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再见三眼
外面，来了些不熟悉的天神面孔，还有他们用他听不懂的维斯特洛的天神话之外的天神话的交谈更让人心跳加速。
终于，一个怪异的天神出现在了广场上，他的不同来源于身后跟着的八个天神，这样的出场方式显示出他不一般的身份。他给自己设计出炉鼎外形是这样的：黄色的八字胡，一个对结实的胸脯，两道黄色眉毛很粗，跟胡子的方向刚好相反，显得很有威严。
没见到尖角天神出来迎接，迎接贵宾的只有三眼和一个叫劳力士的新来的天神。尖角天神、巴蒂尔、詹姆斯等原先的那些天神大概都被控制起来了。
三眼和劳力士用特别的外星话问候贵客，也用维斯特洛的这样的天神通用语之外的天神话。维斯特洛通用语在摩里城诞生，源于虞美人时期，现在在外界也被称为魔艾语。
贵客似乎不大理睬，还呼出了一口气，像一口唾液唾在了三眼脚边的样子。三眼丝毫不以为意，弓着身子，在前头引路，并介绍摩里城的一些情况。当他经过酒坊的时候，指着写着的赊账的字迹的墙壁，嬉笑着说着什么，那意思看起来跟酒坊中的葡萄酒和苹果酒有关。大神眯着双眼，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说：“你很喜欢这里，想在这里渡过一生，让我开恩？”
三眼以更低的腰身表示赞同，也表明他的下贱，仿佛在说：“是的，长官，您很傲慢，不过我喜欢傲慢的长官。”那大神大笑起来，八字胡抖动剧烈，很是得意。
等天神都进了西城，人们聚集在广场，议论纷纷，疑惑的问题满天飞。

这伙天神光临的时候，皮球三人没有在看热闹，他们在睡觉，昨晚上搬了一整晚的东西，今天中午是被迫醒来。
月牙正在摇着他的肩膀。她说：“该吃晚饭了，懒鬼，你……你身上臭死了，去洗洗澡，我们等你一起吃晚餐。”
皮球起身，伸伸麻痹的手脚和酸痛的背部，过后，他两手抱头，再捶捶脖子，看了看火塘上正在沸腾的奶酪水，咽下一大口唾液，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有没有梦到我呢？小巫师。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月牙说。她漂亮，身材苗条而丰满，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黑乎乎的，很温暖。
“不会，我梦到一个女人替我捶背，还给我暖了被窝。”皮球打趣地说。
“还不去洗澡？没皮没臊的，当我透明呀。”飞蝶说。
遇上这样的变故，飞蝶正在悲伤，月牙他们反而在打情骂俏，难怪飞蝶生气。
吃完午饭，他们还不能休息，有些东西还得继续搬。估计这么好的豪宅是不会让他们这样的贱民住的，新来的天神一定会把他们赶出来。他们现在住回A区001，只能等着被送去集中营。
“也许，他们不会赶我们走，毕竟我爸爸……”飞蝶说。
“还是不要扯上这个关系的好，现在尖角天神是罪犯，我们应该极力跟他撇清关系，你真是胆子肥呀，不怕株连呀？别想太多，现实一点，飞蝶，你现在不是公主，是罪犯的家属了，不小心会被送进地下酒吧的。”皮球说，“以后一定要时刻记住这一点，新的大神很快就到了。”
飞蝶马上闭嘴，没有反驳，她确实比较稚嫩，对现实生活的经验不足。现在她想起了妈妈的话，妈妈再三叮嘱，一定要听皮球的。
昨晚搬东西，跟特务似的，今天搬的都是些不重要的日常用品，没什么见不得人，可以在大白天干。

看见豪宅的正厅里出现的三眼，皮球仿佛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见他的眼睛突然血红，推开月牙伸过来搀扶的手，朝三眼快步冲去，简直是疯牛一般的状态，三眼用手抓住顶向他的头，他也抓住了三眼那只抓着他的手，然后两手相接，他受到电击，一直震颤，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之后屎尿尽出，像泄了气着的橡皮人，软绵绵地塌在三眼脚下。
三眼让身边的医疗机器人上前检查一下，之后，机器人跟三眼汇报着什么，三眼一直点头，而眼睛始终盯着躺在地上的皮球，皮球的眼神直挺挺的，口吐白沫，看来伤得不清。
飞碟主仆两人走过来，站在皮球的身边，不敢动手，而是冷静地看着三眼的态度，就像路人甲路人乙。
再次见到皮球，三眼有些不能相信皮球还活着，虽然皮球不是摩里城东城那种特有的傻傻的样子，但是明显的消瘦许多，脸色还有点病态的鸡黄。这样的状态说明图灵在里头还活着，只是活得不咋地。当然，他理解这一波攻击来自图灵，而不是皮球，皮球怕他怕得要死，哪敢这么正面冲撞他。
摩里城的管理层全部被清理出去，作为熟悉大西洲的三眼被临时调任摩里城，暂时协助管理。
“尖角留着这个的废物干什么？”三眼看着飞蝶，问。
飞蝶不知怎么回答，赶紧送了个平板上去。
三眼知道她的一切，熟人的天神接管这里反而让飞蝶安心，她不觉得危险。这样的想法很幼稚，难怪她的妈妈对她不放心。
三眼看着平板，对于尖角把女儿托付给他感到好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然后他对图灵还活着有了自己猜测：“尖角送图灵给我是什么意思？甩包裹还是送大礼？”
