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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受伤吧】[原创]妖说(古言bg,猫妖*影卫)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胡说八道玄幻梗,虐心虐身影卫梗,阴差阳错替身梗,外加被禁锢法力的猫妖少女瞎折腾日志。
老规矩,爱而不得,搔首踯躅。
龟速缓更,结局不定,尽量不坑(顶锅逃跑~)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居然还敢开新坑,我怕是飘了,古言文笔可能不够好请谅解~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1.第一章(上)旧事
是夜,大雨瓢泼。

离犀在定王府正房院子墙角的芭蕉叶子底下,一动不动地蹲坐着,瞅着不远处跪着的小孩子。看上去像是个犯了错的家奴,约摸六七岁年纪,一身不合体的暗褐色粗布短打衬得身形越发瘦小,后背被鞭子抽打的破破烂烂,伤口被雨水冲刷的泛白向外翻卷起。不知是惹了什么事,离犀一更天到的时候他就在那儿跪着了,将将一宿。跪的极安稳,不晃不动,几次有婢女起夜路过,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句,更没有人送伞。

啪嗒,有一滴鲜红的液体落在了地上,丝丝铁锈一样的气味随着雨水蔓延开来,随即,啪嗒啪嗒,那红色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砸在地上,浓郁的血腥味让离犀抽了抽鼻子,往前探了一步。

背对着她的孩子猛然转头瞪着她,离犀一愣,饶是自诩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的她也被那张脸吓了一跳。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棕褐色的疤痕,沟壑纵横,深可见骨,鼻下挂着两道红柱,而待看清那双眼睛时离犀顿住了脚步,那是一双未经驯化的动物的眼睛,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他将右手悄无声息地按在衣摆下,离犀非常确定,只要自己再向前一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出某种足以致命的暗器。这样想着,便识相地重新蹲坐回去。

那孩子回过头去继续跪着,但明显已不如之前稳当,离犀咂摸着他刚刚掷过来的那一记眼刀,不太敢相信那般阴冷压迫的气息竟来自于一个屁大点的小娃娃,想了想不禁嗤笑一声,一个受罚的贱奴能揣着什么武器,也是自己多虑了。倏尔瞥见有一缕红线蜿蜒自他耳中流出,不多时便晕染了脖颈和衣领,他抬手擦了几次,却是越擦越多,没一会儿似是支撑不住了,整个人猛地趔趄了一下向一旁倒去,右手迅速抓入泥地稳住身形,他略显惊慌地扫视一眼周围,好在除了芭蕉叶子下面蹲着的黑猫之外没有别人,咬着牙吸了口气,摸索着捡了几块尖利的石子垫在膝盖下面,似乎想借助痛觉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不一会儿膝盖下开始缓缓爬出鲜艳的血流,弯弯绕绕地被雨水冲淡,他哆嗦着弯下腰,额头抵在地上,单薄的背脊瑟瑟发抖。

大雨哗哗啦啦,雨水打在屋檐,落在地面,砸在芭蕉叶子和池塘里,千万种不同的声响。而那个小孩子,蜷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抓在泥土里,颤抖的手臂和脊背显然是在忍着剧痛,却是这样艰难地挨到了天亮。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2.
堂屋通阁子里逐渐传来声响,婢女们陆续端着水盆和早茶进去,雨还在下着,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丫鬟撑着伞快步走到跪着的男孩跟前,压低了声音急忙忙道:“娘娘要用早饭了,你快别跪在这里碍眼。”说罢拿脚尖踢了踢那团蜷缩的身影,看他迟钝地动了动,才又急急忙忙回了堂屋去。那孩子慢慢抬起头来甩了甩,起身时带起了扎进膝盖的石子,疼得他两腿发软不住地哆嗦,想将石子取出又怕被责罚拖沓时间,只得咬牙站了起来,拖动僵硬的双腿朝侧门尽可能快地走着。

离犀慢悠悠站起身,仰起脖子伸伸懒腰疏络了筋骨,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跟着他,这小子是个奴隶,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然而他周身的气势和阴鸷威严的眼神,以及迅捷的身手,断然不是普通的家奴能够达到的,看他受罚一夜路都走不稳半死不活的样子,周身肌肉却是一直紧绷,时刻在提防着什么的。

