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成熟不过是善于隐藏；所谓沧桑不过是岁月纵横。我大约是感冒了，思维和鼻子一起塞住了，理解不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听不出她想表达的潜台词，更说不出有深度的回应的话来，所以选择沉默。要是大炮在这里作参谋，我想我会表现得非常优秀。


九妹住在一个城中村的民房里，离台里确实不远，只是走得我脚酸腿沉，呼天呛地。进屋之前九妹让我先等一下，猜想她大约要把内衣之类的玩意藏起来，进屋后就闻到处女的闺房气息，虽然房子陈旧，但装饰得漂亮。不到十个平方的小屋里，一张双人床让我翩翩联想，电脑就在床前，摆放着一些布娃娃。还有一个照片夹，一个小帅小帅的男生，排着九妹，背景是锦里的夜市。

这个男人，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这个就是你男朋友？”我指着照片问，有点微笑，有点苦笑，似乎要等九妹解释先前说的分手是指什么意思。

“哦，忘了收起来，一直放那里的。”

打开电脑，win酒吧运行正常，打开realplayer，找到一个视频片断，画面正常，没得声音。打开mediaplqyer，试放一段avi格式的影像，还是没声音。再打开winamp，选择音乐播放试听，没声音，但显示的波纹正常。检查驱动，正常。检查插线，正常。检查声音设置，正常。音响出问题了吧？指示灯正常。我欲哭无泪，恨自己不好好在公司呆着，非要揽这个活让自己尴尬。

035、

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出丑，有点心慌，不断重新重启，仍然无效，九妹看我累得汗水渗出，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抱歉地笑笑。

或许我该重装系统，可惜没有安装盘。我拿着鼠标，东点一下，西点一下，再拿着手东调一下西调一下。数次重启，综于听到了启动加载的声音了。细细回想刚才的操作过程，我晃然大悟：九妹把音箱上的音量调节开到了最小。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说她傻还是笨。

完工了，再次借机打量房间，九妹说要去街上买东西，顺便送送我。
“晚上我们去喝茶还是看电影？”我说。
“只能选择一项吗？”
“恩那，不要那么贪心。日子长着呢。”
“可我晚上有事啊，折现吧。”
“好啊，你给我？”

九妹拿着包，砸了我一下，说我没诚意，脸皮厚。大炮说泡妹妹要“三分大胆，七分不要脸”，而我只是小试牛刀，胆大心细脸皮厚，看来我有希望练就必杀技。

“快过年了，我有个事找你帮忙，行不？”
“有好处不？”
“我妈妈要我过年一定要带个儿媳妇回去，可是我至今还是光棍一条，准备租借一个，你出租否？猪金从优。”
“春节啊？”
“啊！”
“我要回家啊，怎么办？”
“我也可以陪着你去你家，当你家的女婿啊！”
“我妈妈可没逼我。”
“你考虑一下吧，大年三十开始履行合同，一直到年初七都要在我家往。我保证不得对你做出过份的行为，在合同期间你为我家人买礼物和路费等花销，全部由我负责，你不得在期间单方面终止合同，不能表演穿绑，酬金为800元，如果我家里给你拜年钱，则从这800里扣除。”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意。”
“那当然。”
“如果我不要钱呢？”
“那，那，那当然，求之不得。”

拦住一个的士，一问去哪里，距离太近，不走，一脚油就奔走了了，我一声“FUCK”喷嘴而出，九妹愣了一下，傻傻地问我：“你们天天都在说Fuck，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嘴，才想起九妹的英文不好，笑着回道：“这是骂人的话。”九妹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用它骂人？”我低头看着地面：“你什么时候也用不上”。又来了一个的士，直接拉开车门，让九妹坐上去，才告司机怎么走。看着九妹远去，畅然若失，回身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旁边，欲说还休的模样，我偏头打量了一下她，发现一个高个子美女的通病：因为长得高而显得胸部小，猜想扒开衣服，也就像一张大白桌子上撒了两粒红豆。