两年前，灌装失败，皮球停止呼吸，没想到的是尖角没有放弃，把皮球放在类似羊水的培养罐中观察，而图灵和皮球又活过来，变成一个成人端木。根据平板反应出来的图灵相关信息，三眼只能往好处想，觉得是送礼的意思——要报复一个人，不是弄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尖角从来不会不好意思下手的，也从来没有老乡观念。他是要让自己看着办啊。反正图灵在自己掌心里，逃不掉的，什么时候弄死图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一定是这个意思，三眼跟飞蝶点了点头，问：“飞蝶，你认识这个愚蠢的猴子吗？”
“伟大的兽力哥大人，我认识他，他是神庙的仆役，负责打扫卫生的。”飞蝶毫无表情地说。
三眼点点头。很好，可见尖角什么也没告诉飞蝶。他把平板内的有关图灵的信息给删除了，然后把平板还给飞蝶，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停在天井中那棵高大柚木的一只大虫子吸引了过去。图灵这样的变异天使人端木不会放在他的眼里，他太弱了，是个残疾人，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本来要不到、现在基本上属于自己管控的大虫子，三眼露出一点奸笑，他走过去，想要抚摸一只大虫子的翅膀，那只大虫子不肯，三角形的脑袋像盾牌一般迎着三眼，拦着他，并不停的晃动着。好像在判断或者识别什么。
三眼斜着眼打量一下飞碟。飞碟理解他的意思，赶忙给三眼行鞠躬礼，解释说大虫子跟他不熟，现在还不会听他的，只能慢慢培养，这一点，他也知道飞蝶没办法帮忙，动物本能嘛。想想也是，这些大虫子不是机器人，而是改造的亚娜星的动物，懂得识别天神，但不懂天神的身份，不够尊重他。
为了讨好大虫子，三眼隔空抓起门口一个好奇的端木，扔在这只大虫子前面的天井中。大虫子似乎知道三眼的意思，飞了下来，大刀一般的前足插入人体，钳子一般的口器开始在活人身上一张一合，生吃。可怜的端木被活活啃食得惨叫连连。其他看热闹的端木吓得鬼叫着，纷纷跑开。而三眼在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些大虫子跟机器人没得比，主要还是好玩，以及亚娜星那家乡的味道。
三眼的工作是积极的，也是狂妄的，他飞上了半空，嘴巴变成了喇叭口，开始像宣传车那样广播：“大家听好了，摩里城内外的愚蠢的猴子们。从这一刻开始，摩里城及其附近的天空，只有天神、机器人、飞鸟和飞萤能自由飞行，其他一切飞到半空的生物都将被击落。这是兽力哥天神的命令，我的命令。”
他忘了，接管摩里城的大神不是他，这样的命令不应该由他来发布，是那个叫凯尔萨斯的五眼天神，从卓尔金星长老会派驻到摩里城的大使，影子神社的二当家，二长老贾斯丁的人。
此次回到摩里城，三眼自以为是有功之臣，自然是志得意满，妄自尊大，口气不小。

皮球被飞蝶和月牙领走。没什么特别的，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温泉池里，是月牙替皮球洗净身子，还梳了头发，接着在他身上还喷了香水。这期间，皮球一直在叫着他的头疼。飞蝶在一旁看着，脸绷紧着，她对他不仅漠不关心，还一脸的鄙视。太傻了。
“是的，这事干得不聪明，可不是我干的，这个混蛋，给他喂点仙丹，他就出来捣蛋，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他，还师父了，我呸，一点脑子都没有。”他有气无力地骂着。再次见面就得罪了三眼，他很是抱怨了一番。
皮球转过头看看月牙，她有一丝害怕的神色，他安慰说：“没事，不是说你，说......我会没事的，你帮我，将来我也会帮你，好了，没事的。”他再转过头，对另一侧的飞蝶说：“等一下，你去哄哄三眼，说些让他高兴的话，现在不是耍公主性子的时候，事关我们的将来。”
“让我拍马屁，你早干嘛？想把我们都搞死吗？这下子你高兴了吧。前天......前天，你是怎么答应我妈妈的，哼。”飞蝶气哼哼的。
意识到问题就好，皮球不解释，说看看屋里有什么好东西，送些，让三眼高兴高兴。他的手一挥就无力地掉下来，月牙把背到001，飞蝶跟在后边。
在屋里，他看见一堆珠宝在跳动：玛瑙、黑玉、碧玉，有猫眼石、红宝石、蓝宝石、紫水晶，还有几颗黑珍珠和一串绿珍珠。
“这些没用，你喜欢，天神不会喜欢。”皮球有气无力地说。
“那他喜欢什么？”飞蝶问，“天神什么都不缺。”
“你妈妈就没留一点什么稀罕物让你巴结巴结天神？”皮球问。女祭司也是个鬼精灵，她要想不到才奇怪。尖角天神当了这么多年的基地领导，还那么会收买人心，要是他身边要没有一点好东西，那他就成了虞美人了。
“如果他没能满意的话，那……”月牙可以提醒说，她担心飞蝶到现在还使公主性子。
飞蝶不说话，皮球一看就知道女祭司留了一手，而飞蝶舍不得。他忍不住爆粗口：“快点呀，磨蹭个啥，想等别人来抢吗？你以为三眼不知道你有好东西呀！嗨！你的脑子真是赶不上变化呀！傻逼。”
