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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爱欲折磨(重生\/沙海邪\/中短篇\/原著向\/双向暗恋\/慢热)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七章


“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小花站在柜子前面,背对着我把一瓶红酒倒进醒酒器,语调不紧不慢道,“吴家培养得不错,从小没给你太大压力,不像我们这种,你被虫子吓哭过多少次都记得。”
我喉咙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全是病重的时候,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看到小花和秀秀站在我病房外和医生交谈的场景。
我是很想说一句,我记得你。
“这里暂时不会有人进来找麻烦。”小花转过身,脸庞年轻而英俊。他手里夹着一张名片,看了看我们三个,然后选择递给了我,但他的目光却在闷油瓶身上停了几个来回。
刚才闷油瓶和人斗殴的英姿应该很能吸引他,我心说他为什么永远改不掉这个对行走的暴力源感兴趣的习惯。
“互换名帖这种事情,就你们上层人有份儿吗?”胖子不满地看了小花一眼,双手抱到胸口。
小花诧异地看了胖子一眼,说道:“你们——不是一起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名片,似乎是知道胖子脾气上来不会主动接过,便很顺手地放进了胖子衬衣的口袋。
我看起来比较像领头羊吗?
不过胖子就是做做样子,只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没熟到阶级感完全消除的地步。
至于闷油瓶,冷漠无比,小花自然不会去递名帖。
“你们是不是抢了什么东西?”小花问我,“在北京,很少有人会主动找事。”
我看了一眼胖子,他回瞪我,非常理直气壮。
“没有。”我冲小花摇头,更加理直气壮。
“那正好,你们吴家人也来了,我刚好要拜托你们做一件事情。”小花从书柜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我见那里面不过寥寥数张纸,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我来帮忙。
我打开文件夹,抽出一张纸来看。上面第一张是彩印上去的照片,上面是一堆胡乱摆放的骨头。这些骨头一眼看上去就不像人骨,尤其是那副头骨,倒像是什么动物。
第二张也是一张骨头的照片,但这次是一具完整的骸骨,能清楚地看出来,这是一条狗的骨架。
我看到这些骨头,瞬间就明白了小花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是觉得这些狗和我爷爷,乃至是吴家都有莫大的关系。九门中人见狗识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是我们从解家名下一处公馆底下挖出来的,当时解家正在开一个地窖,这些就埋在地窖门口。”小花说。
“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我抬头问他,“你们怕这些骨头?”
“我们的人下去之后全部出了意外。”小花说,“我原本是打算叫停这件事情,不再继续了。但是几天以前,有一个杭州的号码打了过来,是家里伙计接的。我后来找人查了过去,发现号主是你。”
我道:“我从来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我知道,但那个号码确实是在你名下不错。当时打来的人自称是你,说有办法帮我们打开那个地窖,因为地方那原本就是你爷爷当年为了还我爷爷一个人情,才帮忙设计的。”小花说。
什么爷爷不爷爷的,明明是那些老爷子自己的事情,还总不放过我。我听得一头雾水,便对他说:“那个号码给我看看,我得确认你们没在诓我。”
小花拿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给我看,我一眼看去,发现这并不是我的手机号码,也不是我店里的座机。
“你们肯定搞错了,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号——”
我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个号码我并不是没见过,这就是老痒压在我门口的那封信里写着的号码!
我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着那个号码拨过去,对方不停提示是空号,无论我打过去多少次,手机里都传出同样的女声。
你妈|的,解子扬。
我心中冒火,正要破口骂出,就听见那边闷油瓶轻飘飘来了一句:“去看看。”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脑壳疼。这人怎么还是改不了见洞就钻见缝就插的毛病,看看,这他妈是你想看就看的吗,合着不是你祖宗留下的陈年烂账。
小花回头朝他笑了一下,又看我:“如何?”
