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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受伤吧】BG《江上霏微》,身心俱虐,隐忍,情深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VOL 03(1)


江以宁被我那巴掌扇的身体晃了晃,扶着桌子才站住。


他可能是被我扇懵了,出现了耳鸣,他闭紧眼睛使劲儿摇了摇头,抬手抵在额上,用拇指和中指捏着两侧的太阳穴。


我的整个手掌都是麻的,我甩着手,没搞清楚江以宁是怎么站到段佳橙跟前的,然后我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婆婆和奶奶。


我当众扇了江以宁一耳光这件事,听上去就比段佳橙扔了一只飞碟打爆江以宁头严重得多,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被带去了别墅后面的一间平房,并且按照家规,关了真正意义的禁闭。


这是我第一次受到家规最严重的惩罚,被关在了这里。


关禁闭的屋子很大,两个屋子还附带卫生间,但那只是空空如也的两间屋子,卫生间连热水都没有,一天三顿都有人来送饭送水,但所进来的人都不准跟我有什么交流。


我想我不会渴死饿死,但我会无聊死。


其实这屋子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墙上有冷气机,地上有厚厚的地毯,这地毯有个极大的好处,至少对我来说能打发无聊,因为它完全可以用来作画,整个地面铺的都是一种单调的咖啡色,用手在上面画一道,地毯上的绒线就变出不一样的光泽来,再用手摸一摸,刚画好的又变回去了。


我就开始作画,画了一个江以宁,又画了段佳橙,最后把他的美小蜜都画上去了,想了想又给江以宁换了一个猪头。


江以宁现在在哪儿呢,他大概在飞机上,下了飞机就公事冗杂,当然记不得我被关在这里了。


百无聊赖,新加坡的天气预报一向很准,傍晚的时候果然下了雨,我正闲的慌,有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和晚饭一起送进来的还有一套被褥和一只枕头。


说不心慌是假的,我以为关禁闭顶多是关我半天就罢了,打我没想到还要过夜,可能是情节特别恶劣,这个家决心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新加坡天色晚的很迟,吃过饭碗筷就被收走了,我铺开被褥,决定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入睡。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我不敢想象若是天黑之后,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会怎么样,因为所谓的禁闭,连电都会停止供应。


我很少有这么害怕的时候,从来没有一次在这种房间里独自过夜,因为我总是对这个房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抵触,就连白天也会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夜晚尤甚。


我努力的强迫自己睡觉,可是效果实在差强人意,我越来越恐慌,已经搬到了这屋子的最墙角,可是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一种深层的恐惧在我身体里蔓延,我甚至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幻觉,就像人的梦境,不久之后你会发现你我明觉得某个场景熟悉,你会觉得似曾相识,然后突然想起来原来这个场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


我真的出现了幻觉,可是这幻觉很真实,像是我真的曾经来过。我眼前这个房间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突然觉得这房间里摆满了花,是鲜花,而且是花圈,写满了奠字,那些花圈里面搁置了三具棺木,就在这个房间……


这样的幻觉让我觉得崩溃,几乎瑟缩进墙角,在第一道闪电匹下来的那一刻,光亮照亮了整个屋子,我清楚地看到这房子里站着一个人,她的身形很小很小,穿着精致的白裙子,手里捏着一只黄色的玩具,就站在这个屋子里看着我。


只有那一刹那,房间瞬间陷入黑暗,紧接而来的是一声炸雷,我脚尖一麻,随之头痛欲裂。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头痛,像是有一把锯生生在脑袋上来来回回的切割,又有锤子在不断的敲打,刺耳的响声和爆裂的疼痛几乎让我发疯,我在每次各闪电来到的时候都分明看到那个小女孩,我看不清她的脸,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只能紧紧地捂住耳朵抱住我的头,声嘶力竭的冲她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耳膜充斥着无尽的噪音,我声嘶力竭,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却能感受到有一双手触碰到了我,我越发的疯狂我想甩掉那双手,可那双手却越来越有力,摇晃着我,一边一边叫着我:“霏霏、霏霏!放松一点!”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是江以宁,当我看清楚是他的时候我很想嚎啕大哭,可是等我一边说话一边哭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经嚎啕大哭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听女人哭,我很想忍住,但只是徒劳,我只能捉紧他的袖子,像捉住唯一的一根稻草,流着眼泪,呜哩哇啦的求他,让他带我走。


