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校园暴力手册》作者:鲁滨逊的岛

家庭暴力和校园暴力压得程宇抬不起头，他的生活就像在一滩沼泽里，只能任其吞噬。
不见阳光，不见星空。
富二代欺凌者美攻×泥泞中被欺凌者双性丑受

这篇文呢，楼楼之前更过，有些眼熟的莫得说楼楼抄袭哈，莫名其妙被度娘删帖，当天差点气死后来还是决定写完我人生中第一篇文，但是，受攻性格做了很多修改，望大家喜欢~

现在在豆腐连载，所以也算有个存稿了，各位喜欢的阔以就豆腐上看看哈楼主太凉了

有五个人今天就更五章！（卑微）

第一章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皮带在空气中的抽动声。一场暴力就此展开。
“唉，造孽哟~”路过这家的老人叹着气从狭隘的楼道慢慢往上走，那响动声她已经听了千百遍，也不是没管过，但是结果是那小孩被打得更加惨烈罢了，到底不是自家人，何必去卖力不讨好?
“我乖孙爱吃的排骨，奶奶给你买回来咯~”随着男孩兴高采烈的欢呼，这家人关上了门，再听不见这场暴力的声音。
“小崽子，这个月就这么点钱?”让老人叹息的家里，一个粗壮的男人手里拿着皮带，赌红的眼狠狠盯着缩成一团的身影，又踹了一脚。“妈的，和个哑巴一样，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和哪个男人生下的野种，就冤枉老子，呸！”男人踩着那个瘦弱身影，好像气不过，又踹了一脚，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
程宇眼皮都不抬一下，这样的辱骂已经太多了，无故的打骂已经成了常态，他做不出任何表情。他捂着肚子，小小的身影尤为可怜。可能是那个男人刚刚提到了母亲，他的表情依然干枯无味，眼中却涌出泪花。妈妈，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他闭上眼睛，又梦到了那个惨烈的、他尤为不愿想起的，以前。
“杂 种”，“强/ jian 犯的儿子”“疯 子的儿子”是他从小的标注。他的出生，是所有人的厌恶，所有人都不欢迎他的到来，他的母亲歇斯底里，被强/ jian已经够不幸，为什么还要再来一个**折磨她?她捶打她的肚子，差点拿了一把剪刀捅 破她的肚子。
他的外公外婆，是典型的农村家庭，重男轻女，这么一个丢尽人的女儿，他们只想快点抛出去，哪会安慰这样的女儿，看她伤害自己，也只是拿绳子一绑，便不再去管。他父亲那样的强 /jian 犯，在他外公外婆家却得到谅解，甚至让他们结婚，生下这个，充满不幸的孩子。
他出生，右边眼睛处便有一块红色胎记，程武看了一眼便深深厌恶。他怎么愿意去娶一个疯子?要不是不娶就是以强/ jian 犯的名声进入监狱，他绝不娶一个疯 子！看完一眼后转身去了麻将馆。
他的母亲早就疯了，偶尔清醒时候会喂他一些米汤，绝大数不清醒时便摔打程宇，疯狂的谩骂着。程宇三岁时，就学会去邻居家讨要一些吃的，要不然他绝对活不下来。至于他人的冷眼，都不如他母亲的辱骂声大，他不会在意。
五岁那年，他的母亲一反常态的温柔对他。抚摸他的头，又像是恨不得捏爆他的头。抱着他，又像是勒死他。母亲锁了门，把他放到对面，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程宇，我恨你，恨你的出现。我恨那个强/ jian 犯，毁了我的一生。我更恨我的父母！他们怎么能如此对我?”她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忍受着巨大痛苦，红着的眼睛像是泣血。“我见不到他们，所以。”她犹如下了审判的审判官“你待他们受过吧。”
她拿出小刀，一刀一刀的割自己身上的肉，却又不像自己身上的，她神经质的笑了“这一刀，我还给你们了，爸妈！”她咬牙切齿，好像在吃他人骨肉，“这一刀，是你的，强！/jian！犯！”她又狠狠划了几刀，刀刀见骨，程宇被吓得全身发抖，恐惧到了极致好像全身都动不了，他想逃离这里，却无法动弹。
“这一刀，是你的，程宇。”她眼睛注视着程宇，一刀插 。ru自己的心脏，大量的血喷溅出来，有些到了程宇的脸上，程宇腿软了，他一步一步的爬过去，爬到那不成人形的身体上，求着她带他死。
“不，你要老死，你不能自杀。”她语气平和，好像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你要代你父亲受过，永永远远的，活着，在这人间。”他的母亲，沾满血的手，第一次摸到他的脸。