我本想拒绝,一想起自己上辈子欠他的还没还清,若是拒绝他,良心上似乎不太过得去。我想到这儿,突然惊奇,自己居然还记得良心两个字怎么写。
我把手机还给他,说道:“我可以帮你,但事成之后,前因后果,都不准瞒我。”
“那当然。”小花自然是点头的,他叫来伙计,把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安排我们在解家住下,给了我一个晚上可以继续考虑。
“没有关系,如果你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又不愿意了,我可以负责直接把你送回杭州,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小花走之前把房间的钥匙给了我们,说道,“袭击你们的那群人,我也会解决。”
我浑浑噩噩地进了小花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只觉得牙疼不已。那些彩照也被我一起拿了来,我又从头看了一遍,发现那些骨头的数量实在是很多。按理来说训练一只狗是很困难的,饶是我爷爷这一辈子也不过亲手训练了大小狗类百余只,并且他爱狗如命,手下的每一只狗都不曾亏待过,要这么大手笔地挑出十来只活埋在解家底下,实在是太反常了。
小花对这件事情不可能没怀疑过,他从来做事谨慎,不会草莽下决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承袭了解九爷的计划,知道当年九门一些活动的内幕,这么做也是在试探我。上辈子他或许也通过某种方法,确认了我就是真正的吴邪,所以在新月饭店才会和我相认。
按照那个杀千刀张海客的说法,从上个世纪开始,一些顶着和我一模一样脸的人开始在中国各地活动,有些是九门自己人,另外一些则是趁乱混进来的,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悉了这一步计划,试图用同样的方法打乱九门的布局。
然而九门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老一辈那些人设下的计划往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按原定轨道进行,所以这个计划从启动的那一天,就已经不可能因为任何内力或外力停止了。
即使小花能了解整个布局,今时也不同往日,他终究没办法掌控。
或许他把我当做一个变数。
胖子根本看不明白那些东西,他不是九门中人,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的玄机。我并没有试图去和他解释这些东西,甚至不希望他和闷油瓶明天一起跟去。
我牙疼了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有人准时来敲我的门。
“您考虑好了吗?”外面那人问。
我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起床穿衣服。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胖子已经起来了在浴室洗脸,而闷油瓶却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我就清醒了过来,喊了两声小哥,没人答应。
我内心失落不已,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又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怎么这样。
浴室的水声断断续续,我揉了揉脸,准备先进去冲个澡再说。胖子没有锁门,我一边脱上衣一边推门进去,一抬头,正和闷油瓶打了个照面。
怎么,里面的不是胖子?
闷油瓶在我开门的同时就转过了身,一双平淡无澜的眼睛朝我看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珠。
我裸着上身和他对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开始跳迪斯科。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花儿荼@最爱火影10@苜蓿与樱桃@星灵空幻@瓶邪即正义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一生一世爱你凤@本命亮亮是信仰@清萝长歌@小炒黄牛@君彤冰薰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嘤嘤嘤度受杀我,我收藏的绝美瓶邪文全没了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很不好意思地来放个停更通知……
========================
连载停更到七月初,准备期末考试了,请理解。
端午有贺文,在另外一篇专门堆小段子的帖子里发。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祝大家高考加油,高考加油,高考加油~~~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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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28章补图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文字版和图片版都看不见么???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二十九章


1977年春 杭州
吴老狗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昏黄的阳光从小窗子照进来,更加衬托他的老态。酒席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吴二白在院中清点宾客的贺礼,忙得抽不开身。吴三省找了个机会从贺礼堆中溜走,悄悄摸进后院。
