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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何以言休(总裁攻X医生受,生子,说不好甜虐)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17

虹姨关了炉灶的火,再次被翻煮的汤还在瓷煲里翻滚着沸腾着,白色的热气袅袅扬扬顺着空气的流动全被抽进了油烟机里。她习惯性地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碗,想要装汤时又忽然想起什么,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看墙上的挂钟就不禁皱起了眉头,已经比平常晚了将近两个小时了,简休还没回来。
要是以前虹姨是不管的,简休晚回来或者彻夜不回,要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值班,给他打电话只会打扰到他的工作。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肚子还有一个小的,既不用值夜班也不怎么上手术台了,基本不用加班,何况白天出门时也没听见他说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可是吧,简休也不是个爱交代的人,平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从不会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这次没准也是这样的情况呢。
虹姨很是纠结,怕真出了什么事,又怕是自己瞎担心,犹犹豫豫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打通电话好一些。
这电话不打还好,打了更让人放心不下。通是通了的,简休却不接,那一声声节奏齐整规律的“嘟——嘟——”在虹姨耳里更像是警报,越是响多一秒,虹姨心底就虚一分,等这声音终于以短促的一声作为结束时一看,却不是了结了这心慌的被接通,而是手机已经主动挂断了通话。
虹姨一急,马上又重拨了电话,这次却是刚打通就被一阵急促连续的忙音顶替了。
是被人挂断了。
虹姨快五十了,将近更年期,容易胡思乱想的年纪,连续两通电话都没被接通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要打第三通电话确认安危。
“虹姨。”
拨打的键刚要摁下,虹姨却猛地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回过头,正是那位害她担心了一晚上的祖宗。


虹姨这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没得想要对他晚归也没打个招呼还不接电话的行为埋怨上几句,一张嘴却又觉得才晚了两个小时,回到家门口了不接自己电话也是正常,完全就是自己瞎担心一场,便将埋怨的话咽了进去:“简少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
“什么事啊这么晚?”话一出虹姨又觉得自己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长辈,这话问得有点越矩,马上又转了话:“饿不饿?先吃饭吧?”
“不吃了。”简休好像有点疲惫,语气淡淡的,也不多看虹姨一眼直接上了二楼。
虹姨放下来没多久的心不由得又挂了起来,他这模样有点让人担心,犹豫了一下正要跟上楼去看看,却看见进房前顿了顿又退了回来的简休从二楼护栏探出头来,轻声说:“我吃过了。”
虹姨皱起眉头马上就松了一些:“晚点再喝些汤吧?”
简休也就是想到虹姨熬好了汤等自己回来,自己一口都不吃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哪怕真的没什么胃口也还是应了一声“好”,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心了的样子才转身进了房间。


简休回了房间,便直接躺倒到了床上。他很累,却说不上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
秦之瑶那声嘶力竭的样子一幕幕都化成了胶卷,紧紧地绞缠他的心脏,每每想起来就会随着记忆轮转,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秦之瑶的病情变得频繁发作,绝不是毫无缘故。
这五年来她虽然没有清醒过,病情却一直控制得很好,最起码简休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癫狂过。据唐姨所说,上次他探望过秦之瑶之后没多久,她便发现秦之瑶多了一只小银镯。她不可能24小时都牢牢守着秦之瑶,总会有些疏忽,所以秦之瑶具体在什么时候得到的,她也不知道,但既然简休来过,就顺理成章地觉得这小银镯应该是简休给的。
只是从那之后秦之瑶的病情就开始反复了。
秦之瑶不许别人碰那只小银镯,却不是每次发病都是今天这样的强烈的,也不是每次都是因为这只小银镯,偶尔是莫名其妙突然就发作起来,所以唐姨也就不把这只小银镯当一回事。
简休却知道,这跟那只小银镯逃不了干系,跟简家逃不了干系。
这大概是给他的警示,最近简家对他越发不满了。


简海生是个生意人,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谋算最大的利益,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物是时常有的事情,当然不会每次都去考虑对方的想法心情,更不会关心对方好还是不好。
有失才有得,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简海生当初要简休嫁入顾家,算盘打得很响,牺牲一个不受欢迎不被喜爱的儿子,为简家争取来更多的利益,可谓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只要有秦之瑶在手,依简休这幅安静懦弱怕事情的性子,他不怕他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可简海生到底是不了解他这个儿子,这个身上到底流淌着他的血脉的亲生儿子。
在都是针对自己的人的环境里,在每个人都恨不得抓住自己的小尾巴的环境里,只有安静听话,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才能安全顺利地成长下来,简休在八岁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若是表现地太耀眼优秀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在十八岁的时候选择出国学医,也是为了将自己从简家的争夺中摘出来。而干脆地答应嫁入顾家,以男人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求欢,甚至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人造子宫植入术为他怀孕生子,也是他为自己和秦之瑶谋算好的,最好的依靠。
简家家大业大,简海生擅于算计,简休想要让自己和秦之瑶得到有力的依靠,顾家无疑是个好选择。顾家虽然还没有完全打压住简家的能力,但足够与之抗衡,只要自己能好好攀附上顾家这棵大树,最起码能保障自己和秦之瑶能脱离简家的掌控与镇压,让他们不必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活在简家的阴影之下。
说不准在将来的某一天,顾家会将简家完全打压下去,甚至让简海生身败名裂呢?真是让人期待呢。


简休咬了咬牙,猛地从床上翻起身来,拿过手机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了顾晚言的电话,拨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做生意的关系,顾晚言的电话很少出现打不通的状况,至少在简休这里,只有接和不接的区别,但顾晚言很少会不接电话。这通电话并没有例外,手机听筒很快就传过来顾晚言低沉稳重的声音:“喂?”
听筒那边有些安静,但简休听力一向不错,他还能听见那边有好几声不怎么明显的汽车喇叭的声音:“你在外面?还在工作?”
“嗯。怎么了?”
“什么时候回来?”
顾晚言在那边轻笑:“想我了?”
“我说是,你就会马上回来么?”
“兴许会。”顾晚言心情好像不错,语气轻快温和,“过几天,有些麻烦,忙完我就回去。怎么了?”
简休稍稍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将秦之瑶的事情和简家联系起来,以最简洁有力的方式告诉顾晚言,却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听见那边有细微却明显的动静,然后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把清润的男声:“等很久了吗?”
简休没有听见顾晚言的回答,兴许是他以动作作为了表达。简休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顾晚言顿了顿:“你说。”
“没什么,回来再说吧。”


通话突然被挂掉,让顾晚言一愣。
昨晚他就听虹姨说了,应该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简休最近情绪有些大,脾气也有些大,总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他是觉着没什么的,简休这个人爱隐藏起自己那些小情绪小性子,借着情绪大起来发泄一下没什么坏处,反正他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可今晚这通电话,又让他隐隐感觉不太好。以他对简休的了解,简休绝不会没事打个电话来交流交流感情,这种做法对于他来说就是闲得慌,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两个疑难病例记录。


池衍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扭头就看见刚挂了电话的顾晚言看着手机屏幕眉头越蹙越紧,不由得轻声开口:“怎么了?谁啊?”
顾晚言耸了耸肩,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舒展了眉头对池衍笑了笑:“演奏会准备得还顺利么?”
“挺顺利的。”
“最后一场什么时候?”
“还有好几天呢。”
顾晚言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见,却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发动了车子:“想吃什么?”
池衍往车座椅背一靠,拧起眉头似乎有些苦恼:“顾总难得亲自来接我去吃饭呢,我可得好好想想。”
顾晚言勾起了唇:“去试试这里的名菜么,不然这次可没机会了。”
“好啊。”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下次更,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顺便说一句,今天是我23岁生日,祝我生日快乐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发了一次,居然被吞了
每章保持3000字真的好心累,我的脑袋要被掏空了
只想说,珍惜现在的所有轻松和糖,因为后面可能、可能、可能 会压抑又沉重
下一次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更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又吞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18



