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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瓶邪 盗笔原著风 HE)鬼村血咒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没有镇楼图,我叨叨几句】
这是我第一次写同人文,请吧里的小伙伴们多多指教。
这篇文还没写完,但有存稿,朋友们可以放心入坑。
只要有人看,我就继续写下去。谢谢各位看官。


1 来自云南的电话


几天前大学时期的室友集体跑来杭州找我蹭饭,几个人胡吃海喝,把整个杭州城逛了个遍,就在昨天,终于把这几只瘟神给送走了。
于是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如果不是王盟那臭小子打电话把我吵醒来,我觉得我可以睡他个天荒地老。
我起床气很大,尤其是通宵之后的暴睡,窗外麻雀要吵我都会忍不住端枪把它们毙了,更不用提电话铃声。若不是脑子实在一团糟,迷迷糊糊中按下了接听键,不然我铁定拿起手机就砸了。
王盟也知道我这毛病,所以轻易不会打电话来吵我,他要是打来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没法自己解决,也不能等我自行出现,必须立马通知我。
这我也知道,但人就是烦躁。听着王盟战战兢兢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问他怎么了。
“老板,刚云南那边有人打电话说要找你,好像是老板的一个熟人躺医院了要联系家属。”
“找什么家属,我家属都在杭州,还有一个老家伙找家属也不会找到我店里来。肯定是骗人的,理他做什么。”
“可是那人说病患叫张起灵。”
我一愣,似乎是没睡醒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王盟又重复了一遍,“叫张起灵,是老板认识的人吧?”
我握着手机的手顿时一软没了力气,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点短路。
“老板?喂?老板你还在吗?”
回过神来,我立马从床上跳下,对着手机几乎是吼出声,“你把那个电话号码发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2 昏迷的闷油瓶


电话是玉溪市的一个县级医院打来的,似乎是满身是伤的小哥被送到医院,虽是做了紧急处理,但情况比较复杂,需要找家属商量。而将小哥送到医院的是山里的村民,他们只是恰巧路过发现了不省人事的小哥,连他叫什么来自何方都是不清楚的,自然不能担这个责任。
他们在小哥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找到了我的名片,其中我的名字跟电话用铅笔做了标记,于是他们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
挂上电话,我先是火速买了最近的一班飞往昆明的机票。然后就是各种收拾东西,各种电话短讯。我先给家里报备了一声,谎称要去找三叔,反正三叔一向行踪不定,我跟着他,偶尔失踪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爸妈只嘱咐了几句,倒也没太怀疑。然后我又打电话给王盟,告诉他我又要出一趟远门,把店里的生意交代了一下,匆匆拖着行李就出了门。
自云顶天宫一别后,已经半年多过去了(为了更好脑洞大开,事件发生的顺序交错打乱了,不过仅限瓶邪的部分,盗笔主线因为不打算太过涉及所以没有影响。)我至今仍忘不掉小哥走进青铜门前转头露出的笑,笑得那样云淡风轻,好像他只是去家楼下的小公园遛弯。他居然那样笑着对我说了再见,每每想起心总会格外难受,好像再也见不到他那样,好像他要作别的不仅仅是我和胖子,还有这个世界。
自那以后,我也曾托人找过他,四处打听他的踪迹,都没有结果,或只是疑似是他,但到头来却总是失望收场。
我都近乎要放弃了,胖子回了他的潘家园,我也在爸妈的催促下回了杭州。心里仍旧放不下,却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法做,想着或许小哥就真的从此消失在青铜门后的世界,不免难过。就在这时候,峰回路转,居然又听闻他在云南被人救起的消息,虽是震惊,但心也总算安定下来。
这人成天神经大条的,干的事情也总能把人心脏都吓出来,这次怎么也要让他说出点什么。


抵达昆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坐上城际大巴就往玉溪市赶去。一路上又倒了几趟车,最后上了一辆的士,直接就给开到县医院去。
我匆匆忙忙,拉着行李箱就往医院里冲,还把前台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以为哪里来了一个打劫的。
在病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闷油瓶时,我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这大舒一口气的放松状态也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来此前的心仍旧吊着,直到真正看到他。
谁知道这半年时间里这人又干了些什么,他是如何从青铜门里出来我不得而知,他又为什么从吉林一路跑到云南我也不明白,但人没死,总算是有点安慰。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感谢帮忙顶贴的小伙伴们,比心


