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吞了两张诶......
为了避免顺序乱 我还是重发吧

想问问我这么打码大家能看清楚吗？我怕抹得狠了看不清

三十七 世界
方亭云靠在摇高了的床上，觉得擦完身后，身上清爽不少，半日担忧带来的疲惫都有所舒缓。
大宝给方亭云收拾好，自己也换了衣服，端了凳子过来端端正正坐在床头，等着问话。
方亭云看得好笑，他尽量把声音放轻，不让他紧张，“大宝，跟哥哥说说吧，为什么没有买到呢？”说着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大宝面前，示意他把手放上来。
轻柔的语气让他本就温润的嗓音更加动听，大宝不由自主的就把手放在了他手上。“我忘了方哥哥给我说的路，就、就没找到超市。”他想起刚才的事，还有些羞愧，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方亭云捏了捏他的手，鼓励他说下去，“没事，大宝，没记住就没记住，以后哥哥多说几遍。然后呢？”
听了，大宝抬起头继续说：“然后，有个姐姐就过来，问我、问我什么呢？”大宝挠了挠脑袋，努力回想，“哦，问我是不是找不到路了，我问她超市在哪里，然后她说她不能带我去，只能帮我去买，我就把钱给她了。然后姐姐让我在那里等，等十分钟，但是我感觉我等了好久好久，结果方哥哥来了，那个姐姐还没有来。”
方亭云原以为他顶多是找不到路，没买到东西不好意思回来，听了他这不算完整的叙述，才知道，他是让人给骗了。他心里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疼，这个小笨蛋让人给骗了，自己还不知道，就一个人傻傻地站那儿等到天黑。方亭云想起了刚才他在医院门口看到的大宝，孤零零的蹲在地上，大宝很怕黑的，蹲都要蹲得离路灯这唯一的光源近一点。
方亭云平生第一次气到想骂人，这么单纯的大宝，为什么有人会舍得骗他？骗了他的钱就算了，为什么还骗他等着？他单纯到不知道自己被骗，单纯到丝毫不会怪罪别人的大宝。

大宝看方哥哥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眉毛皱着，连时常带笑的唇都抿着向下垮，他有点慌，“方哥哥，大宝错了，你不要生气。”
方亭云看见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的焦急，更心疼了，拉着大宝的手把人往跟前带，一把搂住了。他拍着大宝的背，才轻轻开口，“大宝没有错，是他们错了，哥哥错了。”是他的错，若不是他逞能打碎了杯子，若不是他放任大宝一个人出去，大宝怎么会被骗，怎么会一个人等到天黑。
“大宝，太黑了一个人害怕吧。”
“嗯，但是方哥哥来了，大宝很开心。”
方亭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被骗了这个事实，对于一个内心纯净的人来说，无缘无故被骗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让他知道，更是。但大宝必须得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保护伞下，一辈子不与外界接触。
“大宝，你是不是还想明天再去找那个姐姐？”
“是呀，她今天没来，可能明天就来了吧。”
“大宝，那个姐姐不会再来了。”
大宝疑惑地看向方亭云。
“你听哥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妈妈、二宝，也算上哥哥吧，除了这些对你好的人，还有一些人会对你不好。”
看大宝听得认真，方亭云耐心说下去，“这些人不一定是坏人，但是他们会无缘无故地对你不好，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不做错事情，就不会有人欺负你。就像把哥哥带走的那个人一样，”方亭云第一次跟大宝提起那个人，有种奇异的感觉，“哥哥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他……欺负，多亏了大宝，才救了哥哥。”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其实哥哥也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但是我们没办法改变它，就得去适应。你并不需要学会怎么去分辨这些人，因为人往往不是他们表面看上去的样子，你要学会的，是时时刻刻都要保护自己。”
他重复着这句至关重要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大宝，你一定要记住，时时刻刻都要保护好自己。”
方亭云晃了晃拉着的大宝的手，“就像今天，找不到路了怎么办？回来问哥哥呀。等不到人怎么办？还是回来呀，天黑了要回家，是妈妈跟你说的，大宝忘了吗？”
大宝努力消化方哥哥说的这一大段话，方哥哥停了，他才有点委屈地说：“大宝没有买到杯子，不敢回来，怕方哥哥不开心。”
听大宝这么说，方亭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里带了笑，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哥哥不会不开心的，不管大宝有没有买到水杯，只要见到大宝，大宝平平安安的，哥哥就开心。哥哥说了喜欢大宝的，不管大宝做得好不好，哥哥都喜欢。”
这些大宝都懂，方哥哥那么温柔，对自己那么好，肯定不会不喜欢，但是他想变得有用一点，他不想只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傻子，“可是大宝想帮哥哥多做点事。”
“大宝帮哥哥的够多了。你忘了吗，哥哥能醒过来，都是大宝叫醒的，没有大宝，哥哥就永远睡着醒不过来了。而且如果不是大宝，都没有人在医院照顾哥哥，还给哥哥翻身、导尿、按摩，刚刚大宝不还给哥哥擦身了吗？还有啊，那个杯子也是因为大宝不在，哥哥没用，才打了的。”
大宝听了，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声音又是以往的雀跃了，“真的吗？大宝真的有用吗？”
方亭云一秒都没有停顿，笑着答：“当然了。大宝不但有用，还是哥哥不能少的，”他学大宝亲了亲他的额头，把说了一半的话说完，“宝贝。”
大宝啊，我的宝贝，没了你，哥哥怎么活的下去呢。

