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俩饱嗝　回复日期：2008-9-9　18:50:27


喝酒去了。

留着明天上来细斟慢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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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不耿直。

91、


吕易电话找我，问有没有时间上街看戏，说得极为认真。刚放下电话，就让我下楼，一辆暂新的派力奥停在路边，在炮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换新车啦？”
“将就着开，老爷子送的。”吕易答。
“谁是老爷子？”
“当然是我爹。”
“别羡慕，这就是老牛拉破车，看起来像样，发动机不行。”大炮一脸专家样，吕易笑他酸掉了牙，说这车空调效果好。开着车来到市中心某个大型的早会商场对面，停下车子，却不让我们下车，开着空调，指了指对面。那就是胖房东的新箱包店，批发零售一起做。

“快十点了，好戏准时开始。”
“找工商税务来查他？”我疑惑这是否管用。
“不是。”

十点刚到，一群民工模样的人出现在商场门口，大约有十来个，小声地讨论了一会，然后散开，假装不认识，慢慢地，都聚拢在箱包店门口。

看包、看箱、看店招、看手提袋……东挑一下，西捡一下，南捏一下，北问一下，一会问下价格，材料，售后服务，一会儿让取下贷口，要挂得最高的那个，取下来，比划着不合适，又换一个。十来个人，最初给了守店的小妹一笔大生意的感觉，后来是不安，再后来忍无可忍，眼睛盯着店里，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你找的人？”
“我们工地上的工人，50块钱一天，好多人抢着报名。”大炮抢着说，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钱我出。”我对着吕易说。
“出什么钱呢，这些工人都是建筑商的，我找他们借一下人，还需要付钱？”吕易说。
“不会出事吧？要是对方报警怎么办？”
“报警？什么理由？偷窃？打砸？人家是顾客也。再说，这个片警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万一这个胖子的后台也牛X……”
“为什么老虎的屁股就摸不得？”
“因为不文明。”大炮说。

店里终于来了一些真实的客人，当小妹赶着去招呼的时候，民工兄弟们跟着凑拢去，不发一言，就是盯着客人的脸，好象严防小偷似的表情。客人退后一步，跟上一步；客人低头看货品，跟着看同一件货品。

“还看吗？没啥好看的。”
“呵呵，这生意有得做了。接下来怎么办？”
“再坚持个几天吧。”
“然后呢？胖子会不会找人来打架？这些人工的安全……”
“打架？兄弟们都带着电话呢，如果胖子找人来打，一个电话，我们拉一卡车来。好戏上演个几天，胖子就知道还玲子钱了，当然这个几天到底是多少天，还要看胖老板的领悟能力和承受能力。”
“他不会想到是玲子找的人吧。”
“所以不能打电话啊。”
“但，多多少少得提醒一下吧？”
“要节约成本，也可以。我教你一招。去街边买一张如意通或神州行，就是不登记身份证那种，隔天给胖子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最近生意可好，听说发了一笔意外的小财，有三万块之多，恭喜恭喜之类的。他如果不是太笨的人，应该懂得起。”
“就怕他懂不起啊。”
“懂不起没关系，这些工人每天换一批，一天500块钱，十天也就五千。有人买单。”
“哪学的这招？”我在点担心眼前的这个人了，可千万得罪不得。
“拆迁常用，比这凶狠的如多了去了。对了，你打电话时，千万不要提钱字，装成老朋友问候。”
“走，我们吃饭吧，兄弟请客。”
“今天我不客气，皇城老妈去？”
“皇城老妈去隔壁的饺子店。”
“哈哈哈哈。”

2001年，8月26日，大炮生日。


（为了以行业为主线，又为了故事的情节发展快一点，我跳过去每一个夏天）。


92、
星期日，宜祭祀、修造、动土、聚餐；忌嫁娶、出行、赴任、打牌、乞讨；冲兔煞东。大炮、秋儿、伟伟都不上班。从昨天起我就没吃早饭，午饭也只是一碗连锅煎蛋面，晚上饿极了加餐了一袋方便面，节衣缩食的目的就为今天能海了肚子吃香喝辣。一大早和伟伟一起赶到大炮家，打算从早饭开始蹭起。