第二章
“*！”程武喝了酒回来，本来是输了钱想打那娘们小鬼一顿，谁知进来竟看到这个画面，血染了一地，时间长了，便染上些黑，那个女人脸是完好，眼睛却大大睁着充斥着血色，狠狠的盯着门的方向，不，不对，不如说，是狠狠盯着他，死不瞑目。身上被划着一道一道的血痕，如同对他的怨恨，对他的控诉。鲜红的肉外翻出来，都可见里面白骨森森，肠子流出身体外一点，心脏处的伤更是致命的一刀。这样的痛苦，女人的表情本该是扭曲的疼痛，但是，没有，女人的嘴角挂着笑，除了那双狠厉的眼睛，整个表情是平和温柔的，却，让人毛骨悚然。
程武忍不住恶心，他只是个强/奸犯，只看过受害人的恐惧表情，那只会给他带来快/感，愉悦，兴奋！但是，他不是杀人犯，他没有见过如此血/腥，诡异的场景，他跑去厕所吐了一顿，酒醒了大半，做足了心里建设才出去，他多看了几眼，又觉得没什么了，心里只有晦气两字。
“爸，爸爸。呜~”程宇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虽然比同龄听话懂事很多，却也只是一个，原本应该在父母怀里肆无忌惮撒娇的孩子，如今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这远不是一个小孩?惺艿米〉摹Ｃ?烁?怂??嗖还???荒苁茏拧Ⅻbr>　　“啧，小崽子别过来！”程武一声呵斥，程宇便在原地不敢动弹。程武看他满身血色，眼处的红色胎记更加鲜艳，忍不住的厌恶。他该怎么收拾这种残局?一想到警察的盘问他忍不犯怵。看着满身血色的小**，有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他一步步走向程宇......
“哎哟~那个新送来的小病人你们见没有呀？”市中心医院，一个小护士乘着闲暇时间唠几句嗑，眼中满是怜惜。
“看到了呀，太可怜了吧，他才五岁呀！”情绪丰富的人都已经开始掉金豆子了。
“他妈妈也真的，为什么自己想不开，还要带孩子一起死啊?”
“谁知道呢？我看他爸爸老实巴交的，我听说啊，那个女的是个神经病！”
“真的呀.....”
“是，是真的。”男人面对记者采访，老实巴交的搓搓手指，眼中的泪似掉非掉，肩膀微微颤抖，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到底，到底她怎么忍心去伤害我们的孩子?”一双粗糙的老手捂住双眼，好像再也承受不了，他跪在地上，又用手锤着地，“不怪她的，她清醒时候很爱我和孩子的，或许，是，她病了的原因。是我，我没有照顾好她......”
“程先生，请您不要太过痛苦”......
“好痛苦。”程宇在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醒来，脖子被缠了一圈纱布，可是随着麻药下去，痛苦渐渐袭来，他动不了，脖子好痛，痛得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割下脑袋又按了回去。
“小弟弟，你妈妈，唉。”换药的小护士忍不住摸摸这孩子的头，这么小，就失去了妈妈，但是，这样的妈妈或许失去更好，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虎毒不食子呢还！这算什么妈妈?
程宇脑子还是乱呼呼一片，直到他看到电视里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声泪俱下的诉说他母亲自杀时企图杀了他。不，不是。程宇想发出声音，却半个字都说不出。
“小朋友~看见你爸爸，高兴不高兴呀?”
明明杀他的，是电视机上这个男人呀！

第三章
程宇很快出院了，尽管他的伤还未好，程武也以去更好的医院为由带他回了家。小护士还偷偷抹眼泪，说一定要好好养伤啊，这孩子太可怜了。程武憨笑着说:一定，一定。
热心网友的捐款让程武乐开了花，他有一大笔钱去够他逍遥快活。扔下程宇，给了他一百转身便走，程宇躺在床上，无助的想叫爸爸，可是他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到现在每发出一个音节，他的脖子都在巨痛当中。没有人管他，他只能去楼下买一点点小米，天天熬着喝，喝了一个多月。程武回来了，输了全部的捐款，回来便大叫大骂。程宇爬在床板底下，看着程武在家摔打叫嚣，缩成小小一团。他再也不期待这个男人给他任何关爱，除了血缘之外，他有哪点配得上“爸爸”两字?
程宇只能期待，每天期待，不要见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母亲的葬礼也是草草了事，外公外婆根本不关心这个玷污他家名声的女儿；程武早希望她死，只有程宇当天哭得像个泪人，脖子上还帮着绑带，吸气呼气都疼，又怎么受得住这样悲伤的泪水？可是程宇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那个偶尔对自己好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六岁那年，饱受折磨的程宇第一次对程武挥刀而向，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拿一把小刀颤抖着对上程武的脖子，他怎么也下不去手，被突然醒来的程武发现，七岁的孩子哪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程宇被打得双腿差点终身残疾，可就算没有残疾，也烙下了病根，走路稍带点一瘸一拐。
七岁他开始上小学，他以为终于有喘气的地方，却又是另一个地狱。网上隔着千万远的人不清楚，邻里邻居可清楚程武是个什么货色，再加上那不幸的胎记，被打的一瘸一拐的腿，被欺凌者自然而然的落到他头上，他没上过幼儿园，有些知识自然更不上，老师便也懒得管他。
一次又一次的暴力找上门，他试过反抗，试过挣扎，可除了被打得更惨，没有半点用处，他只能逆来顺受。
程宇天真的以为，换个不认识他的地方，暴力就能结束-至少是一方结束。拼尽全力考取了市高，他以为好运就此开始，却不想又是噩梦来临。
在全新的教室，看见熟悉的一些人，张开熟悉的、要将他吞噬的嘴巴。
市高是分为三批人的，一种是凭实力，一种是凭关系，另一种是既有实力又有关系。他是第一种，欺凌他的人通常是第二种，也有少数几个第三种。
“咳咳咳。”程宇正在擦黑板，刚擦好有人就拿走他手中的黑板擦，盖在他的头发上使劲摩擦，黑色的头发染白一片，程宇用手摸上去，蹭得一手白色，他倒是不在意，这就像恶作剧一样不痛不痒，比起痛苦的、暴力的单方面殴打，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程狗好像个老头”那人瘦小的如同一猴子，上蹿下跳，做尽各种搞怪表情，又把黑板擦往程宇头上拍了拍“喏，以后你就是放黑板擦的器具。”全班哄堂大笑，好似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程宇一言不发默默等着上课铃，同学的嘲笑不止一两次，他习惯了。
“唉～这程狗这表情好少啊~”一个金黄卷发，面容姣好的少年说到，他中欧混血，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就是乖乖的坐在那里都会让人觉得是小天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的无聊一抹而去，语气刻薄而又兴奋道“炳麟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你已经和我打了多少赌，输了多少次都不知道?”韩炳麟单手支撑，歪着头看着舒晓，他的容貌比之舒晓更具侵略性，剑眉星目，挺鼻如峰，薄唇略勾起一些，看起来对这个赌有些兴趣。
“啊呀，那算什么？”舒晓跃跃欲试“你看程狗面部表情这么少，不如......”舒晓一笑，一股坏胚子劲就上来了“让他哭或笑，看谁有这个本事！”
“赌注?”
“马萨拉蒂最新款怎么样？”韩炳麟抬抬眼，看向讲台上那个小丑角色。
“好”