后院比前头还要吵闹,屋里传来小孩子银铃一样的笑声,吴一穷守在门外,背着手转来转去。屋里吴夫人正给刚满月的孩子穿上新做的衣裳,小孩子初来乍到这个世界,看什么都无比新奇,咯咯笑着,两只小手乱挥。
这个叫吴邪的婴儿,是她的心头肉,她的至宝。他让她从一个心高气傲的大家闺秀,变成一个母亲来到人间。
这次满月酒,来的大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狗五爷从来为人谦和友善,从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不知道帮过多少人。道上这次也给足了吴老狗面子,携亲伴友来吃一次他宝贝孙子的满月酒。
吴三省趴在窗口,做鬼脸逗吴邪开心。吴邪笑了起来,那一刻,一切的纯真,善良,似乎都降临在这个孩子身上。
吴老狗听见了孙子的笑声,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一瞬。他抬了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人,轻咳了两声,道:“齐铁嘴,奇门八算,居然还真的有后人。”
对方笑了一声,逆着光转回身,微微作了个揖:“家父当年离开长沙曾算了一卦,叫我于今年此时归乡。适逢喜事,晚辈冒昧叨扰。”
“这世上没有他算不到的卦,他早算到有今天,不算叨扰。”吴老狗站了起来,扶着拐杖的右手青筋鼓起,“跟我去看看。”
从前堂到后院,要经过一道短短的檐廊,两人一前一后在廊下走着,迎面碰上鬼鬼祟祟走过来的吴三省。
吴三省刚想开口叫他爹,一眼看见吴老狗身后跟着的年轻人,眉头皱了皱,不明所以地朝吴老狗投去疑惑的眼神。
这人面相十分年轻,看样子并不比他大。肤色白得极致,长得端端正正,脸上挂着很冷淡的笑容。他不禁在心里呸了句小白脸儿。
吴老狗却不理他,径直道:“去帮老大老二,今天人多,别乱。”
他知道吴三省这个儿子,总爱趁人多混乱的时候搞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培养错了接班人,但看老三的行事作风,又分明不如老二沉熟稳重。
吴三省看吴老狗的脸色确实凝重,也不好多说,又多看了那年轻人几眼,错身走过去了。
“走吧,他们在厢房。”吴老狗的拐杖往前点了点,又迈开了步子。
年轻人进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只听内间传来一声婴儿啼笑,他不由得顿了顿脚步,扭头看过去。只一眼,他就和那个孩子对上了目光,气氛里似乎爬满了某些微妙的气息。
这一眼,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一次安排,从此以后,万般事情都变得不再一样。命运的棋盘上一粒微小的棋子,正在缓缓被移动。
吴邪被吴夫人抱在怀里,手中抓着银光灿灿的长命锁,正好奇地把玩。吴老狗把年轻人领进去,对着微微惊异的吴夫人点了点头:“齐铁嘴的儿子,我带来了,快把孙子给他瞧一眼。”
年轻人颇有礼貌地朝吴夫人微微躬了躬身,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晚辈齐羽。”

我感觉一道铁钳一般巨大的力道禁锢着我的脖子,死命将我往棺材里拉去。眼前一片五彩斑斓,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在我脑海中炸起盘旋,一道道清晰无比的人声似乎就在我耳朵边上嗡嗡作响。同时,还有一个明显独立于我所看到场景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逼迫感,在我脑子里叫嚷——
“你的出生是一场计划,从头到尾就注定要被人利用的,这样的命你要来做什么?”
“给我吧,让我替你,我让你解脱。”
这声音是青铜——我在西沙海底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利的钩子,狠狠刺进我的大脑,妄图将神智连着脑髓一起勾出来。
恍惚中,似乎有另一股更大的力量抓住了我,将我向反方向拉。我下意识地抓住这棵救命稻草,拼命想要游上岸,那声音逼得我越紧,我越是不肯放手,铆足了力气稳定自己的心神。
“放手!”那声音大怒,“你到底图什么!”
“我不放,滚你|妈的!”我拼尽全力大吼,“我不放,我死都不放,你闭嘴,我图我自己,你给我|滚!”
忽然间,意识像是被人猛然拉出了水面,我大口喘着气,被人从棺材里面扶了出来,脖子上还停留着那股真切压抑的窒息感。
“醒醒,哎,天真,眼睛动动!”
胖子手掌在我脸上拍了几记,把我彻底打了个清醒。我茫然地看了看围在我边上的三个人,视线往下,发现自己的手死死抓着闷油瓶的胳膊,而他的手也正拉着我。看样子,刚才多亏了他把我从棺材里面抢救出来。
小花面色也甚是不明朗,问我:“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事,我早上没吃多少,低血糖了。”
胖子朝棺材里呸了一声,扯着嗓门道:“邪了门了,好好的棺材,没病没灾的大白天还能诈尸?我说阿花,你们这宅子是不是风水不行啊,要不然胖爷我给你瞧瞧?”
小花没理他,而是扭头看了一眼棺内。我也诧异不已,原本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没想到被掐住脖子往里拖是真的,怪不得闷油瓶都使了这么大劲。
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已经迅速腐烂下去,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和我们刚才进来时看到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尸体的手被闷油瓶生生扯断,只剩一点组织还连在手腕上。
胖子又拍了我一下:“我可不信你没事,刚才你抓着小哥胳膊不松手就算了,还一直嚷嚷着‘就不放’是怎么个理儿啊?天真,你最近怎么变婆婆妈妈的?”