王府可真是大,就这么跟着那孩子走了好久,出了三进院子一直往南走,绕过花园和外院下人们住的二进院子,一直走到外门边上的倒座房处向西拐,走进了影壁后一处塌败小院,院子里有三间破顶的瓦房,因为年久失修还有半间已经倒塌,只剩一堵山墙挂着几片残瓦,这院子是奴隶们休息的地方,除了管事的过来提人和责罚外几乎没人会来,也自然不会修缮。男孩推开低矮的栅栏门,看着离犀慢悠悠地跟进去之后,将门关上闩好,径自走到那堵破败的山墙下蜷坐,才抬眼定定地看着她。离犀看了眼周围,有轻微的鼾声从其他几间屋子传出来,空气里透着腥骚的异味,那三间破瓦房显然是家奴们休息的地方,而男孩栖身的这个角落根本不能算住处,山墙下堆着的一垛稻草是唯一可以遮挡一点雨的地方,但却丝毫顶不住风。

虽是刚入秋的雨夜,风吹的却已是很冷,这儿还不如刚刚的芭蕉树底下暖和呢,离犀有些不耐,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淋了一夜雨,此刻又坐在夹角的夜风里,那孩子的身背掩不住地抖,干涸的嘴唇开裂着,连同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都已然被冲刷的泛白,毫无血色,也根本看不出脸色,只是鼻下和耳迹的血痕还没擦干净,平添了几分颜色。

然而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盯着离犀,似乎与那副破败的身体毫不相关,也完全无视离犀讨巧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敌意,一柄揸长的小刀不知何时已牢牢握在手中,低声震慑道:“谁派你来的?”那声音嘶哑粗粝,入耳简直如刀刃刮在铁板上一样难听。离犀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假装自己听不懂,心思电转间男孩已欺身而上一把卡住她脖颈钉在墙上,刀刃瞬间割入毛皮,一勾一带,只见一道血光喷涌在墙上,漆黑的猫头咕噜噜滚了老远。男孩晃了晃手里没了脑袋的猫尸,确定是死了后才缓缓丢开,周身提着的一股气力瞬时消失,整个人倾颓了下去,委顿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弱弱问一句,这个题材有人看吗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3.第一章(下)——大雨之夜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盲流妖猫在线调戏小奶狗~各位看官请签收~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好像有小可爱的留言被删楼了?都能看到的吧?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4.第2章(上)

簪花节之后,郢都步入早秋,白日乍暖,入暮则寒。


正是赶制冬装的日子,家家户户捣衣砧声不断,市集喧闹,正是采备时节。


偌大的定王府内仆役奴婢交错而行,井然有序,却有一支十几名奴婢簇拥的队伍,正急匆匆往府苑东边去。


府东的晴雪湖畔,正有一只圆滚滚的白玉团子蹲在岸边捞乌龟。


“哎哟世子,我的爷,您可当心着些。”围在四周的姆妈和丫鬟们提心吊胆,各个如护崽母鸡一般张着胳膊,生怕这位半个身子都探在半空的瓷娃娃一个不慎摔下去,那可是轻则扣晌银,重则吃板子的大事。


白玉团子可不管这些,他细软的头发梳着垂髫,在脑袋两侧扎两个包子,此时因为疯跑一下午已经有些散了,可他丝毫不介意,正兴高采烈地趴在湖边延伸出的步台上,拿一根竹竿可劲儿戳着被他围堵在浅水的乌龟。


左右捣鼓着,把乌龟转了几个底朝天,却就是不咬钩,啧,白玉团子疑惑地拿竹竿戳了戳乌龟的硬壳,是活着的呀,怎的缩进去不动呢。前些日子看离师傅钓鱼一钓一个准,怎么今天同样的方法换他来就是行不通呢,难道乌龟比鱼还聪明?


阵阵细碎的步履声从通花门传来,白玉团子耳尖一震,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扔了竹竿,撒腿就往反方向跑,周遭的丫鬟们反应极快地将他一把围住,当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柔婉却清朗的轻喝:“这是要去哪儿?”