“大叔，人民医院怎么走啊？怎么赶车？”
“你在跟我说话？”
“是啊。”
“我像大叔吗？”
“像啊。”
“丫头啊，大叔给你讲，你向前走，向前走，拐个弯就到了。”

我悻悻地大致回答了她的提问，心情陷入低谷，既然他叫我大叔，那我只能在心里叫他小侄女了，既然是问人民医院，多半是去做人流的，我阴暗地这样想。往前走，往前走，拐个弯就是公厕，人民医院离这远着呢。

九妹说我成熟，看来是指我这张老成的脸。街边一个磁卡电话响了，郁闷的我，生气地走过去接起来，希望最好是接到长途电话，为电信作点贡献。
“喂？”
“舅舅啊，舅妈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我晚上在小老婆家过夜。”
“你喝醉了啊？舅妈问你她交待的东西买了没有？”
“没钱，让她自己买去。”
“舅舅，你声音怎么有点没对啊？”
“因为我不是你舅舅。”

心情稍好了一些，手机响了，是大炮打来的，他又被人打了。天，我为什么要说又？

36、


大炮不在单位，不在医院，不是派出所，而是在华丰立交桥下。在我到达后，伟伟、吕易和秋儿陆续到达，基本了解了情况：大炮遇上了切糕帮。

大炮今天出门进行市场调查，任务完成后路过性福桥，看到一个非中原人用自行车推着一车糕点，沿街推销。那糕点上看到有核桃，有芝麻，有葡萄干，粘粘的样子，一看就引人口水，怜香惜玉的大炮准备为秋儿买一点做夜宵，于是就要买一点，哪知道切下来，足足要30块钱，大炮说要不了，对方说贴不回去，必须买，于是就吵起来，然后就打起来，结果从巷子里冒出来很三四个非中原人，对着大炮痛下狠手，最终付了30元才得以脱身。

“诺，就这东西。”大炮向我们展示他的战败果实，一块小小的乌七八黑的糕点，粘在白色的塑料袋里。

“对方有几人人？”吕易问。
“就看到拳头，没数清，估计就4个人。”
“你，我，伟伟，高度，4个人，不好对付。”抿了抿嘴，吕易又说：“春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打谁？看哥们的。”

吕易打了一通电话，然后跟我们闲聊，二十分钟后开过来了辆面对得不能再破的面包车，低头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车牌号，车上有4个人，停在我们面前，吕易跟他们讲了一阵话，然后叫我过去。

“等下你出面。”
“我？打头阵？”
“不是，你假装去买糕，然后惹他们动手。”
“我能行？”
“把能字去掉！”
“我行吗？”
“把吗字去掉。”
“行！”

分析一下形势，对方四个人，我方有有八个人作我后盾，打不过，我也跑得过。大学里百米跑我12秒5，跟世界冠军也就只差不到三秒。安排秋儿先离开，大炮给我指引方向，高度、伟伟和吕易坐着面包车，跟在后面。在休堤河边上，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卖糕点的非中原人。面包车停下来，我慢步追上去。

“这个怎么卖？”
“两块钱。”
“给我切一小块吧。”
“你说怎么切？从这里？”
“NO，NO，NO，从这里。”我大约比划了不到1毫米的宽度。非中原人跟着把刀放过去。“是这里？切下去就贴不回去啦。”
“对。”

非中原人麻利地一刀，用手掌拍了下去，看起来硬得比石头的糕点上，裂了一大块下来，上边窄，下边宽，侧剖面根本不是梯型，而是三角。“38块。”看样子他觉得我的长相比大炮多值8块钱。麻利地给我包好。

“这么多，我要不完。”
“那怎么行？都已经切下来了，贴不回去的，你不买我就只有坏掉。”非中原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看样子是给同伙打暗号，侧眼望去，有两个同样推车的非中原人出来了，应该还有一个，我得忍一忍。