没想到小花也很诡异地笑了一下,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古怪极了。
我艰难地看向闷油瓶,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说道:“小哥,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闷油瓶压根都不鸟我,自己在那里研究那青铜棺材。小花拍了拍我,说道:“我过去看看,你小心些。”
我也过去看那棺材,只见那棺壁极厚,里面被打磨得光滑锃亮,而外面的棺身却满是造型夸张的浮雕。按理来说,棺材上面雕刻或者绘制的图案,总应该是对称的,但这口棺材上的浮雕并不对称,似乎并不只是单纯为了美观。确切来说,这上面雕刻的,似乎是某个少数民族活动的场景,上面的人个个面目模糊,身上的衣饰却雕刻得十分清楚,虽然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服饰,但总归可以确定,并非汉族传统服饰。
我绕着棺身走了一圈,发现这些浮雕从棺材一侧刻起,并绕其一周,展现的是某个连续的场景。
“这些人是在干什么?”胖子伸手在棺材上面擦了擦,“这根横着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看着这么像老爷们儿裤裆里那玩意儿,不过没胖爷的大。”
我知道胖子说什么,他一向张嘴喜欢开荤口,我已经习惯。只是一旁的小花似乎没听过这等粗鄙之语,默默地挑了挑眉。
他说的东西,正是横贯棺身的一道浮雕,呈现柱体形状,前窄后宽,由许多人扛在肩上,似乎在向什么地方行进。我刚要接着看,就听胖子疑惑了一声,道:“这东西上边儿还长刺?哪个娘们儿受得了?”
“什么刺?”我奇道。
胖子指了指上面:“你看这儿。”
我凑近去看,发现那柱体前端收窄了的部分,开始生出一个个的小刺,而越是往前,刺的分布就越密集。
那是秦岭神树的树干。
我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立刻顺着棺材一路看下去,只见这些人把东西搬到了一座山下,山顶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片宫殿。而在浮雕的最后,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场景,很突兀地存在于雕刻的末尾部分,上面刻了一道巨大的门,严丝合缝地紧闭着,那些少数民族的人站在门前,渺小得如同一群蝼蚁,正仰望着那扇门。
而他们肩上扛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想法瞬间涌现出来。这浮雕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些人把神树运进了青铜门里面?还是说他们用神树的树干做成了那一扇青铜门?还是——
还是这些雕刻其实应该倒过来看?
关于青铜门的臆测,早已经有过不少。我曾经翻看过张大佛爷的笔记,上面写,当年长沙的郊外也出现过同样的青铜门,只是后来考证,并没有长白山和西藏的那两扇门大,反倒更像一个拙劣的仿品。但是与另外两者相同的是,据说那扇门里面,可以取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付出一些代价,就可以带走你需要的一切。
难不成,我在秦岭见过的那棵参天神树,就是从这青铜门里运出来的吗?


TBC.
好吧,我感觉又要写成长篇了,讨厌。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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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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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29章补图
又吞了,好想sm百度(。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能看到图么……好郁闷,这帖子又抽了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三十章


闷油瓶看着那些浮雕,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是不是很眼熟?”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先问我,怔了一会儿才说:“海底墓那个房间的墙壁上,也有差不多的壁画,这是——”
“云顶天宫。”
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脱出同一句话,闷油瓶神色微微一动,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接着便恢复了冷漠如旧的表情。他站起身来,指着那青铜棺材对小花说道:“找人定做一块合适的棺盖,铁水浇棺封死,连同尸体一起,以七根长钉按北斗排列顺序钉入地下。”
小花沉吟半晌,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我拍了拍小花的肩,说道:“小哥说得对,这东西既然能白日起尸,必定凶险得很,放着不管,怕是会对你们解家不利。如今的办法,要么你想办法找到住在你家公馆里的那个人,他刚好住在这个地窖的上方,又在发掘的当晚逃走,应该不是巧合。”
“我做这种事情并不算少,再诡异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不过,吴邪,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一件事情一旦有你参与进来,就会变得很不一样。”小花点点头,挑眉看着我,“这件事情并没有了,不过目前只能先放一放了。今天我会安排人把棺材送出去安置,得麻烦你们再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们出北京,也比较保险。”
我一时竟有些笑不出来:“你这话说得也太重了,没这么夸张。不如说,有我参与的事情,十有八九要有人倒霉。”
上去之后,小花立刻叫人挪了棺材,封死地窖,我看着封石在我面前缓缓合上,工人们开始填埋夯土,忽然觉得心口有一丝绞痛,不过那痛感转瞬即逝,我几乎怀疑是不是最近失眠太多,居然开始产生痛觉妄想了。
接下来一整天我都觉得有些恶心,不知道是白天啃了尸体的缘故,还是由于那些半真半假的幻境。青铜似乎正想让我看到这些,好像我内心动摇一分,他胸中就得意两分。
我蹲在台阶上,吹着凉风抽烟。闷油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直道我转身去掸衣服上的烟灰,才发觉他站在门口。
“晚上好。”我只觉得气氛怪凝重的,右眼皮狂跳,“出来吹风吗?”