简休将听诊器置于小家伙胸口,小家伙就乖乖地配合也不乱动,只在简休收起听诊器的时候伸出了小手,一把握住了简休的手指。他的精神看起来不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偶尔发出一两声只有他自己才懂什么意思的,类似“呜”“嗯”发音的单音节,好像是想要跟眼前这个陌生的叔叔交流感情。
简休不擅于与小孩子交流,嗲声嗲气地学小孩子说话去哄眼前这个小家伙对于他来说简直天荒夜谈,只好在偶尔对上小家伙视线的时候尽量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换来小家伙眼睛弯弯的笑容。
一起过来诊察的管床医师徐清忍不住笑了:“简医生,小虾米很喜欢你啊。”
简休笑了笑。


小虾米大名杜夏颐,就是简休上次去小儿科会诊的那个,父母本来不大愿意转过心胸外科,犹犹豫豫拖了一天,结果突然就发生了病情变化。小家伙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呼吸困难起来,脸色发绀还喘得厉害,儿科的医护人员做了紧急处理,还给小家伙吸上了氧气才好了一些。
前一天还好好的孩子突然就离不得氧气了,一哭起来就呼吸困难脸色发绀,动的厉害就喘得厉害,父母终于知道着急了,昨天夜里便急急忙忙地转到了心胸外科。
简休动作轻柔地从小家伙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环视了一圈病房,最后目光落在小虾米妈妈身上:“只有你自己看护吗?爸爸呢?”
小虾米妈妈一愣,有些尴尬:“他爸爸工作忙,离不得公司。”
其实这一句也不过随口一问,简休“嗯”了一声,便将目前自己诊察出的大致病情给她解释了一遍,最后跟徐清吩咐:“预约个床边心脏彩超吧,麻烦苏主任过来一趟。”
徐清有些惊讶:“苏主任?”
“嗯。”
苏主任固然经验丰富老道,但彩超室不缺优秀的人才,若是一般情况就让他过来跑一趟确实没必要,但简休认为小虾米的情况可能比之前了解到的要复杂一些,要苏主任来做会更好。
虽然没看出来小虾米的病情有什么特殊的,但徐清好歹也当了快十年的医生了,脑子稍稍一转就想明白了简休的用意,赶紧点头应好,心里又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句,脑子好就是不一样。同样是心胸外科的专业,但简休是在国外的名校毕业的,又曾得到心脏领域上的一位国际知名教授的青睐跟他观摩学习过两年,无论是专业知识技能还是临床应变能力都比科内其他医生要强得多,要不是太年轻资历不足不懂管理,而且性格也不讨好,心胸外科的主任恐怕早就是他的了。
唉,这天下的便宜事哪能都让一个人捡了去的。


虹姨将萧老管家送离小别墅,刚转身准备回宅子里去,没走两步又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心下一乐便回过头去看,果然是简休的车。
她这段时间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了,爱唠叨不算,天天就守着时间点等简休下班回来吃饭。只要简休回来得要是晚了一些,她这心里便不上不下地便忍不住各种瞎担忧,一看见人回来了,这颗心就踏踏实实得像盘踞稳了的老树根一样。
虹姨守在停车场旁,等简休停好车了下来就迎了上去,没还没开口就听见简休问她:“老宅里来人了?”他刚刚看到了顾宅里的车子。
虹姨接下他手中的公文包:“是萧叔。”
“萧叔过来做什么?”
“找少爷的,顺便替夫人送些东西过来。”
简休顿住了脚步:“顾晚言回来了?”
“是啊,下午刚回到。”虹姨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带了些笑意:“早上你就说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还真让你说中了。”
简休抿起唇,要不然他作的什么欲言又止呢。


顾晚言将浴/巾在腰间裹/紧了,又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翘着二郎腿,双手后撑坐在床/上的简休。顾晚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满意地“嗯”了一声。
好些天没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晚言感觉眼前这个人圆润了些,看来虹姨这段时间花费了这么多心血熬的汤汤水水没白喂,再加上他这工作总算清闲些了,让作息时间也跟着规律起来,休息好了可比什么补药汤水都管用。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指的是那晚简休打电话给他的事。
“没什么。”
“没什么?”
“你要是真想知道,还需要我说么?”简休话说得有意,语气却似不过随口一说。他也不躲顾晚言的手,任他在自己脸上作乱:“不是说还要好几天吗?”
“差不多了,我留下了萧旌。”
简休轻笑:“萧旌还真是能干。”
顾晚言揉了揉头发,觉得干得差不多了,便将毛巾随手扔到了旁边的沙发里,顺口接了简休的话:“嗯,他挺有能力的,确实是个得力助手。”
“嗯,要不然你哪有时间陪情人。”
顾晚言一僵,拧起眉头睨视简休。后者懒懒撑着床,迎上自己目光的双眸明亮有神,弯起的嘴角还噙着笑意,像极了平时存心恶趣他的自己。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久了,便会在不自觉中学习对方的动作语气,沾/染上对方的气息习性,养成对方的习惯与喜好,慢慢地彼此间越来越像彼此,却又矛盾地越来越不像彼此。


顾晚言夸张地“唉”了一声,挨着简休坐下,双手从后面/拢上简休的腰将他揽入怀里,脑袋便顺势搁在了他的肩窝里。他贴近简休的耳朵,说话时声音轻轻柔柔的,故意将温热暧/昧的气息喷洒进布满纤细敏感的神经的器官里:“吃醋了?”
“是啊,酸着呢。”
简休语气懒懒的,顾晚言真没能从当中琢磨出一丝与这话相匹配的意味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只像是一句随意的敷衍,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件事情。
这一认知让顾晚言忽然觉得心里不大爽快。


当年顾家长辈们对于简家要嫁过来的人是个私生子这一点,其实是不满的,但作为当事人的顾晚言一再表示他无所谓,他愿意跟简休结婚,简休的名字这才能被写进与顾晚言的结婚证里。
而顾晚言之所以毫无意见,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早在这桩婚事被定下来之前,他已经见过简休——萧旌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得知结婚对象是简休的同时,萧旌就把资料送到了他的手里,一看照片他就想起来了,在宏煜里见过。
那个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顾晚言的手掌上被划拉开一个三四公分长的口子,流了不少血,司机将他送到宏煜做急诊治疗,当时给他处理伤口的就是临时代班的简休。
那个时候简休还很年轻,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人高高瘦瘦的,长得白净,剪着利落的短发,身上的白大褂和里面的衬衣每一颗扣子都系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刚出来工作没多久的小青年。一表人才,干净斯文,气质清越,说白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他却有双明亮漆黑的眸子,深邃得总让人感觉那里头不知翻滚着多少他这年纪不应该有的心绪,又莫名其妙地散发着与周遭不一样的气息,莫名其妙地成为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顾晚言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
他给自己缝伤口的时候很认真,神情特别专注,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手动作流畅利索,不慢也不急,很稳,没有多余的步骤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精心沉着,就像在处理一个艺术品一样。他的话也没说几句,不过简单地问了一下病史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语气算不上热情也不冷漠,清清淡淡的。
给顾晚言的第一感觉并不差。
之后没多久,婚事便被定下来。
顾晚言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将来他的婚姻由不得他做主,将来无论是族谱还是结婚证明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都有可能不会是他喜欢着的那个人,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简休是个不得宠的私生子,没被骄纵惯亦闹腾不起来,可倒省了不少麻烦,更何况简休给他的第一感觉很不错,无疑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起初时他还觉得庆幸自己眼光不错,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两个尚且陌生就被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要让他有多么忠诚于对方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安静懂事、识时务懂进退的终生伴侣正好是他所需要的,简休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可慢慢地,他就觉得简休未免太过于安静了,没吵过也没闹过,从不把他的情人这一回事放在心上,偶尔故意提起来他就当做玩笑,连眉头都没皱上一皱。
和简休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他确实养过那么几个小情儿,也有过那么几次一夜情,但他从未将这些人带进过小别墅甚至是公司一步,也从未带着他们在简休面前出现——这是他对简休这个安静懂事的终生伴侣最起码的尊重,亦是少有的体贴。
他虽然没让简休碰见过他与小情儿在一起,但从未刻意去躲藏或者隐瞒过,敏感若简休,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顾晚言确定。可这些年来,简休对此却从未表现出过一丝一缕的在意,没有皱着眉头明示自己不高兴过,也没有哭丧着脸暗示自己伤心难受过,更别说为他争风吃醋大吵大闹了。
有时候顾晚言甚至禁不住琢磨,简休这心里,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简休没给多少时间让顾晚言不高兴,他的手很快就顺着顾晚言揽着自己的手攀附了上去,回应着顾晚言咬/耳朵这暧/昧的行径:“你的小情人没满足你?”
顾晚言还记得之前那一次差点把孩子给弄没了的事情,心有余悸,他确实是有意挑逗简休,却无心来真的,便抓住简休的手:“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
简休轻笑,他怎么可能忘呢:“顾总先撩起来的火,难道不负责灭么?”
“老实点吧。”
“快四个月了,早就稳了。”
“......”
“不想跟你儿子打个招呼么?”
“......简休......”
简休懒得再说话,他一向习惯直接行动。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这段时间太忙,真的没什么时间码文,速度慢得我自己也很嫌弃,其实我也很想快点写到后面的剧情。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加快更文速度的!!


