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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不死之身》by剑麟的狐耳 中长篇原著风 瓶邪he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凤的俊美姿仪,反而透出一股子戾气来。


这让我想到古代传说中的另一种鸟,叫鸑鷟,是五凤之一。宋朝委心子的《梦兆门中》说“凤鸟有五色赤文章者,凤也;青者,鸾也;黄者,鹓鶵也;紫者,鸑鷟也。”正好符合地画中大鸟的颜色。《说文解字》里解释“鸑”字,也说过“鸑鷟,凤属,神鸟也。从鸟狱声。”


鸑鷟的别名叫鸀鳿,也叫山乌,原型长得很像一只吃撑了的孔雀,但我知道一国之君不可能只是因为它长得可爱就把它宠成全国的吉祥物。


据古代传闻,鸑鷟生来便可振奋羽翼守护阴界的大门,其目可勘阴阳生死,羽毛能遮蔽招魂使的眼睛,让它们看不到阳间阳寿未尽之人,不错判任何一桩人命,是被画在生死簿背面的神兽。因此古时也将它的名字作为“狱卒”的代称,常用来称呼监狱的管理者。


想到这儿,我忽然猜到这个君主是怎么被忽悠瘸的了。很可能是背后的那人蛊惑他说,仪式会为他制造出一具新的躯壳,这副躯壳与他相貌相同,而且有不死之躯,能方便地转移他全部的记忆和思想。他可以凭借这个仪式借尸夺舍重获新生,永远地统治国家,享尽荣华。


这么一想,地画中古国的君主,将这种鸟奉为图腾,就非常合理了——他想骗过阴间的差役,重获一具阳寿永不会耗尽的躯体。但显然,这仪式出了纰漏,彻底地失败了。从棺椁中爬出的东西似乎根本不受他们的控制,不但没有为人的记忆,更对它的原身非常仇视,直接就把掌权者当众咬死。


逃脱轮回之门,重生不死之身。这种逆天而行的邪术,就是那个时代当权者信奉的永生之法?


我心中寒意更甚,下一秒铜爷那张隐在青铜面具之后的脸便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仔细算来,地画里有两个关键点与我有关,其一,是铜爷的面具,其二,就是那诞生出的怪物和我的症状极像,不但样貌与他人相同,且生来就没有记忆,似乎根本就是为别人精心准备的替身。


我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冷静,我告诉自己,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别急着对号入座,再说我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书房里的资料也没有任何相似的记载,想来我失忆前没有张家人领着,也不可能来过这里。


最后的问题就是,一场失败祭祀的完整流程为什么会被详尽记录在这里?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其一,这里是一个祭祀场所的遗址,稍微懂行些的人随便看看就能知道这附近的风水格局不可能埋得了什么达官贵人,所以地画不会是用来描绘墓主生平的。其二,统治者被妖言所惑,让自己组织的祭祀害死当场,这基本等于王朝的黑历史,在当时肯定是要封口的,以免消息泄露出来影响他子嗣的统治地位,因此记录这一切的人想来应该不具有皇权背景,更不惧怕当时的统治阶级。而且能把过程描绘出诸多细节来的,必然是亲身经历过,且具有一定地位可以直接参与其中的人。


综合全部的因素,这只能让我想到地画中全程主持仪式的那个,穿着礼服、双指奇长的张家执礼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不好下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有发丘指的张家人隐姓埋名于当时的朝野中,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很可能蛊惑君王的人就是他。我又从头把整个事件理了一遍,发现如果真的是他,那这整场祭祀仪式根本就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实验失败了,所以他把整个流程和最终的结果记录在这里,供后人参考和改进。


我一下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整场仪式,唯一能让他看到价值的,应该就是那个从棺椁里诞生的双生怪物,一个具有“不死之身”的诡异存在。这样强度的怪物如果能拥有人类的智慧并且找到控制它们的办法,那么不论是替换政权还是投放战争,所能造成的破坏都会非常可观。由此推想,张家人当时一定是想寻找到正确的、完成这个仪式的方法,从而真正地创造出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来,但最终他们还是失败了,先前那些柱子里的人祭很可能就是失败后被封存起来的实验品。而张家在付出了很大代价后,决定废弃这里,改建成了家族幼儿园。


不,不对,我心里立刻又有一个声音质疑说,他们真的放弃了吗?柱子里的人祭,从衣着打扮上看仍有近现代的人,也就是说,他们的实验一直进行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只是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危险的计划沉入了暗处。


我联想到张家人们对我的说辞,这次闷油瓶亲自带队下来,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实验出了什么问题,严重到危害了家族的安全,连名誉族长都得出面解决?


