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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鬼悼灵》文案:徒弟:唉!我师尊怎么这么蠢?师父:徒弟,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推文《鬼悼灵》
文案:徒弟:唉!我师尊怎么这么蠢?
师父:徒弟,其实我很聪明的!
徒弟:反正他什么也不懂,不如把他哄过来吃了算了。
师父:额...
心里默默吐槽,其实为师真的懂得的。
算了,徒弟认为自己不知道自己就不知道吧!
徒弟:师父宠徒弟都是这样的。
师父:行吧,你说是就是。
徒弟:徒儿这样做是尊师重道。
师父:好吧!那我装作不知道自己被吃干抹净算了!其实就是一个徒弟暗戳戳的想吃了师父,师父装傻充愣给徒
弟吃的故事。
攻受双洁,1v1, 双向暗恋,师父先动的心哦,不过表现的可
能不太明显。
攻超级超级宠受,受也超级超级宠攻。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第一章:蒲甘之境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在六合之中,有一处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那便是蒲甘之境。若是哪家的小孩不听话,大人们便会吓唬说:“再不听话便将你交给鬼翁,拖到蒲甘之境去,让怨灵吃了你。”小孩立马就不哭了,比棍棒还用。
鬼翁便是这蒲甘之境的看护者,常在葱岭一带出没,拉着调子似吟似唱的哼着这句词,比鬼哭狼嚎还难听,但却有人说这可是救命曲。如果有人靠近葱岭听到了这首歌,那就一定要立刻转身返回,记住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否则就再也出不来了。
虽说如此,却没有人真正见过鬼翁长什么模样,都只见过一抹残影。所以有人说他是八十老叟,面目枯朽,皮肉就像树皮一样翻起;也有人说他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衣袂飘飘,犹如谪仙;更有甚者说他是山野精怪幻化出来的女子,柔若无骨,玉肌皓齿。
因此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想来探个究竟。
“少,少,少侠。我们能活着回去是吧。”少年哆哆嗦嗦拉着身前之人的袖子。
“……”
“我,我看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救出小雅的,是,是吧。”
“……”
“少侠,你,你不怕的吗?”
“……”
“少侠,你那么厉害,你的师父是谁啊?要我说一定是位超厉害的仙尊,不然教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徒弟。”
“闭嘴”少侠已经忍不下去了,肉眼可见额角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了,可见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少年名叫萧瑛萧流风,本是醯罗城的大弟子,本是要返回醯罗城的,途经葱岭看到这个自称苍梧山秋池真君坐下弟子小机的正在与一疾行鬼缠斗,便出手帮了一把。
这少年非说自己同伴走失在这葱岭之中,非央着自己帮他寻。
这葱岭之后便是蒲甘之境,向来是众仙门严禁弟子所到之处。这两个怕是贪玩来了这,结果出事了却不敢向师门禀告,只好求着自己。
本来苍梧山也算仙门正道,自己帮一把也不算什么,可是,这小子真的是太-他-妈烦人了。
“萧大侠,对不起哈,我也没办法,我一害怕就,就紧张,一,一紧张就,就想说话。”已经快要贴到对方身上了,两条腿都在抖,可见是怕极了的。
萧瑛眉间的沟都能活活夹死个苍蝇,不知道苍梧山怎么会出这样的**,对,没错,就是**,**。
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不再发火,否则这家伙就要黏到自己身上来了,遂不在理他,继续向前寻人并一直在心中念叨:不能打,不能打,要打出去打!
再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快要接近蒲甘之境时,突然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萧瑛双手结印去挡,奈何威压太大,只好召出自己的本命仙器西极枪,可谁知这股威压竟能吸收自己的灵力。
往后一看,某个家伙正蹲在地上,躲在自己身后,捂着耳朵,头埋在怀里,瑟瑟发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修仙之人吗?
一脚踹出去,努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还不滚过来帮忙”可听得出来疾言厉色,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拆骨扒皮了才好。
小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来帮忙,可就如萧瑛所说确实是没用,完全没觉得有人在帮自己。
“萧大侠,对不起,我,我太没用了,呜~”竟然哭了起来。
萧瑛只觉脑子突突直跳,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了。最后一点意识是这威压慢慢变小了,然后分出了一股飞向了西南山脉。
萧瑛看到了,小机自然也看到了。
如今萧瑛昏迷,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刚才那束威压所落之处说不定有小雅的线索,于是便背着萧瑛往西南葱岭而去。
这葱岭到处都是鬼气,本就靠近怨灵聚集之处,生灵生机薄弱,又难见活物,便是连阳光在这处都是没有的,几米之外便难以视物,就连树木都是鬼气森森的。
运起术法抵御鬼气的侵袭,循着那股威压慢慢找寻。
本来以为会遇到恶鬼,怨灵或找到小雅的线索,可是却在一棵古树下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生的十分秀气,却绝不是那种阴柔之美,反而像拔节而起的笋,既鲜活又诱人。看着约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可对于修真之人的话,却也是不准的。
虽然一袭白衫破破烂烂,几乎不能蔽体,而且看着十分陈旧的样子,宛如街头的乞丐。可是却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气质,宛如谪仙,令人不敢亵渎。
小机慢慢放下背上的萧瑛,走到那人身边推了推,看看那人是否还活着。还未靠近,那人便猛地睁开眼来,血红的眸子里是毫不掩藏的杀意。
小机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竟忘了反抗。加之他本来就胆子小,竟一下扑到了几米之外还在昏迷的萧瑛的怀里,也不想想自己这样究竟有什么用。
只怕此刻萧瑛若是其还醒着,要被气的吐血不止。
男子闭上了眼,摇了摇头使自己保持冷静。刚才那一刻自己是真的想杀人的。毕竟经历过十五年的厮杀,随时将一切危险扼杀是必须的。
那少年好像对自己并无恶意,于是自己将杀意收了一些。
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的记忆还有点模糊。
看向刚才那个少年,看他缩在一个昏迷之人的怀里瑟瑟发抖,不禁好笑,可又想着是自己将人吓成这般,又不禁愧疚。
尝试撑着树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全身虚软无力,内视这具躯体,竟发现一点修为都不曾有了,不禁苦笑。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休息了一会儿,撑起身体慢慢走到那少年身边。
“你……”
少年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抖得更厉害了。
暗叹自已将人吓过头了,只好退开两步开口解释:“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年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又往那人怀里缩的更厉害了。
“其实,你再抱的话,他可能要被你勒死了”自己挺无语的,虽然自己不招人喜欢,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果然少年听到了这句话,颤抖着放开了手,抬头一看,萧瑛已经双唇发紫,差点没被勒的背过气去。
“哇……”
“哎,你别哭了,我真没想……”
“哇……”哭的更大声了。
“……伤害你。”自己都有点觉得自己真对他做了点什么。
本来以为可以和这个少年好好谈谈了,谁料竟将人吓成这般模样。没办法,只好等他哭累了再谈了。
梦想总是美好的,这少年的哭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整整两个时辰了,竟没有一点衰弱之象。
“咳,咳咳……”就在自己准备小小打扰一下的时候,终于有人来阻止这一切了。
估计是被这魔音给逼醒了,萧瑛撑着身子,将胸口上这颗脑袋给推开了。“嚎什么嚎,嚎丧啊!”
持续两个时辰的魔音终于停了,少年抽抽搭搭地望着自己。
萧瑛也顺着目光看过来,立时警惕起来:“你是谁?”
“别,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一醒来就在这了,你们是我目前认识的唯一的人了。”
两人的目光显然充满了怀疑。
其实自己只是记忆混乱了些,还是记得自己是谁的,自己叫洛晚,字风安,是苍梧山的弟子,只不过最后叛出了宗门。
可真实身份是万万不能说的,而且说谎又很容易被拆穿。
“你,你是鬼翁?”
“?”这个自己是真不知道了。
“那是不是你将我师弟抓走了?”
“我虽不记得了,但我并未抓过什么人。”洛晚摇了摇头。
“萧大哥,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救救小雅啊,哇……”
“闭嘴。”
呵斥完后,又扭过来对洛晚说:“不管是不是与你有关,但出现在此处的可不会是常人,无论如何,你总该要同我们走一趟。”
“好。”反正自己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不如和他们一起,或许还能帮他们找找同伴。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第二章:葱岭之夜
“喂,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洛晚没想到刚才如此害怕自己的哭包,如今竟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着实吃了一惊,遂尽量将自己的面容放的和缓一些:“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又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哭包摸着自己的下巴,真是一副很愁苦的样子。

“现在夜幕将临,烟尘将落。不如你就叫我夜烟落吧。”

“可烟落啊,你连家都回不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了,真是太可怜了。”

“……”

“不过你别伤心,既然你遇到了我们,那你以后就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好了。”

“呃,谢谢。”

“没事,其实我们也挺像的,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要不是师父,呜……”

不是安慰自己吗?怎么安慰的人反而哭了?想起之前那一场,洛晚可不想再来一次了,连忙打断。

“那个,我看你这服饰,应当是哪个修仙门派的弟子吧?”其实也是多此一问,这衣服一看便是苍梧山的弟子,这不是没办法了,救场嘛。

“嗯,我是苍梧山的弟子,我们师门可厉害了。”

“哦,真厉害。”总之夸就好了,毕竟以前就是这样养徒弟的,可不能让这小家伙再哭一次了,当真承受不起。

“那是,就我的师祖扶清仙君,那修为,除了十三陵的秋帝可与之抗衡,这六合之内再无敌手。”

果真有效,洛晚不禁苦笑,怎么大人小孩都吃这一套。只好继续听他口中满是骄傲的赞颂之词。

“不仅如此,这六合之内,各个仙门大都只修一门术法,不像我们苍梧山,我们门中弟子什么都可修,皆依天分而定。”

“哎,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嘛,正好我给你说道,说道。”

“多谢。”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听听也是好的。

小机顿时眉飞色舞,毕竟这么多年来其实没人肯认真听自己说话的。

“这十三陵可是正经的剑修,正的不能再正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寒颤,“就是那的剑修都太冷了,整天绷着张脸,有时,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活人。”

“真的有这么夸张吗?”洛晚不禁怀疑,自己记忆中的十三陵好像不是这样的吧!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遭到怀疑,小机不禁要搏一下的:“岂止,尤其是那秋帝,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主,这么多年了甚少见过面,但做起事来可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的。”

“你怎么了?”