3 失忆


我跟小哥的主治医师谈了一下,医生说小哥的伤大多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筋骨,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但有点轻微脑震荡,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即便醒过来,神志是否清醒也不能保证,一切还要等他醒过来才能下结论。
我点了点头,也不能说什么,像小哥这种勇往直前不怕死的遇到这情形还不是最糟糕的,什么时候醒只能看天意了。
我本就没打算能马上回去,既然事情跟闷油瓶扯上关系,必定是要做好软磨硬泡的准备,只能打持久战,断断急不来。我把小哥的手术费住院费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都缴清后,在医院附近的招待所安置下来,但也不怎么待在里面。病房里没什么人的时候,我总是去小哥边上的空床位凑合一下。本就是个不大的县城,床位也不紧缺,值班的妹子还很好心地帮我买了些生活用具。


事实证明,小哥那么强是有原因的,连恢复速度都比常人快,就在那医生告诉我要有心理准备的几天后,小哥就醒过来了。
不过他醒过来跟昏过去其实没什么两样,他虽是醒了,但大部分时间仍旧是在睡觉,也不多说话,除了吃饭喝水,他动都不动,连翻身都嫌懒。睡得不想再睡的时候,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又或是想事情,总之也不搭理我。
第二天,医生来给他做检查,我就在边上看着。医生问他问题,他能点头回答的绝不开口,能一个字回答的绝不说两个字,节俭到了极点。虽然我也知道他就这性格,但总觉得相比之前,更冷漠了。
胡思乱想间,也没听清医生问了些什么,只见小哥摇了摇头,医生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摇头。我坐直了身子。医生转过头来,有点困惑地对我说,“他好像有点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有可能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你来试试,看看他还记得些什么东西。”说着,示意我过去。
我一愣,心想小哥该不是失忆症又犯了吧。他的身体情况,之前也听他提过一点,但并没有细讲,只是说时间长了,脑海里的东西会逐渐丢失。像破了洞的渔网,即便捕捉得再多,也总会流失。像拼一幅破碎的图画,一边寻找拼图一边破碎,永远拼不完,永远看不到拼图完整的样子。当时还开玩笑似地问他,那不会什么时候把我们也忘了吧?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在小哥病床旁坐下,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眸。他只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丝毫没有流露出认识我的样子,弄得我不免有点紧张。
我试探着开口,“小哥,你还记得我吗?”
他盯了我良久,点了点头,“吴邪。”
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认得我。我想了想,又问道,“我们之前一起在长白山的事情,这个还记得吗?”
他的眼神有点飘忽,似乎是在回忆,然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记得。”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考虑接下来说些什么好。不经意抬头,除了主治医生,值班的几个小姐姐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也都是一脸焦急的表情看着我们。我心里顿时叹了口气,闷油瓶啊闷油瓶你真是白长了这张脸,连躺个医院都有不认识的女孩子替你担心。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他似乎思索了很长时间,脸上浮出苦恼的神色,我又补充道,“那你记得你为什么要来云南吗?”他摇了摇头,露出空洞茫然的眼神,沉默不语。我最怕他这样,总让人觉得他不是真的,像是个幻影,怎么抓也抓不住。
我一着急,差点就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在青铜门后都看到了什么,但感受到围观党的炽热视线,一下子没了主意。
我叹了口气,先到此为止,其他的问题有的是机会。我又跟医生交谈了几句,小哥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至于记忆,医生推测可能是在山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丧失了这一部分的记忆,并不是太严重的失忆,顺利的话,总是会慢慢想起来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是小哥,总让人担心失忆的缘由不仅仅是由于事故这么简单,况且他曾失忆过,很多事情已经忘记过一次,这次更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感谢顶贴天使们,感觉不每天更新对不起顶贴的伙伴们...然而我写的进度贼慢,烧脑壳,不如时不时更新个段子水一下楼层。待我思忖一番。比心


