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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沙海第九年》论小哥如何将沙海邪变成雨村吴大爷\/瓶邪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原创】《沙海第九年》论小哥如何将沙海邪变成雨村吴大爷/瓶邪only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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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你当是一切尘埃落定,暗里却暗潮汹涌。沙海第九年,带着一身伤疤,满心疲累,吴邪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
(小三爷团宠向/结局he)
食用说明:1、作者贴吧新手一只,望轻喷。
2、每周大概更两章......
3、反苏有原创女主,自行避雷哈
4、因为是从沙海第九年开始写,小哥出场有点点晚
5、心虚ing,真的会有人看咩⊙▽⊙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这是什么脑回路,我心下觉得好笑,“除了监狱,还有什么地方管理这么严格呢?”
“军队。”
“恭喜,答对了!”我举起茶杯和他一碰,清扬的一声脆响。没想到他杯子里的姜茶还是半满,这么一撞,直接撒了出来,溅到他洁净的白色羊绒外套上。
见我这副样子,小花似有些不悦,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你最近可要小心点,我在北京的生意不安稳,照顾不到你。”
我本来脱口要说的是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照顾了,可话到嘴边转成了“你帮我的够多了,不用担心,实在艰难了二叔也不会不照应我,倒是你要多加小心,看风头不对就把瞎子和胖子拉到一起也好。”
小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是知道多说无益,拿起外套就走了。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藤蔓编成的椅子上,独自坐了良久。

第二章
吴家的堂口都在传,吴邪变了,甚至有人怀疑我被掉包。
其实我只是累了,或者说我想看看,如果我对人多一分仁慈,会是什么样子。事实证明,我对人这种生物不应该报这么大的希望的。
月末收账本,我特意往前提了一天,短短一天的差别,会让很多事情变得仓促。比如我得到消息,当初三叔手底下四大喇嘛盘之一――地中海反水了。我不能给他再多准备的时间。
到了那天,我特意到得早些,分了心思观察谁来得早,谁面色有异。毫不谦虚地说,这么些年过去了,已经没几个人可以在我面前掩饰什么。
我被人骗了无数次,没想到有一天,人心这种东西在我看来会成为可测的。
第一个来的竟是黎簇,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神色有波动,也不知道汪家到底是怎么教他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然后他干脆忽略了我,开始摆放桌上的物件,其实这些活本不用他来做,我有心栽培他做接班人,他天分不低,早就得了一个黎小爷的称号。我看出独处的时候,他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眼神也是闪闪躲躲的。
看来在汪家受的折磨,给他留下的阴影比我能想象的还要大,即使我真心认苏万做了师弟,即使我把杨好给他找回来,该改变的东西已经变质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难过了一瞬。
我欠他的,远远超过我能还的。
可谁有能说清楚算明白,我把那么多人拖下了水,那么又是谁拖我下水的呢?究竟是算不清道不明,绕是这些弥补也是花费了我全部心力,想要还再多也难了。
黎簇不懂我想的这些,看他那样子,准是在怀疑我憋着什么坏水,要趁集会拿他找乐子。其实我真没那么无聊。
在黎簇以后来的是我的几个比较忠心的伙计,我冲他们打了招呼,吩咐了几句话。但我没想到的是,阿成也来得这么早。
阿成本名叫李坤成,算是道上近些年的后起之秀,一般被叫作阿坤,这就犯了我的忌,因为我向来是不愿意别人和那个人有一点相似,即便只是称呼也不行。
他在我手底下做事,我便要求身边人随着我叫他阿成。别人都说吴小佛爷霸道得很,自己说一不许别人说二的,我也不在意。
只是有几个人根据着闷油瓶曾经被叫做阿坤,硬生生给我俩编造出了一段动人心扉的爱情故事,什么道上的哑巴张是吴邪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这就不能忍了,他娘的。
回归正题,阿成是地中海的兄弟,过命的交情,这一点谁都知道,今天他来得这么早,是不知道地中海要反水,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我暗自思忖。
“呦~小三爷。”人都到得差不多的时候,地中海带着兄弟们走进来,拖着长长的尾音道。
反派的惯用语调,我想。何况这个人即便不叫我小佛爷,也不该按从前三叔在时的称呼来,明摆着挑衅。
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样的货色我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意笑着回他一句“秃头~”,也带上尾音,雷翻了一片吃瓜群众。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地中海明显没想到我如此贱格,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看来是气到了。
“吴邪,”他猛吸一口气,“当年我也是跟你三叔干过的,你当初说接过三爷的盘口,我没说过一句二话,你就这样对长辈,不厚道。”
我懒得跟他打嘴仗,干脆揭了他的底,冷哼一声道,“当初三叔手下四大喇嘛盘,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如今你想另谋高就或是另起炉灶我都不拦你,但你投靠的是霍家秀秀那几位兄弟,都跟我有仇,现在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谈厚道。”
我看他的眼神从不可置信转为阴翳,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跟我撕破脸来,“在你手下做事的人,谁不提着个脑袋,生怕你吴小佛爷一个不快,就是个死。你连自己人都算计,早就人心散尽,老子早不稀罕跟着你干了!”