顺便说一句,明天我会争取更一章的!!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19


萧旌站在办工作前,将文件夹翻开置于顾晚言的办工作前:“那老家伙还挺贪心,还想打顾氏股份的主意,幸亏咱们早作准备。”
顾晚言翻了翻白字黑字的合同,轻“哼”了一声,斜起嘴角:“要不然我在高市呆了这么多天,真是闲得么。”
萧旌耸了耸肩:“之前也不是没合作过,这老东西不像有这个头脑的人,背后肯定还有谁在当军师。”
“查过了吗?”
“还在查。但他太太最近倒是换了一家美容院,而那个美容院的负责人是殷芮。”
“新开的?在高市?”
“在高市,但不是新开的。”萧旌顿了顿,“是个连锁店,也有好几年了。”
“有介绍人吧?”句子是疑问句,顾晚言的语气却像是肯定句:“如果我没记错,殷芮是殷絮的妹妹。”
“是,殷芮有个女儿,和那老家伙的儿子是同学。”
“殷家这两姐妹关系怎么样?”
“不大好。”萧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
言下之意,关系是真的不好还是表现出来不好给别人看的,只有当事人知道。但不管背后藏着什么,就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那老家伙到了签合同的时候才来提出想要顾氏的股份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的,跟殷家逃不了多少关系。
说不准,简家也有功劳呢。


顾晚言将文件夹合上,随手扔进了旁边的文件堆里,抬头就看见萧旌在办工作桌前站得挺直的身姿,若是认真细看,不难看出他眉眼间的疲倦:“一下飞机就回公司了?辛苦你了。”
萧旌谦逊地笑了笑,表示回答。顾总的特助这个工作是真的不好干,假模假样地回答“不辛苦”也实在太违背良心了,可理直气壮地回答一声“是啊我很辛苦”又太失礼,毕竟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他的父亲也曾是这个人的父亲的特助,现在还是顾宅的老管家,要是被他爸知道了少不了被说教一顿。
“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少爷。”萧旌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昨天完成合同的任务后还得等池衍的演奏会结束后才上的飞机,一下飞机便往公司赶了,现在是真的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可才退了两步又听见顾晚言喊他:“还有一件事。”
萧旌只得顿住脚步,撑起刚松下来的腰板站直了等吩咐。
“你明天到宏煜的疗养院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如果需要就把人换到特护。”
“秦之瑶?”
“对。”这几天顾晚言总感觉简休不大对劲,问了他却说没什么,连虹姨都说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便当是简休孕期情绪不稳定,直到疗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过来说秦之瑶最近病情不稳定,他才想起来还有秦之瑶这个人。
别人不清楚,顾晚言还是知道的,虽然简休从不提起秦之瑶,也很少去看望她,可这不代表他不爱秦之瑶,这到底是他的母亲。他将她掩藏在了心底里,深深的,悄悄的,容不得别人扒开来触碰一分。


萧旌点点头,应了声“好”,想了想才犹豫着开了口:“少爷,池少爷他......”
“对了!”萧旌才开口,顾晚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打断了他:“阿衍的演奏会怎么样了?”
顾晚言是提早了几天回来的,太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跟池衍打声招呼,答应好了会去参加他在国内的第一场演奏会这个承诺完全成了空口白话,回来之后还把这个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
“很顺利。”
“他没生气?”
“池少说你工作忙,他可以理解。”但那脸色是真的不大好看就是了,难为他说好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顾晚言闻言,放松了身子倚在办公椅里,闭上眼睛,好像很疲惫似的发出了“诶——”的一声长叹。他回来之后的这些天里,天天公司、顾宅、小别墅来回跑,忙是真的忙,却并不都是为了工作。
“他还说什么吗?”
“他说他要赶下一场演奏会,但20号一定会回来,希望你能去接机。”
顾晚言挑了挑眉,20号是顾镇阳六十大寿。


韦书瑜去了一趟彩超室,拿了一份报告单后翻了翻,便从彩超室回到产科一路黑着脸,好像是谁欠下她好几百万不还一样,对着谁都没个好脸色。
她回了自己办公室,还是觉得这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发,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已经好几次冒出来又被按压下去的冲动直接上心胸外科去,结果一推开就看见罪魁祸首正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优哉游哉翻着资料,韦书瑜瞬间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碾息的炸弹引线又复燃起来,正“刺啦刺啦”得烧得欢快。
她性子直,脾气也不是很好,尤其是面对自己比较熟悉的人的时候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况且简休这人跟她向来没有客气那一套,便干脆将报告单往他面前一摔:“简医生,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拖延症啊?16周就该做的产检你居然能拖到18周?”
简休对于对方的反应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手里还在翻着资料,毫不在意:“不是已经做了么。”
“要不是我发现没有孕检报告让你来做,怕是你能拖到20周吧?”
简休闻言,就着原本来拿笔的姿势将笔头往旁边那堆病历指了指:“你也看到了,我很忙。”
嘶啦——即将燃烧完毕要完成自己使命的引线突然被人掐断了火苗。简休这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将韦书瑜的质问全堵在了喉头,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简休总有这个本事,能让沉睡百年的火山再次翻滚喷发,亦能让汹涌着波涛巨浪的海面瞬息回归平静。


原本来理都在自己这的,这下子倒像是她小题大做的,韦书瑜原来那气焰一下子就泄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过胎动了没?”
“没。”简休头都没抬。
“没什么?没不舒服还是没感觉胎动?”韦书瑜告诫自己,自己跟面前这个人战斗力不在一水平线上,要冷静。
“胎动。”
“一次都没?”
“动的不厉害我哪里知道,可能有吧。”简休抽空抬头斜了她一眼,同时拿过来一本病历翻开。
“......第一次胎动应该差不多是这段时间了,不会太明显,你注意一下......”韦书瑜见对方埋头认真的样子, 决定还是不要浪费太多口水,“回头我发给你些该注意的,你看看。”
“嗯。”
“胎儿长得还行,倒是你,有点贫血。”
“哦。”
“简休!”韦书瑜对于简休对自己的事情毫不上心的态度十分不满,忍不住加重语气喊了一句,对方终于如她所愿将视线从病历资料上撤回转而皱起眉头投到她身上,那眼神分明带了些不耐烦。韦书瑜再一次告诫自己战斗力不足,要冷静,于是放轻了些语气:“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有个先天心的孩子得尽快做手术,我在思考手术方案。”