闷油瓶并没有理我,他站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静默着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我试图模拟他的心理活动,没想到才过了半分钟我就坚持不下去了,确信他的确是在发呆,要不然人类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无聊的境界。
他这个人,几乎不会有任何心理活动。就算有,也是生存之所必需。
我以前常常想,他是一块石头吗?
我早习惯了他从来不肯理我,只是自顾自说道:“小哥,你今天跟小花说封棺的法子,是不是在忽悠他?那尸体烂得跟豆腐一样,哪怕盖它个保温盒的盖子都万事大吉了,还用得着这么折腾。他居然也信你的话,叫人去做了。”
闷油瓶似乎动了动,身后响起衣袂摩擦的窸窣动静。
“要是给解家人知道你耍他们,那可有得喝一壶了。”我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对他说着,全然意识不到目前我和闷油瓶的关系还远远没到可以调笑的地步。然而他静静听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骗了他。”
我怔了怔,扭头看他。
“但他并不相信我,不会完全按照我说的做。我也不信任他,我不相信任何人。”闷油瓶一双清洌无比的眸子在黑夜里淡淡地看向我,似乎只是在向我阐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闷油瓶在霍家宅子里,整个人逆着光站立,看不清表情。他对我说:“带我回家。”然后转身离开。
那是我当年最惊艳的一次,也是最为狂喜的一次。但当时我的心中,只是为着闷油瓶第一次表现出对我的依赖而窃喜,却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他对霍仙姑说自己并不信任她,却转而向我。
我忽然想起来他当时转身一瞬间看向我的表情,是纯粹而毫不加掩饰的信任。
他相信我。
我恨自己当年什么都不懂,不懂他,也搞不懂我自己。哪怕在他来杭州向我告别,然后千里远赴长白山的时候,有些东西都没有完全意识到。
我差点就没有机会了。
我站了起来,眨了眨眼,压下奋力狂跳的右眼皮,转身面向闷油瓶,郑重其事地看着他:“哦,是吗?”
闷油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这一次难得地没有表现出戒备和抗拒。
“那你相不相信我?”我故作轻松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一起出生入死过,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
闷油瓶眼中似乎流露出讶异,他望着我,然后慢慢地、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笑了出来,“我也是。”
但是同一时间,我在他脸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迷茫却又渴望的神色。曾经有无数次,他对着无数个可能知晓自己秘密的人,露出过同样的神色。陈文锦是,盘马老爹是,霍老太太也是,他都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现在他看向我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神色。我在那一瞬间就知道,他并不相信我。他或许再也不会用和那时一样的眼神看我了。
吹风到半夜,我实在困得合不上眼,迷迷糊糊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才发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我到房间的时候胖子已经睡死了,他倒是无事一身轻,整天乐呵呵的。
我打算溜去浴室洗个脸,毫无防备地冲进去之后,发现闷油瓶正站在洗手池边,静静地看着镜子。
他居然在照镜子,难道他突然学会臭美了?