秋儿乐呵呵地收拾新房，准备午餐，我笑嘻嘻地问晚上在哪里吃，秋儿说串串香，我嘴一撇，表示不信，说中午的菜要不要我帮忙整一个拿手的？秋儿问我拿手菜是什么，我说烧白开水。大炮忙着电话约吕易，吕易说带着女朋友一起来。我拉过大炮悄悄在问，这一年来见了多少网友又上了多少个网友平均几几个上一个，大炮看了一眼厨房，捻了捻手指头，仰头望向天花板，我怒道：“不说？那我问秋儿？”大炮横了一我眼：“不要急，我在算。”


午饭后开始打麻将，秋儿收拾好碗筷，让我们一起找娱乐活动，吕易说一二四八太小了，难得磨袖口，除非以一百元为基本单位，被众人鄙视后，就陪着女朋友在那儿打低级弱智无聊的网络游戏：第九城市。

“经常打牌，输赢又不大，我们今天玩点创意的好不好？”大炮提议。
“你是寿星，你说话。”秋儿说。
“要不，输了的请吃宵夜？溜冰？唱歌？”
“第一个，今天你是东家，任何活动都该你买单；第二个，这跟打钱有什么区别？”我抗议，因为我身上的钱不多，还想借着今天的局捞下一周的饭钱。
“那，每四轮为一局，输了的跑到窗子上喊‘我是大傻B，我搞同性恋’之类的？”
“秋儿输了咋办？”伟伟笑眯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
“先说晚上在哪吃？”我还是比较关心吃的问题。

“你们两个从进门就开始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我甚至无法脱离你们的视线超过一分钟。不就是一餐夜宵吗？还怕我反悔开蹓不成？去年我过生日请你们吃的细粮王，今年咋上点档次，去吃川东连锅汤吧。”
“没鱼，虾也行。”
“现在不是冬天，让打牌输了的人穿着裤衩在大街上走一圈没啥意思。今天我们玩点新鲜的，四局下来输得最惨的去菜市场要钱乞讨，而且要足十块钱才算合格。”
“同意！”一群人高声应答，包括吕易和他的小女友。

……

“你娃昨天晚上做什么坏事了？这么霉运？”伟伟一边给我化妆，把我的捡涂黑，一边打趣我。大炮找来一条旧牛仔裤，剪了个稀烂，用麻绳给我系好，又烂又热，收走了我身上的每一块纸币与硬币。秋儿找来两只又脏又臭还大小不一的拖鞋扔给我，一看就是一男一女，套着走路异常别扭。下楼后，大炮非让我在地上打个滚，说是要有卖相，现在任何商品都讲包装效果。我不好意思照镜子，怕动摇去菜市的信心，猜想往菜市门口一躺，绝对是丐帮长老级人物。硬着头皮上，就当自己在做行为艺术。天可怜见，我在菜市门口躺了一个多钟头，钱被掏光了，衣服被扒光了，就像一个阿拉伯人，一身臭汗却只赚了八块钱，其他几个人全部坐在对面茶楼看我表演。最后死皮赖脸向给我送水的伟伟“要”了两块钱，完成任务交差。从此以后我相信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苦，要钱也得讲学问，不是谁都可以要到的。

作者：egoo　回复日期：2008-9-9　20:5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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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有些句子并非我原创，看得多了，习惯性的就引用了。有时候觉得用在那里比较合适。譬如说“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

作者：过敏裆返洞派　回复日期：2008-9-9　20:49:52
好帖，等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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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眼熟ID，感动一下！谢谢！

作者：过敏裆返洞派　回复日期：2008-9-9　20:49:52
好帖，等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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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眼熟ID，感动一下！谢谢！

93、

“高度，你是哪一年毕业的？”吕易问我。
“两千年前。”
“你是孔子的学生？”大炮绝不放过我的任何一个口误。
“不对，不对，我喝多了，舌头大了，是两千年。”
“这半年来你好象都换了不少工作了吧？”