见飞蝶只是生气，没有反抗，皮球知道飞蝶听进去了。他适可而止，自言自语地推测说：“奇怪，三眼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呢？”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收到大礼后，三眼对飞碟说：“你以后就替我负责管控这些大虫子，主要是监控城外人的逃跑行为，至于西北方的绿林大盗嘛，我让别人来处理。”
献宝有功，飞蝶算是兽力哥这一派的人了，捞到了一个帮忙掌控摩里城天空的工作。
回来后，月牙抢先报告说飞蝶已经成了三眼的人。
这话让人安心。皮球开始安心睡觉，一直睡，然后是醒醒睡睡，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精神才缓过来。三眼的电击不是小的惩戒，不能一下子恢复过来。此时，三人住在A区001室，现在这里的是他们的新住所，祭司的豪宅已经被三眼霸占了去。
第二天中午，飞蝶和月牙正围着火塘吃午餐，皮球醒来，坐起来，靠在墙上。月牙见他醒了，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皮球摇摇头，说没胃口，只是觉得渴，月牙赶紧给他一杯蜂蜜水。
下午，他又睡了，到了傍晚时分，才又醒过来，又喝了些奶酪水，然后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晚上，皮球坐在游廊下，看着外头。外头正在下着中雨，西北风，雨斜斜的，风不冷。
担心皮球着凉，月牙给皮球盖上温暖的斗篷。觉得风有点大，她问他是不是回到屋里。他摇摇头，懒得说话。
天上灰蒙蒙的，藏着什么秘密，除了“水母”一般的天神外，还有很多东西也是看不见的。
“皮球，你怎么啦？为什么抓住三眼不放？”月牙见皮球精神有些好转了，好奇地问。
“我怎么啦？哦，三眼……我抓着三眼的胳膊吗？我是要去体检了吗？我抓着三眼的胳膊干嘛？嗨，有些头晕，不记得了。”皮球有气无力地说。他也不知道那阵子的怎么啦，那是图灵干的。
“你没病，身体还很壮实，要不是这样，受到那么强烈的电击，你早死了，还能顾得上交代飞蝶干这干那。放心，现在你只是脸色惨白，再休息一天估计就全恢复，说说吧，你太奇怪，干嘛突然抓着三眼不放，你们有什么恩怨吗？”
“电击厉害吗？”
“厉害，刺眼的白光，然后，你直挺挺地抽搐，就像上岸的鱼，瞪直眼，屎尿都出来了，然后僵直身子，吐白沫，不动了，我们都以为三眼把你给杀了呢。”
“哦，前天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有点晕。”皮球说。有关图灵的事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
他开玩笑地问：“三眼没有揍我吧？”
“揍你？你还要揍吗？他再不撒手，你就死了。”
皮球心里暗自较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真奇怪呀！师父不是不死不活的吗？哪来的力气呀？哦，对了，仙丹，前天刚训过他，吃了仙丹就开始出来闹事。现在缩成一团，不动弹，估计难受得很。现在先不吃仙丹，让他也清醒清醒。嗨，这个仇有麻烦了！”

第六卷大西洲之私家动物园
第二节 危险的召见
傍晚时分，两个机器人天兵突然找上门来，说兽力哥天神要召见他。一个念头冒出来：‘“很危险。此行很危险！”皮球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破口大骂图灵是个杂种。
这个混蛋，一点都不明白形势，都被做成了端木还如此的高调，不知轻重，那么轻易就得罪了三眼，真是不知死活，这下好了，把他也给害死了。如果真能切掉图灵这条尾巴，皮球真想把他它切下来，摆脱干系。
图灵缩成一团黑色小球，他承认这次是他太冲动，也就任由皮球抱怨。
在豪宅的游廊等着，据说刚好来了贵客，三眼正在会客，没空处理他。听到这样的消息，皮球松了一大口气。他候着，等着被召见，这也让人揪心。
太阳西沉，灰褐色的夜幕漫了过来，星星开始点缀夜空，发出苍白的光，是不那么黑了，可是仍然散发着恐怖的气味，山丘上那一圈巨石像一排黑色锋利的牙齿。

豪宅有声音传出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其中一个是三眼的，另一个估计是来拜访的客人。三眼的声音挺急，有火气，客人的声音有些慢条斯理。
天兵似乎没那么傻，等了这么久，他进门去汇报。天兵进门没多久，就被三眼给轰出来，天兵也不知怎么办了，他也没那么聪明，没有新的命令就傻傻地站正厅门口等着。皮球也跟他一样，站在旁边。
实在等不下去了，他趁机往门里头偷偷张望。这个时候，天兵似乎也有点情绪，不管他了。他见到这个状况，也就趁机胆大了起来，越来越往里凑近。
正厅里，光线自动亮了起来，像人的骨头那么白，这种颜色的光线让皮球肚子里很不舒服，好像要闹胃病似的，他真有这样的感觉的，胃肠咕咕作响，有点难受。之后，他就蹲了下来，蹲在门口处。