他圈着我,像安慰他每一个病人那样小声的哄慰着我,然后有一道闪电匹下,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她终于对着我抬起头来,然后在一声巨响的雷声里,我失去了意识。


昏睡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得到有人搬着我的身体忙忙碌碌的走动,又把我放到了哪里,那个姿势令我很不舒服,可惜我天旋地转眼皮发沉,努力抬起眼皮也只得到了一丝视线模糊,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向一个舒服的姿势滑,又被人一次一次的截住。


耳边有很好听的女声轻声说着话,说的什么我听不清,耳朵一阵尖利的疼痛里我如同坠进云雾之中,梦里梦外就像是我前生今世一样,光怪陆离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我爸站在天台上,眼神纷乱的冲我喊:“霏霏,我这一辈子都不该赌,最终害的咱们家破人亡……”


我知道父亲心里一直放不下母亲的死,不禁心中大痛,伸手上前想要安抚他,双手还未来得及触到,我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了天台上,我向下看,江以宁居然站在下面,可笑的是他居然在下面摔手机,估计是把手机当成了我,狠狠的摔下去弹起来三尺高,然后他在下面骂我:“童霏!你她媽连条狗都记挂了,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狠?!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我还从没见过江以宁这么失态过,发那么大的火,我嘿嘿的笑起来,再看江以宁时他已经不在了,眼前站着的是那个小女孩,站的那么近,可我依然看不见他的面目,我本能的觉得害怕,转身就跑,那个小女孩却缠上了我一样拖住我的脚,任凭我使出多大的力气都甩不掉她,我猛的停下来一转身,却见那个小女孩的面目突然清晰起来,她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叫着我:“妈妈……妈妈……你怎么不理裴裴……”


我“啊——”的一声尖叫,猛的睁开双眼,头皮阵阵发麻,低微的喘息里我赫然发现江以宁端坐在我身边,他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打量我一眼,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又继续凝神看去了。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我吁出一口气,惊呼未定的以手扶额,渐渐感受到汗水蹋透了里外的衣衫。我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不是关禁闭时候穿的开衫,我仔细地想也想不起谁给我换的,最大的可能是江以宁,江以宁……他不是回大陆了吗?


睡梦里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您好江太太,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我侧头,看到那身眼熟的制服,又转头向外看去,才发现我在飞机上,正飞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


江以宁抬起头来,声音似乎都能听得出在对她微笑:“请给她一杯温水,谢谢。”


温水很快送来,我啜了几口,就听到飞机广播开始播报飞机即将降落的信息,江以宁一直没有跟我说话,完全把我视为空气,一直到飞机着陆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你行李箱里面的那几捆銭,我昨晚和奶奶她们打簰,已经全输给她们了。”


做咩啊?!我的眼睛大挣,差点没被水给噎死。


那可是我这些天跟老太太和婆婆打痲將赢的銭啊!江以宁怎么知道的,这个臭手还全给我输光了!我辛辛苦苦留下的那么点钱,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没了!


我立刻恨得差点要在他头上开个洞,他却收了报纸在一旁双手抱臂,淡淡的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把那几捆钱还给奶奶和妈,能让你今天坐上飞机跟我回来么?”


我不回答他,怪不得这么针对我,一家子奸商又小心眼。


我没话可说,低下头去解安全带,忽然听到他淡淡的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他悠然自得的解开安全带:“段佳橙怀孕了。”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VOL 04(1)


北方的冬天很冷,一下飞机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在停机坪上停着,司机老远看到江以宁,就下来替我们打开车门。


江以宁在大陆还是个很低调的资本家,开的车比在新加坡低调的多,但它的标记醒目的提示着他的价格。


好车就是好车,下了机场高速遇到堵车高峰期,车子一停一动之间,我都觉察不出来,隔音效果又好,这城市的傍晚风情似乎与我们完全隔绝。


才上车席祁就把电脑递给江以宁,他已经开始忙他的工作了。


我知道江以宁肯定很早就知道段佳橙怀孕的事,段佳橙去大宅应该是他安排的。


江家是等级极为森严的地方,尚清是私生子,按规矩他和段佳橙都不能进大宅常住,但是现在段佳橙能公然进出,想必是尚清以重孙为借口把人送进去笼络关系。江家的话事人现在是江以宁,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是没打算让你知道的。”江以宁坐在那里低着头,他带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奶奶规矩多,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公开。”


不能公开还送我去大宅见段佳橙干什么,明摆着让她欺负我?