歪个楼
一个失眠产物

I Lived
我是个二流复健师，水平不高，工资不高，个子也不高。
我每天见得最多的，便是那些与自己身体抗争的人，我觉得其实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在泥潭里挣扎的人，抱着明明没有的希望，期望死水一般的生活能冒出什么水花。
我每天都和我的病人说，要积极面对生活，要心怀希望，但我知道没用，因为我自己就从不存在什么希望，如何让别人相信。因此我的病人对我也从没过什么高的评价。
他是新来的我的病人之一。
我每天都有很多病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印象深刻，也许是他复健的时候特别能忍别人哭他笑，也许是他复健之前之后耳里都会塞着的惹眼的红色耳机。
他每次都是孤身一人来，又一人走，戴着助力手套转轮椅很费力。明明身体大部分都不能动，还总穿一套可笑的运动服。他坐的轮椅靠背很高，但他似乎不是脊椎损伤，他的脊椎有些变形，双腿更是畸形萎缩得严重，细瘦而短小，应是早年残疾，他的肌张力很高，大概是很长时间没有做过复健。
我不喜欢也没兴趣打探人的隐私，因此在复健过程中极少闲聊，唯一的话题便是如何让他们配合复健动作。
我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谈话，我不懂他们的痛苦，他们也不可能懂我，既然不能相互理解，为什么还要交流。
可能只是出于好奇，我竟然对他先开了口。
“你……身体这样很久了吗？”我不善于社交，大概这也是我不爱说话的一部分原因，我说的话总是伤人而不自知。
“天生的。”他好像毫不在意。
“哦……那真是遗憾……很久没有复健了吗？”
“没做过，以前没钱，也没时间。”
“那小时候，父母没有尝试治疗吗？”
“我在孤儿院长大。”
“……对不起。”
“没事。”他好像对我的无意冒犯毫不介意，还和我相谈甚欢，也许只对我这种寡言的人来说是相谈甚欢吧。
每天结束复健我都会推他到门口，有时他不会马上推着轮椅离开，可能是复健过后太过疲惫。
这天我推他出门后，他竟然邀请我在长凳上“坐坐”，我也竟没有拒绝。这样的社交场景让我局促不安，我愣愣坐着，半晌没有开口。
他竟主动聊起了他的过去，讲他如何在孤儿院生存，如何半工半读念到大学毕业，如何说服HR他的残疾不会影响到工作能力，他的语气像一个旁观者，冷静而残酷。
他说他有能力养活自己，不是靠别人吃饭的残废，叫我不要看轻了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我从来没有看轻过他。
我蹲下来，因为就算坐在长凳上，他仍需要抬头看我，但他是我需要仰视的人。
他把他的红色耳机塞一边给我，里面放着一首英文歌。他说，　　身体难受的话，就听歌吧，灵魂和外壳起码有一个是享受的。
我当晚失眠了，反复循环着那首歌。脑海里是我和他共享一副耳机的场景。

Hoping you take that jump
But don't fear the fall
Hope when the water rises
You built a wall
Hoping the crowd screams out
Screaming your name
Hope if everybody runs
You chose to stay
Hope that you fall in love
And it hurts so bad
The only way you can know
Is give it all you have
And I hope that you don't suffer
But take the pain
Hope when the moment comes
You say......
I, I did it all
I, I did it all
I owned every second
That this world could give
I saw so many places
And things that I did
Of every broken bone
I swear I lived
Hope that you spend your days
But they all add up
And when that sun goes down
Hope you raise your cup
I wish that I could witness
All you joy
And all your pain
But until my moment comes
I'll say...
I, I did it all，

“I hope that you don't suffer, but take the pain”，我想我懂了他的意思。他的笑，他的淡然，他们的挣扎。
第二天，我扎起了多年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化了淡妆，不知道他见到今天的我，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同。
上天造人时，顺便赋予了人疾病、痛苦与不幸，与其深陷其中，不如学会与它相处。到人生尽时，无非求一个“我活过”。