这件事韦书瑜知道一点,听说心胸外科这段时间为了这个孩子已经开了好几次会议讨论病情和手术方案了,还请了不少科室的专家会诊,应该是个颇具难度的手术。韦书瑜知道,像这种具有挑战性的手术少不了他这种心胸外科的拔尖人才,即使因为怀孕不适宜上手术台也绝对会参与讨论会议的,但现在看来,简休这架势,不像是仅仅只是参加讨论会议。
“你要主刀?”
“是。”
这颗曾经差点完成使命的炸弹终于又被重新点燃引线,简休干脆利落的一个“是”字便是最好的着火点,韦书瑜终于还是没忍住:“心胸外都没人了吗?你们主任呢?就你能上台了吗?你少上两台手术会死还是能怎么样了?!你就不能有个作为孕夫的自觉吗?要你为孩子考虑一下有这么难吗?”
简休抿了抿唇,缄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


要明白什么?当医生的道理还是这孩子的病情?韦书瑜好歹也做了那么些年医生,简休自然不可能是说她不明白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那还能是什么?
没等韦书瑜想明白,便有人敲响了简休办公室的门,简休应了一声“请进”,那人就推开了门进来了。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病人家属,有些面熟,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书瑜。”简休喊她,“你先回去吧,我要谈病情。”
这显然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还是要当那孩子的手术的主刀,韦书瑜有些不甘心,还想再说两句,却又顾忌着还有病人家属在场,只好愤愤瞪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麻烦关下门。”简休在身后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
关上门前最后一秒,韦书瑜还清晰分明地听见简休的声音:“你真不怕我告诉简婕吗?”
韦书瑜一顿,猛然想起这男人是谁。
是杜琛和。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我觉得大家可以猜一下简休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大家真的不考虑深扒一下顾总对简休和对池衍有什么不同?毕竟人家走的是套路的路线啊,没表面那么简单明显啊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有小伙伴提议建个q群,拖了几天我终于创建了,欢迎加入顾总裁与简医生,群号码:630878161 验证信息要填哦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20


顾镇阳的六十大寿,和所有人猜想的一样,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在青延市里所有酒店当中占地面积最大的Mostking酒店举办。
获得这份殊荣的这间Mostking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就是总公司的所在,和国内其余的Mostking相较起来显然要更完美一些,先不说那几乎相当于大半个市中心的占地面积,也不去计算到底有多少员工,便从客人们能感觉得到的来说,从装潢到管理,服务到设施,餐饮到娱乐,乃至更加细微的事物都可以体现出酒店员工的认真用心以及管理者费了不少的精力和心血。
当然了,与之成正比的,消费可便宜不到哪里去,毕竟没有一个商人愿意做赔本买卖。


顾镇阳这场寿宴费了顾家这两姐弟不少心事,取的是传统中式宴席的模式,其中却又加入了不少西式的东西,比如会场两侧自助餐模式的甜点饮品,又比如主席台旁的用玻璃酒杯层层叠起来的香槟塔,这种设计出乎意料的没有想象中那般不伦不类,倒是颇有特色,总之顾镇阳很满意。
薛清茹将刚来的客人接待入座,转身就看见了坐在一旁闭目小憩的简休。他穿了套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有些宽松,双手松松懒懒地搭在并不是太明显的肚子上,看起来有些疲惫。那西装是她两个星期前专门找人给简休设计定做的,腹围那里是按常人五个月的肚子做的,做好后听虹姨说他肚子不大本以为会宽松一点还想着要不要改一下,转念一想宽松些舒服也就不管了,现在看他穿上了才发现不只是“宽松一点”。
简休不爱这种场合,都五年多了这点她早就习惯了,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拉过身旁的顾秋榆:“你看看,你看看,我怀你两姐弟时这会儿都胖了不止七斤了,他怎么还跟个竹竿儿一样?”
顾秋榆对于母亲几分钟前还优雅高贵彬彬有礼地跟客人打招呼,这会却像个邻家阿姨埋怨自己儿媳的行为十分无奈,哭笑不得地挽起她的臂弯:“妈,男人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生孩子。”
“五年了我就没见他长过肉,都是他那工作折腾的。”
“当医生不都这样么。”
“清闲些不好么,我们顾家又不是养不起他跟他妈。”
“......”
薛清茹“啧”了一声,又重新调整姿态,以优雅高贵的顾太太去迎接刚到来的客人们。顾秋榆看看自己母亲,又看看将自己独立在小世界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简休,再看看墙上的挂钟,终于忍不住蹙起眉头“啧”了一声,顾晚言去接个人怎么要这么久?


“简休。”
伴随着尾音落下,旁边传来沙发凹陷下去的感觉,简休睁眼,正好对上顾秋榆带着和善笑意的双眸。
顾秋榆的婚姻不幸,前夫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年闹了一场,怀了五六个月的孩子没能保住才离了婚回到顾家,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同情秦之瑶,才从一开始便对简休很是友好,从没给过一分脸色。
简休坐正了身子:“秋榆姐。”
“你好像很累,还好吗?”
“没事。”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好。”
“要是不舒服,等一下说一声,让晚言早点送你回家,不要硬撑。”
“好。”
“平时也不要太勤奋了,你那工作就是忙自己的身体也得顾着,要注意休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就算你没工作,顾......顾晚言还是养得起你的。”顾秋榆的孩子那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月份没的,便敏感了些。
其实不只是她,整个顾家,对于这件事情心里都总有个疙瘩,简休这胎家里每个人都有些紧张,只是碍于简休的性子,以往他跟家里人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便总不愿意表现得太明显。况且让孕夫知道了这些糟心事情,跟着他们紧张怎么算都不是件好事情。
简休对于顾秋榆以前的事情并不清楚,他嫁入顾家时顾秋榆已经回来了,谁都对此闭口不谈,他也不八卦,所以对于其中曲折也不清楚。顾秋榆这番话显然有些过于亲近,可转念一想,这好歹是顾晚言第一个孩子,关心些也是正常。
顾秋榆对自己一直不错,人家这也是关心自己,简休不好抚了别人的好意,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哪能不知道呢,都是虹姨跟韦书说来讲去的事情。


在顾宅这边,顾秋榆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能和简休聊上几句的人,但也仅限于那么几句,讲完了,气氛也就会随着时间增长逐渐变得尴尬冷淡。简休不是会主动搭话的主,找话题这一任务便落到了顾秋榆身上,这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出来说什么的好,没有共同话题,也不了解对方的兴趣爱好,要引起他的兴趣,简直比洽谈生意还要难。
顾秋榆还苦恼着,大厅门口那边传来一些声响,这对于正处于尴尬无语的两人来说相当具有吸引力,是简家的人来了。
顾家的人对于简休与简家之间的事情都知道个大概,可生意人总得分得清孰轻孰重,简家在青延市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与顾家又有生意往来,而且两家对外还是亲家,哪怕只是貌合神离,像今天这样的场合简家是一定会到场的——要掰不也还缺个理直气壮么。
顾秋榆看向简休,对方对于简家的到来好像毫不在意。
“要不要到休息室去?我叫虹姨过来陪你。”
“不用。”
“要不我让萧旌先送你回去?”
“没那么夸张的,秋榆姐。”
简休这幅逆来顺受,好像什么委屈都能受的懂事样子让顾秋榆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放轻了声音,温和又充满了歉意:“你知道,这也是没有没办.......”
“我明白。”简休打断了她的话,用下巴朝门口那边点了点:“你现在应该过去了。”
顾秋榆点了点头,离开前还安抚似的轻拍拍他的肩膀,满目里都是心疼怜惜,简休低垂下目光。
谁还不知道呢,只有懂事的孩子才会惹人疼爱。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的小生命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它逐渐开始为了让自己获得更好的成长空间,将简休的肚皮撑了起来,同时开始挤压父体的脏腑器官。其余的倒还好,尚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厕所上得勤,毕竟膀胱距离植入的人造子宫最近。
大概是长期上手术台养成的习惯,简休在洗手的时候总会顺手洗把脸,水里的凉意总会刺激着面部神经,让自己能保持在清醒状态。他关了水龙头,一直充斥在狭小空间里的水流声便顿然停止,随即一直被掩盖住的两个呼吸音便逐渐清晰起来。
简休摸了把脸,一直被水滴模糊了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明,这才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拿了两张纸巾递过来的手,他也不抬头去看看那人是谁就把纸巾接了过来擦了擦手。
“谢谢。”
这话倒不是简休说的,简休却知道都杜琛和指的是什么。
昨天他给小虾米做手术了,从上午八点开始,到下午四点多结束,精神高度集中地站了足足八个多小时。手术一结束,他便直接回家休息了,把剩下的事情留给了其他医生,也没再见小虾米的父母。杜琛和特意避开简婕到洗手间来跟简休说这句“谢谢”,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简休将被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了,挺直了腰板,便感觉后腰一阵酸痛。他的肚子还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这是昨天站了一整天留下来的后遗症。手术到了后半段的时候,韦书瑜甚至都亲自守在手术室门外,就怕简休把自己折腾出了什么事情,还好,小虾米很坚强,手术还算顺利,而他也不过是有点过度疲劳而已。
“杜姐夫,咱们不是能单独见面的关系。”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简休轻笑:“不怕简婕找你吗?”


