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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同人】瓶邪 尘埃落定(好像还有一篇跟这个撞名的)he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听说一楼要祭度受?那就这个镇楼了……注:此图为转载,非原创。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下面扫雷:当做架空也可以,不过大部分背景是基于原著的。
瓶邪only
不定更
目前未完结,尽量he吧。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约看出来是个高个子年轻人,背后还背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
这里很少有外地人过来,不过偶尔出现一个也并不奇怪,我指了指老板娘的店铺,示意他要住宿去那边。
结果那个人连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仍然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哪,一直盯着我看。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要知道我几乎有大半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了。
他背后的太阳正在地平线上垂死挣扎,火烧云只剩下了天边的一小片,头顶上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和来人的蓝色卫衣连成了一体。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身体修长,整个人带着一种冷清又神秘的气质,只是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很闷的人。
我心里浮现出一个跟他很相配的词,闷油瓶。
这个闷油瓶子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亮得吓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不知所措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果然失忆这种事情经历一次就有智商降低的危险。
还没等我想起来说些什么,就听见那个年轻人说话了,他说:“吴邪。”
我茫然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左右看看方圆五十米之内除了那人就我一个听得懂人话的生物,可偏偏我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无法作出其他任何正常反应。
所以我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那个人好久才挤出一个不太成功的有些僵硬的笑,然后慢慢走近我,在我面前蹲下。
他说:“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他摇摇头。
他就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递给我,我翻开第一页。
那是一幅素描,线条利落流畅,因为纸张大小的原因画的并不是很精细,但是光影的把握非常到位。
我认得这种手法,这是我的画。
画上是一个男人,躺在简陋的病房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昏迷还是已经死了,但是长得真的很英俊,面部轮廓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知道是本人就长得这样还是因为作者心境的关系。
我盯着画看了一会,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然后默默地排除了“此人已死”的猜测,因为画上的人跟我面前的这个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用闲置了很久的嗓子说出了一句话:“我画的?”
青年默默地指了指画面阴影里的一排小字:张起灵,XX年X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受到了横亘在我脑海里将我与过去隔开的那道坚实的壁垒。
就像是一只沉眠了整个冬季的熊,终于从梦中醒来,嗅到了现实的味道。

……为什么每次只能发那么长啊,断成几截了好可怜……〒_〒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下面更文。
我从来不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胆量敢因为一瞬间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而抛弃自己熟悉的环境。但当我终于真正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开往杭州的火车上了。
那个年轻人就坐在我对面,我们之间隔了一张小桌子。闷油瓶大多数时候都在闭目养神,或者看窗外的风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隔几分钟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看我一眼,然后又立刻移开视线,好像是在确定我还在不在。
我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他说到了杭州就会有答案,之后就买了火车票。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却奇异的没有让人感到沉闷,反而透出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来,就好像是左手和右手一样,不需要刻意去维持也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突然一点也不想再去思考什么了,可能是因为这种相处模式太过自然,又或许是因为他这个人身上透出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我斜靠在车窗上,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突然发现自己抱着手臂的姿势和他很像。
如出一辙的懒散,但也如出一辙的挺直了脊梁。
他发现我在看他,默默地和我对视了几秒,然后伸手过来替我理了理鬓角过长的头发,仿佛是在给什么小动物顺毛。这是一个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动作。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漠,一眼看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我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某种或许可以称之为“温柔”的东西。
我心里某一个疑问却更重了,这个人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从那素描本上面的字来看,我不是应该叫吴邪才对吗?而张起灵……
为什么我会用着这个名字出现在西北的荒山脚下?
仿佛是突然间,承载着我与过去唯一联系的这个名字,也成为了让人无法信任的东西。
张起灵,张起灵…你究竟是谁?