不过仔细想想,我又细思极恐。


江家老大三年前突发心梗死了,不要说孩子,连门老婆都没来得及娶,老四又是个不找边际的艺术家,到现在连个固定女友都没有,江以宁指望着我又没戏,现在眼见尚清要有长孙,江以宁地位必然不稳。


他这是送我回去……要我死心?赶快跟他造小人?


那也想不通啊,他原本也没打算告诉我。


是想送我回去除掉段佳橙的孩子?


那也不对啊,每次都是他护着段佳橙的周全。


看他这个样子,也完全不像单纯惩罚我踹了他一脚这个事,实在让人想不通。


要不就是,他就想让段佳橙收拾我,让段佳橙知道我还惦记着尚清。


这个男人真阴险……


回去的路上我很安静,安分守己的坐着,甚至连两条腿都并在一起斜在一边。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我们一路没再说话,到家之后我才知道,江以宁搬回来住了,因为整个家里都弥漫着男主人的气息。


我趁他在玄关那里换鞋的时候,同他讲:“你废了那么大一圈让我知道段佳橙怀孕了,我打了你一巴掌,我们算是扯平了哦?”


他没有说话,我看到他解鞋带的手顿了一顿,然后他脱掉鞋,起身走进屋里,没有理睬我。


我追上他说:“以后我们两个分房睡。”


这次他回答的干脆,头也没回:“好 。”


我跟在他身后撇了撇嘴。


“爸爸?”餐厅很快传来他的声音,声音都带着微笑,我简直能够想象他对待病号的笑容:“您又在吃什么好东西?”


我爸口齿不清的同他讲:“小迟、迟……胡萝卜……”


我父亲最喜欢称呼江以宁的表字,江仲迟,那时候他们算是忘年之交,他有时候就喊他“小迟”。


江以宁还在那里跟他进行着一场“胡萝卜长胡萝卜短”的对话,我跟上去,餐厅的佣人很亲和的问候我太太,然后我看到我父亲流着口水孩童一般的冲我笑:“霏霏……小迟、迟……接你……你……”


他终究说不清楚后面的话,他完全变成银白色的头发稀稀拉拉的,江以宁让人打理的不短不长,正好能够盖住后脑勺上的伤疤。


我昏迷之前,我爸经历了破产,一时没有想开,从楼上跳了下来,头部受了重创,一队国内外知名的专家会诊,江以宁亲自主刀,也只救回了我爸的命,不能挽回他小脑萎缩的命运。


我冲我爸微笑,走到他旁边,结果护理手里的手帕,弯下腰去帮他擦嘴角留下来的口水,跟他说:“爸,我回来了。”


可是老头已经不理我了,他仰起头,尽力的张大嘴巴,冲着江以宁喊:“小迟、迟……牙痛……”


江以宁对待老人和小孩脾气出奇的好,也不等家政阿姨,自己去医药箱拿了手电筒,耐心的哄我爸张开嘴,上下左右的瞧了一通,才关上手电说:“最后那颗牙碎掉了,爸爸,明天我们去拔牙吧?”


“拔牙……”我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嘴里喃喃有词:“拔……牙……”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激动的喊:“我不拔牙!我不拔牙!霏霏……霏霏最怕拔牙了!不给霏霏拔牙!”