第四章
“哗~”的一声，全班一扫之前屏息凝神，哄堂大笑。程宇被水淋了个彻底，这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风一吹，他那廉价单薄的衣服便紧紧黏在他身上，头发也软软的贴在他的脸颊上，像极了他的主人，软弱无能，任人欺凌。
“嘻嘻，程狗我就是看你太脏嘛，给你洗洗澡~”舒晓一蹦一跳的过来，卷发随着少年动作微微晃动，显得可爱极了。他也确实很可爱，所以女生都因为他的晃动的步伐小小讨论。
但是就是如此可爱的少年，嘴里却竟是些恶毒的话
“毕竟狗都是这样洗澡的是不是?”
程宇点点头，乖顺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上的水还滴答滴答的落下，他却一如往常，让欺负他的人都少了些乐趣。
“草！”舒晓不爽的踹了些桌子，一个月了，他用尽方法都没有让程宇哭或笑出来。少年总是单纯而又残酷的，单纯的要必须赢，残酷的不管别人受到怎样的伤害。
上课了，舒晓再不爽也是乖乖回到座位，程宇湿淋淋的样子，老师也只是装作视若无睹。
下课了，所有同学都起来活动，程宇不敢，除非必要他不会去厕所。他怕回来，满凳子的钉子，或者抽屉的死老鼠或青蛙。
“程宇，过来。”韩炳麟一出声，全班便寂静，如果说舒晓是任性妄为的王子，那他就是王，没有人敢去违抗他。
程宇只能乖乖跟着他出去，上了天台，韩炳麟开门见山。
“母亲农村家庭，父亲强/奸/犯，母亲死于你五岁那年，在你面前自杀、父亲差点割断你的脖子，以得到社会捐款、六岁试图弑父却险些被打断双腿、七岁才开始上学，小学就饱受校园欺凌，再大一点以外出打工赚钱供养父亲。我说的对吗？”韩炳麟俯身看着这个瘦小的男人，他微微颤抖，双手攥紧自己还未干掉的廉价衣服。他从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能把他调查的如此细吧，韩炳麟难得笑一笑，他已经凌驾太多人之上，本该没什么感觉，但是他却喜欢上这种凌驾在程宇之上的快/感了。
“对。”程宇的声音如同蚊子，若在嘈杂的环境中都不一定能够听得见。
“那么、如果，我单把你弑父情节挑出来大肆宣传到整个学校乃至城市，你说，你高中能不能毕业呢？”韩炳麟抬起程宇下巴，又拍了拍他的脸，程宇脸上的那块红色胎记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有太多的恶意藏于心底，他是韩家大少，他得高高在上，他得做表率，没有宣泄的出口。
“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程宇吓破了胆，他知道人言可畏，他看着程武栽赃陷害他母亲却无能为力，他害怕了，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才考上的高中，怎么能让他轻易放弃?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哦?”韩炳麟捏住他的下巴，一张普通的脸，眼边还有一块红色胎记。丑极了，韩炳麟想，但是手下的触感却像软乎乎的鸡蛋一样，手感不错，韩炳麟又想。嘴角边挂起恶意的笑。
“那么，给我哭。”