小机见洛晚不知在想什么,都魂游天外了。

洛晚回过神来,其实只是想起了那秋帝秋衫白,不禁有点感慨罢了。

“没什么,你继续,我在听。”洛晚礼貌的笑了笑。

“算了,不讲他们了,讲着就觉得瘆得慌。”

“这除过十三陵修剑呢,七叶窟是修符的,化乐天的都是佛修,云中本是器修不过被灭了,也就不说了。”

“还有,还有,那便是醯罗城了,就是这位萧大哥的师门,不过他们学的也有点杂,不过却又和我们的有点不同。”

“有何不同”洛晚不禁有点好奇。

“怎么说呢?苍梧山修剑.医.器。醯罗城则杂在武器的种类上,大部分仙家弟子常会选剑作为自己的本命灵器,但醯罗城却不同,如同萧大哥的灵器便是长枪。”

“原来如此。”在洛晚被困前,还未曾听过这醯罗城,着实有点好奇。

“还有,还……”小机更兴奋了。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一直默默忍耐的萧流风终于忍不住了。

“抱歉,我们会安静的。”洛晚忙将满面委屈的小机拉到身后。

萧瑛这才瞪了小机一眼,转身继续赶路,二人默默跟在其身后,不再言语。

沉默.沉默……沉默

寂静寂静……

“那,那个,今天肯定出不去了,我们今晚怎么办?”小机终是忍不住了,毕竟让一个安静不下来的人静下来,确实太强人所难了。

萧瑛回头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不回答:“找个山洞凑活一宿。”

然后又是无声的寂静。

洛晚看小机快憋坏的样子不禁好笑,毕竟自己便是一年不说话也没什么的,只能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吧。

好在运气也不算太背,终于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了一处洞穴。

“离我远点。”萧瑛看着一直往自己身上挤的人,简直满肚子火气。

小机哪里肯,虽说洛晚温和一点,但毕竟还是萧大哥看起来杀气腾腾一些,和小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哇~,呜~”毕竟是葱岭,每到夜晚总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啊。”缩的更厉害了。
“**,松手。”
“不松。”
“你还是修仙之人吗?能不能有点骨气。”
“骨气是什么,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说的理直气壮,萧瑛简直都无言以对,不知世上怎么有如此没皮没脸的人。
不过见他如此,倒有心想吓唬吓唬。
萧瑛有些恶劣地笑了笑:“哎,胆小鬼,你可知这五道是指什么?”
“啊,哦。”小机完全被吓懵了只能凭着本能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有,有人间道,仙,仙灵道,恶鬼道,**道和修罗道。分别为五烛,六合,七相,八奇,九婴。”
“那你可知这恶鬼道是由何而控?”
“酆都大帝,北,北阴。”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很好,那你可知酆都的鬼从何而来?”
“不,不知道。”
“真没用。”萧瑛不禁骂道,“这生灵死后皆会变为鬼,有些对世间留恋的,便不会去往酆都,在世间徘徊;若是心灰意冷,无所挂牵,便会去往酆都,或忘却前尘再世投胎,或在北阴手下作鬼差,听凭吩咐,不过却都是由北阴决定的。”
看小机听得出神,萧瑛的嘴角勾了下继续道:“这没有去往酆都的,往往在夜间出来找一些胆小的男子,将他们拖回去与之双修,吸取他们身上的阳气,以便自己能在这阳世停留。”
顿了下又道:“不过,小机你这样的一定很受欢迎。”
“胡说,我才不害怕呢,我一点都不害怕。”立时从萧瑛身边弹走,“你们俩别怕,从现在开始我保护你们。”
洛晚不禁莞尔,当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这般充满趣味的对话了。
“呵,那就你守夜了,我就先睡了,好好保护我啊!”萧瑛挑眉,往身后石壁上一靠,一条腿弓起支着另一条,闭着眼直接睡了。
小机将腰挺地直直的,强忍着阻止的欲望转向洛晚:“烟落,你睡吧,没事这有我守着,我不怕的。”
洛晚也没拆穿他这死鸭子嘴硬,笑了笑道:“我睡不着,再坐会儿。”
过了两个时辰,夜已经深了,小机也已经昏昏欲睡,外面的鬼嚎声明显小了一些,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已经安全了,反而表明危险不远了,因此,洛晚并没有睡,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洛晚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从地上捡起的木棍翻着火堆,火光映着面孔,暖暖的,好似也暖到了心里,回想当初小徒弟死在自己怀里,大徒弟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好似也不是太冷了。
不过仔细想想,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好,自己这个师尊当得确实有愧。
正想的出神,突然洞穴里的藤蔓突然都像活了一样,迅速朝着三人缠绕而去。:
“萧瑛。”因为已经法力全失,洛晚只来得及提醒一声便被藤蔓缚住了,好在萧瑛反应够快,及时躲了过去。
可是随即从洞口涌出了好多鬼影,亦真亦假,亦幻亦虚,纵然萧瑛法力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待到鬼影退去之时洛晚已经不见了踪迹。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第三章:五鬼擒仙君
“老大,这人就是风安仙君。”
“他长得真好看呀,难怪大哥让咱们几个在这守着。”
“他怎么还不醒啊,不会死了吧。”
“老三,你个乌鸦嘴,给我把嘴闭上。”
“我这不是担心仙君嘛。”
“你们说大哥回来了会不会奖励我们啊。”
“当然了,到时候大哥一定会好好奖励我们小五的。”
“哎,快看,他,他醒了。”
其实洛晚早就醒了,只不过想知道这伙小鬼抓自己来干什么,睁开眼果真看见五个半大的小鬼头再打量着自己。
“仙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年龄稍大一点的小鬼看着洛晚满面惊喜。
这人既然叫自己仙君,想必是认识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大哥究竟是谁,抓自己是为了什么。
暗自稳定了一下内息,洛晚哑声道:“我同伴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只是被困到了我大哥设下的阵法里了,仙君不必担心。”
连萧瑛都能困住,只怕那人的修为不低,必须要在那人赶回之前,救出他们逃离这里,洛晚不禁暗自谋划。
洛晚闭了闭眼,努力保持清醒道:“你们大哥是谁?为何要将我抓到此处?”
小鬼好像吃了一惊似的:“仙君,你不记得我大哥吗?我大哥呀,你看看我们,我们是一二三四五呀!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那焦急的表情不似作伪。
“一二三四五。”洛晚喃喃,这五个人确实有点面熟,好像,好像自己在大徒弟手下救过他们,不过他们的大哥究竟是谁自己确实不记得了。
“我记得,不过既然我救过你们,你们更应该知恩图报才是,为何不放我们走?”
言罢,突然拔下不远处刺木上一个长约六寸的木刺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放了我们,我想你们大哥应该也不是想要一具尸体吧。”其实自己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顾念自己的性命,没办法,只好赌一把。
“仙君,你别动,你要伤了自己,大哥会扒了我们的皮的。”显而易见,急的都要哭了。
看来自己赌对了:“带我去见他们。”又将木刺抵近了一点。
“好,好,仙君你别激动。”
五个小鬼带着洛晚到了原来所在的山洞,萧瑛和小机果然还被困在里面。
打开阵法后,小机迅速跑到洛晚身后,随即萧瑛也走了出来。
“放我们走。”五个小鬼头早快吓哭了,哪里还敢阻拦。
“好,好。”
于是三人离开之后再不敢停留,加快脚程,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离开了葱岭。
“他离开了?”洞穴中一紫蓝色衣衫的男子平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大哥,仙君以性命相挟,我们也不敢强迫啊!”
“呵,便这般不想见我吗?当真恨毒了我?”声声自嘲,句句泣血。
“大哥,其实仙君或许并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因为……,因为……”老大不禁开口相劝,毕竟男子的表情太痛苦了,任任何绝心冷情的人看了都觉得撕心裂肺。
男子似乎不想再听,摆了摆手让五鬼下去,因为自己也想不出究竟为什么那人连见一面都不愿意,只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任凭满室寂寥,空余无限悲情。
“烟落,你知道那些小鬼什么来历吗?干嘛抓我们?”一刻不停地从葱岭逃出来,到了安全地点,小机终于有机会把自己憋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洛晚不禁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自己虽救过那五只小鬼,可他们的大哥是谁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可听他们说话,却又觉得自己与此人的关系应当非同一般才是,脑子真的好乱。
“我们加快些脚程,今夜之前赶到醯罗城。”萧瑛提醒了二人之后,随即转身开始赶路,表情一如既往的不耐烦。
“哎,萧大侠,你等等我呀!”小机气的扑哧扑哧的。
看见这一个拼命甩,一个拼命黏的场面,洛晚之前心中的阴郁也散开了些,露出了一个不那么明朗的笑容,跟在二人身后继续赶路。
“哇,这便是醯罗城,真的好繁华啊!”小机不禁感叹。
这醯罗城中心为城主府,四周东西南北四方每方三十三条主干道,又有九十九条副道,极为对称,每条主干道都有七八辆车舆那么宽,每条干道都有十多名修士巡逻,两边商铺林立,再不济也有三层,往高了说,五六层的也不是没有的。
“你没有来过吗?”洛晚不禁好奇,这人能将六合内的仙门说的头头是道,竟没来过这颇为繁华的醯罗城。
“那可不。”萧机一手拿着剑将自己的袖口扁起来,一手叉着腰,拿着剑在空中胡乱的点,“自我拜师后,师父天天将我圈在山上,要不是这次偷跑出来,还没出过山门是什么样子呢!”
“可,可是,我把小雅给弄丢了,呜……”
看他要哭,洛晚都慌了,还好有人挽救了危局。
“师兄”
只见干道不远处,一穿着淡蓝色的少年修士策马扬鞭而来面容俊秀,眉间隐隐携着一抹戾气,腰间挂着一对双锏,窄衣束腰,更发显得意气风发,不过对着萧瑛却十分欢喜。
洛晚不禁想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缠着萧瑛,自己生前却不招人待见。
难道要显得冷酷,再霸气外漏一些才会招人喜欢?如此想着不禁做了。
“师兄,这谁啊?脑子是不是有病!”
洛晚这才惊醒过来,发现三人都看着自己,一副吃了屎的模样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想起自己刚才那扭曲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给埋了,心碎地默念: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
“烟落,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着他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烟落,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着他自己在那闭着眼睛,嘴里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小机更担心了。
发觉自己又干了蠢事,再看萧瑛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洛晚的脸登时红了个通透,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了。”感觉要被这炽热的目光给烤熟了。
“思晓,你怎么来了?”萧瑛终于结束了洛晚的煎熬,真的是长舒一口气。
“我来接师兄不行啊!”少年气鼓鼓的。
萧瑛完全不吃这一套:“别胡闹,快说。”
“哦,父亲让我来告诉你,你回来了去安楼见一下他,有事找你。”少年被训了一下,立刻乖巧了许多,“哎,师兄,你听我说完啊,师兄。”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了。
只留下了洛晚和小机与少年大眼瞪小眼。
“咳,你们是谁。”少年眼中多了些审视,还有那么一抹不那么明显的鄙夷。
想起刚才的失态,洛晚忙答道:“在下洛晚,这位是苍梧山弟子小机,途中遇险幸得萧瑛大侠相救。”
“哦,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走,还呆在这干嘛?”
洛晚呆了呆,事情好像不该这么发展吧?可是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我们还有一位同伴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想求萧瑛少侠能施以援手。”
思晓挑了一下眉,这醯罗城每日想攀交自己师兄的,也不在少数,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但就这样直接求人的,还没有几个。
扫了二人一眼,一个虽穿着仙门弟子的服饰,却完全不像个修士,另一个,自己觉得可能压根就是个傻的。这种人自己见得多了,让人带下去冷上十几天自己就走了。
“你,带他们下去。”随便指了一个人,毕竟这些人处理相似的事早已滚瓜烂熟,不必多费口舌。
话音未落便已转身离去。果真这醯罗城的人都是急性子。