4 纷争

我思忖着就往病房的方向走回去,刚一抬头,发现小哥坐起了身,背对着我在换衣服。他的病号服晾在一边,穿上了我带给他的便服。听到脚步声,他也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头继续扣衬衣的扣子。
我急忙走上前去,“小哥你干啥,医生让你再留院观察几天。”
他头也不抬,“既然没什么事,我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可以走了。我还有地方要去。”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人是要怎样,刚养好病就要走,还失忆了,是想上哪去。
我见他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走人,而且还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赶忙抓住他的胳膊,稍微使了点劲,“小哥,”许是听出我略带焦急的口吻,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看着我,“你不要那么急着动身啊,你说你要走,你还记得你要去哪里吗?你记忆里有那么一大段空白,为什么不等想起来了再作打算?你这样莽莽撞撞地去了,万一出什么意外了怎么办?”
小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晓得听没听我说话,总之等我说完后,他只简短地说了声,“没事。”说完,他又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看着他这样,我都快急疯了,“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他转过头看着我,“这个跟你没关系。”
我努力压制住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怒气,“行,你要走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若是不回答我就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都跟着你。”我算是总结出经验来了,跟这个人说话就得耍无赖,不然什么都顺着他说,就没办法沟通。
他再次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我,像是很无奈般,“你说。”
看他突然这么坦率,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问道,“你在青铜门里看到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倒是很快,“我忘了。”说完就准备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我一看就来气,失忆了你也不能这么敷衍我啊,“等一下,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看着我,淡淡地开口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被他这么一反问,我支支吾吾道,“这我哪知道,说不定你就是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说自己忘了。”
他似乎冷笑了一下,“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忘了,即便我没忘,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可以不回答。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况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我感觉自己忘记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是应该拼命抓住却忘记了的事情,好像没有了这些,我就等于没有存在过一样。”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闪而过痛苦的神色。
我看着心里难受,知道自己戳到他的痛处了,语气不由放缓下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忘记的事情一定是会再想起来的,人生毕竟是很美好的,不要想不开。”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我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看着他,心里如五味杂陈。小哥不太爱说自己的事情,一般人跟他搭话,得到的回复不超过三个字。就是生死关头,下达的命令也绝对简洁直接,很少有说很多话的时候。现在跟我说这些,恐怕也是因为失忆的缘故。望天,人常言,今日不知明日事,想来今日不知昨日事也是很悲伤的吧。
“这是我自己的劫,跟其他别人都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搅合进来。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哥已经打包好了行李,提起背包跨在肩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情很是复杂,理智上我知道他说的没错,的确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有资格管,他也没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放着他不管,听到他的消息就会激动莫名,看到他再次转身离我而去,仿佛又看到了走进青铜门的他,竟害怕得微微颤抖起来。在怕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就这么放走他,眼睁睁看着他从我面前消失,我绝对会后悔的。
我冲着他的背影,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他的名字。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波澜不惊。
我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几步冲到他面前,几乎是揪着他的衣领了,我吼着说道,“张起灵,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失忆了,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失忆了,我才不管你都忘了些什么,记得些什么。我不准你一副失忆了就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准你想不起来就觉得世界辜负了你的样子,不准你说什么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鬼话。你听好了!你大可把这世界都忘了,全都忘了,因为我会去找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我会找到你,多少次都会去找你,一次一次告诉你,我叫吴邪。你甚至把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也没关系,因为有我在,你就是张起灵。”
我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半年多积攒下的担忧与莫名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连我都搞不清怎么回事。直到说完了,看到小哥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懵起来,妈呀,我刚是冲着小哥在吼吗,我没脑子地都说了些什么啊我的天。
我看小哥也不说话,心下想着,不管了,豁出去了。我故作冷静地开口道,“所以你要走可以,但我要跟着你去,跟着你是我的自由,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的行李还在招待所扔着,你要陪我去一趟。”似乎是怕他突然转身走人,我拉着他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5 继续南下