小虾米的妈妈跟杜琛和是大学时候就在一起的,只是杜家人嫌弃她条件不好一直不同意。后来杜琛和到了简家的公司工作,简婕不知道怎么的爱上了杜琛和,耍了些手段逼的杜家人不得不配合她,逼迫杜琛和和那女人断绝来往,入赘了简家。
被逼迫分开的两个人,哪里会这么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杜琛和费了不少的心思,才瞒住了简家,和那女人踏上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并且有了小虾米。原本来是瞒得好好的,但这段时间因为小虾米心脏的问题,杜琛和还是露出了些小端倪,简婕察觉到了什么,这段时间看他便看得紧了些。
想要表达自己的诚意,这些事情,杜琛和当然要全盘托出。
简休这么不咸不淡地一句,算是对他的提醒,杜琛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洗手间,关门前想了想又退了回来,补充最后一句:“谢礼,我会尽快奉上。”
简休轻“哼”了一声,像是轻笑,又像是嘲笑,意味不明。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人物属性终于开始一点点越来越清晰真实了,尤其我的休休




下一章是我开始写文之前就想写的桥段之一,有点兴奋,毕竟我自己也好期待,可又有点怕写不好,下一更速度可能会快一点点点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21



等宴席将近开席的时候,顾晚言终于踏进了宴厅,身后跟着笑意盈盈的池衍。
顾镇阳到底经营了一辈子大公司的人物,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的起伏,薛清茹却因为见到了太久没见的孩子有些兴奋,马上拉着池衍说长问短。
池衍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八年前出了国就没再见过,起初还有点联系的,后来慢慢地就断了,顾晚言也很少会讲起关于他的近况,难得再次见面,薛清茹当然有不少的话要说,有不少的问题要问。
池衍很会说话,性格又是会讨长辈喜欢的类型,不过是聊起这八年里的基本情况,却哄得薛清茹满脸笑意,连顾镇阳都忍不住弯起嘴角。顾晚言接不上什么话,便转身去旁边的桌子选了几杯饮料,又同时用眼睛迅速地扫视了几回着全场,将宴会场上的大概情况了解一下——例如有谁来了,谁又和谁在交谈着,谁又在哪个位置上干着什么。
宴会场上无非那几种喝的,顾晚言很快就选了两杯香槟回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池衍,对方却没接,忽然用手肘捅了捅他,压低了的声音没掩盖住其中的小欣喜:“你看,那儿,上次我说的那医生。”
顾晚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简休站在主席台旁向这边看过来,看见他们时便相当公式化地微笑着朝他们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留下个清瘦挺直,丝毫看不出肚子的背影。
“哎,你们认识啊?我们去打个招......?”
顾晚言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给我爸祝寿吗?”
“啊,对了,差点忘了......”这么一提醒,池衍才想起来,忙去掏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个但看包装便知价值不凡的盒子:“伯父,祝您长寿平安......”


简休没回原来的位置,也没像以往那样寻了一个角落安安静静装空气,优哉游哉地围着累叠起高高的香槟塔的长桌子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喝的鲜榨果汁。以前他是不太喜欢这种又酸又甜的东西的,既不解渴又黏腻腻的,怀孕之后却口味变化得明显,对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还挺乐意接受。
放置香槟塔的桌子在会场边侧,是个好位置,不会阻碍宾客们的活动,也不怕有小孩子会跑跑跳跳冲撞到桌子弄倒香槟塔。最重要的是,简休站在这里,正好可以将主席台那边的吧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例如,简婕找过来的时候,简休刚好看到池衍轻笑着将自己喝过的红酒递到顾晚言唇边。
简婕性子骄嚣,向来喜欢由着性子来,说话做事不喜欢避忌些什么,尤其喜欢在简休身上找优越感。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到简休面前,斜着眼打量了简休一番,便笑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顾少爷呢?”怪声怪调的语气听上去着实让人讨厌。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旧情人回来就没你什么事了,还真是可怜。”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简家的人了,免得丢了简家的脸。”
“哦,对了,听说你怀孕了?还真是恭喜了,希望这个倒霉的孩子没投错胎。”
“不过也难讲了,疯子生出来种,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也是个疯子呢。”


要是以前,就这么点程度,简休还是会忍耐的,就当做没听见或者来点小小的反击,不痛不痒,继续纵容得简婕越发没有限度,不知收敛。
可就算是再富足弹力的气球,当体内再也承受不住多出来的气体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丝一缕,都足以让其在下一秒以巨响及支零破碎警告对方,过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分泌紊乱,脾气比较大,这段时间遇上的糟心事又太多,有太多未得到释放的小火花正在悄悄地凝聚在一起,而简婕这个助燃剂就正好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往火花堆送。


那边顾晚言笑着将酒杯推回到池衍嘴边,这边简休便感觉到有什么正向自己袭来,下意识间抬手要挡,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简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上还举着那个被差不多倒空了红酒杯。
她今晚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身礼裙,抹胸和鱼尾的设计,看似普通简单却暗藏着精致细腻的暗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这件昂贵礼服此时此刻,从胸部以下,全洒上了酒红的液体,分明是红酒的痕迹。
简婕不过是想像以前那样作弄作弄不喜欢喝酒的简休,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不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地喝下去。在她的认知中,这个一直被自己鄙夷着的这个小野种应该永远都是低声下气,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可他现在分明是阴沉着脸在给她脸色看,还敢抬手将红酒泼倒在她身上了。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在瞟了一眼她后,嘴角露出了那抹分明带着嘲讽的笑意。
简婕突然有一种,一直被自己捏在手里嘲笑着,玩弄着的蝼蚁,只要她一用力就能捏死的卑贱蝼蚁,竟然在某一天反过来把她捏在手中的感觉。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真是太难堪了。她能感觉到血液里有一团火在烧,跟随着血管走向火势在蔓延,一直烧到了心脏深处还不肯作罢,还在向大脑方向蔓延。
简休说话了,那眼神是自己看他时的鄙夷,那语气是自己嘲笑他时的轻蔑,他说:“真是难看。”
嘭。
大火在脑神经里燃到最旺。


简休就像是贝尔彻海蛇,性情温和不轻易攻击人,但一旦感受到强烈的敌意,便会以含有剧毒的细小牙齿作为武器发起足以致命的攻击。
可毕竟他也不真的是那种浑身布满冰冷的鳞片的冷血动物,也没有含有剧毒的牙齿作为武器,当然了,他也不需要,毕竟在现实里攻击他人身体不是理智的选择,心理伤害才是最致命的——他总能找到最让对手心理无法承受的攻击点,轻而易举就让对方心底那座躁动不安的火山爆发。
就像是上次的苏楚,或者这次的简婕。


