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 老歌 散去的一阵风／2007-10-29

刚刚睡醒，起床，一看表，居然是半夜十二点整。

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插上了翅膀，飞到了遥远的学生时代，球场上一群熟悉的面孔晃过眼前，冲到篮下，三步上篮，跨一大步，再一小步，单手托着篮球，我尽力向上，向上......

烟抽光了，开门，下楼，再开门，十二点也不知道小区的小卖店还有开的没。天凉了，小风顺着衣袖，拂过皮肤，心理一阵舒坦，好象北方的秋天。谢天谢地，哑巴的店还亮着灯，几个当地闲人，正在店前喝酒聊天，幼儿圆旁那个企鹅造型的垃圾桶，白天看起来也挺可爱的，但此刻张着黑色大嘴，在夜色渲染下却显得滑稽又诡异。

把烟放到口袋里，顿感踏实，锁门，上楼，再锁。

天气的确有些凉了。拉开窗，让凉风吹进来，电脑里还循环播放着那些听了十来年的老歌，小明还在床上蒙头大睡。此时，张国荣正用他醇厚的声音在苦苦追问：“漫长夜晚星若可不休，问人怎么却不会永久”一个深情吟唱“但愿人长久”的人，在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纵身跳出窗外，逃离熙攘红尘，投入永恒的未知。这就是他的答案么？

想起《西游记》里，程前他爹演的那个偷袈裟的金山长老，嘴里念道着：“怎生才能长久啊，怎生才能长久？”贪生也算“贪”吧。佛曰“凡所有相，皆为虚妄”而我却总是“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有个五十多岁的“衰老的雄性”说：我们都是血肉之躯，限定的时间，限定的条件，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散去的一阵风。

老了／2007-11-29

昨天老陆又来了电话，诉衷肠。我最近正好也想找个哥们聊聊。人很奇怪，童年时，男孩一拨女孩一拨，泾渭分明；青年时，女孩分散拨男孩中，男孩分散到女孩中；成年后，一男一女是一拨；中年，男女又有分拨趋势；等到了老年，就又变回男一拨，女一拨，泾渭分明。看晨练，老头的队伍中一连个老太都没，老太的队伍也是整整齐齐。

撂下电话，出去抽只烟，外面是越来越凉，看来真入冬了，但这边却看不到雪，北方这个时候，雪一定是下了好几场，走在路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概十几年前吧，好像也是这个时候，有一天下大雪，北风裹着雪片呼呼的拍在脸上，我和老陆从市中心返回学校。那时候比较虎，起床也没吃东西，披了件外衣，帽子也没戴就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就惨了，掐着瘪肚子挨着冻，一路俩人猫着腰哈着手，时不时的还得搓搓耳朵，怕起泡。又饿又冷，唯一解决的办法是继续向前走，走到后来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意识模糊。而后面的老陆，在哈手搓耳朵间隙，仍然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恬噪。

我俩同班，还在同一寝室，又都爱抬杠，所以每天早晨从寝室到学校，晚上从学校到寝室，找个话题就开抬，从不放过任何可以争辨的机会。在美院那几年里，画没学的如何词锋却越来越犀利，后来发展到为辨而辨的至高境界，只要一个开口，另一个马上接口道：“此言差矣”！在我忍受着饥饿，寒冷，和老陆那喋喋不休，吐沫横飞的鬼扯之时，突然看到路边有一小房子，很小，应该说是个稍大点的木箱，上面插个小烟囱，正呼呼的冒着黑烟，有烤肉的香气远远飘来。“肉串店！”老陆嘴里终于蹦出了一个有意义的名词。我们不约而同的冲向小木屋，拉开门钻了进去。