招待所的房间里,小哥坐在椅子上看着空气中的粉尘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是我说的那些话他到底听进去了一点,虽然没再开口说过什么话,但也没有再提出让我回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地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我怕小哥万一突然兴起变卦,一个人背着行李就跑了,光靠我一个人是看不住他的。我叹了口气,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胖子还是老样子,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反正他也不缺钱,把铺子扔给店里伙计,天天四处溜达闲逛找人胡吹瞎侃。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是在酒楼跟人吃饭,特别吵闹。他一连喂了好几声才听出来是我,走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才能说话。
“怎么啦天真,半年不见怎么突然想起胖爷我了啊?是不是听到风声有什么好东西?”我一听他那样笑就知道北京城肯定又闹出了点什么风波,胖子正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什么事儿都要搅合一番。
“你最近有空没有?要是有空的话,是有点事儿想找你帮忙。”我有点吞吞吐吐,拿不定主意。
“诶呀,这要看是什么事儿了。你知道胖爷我是个大忙人,看在我们曾经一起上山下海捉妖怪的份儿上,你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要收着藏着,要学会分享嘛。”
我一听就气,这胖子还是没个正经,“都说了跟那没关系!是小哥的事儿!我找到他了,他在云南,我就问你要不要过来。”
胖子也愣了一会儿,过了半天幽幽地问我,“找我做什么,你们是要下斗啊还是要去干嘛?”
我一愣,小哥没告诉我他要去哪。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急切了,理了理思绪,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胖子讲了一遍,然后问他怎么看。
胖子沉默了一会儿,“天真啊,真不是我劝你,小哥都让你不要管了你还去瞎凑那热闹做什么。那小哥做事情一向有自己的理由,你也不用太担心。他身手那么好,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可是他失忆了啊,而且他大病初愈,再是怎么铁打的,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危险的。这时候,作为朋友怎么能不稍微照看一下。”
电话那头,胖子幽幽地嘀咕了一句,“就怕人家没把你当朋友。”
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让我给听到了,我顿时就不乐意了,“胖子你不能这样,之前在墓里的时候,小哥没少救你性命吧。你……”
胖子一听我又要拿以前的事情来胁迫他,立马投降,“晓得了晓得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嘛。你给我发个地址,我找你们去。”
谈妥了后,又东扯西扯闲聊了一阵子。正说着,我突然想起什么,“胖子,你要来,给我们带全聚德的烤鸭吧,想吃。”我笑嘻嘻地说道。
胖子一听,叫了起来,“敢情你叫胖爷我去就是给你们带饭的啊。”
“诶呀不是不是,我跟着小哥吃了一个多星期病号餐,连猪肉都不见几片,这不想着让你来顺便送点温暖嘛。”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吃,像你这种吃货活该胖成球。”
这人居然好意思说我,脸皮也是够厚。又嘱托了他几句,就挂上电话。等胖子过来,最快也要明天。这阵子,若是能让小哥再说点什么就好了。我握着有点发烫的手机,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小哥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椅子上,似乎我打了这么长时间电话,他就一直没动过。
我看了看他,走到他面前,也坐了下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坦白,“我刚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也过来一趟。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不管你要去哪里,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个帮手,而且胖子跟我们活动了这么多次,也算有点交情。他若是应承下来,总不会是来捣乱的。”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表情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放下心来又接着说道,“那你总该告诉我了吧,这次到底是要去哪?”
他呆坐了一会儿,又似乎是觉得拗不过我一般,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本子,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我。
我一看,发现是一张手绘的中国地图,描出了主要山脉与水系,还有许多小黑点,旁边用极小的字体标注了地名。我顿时“啊”了一声,我看到标注的地点有长白山、鲁王宫、西沙沉船墓,以及其他一些我没听过的地方。这是小哥的行踪地图,他把他去过的地方,都记录下来,这样以后再翻看,也能有个印象。仔细辨认着地名,我看到在地图的最下方,在沉船墓附近,有一个地方是画上了一个叉,并不是像其他地方一样用黑点表示。
我指着那个叉,问道,“就是这里吗?”
小哥点了点头。我又仔细看了看旁边的小字,写着,广东惠州。
我皱了皱眉,这个地点很不准确啊。我疑惑地看了看小哥,他似乎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主动回答道,“具体的地名我想不起来了,时间太长了,是以前去过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渔村。”
我一愣,没想到是这状况,他就凭着这点信息就要大老远地跑过去?
“可是你这范围也太大了吧,惠州那么多渔村,难道一个个找过去?你去那是要干嘛?”脑子里自动开始搜索广东出土的古墓,除了一个西汉南越王墓在当年挖掘出来时引起了较大的轰动,其他的倒也没怎么听说。不过我对岭南一带的历史了解不多,没有什么话语权,如果是问三叔的话说不定能猜到些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我重又看向小哥。“我只记得在山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产生了要到那去的念头。具体的原因我回想不起来了,但是失去意识之前,到那去的念头很强烈,似乎到了那,就能找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凭着直觉,我觉得还是要去看一看。”他很平静地说道。
“所以我就说嘛,你就记得这点事情,就要自己一个人大老远地跑过去,连目的地是哪都不清楚。你胆子也忒大了。”我一面数落他,突然觉得无意间似乎又提到他失忆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失忆这个事儿是闷油瓶的雷区,轻易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来,不过我看他的反应似乎不似之前那般敏感,想来可能是由于把话说开了的缘故。