凄婉绵长地叹了一口气，愁满肠恨满胸：“从2月14日到今天8月26日，平均7.2天一个工作，最短的公司呆了一个小时，最长的公司呆了两个月，全市的小工活我算是打完了，该吃的苦都吃过了，以后该我走幸福大道了。”
“要不还是来我们公司吧，给你说了多少次，肯定给你一个感兴趣的岗位？工资绝对说得过去！”吕易安慰我。
“不。”我继续忍着，装坚强。
“我说兄弟，我强行拉你来上班呢你肯定觉得伤自尊。你很有才华，我是真的欣赏你。”

我又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多谢你照顾着我的自尊说话。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我恨的是下岗失业的人太多，恨我老爸没钱，恨我大学耍安逸了没学到东西……”
“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我老师说起点一定要高。与其三五年后改行重新开始不如起初忍一忍为自己定好方向。所以，现在，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大炮突然插口问道。
“我最希望的，就是就是和你去抢劫，在我们携款潜逃的过程中你不幸被捕，宁死不招锒铛入狱，留下我孤独地黯然神伤，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
“好兄弟啊！”大炮竖起了大拇指。

“伟伟。”
“嗯？”
“小珊还好吧？”
“不知道，我跟他只是断断续续在QQ上联系着，她始终对我不冷不热。”
“这丫头，好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伟伟从离开饭局，到扶着我回小屋，一切行程我都是清楚的，包括我在出租车上装醉，故意把一张废纸当钱递给司机，其实就是要伟伟买单，因为我身上的大票子，譬如十块的，实在是不多了。前几天给家里寄了500块钱，因为死要面子，想要给爸妈一个虚假的、混得好的印象。我说我还在广小通讯公司上班，还当上了经理，手下有十多号人由我指挥。

“伟伟……”
“嗯？”
“兄弟其实没醉，只是心情不好，很难过，所以吐了。”
“我知道的，肠胃是人的第二大脑，当心情不好的时候肠胃会跟着痉挛的，这是常识。”
“我不是他妈的肠胃痉挛，我就是穷，你知道吗？自从大炮买了房子搬走了，你搬过来跟我住在一起，我就一直跟着你蹭吃蹭喝，兄弟说不出口啊！”
“都是弟兄，说这些见外了。”
“不是见外，伟伟，我给你说，有一天我发达了，譬如说我中了500万，我一定送你250万。”
“得了吧，中了500万要交税200万，你分我250万是当我250呢，还是你只留着150万让我比你富一百万？”
“啊，不是，不是，我账没算清楚，脑子有点不好使。我是说，分一半。200万，对吧？”
“好，好，谢谢了先。”
“好，你记着，我欠你200万。是这样吧？”
“是这样的，你欠我200万。”

晕乎乎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天花板在转，站起身来，看到外面黑成一团，钻进厕所解决问题，打开龙头，冲了冲头，湿漉漉地走出来，看到伟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醒啦？”
“嗯啦。”
“记不记得说过些什么？”
“你他妈的欺负我呢，我给你说了真没醉，还要向我200万？”
“那我不管，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明天去买一注彩票送给你，中不中奖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还得找我200万。”

94、
起身站到阳台，看到对面楼同层的女人穿着个红色胸罩，红色内裤站在那晾内衣，看到我出来，似乎笑了一下。虽然住在对面不相识，但天天看着，已经算是老熟人了，至少我感觉她已经把我当作她家的一份子。