楼主:蓝灵荧惑  时间:2020-04-02 12:35:38
第四章:徒儿别凶,师父害怕
洛晚和小机随那位指定的修士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城主府西南的一处偏门,推门而入,发现里面应是这府中下人的居所。
来来往往的小厮,仆人,洗衣,端菜,劈柴井然有序,行色匆匆。
再往内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应该便是卧房。
“你们,就住这吧,没事别出来瞎逛。”修士的神色十分不耐。
小机登时就愣了:“喂,大哥,我们是萧瑛的朋友,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自己好歹是苍梧山弟子,何时受过这种冷待。
那修士也笑了:“这年头称自己是我们萧师兄朋友的人多了,你们算什么东西,爱住不住,不住滚蛋。”
“你,你把你萧师兄叫来。”
“切,萧师兄哪有时间来见你这种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说是我们师兄的朋友。”
说完就走,出门前还不忘回头骂一句:“矬秧子。”
小机都气的不知道怎么还嘴了,从小师父教自己的都是有礼有方,碰上这样的,自己都傻了。
洛晚也知人家是将自己当骗子了,很想一气之下离开这里,但确实要求萧瑛帮忙寻人,也只好先劝小机再想他途了。
“小机,别气了,想想我们还要求萧少侠救人呢,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想想办法。”
“嗯。”小机哪里能息气,但也确实没办法。
“烟落,我给你说,这都是今天中午那个叫什么思晓的小子干的,哪天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要他好看。”都要将手上的衣袖给揪烂了,好似真能拿人家怎样似的。
洛晚笑着拍了拍小机的肩膀:“今天,我好像听那少年说,他爹是城主。”
“啊,这样啊,那我怎么报仇啊!”说着刚才的那股劲瞬间就泄了。
“噗嗤。”看他就像一颗泄了气的球,洛晚实在忍不住了。
“夜烟落!”端的是怒气冲冲,“呜~,哇……”
洛晚当场就慌了神,自己是真怕他哭啊!
“对,对不起,我错了,哪天我一定帮你捉住他,让你打他屁股。”必须要阻止这场灾难,嗯阻止。
“呜~,脱裤子打的那种。”
“嗯,脱裤子。”
“我要用戒尺。”
“嗯,戒尺。”
“三十下,不,三百下。”
“行,小机说多少下就多少下。”
“……”
此时在别处的萧小城主,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经被盯住了,不知道都被意淫鞭打了多少遍了。
“师父”萧瑛俯身敬拜。
此时在安楼首座上坐这的,正是这醯罗城的城主萧秋,萧行沧。
安楼乃是这醯罗城最为崇贵的地方,取得是安定天下邪祟之意,只有最为优秀的弟子才能来此成为安楼使,听从城主号令,消灭一些修为强大,难以祛除的邪灵。
“瑛儿,你去一趟烟溪,那里不知何故,我派出去的弟子,竟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面色肃然,无一丝表情变化,“若是恶鬼或怨灵直接砍了便是,将你的师兄弟们安然带回去就好。”
“还有,你平时管着点萧思晓,整天无法无天的,他也就听你的话,若是不听,只管打便是,打坏了我不怪你。”
“是。”
“好了,你下去准备准备吧!”萧秋摆了摆手。
“是,弟子告退。”
萧瑛走后,一名小厮出来俯首作揖,按照惯例询问:“城主,可要用膳?”
“不用了,你下去吧。”今日自己那夫人钟离夜雪的病又发作了,自己实在没有心情,但又不想回去与她置气,只想自己一个人转转走走。
月上中天,整个城主府都处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洛晚躺在床上,小机在身旁已经睡着了,看着从窗缝中透入的一抹月色,便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自己已经十五年没见过这样的月亮了,轻轻起来,走到院子外的巷道上,这里没有人,欣赏月色最是不错。
“救命啊,救命!不要!”
走在路上听到前方有呼救声,洛晚不禁靠近了点。
前方不远处的一间柴房里,有着少年歇斯底里的呼救声。
“反正你也是那些家族献给城主的玩物,有什么好贞烈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有少年磕头的声音响起,那么响,头都应该磕破了。
然而男人并没有饶过他。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城主从来都不碰你们这些货色。到了明日也是发买到那秦楼楚馆的份。”
间或有着衣帛碎裂的声音,夹杂着少年的哭求声。
“反正也是要千人骑万人压的,不如先让哥哥我先尝个鲜。挣扎也是多受点苦罢了。”
话音落,更是更加清晰的衣帛碎裂声。
洛晚竟没想到这堂堂城主府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正要前去阻止,突然感到了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是自己送给自己小徒弟纫秋兰的蝉羽穗,徒儿死后将这给了自己的儿子,莫非。
洛晚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少年被压在柴火旁的稻草里,衣服已经被撕的零零碎碎,只无力的用手抓着破碎的衣物,试图遮盖自己的身体,额头上早已血肉模糊,而那裸露的胸膛上,赫然便是蝉羽穗,他身上那人正准备解少年的裤子。
男人听到声音回头,正是今天给洛晚引路的修士,见到是洛晚倒是吃了一惊。
本来以为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男人也没太慌乱。但怎知洛晚看见刚才那一幕恨不得杀了他,于是在洛晚一棍闷下的时候压根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别怕,孩子,我在呢!”洛晚忙走到少年身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少年披上。
把少年扶起来,赶忙往出逃去。
“别跑,站住,来人啊!”那修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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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站住,来人啊!”那修士已经清醒了,毕竟洛晚如今没有修为,根本伤不了那人。
随着男子的呼喊,整座城主府都热闹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人便被围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闹什么闹!”伴随着责斥的声音从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
杂乱的声音登时平息了。
“城主。”众人纷纷俯身下拜。
顿时只余洛晚扶着少年纹丝不动,显得格外突兀。
“大胆,见到城主还不见礼。”方才那名修士呵斥。
洛晚闻声转头看向来人,只一眼就惊呆了。
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醯罗城的城主竟然会是自己的徒弟萧行沧。
同样萧秋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洛晚是不会感到庆幸的,毕竟自己这个徒弟当年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犹豫的。
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萧秋终于开口:“你竟然还没有死。”
任洛晚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相隔十五年再见,自己的徒弟,对哦,现在已经不是徒弟了,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究竟就这样讨厌自己吗?洛晚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装满了冰渣子。
“放我们走。”洛晚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深怕多说一个字就暴露出心中的脆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话不是给洛晚说的,而是问他身后的那名修士。
那人上前行礼:“回城主,这少年乃是始安白家进献给您的,这贼人欺骗属下说自己是萧师兄的朋友,自己便让他住了进来,谁知他竟色心大起,竟然在此与这少年行苟且之事。”
“你。”洛晚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无耻,竟恶人先告状。
可看看少年现在衣不蔽体,自己的衣服还在人家身上披着,反观那修士刚才还未脱衣,怎么看都是洛晚像那轻薄之人。
不过洛晚相信,虽然自己与这个徒弟的关系并不好,但至少萧秋还是相信自己不会做这种事的,遂也不再争辩。
“原来竟是因为此事?”
萧秋的语调意味不明,让洛晚听着不免心慌。
“原来你竟是好这口,不过这十三四岁的少年你竟也下得去手,啧,啧。”语气中尽是调侃。
洛晚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湖底,原来自己在徒弟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萧秋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你若喜欢这样的,不如去那醉音楼,要多少便有多少。”
看着洛晚气的脸色发青,萧秋愈发不放过。
“虽说咱两之间已经没什么情分了,但若请你去逍遥一晚也是行的,何故还潜入我的府中动我的人。”
洛晚已经听不下去了,“够了,你也羞辱够了,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吗?”
“你要离开?可以,但他可是我的人,必须留下。”萧秋指向了洛晚怀中的少年。
“不行。”语气不掩怒意。
“呵,还有你这样的,闯进别人家里抢东西,还抢的如此理直气壮。”
洛晚不欲与他争辩,扶着少年便走,谁知萧秋却是不依不饶,一掌拍出。
洛晚没有修为,自然躲不过去,生生挨了一掌,摔到了石阶上,竟是呕出了一口血来,少年连忙过来扶他。
“你的修为?”显然萧秋也没想到真的会打中,但很快便将这一丝慌乱隐藏了起来。
“吭,呛~吭,呛~”洛晚在头晕目眩中看到两柄金锤正在往人群旁边赶来。
这两柄金锤是自己当初送给萧秋的灵器——哼和哈,已然生了灵识。
“哼,哈。”洛晚话音刚落,萧秋只觉脑袋一疼,便昏了过去,毕竟任谁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自己的灵器打昏过去。
然后洛秋就乘着哼哈和众人缠斗的功夫,迅速拉过少年向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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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醉音楼
即便有哼哈帮助,但这里毕竟是城主府,洛晚二人又没有武功,没逃半柱香便被抓了回去。
“怎么了?”此时萧思晓和小机也赶了过来。