我觉得好笑,便笑了笑。堂下的人的脸色在我笑之后都有些难看了,毕竟曾经我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十有八九事情不能善了,没有人喜欢见血。
“不想跟我,那就走吧。”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地中海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毕竟他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却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肯定是郁结憋在心里。
“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动你。想跟着他走的,今天给你们一次机会,走出这门之后再与我无关。”
其实凭着当初那一点微薄的情分,我不至于让他带着吴家的信息去投靠别人,但我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还是用这双手写字煮茶的好。
我是真的累了。说是吴家人残忍,其实不过一颗人心,又能到哪种程度。
地中海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我,不相信我是真心地放他走,但还是挥手带着他的伙计离门而去。
在他走之前我给了他一个眼神,那意思再不相见。我不准备杀他,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我,如果他有什么动静,小花的人便会悄无声息地将他干掉。
最近确实有人要杀我,相对于我等的那波人来说,地中海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第三章
盘.口的人散了后,黎簇在哪里踌躇,磨磨蹭蹭着不走,看上去是有话要跟我说。但另一个人先他一步走上前来,一直到我的茶桌前。
他算是二叔手下的人。他的老爸贰京是二叔的心腹,睡一间屋子的那种。贰京口齿不怎么伶俐,却生了个话唠儿子,就是我眼前的这位,我叫他小二,叫他爸京叔。
因着贰京在我二叔身边待得久,还跟着二叔过教训我,小二虽然嘴上叫我哥,心里一直对我不甚敬畏,还有我怀疑他从京叔那里听过我当年的一些沙雕行为。
“吴哥,二爷叫我给您带句话。”
我来了兴致,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摆出一付装..逼.感十足的派头来,看我似乎被他震慑住了,又干咳了一声。
“妇人之仁!”
他幅度很大地甩头,极其做作地冷哼,自以为得了二叔的精髓,对我这位二世祖恨铁不成钢。
我忍着笑,憋的肚子疼,只觉得二叔怎么会把这样的人拿来用,老家伙不怕降低了自己的逼.格。
“吴哥,你有什么要我给二爷带的吗?”
听他这么说了,我肚子里的坏水涌上来。便跟着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道“呵呵。”
看这小子明显被我的呵呵糊了一脸,我才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这样跟二叔演出来,他就懂了。”
等到终于把小二打发走了,我开始琢磨二叔的那句话,其实也不难猜想。二叔看我没有在吴山居布置人手,就猜到了我要放地中海一马,只不过他是个性子寡淡的人,忍不住叫人来提点我,应该是我最近优柔寡断过了头。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想清楚这码子事,我的注意力才回到黎簇身上,发现他还站在那里,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我心道完蛋,刚才那一幕虽然是我在戏弄智.障,但看在黎簇眼里,很大地不符合我神秘莫测的高冷气质,我成了和小二一个档次的智.障。
果然和智商低的人相处久了,会被他带到一个水平线上,我决定有空去北京向小花补补智商。
我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我出来。黎簇瞪了我一眼,可能是对我这种和招呼狗无差的手势表示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跟了出来。
我带着他一路往前走,走上了苏堤,这是我在杭州最爱去的地方,不是因为它多美多有文化韵味,我喜欢这种安静。
即使游人如织,走上横贯西湖的这段路,脚下荡漾着的湖水,也会让我觉得心思宁静。
而且上了苏堤就没有岔路了,我喜欢这种一条路直走不回头的感觉。
黎簇低垂着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最看不得他这样,便问道“怎么了?”
“吴邪,你到底准备拿我怎么样?”
其实这句话本来不应该从他嘴里吐出来,我又不是他的爸爸,我俩是人质和绑匪的关系,即使这小子患了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关我屁事。
但是我现在又不能不管,黎簇的老爸虽然背叛了我,但说起来他的失踪我也脱不了关系。黎簇的母亲很早就跟他的父亲离婚了,现在也重组了新的家庭,所以说也没办法收留他。
现在黎簇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位。从前那些日子他跟着我闯沙海,再到被汪家捉走,人生可谓一波三折,所以这些尴尬没有体现出来。但现在他回来了,又要进入到正常人的生活中,这些问题也就浮现出来了。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世间的诸多小事,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是会惊恼人的。
所以我只能暂时把黎簇带在身边,像孩子一样养着,教着,平日里就让他睡在我奶奶那。
“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他鼓足勇气说。
我心道我能给你什么交代,给你个胶带行不行,赖着我算什么。
但我同时又很清楚,带黎簇回来有一段日子了,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他算是什么,就让他不清不楚地跟着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不管他了。想来这孩子是没有安全感的。
想到这里我心软了许多,特意放缓了语调,“好,我给你几个选择,你自己选一个。”
他仔细地看着我,很认真听我说。
“第一个,”我摆了个一的手势,“你可以离开我,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你是自由的。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在能力范围的别的帮助。”
果不其然,我看到黎簇的眼神暗淡了许多,但他刻意掩饰着不让我看出来。
“第二个,”我心里面坏笑,“给我当干儿子。”
这时黎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给我当儿子,”我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干脆把干儿子那个“干”字也去掉了。
“你有病吧!”