屋里的那个客人高高大大，大眼睛，高鼻子，外表像土霸王的那个高大手下。他给自己长了头金发，脸上还刻意带着孩子气，时常发出“咕噜”的响声。三眼在他的对面，不敢过分大声地咆哮，虽然他很生气的样子。
客人见他这个样子，有点要乐起来的样子。

“本来应该办场宴会欢迎你的到来，”三眼抱怨道，“可是你看看，我这里有什么？你来就好了，帮我弄份好差事，我可不想回到五指山。”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哼，你这个混世魔王呀，”客人有一个尖利的嗓音，但说起话来却慢条斯理，他说，“我也就是个副手，给总司令当助手，先一步过来，帮他处理一些小事。现在的摩里城归凯尔萨斯大使掌管，过了当前的这个缓冲期，他以后可能不需要你帮忙，你还是待在五指山集中营更好些，你在这里不一定有集中营自由，而且，我想......就你这臭脾气，容易得罪人，他可是影子神社的二当家，你懂的，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都不会像弘基（尖角天神）那样好说话。你还是先到五指山那里待待吧，以后，我帮你找找机会。”
三眼的嘴角拉了下来，脸也变成了黑色，可见他非常不满意这个安排，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光干活的，领导还不管饭吃的小兵。他抗议说：“原先指望你来了后，把我接过来，我们一起花天酒地的，跟你享几年福，没想到......来了个这么不通人情的混蛋，早知这样，我何必拆尖角的墙角呢，我真想.....”
客人制止了他的抱怨，提醒他别乱说话。三眼算是听进去了，没继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过了一会儿，他犹自不甘心，乐观地说：“也许......也许他会接受我呢？如果我给他一份珍贵的礼物，或许他会接受我，对吧？”
“不可能，你有什么昂贵的礼物呢？你以为凯尔萨斯大使是平民出身呀！人家是大贵族，什么没见过，你......你也就算是个小贵族，虽然你爷爷也当过爵士，毕竟是地方上的人，人家是京城的，祖上跟皇家都有理不断的关系，”客人坐在三眼对面，仍然慢条斯理地解释说，“也就弘基（尖角天神）等人还蒙在鼓里，就是威尔都怀疑是你害了弘基。凯尔萨斯大使搞情报出身的，你的什么动作他不知道呢？他们影子神社最忌讳就是你这样的人，会防着你，估计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不过你也别太灰心，大使仍然是我们这一派的。他强烈反对虞美人的那一套，说是妇人之见，他的上任在很大程度上帮了我们的忙，可以说虞美人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不会再有什么意外，过了一两年，人们就她忘得光光的。好了，说到这里吧，你要记住，凯尔萨斯大使是二长老贾斯丁的人，也间接效忠尤里斯，只要你不犯错，他应该不会把你怎么地。”
“效忠？”三眼忍不住爆发出肚子里的怒火，“我也效忠呀！可是你们现在都朝我吐口水，就我来当坏人，你们个个都成了好人，凭什么？你们就不怕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抖出去？”他做出了吐口水的动作。
客人扮了个鬼脸，突然放松地说：“你能这么说出来就好了，也就我了解你，你能说出来，说明你不会那么去做，你要不说就可能会去做。好了，好了，这下子没事了，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你会因为得不到好的奖赏而做出出格的事，现在看来你还不傻。好了，别说话，给我安静，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是的，我知道。现在我们看起来貌似强大，实质上不像你想的那样，很多事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在三长老雨果和五长老特瑞斯那里就找不到支持，大长老斯奈德这个老狐狸虽说偏袒我们这边多一点，但是他始终游离在我们所有人之外，只能勉强说站在我们一边，可是谁知道他私底下有什么打算，该谨慎的时候还得谨慎，尤其是在这一段时间内，这个老狐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
客人的意思，三眼懂了，这个叫昂那多的副手是总司令尤里斯派来试探他的，要是刚才有什么轻举妄动，那么当场，他可能会瞬间变成一团粉尘，人家可是五眼天神，跟凯尔萨斯大使是一个级别的，除了有五个万花瞳之外，还有摄魂器，那东西可是用来对付三眼、四眼天神的。他不敢再恣意妄为了，脑袋嗡嗡作响起来，他得去计较一些事情，同时回忆过去自己干的一些隐秘的事。确实，有些回忆不那么光彩，这些事情足够让别人对他有戒心。好吧，历来内奸都是招人痛恨的，不管是我方还是对手方，也就他这样冲动的人才适合当枪手。