丫鬟们纷纷屈身行礼,白玉团子冲人群不开,只得苦着脸回身,佯作镇定地扬起一张笑脸:“阿娘你来啦~”


礼仪教得人前他当称呼“母妃”,或是“母亲”,唯独撒娇时叫一声“阿娘”却是顶顶有用,可被十数年轻丫鬟仆妇簇拥着的美妇人此刻根本不吃这一套,她今日着了一身绛紫色褙子,外层的薄衫勾勒出纤秀体态,明明有仙子轻盈之姿,却总是一副威严神态,发上珠钗不多,周身贵气不减,一双清泠美目平和地俯视半人高的小团子,语声淡淡:“高祖箴言第十二训,背与我听。”


话语落地,白玉团子立刻敛了笑,察知事态可能要完犊子,赶忙端然站直,朗朗念诵:“夫君子之行,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欲静也;才,须学也。慆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


童音清脆,气度不可谓不虔诚,其中要义他虽不能全然领悟,倒也会知一二,无非是责怪他心浮气躁,举止荒唐。听他堪堪诵完,美妇人轻启檀口:“旃儿,你已过教数之年,应当清楚你身负的重责,你父王征战在外,又是在为谁搏一片天?”


这位昔日的郢都第一美人,笑语盈盈时可断秦楼明月,肃然问责时则可威压于无形。实则白玉团子不过年方九岁的一枚孩童,顽劣心性自不可免,突然上升到家国大义的高度,平白让他过分紧张了。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暖萌二号位出镜,你粉哪一款?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5.第二章(下)
这位昔日的郢都第一美人,百年望族卓氏贵女卓盛蓉,笑语盈盈时可断秦楼明月,肃然问责时则可威压于无形。实则白玉团子不过年方九岁的一枚孩童,顽劣心性自不可免,突然上升到家国大义的高度,平白让他过分紧张了。


也是察觉到白玉团子惴惴难安的神色,美妇人面上愠色这才减退,缓和了语调:“今日武义可习过了?”


见白玉团子绞着袖口不吱声,定王妃淡然的目光扫向一旁,侍立的仆妇忙欠身行礼道:“回娘娘,今日离教头休沐,所以世子尚未到校场去。”


定王妃蛾眉微蹙,语声中掺入肃然:“怎能如此骄纵,不是还有周教头在吗?”


仆妇额上冷汗涔涔而出,实在不知该不该把世子薅了周教头胡子的事情抖搂出来,但见一直闷声的白玉团子哼了一声,精雕玉琢的小脸上漫上不悦:“周教头年迈不堪动,孩儿不愿辛劳他老人家。”周喆乃是家生子出身,后被送入南宫家死士营进学,自定王弱冠礼后归家,一直为王府近卫兵总教头,近年来大约是年纪渐长,筋骨不如从前,是以引荐了一位年青的教官入府。


此处所指的年青教官不是别人,正是白玉团子巴巴缠着的离大教头,入府那年在郢都颇为轰动,谁也不能想到定王府教头擂台中轻而易举击败各路高手拔得头筹的,竟是个看上去不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这位洛邑乡下来的小姑娘不知世事,却有一身绝佳的武艺,若不是擂台赛车轮战的最后熬不住力竭,也不会露出破绽被周喆制住。倒也是个倔脾气的,一战成名后拒绝了郢都众多士大夫府兵都尉的邀请,日日在校场对周老教头围追堵截,说什么也要再战八百回合,老奸巨猾的周喆怎可能给她机会,便要她以五年身契作为交换。管家李福视察颇久,这姑娘除了野性难驯,心眼儿倒是极实诚的,经王妃点头,王府校场才迎来了一位便宜教头。


依周喆之缜密,千娇万贵的世子爷断然是轮不到离犀来教习的,然而说也神奇,但凡是由离犀带着的时候,娇弱的小世子竟是从未发过病的,一次也没有,旁人都以为这位新来的教头熟通岐黄之术可与世子调理一二,周喆却是一清二楚,因为这丫头根本就没教世子习武,而是带着他溜鸡逗狗满山胡跑,还美其名曰世子的身体习武只会徒增负荷越压越垮,倒不如让他多多活动强身健体。世子的身体状况周喆自然清楚,是以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传到王妃那里去,也任由他们胡闹。