失眠听歌于是有了这个脑洞
没错其实我就是想推一首歌，我最爱的歌 I Lived，以及我最爱的乐队OneRepublic
这个mv的男主是肺纤维化病人，吸氧是他每天的日常，但他很积极地生活。特别感人，可以去看一下。

三十八 顾虑
这日早晨天朗气清，艳阳高照，大宝从方哥哥的床上醒过来，感觉神清气爽，又被告知方哥哥可以出院了，更是精神焕发，拉着刘医生连声说谢谢。搞得刘医生怪不好意思，只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又对方亭云竖了大拇指说了句，“你这个弟弟，真行”，随即脱身遁去。留下兴高采烈的大宝，和无奈笑着摇头的方亭云。
打了电话给家里，何凤珍没来接，只派了二宝这个智商甩大宝几条街的工具人来帮他们做大宝做不了的事。提包推轮椅，大宝自然不在话下，可需要脑子的事大宝就不行了，比如办出院手续，而此时，高智商工具人二宝就在勤勤恳恳地帮他们跑腿。
早上十点多，太阳已经有些毒了，大宝提着大包小包推方亭云到树荫下乘凉。方亭云终于脱下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素色衬衣，腿上也盖了毯子。而大宝这几天别的衣服都不穿，偏就爱穿那件被方亭云尿染过的蓝T恤，天天洗天天穿，看得方亭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梧桐树下的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大宝突然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方亭云还没看清底下坠的是什么，它就被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方亭云捻起坠子，低头看，那是一块硬币大小的白玉平安扣，在日光下玲珑剔透，是块无瑕的好玉。他不明白大宝为什么突然给他这么个东西，不解地抬起头，却撞上大宝收了笑容的正经脸。
“方哥哥，这个送给你。这个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妈妈说是保平安、驱灾辟邪的，让我以后娶了媳妇，就把这个送给他，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啦。”大宝蹲在轮椅边，仰着脸，学大人的语气郑重其事地说，“方哥哥，你要一直戴着，保平安。”
方亭云嘴唇微张，露出了大宝式的呆愣表情，磕磕巴巴半天才说出句话，“大宝，你真的准备好了？结婚这种事情，是要跟爸爸妈妈说，经过他们的同意，才可以的。”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今天我们就跟妈妈说，好不好？”大宝迫不及待。
今天？这节奏有点超速了，他以为他们才开始，还在慢慢培养感情的阶段，这就要去面对了？方亭云再一次不敢往前迈步，他确实比不上大宝那可以称作愚勇的勇气。“大宝，这件事，你让哥哥先想一想，好吗？”
大宝见方哥哥好像很犹豫，有点难过，也有点疑惑，“哥哥不想和大宝结婚吗？大宝很喜欢哥哥，哥哥不是也说喜欢大宝吗？互相喜欢，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可他要娶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大了他近十岁的残疾男人。该怎么让大宝明白他的顾虑，他的犹豫。又该不该让他明白呢？家庭，世俗，这些方方面面的压力，应该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吗？他不想让大宝知道这些他不必知道的东西，但他自认一个人他是承受不来的。