一时间,我忽然不敢想闷油瓶的立场了,他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一个执行者,还是一个监督者?那我呢?我在这整件事里又是怎样的一个身份,起到怎样的作用,最终又会被他们怎样对待?


曾经我很有把握,他们如果对我不利,我还有翻盘的机会,但现在,我忽然不确定了。如果真相真的是那么不堪,不堪到令人难以接受,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如今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我告诉自己要冷静,闭上眼强迫自己清空脑袋休息,眼前却又浮现地画里那个手起刀落浑身浴血的张家人,结果就是根本睡不成觉。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我闭着眼,越想心里越乱,终于禁不住困惑,
真的想让我帮你,就好好回答我。”


一句话出口,半天没有人回应。


那个时候我并不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还有点纳闷,心说人呢,那小子怎么又不见了?可很快,我就看到他的荧光表,仍在原地发着一点点微弱的光。


我挪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想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可这一拍下去,我就觉得不对,手掌之下,他的整个人,竟好像是在微微地发着抖。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的肩膀晃他:“你怎么了?醒醒!”


他似乎勉强清醒了一瞬,用极低的声音冲我道:“……这地方……不对劲……”


他说完这句,便唇齿发颤,竟然再讲不出话来。








=========TBC=========


本章两更合一,弥补上周五没有更新的章节√前方玻璃狗粮rou戏预警,欢迎小伙伴们呼朋唤友坐小板凳上等着吃粮XD
下周有大规模实验要重复从规划来看有可能来不及更新,如果周六晚八点前没动静的话,就是下下周放送,不管怎么说,先鞠一躬感谢诸位的耐心等待〈(_ _)〉
久违的三四五六点救命orz明早还有实验,先滚去睡啦,墨色不死基友qun:137907054,欢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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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二章标签楼———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三】寒冻









我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征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伸手去探他颈侧的脉搏,就发现那种代表生命的搏动此时竟然已经非常迟缓了,快要不跳了一样。


我心头一凛,一下跪倒在他旁边,黑暗中无法视物,我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摸下去,只觉手中触碰到的衣物又湿又寒,全被冷水浸透了。我找到衣服下摆的开缝处,探手进去摸索,想找到大量失血的部位,却发现闷油瓶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非常非常的冰冷,冷到我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在触碰一具亡故许久的尸体。


我很快回忆起过年的时候,闷油瓶借住在我家,一天夜里,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症状,那会儿我还问过他,有没有根治的办法,当时他说这种毛病只要熬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可现在看,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他的旧疾明明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严重了。


两人都没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就算有急救箱在这里,也不知道能给他做怎样的治疗,我一下就觉得非常不妙。


闷油瓶仍在发抖,紧紧闭着眼,似乎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识。我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让他躺平,很快动手把自己的衣裤全脱了下来,又去扒他的。谁料这人即便病得神志不清,基本的警惕性竟然还在,我刚碰到他军装裤的拉链,就感觉前臂被一只冰冷僵硬的手轻轻搭住,下一秒他勉强蜷了+下++身+体+,我一下就被他翻身的力道带倒,半边脸贴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这一下+光++裸+的背部就离他非常的近,我被他的体温冻得一个激灵,心里很怕他恍惚之间直接拧断我的脖子,情急之下我猛一仰头,闷吼道:“你别搞我!”


他潜意识里可能还保有一丝清明,几秒后终于认出了我的声音,松开了扼住我喉咙的手。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已然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下一秒他的头缓缓低下,微微发着抖靠在我肩上,紧接着全身的重量就落了下来,这次是真的失去了意识。


比起在越南那会儿,闷油瓶好像更瘦了,我稍微一转身,便轻易地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滚到一旁。就着这个姿势,我开始撕扯他的衣裤,想把那些被冰水+浸++湿+的衣物全部扒下来。