刚才那修士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回小公子,这贼人与下人行苟且之事,还打伤了城主,城主已经回房医治,至今昏迷不醒。”
萧思晓听说自己的父亲被人打伤,顿时怒火难以抑制,当即拔出双锏挥了过去,洛晚登时又呕出一口血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般。
“公子,这两人如何处置?”那修士又问。
“交给你处置了。”萧思晓担心父亲的伤势,随口说了一句便连忙赶到萧秋那里了。
如今一切都掌握在了那修士手中,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只是现在盯着的眼睛多,自己也不好在做些什么了。
“将这两人送去醉音楼。”修士指着洛晚和少年,随即转过头看向小机,“至于这个么……”
洛晚挣扎着站起来:“他乃是苍梧山秋池仙君座下弟子,你若对他不敬,苍梧山必定放不过你。”
这一番话还真吓住了他:“罢了,先把他关起来。”
洛晚松了口气,立时瘫软在了地上。
后来来人将挣扎的小机带走和拖着自己和少年上了一辆马车的事,自己都记不得了。
只想着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护着自己的小徒孙才好。
洛晚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碗凉水泼醒的。
睁开眼,只见一个半老徐娘的花娘站在面前。
“长得还挺俊,就是没那么嫩了。”捏着洛晚的下巴来回打量着。
“我朋友呢?”洛晚努力撑着身体,“你们不要动他,你们要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的。”
“你说那孩子?在隔壁晕着呢?”花娘放开洛晚,坐在桌旁端起茶盏,细细嘬了两口,“倒也确实太小,不适合接客,只要你明日乖乖听我的话,我便再饶过他两年,否则,我今晚便将他给办了。”
“别,好,我答应你。”洛晚心想先应了他,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虽然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但洛晚还强撑着保持清醒,可是那花娘好像知道自己的打算,到处都有人把守,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
洛晚只觉得自己像沉到了水里,意识越来越昏沉,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
“喂,起来了!”洛晚在窸窸窣窣的动静中被人叫了起来,是昨晚那个女人。
那人见洛晚醒了,便倚在那床栏上,嘴里叼着个白玉烟杆,轻吐出一口烟来,端的是体态温柔,婀娜多姿。
“给,把这个喝了。”花娘从旁边的小厮手中接过一碗药汤。
洛晚神色狐疑,没有接过。
那花娘也不生气,只是将药放到了床头的案几上。
“昨儿还说听我的话,今天便不认账了,当真是伤了娘子我的心了。”
洛晚觉得这话听起来很不舒服,但却也不知到底怪在哪里。
“罢了,这不过就是一些健体活络的汤药,就你现在这幅模样,还能指着你做什么?”那花娘磕了磕烟杆头,继续说道,“而且,你昨儿个都答应了,我叫你做什么,你还能不同意不成。”
语罢,朝那药碗点了点下巴。
洛晚端起那碗药,犹豫了一瞬还是喝了下去。
“好了,现在便让他们服侍你好好收拾收拾,然后出去做个样桩子就好。”说完便有四个丫鬟端着衣服饰品鱼贯而入,洛晚全程闭着眼睛,不愿看自己目前的样子,默然无声。
原本洛晚只是以为去哪个客人的房间里,然后可以使些手段将人打晕,自己再带着小徒孙一起逃跑。
只是天不遂人愿,竟是将洛晚带到了主厅,任人叫卖!
洛晚穿着一件广绣白衫,胸襟与袖口都着有白色的云纹,外层套着件轻纱,十分繁杂。
不过令洛晚崩溃的还不是这个,从那二楼走出的时候,还有人不停的到处撒花,更有甚者拿着扇子扇风,将自己这身本就轻薄的衣服吹得东飘西荡。
因这情景,将洛晚臊的脚步都有点虚浮。
好不容易走到那纱帐中坐下,又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的自己如坐针毡,慌忙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压压自己的心慌。
“今个儿,可是我们倾月公子的第一夜。”
“噗,咳,咳……咳……”刚喝进去的就这样吐了出来。
洛晚简直被这一句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倾月公子,这究竟是什么破称呼,还有什么第一夜,说的真像自己是个黄花闺女似的。
另一边,那花娘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
“至于,谁能替我们倾月公子破了处,成为这欢房第一人,想必这规矩大家都知道了,自然是价高者得。”
“哎呀,花娘你快一点了,本公子都等不及了。”语罢,还朝洛晚吹了声口哨。
洛晚只觉得有一道雷从自己头上劈了下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劈死。
“就是,就是,想着这可人儿,在自己身下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就硬了。”
“李兄,你都玩过那么多了,这个就让给兄弟们了吧,哈哈哈。”
“就是,你这一副肾虚的样子,还是别来凑热闹了,都不能让小美人尽兴。”
“你们都算了吧,你们哪里有我活好,要是我,一定让小美人欲仙欲死,恨不能死在我身下。”
“……”
话语越来越粗俗不堪,洛晚觉得自己那一点自尊和面子都要烧成灰了,整个人都要着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花娘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笑着打断,“各位公子的本事,这楼里的姑娘,小倌们早就知道了,哪一个,不是能让他们去了半条命的主。”
众人听言果真不再争吵,脸上也没有丝毫愠色。
“好了,知道你们猴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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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花娘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笑着打断,“各位公子的本事,这楼里的姑娘,小倌们早就知道了,哪一个,不是能让他们去了半条命的主。”
众人听言果真不再争吵,脸上也没有丝毫愠色。
“好了,知道你们猴急,见不得姐姐我多说,那我也不在这讨大家的嫌了,竞价现在开始,底价十万两,价高者得。”
话音方落,便有人叫价:“二十万两。”
“哎,宋兄,你可不能仗着家中有钱,就直接将价钱翻了一倍啊,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就是,就是。”
“哈哈,如斯美人,我今日势在必得。反正也是靠钱说话,江兄不必生气,叫价就好。”
“哼,我出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四十万。”
……
洛晚看着自己被这帮纨绔争来抢去,只觉得羞臊的无以复加,胃里直犯恶心。
“一百万两”话音一落,满堂都静了起来。
洛晚望去,还是第一个竞价的姓宋的,反正是谁都一样,自己都只会厌恶恶心罢了。
“可还有人加价?不然美人便是宋公子的了。”
一片静然。
就在花娘准备敲定,洛晚已准备今晚与此人周旋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等等打断了这一切。
“我出一千万两。”
惊得花娘的烟杆都掉到了地上。
来人一席黑袍,面上覆着镂着荼蘼花的黑金面具,身材挺拔修长,虽已尽力平复气息,仍能从其下颌处的汗珠看出是急忙赶到此处的。
一百万已经是天价了,更何况是一千万,花娘登时乐坏了,赶忙上前招呼。
“公子,您先回房歇着,倾月马上就到。”
“知道了,劳烦姐姐和我走一趟,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好嘞,好嘞。”碰上这种又有钱又嘴甜的主,花娘哪有不肯应得,连忙跟着去了。
洛晚也被人带着回了房,终于结束了,不禁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那人是何来头,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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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洞房花烛夜
“这些是什么?”洛晚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叫,只见丫鬟们端着喜服吉袍,鸳鸯锦帕,钗环首饰一个个鱼贯而入。
“公子且先收拾,代我们为您收拾好后,便可去外间拜堂了。”是之前服侍自己的姑娘小萝。
“拜堂。”洛晚压根没想到,那人竟是要同自己拜堂。来这处的公子们,哪个不是来一夜风流的,竟会有人想同这楼中的人儿拜堂的,可真是前所未见的。
“是的,那位公子待您可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来,可见谁家来玩儿的公子这般过。”
“小萝,你来到这里几年了?”
“回公子,三年了。”
“那你一定知道,这新来的人肯定是有不从的,这楼中都是如何训的。”洛晚扭过头来看着小萝,眼睛挣得大大的,好似真的好奇的样子。
小萝听到这话笑了:“公子,你同小萝开玩笑吧,这哪里算是秘密。这楼中的新人们不肯也是常有的,无非便是灌了药迷昏过去,虽然醒了要哭闹一阵,但事已发生,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那若是我不肯的话,花娘姐姐是否也要如此对我。”身体泄了口气,肩膀也耷隆了下去,一副忧愁的样子。
“额……”小萝顿了一下,“既然您都已经答应了,按说是不会这样对公子的,可这楼中临阵反悔的人太多了,只怕花娘姐姐……”
“这今晚房间里给那位公子送的茶盏下定然还是会压着这种迷药的,公子您若是反抗,只怕也是要被强灌了了那药的,横竖逃不过去,公子不妨少挣扎些,也好少吃点苦头。”
“还有,今日小萝什么也没同公子说过,公子也没听过,这路是明是暗,皆看公子造化了。”
洛晚见被小萝窥破心思,暗暗心惊,也是,自己这点小心思,明眼人早看了去。
“多谢小萝姑娘提点。”既然窥破却不点破,还同自己说了这好些,已经是天大的好意了。
天已近夜,整栋醉音楼都浸在漫天的灯火红绸之中,今日拍卖以后也未曾再开门迎客。楼中也难有这样的喜庆之事,姑娘小倌们也都穿的喜喜庆庆,在满楼的红绸映照下别是一番风景。
虽是拜堂成亲,洛晚却也没有被打扮成真正新娘子,反倒与男子成亲的打扮并无不同。
一袭红衣,玄纹云绣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将身形修的极佳,宛如提拔的竹节,挽发叉簪,后面的墨发与脑后的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只是罩着的红盖头盖住了视线。
洛晚被牵着到了拜堂的厅堂,沿途在盖头的缝隙下,隐约看到两旁鼓噪的人群,间或有几片花瓣砸到吉服的袖口上。
应该是到了,扶着洛晚的人停了下来。
正忐忑间,一双暗黑龙纹的靴子映入了盖头下的视线,洛晚还在出神,那人已经牵过了红绸的另一端,走得更加近了一些。