我回答他,“应该有吧,不过你放心,不会遗传给你的。”
黎簇显然被我噎的不轻,但我太过自负,没料到这小子最近道行涨了许多,给我来了一招绝地反击。
“我管你叫爸爸,管那张小哥叫妈妈?”(没有逆cp的意思,只是吴邪现在在黎簇心里太攻了。)
我最听不得别人开闷油瓶的玩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猛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别开这种玩笑,我是看我奶奶喜欢你,才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
“我是吴家第三代的独苗,但快四十了还没个着落,你知道我爸妈和我奶奶多盼着我能有个孩子继承香火。如果你过继给我,入了吴家家谱,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你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是在暗示黎簇,如果他答应了,不仅可以减轻我家里面的压力,以后还能继承吴家庞大的家业。
“所以不知道多少人想跪在我修身的牛仔裤下,叫我爸爸呢,”我话还没说几句就难以抑制的不正经起来,“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看黎簇的表情,他准是在幻想我带着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对他说“我是你爸爸”的情景,恨得牙痒痒。
“我不干,谁爱当谁当!”他吼着,但明显底气不足。
我知道相对于第一个建议,他会选择第二个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张起灵一样与世界毫无联系地活着,太孤独。黎簇不会愿意离开我,但我还有一个折中的建议。
“第三个选择,你跟着我,但要听我的话。当然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分,我就会一直养着你,直到你自己愿意离开,随时可以走。”
“听话?听什么话。”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给我乖乖回去复读。”
说出这句话以后,我才发现我下意识恢复了前两年那种状态,我把一切控制在股掌之间,不容许任何人置疑。
没办法,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黎簇为了我已经耽误了两年,我不能误了他的一生,否则我永远没法原谅自己。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第四章
我当然知道黎簇不这么想,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是不听劝的,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再让他跟普通人一样复读和高考,恐怕他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所以我准备苦口婆心地劝劝他,甚至我可以做出一些让步。
“吴邪,你让我去复读,有考虑过我的意见吗?”
“我是为你好。”苦笑一声,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真世事无常。
“我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地为我好”,他激动起来,“凭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听我说完,好吗?”
我知道黎簇最受不了我这种语调,他正处在叛逆期,吃软不吃硬,我用强的他会更难搞,干脆我用求的。吴小佛爷,软下身段来求你,好了吧黎小爷。我是真的拿黎簇没有办法。
“跟我来。”
生平第一次,我在苏堤上掉了头,深吸一口气拉着黎簇往回走,然后到吴山居取了我的车,叫黎簇上车。
我直接拉着他到了浙大紫金港校区,我当年的大学就是在这里念的,说起来我对这里还有很深的感情。
在校门口停了车,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确认能够很好地遮住脖子上的伤疤,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保安叫去,丢人丢到母校里。
我领着黎簇在学校里随意地转转,这里与西湖如诗如画的美不同,多了些人烟味,尤其是那些细腰白腿水灵灵的妹子,实在很吸引人。
尤其是当看到黎簇小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些姑娘看时,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但下一秒黎簇的举动很让我失望。
“吴老板,你没注意到有好多女生盯着你看么?”
我心道我还没那么自恋,虽然我有些小帅,但也没到让女孩们都目送秋波的地步来。
“别看了,”黎簇冲着一个女生笑了笑,挽住了我的胳膊,还把整个人都贴上来“他是gay。”
***的!这小子简直是社.会主.义毒.瘤。他这么一说,看我们俩的人更多了,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意味,不过我能看出没什么恶意。
不过那些有一眼没一眼扫向我的暧昧目光确实是消失了。
我说过,我是真的拿黎簇没有办法,或许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欠了他的。
黎簇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黎簇,你看看他们”,我没心思理会他的小玩笑,直截了当跟他说,“这些都是你的同龄人,你的人生本来也是要这样的。考上一所大学,交几个朋友,谈一段恋爱,相对安逸地过四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掺和道上的事。”
“相信我,如果你想跟着我干,我可以给你一个程诺,以后你想接过我的生意我可以给你。但你今天拒绝复读,以后再想有机会安安稳稳过一段很好的日子,就很难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松动,看着那些青春年华的学子们,虽然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距离感,但我知道他在考虑我的提议。
“吴老板,我和你不一样,你当年考得上浙大,我就算复读也上不了一本线,不是所有人都合适这条路。”
果然,最大的阻碍是他心里觉得毫无前途,我劝他道,“我让你读大学不是让你以后找个好工作挣钱的,这段时光的意义,不在于是不是一本。你在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多学些知识,该玩的时候撒开了去玩,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也要承担责任。”
“趁着我还有力气,你给我去做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好了。以后你要黎小爷我也让你当。”
暗叹一口气,我心道我还是不如瞎子,苏万从沙漠回来的那年就考上了清华,黎簇却因为我的疏忽现在还无所事事。
我实在没想到在我心里,我早就把黎簇当儿子操心了,我的本质想来是婆妈而烂好人的。
“黎簇,当你做出一个可能后悔终生的决定时,一定要慎重。”
“你要是想好了,等苏万回来我把他叫过来一对一辅导,平时我给你就近从浙大请个家教。对了,你从我奶奶那搬过来到吴山居去住,我把坎肩他们赶到吴家的宅子里去。”
我已经打定主意他会答应,也不知道我是哪句话戳动了他,黎簇显得很开心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他是想请个漂亮妹子当家教,所以激动。
“吴老板,我不请家教。你不也是浙大的么,你要是答应亲自辅导我功课,我就答应复读。”
??怎么苏万跟黑瞎子就没那么多事呢,看来我脾气真的太好了。
黎簇接着道,“我看新闻了,有一个当年高.考状元的家长,为了激励儿子跟儿子一起高.考。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状元,不过我勉为其难让你辅导我,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这都什么逻辑,虽然我自信以我斗垮汪家的智商,只要我有心,高中那些知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想起当年我制定那么庞大的计划用了三个月,整顿一盘散沙的九门用了两个月,我的时间向来用在刀刃上。难道如今我已经沦落到要用八个月的时间学好数理化,奋战在王后雄老师的题海了吗?
