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吃晚饭了

有人吗

你想守护的东西我替你守，你要把大梁的子民护在身后我便把你护在身后。景帝和朝臣不可能派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去抵抗匈奴，即便他是曾经征西将军的儿子。所以四年能够让他成长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生于武将世家顾谦自然是从小习武，后来被萧之焕接到府里那人也不曾让他荒废过。只不过想将萧之焕护在身后，那这普通的武术师傅实在让他离目标太远。上一世他曾偶遇过一个怪老头，赠过他一本功法，只不过没有什么招式只有内功心法和一套步法好像是叫缥缈决，前世他曾经练过也不过是增加些内力修为，耳聪目明些，外加逃命时跑的快些而已。但是上战场打仗凭的可不是花拳绣腿，甚至不是江湖上那些比武招式，而是杀人。
可他的师父都是萧之焕请来教他的，断不可能教他杀人的本事，怎么能要来个身经百战的人那，想着想着突然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高声喊到“小安子”，门口正在打盹的小安子一个激灵
“奴才在”，进屋看着小少爷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有点发毛。
“你现在去兵部尚书府通知徐澈就说本少爷在得意楼等他”说着就翻身下床。
“小少爷，现在？”小安子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这得意楼可是长安最大的男风馆，这回头要是让王爷知道，小安子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哆嗦。
“怎么你对本少爷的话有意见？”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
说起这个徐澈倒算的上是少数真正把顾谦当朋友的人了，上辈子顾谦为了慕容寒可是的得罪了不少人，那人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动他，他死了之后的话也不必说了。

吩咐下人更衣，想着要在萧之焕醒来之前回来，乘着夜色往得意楼赶去，徐澈比顾谦大一岁，时年15，刚进包厢就看见徐澈在逗弄怀里的一个小馆。明明是兵部尚书武将之后却长得一双桃花眼，一袭绯衣端的一副魅惑姿态，暗道这人还是这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
一个穿着素色长衫的小馆向他靠过来，看也没看挥手让他下去，走到徐澈前面拉起他怀里的绯衣少年就扔了出去，徐澈瞪着他刚要说话就被他顶了回去
“这样的角色你也看得上？徐大少爷的眼光我真是领教了”有些欠揍的嘲讽他。
徐澈听见这话倒是不恼了“别贫了，你那有好的？”
“这得意楼在长安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这的花魁清风公子你不会没听过吧，出来玩自然是挑最好的。”
“刚才刘妈妈说清风公子病了。”徐澈皱着眉头颇有些遗憾的说。
“我说你也算是混记风月的老手这种话你也信？”上一世这时礼部尚书的小儿子正和这个清风公子打的火热，这个礼部尚书是慕容寒的人，那就先从你的儿子下手吧。

出来吧出来吧

“怎么说？”
“这个清风公子这会怕是正和那个刘业在一起。”
“就是那个仗着他老爹的权势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徐澈一拍大腿问出声。
顾谦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本公子出来那是风流，他刘业是下流。”徐澈不满的瞪着他，一身深色的外袍斜倚在塌上还真有那么点浪荡公子的味道。
“那么？走起？”
说走就走，两人出了门叫小斯打听了一下，刘业果然就在这。到了刘业的包厢门口。
“叫刘业出来。”徐澈张口叫道。
“你们是谁敢在这里撒野？”门口的两个小斯冲着徐澈嚷道。
“我们只是听闻清风公子病了，前来探望而已，劳烦通报一声。”徐澈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说话如此客气的顾谦。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我道是清风公子真的病了那，难不成原来是看不上我等凡夫俗子啊，也不知屋内的是谁有这等才情竟得清风公子另眼相看，何不出来一叙”。一个一身白衣素簪的公子走过来虽是笑着说着这话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举止动作透着另类的洒脱，话也说的有水平，来这里的谁不是找乐子，清风公子名气在外自诩清雅不凡从来只仰慕才情出众的人，只卖艺不卖身，要想与他喝杯酒都是难上加难，都说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清风公子越是这样吊着众人的胃口，越是身价不菲，可今夜却被人说是在这里陪夜，难不成清风公子的规律破了？
顾谦倒是对这白衣公子有些另眼相看了，附和着说“刘兄莫不是瞧不起我等？”一句点名屋内人是谁。刘业坐不住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顾兄，徐兄失敬失敬，清风公子确在这里，只因刚才弹琴时突感不适，才在我这里休息片刻。这位是？”他看着那位白衣公子问道。
“在下姓苏单名一个黎字”白衣公子答到。
“那我就叫一声苏兄了，我们进去说话可好？”别人都请不到的清风公子在自己屋里，刘业说话都有几分得意之色。

