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看了看秦盈盈几个人道：这不关你们的事，秦小姐你回到长安请带本官向令堂问好，去吧。
李元芳道：大人，刚才我见尸体死状恐怖，像似遇到及其可怕的异类，到底怎么回事？
县尉一惊道：异类？你懂仵作之法？
李元芳道：先父曾为蒲州观察司驾下六曹司法，小人一直随父亲勘察各种尸状，这尸状奇特恐怖非常物所伤。
徐有功察言观色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案子，让大人如此……
县尉看了徐有功一眼道：徐有功，你思维敏锐，谈吐不凡，在街市还有神探侠名，不妨跟我去后堂，此案要严格保密，秦州司马大人曾秘密立下高额赏金，如有破获此案者，赏金1000钱。
徐有功一听有赏金顿时眼睛一亮。
秦盈盈看到徐有功的嘴脸骂了一句：死财迷。
众人来到后堂，只见后堂站住四个村民个个面如土色，还有一个村正瑟瑟发抖，仵作正在担架旁边验尸。
村正一见县尉便道：大人，这是第五个了。还是那个无底洞旁边。
县尉走到尸体旁探看，众人也看到了尸体不禁冷气顿生。
李元芳附在尸体旁边观看，不多时，仵作道：此尸状和前四具一样。
李元芳道：可否让小人一看。
县尉点头。
李元芳开始验尸。

县尉对村正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村正道：按照大人吩咐我已经派村里的庄丁看好现场，羊河村老黄沟村民也都遵命保守秘密，对外只做普通溺水的消息，大人派的衙役也严守现场外围。
秦盈盈道：大人，为什么要封锁消息？既然是命案应该公开审理。
县尉道：秦姑娘有所不知，历朝历代凡地方出现白鹿麒麟真龙凤凰等瑞祥之物，必奏报朝廷，朝廷会认为天降祥瑞给予地方官员以重赏，以奖励吏青之功，因为只有安居乐业的地方才有祥瑞之气，要是出现妖孽，朝廷就会认为不祥严惩地方官员，此时本官已经奏报节度使大人，就是节度使史大人密令不公布消息，暗中查看。
徐有功道：妖孽？到底是何方妖孽。
县尉对村正道：你给他们说说。不过秦姑娘不要害怕。
徐有功道：小骗子，听到没，小姑娘不要乱打听，否责晚上会做噩梦。
秦盈盈撇嘴道：本姑娘就是吓大的，你要胆小就一边呆着去，死财迷。

村正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其实本地原本是吉祥之地，据说上古时期，这里叫上邽，人烟稠密，屋宇毗连，可谓山水灵秀，林木密茂。一天夜里，忽然狂风呼啸，雷电交加，一道金光闪耀，地上现出红光。顿时，大地连续震动，在轰隆隆巨响声中，裂开一条大缝。只见天上河水倾泻而下，注入裂开的大缝中，形成一湖，名曰“天水湖”。此湖水水质纯净，甘冽醇厚，“春不涸，夏不溢，四季滢然”。人说这湖与天河相通，又叫它“天水井”。后来有了“天水”之名，这里物阜民丰又是丝绸商路的要冲，所以是上天赐我民的好地方。
秦盈盈道：秦州的来历我听说过，此地还是伏羲女娲的诞生地，可是妖孽何来。
徐有功道：就你话多，听村正伯伯讲，小孩没事别插话。
秦盈盈瞪了徐有功一眼。

村正继续道：福兮祸之所伏啊，武王伐纣前，妖姬祸乱，妖鬼丛生，有一段时间这里连续三年下雨，河流猛涨、洪流不断，农田村寨被淹，以至于造成饿殍满地，民不聊生。而此时各地都有大洪水的传说，可怕的是，有一天，天降红雨皆云红龙作怪，巫师设坛，并且还把当地一百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童男童女祭神，他们一共祭了15天，就在第十六天的时候，天突降彩虹，天崩地裂，大地也变得火红，就在彩虹之上出现一条可怕的红龙，那巨龙四眼四足，浑身发红光，它一口一口地吞下祭品遁去，随后大雨渐歇，并根据目击者画出图形作为图腾顶礼膜拜，可是，那红龙看起来并不像我们经常看到的龙形。
秦盈盈道：不是龙形那是什么东西。
徐有功道：别插话。
村正道：那红龙形象绝不像传说长角带鳞片的爪龙，它有光滑的蛇头，有蛇身样的脖颈，所以它更像是一条怪蛇。
秦盈盈伸长脖子惊叫道：大怪蛇！
徐有功被秦盈盈吓了一跳。一旁验尸的元芳也被吓的一抖。
徐有功怒道：你有病啊，一惊一乍地。
村正继续道：正是，秦州郊外麦积山山石有红龙的岩画，当然这都是传说，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我们村就是羊河村老黄沟无底洞出现了可怕的怪事。
徐有功道：什么怪事？
村正道：还是让李三说吧。