我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而闷油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接着缓缓伸出手指,贴上光滑的镜面,好像是在抚摸镜子里的自己。场面诡异而又奇妙。
“小哥,你怎么了?”我觉得不太对劲,便过去叫他,谁知道他却忽然一副被我惊动的样子,后退了几步,凌厉的眸子立刻锁定住我。和他对上目光的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电流从我全身涌过,心脏忽然开始惊悸狂跳。
人在和人四目相接的时候,最难以掩盖内心的情绪。我确信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那一眼里都已经袒露无遗,闷油瓶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我自己是骗不过自己的。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我完了。
我对他是很贪心的。
这样一来的结果自然是失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花了一夜的时间来重新审视自己,历经几重良心拷问,我只能对自己坦诚——我大概早就开始喜欢他了。
翻覆到天色蒙蒙亮,我始才堪堪入睡,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迷迷糊糊躺了不知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走马观花地做梦。我还梦到闷油瓶站在我床边向我告别,说他又要走了,叫我不要去追。我随即惊醒,大汗淋漓地爬了起来,扭头去看闷油瓶的床铺,见他还睡在那里,似乎刚刚被我惊醒,向我这边翻过了身子,静静地看着我。
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闷油瓶沉默了一会,起身下了床,走到了我床边。我支起身子,紧张地看着他。
“你又在叫我了。”闷油瓶轻声说道,“你叫了很多人的名字,我听到你在叫我。”
我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自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梦里叫他了。这份心思不是我自己想藏就可以藏得起来的,就算以前他不知道,以后也是会知道的。
闷油瓶坐在了我床边,接着窗外熹微从晨光,我能看到他眼中清冷的光。他问我道:“你认识我。你是来见我的吗?”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花儿荼@最爱火影10@苜蓿与樱桃@星灵空幻@瓶邪即正义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一生一世爱你凤@本命亮亮是信仰@清萝长歌@小炒黄牛@君彤冰薰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安小夭heart

楼主:白日依山_烬  时间:2021-01-11 08:11:55
第三十一章


我终究还是回来了,不管是不是为了见什么人。
这十年过去,就像一场梦一样。
那一晚我们没有更多的交流,而我躺在床上几乎没法再合眼,脑子里似乎想起了很多话想要对闷油瓶说,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色几乎差得吓人,起床的时候差点昏倒。胖子一边在浴室刷牙一边唱歌,他漱了漱口,忽然问我:“天真,你实话告诉我,你他娘的和那小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话听着耳熟无比,我吓了一跳,冷汗都要下来了,心中惶惶然想着难道胖子昨晚醒了,听到我们在说话?
胖子呸了一口水到水池里,继续道:“你黑眼圈这么重,老实交代,是不是昨天晚上和小哥偷偷下去那密室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门口踹了他一脚:“你在想什么,谁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那种地方去?”
吃过早饭,左右也不见闷油瓶回来,刚好小花的人来找我们,我顺嘴一问,才知道他早上就走了,小花派人把他送到火车站,他赶早上的火车回去了。
“他去哪了?”我连忙追问,谁知道对方也不知道,直说送到了火车站就回来做事,至于他买了去哪的车票,实在是不知道。
我一下子有点怅然若失,本以为闷油瓶这次多少会在分别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谁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毫无进展,估计连我家老祖宗在天之灵看了都着急。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近到这种地步过,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什么要告诉我呢。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我脑子里蹦出这一句,默默念完不由得苦笑,什么时候我都开始拿这种酸诗瞎撩拨自己了,说到底还不是我想太多。
回到杭州以后,太平了好一段日子,一直挨到冬天,我便不太愿意出门。小心肝儿被我拴在后院,我怕它冬天冷,给它的棚子里加了不少干草,每次过去的时候,它都十分黏我。
有一天的早晨,我在楼上仓库点货,从货架底下拖了一个铁盒子出来,却实在是没印象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报纸层层包裹的东西,用黄蜡粘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撕开报纸,露出了里面东西的一角,是半截埋在土里的青铜树枝,泥土顺着报纸簌簌倾下,一股腥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我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把这东西重新裹起来放好,这时候王盟在楼下叫我,我将盒子重新放回货架下面,洗了洗手才下楼。
我下去的时候,王盟在柜台后面理货,他漫不经心地指了一下门口:“有人找你。”
“我问件事情。”我没有先去门口,而是走过去问了问他,“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王盟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有啊,每天都来不少,老板我都跟你通报过的。”
“来往送货的人,没有上过二楼的吧?”
“怎么可能,都是我亲自接手的,我都叫他们卸了货放在一楼,我自己搬仓。”王盟道。
我又问:“有没有什么人,你看着不对劲的?”
王盟看着我,诚惶诚恐:“老板,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觉得我能看出哪个不对劲吗?”
我叹了口气,觉得也是,便不再问他,直接往门口去了。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地在门口站着,冷得小脸煞白,一见我就道:“你可出来了,我冻都要冻死了!”