出来吧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进屋只见一青衣公子躺在美人塌上，有种扶风弱柳，弱不胜衣之感，正是那清风公子：
“不知贵人驾临，清风有失远迎还望贵人恕罪。”青衣公子起身，一双美眸望向顾谦等人，带着点点星光惹人怜爱。刘业顿时觉得真是美人，一个眼神都这般迷人，顾谦前世虽不是历尽风月，也曾风流丛中过，岂是这十四五岁的男头小子可比，那清风公子在外号称冰清玉洁，却深夜在刘业房里，端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清风公子果然不愧是这得意楼的花魁，果然风姿绰约。”顾谦攒道。
“公子谬赞了。”清风听见这话有些不自然的回道，这话不等于把他归在了青楼小馆之列。
“要说这长安城可是出了一件大喜事，顾兄可知？”刘业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说。
“哦？什么喜事？”
“直廷司督主宋锦要与齐国候的小女苏凝烟成婚，一个阉人竟然要娶妻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刘业嘲讽这说道，
“只是可怜了侯府的小姐了，这般年纪就要守活寡，哎。”清风公子故作同情的轻叹，只是他演技不过关怎么也未在眼神中流漏出丝毫同情，却不想两人的话落，这屋中有人的眼睛缓缓深了。
此时宋府的住宅中一个华服男子正倚靠在躺椅上，听着底下的人带来的消息。“苏凝烟是齐国候苏建林与原配所生的嫡女，原配许氏亡故的早，齐国候独宠妾室，苏凝烟4岁时妾室生下儿子，妾室教唆苏建林把苏凝烟送到苍山拜师，月前才被接回来，回来以后就在自己的苍梧院住着很少出来。”底下跪着一个黑衣人报告着。
“只有这些？”一个略显阴柔的声线响起，偏叫人感到一丝阴冷，那个女人知道被自己的父亲送给一个太监会毫无作为？自己倒是期待起她的表现，最好别让他失望。

“可是，可是刚才有人看见苏小姐身穿男装去了，去了”跪在底下的人怎么也不敢说苏凝烟去了哪。宋锦蹙了蹙冷峻的眉峰撇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眼中闪过一起警告。
“苏小姐去了得意楼。”跪在下面的人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上面那人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刺在自己身上。
呵，得意楼，便是这般等不及吗。“备轿”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手扶在身旁福清的手臂上起身，旁边的小太监忙跪下身抚弄好深色锦袍。已近子时，外面下着雨，侍卫压下轿来，宋锦抬腿迈过轿秤，突然一个闷雷在空中炸响，宋锦按了按本就突突直跳的额角，脸色有些发白，小腹也是胀痛的厉害。旁边的小侍看他脸色不好连忙掀起轿帘小心的扶他进去。
被这一声雷响惊到的不只宋锦一人，萧之焕按着胸口脸色惨白着醒来，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只能张开嘴大口喘气，冷汗浸湿了里衣，腰背处一片湿冷酸痛难捱。
“谦儿”记得那孩子刚被接到府里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每到打雷的时候就一个人抱着被子缩到床角，后来只要雨夜自己都会守着他，不知那孩子这会儿会不会怕，想要问却疼的说不出话来，萧平领着太医进来，搭上那人湿冷的腕子，味他吃了护心丸，又在胸口行了针才将将缓过一口气来，
“咳 影一，谦儿怎么样了？可害怕？”
“王爷，小少爷他，他。”影一不太敢说。
“他怎么了？”听见他吞吞吐吐萧之焕更加担心，撑着身子就要起来，胸口的锐痛途然加剧身子往床沿缓缓栽倒，萧平忙扶住他。
“王爷别急小少爷不在府里，去,去了得意楼。”影一还是说了实话。
得意楼？萧之焕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着胸口，胸前的寝衣被抓的皱成一片，喘息声越发的明显，萧平赶紧上前为他揉胸顺气劝道：“王爷别急，小少爷只是一时贪玩，过一会就回来了。”萧之焕哪里放心的下，怎能放任他去那种地方，勉强喘匀了气就吩咐备轿，一旁的太医听见赶紧跪下劝阻。
“王爷心疾发作，需要卧床静养，万万不能移动啊。”
“王爷奴才这就去得意楼，定将小少爷安全接回来。”萧平劝着，萧之焕不理跪了一屋子的人。
“本王说备，备轿。”虽只是虚软的倚靠在软枕上，可是凌厉的目光依旧充满压迫感，让人无意识的臣服，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任下人伺候换上衣服，萧之焕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身子经不得凉，为他披上厚重的狐裘，又喂他吃了护心丸便由影卫扶进安放了暖炉的轿子。