李三正是抬尸体的一个村民。
李三道：羊河村老黄沟往东半里就是天水湖，湖边有一个岩洞，水常常流进去，以前我们也曾划船进去过，里边是一个暗河，越往里走里边的悬崖就越陡峭，水路越来越窄，怪石嶙峋，大约弯曲向下有半里多地，里边越来越黑，打起松明就会灭掉，村民不敢往里再走了，所以这百十年来都管这个地方叫无底洞，天湖周边地势险要，有地下河暗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所以村民也就习以为常，平时只是告诫小孩子不要到无底洞去，吓唬他们那里有怪物，这是为了小孩子的安全，根本没有什么怪物。
徐有功道：请问，你们吓唬小孩说是什么怪物？
李三道：当然是红龙，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别说羊河村老黄沟人，就连整个秦州郡都知道红龙的传说。
徐有功道：所以你们用红龙吓唬小孩，更有说服力。
李三道：公子说的正是。
秦盈盈翻着白眼道：你不让我插话，你还插个没完没了。
徐有功道：请李三哥继续讲。

李三道：就在半月前，就是八月初二。村里的王六斤和孙四两划船路过无底洞水域，时辰已是黄昏，水面十分黑暗，他们看到水里有东西飘。好像是一个大瓮，王六斤和孙四两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追过去，那东西越飘越快直奔无底洞，王六斤点起火把往大瓮那看，他下了一跳，他们看到不是大瓮自己飘，而是有两个人在水中推大瓮，王六斤觉得奇怪，边使劲划船一直跟到无底洞口，后来王六斤举着火把，孙四两搬着船帮附身往下看，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水下有两个东西，根本不是人。
啊！秦盈盈大叫一声。
徐有功和程子龙还有验尸的元芳再次被吓了一跳。
徐有功道：这里不用你配音，把嘴闭严了，人吓人吓死人啊。
李三道：王六斤和孙四两被那两个东西吓坏了，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两具白骨架，白骨顶端的骷髅冒着蓝光。
秦盈盈刚要大叫。徐有功瞪了秦盈盈一眼，秦盈盈张开的嘴巴慢慢闭上。

李三道：还得说王六斤和孙四两这两个人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他们认为那东西太奇怪了，便撒网下去，一网搂住那大瓮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又大又沉，还好王六斤的船大，他们居然把大瓮拖回了，到了村里大家看到了那个东西，下边还是让村正说吧。
村正道：那东西就像一个大瓮，有一人多高，两人拉手环抱的粗细，似铁非铁似铜非铜，又不像木头和陶瓷器，上边沾着各式的贝壳，还沾着两具尸骨，白骨残缺颇具人形，两具白骨粘在大瓮上已经风化融合了，和那些贝类一样，一看就能断定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有，那两具附在大瓮上的尸骨十分古怪，骨盆以上是人的骨骼，可是下部没有下肢只有一条锥体。
徐有功道：只有一条锥体，莫非是泉客？那大瓮在哪？
村正道：那东西太大，就放在羊河村老黄沟的祠堂，后来我们用水反复冲刷，发现那个大瓮上边有图案，那图案十分可怕，居然和麦积山崖壁上的红龙画像相似，只是更为逼真可怕，那红龙蛇头蛇颈，脖颈粗长，而身子却很短，有四只利爪很像赑屃，可是赑屃却没有那么长的脖子，这个物件古怪，大家谁也没太在意，大家分析可能是那个墓葬的陪葬品，年久失修坟墓被冲了，里边的物件飘出来，可是就在七天前，凡是近距离接触大瓮的人都惨死了，先是王六斤和孙四两失踪，有人在无底洞口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死状如被利爪撕咬，紧接着，吴老九也死了，然后是郑五毛。他们的尸体也在无底洞里漂浮被发现。
徐有功道：王六斤和孙四两死与捞大瓮有关，吴老九和郑五毛怎么回事。
李三道：吴老九是用水刷大瓮的人，而郑五毛是村里的学究，他用纸拓大瓮上的图案，大瓮上的图案是凸出不平的，就是把纸帖子粘在大瓮上那种。就是这个四个人连捞带抬带冲洗。
徐有功道：今天这个具尸体是谁？和大瓮有什么关系？
村正道：此人叫马一，是看祠堂的，大瓮就是他看着的，可能是摸过大瓮。
徐有功道：原来如此，他们的死全都和大瓮亲密接触有关。
就在这时，元芳和仵作已经站起身。
仵作道：大人，验尸完毕，尸状和前四个人一样。
县尉道：元芳，你怎么看。