我有些焦躁地按了按眉心,想要扭头看看窗外,放下的手却突然被一把抓住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认真地盯着我的双眼,眼睛里浮现出某种名叫忧虑的情绪。我再次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小小的倒影。可他只是说:“别这样。”过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
他的手掌很粗糙,连掌心里都是老茧,就算没有亲眼见到我也能想象出来那双手里布满伤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痕的模样,肯定连掌纹都看不清了。而现在那双手正握着我的,我仿佛能感觉的到他的脉搏正顺着那双手传过来,让那点微微的震动顺着我全身的经络一直蔓延到了我心里某个很久未被触动过的角落。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那双手的温度,恰到好处的温热熨帖。
他这样一个冷清的人,却有一双让人安心的温热的手。
他仿佛知道我一紧张就容易手脚冰凉的毛病,手一直没有收回去。两个人的手隔着一张桌子交握着,好像搭起了一座桥梁。
夏天的气温其实不低,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双手都已经回暖了,好像还有些出汗,可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有过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了,同伴的体温对我来说好像已经变成了某种奢侈品,以至于让我刚刚有些浮躁的心绪都沉淀了下来。
我闭了闭眼,让自己放松下来,看着窗外的风景,在火车与铁轨有节奏的碰撞声中后知后觉地想——
哦,原来是踏上了归途。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更文喽……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长途跋涉之后,我们终于站在了一家店门口。
这是一家古董店,门口挂着古色古香的牌匾,上面写着“西泠印社”几个大字。店里靠近门的柜台上有个人正趴着睡觉,似乎完全不担心有顾客会来,连我们走进去都没发现。
我忍不住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两眼,闷油瓶却直接无视了他,拉着我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似乎是住人的地方,闷油瓶把随身带着的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领神会地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这二楼实在不是很宽敞,东西不多,但是也不会显得太空。一张餐桌两把椅子一台电视机和一张双人沙发就占了客厅一大半的位置,另一边是阳台,还有配着落地式的玻璃门和深蓝色的窗帘。
我看了他一眼,在客厅里面慢慢转了一圈,闷油瓶在这过程中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他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可是抱歉,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我好像听见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旁边的门打开给我看。
一间是厨房,没什么特别,只是似乎做饭的人特别不小心,连锅把都烧糊了一块,垃圾桶里面还有碎掉的瓷碗。我无言以对地默默看了他一眼。
他说:“王盟弄的。”说完又或许是怕我没听懂,补充了一句:“就是楼下那个人。”
我了然地点点头,有点同情他了。有这么一个伙计,这里的生意一定好不到哪去,他这老板肯定当得万分艰辛。
然后继续往前,又是一扇门。
这一间似乎是浴室,地上贴着白色的瓷砖,有点狭小。但是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洗手台前面摆着的洗漱用品。毛巾牙刷杯子都是同款不同色系,藏蓝色和浅绿色的搭配,紧紧挨在一起,连牙刷摆放的方向都是万分和谐的一致。
我一瞬间毫无理由地想到了情侣款,纠结了一会又默默否定了这个想法。谁家的情侣会选这样的颜色搭配?又不是两个男的。
我看了两眼没了兴趣,就继续走向下一个房间。
主卧里面有些乱,铺着木质地板,外面的阳台和客厅的是相连的,还有一样的落地玻璃门和蓝色窗帘。最显眼的当然是一张大床,床尾摆着一台比外面那台大点的电视,电视上方有个小闹钟,床头两边是白色的床头柜,另一边挨着墙对着阳台放着白色的组合衣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柜,似乎和床是一套的。
这里面倒是要整洁得多,除了地板上面凌乱的杂志和碟片没有更多的杂物了,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
我走进去随手捡起几本杂志,才发现这些书都是好几年前的了。仔细一看,似乎是四年前?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跟在我后面,把凌乱的书都收拾好,我却正好看见床头柜上面摆着的白色相框。
拿起来看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又使劲看了几眼,认出里面人的一瞬间,我脑海里面似乎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素描本里面两人的画像,这个人对我生活习惯的了解,这一路似有若无的暧昧,浴室里面的情侣款,再到我手里拿着的、两个人脸贴着脸笑的傻兮兮的照片……
我五雷轰顶一样地回头看他,正好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收收捡捡,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我多久。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我大脑“嗡”地一声当机了。
我呆若木鸡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找出一个类似于“这其实是愚人节的玩笑”的解释。可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转移到了我手里那张愚蠢的照片上,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几眼,之后就默默别过了脸。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万恶的让我最后一丝幻想都破灭的“别看了,这就是真相”的气场。
我深呼吸了几下,神经质地在房间里来回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这相框恶狠狠地向下拍在了床头柜上面。
脆弱的相框没有受住我的大力,发出了一声玻璃碎裂的轻响。
这声音拉回了我的一丝理智,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他家。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着眼不看我。
我突然意识到,闷油瓶根本就还什么都没有说,这完全是我自己瞎猜了一番,然后就乱发了一通脾气。
我懊恼地想,也许事情不是我刚刚猜的那样?毕竟闷油瓶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这么想着,我小心翼翼地看了闷油瓶一眼,见他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正准备把被我弄坏的相框再拿起来好好看看里面的照片,眼角余光却突然扫到他正用大拇指的指甲使劲掐着自己食指的侧面,双手握成拳,指节都泛了白。