他越来越激动,一边叫一边嚷,江以宁上去按住他,他连江以宁手里的手电筒都一下子打飞了,护理和管家都冲出来安抚他,最后还是江以宁把他抱在怀里:“爸爸!爸爸你听我说,不拔牙,我们不拔牙,霏霏也在这里,霏霏也不拔牙。”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江以宁冲我招手,我赶紧上前,江以宁把我的手放进老人手里握住,我爸这才渐渐松弛下来,像个犯错误的小孩一样把头仰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以宁,乞求的说:“迟迟……我知道、霏霏的脑子坏掉了……她才惹你生气……你不要生气、带她去拔牙……”


我简直不想说我爸什么了,也不知道是感动我爸脑子坏了都记挂着我,还是气他说我脑子坏掉了,总之我都快哭了。


我估计江以宁是更赞同老丈人说我脑子坏掉了,他也不说话,在我爸的手上安慰一般的拍了拍,当做默认了。


我顶他个肺啊,感情这脑子不好的爷俩还认定是我脑子不好了,闹得连管家都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跟真的一样。


管家要叫人来收拾地上打碎的东西,江以宁正要上楼去,回过头来叫住管家:“我那天给厨房的菜单,厨房做了吗?”


管家点头答应,又叫住江以宁:“那先生您吃点什么?”


江以宁似乎急着换衣服,一边上楼一边解袖扣,匆匆扫了一眼露出来的手表,便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江以宁这个资本家做的跟创业的穷一代似的,除了不吃油腻的东西,对吃还基本没什么讲究,连飞机上的东西他都能吃下去,而且听席祁说,他常飞的空姐都知道,江先生的小牛排饭不加小牛排,蔬菜沙拉不加沙拉,咖啡必须是低咖啡因且不加奶,菊花茶不可以加糖。


江以宁本来应该昨天就回大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走成,我自然不会无耻的觉得自己的面子大的让江以宁撂了几亿的生意陪我在新加坡多待一宿,我估计是跟老四和他说的事情有关,这样很多事都拖了一天,我猜他今天一定非常忙。


果然,看着江以宁消失在楼梯口,席祁耶悄无声息的闪进自己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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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VOL 04(2)


换衣服这种事,席祁比江以宁快多了,不消片刻,席祁已经换好了家居服,坐下来同我一起吃晚安了。


我快饿晕了,厨房给我做了一碗云吞面,我很喜欢大厨配的那个辣椒圈,比新加坡做的好吃多了,我正吃得狼吞虎咽,厨房端上来一碗猪脚姜。


这家里的大厨是来自米其林一星餐厅的,来我家有点大材小用了,因为江以宁不好吃,而我虽然好吃,但是吃什么都觉得美味,点评不值一哂。


倒是岑君西悄悄跟我抱怨过,说我们家厨师做饭不如他们家厨子做的好吃。


那谁能比得过岑君西懂得享受,他家厨子米其林三星挖过来的,月薪二十多万呢!专在家做饭给他吃了,那是得上天。


说起来,下回我得去岑君西家蹭顿饭吃,叫他们家厨子给我做碗猪脚姜尝尝。


厨师在那里等着,问我:“太太,味道还可以吗?”


我吃了一口,酥香软烂,醋味十足,就是做的有点太甜,可能是煲的有些太久了。不过我向来好养活,一般不会与人不快,厨师巴巴的问我好不好吃,我就乱点着头,连声说:“好吃好吃。”


厨师很虔诚:“先生说您最喜欢吃这一口,特地找了正宗的菜谱嘱咐我们做的。您看看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口感比起您的母亲做的,差在哪里?”


其实真不比我妈做的差,只是妈妈做的永远是妈妈做的,谁都比不得,也超不过。


我挺伤感的,席祁看出来了,他给厨师解了围,告诉他:“你给先生做一碗小米海参粥送上去吧,他在书房。”


我急忙阻止席祁:“他说他在飞机上吃过饭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席祁夹了一块猪脚姜到自己碗里,又告诉厨师:“你们先生胃病又犯了,别忘了把海参切成末。”


江以宁有胃病?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点什么。”席祁白我一眼,用筷子头指指我:“还不都是叫你气的。”


我真冤枉。


“算了,吃饭吧。”席祁也懒得嘴说什么了,嘬着猪骨头跟我说:“确实好吃,还是你会吃,好吃。”