“弘基（尖角）这事总得有人站出来吧！”三眼痛苦地说。“我现在算什么？”他不甘心地咆哮起来。对，他就是那个站出来的枪手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做出很大的牺牲，放心，我们会想方设法补偿你的，你要有耐心，不过，摩里城你还是别想了，这儿不适合你。就你这冲动的个性，一点火就着，当心有人给你下绊子，到时候，如果闯出个什么大祸，我们也不好帮你收拾。好了，有特殊需要可以找我，我帮你解决，傻瓜。”客人特使安慰说，“你要有点耐心，不要还是这个急性子，还有，话不要乱说。”
“有关虞美人那一波的......都死了？”三眼问。
客人特使点点头，三眼变了一个丑脸，还把面前的桌子敲得咚咚响，他说：“我们真是不人道呀，也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批科学家和精英。尖角算个屁呀，他就是个假货，他所有的研究都来源于虞美人，根本不是他的，他是个十足的投机分子，伪科学家，这种人不清除，我们的事业是没有希望的，我并不后悔我所作的一切，相信大家如果了解真相的话，也会理解我的。只是可惜了虞美人那些人了。”
客人特使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你还能活着的根本原因，虽然你的嘴巴很毒，做事也不那么靠谱，但是你是忠心的，忠于我们万泽国，忠于我们的总司令和大长老，所以我们都喜欢你。但是你也要记住，如果真相暴露，你可以想象一下后果。好了，有些事也不是我们愿意这样做的，你要想想我们能留住多少本来就心存不满的盟友？一个都没有，也许......也就二长老这样胸无大志的人还好说话，好了，政治没有道理可讲，只有权力才能让它生存下来。嗨，有些事明明是对的......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好了，我该走了，还有好多事要办了，万事开头难呀，千头万绪，先来你这儿一趟，是怕你发疯了，现在你的表现还不错，这很好。对了，关于你的传说好像不少，都在传播。注意啦，别那么恣意妄为，尤其是现在，别那么高调。低调点，低调点。”
“我知道了。”三眼对客人很是有几分不高兴，可是没有办法，人家现在是他的直接领导。想想，还是劳力士混得好，他可是他曾经的铁哥们，现在人家成了凯尔萨斯大使的助手。
“很好。我走了，会替你说好话的，你在集中营那边会很舒服，也会很方便，放心，我们是自己人，别人不理解，我们还能不理解你吗？”客人还在安慰三眼。
三眼站起身，努力地挤出一点微笑欢送贵客，说：“我懂。”
出门后，客人看见了皮球，感觉他挺异样的，指着皮球对三眼说：“兽力哥，这人是......看起来像我们的人呀！”他看出了皮球体内的图灵。
三眼解释了一下。客人听完笑了起来，开心地说：“看来你说的不完全对，弘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至少他的胆子很大，敢想。你也是，太狠了点吧。记住这个，别再像这样任性妄为。”这个客人可是个五眼天神，能透视人类的身体，什么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这样的人适合审查、断案。
三眼对客人笑了笑，没说话。
“他的力量好像在增长，挺健康的样子。你呢，这样，你呢，观察观察，你就管他，其他别管，说不定这是条可行的捷径，如果需要一个研究员配合，你说说，我给你调配。”
“那点力量算什么？”三眼有点急了，他本意是要折磨死图灵。
“有用没用，先留着看看吧，又没什么坏处，你瞧你，总是这么着急。干嘛，你的性子还不改改吗？你怕现在的图灵吗？”
“那......那行，不过，图灵要是哪天要是自己垮了，可别怪我，你知道的，尖角那人不靠谱，这个端木也一样，唯一的，不过是个特例。”
“我知道，我又不是让你当科学家，只是让你把他带在身边，观察，做点记录，这个，你总该会吧。”
“嗯。”
客人大踏步走了，往西城的方向。三眼恨恨地摔了他手上拿的一块金属板，用他的额头上的万花瞳，把金属板给烧成了一团火星，火星溅了一院子，皮球赶紧躲到游廊的墙角。
“我讨厌等待，我讨厌尤里斯，哼，当我是小孩儿，二长老贾斯丁是个不问政治的文官，他算个屁呀！糊弄谁呀！不行，我要去发泄一下，要在一个端木的肚子里下种，在她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前，在她肚子里下一个种。哼哼！我还会灭了西城，摩里城，等着瞧，哼哼！他妈的......”三眼越说越气，后来骂骂咧咧起来。
“还不滚，呆在这儿干什么呢？等着挺尸！”三眼对躲在墙角边的皮球怒吼道。这声音跟单目巨人的狮子吼一样，也跟灵鹫的狮子吼一样。要不是离得有点距离，皮球的耳朵肯定会出血。
还没等皮球滚，三眼自己先飞走了，往西城的方向。
“好了，没事啦，谢谢那个帅得不行不行的天神，他真是我的幸运神呀！”他心里想，“他长得跟小孩子似的，小孩子就是可爱！哈哈哈......”