有人吗

这位手握重权的王爷和那百官畏惧的督主还不知此刻得意楼已经闹翻了天。
刘业此人张狂不羁，为人爱出风头，顾谦上辈子一直不太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最后的，这礼部尚书虽是慕容寒的人，可依着慕容寒的性子得势之后竟然没做那鸟尽弓藏的事可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
顾谦此刻看着刘业身边一副小斯打扮的蓝衫男子才有些恍悟。这位礼部尚书大人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刘业喝了几杯酒说话越发不着边际，讽刺着东厂督主娶亲不说，还与顾谦攀谈起了端王爷萧之焕，竟说起了萧之焕迟迟不娶亲说不定是喜爱男宠之事。
这件事明明就是在挑拨离间，上一世他记得就有人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恐怕慕容寒已经盯上自己了。不过此时不在犯浑的顾谦可不会傻傻的还往套子里面钻，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端王爷才华盖世，可教这长安城多少好男儿神往啊，如今端王爷身边也缺个知心的人。”刘业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说。
“叔叔待我有养育之恩，我虽为晚辈也应当体恤叔叔，叔叔功绩才华自不必说，望眼长安城能配得上叔叔的寥寥无几，不过要说只是在身边当个小侍清风公子但是合适得紧你说是不是刘兄”。顾谦望向刘业一脸的真诚。
“清风公子只是风月之人怎配的上端王爷的风华之姿那。”刘业听见变了变脸色，语调都有些不自然。
看来这个刘业对清风公子还挺在意，好，就怕你不在意。
白衣公子沉默多时倒是在此刻接上了话头
“长安城谁人不知清风公子，纵使在这风月之地又哪里有损清风公子的才情”。
清风公子听了这话倒是谦虚的紧“公子谬赞了，清风实当不起才情二字”，可是那愉悦的表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不知为什么顾谦看着白衣公子望向清风的眼光总觉得有一分鄙夷。