可惜火山的威力毕竟太大,简休总是无法全身而退,又或者他懒得去退避。
在简婕气愤得失去了理智伸手推他的前一秒,他正好看到顾晚言在听池衍说了什么后粲然一笑,于是把心一横,就着简婕的动作自己再用点力,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直到后腰用力地撞上餐桌才踉跄了两步停下来。
接着是身后层层叠叠的玻璃酒杯跌落破碎的响亮声音,还挺清脆悦耳的。
有已经分不清颜色和味道的酒液泼洒在他身上,有点凉,还黏糊糊的。
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后腰的哪条神经,双腿有些失力,有些站不稳了,只得双手撑在还抵着后腰的桌子借力站稳,直到手掌传来细碎尖锐的疼痛才发现原来满桌面都是玻璃碎片了。
不过这些小疼痛真的算不上什么,因为这会儿强力撞击后带来的钝痛愈发强烈,在受伤部位缓缓弥漫开来,连带着小腹也有些不适。
简休突然有些后悔了。
难怪顾晚言总说自己做生意的潜质呢,为什么自己总是喜欢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呢,损人又不利己。
可是不付出些什么,又哪里能得到更完美的回报呢。


玻璃酒杯轰然倒塌的动静太大,顾晚言正躲开池衍靠过来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推开身旁的人急忙站起身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那边人围过去看热闹的太多,他看不到什么,未知才最为恐惧,有种莫名的不安迅速窜上心口。
等他推开围观人群赶到事发点的时候,只看到那个由数百只玻璃酒杯累叠起来的香槟塔已经倒了,到处都是混合着酒液的玻璃碎渣。简休一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双手向后撑着桌子,不难看出两条腿在轻微颤抖着,可低着的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顾晚言下意识看了一眼他那身西装下本来不太显眼的肚子,这会儿已经有些明显了,微微隆起的完美弧度清晰地展现在人前。
真是狼狈。
简休似乎感受到了顾晚言的到来,一抬起头视线就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顾晚言难得地从他眼神里读出惊慌,害怕,求救,就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他快步走到简休身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了皱眉,伸手将他脸上的酒渍擦去。
简休还是那个眼神看着他,嘴唇碰了碰,什么声音都没发出,顾晚言却心领神会地轻轻将这人揽入怀中,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背,声音轻细温柔:“好了。”
简休顺势将脑袋埋在顾晚言怀里,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赖在这个有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强壮躯体上,甚至将双臂交叠到对方后背,用尽了力气去感受这个身躯那不明显的小小一颤。


闻讯而来的顾镇阳夫妻和顾秋榆都吓了一跳,现场实在太混乱,简休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顾镇阳今晚是第一次皱起眉头,压抑住心底的怒意,声音不怒自威:“发生什么了?”
顾晚言回头朝自己父亲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紧接着便打横抱起简休。简休索性阖眼将脑袋埋在他肩颈间,双手改为搭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顾晚言这会儿才看见简休两只手的手掌都被玻璃碎片割破了,眉头拧得更紧,声音却还是轻细:“别压着手掌,我怕有玻璃渣。”然后朝着顾镇阳和薛清茹说:“我先带他去医院。”
“等等,我也去。”这种情况薛清茹怎么放心得下,她当然要跟着才能安心些,随即吩咐萧旌:“去,把车子开出来。”
顾镇阳点点头,看向还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的简婕,估计她对这一系列超乎意料的状况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看向那所谓的亲家,简休的“家人”,自始至终都铁青着脸,没说过一句话的简海生和殷絮。
“简总,这可怎么算。”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其实真的不要用同情怜爱的角度去心疼我简休啊,也不要用带有偏见的眼光去看我顾总啊,毕竟我休走的是深藏不露的路线,表面柔弱内心强大得很啊,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这章算转折吧,其实铺垫好久了我都心累了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更,等我~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22


作为医生,休息时间被叫回来处理急诊,其实就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韦书瑜当了这么些年的医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当她火急火燎地赶回到医院,连白大褂都还没来得及穿好就发现躺在病床上这个人是简休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当场就把刚套上的白大褂脱下来甩到他脸上。
别人是不知道,但作为多次合作的同事以及他的主管医生,简休这人她还是清楚的,这个人分明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却总不当一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瞎折腾自己。对于眼前的状况,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和前几次一样,能这么狼狈躺着到医院,绝对少不了简休自己的功劳。
对于简休这种瞎折腾自己身体的行为生气是一回事,韦书瑜还是带着一身的低气压给简休做好了诊察和处理,一直到确定这个被自己亲爹一而再再而三地当做筹码或者道具的小生命还愿意待在爸爸肚子里的时候,黑着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这次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连宏煜的院长都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院长的意思,同时给简休诊察处理的还有几个其他科室的医生,小小的病房里围了不少的人倒也难得的不鸡飞狗跳,该看腰的看腰该处理手的处理手,分工合作互不打扰,等韦书瑜开好医嘱的时候,其他医生也就都完成任务了。
孕体原本状态就不好,有些过度疲惫和贫血,今晚胎儿又受到了外界刺激有些不安稳,这段时间简休必须好好卧床休息补充体力以及把被胎儿抢去的营养跟上来;手上的伤口是小玻璃碎造成的,看着可怖却没伤及筋骨,不碍事,倒是他那后腰上被他用力撞出来淤伤要严重一些,淤青了一片,得疼上好几天了。
韦书瑜看着从头到尾一句不吭的简休有些恶毒地想,疼死也是活该的。


听说简休没什么大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薛清茹在门口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的简休,又嘱咐了几句虹姨跟萧旌才赶回顾镇阳那边——姑且不论别的,单凭简休肚子里这个是顾家的孩子,是她的孙子,顾晚言的第一个孩子,她也必须好好跟简家算算今天晚上这笔账。
已经深夜了,人多太嘈杂,顾晚言把人都打发走后也不进病房里去,只靠在外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今晚的事情就像走马灯,从头到尾一幕不落地在脑子里放映着,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这些零碎的片段里找寻着每一个小细节或是小动作,就怕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忽略了的,要不然也闹不出今晚这一出来——简婕再怎么讨厌简休,也不至于随便就动手,况且是在今晚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就是明摆着要破坏顾简两家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关系。
但如果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间失去理智的话。
顾晚言太了解简休了。他的一举一动,他那些小动作,又或者是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顾晚言。看起来乖巧听话,安静隐忍还善良的简休,从来就跟表现出来的外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很聪明,也很有心机,安静隐忍不过是懒得惹事,所谓的乖巧听话甚至善良,都是用来博取怜爱同情的表象。
要说狠,能对自己都不手软的人,谁还能比他更狠呢。
简休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乖巧听话不闹事的终生伴侣,恐怕现在顾晚言对他仅剩可悲的怜悯了,他会给他需要的一切东西,但绝不会是任由他胡来的,一次又一次毫无底线的忍耐包容,甚至是默不作声的配合。
可即使他了解简休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懂简休。


人造子宫已经正常运作,但是尚且脆弱,还不适合怀孕的检查结果,简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做任何避孕措施,顾晚言就当是他不在意不上心好了,所以才想不起来说一声,也忘记了要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尽管简休并不是这样马虎大意的人。
刚开始时怀孕初期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作为医生却连个简单的检查都没有做,甚至还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撩拨顾晚言还格外热情,最后导致先兆流产。这件事情顾晚言也可以不怪简休,就当做是他工作太忙没来及做检查好了,也当做是初为人父两个人都不懂得去注意些什么——虽然简休明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既然已经毫无底线地在心里为他开脱到这个地步了,那么他没把孩子当一回事,不注意休息照常上班工作,甚至主刀大手术的事情,顾晚言也就不去跟他计较了。
那今晚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呢?
估计所有人都会按照他们看到的那样去认为,是简婕先招惹了他还动了手,常年被她欺压的简休性格温驯怯弱不懂反抗,是简家欺人太甚。人类都是富有想象力的,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画面,足够让他们浮想联翩,再加上一些自己的见解与分析,简休在简家那几年的日子恐怕早就被描绘成了人间地狱。
顾晚言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可就他对简休的了解而言,恐怕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让顾简两家关系分裂的机会。
简休虽然清瘦,却不是弱不禁风,简婕到底是女人,何况还穿着不好着力的高跟鞋和紧身礼服,她推的那一下,简休往后撑一把估计也不至于能整个人撞上桌子,而他后腰的淤伤显然是用力撞击所致的。这分明就是简休为了让顾简两家关系分裂的小手段,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利用条件,至于后果怎么样,那得看运气了。
顾晚言叹了一口长气,狠狠抹了一把脸,简休永远都是这种不管不顾的做法,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不会可惜牺牲的到底是什么。