第五章
程宇有些发懵的傻傻看着他，好像还没反映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哭，听不懂吗？”韩炳麟捏紧程宇下颚处，看着那张丑陋的脸泛出痛苦的表情，心情又愉悦了一些。
程宇徒劳的挣扎，他再怎么做表情也无济于事，除了母亲这件事，他已经太久没为自己哭过。
到最后他也只能侧过脸，绝望的看着韩炳麟
“怎么办，我哭不出来。”
韩炳麟看着身下的少年有些恍惚，阳光洋洋洒洒在他的脸上，好似红斑也不算格外难看。少年说出那句话时，他竟然有些许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但是恍惚只是一瞬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输过， 这次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员而输掉一场比赛。
韩炳麟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程宇只敢缩成一团，甚至不敢去触碰自己痛的要死的肩膀。阳光随着他的滚动再也照射不到他，他就像地沟里的老鼠，永远不能见阳光。这不，只见了一眼阳光，痛苦便随之而来?程宇只能苦中作乐的想着。
“你哭不出来，我帮你。”韩炳麟单膝点地，拉扯着程宇的脸，程宇的脸被他拉扯成各种形状，显得怪异又可怜。
还不等程宇琢磨出是什么，韩炳麟长腿一迈便走开了。
接下来几个月内，程宇过得生不如死。韩炳麟的手段可比舒晓高太多，相比之下，舒晓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无关紧要了，韩炳麟给他带来的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他让程宇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的走路，所有同学都盯着他看，他却只能看见他们的裤脚，他屈辱，心中不忿，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他想哭出来，想早早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滑稽，可是身体却不听他使唤，他只觉得疲惫不堪。韩炳麟却一直盯着他，程宇跪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爬着走只能一扭一扭的，屁股撅得老高，好似欠什么东西放进去一样。
韩炳麟起了心思，就更不可能放过程宇。他在天台上坐着，翘起二郎腿勾着爬在地上的程宇，俯视着这个令他鄙夷的少年，好似君主在俯视臣民一般。薄唇一张一合，程宇最不想听那张刻薄的嘴说出来的话，因为必没有好事。
“我的鞋子脏了，舔干净。”
程宇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恶毒的人，让他当狗爬都不够，还要他和狗一样的舔人脏鞋！
“听不懂?还是不想高中毕业?”韩炳麟无所谓的看着他，他知道，程宇最后一定会屈服，毕竟他就是那么懦弱的人。
程宇艰难的张开嘴，漏出粉/嫩的舌头，就像一条小狗一样，却又露出一丝色/情从鞋头舔起，纯白的鞋子带着一股新的皮革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唇舌所到之处无一例外都变得湿哒哒的，连鞋带位置他都舔过一遍。
“程宇。”
韩炳麟突然叫程宇的名字，程宇嘴巴被塞满，眼睛向上看着他，腰部塌陷下去，屁股却高高翘起，显得圆润极了。韩炳麟突然欲/火四起，好似程宇舔的不是他的鞋子，而是他的下半身。
“我们做/爱吧”

一个人看也更，就是这么卑微www

第六章
结局是程宇落荒而逃，韩炳麟也是一愣后便有些懊恼。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一个丑陋无比的人。
接着又自己生起闷气，什么样的美人他没有?求着他上的更是不计其数，他倒是嫌脏还未有过。这是他第一次提出，居然被人落荒而逃！韩炳麟冷眼看着那背影，你就逃吧，还能逃出我的掌心不成？
韩炳麟徒自生了几天闷气，倒是给了程宇放松机会。他有些惊魂未定，他本就不同于人，甚至怀疑韩炳麟是不是知道他的秘密，但是他不敢去问，于是每天屁股就像黏在那张椅子上，低着头更是什么东西都不敢看。
韩炳麟这几天不欺负他，舒晓倒是想，但是他就坐在那张椅子，怎么样都不起身，也渐渐失了些乐趣，找他麻烦也少了些许。程宇都有些意外，但是心中还是感谢老天爷的，终于有让他喘口气的时间。
“砰！”重物落在地上，在这个潮湿的小巷里，路过的人行色匆匆，偶尔定睛一看是打架，便走得更急，生怕不小心进入这场战争。
其实怎么叫做打架呢？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而已。那原来不是重物，而是人。程宇被一拳打入垃圾堆，痛得只能抽气，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哥，咱这么打会不会把他打死啊？”一矮瘦的小个子问旁边壮硕的大个，刚刚那一拳就是他打的。
“怕什么?没看见韩少舒少都欺负他吗？”胖子虽然长的成熟一些又被叫哥，但他确确实实是他们同班同学“我家一直想和韩家合作一下，没准这个是契机呢？”王哥抽了一口烟，漏出满口的黄牙。
“韩少舒少什么身份呢？他们想整死的人，我来就行了。”
天近黄昏，程宇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和腿被打的都移了位，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好不难看。
“嘶~”程宇扶着墙，缓缓吐了口气，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小美人鱼踩着刀尖走路一般，可惜他没有小美人鱼的美貌，也不愿为爱付出。程宇苦中作乐的又想，幸好断的是他本身就有问题的那条腿，要不然两条腿都断了他还真爬不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不幸中的万幸是程武不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生活中泥泞里，好不容易看见逃出去的光，却发现那是假的，不过是又一沼泽，他深陷其中，永永远远也出不去。他好像想起什么，用他那破旧的二手机拍下他哭的样子。
真贱！
程宇趴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犹如回到母亲的怀抱。
就这样吧，他永远也逃不出。
第二天早上，韩炳麟看着那纵使百般刁难也不曾缺席的座位陷入沉思。又懊恼程宇怎么样管他什么事？丑陋的小鬼，没准是跑哪里偷偷玩去了！但是再过两节课时间，程宇始终没有坐到他应有的座位上，韩炳麟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烦躁。
一下课，韩炳麟的声音就传入每个同学的耳朵里
“程宇呢？”
班中哪有与程宇交好的同学，纷纷表示不知，有些良心未泯的还偷偷同情程宇，这样叫他，估计少不了又是羞辱。
“嘿嘿，韩少，我昨天帮你收拾了那小子了。”王伟笑得卑微，壮硕的身子表示恭敬硬是弯成一坨，肥肉都快要掉了下来。
“什么？”韩炳麟莫名的怒火一下串了起来。
“那个，他对您不恭敬，我就教训了教训他，让他以后对您和舒少恭敬点，估计那个手和腿是不能用了，嘿嘿，韩少，您看是不是和我们王家......”王伟没有眼力见，还洋洋得意炫耀自己的“功”，还未说完韩炳麟已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连带着许多椅子都砸在王伟身上。
“老！子！操！你！妈！”韩炳麟拿起旁边凳子往王伟身上砸去，完全是下了死手，舒晓也反应过来，架住韩炳麟不让他再进一步殴打“炳麟！炳麟！这么多人看着呢！想搞他不容易?咱先去看看程宇怎么样，好不好？”
韩炳麟也逐渐恢复理智，一脚踩在王伟心脏上，王伟登时就像喘不过气来一般。韩炳麟扫视一圈，像宣示主权一样说道
“我的狗，再怎么样也是我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们比他还惨。听懂了吗?”
同学们反应过来纷纷点头，不敢再惹这个煞星。
“走。”韩炳麟去老师办公室问了程宇家庭住址，便和舒晓飞驰而去。