发现了这一点,闷油瓶的表情好像就突然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隐忍味道,好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像内里其实鲜血淋漓,外表上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连带着感觉有些坐立难安了起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那个…呃…”
我突然发现他还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叫闷油瓶显然不太合适,叫张起灵我又感觉怪怪的,就选了一个折中的称呼。
“…呃,小哥,我……”
我话还没说完,闷油瓶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用不亚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灼热目光盯着我。然而那目光却又在我茫然无措的眼神中慢慢熄灭了下去。
这一次他没给我看他表情的机会,直接低下头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背影有点像是落荒而逃,带着一股落魄失意的味道。
我盯着他离开的地方看了一会,然后伸手把那个相框慢慢翻过来。
相框表面的玻璃从中间碎裂开来,却又被外面的相框堪堪固定住,并没有掉下来,只是在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上面蒙上了一片裂纹。
我看着照片上闷油瓶难得一见的明亮笑容,忽然觉得也许这一次自己是真的犯了大错。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那天剩下来的时间过得十分难熬,闷油瓶一直没有回来,我也就不敢随便走动。后来傍晚的时候楼下的伙计来给我送饭,里面仍然全是我爱吃的菜,弄的我更加心神难安,连那伙计脸上的纠结神色都没太注意。
闷油瓶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我就在沙发上坐着等他,等的都快睡着了,他才披着一身夜露进来,看见我的时候视线闪躲了一下。
他表情变化仍然不大,我却神奇地看懂了他的表情,还从里面捕捉到了某种深切的,几乎显而易见的痛苦。
我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闷油瓶却先说话了,他的嗓音低沉,语速放慢的时候就几乎带出了一点温柔的味道:“你怎么不去睡,很晚了。”
我张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止住了。
道歉吗?你知道他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询问吗?难道你还想再揭一次他的伤疤?
我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丝毫没有建设性的话:“…睡哪?”
只是这似乎又触动了他哪里,他将视线转向我,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我一时无法分辨,只听见他说:“…吴邪,这里是你家。”
我茫然地眨眨眼:“哦。”然后接着说:“我以前住在你这里,是吗?”
他的表情终于第一次发生了剧烈波动。他似乎是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可是没有成功,只好抬起右手把自己的脸挡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又开始用力掐着自己的食指了。
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肩膀垮下来,显得有点颓然。
他发现我在看他,避开我的视线低声说了句:“没事,你去房间里睡吧,我睡沙发。”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虽然是双人的,但是一个成年男人肯定是不可能在里面躺下来的。
我心里本来就满怀歉意,怎么可能再喧宾夺主地抢人家的床,于是连忙推让:“不用了!你睡床吧,我没关系!”
话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了,要是以前我多半就平静地拒绝了。可能是因为以前和别人接触不多吧,我一直都像是游离在人群之外,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几乎还是第一次。
一定是因为换了新环境心浮气躁的缘故。
闷油瓶似乎有点惊讶,微微笑了一下,终于有了一点精神。他说:“吴邪,你果然还是这样好一点。”
他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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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是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对不起。”
闷油瓶说:“……不用。”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其实我以前也这样过。”
我不禁讶然:“哪样?”
“……我以前有失忆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闷油瓶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过来,在房间的回音里显得有些飘忽,“是你治好我的,你是因为我,因为我……”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词,只是慢慢地说:“…吴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心里情绪太多太杂,繁杂如一团理不出头尾的乱麻,有一件事却是明白的——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爱到深处,谁会愿意让自己变成这样?
我心里千头万绪,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表达,最后只说出一句:“……我那时候一定很爱你。”
闷油瓶没出声,只轻轻在我脚背上按了一下,说:“睡吧。”
我闷闷地答应一声,乖乖闭上眼,翻了个身,这一次疲惫立刻像潮水一般袭来淹没了我。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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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小哥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摆了一套衣服。我换好衣服拉开窗帘一看,外面艳阳高照,阳光照在脸上已经有了灼热的温度,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整理了床铺,到浴室一看,绿色的漱口杯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只有两个字:吴邪。
等我洗漱完,下楼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那个小伙计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我,讪讪地一笑,殷勤地搬来了椅子:“老板……”
我打量了他两眼,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有点迷糊。小哥昨天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王盟?