令人惊喜的是这些年“胡闹”下来,原本弱不禁风的小世子竟也能似寻常孩童一般玩闹,身体比原先大为康健。


可这些种种,都无法左右定王妃的意愿,在她眼中李氏王庭的孩子,必须足够强大和优秀,才能在如狼似虎的储君争夺中完善其身。定王内室单薄,而她因前些年重病难再生育,这独独的明珠,是断然不允许骄纵怠惰的。


是以即便白玉团子把自己拧巴成个麻花,定王妃也还是视而不见一般朝左右道:“让李福送他去校场找周教头。”


左右欠身称是,白玉团子闻言小脸一白,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却又八百个不情愿,最后是被管家半拖半抱着带走的。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6.
下雪了吗?

真是冷啊,刺骨的风如同镶裹在周身一般,无处可躲,怎么也逃不掉。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的庭院,朱红雕花的长廊处,有一孩童执着柄九连环,苹果一样的小圆脸上红彤彤的发着亮光,边跑边喊着:“母妃快看,旃儿解开啦。”

长廊尽头的八角亭中垂放了帘子,亭中有一拥着雪白狐裘的女子抬头,言语带笑:“小心些跑,莫要摔了。”那声音温润轻暖,如珠如玉,如鸾佩叮咚,连不远处的他也听得心头一暖,忙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女子的面容,可随着那华服孩童欢快地跑入,帘子便又被一旁的侍女垂放下,只隐约可见亭内女子轻轻环抱住孩童,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叮嘱身后的侍女为孩童又披上了一件披风,孩童倚在女子怀中兴奋地举着那开解成两片的九连环,听到母亲一句“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解开了,旃儿可要让夫子又头疼了”的夸奖,如得了蜜糖一般咯咯地笑起来,一旁的侍女们也附和着夸赞,小亭中一时间其乐融融。

又做梦了啊,跪伏在远处篱墙边的他看着亭中欢腾,满心的羡慕,那大约是来到王府的第二年冬天吧。定王府南北五进东西双排,奴隶们住在外门边上的院子,每日寅时起身,管事的分派了活计带到各个院子去,通常做的都是下人们不愿做的脏活累活,一日之内若无大错子时可到食堂领饭食回去休息,若犯了错便要去刑房领罚,饭食也自然是没有的。

那天他有些风寒,整夜发烧咳得睡不下,明知快到寅时了却怎么也起不了身,后来被管事的一桶冷水泼醒挨了几鞭子才挣扎着爬起来,管事气急败坏地又踹了他几脚,连带着将院子里的奴隶大骂一通,道是要庭院大扫除,为王妃寿辰做筹备,洒扫除草剪枝的活计须得做好,若是偷懒就直接拉去军营里充军奴。

他是害怕的,听闻王爷手下三军六部治军颇为严格,军奴营更是极为严苛但凡入营的奴隶一律视作牲畜可随意打骂杀伐,可在战场上被当做诱饵和肉盾,也可令其无休止地做苦力以筹备军资,姿色略微好些的少年少女亦可充作军妓,进了那处的奴隶们多则三月少则一天也活不过,便会被人用板车拉了残破的尸身丢弃到野地里去,便是喂了豺狼虎豹。虽是在旁人那里听来的描述,他也已然认定那军奴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吃力地挪动着哆嗦的双腿在人群中随着管事往各院子去请安划拨人手,他被划拨到东花园除草,管事发给的锄头锈钝不堪已是残破,加上他人小体弱半晌下来竟是才翻了丈余长,被巡视的管事发现后当下命小厮掌了三十巴掌,连锄头也收走了。

他被掴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双颊红肿嘴角出血,伏在雪地上好半天才喘过来一口气,正艰难地撑起细弱的胳膊要起身,就看见湖边长廊处,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兴冲冲跑过,身后是一群诚惶诚恐追着喊:“世子当心脚下,世子慢些”的丫鬟婆子。

那男孩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跑的越发起劲,一路朝着湖边暖亭嚷嚷着跑过去,他生得煞是好看,眉眼疏朗,唇红齿白,穿着厚实的夹袄和毛坎肩,坎肩上一圈蓬勃的貉子毛领随风轻扬,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白里透红,熠熠夺目,整个人像年画中的福娃娃一般,如天人之姿。