阿西吧。
“没得商量?”
黎簇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来给你安排,下周开始你就去上学,准备一下。”
回到吴山居,我给王盟打了个电话,黎簇学籍的事就交给他来办。我叫坎肩和白蛇搬到吴家在杭州的老宅里去,他们还很不乐意,差点没抱着我的大腿撒泼打滚。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我知道他们不愿意是因为二叔也在那里住。我二叔这个人第一眼看上去很无害,但实际上是一个比三叔还可怕的人物,我手下的人见到二叔都很怂,当然我承认我自己也是.
好不容易把这些事情安排好,真正的困难才摆到面前。我自己去购置了一系列五三王后雄之流的资料,以及健脑益脑的坚果和饮料若干。
后来我想起这一天,如果汪家人知道我在他们过来杀我的当天,还在干这些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想。

第五章
“这几天当心点。”临睡前,我嘱咐王盟道。其实即使我不说,王盟也能感受到一些。
我是个命犯太极的人,好奇心曾一度陷我于危险的境地,过去无数次我觉得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了,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去挣扎,却屡屡化险为夷。
这给了我一种错觉,好像这种绝处逢生的运气会永远伴随着我,而且所有人都能护着我。这种错觉一直持续到大奎、阿宁和潘子相继死去。
他们的死让我意识到,生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顽强,当我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应该意识到没准什么时候,我就会轻描淡写地死去。
我该有求生的意志,也该有迎接死亡的觉悟。
所以,我没把握这一次能撑过去,说不准什么时候我的故事就该结束了,但我仍然使出全身的气力去活,我比谁都想活着。
“老板,要么今天你跟我换屋子睡吧。”王盟这么说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并不想追究他这样说背后是由于什么,我也不会答应。
“换屋子,然后呢?是明天我打开门为你收尸,还是大半夜听见你哀嚎一声然后我赶紧逃命?”我冷笑一声。
“你小子可没我命硬,况且汪家人要是想杀我,你替我挡一次也是没有意义的。”
王盟本来可能只是脑子抽了,就这么一说,我没接受他也不执着,“老板,要么这几天我晚上在你边上守夜吧。”
“放心,外面有人守着呢。”要是我连这点警惕也没有了,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我早就注意到小花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手,这些人的隐匿虽然好,但我好歹跟黑瞎子学了这么久,还是能找出来的。
突然,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老板,停电了!”
我听到王盟在我耳边略带惊恐地道,心里稍稍平复了一些,我知道我得冷静,慌张没有任何用,只能让局面变得更糟。
“回你的屋子,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用书柜抵住门,如果有人要闯进来你就从通道走。”
我知道保护王盟的唯一办法是我们分开走,汪家人向来是直线条的,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都成了极其简练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们不会为了王盟耽误时间。
拔出我的大白狗腿,我摸索着拿出夜视眼镜,视线好了一些,但在骤然的黑暗中我仍然觉得恐惧。唯一让我觉得好一些的是我在房间外的机关还没有反应,这件屋子之内是安全的。
就这样戒备了一个小时,我的神经不受控制地松懈了,我将刀放到枕头底下,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抢,别在腰间。
深夜。
我是被刺眼的灯光激醒的,没有人进来,我房间的灯却突然自动打开了,猛然被灯管晃了眼,我的眼睛很难受。
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晚上突然停电,很多人都注意不到原来的灯是开是关,然后到半夜的时候,房间的灯又亮起来,恍恍惚惚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我有一种直觉,这次的事情不只是停电那么简单。于是我从枕头下拿出大白狗腿握在右手,检查了一下手枪也在身上,警惕着环顾四周。
当下的感觉与王盟在的时候完全不同,这种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感觉很不好,我整个人陷入到恐惧和孤独中,这个时候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刀。
屋子里很亮,却让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不适,我突然无比思念闷油瓶。
周围无比的安静,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在加速。深呼吸几下,我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屋子外面,是一片死了般的黑暗。街道上没有灯光,民宅里也没有,只有一间亮着灯的是我的屋子,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愚蠢的事。
***给远处的狙击手打了指示。
几乎是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有种被攥紧了的感觉,全身肌肉冻结住僵住。即便黑瞎子无数次的提醒我被狙击手锁定的第一反应是扑倒在地,我知道现在我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甚至“看到”黑暗中有一枚子弹,穿过浓浓的黑雾,即将射入我的眉心。
这种被锁定的感觉很奇怪,我向远处试图寻找狙击点,但竭尽我的肉眼,我看不到那个即将取走我性命的人。
闷油瓶,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想象着有个人伏趴在某个高楼的天台,瞄准镜的准心对准了我,手指扣在扳机上。我看不见他,但我在高倍镜里面是暴露无遗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在计算着风速、湿度、光线甚至粉尘对于狙杀精度的影响。
这时候我听到了枪响。
后来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不知道是我的身体还是大脑先行动。
我的身体以达到潜能极限的速度移动,转眼间我就离开了窗前,改成背后靠在墙上的姿势,冷汗马上就下来了,从后脊背流到腰间。
我的大脑第一反应竟然是吐槽,汪家人这么辣鸡?我还以为你弹无虚发,结果你竟然连窗户都没打中?