一条泛白长凳，前面摆着红灿灿的小火炉，一个老头，一个老太。风雪寒冷都关到了门外。因我俩的加入而更显拥挤的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温暖和肉香。老太背对火炉，手里拿着一打长长的滴着油的肉串，架在一个黑乎乎的铁皮盒子上面烤着。老头很热情，招呼我们坐到长凳上，又往炉子里多加了些煤块。老头健谈，扯淡更是我俩强项，于是聊的很热呼。听老头说，他们老两口都70多了，因为老太没退休工资，所以就弄了这个小生意，家里也不是十分缺钱，儿女常劝老太不要干了，但老太脾气倔，谁说的也不听。他是帮老伴忙的。老太爷一边烤肉串，一边操着南方口音加入，咿咿呀呀说了些什么也没完全听明白，大意是责怪老头想的简单，人老了，自己手里还是要有些钱踏实。接着又说起自己的烤串虽比别人贵一毛，但串大，用的料好，肉质鲜嫩，连辣椒末，都自己亲自弄的......

当老太把烤好的一批肉串摆到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听不到她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回想起来，印象最深的是老陆大声的咂着嘴巴，吧唧吧唧一口气吃了十多串，然后停下来，翻翻白眼，叹口气，接着伸出两只小短手迅速再抓起几个，撇着大嘴，继续吧唧吧唧的吃。老头还给我们倒了二两小烧，炉子上坐一白瓷缸，注半下水，小酒壶放瓷缸里，热好就喝，喝完再热。再后面的事情，我就没印象了。当然猜也猜得到，酒足饭饱离开小屋，老陆定然是接着从前话头，继续和我喋喋不休......

电话里老陆先试和我谈《色戒》，后来又说到记忆，说他最近常梦到从前的一些人和事，醒了就想不起来了。刚看过的电影，也很快就忘了演的是什么，要再看一遍才会想得起来。最后，还问了句和《一一》里洋洋同样的问题：“我是不是老了？”

对于老陆的问题，我只能说，梦就是入葬前灵堂上高挂的巨副相片。梦到什么，就是什么刚刚死去了。记忆，按时髦的说法，是生命之重，亦是生命无法承受之轻——初次排练就已是最后的那场告别演出。既然没来世，今生的记忆也许真没什么意义。能做的，也许就是用某种形式把不想忘的东西记下来吧，如原始人在岩洞里的壁画，一条鱼，一只鸟，成群的豺狗，愤怒的野牛和正在被捕杀的猛犸……

最近常听到人说自己老了，有小我两岁的，还有小我四五岁的，连七岁的洋洋都说自己老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唉，我也老了。”

年轻／2007-12-01

真想回到上中学的时候——不学习，也不上课，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平常不说话，只和哥们在一起，不相干的人，一眼都不看他，不取悦谁，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没有必须完成的任务，只有喜欢干事情，想哭就哭个痛快，想喝就喝到人事不醒，不关心什么知识，也不知道什么艺术，书只读武侠小说，电影只看通宵录像，烟在教室里抽，酒在走廊上喝，小说在空置的阁楼上看，歌到废弃的蓄水罐里唱，看女人只看眼睛，走路走在路当中，座位坐到最后面，午觉在后操场上睡，大便在球场正中央拉，要不就拉到校长的办公桌上，想干嘛干嘛，不讲道理，也没什么策略，惹我，就砍他。

@大漠落雪89 2020-05-01 06:17:11
螃蟹好。色戒据说梁朝伟是戏里真做。原来我们看他和汤唯的床戏都是真的。可喜现在看不到完整版的色戒。文字写的好看。爱好绘画的人语言更丰富有趣。我女儿语言也很厉害。突有惊人之语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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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完整版的，还分帧步进的极细研究过，梁朝伟全裸是真的。但真做的证据貌似没有，我觉得不会吧，动作应该是真的。这俩演员我都很喜欢。

我没受过什么写作训练，上学的时候除了考试也基本不写作文，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可以说毫无章法。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好坏的标准，但这样也有好处，负担轻，胆子大。

图形图像正好相反，无论电脑还是手机里存的那些图，我都会清楚的看到，自己拍摄或设计的东西，是最丑的。所以，每次贴图片，反而最没信心。

@Amy小蚊子 2020-05-01 13:46:28
记日记是个好习惯啊，几十年之后再拿出来翻新，感觉很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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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好像一下年轻了不少。呵呵，可惜从前因不爱写东西，没记过多少……