既然小哥对这个事儿也没什么把握,没什么想法,那我也只能等胖子来,三个人再规划规划怎么去找那村子。想想我们前几次相遇都是各种机缘巧合下碰上了,且都是下斗,经历各种惊心动魄,倒没有像这次可以约着来做什么事情。这可能是个好事儿也说不定呢。
如此想着,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人一从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就容易犯困,况且我前几天一直守着小哥,考虑各种事情,也是有点神经错乱,这一下就觉得倦意有点扛不住了。我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看着小哥的脸也逐渐模糊起来,实在是累得连抓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如果没有帮忙顶贴的小伙伴,我的帖子大概要沉到湖底去。比心,大家周末愉快


6 铁三角集结


许是我睡觉认床,昨夜里睡得特不安稳,像是做了噩梦,无论我怎么挣扎,醒不过来,就这样在无尽的噩梦里徘徊,终于强迫自己睁开眼时发现竟吓出一身冷汗。只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好好地躺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屋里空调的冷气吹得我头疼。
我揉了揉太阳穴,环顾不大的屋子,看到小哥的背包敞开扔在椅子上,他人却不见了。“不好!”我念头一转,踢开被子,踉踉跄跄摔下床,穿上鞋就往门外跑去。
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我沉重的脚步声与紊乱的呼吸声,我几乎是跳着冲下楼梯,朝大门的方向跑去。脑子又是空白一片,心脏麻麻地受不了,感觉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就要从眼眶里满溢出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射进来,拖长了暗黑色的人影。冲过楼道的拐角处,一眼就看到小哥颀长的身影,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他并不抽,只是任由香烟淡淡地燃烧,指缝间落下猩红色的灰烬。在他旁边,是不知说着什么,一脸眉飞色舞的胖子。
我顿时放下心来,平生第一次察觉到,原来有这么一个人,仅仅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能让我如此安心。


我很苦恼。
我看着小哥又恢复了看着窗外发呆沉默不语的打坐模式。另一旁的胖子则翘着二郎腿,正拿着指甲刀煞有介事地磨着自己的指甲,磨两下,吹一下,瞧一眼,再接着磨,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看着他俩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十分苦恼,敢情从头到尾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瞎紧张。
毕竟还是要有一个人来带个头,我亮了亮嗓子,开口说道,“那么既然人齐了。我们就来规划一下行程怎么样?”
小哥依旧静心打坐,瞧也没瞧我一眼,我又寄希望于胖子。
胖子仍旧专心磨着他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不知道哇,这次是你牵的头,雷锋同志你先来说说想法呗。”
这是怎么了,刚在大堂的时候不还跟小哥说话来着,怎么到了屋里反倒不说了。于是我问他,“你刚在下面跟小哥说了啥?”
胖子不理我,“没说啥。”
“啧,小气。既然你不乐意说,那我来说一下吧。这次的目的地,按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是坐落在广东惠州某地的一个渔村,这个由于没有具体范围,我个人的初步想法就是我们沿着海岸线一个一个找过去。虽是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既然是小哥以前去过的地方,必然是跟什么墓葬啊、奇怪的传说啊之类的扯上关系。我前些年去广州参加拍卖会的时候结识了几个朋友,平时交往不多谈不上关系多好,但找他们打听点事情探探口风,这点交情还是在的。只是我这联络一来一回需要时间,他们的情报正确与否也没法判断,可能费了时间到头来也得不到多有用的消息,小哥你看这样也没关系么?”
小哥终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没事,我总是要过去的。在找到地方之前什么也没法做什么。”
我点点头,既然小哥这么说了,那应该不是太紧急的情况,想着又瞅了瞅胖子,示意他道,“胖子你说呢?这样可行不?”
胖子也终于放下他的指甲刀,“除了这样还有别的路子么?不过你放心,胖爷我这几年走南闯北也结交了不少英雄好汉,虽然是些酒肉朋友,但也都是些在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情报网要不行还可以试试我的。”
我点点头,这样一来便是双保险了,“那我去联系一下朋友,胖子你上网查一下机票,既然事情定下来了,就赶紧准备吧。”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来啦来啦,最近有点忙~