第七章
程宇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阳光一点也照射不进来这个阴暗的房间，一如他的人生。他被烧得有些迷糊，药就在床头柜里他却不愿意碰。
就这样死掉吧。
妈妈，不要怪我懦弱。
韩炳麟跑到程宇居住的地方，一切都破烂不堪，老式的小区，忽隐忽现的昏暗灯光，拐角处有时还会有一些垃圾，散发着恶臭。舒晓捏着鼻子，踮着脚尖，缓慢前行，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韩炳麟却已经跑到了程宇的家门口，敲了几声没有回应后，他开始暴力拆除这个老旧的门。
“啊哟~要死呀?大白天踹什么门呀！”住在对面的女人隔着一扇防盗门对韩炳麟破口大骂。韩炳麟掏出五百隔着门缝扔了进去，女人捡起来就再也不说话，乖乖的闭上嘴销声匿迹。
隔了一段时间，门终于被踹坏，舒晓从下面磨磨蹭蹭的上来了，看见这道门默默离他三丈远。
韩炳麟终于进入了这个小窝，找见程宇时，程宇已经烧的不清。“程宇，看看我！醒醒！”韩炳麟片刻慌神后冷静起来，叫舒晓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他本想起身给程宇找药，程宇却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小声低喃着妈妈，缩成小小一团在他怀里，好像融入母亲的怀抱。
“得，这崽子把你当妈了哈哈！”舒晓笑得开怀，韩炳麟的脸一下黑如锅灰“就你长了张嘴?给我找找这狗窝有没有药去。”
“行行行，你是大爷~我都是小弟~给大爷找药去咯~”舒晓嘻嘻哈哈的去了别的房间找药，韩炳麟就低头看着这小小一团，可怜坏了的小家伙，抱着都被骨头硌着疼，全身热乎乎的像火炉一般，韩炳麟难得心生愧疚，以后对他好一些吧。
“炳麟炳麟~药我是没找见，不过人嘛~我给你带来咯~”舒晓笑嘻嘻的冒出来，后面带来的是家庭医生。
“就是简单的发烧，吃点退烧片就好了，这也叫我过来啊？”周尘有些火气，电话里说的十万火急，让他快马加鞭的赶来却只是一场发烧?
“不是，他的胳膊和腿还受了伤，你看看。”韩炳麟把程宇的长袖衣服脱了，但是在脱他裤子时程宇却反应异常激烈。死活不让人扒去，韩炳麟气恼的拍了他屁股一下，和舒晓协力才褪去他的裤子。
“这，是你们弄的?”周尘看着这满身的伤痕目瞪口呆，左腿和胳膊完全扭曲，再晚一会发现会留下终身残疾，身上更是数不清的伤痕，这具身体没有一块好皮，大到鞭痕，小道烟蒂烫伤的痕迹，而最严重的，是他脖子上的疤痕，周尘一看，就知道那道伤疤差点要了他的命。新旧伤痕好像在不断交替，从不曾因怜悯这个孩子而停止过。
韩炳麟和舒晓同样是呆滞住，他们确实是校园暴力参与者，但是也没有如此虐待过程宇。
“好啊你们！”周尘怒极反笑，一手一个拧着这两小破孩耳朵“觉得自己有钱是吧?觉得自己可以草芥人命是吧？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恩？”韩炳麟低头不语，舒晓大声求饶。
“你们两个，等我治好这个孩子，回去领鞭子吧！真是太惯着你们了。”周尘又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转身去治这个可怜的孩子。
喂了退烧药；又把胳膊和腿矫正，用夹板固定好；再用伤药抹好这个孩子全身，已经到了夜晚。
周尘抹了抹汗，看了看跳脱噘着嘴的舒晓，又看看沉稳一些的韩炳麟“炳麟留下照顾这个小同学，舒晓跟我回去挨揍！”
在舒晓鬼哭狼嚎中，“啪”的一声，门关了，隔离了所有声音。
“对不起。”韩炳麟起身抱住程宇，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道歉。