来了来了 补偿你们

萧之焕听着影卫来报说顾谦和别人在得意楼动了手，心急如焚，怕那孩子真出什么事，轿子才停到门前急急借着萧平的搀扶迈着虚乏的步子出来，就看见了那惊险的一幕，那孩子就在自己眼前从二楼的窗户掉了下来，萧之焕只觉的一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气都喘不上来，心口像是揪起来一样生疼，萧平也被这情况吓坏了，赶紧喂了药给他，“谦 咳咳谦儿，快 快扶我过去”
顾谦做好了准备，运足了气才从楼上飞出来，虽说要做出摔在地上的假象但是用了轻功顶多擦破点皮，所以当他抬头看见萧之焕真是觉得老天都在和他过不去，太清楚那人有多在乎自己了，只是祈祷千万不能让那人急坏了身子，不顾腿上胳膊上的伤，借着旁边小斯的手起来，一瘸一拐冲那人跑去，紧忙扶那人稳住身子，
“叔叔，别急，慢些，谦儿没事 你看我好好的 ”不敢太大声惊到那人，只是贴在他耳边轻轻的劝着，手不停的轻抚着那人的胸口，只觉得手下的跳动杂乱无章，顾谦真是恨不得找个砖头砸死自己。
“谦儿 谦 咳咳”萧之焕费力的咳着，想要确认身边的孩子是否安好，却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连声唤他，
“谦儿在那 在这那 叔叔摸摸 谦儿没事的没事”顾谦一边撑着他的身体一边去握住那人冰凉有些发抖的大手，用力握了握示意自己没事。
“伤 伤哪了”萧之焕被温暖的小手握着才觉得缓过神来，费力转头看着他一脸担忧，
“就是擦破了点皮真的没事 夜晚凉 您受不的凉的，我们回去吧叔叔”顾谦低低劝着，
“好 回去 回去”萧之焕也急着回去让大夫给顾谦好好看看。

哈哈 死等那位小可爱太逗了 快来看吧

这边我们的苏姑娘听见尖叫声抬头便撞进了一双墨色的眼眸中，面前这个人脸色有些苍白，五官有些阴柔但却不显女气，一身深紫色流纹的锦袍外罩着黑色纱衣，气质一看就是个久居高位的人。苏小姐四处望望，蓝色官服整齐划一，东厂的人。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莫非这就是自己那未过门的相公？嗯，长相好，看看这一身阴冷的气场，越看越觉得满意。又觉得第一次以这样的当时见面不太好。宋锦此刻也低着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直视自己这么久而不挪开目光了，却见那个人立刻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开口一抱拳和他说
“兄台相逢即是缘分，就让兄台请我喝一杯吧。”
“你喜欢喝酒？”阴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酒要看和谁喝，若是和兄台喝我想我是喜欢的。”苏小姐无视他阴嗖嗖的语气，发挥着热脸贴冷屁股的精神，笑眯眯的回应对面的人。

顾谦半扶半抱着萧之焕到了轿子里，扶到软榻上躺好，刚才心疾发作已经耗去了他本就不多的精力，这会躺到软塌上连手都抬不起来，记挂着身边的孩子才保持一丝清明，顾谦看出他在强撑，
“叔叔，您睡一会吧，谦儿在这陪着你，今天都是我不好惹叔叔担心了”顾谦趴在他的塌前握着他的手说
“谦儿，以后不 不可独自出 咳咳咳”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咳喘，消瘦的手抚上胸前，连连喘息，
“是 是 谦儿知道了 下次不会了，叔叔慢些”顾谦扶着他坐起来一些，手帮着他一下一下拍着背。
终于挨到了王府，医官进来，萧之焕便让他赶紧为顾谦诊治，顾谦只是膝盖和手臂有些擦伤，萧之焕让人拿来特供的雪露膏来为他擦上才算放下心来。心神一松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当夜就发起热来。对于萧之焕这种有心疾的病人来说发烧不退非常危险，顾谦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床前，为他换掉一条一条的毛巾。将将天亮热度才退了下去。