“别怕。”那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喑磁。
洛晚被这一声唤回了神,原本紧张的心竟莫名平定了下来,竟乖乖地牵着红绸跟那人走。
十多尺宽的大红绸地毯,上面铺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加上两边传来的喝彩与恭喜声,若非是地点和人不对,洛晚竟真的有一种成亲的错觉。
“一拜天地。”司礼拖着长长调子喊道。
二人俯身拜下,这个人洛晚连名字都不曾知道,竟然就和他在此拜了天地,颇觉啼笑皆非,可心中竟有点酸酸涩涩的,毕竟从未会有人陪着自己走下去,就连这个,哎……
“二拜高堂。”
风安,如今你已同我拜了堂,我不论你是否真心,总之我是不会再放手了,就算你恨我也好,不愿见我也罢,反正我是生生世世要与你纠缠的。
“夫妻对拜。”
洛晚自是不知与自己对拜之人此时的想法,只是心跳越来越快,竟真的生出几分紧张来,俯身拜下之时感到对方在自己身前的呼吸声,竟也荒谬的想,对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那么一些紧张的。
“送入洞房。”
洛晚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被那人拉着进了洞房才醒过神来。
此时房中的人都被那人拦在了外面,那人关了门之后,就朝床边走了过来。
洛晚莫名想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当一双手探入盖头内揭开后,映入眼睛的仍旧是那张玄黑面具。
抬头看向那人,发觉那人也在看着自己,都不带眨眼的,不动也不说话。
“咳。”洛晚觉得简直太尴尬了。
“别怕。”
还是这句话,但洛晚就是安心了不少。
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将这人给支走,自己才能有机会下手。
“我,我饿了。”话一出口洛晚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虽然自己不太会骗人,但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蹩脚了,妥妥的别有用心。
“想吃什么?鲫鱼粥行吗?我去给你做好不好?”这人像是完全不知道洛晚那点小心思,也无半分愠色,反倒是温柔至极。
每句话都不是那么肯定的,而是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己想不想,洛晚竟觉得胸中暖暖的。
“嗯嗯。”洛晚乖乖点头,难道还要挑不成,只怕把人惹恼了更不好下手了。而且那样自己也挺过意不去的,毕竟这人对自己真的算好的了。
“等我回来。”那人抬手摸了摸洛晚的头,洛晚竟然没有躲开,自己也吃了一惊。
待那人走了以后,洛晚在房间茶盏下面果然找到了一包药。
犹豫了一瞬,虽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这是迷药,还是下在了那人的酒杯里。
待那人回来之后,洛晚正趴在桌子上等着,毕竟这一天下来自己却也是真的饿了。
进门看到洛晚这般等待投食的样子,男人竟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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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看到洛晚这般等待投食的样子,男人竟笑了一下,随后走过来将托盘放下,拿起碗给洛晚盛了一碗粥。
洛晚正要往嘴塞,忽然惊觉,自己怎的这般不防备,也不怕这粥里有什么,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算计人的小人。
放下碗,看着男人:“你也吃一点吧!”
男人似是要拒绝,但很快意识到了洛晚在担心什么,对着他温柔地笑了一下:“好,我陪着你吃。”
说罢,拿起勺子也盛了一碗。边吃边给洛晚加汤,毕竟自己的这只小风安可是最喜欢鲫鱼粥的了。
洛晚顿时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无地自容。只埋头大口大口喝汤,连嘴边沾了好多粥都不知道。
“别急,还有好多呢!”男人笑着拿过怀中的巾帕,一点点给他把嘴擦干净。那眼里的温柔溺得洛晚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刚才只顾着往肚子里塞,没注意味道,停了下来才觉得鲜美异常,而且自己吃了一碗,又想吃另一碗。
“还要,又把碗捧了过去”洛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是多么可爱,竟还隐隐透着几丝撒娇的意味。
男人温柔地接过碗,又给添上。
“还要”
整个房间里只剩了洛晚的进食声,和男人时不时笑着添饭的声音。
“还要。”洛晚把碗捧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的一点不剩了。
“没有了,你若想吃明日再给你做。”男人从洛晚手里接过碗放在桌子上,满眼都是宠溺。
洛晚尴尬的收回了手,挠了挠脑袋,真的是太丢人了。
“额……,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洛晚狠狠唾弃自己,竟然贪吃地忘了正事。
连忙过去将那杯酒递了过去,男人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温柔地接过那杯酒与洛晚交颈而饮。
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洛晚都能感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耳廓上,又痒又酥的。
虽然说有点过意不去,但洛晚现在只要等药效发作就好。
关键在于拖延时间。
对,没错,拖延时间。
“唔……,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叫什么名字?”洛晚试探着问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自己也真的是很好奇的,平常人不都应该是先问对方名姓的吗?
男人好像愣了一下,总不能说自己知道吧,过了一会儿才假装疑惑道:“不是叫倾月吗?”
“咳,咳……”洛晚是真的听不得这个称呼。
“哪有,我叫夜烟落。”洛晚没看到男人有些变幻的脸色,顿了一下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段浮白。”
“哦。”药效还没有发作,洛晚暗暗着急起来,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啊!
但是——不能静下来,不能静下来啊!静下来会出事的。
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浮,浮白。你,你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啊!”洛晚都要哭了,谁来救救自己啊!
浮白的脸色沉了下来。
洛晚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连忙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男人看洛晚吓到了,连忙缓和脸色,拉起洛晚的手向床边走去:“也没什么,就是怕别人看到厌恶罢了。”
难道是长得太丑了?洛晚还在胡思乱想,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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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再也不干坏事了,呜~
等洛晚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床上了。
“不早了,睡吧。”说着便蹲下给洛晚脱鞋。
这药怎么还不发作,不会是失效了吧,洛晚这下是真的慌了。
当浮白的手伸过来解洛晚衣扣的时候,洛晚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抓住了那只手,都能感到他在细细发着抖了。
浮白温柔地拉下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也不再动作,用手指摩挲着洛晚的手背,细细安抚着他。
另一只手放上了洛晚的头顶揉了揉,温柔吐出话语:“别怕,只要你不愿,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不会强迫,这是会放过自己的意思吗?洛晚心中不觉泛起了一点期待。
“我知道你是迫于无奈,我即买下了你,自然会救你出去。”洛晚猛然抬头看着浮白,浮白笑了一笑继续说,“那个小鬼头,我刚刚也买下了,别担心。”
洛晚顿时有点愧疚,这人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竟然算计人家,真的太不应该了。
浮白站起身来蹲在洛晚身前,将洛晚一双冰凉的双手细细拢在手心暖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看着洛晚露出个笑来,这笑里竟还带了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洛晚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烟落,我心悦你。”话语庄严肃穆,带着执手一生的承诺和坚决。
洛晚都懵了,自己向来是不招人喜欢的才是,更何况是这才相识一日,连对方面容都没见过的人。
“你,……,我,我……”洛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其实我真的很坏很坏的,我也超级超级贪心的。”
“我不仅要你的人,连心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容下我一个人的那种。”
“……”
“不能拒绝的,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一个人的。”
“……”
“就算你现在不能接受我也没有关系的,反正你是赶不走我的。”
“我已经认定了你,改不掉的。”
“我之前说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并不是骗你的,但我会一直缠着你,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你要做什么,我便陪你去做。”
“我并未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或许,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心意,但我会用时间证明的。”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爱你,烟落。”
我爱你,师尊;洛晚,荒夕爱你。
洛晚被眼前这个男人惊呆了,他的话是那么露骨,那么狠绝,那么霸道,却又那么深刻,那么执着,那么深情。一句句都刻在了洛晚的血肉里,不能剔除。
其实洛晚也早已是习惯了孤寂的人,从自己一人在蒲甘之境呆了十五年便可以看出,自己是从未想过,此生还能会有人想要与自己携手,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自己与那人从未见过,更不能说会有什么感情,但自己是不讨厌这人的,可两人真的能培养出感情吗,自己真的能爱上对方吗?