“大宝，爸爸是男生，妈妈是女生，他们互相喜欢，所以结婚，电视上的哥哥姐姐，也是一男一女，他们结婚，很容易。但是我们两个都是男生，所以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要结婚，会很难，”他有点艰难，但平缓而耐心地，向他的爱人解释自己内心的隐忧，“爸爸妈妈有可能会不同意，还有别人，像隔壁的杨叔叔、刘阿姨，他们有可能不会理解我们这样的感情。他们会觉得两个男人的喜欢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妈妈、我早就已经想好怎么跟妈妈说了，然后等爸爸休息回家，我就跟爸爸说，爸爸妈妈都很爱大宝，他们会同意的。别人……别人的话，不管就好了，我又不和别人结婚。”
方亭云原以为这些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却没想到当他再一次犹豫的时候，大宝仍是为他、为两人的未来安排好了一切。
而每次和大宝谈话，他那些看似简单幼稚的话，却都让方亭云醍醐灌顶。他怎么忘了，大宝有一颗事事都看得通透的玲珑心呐。他看事情看得简单而直接，故而透彻，故而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不管它”，是啊，旁人言语何须去听，又何须去管呢？两人的生活只有两人自己体会。
可是，两人，方亭云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顾虑。
“大宝，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结婚了，那就真的得和我一起生活一辈子了。这几天你也整天整天地照顾过我了，知道我有多麻烦，照顾我有多累，这几天你可能不会觉得烦，可是以后的很多年呢？而且很多事我都不能做，不能陪你到处跑，不能陪你爬树掏鸟窝，你会憋坏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哥哥老了会很容易生病，而且一定会比大宝先死掉，”
“方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么多事情，”大宝觉得自己的喜欢受到了质疑，他有些生气，“大宝喜欢方哥哥，想要和方哥哥结婚，这件事在和你说之前，我就想了很久了，不会后悔的，也不会烦的，大宝只想多帮哥哥做一些事，做得好一点，一想到有好多年，好长的时间能给哥哥做这些事情，我就好开心。上次哥哥才说过的，不管大宝做的好不好，哥哥都喜欢大宝，那大宝也是一样的呀！不管哥哥能不能做，大宝都喜欢哥哥，一看到哥哥就开心！”
大宝站起来，弯下腰狠狠抱住方亭云，说完最后一句，“哥哥不许死！如果哥哥死掉了，大宝就和哥哥一起死，一起变成蝴蝶飞走，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方亭云再一次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听大宝讲过这么长一段话，看着大宝掰着手指头一条条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他真怀疑大宝在谈恋爱娶媳妇这方面是个天才。
方亭云听得热泪盈眶，轻轻推开拥着自己的身体，扶着大宝双肩，正对他噘着嘴有点委屈的脸说，“大宝说得太好了，你看哥哥都快高兴得哭了。哥哥答应你，今天回去哥哥就和你一起，去跟妈妈说。”
“嗯！”大宝心满意足，重重点头。
“但是，有一句说得不对，”方亭云也换了郑重的表情，理理他额前有点汗湿的碎发，“哥哥死了之后，大宝也要好好生活，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大宝没有说话，只再次抱住方亭云，没有做声，但他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不远处的二宝看着树下相拥的自家哥哥和方叔叔，不知所措。

来啦！今天只有这一章~ 但是比较长
码不动了hhhhh

那个......今天又是生产力底下的一天
憋了一下午啥都写不出来
dbq今天就不更了 明天来个肥的
让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写

啊啊啊啊啊我来啦
今天保证很肥很肥！
先放第一章，另一章还在使劲码ing哈哈哈哈哈

轮椅不好拿上来，上楼后方亭云的行动就只能由大宝代劳了。这让方亭云很是窘迫，他不是很想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的无力如此直观地展露在未来婆婆的面前，但他更不能提出这种为难他人的要求。
方亭云几乎是陷在沙发里，歪斜地靠着扶手，身后的靠枕勉强起到一点支撑作用。他转头看向厨房掌勺的何凤珍和忙前忙后打下手的大宝二宝，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最不合格的“儿媳妇”——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人来伺候。他苦笑，暗暗祈祷待会儿何凤珍不要赶他出去，不然他真得滚着回去了。
饭厅的椅子没有扶手，方亭云坐不了，何凤珍让大宝翻出了一把陈年的藤椅擦干净给他坐。对于何凤珍的体贴，方亭云感动之余再一次生出愧疚，句句道谢下全是抱歉。
何凤珍的手艺很不错，擅长做的也不是什么大菜，一手家常菜吃着是家里温暖的味道。今天照顾到方亭云的身体，还特意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可见用心。
大宝坐方亭云旁边的位置，贴心地给方亭云夹远处他夹不到的菜，直把他的碗给堆成小山。看看方哥哥吃得慢，大宝才迟钝地注意到，即便换了个椅子方亭云坐得还是不舒服，吃几口就要放下筷子双手撑一撑。
“方哥哥，你坐这个椅子不舒服吗？”
方亭云撑着扶手，摇头说：“没事，大宝自己好好吃，不给哥哥夹了。”
“方哥哥我喂你吧。”大宝大眼睛扑哧扑哧眨几下。
第一次见家长就被喂饭？方亭云惶恐地猛摇头。
这时何凤珍发话了：“哎呀，小方你就别客气了。第一次来我们家吃饭，都没让你吃舒服了，我的不是，要不是大宝细心，我这粗心大意都没发现。就让大宝喂你嘛，这儿又没啥外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啊。”
方亭云心说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啊……一时席间无话，只有二宝这个知情者闷头刨饭。
直到大宝拿勺子舀了一勺饭还夹了菜放上面，递到方亭云嘴边，他才不得已张开嘴包了。
吃了几勺，方亭云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了，想着豁出去算了，“何……”
哪知心有灵犀似的，被大宝抢先开了口，“妈妈，我想和方哥哥结婚，你同不同意？”
他这一句话，二宝搁了筷子，何凤珍停了咀嚼，而这边方亭云则是呼吸都停了。
这个大宝，就不能委婉一点……慢慢来吗……这一句话跟炸个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