黑暗中十分难以操作,脱到最后,手正好挨上最后一块布料。我迟疑了一下,心说难道得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一会儿张纵他们下来救我,黑灯瞎火的正好看到我在扒他们族长的+内++裤+,那我岂不是不见黄河也落泪,跳进棺材都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我一下收住思绪。我是一个情况越危急越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此时我忽然从自己跳脱的思绪里意识到,自己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内心此时竟已很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原先穿着的那套干衣给他换上。张家人装备精良,我身上穿的衣服全是速干的面料,在方才观摩地画期间,已经被我自身的热量烘干了。虽然我对他的寒症束手无策,但至少我衣服上残留着的一点体温,应该多少能让他好过一些。希望只要熬过最难的这段时间,他能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自行恢复过来。


忙完这一切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墓室阴寒,我抱紧双臂蹲在他身侧守着,心神不宁。


按理说,人类只要活着就会自发地进行新陈代谢,新陈代谢的过程中产生热量,借由体表与外界的温差不断散发出去,这样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命过程。之所以人的体温在三十七度上下,而最适的环境温度却在二十六度附近,也是这个道理。可闷油瓶刚才近身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身体里的生命活动停止在了某一时刻,或是维持在了某种非常低的水平上一样。当这种状态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他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是快要死了,正介于生死的一线之间。


而且方才他说这地方不对劲,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到底是这整个斗出了变故,还是只有这一间机关室出了什么问题?我回忆了这次见面以来的诸多细节,觉得应该是前者。他从下来以后话就很少,一直避免和我身体接触,而且行动间非常迅速,可能是早已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状况,所以想利用好最后一点还能+自++由+行动的时间安置好我。


这样想来,闷油瓶的旧疾复发其实早有端倪,只是我被过于黑暗的环境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没能第一时间留意到他的异样,说来也是我的问题。


我在深沉的黑暗中看着闷油瓶所在的方向,越想心中越是忧虑,半晌又抬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的冰凉,小指挨到他眉间,能感觉到他眉头皱得很紧,看来是冷得急了。


我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不能再等他自我恢复了,得想个办法赶紧让他暖起来。


我站起来,心里默默盘算,既然墓室里找不到任何热源,那就只能用最笨也最直接的方式去完成这件事。


想着我原地做了一套潜水前常用的准备动作,让全身先热起来,但又不到流汗的程度,然后在闷油瓶身侧躺下,解开他冲锋衣内衬的拉锁,紧贴着抱了上去。


之前也只是看到他在抖,如今肉贴着肉,又被他的下巴抵住肩膀,才体会到他究竟有多难熬。那种寒冻简直是从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他的骨髓中一点点渗出来的,渐渐冻僵了关节,又蔓延到全身的每个角落,隔着皮肉都冻得我心尖发凉。


我空出一只手来将他的头紧紧拥在胸前,维护住最核心部位的温度,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用力翻了个身,让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和冰冷的墓室地砖隔绝开来。


那会儿的感觉就像是大冬天躺在冰川的夹缝中,随着体温的传递,没多久我便冷得牙关打颤。这个时候就很想念膘肥体壮的胖子,他仗义,所以前几年我遇到难事总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倒是闷油瓶,在认识我们俩之前也没听说他有亲人什么的,困难的时候真不知道他能去找谁求助。


事实上,像现在这样的搞法,对他而言是否有用,我心里完全没底,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放手。如果张起灵就这样死了,扪心自问,我是不能接受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可能在内心深处,我早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把他当作一个可靠而神秘的朋友。我佩服他也尊敬他,不仅是因为他的身手,更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他应该是个很孤独的人,却又毫不畏惧孤独,那种对待命运的淡然和坚毅,常常令我动容,他自己却恍若未觉。若是世界上突然少了这么个人在,我能体会到的,恐怕不止是惋惜。


其实从知晓闷油瓶是这一任的张家族长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违和。按理说,他贵为一族之长,从小出身尊贵,不说众星捧月,也该是+集++权+利+荣光于一身的。可随着深入的了解,我却发现他的处境根本就没有名头上那么光鲜,他在张家的身份似乎并没有给予他什么好处,反而更像是一副极沉重的镣铐。


就像眼下,他明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是自己最衰微的时候,可他既不能在族人面前露怯,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虚弱。虽然我不清楚他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认定了我不会害他,可确实也得是我,心够软,不然谁管他死活。