@hlx111123 2019-05-05 08:30:35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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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总是如此沉默 2019-05-05 19:42:22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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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春光辉耀 2019-05-05 19:47:16

-----------------------------
谢谢支持

元芳道：尸体头部下颚部缺失，左肩下肢体全部缺失，左髋骨下的大腿呈撕裂状。从伤口的现状看，像是什么动物的利爪，但在下观察过，这些爪印很锋利并且巨大，它的一个趾甲间的距离应该是半尺，目前就小人所知，世上还没如此大的动物有这样大的爪印。从气管体征看，气管干净无沙粒水草藻类残留，尸体不是溺死，而是死后入水，死者嘴唇黑紫有中毒迹象，但尸体残缺无法判断是否中毒和入毒的伤口。而在下勘阅了前几个尸体的记录，尸状大同小异。
徐有功道：气管干净无水藻积碳，不是溺死烧死，全身无青黑痕迹，中毒并不确定，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遇到了一种异常庞大的利爪怪兽，结合全过程，就是被红龙所杀，隐藏几百年未曾现世的红龙又回来了。
县尉道：徐公子说的对，这正是我们的结论，所以我们进退两难，如果消息传出去，秦州一定的大乱，朝野也一定会震动，秦州是各国商旅集散之地，也是朝廷税收的重地……
县尉正说着，只听得前堂有人来报。
报！秦州观察史左大人到。

4
县尉一听慌忙整顿衣裳道：你们先回避一下。
县尉直奔大堂，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后堂，只见前堂后堂刀枪林立，银甲武士鱼贯而入，史大人冠带整肃急匆匆到了后堂。
县尉慌忙施礼道：史大人驾到卑职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史大人一脸铁青色怒道：栾县尉，你干的好事！
史大人刚说完就看到徐有功等人。
史大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都在后堂。
史大人说完看到了已经被解刨的尸体，并闻到了难闻的血腥之气。
县尉道：这是村民刚发现的第五具尸体，和前几次一样，这几位是路径此地偶然遇到的公子小姐，他们是翼国公和卢国公府上的，也是知情者，尤其是两位后生破案有方，让他们在这里查看一番。
程少龙等人赶紧上前施礼。史大人看了一眼几个外人十分生气，因有长安国公身份不便发作，史大人乃一方封疆大吏，对这几个人不屑一顾。便道：栾县尉，你知罪吗？

栾县尉面如土色道：下官正在加紧破案……
史大人怒道：本官叫你秘密调查，你却弄个满城风雨。
栾县尉道：大人，何来此言？
史大人道：长安接到瑭报，说秦州妖孽丛生，圣上闻之大怒，已派钦差火速赶来，要是案件有失，我等一律人头不保。
栾县尉道：大人，这怎么可能？案发才十五天，秦州距离长安有8百里的距离，即便是快马瑭报往返也至少15天。
史大人道：这就是可怕之处。如圣上登基不久，朝中并不安宁，各地重镇稍有骚动便会震荡长安。

