帘门半拉着,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刚准备给胖子打电话问一下,就看到另外一个熟悉的人在我身旁站定,一脸淡然地往我这里瞅。
我扭过头,看见了闷油瓶。他也看着我,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看了看表,发现我比他早到了十分钟。
这人,绝对是又迷路了。
TBC.
下半部分,久等了。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六章

胖子从里面出来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屋里一闪而过一个女人的影子,想起我往这里打电话的时候也是一个女人接的,便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如果说是姘头的话,那从声音听来,对方年纪未免也太大了,胖子应该不太会对这种类型下手。
但是刚才我听到屋里那女人的声音,音色十分清亮,和我在电话里听到的不是一个人。
“那是我的客人。”胖子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解释道,“是个家庭不和谐的欧巴桑,来找我委托的。”
“来找你?你这里还招揽婚姻调解的活计?”我跟着他进屋,见那女人正在穿衣服,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她从内间走出来,看到了我,又猛然看见我身后的闷油瓶,神色一变,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胖子在她身后放下了卷帘门。
我心中奇怪,难道闷油瓶失忆之前还曾经有过什么风流韵事?
胖子让我和闷油瓶坐下,自己去屋里倒茶。我看着他铺子里的装潢,十足的暴发户气息。胖子端了茶水出来,看着我和闷油瓶道:“你们两个还挺有缘分,这都能碰在一起。”
我这才想起来,按说胖子和闷油瓶是没有什么联系的,怎么闷油瓶会突然来拜访他?
“这小哥来找我看一样东西。”胖子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布包,用绳子严严实实地捆着,“这是刚才那个女人带来的,我问她能不能先放我这里,她同意的。”
闷油瓶抬头看向那个布包,伸手拿过来,解开上面的绳子,一层层打开来看。我看到布片里面包着的是一块青铜碎片,上面沾着些泥土。闷油瓶捡起碎片,盯着看了半晌。
“我刚从海南回来,这个女人来找我,她男人是我这里的主顾。她说自己男人自从去了一趟东北的长白山过后,就变得不正常了,每天晚上做梦都会说梦话,有时候还会梦游。”胖子说道,“她第二次来我这里的时候,带来了这个东西,说是从长白山的山体里面带出来的。那时候我正在挑咱们去海南的照片,正看到一张合影,那女的一下子扑过来,指着这小哥说自己见过他,她男人梦游的时候会反复画一个人的脸,咬死了就是这小哥。”
我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闷油瓶怎么会这么爽快就信了胖子的话。
“别说小吴你还真靠谱,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小哥叫来了,还是你有本事哈。”胖子一拍我肩膀,打哈哈道,“我还怕他不来,我没法交差。”
我正在喝茶,闻言呛了一下,看向闷油瓶,见他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才缓缓咽下一口茶叶,说道:“你们认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眨巴着眼睛看我,还以为我在骗他。我也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没在开玩笑。
“我把电话打到你铺子里,是你本人接的。”胖子说,“小哥那边也是你联系的,你三叔那边的伙计直接找的他。”
我站了起来,走到闷油瓶身边,“我能看一下这个吗?”
闷油瓶有点戒备地直起了身子,然后把碎片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纹路,但不是完整的图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用指甲刮了刮花纹凹下去部分的缝隙,发现里面长了一种菌丝,非常眼熟。显然闷油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刚才就一直在观察这些花纹,有一瞬间的表情变得极度失望,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但是我看到了。
“我们被人骗了。”我把碎片还给闷油瓶,“这上面的菌丝喜阴湿潮热,只长在秦岭南坡,在长白山那种地方是绝对不可能存活的。”
这时候,胖子店里的座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后扭头告诉我们:“她说有东西忘在这里了,正往回赶,马上就到了。”
“回来取这个东西?”我低头看那片还放在闷油瓶手里的碎片,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卷帘门,用非常浓重的烟嗓说:“老板,我回来取东西。”
我听着这个声音,猛然回头制止准备开门的胖子,用口型对他说:“不要开门。”
几乎是同时,闷油瓶朝着窗户冲了过去,几个人破窗而入,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闷油瓶上去迅速撂倒几个,剩下的人被他逼在角落,随时打算找机会反击。
外面的人开始疯狂砸卷帘门,门上已经被砸出了几个坑。我看了闷油瓶一眼,脱口而出:“跑!”
闷油瓶立刻出手,捞起桌上的茶壶飞快地甩到那几个人头上,然后从窗口飞身而出。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也快速跟了上去。胖子家的窗户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左右开合扇,他挤出去丝毫不费力。
胖子的车停在外面的街道上,我们从闹市里挤出来,沿路不停收获路人好奇的注目礼。三个人跳上车,刚打着火,一根钢管就呯的一声钉在了副驾驶的玻璃上。我庆幸自己坐在后排,便伸手把钢管抽出来,胖子这时一踩油门,差点把我从后排甩出去,闷油瓶眼疾手快地拉住我,将我拦腰往后一拉。车子一个甩头,绝尘而去。
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失算了,这条街上几乎全是对方的车,不停地别过来。我让胖子牟足了劲往市中心开,一边观察着两旁堵过来的车子,心中默默盘算,却毫无头绪。
连对方是哪一派都不知道,未免太被动了。
不知道从哪冲过来一辆皮卡,仿佛一座大山一样朝我们压过来,挤着车身把我们撞进了绿化带里。我们当机立断决定弃车逃跑,打开车门,发现街上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那些人也混在其中,随时准备出手。