第二反应就不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了,我怀疑是小花的人被击中了,但冷静一想不太可能。如果汪家人能打中隐藏在黑暗里的保护我的人,没有理由他们不会优先杀死暴露在光线下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合理的解释,又是几声枪响。枪声之间的间隔几乎完全一致,开枪的人一定冷静非凡。
我数着,直到第七声的时候,枪声停了,我以为是狙击手在换弹夹,但枪声再也没有响起来。
我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听自己的呼吸声,度过了无比漫长的一个小时,直到刺耳的警笛声传来,屋外一片红蓝色的灯闪。我仍旧是不敢相信,一切都结束了。
平静下来以后,我给小花打了个电话。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疲倦,但我知道小花是极其自律的人,他是刚从沉睡中被吵醒。
“是我,吴邪。”
“出什么事了。”小花还是很冷静,但声音明显高了一度。
我把刚才的事说给他听,说到一半的时候他那边又来了电话,不过不是同一个手机。
我沉默着,听电话那头的对话,如果我没猜错,打来的是小花派来保护我的伙计。
“花儿爷,刚才地中海的人试图从楼外爬上来到小三爷房间,突然间就被飞来子弹都打死了!”电话那头的人显得很激动。
“我们的人呢?”小花的声音清冷。
“花儿爷,您不关心小三爷的安慰,倒是先问我们,伙计们何德何能啊!兄弟们都没事,都感念花儿爷的恩情。”
靠!电话那头的我无话可说。
小花含糊地应了一声,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那吴邪呢,还活着吗?”
“小三爷活蹦乱跳得很呢!”
......
等到听完他们的一通电话,事情的经过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七发子弹每一个都是致命的,地中海派过来的人全部交代在这儿了。
我跟小花说交给我来处理,其实也没什么打扫现场的必要了,刚刚的枪声已经把条子引来了。在闹市区开枪,汪家人不知道是太自负,还是根本没有脑子。
我要担心的是,道上的人都知道地中海反水的事,一但有人告诉了条子,这把火就会烧到我身上来,我做的那些事随便翻出一件,就够我判个无期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紧接着瞎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只希望他能带给我一点有用的信息。
“没死吧你。”
我本来就烦躁,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来气。
“放心吧师父,我还等着给你养老送终呢,哪能这么早死。”
“呵”,黑瞎子在那边笑了一声,“真孝顺,瞎子我好感动啊~”
“有屁快放,不然我挂啦。”
“就是不让你挂才给你打电话的,难为我这么一把年纪,还要为徒弟操心。”
黑瞎子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屁话太多,但我调整了下情绪没有回怼,因为我听出他的语调变了。
“刚得到的消息,从尸体里的子弹来看,汪家的那位用的是Cheytac M-200狙击枪。”
“嗯。”其实我在局子里也有朋友,但论起用枪我远远不如黑瞎子,干脆虚心听他说。
“这种枪的整个系统能够在高达2286米的距离打出比1角分还要小的精度,是所有现代狙击步枪中射程最长的一支。”
昂贵,精准,军用武器。我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这东西即使有渠道也弄不到,我还知道这次我麻烦真他.妈.的大了。
“这款枪以远程精度著称,说明用它的人不想接近你。”
废话,我心说,用狙击抢的人不想暴露自己这不是白.痴都知道的事情吗?
“根据能得到的信息,距离大概两千米,狙击手开了七枪都命中要害,用玩枪的行家都形容不了,我知道的人里面没几个能超过的。”
“你知道?介绍几个给徒弟我呗。”我打断他道。
“鲍勃·李·斯万格、布兰登·贝克特和理查德·米勒......”
你麻.痹的,黑眼镜还想再说下去,我暴躁地打断他,“***以为我没看过《狙击手》和《生死狙击》吗?”
“咳咳,”被戳穿后黑瞎子干咳了两声,“总之你要知道这个人技术还是过硬的,不过可能脑子不太好,杀的都是你的敌人。”
“汪家人的动机很可能是吸引条子的注意,我们这些人见不得光,在杭州市区使用军.用.武器,一但闹大了,少不得要调查我们的底子,不但吴家解家要完,整个古玩界都得艰难。”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办法,汪家的目的不是我,而是把我们这群人一网打尽。
“狙击点找到了吗?”我问瞎子。
“当然,不过不能白给你啊,给点孝敬~”那边又恢复了贱兮兮的调子。
我去你.大.爷的!趁火打劫也要分分场合的好吗?