有时候我就在想，相濡以沫真不如相忘于梦席思，而九妹现在在谁的席梦思上呢？

“高度。”
“嗯？”
“吃核桃。”
“懒得剥皮。”
“你工作最近还是没着落？实在不行先去大炮他们公司干着嘛，挣点生活费先。”
“快了吧，上周五面试了一家网络公司感觉还不错。一年前的今天我知道有了生平第一份工作，兴奋得花十块钱去感谢那个带给我好运的和尚。现在想来，虽然工作还很得肯定，但毕竟是靠别人拉了一把。我还是想看一看自己还行不行。”
“死撑！”
“事情多啊，事情烦啊，活得累啊！没钱孝顺爸妈，春节后就没回过家；恋人分手了，亲自把一个可人的美人儿送回她的旧情人身边；工作没着落，连饭钱都快没了。今年过生日，连送大炮的礼物钱都紧张。你说，我死撑着还有意义吗？”
“你送他什么了？”
“一打避孕套！你呢？”
“没送。你为什么不把你那个自慰器送他？”
“那秋儿还不得骂死我？再说，我已经……用过了。”
“哈哈哈哈，毛片看多了是这样子的。对了，你觉得我戴眼镜好看不？”
“比我差点。”
“想去做激光近视手术把眼镜摘了！我估计小珊是看我这副眼镜所以不喜欢。”小珊还是没接受伟伟的追求，伟伟仍然没放弃小珊。我羡慕着伟伟有一份稳定且收入丰厚的工作，而伟伟羡慕我有女人缘，隔山岔五的小珊还会在QQ上找我。

“COW，我才不建议你做呢。”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见到眼科医生取下眼镜，你就可以去做了。”
“你说，小珊为什么不接受我？我这么优秀？”
“因为你长得太丑了，看见你她睡不着，老失眠，还闹着自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前者不可抛！”
“滚！”

传伟一直在思索是什么让小珊拒绝了他，所以总是想改变形象，譬如说一起以来就想去拉双眼皮、漂白、增高还有练腹肌，可他忘记了女人很多时候强调的是感觉，不是视觉。

“伟伟，追女生从来都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追得很难很难，多半是你追错人了。如果一个女生你费尽力气才追上，那么还不如费尽力气也追不上。因为这样艰辛地才拥有一个女朋友，你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之所以犹豫不决迟迟不答应你，潜意识里可能就是觉得你和她不是一个平面上的人。”虽然有点伤人，但我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我早就想说了。
“什么叫一个平面上？”
“平线行相交，就形成二维平面，不管什么角度看过去。高度不一致，有落差，没法产生爱情！”
“那你跟那个玲子是爱情吗？”伟伟明显是不服气！

我突然愣住了，半响没说话，掏了掏烟盒，没了，扔在桌上，摸了摸手。伟伟是无意地嘲笑我，咋一听觉得可笑，细一想却很奇怪，罗密欧和朱丽叶在舞会上相遇，一见钟情，第二天就上床，我和玲子在网聚上相遇，再带回家，过几天也上床，前者千古传颂，后者却要背负一世骂名，难道仅仅是因为时代不行了？

想了想，想不通，于是拨通玲子的电话：

“我们俩在一个平面上吗？”
“神经病啊你，又喝醉了吧？又犯病了？要不要我打电话找医生？”
“没有，随便问问。”

作者：永远革命的人　回复日期：2008-9-9　21:21:12
90,91之间好象缺点内容,是不是我的年纪大了,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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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指，能提示一下？

91、吕易电话找我，问有没有时间上街看戏，说得极为认真。刚放下电话，就让我下楼，一辆暂新的派力奥停在路边，在炮探出头来，向我招手。——这里其实是说吕易是在台下面打的电话。这个地方是从广小公司上班的地方下楼来，外出办事，发生在同一天。

从90“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那里开始，广小公司的记录就已结束。连着的几件事让2123400人心散了，声讯台倒了，老陈走了，台长走了，台长走前用语音板卡最后一次要挟了老板。92提到214情人节辞职，跟九妹分手等事，一笔带过，高度再次进行失业失恋的低迷期……

这里确实跳跃大了一点。多谢提醒，修订时会注意这个问题。

作者：djw5215066　回复日期：2008-9-9　21:34:13
高度好样的，我是跟着看了好几天了，写的很不错！你这个是一次写出来的还是什么呀？？？能不能一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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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在写，同步在发，在其他地方先发了一些，这里实际上在追进度，但还是要保持一定的频度，对吧？