这才是我们家二少奶奶的真实面目,人前处事有方,人后吃货一枚。


其实席祁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他爷爷是个司令,爸妈都是外交官,席祁从小就在美国长大,用他自己的话说“幼儿园上的常春藤”,通晓六国语言,硕士毕业论文在美国出版发行,连他亲爸都不能理解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就回国甘愿给江以宁做了贴身的助理。


什么理由席祁也从来不明说,但是江以宁耶从来没亏待席祁,席祁手下股份高的可以出席董事会,个人资产也都遍布全球,就这样他还是对江以宁不离不弃的。


——我那小铁蜜薇薇,就悄悄跟我打赌,说席祁肯定暗恋江以宁,搞不好还跟江以宁有一腿。


我嘻嘻哈哈的跟她赌是江以宁喜欢席祁,我俩还赌了一个Gelato的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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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平时席祁忙,基本不跟我一起吃饭,我都没机会问,今天席祁坐在我旁边,我就忍不住要赶紧八卦一下:“你和江以宁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席祁颇神秘的贴上来,眯着一只眼睛,一脸识破阴谋的得意样:“你吃醋了?”


有咩搞错啊!我会吃醋!我只是很想吃冰淇淋啊!


我刚想敲碗,席祁就来了一个电话会议,我狠狠白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


江以宁忙,席祁也忙,吃个饭都不消停,要安排各种事,我听着都累。


等他挂了电话,我随口问道:“江以宁现在还要经常做手术吗?”


“是啊,明天排了三台手术连台。”席祁乐于跟我汇报江以宁的行程,他把平板刷开,开始跟我交代:“明早要去医院,院长陪同主任医师查房,然后评估一台手术;上午下午都有手术,结束了要回公司开董事会,晚上回医院批文件,另外他晚上会住在医院保证休息质量……”席祁从pad上方看似不经意的扫了我一眼,继续说:“后天要去公司工作,下午飞去上海出席医疗大会,晚上和各位院长吃饭;大后天飞去香港处理分公司的事,和当局领导见个面,晚上飞回来,住在医院;大大后天继续两台手术。”


他屈着手指数了数,然后抬起头来冲我耸耸肩:“你至少有三天时间见不到他了,江太太。”


真可怕,这样的安排真可怕。


我突然觉得像我这样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我要是江以宁,非得累吐了血。


管家把一盅炖品扣着端上来了,并且搁到了我面前,跟我说:“太太,先生的小米海参粥炖好了。”


我掀开盖子看了看,一碗金黄色的粥,米香四溢,撒了一些切得极碎的芫荽叶,又散发着肉汁的鲜香,闻着就是吃口上好的样子。


我吞了一口口水,又盖上盖子,告诉管家:“我觉得肯定会好吃。”


管家看看席祁,席祁又看看我,我被看得一头雾水,疑心的问他们:“怎么,江以宁吃的饭,需要我先试毒?”


我这也没双银筷子银簪子什么的啊,我拿勺子进去掏了一勺舔进嘴里,好吃的直点头:“好吃,好吃。”


席祁无语了,直接提点我:“你,把这碗粥,送去书房。”


我靠凭什么是我!家里这么多人都不够用的吗!



“太太……”管家喊了我,席祁用肯定的口吻又补刀:“太太。”


我端着粥气哼哼的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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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我自然不敢冲江以宁发火,到了书房门前还是很规矩的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沉闷的应了一声:“进来。”


我推门进去,屋里只亮着书桌上一盏黄色的暖灯,但书桌前竟然没有人。我四处看,才发现江以宁坐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薄毯。


他的脸一半隐在昏暗里,一半亮在暖灯下,明明暗暗的衬的脸上线条感极强,垂着眼睑在看电脑,一只手捂着胃部,一只手滑动电脑的触控板。


他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没注意到进来送饭的人是我。


他以为进来的是管家,蹙着眉头把水杯递过来:“帮我接杯热水,谢谢。”


这家中的书房一年都没人用过了,我看书又喜欢窝在床上看,从来不到江以宁的书房里来,所以这间书房空荡荡的,也没个饮水机热水器什么的。


我“哦”了一声接过水杯,跟他讲:“我下去给你接。”


他这才发现进来的人是我,又把水杯重新接回去搁在手里,笑了笑,问我:“是你啊。”


我把托着海参粥的竹盘放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他拍拍身边,“过来坐会儿。”


我就势坐下,也没什么话说,便没话找话:“他们说,你胃病犯了。”


江以宁打开粥碗的盖看看,问我:“谁说的?”