“这是多重的？”
“一斤九两！”
“不是说两块钱一斤吗？”
“两块钱一斤？做梦去吧，这东西是论两卖的。”COW，做生意哪有这样谈的？就好比售楼小姐非要告诉我说房价是论平方厘米卖的一样不爽。

“那你刚才干吗不给我说清楚？”
“我还要给你怎么说清楚？”非中原人开始冒火了，用吼的声音开始同我讲理，冒出来两个同伙开始靠近。大炮说是4个人，还有一个呢？我继续环顾四周。

“我身上只有30块钱，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少点？”
“不能少。你快找找。”对方开始温柔下来，估计以为我看到他的同伙，开始妥协。这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同伙出现了，在小巷子深处一点，看样子刚刚做成一笔类似的生意。

“要是找不着呢？我给你借去？”我双手一摊。
“找不着也得找！留下你的手机作抵押，拿钱来赎。”另外三个家伙靠齐了，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不要了。”手一挥，退后一步。非中原人隔着自行车，伸手一只乌黑的手来推我。我竖着中指说：“你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啊。”再次后退一步。另三个家伙靠边停好自行车，开始围拢来，口里叫着“不要欺负外地人”，呈三角形向我靠拢，看样子经验相当丰富。

作者：hpwu00　回复日期：2008-9-5　12:34:54
支持楼主
继续关注此贴

====
范伟：“谢谢啊！”

PS，很高兴分而了，虽然一大半是我更的内容。

作者：海的冬天　回复日期：2008-9-5　12:53:39
又是“OICQ”，又是“申奥”
楼主，你这贴子珍藏多久了？


====
你很细心。故事发生在2000年开始！

37、


我对着自行车，一脚蹬过去，放倒了车子，撒腿就跑，心里有点紧张，万一大炮人们来晚了，我被留下终生纪念，可不利于以后相亲。对方被倒下的自行车压着了，一个同伙去扶他，另外两个向我追来。

“砰”的一声，我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已经摆平了一个。我站住腿，回身，对着冲向我的那家伙指了指他身后，那人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顺着我手向后看，看到一起追我的同伴已经睡在地下，赶紧回向去扶，面包车上的人带着钢管，其中三个正在对付自行车压着的两人，大炮、吕易、伟伟和另一个人怕我吃亏，过来帮我。

局面都在掌握之中，我是好孩子，不参与打架。小跑着过去把另外三个人的自行车全部推倒，对着每盒糕点狠狠地踩上几脚，一些粘乎乎的东西粘在了我的皮鞋上，怎么蹭也刮不掉。远远地有几个群众开始围观，估计会有人打110，顾不得粘乎乎的感觉，用普通话招呼一声：“哥几个差不多了啊，走了，回沈阳。”

跟着就向面包车上跑，8人坐定，司机开起就跑，一起在车上吃着糕点，甜腻腻的，别说还真的不错。绕了几个弯，过了家具城，再绕进一个巷子，从武城大道上出来，停车。吕易让我们先下车，自己在车上和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车就开车了。

跟着就向面包车上跑，8人坐定，司机开起就跑，一起在车上吃着糕点，甜腻腻的，别说还真的不错。绕了几个弯，过了家具城，再绕进一个巷子，从武城大道上出来，停车。吕易让我们先下车，自己在车上和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车就开车了。他…下…车…来，笑…一…笑…问…大…炮…解…气…不？大…炮…说…谢…了，…爽…呆…了。我…问…吕…易…这…些…人…是…谁…啊。吕…易…笑…说“搞…拆…迁…工…作…的，跟…我…们…有…业…务…往…来”。心…里…猜…想…吕…易…真…是…神…通…广…大，怎…么…什…么…人…都…能…调…得…动？或…许…我…该…抽…空…调…查…一…下…台…长，侧…面…了…解…一…下…这…家…伙…什…么…来…历。


回到台里，老陈他们已经发广告回来了，问我干什么去了，我才愣住：我可是去西华买软盘的，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台长看着我，似乎要等待我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小施为我捏了一把汗，我扮了一个悲伤的脸孔：