愤愤地点开微信,我给他转了两万块钱。一眨眼就显示对方已接收,手速是真的快。
接着瞎子微信给我发了一张图过来,点开一看是整条街道的三维图,上面标了两个小点,应该就是黑瞎子推算出来的狙击点。
我心里觉得是偏近一点的那个,毕竟那个人没有移动地开了七枪,我大概还是能听出来方向的。
“你自己小心。”我这样叮嘱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第六章
我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两波儿又起。
当时我正在看新闻,手机给我推送了一条娱乐日报――现在的帅哥都去搞基了吗?·浙大惊现一对忘年b.l公然秀恩爱。
我特.么……
颤抖着手点开界面,入眼就是一张我和黎簇的高.清.无.码图,抓拍的角度很微妙,看上去黎簇正挽着我的胳膊整个人好像靠在我身上。呵呵
我手欠打开了朋友圈,果然有几个不怕死的转发了,底下的评论是爆炸式的。我有一瞬间的心慌,万一给我奶奶看见了,老人家心脏不好要是背过气去,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然后我饶有兴致地刷了一会儿评论,发现胖子小花瞎子等等不仅没评论,连个赞都没点。果然大佬们是不屑于参与这些八卦的。
紧接着我意识到这是因为枪杀事件比我想象的难处理,在我的朋友们忙着为我擦屁股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看小道消息,我觉得很愧疚。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
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二叔?”看到来电的号码,我疑惑着按了接听。
“吴邪,你听我说。”
“二叔你先听我说,我跟黎簇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相信那些花边新闻。”我打断他,抢先说道。
“黎簇?”二叔的语气带着疑惑,“这件事跟黎簇有什么关系?”
但这么一耽误,已经晚了,我听见铺子门外传来警.笛声,我相信二叔也听到了。
然后警车上下来很多人,有人埋伏在门口,有人来敲我的门,砰砰作响。
“吴邪,吴邪,说话!”二叔还在手机那边喊我。
“相信我,别拉任何人下水。”我道。
我想如果是我和二叔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定会拜托他好好照顾我爸妈和奶奶。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只能交代这些,所以只能祈祷我以后还有时间。
我打开门,瞬间就被警察扭送着胳膊压到桌子上,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胳膊像是要被拧断了。
紧接着我被拷上手铐,头上被套上黑袋子,这种自己的身体不受掌控的感觉十分不好。我被人押送着上车,下车,然后被锁在一把椅子上。
刚开始我还试着去感知外界的情况,但后来干脆放弃了。这跟我以前面对过的任何情况都不同,无论是逃跑还是反抗都毫无作用。
我的经验,我的智慧,我斗垮汪家的决心,还有我背后坚实的后盾――我的朋友和家人,在这种情况都毫无作用。
抓我的人光明正大,而正义是源源不绝的,我再强大,也无法与整个世界抗衡。
短短几天,我有多少次觉得绝望了?我记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被套着头锁在椅子上呆了多久,好像有好几个小时,但这种被剥夺视觉的时候人对于时间的判断会产生错觉,可能刚刚过去了几分钟。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凭着声音判断,有三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站在门边,一个人拉出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
“把他头上的袋子摘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以语调来推测,他是个沉稳而又心思缜密的人。
刷的一声,我终于从黑暗里解脱出来,开始观察眼前的情况,对面的人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比他更有耐心。
“姓名。”
“吴邪。”
“年龄。”
……
这样一问一答,他核对完我的回答和资料上的信息。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警官。”
我点点头。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是吴邪,小三爷,还是吴小佛爷?”沈警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话里却藏刀。
开始了,我心道。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在道上的身份,也是在说他们知道的比我想象得多的多。
不过在我面前玩心理战,他也是要失策了。
“叫我吴邪就好。”我用了官方语气,一副乖乖配合的样子。
“你很是冷静啊。”沈警官调侃我。
“因为我是无辜的。我相信人.民.警.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错怪任何一个好人!”
我最近的脸皮真的是很厚了,只要我想,可以把人憋到吐血。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沈禺却还是很淡定,道“那是当然。现在我要问一下案发当天的情况,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知道吗?”
我点头。
“案发当晚你在干什么?”
“当晚停电后我就睡了,半夜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我以为是来电了。”
“那你知道当天整条街都停电了,只有你那里是有光的吗?”
“你们应该检查一下电网,而不是问我。吴山居没有单独供电的设施,只能是有人在电闸那里动了手脚。”
“动机呢?”
“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很诚恳地告诉他。
“你听到枪声的时间。”
“半夜2点左右。”
“我们查看了你手机的通话记录,当晚你给一个叫解雨臣的人打了电话。”
“没错。”
“不解释一下吗?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应该是向家里汇报吧。”
“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我是真的没心情跟他打太极,外面指不定乱成了什么样子,但我也只能压抑着烦躁,因为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得逻辑缜密,毫无破绽。
“但你的家人还是知道了不是吗?让我惊讶的是,你的二叔是什么人,竟然能提前知道我们的抓捕行动。”
“嗯?”我装傻充楞。
“就在警.察到的前一分钟,吴二白还给你打了电话,你不会忘了吧。”
“你想多了,二叔不是来通知我警察要来抓我,他是来质问我出.柜的事情。”
在心里笑了笑,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事情又回到我的掌控之中。沈禺不断套我的话,就说明他们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定我的罪。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是个不愿意冒险的人,所以我暗中找人发布了那条花边新闻,因为知道那时我的电话就被监听,所以我打断了二叔的话。
我终于拿回了主动权。
“沈警官,你问完了吗?”我丝毫没有身为一个犯人的自觉。
“你想干什么?”他也不在意。
“如果你已经问完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怎么,你以为你还出的去么?”