我如实汇报:“席祁。”


“那是他话多。”他端起粥碗,用勺子搅着,吹了吹,“不碍事,可能是飞机上的米饭煮的有点硬了。”


我没接话。我也不傻,席祁刚才都说了他没在飞机上吃东西。男人都喜欢逞强,他这样遮掩也是怕我担心,倒有点善意的谎言,我也不好拆穿他。再加上,我在新加坡确实把他惹得不轻,胃病又是个一上火就容易发作的病,我若说不愧疚也是假的。


我只好劝他:“你也要注意身体,挣钱嘛,挣多少算个头。”


他还在用勺子搅着粥,心思也不在吃上,倒是淡淡的说:“我挣得,不是钱。”


对哦,他挣的不是钱,是数字。钱是什么,是穷人手里的通行证,对江以宁来说,钱只能是银行卡里的显示数字,多到提都提不空,花都花不完。


我俩向来没什么共同话题,他爱挣钱,我爱数钱,但是提到钱就有点尴尬。


因为我俩的结婚协议上,江以宁特别作了财产公证,整个江氏集团,包含他个人旗下所有公司,都与我童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能他最怕我惦记他的钱,所以我俩之间一提到钱他就沉默,我都习惯了。


气氛太尴尬,我拿过他的杯子,说:“我下去给你接水。”


他倒是不放我走,说:“不急,你再坐一会儿。”


会客一样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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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可是我俩坐着也没什么话说,可能他也觉得气氛尴尬,一口粥也没喝,只是拿勺子一直搅着,过了一会儿问我:“听说你最近想在外面报个班,考研?”


是的,我昏迷以前在读的是大四课程,论文写了一半,还没答辩呢,就遇到了车祸。


当时我学习成绩很好,符合保研标准,辅导员想给我申请保研名额,结果等我醒来都过去好几年了,好在院里还给我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保研这事早就没边没际了,我也就稀里糊涂的毕了业。


我毕业证书上写明的毕业时间比我应该毕业的时间晚了一年,我的学生档案上标明“因病休学一学年”。


这个我醒来以后江以宁曾经对我解释过:“应届那年没名额了,第二年才托人给你办的。”


我都不知道江以宁是怎么想的,那时候我都是个被判了死刑的植物人了,江以宁倒是心思缜密,还记挂着我大学毕没毕业。


可能连大学都没毕业的江太太,说出去拿不上台面吧。


江以宁问我:“你想上哪个大学?”


“登大吧。”我盘算很久了:“登大就很好,我是从那儿毕业的,再去找我导师也方便,而且家就在这里,还可以不用住校,方便照顾我爸。”


不光是我,还有尚清,薇薇,我们都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最搞笑的是,江以宁还曾经是那个学校的校医。


校医,说起来都跟歌江湖郎中一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到我们学校去当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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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VOL 04(4)


过了两天,我让司机老徐开车带着我出去闲逛,估计我去的那些地方老徐都有留意,等我回来上车以后,老徐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太?”老徐忍了半天还是问我:“你是想到这些地方来上课吗?”


老徐以前是江以宁的司机,结婚以后就被江以宁指派给了我,一位很本分的中年大叔,家里有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我时常有吃不完的穿不了的就给老徐,让他拿回去给他女儿用。


我当然知道江以宁不会亏待了他的司机,老徐家里自然也什么都不缺,但江以宁买给我的吃穿用度也都多是些稀罕的东西,老徐的女儿得了就很高兴,老徐也是很知人情事故的人,我们关系就相处的很融洽。


事实上我和这家中所有的人处的都不错,所以公里公道的讲,即便江以宁不在家,大家对我也都很好。


老徐就是对我很好的一个人,他平时不怎么多话,也没见他平时把我的行程汇报给别人,更没干预过我什么,他这样问,我便告诉他:“我打算考研,报个班。”