他见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又叫了一声:“老板?”
我疑惑了一下:“这里的老板不是那个小哥吗?”
他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老板你什么时候把店子盘给了小哥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惊讶了:“这是我的店?”
小伙计一脸古怪地看着我:“不是四年前小哥失忆了后来老板你就失踪了吗,这四年虽然一直是小哥在照顾这里,可是也没听说这店子有转让啊……”
他正说着,闷油瓶就从店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豆浆油条稀饭之类的。小哥径直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小伙计看见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闭了嘴,过了几秒又说:“啊,那,小哥,你没事啦?”
闷油瓶朝他点点头,转过来对我说:“吴邪,胖子和小花说他们下午过来。”
我茫然地点点头。
闷油瓶说:“来吃早餐。”
我走过去把一次性碗的盖子揭开,闷油瓶顺手替我理了理额头边的头发,见我看他,又放下了手说:“没事,他们两个都是你的朋友。”
我朝他点点头:“你也吃。”
那小伙计看见闷油瓶乖乖拉了他刚刚搬来的椅子给我,自己又去搬了一把椅子来坐下吃饭,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他走边到货架另一边摸出一块布开始擦架子上面的瓶瓶罐罐,一边嘀咕了两声,可能自以为很小声,可是我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啧啧,真看不出来,老板回来前还打算饿死自己的,现在……”
我不禁面色诡异地看了闷油瓶两眼,却看见闷油瓶避开我的眼睛埋头吃起了粥。
我摸摸鼻子,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万分正直地拿了一杯豆浆一边小口吸着一边问:“小哥,这店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在一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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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
小哥停了一下,说:“不是。”
我“啊”了一声,说:“那是怎么样?”
小哥沉默了一会:“以前是一起倒斗,后来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以为能够好好过日子,结果还没到家我就……”
小哥说不下去了,我接口问:“失忆了?”
小哥没说话,应该算是默认了。
我又思考了一下,严肃地问他:“倒斗是什么?”
闷油瓶终于抬眼看了我一下:“倒斗……就是下地。”
……
我纠结了一下:“农民?”
闷油瓶:“……道上叫土夫子。”
“道上?”我惊讶地想,这个难道还跟黑道有关系?
闷油瓶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认真地擦着瓷器”的王盟突然冒出头来:“老板,倒斗就是盗墓……”
我:“……”
王盟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尴尬地缩回了头,没一会又突然冒出头来,脸色难看:“老板,难道你……”
他又不说话了,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嗯。我失忆了。”
王盟脸立刻囧了,似乎是受到的冲击波太大,把大脑给整坏了。我盯着他那双快要斗鸡了的眼睛,还是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王盟纠结地看我笑了半天,用诉控的眼神幽怨地杀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缩回货架后面擦古董了。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油条,又回过头来跟小哥讨论:“他刚刚说的是盗墓?”
小哥:“嗯。”
我惊讶了:“我以前是个盗墓贼?”
小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大家一般都不这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这个不仅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有点诡异的好心情,可能是因为调戏王盟很有趣,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那种莫名的安心感。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夏天的上午,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我看了小哥一眼,小哥说:“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那胖子嘴里塞的下一个电灯泡,瞪大眼睛甩着一口京腔说:“哎呦!娘哎可别开这种玩笑,你们这多灾多难的一对都赛得上梁祝了,还来这是要拍韩剧的节奏吗?”
小花却只是眼神暗了暗,说:“详细一点,解释清楚。”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忍不住插了个嘴,神色怪异地对小哥说:“我叫吴邪,你叫张起灵是吗?”
三个人都看着我,小哥皱皱眉毛:“是。”
我脸上更加五彩缤纷:“我以前,遇见你之前,也用的张起灵这个名字。”
这下剩下的三个人脸色也奇怪了起来,就连小哥的扑克脸也换了个花色。
于是我解释了一下:“我之前失忆了,老板娘说我之前在她那里是用张起灵这个名字登记的。”
小哥眼神里面又出现了那种我熟悉的潜流暗涌般的神色,小花则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而那个死、胖、子,他笑的特别欢快地说:“哦!天真你真他妈行,失忆了也不忘给自己冠夫姓!!!”