再如这诅咒一般的寒症,我不知道是只有他一个人因为某种遭遇才得了这样罕见的毛病,还是部分纯血的张家人在成年后都会有类似的症状,但如果是前者,那这人过的日子,未免太苦了些。


试想张家诺大一个家族,势力遍布全国,能人异士无数,都找不到救治他的办法,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或许他本人不会在意这些,但我一个陌路人站在墙外看着,竟也会觉得心痛。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暗叹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捂着他,一边不停地摩擦他+裸++露+出来的肌肤给他取暖。


时间在黑暗中拉长,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寒冻带来的困乏中回过神来,发现他虽然仍贴我贴得很紧,方才紧绷的肌肉却渐渐舒缓开来,似乎情况有所好转。我稍稍松了口气,突然就有一种被人注目的感觉。


这整个空间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有活物,目所能及只有手表的荧光,那光很微弱,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一团浓重的黑里勉强分辨出,闷油瓶此时好像微微睁开了眼睛,正在抬头看着我。我有些奇怪,寻着表的荧光,捏了下他的手,还是很冷。


我问道:“你还好吗?身上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他没有回答,似乎意识仍不算清醒。我刚心说算了,也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黑暗中却忽然听见他好像是在神志不清地低声说着什么。


我一下很担心他,心道可别是脑子冻坏了,赶紧侧过头凑过去听,就听他断断续续地喃喃道:“……想不起……上个循环……守在门后的原因……”他一口气用完,声音又低了一些,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了,“……吴家……你……”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我尽量俯身去贴近他的嘴唇,也只听见他最后好像是轻声念了我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了然与怀念,随后便像是陷入了某种诡恶的梦魇,小声地呓语着,渐渐又昏睡过去。


地画里那个挥刀斩首血染华服的张家人此时似乎离我很远了,我叹着气将手上的血污擦净,安抚性质地顺了顺怀里这张家人湿透滴水的发丝。


荧光表盘里数字跳动,距离下次机关变动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


我把他环得更紧了些,期盼着这漫漫长夜,能赶快过去。










=========TBC=========

“失魂症发作后,他一直想不起,为何在上个循环中,守门人不是早年承诺的故人后辈,而是他自己。本来他以为这件事背后又是一个莫大的阴谋,但如今他却能肯定了,他是自愿替面前这人担负了十年的寂寞。”

在这一章节里,小哥终于想起了一些有关过去的零星片段,随着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成形,他对吴邪的态度也会有更多的改变,敬请期待下章吧XD

_(TAT」∠)_熬了俩礼拜夜,困得流泪了,先去睡,这把玻璃狗粮大家吃好喝好XD下章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请带好支架,以便在下巴砸地之前提前接住做好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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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三章标签楼———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四】沙漏











寒冷总是容易让人困倦,我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这一觉非常不安稳,梦中光影交错,幻境纷至沓来,再醒来时,我疲乏地睁开眼,发现眼前又有了火光。


我半撑起身,就看到闷油瓶盘膝坐在我旁边,他的夜视能力远胜于我,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东西,竟升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此时他正偎在火边,烤干自己的衣服。


我心中一喜,翻身坐起来问他:“你没事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看我,只是低头看着火堆,似乎是有心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火光跃动,映得墓室明灭。


半晌,他抬起头轻声道:“我记起了一些事。”


我望着他,内心有些诧异,看来他在先前布满血迹的盗洞后果然还是经历了什么。**近火堆,想问他究竟是怎么躲过淹没了整个下层的大水的,却忽然发现火光下,闷油瓶的脸色并不好看,在重拾了记忆的碎片以后,这人周身的气场,好像愈发的沉默起来。


我最初以为他是在忧心自己的病情,便安慰他道:“你不要太担心了,这个病虽然罕见,但我相信不可能完全无解。现代医疗和通信这么发达,我和胖子小花他们,都有一些人脉,等办完事离开这里,我带你多问问,总归会有办法的。”


闷油瓶闻言却只微微摇了摇头,我看着他站起身穿回自己的衣服,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忽然有点气闷。


这次见面以来,他清醒时的态度,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同往日的冷淡和疏远。我不知道这跟他重新找回的那部分过往是否有关,莫非我是他曾经的仇人?或是欠了他一笔巨债如今连本带息我卖身都还不起钱?