简休躺在病床上,一呼一吸都平稳得很,手背上还扎着点滴,小护士离开前交代了一句,这一大瓶得慢慢打,估计得打上四五个小时左右。顾晚言摸了摸简休扎着针头的手,不知道是因为输液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放在被子外面,凉凉的,于是将它塞回了被子里头。
不管简休现在是不是在装睡,他进房之前确实是想发脾气骂人来着,进来之后看这人安安静静躺着,脸色还苍白着的模样这把火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他跟简休还真没有过一次情绪稍微激动些的谈话,哪怕声音大一点的都没有,一看到简休这幅不声不吭任人宰割的模样,哪怕知道这是他作出来也还是心软了。
顾晚言自问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商场如战场,人善就会被人欺,除了亲自动手杀人放火,算下来坏事还真没少干,要是禀着一颗柔软温热的心肠,恐怕保住了顾家下任当家人的位置,也保不住顾家的生意。
他这辈子,除了家里人,就对两个人狠不下心肠,一个是池衍,一个是简休。



顾晚言坐了一小会儿,这段时间里视线一直停留在简休的睡颜里,脑子里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好像已经一件件都理出了个顺序,又好像怎么都整理不出一个头来。
萧旌跟薛清茹回了寿宴那边,这时候才发过来一条信息——已把池少爷送回家,需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他让萧旌跟过去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迅速得到寿宴那边的消息,萧旌倒是会做人,替他将被遗忘的池衍送回了家。顾晚言又看了一眼简休,迅速在敲击着手机屏幕回复了三个字——怎么样?
信息一发出,顾晚言想了想,没等萧旌回复又马上敲下三个字发了出去——先过来。
——是。
估计事情是按照简休的意愿进行当中,要不然萧旌早就打电话过来了。顾晚言坐直了腰,想呼出一口浊气忽然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弯下腰替简休掖了掖被角,扭头看见有几缕发丝非常不听话地耷拉在简休眼皮上,于是又俯下身子,替他将这几缕发丝抚顺到一侧去,顿了顿,最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 在他耳边冷冰冰地抛下一句:“简休,我以为你会有分寸。”


简休听着顾晚言这些动静,直至伴随着脚步声落下的关门声响起,才缓缓睁开了眼。
分寸?简休忍不住勾了勾唇,他何曾没有分寸?他一直都有分寸呢。
不管是对自己的“分寸”,还是对身边每一个人的“分寸”,哦,应该说是一个人能被自己利用的某个弱点会更加适合,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某件“事”或者“物”的弱点。
他是简休,简海生的私生子,在简家这种充满算计和威胁的环境中长大,血液里遗传的是简海生给予他的基因,还是个医生,又怎么会没有分寸呢。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写着写着好像超出了我本来想写的感觉,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不管了,反正我交差了




不要催我,也不要说什么“坑”“不更了吗”之类的话,如果有空我也很想迅速写完啊,毕竟年底要开始复习资料了明年考护师,就没时间码文了。


下次更的时候见,多说一句,催我也没有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不是很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池衍啊。要是我真把他写得那么白莲花就算了,可是对于他来说,是他先认识顾晚言的,如果当年没离开,现在结婚的就是他跟顾晚言了,就没简休什么事了。况且他还没做任何对简休不利的事情,准确点来说是什么都还没做啊。其实站在池衍的角度他也挺可怜的,出个国回来初恋竟然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啊。大概是因为错在他不是主角??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看来以后得给池衍写个番外才行,让他当当主角,让大家也心疼心疼他。也不是洗白,毕竟我这文里就没一个是白的,我休都被我写得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孩子这么自私了大家都还是爱他,如果换做配角这么做恐怕被喷死了,果然还是主角光环厉害啊。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警告!!并非更文!!


半夜有感而发,全是闲话,没兴趣可以忽略。

其实顾总对简休的感情很明显了,很多小细节我有写到,顾总为了简休忽略了池衍,都是些小事,我没有正面描写,都是侧面描写去表现出顾总其实是在乎简休的。

其实有小伙伴注意到寿宴上顾总躲开池衍递过来的酒杯的细节的,类似他答应了去池衍第一场演奏会却因为简休一通电话就回来了放了池衍飞机也是一个表现,还有因为简休孕吐特意买了酸梅子也是一个细节。
还有顾家的各位,典型的口硬心软型啊,顾镇阳看起来没什么表示不还是默默支持着简休,我多次强调了顾简两家关系实际上不好呀。薛清茹其实很关心简休啊不是经常和虹姨打电话来着么。
还有池衍,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不可能心甘情愿接受现实也是正常,再说感情和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说不定他也付出了很多呢?说不定在他跟顾晚言的“过去里”也发生了很多无奈呢?毕竟什么“已婚了就不应该接近”是大道理,可感情没有道理可言,感情是不能抑制的。不是说他这么做是对的,但也其实也情有可原不是么?

其实我是比较注重细节的人,可能我太敏感了吧,生活上总有太多人随口的话听着很真其实都太假了,只要注意一些伪装不了的小地方小细节你就会发觉这个人真实的感情或者性格,所以我也会这样去写我的文。
太大悲大喜,爱来恨去的文我是写不出来了,我比较擅长细水长流型,都在暴风雨前细细酝酿,日常所有小事情或者小细节都是人物角色的感情表现,在不知不觉中原来感情已经这么深刻了,我一向是这样的写文套路啦。我本人就是这样的人,我嚷嚷着喜欢的并不一定真的很喜欢,但我不声不响付出的那个一定是我有真感情的人,不管亲人还是朋友。

又说了这么多废话,最后划重点,最近工作岗位有小小的问题,我有一种“失恋”的感觉,很烦躁也很压抑,静不下心来写文,给我点时间,过了这几天平静点了就会更了,感谢愿意耐心等待的亲们。


么么哒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Chapter.23


8月的天空像孩子多变的脸,天气预报里提醒了好几天的暴雨警告却都是骄阳似火,硬生生把这警告变成了“狼来了”,等“黄色高温预警”发出来的时候又作弄人似的下起了倾盆暴雨。
怀孕的人怕热,天气好得过分的这几天被命令必须好好休息的简休干脆连房子都不出了,除了一日三餐会到一楼的餐厅去,其余时间要么窝在书房的沙发里看书,要么半躺在床上看iPad,动都懒得动弹一下。直到今天下午下起了大雨,凉快了些,他才优哉游哉地坐到窗台边上去,看着窗外被雨滴模糊了的世界发呆。
虹姨上来撤走了还残余着少许白色的牛奶残迹的玻璃杯满意地笑了,哼着小调儿下楼去给薛清茹报告,这段时间简休特别听话配合,睡觉多了休息好了,她熬的汤水、顾家本宅送过来的补品也全都乖乖地一口不剩全喝了进去,眼看着这气色就好了一些,虽然人还是那么瘦一点肉都没长,肚子却长好一大圈,穿再宽松的衣服遮盖不起来了。
算起来已经六个月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顾晚言停好了车,才发觉车库里留着备用的伞都被他拿回公司随手扔下就忘记拿回来了,这下子是一把都没有了。这里到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远倒是不远,可在这种下着大雨的天气,免不了要湿一半的衣服,顾晚言犹豫了一下,在喊人送伞过来和跑过去中,选择了后者。
他已经好多年没做这种小年轻才会做的矫情事了,今天纯粹是心血来潮,以前倒是见过好几次简休在大雨天里慢悠悠地行走,不着不急地任由大雨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浇湿。他学着简休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像散步一样,好好感受起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觉。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占据了大半的天空,随着风在高空中滚动着,送走了一片,又迎来一片。云朵与云朵的间隙间露出灰白的天色,丝毫看不出一个小时前还是湛蓝得动人,失去了阳光的世界被笼罩在阴暗里,沉闷又压抑,连聒噪的夏蝉和虫子都是失去了唱歌的兴致。
只有树叶随风抖动时的“沙沙”声和雨滴击打的声音,倒是安静得适合思考的天气。
顾晚言踏上门前的小台阶前抬头向二楼看去,果然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矮窗台上的简休,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把视线投掷到了他身上,紧紧追随者他的移动,在看到他看向自己后,竟然动手将纱帘拉起来了。
顾晚言脸一沉,真是纵惯的。


