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缀着青青绿绿的果子，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天都黑全了，寿星还没回来。

“啧。”陆知羽在门口望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熊孩子，咋还不着家呢！”

“憋搁这儿叨逼了！”东北萝莉冷不丁突然上线，“你家熊孩子遇上传销的啦！”

“传销？！”陆知羽掏了陶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啊，古代哪儿来的传销？”

“憋逼逼了！”东北萝莉咆哮，“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徒弟家里人找过来了，要把他带走！”

“地点！”陆知羽脸色一变，喊了一声。

跟随东北萝莉的提示，陆知羽很快就赶到了。

到哪里的时候，聂飞炀已经体力不支扛不住对方的攻势，就在那人想一掌拍晕他，一把拎走时，陆知羽长剑一挥让他不得不撒手，趁着这机会把人抢了回来。

“师尊！”

陆知羽应了一声，把他挡在身后，剑指黑衣人，“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徒弟？”

“你徒弟？”黑衣人冷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吗？”

聂飞炀惊疑的看着黑衣人，“什么身份？”

陆知羽没理会黑衣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只知他是我沈云舟的徒弟聂飞炀。”

黑衣人嗤笑了一声：“那你有问过你身后那人吗？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愿不愿意继续做你沈云舟的徒弟。”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聂飞炀看了眼师尊又狠狠瞪着黑衣人。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那人说，“还入正道？真是可笑，明明拥有最正统的魔族血脉，居然妄想成为正道标杆？”

“你胡说！”聂飞炀拔出流云剑就要上前，被陆知羽拦下了。“我爹娘是山下的农户，他们生我养我，什么魔族血统，与我何干？”

“你问你的师尊啊。”黑衣人嘲讽的笑着，“他最清楚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收你为徒？”

“师尊……”聂飞炀怔怔的看着陆知羽，“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聂飞炀。”陆知羽转身面对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教你的你可还记得？”

聂飞炀愣了片刻才点头：“记得。”

“说给我听。”

“不泯良知，不失于恶，不弃于善。”

“能做到吗？”

聂飞炀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愈发坚定：“能！”

陆知羽淡淡一笑：“那你是魔族又何妨？”

“你只须记住一个身份，你是长天君的徒弟聂飞炀，旁的都不要听。”

“好。”聂飞炀缓缓笑了，“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他再度拔出流云剑，这回陆知羽没再拦他。

“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那就免不得要除魔卫道了。”

那人深知不是陆知羽的对手，早就留了后手，走前他看着聂飞炀，脸上带着讥讽：“你且等着，看这所谓的正道究竟容不容的下你。”

“师尊，我……”聂飞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先回去吧。”陆知羽抬手止住了话。

还聊个屁的天啊！菜都要凉了！

到了大门外，陆知羽忽然停了下来，他对聂飞炀说：“闭眼。”

聂飞炀虽不解，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陆知羽领着他进了门，凌空一点，蛋糕上的小蜡烛燃了起来，闪烁着橙黄的烛光。

“好了，睁眼吧。”

聂飞炀缓缓睁开眼睛，被一桌饭菜和从未见过的糕点弄花了眼。

他还怔愣着难以置信，耳边传来他师尊如冷泉般清冽的嗓音：“生辰快乐，飞炀。”

好奇怪，聂飞炀摸着胸口，这里是热的，太暖了。

他回头看着陆知羽，眼底红成一片，不会说其他的话，只会重复的喊着：“师尊。”

陆知羽刚想淡淡笑一个，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

陆知羽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许个愿吧。”

“许愿？”聂飞炀不明白。

“有人说生日时许的愿最灵。”陆知羽指着那根蜡烛说，“许完吹灭他，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聂飞炀按照陆知羽说的，望着那根蜡烛正要许，忽然被握住双手：“双手合十，虔诚点，在心里许，别说出来，说出来便不灵了。”

聂飞炀双手合十，掌心还残留着刚刚的热度，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的默念：“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师尊。”

他缓缓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陆知羽点了一指头奶油沾在聂飞炀脸上，温和的笑了笑，这是第一回他不是沈云舟而是陆知羽：“聂飞炀，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健康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