我们朝着人群最薄的一侧跑了过去,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冲进了一条窄巷。这条巷子没人围堵,只要跑过去,前面的区域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惊动了哪位大人物,惹上麻烦。
我和胖子还有闷油瓶一路狂奔出小巷,三个人一头扎进大马路上,左边一辆疾行的白色吉普一下子就在距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刹住,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就像有人在贴着我耳朵怒吼。它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看到我们冲出来,都手忙脚乱地刹车,有一辆还差点冲进绿化带里。
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飞出去的同时,闷油瓶拉着我往后一甩,然后自己撑着车头一下就跃到了车子的另一边。车子在我身侧急停,车头将将碰到了我的衣摆。差一点,我就得被撞飞三条街。
我气喘吁吁地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路边的灯杆子上。胖子大步走上来拉我,正赶上副驾驶的车窗落下来,一张十分熟悉的脸正和我对上。
我看着那人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哎呀是解雨臣。
我不禁看了眼身后的小巷子,发现那些人已经有不少追了上来,手里拎着我小臂那么长的刀,脸上都带着凶狠之气。我便扭头看着小花,见他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带着他常有的那种觉得很好玩的表情,看了看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碰瓷儿?”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这货还不认识我。胖子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喘着粗气道:“咱快走,别留这儿给人当猪排宰了。”
这时候跟在后面的几辆车里也陆续有人下来了,走到小花身后,看着外面,问小花道:“花儿爷,要解决一下吗?”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上去走到小花的车旁边,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不起,然后猛地抬起腿,一脚踹在了他车门上。这一脚下去,白净的车门上就出现了一个坑。
我踹完,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小花,等他做出反应。
毕竟后面那些人我们几个拼了老命都没甩掉,我宁愿被解雨臣吊起来打一顿,也不愿意给那些人抓到。
胖子也呆掉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小花摇了摇头,对身后人的轻声吩咐了一句:“走吧,应该是精神病。”
我|靠?
说时迟,那些人已经出了巷子,朝我们走了过来,本来看小花在和我们交涉,还有一刻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此时看小花扔了我们就走,马上都冷笑着围拢过来。闷油瓶冷着脸,拎起刚才慌乱中丢在地上的钢管,挡在了我和胖子面前。一个人扑上来,直冲着他去了,闷油瓶飞起一脚踢在那人刀背上,然后飞快地闪到那人身侧,一个肘击将对方撞出去几米远。他打架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完全没有和你废话的余地,说打你脑壳,就绝不踹你肚子。
小花挑着眉看了看闷油瓶,一挥手,他身后的车队里呼啦一声下来几十个人,一下就围了过去。我趁机拉着闷油瓶和胖子准备跑路,被小花拦了一下,他看着我,说道:“上车吧。”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他好像有点犹豫,问我:“怎么着?”
我点点头:“上车,没事。”
我们仨坐在小花那辆吉普的后排,看着窗外追我们的几个人,正被小花的手下教做人。小花朝我们笑了笑,就让司机开车。驾驶座上的司机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去有点不好惹。
车里的布置挺讲究,还铺了木地板,车窗上挂着遮光帘。我们面前有个小冰柜,冰柜旁是一排玻璃杯。小花不知道在前面鼓捣了些什么,冰柜门就自己开了,里面有几瓶看上去很不错的酒。
“想喝什么自己拿。”小花道,“等到了地方,还有点心吃。”
胖子倒是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我看着小花,没说话。
他在后视镜里也看着我,说道:“你是吴邪吧。”
我有点惊讶,从刚才他下车时候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认出我。
小花说完这句,还是选择回过头对着我们说话,他从前面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酒,看了看我们三个:“市中心有人打架斗殴,你们都出了名了。”
TBC.
二更。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花儿荼@最爱火影10@苜蓿与樱桃@星灵空幻@瓶邪即正义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一生一世爱你凤@本命亮亮是信仰@清萝长歌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安利一篇文:http://tieba.baidu.com/p/6063482162?share=9105&fr=share&unique=9B8E1088B9CA77C9B307189F3B49EB74&st=1554868840&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10.0.2&sfc=copy
这个太太除了腿毛多其他都挺好的。
别让她知道是我说的。

楼主:白日依山_烬

字数:130233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8-05-05 06:52:00

更新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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