“台长，我，我忘记带钱了，东西都选好了，一掏钱才是空的，还被人狠狠地嘲笑羞辱了一番，差点跟要干一架。”台长愣了一下，突然理解地笑了，说以后不要这么丢三拉四。小施对我眯笑，小不点却是真的在笑，我恨了她一眼，说下次你去买吧，说不定看在你的美色份上，对方送你几张。小不点说那可真有可能，说不定是送几打。我在心里说送一打避孕套还差不多。

“小高，你这孩子心眼挺多，倒还真适合做这一行，从最近的报表来看呢，你开发的节目效果着实不错，你早上提的七套节目方案快点实施，另外再想一想，聊天上有什么点子没有。”

作者：曹达华　回复日期：2008-9-5　13:25:29
楼主。。发现你的故事里有很多片断是抄袭。。。。

====
不好意思，请指出。我平日里说话就这种风格习惯，希望不会也被误会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心里很不爽快，这明显是总公司策划干的事，居然让我这个小小的采编去做，而且不发额外的补贴，要知道我最近穷疯了，连买彩票的钱都没有。

聊天，聊天有什么好作的呢？不就是几个酒鬼，色鬼，喝多了，无聊了，打起电话来听甜妹讲故事，讲笑话，听甜妹唱歌或是叫床？

中午12点到晚上12点为午班，晚上8点到凌晨8点是晚班，早上8点到中午12点是早班。因为晚上是黄金段，所以午班和晚班是有重合的，晚上12点后下班的甜妹就在女生宿舍睡。

晚上8点以后，九妹准时当班，我轻轻走过去，搬来椅子，坐在她的台席旁边，故意傻傻地笑，而且只盯眼睛，通常来说，我的眼光有所到之处，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乐什么乐？像个傻瓜一样。”
“台长让我在聊天上进行点改革，我就来收集第一手资料了。今天晚上在你这里旁听，不介意吧？”
“介意。”
“旁听到12点，不介意吧？”
“你熬得了那么久的夜吗？我可是下午睡了觉的。”
“没关系，你陪我睡。”
“想得美。”

九妹的电话来了，她开始接客……人的电话。我坐在旁边，实在也够无聊。看到桌上有一个笔记本，拿过来开始翻。

每个甜妹都有这么一个记事本，上面依次记录着“老客户”的基本情况，除了电话号码，还有他的基本情况，譬如爱好什么，什么时间失的恋，什么时间出的轨，喜欢体上位，还是喜欢69式，在做什么工作或生意，有些什么特点，喜欢听什么内容。其中就有这么一个记录：

孟哥，男，夹江人，70年生，未婚，99年因ED离异，喜欢电话做爱，喜欢唱歌给甜妹听。再有就是传呼号。

甜妹捂着话筒，放在桌上，任它通话，回头眨巴眨巴，眼神问我在看什么，我指着这一条给他看，甜妹的笑容就上来了，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这个人特别喜欢唱歌，每次打来电话，就是唱歌给我听，可以连续唱一个小时。”我瞪大双眼，表示不相信，同时指指电话，示意她拿起来听，她遥遥头，小嘴又凑拢来：“这个人喝酒醉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九妹，电话？”
“正接着呢。”
“那我挂了？”
“好。”

38、

电台间里一片莺歌燕舞，花鸟虫鸣，有唱歌给对方听的，有推荐交朋友的，有说你稍等我从电脑上查一查的，有正在叫床问对方好不好听的。其实电台间根本没有电脑，更没联互联网，之所以说正在查，就是拖时间而已。一般来说打声讯的人都是无聊和变态的，就想听一些生活中听不到地内容，而且要求还特别多，据说过份的，还会要求电话作爱，大胆的甜妹也会顺着他，对方不高兴了，会打宣传册上的投诉电话，甜姐接到投诉，不管理由都要扣钱。