这丫头正是老海家里的秦海婷,我一眼便认出她的脸。说实话我们两个也并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看着这张脸,此情此景,我一下子也想起来了。
先前胖子拜托我掌几件东西,我从老海那里搭上了好几条路子,帮胖子把货卖了出去。他这次是特地来参加那个古董鉴定会,顺道来给我货款。
我把人带进来,抱了暖手袋给她暖手。秦海婷倒是和我熟络得很快,坐在内堂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不知怎么就说到我这个铺子的事情,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了不少。
“西泠印社这边的租金可不低吧,在这里做古玩生意,空窗期不会亏么。”秦海婷搓着手说道,“俺叔说我开门面不是那块料。”
我笑笑,道:“确实不好做,不过做这一行的就不是图个稳。做生意也不是非得在这种地方盘门面,你的名声出去了,主顾自然会上门。”
老海几天之后到了杭州,我|草草接待了他一下。秦海婷非要一个人去逛西湖玩,说要看晚上的音乐喷泉。我和老海找了个饭店定包间吃饭,酒足饭饱开始闲谈,和他在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到秦海婷的时候,老海明显不是那么轻松了,对着我直叹气。
“这丫头混出了点名气,就到处疯,连我也管不住。”老海摇摇头道,“先前她跟着圈子里几个人去广西那边做了一个什么项目,带她的是北京一个大学的考古教授,就那一次的事情在考古界轰动不小,连带着她也开始小有名气,往后事情就越来越多了,我总是担心她被人骗。”
他点了一根烟给我,我接过来抽了一口,忽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心中有些疑虑,便问他:“等等,你说她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广西?”
老海点点头,似乎没发现我的异样:“她家里倒不反对她做这些事情,但她现在接触到的那些圈子和资源,我基本很难接触到了,她才十七岁。”
我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具体情况你能和我说一下吗?”
老海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她一个亲戚感兴趣起来,不过也没多问,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说是在前两年左右的样子,她跟着考古队参加了那个项目,在广西停留了半年左右,这个项目后来在全国都轰动一时,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秦海婷当年竟然也参与其中。
秦海婷从广西回来之后,圈子里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她伸出橄榄枝,她也由此进益不少。但老海每次向她问起当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她却总是磕磕巴巴不肯说。她有时候会一个人跑出去,十天半月才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许久才出来。
原本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在圈子里面声名鹊起,多些骄矜也是正常的事,她大多时候都比较正常,但偶尔流露出的一些行为,却堪称怪异。
“我能感觉到,她从巴乃回来之后,就很不对劲了,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海抽完了一支烟,说道。
我点点头,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其中最让我好奇的就是广西这个地方,这个地名一出现在老海口中,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叫巴乃的村子,以及身世扑朔迷离的闷油瓶。
秦海婷那次的考察,难不成真和这一连串的疑团有关系吗?
送走了老海,我一个人开车回店里。这个点王盟早就下班了,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铺子的门,却隔着门看到漆黑一片的大堂里面,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心头一紧,以最快的速度开门进去,那个黑影却一闪上了二楼。我心叫不好,赶忙追了上去,却听见楼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两步冲到二楼,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我卧室门口一晃而过,居然是跑进了我的卧室。
那个人进了我的卧室,眼见无路可逃,居然伸手打开了窗子,从窗口跳了下去。
我一时急切,居然也没头没脑地跟着跳了下去。那人跑得飞快,等我灰头土脸地从草地上爬起来,他早就没影了。
二楼仓库的门被人打开了,按理来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不可能把锁撬开还有时间逃跑。我进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货架底下放着的那个盒子不见了。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能在转眼间拿走我仓库里存放如此隐秘的一个东西,想必不是第一次光顾了。我现下也没办法,只能先睡一觉,等明天醒过来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潘子的电话,说是等下要来找我。我刚挂了电话,就又一个打进来,我一接起,就听见老海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你不是参加鉴定会去了吗?”我一边刷牙一边问。
“老吴,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海婷她——”
他似乎是停下和旁边的人急匆匆说了什么,我这边刚好开始漱口,就听他又接着对我说:“海婷出车祸了。”
我一口水喷到了镜子上,看着镜面上水汽朦胧间我的脸,心中一片茫然:“你说什么?别跟我开玩笑啊。”
老海却是十分着急,给我报了医院的名字,就匆匆挂了。
我立刻电话交代王盟看店,飞奔下楼开车往医院赶去,一路上给老海打了无数个电话,却一个都没人接。到了医院,我逮着医生护士就问有没有出车祸抢救的小姑娘,一路问到了抢救室门口,看见老海呆呆地坐在那里,脸色惨白。
我看抢救室的灯并没有亮着,便上去问老海:“怎么样?人呢?”
老海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我,面如死灰道:“没了。”
我脑子顿时嗡的一声,伸手扶住了墙。
TBC.

楼主:白日依山_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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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8-05-05 06:52:00

更新时间:2021-01-11 0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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