刚见过他难得脆弱的一面,突然的冷硬让我有点不太能接受。我沉默了一下,问他道:“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你让我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要我干什么?”


闷油瓶低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说:“如果我告诉你,进了第二扇青铜门,你很可能会消失,你还想到门后去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很快又道:“这个地方有可以影响我的东西。在来到这里以后,你有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么多话,完全懵了,想了想还是交代说:“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从认识你以来,我有时会做一种奇怪的梦,很真实,而且代入感很强。每次醒来我总会忘记大半梦里的内容,可当我来到这里以后,那些梦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闷油瓶看着我,冷冷地道:“那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也是很久以后再次回想,我才隐隐觉得,他当时说的那些话,很可能是在故意引导我的逻辑,试图改变我思考的方向。这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一种心灵引诱的手段,换作是别人,我不太可能中招,但那会儿周遭的环境、大量的细节和他强大的气场让我很难逃脱这样的暗示。我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这些年来围绕着我自身的谜题庞杂且没有头绪,千丝万缕中我勉强能理出的线索非常有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从我失忆以来,三年的追寻,大半的线索都指向匣中的信息,最终我打开了匣子,发现唯一有价值的消息,就是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第二道青铜门,而门后,很可能有我想知道的真相。


乍一看,整件事的逻辑十分的线性,这就揭露出一个信息:如果这件事确实存在幕后人的话,他们为了达成某个最终目的,所必需的条件之一,就是需要我自愿到达第二扇青铜门后。


闷油瓶在得知我的计划后,仍支持我前往青铜门。他掌握的信息远比我多,如果排除他欺骗我的可能性,只看他的态度,那么我敢说,布局人灌输给我的消息应该不会是虚假的,第二道青铜门后,确实有我要的答案。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既然他们盯上了我,我身上肯定有什么让他们眼红的东西,只是怀璧其罪而不自知罢了。那在青铜门后,我会被要求给出这件东西吗?如果这就是我为了知道真相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届时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曾经在长白山云顶天宫的青铜门中有惊无险的经历让我放松了警戒,再加上获取真相的欲望实在强烈,身边又有胖子瞎子和闷油瓶这种段位的人承诺提供保护,现在想想,我还从未假设过,或者说,我潜意识里一直都在逃避去假设一件事:在一切的终点,在真相的背后,我究竟会有怎样的结局。


闷油瓶是第一个触碰到我内心这块阴影的人。他显然知道些什么,因为我留意到,在刚才的对话中,他没有直接用“死亡”这样的词去描述我的结局。闷油瓶是个敏锐、理性且非常直白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是为了考虑我的感受,才选择了“消失”这个语意含糊的说法,他说的消失应该就是真正的消失,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就被否定了其存在的事实呢?这未免太过荒谬,我甚至开始想象,难道青铜门后有一条通向其他世界的单行道,我走进去,便再回不来了吗?


说回眼下,闷油瓶说这里有能够影响他的东西,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指的是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什么,但方才他的病情突然加剧,我想应该就跟这个东西有关。这其实是不符合逻辑的,即便我一直觉得张家人都有点自虐的倾向,但总不至于会在家族的试炼场里放置一些削弱自家族长的机巧。事态进行到这一步,似乎也超出了他们张家人的掌控,就像有另一股无形的力量,正让整件事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发展下去。而且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地方能跟我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越接近终点,我越能感觉到,自己过往的记忆渐渐有了被撬动的痕迹,我究竟有哪里不对劲,竟隐隐地跟地画中的仪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起来,我会来到这里,完全是看在闷油瓶的情面上。作为一个真正推动了事态发展的人,他的话中有话,难道是想告诉我,他也是这个局中的一环,如今身不由己,也陷在了别人为他设下的局里?那他这样说,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想来警示我的吗?这里没有外人在了,他又为什么不直说呢?