他看的有些呆了,有人曾告诉他,这世间最善良最美丽的人便是娘亲,只要娘亲在身边就不会有伤痛疾病也不会有寒冷饥饿,眼前这个欢脱的福娃娃,一定有一个很爱他的娘亲。而他一定是烧的糊涂了,这会儿竟鬼使神差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暖亭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那位母亲,那位世上最美丽最善良的人,哪怕一眼也好,就看一眼。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放文放文,今天是可爱的小狼狗~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7.第三章 旧梦无声
正拿着皮鞭敦促奴隶们做活的管事刘四猛然瞥见一个小奴隶不知何时站起来往远处跑,那跑的方向正是王妃和世子在的暖亭,刘四惊得额头一跳冷汗瞬间就出来了,生怕这奴隶意谋不轨冲撞了王妃和世子,急忙跳将起来招呼了小厮追过去,那小厮正愁最近没得表现得机会,快跑几步一把抓住小奴隶的脑袋,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随即刘管事带着几个仆从追过来,压低声音咒骂着:“娘的,差点让这狗崽子给害死,来呀把他拖到刑房给我往死里打!”

地上的小奴隶似乎完全听不到周遭发生了什么一样,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涣散的目光仍旧牢牢地盯着暖亭的方向,刘管事见他这神情气的不轻,扬起手一鞭子抽在他面上,麻绳做的鞭子粗粝无比,一鞭下去面门上顿时一道血沟。

“刘管事,王妃和世子爷在亭子里赏雪呢,怎得你们做个事情这么大动静?”清脆的女声传来,正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鬟碧桃,此时正往这边走过来,刘管事急忙弯腰躬身露出谄媚的笑:“让王妃和世子爷受惊了,这奴隶不知怎得撒了疯,小的这就将他带下去管教。”

一听不是多大事,碧桃便驻了步子,瞥见地上奴隶疤痕纵横血污狰狞的面孔,绕是嬷嬷自小教习到大也见过些世面的碧桃还是吓得一顿,抑制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赶快拖走,东花园是世子爷常来玩耍的地方,这要是弄脏了。”话只说一半,便是高位丫鬟的技巧,因为听的人自然知道要怎么做,刘管事闻言急忙一边支使小厮们将他抬走,一边继续点头哈腰:“碧桃姐姐说的是,小的这就叫人打理干净。”

在刑房待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了。

总归刑房是没有白日黑夜的,永远那么昏暗潮湿,翻涌着血腥味和腐烂的臭味,还有烙铁烙烫皮肉的焦糊味,晦暗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光鞭子就有十几种,掌刑人手中拿着的是一条拇指粗的皮鞭,以牛皮和铁丝纠缠而成,鞭尾分成三股,带着倒刺,每一鞭下去便是三道血痕,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的缘故,他却丝毫不觉得疼,连鞭子抽打在什么地方也都不太感觉得到,只是觉得无比的困,眼皮总在打架,他无意识地数着数,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刘管事吩咐要打足两百鞭,若是昏过去,打的鞭子是不做数的,须得拿盐水泼醒才能继续行刑。

他被绑了双手吊在刑房中间垂下的锁链上,脚下放着钉板,起初他偷偷曲起膝盖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吊着的手腕上,双脚被扎穿的话恢复很慢,做活的时候慢了手脚,或是不小心将血污弄脏了院子,便又是要受责罚的,然而这会儿手腕似是被吊的脱臼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力,被镣铐磨的稀烂的手腕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只得放下双脚深深扎进钉板。

反倒是站的更稳当了,感觉不到疼,也许是身体已经麻木了,或者已经死了也说不准,他这么想着,倏尔觉得有些开心,虽然总也怕死,但是死了好像就没有病痛和折磨了,是件好事呀。刑房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变得一片通红,大概是血流进眼睛里了,恍惚间他发觉角落里有两个金黄色的珠子在闪闪发亮,那是什么,刑房怎么会有这样颜色的东西,他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流过脸上的血好像越来越多,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逐渐陷入了黑暗。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摸鱼党悄咪咪更一波,一到虐小狼狗就思如泉涌日更三千不是梦,晚上再更一节把这章补齐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7.第三章 旧梦无声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这篇更的慢。有时候吞了补不上的就发小裙裙了。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8.第四章 一个名字(上)
天际初初泛起鱼肚白,日出之前的幕兰夜空中,太白星正炽盛,高高青砖墙外的坊街上,有更声遥遥响起。