没人看？

第八章
韩炳麟抱着程宇睡了一夜，早早醒来的确是程宇这个“医患人员”。
“醒了？吃饭吧。”程宇一大早起来就被放大的人脸吓了一跳，爬起来意外觉得伤痛好了些，今天也降到了低烧，看到被踹坏的门，又看看蜷缩在床的韩炳麟，他有了些猜测，轻叹一声他转身去看了看门修得多少钱，又去厨房做了一顿早饭。
“咳咳，恩。”饶是韩大公子也没有这般厚脸皮，让伤患去伺候这个大少爷。他不禁有些脸红，不自在的下了床，走向餐桌。
说是餐桌，实际上也是东缺一角，西缺一块的，韩少哪坐过这种“简朴”的桌子?浑身不自在的坐下，吃了两口白粥，拿勺子舀着白粥转动，他好似下定决心，满脸通红的进行他第二次道歉
“对不起”
程宇舀着白粥的手一愣，愣在半空中，他眼眸中都是不可思议，但只一会又回到波澜不惊。
“韩少吃吧，吃完了早点回去吧。”程宇说完便低下头吃粥，好像那句抱歉不是对他说的。
“为什么不原谅我?”韩炳麟有些薄怒，他人生中唯二的道歉 都是对同一个人，他又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我又为什么要原谅？”程宇低着头，韩炳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以为，我要等到第一次道歉，会在我小时候，妈妈总有一天会彻底清醒 ，抱着我说，对不起，我的宝贝，我让你受苦了。”
程宇放下勺子，抠着手指“长大后，我以为，第一次道歉会是在程武再也打不动我，等他老了不得不依靠我，他才会对我说一句对不起，让我为他养老送终。”
程宇抬起头，第一次直视韩炳麟，不带畏惧，不带温度。“同学的道歉，我没有想过，他们只需要一个宣泄口，不顾这个人是不是承受不应该有的痛苦。”韩炳麟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也是欺凌者之一，平时的随意辱骂，到现在和这个人平视的时候，才恍惚想起，他们只是同班同学，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他会这样欺负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呢？韩炳麟只能干巴巴的重复那句对不起。
“可是我不原谅。”程宇笑了，第一次像外人展示自己内心想法。
“妈妈也好，程武也好，同学也好，我不原谅，你们给我造成的实际伤害，你看看啊！”程宇扯开衣服，没有一块好皮，伤疤纵横在这具身体上，宣誓主权，明明昨天也看过，可是今天还是不忍直视，韩炳麟的头越来越低，心里交杂着悔恨与羞愧。
“这些实际伤害怎么办呢？他们不是会因为你们的一句道歉就能磨平的啊。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让你们从加害者脱离，我却永永远远囚禁在被害者身体里。”
程宇眼角泛着泪花，多年来他第一次向他人倾诉，带着恨，怨，痛苦。这些年他快喘不上来气。
“你不是想要我哭吗？你看看，我昨天哭了啊，你看看这张照片。”程宇拿出他那老旧手机，让韩炳麟看，照片里程宇涕泪纵横，眼睛无神却又好似带着怨念，直直的透过手机屏幕盯着韩炳麟。
韩炳麟将头低着，不断的低下去，羞愧感压得他抬不起头。
“你走吧，走吧。”程宇又恢复了往日，低着头喝着粥，再不看韩炳麟一眼。

想在晋江写文好难（害）好像反对校园暴力是违禁题材我他喵，校园暴力一直存在，不写出来怎么知道?楼楼曾经也是校园暴力被害者，让大家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好的不可以吗？害

第九章
明明是暖阳天，韩炳麟却觉得浑身冰凉，他无颜再面对程宇，从他家落荒而逃，回头看，那整个破旧的小区都像是一张深渊巨口，要将他剥皮拆骨的吞噬而下。
他没再去学校，反而是回到家中，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一顿意料之中的暴打之后，他心里反而莫名舒坦了一些。
“咚咚。”这时候还敢来的只有他的母亲了。韩炳麟回神，说了一句请进，女人才走进来，坐在他的床边。
“臭小子。”穆霁芸上来就是一顿爆锤“妈妈从小教你要与人为善，补课欺辱他人，你怎么学的?当耳旁风吹掉了?”
“妈，妈！放手放手，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韩炳麟只得求饶，救回自己的耳朵。
穆霁芸将信将疑的放开“你从小虽然不算合群，但是也不欺负别人，跟我讲讲的想法吧。”
想法。韩炳麟躺在床上，口中喃喃道“我也没什么想法，开始，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好懦弱，活该被人欺负的那么惨。我不想帮他，也懒得欺凌他。可是后来，欺负他的人越来越多，好像随意欺负他，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我欺负一下也没什么吧？”
韩炳麟叹了一下气，继续说道“再后来，舒晓和我打赌，我也自然的把他当做赌注，其实从那会儿开始，我便没有把他当做平等的人，所以我欺负他，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有愉悦的感觉。”
接着他带上了懊恼的语气“王胖自以为是，弄断了他的手脚，我去看他，他缩在我怀里真的好小一团，周尘哥撩起他衣服，我才正面面对这饱受折磨的他。我知道他从小坎坷，我知道他从没有一天是好的，可是让我直面那满是伤疤的身体，我才知道我没有勇气，我是，错的。我道歉了的，他不接受，他当然可以不接受。”韩炳麟拿手臂挡脸，他有些难过，不知是为程宇，为曾经欺凌他的自己，还是为道歉不被接受的自己了。
“那么，去道歉吧，道歉到他接受为止。”穆霁芸摸摸他的头，手法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炳麟，你要知道，他确实有权不原谅你的，你给他的伤害太大了，可是这不能成为你不再道歉，不再获取原谅的借口。哪怕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关爱他，你做错的事情，别让那孩子为你承担后果。”穆霁芸捏了捏韩炳麟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韩炳麟，我们身在高位却不能蔑视生命。这是妈妈教给你的第九课。”
“是，妈妈。”韩炳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母亲的话让他醍醐灌顶，内疚是没用的，别人是感受不到的，他要去尽力填补程宇的坎坷道路，这才是最有用的。
“走吧，你爸爸早在餐桌上等着了。”穆霁芸搂着韩炳麟脖子，笑嘻嘻的连拉带拽让他下楼。
韩乐成哼了两声，不等他训斥，韩炳麟就乖乖道歉了。韩乐成又瞪了他两眼“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韩炳麟乖乖低头“是，我会获取程宇的原谅。”
这才算安心坐下，吃了一顿午饭。
韩炳麟心中莫名踏实起来。