想到这儿脑子几乎要炸,我看着闷油瓶,迟疑道:“你是想说……”


后面的话被一阵极近的爆破声打断,墓室整个一震,忽然开始大幅度地倾斜起来。那种突然的翻转给人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就像是机关中原来的平衡忽然被人打破,机括完全失控后绷断开来一样。跟之前的上下颠倒不同,这次的倾斜竟然是横向的,我只觉得左边身子一空,人一下失去重心就要往低处滚去。


这会儿外头的天虽然已经亮了,但离既定的节点还有一些时间。我知道情况有变,反应非常快地顺势一个侧滚人已经依到墙边,依靠地面与墙体形成的直角勉强撑住了身体。墓砖湿滑,我手脚都抖得厉害,幸好闷油瓶及时伸了下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与此同时,我感觉头顶一阵窸窣声响,有什么东西随着爆炸散落了下来,有一些直接灌进了我的脖子里。我腾出手一摸,入手十分的粗糙,竟然是潮湿的砂砾。


此时火堆早已滑到最底层摔散开一地的火星,但墓室里还余一丝微弱的光亮,我抬起头,发现闷油瓶抓着我的那只手,指间夹着一支制作简陋的火引子。我接过来,用手护住,再顺着火光仰头一看,就看到墓室顶部被炸开了一个洞,随着墓室的旋转,无数的沙子正不断地倾泻下来,尚有余烬的火堆瞬间被沙扑灭,机关室里就只剩下我手中的这一点光亮了。


这一下非常突然,我本来以为是胖子手滑,但再一回忆爆炸时的动静,又觉得不像。我非常了解胖子爆破时的习惯,他心里着急的时候,是炸不出这么冷静精准的声音来的。难道,在我坠下机关之后,他们并没有抓到铜爷派来的杀手?


我感觉体力在一点点流失,就道:“如果上头是同样的机关室,我们可以等沙子漏完再借助沙坡爬上去。”


闷油瓶面色凝重,闻言看了眼头顶的破洞,说道:“现在就走。这个方向的房间,本来没有流沙,应该是更深处的几个墓室一起被炸穿了。漏沙的速度太快,会被活埋的。”说着一把扯紧我,奇长的双指在墙上使劲一扣,直接抽出一块砖来,露出了后面的铜板,他向上挪了两步,示意我踩着空缺跟紧他。


两人沿着墓墙迅速往上攀爬,期间沙子越漏越快,连我都觉出不妙来。


等靠近顶层,倾泄下来的沙子已经像瀑布一般。闷油瓶打量了一下四周,弯腰一把抽出我的裤带,一端在我臂上缠紧,另一端搭在手里。


他的腿部爆发力很强,人在墙上稍一俯身,下一秒就几乎是贴着天花板跃了出去。我只感觉臂上的皮带收紧,就见他在半空单手一捞,牢牢地挂住了洞口边的墓砖,悬停在了沙瀑前。


我看到他侧耳在听,心知他也在判断该怎么往上层走。我们两人所在的位置实在尴尬,现在看竟有点进退两难的意思。


就这么顿了一顿,头顶突然又是一声炸响。这一次,爆炸更为剧烈,整个空间都随之抖了三抖,墓室的结构抵不住如此激烈的冲击开始垮塌,四周大半的墓砖瞬间崩解散开,我脚下猛地一空,还没来得及惊呼,忽然就觉得手臂上的皮带抽紧,一股非常强悍的力量从皮带的另一端传来,我整个人瞬间悬空,撞在闷油瓶怀里。


我当机立断,一把搂住他的腰稳住身形,突然发现他腰腹部的肌肉绷得很紧。与此同时沙子冲击头顶的压力忽然减轻,我借着火光仰头,就看到闷油瓶把外套抓在手里,人死命上撑,使力到青筋毕现,竟然就用那副血肉之躯顶着砂砾的冲击,硬生生开辟出一道一人宽的空隙来。


在这样诡秘的深山里,那道缝隙几乎是用生命去维系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第三声炸响,又是一阵晃动,更多的沙子兜头压了下来。闷油瓶手中的墓砖再禁不住两人的重量,当场碎裂开来。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一股极大的力量顶在我腰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失重感忽然降临,我人到半空才意识到,是闷油瓶在即将下坠的那一刻,发力把我推了出去。


下一秒,我后脑剧痛,似乎是磕在了顶层机关室最高处的墓墙上。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成吨的沙子回灌进来,刹那间便埋没了我身下的一切。