7 铁三角广州一日游①(没错,我就是个过渡顺便来搞笑的)


抵达广州的时候已接近傍晚,传闻中高温预警的城市并没有想象中的闷热,相反,天气阴沉沉的,似乎随时要下起雨一般。
一阵冷风刮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路边的行道树也被吹得摇曳生姿。连胖子也好奇道,“不是说在下开水么?怎么这么凉快。”想起网上盛传的高温预警与暴雨预警同时发布的段子,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试试?”胖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抱着求知的心态想见识一下被开水笼罩的人间。”

趁着雨还没下起来,我们顺利地拦下一辆出租。小哥习惯性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但司机同他说话他是不搭理的,于是我只好全程身体前倾充当了聆听者的角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任何一座城市邂逅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一贯地能侃,仿佛不能同客人天上地下地海聊就有愧于自己的职业。
“后生仔,你地系要去边度啊?”
我拿出手机,给司机看订好的酒店地址。“请问到这里去是要多久呢?”
“啊依度在市中心,过去大概要一个钟左右。”许是发现我们不会说粤语,司机开始说起了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其中还夹杂着白话,听得人一头雾水。所幸我多年追tvb警匪片积累下来的听力,也懂了个大概。
“师傅啊,广州哪些地方有好吃的你给介绍一下呗?”
听到胖子的问题,司机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提高了音量兴致勃勃地同胖子讨论起来。于是乎,剩下的车程,就是胖子跟司机天南海北地聊美食。


酒店前台。
胖子说他一大男人能睡单间睡单间,绝不凑合,于是拿着房卡就潇洒地去了。我看了小哥一眼,他没什么反应,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不看着小哥总怕他落跑或是扔下我们独自行动去。想想他在墓里的行为,就知道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集体意识。
于是很自然地要了标间,只是前台的妹子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我和闷油瓶,眼神在我俩间打转,笑得格外暧昧。干嘛,看我长得帅想约我啊?但是妹子你的眼神实在是太炽热大胆了,再怎么一见钟情你也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啊,我头皮发麻你晓得不。


房间很大很宽敞,拉开窗帘还可以看到市区的夜景,也是座被繁华笼罩的城市。人只有置身在人流车流的喧闹声中,才会莫名感到心安,似乎什么都不用考虑,不用担忧,因为即便我什么都不想,时间也在流逝,而这个世间的忙碌,也似乎与我无关。
我只是我,我谁也不是。
一边摊开行李箱一边问,“小哥你要先洗个澡吗?”还没等我说完,就听到浴室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啊这个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地镇定,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犹豫与倦怠。这样的小哥,在这世间究竟都执着些什么呢?
正当我发呆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浴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我蓦然惊醒,转头看到小哥围着一条浴巾便出来了,头发也没有擦干的样子,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肩上的麒麟纹身若隐若现。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湿透了,渗出点点血迹。
我一皱眉,拿了一条毛巾便朝他走去,“头发要擦干啊,不然你这样吹着空调很容易感冒的。还有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伤口不能碰水么。”
我顺手就帮他擦起头发来,擦了有一会儿,眼睛无意间对上他的,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波澜不惊。那深黑的眼瞳里映出了我的面容,我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道,“恩擦成这样就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会干了吧。你把衣服穿上吧,我给你换绷带。”无法继续直视他那样,我转身去拿药箱。