甜妹的声音真不是盖的，交错在一起，听得我骨头酥软，面红心跳。九妹拿起话筒一听，然后又继续放下。

“他睡着了，电话没挂呢。”
“啊？那不是信息费还得照扣？”
“他自愿打的啊，接一个小时的电话才挣6块钱，是你愿意一直不停地说吗？”
“一般这些人，都喜欢听些什么啊？”
“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喜欢听的？”
“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吗？”
“你流氓！”
“我喜欢：侬好中意你。”
“什么呀？”
“没什么。”

有些无聊，赖着不走肯定不是办法，于是继续翻看那个有意思的小本，鼻子敏感的捕获九妹身上是否有处女的体香。“对了，最近你们是不是录了一个自动的节目，是讲笑话的？好几个用户打来说喜欢听呢，就是内容太少了，要我们给他们讲一些，他们说我们讲起来更好听。”
“那你讲啊。”
“我又不会讲。”
“谦虚了吧？”
“真不会嘛。你帮我写几个？”
“我打印一份给你吧。”

绕过去，看到小珊正在给人唱情歌，向她作个鬼脸，她一下子就满脸通红。韦小宝说女人笑眯眯，心里想老公，看来有一些道理。从电台部出来，看到小施正在统计数字，说上个月收入达到了20万，创下了历史新高，其中成人笑话的贡献就有3万的量。台长笑呵呵地说看来我招聘小高进来，真是眼光没看错。我心里说是哦是哦，我当面霸时，PASS掉我的30多家公司的人事都是吃稀饭的。

“我想设计一个人工成人笑话专线。”
“说说想法？”
“现有的固定的成人笑话就按我提出的7套节目滚动的方式修改。然后呢，我们专门打印一本笑话集，派给一个专门的甜妹，开通一条专线聊天，用户拨打进来，由甜妹直接照着稿纸讲故事给用户听。”
“那有什么意思？”
“听成人笑话固然是茶余饭后的乐趣，但是一些无聊的人，更喜欢听的是，甜妹直接讲给他听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喜欢感受那种刺激，心理会幻想着电话这头的甜妹在跟他一起想着那破事。用户从幻想中，得到参与感，得到一种偷窥心理的满足。”
“什么破事？”小不点突然进了办公室。
“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什么破事？”小施笑着说。
“你继续说。”台长听出有点意思。

“生活中那些人，为什么喜欢讲成人段子？而且特别是在有女人在场的时候讲得更起劲？因为他们喜欢看到女人满脸的羞涩，这是一种心里偷窥行为。我分析这里的市场很大。甜妹在讲故事时，还可以故意说，你猜怎么着之类的拖延时间的话，比单纯的收听有意思多了。”
“嗯，这个建议很好，你去办。”
“但是，我要一些配合。”
“你需要台里做些什么配合？技术？录音？没问题。”
“宣传册上加印专线内容，取名嘛，就叫：有色故事。”
“这个有点困难，总台制版，印刷，发过来，都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我们为什么不打报纸广告？”
“那不能。”
“为什么？”
“你打报纸广告，那老陈他们不是下岗了吗。”
“不矛盾。报纸广告开发的是城区市场，宣传手册可以开辟区乡市场，各有长处啊。”
“我考虑一下。”

台长所谓的考虑，其实是私下打电话向水城的老板汇报。他受命分管成本市台，并没有财务大权，当我把7套成人笑话制作完成后，总公司的同意打报纸广告的申请也就批复下来了。从传真行文中可以看出，老板对陈台长着实夸奖了一番，对他这种积极探索，勇于创新的精神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表扬，并将隔日驾临本市，考察工作。

作者：永远革命的人　回复日期：2008-9-5　14:42:14
记号,写的不错,加油.