第三节 白尾金毛鼠
知道皮球受伤，土灵人送来了慰问品：一种食物，味道不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个黑乎乎的团子，吃起来感觉里头有蘑菇的味道，也有蜂蜜和水果的味道。
皮球已经算是他们的家人。

皮球问飞蝶三眼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常。飞蝶说三眼和巴林、马拉乔斯基、劳力士没有难为她，不过得看人家脸色，不比豪宅的时候了。除了三眼天神外，其他的三个天神是新来的，都是三个万花瞳级别的，此外还有几个天神是一眼天神。还有一个叫查里斯的，三眼的，带领着两个一眼天神在北部执勤，抓绿林大盗，据说是为了维护赛巴斯林海的那些珍稀动物。听说那里的一个叫希拉里的绿林大盗闹得挺凶，不仅杀了二长老的很多野兽，还放火烧林子，她的影响力不输给撒贝宁，而且更暴力，更具破坏力，算是近阶段绿林大盗新诞生的精神领袖。
根据妈妈的指示，飞蝶现在尽量听皮球的，有些事还得主动汇报，让皮球帮她拿主意。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没离开摩里城，无依无靠的她现在特别需要像皮球这样一个伙伴来当领路人。
皮球也揪心，三眼或者凯尔萨斯大使对他们三人还没有什么处理意见，没有任何安排，这真让人担心。要不是先前的召见，刚好听到那个娃娃脸大神帮他说情，他真的会揪心得睡不着觉，即使如此，他一样担心自己的命运。他知道要是三眼把他杀了，那个娃娃脸天神是不会拿三眼怎么样的。
越早安排越好呀！这么拖着不见得就是个好事呀！

金毛鼠自己找上门来？对，在这样的晚上，它来了，在离皮球一米的地方，站起身来，用两颗蓝色的眼珠子盯着皮球看，还有尾巴变成了白色的，有陌生感，不是原来的那只金毛鼠了，而是白尾的那只，这是一只有圣灵的金毛鼠。
他一直认得它。
“过来吧，赶快过来，你是怎么偷渡到这儿来的，跟着沼泽人的木排船还是三眼呢？你可真了不起，来，过来，白尾吗？或者金毛鼠，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熟人，谈谈吧，我是皮球，也是图灵呀，都是老乡，虽然你变了样子，我还是认出你来了，来，过来，我们谈谈，你别想逃避，别想不承认，我知道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啦，你是白尾，对吧？好啦，过来，说什么咱们都是一伙的，不是敌人，相反，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磨蹭什么呢，发生过的事你都看见了，过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同样，你也需要我。”皮球跟金毛鼠招招手，诱惑着说。
金毛鼠真的过来，晃着它毛茸茸的白尾巴。
皮球把金毛鼠托在掌心，看了好一会儿那条白尾巴，“真奇怪，你的尾部怎么变白的，只因为你叫白尾吗？不对，你的眼珠子也变了个色儿，蓝中有黄色，不过，这样一来，你更像我了，看来咱们注定有缘呀！”说着，皮球把它送到头顶上，金毛鼠还是 惯地趴着，盘成帽子的形状，跟他的头发一个色，这下子，由帽子变成了假发啦。
皮球说：“哈，还不错吧，对了，感应到没有，我头脑里住着一个圣灵，他叫图灵，我们东非的土地公，跟你算老乡，你们不是不同党派吧？别管那些了，都是落难的，好好聊聊。”
果然，一会儿就有传来一股生物电流，皮球感到脑袋一阵阵酥麻酥麻的，然后是一个个小小的光圈不断地飞来飞去，有的是蓝色的，有的是黄色的，光圈碰在一起，产生电火花，之后消失，一道道电火花相互缠绕，结成一条条黑色光圈，飞翔着，震动着，黑色光圈之间又碰在一起，有闪电一般的力量在四处窜动......

生物电好一会儿才没了，之后，金毛鼠跑下来，跑出了老远，再回过头来看了看皮球，眼神很复杂。
“怎么啦？交流不痛快？这么快就分开。”揉一揉头皮发麻的脑袋顶门。
金毛鼠还是跑远了。清醒过来的皮球只能问图灵。他们的交流，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些，不过那都是神迹，他理解不了。
“我跟他不是一路人，聊不来。”图灵说。
“因为什么？”皮球问。
“我是及利亚人，我维护我们及利亚人，虽然我不是种族卫生的拥护者，我也是支持虞美人这一理论的。他不是……白尾是纳美尼亚人，他跟我不是一国的，虽然他也支持虞美人。”
“嗨，都支持虞美人那一套不就成了吗？你们计较个啥呀？真搞不懂。下次白尾要是来了，我要告诉他，我也是纳美尼亚那一国的。师父，到现在就别分哪一国的，行吗？”皮球说。
“你......你算老几，你连天使人都不是，你......”
“那也不能排斥我是种族杂交的粉丝呀！我就是支持虞美人，不行吗？你们及利亚的种族清洗计划太没人性啦，我恨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狗屁天神，哼......”
“你这个混蛋，这是政治，你懂个屁。等我好了之后，看我不弄死你，你个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你住在我身体里，吃我的，穿我的，还要弄死我。还有，你是个十足的下贱货，被人家整成这样，还支持三眼，你真是太贱，连变异人都不如，连狼头人也不如......”