沈警官饶有兴致地戏弄我,眼底闪过一丝猫戏老鼠的狡黠,但谁才是那只猫还说不定。他这种失去严谨的挑逗行为,其实正中我的下怀。
“警察叔叔,你们有证据吗?”
沈禺显然被我的称呼雷得不轻,“我会找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要为做过的事负责。”
直到此时我才相信沈禺真的是一个很正义的人,这对我来说不是好消息。人有了欲望就会有弱点,有了信念就会更坚强。

第七章
“沈警官,有情况。”外面有人进来报告道。
“看好他。”沈禺吩咐了一声,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就怒气冲冲地进来,手撑在桌子上,逼近我,冷笑着道“吴邪,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没想到什么事情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莫非胖子携大部队来进攻警.局了?
真不是我瞎猜,胖子这人既然能把小鸡内.裤给张起灵穿上,那么我也有理由相信他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即便胖子手持手.榴.弹和催泪瓦斯,脚踏风火轮而来,我也只会笑笑。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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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见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沈禺一愣,“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反问他,特意不表现出我的急切,虽然我的心里无比忐忑。
“王大贱被人杀了。”
我皱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我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只是疑惑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人。
“需要我提醒一下吗?道上的人叫他地中海。”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又牵扯出一条人命,或许还不只一条,地中海的弟兄、保镖少说也有十几个,这些人很可能也死了。
同时我意识到沈警官又在套我的话,他只告诉我地中海被人杀了,没说其他人,他是在试探是不是我下的命令。
此时进来了几个人,一派官样,应该是所谓的高层。
“上面有命令,放了吴邪。”
“理由呢?”
“案发现场的监控调查有新发现,狙击手不是吴邪的人。”
我惊讶于汪家人的百密一疏,但当天晚上全街道都停了电,按理说不可能有监控拍到。好消息是我自由了,可以自己调查清楚。
沈禺面色不善,不过还是让人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跟上级打了招呼,对我道“走吧,送你一程。”
我知道他没安好心,但还是跟着他上了车。当时是凌晨三四点钟,沈禺昨天当值,今天休假一天,所以我们坐的是他自己的本田,我看到他偷偷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出了警局,他摘下了帽子(帽徽是警徽,是警察的标志和象征),对我说“现在你可以不把我当做警官,我叫沈禺。”
**在座椅上放松身体,才觉得浑身难受得不行,毕竟我不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又被锁在椅子上整天,现在怎么呆着也不舒服。
“嗯。”我随意地回了他一句,又给二叔打了电话,只说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说话不方便,等到了吴山居再详细说。
一道往前开,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去杭州西湖区的路,沈禺载着我越开越远,一直往杭州的郊区去。
我没有拦他,虽然刚刚他也说了,现在不用把他当作警察来看,但我严重怀疑如果我现在揍他一顿,还是会被按照袭.警抓起来的。
越往郊外开,空气越发清凉,习习的风从车窗吹进来,我不由自主搓了搓胳膊。
“吴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警察吗?”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怎么跟我说起这个,交流心路历程这种事我并没兴趣。
“我的父亲是一个古董商人,”他自顾自说下去“他有点小聪明,不算老实人,但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沈禺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忧伤,配合着他沉稳的音线,不知不觉我就听进去了。
“我们这种人活得不怎么精彩,没什么大富大贵的机会,不过胜在安稳,我们都很知足。可有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门是敞开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我敏锐地察觉到之后的事与我有关。
“我看见我妈跪坐在地上,告诉我爸爸死了,尸体直接送到火葬场火化 ”他又沉默,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死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交代?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会死得如此轻描淡写,都不让我再看一眼。”
“但真的没人给我们一个回复,过了一天而已,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有这个人,我们的那些亲戚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
“我跟我妈打听了很久,但我们势单力薄没有任何头绪,最后几乎魔障了,只打听到他是被人杀的,杀他的人势力很大。”
“后来我报了警校,我想查当时那件事的案底,竟然发现根本就没有案底,记录在案的是他是病死的,传染性疾病,所以尸体很快火化了。”
他讲得很简明,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心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可是当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同时我又心中忐忑,如果真的跟我有关系,他不会把我拉到荒郊野外怎么样吧?