首席，你嘴上说反对愚民，但自己却和一帮子抱团取暖，党同伐异，不感觉魔幻么？

@首席防忽悠顾问 2020-05-01 14:46:42
一阵大风撸了杆
有骨气，你让红袖愚民滚，因为你发自内心看不起这班无脑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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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的时候呢，确实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因为我对文字，文学并没多大兴趣。
而且，我对一帮子人伙起来，玩什么“打豆豆”也很不以为然，
我曾经认为那不过是“幼稚园的小男孩玩骑马打仗”。

但现在，说实话，我觉得关天来的这帮，绝大部分素质真不如红袖。
红袖网友“打豆豆”出了个别人外，绝大部分人的文字写的还是有趣味，充满善意。
更像关天从前，网友间互相挤兑和嘲笑时那种味道，知识分子式的。

你们这些所谓“关天”来的呢，反而失掉了那些东西，一出一出的，让人觉得恶心。
也就是说，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盘继承了红袖那些不好的东西。
其他人我也不关心，你和小蝈蝈，确实是常混关天的……
你们俩怎么会堕落得这么快呢？

一阵大风撸了杆 2020-05-01 14:48:18
首席，你嘴上说反对愚民，但自己却和一帮子抱团取暖，党同伐异，不感觉魔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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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20-05-01 15:03:51
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毒君子之腹了。
我从来不曾像你一样抱团取暖，我从来是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说话。
倒是你，因为现在没人抱团取暖——泼雷这样的货色无法在与你关天人争论哲学等问题上帮上忙——而对首席等人怀恨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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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假装谈哲学了，你看看从你来红袖到现在，本人连贴个照片，你都上来撕咬不休。你放过哲学吧，它还是孩子，别在给它抹黑了。也别在拉上这个，拖着那个的了。要不，你让小吞拿带上你去八卦玩去吧。你们的“文本精神分析”在娱乐八卦应该大有用武之地……

@泼雷 2020-05-01 15:13:21
首席，希望你打住。
老红袖有一句著名的话，朋友各处各的。
这就是对论坛皿煮最好的诠释。
如果连这个基本都要干涉，你们就是伪皿煮份子。
至于大蝈蝈，他一直明着暗着骂我，我也就是闲着没事儿气气他而已。
你不用对那个回复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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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连朋友“各处各的”都弄不明白，喜欢强迫交流，爱管别人和谁交往的家伙
谈什么群己权界，自由，那都是瞎扯淡……

@关大蝈蝈 2020-05-01 15:52:04
现在美国确诊一百多万人，这螃蟹还坚持认为美国防疫做的比中国好，对这种逢中必反的自带干粮的美分，红袖大部分人都看透了。
还以螃蟹性格好舔螃蟹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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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防疫工作做的好不好，和病毒感染人数没有逻辑上的关系。
人家国家能检查出这么多人，恰恰说明核酸检验的手段应用普遍。

@关大蝈蝈 2020-05-01 16:16:23
你跟这螃蟹谈疫情，面对美国一百多万的确诊者还能胡诌美国治理疫情比中国强；
你跟这螃蟹谈康德，人家康德说的每一个人（理性存在）都是目的，他还能胡搅蛮缠说说的是“每个人都以自身为目的”（自我是中心，其他人是背景）这种自我中心主义。
就这种泼皮还性格好？哈哈，他简直是人品低劣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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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主义”是指分不清自我和他者。这个已经教过你了。
新冠病毒，人家美国测试的是全体病毒感染者，不是你国的肺炎发病人数。懂？

两条：

1，“病毒感染人数”和“防疫工作如何”其实无关；
2，A 统计的是病毒感染人数，C 统计的是肺炎。

@高雁2016 2020-05-01 16:52:32
这俩者语义有很大区别的。
每一个人作为目的存在它体现的是可普遍化的道德原则----所有人都是目的。这是真正的人本精神。每一个人以自身为目的，只不过狭隘的利己主义而已。
螃蟹这个的确是把柄，但大蝈蝈最善于干的就是攻其一点然后全盘抹黑的勾当。rp值也确实堪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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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目的，自己是不是目的？