......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他的身体恢复大半，可以煽动翅膀，像淡色歌鹰那样失速飞行。图灵恢复得有点慢，皮球不想“吃”仙丹，暗中下绊子，不过有了之前仙丹的喂养，他现在的状况比没吃仙丹的时候好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昏昏沉沉，至少能张开身子，跟水母似的。四只眼睛，两只小眼睛躲在后边，见不得人的样子。

月牙心疼皮球，从飞蝶那儿偷了一颗仙丹给他吃。多了颗仙丹的资助，皮球并不排斥，“吃”了，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图灵也慢慢缓过劲来，清醒得很。
对于仙丹，皮球可知道怎么“吃”。通过肚脐眼，这是他的秘方，一般不告诉别人。这颗仙丹的威力挺强，够皮球“吃”一阵子的，估计是斯科拉、黑胡子安德尔等人炼制而成。
这种能量仙丹只对会气刃功和噬魂术的人有用，给别人，没大用，强身健体而已。而女祭司和飞蝶都不懂得仙丹真正的吃法，天神也不懂，因为他们不是天使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皮球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是个特别奇怪的吃法，没人能想到，肚脐眼呀！
当然用肚脐眼这样的“吃”法注定是缓慢的，而这刚好适合皮球现在的身体，他慢慢地坐禅发功，慢慢地“吃”，慢慢地恢复。
仙丹可不是随便吃的，用嘴巴吃，它属于猛药，虚弱的身体受不住它里头蕴含能量的冲击，经脉会崩裂，血管会崩裂，普通人会中风或者猝死，练功的人可能是走火入魔。
像皮球这么“吃”，他的经脉会像树根一样，越来越大，而大的经脉能容纳更多的能量，也就能发出更大的气功。
哇哈！

第四节摸底调查
他须发皆白，淡蓝色的双眼周围已有皱纹,可他的腰背直挺,胸肌发达，一副老而弥坚的样子。他要表明什么？
尖角天神选择的是妖怪的样子；三眼选择的是正人君子的样子；图灵选择的是大帅哥的样子；詹姆斯选择的是五大三粗的妖怪保镖的样子；斯卡拉选的是千金小姐的样子；这个叫劳力士的董秘天神选择的是长不大的小孩子的样子；那个神秘的五眼天神选择的是婴儿脸的大汉的样子；新来的这个叫凯尔萨斯的老大选择的是强壮而老派的样子。凯尔萨斯要表明什么？他不是科学家，他只是一个特工头子，现在的官衔是摩里城大使。大使是卓尔金星的高层行政长官派驻到地球的称号，相当于驻外代表。
有些人来报告说他们家里的橄榄、干果、葡萄酒和腌肉被偷；白鸭也报告酒坊存储的货物也不断减少；还有南城人报告黑子和大壮成天聚众械斗，每天都要死好几个人；此外还有晚上的暗杀。
为此，大使亲自巡视摩里城内外，他要到处走走看看，宣誓他的地盘，警告那些敢不安分的端木，希望能杜绝街头械斗或者暗杀的再次发生。
三眼跟在大使的另一侧，讨好地报告说：“大使，现在的城里城外，暗杀和械斗的事件时常发生，偷盗风气盛行，甚至都有抢劫的，白鸭黑鸭说就是他们的酒坊也遭到城外人的打劫，我担心新来的这些同僚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不够了解这里的情况，要不让我来对付这些愚蠢的猴子？您看如何？”
一个新来的研究员天神此刻飞来，落在众人面前，单膝下跪，对凯尔萨斯大使报告说：“大使大人，根据我们地质小组这两天来的检测，大西洲北部的出现微波信号的地点比西部还多，信号还强，危险不在美利达火山，而在北部山区。”说着，他的头顶出现一块乳白色的地图，地图上是大西洲的三角轮廓，在北部偏西的地区，出现一片芒果树叶那样形状的区域，区域内不是有些亮点闪现，就像夜晚天空的星星。
“微波有扩大的迹象吗？”大使问。他不是科学家，看不懂这个。
“没有，暂时没有。”
“继续观察，还有，我们有什么办法消灭这些微波吗？”
“没有，我们还没有控制地球地震的技术，检测的技术也还不够成熟，只能探测有地震的迹象，至于什么时候爆发，地震级别有几级，都没办法测出。”
“提前几天或者几个小时预测出来有办法吗？”
“没有。”
“好吧，算了，你回去吧。记住，有情况随时汇报，不管当时我在干什么，记住，你的事情优先。”大使对这个事情还是非常重视的。研究员感到自己被重用了，站起生来，挺直着喊出了一个响亮的“是”。
大使看着研究员飞走的样子，摇摇头嬉笑着说：“我还是习惯听到‘诺’，还有战士敬礼的样子。只这样一个‘是’，然后就飞走了，感觉还真是突然，漏了什么似的。呵呵......”