倒座房边的破败院落里,渐渐传来窸窣的起床声响,单薄破旧的麻布短衣堪堪可蔽体,却是连初秋清晨的霜意都无以抵挡,奴隶们往复走动,哈手搓腿,等着管事过来派活计。唯独角落处的稻草堆旁,还有一个小奴隶席地蜷缩着,仿佛睡的正酣。

院落里一如黎明前寂静,琼面下奴们不被允许说话,却也没有人去提醒小奴隶起身,对于即将到来的刑罚他们一面恐惧,一面又保持着事不关己的冷漠,以此来幸灾乐祸,庆幸自己又活着躲过了一天。

是以当管事刘四带着一群小厮踢开栅栏门的时候,昏睡的孩童没能跪候,虽则即便醒着,他也不见得能起身。

哗啦一声,他好像掉进了水里,一瞬间有无数把刀子刺进了全身上下不计其数的伤口中,身体疯狂地痉挛着醒来,原来不知何时竟昏了过去。抬起干涩的眼皮,见是刘管事带着仆从站在身前,小厮手里正拎着装盐水的木桶,他心里一惊,顾不得周身崩裂的伤口挣扎着爬起,以尽量标准的姿势跪伏在地,他仍在恍惚之中,分不清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如果是梦中记忆里冲撞了王妃的那次,他已经熬过来了,便是不怕了,即便梦到那日所发生的也不会感觉到疼,现今他跪在地上,周身伤口的剧痛如山洪咆哮,一波又一波,不知道是哪里疼,也不知道哪里不疼,他便知道,这是现实里。他低眉悄悄环视了一眼周围,早已不见那妖猫的影子。

“这贱奴,好好的非要偷懒。”刘四啐了一口,甩出腰间皮鞭,鞭梢在奴隶们战战兢兢的脑袋顶上扫过,噼啪甩在地面,震裂一道深痕。

“在王府里做事,见的都是一顶一的贵人,怠惰顽劣的,都仔细着皮肉,要是觉得项上脑袋太沉了,管事我别的本事没有,脑袋还是能帮你们揪下来的。”刘四生的膘肥体壮,怒时满脸横肉抖成一团,活像罗刹,手中鞭子狠辣,奴隶们从不敢造次,而这年纪最小的奴隶近日里多次坏规矩,实在让他有些头疼。

按理说王府显赫,家奴也都能挑选到年轻体壮的,而唯一的一个孩童却体弱多病,并非刘四没有恻隐之心,好些眼睛瞅着,放过一两次水,还不知悔改的,就该修理修理了。

“辛,”小胡萝卜粗的指头往伏跪在地的孩童头上一指,刘四一双倒垂三角眼半隐怒意,道:“今日校场和马厩,你去打理罢。”

跪成一团的奴隶们有些个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喜意,须知校场和马厩的脏乱,综合整个王府的洒扫也不能及,奴隶们再是低下,也还是人之常情地喜爱轻简活计。这窃窃的笑意被刘四精确捕捉,露着精光的小眼睛眯缝了起来:“看高兴的咧?你们两个,也跟着一道去。”王府里最不缺做事的人,偌大的校场只交给三两人打扫,验收起来却并不比旁处低,惩戒的意味实在明显的很。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这一篇看得人好少啊,还有人吗?