这些天准备考试了 补偿你们

顾谦将医官叫出去
“王太医叔叔的病症如何，可还有大碍？”这位王太医在宫里呆了一辈子，医术自然了得，看出眼前这位小少爷是真的关心王爷，说话也坦白一些，“小少爷，王爷这次发热主要是风寒引起的，热度退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是风寒伤肺，心肺一体，王爷心脉积弱自然肺气有损，只怕这次以后王爷的咳喘之症会加剧啊，咳喘必会牵连心脉，长此以往王爷怕是。。。哎 ”话未说尽已是明了，顾谦也知这王太医是说了实话
“王太医，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克制这咳喘之症吗？我不能看着叔叔，看着他。。”说着眼圈已经红了一片，王太医一把年纪也看不得这孩子难受，
“办法倒是有一个，王爷虚不受补，有一种木叫沉香，燃之可止喘，且没有药物的毒性，最是适合王爷这样心脉弱的人”
“哪里有这种沉香？”顾谦急忙问着
“这沉香产于真腊，且百年沉香个才会有明显的药效，但是真腊离大梁深远，且途径苍山，苍山险峻，沉香得来不易啊”老太医摸着胡子摇头道。
苍山吗？看来得去找她了。
这位被顾谦惦记上的人与我们的宋大督主对质着，“既然你不请我喝酒那就我请你吧”说着就要去拉宋锦，宋锦只是冷冷得看着这位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此刻周围都是东厂的人这人不可能认不出他，被自己的父亲嫁给一个阉人岂能没有不甘，若是她老实他倒是不介意在府里养着她，但她要是想耍什么花样他手里也不多这条人命。手臂被她抓住，倒并没有意料中的反感。
苏凝烟本来想拽着那人去骑马的，可是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也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可能是有点累了，也是这大半夜的出来有精神才怪啊。就拉着他往轿子那边走。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苏凝烟边拉着他边冲他说。
“本座为何要随你去？”宋锦倒是也并没有挣开她的手，只是凉凉的问着，语调听不出情绪。
“我保证你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人生在世须尽欢啊。”苏凝烟自幼被送去苍山，苍山虽说算不上世外桃源，但是讲究个随心随性，武功也并非钢猛的路子，而是缥缈恣意，流云袖便可见一般。此刻她又是一身男儿装，一身的洒脱便叫宋锦有一瞬间的慌神。

苏黎本想着把他送上轿子她随便找个马骑，但是出去一看除了拉着宋锦马车的两匹马外就没有别的马了，他坐轿子她在旁边跟着这也太丢份了。
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马车，够大够气派，这么大的轿子应该不在乎多坐一个人吧。
宋锦刚要上车就被人拉住了袖子，回头看就见苏黎扬着笑脸说“我刚才的马不知道被谁骑走了，你不介意我和你一块坐车吧？“
宋锦没说什么转身上车，苏黎自然赶紧跟上去。
到了车上苏黎才知道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里面的奢华确实让她惊艳了一回同体都是楠木制成，软榻，桌椅，暗格，茶具样样俱全。
宋锦看着她这一副四处打量的模样也没有管她，半靠在软榻上，头还有有些疼，小腹也有些胀痛，不过碍于那个姑娘他也没有用手去揉。
苏黎回过神来，看着他半躺着脸色不好走过去问他。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抱歉今天是不太晚了？你要是不舒服改天喝酒也行的。“
这便不耐了吗？何不装的像一点？一股火涌上来，宋锦睁开眼睛看见她蹲在软榻前一脸关切的问他，她的眼神很清澈，清澈到他看不清她的目的，但是胸口的一团气倒是慢慢散了。
“你舍不得酒了？“淡淡的问她，听不出什么情绪。
“哪能啊？请你我自然舍得的。“苏黎笑眯眯的回道。
折腾了一晚上水都没顾上喝几口，看见眼前的几案上有煮好的茶立刻忍不住了。抓起一个杯子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赶紧又喝了一口。没错，是极品松萝，果然啊宋督主就是不一样，这极品的清茶就跟白开水似的摆在这。
宋锦看着她的表情不由的也对这平时喝惯了的茶来了兴趣，抬起手也要斟一杯，却被对面的人一手给挡住了。好大的胆子，宋锦挑眉看她。
“这松萝虽然难得，但是性极寒，你脸色不太好可能着凉了别喝这个了，我那有好喝的。“
苏黎虽没学过医术，但是习武之人于医道自然懂一些，她知道宋锦这样的人必是体质阴寒，却不好直说，反正他这个脸色说是着凉也没毛病，这寒凉的茶水根本就是能别碰就别碰。
宋锦倒是也没有坚持，他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马车穿过一片树林停在一个小屋前头。
“到了“苏黎跳下马车对着里面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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