徐有功道：启禀大人，小人认为，这时间根本不可能，长安到秦州的即便是快马也许十余日，大人得到钦差消息应该是十五日之内，所以这万万不能。
史大人看着徐有功道：你是何人，竟敢妄议，这里是你插话的地方吗？左右，乱棒打出。
徐有功被两个银甲武士扭住衣领向外拽。秦盈盈暗笑，你小子乱插话，活该！
徐有功被扭到很远的过道大喊道：小人徐有功，是秦州行商，此案大有玄机！
史大人一愣道：玄机？拖回来。
史大人道：小子，你刚才说得有理，按时间上是不可能，但本座收到钦差的消息来自本座要籍飞鸽传书，这样会节省了时间。
徐有功道：大人，这就奇了，即便有飞鸽传书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小民所知长安到秦州的要塞需经过陇左道临洲胃州兰州成州，而信鸽每次飞翔距离最多200里，200里要飞大半天，每次州府要塞驿站交换情报耽误的时间大概在一天，而即便是往来信息全都用飞鸽传讯也需要18天到20天。

史大人陷入沉思道：没错，信鸽只是传递情报的一种方式，因为受天气地形天敌影响传递的信息十分不稳，所以传递重要战报消息主要是近靠狼烟远靠飞骑，信鸽只是紧急情况下的无奈之举。这样看……
徐有功道：大人，往返时间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案发后，秦州“奸细”在第一时间通知长安某人，某人再上报皇上；第二种可能，有人预知这里将要发生案件，提前上报朝廷。小人认为，只有第二种可能。
县尉道：如果有人暗中通报消息，按时送到消息还是有可能的。
徐有功道：县尉大人，第一种是理论上的可行，实际上根本不可行。小人在巴扎得到消息，胃州涵水在十天前大涨，官道不通，所以巴扎进货迟缓，长安过不来的麻布和陶器涨价，快马瑭报不可能这么快，而临洲的夹沐山暴雨连续五天，信鸽根本飞不了。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这红龙传说再现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大人，不知道现在长安和边关要塞有何异动？

史大人仔细看了一眼徐有功，这个人年龄不大却逻辑清晰，他说道：不相干人员一律退下。
史大人等人进入后堂厢房，村民村正全都退下，后堂只留下县尉徐有功等人。
史大人坐定后道：徐公子，这也正是本座担心的问题。现在长安和秦州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秦盈盈道：史大人，小女乃翼国公嫡孙，小女离长安时就听说新皇登基，朝中之事都由长孙大人处置。
史大人道：原来是翼国公之后，没错，现在新皇登基，朝上各派蠢蠢欲动，我秦州驻有铁甲8万，肩负长安外围防护之重任，一旦朝中变，我等要维稳天朝，据本座得到消息，在长安滞留的突厥王子阿史那突然失踪，自圣上剿灭吉利突厥后，突厥王子一直归降长安，朝廷一直暗中监视，前两个月阿史那突然失踪不能不教人生疑。栾县尉，这里一直是突厥商人云集之地，突厥商馆有没有什么异动？

栾县尉道：好像没有什么异动吧。
徐有功想了想道：小人这几日一直流窜在巴扎集市，最近突厥商人最近从凉州运来很多马，马市极好，大概有两千余匹。
史大人惊道：很多马？栾县尉，秦州的互市监可有消息？
栾县尉道：大人，这半月下官一直暗中调查老黄沟命案，并未关注集市，也没去互市监。
史大人陷入沉思然后道：立刻派人到互市监，看看突厥人的马匹有没有报关。
栾县尉哆哆嗦嗦道：是。
突然，衙门外传来一阵暴雷声，好像门外的鸣冤鼓响，只见一衙役来报道：大人，不好了，好多村正里正聚集前堂，他们说红龙来了，很多村民都要迁移，各国商人都在堂上请县尉大人答话。
史大人脸色骤变。
徐有功道：这消息传得太快了，小人两个时辰前还在集市，集市安稳如常，怎么现在会这样。
史大人正色道：真是来者不善啊。来人，命令城外校尉旅立即入城维护治安，全城戒严，有妖乱惑众者一律拿下。栾县尉你的人要维持世面安全。
栾县尉道：大人，我的人全都在羊河村老黄沟戒严，府中只有十多个衙役。还请大人调兵前来协助。
史大人道：李镇副，你立刻回大营再调些人马过来，另外严令各营各寨将领严守岗位，各关口要塞要严加盘查，特别是长角麓的突厥部。