墓室中彻底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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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前方持续高能,会高能两章半到三章的样子,缓一缓,再高能到整个斗结束,非战斗人员请坐稳系好安全带,这篇文到最后主角团小张团全员存活,敬请放心。
写不死写得shuang就是因为当年列大纲的时候小高潮接大高潮,潮不动了还有温馨日常穿插,不过确实逻辑上解密成分更多情绪更深沉压抑,写起来比墨色还累七八倍……谁来救救我的老肝orz
抱歉,临时有个朋友约我出去吃火锅更得晚了些,跟她不是很熟也不太好拒绝,幸好现在不负众望,两更合一,周更达成XD虽然我不放假但我会努力找时间码字的,欢迎催更!(抱拳
墨色不死基友qun:137907054,欢迎加入←
最后,小途在这里祝您和您的家人在假期中好吃好喝平安开心,大家国庆快乐(*^▽^*)(笑着鞠躬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四章标签楼———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五章标签楼———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六】不死








在那之后,我大概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无尽的疼痛和寒冷中,我只对两个片段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第一次清醒,有一只冰冷的手按着我的脖子,我没有睁眼的力气,就听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传来,脚步声靠近,一直蹲伏在我身边的人开口道:“‘它’没有脉搏了。”我认出那是张纵的声音。


来人问:“多久?”却是闷油瓶。


“有五分钟了,”张纵顿了顿,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外面的人都亲眼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如果‘它’醒了,问起自己为什么没死,该怎么说?”


闷油瓶沉默了几秒,冷声道:“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感觉脖子上的手力道重了些。“这也是幻觉吗?”张纵轻声说。


闷油瓶没有说话。


我颈间一空,不久传来门帘被拉动的声音,听脚步声,好像是张纵离开了帐篷。


四周安静了很久,我困倦不堪正要睡去,忽然感觉有人俯身靠了过来。那人挨得非常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扑在我脸侧的感觉。接着,我隐约觉得额头上微微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轻一贴,又很快离开,留下了十分柔软的触感。


我还在疑惑那是什么,那人已经坐直身子握住了我的手。和之前的东西不同,他的手难得的温暖,包裹住我的时候,感觉十分安稳。没多久,我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状态好了一些,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还是非常困难,但似乎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侧躺着,帐篷中心立着一盏灯,有模糊的光打过来。张横就斜靠在矿灯旁,正保养自己软鞭上的扣锁,拿了一小块绒布从旁边的小罐里沾着黑油一点点地擦拭。张纵正对着我坐在他旁边,神情空白地看着矿灯,好像是在放空想着什么。


我全身无力,还是想睡,忽然听见有人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张纵猛然回神,看了张横一眼,又看了看我的方向,我提前闭眼,就听他低声道:“我只是在想……这个斗离‘那里’太近了,本来就能影响‘它’的心志。现在是计划里最危险的阶段,我担心‘它’撑不到祭台,就会精神崩溃。”


张横手上的动作不停,冷冷地道:“你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有这个时间,去关照你的刀。”


副队依言解开刀囊低头翻看,摆弄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道:“张起灵到现在都没有表态,我本来信得过他,现在却总觉得心里不安定。他绝不是一个会被别人按着手脚走路的人,或许他念着旧情会帮‘那位’一时,但他肯定早有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我看不出他在脱离张家之后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也猜不透他离开青铜门后的行为,包括失忆,是不是都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假装出来的。某种意义上讲,他让我毛骨悚然。”


张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静心。这些不是我们可以谈论的,别被过去的阴影影响判断。我们只照计划做,你不要再想。”


“过去的阴影……”张纵轻声重复了一句,忽然倾身向张横肩上一靠,抬眼笑道,“你平时木木讷讷,这次倒比我通透。不过你说,我能不想吗,你们这群人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贵,光知道打架下斗,就没一个管事的。”话没说完,外头一阵喧嚣,一个张家人矮身进来,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张纵一下站起来,皱眉道:“来真的?”说着拎起刀囊转身出了帐篷,张横表情一凛,拉开门帘,也跟了出去。


我费力地侧过头,帐篷的前门没有关紧,在缝隙里我渐渐看清,远处十数个人围在一起,却是闷油瓶和一众张家人。


他们好像起了争执,我远远听见张横冷冷的声音说:“……我们早就不听命于张家,就算你是族长,也别想轻易离开。”


闷油瓶背对着我,闻言脚步顿都没顿,径直向营地外走去。


张横见状臂上发力咬牙就要动手,被张纵从身后一把拉住。后者明明十分惧怕张家族长的存在,此时却硬是一步没退,他推开族人,站在闷油瓶面前,放开了把住武器的手,道:“张起灵一直有重要的使命,我知道这里没人拦得住你,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至少请让我们知道你会去哪儿,别让他又找不到你。”


闷油瓶这才有了些反应,他回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我不会离开地底。事情有变,我去祭台看看。你们守好他,别跟上来。”


旁近的张家人闻言都怔了一怔,张纵似乎深感意外,我看到困惑和思考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即逝,很快转化成了一个十分讶异的神情,他震惊道:“难道您想.....”