洛晚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战,可细想自己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便也就随缘了。
“好,我答应你。但,但我可能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浮白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似的,高兴的一把将洛晚拥进了怀里:“没事,这样就够了,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若有一日,你觉得腻了或者后悔了,那你就告诉我,我,我不会怪你的。”洛晚不知这究竟是男人的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情动,也不知这真心究竟能持续多久。
自己是动摇了,但是理智却不会允许自己就这般将心交出去。因为自己的脑子很死,若是认定了,便改不掉了。洛晚想给段浮白,也是自己留一条退路。
其实,洛晚知道,自己还是不那么相信段浮白的决心的,随时都作着会分别的准备,毕竟自己的经历告诉自己没有人会永远陪着自己,不想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血淋淋的。
被段浮白揽在怀里,感受着这具身体传来的温度,洛晚承认,自己是眷恋的。
“好了,我们休息,明日我就带你们离开,我保证,我只是抱着你,不做别的。”
“嗯。”洛晚的脸慢慢红了,往里边挪了挪。
浮白慢慢脱了鞋子上床,伸手帮洛晚除去外袍,洛晚也没有反对,然后躲进了被窝。
很快,浮白也脱了外裳,洛晚看着他伸向自己的手顿了下,似乎有些犹豫,然后才慢慢伸手将自己拥住,像小孩对待自己最为心爱的物品一样,颇有种被珍视的喜悦。
虽然无人说话,但两人却都没有睡着。
洛晚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不知道哪里不太舒服,只感觉脑子越来越昏沉,口舌也越来越干,只知道一个劲地将身体往段浮白怀里缩,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些。
“烟落,你怎么了?不舒服?”段浮白自然也察觉到了洛晚身体的异样。
“没,没事。”洛晚的神志已经快崩溃了,自己这个情况分明是……,分明是……
应该就是今早的那碗药的缘故,洛晚只恨自己当时为何如此不小心,竟然就相信了那花娘。
不停的撕扯着自己和段浮白的衣服,男人的腰带已经被自己给扯开了,大片的胸肌展露出来,充满着能将人揉碎的张力与劲道。
在一片混乱中,洛晚将自己的腰带也扯了开,将繁杂的衣物一件件扯去,将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贴上了段浮白的胸膛,由于洛晚的脑子一片混乱,自然没有感到段浮白僵硬了一瞬,和他身体的变化。
洛晚细细的在男人颈窝啃噬着,然后从锁骨慢慢游移到了喉结,竟然觉得这里很好吃,便用舌尖扫了一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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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洛晚根本就不知道这对段浮白是什么样的折磨,是用了多大定力才忍住没有将他给吃干抹净的。
洛晚被这一声惊了一下,迷茫的望着男人的脸,呆呆的盯了好长时间,才如五雷轰顶般意识到自己对段浮白做了什么事。
药物的折磨,羞耻的谴责,身体的不适,交织在一起,快将洛晚给逼疯了,凭借着最后一点的清醒,猛然推开段浮白,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艰难忍受着身体的火热。
事到如今,段浮白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躲在被子里的人简直心疼极了,连被子都隐隐在颤抖,可知里面的人有多煎熬。
“烟落,你出来,让我帮你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一声不吭。
洛晚想着刚才被段浮白看见那般不堪的模样,简直羞愤欲死,哪里肯出来。
“没事的,烟落,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用顾忌的,不管你是狼狈还是不堪,都可以展现在我面前。”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烟落。”
“别怕。”说着慢慢揭开被子。
洛晚已经被药物折磨的神志昏聩了,洁白的肌肤上沁着一层薄汗,显得更为莹润,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脖颈上隆起的肌肉和血管憋得耳根后面红透了一片,更要命的是那眼尾的两抹湿红艳丽非常。
只是这般美景,段浮白却无半点别的心思了,看着洛晚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只恨不得代他受苦才好。
知他面皮薄,段浮白轻轻将他揽过在怀中,慢慢诱哄道:“小晚,别怕,让我帮帮你好不好,我保证不做别的好吗?”
洛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连他对自己的称呼是小晚而非烟落都未反应过来。
尽管洛晚答应了,浮白也不敢太过着急,生怕惊了他。
将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着额头,轻轻拍着背,一点点安抚着洛晚,然后另一只手才慢慢探入衣内,直到快接近那处时洛晚终究还是耐不住羞耻,抓住了那只手。
“没事的,别怕。”细细亲吻着洛晚汗湿的额角,“听话。”
洛晚真的被这声音蛊惑了似的,慢慢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将脸完全埋在了浮白的胸口,不想去看自己如今这幅不堪的样子。
感受着浮白那只手的力道,洛晚只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自己何曾与人这般坦诚相见过。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洛晚的身体才慢慢平复过来。
没了药力的作用,再加上昨日的伤势,洛晚只觉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浮白取过一旁的巾帕擦了手,也帮洛晚清理干净,扯过被子给洛晚盖上。
“没事了,睡吧,我在呢。”段浮白就在旁边温柔的看着洛晚,洛晚也就安心的闭上了眼。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洛晚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的醒了过来。
大脑空白了一瞬,,转头看去,只见段浮白背对着自己躺在床外发抖。
扯了扯衣服,没动;再扯了扯,还是没动。
洛晚忙撑起虚弱的身体去看他的情况,只见他面目潮红,额头盗汗,分明和自己刚才的情况一样,甚至还要严重一些。
洛晚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给他下的药,简直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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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愧悔
突然,段浮白睁开了眼,眼中一片血红,遍布血丝。猛然转过身来,轻而易举的将洛晚压在了身下。
盯着洛晚看了一会儿,即使神志不清,脑子里也是知道要对这人好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别怕。”男子温柔的弗了弗洛晚的脸,安慰了句,就将身子蜷成了一团,瑟瑟地发着抖,喉咙里间或发着几声呻吟。
本来就是自己害了他,他不仅不怪自己,在神志模糊,难受万分的时候竟然还不忘安慰自己,洛晚顿时觉得心闷闷的疼。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下药的。”洛晚的鼻子酸疼酸疼的。
浮白听见这句歉疚心都要碎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撑到床头,将洛晚揽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怪你呢!别内疚了好吗,我会心疼的。”说着将洛晚搂的更紧了些。
“我,我帮你。”天知道洛晚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勇气。
浮白微微侧身将洛晚压在了身下,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说:“没事,这样就好。”
感觉到喷在自己脖颈的鼻息烫的惊人,洛晚便知对方现在有多难受。
艰难地鼓起勇气道:“你刚刚帮过我的,我,我会的。”
“呵……”浮白轻笑了一声,“傻瓜,没事的,我怎么舍得委屈你。”
洛晚不说话了,静静地感受着脖颈上的鼻息,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以及对方那不息的欲望。
放在以前,洛晚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会与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发生这般惊世骇俗的事。
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抖与抽搐,洛晚知道段浮白难受极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药的用量,可是将药全下了的,男人也毫不犹豫的全喝了。
想到这里,洛晚恨不得打死自己。
扭头看着对方煎熬的面容,洛晚不知道有多想让对方好过一点。
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轻轻地在对方苍白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段浮白迷茫的睁开了眼,真的是已经煎熬的神思混沌了,待那柔软离开的时候便急不可耐地跟了上去。
洛晚感到对方在自己唇间撕咬啃噬,舌头竟也探了进来,口齿间竟然隐约有血腥味蔓延开来,但洛晚却感受不到疼,因为知道对方此时要比自己痛苦百倍千倍。
想到此处,洛晚就想尽可能的让对方舒服一点,顺从被对方叩开齿关,任对方与自己纠缠厮磨,哪怕津液不断从嘴角流下这种在风安仙君眼里十分不堪的事情发生,也并不阻止对方。
洛晚是被第二天清晨的鸟鸣吵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浮白躺在自己身边,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角。
“真傻,昨日不是告诉你不要管我吗?”
“还疼吗?”语气中的担忧快把房间给撑爆了。
洛晚摇了摇头,随即想起昨日的事:“对不起。”
“傻瓜,不是说了不怪你了吗?怎么还记着。”浮白无奈。