第十章
程宇第二天就已经去了学校，很奇怪，虽然照样有许多人对他指指点点，眼中鄙夷快要溢出来，却没有一个人动他，程宇不愿多想，也乐见其成。
他坐到自己座位上，没有死老鼠**雀，没有钉子胶水，甚至他日日都要擦掉的污言秽语都没有了，他甚至有些许的感动，程宇为自己的感动感到羞耻。
韩炳麟一早就来了教室，昨天和今天的敲打，让班上再没有敢挑衅的人存在，人都是如此，欺软怕硬，强于他们的人指挥，他们便和无头苍蝇一样信服。
韩炳麟悄悄的看着程宇，程宇是前所未有过的放松、眉眼稍稍带笑，红色胎记好像也更加明艳，却不让人讨厌。
他笑起来比哭更好看啊，应该让他多笑一笑。
韩炳麟呆呆的想，甚至不觉得自己视线烫人，程宇疑惑的转头过来，才狼狈的移开视线。
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韩炳麟将头埋入自己的臂弯。
啊~这算什么啊~
上课了，韩炳麟都没心思在课堂上，本来这些知识他都学过了，现在的他更乐于偷看程宇，看着他皱着眉头，表情困惑。整张脸就像白纸被揉成了一团，或者是老师讲的太快，手忙脚乱的坐着笔记，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下课后，程宇有些沮丧，难得没有人去打扰，他居然都听不懂老师讲了些什么，这对努力的人来说打击极重。
“咳，程宇，我，这些都学过，学习，也蛮好，要不要我教你?”我这是在干什么?！韩炳麟沮丧了一下，自己现在像极了销售小姐，还是第一次销售的那种！韩炳麟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如果程宇拒绝，那就是第二丢人的时候了。
“好啊，谢谢！”程宇反而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建议。毕竟他学习时间少，也知道韩炳麟是年级第一，不原谅和拒绝帮助是两回事，从早上他就知道，韩炳麟是帮了他的。
“啊，啊！”韩炳麟面红耳赤，如同一个毛头小子刚刚告白一般，耳朵都红了起来，他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那放学了来我家吧？”
“我，还要打工......”程宇有些犹豫，如果不打工，别说给程武的钱，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那午休时间？”
“好。”
上课铃一响，韩炳麟飘飘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以为程宇会不原谅他，会拒绝他的帮助，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是不是说明，他离原谅近了一大步?
舒晓在旁边目瞪口呆，今天韩炳麟和往常完全不一样，就算他和韩炳麟关系要好，韩炳麟也没有说帮他这个倒数第一补补课什么的，帮忙这个词简直是在韩炳麟的人生字典里人间蒸发，但高傲这个词好像要永远驻进韩炳麟的人生之中，天之骄子，外貌财力学历，这些他都不缺，不怪乎他一副骄傲样，而今天却格外不同？舒晓都觉得，韩炳麟是被人魂穿了。
下课后，韩炳麟还想和程宇说说话，就被舒晓拉到天台。
“大爷，韩大爷?你今天疯了？”舒晓边说边想拿自己的爪子去捏韩炳麟的脸。韩炳麟拍开作恶的手，又如往日一般冰冷
“手不想要了？”
“不是，你干什么对程宇那么好啊？昨天我还因为他挨了好几脚呢！”舒晓揉揉腰，昨天回去周尘一顿添油加醋，他爸勃然大怒，现在后背还印着几个鞋印子呢。
“疼吗？”韩炳麟看着舒晓说道
“废话，疼啊，你昨天没挨揍啊！”舒晓摸着自己后背，老头子下手也太狠了。
“程宇比我们疼几十倍，无论是心理还是外表。”韩炳麟又想起了那具可怜的身体，就像是在眼前。
“我们做错了，应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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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市高的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韩炳麟抓紧时间吃完饭，就回到教室里。此时教室只有程宇，他正一手举着馒头，一手指着课本上，好像在努力记忆中。
“你，中午就吃这个?”韩炳麟不敢相信，这又不是刚解放，怎么会连一个就着的菜都没有，他又是怎么度过这漫漫的、贫苦的岁月?
“啊。”程宇脸因羞耻变得有些红，程武早就打听好了他打工的工钱，每个月都会定期向他要，他要是不吃馒头，那工钱的数就会不对，等待的又会是一顿暴打。
可是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做比较，韩炳麟与他，家世外貌财力都是上上层，他没办法不自惭形秽。
韩炳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越界，转移了话题“等你吃完我们去天台复习。”程宇听见也加快了速度，噎得满嘴都是，鼓鼓的像屯粮松鼠一样可爱。程宇含糊不清的说着走吧走吧。
太可爱了。
韩炳麟大脑空白，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字。
到了天台，韩炳麟让程宇把哪里不会说一遍，程宇羞愧难当，他高一的知识都不会，一来便被各种各样的捉弄，他哪里能安心学习。
韩炳麟反而高兴一些，不会的越多，他们相处的时间就会越多。韩炳麟从基础讲起，程宇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高一的课程也不算难，又认真听讲，基本上是一点就透。无论谁教这样的学生都是省心省力。
午休时间一晃而过，程宇有些意犹未尽，韩炳麟让他巩固一下知识，上课时候的知识留下一些印象就好，下来他会教的。程宇严肃的点点头，他觉得韩炳麟教得都要比老师还要好！一道题的解题思维他能说好几套，太厉害了！
“你好厉害！”程宇不由自主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才捂嘴，耳朵通红。
韩炳麟听见后也是耳朵通红，心里无线播放可爱这个词。
放学后程宇去打工了，韩炳麟上次调查就知道程宇是在一家奶茶私营店打工。
“舒晓，来我家。”韩炳麟除了对程宇热情，对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咦～好奇怪哦~平常都是我求着去你家耶！你真是装卸了？”舒晓摇着他那蓬松的卷发，韩炳麟一把揪住眼前卷发扯到一边。
“我觉得你想喝奶茶。”
“啊？我更想和叔叔的......”
“就奶茶好了。”
舒晓真是怕了这独裁的皇上。鬼知道一口甜都不碰的家伙，今天居然点了五十杯奶茶，还只有他们两个人！
“韩炳麟你疯了吗？这牌子都没听过！你居然点五十杯?”舒晓瞪大眼睛看着韩炳麟，真该给他驱驱邪，今天他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他能理解的！
“喝就行了，就你最多。”韩炳麟耳朵又红了起来。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舒晓原本想站起来开门的，他可不指望那个大爷。结果韩炳麟反而更快一些。
“你好，你的奶茶。”程宇抬起头想看看这位出手大方的老板，这可是他们店有史以来最大的生意。
“额，韩炳麟?”