普遍性法则，是第二个律令：以你认为可普遍化的法则行事。

至于第一个律令，

1，每个人（理性）都作为目的本身存在
2，每个人（理性）都以自身为目的
3，我（人／理性）以自己为目的
4，只有我是目的，他人是工具

要说差别，其差异在1是客观视角，3是完全主观解读，2则介于两者之间。
当一个人，看到“每个人都做为目的本身”时，会不会认为自己这个人也是目的呢？
显然也是会的，所以，关键是对他人的看法。

2，认识到自己是目的，同时，其他人也是目的。
3，认为自己是目的；他人是否为目的未知
4，认为自己是目的，他人是工具

所以，把2当成是“以自己为中心，他者为背景（或利己主义）”显然是有问题的，

@高雁2016 2020-05-01 16:52:32
这俩者语义有很大区别的。
每一个人作为目的存在它体现的是可普遍化的道德原则----所有人都是目的。这是真正的人本精神。每一个人以自身为目的，只不过狭隘的利己主义而已。
螃蟹这个的确是把柄，但大蝈蝈最善于干的就是攻其一点然后全盘抹黑的勾当。rp值也确实堪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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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撸了杆 2020-05-01 17:40:15
所有人都是目的，自己是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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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20-05-01 17:41:50
所有人都是目的，怎么能以自我中心，其他人只是背景？你就是个自我中心主义的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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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不是教你了么，你要论证的是本人“康德曰”的那一条不准确，但你没能证明。
我又没说，康德曰：以自我为中心，他人是背景。
你是猪脑吧，要么就是又玩偷换概念的小把戏了，呵呵。早就说过，你在我面前，不玩偷换概念，一个回合，一定走不下来。这是你我的智力和学识决定的。无法更改。

你还是说说怎么从【每个人（理性）都以自身为目的】偷偷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把其他当背景的人】吧？

还有，个人主义说的也不是【以自己为中心，把其他人当背景】。

你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货。

@高雁2016 2020-05-01 16:52:32
这俩者语义有很大区别的。
每一个人作为目的存在它体现的是可普遍化的道德原则----所有人都是目的。这是真正的人本精神。每一个人以自身为目的，只不过狭隘的利己主义而已。
螃蟹这个的确是把柄，但大蝈蝈最善于干的就是攻其一点然后全盘抹黑的勾当。rp值也确实堪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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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撸了杆 2020-05-01 17:40:15
所有人都是目的，自己是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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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20-05-01 17:41:50
所有人都是目的，怎么能以自我中心，其他人只是背景？你就是个自我中心主义的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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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撸了杆 2020-05-01 18:07:16
呆子，不是教你了么，你要论证的是本人“康德曰”的那一条不准确，但你没能证明。
我又没说，康德曰：以自我为中心，他人是背景。
你是猪脑吧，要么就是又玩偷换概念的小把戏了，呵呵。早就说过，你在我面前，不玩偷换概念，一个回合，一定走不下来。这是你我的智力和学识决定的。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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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20-05-01 18:09:36
不是拿康德来为你的“自我是中心，其他人是背景”撑腰吗？
可是人家康德没说过这话，康德说的每一个人都是目的恰恰是抽你这种自我中心主义的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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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咯，明明白白是不要脸，在偷换概念么，你承认不？

@一阵大风撸了杆 2020-05-01 18:12:30
你还是说说怎么从【每个人（理性）都以自身为目的】偷偷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把其他当背景的人】吧？
还有，个人主义说的也不是【以自己为中心，把其他人当背景】。
你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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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20-05-01 18:17:18
是谁在拿康德来为“自我是中心，其他人是背景”这个观点撑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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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自己么？【自我是中心，其他人是背景】，这句话明明是你说的呀？

而我说的明明是，我自己最重要呀？

本人觉得自己最重要，这还有错了？哈哈哈

真是蠢得令人发指，拿证据抽自己。

道歉吧，小蝈蝈，如果你还要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