果然,我听着他说道“我一直追查下去,终于让我查到了两个名字――陈皮阿四,吴三省。”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小三爷你不要哭啊,哇。沙海最后一集看得我抑郁了。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这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的小雨,雨丝飘在我的脸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禺的身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他被狙击手锁定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反攥着他的手臂推他换了个位置,也不回头,就这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其实以我们之间的交情犯不着为他档枪,但当时我脑子一抽就这么干了,也不能把他推回去。况且我在赌,既然那天汪家的人没有杀我,就一定有不杀我的理由。
旁边的条子都盯着我看,准确来说是盯着我衬衫上的激光点。
一个类似于大队长的存在打了手势,暗中包抄。
我一直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控制着幅度。终于,我身上的红点消失了,远处的狙击手没有开枪。
沈禺看我的目光有些复杂,他把我带到安全的角落,然后很快跟上追缉的队伍,我心里清楚得很,汪家那位他们不可能抓得到。
精神刚从紧绷的状态脱离出来,心灵上的劳累一点接一点蔓延。
刚刚还有几个人的宅院,如今就只剩下了我和几具尸体,雨越下越大,寒意侵袭,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又冻又饿,身上的和心里的疲倦涌上头,突然就站不稳了。
没人替我打伞,也没人给我披衣服,所有人看我所向披靡地往前走,把我当成是无坚不摧,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弱者,只是勉强撑了这九年。
还有大半年,十一个月。
张起灵,你再不回来,我.他.妈真的撑不住了。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第十章
去赴约之前胖子问过我,要是人没接到怎么办。“那他就彻底得罪我了”,我这样回答。
在路上黑瞎子又问我一遍,要是张起灵把我们都忘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带上胖子,把当年我们仨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我就不信他想不起来。”
“小三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哑巴出来后什么都记得,但他不愿意跟你走,你怎么办?”
瞎子怎么屁.事这么多,我心头一阵烦躁,不过还是顺着他的问题想了想。闷油瓶这个人我真说不准,从来也没人能猜出他是什么想法,况且他要走要留肯定不会是我说了算。
“我放他走。”为了营造我在黑瞎子心里超凡脱俗的气质,我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其实是因为张起灵要走我也拦不住。
即便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的心魔已经超脱控制。
“虽然我很希望他能留下。”想了想,我补充了这么一句。
“小三爷,只要你一句话,瞎子我可以用点小手段,把人给你留下来。”黑瞎子这个人脑回路向来和别人不一样,他贱兮兮地凑到我身边,给我看了他手里的东西。
“你要找死可别打着我的名堂。”且不说他能不能得手,就算他成功了,我还能困张起灵一辈子?
“我哪敢动哑巴啊,这不是给你出出馊主意吗,至于用不用,就看你了。”
说完,黑瞎子把他手里的针剂塞到我手里,很是潇洒地走了。
我皱眉看着他越走越远,随手把那东西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碾了几下。

楼主:秦苍梧  时间:2021-03-12 11:26:34
第十一章
我看向眼前的人,揉了揉眼睛,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心里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一时间我也难以说清楚那是什么,面前的人我等了十年,骤然见到他的那一眼,我突然想要流泪,那种情绪淡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
他曾是我的执念,我的心魔,但在十年之后,我已经能坦然面对他了。
“你老了。”
“走吧。”
闷油瓶倒是一点没变,所以听到他说我老了的时候,我心里很是愤恨,只可惜不能回他一句“你丑了”或者“你邋遢了老兄”,这些词总是与他不沾边的。
最可悲的是,他穿得整洁的很,我却上衣几乎报废,下面套了一条他的破裤子,里面还没穿内裤。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小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吐槽归吐槽,我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上前拉过他的手检查他的手腕,果不其然已经长好了。
闷油瓶站在那里任我捏捏按按,眼睛就看着我。
“你们俩有完没完呢,这是青铜门不是你家大门,一会儿人面鸟出来怎么办!”胖子已经走出十来米,见我们还在原地,怒道。
“看起来是没事,先出去吧。”拍了拍他的肩,我刚想往前走,闷油瓶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瞬间警觉起来。莫非是前方有危险,或者他在提醒我在我们眼前的胖子是假的?摸出我的大白狗腿,我的肌肉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转头用眼神咨询闷油瓶,却发现他已经把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我知道闷油瓶并没有干架前脱衣服的习惯,一下子就愣了。
结果他把衣服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没能反应过来,闷油瓶直接给我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胖子走过去。

我穿好衣服也跟上去,最后回望了一次青铜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扇门是我心里解不开的结。
我这人命犯太极,从小好奇心就重,说是不想进去看看,没有人会相信。好在我的心性已经不似从前了,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闷油瓶和胖子就在前方,青铜门也只不过是一扇门而已。
不过是一扇门而已。
因为一路走到云顶天宫深处,物资遗失了许多,我们也不敢耽误,闷头赶路直到了温泉,才停下来歇脚。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胖子也是满头大汗。闷油瓶倒还好,纹身都没出现,果然他还是在迁就我们的速度。
吃了点东西,终于有合适的时机可以说说话,却是一时沉默,无话可说。
温泉边很热,我休整了一下,把衣服脱下来还给闷油瓶,他却不收。
“还要走一段路。”他提醒我现在我们还在雪山顶上,之后要爬一段雪山。
我随手找了石头,在地上划出了三座雪山的形状,指着一处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瞎子他们应该等在那儿。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不出两个小时就能赶到。”
还是那句话,我们的物资不足,雪山不比寻常的地方,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以我们的装备在外面顶多撑两个半小时,要是出了事没准明天就是三具雕像。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人接到,要是死在外面我肯定不甘心,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等在这里,等人来救我们。
外面的那些人是我最能信任的几个了,所以如果我和胖子失踪,一定会有人来。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却发现闷油瓶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看着洞穴里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主:秦苍梧

字数:71562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8-09-09 06:17:00

更新时间:2021-03-12 11:26:34

评论数:12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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