我脸一抽,差点直接暴走。就看见小花给那胖子使了个特别明显的、恨铁不成钢的眼色:“你丫大脑也被脂肪给占领了吧?!什么咸话淡话都不想想也敢满嘴跑火车,嫌小邪抽不死你还有我呢!”
胖子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哎……那,天真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前跟你开玩笑开惯了,一时没收住,你……哎我这嘴!”
说完他往自己脸上赔罪地抽了两下,小哥摇摇头,看了我一眼:“他知道。”
我瞥他一眼,微微扭开头去,知道也不代表就能够接受。浑浑噩噩四年,好不容易有点线索,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有个同性恋人?
……真是纠结得无以言表。
胖子看见我反应微微一愣,又看看小哥:“知道?知道那这是?”
闷油瓶脸色暗了一点,然后垂下眼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胖子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妈一样长叹了一声。小花倒是笑了。
“这事不用担心。”小花说,胖子诧异地看着他。他说:“你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什么样的困难跨不过去?”
我默默听着胖子在旁边附和,喝了一口茶,感觉心里五味陈杂。我知道小哥在旁边看着我,却故意装作没看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见。
——小花那句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断成这么多节……我愁断肠了,发的好麻烦。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那小花好像挺忙的,胖子每次看见我就会变得有点小心翼翼,两个人都没有多呆,跟我们见了一面吃了顿饭就走了。
回去之后我们都没说话。小哥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晚上打法走了王盟,气氛顿时更加尴尬了。
我坐立难安地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双人沙发坐一个人绰绰有余,我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似乎整个人都多长了。
正苦恼着,闷油瓶浴室里面出来了,发梢还滴着水,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就没看了。过一会又觉得不对劲,转过来惊奇地问:“你身上有纹身?”
闷油瓶似乎笑了一下,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说:“嗯。”
我更加惊奇:“昨天还没有的。”
正说着,我突然发现那纹身边缘好像变淡了。于是我忍不住凑近了一点看,刚开始只是最突出的棱角,后来就是边缘的轮廓,慢慢地变淡,像是一幅水墨画在水中晕开来,最后完全消失了。
我被转移了注意力,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看着他身上啧啧称奇,突然发现这瓶子身材还挺好的,虽然肌肉线条并不明显,但是显然充满了力量感,一看就跟那些在健身馆里练出来的健美先生不一样。
闷油瓶似乎有点不自然,伸手把我的脸推回去:“别看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鼻尖都快凑到闷油瓶身上了,有点尴尬,却还是忍不住又瞥了一眼,突然发现刚刚消失的麒麟纹身又开始慢慢出现了。我瞪大眼睛稀奇地戳戳旁边闷油瓶的肩膀:“你这个还是周期性的?”
闷油瓶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再看看我。我突然发现他额角有条小青筋正在欢快地一跳一跳,眼睛亮的吓人。
他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我把他当成珍禽异兽看所以他生气了?
我正纠结要不要道歉,突然看见闷油瓶站起来进了卧室,还很暴躁地把门甩得山响。
我回头看了电视里面的高血压特效药广告一眼,然后默默关了电视,去开卧室门,却半天都没能成功。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里面闷油瓶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干什么?”
我:“对不起!”
里面沉默了一下:“没关系。”
我又扭了一下门把,没开。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里面又沉默一下:“我知道。”
我:“那你让我进去。”
这次回答得很快:“不行!”
我:“……”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万分真诚地说:“闷……哦不,呃,张起灵,我只是有点好奇,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动物园里的动物!!”
……一片诡异的沉默。
我不依不饶:“你别生气了,让我进去吧?”
这次里面沉默了很久:“你非要进来干什么?”
我当然不会说怕他闹小性子,于是急中生智:“我要洗澡,你总要让我拿衣服吧?!”
里面传来一阵找东西的声音,显然他气还没消,我听见衣柜门发出一声惨叫。
脚步声移向门口,我正想他一开门我就趁机溜进去,结果他只开了一条小门缝,然后把一件睡衣往我怀里一捅。
……其速堪称迅雷不及掩耳,我甚至没能看见他的脸。
我郁闷地看了手里的睡衣一眼,拎起一角抖了抖,然后乐了:“张起灵,我的内裤呢?”
里面传来一声回答,声音几乎有点咬牙切齿:“阳台上面自己去收!”
我:“那我洗完澡回来你会让我进去吗?”