第十二章
“恩。。。恩？好巧。”韩炳麟故作惊讶。
程宇反而没有怀疑，傻乎乎的说“是啊，好巧哦。”
韩炳麟打开门，程宇就拎着奶茶进门了，他还特意询问用不用换鞋，免得踩脏这干净的地板，韩炳麟让他换上拖鞋，让佣人把剩下奶茶都拿回来。程宇看着佣人帮他拿都有一些不好意思，送完货确认了订单，程宇准备走的时候韩炳麟拉住了他。
“我和舒晓在学习，你要不要留下来？对你很有用的。”
嗯哼~舒晓眯眯眼，原来这才是目的。
“不用了，我还要回店里的。”程宇拒绝道，又像想起什么，连忙加了一句谢谢。韩炳麟耐着性子说“没关系，我刚刚替你向你们店长说了。”
“对呀，小宇~看在我们订这~么大一单的份上，店长已经同意今天把你借给我们啦！”舒晓还是知道发小在想些什么的，爽快帮自己兄弟助攻一把。
“那，谢谢。”程宇不太好意思的挠挠自己耳朵。
三人坐了下来，韩炳麟给这两个笨蛋认真讲解，准确说只是给程宇讲解，因为舒晓已经昏昏欲睡了，韩炳麟最温柔的方式，就是直接踹舒晓一脚，舒晓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吓回了魂，又气不过要找韩炳麟的麻烦。被韩炳麟一眼瞪了回去就不敢造次了。
程宇听的入迷不觉得时间飞逝，越听他越觉得韩炳麟厉害，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杰出的人才。
终于到了舒晓心心念念的“午休”的时间，舒晓一边哀嚎，一边让佣人帮他拿奶茶下午茶，佣人有秩序的顺序拿来，点心一个个看起来精致可爱，好像动一动就会破坏其完美模样，相比之下，奶茶的简易包装显得有些相形见绌。
“哇~这个奶茶好好喝啊！”舒晓看程宇有些低落，他立即拿起一杯奶茶喝起来，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真的吗？这些是我做的。”程宇笑一笑，被人夸奖与他而言是极少有的，原来被夸奖，会是这么开心。
“真的真的，你这手艺也太绝了！”舒晓边说边挨近程宇，捏捏他的脸“你应该多笑一笑嘛~你刚刚笑起来也太可爱了！”
“够了！”韩炳麟扯开两人，坐到中间位置。两个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咳了一声。
“奶茶，确实很好喝。”
三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下午茶，虽然还想留程宇吃晚餐，可是程宇坚决拒绝了，两人只好让司机送他回家，连带着他那辆送奶茶的小摩托车。
韩炳麟是想跟去的，但是舒晓私下和他说有事问他，他才留下。
“韩炳麟，你殷勤的有些过头吧？”舒晓和韩炳麟上楼去了书房，舒晓才问出来。
“有什么殷勤的?对他好是要弥补我们曾经犯下的错。”韩炳麟皱着眉头，殷勤两个字放在他身上可不合适。
“弥补?弥补会因为我们靠的太近而坐在我们中间?”舒晓看着韩炳麟“你不是弥补，你是喜欢他。”
韩炳麟陷入沉思，舒晓给他一一举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轻叹一声
“是，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