我每天大约写5000-6000字。还有一点存货，想在这两天发完，然后再每天同步发。其实回头看有很多错字，毕竟边写边发还是有影响的。

作者：jankding　回复日期：2008-9-9　21:53:10
确实飞跃有点大了，没交待清楚，感觉好像看连续剧中间断了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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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为了迎上SP行业自身的发展，又不把时间跨度拖得太大，准备把每年的2-8月都跳过去。然后欠缺的所有细节，都会在后面有所交待，一定会不出现严重的脱节。——阶段性的脱节应该是合理的，对吧？

95、


醉酒后洗个热水澡后理当睡得舒舒服服，可惜房间里有很多蚊子，成了不舒服的源头，敢情蚊子喜欢喝啤酒，害得我一夜反复。可恶的蚊子，这东西就像爱情一样，它要咬我一口，我没问题，动物也有生存权嘛，但是你悄悄的进行，打枪的不要就好了，偏要嗡嗡地对着我叫嚣胜利，好象在叫嚷着“你能拿我怎么着怎么着气死你气死你”，让人气愤。更为可气的是它咬了我，我却始终找不到它。

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又陷入梦境，被人追杀，跟着九妹历经险境，绝处逢生，期待出现一点什么，果然真出现了，下意识里知道自己在做梦，于是努力设计着想要把梦引向美好的一面，正当要出现转机迎来梦里的人生大富大贵的时候，嘀嘀嘀的手机声叫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Super star物流有限公司。请问你是高先生吗？”
“啊，我是。”
“是这样的，前几天，你到我们这里来应聘，是你吗？”
“是我。”
“经过我们的综合测试以及岗位需求考虑……”

我开始暗爽，这家公司规模很大，我比较中意，应聘的是企划部经理，勉为其难，应聘老总肯定是没戏了，将就当个经理也算不错吧。

“你暂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已将你的档案转入备用人才库，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可以吗？”
“COW，还可以吗？这是什么话？我有得选择吗？我能说不可以吗？你们什么公司？不录用也就算了，还打个电话来吵醒我的美梦，你知道把从美梦里叫醒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打击我的积极性，你知不知道手机不是单向收费啊？浪费我的电话费，有没有公德心啊？大公司了不起啊？大公司就可以消谴人啊？”我一阵无名的火冒上来，对着电话就连珠般地开吼一通，电话另一头的温柔小妹似乎将耳朵离远了些，听到她的声音渐行渐远，隐约传来。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我冷什么静？我能怎么冷静？”
“你好，请听我说下去好吗？”
“有啥就放。”
“是这样的，你在前面的面试、笔试、答辩以及人事主考的面洽中都表现优异，刚才你所接受的正是我们最后一关测试，我们目的是检验应聘人员的挫折感、礼貌度。很遗憾你没能通过这次考试，因为我们是物流公司，临危反应以及内在素质形象是相当重要的。这次，我要真的向你说抱歉了！再见。”

对方完全没等我的反应或说一句抱歉，直接就摞了，我拿着电话好久回不过神来，这算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还在梦里做着传奇，或是谁谁谁拿我开心？人生的际遇总是这样莫名奇妙，谰沧江边的蝴蝶煽一下翅膀可以引起太平洋上的滔天巨浪，或许我的人生就因为这个电话而被很彻底改变，完全改写，走向另一个频道。

仰头倒向床板，脑后一阵巨疼传来，屏住呼吸以让疼痛感上传慢一点，伸手一摸，是电视盒遥控板，提起来刚要甩掉，想一想配件不易购买，轻轻放下，重重的骂了一句“COW”。

“你好，这里是卡特网络，请问你是高先生吗？”
“你好，我是高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8月25日曾到我们公司面试，是您吗？”
“是我，谢谢，我很期待为贵公司服务，但如果未能录用的话，我也感谢你们的来电告知。”
“是这样的，你成功地通过了我们的人事考查，我们希望你今天上午10点能来到公司签定劳动合同以及保密协议，可以吗？”
“好的，好的，谢谢你，非常十分以及极其隆重地感谢您。”
“那好，我们希望你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