镇副道：得令。
徐有功道：大人，这一连锁的反应皆为红龙传说，如果能破晓真相，就能以正视听安抚民众。小民不才愿协助县尉大人侦破此案。
史大人道：你一个小贩不在府列，如何应对这样的案子，你还是回去吧。
栾县尉道：徐公子思维机敏，不如让他随本官办案，况且，本县尉已经对内部设有赏金，如果有衙役捕快侦破此案赏金1000钱。
秦盈盈道：大人我们也去。
史大人怒道：你糊涂，本座让你秘密调查，你竟然私设赏金，这些衙役捕快为了赏金能不宣扬吗？
栾县尉道：下官也是有病乱投医。
史大人道：好吧，你们一起去调查，钦差马上就到了，本座限你两日之内破获红龙之案。
5
翌日。
羊河村戒备森严，村民只进不出。
徐有功等人进入村头便问道：打捞之物现在何处？
衙役道：正在郑家祠堂。
徐有功一行人来到不远处房屋后的一块空地上，空地上两侧全是谷垛和草垛，在草垛后边一座破旧的祠堂出现了。
很远，徐有功就闻到一股血腥之气，他看到了祠堂里的那个大瓮。大瓮两边分立八名衙役，这些衙役离大瓮很远，显然是有所顾忌。
秦盈盈往前挤，徐有功把她拔了到后边道：离远点，碰那东西会死的。
秦盈盈吓了一跳，便不往前靠近。

徐有功快步上前，衙役挥刀阻拦，县尉一挥手道：这是本官请来协助破案的徐公子。衙役退下。
徐有功走到大瓮前边仔细观看，李元芳也箭步上去，秦盈盈拉住李元芳道：元芳，离远点。
李元芳道：没关系，那个文弱书生尚且不惧，在下一武夫何惧之有。李元芳说着走到徐有功旁边。
而此时徐有功已经上手了，他抚摩着大瓮上的浮雕凉意顿生，大瓮上的红龙栩栩如生，尤其的头部獠牙和四目，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徐有功倒退一步险些摔倒，他满脸惊恐。
徐有功定了定神问道：元芳，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李元芳道：这怪物似曾相识又不识，历来龙鳞凤龟等神物都由记载和画像，可是这个怪物类赑屃饕餮却头颈长，类似山海经中的巴蛇虎蛟却无鳞又不像，真是不知道。
徐有功道：你看这个红龙之头像什么？
李元芳仔细观看了半晌，突然他打了一个冷战道：四目，不是四目，上边双目细长像眉毛，不！应该是眉毛。
李元芳倒退几步，拉远事先，此时已近黄昏，祠堂昏暗，衙役点起火把，祠堂内温度上升，一缕灼热的空气弥漫在大瓮四周，李元芳的视觉有些迷茫，他目光的焦点好似定住，而焦点的四周开始模糊，突然，李元芳看到大瓮上的四爪怪蛇开始浮动，蛇头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向李元芳扑来……
李元芳吓得倒退几步。
徐有功道：元芳，你也看到了？

李元芳道：是啊，红龙会动。我想起来了，这红龙之头似人脸，并不是四目而是双眉双目，人脸怪蛇，应该是……
徐有功道：是烛阴！
李元芳道：山海经大荒经一篇云：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此物画像，赤人面赤身很像红龙，烛阴为烛应夔蛟四怪龙之首，双目一张一合便是日夜，有摄人心魄迷幻之能，刚才莫非……
徐有功阻止了李元芳道：元芳兄先莫言，以免造成恐慌。
徐有功敲了敲大瓮有叮咚之声，徐有功和李元芳合力晃动，里边有流水之声。
徐有功道：这里边应该是液体，但此物似木非木似铜非铜，真是个未知之器，而发现者看到此物在水中漂浮，应该不太沉，此物有不惧刀斧之器，似为千年以上的铁木沉香。
这是村正在一旁道：是啊，我们村民用锄镐刀戈砸过，可是这东西坚韧无比，毫无半点损伤连伤痕都没有？
徐有功道：谁砸过？
村正道：就那五个人，已经死了。
村正的话让周围的人又倒退了一步。
徐有功笑道：凡触者皆有祸，那么我们俩摸了看了，看来祸事不久矣。看来我们还得到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