“这种事情……”老徐吞吞吐吐的,特别委婉的跟我说:“您要不要跟先生商量一下?毕竟这种事是要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学习,从安全的角度上来讲,也得做好考虑……”


江以宁好像挺怕死的,身边暗跟着他的保镖可不少,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这么有钱也容易被绑架。江以宁不光保护自己,也留神着身边人被绑架,他请了安保公司全权负责这一块,其中也包括保护我。所以我知道,别看每次出来这车上就我和老徐两个,但我身边随时都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有时候想想都有点变态,没人权没隐私的。


老徐从来没跟我提出过这样的意见,我也不是头犟驴,你说往东我偏要往西,他这样建议我,我想了想,就决定给江以宁去电话。


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人是席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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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席祁劈头盖脸的就训我:“你还有脸来电话!”


我冤枉,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还狡辩!”席祁气哼哼的:“那天晚上让你上去送饭,你又干什么了?”


我就说了点话,故意气了气江以宁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记恨到现在。


席祁在电话里干瞪眼:“果真是你!问他他又不说,你果真气他了!”


原来前面是席祁诈我,早知道就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做了。


我觉得现在真是有点怪怪的,我做点亏心事不怕江以宁找我,倒是怕席祁知道了来骂我。


果然,席祁又开始教育我:“童霏,你在新加坡把他的半张脸都扇肿了,他半夜没睡觉想尽法子让老太太放了你,等把你放出来,他怕你犯了头痛病,又守了你一天一夜。你知道他胃病有多严重,他两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那晚本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还气他!我半夜去看他,人躺在地上晕过去了你都不知道!”席祁气的捶胸:“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你把他气病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以宁……有那么弱吗,我走了他还在屋里摔碗来着……


席祁更来气:“他摔碗?他是那种有气能撒的出来的人吗?”


也是,以江以宁的家教,恐怕真的不允许他摔东砸西。那他人现在在哪里,在医院?


“在开会。”席祁声音冷冷的:“童霏,我敢给你保证,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口,电话被人抢过去了,江以宁在电话里声音沉沉的,他低咳了一声,问:“霏霏,你找我?”


席祁说的我原本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江以宁接过电话这一句霏霏,倒叫的我鼻子都酸了。我讪讪的应了一声,问他:“你病了?”


“已经无碍了。”江以宁同我讲:“一点痼疾,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你别听席祁胡说,不关你的事。”


我在电话这一头沉默了,他在那头很快就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一般没有事不会打电话给江以宁,第一我平时不太能遇到事,第二即便遇到事,能帮我解决的人也太多了,记忆中,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我有点抵触跟他要出去上学的事,我怕他不同意,我再忍不住同他抬杠,万一真把他惹毛了,回来强行给我停了课,或者干脆就是不准我考研。


我遮遮掩掩的绕着弯跟他解释我想报个复习班,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只是嘱咐我:“你自己注意点安全,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安保的事,缴费的时候刷我的卡就行,我也好知道刷卡的单位。”


我有点感激涕零了,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了,打趣的问我:“你怎么都感动哭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很难过,还不如他像之前那样在我跟前,收拾我一顿,都比他这样跟我说话要好。


“好了,”他为了活跃气氛,口气故作轻松的问我:“我在中环,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要我捎给你?”


我吸了吸鼻子,告诉他:“你帮我带一份Sakesan的asahi白朱古力雪糕吧。”


电话那头他大概在跟席祁说着什么事,里面窸窸窣窣说了一会儿,他再听电话的时候跟我商
议:“那个带不回去,换一个吧。”


我原本也没打算他会买给我,愧疚的说:“我骗你的,你别买了。”


我记得席祁跟我说过他从香港回来还有手术,便劝他:“你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快点回来就行。”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那边可能散会了,环境变得有些嘈杂,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时间:2020-01-11 23:39:18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停更吧。或许过一个阶段我自己读起来都有意思了,再来重新更。谢谢老读者的留言了,我都记住了,一定会完成这个坑的,但是目前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停更吧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字数:43575

帖子分类:男主角受伤

发表时间:2020-01-08 04:39:00

更新时间:2020-01-11 23: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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