我小心翼翼地给小哥拆绷带,用棉球把血迹吸干净,重新消毒后再换上新的绷带。正当我一边忙活着,小哥突然喊了我的名字,“吴邪。”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没太在意,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听罢,我先是愣了一下,有点惊讶地抬眼看着他。
“你不是到现在还想着赶我走吧?我都跟到这了。”
只见他摇了摇头,“你真的不应该跟过来。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我无法预估也无法判断。你没有必要跟着我冒这个险,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护你周全,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我一听,心下了然,敢情小哥这是担心我给他添堵呢。虽然我身手不怎么好,体力也差,但是以前也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吧。“小哥你放心,我保证到了目的地后一切听你指挥,你让我往左我不会往右,让我向上我不会向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闷油瓶只是淡淡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好奇地看着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说出口。我看着他的脸,有点恍惚,感觉今晚的闷油瓶跟以往的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只见他脸上一闪而过隐忍的神情,好像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看得我心里着急。
正当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轻轻笑了,“早点休息吧。”
我愣了,呆呆地看着他。小哥不常笑,他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普通人该有的表情,愤怒忧伤喜悦,在他脸上是找不到的。他一直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周遭的世界都与他无关,好像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碍眼的砂砾。
所以我一直看不透他,他选择了那样的生活方式,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与寂寞,几十年来不断走过命运的轮回,独自面对一切。三叔曾经说过,他说小哥那看似对世事毫不在意的淡漠,是源于深深的绝望,因绝望而麻木。“我曾以为我经历的事情够多了,已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但看到那小哥我才明白,我比他还是要幸运的,比起他那不痛不痒无知无觉,我现在起码还能叫做活着。”
然而,那样的小哥居然笑了,笑得这样好看。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就这么想了,这个人若是笑起来,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案子结束得很仓促,关于事件的后续报道并没有太多,事件的始末也没有理清,带着各种疑问,我给浩然回了个电话。

“你给我发的那几则报道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我在我们局的资料室里找到的,年代比较久远,有可能记录得不完整,但是事件经过还是很详细的。因为比较离奇,你一问我就想起来了。不过你打听这做什么?”
“我也是帮朋友问的,具体不太清楚。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事件发生的地点在哪?还有可能找到那个村子不?”
他一听,叫了起来,“疯了吧吴邪,你都不看看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说村子可能经历的各种搬迁改建,就是行政区域的划分合并,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样子了。你到底要干嘛啊?”
“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找得到嘛,你帮我打听打听,说不定还在呢。”
他有点郁闷地嘀咕出声,“我查一下记录,确定一个大致位置应该还是可以的。”
“好哥们儿,等我这边完事了请你吃饭啊。”
“得了吧,你说的话能信一半就好了。”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只半天时间,他就回了消息,不是特别具体,但比起先前毫无目标已是好上太多。
我又好好谢了他一番,但我听出来了,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你怎么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吴邪你是在搜集什么民间怪诞故事吗?”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做古玩生意。”
他突然正色道,“那你打听这干什么。吴邪你听着,我知道你倒腾那些玩意儿会经历些什么,但是那地方没有你要的东西。所以你也别往那去知道吗?那地方有点邪门。”
我心想,说得好像我很想去那样,要不是小哥,我现在还在我杭州的铺子里喝茶呢。但是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为我担心,而且语气比之前要严肃,“怎么了?你是又发现了什么?那地方怎么就邪门了?”
他似乎犹豫着,末了叹了口气道,“我翻资料的时候,找到了一份72年的搜查报告。搜查地点正是你要打听那地方附近。这个搜查报告属于内部资料不太好直接拍给你,但是我可以讲给你听。”
“1972年4月10日,惠阳地区惠州市广陵村有两名村民在山上失踪。12日,局里组织了一支五人的调查小组前往该地区执行搜查任务,但这五人后来也音讯全无。当局意识到情况严重,又委派了由专家与专业搜查人员组成的队伍再次前往当地考察。根据他们收集的信息来看,村里当时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极阴之时,鬼村之门将显形,误入鬼村之人必将有去无回。但是村里没有几个人能说明鬼村之门究竟在什么地方,到底只是祖辈人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否真实还有待考证。那些人失踪的那几夜,山上都起了浓雾,山上本就水汽充足,起雾并不意外。但是据村民所言,那雾起得不正常,几乎笼罩了整座山头,不要说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光是在那样的浓雾中行走,都容易迷失方向,说不定那几人是因浓雾而被困在山上了。于是搜查人员联合当地村民对整座山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搜索,几次搜寻下来,都没有结果。那失踪的几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搜查队伍没有办法,只能就这么结束了搜寻任务。一直到现在,这个事件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静静听着,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会不会那几人其实已经回村子了但没有人看到,又因为各种原因被人们忽略了。”
他一口否定,“那么大规模的搜寻,即便是有意避开也躲不掉。不管怎么说,搜查就此终止了,后来有没有找到人我就不清楚了。”
我又问他那个传说是怎么回事,“鬼村的传说?好像是他们村子里一个比较忌讳的话题,没有什么记录,可能是大家都不愿意谈,也可能是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再说传说这种东西大多不可信,都是封建时候流传下来的迷信,经人为神化之后的产物,经不起科学推敲。不过村里的人很讲究这个,尤其是太阳下山后,都不愿意往山上去,说是容易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默然不语,想我曾经也是笃信科学的唯物主义者,只是这几趟下墓的经历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也明白了有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只是无法用现在的科学理论来解释而已,但并不代表这些事情就是不存在的。古希腊人认为地球是一个扁平的圆盘,亚里士多德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过去的人们认为海底数百米深处因缺少阳光和氧气而不存在任何生命。所有这些在过去都被奉为“真理”的论断,只是在等待一个被推翻的时机而已。谁又知道在不可见的未来,我们现在所熟知并习以为常的一切“科学”,不会有被推翻的可能?
见我在发呆,他又再三叮嘱我道,“吴邪我跟你说,你不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个地方绝不是像我看到的资料上面显示的那么简单,肯定有更多的东西。想想看,只是两个村民失踪了,若要寻人,关我们文化局什么事儿,那肯定都是找警察什么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地方被标记了。也就是说,一旦这个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会自动有人将情况上报给文化局,轮不到一般的地方公安来插手,由文化局全权接管了。”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心下更是有种预感,可能找对了。“那既然是你们文化局的目标管辖地,那你还能不能找到些别的资料?我真的迫切需要啊大哥。”
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你绝对又要去作死。我再去找找看,有什么消息了跟你联系。你也小心点,别一看到什么就瞎凑上去。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要玩儿命的事儿我帮不了你,但帮你收个尸还是可以的。”说完,他像是不甘心般,骂了起来,“吴邪你个**,平时不联系,一联系就给我找麻烦。你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真气人。”
我笑出了声,心下十分感动,我大学时期的朋友不多,毕业后也都各奔东西,但所幸结识的都是一些讲义气的家伙。