“你才是傻瓜呢,知道酒里有药还喝。”
浮白见这人竟然会同自己开玩笑了,高兴地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洛晚愣了一下,毕竟自己一时还不能适应昨晚的相处。
浮白倒并未觉出有何不妥,径直走到桌边端了点粥来:“喝点粥补充一下体力,我带你们离开这。”
洛晚抬手欲接,却不想那药效过去后,自己的伤势又加重了不少,竟连动动手臂也做不到了。
“别动,我喂你。”浮白将洛晚扶了起来,“究竟怎么搞得,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怎么,不说了。”洛晚就着浮白伸过来的手将粥喝了,“嗯?鲫鱼粥。”
浮白看着他这馋猫般的样子笑的更开了,“就知道你喜欢吃,慢点,嘴还疼吗?”
“嘶,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吗?”洛晚眼巴巴的看着已经空了的碗。
浮白笑了笑,“有,我去给你盛。”
洛晚登时眼睛都亮了。
呵,洛晚虽然不说,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身上的伤分明是自己那师弟萧秋,与他那宝贝儿子萧思晓的杰作,敢动他的人,他们是不想活了。
转过身来,又恢复了温柔姿态:“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一家客栈,我再给你找个大夫,把伤养好可好?”
“嗯。”
“那再把这些粥喝了,小鬼头和马车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收拾一下就走。”
洛晚现在才意识到这两天也不知那小鬼有没有吃饭:“那个,有吃的吗?我能给他带点不?”
“正好那还剩了不少粥,一会给他带着。”浮白下巴指了指那里。
浮白说完半天,没见动静,抬头望去,只见洛晚一脸难色:“那个,能不能给他带点别的”
说罢,又看了看那剩下的半锅粥,眼都不带离的。
浮白这才想起来,往昔,只要有鲫鱼粥,这人是半点不肯与人分的,如今想来只觉啼笑皆非。
“好,好,好,是你的,都是你的,哈哈哈……”
“不许笑。”洛晚只觉丢人到了极点,竟然和个小孩枪粥喝。
“好,好,不笑了,噗嗤,哈,哈……”
“你。”洛晚只觉气的都要冒烟了。
“哼,不理你了。”
“别啊,小落落,小燕落,我真的知错了,别生气啊。”
洛晚看这人一幅害怕的样子,只当他是真的知错了。
“这次就原谅你,再敢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我一定不笑了,噗,噗嗤,哈哈哈,不行,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段浮白,你。”
“……”
出了那么多的银子,离开时,花娘自然热情招待,还一个劲的欢迎下次再来。
洛晚心想,下次再来个屁,下次再也不来了,这花娘不是什么好鸟,哼!
由于洛晚重伤不能动,所以从房间到马车这一段路都是段浮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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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前立了个马夫,掀开车帘后那小孩果真在里面,看见是自己,连忙过来相扶,却被段浮白给避了过去,抱着洛晚上了马车。
那小孩就一个人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可怜兮兮的,一动也不敢动,洛晚正想要哄他几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抓住了段浮白的手臂。
“怎么了?”
“你能帮我把醉音楼的小萝姑娘赎出来,让她回家吗?”虽然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毕竟那小萝姑娘曾经帮过自己。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段浮白拿鼻尖蹭了蹭洛晚的头发。
“小鬼,看什么看!”把小孩吓得更厉害了。
本来还想和自己这小徒孙谈谈的,但看这人一点就着的样子,洛晚觉得还是到客栈说吧,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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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毁心之愧
醯罗城城主府。
“我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你们这些庸医到底行不行啊!”自从那晚起到如今,萧秋就没醒过,不怪萧小城主着急。
一众医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生怕吃了瓜落,毕竟这大小两位城主的脾气都不是好的。
“回,回公子,城主只是晕了过去,修样修养就好了,至于至今未醒是因为城主的那双锤实非凡物,定然醒的不是太快。”
“滚吧。”
众医修纷纷两股战战,惶惶而逃。
作为这醯罗城的小城主,自小便是被娇宠惯了的。而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心中简直是神明般的存在,其神威是决计不容受到挑战的。
“喂,你可知那日打伤我爹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萧思晓随手点了一个小厮。
“回公子,您那日将人交给了吴醉吴修士处置了。”这些事自己这些下人们还是别多嘴的好,不然,若是哪厢出了差错,最先倒霉的便是自己。
“那你去吧他叫来。”
“是。”
竟然敢伤自己父亲,决计不能轻易放过。萧小城主暗暗的想若是还活蹦乱跳的关着的话,自己亲自去卸他一条胳膊,如此方能解气。
不一会儿,小厮便领了个修士来了。
“你就是吴醉?”萧思晓看着这个修士,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正是属下。”吴醉乐呵呵地俯身拜下,身子都要贴到地上了。
毕竟这可是小城主,若是能讨好,日后官职,仙药都是不用愁的了。
萧思晓倒没有注意到他的邀宠,只平静问:“那日我叫你处理的人怎么样了。”
吴醉心里一喜,果真是问这事,那人竟敢伤及城主,便是十条命也是不够杀得。连忙回到。
“这两个贼人竟敢在府中偷情,还打伤城主,实是该死,小人将他二人发买去了醉音楼。”话落还补充了一句,“小人已经和里面的人通过气了,保证把他妥妥的给办了。”
萧思晓虽说听到这话有些吃惊,觉得好像不该这样,但受伤的是自己父亲,那个人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送去了便送去了,也没多大关系。
“好了,你走吧!”
“这……,是。”本来以为会得到少城主的赞奖的,没想到少宫主就没多大反应,吴醉只好悻悻退下。
没过一会儿,便有小厮匆匆来报城主醒了,萧小公子马上赶了过去。
赶到时,萧秋已经被下人服侍喝了药,正在穿衣服。
“爹。”萧小城主一下就扑了过去,差点没将他爹的老腰给扑断。
“行了,站好,一点稳重都没有,平时教你的都被狗给吃了。”萧秋看见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来气。
萧思晓马上乖乖站好。
“我昏迷的这两天,城中可出什么事没有?”暼了一眼自家儿子,问罪之意丝毫不减。
“哎呀,爹,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说着话,拉着萧秋的胳膊又贴了上去。
“哼,有你在我才不放心。”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萧思晓努努嘴,悻悻松开手。
萧秋这才想起来打伤自己的罪魁祸首:“对了,那天打伤我的人呢?在哪?”
“哦,您说他们啊,发买到醉音楼去了。”萧小公子十分不以为意,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什么?”却未想到自己的父亲反应如此之大。
“发买到醉音楼了啊!”萧小公子莫名有点发虚。
果然,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挨到了脸上。
“混账。”伴随的是萧秋的怒吼。
萧小公子不禁满腹委屈,自己处处为爹爹着想,而他竟然为了那贼人打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的萧小公子默默的将这笔账寄到了洛晚的头上。
萧秋没去管自家的混账儿子,披上衣服,提着剑就往醉音楼赶。
自己实在不敢去想,醉音楼那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干净出去的,活着出去的都不会有几个。自己已经昏迷两天了,那人会不会……,会不会……。
其实萧秋心里是隐约知道答案的,只是自己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自己真的不知道若那人真的遭到如此对待,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人从来都像是冰山上的雪莲,高洁不容玷污,自己真的想像不到一朵被玷污的雪莲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死吧,会在被玷污之前就以最高洁的样子消散于世间,不沾一丝泥垢。
不,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等萧秋来到醉音楼的时候,已经将种种可能都设想过了,自己觉得应该不会有更糟的结果了。
萧秋走近门来时,花娘立马就看到了,连忙过来招待:“呦,城主您今儿,可是稀客啊,您是看上了我们楼中的哪位啊,我立马就给您请来。”
萧秋也不理会,只平淡开口道:“两日前送来楼中的那个人呢?”
花娘为难道:“那,那个怕是不行。”
“为何?”萧秋努力压着火气,指节都已经攥的发白了。
“城主,您这就不知了,那人昨日已被人买下了。”是昨日差点抱得美人归的宋公子。
原本自己就快得手了,竟然被那人横叉一杠,自己自然气闷,既然城主对那人有兴趣,自然由城主替自己出这口气再好不过。
这在场的欢客们,自是都抱有这样的想法,对段浮白多少有些气来,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就是,那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便硬将倾月公子拉入房中生生玷污,实在太过可气。”
“倾月公子。”他们便是这般叫他的吗?那人当时是什么心情啊,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是,我看那人浑身只剩钱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美人呢。”
“就是,那人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吧。”
“……”
说着说着,胆子都大了起来了。有些姑娘小厮也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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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胆子都大了起来了。有些姑娘小厮也都谈了起来。