闷油瓶没有回应,在乱石堆中几个起落,很快隐入了墓道的黑暗中。


留在原地的张家人们沉默了一阵,张横收了武器,对张纵说:“他想替‘那位’还债?”


“他俩没什么好说的,”张纵平静道,“是我多虑了,我真没想到张起灵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老家伙们知道族长自愿来这里做人祭,还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看来传言是真的,”他望着闷油瓶离开的方向,手又摸上了自己的刀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长生大典上跪拜起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灵人时的情形吗?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敢看,那会儿狗五爷的长子还没有出生吧……”


张纵的声音逐渐模糊,这些恍惚的记忆很快化作细碎的片段,沉入脑海。那之后,我又在浑噩中浮沉了很久,胸口的伤渐渐不疼了,头痛却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我怀疑那声振聋发聩的铜铃响肯定对我造成了一些伤害,铜爷怕是恨极了我,让我在弥留之际也这样痛苦。


我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但最终,我却在一阵撕裂般的头疼中彻底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我捂住胸口缓了几分钟,才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帐篷里没有人,营地里探照灯的光从缝隙里洒进来一些,勉强能把事物照亮出大致的轮廓。我低下头,发现胸腹间的伤口只是草草包了,之前刨沙刮伤的手指倒包得很细,看起来有一点滑稽。


我有些迷糊,尝试着扒住窗沿,慢慢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营地里似乎出了什么变故,走了几步都没有见到什么张家的人,只远远看到一个矮个伙计,弯腰背对着我,正把盛了水的罐头往无烟炉上挂。我认出他是解家的伙计,本想问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不知道胖子在哪儿?没成想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我,竟然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一下就撞倒了炉子,罐头直接翻在一旁,水哗地撒了一地。他赶紧去捡,嘴里不停说着什么,十分慌乱的样子。


耳鸣让我听不清他说话的内容,但直觉告诉我,这个解家伙计此时好像非常怕我。走得近了,我甚至能看清他因为恐惧缩小的瞳孔,感受到他强装冷静的同时因为紧张屏住了呼吸。


我沉默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眼前终于开始有场景闪过,地画中的祭祀、横穿过胸膛的弩箭、闷油瓶最后的眼神……那些模糊的记忆逐帧变得清晰,一时间,我只觉得非常的困惑。


我本该死了,却站在这里。这种逻辑上的谬误,令我无法接受。


我没有再理那个伙计,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那里不再安全了,但却足够宁静。


我侧身躺下,第一次正视那个逃避了太久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不死之身”吗?







=========TBC=========

不死之身,本章点题。下章绝境中小哥告白,预计大年初三晚上发。虐中塞糖我是专业的,敬请期待。
写到一百多章终于有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因为感情积累到了极限情不自禁才有的吻qwq虽然这个吻那么克制和理智,但我当时就想把键盘砸了大吼一声:老张嘴唇那么性感吴老师您怎么能忍住不诈尸起来回吻啊啊啊啊啊啊啊(被众人按住勉强冷静
其实这章里有很多很多细节,暗喻了每个人的角色立场、过去的经历和当下最真实的感情与想法,暗话我就不明说了,欢迎挖掘。
以及我猜有些小伙伴目前肯定仍然在纵横横纵的cp大旗下摇摆不定嘿嘿嘿,张家人就是这么影帝都怕了吧23333
最后还是要澄清一下,不死的设定其实没有那么玄学,大家要相信老张的每一句话,真的,我是说每一句。
墨色不死基友qun:137907054,欢迎加入←
最后的最后按惯例!早安午安晚安,求扩求回复,下次更新见!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love灬幻梦  时间:2020-02-29 04:52:24
———一百零六章标签楼———

楼主:love灬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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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爱所以存在

发表时间:2015-08-12 06:53:00

更新时间:2020-02-29 04: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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