未完待续

楼主:轩_茗  时间:2020-04-24 21:06:23
10 广陵村初探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小哥胖子说了,我们一致同意先去那村子找找看,如果是目的地的话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是,再考虑辗转下一个地点。
我们在租车行租了一辆SUV,再联系了当地的一名导游跟司机。司机很恪尽职守,基本上就是默默开车,一路听着我们聊天也不插话。导游姓徐,三十多岁,看上去是个很精明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我们这种行踪不定的游客,知道不该多问的话就不问,一路上只顾着跟我们闲聊,气氛倒是因为他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我们先是在郊区逗留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往目的地开去。


那司机也是厉害,这种穷乡僻野的地方,导航反倒不管用的时候,他看着路牌给找到了地方,只在找入口的时候稍稍费了点时间。
车子在村口停下,我跟小哥胖子还有导游下了车,商定好集合的时间,四人往村里走去。
说实话,我对这次的行动非常不自信,因为目标不明确,也不知道从何入手。拦了几个路人,话都没说完呢,那些人脸色一变扭头就走。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一个不大的村子,突然来了四个陌生人,还都问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怎么看怎么可疑。
最后,在一旁盯着我们看了很久的一个小姑娘主动走过来,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儿。胖子跟我对视了一眼,把事情挑着说了,该说的线索说了,不该说的都没说。我心下感叹,想着胖子在这方面就是比我厉害,他要忽悠人那都是面不改色的,这要换了我,说不定一实诚就全给招了。
那小姑娘倒是面无惧色,一直很冷静地听我们说,末了她问道,“所以你们这次来是想要调查这个事件?”
胖子一愣,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哥。我心想,我们其实就是想来打听点消息,我们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但话肯定不能说得这么直接,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假装成文化局的调查人员时,小哥出人意料地开口道,“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祠堂的大门处立了两座石碑?”
只见那小姑娘带着诧异的目光看了一眼闷油瓶,点头说道,“创基祖太祖祠,门前立了两块明清时期的状元碑。”
我同胖子对视一眼,均是脸色一沉,看来,找对地方了。
“小姑娘,能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吗?”

楼主:轩_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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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9-12-23 08:26:00

更新时间:2020-04-24 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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