作者：舌头带我去天堂　回复日期：2008-9-5　15:26:47

楼主
看好你哦`~
留爪 回家看
哈哈～


=====
一人送一个三克油，谢谢了哈

39、

“谁会报纸广告设计？”台长问。
“我不会。”小施说。
“我也不会。”小不点说。
“我更不会。”老陈不满地说，他已经感到这次革命的威胁了。

台长最后的眼光盯向我，我有一点不满，避开其光芒，假装忙手里的事。“对了，你推荐的那个甜妹，叫什么珊的那个？有点放不开啊，上个月话务量排在全台最后一名，哦？”台长走过来，对着我轻轻地说，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听出了一种威助的成分，苦笑一下，说我会跟他沟通沟通，毕竟她是才来的。想到台长解决了我和小珊两个人的就业问题，不得已点点头补充说：“我试一试吧广告吧。”台长拍拍我的肩，像是无声的鼓励。


十月十八日，星期三，农历九月二十一，宜裁衣、理发、安床、作灶，忌嫁娶、会亲友、栽种。

总公司没下文允许放黄金周大假，大家也就只能在台里守着，台长理解大家的情绪，既没安排广告发放，也没安排其他事务，要求大家带好电话传呼。除甜妹按时上下班外，其他同事只要保证随呼随到，就可以自由活动七天。台长也是人嘛，要跟小情人浪漫七日，怎么能不行安抚大家？

小珊跟人调了班，从昨天就开始忙碌，打扫房间，收拾厨卫，并要求我去理发修面，保证给她妈妈留下一个好印象。伟伟屁颠屁颠地要跟一起，小珊怎么也不同意。

“我是不是要给你妈妈准备点什么礼物呢？见面礼？”
“不用了，我妈妈如果看上你，会给你礼物的。”
“我无法保证你妈妈喜欢上我啊，失误可不算我的。”
“你必须保证，不然我妈妈会带我回水城的。”
“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
“什么办法？”
“用传说中的一阳指，挟胎儿以令岳母！”
“你在我妈面前可千万不要贫嘴。”
“要不，我们请教一下大炮？”


大炮毕竟是专家，听到我们诚心请教，未及坐下就开始传教：“这个easy，我已经轻松过关了，当然有经验教你怎么做。在见面期间，你要经常用爱抚的眼神看看小珊；再经常做一些对小珊爱不释手的小动作，一定要得体的被发现，又不会让人觉得你轻浮；要向小册的妈妈诉苦小珊是如何欺负你，让她妈妈觉得女儿和你在一起是占主导地位的；适时的假装要去干点活儿，譬如端茶倒水，事儿不重，但会体现你懂事勤快；要对她妈妈说些恭维又不献媚的话。幸好不是他父亲来看你，因为对要抢走女儿的人，父亲这个角色是会有敌意的。”

大炮坐在沙发上，呷了口茶，秋儿在一旁幸福地看着爱侣。大炮接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要多听，少说话。”
“送不送礼呢？”
“送礼？那你等她妈妈来了，我们摆起打麻将，你把钱都输给她就OK了。”
“不好吧？”
“是她妈妈来看你，你送什么礼？要送也是走的时候，买点土特产什么的，本市的手撕兔肉就不错。千万不要送脑白金，有钱没文化才干那事。”
“小珊同志，一切开销记在账上，不要到时候不还，我可要拿人抵债的。”
“小气劲，要不我先给你500块，预支？”
“那敢情好！”

壮士出征：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擦上鞋油，准备出门。大炮一把拉住我说小弟弟的天窗开了，我感激地看一眼大炮，甩甩头，头发怎么也飘不起来，大炮说我教你一招，拉上拉链后把拉把儿倒下来放起就不会再打了。我说好，心想生活真的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啊，又多学了一招。

守在出站口，虽然不是见真的丈母娘，我居然也有一点紧张。小珊自然的挽着我的手，我而心里只有伟伟的影子。愧对兄弟啊，朋友妻不可欺，朋友不在，只有尽力而为了。

“见了你妈妈，我叫什么？我们家乡叫niangniang，你们水城呢？”
“也一样的吧？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叫阿姨好了。”
“要不我直接叫妈？”
“你敢吗？妈？”
“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