“只怕是有的,今早那倾月公子,连动都不能动了,还是被那人抱着出来的,两个眼睛都没了神了。”
“哎,就是也不知被强要了多少回呢。”
“我今日见倾月公子被抱出来的时候,嘴角都青了一大片,嘴唇都破了。”
话总是越说越离谱的,自古如此。
“就是,我昨日听那房中动静,尽是那衣帛碎裂和那公子的求饶声,当真是凄厉绝望啊!”
“听说,那昨夜的动静可是直到天明才歇下啊,也不知那美人被糟蹋到了何种境地啊,哎,可惜啊!”
“是啊,那公子眼中半分光彩都没有了,只怕是个烈性的,已经存了死志了。”
“好好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可悲啊,可悲。”
“……”
萧秋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里出来的了,只觉得那一句句污言一遍遍在自己耳边回响。
像冬天的冰刃,一道道扎在自己心里。
那是自己的师父啊,虽说自己已经判出师门,但那人却是将自己养大,教授法术的人啊。不管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竟将那人害去了那般地方任人折辱。
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那人啊!
遭受了这般对待,那人该是有多心寒啊,该是有多恨自己啊!
萧秋,萧行沧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怒气郁结于胸,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了熙熙攘攘的街上,只是这次,终是没有人来扶自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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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徒孙
马车停在了醯罗城中一家客栈的门口,随即便有小二过来送上马梯,热情的给揭开了车帘,只见一男子温柔地拢着另一个男子,怀中的还一脸情欲的痕迹,昏迷不醒。
小二也是见惯了这多种事态的,当下便放下车帘不再多瞧了。
“到了。”段浮白拿额头轻轻蹭着洛晚的眼角,时不时往耳朵里吹两口气,吹得洛晚耳朵痒痒的。
洛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懵了好大一会才意识到,段浮白叫醒自己的方式有多暧昧,更何况自己的小徒孙还在旁边看着呀,登时红了脸,挣扎着要站起来。
还未挣扎到一半,便被人抄起膝弯给抱出了马车。
大街上此时人来人往,都往这边看着,洛晚忙将脸埋在段浮白胸口里,不敢叫人将这模样看了去,自是没有看到男人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
“跟上。”段浮白对瑟缩在马车旁的人儿说了一声,便径直抱着洛晚进了客栈。
段浮白没有在意客栈中旁人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到柜台前,扔下了一颗夜明珠:“两间上房,再送点吃食来。”
老板拿了珠子,自是热情招待的,连连跟在段浮白身后谄媚道:“好,好,客官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段浮白已然上了楼梯,想了想又回头吩咐道:“去将这最好的大夫请来,再准备净身的水来。”说完便径直上了楼去。
上了二楼,段浮白朝身后的人儿看了一眼,小孩便吓得连忙去了另一间房,躲了进去关上了门。
段浮白这才踢开门,进了房间。
“你作甚将他赶走,我还有话想和他说呢。”洛晚看着段浮白,脸上满是委屈。
段浮白却没有回答他,抱着洛晚走到床边,将他放在了床上,随即整个身子覆压而上,牢牢将其压在了身下。
“你忘了,你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允许,我不许你同任何人说话,否则,我便把你绑起来,让你只能同我说话。”语气中隐隐透着危险意味。
洛晚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辨出真假。
“哈哈……,傻瓜,真的把你吓到了。”段浮白揉了揉洛晚的头,单臂撑起,靠在床头,揪着系床帘的绳穗子转着圈,一条腿弓起和洛晚贴着。
洛晚只觉这人太无聊了,转过身去不想理他,却未见那人的眼神暗了一瞬。
没过一会儿,洛晚突然感到视线暗了许多,转过头来,看见段浮白已将那边的绳穗子解了,手臂搭在弓起的腿上。
刚转过来脸来,便被一大团流泄下来的流苏穗子扑了满脸,痒酥酥的。
段浮白拎着绳穗子在洛晚脸上扫了一会儿,见将人快要逗毛了,才停下手笑着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看着洛晚快要炸毛的模样,段浮白忙收起了调笑的神情,恢复正经道:“好了,只不过是想你先让大夫看看伤,至于那个小鬼头,又跑不了,你想什么时候见他都行。”
洛晚看着这人立马变正经的表情,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只觉得更气闷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在此人面前完全就被吃的死死的。
正兀自气闷,外间小二带着大夫就来了。
段浮白拍了拍洛晚的肩便起身去开门了。
“客官,这是您要的热水,还有这是我们醯罗城最好的大夫了。”
段浮白默然看着几人,将小二都看得心慌了才侧身放送水的人和大夫进来。
随大夫走到床边,将洛晚扶起来靠在床头,这才示意大夫前来把脉。
洛晚还没感受到,那大夫早已被段浮白的冷气压逼得大气不敢出了。
“回公子,这位公子因之前伤及了脏腑,又耽搁久了没有及时医治,内伤已然有些严重,我给这位公子开两副药,早晚各一副,切不可不重视,否则怕是会留下陈疾。”
“知道了,下去吧。”段浮白扔给了那人一锭金子,挥手让他离开。
那大夫怕是早已不想再呆了,拿了钱便连忙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因为走得太急踉跄了一下。
“你看看你,刚才干嘛板着张脸,看把人家大夫吓得。”洛晚回头嗔怪。
没想到某只没皮没脸的突然扑到了自己身上。
“我这不是想,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笑嘛,嘻嘻。”
洛晚的脸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这人怎么也不害臊的,撩人的话张口就来。
“好了,好了。”洛晚忙将人推开,不然自己就要熟了。“我,我要睡了。”
“可是。”段浮白往外间看了一下,“我们还没洗澡呢!”
洗,洗澡,我,我们,不是我,是我们,洛晚脑子里一幅幅画面挥之不去,男人的胸膛,背脊,手臂……,不止脸,这下子连脖子都红了。
“不,不了。还是你先洗吧!”虽说昨晚的难堪模样对方已经看过了,可是如果现在让彼此坦诚相见的话,洛晚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的,“我,我出去看看那孩子。”
“啊。我还以为烟落会和我一起洗的。”语调中尽是低落,拉着洛晚的手趴在他耳朵边,轻轻吹气道:“那我在房中等你回来,早点哦,不然我会寂寞的。”
洛晚整个人都不好了,真不明白这人如何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般话的,气的甩袖离去,实在不想再理这人。
“哈哈哈。”段浮白见洛晚气的要逃,更开心了,不知为什么,就想看这人被自己逗得炸毛的样子。
洛晚在自己小徒孙的房门外呆了好久,等自己的脸不再那么热了,才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瑟瑟缩缩的,好似外面的人会打他一般,悄悄打开了一条缝,看清敲门的人是洛晚后才将门打了开来。
洛晚看着房间里的床铺一点未乱,桌上的茶水

楼主:蓝灵荧惑

字数:45168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20-04-02 00:28:00

更新时间:2020-04-02 12: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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