楼主:南风吹山晓  时间:2020-01-27 11:01:53
9.第四章 一个名字(中)
跪成一团的奴隶们有些个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喜意,须知校场和马厩的脏乱,综合整个王府的洒扫也不能及,奴隶们再是低下,也还是人之常情地喜爱轻简活计。这窃窃的笑意被刘四精确捕捉,露着精光的小眼睛眯缝了起来:“看高兴的咧?你们两个,也跟着一道去。”王府里最不缺做事的人,偌大的校场只交给三两人打扫,验收起来却并不比旁处低,惩戒的意味实在明显的很。

定王府直属校场占地颇大,跑马场与演武场铺满细砂白石,府兵日日训练密集,常将砂石地刨的坑坑洼洼,每日清晨与夜间都需用耙犁理平,这意味着打理校场的奴隶常常不能在子时完成工作,也即无法领到当日唯一的一餐饭食。窃喜顿时转化成了苦丧,随即再转化为对“罪魁祸首”的怨念,被指派的两个成年奴隶饱含怨怼地瞟了一眼伏跪在旁的孩童,却见他仍旧一脸淡漠地端正跪着,疤痕纵横的小脸枯瘦凹陷,被熹微晨光映得泛红,乍一看形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倒是吓得他二人打了个哆嗦,在刘四催促的鞭声中慌忙起身,跟着小厮穿过小门往府外走去。

方进校场,便被告知今日世子与周教头在演武场学习,不得打扰,便被安排先去清理马厩。清晨的马厩臭气熏天,夹杂着马粪味与隔夜的汗骚,领班小厮只走到门口就不愿再往里走,支使着三人分派了洒扫,自个儿就远远躲到树下去。说是分派,实则不过是草草交代,以最终验工为准,因为即便在奴隶中也有倾轧,弱小的那个总是要比旁人做活多。

他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年幼也同样是弱小的根源,是他即便想要挣脱也暂时无能为力的根源,所以洒扫的间隙被两个成年奴隶伺机摁进污水桶的时候,他格外平静地闭着气,耐心等待着可以呼吸的机会。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清脆童音从门口传来,由于急切与惊讶稍稍有些破音,音量却拿捏的恰到好处,透露着声音主人得体的教养,被撞破的两名奴隶吓得魂不附体,惊惶松开手伏跪在地,他们并不知晓来人是谁,甚至都没有敢抬头看一眼,但在这王府里,但凡见到个人,都是他们该跪的。

身着白色箭装的小少年出现在马厩门口,裁剪得体的织锦袍服外扣着轻盈坚固的金丝甲胄,柔滑青丝挽束于顶,配以镂金发冠,映衬着璀碎玉润的面颊,俨然一位英姿飒爽的小小将军。只不过此时这位玉面小将正将一双娟秀眉宇拧成团,一脸怒意地朝里间两个险些得逞的“刽子手”道:“我竟不知,府里还有这等媚上欺下罔顾人命的奴仆?”

领班小厮听闻动静从不远处慌忙赶来,走的太急到跟前时几乎是扑倒一般跪下,打眼一扫便知马厩内的情况,此时却不便当着贵人的面抽打,只好一面懊恼一面诚惶诚恐:“小的该死,让世子受惊了,小的这就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管教。”

声音的主人似是无视小厮一般,朝身后的侍卫道:“过去看看。”侍卫应声,快步走进马厩,将污水桶里几无声息的小奴隶提溜了出来,似是察觉到四周异动,小奴隶挣扎几番,动作间抬起的面庞竟如爬满蜈蚣一般丑陋可怖,拎着他的侍卫绕是见多识广也还是被唬了一跳,松松脱手,还没等侍卫把恶心压下去,那小奴隶竟是抢先一步探手扒住桶沿呕吐了起来,两日未曾进食,只吐出了呛在咽喉里的酸水,嶙峋肩胛透过湿漉漉的单衣耸起,随着无声的呕吐而微微震颤。好半天似才缓过来一口气,并非他不肯尽快起身行礼,乃是细弱的胳膊根本无力撑起身躯,干脆咬牙一推将自己从半人高的桶沿直摔在地,顺势埋头蜷跪。

四周经顿片刻,门口的小少年不假思索地抬步,径直走向里间,却在下一刻被一道身影阻拦,一身劲装的少女欠身而立,秀白面容上笑容和煦,朱砂在噙的唇角挽着两枚清浅梨涡,与那副天真甜美的样貌不同,开口的声音却是略带慵懒,隐约掺着丝丝别样魅惑:“承旃(zhān)可是忘记了答应过我的?”

楼主:南风吹山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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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男主角受伤

发表时间:2019-09-29 23:40:00

更新时间:2020-01-27 11: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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