“就是，大使说的是呀，我们战士跟这样的知识分子真不是一路的，没办法沟通。”三眼巴结地说。
“刚才你说的……”大使觉得刚才三眼说得有道理，想再听听。
“对，对，我是说管理城市需要一帮纠察队员，而不是需要战士，我们需要警察。”三眼真觉得大使老了。嗓门大些，而且语气缓慢。
“对，兽力哥，你说得有理，巴林，你带来的战士得在调节一下程序。记住，这里不是战场。”大使说。
“交给我，大使，这方面的经验我足，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懦夫，怎么教训这些愚蠢的猴子，怎么让他们互相指报。”三眼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兽力哥（三眼），就我所知，你的奴隶仍在山中辛苦地挖矿、冶炼、放牧，你确定自己懂得如何管理并监督这些愚蠢的猴子。”新任的土地公巴林讥笑地说。
“巴林先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先不论我掌管的集中营秩序井然，再说我还曾经是南非的片长，地方管理工作我干了十几年了，还是很有点经验的。”三眼反驳说。
大使说：“对，这点得肯定，兽力哥在地方工作方面确实比我们强，我现在更需要一个人去帮帮查里斯保护好赛巴斯林海，对付绿林大盗和那些作乱犯上的反抗分子，谁去？”
赛巴斯河林海的安全状况比城里的治安更重要，城里的这些端木死多少人，没人计较，要是赛巴斯林海的野兽受到大规模屠杀，那么二长老贾斯丁一发怒，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大使就不用当了。
三眼没有主动申请这个艰巨的任务，他更喜欢舒服的城里生活。去当牧人，还不如回五指山集中营。
大使并不是不懂三眼的小心思，他甚至厌恶他的好逸恶劳，但是三眼确实熟悉摩里城的状况，留下他比其他人有用。而且没有三眼的证据，他也成不了大使。他必须给他点甜头，以示答谢，这样才能赢得卓尔金星上贵族的口碑，避免落得鸟尽弓藏的恶名。

“巴林，马拉乔斯基，你们俩不用跟着我们，带些人去赛巴斯林海巡视一下，帮帮查里斯的忙，他叫苦连天的，我都被他烦死了。还有，注意绿林大盗放火搞破坏。前期因为弘基（尖角）和詹姆斯对绿林大盗的清剿，绿林大盗正在疯狂报复，趁我们交接班的这个空档，现在的赛巴斯林海、青青农庄、苹果园、橄榄大道，所有这些重要地点都遭到袭击。尤其是那个……那个叫希拉里的女人，那个嗜血的怨妇，据说她是个纵火犯，对吧？这种人，碰上了就地正法。这个事情更重要些，先办着吧。这里的事情也不少，可以慢点来。还有，暂时，我没那么多士兵给你用，你要把握重点地区，重点是防火。”大使说。
巴林点点头，他明白，这份差事吃力不讨好。的确，那个叫希拉里的绿林大盗满肚子火，捣乱是必然的，即使凶残如魔鬼的查理斯，他们也没害怕过，反而放出话来说要将赛巴斯林海烧个精光。
“贾斯丁长老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在林海里驻扎？那样管理起来也方便呀！”马拉乔斯基问。
“长老的事，你就不要议论了，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吗。他是害怕你们干涉他那些宝贝的生活，他想要一个纯粹的野生世界。”凯尔萨斯大使解释说。
“那好吧。对了，大使，给个物质奖励吧，如果士兵杀了希拉里给一百级的荣耀能量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马拉乔斯基一脸奴才相地说。
“一千级的荣耀能量会更好。照此去宣布吧。你们的工作会更好做些。”大使说。
“好，好，谢谢大使支持，谢谢大使支持，这些低贱的野蛮人，他们恶劣的行径已经招来天神的愤怒。属下发誓定会找出希拉里，把她挂在城门口的木排示众，低贱的生物！”巴林说。
三眼献殷勤地说：“我们这里有个女巫，她有一帮飞萤可以帮忙，要不，请她出来。”看巴林一脸鄙视的样子，他拐个弯说：“至少很好玩呀！”
“那些灰虫子？”巴林仍然鄙视，“多谢你的建议。你不知道一千级的荣耀能量能收买多少战士下死力气吧？”
巴林走了，走得很慢。马拉乔斯基也跟着走了，他是凯尔萨斯大使的亲信，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跟三眼有点交情的董秘劳力士一直在看着三眼卖力的表演，心里知道不管他如何用心，对于大使来说他总是外人，他心里说：“现在的凯尔萨斯大使只是养着条狗那样养着他。内奸就是内奸，他永远也进不了大使的家务事。这个莽撞而愚蠢的家伙！”
“那个女巫叫什么？她会什么巫术？”凯尔萨斯大使晃了晃身子，皱着眉头，突然想起点什么，问三眼。
“她叫飞蝶，会我们古代的一种法术，叫噬魂术，大概是吧。呵呵，她是原先神庙女祭司的徒弟，尖角被捕前，杀了她，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呵呵……这种事您懂的，对吧？凯尔萨斯大人，呵呵……”
大使举起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额头，说：“我们古代的法术？好几十万年前的吧？这么久了，有效吗？”
三眼赶紧解释说：“还可以吧。那些大虫子就听她的，不能说没效果。吓唬吓唬这些愚蠢的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对了，还有一个小东西也有法术，就是图灵进驻的那个端木，他叫皮球，他会的是气刃功，图灵教的，据说他是图灵的徒弟，气刃功也是我们古代的一种强身健体的功夫，能发出微弱的气劲来，我见过，估计是图灵搞出来糊弄天使人的，耍把戏用的，没大用，很搞笑。有机会，我让他们斗一斗给您瞧个新鲜。”
酒坊门口，山猫靠在门柱上，手中捧着一碟腌制的橄榄，对着门前走过的一大堆天神鞠躬行礼。
白鸭和黑鸭站在她的前面，三眼给凯尔萨斯大使介绍他俩，大使看了看他们，问了些问题，然后白鸭黑鸭被叫着一块巡查去了。
等这伙人走了，山猫拿了一颗橄榄放进小口里，咀嚼起来，随后，她进屋里，在柜台上啜饮一口红酒，吃了一颗无花果的干果。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