虹姨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到顾晚言一身湿漉漉地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下的东西去拿了条大毛巾递给他。顾晚言接过一边擦着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指楼上:“他今天一整天都坐在窗台那边?”
“没有,下午下雨了才坐过去的。”虹姨说着叹了口气,“这下倒是乖乖休息了,可老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啊,少 爷你要是有空就带他出去逛逛吧,也就你的话他才听一听。”
顾晚言轻笑一声,最近这人的脾气是越发有长进了,乐意还搭理两句,不乐意了压根懒得听他多说一句,哪还有听他的话一说。但虹姨说的也没错,简休成天待在家里确实不太好,最近的糟心事又不少,他要是能出去逛逛散散心总是好的。
但他为了处理寿宴留下来得烂摊子最近忙得是晕头昏脑,哪还有时间休假陪简休去度假旅游呢。跟简家是难以再合作下去,很多生意上的往来都中断了,但顾家的生意总不是他顾晚言一个人说了算,有人同意他的做法自然也还有很多旁系的亲戚和股东持反对意见,为此这一个月里单单是股东会议就已经开了三次。
因为寿宴上的事情,简家跟顾家的关系算是破裂了,简休的私生子身份和他那个疯子妈妈被有心人挖了出来公之于众,一时间流言纷纷四起,带着恶意攻击或是同情怜悯的,看热闹或是就事论事的,三分事实再加上了七分的想象力,故事已经被编出来了好几十个版式。所谓人言可畏,流言确实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两家的公司因为关系破裂和流言的问题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相较起来还是简家受到的损失更大些,这倒是个好消息。


顾晚言推开房间门,便看到简休还坐在窗台上。刚刚在楼下没看清楚,原来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些什么,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养神,悠闲得很。顾晚言在他身旁坐下,从他耳朵里摘了一只耳机下来便往自己耳朵里塞,轻柔缓慢的纯音乐便从小小的耳塞里流露出来,渗透进每一处听觉系统的每一处神经。
这段时间外面忙得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却在躲在这里优哉游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简休只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阖上了眼,声音轻轻飘飘的,跟耳朵里回旋的纯音乐一样轻细:“远点。”
顾晚言早就习惯了他这爱答不理的态度,毫不在意,长臂绕过他的后腰将手掌附上他那圆滚滚的肚皮上,下一秒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的想要挣脱的动作,便收紧了动作,果然怀里的人马上停止了轻微的挣扎。
“你最近是不是太懒了点,动都懒得动一下。”
简休答非所问:“湿哒哒的。”他指的是顾晚言身上。
“要不你还是回去上班吧,省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我把你软禁了一样。”
“你不是一直要我少折腾么?现在又不满意了?”
“我就怕你只是中场休息。”完了过后又演一出大戏。
简休懒得再接他的话,干脆从他耳朵上拿回自己的耳机重新塞进自己耳朵里,又伸手拉开了之前被他拉回来的纱帘。远处的天边刚好打下一道闪电,将旁边的乌云闪映出短暂的灰白后马上又恢复原样,他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更暗沉了些,连雨势也开始张狂起来。
顾晚言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便不再说话,随着对方的视线将自己的目光也投掷出去,手里开始轻柔缓慢地抚摸着掌心下的浑圆,一下又一下。


工作了一天的大脑与身体都在叫嚣着,此时顾晚言也无非只是想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安宁,哪知下一刻就受到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简休肚子里那个小家伙用他那小小的脚丫踹了一脚,又或者是它的小手或者小脑袋顶了一顶,都不重要,反正就是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他的掌心中央。
这一下子谈不上有什么力度,对于顾晚言来说还不如被小孩子的小皮球砸一下来得重,偏不巧的是,这一下子正好砸到了心尖上,那感觉就像是雏鸟为了看见光明在努力啄破包裹着自己的蛋壳,或者是新生的苗儿为了能茁壮成长奋进钻破着土地,是能将人心柔软的力量。
顾晚言不自觉弯起嘴角,声音也跟着心情温柔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会动了。”
简休没回答,他对肚皮里这点小动静早就习以为常,根本没留意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胎动,等某一天对这小家伙的动作感觉到奇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就习惯了这个感觉。
顾晚言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可惜些什么,他的指尖顺着小家伙顶在肚皮上凸起的那一小块轻轻抚摸,这让简休感觉到有些难耐的酸痒,于是他毫不客气了拍一巴掌顾晚言的手;“你的衣服全是水。”顿了顿,见顾晚言毫无动作,又指了指自己肩膀:“给你弄湿了。”
虽然只是那么几滴水迹,也确实是湿了,顾晚言无话可驳,耸了耸肩,转身到浴室里去。
简休见顾晚言进了浴室后拉了拉后腰枕着的靠枕,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自己靠着舒服些,他将右手随意搭在了肚皮上,像顾晚言方才那样顺着肚子里这小家伙顶得凸起来的那小块肚皮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柔柔地抚摸起来。


顾晚言关好了花洒的开关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衣进来,想起简休还在房间里,等等又懒得再换一次睡衣便朝着外面喊了两声简休。这种事情常有,碰上简休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乐意进来陪顾晚言再洗一次澡,他要心情不好,便直接拿了睡衣开门进来往衣物架上一扔便出去了,连门都不会给顾晚言关上。可今天顾晚言等了几分钟也没看见有人拿衣服进来,又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干脆直接套好了浴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简休不在窗台上,准确点来说,不知道什么不在房间里了。
他可能到书房里去找书了,又或者到一楼去了,顾晚言也不在意,自己找了睡衣出来换好了才到书房里去工作,才发现人也不在书房里,那么是到一楼去了?这可真不像他这段时间的作风。
顾晚言皱了皱眉头,刚坐下椅子打开电脑又觉得心下不踏实,还是没忍住到楼梯口去朝楼下喊了两声,还是没听见简休的回答,便改着喊了虹姨,虹姨很快就“诶”了一声出现在一楼的楼梯口了。
“简休在不在一楼?”
虹姨扫视了一圈:“没在啊?”
张姐从楼梯口的另一边冒了出来,指着门的方向:“我刚刚看到简少急急匆匆出去了,喊他等我拿把伞都不要。”
顾晚言脸色一沉,下意识看向窗外。
天空正好又打下几道闪电,随即而来的还有由远至近的雷声,半空中的乌云随着风疾疾流动,雨势跟着大了起来。

楼主:_蒙娜丽加  时间:2019-03-22 07:23:22
让你们久等了


虽然心情还是没平复,但在慢慢接受当中,我还在跟我的领导斗智斗勇做最后挣扎,但文应该会尽量周更了。


么么哒

楼主:_蒙娜丽加

字数:152015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6-12-14 07:18:00

更新时间:2019-03-22 07:23:22

评论数:62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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