里面“嗯”了一声。我边走边想,难道同志们都这样喜怒无常吗?
收了衣服,我正想去洗个澡,正好看见旁边的阳台,默默眨眨眼。
……傲娇到这种地步,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于是我叹了口气,准备还是诚恳地道个歉好了。
然后我走到阳台另一边,边叫:“小哥……”边往里一看……
我目瞪口呆地瞬间被雷劈在了原地,脑海里面似乎有五万只青蛙囧囧有神整齐划一地张大嘴巴朝天叫了一声:“呱!”
闷油瓶听见声音,惊愕地扭头,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时间似乎凝滞了。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我听见一边的钟一秒一秒地响着,却无法动作分毫,只能呆若木鸡地在原地杵成了一根木桩。
不知道过了多久,闷油瓶似乎冷静了下来,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再看我,然后拉旁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他的声音很低,里面甚至有毫不掩饰的痛苦:“对不起……别看了。”
我知道他觉得这样不堪,尤其是竟然还被我看见了,而且是在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的现在;可是我也知道原本我们会是什么样,到底是因为谁才让我们现在这么的…难堪。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你没有对不起我。”
小哥头在被子里埋得更深,我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小哥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我低了低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心如乱麻地转身走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小哥已经走了。我到楼梯口看了一眼,下面有灯光。我在那里站了一会,还是没下去,也没进房间,最后缩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一动就感觉脖子酸得不行。看看外面,天还是黑的。我又躺了一会,却再也没有一丝睡意,就简单洗漱了一下,下了楼。
下面店门还没开,黑黑的一片,我摸索着开了灯,正好看见小哥趴在柜台上,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已经快滑到了地板上。
我走近他看了看,小哥眼睛下面一片淡淡的青色,昨天肯定没有睡好。我帮他把被子拉了拉,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着他。
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睡着的时候,所有凌厉的气势全部卸去,连眉眼都柔和下来,像是一块璞玉,磨去了尖锐的棱角,露出了其中的清润的光来。
我不用猜测也能知道这个人有多可靠,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疤都记录着他经历过的艰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会为我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被我的一点点喜怒哀乐牵动全副心神。在他的身边,我不用担心任何事——可是现在我忘记了他,所以他甚至会因为自己一点点的越界而用那种痛苦的声音说“对不起”。
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而像我这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无根浮萍一般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人来爱我?
我呆呆的坐了一会,然后轻轻把椅子拉近了一点,也在他对面趴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时间:2020-01-15 08:59:08
下来闭上眼睛。
并不是需要休息,只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亲近他一下罢了。
……
结果再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闷油瓶还保持着跟之前差不多的姿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换成下巴放在手臂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正看着我,反射出从外面漏进来的一点微光。看见我醒了,那双眼睛弯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能够想象出他嘴角弯起来的弧度,一定像是坚硬石头上开出了一朵花,一瞬间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抬起头,嘴唇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我才开始庆幸这里很黑,他应该看不见我的表情,结果……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王盟那个大傻逼十分粗暴地把大门拉开来,外面大亮的晨光立刻把我照的无所遁形。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大傻逼十分没有眼色地跑过来,惊奇地问:“咦,老板小哥,你们今天起这么早,怎么不开门啊?”
说完他还嫌不够,看了我一会然后说:“老板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我眼尖地看见小哥把头扭向店外。
丫的,他笑了……
我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王盟,前言不搭后语地怒吼:“你脑子白长了吗不知道爱护大门弄坏了小心我扣你工资没眼色的货还不快出去买早餐?!”
王盟愣了一下,思考一会说:“我弄坏大门跟买早餐有什么关系?而且小哥以前把我们大门弄坏过三次……”
……
我:“你管它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再不去小心我抽你你去不去?!”
王盟:“……好吧我去。”
他晕头转向地走到门口又突然回了个头:“老板你刚刚那话说的真溜,有你以前的风范!”
我:“……”
我再回头看看小哥:“你还笑!”
小哥慢悠悠地转过头来:“我没笑你。”
我看着他心说你嘴角还没放下呢以为小爷我没长眼睛?
小哥伸手过来揉揉我头发,我气愤地躲开,结果就听见他说:“我笑是因为你亲我。”
他这句话说的太认真,就透出一股

楼主:不会爬猫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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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10-18 07:26:00

更新时间:2020-01-15 08: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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